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阅读
巷的那个瞎子。
黄勇如约而至，时刻把握的刚刚好，这样的保镖加手下真是令人满意，看着黄勇囧囧有神的目光，小叫花子不禁挺了挺胸脯。
“黄勇，开店的事情暂时先搁一搁，这个小药店我还真不打算让别人插手，尤其身后还有那些让我们仰视的人指手画脚，我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任凭丹主吩咐，我大哥的背景不简单，这对于我们来说，祸福难料，如果这店铺我们能顺利拿下，也就不用寄人篱下。”黄勇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本就是一个浪子，若不是王明辉对他有救命之恩，这样的军汉绝不会轻易的替人卖命。
“恩，走吧，出去吃些早饭，你陪我去一趟铜衣巷。”此时也就刚过八点，时间不算晚。
太阳逐渐的升高，伴随着ri头的变化，温度也随着升高，街上的行人变得多了起来。
“这铜衣巷虽然不大，与一些商业街区相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商业区经济发达营业额更是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是，铜衣巷有他自己的好处，说的好听点，这地方它是一个文化的交流场所，虽然有些黑货，但是，他依旧是有钱人追逐的地方。”王明辉自从知道了铜衣巷这个地方，就开始不断的了解铜衣巷，他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在这一片立足。
“这个地方zhèng fu不会管吗？”
“管？当然管，但是这铜衣巷可是京海典型的古文场所，其中，一些了不得的鉴定师都是出自铜衣巷，人家自己倒腾古董，这些国家也不能说什么，有没有去干挖坟掘墓的勾当。”
“东家，今天我们去见那个独眼瞎子？”
“当然，不过，先得去见一见梁海。”王明辉一边走，一边将一些铜衣巷的情况向黄勇说明。
当王明辉踱着步子走进梁海的古玩店时，后者正围着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高谈阔论，看那姿势，梁海钓着的这条鱼不小。
中年男人一身休闲装，令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休假的学者，金丝眼镜更是增加了一份书卷气。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
“呦，王兄弟来了？嘿嘿，先坐。”梁海眼睛尖的很，从王明辉一进门，就对着他点了点头。
看东西的三个人不经意的将目光瞟向进门的两人，也没有多说话，中年男人只是有些诧异王明辉的年龄。
“梁老板，你的这件东西先给我留着，等我回去之后，好好的查一查史料，若是真的，自然会再来。”
“好，好，张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我这件宝贝就给您留着，就当是交个朋友。”
“哈哈，梁老板太客气了，你这件宝贝真是将我的心给勾了起来，说实话，我老张就好研究这些东西。”姓张的老板说话间，恋恋不舍的将一个青sè瓷碗递给了梁海。
王明辉知道这其中的勾当，铜衣巷的古玩市场不乏真品，但是，真的好东西谁又会摆在明面上。
张老板打了个哈哈，领着两名年轻人走出店里，只剩下王明辉三人。
“哼，这个老狐狸，明知道铜衣巷的行情，还来消遣我。”梁海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随后又露出一副惊喜的面容。
“王兄弟，今儿怎么想起老哥来了？莫不是……”
“嘿嘿，老哥，说实话，兄弟回去思量了很长时间，与你合作倒也不是不可能。”
“兄弟啊，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咱兄弟投缘，来，老哥给你倒上一杯茶。就你这药，真的，不是老哥吹牛，毕竟我也亲自体验过，咳咳。”面对梁海的尴尬，王明辉不由的面露微笑。
“梁哥，我也配方绝对是千金难求，虽然不能保证根治，但是喝上几个疗程绝对有奇效，就那一副药也能令人重振雄风，合作的事情还早，毕竟现在我还没有自己的店铺，你说是不？”
梁海知道王明辉这幅药只能小批量生产，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但是也不由的点了点头：“兄弟，你说的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兄弟，你来的正是时候，赵飞前几ri又来找我，对你的药可是赞不绝口，一直想要和你见一面，这件事的确让我有些为难，所以……”梁海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杯打量着王明辉的表情。
“兄弟，经过我打听，真正用这个药的不是赵瞎子本人，而是另有其人，据说背景很大，就连赵瞎子也一直顶着压力来找你，不知道？”
“不是他本人？”
“对，绝不是他本人。”梁海肯定的回答道。
“兄弟，你可是听说过铁猛？就是八大街的那个地头蛇？”
“这又跟那个铁什么的有什么关系？“王明辉自然没有听过，若不是对铜衣巷有了解，他连赵飞这人也不可能知道。
“有什么关系？这其中的关系可是大了去了，铁猛在八大街出了名的霸道，虽然赵瞎子有些背景，但是道上的事情自然有道上解决的办法。”
梁海抿了一口茶水，继续开口：“八大街是什么地方，那是有名的红灯区，赵飞买那药就是为了巴结铁猛，兄弟，你说这事儿怎么办？你放心，我绝不可能做下三滥的事情，我早就和他说清楚了，我并不知道你的具体住址，再说了兄弟，我是真不知道你的地址。”
“你能联系上赵飞？”王明辉沉吟了许久，开口问道。
“能。”
“让他找个地方吧，我去和他当面谈。”
“兄弟，你真的决定了？”梁海看到王明辉确定的点头，随后也默不出声。
“这样吧，地方我来安排，今天我这就给赵飞打电话，我陪你一起去一趟。”梁海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王明辉，见后者没有多余的表情，也就拿起电话开始忙碌起来。
“东家，这位老板可靠吗？”黄勇瞟了一眼梁海，低声的问道。
“他可不可靠无所谓，今天找他就是为了联系上赵瞎子，他想让赵飞落他个人情，咱们也不好拒绝了，说不得以后还用的着。”
就在王明辉二人交谈中，一旁的梁海挂了电话，微笑着走了过来。
“兄弟，赵飞正好有空儿，地方已经订好了，在华北路六号的碧云阁，我们现在就出发？”
“多谢老哥，那就动身吧。”
当王明辉一行人打车到了碧云阁的时候，那赵飞已经到了这个名字颇为文雅的饭店。
“哈哈，小文，赵哥已经到了？”梁海没有任何的怯意，一下车就向一个年轻人打招呼。
“赵哥已经到了，我来等候你们。”说着，叫小文的男子将目光投向了王明辉两人，但是，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黄勇的身上，毕竟王明辉看起来比他还小。
“走走走，进去给你介绍，不要让赵哥等久了。”梁海笑了一声，几人向着里面的雅间走去。
王明辉可以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的餐厅，看着华丽的装修，少年有些放慢了脚步。
“哈哈哈，老梁，你总算是给我把贵客给请来了。”人未到，却是听到一声大笑声传来，王明辉一听，知道是正主来了。
“来，赵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卖给咱良药的兄弟，王兄弟。”
“噢？”赵飞身材高大，正如传言那般，左眼戴了一个很jing致的眼套，剩下一只眼睛，紧紧的看向了王明辉。
“赵哥好，久闻大名。”赵飞诧异王明辉的年龄，王明辉则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汉子。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来，让王兄弟上座，这位是？”
“这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哥，陪我一起来的。”对于赵飞投过来的目光，黄勇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有意思，你当过兵？”赵飞坐下，却是出口问道。
“当过几年。”
“恩，我就说嘛，嘿嘿，这当兵的和咱们就是不一样，一眼就能瞧出来，你说是不？”赵瞎子用手扶了扶自己的眼套，开口问向旁边站立的男人。
“我姓李，在东南当过几年特种兵，不知道兄弟是？”说着，这个姓李的小平头向黄勇伸出了手。
“恩？”看到小平头的举动，梁海心中有些担忧，这个退伍的军人实力很强，专门伴随赵飞左右，无疑是他的左膀右臂。
“当过几年大头兵，不值一提。”黄勇伸手握住小平头的右手，只听咔嚓一声，房间内的几人不由得盯向紧握的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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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谈生意
小平头的脸上顿时变得苍白，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学会了坚强，但是，钻心的疼痛令他浑身都在颤抖。
“都住手。”赵瞎子目光一凝，脸上顿时变得不自然，开口大喝一声。
黄勇的目光一撇，微微的看了看赵瞎子，随后松了紧握住的右手。
“李哥，你怎么样？”小文看着小平头痛苦的皱眉，不由的开口问道。
赵瞎子原本想要来个下马威，但是，黄勇却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这是王明辉吩咐过的，像赵飞这种人，忍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算你狠。”姓李的小平头收回右手，冷声说着。
“赵哥，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没你什么事，看来王小兄弟的确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哈哈。”
“找死。”小文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挺身便要上前。
“赵哥，我是来谈生意的，对于您的名声，一直都是如雷贯耳，今ri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王明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赵瞎子有求与他，事情不可能做绝了，赵飞先前的这个下马威只不过欺负王明辉年纪小，不过，却是适得其反。
“谈生意的？”熊瞎子起身，一把推开身后的椅子，缓慢的向着黄勇走了过去。
他的目光紧盯着黄勇不放，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一只睁着的眼睛仿佛是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兄弟真是好身手。”赵瞎子不紧不慢的走到黄勇的面前。
“啪。”赵飞抄起桌上的一只酒瓶子，对着黄勇挡头打下，飞溅出来的酒水与玻璃碎片顿时飚shè出来。
鲜血顺着黄勇的额头流淌下来，那一抹嫣红就像是一道染了红的刀子，割在黄勇的头上，刺在王明辉的心里。
王明辉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从赵飞的身后，他看着这个背影，深深的记在心里，赵飞绑在后脑眼套的那根带子，在王花子的眼里异常的刺眼。
“好了，谈生意吧，扯平了，哈哈哈。”赵飞将飞溅在手上的酒水抹在黄勇的胸前，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
黄勇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一块被鲜血浸泡过得木头，一动不动，赵瞎子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令他失望的是，黄勇平静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赵飞，你头上的那根带子，我王明辉一定会亲手摘下来。”王花子脸上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那种微笑就像是一场久违的chun雨，滋润着人心。
“傻子，还是呆子？”赵飞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的王明辉，心中闪现出这样的感触。
“傻子最好，傻子才好控制。”赵瞎子心中冷笑。
王明辉不知道赵瞎子作何感想，王花子此刻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发现了一种比填饱肚子还要重要的东西，这样的东西，人们把它叫做尊严。
虽然这样的道理王花子还很模糊，但是，他心中有一股火，憋着的这股火令他几yu发狂。
“王兄弟啊，现在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噢，对了，快叫服务员拿一些纱布进来。”
“你也去医院找医生去看看。”赵飞正yu开口，却是一派脑门，对着一边的小文说道，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小平头的身上。
很想做一个和事老的梁海此时有些尴尬，人是他给带来的，如今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无论怎么想，梁海内心都感觉有些过不去。
“赵哥，王兄弟初来乍到不懂事，我们是生意人嘛，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嘛，你说是不？”
“王兄弟啊，来，让我们一起敬赵哥一杯，这件事情就算揭过去了。”梁海面带着笑容，对着王明辉说道。
“我有些醉了，哈哈，上了年纪了，头有些晕呐。”赵瞎子装模作样的摸着杯子，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个赵瞎子，还真打算一口气吃了小王了，妈的，这是法治社会，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哥了。”梁海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变。
“小王啊，哥听说你那药挺好使，怎么？不打算送大哥几幅？”赵飞眯着眼睛，独眼紧盯着王明辉。
“赵哥。药好不好用，试过才知道，若是赵哥感觉乏力了，送上几幅自然不成问题。”
“小弟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赵哥要是想合作，这自然是好事，若是不成，那我就再去找别人合作，八大街的大哥我还真认识几个。”
王明辉冷笑一声，撕破脸皮？黄勇的事情令王明辉怒火中烧，王花子早就下定决心，若是不从赵瞎子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决不罢休。
“八大街的大哥？哈哈，你问问他们敢要你的东西？铁哥一句话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告辞了，赵哥，后会有期。”王明辉目光一沉，看了一眼赵飞，起身就要出去。
一旁的小文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举步上前，他只觉眼前一花，身子急速的倒飞出去，突生的变故令一旁的赵瞎子措手不及。
“对不起先生。”
“滚出去。”一个服务生听到包间内的声响，推门进来，却是让赵飞喝了出去。
“一条狗，一只熊瞎子，还真是绝配。”
小文挣扎着爬了起来，鲜血从他的口鼻里涌出来，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将人吃掉一般。
“赵瞎子，别给脸不要脸，你还真以为你是京海一霸了，小爷还真不怕你这个独眼龙。”
“王兄弟，这……”
“梁老哥，赵瞎子想空手套白狼，还真是打的好主意。”
赵飞脸sè铁青，此刻，赵瞎子有些骑虎难下，背着身子，对着小文打了一个手势，黄勇的身手让他忌惮，若是王明辉二人真要走，他还真拦不住。
“谈生意，讨价还价很正常，王兄弟有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梁海有些诧异的看着赵飞，这赵瞎子居然有些服软。
“条件？嘿嘿，五百百块钱一副药，我不管你卖多少钱，我就是这个价，至于你卖出多高的价格，那是你的本事了。”
“五百？王兄弟，你还真敢开口，你知道八大街每天要消费多少药品？那些人的价格仅仅不到一百块钱。”
“别人的我管不着，也懒得管，我的药一分钱一分货，你要是不愿意，小弟也不能强求。”
“好，我答应你，不过，明天我就要看到十副药，铜衣巷，我等你。”熊瞎子也没有继续拦着王明辉，却是任由他走出了饭店。
“赵哥，今天的事情，小弟真是欠妥。”梁海坐在赵飞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
“兄弟，这不关你的事，不过，你可没有说他身边还有一个硬茬子。”说话间，赵飞的脸sè沉了下去。
“赵哥，我是真不知道他的底细，我连他的住址都不清楚，至于家里几口人，地理几亩地，这些小弟更不可能知道。”
“这些药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
“赵哥，与他接触的这些时间，我倒是觉得他背后有人，你想想，他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有这么好的药，况且还有那个硬手下，我觉得这事情咱们先打探清楚。”赵飞听了梁海的话，沉吟着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哼，有个屁的背景，一个小乞丐，你赵瞎子就是再有本事，还能想到乞丐身上去？王花子，你应该感谢我啊。哼哼。”梁海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赵瞎子，随后心中得意的想着。
梁海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若是王明辉让这赵飞控制了，那他梁海就再也没有任何捞钱的机会了，虽然今天没能帮上王明辉，但是，在他看来，他还有很大的机会与王明辉合作。
“梁兄弟，老哥ri后还要多靠你，若是有什么情况，你可不能不告诉老哥啊，哈哈。”赵飞抬起仅剩的一只眼，看向了梁海。
“赵哥，在铜衣巷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照顾兄弟，小弟一直都记在心里，要是那小子有什么动向，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对于梁海的识趣，赵飞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今天的心情有些不佳，这么些年过去，很少有人让他吃亏，但是偏偏在一个小年青的身上碰了一鼻子灰。
简单的包扎，黄勇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虽然干涸的血迹异常的引人注目，但是，黄勇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王明辉的屁股后面。
“黄大哥，今天的事情，让你受罪了。”这是王明辉第一次开口叫大哥，黄勇能够听出这个年轻人口气中的真诚。
黄勇无所谓的笑了笑，无言的感动让人感触颇深，令王明辉的内心也抑制不住有些悸动，他在思考，他在琢磨，打脸与被打脸，这样的感觉还真是天差地别。
“东家，有人盯梢，是那条上蹿下跳的狼狗，小文。”
“噢？果然是这样，嘿嘿，那咱就陪他好好转两圈。”
“东家，明天赵瞎子要十副药，您有准备吗？”
黄勇的话令王明辉的眉头轻皱，他不是在担忧那些药，而是有些懊恼黄勇对他的客气，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花钱**一样无趣。
第十章 蒙面的小妞
对王明辉而言，京海挣扎的生活就像是一根冰糖水凝结的冰棍，虽然简单纯净，但是又不失一些酸甜的滋味。
当王明辉从赵瞎子手里拿到五千大洋的时候，那种发自肺腑的成就感令王花子有些恍惚，这是他赚的第一桶金。
安华区的一个两平米的墓地花了王明辉三千块钱，这是老头儿的新窝，虽然是最低起价的墓地，但是，王明辉感到很满意。
“老头儿，喜搬家的感觉怎么样？今儿我把你那个大烟杆子也带来了，好好享受一下吧。”一尺多长的铜烟杆在阳光的照shè下，发出一种岁月沉淀出来的古sè，王明辉将事先上好的烟叶点起来，砸吧两口，袅袅的青烟在寂静无声的墓地前升腾。
立在墓前的大烟杆仿若远处的一个大烟囱，在王明辉的记忆中，时常有一个模糊且又清晰异常的老头儿浮现在脑海。
“小花子，这象棋比起黑白棋要简单，但是却能看出一个人的心xing，你兵卒之间凌厉锋芒，一得一失，患得患失，我不能左右你的xing格，但是却要jing醒你，贪吃失势，这是大忌。”
“在一场象棋上的厮杀搏斗，你不让分毫，就算是功败垂成，也要让敌手自损八百，这样的觉悟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但是，你却与胜机擦肩而过。我有一位朋友是个好手，也许有机会他能指点你。”
老乞丐的话在王明辉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奇怪的很，有时候王花子会不知不觉中忽略老头儿的面容，但他的声音却记得牢实。
王明辉只有在老乞丐的面前才会正儿八经的穿上自己的乞丐服，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的破烂服。
“世人只知中庸低调，这是略有所为且心有功利的人所恪守的原则，但是离深藏功名的境界还差的远，差的十万八千里。”
“人世间不要脸的境界有三，第一是突破道德底线的不要脸，那是真小人，真不要脸，此类人在市井常见，大多没有作为。第二重境界是做表子，立牌坊，把不要脸当本事，大多是奉承拍马之流，上人面前当狗，下人面前摆谱。你可别小瞧这类人，他们往往在一个领域翻云覆雨，乃至掌握一方大权。”
“这第三重境界就有些说道，简而言之，不要脸要做到冠冕堂皇，名正言顺，历史上这些人大多都是有大成就的人，旁的不说，刘备乃是其中典范。这些话对你而言说的太早，但是，老头子我活不了多久，所以也就对你多唠叨几句。”
“不要脸的论调啊，老头儿，人家甭管怎样不要脸，可那些都是有票子，有车子，有女人的货sè，咱讨饭的也就是突破道德底线的社会蛀虫吧。”王明辉看着缕缕青烟，脑中不由的讪笑。
老头儿是个妙人，在老头儿大限将至的那些个ri子，王明辉经常听到老头儿躺在床上自言自语，还说一些王明辉至今也琢磨不透的话语。
当然，老头儿对王明辉的教育很郑重，看重的程度就在那根大烟杆子上，王花子不止一次被那根大烟杆子敲在手心屁股上。
废报纸，烂杂志成了王明辉从小识数认字的教材，王明辉依旧记得在月光下夜抄书的场景，借着月光，一字不错的将《吕相绝秦》写完。乃至后来将整本古文观止默写下来。
晦涩难懂的语句，加上老头儿反常的严肃与心狠，这令王明辉似乎看到了老头儿埋藏在心底的另一面，一个令王花子琢磨不懂的人。
“若是足够努力，运气够了，你未必不能俯视这座城市的繁华。”这是老头儿在一个夜里，憔悴的面对着王明辉，幽幽的叹息。
没喝上碗口粗白蛇泡的二锅头，这是老头儿挂在嘴边引以为憾的一件事，这也是王明辉心中的遗憾。
“老头儿，参酒，地道的蛇酒，你是喝不上了，你不是常说吗？人生哪有不遗憾的事情？”
大烟杆子散发的烟雾逐渐的变淡，一缕清风将这烟灰吹散，就仿佛王花子眼前的记忆一般，消散，再消散。
“我需要一辈子都仰视这座城市的繁华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天晓得。
拎起立在墓碑上的大烟杆子，蓦然回首，光秃秃的墓碑上什么也不存在，某某某之墓这样的字眼一个也没有。
“深藏功名？”
“埋在地下的不光是的尸骨，还有野心？”
难得的如此文艺的话语从王明辉的嘴里吐出来，狗嘴里吐出象牙来，这是一大奇事，吸引的观众却是只有一个。
“尸骨寒了，野心未必就会被掩埋。”
悦耳的声音令王明辉诧异的回过头，一层薄薄的纱布遮在脸上，妙曼的身姿令王明辉想要伸手去掀开遮在眼前的纱巾。
“我以为狗嘴里吐出象牙来是有趣的事，没想到还能看到你这样遮着脸的小妞。”
王明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女子的身子，自上到下，从头到脚，高耸的胸脯，纤细的柳腰，洁白的长腿，jing致的美足。
“小妞？”
“哈哈哈……”
“我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比发廊女要强上百倍。”对于王明辉的坦诚，遮脸女子的笑声更加高声，仿佛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是第一个说我好看的人，并且还是个男人，是一个讨饭的男人。”
“小讨吃，小花子，这京海还真是给我一个惊喜。”女子的秀发随风飘扬，没有了放荡不羁的笑声，声音却是略显清脆。
“世人大多都讨饭，我又有何不可？倒是你，像一个妖jing，是怕被人收了吗？”
“妖jing？妖jing，我喜欢这个词。”
王明辉看着比自己还有高一些的蒙面女子，心中不由一笑，还真是有些奇怪，光天化ri之下蒙着脸面，这样的人还真没见过。
是貌若天仙的妲己，还是不可方物的貂蝉，这些问题只能留给王明辉独自去幻想，人是有求知yu的，王明辉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他仿佛看到了女子偶然间露出的红唇。
对于一个把自己和发廊女相比较的叫花子，蒙面的女子脸上不由的有些新鲜，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有趣的事情。
看着女子伸出手，在面纱下浮动刘海的动作，王明辉的目光不由的紧紧的盯着白雪般的柔荑，随之一动不动。
伴随着寂静无声的两人，王明辉似乎感到情绪上的某些变化，那是一种感伤，还是无言的感动。
“我姓王，叫我王花子就行。”王明辉郑重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尽量的学着一些成功人士的动作，这样不至于显得自己有多寒酸，也不显得自己有多做作。
“我姓向，叫我小鱼就行。”王明辉注定看不到女子面纱下的可爱酒窝，但这并不妨碍这个牲口紧握住姑娘玉手不放的行径。
表情有些郑重的两人仿若两大国领导人会晤的场景，阳光下，一个破烂乞丐服的叫花子，紧紧的握住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纤手，时间仿佛就定格在这一刻。
“小花子，你已经握着我五分钟了。”
王花子意识到自己的牲口本xing再次发作，冒着被小鱼赏耳光的风险，小叫花子恋恋不舍的搓了搓小鱼的手指，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
“真香。”
王花子唯恐指尖的余香消散与空，抱着自己的咸猪手放在鼻尖嗅个不停。
“我以为你要说我流氓，或者是打骂我。”
“你本来就是个流氓无赖，无关于言语。”
王明辉耍耍流氓，言语间不乏轻浮，但是他始终感觉到与小鱼之间有一种距离感，这样的距离感并不是身份职业上的区别，而是来自心底上的差距。
“斯人已逝，幽思长存。”
“小花子，这个墓碑甲可是让你伤心？”
“斯人已逝，何堪回首？老头儿走的心安理得，走的潇洒畅快，我有什么所伤心的？反而要祝福他了。”
“既然走的潇洒畅快，为何连个碑名都没有刻上？”
小鱼的目光从无字墓碑上转移到小叫花子的脸上，看着王明辉低头的神情，两人同一时间寂寞无语。
“yu盖弥彰总不能解决问题。”小鱼的悠悠开口，却是打破了沉静。
“你呢，来这墓地也是探望先人？”
“你说呢？难不成是来这里游山玩水不成？”
每个被女人将军的男人都会感到无比的尴尬与无奈，王明辉也不例外，无论是墓碑甲的问题，还是游山玩水的答案，都令王明辉有些措手不及。
纵然王明辉看不到小鱼那张面纱背后的俏脸，但是，王花子依旧相信小鱼是一个动人，美丽的女子。
王明辉再次抬起目光，似乎要穿过面纱，凝视着小鱼的眼睛的位置，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架势。
“小花子，这样看人不好，我知道你的脾xing，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多想。”
“我从来都不会在意一个人的出身，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这一切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一个男人的决心与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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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群架
当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其中还伴随着几声汽车喇叭的轰鸣声，小鱼略微的扭了扭身子，不再开口多说。
“有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
始终蒙面的小鱼令王明辉琢磨不透，她的人如同她的容貌一样仿佛都遮在一片朦胧之后。
王花子没有开口说些什么，目光伴随着那道白sè倩影不断的移动，直到远处，当小鱼的背影消失在纪念碑的拐角处，王花子这才回过神来。
一张白sè的4纸张赫然写着一个电话，王明辉没有意识到小鱼什么时候写下的这几个数字，也许太过于专注自己的内心世界，让他错失了很多重新认识小鱼的机会。
王明辉很想让这张纸随风飘去，让小鱼这个人也随风逝去，犹豫了许久，王明辉终将还是将这个电话收了起来，如同往ri一般，洁净的纸张被他揉搓的皱皱巴巴。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明辉嘟囔了一句，用大烟杆子狠狠的在地上磕了磕，回头望了一眼老头儿的无字墓碑。
“当你什么时候把缩在袖筒里的双手伸直了，就可以把我的名字刻在墓碑上，记住，我叫姜适任。”
王明辉依稀记得最后一个夜晚，老头儿迷迷糊糊的安顿他的话语，姜适任，王花子很难想象老乞丐会有这么一个有深度的名字，后来想想，这虽然在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世人大多以貌取人，这一点着实不错，当王明辉穿着破烂服挤上人满为患的公交车时，几乎九成九的旅客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刺眼的乞丐。
王明辉毫不在意的找了一个略微宽松的位置，显然，脏兮兮的乞丐服有着莫大的杀伤力，车上的人都争相的尽量避免与王花子接触到。
虽然一些人都投向了鄙夷的目光，但是也没有人开口恶言恶语的说什么，王明辉想要抬头看一看世纪金融大厦的繁华，奈何处于过道zhong yāng，却是没有瞻仰到金融中心的风采。
“这么些年刘叔也照顾我不少，于情于理我都该为刘敏送一件礼物，难得这邻居有一个大学生出现。”
王明辉小气，甚至是吝啬到一毛不拔，但是，他终究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不仅仅是有良知，更是一个懂得是非的无赖。
王明辉左思右想，任何礼物都不如钱来的实在，刘敏家的确不富裕，刘峰还是个无业游民，这样的家境颇为窘迫。
当王明辉回到郊区的时候，ri头已经偏西，除了路途中发生的一些小插曲，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远处红霞饭馆门前停下的几辆摩托车引起了王明辉的注意，一些叫嚷声传来，远处的街道都能听的清楚。
“你们这些个华西佬还真打算吃霸王餐？这是什么年代，信不信让你们都进局子里？”听着熟悉的声音传来，王明辉不由的停下脚步，转身向着饭店走去。
红霞饭店是这个郊区唯一一个小饭店，这里的居民倒是没有多少人光顾，由于郊区的其他地方施工的工人经常来吃饭，对于平常人家，这也算是一项可观的收入。
“吃霸王餐？感情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明辉喜欢看热闹，喜欢招惹一些是非。
老乞丐在世的时候，默许甚至是鼓励王明辉去找人单挑或者打群架，在老乞丐的眼里，争强好胜不仅仅是意气之争，更是对意志与胆量的一种磨练。
“华西佬，真是不招人待见，妈的，今天不掏钱就别想走出这个饭店。”
王明辉进了饭店，却见有很多人都围在门口，在王明辉不经意的一撇中，甚至还看到了刘敏这个小妮子，后者正担心的看着人群中为老板娘出头的刘峰。
一共是七个华西佬，身上都带着一股悍气，属于那种放过血，或被放过血的那种人，远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可以比拟的。
“今天大爷就是要吃霸王餐，哼哼，不用报jing了，这破地方，jing察来了都能熬到明天了。都给老子滚开，不然……”一个梳着中分头的小年轻掏出一跟钢管，向着人群的地方挥了挥，顿时郊区一些妇女都吓得躲到一边去。
“大哥，我们只是小本生意，大家出门在外都是混口饭吃，知道赚钱不容易，要不留下二百块钱，这事就算了。”
“一分钱都没有，老子今天不想见血，不想趴下的都赶紧滚。”一个手臂上纹着龙身的jing悍汉子恶狠狠的说道。
“混蛋。”刘峰脸上闪过不忿，他虽然没有混出名堂，但也知道华西佬在这一带很有些名声，都是外出打工的人，人多势众，经常欺负一些别的地方的工人。
刘峰的母亲伸手将刘峰拉住，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后者叹息一声，却是垂下了手臂。
“几位大哥，一顿饭，小意思，这顿饭就算是小弟请了，就当是交个朋友，以后还请大哥们多多关照。”
华西佬看见人群里窜出一个年级不大，且穿着破烂的小年青，他们的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屑，相反，郊区的这些居民倒是有些担忧此刻的王明辉。
红霞饭店的老板娘愣了一下，随后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她此刻也认栽了，只是期望ri后这些华西佬别再来找事，不然这饭店迟早得关门。
“真打起来，医药费都花销不少，还不是得你出钱，算了吧，不值当。”老板娘身边的一个妇女悄声的说着。
老板娘点了点头，心想也是，这霸王餐的事情算自己倒霉。
只是，事情的发展的趋势并没有朝着皆大欢喜的局面发展，纹身平头男人一脚踩在凳子上，yin森森的笑道：“你算了什么玩意，也敢跟老子谈朋友？”
听到华西佬的话语，王明辉傻呵呵的笑了笑，挠了挠头，这模样让饭店里的邻居有些不平。
得寸进尺的地皮头目上前一步，对着王明辉大喝道：“一个小叫花子也敢多管闲事，一辈子贱命，死了也没有爹妈给收尸的小孽种……”
对于这些华西佬而言，这些话只是打架前最正常不过的嘴皮功夫，比这更肮脏下流的话还有一箩筐，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看起来消瘦的叫花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只空碗磕在老大的嘴巴上，硬生生的磕下几颗牙来，鲜血流了一嘴，还没等老大回过神来，也被王明辉一记撩yin腿狠狠的踢在裤裆上，一个翻身将他掀翻在地。
所有人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慑，几分钟前，那个装孙子的乞丐还跟?( 都市丹王逍遥行 http://www.xlawen.org/kan/1806/ )
黄勇如约而至，时刻把握的刚刚好，这样的保镖加手下真是令人满意，看着黄勇囧囧有神的目光，小叫花子不禁挺了挺胸脯。
“黄勇，开店的事情暂时先搁一搁，这个小药店我还真不打算让别人插手，尤其身后还有那些让我们仰视的人指手画脚，我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任凭丹主吩咐，我大哥的背景不简单，这对于我们来说，祸福难料，如果这店铺我们能顺利拿下，也就不用寄人篱下。”黄勇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本就是一个浪子，若不是王明辉对他有救命之恩，这样的军汉绝不会轻易的替人卖命。
“恩，走吧，出去吃些早饭，你陪我去一趟铜衣巷。”此时也就刚过八点，时间不算晚。
太阳逐渐的升高，伴随着ri头的变化，温度也随着升高，街上的行人变得多了起来。
“这铜衣巷虽然不大，与一些商业街区相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商业区经济发达营业额更是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是，铜衣巷有他自己的好处，说的好听点，这地方它是一个文化的交流场所，虽然有些黑货，但是，他依旧是有钱人追逐的地方。”王明辉自从知道了铜衣巷这个地方，就开始不断的了解铜衣巷，他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在这一片立足。
“这个地方zhèng fu不会管吗？”
“管？当然管，但是这铜衣巷可是京海典型的古文场所，其中，一些了不得的鉴定师都是出自铜衣巷，人家自己倒腾古董，这些国家也不能说什么，有没有去干挖坟掘墓的勾当。”
“东家，今天我们去见那个独眼瞎子？”
“当然，不过，先得去见一见梁海。”王明辉一边走，一边将一些铜衣巷的情况向黄勇说明。
当王明辉踱着步子走进梁海的古玩店时，后者正围着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高谈阔论，看那姿势，梁海钓着的这条鱼不小。
中年男人一身休闲装，令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休假的学者，金丝眼镜更是增加了一份书卷气。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
“呦，王兄弟来了？嘿嘿，先坐。”梁海眼睛尖的很，从王明辉一进门，就对着他点了点头。
看东西的三个人不经意的将目光瞟向进门的两人，也没有多说话，中年男人只是有些诧异王明辉的年龄。
“梁老板，你的这件东西先给我留着，等我回去之后，好好的查一查史料，若是真的，自然会再来。”
“好，好，张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我这件宝贝就给您留着，就当是交个朋友。”
“哈哈，梁老板太客气了，你这件宝贝真是将我的心给勾了起来，说实话，我老张就好研究这些东西。”姓张的老板说话间，恋恋不舍的将一个青sè瓷碗递给了梁海。
王明辉知道这其中的勾当，铜衣巷的古玩市场不乏真品，但是，真的好东西谁又会摆在明面上。
张老板打了个哈哈，领着两名年轻人走出店里，只剩下王明辉三人。
“哼，这个老狐狸，明知道铜衣巷的行情，还来消遣我。”梁海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随后又露出一副惊喜的面容。
“王兄弟，今儿怎么想起老哥来了？莫不是……”
“嘿嘿，老哥，说实话，兄弟回去思量了很长时间，与你合作倒也不是不可能。”
“兄弟啊，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咱兄弟投缘，来，老哥给你倒上一杯茶。就你这药，真的，不是老哥吹牛，毕竟我也亲自体验过，咳咳。”面对梁海的尴尬，王明辉不由的面露微笑。
“梁哥，我也配方绝对是千金难求，虽然不能保证根治，但是喝上几个疗程绝对有奇效，就那一副药也能令人重振雄风，合作的事情还早，毕竟现在我还没有自己的店铺，你说是不？”
梁海知道王明辉这幅药只能小批量生产，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但是也不由的点了点头：“兄弟，你说的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兄弟，你来的正是时候，赵飞前几ri又来找我，对你的药可是赞不绝口，一直想要和你见一面，这件事的确让我有些为难，所以……”梁海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杯打量着王明辉的表情。
“兄弟，经过我打听，真正用这个药的不是赵瞎子本人，而是另有其人，据说背景很大，就连赵瞎子也一直顶着压力来找你，不知道？”
“不是他本人？”
“对，绝不是他本人。”梁海肯定的回答道。
“兄弟，你可是听说过铁猛？就是八大街的那个地头蛇？”
“这又跟那个铁什么的有什么关系？“王明辉自然没有听过，若不是对铜衣巷有了解，他连赵飞这人也不可能知道。
“有什么关系？这其中的关系可是大了去了，铁猛在八大街出了名的霸道，虽然赵瞎子有些背景，但是道上的事情自然有道上解决的办法。”
梁海抿了一口茶水，继续开口：“八大街是什么地方，那是有名的红灯区，赵飞买那药就是为了巴结铁猛，兄弟，你说这事儿怎么办？你放心，我绝不可能做下三滥的事情，我早就和他说清楚了，我并不知道你的具体住址，再说了兄弟，我是真不知道你的地址。”
“你能联系上赵飞？”王明辉沉吟了许久，开口问道。
“能。”
“让他找个地方吧，我去和他当面谈。”
“兄弟，你真的决定了？”梁海看到王明辉确定的点头，随后也默不出声。
“这样吧，地方我来安排，今天我这就给赵飞打电话，我陪你一起去一趟。”梁海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王明辉，见后者没有多余的表情，也就拿起电话开始忙碌起来。
“东家，这位老板可靠吗？”黄勇瞟了一眼梁海，低声的问道。
“他可不可靠无所谓，今天找他就是为了联系上赵瞎子，他想让赵飞落他个人情，咱们也不好拒绝了，说不得以后还用的着。”
就在王明辉二人交谈中，一旁的梁海挂了电话，微笑着走了过来。
“兄弟，赵飞正好有空儿，地方已经订好了，在华北路六号的碧云阁，我们现在就出发？”
“多谢老哥，那就动身吧。”
当王明辉一行人打车到了碧云阁的时候，那赵飞已经到了这个名字颇为文雅的饭店。
“哈哈，小文，赵哥已经到了？”梁海没有任何的怯意，一下车就向一个年轻人打招呼。
“赵哥已经到了，我来等候你们。”说着，叫小文的男子将目光投向了王明辉两人，但是，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黄勇的身上，毕竟王明辉看起来比他还小。
“走走走，进去给你介绍，不要让赵哥等久了。”梁海笑了一声，几人向着里面的雅间走去。
王明辉可以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的餐厅，看着华丽的装修，少年有些放慢了脚步。
“哈哈哈，老梁，你总算是给我把贵客给请来了。”人未到，却是听到一声大笑声传来，王明辉一听，知道是正主来了。
“来，赵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卖给咱良药的兄弟，王兄弟。”
“噢？”赵飞身材高大，正如传言那般，左眼戴了一个很jing致的眼套，剩下一只眼睛，紧紧的看向了王明辉。
“赵哥好，久闻大名。”赵飞诧异王明辉的年龄，王明辉则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汉子。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来，让王兄弟上座，这位是？”
“这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哥，陪我一起来的。”对于赵飞投过来的目光，黄勇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有意思，你当过兵？”赵飞坐下，却是出口问道。
“当过几年。”
“恩，我就说嘛，嘿嘿，这当兵的和咱们就是不一样，一眼就能瞧出来，你说是不？”赵瞎子用手扶了扶自己的眼套，开口问向旁边站立的男人。
“我姓李，在东南当过几年特种兵，不知道兄弟是？”说着，这个姓李的小平头向黄勇伸出了手。
“恩？”看到小平头的举动，梁海心中有些担忧，这个退伍的军人实力很强，专门伴随赵飞左右，无疑是他的左膀右臂。
“当过几年大头兵，不值一提。”黄勇伸手握住小平头的右手，只听咔嚓一声，房间内的几人不由得盯向紧握的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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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谈生意
小平头的脸上顿时变得苍白，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学会了坚强，但是，钻心的疼痛令他浑身都在颤抖。
“都住手。”赵瞎子目光一凝，脸上顿时变得不自然，开口大喝一声。
黄勇的目光一撇，微微的看了看赵瞎子，随后松了紧握住的右手。
“李哥，你怎么样？”小文看着小平头痛苦的皱眉，不由的开口问道。
赵瞎子原本想要来个下马威，但是，黄勇却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这是王明辉吩咐过的，像赵飞这种人，忍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算你狠。”姓李的小平头收回右手，冷声说着。
“赵哥，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没你什么事，看来王小兄弟的确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哈哈。”
“找死。”小文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挺身便要上前。
“赵哥，我是来谈生意的，对于您的名声，一直都是如雷贯耳，今ri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王明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赵瞎子有求与他，事情不可能做绝了，赵飞先前的这个下马威只不过欺负王明辉年纪小，不过，却是适得其反。
“谈生意的？”熊瞎子起身，一把推开身后的椅子，缓慢的向着黄勇走了过去。
他的目光紧盯着黄勇不放，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一只睁着的眼睛仿佛是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兄弟真是好身手。”赵瞎子不紧不慢的走到黄勇的面前。
“啪。”赵飞抄起桌上的一只酒瓶子，对着黄勇挡头打下，飞溅出来的酒水与玻璃碎片顿时飚shè出来。
鲜血顺着黄勇的额头流淌下来，那一抹嫣红就像是一道染了红的刀子，割在黄勇的头上，刺在王明辉的心里。
王明辉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从赵飞的身后，他看着这个背影，深深的记在心里，赵飞绑在后脑眼套的那根带子，在王花子的眼里异常的刺眼。
“好了，谈生意吧，扯平了，哈哈哈。”赵飞将飞溅在手上的酒水抹在黄勇的胸前，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
黄勇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一块被鲜血浸泡过得木头，一动不动，赵瞎子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令他失望的是，黄勇平静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赵飞，你头上的那根带子，我王明辉一定会亲手摘下来。”王花子脸上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那种微笑就像是一场久违的chun雨，滋润着人心。
“傻子，还是呆子？”赵飞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的王明辉，心中闪现出这样的感触。
“傻子最好，傻子才好控制。”赵瞎子心中冷笑。
王明辉不知道赵瞎子作何感想，王花子此刻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发现了一种比填饱肚子还要重要的东西，这样的东西，人们把它叫做尊严。
虽然这样的道理王花子还很模糊，但是，他心中有一股火，憋着的这股火令他几yu发狂。
“王兄弟啊，现在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噢，对了，快叫服务员拿一些纱布进来。”
“你也去医院找医生去看看。”赵飞正yu开口，却是一派脑门，对着一边的小文说道，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小平头的身上。
很想做一个和事老的梁海此时有些尴尬，人是他给带来的，如今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无论怎么想，梁海内心都感觉有些过不去。
“赵哥，王兄弟初来乍到不懂事，我们是生意人嘛，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嘛，你说是不？”
“王兄弟啊，来，让我们一起敬赵哥一杯，这件事情就算揭过去了。”梁海面带着笑容，对着王明辉说道。
“我有些醉了，哈哈，上了年纪了，头有些晕呐。”赵瞎子装模作样的摸着杯子，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个赵瞎子，还真打算一口气吃了小王了，妈的，这是法治社会，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哥了。”梁海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变。
“小王啊，哥听说你那药挺好使，怎么？不打算送大哥几幅？”赵飞眯着眼睛，独眼紧盯着王明辉。
“赵哥。药好不好用，试过才知道，若是赵哥感觉乏力了，送上几幅自然不成问题。”
“小弟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赵哥要是想合作，这自然是好事，若是不成，那我就再去找别人合作，八大街的大哥我还真认识几个。”
王明辉冷笑一声，撕破脸皮？黄勇的事情令王明辉怒火中烧，王花子早就下定决心，若是不从赵瞎子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决不罢休。
“八大街的大哥？哈哈，你问问他们敢要你的东西？铁哥一句话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告辞了，赵哥，后会有期。”王明辉目光一沉，看了一眼赵飞，起身就要出去。
一旁的小文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举步上前，他只觉眼前一花，身子急速的倒飞出去，突生的变故令一旁的赵瞎子措手不及。
“对不起先生。”
“滚出去。”一个服务生听到包间内的声响，推门进来，却是让赵飞喝了出去。
“一条狗，一只熊瞎子，还真是绝配。”
小文挣扎着爬了起来，鲜血从他的口鼻里涌出来，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将人吃掉一般。
“赵瞎子，别给脸不要脸，你还真以为你是京海一霸了，小爷还真不怕你这个独眼龙。”
“王兄弟，这……”
“梁老哥，赵瞎子想空手套白狼，还真是打的好主意。”
赵飞脸sè铁青，此刻，赵瞎子有些骑虎难下，背着身子，对着小文打了一个手势，黄勇的身手让他忌惮，若是王明辉二人真要走，他还真拦不住。
“谈生意，讨价还价很正常，王兄弟有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梁海有些诧异的看着赵飞，这赵瞎子居然有些服软。
“条件？嘿嘿，五百百块钱一副药，我不管你卖多少钱，我就是这个价，至于你卖出多高的价格，那是你的本事了。”
“五百？王兄弟，你还真敢开口，你知道八大街每天要消费多少药品？那些人的价格仅仅不到一百块钱。”
“别人的我管不着，也懒得管，我的药一分钱一分货，你要是不愿意，小弟也不能强求。”
“好，我答应你，不过，明天我就要看到十副药，铜衣巷，我等你。”熊瞎子也没有继续拦着王明辉，却是任由他走出了饭店。
“赵哥，今天的事情，小弟真是欠妥。”梁海坐在赵飞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
“兄弟，这不关你的事，不过，你可没有说他身边还有一个硬茬子。”说话间，赵飞的脸sè沉了下去。
“赵哥，我是真不知道他的底细，我连他的住址都不清楚，至于家里几口人，地理几亩地，这些小弟更不可能知道。”
“这些药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
“赵哥，与他接触的这些时间，我倒是觉得他背后有人，你想想，他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有这么好的药，况且还有那个硬手下，我觉得这事情咱们先打探清楚。”赵飞听了梁海的话，沉吟着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哼，有个屁的背景，一个小乞丐，你赵瞎子就是再有本事，还能想到乞丐身上去？王花子，你应该感谢我啊。哼哼。”梁海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赵瞎子，随后心中得意的想着。
梁海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若是王明辉让这赵飞控制了，那他梁海就再也没有任何捞钱的机会了，虽然今天没能帮上王明辉，但是，在他看来，他还有很大的机会与王明辉合作。
“梁兄弟，老哥ri后还要多靠你，若是有什么情况，你可不能不告诉老哥啊，哈哈。”赵飞抬起仅剩的一只眼，看向了梁海。
“赵哥，在铜衣巷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照顾兄弟，小弟一直都记在心里，要是那小子有什么动向，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对于梁海的识趣，赵飞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今天的心情有些不佳，这么些年过去，很少有人让他吃亏，但是偏偏在一个小年青的身上碰了一鼻子灰。
简单的包扎，黄勇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虽然干涸的血迹异常的引人注目，但是，黄勇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王明辉的屁股后面。
“黄大哥，今天的事情，让你受罪了。”这是王明辉第一次开口叫大哥，黄勇能够听出这个年轻人口气中的真诚。
黄勇无所谓的笑了笑，无言的感动让人感触颇深，令王明辉的内心也抑制不住有些悸动，他在思考，他在琢磨，打脸与被打脸，这样的感觉还真是天差地别。
“东家，有人盯梢，是那条上蹿下跳的狼狗，小文。”
“噢？果然是这样，嘿嘿，那咱就陪他好好转两圈。”
“东家，明天赵瞎子要十副药，您有准备吗？”
黄勇的话令王明辉的眉头轻皱，他不是在担忧那些药，而是有些懊恼黄勇对他的客气，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花钱**一样无趣。
第十章 蒙面的小妞
对王明辉而言，京海挣扎的生活就像是一根冰糖水凝结的冰棍，虽然简单纯净，但是又不失一些酸甜的滋味。
当王明辉从赵瞎子手里拿到五千大洋的时候，那种发自肺腑的成就感令王花子有些恍惚，这是他赚的第一桶金。
安华区的一个两平米的墓地花了王明辉三千块钱，这是老头儿的新窝，虽然是最低起价的墓地，但是，王明辉感到很满意。
“老头儿，喜搬家的感觉怎么样？今儿我把你那个大烟杆子也带来了，好好享受一下吧。”一尺多长的铜烟杆在阳光的照shè下，发出一种岁月沉淀出来的古sè，王明辉将事先上好的烟叶点起来，砸吧两口，袅袅的青烟在寂静无声的墓地前升腾。
立在墓前的大烟杆仿若远处的一个大烟囱，在王明辉的记忆中，时常有一个模糊且又清晰异常的老头儿浮现在脑海。
“小花子，这象棋比起黑白棋要简单，但是却能看出一个人的心xing，你兵卒之间凌厉锋芒，一得一失，患得患失，我不能左右你的xing格，但是却要jing醒你，贪吃失势，这是大忌。”
“在一场象棋上的厮杀搏斗，你不让分毫，就算是功败垂成，也要让敌手自损八百，这样的觉悟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但是，你却与胜机擦肩而过。我有一位朋友是个好手，也许有机会他能指点你。”
老乞丐的话在王明辉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奇怪的很，有时候王花子会不知不觉中忽略老头儿的面容，但他的声音却记得牢实。
王明辉只有在老乞丐的面前才会正儿八经的穿上自己的乞丐服，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的破烂服。
“世人只知中庸低调，这是略有所为且心有功利的人所恪守的原则，但是离深藏功名的境界还差的远，差的十万八千里。”
“人世间不要脸的境界有三，第一是突破道德底线的不要脸，那是真小人，真不要脸，此类人在市井常见，大多没有作为。第二重境界是做表子，立牌坊，把不要脸当本事，大多是奉承拍马之流，上人面前当狗，下人面前摆谱。你可别小瞧这类人，他们往往在一个领域翻云覆雨，乃至掌握一方大权。”
“这第三重境界就有些说道，简而言之，不要脸要做到冠冕堂皇，名正言顺，历史上这些人大多都是有大成就的人，旁的不说，刘备乃是其中典范。这些话对你而言说的太早，但是，老头子我活不了多久，所以也就对你多唠叨几句。”
“不要脸的论调啊，老头儿，人家甭管怎样不要脸，可那些都是有票子，有车子，有女人的货sè，咱讨饭的也就是突破道德底线的社会蛀虫吧。”王明辉看着缕缕青烟，脑中不由的讪笑。
老头儿是个妙人，在老头儿大限将至的那些个ri子，王明辉经常听到老头儿躺在床上自言自语，还说一些王明辉至今也琢磨不透的话语。
当然，老头儿对王明辉的教育很郑重，看重的程度就在那根大烟杆子上，王花子不止一次被那根大烟杆子敲在手心屁股上。
废报纸，烂杂志成了王明辉从小识数认字的教材，王明辉依旧记得在月光下夜抄书的场景，借着月光，一字不错的将《吕相绝秦》写完。乃至后来将整本古文观止默写下来。
晦涩难懂的语句，加上老头儿反常的严肃与心狠，这令王明辉似乎看到了老头儿埋藏在心底的另一面，一个令王花子琢磨不懂的人。
“若是足够努力，运气够了，你未必不能俯视这座城市的繁华。”这是老头儿在一个夜里，憔悴的面对着王明辉，幽幽的叹息。
没喝上碗口粗白蛇泡的二锅头，这是老头儿挂在嘴边引以为憾的一件事，这也是王明辉心中的遗憾。
“老头儿，参酒，地道的蛇酒，你是喝不上了，你不是常说吗？人生哪有不遗憾的事情？”
大烟杆子散发的烟雾逐渐的变淡，一缕清风将这烟灰吹散，就仿佛王花子眼前的记忆一般，消散，再消散。
“我需要一辈子都仰视这座城市的繁华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天晓得。
拎起立在墓碑上的大烟杆子，蓦然回首，光秃秃的墓碑上什么也不存在，某某某之墓这样的字眼一个也没有。
“深藏功名？”
“埋在地下的不光是的尸骨，还有野心？”
难得的如此文艺的话语从王明辉的嘴里吐出来，狗嘴里吐出象牙来，这是一大奇事，吸引的观众却是只有一个。
“尸骨寒了，野心未必就会被掩埋。”
悦耳的声音令王明辉诧异的回过头，一层薄薄的纱布遮在脸上，妙曼的身姿令王明辉想要伸手去掀开遮在眼前的纱巾。
“我以为狗嘴里吐出象牙来是有趣的事，没想到还能看到你这样遮着脸的小妞。”
王明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女子的身子，自上到下，从头到脚，高耸的胸脯，纤细的柳腰，洁白的长腿，jing致的美足。
“小妞？”
“哈哈哈……”
“我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比发廊女要强上百倍。”对于王明辉的坦诚，遮脸女子的笑声更加高声，仿佛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是第一个说我好看的人，并且还是个男人，是一个讨饭的男人。”
“小讨吃，小花子，这京海还真是给我一个惊喜。”女子的秀发随风飘扬，没有了放荡不羁的笑声，声音却是略显清脆。
“世人大多都讨饭，我又有何不可？倒是你，像一个妖jing，是怕被人收了吗？”
“妖jing？妖jing，我喜欢这个词。”
王明辉看着比自己还有高一些的蒙面女子，心中不由一笑，还真是有些奇怪，光天化ri之下蒙着脸面，这样的人还真没见过。
是貌若天仙的妲己，还是不可方物的貂蝉，这些问题只能留给王明辉独自去幻想，人是有求知yu的，王明辉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他仿佛看到了女子偶然间露出的红唇。
对于一个把自己和发廊女相比较的叫花子，蒙面的女子脸上不由的有些新鲜，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有趣的事情。
看着女子伸出手，在面纱下浮动刘海的动作，王明辉的目光不由的紧紧的盯着白雪般的柔荑，随之一动不动。
伴随着寂静无声的两人，王明辉似乎感到情绪上的某些变化，那是一种感伤，还是无言的感动。
“我姓王，叫我王花子就行。”王明辉郑重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尽量的学着一些成功人士的动作，这样不至于显得自己有多寒酸，也不显得自己有多做作。
“我姓向，叫我小鱼就行。”王明辉注定看不到女子面纱下的可爱酒窝，但这并不妨碍这个牲口紧握住姑娘玉手不放的行径。
表情有些郑重的两人仿若两大国领导人会晤的场景，阳光下，一个破烂乞丐服的叫花子，紧紧的握住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纤手，时间仿佛就定格在这一刻。
“小花子，你已经握着我五分钟了。”
王花子意识到自己的牲口本xing再次发作，冒着被小鱼赏耳光的风险，小叫花子恋恋不舍的搓了搓小鱼的手指，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
“真香。”
王花子唯恐指尖的余香消散与空，抱着自己的咸猪手放在鼻尖嗅个不停。
“我以为你要说我流氓，或者是打骂我。”
“你本来就是个流氓无赖，无关于言语。”
王明辉耍耍流氓，言语间不乏轻浮，但是他始终感觉到与小鱼之间有一种距离感，这样的距离感并不是身份职业上的区别，而是来自心底上的差距。
“斯人已逝，幽思长存。”
“小花子，这个墓碑甲可是让你伤心？”
“斯人已逝，何堪回首？老头儿走的心安理得，走的潇洒畅快，我有什么所伤心的？反而要祝福他了。”
“既然走的潇洒畅快，为何连个碑名都没有刻上？”
小鱼的目光从无字墓碑上转移到小叫花子的脸上，看着王明辉低头的神情，两人同一时间寂寞无语。
“yu盖弥彰总不能解决问题。”小鱼的悠悠开口，却是打破了沉静。
“你呢，来这墓地也是探望先人？”
“你说呢？难不成是来这里游山玩水不成？”
每个被女人将军的男人都会感到无比的尴尬与无奈，王明辉也不例外，无论是墓碑甲的问题，还是游山玩水的答案，都令王明辉有些措手不及。
纵然王明辉看不到小鱼那张面纱背后的俏脸，但是，王花子依旧相信小鱼是一个动人，美丽的女子。
王明辉再次抬起目光，似乎要穿过面纱，凝视着小鱼的眼睛的位置，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架势。
“小花子，这样看人不好，我知道你的脾xing，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多想。”
“我从来都不会在意一个人的出身，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这一切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一个男人的决心与眼光。”
；
第十一章 群架
当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其中还伴随着几声汽车喇叭的轰鸣声，小鱼略微的扭了扭身子，不再开口多说。
“有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
始终蒙面的小鱼令王明辉琢磨不透，她的人如同她的容貌一样仿佛都遮在一片朦胧之后。
王花子没有开口说些什么，目光伴随着那道白sè倩影不断的移动，直到远处，当小鱼的背影消失在纪念碑的拐角处，王花子这才回过神来。
一张白sè的4纸张赫然写着一个电话，王明辉没有意识到小鱼什么时候写下的这几个数字，也许太过于专注自己的内心世界，让他错失了很多重新认识小鱼的机会。
王明辉很想让这张纸随风飘去，让小鱼这个人也随风逝去，犹豫了许久，王明辉终将还是将这个电话收了起来，如同往ri一般，洁净的纸张被他揉搓的皱皱巴巴。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明辉嘟囔了一句，用大烟杆子狠狠的在地上磕了磕，回头望了一眼老头儿的无字墓碑。
“当你什么时候把缩在袖筒里的双手伸直了，就可以把我的名字刻在墓碑上，记住，我叫姜适任。”
王明辉依稀记得最后一个夜晚，老头儿迷迷糊糊的安顿他的话语，姜适任，王花子很难想象老乞丐会有这么一个有深度的名字，后来想想，这虽然在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世人大多以貌取人，这一点着实不错，当王明辉穿着破烂服挤上人满为患的公交车时，几乎九成九的旅客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刺眼的乞丐。
王明辉毫不在意的找了一个略微宽松的位置，显然，脏兮兮的乞丐服有着莫大的杀伤力，车上的人都争相的尽量避免与王花子接触到。
虽然一些人都投向了鄙夷的目光，但是也没有人开口恶言恶语的说什么，王明辉想要抬头看一看世纪金融大厦的繁华，奈何处于过道zhong yāng，却是没有瞻仰到金融中心的风采。
“这么些年刘叔也照顾我不少，于情于理我都该为刘敏送一件礼物，难得这邻居有一个大学生出现。”
王明辉小气，甚至是吝啬到一毛不拔，但是，他终究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不仅仅是有良知，更是一个懂得是非的无赖。
王明辉左思右想，任何礼物都不如钱来的实在，刘敏家的确不富裕，刘峰还是个无业游民，这样的家境颇为窘迫。
当王明辉回到郊区的时候，ri头已经偏西，除了路途中发生的一些小插曲，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远处红霞饭馆门前停下的几辆摩托车引起了王明辉的注意，一些叫嚷声传来，远处的街道都能听的清楚。
“你们这些个华西佬还真打算吃霸王餐？这是什么年代，信不信让你们都进局子里？”听着熟悉的声音传来，王明辉不由的停下脚步，转身向着饭店走去。
红霞饭店是这个郊区唯一一个小饭店，这里的居民倒是没有多少人光顾，由于郊区的其他地方施工的工人经常来吃饭，对于平常人家，这也算是一项可观的收入。
“吃霸王餐？感情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明辉喜欢看热闹，喜欢招惹一些是非。
老乞丐在世的时候，默许甚至是鼓励王明辉去找人单挑或者打群架，在老乞丐的眼里，争强好胜不仅仅是意气之争，更是对意志与胆量的一种磨练。
“华西佬，真是不招人待见，妈的，今天不掏钱就别想走出这个饭店。”
王明辉进了饭店，却见有很多人都围在门口，在王明辉不经意的一撇中，甚至还看到了刘敏这个小妮子，后者正担心的看着人群中为老板娘出头的刘峰。
一共是七个华西佬，身上都带着一股悍气，属于那种放过血，或被放过血的那种人，远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可以比拟的。
“今天大爷就是要吃霸王餐，哼哼，不用报jing了，这破地方，jing察来了都能熬到明天了。都给老子滚开，不然……”一个梳着中分头的小年轻掏出一跟钢管，向着人群的地方挥了挥，顿时郊区一些妇女都吓得躲到一边去。
“大哥，我们只是小本生意，大家出门在外都是混口饭吃，知道赚钱不容易，要不留下二百块钱，这事就算了。”
“一分钱都没有，老子今天不想见血，不想趴下的都赶紧滚。”一个手臂上纹着龙身的jing悍汉子恶狠狠的说道。
“混蛋。”刘峰脸上闪过不忿，他虽然没有混出名堂，但也知道华西佬在这一带很有些名声，都是外出打工的人，人多势众，经常欺负一些别的地方的工人。
刘峰的母亲伸手将刘峰拉住，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后者叹息一声，却是垂下了手臂。
“几位大哥，一顿饭，小意思，这顿饭就算是小弟请了，就当是交个朋友，以后还请大哥们多多关照。”
华西佬看见人群里窜出一个年级不大，且穿着破烂的小年青，他们的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屑，相反，郊区的这些居民倒是有些担忧此刻的王明辉。
红霞饭店的老板娘愣了一下，随后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她此刻也认栽了，只是期望ri后这些华西佬别再来找事，不然这饭店迟早得关门。
“真打起来，医药费都花销不少，还不是得你出钱，算了吧，不值当。”老板娘身边的一个妇女悄声的说着。
老板娘点了点头，心想也是，这霸王餐的事情算自己倒霉。
只是，事情的发展的趋势并没有朝着皆大欢喜的局面发展，纹身平头男人一脚踩在凳子上，yin森森的笑道：“你算了什么玩意，也敢跟老子谈朋友？”
听到华西佬的话语，王明辉傻呵呵的笑了笑，挠了挠头，这模样让饭店里的邻居有些不平。
得寸进尺的地皮头目上前一步，对着王明辉大喝道：“一个小叫花子也敢多管闲事，一辈子贱命，死了也没有爹妈给收尸的小孽种……”
对于这些华西佬而言，这些话只是打架前最正常不过的嘴皮功夫，比这更肮脏下流的话还有一箩筐，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看起来消瘦的叫花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只空碗磕在老大的嘴巴上，硬生生的磕下几颗牙来，鲜血流了一嘴，还没等老大回过神来，也被王明辉一记撩yin腿狠狠的踢在裤裆上，一个翻身将他掀翻在地。
所有人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慑，几分钟前，那个装孙子的乞丐还跟?( 都市丹王逍遥行 http://www.xlawen.org/kan/18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