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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7 部分阅读

    僚爱面子的性情,这下总不好意思追击了吧?无网不少字

    7拓土三千里

    7拓土三千里是,

    胜576 胜利?

    吴三桂突然来这么一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待chong

    qing方面的明军证实其所言非虚,关宁军的确撤出了成都,已经进入大金川之后,整个南明朝廷先是欢呼,继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就如同吴三桂所期望的那样,不少原本恨不得噬其血肉的南明重臣,态度陡然就暧昧了起来。偶尔发表的公开言论,里面多少都有点同情的意味。而那些主张招安的就甭提了,这会儿更是跳出来为从前的主张摇旗呐喊。

    i之间,整个朝堂上风气为之一变。甚至连首辅马士英都在认真考虑着吴三桂重新归附大明的可能xing。这么一篇泣血的乞罪文书,又有之后如此主动的低姿态,让这些儒家出身的高官们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喊打喊杀。理所应当的,南明重臣们的这一思想,让澳洲人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儒家思想里掺杂了佛教思想,比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的……当然,个人信仰佛教这没什么,但一个国家的政策要用佛教那种对自己残忍、对别人仁慈的思想来指导,那这国家还可能有好么?

    纷纷扰扰之下,不论怎么讲,吴三桂的出走是一件好事。这会让西线的压力骤降,督师孙传庭长出一口气之余,接连电报上书朝廷,要粮草,要弹药,要民夫。孙传庭这是磨刀霍霍,打算放手进攻了。与此同时,一直平静到离谱的东线终于有了动静。

    十二月十一

    i,以武毅军第二镇、第三镇为主体的东线集群,总兵力超过六万的东线集群兵分两路,一路以徐世程为主将,过泗州直扑凤阳府;另一路以国姓爷朱成功为主将,渡过淮河,经清河直扑重镇徐州。

    十二月十七

    i,徐世程兵不血刃光复凤阳府。事实上凤阳府早在数年前就被满清放弃,从而变成了满清与南明之间的隔离带。所以徐世程这一路上除了行军就是行军,完全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尽管收复的只是一座弃城。但这并不妨碍南明zhèng

    fu对此大肆宣传。

    几年光景的耳濡目染,南明zhèng

    fu甚至专门派遣了官员去往澳洲学习舆论学。所以随着凤阳府的光复,从官办的朝廷喉舌到市井小报,封面统一用了血红的四个大字:光复凤阳!朝堂诸公也学会了作秀,腐儒们叩阙恸哭,几近昏厥。称终将龙兴之地收复。非如此死后无法见君父。

    太学生成群结队的游街。高举着拳头,嘶吼着振奋人心的口号。便是市井百姓也喜笑颜开。不论是本地土著抑或是南逃者,所有人都兴奋异常。商家们也如同打了鸡血般,不要钱一样一挂又一挂放着爆竹。哪怕是大胜关下胜了,这些年来大家伙依旧提着心吊着胆。生怕澳洲人与朝廷闹了间隙甩手走人,然后那群鞑子呼啸而来。哪怕武毅军已经建了五镇,广武军也有一镇,全国凑凑近十万新军,这依旧不能给大家伙太多的安全感。无他。这些年大家伙让鞑子的疯狂给吓住了。这种恐惧绝不是靠这么几年时间可以转变的,唯有一场彻底的胜利才能扭转。

    眼下,凤阳的光复让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市井百姓的南明看到了这一可能,所以大家伙都很兴奋,兴奋得忘乎所以。

    十二月十九

    i,捷报再传。国姓爷朱成功率部只用了四个小时就攻占睢宁。这次南明国家机器所发动的宣传攻势虽然不如光复凤阳。但熟悉内情的人知道,这才是东部战线第一次实打实的胜利。哪怕睢宁守军都是绿营,没有一个八旗兵丁;哪怕打头阵的是广武军李定国等人,武毅军第三镇根本就没出动。

    而黄埔三杰的初次登场惊得整个东线友军目瞪口呆。师从澳洲的刘文秀将澳洲人所强调的火力优势发挥到了极致,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二十四门迫击炮足足打光了炮兵连两个基数的弹药,小小的睢宁彻底被爆炸产生的硝烟所笼罩。半小时后发起冲锋的李定国与艾能奇两个连一路上根本没遇到过像样的抵抗。以至于战事结束后艾能奇酸溜溜的说刘文秀抢走了他的荣誉。

    当然,让三杰稀奇的是,他们本以为以他们跟朱成功的矛盾,他们会被朱成功冷藏起来。可事实恰恰相反。朱成功不但用了他们,而且还是重用。行军作为先锋,打仗作为先头部队。攻下睢宁之后半点贪功的意思都没有,如实的替他们请了功。这让三个西军出身的广武军军官立马转变了对朱成功的印象,看起来这位年轻的将军还是有容人之量的。

    十二月二十六

    i,朱成功所部发起徐州战役。这一次,李定国等人终于遇到了一块难啃的骨头。徐州重镇,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城墙虽然有些破败,却依旧坚固迫击炮砸过去,顶多炸出脸盆大小一个缺口拿破仑实心弹砸过去,炮弹嵌在城墙里,也就掀落十几块转头。刘文秀与满脸不爽的第三镇炮队指挥官碰了下头,而后得出一个结论。除非换更大口径的火炮,单凭现有的火力,想要攻破徐州除非打光所有的炮弹。

    三杰随即请示朱成功,请求调澳洲新式75mm速shè炮,用以打开如同乌龟壳一般的徐州。朱成功没回答,只说了一嘴‘杂牌就是杂牌,如果打不下来便直说,某换我武毅军来’。便是这一句话,将血气方刚的三杰刺激得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二十分钟后,刘文秀所部炮兵连集中二十四门迫击炮进行压制xing炮火覆盖,李定国与艾能奇两个连的步兵抵近徐州城墙,一边用步枪压制城头,一边架设云梯。血战半个钟头,夺取了城门,而后大军蜂拥而入,徐州光复。

    是役,广武军付出七十人伤亡,民军伤亡四百三十一。

    南明zhèng

    fu再次高调宣传。满是美誉的文章中,三杰成了不世出的猛将,而国姓爷则渐渐变成了指挥若定,胸中锦绣万千的儒帅。

    577 危险 的局面

    明军的胜利还在继续。徐州战役之后仅仅四天,从凤阳出的徐世程部占领宿州。八天后徐世程部克复归德府。东线左翼攻击线已经推进到了河南境内。与此同时,朱成功部突入山东,以广武军为前导,偷袭攻占了兖州。局势一片大好,除了在徐州城下遭遇了顽强抵抗,明军整个进军过程顺利到出乎想象。

    绿营望风而逃,所谓的八旗jīng锐更是不见踪影。宇内有识之士惊呼,未想不过数年,明军已然jīng锐如斯。有自我膨胀的士大夫更是宣称明军的战力已经直逼澳洲军。

    时间在进入一六五零年之前,西线的孙传庭终于等到了久违的补给。被憋坏了的广武军开始朝着西安方向移动。当然,这回孙督要谨慎了许多。整个进兵过程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平均每天推进甚至都不满十公里,而广武军更是将全部的jīng力都用在了维系后方补给线上。四川境内的明军除了留下一部在成都方向预防着吴三桂可能的反扑,剩余的数万明军全被孙传庭变成了运输大队。船载的辎重头一rì在netg府卸下,翌rì便会有一支规模不小、全副武装的明军押送往前线。

    对此朝堂上与市井坊间自然是非议颇多。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论调出奇的一致,孙传庭过于小心谨慎了。而今的满清早就成了丧家之犬,如同土鸡瓦狗一般,明军伸伸手指就能将其戳倒。何至于如此谨慎?

    更有些激进的学生,干脆写了血书,或者恳求或者唾骂,大有逼迫孙督尽快于西安城下与多尔衮决战的意思。可孙传庭这会儿似乎变成了聋子,不管外界如何分说,依旧指挥着广武军不紧不慢地龟推进着。

    作为沙场宿将,孙传庭脑子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现在的局面。如果说在四川境内,甚至汉中,明清两军的补给处在同一出点的话,而今的局面则变成了对明军不利。过长的补给线。广阔的平原,这对极度不利的因素。甚至可以说,广武军一直处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很有可能广武军在前方无往不利,正面迎敌攻无不克,然后被满清偷袭了补给线,直接导致前方参战部队弹药补给匮乏。不战自溃。随即情势急转直下。满清从黄土高原顺势追杀下来,一直倒卷进入四川。

    “现代战争,打得就是后勤补给。”澳洲6战队中将曾说过的话,孙传庭奉为金科玉律。半点不打折扣地执行着。这让孙传庭的对手多尔衮很难受。

    事实上面对孙传庭这种龟推进,缓缓压缩清军生存空间与作战纵深的做法,多尔衮简直快崩溃了。两白旗曾与武毅军、澳洲军直接作战过,深悉面对这种活力强大到夸张的对手,绝不能正面御敌。满清仰仗的,唯有骑兵部队短期内的高移动能力。正面吸引。快穿插迂回到其后方,袭击补给线,生生将对方拖垮。

    问题是现在孙传庭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随着广武军的推进,孙传庭身后但凡是要道、重镇,总会稀稀拉拉地出现一些水泥构筑的堡垒。这些堡垒不大,顶多屯驻上十几、二十号兵。但迂回的两白旗根本就没什么攻坚手段,面对这种乌龟壳除了丢下几十具尸体,再也没有别的作为了。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迂回的两白旗骑兵只能绕道。但凡是与之纠缠太久,就有被周遭增援部队围歼的危险。这么绕来绕去的,再也没了偷袭的突然xìng。前方等待他们的不是更大的埋伏圈,就是火力比运输物资还多的运输大队。

    先后损失了几支偷袭部队后。多尔衮无奈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传庭一点点地将阵线推进。这对多尔衮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庞大的心理压力不止作用在他这个主帅身上,军中士气消失殆尽,他很怀疑数年前纵横无敌手的八旗勇士一个月后还有没有勇气迎击孙传庭。

    同样作为沙场宿将。临场指挥能力一直都是何腾蛟的短板。但这并不妨碍坐镇后方的何腾蛟看清楚眼前的战局,就如同邵北等人对其的评价。何腾蛟也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合格的主帅,但肯定是一流的参谋。

    东部战线的明军从两个锐利的箭头慢慢拉平,平均到每公里的长度,甚至都不到一个百人队。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意味着薄弱环节过多,满清如果以此为突破点,东线明军的补给线将遭受难以估量的损失。

    所以在一6sì九年的最后一天,坐镇淮安的何腾蛟先是上书朝廷,称‘进军过,恐有不妥’。紧跟着何腾蛟对两位爱将,徐世程与朱成功同时布了jǐng告。建议其放缓进军度,保障补给线安全……是的,是jǐng告,是提议,但就不是命令。

    大病痊愈之后,何腾蛟已经渐渐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大胜关下何老将军拙劣的表演,甚至连普通士卒都不耻。所以更多的时候,何腾蛟只是军官们眼中的挡箭牌而已。脸面上满是尊重,实际上对其一切命令阳奉yīn违。以至于何腾蛟要在武毅军内推行军令,还要致电朝廷,请了旨意才行。

    这次也不例外。徐世程、朱成功先后回电,礼貌地驳斥了何腾蛟的判断。认为běi jīng的满清勋贵都忙着打包行李,随时准备跑路,哪儿还有心思反戈一击,放手一搏?刻下局面大好,‘兵贵神’,要是‘犹豫不决’则‘错失良机’,恐‘上负圣上之望,下违百姓之心’。

    同rì,大明兵部做出回复。电文里先是肯定了何腾蛟的谋划全局的功劳,又回忆了老将军数十年如一rì对大明的忠心耿耿。只是临了一句‘局势多变,临敌将领当自行把握,恪守军令而延误战机,悔之晚矣’,径直让何腾蛟心凉了半截。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打仗的事儿还是让徐世程跟朱成功来,您老坐在后方领着功劳就好,没事儿就别瞎指手画脚了。

    气愤不已的何腾蛟晚上再次上书,言辞激烈。然后在一六五零年的第一天,吏部来了一份电文,拒绝了何腾蛟一年前的辞官请求,准许其暂时xìng的休假。

    578 左右勾拳右勾拳

    徐世程部与朱成功部分别朝着河南,山东推进,潜在的危险,在两位将领暗地里的较劲中被人为的忽略了。接连的胜利似乎已经让部分人昏了头脑,朝堂上一片叫好声,有人甚至喊出了‘拿下北京贺新年’的诳语。

    偏偏就在此时,似乎全身心都投入北伐大业的马士英,突然抛出了重磅炸弹。公元一六五零年一月十六日,内阁首辅马士英上《奏请裁撤各省厘金》疏,顿时引得朝野一片非议,宇内哗然。

    六年之前,侥幸在澳洲人帮助下击退了满清的南明,纵使胜利了也是千疮百孔。军阀与各省封疆大吏拥兵自重。旧明军时常纵兵掳掠,地方本该上缴的税收总是以各种名目推诿。不但如此,一个个还叫唤的比谁都大声,张嘴要朝廷拨款。这直接导致南渡后的大明国库空虚得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不得不向澳洲人借债度日。

    但有句话说得好,帮急不帮穷。南明的财政状况要是始终是这个操行,澳洲人不可能把自己当冤大头一般继续借钱给南明。当时南明很着急,澳洲盟友似乎也在担心南明的还款能力,所以干脆派出一个顾问团。时任经济顾问的史文博等人径直抛出了厘金制度,变相提高了商业税,同时让南明朝廷所控制的地区暂时摆脱了地方上的掣肘。

    毫无疑问,厘金制度的好处很明显。它的确在短时间内充实了南明国库,也让经济**的福建,两广整个官僚体系富得流油。正是靠着厘金,孙传庭才在两广组建起了一支全盘澳洲化的广武军。

    但厘金制度的坏处同样明显。原本三十抽一的超低税率,在各个厘金局卡的盘剥下,瞬间暴涨。澳洲人曾经做过一个统计,截止一六四九年年底,仅广东一地就有厘金税卡四百八十余处。从广州到南宁,八百余公里的距离上足足有三十多个税卡。以至于原本在广州售价一块银元三个的澳洲产面镜,到了南宁要是卖两块银元一个那就得亏本。

    遍布的厘金税卡。直接导致大明内陆地区民生用品物价飞涨。行商苦不堪言,商业流通甚至有倒退的迹象。所以当初马士英强行通过厘金制度的时候,才会遭受东林党那么大的反扑。

    谁也没有想到,马士英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提出了这么一道疏,这等于是否定了老马自己定下的决策。

    毫无疑问,马士英在此之前曾经跟史可法沟通过,所以史阁部在第一时间站出来表示了赞同。跟着朝廷里残存的东林党以及新兴的复社都表示了赞同。要知道不管是东林党还是复社,背后都代表着大批人的利益。东林党是旧地主阶级的代言人。而复社的背后除了有不少的地主,还有很多江南一带的工厂主。

    这年头,靠田地收租子只能勉强吃饱,真正要富裕起来还得经商。但凡是大一点的地主,哪一家不明面上,暗地里经营着,垄断着一些生意?裁撤厘金,这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要是为了反对而反对,那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朝廷上一边倒的风向,顿时让沿海三省的官僚集团慌了手脚。毫无疑问,这些人是厘金制度的最大受益者。靠着丰厚的厘金,三省官员吃得脑满肠肥。马士英突然要裁撤厘金。这不等于是砸了他们的饭碗么?

    于是乎三省立马就行动了起来,不要钱一般朝着朝廷砸银子。收买言官为自己说话。走马家门路看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但在汹涌的大势面前,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徒劳。

    马士英的奏疏明发天下,引得各地热议纷纷。江浙甚至两广等地的商人高呼马首辅英明。大势所趋之下,甚至都没给三省反应的时间,一月二十日南明政府通过了裁撤厘金的决议。紧跟着一月二十二日,郑家舰队突然载着一直在南京附近驻防的武毅军第一镇出现在福建泉州。

    一卫武毅军精锐护卫下,突然出现的史可法一举将福建全省上到布政使下到知府的官员全数控制起来。宣读了圣旨的史可法只停留了一天。留下一名钦差御史与一卫武毅军,第二日跟随船队继续朝着下一站广州前进。

    当消息传出来之后,远在澳洲的穿越众长叹一声。马士英蓄势半年的左勾拳终于打了出来。什么北伐大业,什么裁撤厘金,一切都是幌子!马士英真正的意图不过是将三省依持反抗朝廷的兵力尽数抽调一空,然后趁虚而入将三省重新收入囊中。

    要名义,有朝廷的政令,有朱由菘的圣旨;要大势,有三省商人,百姓的强烈意愿;要实力,几乎处于真空状态的三省拿什么抵抗精锐的武毅军?

    一月二十五日小年,史可法驾临广州。甚至都没给前来迎接的广东官员反应的机会,下了船径直宣读圣旨,跟着大手一挥数十号武毅军蜂拥上来径直将半数的官员捆了起来。

    一时间三省官?w璞橐?宇内有识之士惊呼中兴在即。就在这个时候,仿佛刻意跟有识之士过不去一般,前方陡然传来了噩耗。

    一月二十六日,国姓爷朱成功率部攻克重镇济南。就在同一天,始终没露面的满清主力终于浮出了水面。满清巴图鲁?萋什咳乒明军两部的夹?陡然出现在了明军战略支撑点与补给转运中心徐州。守护徐州的明军只有两千之数,面对着装配了大口径抬枪的清军,激战两日,伤亡惨重之下不得不纵火焚城。

    徐州完蛋了!确认的消息摆在徐世程与朱成功的案头,两位将领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在第一时间开始收缩战线。而偏偏就在这个光景,一直充当缩头乌龟,始终不肯正面决战的清军突然压了上来。虽然依旧不肯与明军决战,但始终保持着有限度的接触。

    局势的变化如白驹过隙让人目不暇接。数日前马士英刚刚对不听话的三省打出一记左勾拳,还没等老马高兴,隐忍了更久的满清对着老马狠狠砸出了右勾拳。明军东部战线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一个处置不妥当,甚至有全军溃败的风险!

    5799 撤退

    “下去吧。”端坐在帅帐之中,脸色憔悴的朱成功摆摆手让回报粮草情况的军中参赞下去了。年轻的国姓爷转过身对着山东地图开始发呆。

    兵部的电文早晨间便送抵了他的案头,命令很简单,后撤!撤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是那么简单的?几万大军铺在方圆几百公里的区域内,单单是命令协调,将分散出去的队伍收拢回来就得一周时间。集结之后再徐徐后撤,要防着满清军队偷袭,要阻击对方的袭扰,细细算起来恐怕回程要比来的时候多花费一倍的时间。

    而时间,恰恰是朱成功现在最缺的东西!方才负责清点物资的参赞已经回报,粮草消耗最多还能支撑六日,幸运的是一路上没怎么经历大战,武器弹药保有量良好,足够应对几次大规模战斗的。

    兵部公文之中,隐隐有着以武毅军为主,不惜牺牲友军也要保存下大明最为精锐的军队的意思。抛弃袍泽?这事儿年轻的国姓爷干不出来!

    郑鸿逵就坐在帅帐下方,自顾自的小酌。他满饮一杯,抹了抹满是酒水的下颌,劝解道:“大木,事到如今,还是尽早撤了吧。兵凶战危,来不得犹豫。首鼠两端到最后只会葬送了武毅军。”顿了顿,郑鸿逵又说:“四叔知道你心里苦。说心里话,换了是我,我也不甘心。连满清主力面都没碰到,就这般撤了,凭什么?现在问题是局势由不得你我啊。”

    有那么一瞬间,年轻的国姓爷有几分动摇,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些急功近利?所以才将数万大军带到了如此万劫不复之地。可转瞬之间,他否定了这个想法。以快速进兵压迫满清纵深,逼迫满清决战,这是现阶段明军快速取得决定性胜利的不二法门。他的战术没有错……错的,只可能是朝廷!原本拱卫后方的第一镇突然被抽走,知道导致后防空虚。让满清趁虚而入。否则徐州重镇如何会如此轻易的失陷!

    那边厢,郑鸿逵依旧在劝着:“想开些吧,大木。胜败乃兵家常事,哪里有百战不殆的将军?况且马首辅早与你父达成了协议,各省新军抽调一空之时,便是朝廷大军收复各省之日。马首辅……从一开始就没想着打赢。”

    哪怕早已知道了真相,听四叔如此说,年轻的国姓爷依旧觉着胸口发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压抑在心里。不得宣泄。从理智上考虑,马士英做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不将各省之权重新归入朝廷,即便灭了满清,大明也逃不过一个群雄割据的局面。很可能等着所有人的是另一个乱世。可朱成功感情上根本就没法接受!一群热血军人打生打死。抛头颅洒热血,大人物轻飘飘一句话,他们所有的努力全都化作了乌有!

    他觉着朝廷是那么的龌龊,而令人作呕的是这么龌龊的事儿居然是他一手促成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朱成功现在除了满腔愤懑,只能默默垂首。任凭大人物们对自己摆布来摆布去。

    “便依四叔……撤退。”

    听朱成功终于松了口,郑鸿逵来了兴致,丢下酒杯,豁然起身:“大木想通就好迷航一六四二。撤退之事迷航一六四二。事不宜迟迷航一六四二。不如明日晨便后撤……就留下那帮子泥腿子广武军殿后迷航一六四二。”他慢慢搓着手说:“如此一来,马首辅想来会很高兴迷航一六四二。”

    清除异己本就是此番北伐题中应有之意迷航一六四二。攻,广武军为矛;退,则广武军为盾迷航一六四二。不充分消耗掉广武军的有生力量,他日军中派系林立,一样是祸端迷航一六四二。

    朱成功皱着眉头,好半晌才说:“那就让广武军殿后……我派人知会一声迷航一六四二。给其补足粮草弹药迷航一六四二。”

    ……

    澳洲中南,外交部大楼楼顶迷航一六四二。

    打火机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冒出橘红色的火焰迷航一六四二。邵北先是给楚白点上,跟着又自己点上迷航一六四二。深吸一口,喷吐而出迷航一六四二。微风之下,烟雾袅袅,经久不散迷航一六四二。

    “马士英这家伙撑不住了,求援的电报已经打到了老吴那里迷航一六四二。”邵北撇撇嘴:“看起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老马的掌控迷航一六四二。”

    或许马士英曾经以为战局一直在掌握之中迷航一六四二。凭借着节节攻势迷航一六四二。满清根本腾不出手来反攻迷航一六四二。如此,则拱卫京畿的第一镇抽调南下,由史可法压阵,一举收复数省迷航一六四二。待战局出现变化,则第一镇早就转头回了南京迷航一六四二。可现在的问题是,第一镇还在两广迷航一六四二。而满清已经破了徐州迷航一六四二。战争的味道,让整个南明的统治阶层恐慌了网一六四二。几年前兵临城下那一幕犹在眼前,没人想再让满清来这么一手迷航一六四二。

    楚白笑笑,说:“这不是正好随了马士英的愿么?溃败只会消耗掉各省新军,到最后留下的全是嫡系武毅军迷航一六四二。啧啧,光头当初没做到的事儿,老马居然眼瞅着就要做成了迷航一六四二。诶,你说要是把光头跟老马换换,民国那会儿得是什么样?”

    “我不喜欢这种毫无根由的假设……这跟关公战秦琼没什么两样迷航一六四二。”邵北的回答显得有些无趣,因为下句话才是他的重点:“问题是马士英不但向总理办公厅求助,向外交部求助,向国会求助,他甚至还向在朝鲜的傅白尘发出了求助迷航一六四二。”

    “哈,看起来马士英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了解澳洲的组成迷航一六四二。这完全是病急乱投医迷航一六四二。”

    “相信我,马士英要比你想的精明迷航一六四二。”邵北微笑着说:“而且他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迷航一六四二。”顿了顿,他说:“有小道消息说,傅白尘在汉城待不住了迷航一六四二。”

    “待不住的意思是……”楚白愣了愣:“这家伙难道要绕过国会直接出兵?”

    邵北没有正面回答,反倒说:“当对那片土地的热爱超过热爱自己的生命时,人总会为之牺牲掉一些什么迷航一六四二。有时是荣誉,有时是生命迷航一六四二。”傅白尘是激进派的代表人物迷航一六四二。邵北赞赏对方的品质,却从不赞同对方的观念迷航一六四二。如果傅白尘真的踏出那一步,那等于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迷航一六四二。值得么?

    这么想的时候,邵北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思维方式越来越像一个政客了迷航一六四二。( 迷航一六四二 http://www.xlawen.org/kan/16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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