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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

    第一章 上班

    我来到了县里民政局以后,就把我的档案交到了那里,民政局的领导,打开我的档案,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那张纸是我的鉴定书,在我的鉴定书上写到:该同志自学英语,掌握单词量五千多······

    那位领导同志看完后,就把这张鉴定书交给了我说:“你自己把它带回去,交给你们公社管民政的领导,一定要交给他。”我拿着它就回到了我所在的人民公社,按着民政局的领导的指示,我找到了管民政的王领导,把我的鉴定书交给了他。一切办理妥当后,我就回到了家里。

    家人见我这一回是切底的回来了,父母看我的对象一时也无着落,就决定先给二弟完婚,年前还有时间,就这样,我到家以后,就马不停蹄地投入了二弟的婚礼筹备当中去了。忙前忙后地总算给二弟完了婚。

    过完年,出了正月,冰雪消融,我看着家里人对我一半是高兴,一半是忧愁,我也看出来家人那种复杂的心里,在家里呆着,莫不如去找一点事情做,主意一定,我提起皮箱就去了大表哥家里,我想去那里能和我大表哥干一点活儿,因为我大表哥是瓦工,他自己带一伙人儿,在左右乡村干砖瓦活,大工每一天能挣五元钱,而小工每一天能挣三元钱,由于我在部队里干过垒砌石头的活儿,也砌过砖,还抹过灰儿,这些活都难不倒我。

    我信心十足地又登上了去往大表哥家的客车,坐在飞驶的客车里,眼望车窗外,诺敏河上的冰雪还没有化净,有的地方,河水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亮,每当我见到诺敏河水流淌,仿佛王玲玲的魂魄就在那无声的河面上空游荡,如果王玲玲要是还在人世间,也许我就不会费那些无用功,我尽力回忆着王玲玲的轮廓······“终点站到了。”我从追忆中清醒过来,提着皮箱来到大表哥家。

    在大表哥家里,我把我在部队里的情况都对大表哥说了,大表哥一听我在部队里还处了一个对象,就问我说:“需要大哥帮啥忙,尽管说。”“她要我在家乡这边给她找一个接收单位,把她调过来。”我以为这一下可找到救星了,大表哥沉思了片刻以后说:“我去林场给你打听打听,不一定能行。”说完,大表哥就走出了家门。

    三个多小时过后,大表哥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不行啊,跨省不好办啊,要不你回你们公社看看。”“我们公社也白扯,我是屎壳螂哭他爹,两眼眯黑。”我两只手一摊说道。大表哥看着我一脸无奈的样子:“可也是,你们家真是那样,行了,跟我干活吧,先挣俩钱儿,你那对象要是你的,她跑不了,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一切都要看缘分。”说完这句话,他用眼睛飘了一下大表嫂。

    大表嫂领着三个孩子,一天到晚地忙活不停,我看这里呆着太闹人,就去了三姨家,三姨自从表姐去世以后,有时候就发无名火,三姨夫也不去招惹她,三姨一生气,三姨夫就自动走开,三表弟也接三姨夫的班了,在粮库上班,当保管员,有了固定工资,自然介绍人也就不少,每一天都有人来提亲,我跟着大表哥去林场修围墙,有几百米长,都是用石头垒砌的,这种活儿正好和我口味,我当大工,每一天能挣到五元钱,很是高兴,晚上回来,三姨简单地土豆炖窝瓜,三姨夫和三姨每人喝一杯酒,我为了学习,没有喝酒。

    我已经学完了初高中英语教材,现在正在学习陈琳主编的英语广播教材,在住院期间,我还学习了一本chéngrén英语速成教材,没事儿时就听录音机,三表弟也跟我瞎听,他根本就听不懂,他说听着好玩儿。二表姐此时已经出嫁了,婆家距离三姨家不远处,表姐夫是林场工人,他听说我复员回来了,就来三姨家向我要我的军用球衣,我剩下的最后一件军用物品,也给了他。

    劳动工地上,有四五个瓦工师傅,十几个小工,在大师傅当中,有一个姓杨的瓦工师傅,大表哥叫他外号‘杨耙子’此人很是好说,在干活期间,嘴里不闲着,大表哥姓朱,还有两个姓马的和姓牛的,他就说:“咱们施工队里,真是天生的,老猪说了算。”大伙不明白他的用意,就问他为什么。他接着说:“猪马牛羊嘛,猪在头前儿,我在最后,所以说我总是挨猪屁呲。”

    杨耙子说的话里有话,大表哥包的工程,自然大表哥就说了算,他们都得听大表哥的,可是杨耙子总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就自作主张,几次都是活没干好,人还白挨累,小工们很是不欢迎他,可他看不出来,就是一味地抱怨大表哥,说话时还含沙shè影,大表哥是一个非常憨厚之人,不和他一般见识。

    林场周围的石头墙,要干上一两个月才能完工,我垒砌的石头,那些成熟的瓦工们,都很佩服,有一天,大表哥还去了林场中学,找到了校长,对校长说了我的情况,校长问:“他会不会打篮球,会不会外语是其次,主要是会不会打篮球。如果他会打篮球,我们就接收他。”大表哥很高兴地回来对我说,“你只要会打篮球,校长就要你。”“我会打篮球不错,可是,我个子才一米六七,能行吗?”“管他行不行,去看看就知道了。”大表哥说:“张口三分利,不办也够本儿。”第二天大表哥领我去见校长,校长一见我就皱眉头了:“不行,不行,个子太小,我们要高个子的,这样的小个子,打的再好也不行,我们赢不了林场职工篮球队”

    一场白欢喜,回来后,我对大表哥说:“他们哪是在找外语老师呀?是在找篮球运动员。”大表哥也说:“那可不,他们就知道玩儿,这里的学生成绩不如山下。”我对大表哥说:“算了,大哥,等今年高考时,我参加高考,大学考不上,还考不上一个中专吗?”大表哥也表示赞同:“那好吧,祝你好运,你可要好好复习呀。“第二天,我们正赶的起劲儿的时候,三姨夫领着父亲来到工地,父亲一到工地就大声地喊道:“快,快,别干了,快回家!校长都去咱们家好几趟了,让你去上班,去中学上班,教英语。”

    全在场的人都为我感到高兴,大表哥来到我跟前:“把工具放下吧,还愁啥,回去当好你的老师吧。”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甩掉手套,大步走到父亲面前:“是真的吗?”父亲点了点头:“是真的,回去吧,家里还等着你呢,剩下的活儿我来替你干。”

    我来不及换洗衣服,把我的皮箱装好,告别了三姨和三姨夫大表嫂他们,打马回营了。原来,公社管民政的王领导,把我的鉴定书给公社书记看了,当时正愁找英语老师,学校刚刚开设外语课,苦于没有外语老师,听说我自学外语复员回来了,就派校长去家里找我,当时的学校为了开设外语课,请了一位教ri语的老师,可是,中考时不考ri语,这让学校很为难,他们四处寻找会英语的人选,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回到家里,母亲也是满面chun风,全家人都跟着高兴,“大哥教中学了,大哥教中学了。”老妹妹不知道什么事情原委,就是知道瞎跟着起哄。母亲对我说:“你去一趟中学吧,校长让你去的。”我按着母亲的话就去了中学找到了校长,他对我说:“是公社的王主任告诉我们的,要不,我们也不知道你还会英语,真是事隔三ri,不可刮目相看那。”姜校长停了一会又说道:“咱们学校的英语就你一人来教,够辛苦你的,能行吗?”“没事儿。”我满怀激|情地回答说。“那好,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就来上班儿。”我回到家里对母亲说:“来回上班得需要一台自行车,要不走着走太浪费时间了。”“那就买一台呗,看看谁家的自行车要想卖,咱给他买下来。”二弟和三弟他们积极帮我打听。

    我家东院邻居家里有一台‘凤凰牌’自行车,能有八成新,一听说我上班教中学了,就主动提出要卖自行车,我去了他家:“邻居论着叫他家主人“老舅”。我高兴地叫了一声“老舅谢谢了。”“谢啥,屯邻住着,谁还用不这谁呀,咱们屯子能出你这样的人才,不易呀。”我花了八十元钱买下了这台‘凤凰’牌自行车,心里自然高兴,我上班的消息一时间在屯里传开了,尤凤仙听说后,第一个来我家看我,她还是一个人,总想进城,也没有遇上相当的,整天就知道描眉化妆,美化自己。

    第二章 吻

    老姨夫姐姐家的女儿芬儿听说我教学当老师了,还教外国语,好羡慕。她在家开始和父母闹,不吃不喝,老姨夫的姐夫看着女儿整天头不梳脸不洗的,也是心疼。他在全家人吃饭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我就看那小子有出息,在咱家住时,我害怕他和咱家姑娘那什么,结果人家没那什么,现在咱们想和人家那什么,人家不一定干呢,哼。”

    老姨夫的姐姐这一回也一改常态了:“那不一定,他家穷得那样,有啥了不起,等一会儿我去找她老舅,让他去说媒。”芬儿一听这话就来了jing神,急忙去洗脸梳头,也吃饭了,吃得还真香。老姨夫的姐姐吃完饭后,去了老姨家:“呀,你们才吃饭哪,你看看,我家的饭比你们早多了,你姐夫天天起早做豆腐,我们也跟着早起,所以呀饭就早。”老姨看也不看他一眼,老姨内心还憋着一口气儿。

    “你这么早来有事儿啊,大姐?”老姨夫打破僵局地张口问道。“哎。”老姨夫的姐姐长出一口气儿,接着又说:“你那外甥女儿总是和我还有你姐夫闹情绪,就因为我挡了一下上一次你给说媒的事,这不,我也想好了,女大不可留,留来留去犯忧愁。她要是同意,就随她去吧,要不你再给跑一趟,去看看李小友子订没订婚,他要是没订婚你再给说和说和,这可咋整,孩子大了,真没法。”老姨在一旁说话了“哼,想当初,嫌弃人家穷,哥们又多,又是老大,可别刮扯你家呀。”

    “你这是说哪去啦,那时候我不是鬼迷心窍吗,人哪有不犯错误的时候呀,你就大人不见小人怪,高抬你的贵手,饶了我吧,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呀,这头是你的亲外甥,那头是你丈夫的亲外甥,咱们这不是两好尕一好吗?你就成全他们吧。”说完,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哼,那时候你要是同意的话,你大伯子不就把他落到城里了?这一下可好,我外甥把户口已经落回来啦,说啥都晚了。”芬儿的妈一听连忙就说道:“兄弟媳妇儿,你哪里知道啊,我那大伯哥你可指望不上啊,人家犯法的不做,违反原则的也不做,那人的jing神境界可高了,我家到现在也没借上他啥光啊,当时我也想了,如果借不上人家的光,李占友复员回来又没有什么工作,那可咋活呀。”老姨一听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芬儿在家里静候佳音,她一连几天都没有这么高兴过,她吃完早饭,收拾饭桌子,刷碗收拾屋子,嘴里还哼着小曲儿,眉宇间从里向外透着喜庆。收拾完屋子后,她从衣柜里拿出来买了很久,但是,从没穿过的新衣服,她穿上新衣服,屋前走走,屋后走走,屋里站站,屋外看看,不断地问她老父亲:“爸,我穿着件儿衣服好看吗?”“好看,好看,我女儿不穿衣服也好看。”芬儿听了这话觉得不好听:“爸,你说啥呢?谁不穿衣服了?”老人家也觉得说走了嘴,连忙改口说:“我是说呀,不穿新衣服也好看,哈哈。”

    芬儿穿上了新衣服,走进屋里后,坐在镜子前,她离不开镜子了,左照照,右照照,一会儿擦擦这边儿脸,一会儿抹抹那边儿腮,生怕哪里出现问题,芬儿的举动乐坏了她父亲,老父亲做了一辈子的豆腐,含辛茹苦把孩子拉扯大,就因为家里大人不同意女儿的婚事,就不吃不喝,闹起来也真够大人呛啊。今天他老人家也把希望寄托在妻子身上,他和女儿一样高兴,做起豆腐来也是动作麻利。

    老姨夫吃罢早饭,来到我家,家里就剩下母亲和妹妹在家,老姨夫开门见山地向母亲说明来意,母亲半天不说话,老妹妹在一旁当啷一句:“等我大哥下班回来再说吧,我们也做不了主。”母亲瞪了老妹妹一眼说:“大人说话,小孩子家下跟掺合啥,去一边拉去。”母亲把妹妹批评了以后,就又转向老姨夫说:“他老姨夫,我也不是卷你面子,孩子的事儿,我还真管不了,听孩子说,他在部队里还谈了一个对象,这次他去四海店,还找他三姨家的大表哥给那女孩找接收单位了呢,可惜没有找到,现在也不知道咋整呢,嗨,孩子大了,愁完这个愁那个,谁叫生这么多孩子呢。”

    老姨夫听母亲说我在部队里还有一个正在处着的对象,就问道:“大友子现在怎么处理那个女孩儿了?人家是干什么的呀?”母亲回答说:“干啥的?人家可是国家正式的,在国营单位上班儿,是县城第一百货商店的收款员,这不,还有那女孩儿的照片儿呢,你看看吧。”说着母亲就把那张刘翠花的二寸照片儿,递给老姨夫看,老姨接过照片儿看了半天,然后说道:“就是有工作,长的嘛,一般,不赶小芬儿好看。”

    “好看有啥用?没工作。”老妹妹又是一句,说完老妹妹吐了一下舌头,给老姨夫还做了一个鬼脸儿。老姨夫也不去理会她,“那大友子也应该作出决定啊,人家能来咱们农村吗?”“不能,昨天晚上,我看他给那个女孩儿好像是写信了,能不能找到接收单位,痛快给人家一个信儿,不能耽误人家呀。”母亲说着把那张照片放在了柜盖上:“等大友子晚上下班儿回来后,跟他商量吧。”母亲对老姨夫说。老姨夫一看一时也没有个结果,唠了几句就走了。

    老姨夫从我家出来直接就去了芬儿家,芬儿满怀欣喜地迎上前去:“老舅,怎么样啊?”“挺大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害羞,看把你急的,都啥样了?嫁不出去了咋的?”芬儿的母亲数落起芬儿来。芬儿一听母亲的话,方知自己有些失态急忙坐了回去,老姨夫没等姐姐和姐夫问,就把刚才在我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芬儿觉得还有一线希望,她不死心,她盼着太阳快一点儿落山,她开始不说话了,她望着窗外出神,老姨夫对他姐姐和姐夫说:“人家大友子在部队处一个对象,怕是成不了,人家是国家正式职工,还是县城第一百货商店收款员呢,想往咱们这边儿调转,可是,跨省不好办,我看是成不了,等晚上大友子回来再说吧。”芬儿听了她老舅的话以后,眼前一亮,睁大了她那毛茸茸的大眼睛,花骨朵小嘴儿,张开了。

    下午太阳快要落山时,我上完了一天的课,骑着“凤凰”牌儿自行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回想着几天来的教学工作,和我当兵前时教小学,是两码事。中学生刚一入学时,都对新的学校,对新的学习任务,抱有一个新理想,一个新的认识,所以初中学生有他们自己的特点,再加上对外语来说,又是一门新的学科,他们都感到新奇,和老师的感情交往就好与其他老师。学生们看我的到来,都无不欢喜,看我军人的风姿,在上课时那严肃的态度,和风趣儿的语言,都使孩子们乐此不彼。

    一路想着,骑着,快到家的时候,我不禁又想起了刘翠花的事,今天我把给她的信已经寄出去了,看她还有什么反应,凭命由天吧。“李哥回来啦?”芬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回来啦。你在这儿干啥呀?”我问芬儿道。“我?嗷,我在这儿没啥事儿,我······”她yu言又止,看样子,有什么话就说不出来,说完她还是站在那里不动。羞答答地目光直往我身上打量,我要骑自己车过去,可是见芬儿还站在那里,她肯定有事情了,我就不好意思骑过去了,我下了自行车,看着芬儿问道:“你今天真漂亮啊,这是要去哪里啊?”

    这时她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辫梢:“人家在等你呗。”“等我?”我很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她。芬儿怕我不懂她的意思,就主动伸手拉住我的车把红着脸说道:“走嘛,去那边。”

    我跟着芬儿向路旁的树林里走去,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路旁的小树林里没有杂草,都被那些放小鹅的给吃光了,到了下树林里,芬儿一把抱住了我,给我来一个突然袭击,此时芬儿的心跳声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的周身腾的一下冒出来汗来。

    芬儿的双手越抱越紧她把脸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胸前,嘴里不听地在说:“都怨我妈妈,要不是她阻拦的很,咱们恐怕早就结婚了,都怨她,都怨她。”“今天你妈妈同意了?”我顺手放下自行车,随后也张开双臂搂住了芬儿。

    “同意了,同意了,可同意了,我老舅好像在你家呢,他给咱俩当媒人。”说完,芬儿把红扑扑的脸蛋儿抬了起来,她唯恐我说个“不”字。我紧搂着芬儿的双手几乎把她抱了起来,我向四周看看,人们早已进入吃晚饭的时间了,没人看我们,又是在小树林里,我放开胆子,把芬儿报到了小树林里的平地上,我放下她,然后就是一通的狂吻,脸上,嘴里,她的舌头和我的舌头,相互交叉在对方的口中,比吃蜜糖果还甜。

    我们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我的周身发热,呼吸急促,情况马上要发生变化,芬儿闭着双眼,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任凭我做任何动作,我好想提前进入新郎时期,芬儿的父亲的那句话“把我女儿什么了”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不能在往下发展了,那样的话,不好收场啊,我现在好没有想好呢,一失足竟成千古恨呐,这可是老师经常教导我们的呀。

    想到这里,我放开了芬儿。她看我放开了抱住她的手,便站起身来,“李哥,你怎么了?”她看着我问。“没什么,回家,先回家,家里有人在等我呀,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芬儿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再说什么,她一回身就向家里跑去。

    原来,芬儿走出家门,走出屯子,来到我上下班的必经之路在等我,目的就是看我一眼。顺便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把喜事提前告诉我,没想到差一点儿没被我给什么了。

    等我回到家里后,老姨夫早就等在家里了。“这么闲着,吃了吗,老姨夫?”我有礼貌地问,其实我是明知故问。“吃了,这不,我在等你吗。”老姨夫等我把饭吃完后,才开口说:“又来找你说上回你和小芬儿的事儿。”“我和小芬儿的事儿?”我有些不太在乎的反问了一句。母亲在一旁说话了:“想当初瞧不起我家,现在看友子上班了,这又来求婚,哼。”我一听这话,母亲是在生她家的起呢,我一想也对,不能同意这门婚事了,要是以前没有我们上门提亲这回事儿还可以考虑,今天我看全家人都不会同意的,我也就顺口说:“让我考虑考虑吧。谢谢你了,老姨夫。”

    “那还同意啥呀,没法同意呀。”老妹不加思索地回绝了。老姨夫一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去他姐姐家回复去了。

    老姨夫的回复使得小芬儿打击很大,他呆呆地坐在炕上足足有半小时,最后,她哭了,她趴在炕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的是那样的伤心,哭得芬儿的父母在地上直转磨磨,芬儿的母亲说:“不哭闺女,妈给你找一个比他家有钱的,还是一个老噶哒的小伙儿,我的好闺女,不哭,啊?”芬儿哪里还能听进去呀,她的泪水湿透了衣襟,化完妆的脸,被泪水弄得一塌糊涂,哭完,芬儿感到累了,就趴在炕上睡着

    第三章 工作和媳妇儿

    我婉言谢绝了老姨夫前来为我说媒,老姨夫去了芬儿家里,把我们家人的意见说了,小芬儿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ri思夜想的李哥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把她拒之门外了,她双手捂住粉面,心想:刚才李哥还亲我了呢,怎么会······她趴在了炕上,她又是开始生闷气了,她家人也是一筹莫展,我照例上我的班。

    一天晚上,父亲对我说:“今天老爸去了铁乡长家里了。”“去铁乡长家里干什么去了?”我问父亲道。“给你提亲去呀,他家的女儿不好找对象,我寻思着给你介绍介绍。”我一听急了:“爸,你怎么胡来呢?哪有自己给自己儿子提亲的呀?再说了,他家的大女儿是我的同班同学,你亲自去的他家?”“啊,我亲自去的他家,咋的啦?”父亲不以为然地说道。“人家乡长认识你吗?”我问父亲。

    “他咋不认识我,他去年包队,在咱们家住过好几月呢。”父亲自豪地又说道:“他和我关系不错,他对我说过他家里的事情,我又知道他家里的大女儿和你是同学,所以我就去了他家,张口三分利儿,不同意也够本儿。”父亲是黑瞎子吃大枣,满不在乎。可我被吓了够呛,心想:人家是乡长的大千金,现在又是县里四中的老师,我怎么能高攀的上呢?父亲在一旁看出我的心思,就又对我说道:“你怕啥,你那个同学不是还没对象吗,她长个罗圈腿,个子又那么小,她还想找啥样的呀?咱们找她,不就是图西她爹是个乡长吗?将来对你转成公办老师有好处,人家可是乡长,说了算,正好管着你们呀。”

    父亲的一通话,让我没有理由再去反驳父亲,我马上转变态度问父亲:“那人家是咋说的呀?”“叫我回家等信儿。”提起铁丽娟,她是我中学时的同班同学,由于她是公社家属,所以我们当时都不和他们说话,她又是我们的女班长,她学习很好,她每一天到校都比我们早,她为我们开班级的门,她的嗓音也好,读起课文来,就好像广播员一样,她长得也很好看,就是单眼皮儿,高高的鼻梁子,小嘴儿像花骨朵,脸sè红润,说话声音很甜,可是我们都怕她,不知是为什么。他就是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她的双腿是o形腿,影响了她的个头,我们头一年参加高考时,第一次考试,都入选了,第二次考试,都没有考上,可是她去了县里第一中学复习,转年就在我参军走的那一年,她考上了师范院校,我复员当上了民办教师后,她也毕业回到本县,在她父亲的权力的左右下,顺顺当当地安排进了第四中学教学。她家姐妹很多,没有男孩,父亲的意思是叫我去她家当上门女婿。

    又隔了几天,我也惦记着这回事儿,我问父亲:“他家咋还不回信儿,爸爸,你又去她家了吗?”“还没有,明天我就去看看,一家女,百家求嘛,就是人家不同意咱也不丢人。”我对此事有些没把握,总觉得没有希望,但是我又不好冷落父亲的心。

    第二天,父亲起床比我早,母亲早早地做好了早饭,吃完早饭,父亲就披上衣服走出家门,我问父亲:“爸,你这就去她家呀?”“嗯,早一点走,赶晌午能回来。”我想还要说点什么,可是见父亲已经走远了,我望着他老人家的背影,不仅使我想起朱自清写的那篇散文《背影》,父亲的背有一点驼,步履蹒跚,为了我,他老人家不知吃过多少苦,在我给家中轧面时,那个野蛮的山东婆子,强行先用碾子,使我求助无门,是父亲及时赶到,瓢劈山东婆子,在我住院要穿刺的时候,是父亲及时赶到了医院,使我病情好转,在我为了一根冰棍儿,蹬二十八米高的大烟囱时,是父亲为我担心焦急地等候在烟囱跟儿下······

    如今,他老人家都已过花甲之年了,还要为我cāo心劳神,我不仅从心底深处涌上一股热流,鼻子有一点酸楚,眼前出现了一片薄雾,我怕被母亲看见,就急忙穿好衣服,骑上自行车上班去了。

    到了晚上,我下班回到家中,见到父亲眉头拧成个劲儿坐在炕上,我知道,十有仈jiu事情没能成功,我哼着小曲儿走进屋里,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也不去问父亲,母亲忙着她自己的事情,也没抬头看我,可是父亲却憋不住了:“他妈的,一个臭老婆子有啥了不起!

    你嫌我家孩子多,又嫌我孩子是民办教师,要是公办教师,还找你呀?美的你。”我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我就接过父亲的话茬说:“爸,你别生气了,没用,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你以为他家女儿身体不如我,工作比我好,可以拉平是不是?对了,你还想借人家的光,是不是?不行,现在看来,咱要有一点志气了,咱谁也不靠,咱靠咱自己吧,爸,我谢谢您老人家了,您可别为我瞎cāo心了,从今天起,我一律不接受任何人的介绍对象,一心教书。”通过教书发现,我的英语水平还需要提高,我还要继续努力学习,可不能瞎浪费时间了。

    父亲听了我的话,半晌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那个铁乡长嘛,还有一点儿同意,铁乡长说:‘你家小孩不错,我同意这门亲事,关于孩子的工作问题,以后再慢慢地解决嘛。’可是那个臭老婆子却从外屋走了进来说:“那可不行,我们可不能找农村的,另外,你家人口也是太多,我坚决不同意。”铁乡长一看也没办法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为了劝说父亲,怕他老人家还生什么气,就说道:“你只是跟人家里人说了,她本人同不同意还两说着呢,爸,你就把这一篇儿掀过去吧。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不都是为你吗,当民办老师,叫人瞧不起呀。”“有啥瞧不起的呀?全乡的老师也没有几个是公办的,大部分是民办老师。再说了,公办老师和民办老师的工资也不差啥呀。”

    “姜校长对你怎么样啊?”父亲问我说。“还行吧,今天他还要给我一个民办证呢,他说那个民办证就在他的抽屉里,等哪天再给我。”父亲不知道民办证有什么用处,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好处,给我民办证和不给我民办证,都无所谓。

    在我上班的这些ri子里,有一个姓张的老师找到我对我说:“李老师,我看你不错,就是家庭困难一点儿,我小姨子还没找对象,我想给你介绍一下,你看咋样啊?”我一听这话,就有一点烦,还什么小姨子,我一看,如果直接拒绝,对人家不好,也不礼貌。就顺便问了一句:“干什么的呀、。多大啦?长的咋样啊?”张老师被我一通连珠炮式的问话吓住了,停了一会儿他才缓过一口气来说道:“还啥工作呀,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年龄嘛,今年二十二岁了,属鼠的,要说长相,要我看长的还不错,不秃头也不眼瞎,个子和你差不多一般高,我看你们挺合适的,人家可不要什么彩礼呀。”

    我笑着对张老师说:“等我回去以后,和我父母商量商量再说吧。”“行,那我听你信儿。”张老师也借坡下驴。

    在我回来上班的这一阶段时间里,尤凤仙总是来我家里,她主动避开牛二的事情,她只字不提她和牛二,我也不再提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过她请介绍人来我家提过两次亲,都被我母亲给拒绝了,母亲对我说:“谁家里能养活像她这样的女人哪?一天到晚就知道美。”母亲又说:“原来跟人家谈恋爱,后来人家不要她了,就大闹人家婚礼,多没有涵养,我们家可不要像他这样的姑娘。”我一听母亲的话不无道理,就非常赞同母亲的话,并且说:“妈,您真伟大呀,您的看法和您儿子的看法一个样啊,哈哈。”父亲却不这么看,他说:“我看尤凤仙这人不错,她长得很好看,家庭也好,父亲又当官儿,她本人又有文化,和你又是同学,要不,我找介绍人给你介绍介绍?”

    “得,得,你可省省吧,老爸,我可没有那种心情去接受别人丢掉的东西。更何况尤凤仙又是那种不会过ri子的人。”老爸无语了。过了一会儿我又对母亲和父亲说:“我都上班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请一下中心校领导吃喝一顿呀?”父亲和母亲说:“应该请人家吃一顿,可是就怕咱们请不来人家呀。”“没问题,只要是你们同意,我负责请他们来家吃饭。”我一听父母同意我的做法就高兴地说。“那咱们要准备什么菜呢?喝什么酒呢?”母亲有些为难了,她在一旁自言自语地磨叨着。

    “家里有啥就整啥,杀一个小鸡儿,花生米,大豆腐,干豆腐,我再买一点儿猪肉,炒几个菜,多少是那么一点儿意思。”父亲表了态,我也高兴的说了句:“行,就这么定了。”

    第四章 少女情

    我家原来住在大山里的,后来搬到了山下,我住在了芬儿家,那时的她刚上中学,我也上中学,故事还要从头说起。

    在大山里,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王玲玲,自上中学起就和我分开了,她ri夜想念我,我也思念她,她突然给我来了一封信,她的来信,让我几天心神不宁,上课的时候,总是走神儿。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王玲玲那几句话:“在小树林里,我的心跳个不停,那时的我们有多么幸福啊,你吻着我的嘴,我躺在你的怀里,李哥,你还记得吗?······”通过王玲玲信中所说话,我知道她是愿意我亲吻她的,我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和她······往下我不敢想了,她那胖胖的,一笑两个小酒窝窝的脸蛋儿,令我那么神往,那么难忘。

    星期五的上午,正上第四节课,我在教室里背历史复习题,班主任来到班级里,把我叫到办公室,我以为犯什么错误了,站在那里不敢出声,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姓王,二十七八岁,没有成家,她对我们要求很严,她笑着对我说;“李占友啊,你家搬来了,你可以回家了,去吧,给你一下午假。”

    班主任王老师知道我的情况,她也很理解我。“可我家搬到哪里去了?我还不知道啊。”我好像自言自语得说道。王老师惊讶地说:“你还不知道啊?家里难道没有跟你说?”“没有,我做梦也没想到家能搬到山下来。”“从学校向北走,第一个屯就是,有七,八里路,要不再找一个同村的和你一起回去吧。”“就那样吧,谢谢老师了。”我毫无感觉的背起书包走出教室。

    同村有个叫许结实的,他学习不好,不愿在班级里坐凉板凳了,他早就想提前回家了。他与我同行,他很愿意和我同住一个村子,他热情地向我介绍了他们屯。他们屯叫“王老洪”屯,是根据一个地主名儿起的村名,共有一百多户人家。队长姓马。他眉飞sè舞地向我诉说着他们屯的好,在他心里,不要让我这个山里人小瞧了他们农村。可我那还有什么心思听他表白啊?我脑子里一片乱忽忽的;家从山上搬到山下来,户口怎么落呀?供应粮呢,没了?烧什么呢,还能烧木头了吗?住房又怎么办呀?我怎么也想不通。

    许结实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我们一会儿走毛道,一会儿走大道,突然,我想起来一件事,忘给老姑家捎个信了,我不去她家了。许结实说;“嗨,你表哥回去还不会告诉啊,把心放到肚里吧。”

    五月的田野充满了生机,充满了希望,到处是耕耘的景象,一群群的人们,有说有笑,马的嘶鸣声在田野上空回荡,蓝蓝的天空中不时有群鸟飞过,田野上的风是那么清新,此时的心情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到了,到了。”抬眼望去,一个小村庄出现在眼前。

    老姨家就在这个村子里,但是没来过,进村后,许结实把我送到老姨家,老姨正在马家帮母亲做饭,家暂时安在屯西头,姓马的家里。这个姓马的人家和队长是叔兄弟,老姨家只有老姨父的父亲在家,老人气管不好,七十岁的人,手拄拐杖,把我送到马家。

    进门后,一见母亲,我有些不高兴;“父亲不会干农活,病又没有痊愈,我们哥们又多,都干不了农活,可怎么办啊?”说完,我的嘴厥得老高。母亲还以为我会高高兴兴的和她打招呼呢,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一见到他们我会是这种态度。

    母亲看了看我;“没有告诉你,怕你不同意,你爸找场子好几次了,人家不同意咱换场,你三弟他大骨节多严重啊,再呆在那里他就瘫痪了,再说你,早要搬来你能得病吗?”老姨在一旁补充到;“再说你妈她的身体也不好啊,总拉肚子,能受了吗?”我无话了。老姨见我脸上有了笑容,又说:“哪里黄土不埋人呐。”我放下书包问;“我爸呢?”“去派出所里落户口去了一会儿回来。”

    我屋里屋外环视着马家,两间小土房子,南北炕,窗户纸是?( 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 http://www.xlawen.org/kan/169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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