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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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给脸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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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就“哈哈”一笑，“柳总可不能这么怨天尤人啊”
柳宗南就看着秦非，“有时候我想想，我也挺自豪的，五矿这样的国有大公司，居然也拿我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给我设置一点这个那个的麻烦。”
他的意思自然是秦非背景深厚，徐旭东虽然没有在这场风波里受到什么影响，但是陶然的失利是给他敲了警钟的，所以一些下作的手段，他是不敢使出来的。
秦非凝眉想了想，徐旭东那个人物虽然不算什么，但是紫金矿业如果太过于强势，在行业里面也不是太好弄，而且矿业部那边，徐旭东也有自己的门路，毕竟苏青山的门生故吏还是不少
“不然，我让你们在一起聚聚？”
柳宗南一怔，面色有些犹豫。
秦非一看他，知道他误会了，连连摆手，“不是说让你跟他低头还是别的，就是在一起坐坐，看看能不能把事情解决了”
柳宗南恍然，有些不好意思，“非少，我这臭脾气就是这样，原来在南矿还会收敛一点了，到了紫金，越来越臭了”
秦非瞪了他一眼，“知道还不改
……
在柳宗南说的那个会议之前，秦非通过关系找了中矿的一个副总，出面邀请徐旭东赴宴。
地点在广州的一家海鲜馆
秦非对海鲜没有什么兴趣，在深圳多年，也很少吃海鲜，当然，以前管制的时候，机会也不是很多，现在就方便了不少。
这个选择是侧重了徐旭东的口味。徐旭东虽然是北方内陆人，对海鲜却情有独钟。
可见是用心的。
中矿这位副总叫董明国，与徐成林有旧，倒不是秦如风那边的关系。
“董总”徐旭东走进门来，一眼看到董明国，他们在一个领域内共事，中矿比五矿规模要大不少，虽然董明国只是一个副总，徐旭东也不敢怠慢。
董明国也是这样，两边寒暄之后。
徐旭东才看到了柳宗南，神色一怔，旋即看向董明国。
“老徐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轻工部徐成林部长的侄子秦先生”徐成林跟董明国说起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身份。
秦非笑着跟徐旭东握了手，“徐总您好”
徐成林不是他的直管领导，这种大型国有企业的老总也不是那么买账的，当然，谁也不会平白去得罪谁了，徐旭东还是非常客气的和秦非握了手。
董明国介绍了秦非，就坐了下来，似乎接下来就没有他的事儿了。
秦非则对徐旭东说道，“徐总，紫金矿业的柳总，你们不需要我介绍了吧？”
徐旭东面上露出冷笑。
柳宗南虽然来之前不停跟自己说要忍忍忍，可是到了一看见徐旭东这张脸面，又实在是连开口的**都没有，只好看向秦非。
秦非心里苦笑两声，又只好看了口，“是这样的，徐总，您看，我跟柳总是好朋友，听说你们俩又有些不愉快，这不才托了董总帮我邀了您，希望能做个和事老，大家各退一步，和和气气的，那是最好的，对吧？”
秦非以为自己搬出董明国和徐成林，这位徐旭东徐总总要给些面子吧，再说两人不过是些脸皮之争，何苦闹得这么你生我死的。
可惜他不清楚徐旭东这个人的性格，能力是有的，但是心眼儿也是小的，而且苏青山倒台，他也失了再进一步的可能，凭借一些老关系，却又能在五矿书记这个位置一直呆着，这么一来，对一些可有可无的关系，就不是那么在意
徐成林是部长，可是不是他矿业部的啊。
董明国是中矿副总，但是总不能因为他不愿意柳宗南何解，就给两家合作使绊子吧，这可是违反的纪律的。
所以他“面有难色”的看了看秦非，“秦先生，本来这个面子我是该给你的，可是……”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这口气似乎不愿意啊。
“可是什么？”
“可是柳总三番五次的折我面子，我个人荣辱是小，但是身上总是背负着五矿的脸面，我要是就这么和他何解了，不好跟我五矿几万职工交代啊”
呵，这话说的太大了。
“你——”柳宗南刚要说话，就被秦非拦住了。
只是秦非脸上也收了笑意，“那徐总觉得如何才行呢？”
徐旭东自然察觉到秦非面色的变化，只是他也不在意，而且他是笃定柳宗南今天是托人来求饶的，自然架子摆得很高。
“这个，”徐旭东犹豫了一下，“之前我们希望跟紫金矿业合作，紫金矿业在采矿，提炼上面的技术，还有在硅矿和稀土上的应用，我们都比较有兴趣的，如果柳总能促成这些交易，我想我们五矿的员工也不会计较了。”
秦非和柳宗南差点被气笑，这个徐旭东也太敢开口了。
柳宗南这时候也看戏似的，不说话了。
倒是秦非，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不知道怎么个合作法呢？”
“五矿不是言而无信的嘛，”徐旭东摆摆手，“这些技术，我们还是愿意给五十万的。而且，五矿能够给紫金矿业的支持，我们都不会吝惜的嘛。柳总可以好好考虑，这可是紫金矿业的一个机会，我现在在这里讲了，出门我可就又不一定了”
“徐总说的话倒是有理，”秦非看向柳宗南，“柳总，你们那些技术到底值多少钱啊？五十万，不少了”
徐旭东就点点头，“那是自然”
他以为秦非不知道具体，一个不在商场的人，对于五十万，自然不会说少。
这心里一得意，你柳宗南的靠山都在帮我说话，徐旭东的嘴角不自觉就露出笑容。
柳宗南还没有开口，边上的董明国就开口了，“徐总，这种好事，我们中矿也要掺一脚的，要是紫金矿业愿意转让，我们出一百万”
说着还向秦非使眼色，看来是要他帮着说两句话了
柳宗南抿着嘴，憋着笑。
秦非瞪了他一眼，转头跟董明国歉意地说，“董总就不要开玩笑了，紫金矿业怎么可能把技术卖出去”
徐旭东一听，脸色陡然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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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灰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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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都是在拿徐某开玩笑？”徐旭东面色阴沉，都快滴出水来。
秦非瞥了他一眼，“徐总，人贵有自知我今天特意请了董总来，本来是想给两位调和一下，毕竟都是这个行业里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得太僵不好不过，徐总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啊，而且……”
说着秦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且，徐总似乎把我当成外行了，五十万，确实是不少了”
徐旭东面上微微一僵，有些讪讪，不过随即都掩盖下去。
“我们五矿是国营企业，紫金矿业有好的技术，奉献给国家本来就是应该的，五十万不过是个奖励的意思而已，秦先生既然家里也有部委高官，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才是”
“呵呵，”秦非摇着头，这个徐旭东真是没脸没皮到一定程度了，“徐总，你不是拿我当傻子吧？国家什么时候说国营企业可以无偿获得民营企业的技术了？还奖励呢？保护公民财产不受侵犯，你懂么？”
“五十万？”秦非看向董明国，“董总，这个价码，你觉得是不是拿紫金矿业的技术当大白菜呢？”
董明国没有料到秦非的反应，他和柳宗南的关系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看模样，似乎要为了柳宗南跟徐旭东杠上了，他不在乎一个徐旭东，所以干脆点点头。
“紫金矿业的技术，我们中矿也是很感兴趣的，价值自然很高”
徐旭东脸色又青了三分，董明国这么直白的话自然又伤到了他“柔弱”的自尊心。
这时候，一直没出声儿的柳宗南，却突然望向了董明国，“董总，如果贵公司真有兴趣，我们可以细谈一下的，紫金矿业也希望国内的矿业技术能够上一个台阶嘛”
董明国一愣，旋即面露喜色，之前五矿的举动让大家对紫金矿业转让技术不抱希望，这这个时候柳宗南亲口说可以谈，董明国自然很高兴。
秦非面露笑意，这个柳宗南倒是会抓时间，徐旭东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徐总，您不要把国家的五矿经营成一个强盗，把人民的五矿变成*人民的敌人”秦非慢悠悠说道，“还要请你以后三思后行，今天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徐旭东来了一趟，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装着一肚子气就要被“赶”了出去，心底的怒意简直浓郁到了恐怖的程度。
“好，秦先生今天的教诲，徐某听清楚了”
“哎，等一下，”秦非突然喊住了徐旭东，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一个档案袋子，“徐总，这些东西给你看看，一定要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看，这是我的忠告哦。”
徐旭东面色变了几变，还是把袋子接了过去。
坐在车子后座上，深深呼吸了几口，徐旭东才压住了暴怒的情绪。
从档案袋里抽出来几张纸。
徐旭东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已经是面色苍白
这上面不是别的，就是之前被拿下的何来跟徐旭东之间的钱权交易，除此之外，还有徐旭东早期和黑矿主勾结的证据
这份东西，就是徐旭东的一切，荣华富贵，乃至身家性命。
之前扳倒何来的时候，秦非就得到面前这份东西，但是徐旭东的位置就比较关键，而且跟苏青山又有比较密切的关系，上面刚刚“被病退了苏青山，难免会要平衡一下。
所以秦非也就没有往死里逼，
只是这徐旭东委实有些不识好歹的样子。居然还不依不饶起来，对紫金矿业百般刁难，这还是紫金矿业没有涉及主流矿业，煤炭，铁矿之类的。
今天他特地设宴调和，这位徐总居然还想着敲一笔。
这让秦非好笑之余，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接祭出了大杀器。
……
粤菜馆里面。
董明国看着柳宗南，“秦非似乎跟柳总关系很好啊。”
柳宗南心里暗笑，这公司本来就是他的，他自然比自己还要上心。
“是啊，非少跟我那是生死之交”
秦非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不过一句“非少”，还是让董明国浮想万千。
“哦对了，柳总之前说的技术授权，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柳宗南看了一眼秦非，点点头，“自然是作数的，其实紫金矿业一直都没有独享这份技术的想法，整个行业都发展起来，对紫金也是有好处的，何况，紫金矿业的市场本来就是大多是国外市场，跟国内公司的竞争点就很少，不然恐怕要被五矿逼得没法活呢。”
董明国得到确切消息，自然面露喜意，“柳总高瞻远瞩，要不然这样，我这回去，两边就开始磋商，我们一定带着百分之一百的诚意”
柳宗南点点头，还没有开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秦非眼皮一抬，“回来了”
董明国和柳宗南齐齐一愣，不知道秦非说的是什么意思。
等柳宗南去开了门，怔愣半晌都没想到把人让进来。
徐旭东又回来了
手上还拿着那个档案袋，一脸的灰败。
“徐总，你这——”
、徐旭东也不跟他说，直接走到了秦非面前，“秦先生，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么？”
秦非看了看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徐旭东心里一紧，和何来的事情，他不是很担心，因为涉及的东西并不多，而且何来都已经结案了但是以前跟黑矿主之间的纠葛，本来就是他心里面一根拔不掉的硬刺。
现在被人拿到了证据，几乎就是被拿住了命脉
徐旭东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完全听秦非的？不要尊严，不顾及国家的利益？
秦非看徐旭东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徐总，也没有好说的，我只是希望五矿和紫金矿业能够好好合作，共同发展罢了。”
秦非说这话很是诚恳，徐旭东有些不敢相信，秦非居然只是这个意思，不要他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甚至不曾让他丢金脸面。
突然间，徐旭东对秦非多出了些感激的意味。
柳宗南和董明国则是满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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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峰回路转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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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一起喝一杯吧，你们三位都是矿业这一块的专家，我看应该很有共同话题嘛”
徐旭东面上有些尴尬，但是现在这个点儿，给他是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不”啊
一开始，这饭局上的气氛诡异莫名，徐旭东固然食不知味，柳宗南和董明国也是一般无二。
秦非闷头吃了一顿，才现场面的奇诡。
“怎么了？”秦非笑笑，“既然徐总都不计较了，柳总还不肯揭过去？”
“啊？”柳宗南有些措手不及，“这个，当然不是”
“那就是了都随意聊聊嘛，”秦非放下筷子，“既然几位金口难开，那就从我这开始吧，算是抛砖引玉。”
“非少请说”
“秦，非少，请说。”徐旭东索性不要脸皮了，跟着柳宗南喊了非少，这么一喊，心里反而踏实了一下。
秦非也没有料到徐旭东这么光棍，“那好，紫金矿业做的是稀土分离应用，多晶硅光伏，五矿更多是煤矿，铁矿和一般有色金属，而向中矿的范围就更加广了，我看几位可以说说这几块的展方向和趋势嘛。”
“董总？不然你先给我们上上课？”
董明国看见徐旭东诡异的反应之后，即便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但是至少眼前这个少年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是一定的了。
连连摆手道，“上课可不敢当。”
说完想了想，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自然要考虑一下，“我觉得，矿业在未来一段时间应该是有良好前景的，矿石作为不可再生的能源，终究是有开采完的一天的，现在的矿石价格没有能够体现矿石的稀缺性特质，而且，很多的勘探工作耗资很多，却是无效的，所以矿石的价格应该是要高于一般的回报率的，可是，现在这个实际状况，却是价位偏低。尤其使我们中矿和五矿，紫金矿业的母公司南矿，都是开采和粗加工的上游企业，不像紫金矿业，在整个流程上进行投入，成本能够消化掉很多……”
董明国显然也是对行业的前景有过设想和研究的，说出来的时候，有理有据，秦非听得不停点头，柳宗南和徐旭东也是如此。
这一说专业，三个人有意无意的就开始忘掉刚才的不愉快了，越说越有劲儿。
即便是徐旭东在能力上也是顶呱呱的，柳宗南和董明国也是相当有眼界和经验的专家。
倒是秦非，只是一开始说了个开头，然后就开始倾听三个人的说话。
“我看你们三家公司完全可以合作嘛，紫金矿业有技术，中矿和五矿都是矿石巨头，我们国家现在的矿石出口都是原材料，我看啊，不需要多少年，就要开始进口原材料支援社会主义建设了，这个时候你们探索一下矿产资源的进一步的开利用，深挖价值，于国于民于己，都是大好事啊”
董明国和徐旭东相视一眼，这个条件是让他们怦然心动的，何况紫禁城系如今强势过关，紫金矿业的性质已经不成问题，如果能够在矿石价值上深挖下去，而且不用中矿和五矿付出更多的研力量，这对他们当然百利无害。
徐旭东还看了秦非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是要推动这个。
秦非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摆摆手，“这个只是我的一个临时建议，我看三位颇有相间甚晚的感觉，这就提了个想法，能不能实行，可不可行都还要你们自己去验证的，我一个外行可不懂这些。”
徐旭东心里一松，纵然这是个好事儿，可是由秦非嘴里说出来，难免他还是有疙瘩，似乎是被要挟着干了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甚至在合作的细节上，恐怕也要考虑很多，现在秦非这么一说，他心里自然松了下来。
当下说道，“这个想法，非常好，我想董总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宜早不宜迟这个事情，回去我就让公司那边评估论证一下，应该不需要多久就有结论出来。不过，这次我可能就要快过董总了。哈哈。”
董明国只是副总，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好去操作，故而徐旭东才有这么一说了。
“这个就不劳徐总担心了，我们铁老总可是以高瞻远瞩著称的，我看估计他要是知道这个，动作得比你还快”
“啊？”中矿老总铁封号称铁老总，是享誉业内，董明国不是说笑了，“那董总，我们就得比比看了”
柳宗南看着两位大人物在那里争来争去，也不禁大为感叹，秦非只是一个建议，就让两位变成这般模样，虽然这个提议确实很有诱惑力，但是终归有秦非的面子在里面，到现在，他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徐旭东会乖乖出来，还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秦非瞧着这个场面，也很开心，这里面有公有私，而论起来应该还是国家获利多一些。
资源的挥霍式使用在后来一直是一个让人后悔的事情。
如果这场饭局上的提议能够扭转这个局面，当然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桌子上坐着的可是中国最大的矿石集团中矿的副总，和排名前三的五矿的正牌老总，还要加上技术雄厚的民营矿企的老大，三家联合，是能改天换地的。
……
这场饭局最后峰回路转，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其乐融融了。
甚至秦非都能想象后天矿企大会的时候，那些全国各地的国有矿企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更远一些，秦非也能畅想到三家真正进入合作期的时候，又会在国内外掀起怎么样的波澜
也许继紫禁城电子和天工研究院之后，紫金矿业也将成为一颗夺目的明珠
……
当夜，秦非和柳宗南说了一些东西，包括和南巡长谈话的一些细节，对于光伏产业，稀土产业，上面是寄予厚望的，秦非本人也是如此，希望紫金矿业能够努力再努力，争取做出大成绩来
柳宗南作为这一辈人，对那位老人家的崇拜是不可抑制的，听到秦非的话，也是热血沸腾
第二天，秦非从广州返程回北京。
278石头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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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在北京准备行装，直奔皖省的前一天。
唐晓峰找上门来。
“非少，你这——”唐晓峰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秦非在摆弄箱包，边上散放着一些药品，小物件什么的。
“明天要动身去趟皖省。”
秦非拿起来一瓶药，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唐晓峰凑过来看了一眼。
秦非赶紧收了起来，“看什么看？有事儿啊？”
唐晓峰没能瞧见，秦非却是心里使劲儿怪着俞玉，这些药都是俞玉帮着准备的，不知道怎么夹杂了些妇科药，这要是被唐晓峰瞧见了，估计秦非得有大半年抬不起头来。
“找我什么事儿啊？”
唐晓峰伸着头还想要看，被秦非一问，才想起事儿来，“非少，我收了个东西，有点奇怪，你看看？”
秦非“哦”了一声，“什么东西啊？”
“是个小人，搞不清是什么东西做的，有点像木头，又有点像石头。”唐晓峰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锦盒，“喏。”
“是木化石吧？”秦非把那瓶非著名妇科药顺手塞进了包里，才转过来。
接过锦盒打开来。
“咦？”那个小人两个眼睛黑亮亮的，“这俩黑宝石镶嵌的不错——哎不对，是整块长的。”
到最后秦非嘴里就露出惊叹来了，这个小人长不过一手掌，十八个公分的样子，通体是灰白相间，彼此交融，两个眼睛黑乌乌亮晶晶的，胸腹的地方还有一个繁复的纹路，行云流水，不像雕琢的。
这样的奇石可是少见得很
秦非一边拿了大拇指按上去，一边问唐晓峰，“哪儿收来的？”
“一个小年轻，看样子像是家里老人家留下来的，还有好几件木制的东西。清明两代都有。”
秦非点点头，手上感觉到的结果让他真正惊讶了一把，这个小人整个就是一块，包括那些纹路，那两块黑色眼睛，全都没有雕琢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么瑰丽的宝贝居然是天生的
难以置信，“都说几千年的老人参，何首乌能长成*人形来，没想到石头也真有长成*人的。”
唐晓峰在边上听的目瞪口呆，“你是说这块东西是自己长成这样的？不是真的吧？”
秦非没答复他，“这东西留我这吧，我好好看看，如果没错，应该就是天生地养的了，反正我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点点头，唐晓峰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石头啊？怎么一点没听说过。真是木化石？”
“不是木化石”秦非皱眉想了想，“我也不大确定，如果没有记错的，应该是一种玉但是又有点石头的特质，像是玉脉和山石接触那一部分的样子。”
“哦”唐晓峰似懂非懂，“那成，你什么时候走啊？”
“还有，青花库房里堆得东西太多了，怎么处置啊，保存维护都是好大一笔钱”
“这个，不急，等我回来就做这个”秦非摆摆手，这是之前有想过的，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
秦非这么说，唐晓峰自然就不再问了。
……
把这个奇怪的小人儿放回锦盒，秦非继续给自己收拾行李。
王襄那边，他肯定是要过去的，回来的时候，他还打算绕道董作冰那边去看看，这也是他为什么留下来这件东西的原因了，董老一辈子玩石头，要是让他看见这件东西，肯定十分开心，秦非是打算借花献佛的。
……
红楼，凌霄阁
“林姐，你不是真的打算盘踞在这座红楼里一辈子吧？”秦非看着林音螺，红楼经过扩建，现在还没有建好，但是规划基本上看得出来的，大片的人造山水，景观绿化，各种室外运动场地，还有一些像垂钓区，有贵宾型的，单人独座，专人侍候，也有众乐乐的地方，一排座位，几个老兄弟，热热闹闹。
在林音螺的规划里面，这里面应该是可以容纳各个年龄层，然后某个地位以上的各个层次的人的需要的。
庞大的规划和资金，其实在动工之始就很受了一些关注，但是红楼背后杵着好几位超级衙内，又有太多的贵人是这里的常客贵宾，林音螺本人的手面儿这些年经营下来，也已经很是吓人了，所以也没有谁会跟红楼过不去。
这么一个好地方造出来，大家都能享受，有什么不好呢？
林音螺夹了一筷子炖豆腐放进嘴里，红艳饱满的嘴唇微张，豆腐颤颤巍巍地送进去，光泽亮丽，秦非看着都有些发愣。
“看什么呢？”林音螺瞪了秦非一眼，索性放下筷子，不再吃了。
秦非在林音螺面前历来是没脸没皮的，“嘿嘿，也就是我，跟林姐认识十年了，才能把持住，这要是旁人跟你一道吃饭，估计把自己舌头吞了都还尝不出血腥味儿呢。”
“有的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林音螺面上飞起一抹微红，更加美艳不可方物，说来也奇怪，虞冰也好，林音螺也好，都是一等一的强悍，就算是纯洁天真的徐雩儿，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也有东方冰美人的称号的，但是在秦非面前，总是会露出小女人的姿态来。
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动了心，恐怕不论在外面是多么的强势无比，也会心甘情愿为他做小女人，这一点关乎天性了。
“那怎么样？天雅有小冰和秦董就够了，难道我还掺和进去？”
秦非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酒店和会所的功能当然是不一样的，酒店更多是一个睡眠吃饭的场所，但是会所几有它的娱乐性质，也有商务性质，还有其他的健身啊这些的，林林总总，包罗万象。”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红楼也开成连锁的？”林音螺微微皱下眉头，会所这个东西想要做好，其实必须要跟当地的权力阶层搞好关系，官员，富商，甚至社会力量等等。
要做成连锁未免太难。
这一点，秦非也是知道的，“不是做红楼的连锁，我刚才说了会所的功能包罗万象，像红楼有这个能力和条件，就做全面的，下面没有的，就做单一的”
“比如健身会所，比如高级商务会所，比如休闲养生会所，比如娱乐会所等等，你可以不用红楼，重新申请一个公司，把红楼和要做的这个连锁品牌都放在这个公司下面”
林音螺眼里开始晶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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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正义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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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从没有想过的办法，红楼的经营果然繁杂，但是有徐红丽和一直以来打造的服务理念，红楼本身的背景，林音螺这个大老板其实也没有必要全身心投入进去。要是秦非这个办法成形，倒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这样啊。”林音螺微皱了眉头。
“你们要做，这个时候做就往繁华地段选，土地流转的城市尽量圈一块大地。”
林音螺侧头看着秦非，“我发现你骨子里有地主倾向？”
“啊？”秦非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林音螺看得直笑，“看，被说到痛处了，你跟小冰也是这么说的，对吧？圈地圈地，这不是地主是什么？”
秦非张口无言，对虞冰，他确实耳提面命好几次，让他们不妨多圈点地，即便现在的酒店用不上，但是以后的规划可能就能用上，而且酒店对周边环境的要求也很高，这样也可以做一些选择嘛，反正地价又不高
没想到在林音螺这儿被堵了一把。
“你们不懂，以后啊这地肯定得贵起来，翻着滚的上去，不说别的，就是深圳那边，从政策允许到现在，都差不多涨了一多半了，要不是我们下手快，得赔进去多少啊？”
秦非掩下窘状，大有朽木不可雕之感地跟林音螺说道。
林音螺就笑
第二天，秦非跟秦如风几个人把事情交代了一下，胡天和崔清那边，也都去了一趟。
下午背上行李，秦非从北京直飞杭城，从那边进入皖南新安市。
当大客车进入到新安的时候，秦非虽然对眼前的景象不熟悉，但是那种根子里的气息却浓郁的很，怔怔了许久，望着窗外。
“哎呀”
秦非坐在靠走道的一边，跟他隔道相望的是个姑娘，穿着白底小碎花的衬衣，扎着马尾，青春靓丽。
姑娘突然叫的一声把秦非从怅然里叫回魂来。
秦非望过去，那个姑娘又闭上了嘴，脸上红彤彤起来，但是眼睛却咕噜噜的不知道想着什么，略有急色。秦非这心眼儿和眼力见儿，一看就知道什么场面了，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前面有个老婆婆的钱袋子半露出来，手帕一角散开着。
后面一个有些流气的年轻人正盯着喊起来的姑娘。
秦非没有动作，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看看边上的姑娘，眼角的余光则看向那个年轻人。
固然，老人家没有察觉到，年轻人过了几分钟，又把手伸了过去。
秦非正准备一步上前，抓个正着。
没想到边上这姑娘似乎纠结出一个结果了，突然站起来，指着那个年轻人，“有小偷啊”
秦非一怔
不过车子上的人却是陡然慌乱起来，那个老奶奶尤其反应快。
“哎呦，我的钱”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了，看她穿着也不像是富裕的，甚至算不上一般，身上的褂子虽然看得出来是出门才穿的，但是也已经泛了黄｜色。
那个手帕包着的钱袋子正在后面那个流气年轻人手里，这时候已经飞快地藏到裤子里头去了。
这姑娘看个正着，脸上陡然飞起一片红晕。
“谁是小偷啊，小偷在哪儿？”那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姑娘走过来，嘴里还嚷嚷着，但是眼里露出凶光，死死瞪住了这姑娘。
白衣服的姑娘一看就不是常出门的，被他一瞪，眼泪就快下来的。
那边的老奶奶还在这个兜儿那个兜儿的掏着，眼里哗哗流了一脸，嘴里喃喃着，“孩子的救命钱啊”
周遭几个男人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想要起身，但是那个流气的年轻人好像觉着不对，向周边使了个眼色，又有三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大声嚷起来。
“小偷呢？啊？”
也冲着姑娘围了过来。
声势这么一大，连司机都不敢吱声儿，何况是几个路人，就是那个老奶奶也可以压低的哽咽的声音。
当先那个年轻人拍拍白衣姑娘的头，“小姑娘，小偷在哪儿啊？你看见小偷啦？”
那姑娘吓得只敢靠紧后背，根本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下回一定要张大眼睛看清楚再说”后面一个人拍拍白衣姑娘的靠背，才朝前面大喊了一声，“司机，我们要下车”
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几个年轻人勾肩搭背的就要下车。
“咳咳”秦非突然咳了两声，四个人身子一顿，还没转过身来，秦非已经一步迈上前去。一个勾手从后面把下手那人往后一带，整个人栽倒在秦非身上。
“你不是要找小偷吗？”
那三个同伙这才反应过来，“嘿，你个小毛孩子”
秦非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实在不像个会打架的人，他们还以为刚才不过得了偷袭的先机。
三个人呼喝着就围了过来。
只是秦非的身手哪里是这三个小贼流氓能比的，一带一拉，脚下扫过去，三个人哗啦啦滚了一车厢。四周的人躲到靠着边上，盯着中间。
看到秦非三下五除二把四个小贼给打趴下了。
纷纷鼓起掌来
秦非抬头看了周围人一眼，掌声慢慢都低下来，几个壮汉年轻人脸上慢慢不自然起来。
“事情不会总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也得想想轮到自己的时候该怎么办”说完，秦非也不管这些人了，把第一个年轻人提留起来，皮带一抽，裤子一扒拉。
“啊”还是那个白衣姑娘，一看那人只剩下一条内裤，脸上泪痕未干，又飞起满脸红霞，惊叫一声。
秦非皱了皱眉，嫌恶地把人往地上一丢，剑器那个钱袋子，给了老奶奶。
老人家没口子说谢谢，秦非也只是点点头，就没理会了。
这车子还停着，秦非手上也还拿着那人的皮带。
“偷东西，这要被抓到，规矩上是要砍一只手的对吧？”秦非扯了扯手上的皮带
地上躺着的四个小贼被秦非的身手吓破了心神，听到秦非说砍手，吓得浑身哆嗦，“我们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秦非蹲在那穿着小内裤的年轻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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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故土难忘
蓦然发现六十万字了哎，谢谢过山车第二次的打赏……谢谢，订阅订阅订阅
那人手被秦非用劲儿扭了一把，到现在还刺骨一样的疼，脸上苍白莫名。
看到秦非凑过来，跟个蠕虫似的往后躲，“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秦非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跟你说，你要是今后能走正道，铁定得谢我今天给你的教训我叫秦非你们要是有本事，够资格听到这个名字了，不管是报仇的还是报恩的，都可以找上门来”
“售票员，麻烦开开门。”
“都滚下去吧”
几个人你扶着我，我搀着你，赶紧连爬带滚的跑下车去。
秦非顺手把裤子和皮带扔了下去。
车子重新启动，整个车厢里陷入一片安静，不管是刚才的心有余悸也好，还是被秦非说的面皮发红也好，谁都不说话，倒是有几个姑娘家的，时不时的偷眼看了看秦非，这么一个清俊不似凡人的男士，又这么勇敢正义，那真是心中白马王子一样的人物。
几个姑娘家心里都凭空生出几分仰慕来。
尤其那个白衣服姑娘，更是时不时偷眼看过来。
秦非对她颇有好感，察觉到她的目光，就笑着看过去，“你好”
姑娘有些怔愣，脸上突然红起来，没想到秦非跟她打招呼，她穿的很素洁，跟边上也不同，看出来只是不常出门，但是应该家境还不错
所以虽然含羞莫名，还是很有礼貌地跟秦非点点头，“你好，刚才谢谢你”
秦非旅途困乏，有这么个天真纯朴的姑娘家说话，正是求之不得呢。
“那个，你家哪里的呀？新安本地的？”
姑娘“恩”了一声，“我叫白秀秀，不叫那个”
脸上好显出一抹狡黠。
秦非一愣，随即失笑，“是我失礼了，秀秀，我叫秦非”
“秦非，”白秀秀瞪着大眼睛看着秦非，“秦非，你不是新安的人吧？”
秦非点点头，“恩，我是北京来的”
白秀秀就露出恍然的神情，九十年代初期，对于北京人，全国各地都是高看一眼的，远远没有日后那么桀骜。
“那你来新安干嘛，看黄山？”说起黄山，白秀秀的脸上又露出自豪的神情来，这座被徐霞客称为“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奇山，当然是整个皖省的骄傲。
安徽电视台的台标就是一株迎客松可见这一点。
“是呀，要去看黄山的”上辈子在歙县待了几年，却没有去过黄山一趟，这次来，当然是希望去走走的。
“我可以给你当导游啊。”白秀秀说道自己家，少了两份羞涩，“我家是歙县的，歙县你知道不？”
秦非笑着点点头，“当然。”
白秀秀眉毛扬起来，有些快活，“我们歙县也有好多的景点的，像许国石坊啊，渔梁坝呀，还有牌坊群”
听着这些熟悉的名称，出自一个对家乡热爱无比的少女，秦非有些失神。
“哎，”白秀秀说完看秦非没有什么反应，看过来才发现他的眼神有些飘忽，就有些生气地喊了一声
秦非被叫回来，连忙道歉，“哎，对不起，想到一点事情。对了，歙县我很小的时候来过的”
“呀？真的啊？”
“恩，许国石坊，我还有点印象，牌坊群，渔梁坝就记不得了，这次都可以去看看。”秦非吸了一口气，这些年挣扎在商海里，总在筹谋自己的商业帝国，少有这么松弛的时候，所以身子很舒服。
两个人聊着天，秦非零星地说出一些记忆，白秀秀就说现在怎么怎么样了，是拆了，还是搬了。
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一直到歙县车站，两人一起下车。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眼镜，气质很儒雅，白秀秀一下车就看见了，喊着“爸”就跑了过去。
秦非站在原地，笑着等两人看过来，向他们点点头，才抬头看出站口的地方，果然有个人举着牌子，身边停着一辆小轿车，当然，恐怕是秦非坐过的最差的一款了，不过这个时候歙县县城里面的小车不要太少
这辆车停在那里，就非常的打眼
秦非背着大包朝那边车子走过去，笑着跟接车的挥挥手。
“小非”还没等那人说话，车子后座上就响起来何运来的声音。
秦非转头看进去，“何书记怎么亲自来接我了？”
“臭小子”
“哈哈”秦非把包给了司机，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
……
白秀秀和她父亲往前走了两步，白全荣突然想到什么。
“秀秀，你那个朋友不认这里的路吧？”
“呀”白秀秀这才想起来，秦非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也没看见有人来接他。
两个人连忙回头去看，却正好看见，秦非矮身钻进小车
愣是半晌，两人没反应过来。
“你这个朋友，是什么人啊？”
白秀秀木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北京来的。”
“哦”
……
秦非当然不知道不远处的对话，何运来由一个副县长直升县委书记，只花了几年，简直有些坐火车的样子。所以歙县这一块地他算是大名人，连不大理会政府的百姓，都对这个年轻的书记很熟悉
“何哥，你亲自来，可吓到我了”
何来云拍了拍秦非的肩膀，上上下下看了看，“几年不见，果然壮实起来了这俊的”
“哈哈”秦非也是好好看了看何运来，“何书记现在气度果然大不一样了，跟刘哥他们更是差很多了”
“挺好的，我回来听他们说何哥下来当官了，我就说好，人还是靠自己，得有目标，不能为了捞钱而捞钱，那没有意思。对吧？何哥肯定是心有一腔济世宏愿，才来当官的歙县这块地是个好地方，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带着这里的人民过上好日子的”
秦非字字真诚，何运来几年仕途锻炼出的口才，愣是没有话说。
良久之后，招待说已经在望，何运来才悠悠开口，“小非，你知道么？我会来当官，还是受了你的影响，没想到现在一见，我怎么觉着我俩的境界差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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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玉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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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就笑笑，“掌一方权柄，威严重了，难免要考虑的东西细琐了，不过总是要经历的，说高说低都不一定。”
何运来就点点头。
车子行到招待所门口，何运来京城出生，这小县城虽然条件不怎么样，但是还算干净，其实整个县委县政府都知道这位京城( 重生之玉扳指 http://www.xlawen.org/kan/1722/ )
275给脸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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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就“哈哈”一笑，“柳总可不能这么怨天尤人啊”
柳宗南就看着秦非，“有时候我想想，我也挺自豪的，五矿这样的国有大公司，居然也拿我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给我设置一点这个那个的麻烦。”
他的意思自然是秦非背景深厚，徐旭东虽然没有在这场风波里受到什么影响，但是陶然的失利是给他敲了警钟的，所以一些下作的手段，他是不敢使出来的。
秦非凝眉想了想，徐旭东那个人物虽然不算什么，但是紫金矿业如果太过于强势，在行业里面也不是太好弄，而且矿业部那边，徐旭东也有自己的门路，毕竟苏青山的门生故吏还是不少
“不然，我让你们在一起聚聚？”
柳宗南一怔，面色有些犹豫。
秦非一看他，知道他误会了，连连摆手，“不是说让你跟他低头还是别的，就是在一起坐坐，看看能不能把事情解决了”
柳宗南恍然，有些不好意思，“非少，我这臭脾气就是这样，原来在南矿还会收敛一点了，到了紫金，越来越臭了”
秦非瞪了他一眼，“知道还不改
……
在柳宗南说的那个会议之前，秦非通过关系找了中矿的一个副总，出面邀请徐旭东赴宴。
地点在广州的一家海鲜馆
秦非对海鲜没有什么兴趣，在深圳多年，也很少吃海鲜，当然，以前管制的时候，机会也不是很多，现在就方便了不少。
这个选择是侧重了徐旭东的口味。徐旭东虽然是北方内陆人，对海鲜却情有独钟。
可见是用心的。
中矿这位副总叫董明国，与徐成林有旧，倒不是秦如风那边的关系。
“董总”徐旭东走进门来，一眼看到董明国，他们在一个领域内共事，中矿比五矿规模要大不少，虽然董明国只是一个副总，徐旭东也不敢怠慢。
董明国也是这样，两边寒暄之后。
徐旭东才看到了柳宗南，神色一怔，旋即看向董明国。
“老徐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轻工部徐成林部长的侄子秦先生”徐成林跟董明国说起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身份。
秦非笑着跟徐旭东握了手，“徐总您好”
徐成林不是他的直管领导，这种大型国有企业的老总也不是那么买账的，当然，谁也不会平白去得罪谁了，徐旭东还是非常客气的和秦非握了手。
董明国介绍了秦非，就坐了下来，似乎接下来就没有他的事儿了。
秦非则对徐旭东说道，“徐总，紫金矿业的柳总，你们不需要我介绍了吧？”
徐旭东面上露出冷笑。
柳宗南虽然来之前不停跟自己说要忍忍忍，可是到了一看见徐旭东这张脸面，又实在是连开口的**都没有，只好看向秦非。
秦非心里苦笑两声，又只好看了口，“是这样的，徐总，您看，我跟柳总是好朋友，听说你们俩又有些不愉快，这不才托了董总帮我邀了您，希望能做个和事老，大家各退一步，和和气气的，那是最好的，对吧？”
秦非以为自己搬出董明国和徐成林，这位徐旭东徐总总要给些面子吧，再说两人不过是些脸皮之争，何苦闹得这么你生我死的。
可惜他不清楚徐旭东这个人的性格，能力是有的，但是心眼儿也是小的，而且苏青山倒台，他也失了再进一步的可能，凭借一些老关系，却又能在五矿书记这个位置一直呆着，这么一来，对一些可有可无的关系，就不是那么在意
徐成林是部长，可是不是他矿业部的啊。
董明国是中矿副总，但是总不能因为他不愿意柳宗南何解，就给两家合作使绊子吧，这可是违反的纪律的。
所以他“面有难色”的看了看秦非，“秦先生，本来这个面子我是该给你的，可是……”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这口气似乎不愿意啊。
“可是什么？”
“可是柳总三番五次的折我面子，我个人荣辱是小，但是身上总是背负着五矿的脸面，我要是就这么和他何解了，不好跟我五矿几万职工交代啊”
呵，这话说的太大了。
“你——”柳宗南刚要说话，就被秦非拦住了。
只是秦非脸上也收了笑意，“那徐总觉得如何才行呢？”
徐旭东自然察觉到秦非面色的变化，只是他也不在意，而且他是笃定柳宗南今天是托人来求饶的，自然架子摆得很高。
“这个，”徐旭东犹豫了一下，“之前我们希望跟紫金矿业合作，紫金矿业在采矿，提炼上面的技术，还有在硅矿和稀土上的应用，我们都比较有兴趣的，如果柳总能促成这些交易，我想我们五矿的员工也不会计较了。”
秦非和柳宗南差点被气笑，这个徐旭东也太敢开口了。
柳宗南这时候也看戏似的，不说话了。
倒是秦非，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不知道怎么个合作法呢？”
“五矿不是言而无信的嘛，”徐旭东摆摆手，“这些技术，我们还是愿意给五十万的。而且，五矿能够给紫金矿业的支持，我们都不会吝惜的嘛。柳总可以好好考虑，这可是紫金矿业的一个机会，我现在在这里讲了，出门我可就又不一定了”
“徐总说的话倒是有理，”秦非看向柳宗南，“柳总，你们那些技术到底值多少钱啊？五十万，不少了”
徐旭东就点点头，“那是自然”
他以为秦非不知道具体，一个不在商场的人，对于五十万，自然不会说少。
这心里一得意，你柳宗南的靠山都在帮我说话，徐旭东的嘴角不自觉就露出笑容。
柳宗南还没有开口，边上的董明国就开口了，“徐总，这种好事，我们中矿也要掺一脚的，要是紫金矿业愿意转让，我们出一百万”
说着还向秦非使眼色，看来是要他帮着说两句话了
柳宗南抿着嘴，憋着笑。
秦非瞪了他一眼，转头跟董明国歉意地说，“董总就不要开玩笑了，紫金矿业怎么可能把技术卖出去”
徐旭东一听，脸色陡然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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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灰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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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都是在拿徐某开玩笑？”徐旭东面色阴沉，都快滴出水来。
秦非瞥了他一眼，“徐总，人贵有自知我今天特意请了董总来，本来是想给两位调和一下，毕竟都是这个行业里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得太僵不好不过，徐总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啊，而且……”
说着秦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且，徐总似乎把我当成外行了，五十万，确实是不少了”
徐旭东面上微微一僵，有些讪讪，不过随即都掩盖下去。
“我们五矿是国营企业，紫金矿业有好的技术，奉献给国家本来就是应该的，五十万不过是个奖励的意思而已，秦先生既然家里也有部委高官，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才是”
“呵呵，”秦非摇着头，这个徐旭东真是没脸没皮到一定程度了，“徐总，你不是拿我当傻子吧？国家什么时候说国营企业可以无偿获得民营企业的技术了？还奖励呢？保护公民财产不受侵犯，你懂么？”
“五十万？”秦非看向董明国，“董总，这个价码，你觉得是不是拿紫金矿业的技术当大白菜呢？”
董明国没有料到秦非的反应，他和柳宗南的关系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看模样，似乎要为了柳宗南跟徐旭东杠上了，他不在乎一个徐旭东，所以干脆点点头。
“紫金矿业的技术，我们中矿也是很感兴趣的，价值自然很高”
徐旭东脸色又青了三分，董明国这么直白的话自然又伤到了他“柔弱”的自尊心。
这时候，一直没出声儿的柳宗南，却突然望向了董明国，“董总，如果贵公司真有兴趣，我们可以细谈一下的，紫金矿业也希望国内的矿业技术能够上一个台阶嘛”
董明国一愣，旋即面露喜色，之前五矿的举动让大家对紫金矿业转让技术不抱希望，这这个时候柳宗南亲口说可以谈，董明国自然很高兴。
秦非面露笑意，这个柳宗南倒是会抓时间，徐旭东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徐总，您不要把国家的五矿经营成一个强盗，把人民的五矿变成*人民的敌人”秦非慢悠悠说道，“还要请你以后三思后行，今天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徐旭东来了一趟，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装着一肚子气就要被“赶”了出去，心底的怒意简直浓郁到了恐怖的程度。
“好，秦先生今天的教诲，徐某听清楚了”
“哎，等一下，”秦非突然喊住了徐旭东，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一个档案袋子，“徐总，这些东西给你看看，一定要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看，这是我的忠告哦。”
徐旭东面色变了几变，还是把袋子接了过去。
坐在车子后座上，深深呼吸了几口，徐旭东才压住了暴怒的情绪。
从档案袋里抽出来几张纸。
徐旭东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已经是面色苍白
这上面不是别的，就是之前被拿下的何来跟徐旭东之间的钱权交易，除此之外，还有徐旭东早期和黑矿主勾结的证据
这份东西，就是徐旭东的一切，荣华富贵，乃至身家性命。
之前扳倒何来的时候，秦非就得到面前这份东西，但是徐旭东的位置就比较关键，而且跟苏青山又有比较密切的关系，上面刚刚“被病退了苏青山，难免会要平衡一下。
所以秦非也就没有往死里逼，
只是这徐旭东委实有些不识好歹的样子。居然还不依不饶起来，对紫金矿业百般刁难，这还是紫金矿业没有涉及主流矿业，煤炭，铁矿之类的。
今天他特地设宴调和，这位徐总居然还想着敲一笔。
这让秦非好笑之余，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接祭出了大杀器。
……
粤菜馆里面。
董明国看着柳宗南，“秦非似乎跟柳总关系很好啊。”
柳宗南心里暗笑，这公司本来就是他的，他自然比自己还要上心。
“是啊，非少跟我那是生死之交”
秦非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不过一句“非少”，还是让董明国浮想万千。
“哦对了，柳总之前说的技术授权，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柳宗南看了一眼秦非，点点头，“自然是作数的，其实紫金矿业一直都没有独享这份技术的想法，整个行业都发展起来，对紫金也是有好处的，何况，紫金矿业的市场本来就是大多是国外市场，跟国内公司的竞争点就很少，不然恐怕要被五矿逼得没法活呢。”
董明国得到确切消息，自然面露喜意，“柳总高瞻远瞩，要不然这样，我这回去，两边就开始磋商，我们一定带着百分之一百的诚意”
柳宗南点点头，还没有开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秦非眼皮一抬，“回来了”
董明国和柳宗南齐齐一愣，不知道秦非说的是什么意思。
等柳宗南去开了门，怔愣半晌都没想到把人让进来。
徐旭东又回来了
手上还拿着那个档案袋，一脸的灰败。
“徐总，你这——”
、徐旭东也不跟他说，直接走到了秦非面前，“秦先生，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么？”
秦非看了看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徐旭东心里一紧，和何来的事情，他不是很担心，因为涉及的东西并不多，而且何来都已经结案了但是以前跟黑矿主之间的纠葛，本来就是他心里面一根拔不掉的硬刺。
现在被人拿到了证据，几乎就是被拿住了命脉
徐旭东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完全听秦非的？不要尊严，不顾及国家的利益？
秦非看徐旭东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徐总，也没有好说的，我只是希望五矿和紫金矿业能够好好合作，共同发展罢了。”
秦非说这话很是诚恳，徐旭东有些不敢相信，秦非居然只是这个意思，不要他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甚至不曾让他丢金脸面。
突然间，徐旭东对秦非多出了些感激的意味。
柳宗南和董明国则是满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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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峰回路转其乐融融
277峰回路转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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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一起喝一杯吧，你们三位都是矿业这一块的专家，我看应该很有共同话题嘛”
徐旭东面上有些尴尬，但是现在这个点儿，给他是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不”啊
一开始，这饭局上的气氛诡异莫名，徐旭东固然食不知味，柳宗南和董明国也是一般无二。
秦非闷头吃了一顿，才现场面的奇诡。
“怎么了？”秦非笑笑，“既然徐总都不计较了，柳总还不肯揭过去？”
“啊？”柳宗南有些措手不及，“这个，当然不是”
“那就是了都随意聊聊嘛，”秦非放下筷子，“既然几位金口难开，那就从我这开始吧，算是抛砖引玉。”
“非少请说”
“秦，非少，请说。”徐旭东索性不要脸皮了，跟着柳宗南喊了非少，这么一喊，心里反而踏实了一下。
秦非也没有料到徐旭东这么光棍，“那好，紫金矿业做的是稀土分离应用，多晶硅光伏，五矿更多是煤矿，铁矿和一般有色金属，而向中矿的范围就更加广了，我看几位可以说说这几块的展方向和趋势嘛。”
“董总？不然你先给我们上上课？”
董明国看见徐旭东诡异的反应之后，即便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但是至少眼前这个少年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是一定的了。
连连摆手道，“上课可不敢当。”
说完想了想，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自然要考虑一下，“我觉得，矿业在未来一段时间应该是有良好前景的，矿石作为不可再生的能源，终究是有开采完的一天的，现在的矿石价格没有能够体现矿石的稀缺性特质，而且，很多的勘探工作耗资很多，却是无效的，所以矿石的价格应该是要高于一般的回报率的，可是，现在这个实际状况，却是价位偏低。尤其使我们中矿和五矿，紫金矿业的母公司南矿，都是开采和粗加工的上游企业，不像紫金矿业，在整个流程上进行投入，成本能够消化掉很多……”
董明国显然也是对行业的前景有过设想和研究的，说出来的时候，有理有据，秦非听得不停点头，柳宗南和徐旭东也是如此。
这一说专业，三个人有意无意的就开始忘掉刚才的不愉快了，越说越有劲儿。
即便是徐旭东在能力上也是顶呱呱的，柳宗南和董明国也是相当有眼界和经验的专家。
倒是秦非，只是一开始说了个开头，然后就开始倾听三个人的说话。
“我看你们三家公司完全可以合作嘛，紫金矿业有技术，中矿和五矿都是矿石巨头，我们国家现在的矿石出口都是原材料，我看啊，不需要多少年，就要开始进口原材料支援社会主义建设了，这个时候你们探索一下矿产资源的进一步的开利用，深挖价值，于国于民于己，都是大好事啊”
董明国和徐旭东相视一眼，这个条件是让他们怦然心动的，何况紫禁城系如今强势过关，紫金矿业的性质已经不成问题，如果能够在矿石价值上深挖下去，而且不用中矿和五矿付出更多的研力量，这对他们当然百利无害。
徐旭东还看了秦非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是要推动这个。
秦非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摆摆手，“这个只是我的一个临时建议，我看三位颇有相间甚晚的感觉，这就提了个想法，能不能实行，可不可行都还要你们自己去验证的，我一个外行可不懂这些。”
徐旭东心里一松，纵然这是个好事儿，可是由秦非嘴里说出来，难免他还是有疙瘩，似乎是被要挟着干了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甚至在合作的细节上，恐怕也要考虑很多，现在秦非这么一说，他心里自然松了下来。
当下说道，“这个想法，非常好，我想董总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宜早不宜迟这个事情，回去我就让公司那边评估论证一下，应该不需要多久就有结论出来。不过，这次我可能就要快过董总了。哈哈。”
董明国只是副总，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好去操作，故而徐旭东才有这么一说了。
“这个就不劳徐总担心了，我们铁老总可是以高瞻远瞩著称的，我看估计他要是知道这个，动作得比你还快”
“啊？”中矿老总铁封号称铁老总，是享誉业内，董明国不是说笑了，“那董总，我们就得比比看了”
柳宗南看着两位大人物在那里争来争去，也不禁大为感叹，秦非只是一个建议，就让两位变成这般模样，虽然这个提议确实很有诱惑力，但是终归有秦非的面子在里面，到现在，他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徐旭东会乖乖出来，还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秦非瞧着这个场面，也很开心，这里面有公有私，而论起来应该还是国家获利多一些。
资源的挥霍式使用在后来一直是一个让人后悔的事情。
如果这场饭局上的提议能够扭转这个局面，当然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桌子上坐着的可是中国最大的矿石集团中矿的副总，和排名前三的五矿的正牌老总，还要加上技术雄厚的民营矿企的老大，三家联合，是能改天换地的。
……
这场饭局最后峰回路转，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其乐融融了。
甚至秦非都能想象后天矿企大会的时候，那些全国各地的国有矿企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更远一些，秦非也能畅想到三家真正进入合作期的时候，又会在国内外掀起怎么样的波澜
也许继紫禁城电子和天工研究院之后，紫金矿业也将成为一颗夺目的明珠
……
当夜，秦非和柳宗南说了一些东西，包括和南巡长谈话的一些细节，对于光伏产业，稀土产业，上面是寄予厚望的，秦非本人也是如此，希望紫金矿业能够努力再努力，争取做出大成绩来
柳宗南作为这一辈人，对那位老人家的崇拜是不可抑制的，听到秦非的话，也是热血沸腾
第二天，秦非从广州返程回北京。
278石头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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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在北京准备行装，直奔皖省的前一天。
唐晓峰找上门来。
“非少，你这——”唐晓峰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秦非在摆弄箱包，边上散放着一些药品，小物件什么的。
“明天要动身去趟皖省。”
秦非拿起来一瓶药，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唐晓峰凑过来看了一眼。
秦非赶紧收了起来，“看什么看？有事儿啊？”
唐晓峰没能瞧见，秦非却是心里使劲儿怪着俞玉，这些药都是俞玉帮着准备的，不知道怎么夹杂了些妇科药，这要是被唐晓峰瞧见了，估计秦非得有大半年抬不起头来。
“找我什么事儿啊？”
唐晓峰伸着头还想要看，被秦非一问，才想起事儿来，“非少，我收了个东西，有点奇怪，你看看？”
秦非“哦”了一声，“什么东西啊？”
“是个小人，搞不清是什么东西做的，有点像木头，又有点像石头。”唐晓峰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锦盒，“喏。”
“是木化石吧？”秦非把那瓶非著名妇科药顺手塞进了包里，才转过来。
接过锦盒打开来。
“咦？”那个小人两个眼睛黑亮亮的，“这俩黑宝石镶嵌的不错——哎不对，是整块长的。”
到最后秦非嘴里就露出惊叹来了，这个小人长不过一手掌，十八个公分的样子，通体是灰白相间，彼此交融，两个眼睛黑乌乌亮晶晶的，胸腹的地方还有一个繁复的纹路，行云流水，不像雕琢的。
这样的奇石可是少见得很
秦非一边拿了大拇指按上去，一边问唐晓峰，“哪儿收来的？”
“一个小年轻，看样子像是家里老人家留下来的，还有好几件木制的东西。清明两代都有。”
秦非点点头，手上感觉到的结果让他真正惊讶了一把，这个小人整个就是一块，包括那些纹路，那两块黑色眼睛，全都没有雕琢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么瑰丽的宝贝居然是天生的
难以置信，“都说几千年的老人参，何首乌能长成*人形来，没想到石头也真有长成*人的。”
唐晓峰在边上听的目瞪口呆，“你是说这块东西是自己长成这样的？不是真的吧？”
秦非没答复他，“这东西留我这吧，我好好看看，如果没错，应该就是天生地养的了，反正我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点点头，唐晓峰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石头啊？怎么一点没听说过。真是木化石？”
“不是木化石”秦非皱眉想了想，“我也不大确定，如果没有记错的，应该是一种玉但是又有点石头的特质，像是玉脉和山石接触那一部分的样子。”
“哦”唐晓峰似懂非懂，“那成，你什么时候走啊？”
“还有，青花库房里堆得东西太多了，怎么处置啊，保存维护都是好大一笔钱”
“这个，不急，等我回来就做这个”秦非摆摆手，这是之前有想过的，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
秦非这么说，唐晓峰自然就不再问了。
……
把这个奇怪的小人儿放回锦盒，秦非继续给自己收拾行李。
王襄那边，他肯定是要过去的，回来的时候，他还打算绕道董作冰那边去看看，这也是他为什么留下来这件东西的原因了，董老一辈子玩石头，要是让他看见这件东西，肯定十分开心，秦非是打算借花献佛的。
……
红楼，凌霄阁
“林姐，你不是真的打算盘踞在这座红楼里一辈子吧？”秦非看着林音螺，红楼经过扩建，现在还没有建好，但是规划基本上看得出来的，大片的人造山水，景观绿化，各种室外运动场地，还有一些像垂钓区，有贵宾型的，单人独座，专人侍候，也有众乐乐的地方，一排座位，几个老兄弟，热热闹闹。
在林音螺的规划里面，这里面应该是可以容纳各个年龄层，然后某个地位以上的各个层次的人的需要的。
庞大的规划和资金，其实在动工之始就很受了一些关注，但是红楼背后杵着好几位超级衙内，又有太多的贵人是这里的常客贵宾，林音螺本人的手面儿这些年经营下来，也已经很是吓人了，所以也没有谁会跟红楼过不去。
这么一个好地方造出来，大家都能享受，有什么不好呢？
林音螺夹了一筷子炖豆腐放进嘴里，红艳饱满的嘴唇微张，豆腐颤颤巍巍地送进去，光泽亮丽，秦非看着都有些发愣。
“看什么呢？”林音螺瞪了秦非一眼，索性放下筷子，不再吃了。
秦非在林音螺面前历来是没脸没皮的，“嘿嘿，也就是我，跟林姐认识十年了，才能把持住，这要是旁人跟你一道吃饭，估计把自己舌头吞了都还尝不出血腥味儿呢。”
“有的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林音螺面上飞起一抹微红，更加美艳不可方物，说来也奇怪，虞冰也好，林音螺也好，都是一等一的强悍，就算是纯洁天真的徐雩儿，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也有东方冰美人的称号的，但是在秦非面前，总是会露出小女人的姿态来。
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动了心，恐怕不论在外面是多么的强势无比，也会心甘情愿为他做小女人，这一点关乎天性了。
“那怎么样？天雅有小冰和秦董就够了，难道我还掺和进去？”
秦非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酒店和会所的功能当然是不一样的，酒店更多是一个睡眠吃饭的场所，但是会所几有它的娱乐性质，也有商务性质，还有其他的健身啊这些的，林林总总，包罗万象。”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红楼也开成连锁的？”林音螺微微皱下眉头，会所这个东西想要做好，其实必须要跟当地的权力阶层搞好关系，官员，富商，甚至社会力量等等。
要做成连锁未免太难。
这一点，秦非也是知道的，“不是做红楼的连锁，我刚才说了会所的功能包罗万象，像红楼有这个能力和条件，就做全面的，下面没有的，就做单一的”
“比如健身会所，比如高级商务会所，比如休闲养生会所，比如娱乐会所等等，你可以不用红楼，重新申请一个公司，把红楼和要做的这个连锁品牌都放在这个公司下面”
林音螺眼里开始晶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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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正义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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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从没有想过的办法，红楼的经营果然繁杂，但是有徐红丽和一直以来打造的服务理念，红楼本身的背景，林音螺这个大老板其实也没有必要全身心投入进去。要是秦非这个办法成形，倒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这样啊。”林音螺微皱了眉头。
“你们要做，这个时候做就往繁华地段选，土地流转的城市尽量圈一块大地。”
林音螺侧头看着秦非，“我发现你骨子里有地主倾向？”
“啊？”秦非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林音螺看得直笑，“看，被说到痛处了，你跟小冰也是这么说的，对吧？圈地圈地，这不是地主是什么？”
秦非张口无言，对虞冰，他确实耳提面命好几次，让他们不妨多圈点地，即便现在的酒店用不上，但是以后的规划可能就能用上，而且酒店对周边环境的要求也很高，这样也可以做一些选择嘛，反正地价又不高
没想到在林音螺这儿被堵了一把。
“你们不懂，以后啊这地肯定得贵起来，翻着滚的上去，不说别的，就是深圳那边，从政策允许到现在，都差不多涨了一多半了，要不是我们下手快，得赔进去多少啊？”
秦非掩下窘状，大有朽木不可雕之感地跟林音螺说道。
林音螺就笑
第二天，秦非跟秦如风几个人把事情交代了一下，胡天和崔清那边，也都去了一趟。
下午背上行李，秦非从北京直飞杭城，从那边进入皖南新安市。
当大客车进入到新安的时候，秦非虽然对眼前的景象不熟悉，但是那种根子里的气息却浓郁的很，怔怔了许久，望着窗外。
“哎呀”
秦非坐在靠走道的一边，跟他隔道相望的是个姑娘，穿着白底小碎花的衬衣，扎着马尾，青春靓丽。
姑娘突然叫的一声把秦非从怅然里叫回魂来。
秦非望过去，那个姑娘又闭上了嘴，脸上红彤彤起来，但是眼睛却咕噜噜的不知道想着什么，略有急色。秦非这心眼儿和眼力见儿，一看就知道什么场面了，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前面有个老婆婆的钱袋子半露出来，手帕一角散开着。
后面一个有些流气的年轻人正盯着喊起来的姑娘。
秦非没有动作，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看看边上的姑娘，眼角的余光则看向那个年轻人。
固然，老人家没有察觉到，年轻人过了几分钟，又把手伸了过去。
秦非正准备一步上前，抓个正着。
没想到边上这姑娘似乎纠结出一个结果了，突然站起来，指着那个年轻人，“有小偷啊”
秦非一怔
不过车子上的人却是陡然慌乱起来，那个老奶奶尤其反应快。
“哎呦，我的钱”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了，看她穿着也不像是富裕的，甚至算不上一般，身上的褂子虽然看得出来是出门才穿的，但是也已经泛了黄｜色。
那个手帕包着的钱袋子正在后面那个流气年轻人手里，这时候已经飞快地藏到裤子里头去了。
这姑娘看个正着，脸上陡然飞起一片红晕。
“谁是小偷啊，小偷在哪儿？”那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姑娘走过来，嘴里还嚷嚷着，但是眼里露出凶光，死死瞪住了这姑娘。
白衣服的姑娘一看就不是常出门的，被他一瞪，眼泪就快下来的。
那边的老奶奶还在这个兜儿那个兜儿的掏着，眼里哗哗流了一脸，嘴里喃喃着，“孩子的救命钱啊”
周遭几个男人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想要起身，但是那个流气的年轻人好像觉着不对，向周边使了个眼色，又有三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大声嚷起来。
“小偷呢？啊？”
也冲着姑娘围了过来。
声势这么一大，连司机都不敢吱声儿，何况是几个路人，就是那个老奶奶也可以压低的哽咽的声音。
当先那个年轻人拍拍白衣姑娘的头，“小姑娘，小偷在哪儿啊？你看见小偷啦？”
那姑娘吓得只敢靠紧后背，根本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下回一定要张大眼睛看清楚再说”后面一个人拍拍白衣姑娘的靠背，才朝前面大喊了一声，“司机，我们要下车”
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几个年轻人勾肩搭背的就要下车。
“咳咳”秦非突然咳了两声，四个人身子一顿，还没转过身来，秦非已经一步迈上前去。一个勾手从后面把下手那人往后一带，整个人栽倒在秦非身上。
“你不是要找小偷吗？”
那三个同伙这才反应过来，“嘿，你个小毛孩子”
秦非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实在不像个会打架的人，他们还以为刚才不过得了偷袭的先机。
三个人呼喝着就围了过来。
只是秦非的身手哪里是这三个小贼流氓能比的，一带一拉，脚下扫过去，三个人哗啦啦滚了一车厢。四周的人躲到靠着边上，盯着中间。
看到秦非三下五除二把四个小贼给打趴下了。
纷纷鼓起掌来
秦非抬头看了周围人一眼，掌声慢慢都低下来，几个壮汉年轻人脸上慢慢不自然起来。
“事情不会总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也得想想轮到自己的时候该怎么办”说完，秦非也不管这些人了，把第一个年轻人提留起来，皮带一抽，裤子一扒拉。
“啊”还是那个白衣姑娘，一看那人只剩下一条内裤，脸上泪痕未干，又飞起满脸红霞，惊叫一声。
秦非皱了皱眉，嫌恶地把人往地上一丢，剑器那个钱袋子，给了老奶奶。
老人家没口子说谢谢，秦非也只是点点头，就没理会了。
这车子还停着，秦非手上也还拿着那人的皮带。
“偷东西，这要被抓到，规矩上是要砍一只手的对吧？”秦非扯了扯手上的皮带
地上躺着的四个小贼被秦非的身手吓破了心神，听到秦非说砍手，吓得浑身哆嗦，“我们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秦非蹲在那穿着小内裤的年轻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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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故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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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被秦非用劲儿扭了一把，到现在还刺骨一样的疼，脸上苍白莫名。
看到秦非凑过来，跟个蠕虫似的往后躲，“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秦非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跟你说，你要是今后能走正道，铁定得谢我今天给你的教训我叫秦非你们要是有本事，够资格听到这个名字了，不管是报仇的还是报恩的，都可以找上门来”
“售票员，麻烦开开门。”
“都滚下去吧”
几个人你扶着我，我搀着你，赶紧连爬带滚的跑下车去。
秦非顺手把裤子和皮带扔了下去。
车子重新启动，整个车厢里陷入一片安静，不管是刚才的心有余悸也好，还是被秦非说的面皮发红也好，谁都不说话，倒是有几个姑娘家的，时不时的偷眼看了看秦非，这么一个清俊不似凡人的男士，又这么勇敢正义，那真是心中白马王子一样的人物。
几个姑娘家心里都凭空生出几分仰慕来。
尤其那个白衣服姑娘，更是时不时偷眼看过来。
秦非对她颇有好感，察觉到她的目光，就笑着看过去，“你好”
姑娘有些怔愣，脸上突然红起来，没想到秦非跟她打招呼，她穿的很素洁，跟边上也不同，看出来只是不常出门，但是应该家境还不错
所以虽然含羞莫名，还是很有礼貌地跟秦非点点头，“你好，刚才谢谢你”
秦非旅途困乏，有这么个天真纯朴的姑娘家说话，正是求之不得呢。
“那个，你家哪里的呀？新安本地的？”
姑娘“恩”了一声，“我叫白秀秀，不叫那个”
脸上好显出一抹狡黠。
秦非一愣，随即失笑，“是我失礼了，秀秀，我叫秦非”
“秦非，”白秀秀瞪着大眼睛看着秦非，“秦非，你不是新安的人吧？”
秦非点点头，“恩，我是北京来的”
白秀秀就露出恍然的神情，九十年代初期，对于北京人，全国各地都是高看一眼的，远远没有日后那么桀骜。
“那你来新安干嘛，看黄山？”说起黄山，白秀秀的脸上又露出自豪的神情来，这座被徐霞客称为“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奇山，当然是整个皖省的骄傲。
安徽电视台的台标就是一株迎客松可见这一点。
“是呀，要去看黄山的”上辈子在歙县待了几年，却没有去过黄山一趟，这次来，当然是希望去走走的。
“我可以给你当导游啊。”白秀秀说道自己家，少了两份羞涩，“我家是歙县的，歙县你知道不？”
秦非笑着点点头，“当然。”
白秀秀眉毛扬起来，有些快活，“我们歙县也有好多的景点的，像许国石坊啊，渔梁坝呀，还有牌坊群”
听着这些熟悉的名称，出自一个对家乡热爱无比的少女，秦非有些失神。
“哎，”白秀秀说完看秦非没有什么反应，看过来才发现他的眼神有些飘忽，就有些生气地喊了一声
秦非被叫回来，连忙道歉，“哎，对不起，想到一点事情。对了，歙县我很小的时候来过的”
“呀？真的啊？”
“恩，许国石坊，我还有点印象，牌坊群，渔梁坝就记不得了，这次都可以去看看。”秦非吸了一口气，这些年挣扎在商海里，总在筹谋自己的商业帝国，少有这么松弛的时候，所以身子很舒服。
两个人聊着天，秦非零星地说出一些记忆，白秀秀就说现在怎么怎么样了，是拆了，还是搬了。
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一直到歙县车站，两人一起下车。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眼镜，气质很儒雅，白秀秀一下车就看见了，喊着“爸”就跑了过去。
秦非站在原地，笑着等两人看过来，向他们点点头，才抬头看出站口的地方，果然有个人举着牌子，身边停着一辆小轿车，当然，恐怕是秦非坐过的最差的一款了，不过这个时候歙县县城里面的小车不要太少
这辆车停在那里，就非常的打眼
秦非背着大包朝那边车子走过去，笑着跟接车的挥挥手。
“小非”还没等那人说话，车子后座上就响起来何运来的声音。
秦非转头看进去，“何书记怎么亲自来接我了？”
“臭小子”
“哈哈”秦非把包给了司机，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
……
白秀秀和她父亲往前走了两步，白全荣突然想到什么。
“秀秀，你那个朋友不认这里的路吧？”
“呀”白秀秀这才想起来，秦非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也没看见有人来接他。
两个人连忙回头去看，却正好看见，秦非矮身钻进小车
愣是半晌，两人没反应过来。
“你这个朋友，是什么人啊？”
白秀秀木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北京来的。”
“哦”
……
秦非当然不知道不远处的对话，何运来由一个副县长直升县委书记，只花了几年，简直有些坐火车的样子。所以歙县这一块地他算是大名人，连不大理会政府的百姓，都对这个年轻的书记很熟悉
“何哥，你亲自来，可吓到我了”
何来云拍了拍秦非的肩膀，上上下下看了看，“几年不见，果然壮实起来了这俊的”
“哈哈”秦非也是好好看了看何运来，“何书记现在气度果然大不一样了，跟刘哥他们更是差很多了”
“挺好的，我回来听他们说何哥下来当官了，我就说好，人还是靠自己，得有目标，不能为了捞钱而捞钱，那没有意思。对吧？何哥肯定是心有一腔济世宏愿，才来当官的歙县这块地是个好地方，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带着这里的人民过上好日子的”
秦非字字真诚，何运来几年仕途锻炼出的口才，愣是没有话说。
良久之后，招待说已经在望，何运来才悠悠开口，“小非，你知道么？我会来当官，还是受了你的影响，没想到现在一见，我怎么觉着我俩的境界差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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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玉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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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就笑笑，“掌一方权柄，威严重了，难免要考虑的东西细琐了，不过总是要经历的，说高说低都不一定。”
何运来就点点头。
车子行到招待所门口，何运来京城出生，这小县城虽然条件不怎么样，但是还算干净，其实整个县委县政府都知道这位京城( 重生之玉扳指 http://www.xlawen.org/kan/17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