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辣文小说 > 离婚女人日记:全新阐释新世纪女性的解放和独立 > 离婚女人日记:全新阐释新世纪女性的解放和独立 第 12 部分阅读

第 12 部分阅读

    了想,帮他拿开了。  爸爸拉着我的手:“小……琳,爸爸……就……等……你呢,看见……你,爸……爸……就,放心……了。”他喘着,伸出手指鹏飞,鹏飞急忙过来。  “鹏……飞……小琳……她,她还……小……不……懂事,你,要……好好……照顾,她,爸……不……怪你……做错……事……你……答应,我,照……顾……她,一……一辈……子,像父……亲……对……女儿……一……”爸爸的话没完,手从我的手中滑落……  “孩子他爸!孩子他爸!”妈妈疯了一样扑了上去,姐姐和姐夫上前拉她,所有的人都拥到前面去了。我站起身,一直看着爸爸最后的安详的脸,说不出一句话,也没有一滴眼泪。  鹏飞的眼圈红红的,他一直看着我。&nbsp&nbsp

    痛失慈父(2)

    我走出病房,朝大门外走去,哭声离我越来越遥远。鹏飞在后面跟着我。  我走到医院后面的小山下,向上望了望,然后毅然地向上爬。  “曾琳!曾琳!”鹏飞在后面喊我,“你要干吗?快下来,上面都是人家埋的骨灰。你下来!”  我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一直向上爬,鹏飞飞快地拉住我:“曾琳!家里人在等你呢,爸爸因为等你才熬到现在,你不要在他身边多守一会吗?”  我扭过头冲着他:“守什么?守一个已经没有感觉的身体?守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要守,我早该守的,我早应该知道,父母迟早要老去,迟早要离开我们,更何况还可能有什么不测!可我在做什么?幼稚园的时候,喜欢和小朋友玩;上学的时候,喜欢和同学玩;读大学时喜欢和你在一起;有了孩子就疼孩子;我沉迷于感情,沉迷于我自己的世界,我忽略了父母,忽略了他们的孤独,忽略了他们对我的需要。”我歇斯底里地叫喊,“鹏飞,你记得吗?我临出差离开家时,爸爸说,你就不能陪家人多呆一会吗?可我做了什么?我走了,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的男人,放弃了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父母!鹏飞,你也有楚楚,如果有一天,楚楚心里只有她爱的男人,而没有你,你会心痛吗?”  鹏飞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曾琳,我理解你的自责,理解你的愧疚。可这件事不是你的过错和责任。就像你说的,父母迟早要老去,或有什么不测。我们也一样!谁能保证我们可以安全健康地活到明天?我的楚楚会长大,会爱上其他男人,会不喜欢回家,会忽略我的感受,但我永远不会责怪她,因为只要她——我的女儿幸福,我就幸福!因为我是她的爸爸,没有一个爸爸会自私地只想让自己的孩子永远陪着他。曾琳,爸爸他没有怪你,他一直在等你,不然不会坚持到看见你为止,他不肯离去,只是想见你一面,知道吗?”  我哇地一声哭起来,我感到整个天地都旋转起来,鹏飞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nbsp&nbsp

    父亲是被害的

    2001年11月30日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我看见一瓶葡萄糖在上面悬挂着,我环视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我起身靠在床上,回想,真的就像做了一个梦,可我药瓶里滴落的水滴告诉我,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实的?也就是说,我从此再也看不到爸爸的脸,听不到他的声音,触摸不到他的手。我们不能再坐在一起吃饭,不能再斗嘴,不能一同享受日出日落……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真实,不能!我不能接受回到家,听不到他和妈妈吵架,不能接受回到家看不到他看报纸的样子,不能接受没有他的呵护,不能!他是我的爸爸,他很健康,他很乐观,他很有责任心。他是我的爸爸,他在我很小的时候用胳臂夹着我跟别人下棋;他在我很小的时候,他把我放在他的脖颈上;他在我上学的时候给我开家长会;他在我把男朋友带回家的时候,露出吃醋的表情;他在我做了母亲后,又把我的女儿放在了脖颈上……他是我的爸爸,可他从此不会再在人世间,从此后他在人间蒸发,从此后我再也感受不到他……  我拔下针头,忘记了去按住还流血的手背,我冲出去,一头撞到鹏飞。  “爸爸呢?”我抓住他问。  他不说话。  “我问你,爸爸呢?”我怒吼!用力摇晃他。  他拉着我往外跑,把我塞进车里,一路来到火葬厂,浩浩荡荡的队伍迎面走过来。  我下了车,不知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弟弟捧着一个骨灰盒,姐姐们拥着他垂泪。  我走上前,队伍停了下来,我盯着弟弟手里的东西,我伸出手。  “二姐——”  “给我!”我喝令!  他乖乖地递给我,我小心地捧住他,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捧灰土和几块没有化成灰的骨头。这就是人最终的结局是吗?这就是人最终的归宿是吗?这就是人所有的一切是吗?不过是一捧灰土。  我抱着它转身。鹏飞挡住我:“曾琳,冷静点,把它交给小弟,我们去安葬了爸爸,好吗?”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朝前走。  “二姐!”小弟喊我,大家都跟了上来。  “小琳,你要去哪?”姐姐拉住我。  “给我点时间,好吗?”我央求,“就一个小时。好吗?”  “你要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回家。我想抱着爸爸,就像我们小时候,他抱我们一样,在家里安静地呆一个小时,好吗?”  姐姐哭:“小琳,你冷静点好吗?爸爸他已经不再了,我们不能回家,妈妈在家,躺在床上,我们不能再刺激她。”  “是,曾琳,”鹏飞也拉住我,“我们现在要为活着的人多想想,要为妈妈想想。”  “二姐,给我吧。”小弟接过骨灰盒,于是大队的队伍从我的身边走过,毫无声息。  “曾琳,我们也去吧。”鹏飞轻声地说。  我摇摇头,我不想亲眼看到爸爸被埋在一个土坑里,不想亲眼看见一切就这样终结。  “我们回家看妈妈!”  鹏飞点头。  爸爸是这样出了意外的。几天前,法院接了一个蓄意伤人案,受伤者住进了医院,但伤人者却逍遥法外,因为伤人者是个官宦子弟,很有来头。被害人一纸诉书告到法院。两天下来,法院似乎也另有说法。受害者最后找到爸爸,爸爸了解了情况后,坚决要秉公办理。犯人依法逮捕,就在那天夜里,爸爸被一个电话调了出去,被人送到医院后,胸口一个致命的刀伤……  我摆脱法院所有人的阻拦,闯进院长的办公室。院长是爸爸的老战友,他请我坐下,可我就那样站着。  他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正在调查……”  “我只要一个公正的说法!否则我不会罢休!”  2001年12月5日    晴  这几天,我们姐三个整天地陪着妈妈。妈妈几天不吃东西,不说话。她就像个失去了伙伴的孤独的小鸟,整天瑟缩着。她有时眼睛盯在一处,眨也不眨一下,有时,她会会心地笑,笑过后就流泪。她在回忆和现实的交替中生活着,在回忆里,她是个幸福的女人,和丈夫斗嘴的女人;而现实里,她从此失去依靠!纵然她有儿有女,可没有人能代替父亲的胸膛,没有人能给她父亲般的依靠!我能感受她的无助,能感受她的孤独,能感受她的不能接受现实的一切!所以,我没和她说一句话,没有劝慰她一句。一切,靠她自己、靠时间淡化。  我一天去法院一次,像秋菊一样执着地要讨一个说法。鹏飞和姐姐都拦着我,可她们是拦不住我的。我的正直的爸爸如果就这样死在没有正义的社会和时代,那我会抗挣到底!  今天,犯人终于绳之以法!在法庭宣判后,我走到他跟前,一个很年轻的男孩,被两个武警拉着,我对他说,死刑时,我去看他。  我今天终于可以打开日记本,可我除了爸爸以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可我又不想写爸爸,因为,我会痛苦,会沉重!&nbsp&nbsp

    欲孝而亲不在

    2001年12月10日   小雪  弟弟今天做了决定,他不走了,他说他不想再离开妈妈,他把在国外的一切都移师回巢。他是才子,是个年轻的博士。  今天我翻《读者》,偶然看到一个故事——《秋天的童话》。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母子住在一座深山里,那里长满了枫树,青青翠翠的,非常秀丽。他们有一间温暖的小屋。当晓风吹进小屋时,小鸟就会来到窗前起劲地唱歌,年轻的母亲便带着孩子下地劳作,然后上山摘野果、抓野兔;当夜幕降临时,母亲便给她的孩子讲故事唱歌谣。快乐的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孩子也慢慢地长大。突然有一天,孩子觉着这座山使他厌倦,除了花草树木,除了飞禽走兽,除了阳光雨露,除了自然的一切,没有其他。他开始讨厌这一切了,却忘了它们曾经带给他快乐。他不原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他不知道怎么改变,他把一切归罪于他的母亲,以往的爱都在这恨中消失了。  可怜的母亲无法改变孩子的想法,日子一天天过去,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太阳恶毒地晒着,没有了小鸟的声音,水源也枯竭了。家里的最后一点粮食都吃完了。看着孩子干咳着,母亲决定去碰碰运气。  外面的太阳把火一般的阳光裹住瘦弱的母亲。放眼望去,花草死了,树也枯了。当她蹒跚地来到树下时,枯树开口了:“好心人,给我一点水吧,我可以给你一个苹果。”母亲说:“我没有水,我给你一点血吧。”于是拿起身边的石头割破自己的手。当她把血滴到枯树上时,树枝长出了嫩叶并长出了一个苹果。她摘下苹果继续向前走。当她来到另一颗枯树下时,枯树开口了:“好心人,给我一点水吧,我可以给你一只兔子。”母亲说:“我没有水,我给你一点血吧。”她拿起石头又割破了自己的手,当她把血滴在枯树上时,树枝长出了嫩叶并吊着一只兔子。母亲把兔子兜在怀里继续往前走。当她来到又一颗树下时,枯树开口了:“好心人,给我一点水吧,我可以给你一张虎皮。”这时,母亲快不行了,但想秋天快到了,孩子应该有件暖和的衣裳。于是便说:“我没有水,我给你一点血吧。”她拿起石头又割破了自己的手。当她把血滴在枯树上时,树枝长出了嫩叶并挂着一张虎皮。她拿着虎皮继续往前走。当她来到一口枯了的泉眼时,泉眼开口了:“好心人,给我一点水吧,我可以给你一碗水。”母亲说:“我没有水,我给你一点血吧。”当母亲再次拿起石头割破自己的手,把最后一滴血滴在泉眼上时,泉眼流出了水。母亲端着那碗水回去了。  当母亲把水送如孩子的口中,把食物与虎皮放在孩子身边时,对孩子说:“孩子,妈妈走了,等你穿上这件虎皮时,秋天就来了。”母亲离去时没有血色,他想留住母亲却无法牵住她的手。就在那天晚上,天空下起了雨,从此深山又活过来了。  日子一天天在孩子的期盼中过去。秋天到了,满山绿色的枫叶却在刹那间变成了红色,随着风一片片地飘到孩子的身边。孩子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持久的,没有声音的。从此,枫叶变成了红色。  我看过这个故事后,心里酸痛极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这种遗憾是最刺痛人心的。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儿女“欲孝而亲不在”了。&nbsp&nbsp

    谁能给爱下定义(1)

    2001年12月11日   雪  我今天上班了,同事们都小心地和我说话,每每看到我胳臂上的黑纱,他们就压低了声音,那黑纱仿佛是一座丰碑!  我坐在办公桌后面,突然觉着办公桌很大很大,把我整个压住,椅子也大得要把我吃掉。我萎缩在宽大的椅子里,突然觉着自己小得可怜,我本还是一个需要父亲疼爱的小女孩。我的脑子里摆脱不了爸爸的样子,他会把报纸举得远远的看,他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就花了,他说,眼睛花了就是老了。我还记得他和妈妈的拌嘴,他们两个只要见面就吵,就斗,实际上他们很恩爱,他们喜欢斗嘴,他们在斗嘴中表达爱情。我喜欢爸爸看我不满的样子,用他的话说,我是个异类,他经常责问妈妈,我究竟是谁的女儿。我是谁的女儿?我是爸爸的女儿,而现在我没有了爸爸,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小陈敲门,我擦干眼泪。  “曾琳姐,你的手机——”  我这才听到手机在唱歌,不知唱了多久了。  “曾琳吗?我是小袅。”  “小袅?”  “怎么,忘了我了吗?”  “不是,是奇怪你会打电话给我。”  “出来坐坐好吗?”  “什么时候?”  “中午下班吧。”  “绿蒂”咖啡厅门口,我们两个同时到达了,她依旧那么自信的样子。她看了看我胳臂上的黑纱,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所以我说,她是聪明的。这个时候,我并不需要别人的问候,这种问候只能增添我的悲伤。  我们共同寻找上一次的座位。人有时候是怀旧的,会喜欢固定的家,固定的理发室,固定的美容院,甚至同一家咖啡厅,同一个座位。  可惜,我们的座位被人占了,我们互相遗憾地用眼光交流了一下,只好再挑选座位。  “你好吗?”我坐下后,问。  “你呢?”她又看了一眼我的胳臂上的黑纱。  “不好!”我坦然。  “我也是。”她也坦然。  “你还和那个爱你的人在一起吗?”  她点头。  “他对你还那样好吗?”  她依旧点头。  “那哪里不好?”我奇怪。  “先说说你吧,我很想你,真的。虽然只见过一面,但真的很想你。你——”  “我爸爸去世了。”  “哦。感情生活怎么样?有希望和鹏飞恢复吗?”  我低头没说话。  “你又爱上别人了,而这个人对你并不好是吗?”  我抬头惊异地看她。  “不用奇怪!我不会算命的。我经历过,你的眼神和表情告诉我的。”  “我们很相爱,可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突然不理我。”  “你保证他真心爱你?”  “我想我感受得到。我们是一见钟情。”  “你相信一见钟情?”  “我亲身经历,所以相信。”  “也许,他有难以表白的理由。”  “我也是这样劝自己。”  “找过他吗?”  “没来得及。因为爸爸的事。”  “还是找他谈谈,总要有个原因和结果,这样不明不白的也不是办法。”  我点头:“我想等我心情平静些的时候再找他。曲斌他怎么样了?一直没联系。”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他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我吓了一跳!  “上个星期,你们报社选副社长,本来上头都找他谈话了,定准的事,可突然发生了变化,从外面调过来一个人把他顶了。他所有的希望和努力都白费了,公布那天,开完会,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了好久,第二天就谁也不认识了。”  “谁也不认识了?在医院?你是说——”  “对,精神病医院。”  我张大了嘴!  “曾琳,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我相信只有你能理解我。你刚才问我,过得好吗,我过得不好。我找到了一个疼我爱我的人,我脱离了以前所有的沉重的心理负担,我自由了,身心都自由了,可我,我并没有快乐。你懂吗?我没有快乐!我,忘不了他。”小袅用手捂住了脸,一会,她放开手,“我是不是很贱?”  我摇头。  “曾琳,我努力过,想重新开始,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对得起爱我的人。可我的努力改变不了我内心深处的东西。我试图否定是我对曲斌的感情,我想,也许是我们在一起生活得太久,一时分开,也许不太适应。可我知道,不是!不是那样的!是因为我爱他,从我爱他那一刻起,直到现在!没有改变过。我因为这份爱痛苦过,挣扎过,可我仍旧是爱的。我想,别说曲斌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就是他背叛了我,我可能会恨他,可能会离开他,可我爱他,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你懂吗?”  我看着她,想起裘海正的歌:“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这就是爱情!  “我懂!”我伸出手拍了拍她放在桌子上的手,“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把他接回家来治疗。”&nbsp&nbsp

    谁能给爱下定义(2)

    我诧异地看她,这是我想不到的。  “曾琳,你知道吗?我去医院看过他,他盯着我看,他认识我!”  我更加诧异了。  “真的,他现在谁也不认识,包括他的父母,可他认识我。”  我的心一阵酸楚,眼圈红了,小袅的眼圈也红了。  “所以,曾琳,我这些天想,爱究竟是怎样的。他可能不疼我不关心我不理解我,可他还是爱我的。我们可以为真正的爱下个定义吗?”  我苦笑,摇头。  “曾琳,你支持我吗?”她期待地看着我。  “我们是朋友吗?”我笑着问。  她点头。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管是对是错,我都会支持你!”  小袅咬着下唇,会心地笑了:“谢谢你,曾琳!我知道,我不会白见你一面。”  “别急着谢,有件事求你。”  “说!”  “满足我一个好奇心。我想知道曲斌是不是会认得我。”  “好强!”小袅嗔怪,“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看他。”  我们买单,离开座位,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进来两个人,我站住了,因为我看到前面那个人背后那双迷人的、我思念已久的眼睛。  其实,我今天想更多的写写迦亮,但我还是回避了。我不知道是自尊让我如此,还是伤痛让我如此。虽然我深知,躲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可一个人在能躲的时候,还是想躲。所以,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希望逃离,逃离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  可这个世界,有些问题是你必须面对和解决的。&nbsp&nbsp

    酒醒后痛苦重来

    2001年12月12日   晴  这篇日记是我补上去的,今天是13号,因为昨天,我醉酒。  好久没看到雨情了,我很想知道她身体怎么样了,还健康吗?我回到我们的家,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布满了灰尘。雨情似乎很久没有回来了,我很担心,不知为什么,现在好怕失去朋友或亲人,真的好担心。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房子可以没有汽车,可是不能没有亲友。没有亲友,你会孤独,孤独得像个游魂!  我拨通了雨情的手机,那边传来愉悦的声音,我的心放了下来。  “表姐,怎么这么久才打电话给我?我打了好多次电话给你,你都关机或者不接,你……”  “雨情,你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很好!我现在在邹凯这里,你过来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她,我想看看她,也想看看邹凯。  邹凯的房子漂亮极了,我还是第一次来。屋子里的墙壁上挂满了雨情的照片,高档的家具,高档的生活用品,不过,和我们家一样被雨情搞得乱七八糟的。  雨情和邹凯都在家,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不舒服,他们见到我很高兴,雨情拉着我说她怀孕的感受,她喜悦的样子和我当年一样,充满了初做母亲的喜悦和幸福。邹凯一改我熟悉的性格和脾气,很少说话,坐在一边疼爱地看着张牙舞爪的雨情,时而还握握她的手。我的心缩得很紧。雨情她幸福她自己就要是个母亲了,而邹凯呢,幸福自己就要冒名顶替成为一个父亲了吗?  我想走了。我的心异常地烦乱。  “一起吃饭吧,好久不见了。”邹凯笑着挽留,“去我那里。”  “请我别去你那,想省钱是不是?”  “我那有什么不好?哈尔滨有一家西餐厅火过我吗?”  “你那再火我也不去,我发誓再也不去你那里?”  “怎么?我那服务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服务有问题,是你那客人有问题。”  “我知道了,总见到鹏飞是吧。”  我没说话,那里岂只是我和鹏飞的伤心地,也是曲斌和小袅的伤心地,现在又是我和迦亮的伤心地。曾经我是多么喜欢“绿蒂”,其实现在也一样喜欢,只是——我真的不想再在那里见到任何一个让我伤心的人。  “那表姐说去哪里?”雨情换了一件衣服。邹凯在后面帮她拉拉链。邹凯越是对雨情无微不至的关怀,我的心越是感到痛楚,我隐隐觉得,这种游戏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不寒而栗!  我们去了粗粮馆,粗粮馆的客人和西餐厅的客人迥然不同。环境是可以改变人的。坐在西餐厅里,人们自然安静文明了。可坐在这里就放松了,可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我要了白酒,我想喝酒。我身体里似乎压抑了太多的东西想释放。于是,我在邹凯和雨情的惊奇的眼光下,放肆地一杯有一杯地喝,不知喝了多少,只知道墙上挂的玉米吊和辣椒串都飘忽起来。然后,我就哭。眼泪和鼻涕一起打湿纸巾。我向邹凯要烟,邹凯起身要去买,被雨情制止。她招呼服务员来,问我抽什么烟。我说随便,只要能冒烟。  “曾琳,”邹凯在雨情去厕所时小心地叫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头,轻松地笑:“没事!”  “还说没事?有事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帮我?”我轻蔑地看他,“帮好你自己吧!你这个可怜的家伙,你……”  雨情回来了,我闭上嘴,酒没让我无所顾忌。邹凯没想太多,他认为我喝醉了。  “这位小姐,来,我们干一杯。”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过来,“我注意了,你很爽快!”他给我倒了一杯,自己端起一杯。  我笑着和他撞杯,仰头干下去。他干了酒,放下酒杯,伸手在西装口袋里掏啊掏啊,终于掏出一张名片:“请,请多指教。”  我伸出手,还没等我把他的名片接过来,我的手机响了。我又缩回手。  “曾琳,”电话里传来我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曾琳,是我。”我又仿佛看到那双迷人的眼睛,“怎么了,说话呀,曾琳。”  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今天真的醉的一塌糊涂,我是为我自己喝?还是为了逝去的爸爸?还是为了孤独的妈妈?或许是为了苦命的鹏飞?还有陷入骗局的邹凯?也许还有那个长着迷人眼睛的迦亮……  醉的感觉很好,可以释放痛苦,可被释放的痛苦在酒醒后回来,却会让你更痛苦!&nbsp&nbsp

    与迦亮分手

    2001年12月13日  晴  我今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灿烂地在中天,透过窗子照进来,这是一个很温和的冬天的早晨。我听到歌声,隐隐的,是迦亮的声音。我在他这里。  我坐起身,酒精让我的头很沉重。这张床是我熟悉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所熟悉的。我下了床。屋子里没有人。我突然看见门后挂着一件西装,迦亮是不穿西装的,而且这件西装的号码明显大了一号。我好象在哪看见过这件衣服,我当时应该是注意了它,因为它是一件少有的名牌。我正思考着,门开了,迦亮站在门口,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无限柔情,我感受得到,他在做思想斗争。我们就那样站在那僵持了。  “什么时候起来的?”终于迦亮打破尴尬。  “刚刚。”我收回目光,迦亮的客气明白地告诉我,我们曾经的一切已经是过去时。可我不知为了什么,小袅说得对,我应该知道原因,我有权利知道理由。我回到床上,我的头很痛。  迦亮跟着我后面,我靠在床上,他坐在了一边。  我等着他解释,我想,他打电话给我就是要和我说点什么。  “对不起,曾琳。”他好久说出这么一句。  “我不想听‘对不起’,我想听为什么。”  “你别问了,我对不起你,可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是吗?”我冷笑。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是多么得虚伪!他没有一天不想我?想我?我又冷笑!  “曾琳,你走吧,我们结束了。”迦亮说完,似乎有了勇气。  “你什么理由也没有吗?”  他摇摇头。我起身站在他面前,抡起手臂给了他一个嘴巴。他捂着一半的脸看我。  “不用看!我第一次打人,因为你该打!”我拎起包,快速走到门口,我猛地拉开门,因为用力过猛,挂在门上的西装被甩掉在地上,我转身出了门。  一切都结束了。阳光很温暖,照在雪上,温柔的样子。和我的心情一点都不般配。我又感到轻松了,虽然这种轻松和我的悲哀比较起来微不足道,毕竟,我有了个明确的结局,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结局。  我茫然地不知走向哪里,这么大的世界,竟然没有我可以栖息的地方。我有房子可以遮风挡雨,可房子和家不同。家应该是心灵的港湾,在家里,可以把面罩摘下,可以自由,可以放纵,可以享受,可以……而我,没有这样一个地方。  我随意地走,我走到了一个不该走到的地方:鬼蜮酒吧。  我没有其它退却的想法,命运安排我在这里遇见迦亮,又让我在分手这一天又来到这个地方,或许我的下意识是让我来的,我不能逃避,我从不逃避,该是我的躲也躲不掉,不该是我的,求也求不到。我走向“地狱”的门,我一时竟然很渴望那个神秘的感觉。  我坐在那里无声地喝酒,酒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解脱,让人忘掉暂时的痛苦,借酒浇愁愁更愁,可没有更好的消愁方法,酒便是唯一。  不久,我又飘然了。我知道,我开始爱酒,开始爱飘飘然的感觉。  开始有人注意我,开始有人靠近我,我在还清醒地知道一些事情的时候,离开酒吧。我不想靡乱,虽然此刻我想堕落。堕落该是一种真正的自由。我想我该报复,报复迦亮。我没有武器,唯一的武器是我自己,雨情说的对,女人总是被她爱的人伤害,却去报复一个爱她的人。我想到鹏飞,可我不能找他,他只会心疼和担心,于是我想到流口水,我打了电话给他,让他来接我。  也许,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预示着我们会发生点什么,这只是迟早的事。  我——我不想写下去,因为我现在不敢面对我自己!我和流口水——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会心平气和地诉说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但,不是现在。&nbsp&nbsp

    我堕落了吗?(1)

    2001年12月20日  晴  我在妈妈身边陪她,她仍然沉浸在痛苦中难以自拔。她开始每天拉着人讲她和爸爸的过去,每天重复同一个内容,而每一次说起来,在她那都像是第一次。她明显老了。说话不如从前干脆利落了。男人和女人本应该是一体的,少了另一半就不完整,就会丢了一半的魂。  今天,我耐心地听妈妈每天的必修课。突然,她问我:  “你有几天没上班了?”  “我——休假了,陪陪你。”我撒谎。  “陪什么呀,一把老骨头了,上班吧,年轻人工作要紧,你要学你爸,对工作从来不马虎……”  我无法和她解释,我穿好衣服,出了门。  小袅的家充满了有个好女人的温暖。曲斌坐在餐桌旁,喝着小袅煮的咖啡,小袅在一旁打毛衣,电视开着,气氛和谐而安详。  曲斌并不认得我。所以,我想说,小袅是他唯一的爱,虽然,他不知道该怎样珍惜这份爱。  “分手了?说明白了?”小袅边打毛衣边问我。  “分手了,算是说明白了。”  “怎么算是?到底因为什么?”  “他没说。但他提出分手。”  “那你呢?就这样算了?”  “你认为我该怎么办?人家不要我了,我还死缠着不放?”  “可总该有理由,或许,一开始他就是骗你的。”  “不会。他说,他虽然不和我联系,但每一天都在想我。”  “你确定不是男人的花言巧语?”  “我快三十岁了。”  “幼稚和年龄无关。”  “你别骂我。我想他有难言之隐。”我仍然由衷地说。  小袅看了看我:“曾琳,你是个好女人,男人不珍惜你是他们没福气。”  “我不是个好女人。”我坚定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小袅显然被我的自我否定弄懵了。  “一周前,我玩弄了一个喜欢我的男人。”  “玩弄?”  “对,百分百的玩弄,因为我的孤独,因为我的报复心理,或许应该说是因为我的需要。”  我想,流口水会恨我一辈子。我想,我应该把我和流口水之间的事情写在日记里。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流下点什么。  那天他开车来接我,我已经飘了,不过,我的大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坐在他的车子上,又想起鹏飞的醉酒,他也应该是清醒的。  “干吗喝这么多酒?”  “想喝。”  “一个人?”  “你想几个人?”  “那也别喝这么多?”  “不喝多怎么想跟你在一起?”  流口水一脚踩了刹车,看我:“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清醒,就不会跟我在一起。”  我点头。我以为他会生气。我就想让他生气,或许,他可以挽救他自己。  “早知道,天天让你喝醉。”他又启动了车子,“去哪?”  “随你。”  他又一脚刹车。  “干吗?能不能别总踩刹车?想杀我呀?你就这点承受能力?说话影响开车吗?”我生气地说。  流口水仍旧看我,用不相信的眼光。  “走啊!”我催他。  “曾琳,你喝醉了。”  “我没醉!”  “你今天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我能帮你什么?”  “你喜欢我吗?”我侧过头问。  “你早知道。”  “今天给你机会。”  “曾琳,你——”  “你再罗嗦,我反悔了。”  “好,好,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我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你肯定你清醒吗?”  “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罗嗦?”我伸手开门要下车,他一把拉着我,我回头看他,他眼神中充满焦急,我突然蒙发了逗逗他的想法。我又坐回来。  “大老板,你看我这样的,陪你一晚你要付多少钱?”  “你这样的?”流口水审视我,很认真的样子,“大概要——”  “一栋别墅,一辆汽车。”我抢着说。  “就可以了?”  “我要少了吗?少了就少了。”  “说话算数!”他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朝前开去。  一会,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现在这栋别墅属于你了。”流口水拿出钥匙扔给我。  我的面前是一栋美丽的房子,就像童话里一样,有蓝色的栅栏白色的墙壁。我几乎动心了,有哪个女人会承受这种诱惑?  我用钥匙打开大门,庭院很宽敞,已经秃了的树、败了的鲜花、枯萎的草坪,还有装满了雪的游泳池。  “这个可以吗?”  “还成!车呢?”  “这边。”他领我到车库,打开门,一辆丰田静静地趴在那,“不是什么太好的车,先开着,再给你换。”  “你的女人都有这种待遇吗?”  “实话实说吗?”  我点头。  “最多,给一个两室一厅。”  我笑笑。  我们进了房间,里面装修豪华舒适。我想起白居易的两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nbsp&nbsp

    我堕落了吗?(2)

    流口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喜欢他吗?不喜欢。可正因为不喜欢,我想和他在一起,或许,这样才是真正的堕落。堕落对于女人别有一翻吸引力。  他把我按倒在床上,急匆匆地扯我的衣服,我不反抗,静静地看他,他扒光了我后,一把把我抱起来,向浴室里走,他把我放进了浴缸,让水渐渐淹没了我的身体,他撒了些花瓣在里面,又拿出一瓶红酒,两个酒杯,然后,他也跨进来。  他给我倒满酒,和我碰杯:“我以为我一生也没有这个机会。”  “你就那么喜欢我?”  “我也不想,我有很多女朋友,可没有一个让我如此期待。曾琳,你知道,男人没有女朋友是不可能的,我早离婚了,可没有人让我爱。自从遇见了你,我好象年轻了,有奔头了。”他一口干了下去。  “我向你要房子要车,你没失望吗?”  “没有,不过,你这个举动倒是出乎我意料,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我能做到。”  “你不会认为我是个媚俗的女人?”  “我只会认为你和我撒娇,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他希望她能向他要一些东西,他能( 离婚女人日记:全新阐释新世纪女性的解放和独立 http://www.xlawen.org/kan/1867/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