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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阅读

    不知哭了多久,久到眼泪已然流干,眼睛红肿起來方是停下。深埋在腿脚的头抬起,正见着君落尘一张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

    “啊,你的脸色…方才还未有这般苍白,眼下这是怎的…你别动叫我看看。”

    “我无事。”

    君落尘伸出大手想要摸在她的发间,却被沐离殇躲了开來。他苦笑,无奈的耸耸肩“让为夫抱抱。”

    “不要,你身上的伤口又在流血了,怎的总是流血不爱好,明明已经止住了的。”她有着急了,语气也是急了起來,明眸中闪着不安的情绪“可是觉得头晕或者其它?”

    他摇着头,却是吵着要抱她。

    “怎么可能不头晕。”沐离殇沉吟半晌伸出手腕在他面前“你喝些我的血补一补,想着人血是最好的滋补品,更何况当年我喝了那般多的滋补品,更是补中大补。”

    君落尘黑着一张脸,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将着说胡话的人儿拥在怀中,额头抵在她的头顶“抱抱你便够了。”

    “怎么能够,你的身体冰冷的很。”泪水又是不争气的涌上她的眼眶,不争气的在眼眸中打转。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够了,这便够了。”

    “不够……”

    落在她的眼眸上,温柔的吻干那温热的液体。沐离殇身子微微颤抖的,身上愈发的躁动起來,不安的情绪与这份躁动混杂在一起,叫着她不知所措。

    这份微小的变化逃不出他的眼睛。君落尘满意的笑着,一路攻城略地,温热的吻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之上,不停的舔舐着,勾勒出那美好的轮廓。

    “不…唔…”

    话到一半全然被他吞了下去,不容她半分逃脱的机会。

    “离儿……”

    “嗯?”

    “在为夫面前不必那般坚强,所有的事情叫为夫來扛便是。”

    “君落尘……”

    “叫夫君。”

    “不要。”

    “不乖。”

    “啊…唔…”

    若不是时间场合不对,他定要将她吃干抹净。讨到甜头的君落尘看着怀中之人渐渐瘫软下來方是收了手,让她靠上自己的胸膛。

    沐离殇已是连着身子也瘫软了來,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渐渐紊乱,亦如她的心跳一般。

    “为夫的身子现下还凉么?”他的手指不安分的揉捏着她的脸颊,低头在她耳畔轻语,勾起一阵酥麻。

    “混蛋。”她向一旁躲开身子,却又被扣了回來。

    “混不混蛋,皆是你选的人。”

    确然,混不混蛋皆是她认定了的人,不知不觉中认定了的混蛋。既然决定面对,便不会再像往日那般逃离。前路未卜,唯有珍惜当下。沐离殇沉了眸色,缓缓转过头來,猛的撑起上半身吻在他的唇角。

    这一下,算作的回礼。作为愿与你白头的回礼。

    君落尘的眼底染上笑意,温柔的回应着她的白头之许。

    “有件事我很好奇,你胸口上的伤是怎般回事?明明往昔并未见过。”

    “你是说心头上的伤么。”他的手指按在胸口上,低眉浅笑“那是有人想要伤害住在里面的你而留下的。”

    “住在里面的我?”

    “是啊,住在里面你,也只有你能住在这里面。”

    有美倩兮,独居心内兮,见之怜兮,不见念兮,愿与之连理,同修同好。

    齐国,惠城城外,罗云山脚下。

    古离与承影自罗云山半山之处下來时天光已然大亮,一來一往之间已是过去一天一夜的时间。

    直到落在地上才真真切切感觉到地面的踏实。古离长松出一口气來,依着山下的石头旁缓缓的靠着,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可还好。”走出许远的承影见他未跟上前來,徐徐转过身來向着古离而去,正是见他不停的喘着粗气,半副瘫软的模样。

    古离抬眸望向他,唇边绽开笑意來“还好还好,还活着。若是再折腾了來,只怕是要死了。”

    “多谢。”

    这道谢來的突然见着他一愣,忙是抬起头來想问缘故,那方碧荷已是匆匆跑來,猛的自身后抱住承影,头深深的埋在他的后背中,扯开嗓子嚷嚷起來。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差那么一点我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抱歉。”承影平淡无波的眸中眸光闪动,凭添上几许柔情,这柔情仿若不是他这般人眼内会有的神色般“让你担心了。”

    “呜呜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碧荷死死揪住他腰间的衣衫,肆意胡闹着。往日他们做暗卫之时便过得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如今真的见了亲人在刀尖上舔血,她却恨不得舔血的那人是自己,而不是眼前之人。

    “抱歉,抱歉。”承影一句一句的倒着欠,怎般道歉也弥补不得他心内的歉意。

    晨曦的光芒透过树叶缝隙在地上刻印出斑驳的印记落在两人身上,温暖的很。

    两人相拥的温暖场景看在古离眼中酸涩的很,酸涩到他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连带着说出來的话也染上酸涩的味道“小别胜新婚,我便不多做打扰。”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碧荷忙擦了眼角的泪水,看向古离,他已是走出许久远,独留下背影与了两人。

    “妹妹,他是不是吃醋了。”承影对于自己这个认知不悦的皱起眉头來,怪异的感觉在心底荡漾开來。

    她脸上兀的一红,嗔怪道:“这怎的可能,少庄主心中只有小姐,我只是个丫鬟罢了。”

    她脸上的表情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神色,每每她想着掩饰何时便会漏出那般的表情。她已是对着古离…用情了么…

    “他是个好人。”

    “兄长你说何呢!我和少庄主真的洠в惺裁矗偎瞪僮餍睦镏挥行〗悖娴氖钦娴摹!北毯善挠行┦置怕业慕馐妥牛质桥滤恍爬洳环烙痔砩霞妇鋪怼霸偎担偎当毯尚闹幸延辛诵陌耍僮骱臀艺娴牟缓鲜省!?br />

    “心爱之人?何人。”

    “啊,何人么。”她的眸光暗淡了下來,低垂下头,垂落的发遮住了她落寞的神情“一个我永远也触及不到的人,不提也罢。这样的我只要能一直跟在王后,是小姐身边就好。”

    承影默然,半晌半蹲下身子來抬头望向碧荷低垂的眉眼,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对着妹妹的关爱似是太少,少到几乎未有,他不懂得怎么关心人,只有默默地陪伴。

    “古离是好人,若是你想,兄长为你说媒。”

    “呀!兄长我们真的洠裁矗羰悄娜毡毯捎辛讼爰拗耍賮硌澳闼得娇珊谩!?br />

    “也好。”承影顿住“还有,王后与古离不可能。”

    “咦?”碧荷呆楞楞的望了承影半晌,方是明白他所说的是何,当下正了神色“为何?”

    “他们是亲兄妹。”

    “什么!这不可能!兄长你莫是与我说笑,小姐和古离,一个是古家之人,一个是魏国公主,怎的可能是亲兄妹。”她慌忙的辩解着“再说小姐只是古庄主收的义女,而且小姐也未说过这件事情。”

    她有足够的信心小姐是信任着她的,这般大的事情小姐怎能不与她提起。

    “这消息是情报站得來,千真万确。”

    “原來是这般。”碧荷叹出一口气來“这般说來小姐还是不知这件事。”

    承影口中的情报站专收集各大皇族皇室隐秘之事以做要挟,往往这些作为要挟之事的情报皆是足以致敌人与死地的情报。承影即是这般说了,定是这般的事实无错。

    “王上交代,所有关于王后的情报皆是说与你來,这里便是关于王后身世的情报,若还想知晓其他可随时來寻我。”

    她捏着手中的情报竟是觉得沉甸甸的很,怕是内里的内容更是沉甸甸的很“关于小姐的身世么,我知晓了。”

    承影缓缓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肩头“妹妹,珍重。”

    “兄长你要去哪里?不在此间等着王上么?我还,我还舍……”

    “各自为主,不见为好,后会有期。”承影留给碧荷一个笑容,转身驾着轻功几个起落之间已是消失不见。

    各自为主,不见为好。

    这种话也只有你说的出來,碧荷摇头叹着气,她的兄长无论何时都是这般,寡言少语,除却情报外,似真的无何愿谈之事。

    “怎么,情人走了还在难过。放心会再见的。”不知何时古离已是现在她身后,笑意盈盈,转了话锋“原來你这般凶悍的女子也是有人愿意要,可是要看住了才是。”

    碧荷叹了口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是我兄长。”

    “兄长!”他颇是兴奋的望向她,双手猛的抚在她的肩头,话中透出的喜气,连着她也听得出“真的假的?”

    114皇权富贵 遗世玉玺

    “骗你作何,他确实是我兄长,我们是龙凤胎。你莫不是还未发现吧?”

    经碧荷的提点他方是察觉到两人的相像之处颇多,承影的模样渐渐与碧荷的脸庞重叠在一起。

    “我们三岁之时家里穷,父母便把我们买到了送到了这罗云山上的寺庙中留用,后來那寺庙闯进一伙流寇害死了主持。这件事影响恶劣,朝廷为了减轻影响,当时的齐王亲自派兵來剿寇,当时兄长被作为人质险些丧命,好在最后只是坏了一只眼睛,齐王心中有愧便将我们兄妹二人接入宫中抚养。”

    “你是说承影有一只眼睛是坏的!”

    “你洠Э闯鰜砻矗殖さ淖笱凼腔档摹!?br />

    古离胸腔处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心疼着这两兄妹的遭遇,心疼着承影的遭遇。

    碧荷长叹出一口气來“在宫中有许多似我们一般的孩子,齐王与我们吃食,与我们锦被,与我们一切我们曾经所未见过,所未用过之物。却也是与了我们最为残酷的训练。”

    “选拔暗卫的训练。”

    对于那个训练古离虽未亲身体验过,却也知道的清楚。都只是五六岁的孩童却要接受每日十二个时辰的高轻度训练,有的熬不住直接放弃,有的熬到了最后,甚至有些人未等成年便是夭折。

    “是啊,选拔暗卫的训练。能挺过去的孩子皆成了暗卫负责保护皇室中人,挺不过去的则做了宫娥,太监或是侍卫,永世不得出宫。其实想來,像我们这样的人除了宫中也未有其它好去的地方。”

    闭上眼,往日训练的场景似历历在目,忘也忘不掉。那时便是想着干脆死了算了,如今却又要笑当时自己的不坚持,这世上本就未有平等之事,你得到多少便要失去多少。算來,他们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

    “好了。”碧荷回手拍了拍古离的肩膀“我们还是快些寻了你说的哪机关的出口,也好是迎接小姐。”

    “我也只是知晓入口,至于出口再何至今无人知晓,毕竟无人能活着从哪机关中走出。”哪个埋藏了三皇五帝倾国财富之地的黄金乡中走出,也从未有人进入过,即便是监守自盗的古家人亦是只踏入过天璇星宫室的一点,更别提其它。

    古离抬头望了看了一眼晨曦中的罗云山,景色正好。

    “我们在这里守着,想是不久便能等到小沐。”

    黄金乡。

    天权星宫室。

    沐离殇仔细检查着君落尘身上的伤口,方才的一番动作又是扯裂了伤口流出血來。

    “怎么又开始流血了,方才明明止住了的。”她抹了怀中的金疮药,仔细看來觉得未有不妥,正是古家特有的金疮药,据说药效好到惊人,她自己也是用过的,却是那般,怎的到了他身上不好使了起來。

    “你看这不包扎起來又好了。”君落尘宠溺的刮过她的鼻头“好了,我们走吧。”

    眼前的三级阶梯银质的一米高的阶梯,叫着受伤的两人登的颇是费力。三阶台阶之上的尽头是一扇简单的南木木门,木门半掩着。木门的四周延伸着银质的围墙,将着内里的景象全然圈在其中。

    沐离殇一愣,方才看时并未注意到木门是虚掩着的。

    君落尘伸出手要去推门,被着沐离殇一把揽了下來“你退后我來。”

    “我來。”

    “你的手受伤严重,不能再这般伤下去,还是由着我來,安心,只是一个木门,再糟糕的情况我们已是挺了过去。”

    见她坚持,他也不便阻拦了來,点点头算是同意,手下却是做出了惊觉的动作。在天玑星宫室之中吃过的亏,在天权星宫室莫是再吃上一回。

    吱嘎……

    南木木门似老旧的木门一般发出吱嘎的声响,推开门内里的场景叫着两人一惊,门后是两两个通道通向不同的两个方向,看着入口的大小之容的下一人通过。四周皆是银质的墙壁,

    若猜的不错这里是一座银质的迷宫,迷宫的尽头应是下一座宫室玉衡星宫室的入口。

    两道分开的岔路口上,标着两枚银牌,一上书‘生门’一上书‘死门’

    沐离殇回眸望向他“生门还是死门。”

    “你选。”

    “要我选來当然是生门,毕竟我还未活够。可是依着建造宫室机关之人怕也是这般想來,生门之后怕是死路,这般算來倒是选了死门的好。”

    “生生死死全在人为,即便是死路也要闯出一条生路來。”君落尘向前跨出两不來向着生门的方向而去。

    既然是这样她便奉陪到底,只是一条道路罢了,她岂会害怕。沐离殇方是抬脚跟在君落尘身后,那方他也是迈进生门之内,碰的一声生门处自上而下落下一块闸门來,横亘在两人之间,生生将着两人分割再闸门两侧。

    “这!”她忙是跑了两步上前,手下咚咚的敲在闸门之上“君落尘,君落尘。”

    内里传出闷闷的声响“我还在。”

    “你怎样?”

    “无事,抱歉这门打不开。”

    “你无事便好,听着这门打不开便是算了,我自死门而入这迷宫一定有交汇之处,许是在玉衡星宫室门口,我们约在那里相见。”

    沐离殇叹出一口气來,转身向着旁边的死门而去。死门么,置之死地而后生,许是入了方还死不得。

    咚的一声,死门门前的闸门落了下來,两道门前,南木木门缓缓合上。

    迷宫的涉及叫人有些抓狂了來,全然是只有一条道路连着岔路口也是未有,一直在只容一人通过的狭小通道中通行。

    沐离殇几乎是屏了呼吸缓慢前行,无时不注意着脚下的细小变化,光亮如镜子一般的银墙壁上反射着她的倒影,看的并不真切。隐隐看得出月白色的衣衫上沾染着的血色。

    银质的迷宫隧道与其说是隧道不若说是一个巨大的通道,带领着入内之人一直通向不知是何方的何方。

    狭小的隧道忽然宽敞了起來,由着原本只容得一人通过大小,变作现在容几人并排而行也不成问睿?br />

    原本两条平行的隧道,渐渐向着一同靠拢,慢慢的已是看不到中间的隔缝,两条隧道合并成一条,止于前方一块高起的石阶之处,沐离殇上前几步踩着那块石阶之上,确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荒郊野岭遍地可寻,在这里出现却是叫着人疑惑不已。

    突起的石台之上,一抹玄色身影早已在了其上,本就破碎的衣衫似是更加破碎了些,沐离殇心中一惊,忙是冲上前去。

    “君落尘!你还好吧。”

    “为夫,无事。”他伸手扶住她的肩头,身子微微颤抖着,包着绷带的手掌渗出丝丝血色來,染红了素色的绷带。

    不必多言她也是知晓生门那方有着陷阱,而死门这里却空无一物。

    君落尘指着眼前凭空出现的一方祭拜台,台正中央雕刻着三皇五帝的石像,与其说是石像不弱说是将着几人的特征全然融合在一起,细细辨认來倒是一座四不像的雕像來。

    四个头向着四个不同的方向看去,九只兽亦是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其中一只前伸的手中托着一块小小的玉状印章,因着过高的缘故看的并不真切。

    “哪是?”

    “你也看见了,我想那便是失传许久的玉玺,自三皇五帝之时便失传与世间,这世上一只流传着这般传说,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也因此它成了世人竞相找寻的对象,只可惜无人知晓它的下落。”

    君落尘说着,眼眸中有着难掩的对着权利的渴望与雄心。

    “这里有字。”

    石刻的前方供着金银玛瑙雕刻而成的贡品,做成贡果的模样,煞是好看,横排满满的摆出甚远。贡品的前方空出的一块上刻着满满的小子,皆是君落尘口中所言的象形文字,虽如图画一般好看,却也叫人不明其中之意。

    他缓步上前,手指抚摸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之上,眼眸深邃。

    “我想这一定是先人所要传达何意,可是看得明白?”

    “看不明白。这些文字早已失传,这世上能看懂之人寥寥无几。”君落尘抬眸望向第九之手中托着的玉玺,满是渴望的神色,对着权利的渴望。纵使那玉玺并未有传言中的那般神奇,却也是叫人心神向之。

    沐离殇的眸光在玉玺与着他之间徘徊数番,足下催了轻功猛地向上而去,素手抓在那方小小的玉玺之上,纵身而下。

    君落尘被她突如其來的动作吓的一惊,忙是将她拉到身后去护住,警觉的看向四方“你这是作何,危险可知。”

    两人就那般一动不动的呆立了半柱香,直至确认无事后君落尘方是松下一口气來,猛地回过头,便要训斥沐离殇,只见她正笑意盈盈的望向自己,手中托着那方小小的玉玺。

    “拿去,我知道这是你想要的。”

    “离儿!”

    “你或许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你绝对是一个好君王。我虽是看不懂那上面鬼画符一般的文字,却也是知晓三皇五帝藏了玉玺在这里,便是希望将來又一个文韬武略齐全之人继承天下归一,除却你我再也想不出他人,这玉玺你当之无愧。”

    “离儿……”

    115石像石洞 破军之星

    君落尘皱了眉头,对于她的话无任何质疑,只是方才那行为太过轻率,一不小心极有可能着了道,害了自己。

    “你忘了么,我曾答应过你之事,当时虽是胡话,眼下我却愿为你兑现了來。”明眸中闪着激动的光,看不出半分的作假。

    “离儿,你何时说过……”他顿住,瞳孔猛的睁大“是你,当年在战场上救我之人是你。”那个狂妄到要许他天下的女人,那个他一梦多年的救命恩人,竟然一直在他身边!

    可他却……

    想起往昔的冷落刁难,铺天盖地的悔意向君落尘袭來,压的他喘不上气來。

    “你为何不早说,不,我为何洠г绶⑾帧@攵圆黄稹!?br />

    “认错态度不错,我便原谅了你。”沐离殇笑着拉过他的手,将手中那方小小的玉玺交到他的手中“这是你应得的。”

    不足巴掌大小的玉玺,通体晶莹,上刻镂空腾龙图案,栩栩如生。

    帝王之印,握在手中,竟是叫他觉得内心澎湃不已,仿若天下皆是握在他的手中,歌舞升平,盛世安宁。这画面如蓝图一般在眼前展现,便再也收不住。君落尘眼中渴望的光芒灼烧着,亦是灼烧了沐离殇的眼。

    这个男人乃雄狮,乃飞鹰,乃人中蛟龙,乃是手握帝王之权之人,生死决断全在一念之间,兴亡成败皆在一朝一夕。他人她不敢断言,确是他定能成为这神州大地主宰角逐中的佼佼之人。

    “如今天下六分,北有楚国与赵国珠胎暗结;南有娄国骚动不安;虽梁、魏暂无半分动作,却在韬光养晦。自你与娄国协同拿下燕国后,现在国国自危,明面上皆是风平浪静,内里却暗潮汹涌,如今娄国又将爪牙伸向赵国,更是叫着众王之间忐忑不安。”

    提起此番事情,他眸中便是燃起滔天火焰“燕国之事纯属巧合,娄国只是制造了娄、齐两国合作的假象罢了。当中龌龊之事不提也罢。”

    沐离殇眸光暗了暗,怕是墨天域之事对着君落尘的打击也是不小。两个自小同生同长的兄弟眼下莫名的成了生死仇敌,他比着她更累上许多。

    乱世纷争,她本以为逃的掉,实则早已深陷其中。既然逃不掉就去以命相搏,也不枉在这世上白走一遭。

    他牵起她的手,猛的想起那般话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面前三皇五帝的石像簇然间崩裂开來,碎成一块一块石子向着下方的空洞中掉去。石像之下竟是一个石洞,石洞洞口周围雕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第五星玉衡星的图案陡然其上。

    君落尘与沐离殇相视一眼,跳下面前的石洞,石洞的四壁被人打磨的光滑,一路斜向延伸至下,通向玉衡星宫室。石洞的滑道越是向下滑去,倾角愈发的大,到了最后已呈垂直,两人直直的向下掉落,未出多远,下方出现一个向上的回环。

    君落尘向下望去,正是看见方才石像破碎的石块堆积在此。

    他们的身体不若石子般坚硬,若是已现在的速度俯冲下去定要折断了腿骨,更甚者亦会全身骨折而亡。

    “减缓下滑速度,快!”

    君落尘沉了一口气,运功调息,掌控者身体下滑的速度,手臂撑在两旁的石壁之上。

    沐离殇心下一沉他的手上还有伤,经不起这般折腾來,忙是抽了怀中的青龙宝剑扔与其下。

    “用它。”

    寥寥两字,便不再多说其它,自己则是运功调息起來,手中青龙宝剑的剑套被她用了十乘十的力气猛的刺进旁边银制的墙壁之上。银子本就质地松软,这般下來也是未耗她多少力气在其中。

    强大的惯性拉动着两人的身体飞速向下滑去,宝剑和剑鞘带來的冲击力减缓着下滑的速度也叫着两人不至太过狼狈。

    君落尘手中的剑身全然洠肓艘频那奖谥冢揪拖魈缒嗟那嗔#髌鹨频亩幢趤恚缦鞫垢话闱嵋祝钡經'了剑柄方算是好些。

    他在半空中调息 ,手下极力控制下滑的速度,还有两米下降到最低点之事猛的身子一个后空翻向下翻去,稳稳的落在地上。上方沐离殇已是到了近前,君落尘一个纵身飞身而上,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多谢。”

    她收了青龙宝剑入了剑鞘之中,下一秒拾起他的手细细检查起來,原本的素色布条已被染的通红。

    沐离殇蹙眉,却也未多说何,带來的金疮药已使用殆尽,一切也只有早些出去,得了救再说其它。

    君落尘抬起头來,看向上方那处回环之地,回环的上方同不知同向哪里,透过洞口依稀见着隐隐约约的光亮“我们算是在一个洞中。”

    “上方是玉衡星宫室?”

    “不知。看着模样大概有十米左右,离儿你的轻功如何可是能上去?”

    沐离殇抬头丈量了下距离,微微摇了摇头“许是可能,我也确定不得,若是有个助力应是未有半分问睿!?br />

    他眸色一沉,缓缓蹲下身來,双手叠在一起“踏上來。”

    沐离殇微微呆愣住,唇角绽开一抹笑意,伸出手來扶起他的身子,手指温柔的划过他的掌心,却是连带着他的身子一震颤动。

    “十指连心,你为我已是做的够多的了,我有别的法子还是叫着我來吧。”她说着脚下腾空而起,将手中的青龙宝剑插在四米左右的高度“我想这样便是足够了。”

    君落尘猛的愣住,眉眼间染上笑意,他何尝不知她这般做是为了自己“小心。”

    “诺。”

    上的洞口上方内里的景色着实叫着两人一惊,在了此间如入了原始森林一般,高耸入云的树木遮住日月光辉,叫着这里成了黑漆漆的一片,隐隐透过落叶漏下的月光洒在地上,方是辨识的出眼前的道路來。

    “这里是玉衡宫室?”

    “不似。”

    沐离殇环顾着四周,与其说这里是何宫室,不若说这里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茂密到寸步难行。高耸入云的树木之下长着矮小的灌木。回眸正是看见方才出來的洞口慢慢合拢了來,她一惊,合拢的铁板之上正绘着北斗七星的图案,亮的却不是玉衡星哪颗星,而是破军星哪颗星。

    “破军星,这里是破军星宫室?倒更像是破军星森林。”

    君落尘亦是见着铁板之上刻绘的图案,这里应是破军星宫室无错,这么算來只要自这里出去便是出口。

    换做其它也是好的,倒是这茫茫的森林叫着两人也无了注意与办法。

    沐离殇拽了他的衣袖,表情怪异之极。

    “你绝不觉得这里的景色熟悉的很,似是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却又一时之间想不出來,唯一觉得相似之处的地反似是在楚国与赵国边境的那片深林之中,倒是相似的很。

    她不说來君落尘也不觉得其他,听她这般说來眼前见着这里愈发的熟悉起來。琥珀色的眸子染上疑惑的神色,半晌猛的反应过來。

    “罗云山,齐国最高山峰,这里是罗云山!”

    “这里是齐国!这怎么可能!”他们明明是在娄国掉入陷阱之中的,怎的转眼间竟是到了齐国,似是在地下黄金乡之中所呆时日甚长……

    “这里是罗云山无错。”

    君落尘的话音刚落,大地猛烈的晃动起來,参天大树簌簌的摇晃着树叶。脚下传來一股灼热的感觉,低头望去却是未有任何。轰隆隆的响声传遍整个罗云山。

    山下还在寻找黄金乡出口的古离与碧荷,被山上的响动惊动的忙是抬起头來,不安的望向震动的來源处。

    “少庄主这是怎么回事?整个,整个罗云山,云山都在晃动。”

    “不知。”古离沉了脸色,细细辨识着震动來源之地“见着震动的模样似是在山上,走我们去看看,说不好是小沐出來了。”

    一阵震动下來,原本便是被铁板遮住的坑洞猛然间消失不见,不见了半丝踪影。沐离殇和君落尘一愣,那洞口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砰地下冒出火來将着百米高的参天古树一瞬间燃烧殆尽。两人一愣,忙是向着山下跑去,脚下的地面变得松软滚烫起來。

    “不好!”

    “快跑!”

    已是伤痕累累的两人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向着山下夺路而逃,脚下的地面愈发的松软滚烫起來,地皮较薄的地方已能看的出内里的岩浆翻涌而出,顺着斜坡向着山下滑去。所经之地,草木瞬间化为灰烬。

    “怎么会这般!”

    “罗云山是一座多年未喷发的小型火山,上一次爆发的记载是在二百年前。”

    “原來是这般。”

    身后的树木在火山熔浆的作用之下,一棵接着一棵的倒在地上,变作焦炭甚至变作灰烬。沐离殇回眸望了一眼已是变作一片火海的密林,滚滚浓烟直冲天空而上。

    前一秒还是生机盎然下一面已是变作焦炭。有的熔浆在两人身旁划过,熔浆之中仍能隐约看出金色的黄金粉末。

    她愣住。

    “黄金乡,这些火山熔岩是自黄金乡中流出的!”

    116逃出升天 楚国异动

    沐离殇侧过脸來看向君落尘“莫不是因着我们导致了火山喷发?”

    君落尘转头來望向她,正是见了旁的树木倒了下來,当下眼疾手快的揽过还在疑惑不解的人儿扛在肩头,催了轻功到极致,向着一旁闪去。

    咚的一声,烧焦的树干倒在两人原本经过之处,捡起熔浆点点,险些滴落在两人身上。

    逃到半山之处君落尘与沐离殇两人正是遇见前來山上搜寻的古离与碧荷。四人四目相对,皆是惊讶着对方的出现。

    “快逃!”忽然此间响起了承影的声音,本他也是在山间搜寻,见着此方震动,方是前來查看,正遇见大眼瞪小眼的四人“來不及了。”

    他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之人,五人身后火山熔浆铺天盖地而來。

    他们这辈子都洠拥谜獍憷潜妨藖怼;鹕饺垩易纷盼迦艘恢弊返缴浇畔路绞峭A讼聛恚豢槭A艘话氲聂浯涔雎涞郊溉说慕疟摺?br />

    沐离殇拾起那半块翡翠,瞪大了双眼“这是黄金乡中的翡翠。”

    古离眸色暗了下來不再多说何,碧荷则是忙着照看起沐离殇的伤势來,她后背的伤口有着反复扯裂开的痕迹,也能看出多次包扎的模样。

    君落尘起身自上而下的扫视着罗云山“承影派人围了罗云山,这里定是还有残存下來的珠宝。”

    “我们走吧。”沐离殇笑着拍了拍碧荷的肩膀,笑着回应她的担忧“回楚国去。”

    碧荷身子一僵,尴尬的望向君落尘又是望向古离,眸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不定“小姐,我们就这般走了真的好么?”

    “走吧。”古离不知何时走來,手拍在碧荷的肩膀上洠臎'肺的笑着,示意她与他暂时离开“把这里交给小沐和妹夫,叫着两人好生道别一番。”

    “少庄主!”碧荷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古离虽是不知君落尘怎地出现在黄金乡之中,想是多半为了救小沐才会在哪里的吧,看着两人的一身伤,尤是君落尘的伤也是知晓这一路上小沐受了她多少照顾。想是若无了他,她怕再也走不出那黄金乡。

    两人远远的退到山边的密林之外方是停了脚步,站在马车之旁等着沐离殇。

    沐离殇回眸望了一眼浓烟之下的马车,又是回眸看向君落尘“对不起,我要走了,不过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到你的身边。”

    “嗯。”他点着头,不多说一句。

    “你等着我,不出半年,寻到母妃事情的真相时我一定回來。”半年么,许是只要半年,半年之内她定要攻下娄国,将那些隐藏在娄国中的秘密尽数曝光出來。

    君落尘伸出手來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似要将其融在体内一般“为夫也不会让你等太久,也请你相信为夫,为夫怎么舍得你一人承受所有。”

    “君落尘。”

    “叫夫君。”

    “君落尘……”

    楚国历,八月三十一日。

    楚国国都,新城郊外。

    古离、沐离殇、碧荷三人乘坐的马车一路快马加鞭辗转了半月之久也是到了楚国,回了古家家宅之中。

    他们回來只是主宅中人上至庄主古情,下至二庄主古钟,三庄主古塘皆是不在庄内。古离暂且陪着沐离殇回了栖凤阁。

    栖凤阁中小丫鬟木槿勤勤恳恳的照看着沐离殇,他们赶路赶的急,一路上也是來不及照看她,以至于她身上的伤口几番开裂,几番愈合。

    这般的情形沐离殇早已预料的到,早在齐国中毒哪次她身上的愈合能力已是被削弱到极致,好在后來有着灵药调养着好上许多來。

    碧荷也是不敢怠慢手把手的照看着她。连着古离也成日成夜的前來落栖殿寻看她的情况,远在外间的古庄主听闻其回來,特意下达了命令好生照看二小姐。一时间沐离殇成了古家炙手可热的人物。

    她回宅邸的第三日,庄主古情带着古钟与古塘风风火火的赶到栖凤阁中。

    他们赶到之时沐离殇正躺在床榻之上翻着滚,身上新长出的皮肉痒的很却又不准她动上半分。

    三位长老一推门便是见着她在榻上不停打滚的情形。古情颇是尴尬的轻咳两声,沐离殇一愣,忙是停了动作抬头正看见古情带着古钟与古塘站在门外。瞬间坐正在一旁的椅凳上。

    “离殇与三位长老请安。”

    “不必客气。”古情笑眯眯自身后拎出不少白色的瓷瓶,不必多言她也是知晓瓷瓶之中所装是何物,定是与她的药膏,果然“这些药对伤口的回复有着万分好处,正是与了你來。”

    “多谢大老爷。”

    古情身后古钟斜了一眼沐离殇,嘴张开一半又是闭了上,不甘的扭过头去“大哥给你的你就收下,啰嗦。”

    沐离殇一愣,他这话的意思,似是在关心她……

    关心,这个想法冒出心头连着她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好了,老二、老三你们先出去,这里我有话要与小沐说。”古情下了逐客令,两人只得悻悻的出了去,自外间将着门带上。

    沐离殇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案之前“老爷可是有事要交代。”

    “小沐。”古情缓缓坐在她的对面,重重的叹出口气來“小沐,都是为夫对不起你,害得你遭了这般大的罪。”

    她一愣原是为了这般事情,若是最开始时得知此事缘由许她还会恨他,现在却是不了,她不恨任何人,不怪任何人,她还活着不是么。更何况着也只是意外事件,不敢其他人何事。

    “无事的,我这不是好生生的站在您的面前么。不过确是哪黄金乡之事,我颇为不解,还望老爷能明示。”

    古情愣住,她的原谅远远出乎他的意料,想是回來的一路上,古离已是与她说了许多,不然小沐也不会这般淡然。他松了一口气缓缓说出……

    “古家自三皇五帝之时便已存在,且掌管着巨大的财富,那财富便是三皇五( 霸宠逆妃 http://www.xlawen.org/kan/1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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