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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我总不可能告诉她我是做走私的吧?我想了想,说:“风里来雨里去,做地下工作的。”

    她笑:“给我出谜语?我想想……我知道了,是耕田。”

    我笑了,说:“我有个兄弟就是耕田的,我觉得挺好的。”

    她说:“我是做房地产的。说起来,我们都跟土地有关系,勉强算是同行。”

    我说:“你一个月多少钱?”

    她呛了口酒:“你?”

    城市里的人是不能互相问工资的,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从来没这个顾忌。

    我看着她。

    她终于气馁,说:“不高的。广州房地产很差,远远比不上上海和杭州,一年平均下来,我一个月只有六千多。”

    我说:“那很高了。我认识的人,大部分只拿三千多。”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无可奈何

    第四十六章    无可奈何

    上冷盘的时候,我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感觉鼻子酸酸的,脑袋也有点晕,也许是因为昨天淋了太多雨,有点感冒的症状。

    不用说,我给叶野的印象又糟糕了些。

    想起来,我心里也有些歉然:她本来在打网球,好好的过她的周末,我让她兴冲冲跑来约会,结果让她遭遇这一摊子事。

    想必她也十分郁闷吧。

    冷盘放在桌上,无人问津。

    遭遇冷场。

    我点燃一只烟,向四周看了看。

    在这里进餐的人,有很多外国人。在我们背后,坐了满满两桌日本人,全是日本妇女,一看她们穿的衣服就能认出来。

    看着她们满脸堆笑的样子,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除了更多金头发的外国人,在叶野的背后是两个香港人,五六十岁的老头,挺着肚子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两根雪茄,不知道在演戏给谁看。

    突然之间,我发现我为什么不爱到西餐厅的原因:因为在这里吃饭的人都很怪。

    叶野又叫人给她添了杯水,她已经喝了五杯了。

    我不忍心看她受折磨,就说:“叶野,要不你先走吧。”

    她立刻说:“那好。”她背上运动包,推开椅子,她问我:“你够不够钱付帐?”

    我说:“够的。”

    我看着她走出玻璃大门。结果十秒钟后,她又倒了回来,她说:“我八月有事,可能不能跟你去了,要不我介绍我们公司的女孩子给你?”

    我说:“我挺满意你的。”

    她一下脸红了,张口结舌站在那里。

    她坐了下来,问我:“你满意我什么?我喜欢听表扬。”

    我说:“我老爹说过,找老婆个子要高,这样小孩才会长得很高,还有找女孩子屁股要翘,,那样容易生男孩。”

    她听了半晌做不得声,半天以后才问我:“你就满意我这个?”

    我说:“还有啊,你看起来很健康。”

    她的脸上开始有怒意:“没了吗?”

    我说:“是的。”

    她说:“那么,容貌呢?气质呢?品味呢?内涵呢?”

    她一路问下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沉默不语。

    她抬手看了看表,说:“今天有什么电影?我们去看一场。”她向站在旁边的侍应点头:“买单。”

    我说:“我不看电影。那里太黑了。”

    她说:“那好,我们找家咖啡厅喝茶,我要让你明白一些事情。”

    侍应走了过来,她一手把帐付了。

    我暗喜。

    叶野把我领到一家咖啡厅,然后点了壶蓝山。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问我:“我们从那里开始?”

    我茫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说:“我们先谈谈艾略特的《荒原》如何?”

    我瞠目结舌,说:“你叫我来就是跟我谈这个?对不起,我没看过。”

    她说:“那我们聊聊塞尚?”

    我说:“他是干嘛的?”

    她忍住气,说:“你学什么的?”

    我说:“古汉语。”

    她愣了。

    我说:“我们比背《离骚》好吗?要不背《战国策》?”

    她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她,说:“叶野,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太幼稚了吗?即使你有品味有内涵,可是这些东西难道是可以称斤论两的吗?我真是不明白,你竟然会看重这些东西。”

    叶野说:“我被你气糊涂了。我本来就最恨别人说我是花瓶,可是你把我说得连花瓶都不如,把我说成是生孩子的工具!真是气死我了。我也是人!你了解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吗?”

    我说:“叶野,你何必在乎我的看法。你是什么样的人根本不用别人来评判,你自己清楚就行了。”

    她还是生气。

    我想到她是晨曦的小姐妹,把事情弄得太僵也不好,于是说:“给你讲个笑话吧,以前征兵,一个学者去参军,人家问他是文化水平,学者就说自己拿了多少个学位,发表了多少篇论文……反正学者把自己的水平都表达出来了。最后。”

    我看了看她的脸色,她果然在认真听。

    我说:“最后,征兵的人在学者的入伍单上盖了一个章:识字。”

    她板着脸:“这是最难听的笑话,根本无法让人发笑。”

    我笑了笑:“其实呢,我不过是想找个女孩子回家给爸爸妈妈看看,老年人看媳妇,肯定是看她健不健康、能不能生小孩。在父母眼里,孩子的内涵品味算什么呀!”

    她沉下脸,说:“晨曦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我问她:“什么话?”

    她说:“晨曦说,如果合适的话,不妨试着相处一下。”

    我说:“很明显就不合适,从你看到我第一眼我就知道了。所以我只想着能让父母满意就行了。”

    她问我:“你这样想就可以把我当成商品对待?为什么不合适?那里不合适?”

    我说:“这根本不用说,完全不合适。”

    她说:“没试过怎么知道!”

    我吃惊地看着她,说:“你冷静点。对不起,是我太现实了。我说话不该那么直接,请你原谅。”

    她问我:“你是看不起我还是觉得配不上我。”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都不是。我觉得我们的生活轨迹不一样。比如,我很难想象自己会习惯被你整天骂。一见面就骂,我做对事情也骂,我呆着不动也骂,我不在你视线范围内也骂。”

    她说:“可是我不会那么做。我有骂过你吗?”

    我笑,说:“事情太复杂了,叶野,我们谈正事吧,你愿意被我租借回家吗?”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立交桥下

    第四十七章立交桥下

    叶野有气没力地说:“你打算出多少钱一天?”

    我说:“晨曦没和你说价钱吗?”

    叶野闷声说:“我根本没想过这件事,我以为是相亲来的,我一直比较相信晨曦的眼光,以为她会关照我,谁知道……”

    我说:“你不愿意就算了。没必要委屈自己。”

    我感觉脑袋越来越晕,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说:“我先走了,很高兴认识你。”然后我叫人过来买了单,和叶野一起走了出去。

    叶野问我:“你不送我回家吗?”

    我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现在我终于相信了,你确实对我没兴趣。”

    我说:“那是好事。就算你是普通姑娘我也不会玩弄你,更何况你是晨曦的朋友。”

    她说:“是不是在广州呆久了,每个人说话都那么直接?”

    我说:“是的吧。大家都没时间耍花枪了。”

    她问我:“假如你对我有兴趣,你会怎么做?”

    我头脑阵阵发晕,尤其是刚吹完空调,现在又站在烈日下面,身体更加不舒服,所以想早点结束和她的交谈。

    我直截了当地说:“很简单,请你吃两次饭,任务是摸到你的手。然后请你看电影,找本恐怖片来看,在电影院就可以抱你了。看完电影去跳舞,最后去酒店,把你正法。完毕。”

    她看着我:“你真坦白。”

    我苦笑:“我的兄弟就是这么干的,每周如此。这算是讲情调的办法,一般用来调剂自己的精神。要直接的话,去迪厅酒吧拉几个就行了。”

    她说:“你要不要试试?先请我吃两次饭?我给你降低难度。”她把手伸了过来:“你摸。”

    一部出租车停了下来,我打了个喷嚏,说:“叶野,游戏很危险,别玩了。最让人担心的就是你这种自动撞枪口的姑娘。我估计你以前遇到的都是小资,比较斯文。要真碰上老油条你就死定了。我真的不舒服,先回去了。你继续等车,照顾好自己,再见。”

    说完,我也不理会她,钻进车里就溜掉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

    我一进出租车就感觉真的病了,鼻子都塞住了,嗓子也开始疼起来。

    车开到小区后,我下车进药店买了一堆药,然后支撑着上楼。

    进到屋里,我冲进饭厅,看到冰箱上的纸条还在那里。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抓起一把药塞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吃完药,我勉强走回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张大了嘴呼吸也觉得氧气不够。

    这样的状态很奇妙,那就是,我清醒的知道我在睡觉。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是缺水的感觉让我苏醒过来的,我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走到饭厅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然后又吃了一大把药。

    看了看时间,我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我拿起手机一看,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晨曦的。

    我躺在床上,给她打了过去。

    一接通,她就吼着说:“你这混蛋怎么回事?叶野把我大骂了一顿,说你简直不是人!你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嗓子很痛,勉强说道:“代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晨曦说:“你声音怎么这样了?你喝多了?”

    我说:“我病了,在床上躺着。”

    晨曦说:“有没有人照顾你?好象病得很严重。”

    我说:“没事。我吃药了。就这样吧。”我把电话挂了。

    我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折腾着。

    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你好。”

    “听说你病了?”一个清脆的女声说。

    我说:“你是谁啊?”

    “我是叶野。”

    我说:“晨曦没跟你说对不起吗,我再跟你说一次,对不起。”

    叶野说:“你这人无聊啊。你住那里?我送你去医院。”

    我说:“不用了,我吃点药就行。我最烦医院那个味道。”

    她说:“那我过来看看你。”

    我说:“是晨曦叫你这么做的吧,别老听晨曦的话,你没必要这样做。”

    她说:“至少我可以帮你煮点粥吧?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

    我说:“真没必要,我反正也不是人。你自己过好就行了。”

    她说:“你住那里?”

    我烦了,就说:“知道区庄立交桥吗?”

    她说:“知道。”

    我说:“我就住立交桥下面。具体是哪个垃圾桶不确定,那要看环保工人摆在什么地方了。”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电话又响了,我一看,居然还是叶野的电话。

    我忍住气,低声说:“你想干什么?”

    她喘着粗气说:“你到底在那个垃圾桶?立交桥下有四个,我全找了,还有两个花坛我也找了,连路边人行道上我也找了,问了好几家店,都说没见过你。”

    我无语。

    这样的情况从未发生过。我也明白了她为什么提出要跟我“试试”,因为她实在太粗线条,太不信邪。

    她突然沉默,从电话里,可以听到汽车川流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你骗我。”

    我不说话。

    她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我说:“是我不对。”

    她说:“我从不撒谎,更不骗人。”

    我说:“好女孩都这样。”

    这一次,她沉默了很久,不是因为电话里的汽车声,我还以为她挂机了。

    我拿着电话的手都变酸了,她终于开口:“你住那里?”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随手一击

    第四十八章    随手一击

    真的,如果这世界上有种东西能叫人无地自容,那就是真诚。

    我用羞愧的语气跟她说:“我住帝景苑。”

    她说:“啊?”

    我说:“房子不是我的,我现在在给别人当佣人。”

    她说:“啊?啊!”

    我说:“全部是真的,有一个字是假的,我立刻去跳珠江。”

    我把门牌号告诉了她,然后就缩回床上。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我打开了门,叶野拎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

    她看着我,说:“看起来很憔悴。”

    我说:“进我房间吧。房子的主人有洁癖的。”

    一进我房间,她就皱起鼻子,说:“汗味好重。我给你带了很多水果,你想吃什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对不起。”

    她说:“我去给你煮粥。”

    等她出去后,我拿出电话来,按下了圣美的号码,结果是中文秘书台,我就把自己的号码留了上去。

    我郁闷死了,索性给韩承晚打了个电话:“韩先生吗?”

    “请问你是?”

    “我是江雨乐啊。”

    “江先生你好啊,这段时间去那里发财了?”

    “是这样的,韩先生,你知道圣美去那里了吗?”

    韩承晚吃惊到回答:“我这几天忙着找写字楼,一直没联络过她。江先生,好象上次我们去过夜总会以后,她对我态度就很冷淡,是不是她不满意我的举动了?”

    我那有心情跟他说话,随便敷衍了两句就想挂机。

    他突然又说:“江先生,你知道那里有合适的写字楼吗?我在中信看了下,价格有点贵啊。”

    我随口问他:“你打算在那个地段租写字楼。”

    他说:“天河北路。”

    我说:“大概要多少钱一平方的?”

    他说:“争取不要超过两百元,因为我们要的面积很大,大概要三千平方米的样子。”

    我敷衍道:“有消息通知你吧。”

    叶野很快就把粥端了进来,我吃了一碗,感激地对她说:“太谢谢你了。”

    她笑了笑,没说话。

    我问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记得昨天你挺讨厌我的。”

    她说:“我回去以后想了想,觉得你起码不会害我。”

    我说:“就这么简单?”

    她说:“已经很难得了。你要找一个不想害你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完全理解她的这种心态,所以只能赞同。

    她问我:“你好好一个男人,干嘛给别人当佣人?”

    我苦笑:“一言难尽。对了,你的工作怎么样?今天不用上班吗?”

    她说:“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做房地产就是这样的。”

    我心里一动,就问她:“你在天河北这一带有没有楼盘?”

    她说:“没有。我现在主要做东站那边的一个大盘。”

    我说:“有多大?”

    她说:“大概两万多平方米。”

    我急切问她:“一个楼层有没有三千平方米的?”

    她说:“正好有一个,不过楼层很高,做不了商场,地段也不太好,在我手里压很久了。怎么了?”

    我压住激动的心情,放慢语速问她:“一个月租金多少钱?我想要三千平方。”

    她疑惑地看着我,说:“不会吧,你在给别人做仆人……”

    我说:“你就给我个价格吧。”

    她想了想,说:“老实说,那里出过血案,很多人了解内情不愿意进去,我按最低价给你,八十五吧。”

    我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我连忙跟她确认了具体的位置,然后叫她不要出声,我给韩承晚打了电话。

    我说:“韩先生,我给你找了个地方,简直就是给你们度身量制的。”

    我把具体的情况跟他说了说。

    韩承晚说:“可惜不在天河北路。”

    我说:“那里比天河北路好多了。你想,坐车五分钟就到天河北路,旁边就有几家豪华夜总会,往前走是洗澡城,还靠近火车站。多方便啊。”

    韩承晚来了兴趣:“多少钱一平方?”

    我说:“一个月只要一百九十五!便宜死了。”

    叶野在旁边听了,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韩承晚连声说好,我说:“我现在身体不舒服,过两天我们两个去国会夜总会谈谈,把这事定下来。”

    韩承晚发出一阵淫笑,说:“那拜托你了,我正好可以抽空去香港轻松一下。广州什么都好,就是没有金发女郎,害得我每次都要跑香港。”

    挂了电话以后。

    我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

    叶野长长地呼了口气:“我想,你可能是世界上最阔气的仆人。”

    我说:“你先跟我签份合同,把那个盘租给我,然后我再转租给那个人,你看行不行。”

    她说:“这个没问题。算下来,你一个月可以坐收三十万。我的天哪,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我都在干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板起脸,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在我面前装穷?”

    我苦笑,说:“根本没装过,那是本色。你觉得有钱人是什么样子。”

    她想了想,说:“唉,你还别说。我见过好几个土老板都是穿得很邋遢的,倒是天河北这些上班的白领穿得很齐整。”

    我说:“很正常。上次巨星影业的老邓和他的马崽去北京开会,别人把他的马崽供起来接上奔驰,把老邓一个人甩在后面背行李。”

    两个人聊着这些古怪的事,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无处躲藏

    第四十九章   无处躲藏

    两人闲聊了会儿,叶野说:“小鱼,我们交往吧。”

    我大吃一惊,说:“为什么?”

    她说:“因为你很有钱啊。如果非要给自己找借口,那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我苦笑:“你真坦白。你说被我的风采迷住了都好啊,起码不让人感到寒心。”

    她笑笑,说:“坦白一点比较好。更重要的是,你除了有钱之外,我也不讨厌你。尽管你总是让我不舒服。”

    我说:“其实没必要这样的。就算我有钱,我也不会因为我们交往就送你钱。你完全可以通过与我合作的方式来挣钱。”

    她说:“怎么合作?”

    我说:“八月你跟我回家,表现好一点,我每天给你一千元。”

    她啧啧说道:“你可真大方。”

    我说:“这个楼盘方面,你可以去跟老板压价,就说租不出去,必须要降低价格,比如降低到七十五一平方米,我私下可以给你十元一平方米,那样你每个月就可以多得三万。”

    她眼睛发亮,说:“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要我欺骗上面好象有点不对劲。”

    我说:“不撒谎不骗人是对朋友来说的,要是在生意场上讲这一套,那还不如趁早自杀。”

    我躺得久了,感到有些累,于是就和叶野走到饭厅。

    她又给我添了碗粥,还配了个小碟子,里面放着几片豆腐|乳。看得出来,她是个很细心的姑娘。

    我说:“你也吃吧,我一个人吃怪不好意思的。”

    她说:“好。”

    我们两个人一人坐一边,默默的喝着粥。

    她看着冰箱问我:“圣美是谁?”

    我说:“是主人。”

    她慢慢地问:“是房子的主人还是你的主人?”

    我说:“两者都是。”

    “我明白了。”她生气地说:“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我?你为什么不直接叫圣美陪你回家?你既然已经有主人了,为什么还到外面找别的女孩?”

    我说:“你可能误会了。她确实是我的主人,但不是你想的那种。我跟她提过那个建议,她的回答是在我脸上泼了一杯水。”

    叶野叹了口气,说:“这世界好象每个好男人都被抢光了。说到底,女人还是只能靠自己。”

    我说:“你回去以后准备一下文本,然后你跟着我去一起去把合同签掉,对了,我要转租的那个人是个色鬼,你要小心他。”

    她露出害怕的眼神:“很色吗?那我该怎么办?”

    我说:“不但色,而且是个草包,偏偏又很有钱,长得也很帅。”

    叶野笑着说:“那你要照顾我,不要让我被欺负了。”

    我说:“要不,谈判的时候我就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他估计没那么大胆。”

    叶野说:“那好。我们在什么地方谈判?”

    我说:“国会夜总会。他最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叶野怔怔地看着我,说:“真希望有一天能和你们一样,想去那里玩就去那里玩。”

    喝完粥,她和我坐到客厅,看了一会儿《大河之舞》,然后她就告辞回家了。

    出门的时候,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假如我比圣美更有钱,你会不会考虑换个主人?”

    我说:“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她说:“有些人象榴莲,一开始让人很讨厌,强逼自己一点一点的接近以后,就会发现这个人其实没那么糟糕。”

    我说:“我不是因为钱才做她的仆人。”

    她点点头:“我明白,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不过钱多一点总不是坏事。你好好休息,有事打我电话。”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每隔一分钟,就打一次圣美的电话,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中文秘书留言信箱。

    自从我回来以后,屋子每一分钟都在变得更加凌乱。我的房间不用说了,连被子都没有叠,饭厅里喝过粥的碗就摆在桌上,我连收拾的心情都没有,更不要说去清洗了。

    这时候,门铃又响了。

    我去开了门,看到外面的情况登时呆了。

    门外,站着三个老年人,准确的说法是,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一个老公公一个老婆婆,头发全白了,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他们全都盯着我,目不转睛地看。

    中年妇女说:“啊尼哈塞哟。”

    我脑袋轰然一声响,准是圣美的亲戚,因为他们头上都戴着旅行团的帽子。

    我慌忙鞠躬,说:“请问你们是?”醒悟过来他们不懂中文以后,我连忙改用英文:“是圣美小姐的亲戚吗?”

    中年妇女也用英语说:“你是电话里面的那个小伙子吧,本来我们不想来这里的。爷爷和奶奶听说圣美找了个男人做仆人,执意要来看看。”

    我慌忙把他们领进屋子,安排他们在客厅坐下来,然后端茶上水果,忙得不亦乐乎。

    圣美的妈妈跟着我走进饭厅,看到桌子上的两个碗以后,就皱起眉毛说:“你们这些孩子真是的,吃完饭为什么不收拾干净?记住,要随时保持家里的整洁。”

    我真是快崩溃了,我从来没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们把我叫到客厅,三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让我坐在他们的对面。

    他们在用韩语交谈,不时看一下我。

    我感觉自己象个受审的犯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正文 第五十章 灾难一天

    第五十章灾难一天

    老爷爷看起来很威严,他板着脸说了一句话。

    圣美的妈妈连忙翻译:“你是怎么认识圣美的?”

    我暗暗想道,他们没有问圣美在不在家,也没有问圣美去那里了,这说明他们知道圣美在什么地方。那么,圣美一定没出事。

    想到这里,我一直吊着的心总算平静下来。

    我恭敬地回答:“我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

    就这样,老爷爷不断问话,圣美的妈妈在一旁翻译。

    除了自己的隐私外,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甚至把契约上规定的家务也说了出来。

    圣美的妈妈说:“爷爷说你们这是在胡闹,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低眉顺眼地回答:“真是对不起,让大家操心了。”

    老爷爷又发一阵火,最后很大声的说了一段话。

    圣美的妈妈说:“男人做女人的仆人,不觉得可耻吗?”

    我忍气吞声地回答:“那是因为我愿意听她的话。”

    圣美的妈妈翻译以后,三个人互相看着,然后又齐齐看着我。

    他们一脸狐疑,脸紧紧绷着,到后面才慢慢松弛下来。

    圣美的妈妈说:“你站起来,走几步给我们看看。”

    这样的命令实在荒唐,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是长辈,长辈的话必须听,所以我就按照她的话,在客厅里走了几步。

    他们又嘀咕了一阵,最后老爷子发话了。

    我不知道又是什么晴天霹雳的话,圣美的妈妈说:“爷爷叫我们煮饭。”

    我大松一口气,说:“我这就去厨房准备。”

    老爷爷又是一声大喝。

    圣美的妈妈说:“爷爷说,厨房不是男人该去的地方,你坐在这里,我和奶奶去准备。”

    她们去厨房以后,我和老爷爷面对面坐着。

    他一直看着我,我感觉心里阵阵发毛。

    吃完饭,他们又开始审问我,听到我的专业是古汉语的时候,居然又叫我背诗给他们听。还好经过上次圣美的考验以后,我重新背了不少诗,当下一口气给他们背了几十首出来。他们听得倒是有滋有味的。

    折腾到晚上九点,他们才离开了这里,说是要回酒店休息。

    临出门前,圣美的妈妈说:“我们后天就要回国了,明天你要陪我们去南华寺烧香。”

    我说:“是。”

    无妄之灾,绝对的无妄之灾。

    我一路送下去,先是门口,然后是大楼出口、小区出口,送上了出租车,把自己也塞进了出租车,送到最后,把他们送到了酒店的房间。

    一路上听了不少训斥,好在语气虽然严厉,但是内容还是十分温和的,不外乎是要把圣美照顾好,自己同时也要努力的意思。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真是累得动都不能动了。吃了几大把药,我把闹钟设好,才昏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就爬了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穿上一套新衣服才出门。

    我买了些旅游要用的东西,租了部车跑到酒店,伺候他们吃完早餐,然后就带他们去韶关南华寺。

    到达目的地下车以后,天气十分炎热,两位老人显得有些不适应。我就把事先准备好的仁丹和清凉油奉献上去,还把所有的包都背在自己身上。

    他们偶尔会表扬我几句。

    我背着五十多斤重的包,一路上强颜欢笑,给他们介绍南华寺的情况,先是从寺院由来说起,中间又穿插了不少禅宗典故,还背了不少揭诗给他们听。表现得比导游还要专业。我一度产生个想法,觉得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干脆找家寺院做导游算了。

    他们对禅宗十分了解,谈到最后,与其说是我给他们解说,不如说是大家在一起交流。

    五十多斤重的包可不是开玩笑的,在烈日的照耀下,不到两个小时我全身就湿透了,汗水把眼睛都遮住。

    圣美的妈妈递了块手帕给我,说:“爷爷说你还挺能吃苦的。奶奶说你很老实,我们拜佛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把包放在地上休息一下。”

    我是有苦说不出,我当然想把包放地上,但我担心放下去就背不起来了,这跟老实有什+么关系?

    中午吃过饭以后,我还是茫然跟在他们背后,机械般的解说、背诗。

    这算得上有生以来最累的一天,夕阳西下的时候,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重新回到汽车,踏上归程,我陷进座位里,感觉象上了天堂。

    圣美的妈妈说:“我们这次来中国去了八个地方烧香,这一次是最愉快的。”

    我心里想,因为不愉快的部分都被我一个人承担了。

    想归想,话却不敢这么说,我酝酿了一下才开口:“是吗?那太好了。长辈感觉愉快的话,作为小辈也会感到十分喜悦的。”

    圣美的妈妈说:“爷爷说你要赶快学会朝鲜语,否则交流起来很不方便。”

    我强力做出很振作的声音:“我会努力的!”

    “爷爷说,可以把你安排到延世大学去学习,先学语言,再学其他知识。”

    我吓了一跳,心里暗叫不妙,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会努力的!”

    然后连忙岔开话题,向他们介绍广东的美食。

    人生真是辛苦啊。

    结束这一天的行程后,我拖着身体回家,泡在浴缸里一动也不能动。

    躺了一会儿,我就在浴缸里睡着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承晚故事

    第五十一章   承晚故事

    第二天,我买了很多礼物给他们,然后把他们送上飞机。老爷子在过安检口的时候,破天荒对我笑了笑,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开着车四处游荡,不知道该去那里。直到韩承晚打了电话过来:“江先生,我现在回广州了,要不要见个面?”

    我沉吟了一下,说:“好,现在才下午四点,去夜总会好象太早了点。”

    他说:“我们先到白云山顶喝茶如何?”

    我说:“也好。那么,山顶见。”

    我立刻打电话给叶野,要她把所有文件都做好,晚上八点的时候到国会夜总会门口等我。叶野高兴地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我把车开到了白云山顶,发现韩承晚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套白色西装,看上去真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引得好多少女频频注目。

    我和他找了个桌子坐下来,

    韩承晚笑眯眯地说:“江先生,发财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啊?”

    我愣了一下,说:“还不错。”

    韩承晚说:男人最风光得意的时候,应该就是江先生现在的样子吧。充满自信,神采飞扬,充满魅力哦。”

    我问他:“韩先生和黄华生是朋友吗?”

    他笑了笑:“算是吧,最近一起玩了几次。”

    韩承晚说:“你是不是觉得钱还不够,所以就没有幸福美满,人生处于颠峰的感觉?”

    我感觉气氛挺古怪的,就说:“不是啊。我感觉挺好的,应该就是颠峰吧。”

    他眼光闪了闪,说:“那最好。”

    随后我们就没什么话说了,过了一会儿,韩承晚站了起来,去了洗手间。

    他重新出来的时候,和一个靠着栏杆正在看山景的少女说了几句话,由于隔了二十几米,我也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看到女孩子被他说得笑了起来。

    三分钟以后,他竟然领着那个女孩和她的同伴,一共是两个女孩走了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

    我总算见识了什么叫泡妞高手。

    两个女孩子都长的挺不错的,据她们自己介绍,说是学舞蹈的,还在读书。

    我们刚喝完一壶茶,我就看到韩承晚把手放在了女孩的大腿上。

    女孩躲,韩承晚缩回手,对她灿烂一笑,低声跟她说着话。

    过了一会儿,韩承晚又把手伸了过去,女孩又躲,韩承晚手里捏着一根蜷曲的毛,冲着女孩子晃了晃,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笑容。

    看到这些下流动作,我差点当场吐出来,感觉一点都不自在。于是我就找借口去洗手间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韩承晚已经轻轻握着那个女孩子的手,两人在娓娓交谈。

    我忍不住了,就用英语对韩承晚说:“韩先生,她们还是学生,动了她们恐怕会有麻烦。”

    韩承晚说:“随便玩玩,她们又不知道我是谁。”

    我说:“中国警察对这个管的很严,你刚来我们国家,可能不了解情况。”

    他惊讶地说:“是吗?那可不太好。”

    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去夜总会吧。那里的美女可漂亮多了。”

    韩承晚笑了,说:“今天我还要叫三个,江先生打算要几个?不如我们开一个房间,叫上十个美女,大家一起玩。”

    奇?我乘机说:“今天我女朋友也会过来,她代表房地产公司,是个很保守的人。所以,我是没机会和你一起去了。”

    书?我率先离开,韩承晚跟在我后面,看也不看那两个女孩子,仿佛她们不存在。

    网?我想她们会很生气吧。

    我们各自上了车,离开了白云山。

    在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很多女孩子看到男人英俊、富有就会如此迷失?真的,男人只要有这两个条件,玩弄女性简直比喝杯咖啡还容易。

    这究竟是男人的错还是女人的错?

    这种问题应该没有答案。

    我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夹着烟,靠在车窗户上。

    有句古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听起来很恶心,实际上还是有点道理。象圣美那样的蛋,怎么叮她都是个大问题。

    到国会的时候正好是八点,我看到叶野抱着个文件夹站在那里。她穿着职业套装,看上去清丽迷人。

    把车停好后,我领着韩承晚来到她身边,介绍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叶野。”

    韩承晚魂不守舍地说:“你……你好。鄙人韩承晚,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

    他伸出手,想跟叶野握手。

    我在他伸手的那一刹那,将身体挡了过去,让出一只胳膊让叶野挽着,我笑着对韩承晚说:“不必客气,我们进去说吧。”

    我们直接叫经理开了个小房,去房间的路上,韩承晚一直在偷看叶野。

    到房间坐定,经理上来问韩承晚:“先生,您又来了,怎么不事先给个电话呢?还是要上次那三个小姐吗?”

    韩承晚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出去!鄙人从来不近女色。来这里就是听听音乐,随便坐坐的。千万不要对我说那些下流的话!”

    房内众人吓得屁滚尿流,就连倒酒的小姐也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叶野突然妩媚地对韩承晚笑了笑:“韩先生真是一个正派的人。”

    一看到她的笑容,我心里立刻一咯噔,感觉有点不对。

    我连忙说:“别说闲话,我们先把合同的事办完。”

    韩承晚将手一摆,说:“我们都是兄弟,所谓合同不过是走过场的事。给我吧,我看看,把该签的字都签了。”

    叶野把合同拿到他身边,放在桌上,然后她做了个奇怪的动作。

    她捏起韩承晚的衣袖,说:“韩先生,您的手表很有个性呀。”

    我差点气得当场吐血。

    韩承晚手微微一抬,就要碰到叶野的手指时,叶野巧妙地躲开了,坐回我的身边。

    我喘着粗气看着叶野,胸中气血翻腾,几乎就要晕过去。

    之所以叫她冒充我的女朋友,就是怕她被韩承晚骚扰,谁知道她竟然做出这些动作,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圣美归来

    第五十二章    圣美归来

    我恶狠狠地盯着她,叶野不敢看我的眼神,略一接触就转移开去。

    她自甘轻贱我是管不着的,可是她是晨曦介绍给我的,怎么能在我手里出事?记得我跟她说起韩承晚是个色鬼的时候,她还装做很害怕的样子,她为什么要那样装?

    如果她一早说明对韩承晚有兴趣,那我何必还要冒充她的男朋友?

    一刹那间,我想了很多事。

    终于我想明白了,她装做害怕,就是要我主动提出冒充她的男朋友。因为,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韩承晚想追她的话,必须从我手里抢走,那么韩承晚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看叶野怎么开口了。

    反过来说,如果她不是我的女朋友,韩承晚就没必要付出代价抢走她,大可以公开追求她。

    叶野用尽一切办法,把她放在了一个最昂贵的位置、获利潜力最大的一个位置。

    她把自己变成一件货物,把我当做物价哄抬者。

    我被叶野利用了。

    人心之险恶竟达到这个地步!我心口阵阵发疼。

    我终于明白叶野那天说的几句古怪的话。

    “这么多年我都在干什么?”

    “女人还是要靠自己。”

    “如果我比圣美有更多钱,你会不会考虑换个主人?”

    房间里只有歌声在回荡,叶野低着头,显得很温婉。

    我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推翻桌子。

    韩承晚痴痴地看着叶野,象一具雕像。

    我压低嗓子,对叶野说:“你有什么话说?”

    她说:“哥哥,拉我一次。”

    她抬起头,低声说:“我不会让他占我便宜的,相信我。哥哥,求你了……只有制造这种情况,才能让他头脑发昏,不惜一切代价来讨好我。哥哥,帮帮我…… 你教过我的,在生意场上,不撒谎不欺骗不如去自杀。”

    我脑海中思绪翻腾,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最终颓然道:“你好自为之吧。”

    签定合同只花了十分钟。

    我靠在沙发上,默默喝着酒。

    我猜,在我身边又诞生了一个千万富翁,现在还不是,很快就会是。

    韩承晚的手机响了,他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接手机:“是谁?”

    “啊?”他改用韩语,然后说了一大串话。

    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看我。

    我感到有点不妙。

    等他说完电话,我就追问他:“是谁给你打电话?”

    他支支吾吾好半天,就是不肯说。

    我进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下脸,清醒了不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立刻坐回沙发打起电话。

    我打的是圣美的电话。

    通了,然后被挂掉。

    又通了,然后又被挂掉。

    我急死了,叶野给我带来的不快一下飞到九宵云外,我连声追问韩承晚:“刚才是不是圣美给你的电话?是不是?你快说,操你妈快说!”

    也许是我的样子太狰狞,韩承晚吓坏了,说:“是的。”

    我问:“为什么她给你打不给我打?”

    韩承晚说:“我问她有没有给你电话,她说她知道你在家,她开心死了,准备回去吓吓你。”

    我火气立敛,说:“这( 杭州病人 http://www.xlawen.org/kan/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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