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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要了,我打车。你替我陪陪爸爸和妈妈吧!楚楚,再见!”  “再见,妈妈!”  我转身,眼泪要流下来。&nbsp&nbsp

    负罪感(4)

    星星已经在天空眨着眼睛,月牙弯弯地笑着,空气寒冷又清新。我内心充满着内疚,我回到我所爱的人身边不应该有什么错误,如果,曾经是鹏飞召唤我,我离开家,一点也不觉着有什么过错,可现在,我回到迦亮身边,却充满了负罪感,这是为什么?我没有对不起谁,可负罪感却真真实实存在而且强烈!&nbsp&nbsp

    飞机上的尴尬

    2001年11月21日   晴  迦亮没有来送我,因为他今天一早就进了录音棚。我一个人拖着行李打车去的机场,心里空荡荡的。我希望迦亮能来送我,无论他有什么样的急事,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在他心里我永远是第一位的。可我不能强求他,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我临走时,打电话向他告别,他向我说“对不起”,说他不能送我。我笑着说:“没事,你安心录歌,我一个人没事的。”可放下电话,我心却空了。我办完手续,坐在候机室里,向外望着,我仍旧希望他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就像电影里的镜头。毕竟,这次是我们相识后我的第一次离开。我想起小袅,想起她生病时的渴望,渴望曲斌能放下一切照顾她。女人有时想得到的其实很简单,别墅、汽车可能能满足她的表面,却无法满足她的心灵深处的东西,没人疼没人爱的女人拥有再多的财产她都是空虚的,贫穷的。  登机的时候,我最后望了望进口处,我的希望还是落空了,他甚至没有打电话过来。我不想再打给他,我不想乞求一个人对我的关怀和爱护。我放好行李,心情沉重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朝窗外望去,难以从失落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即使,我的前方是我热爱的城市。我知道,我是个性情中人,我其实是重感情的,除了两个人相互的爱情,我什么都不介意。  飞机迅速地滑行了,终于在达到一定速度后,朝着蔚蓝的天空飞去。我突然有种感觉,我就这样随着这飞机向高空冲刺而离迦亮越来越远了。  我突然对爱情感到失望!鹏飞、迦亮在我的生命中应该是对我有深刻影响的两个男人,一个做了我几年的丈夫,另一个让我魂牵梦系,不能自拔!可此时在云层上的我,有一种感觉,生命本身是独立的,你爱谁也好,谁爱你也好,无非是彼此擦肩而过而已,他可能改变你的生活,改变你的道路,但改变不了你的本质。我对于鹏飞,只是他曾经或者现在还爱的妻子;我对于迦亮,只是他一生中爱过的一个女人!他们或许真心爱我,但并没有因为我而放弃他们自己,鹏飞仍旧把自己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迦亮仍旧贪恋他的歌,没有人因没有了我而不能生存!我呢?会为了他们其中的哪一位而改变自己吗?不会!这就是爱情,爱情的本质其实再自私不过,我们爱一个人,对一个人好,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满足。看到他就高兴,想他就要见他,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需要?爱情!可笑!  “小姐,这里有人吗?可以坐吗?”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我抬起头,流口水!  我盯着他,他大咧咧地在我身边坐下了。  我盯着他,他偏头看我。  “这么看我?我很帅吗?”他挑起眉毛。  “这里有人,请你让开。”我冷冷地说。  “难道我这张机票是假的?”他拿出机票装模作样地说。  “无耻!”我咬牙切齿!  “小姐怎么这么有个性?”  “你设计好了骗我的?”  “怎么叫骗?心甘情愿吗!再说我们只是偶然邂逅,就这样。”  “你一定是在上海转机到别处吧?”  “就是去上海。”  “不会是去一家广告公司吧?”  “你怎么知道?你会算吗?”  “你找死!”我伸手打他,他用胳膊护着头:“别!别!这位小姐怎么动手呢?要文斗不要武斗!文斗能触及灵魂,武斗只能触及皮肉!小姐——”他一边躲,嘴还一边不停地耍贫。  “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我用力地打他,“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骗子!”  飞机上的人都站起来看我们,空姐也走过来,不知如何是好。  “曾琳,发生了什么事?”  我抬起头,呆住了,一脸紧张的鹏飞站在我面前!  我的上海之行就在对迦亮的埋怨和对刘总及鹏飞的惊奇举动中开始了。我们三人坐在了一起,不然又能怎么样呢?两个男人挨着,开始彼此比较尴尬地客套地说些官话,后来就谈些生意上的事情,后来就说得很投机,后来竟然就有些知己的感觉了,我傻呆呆地看着两个男人从充满敌意到相处融洽到相见恨晚,真不知道该怎样参与进去,直到飞机落地,直到我打开日记本,我仍旧在思考:男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nbsp&nbsp

    夜上海(1)

    2001年11月22日   晴  上海的冬天和北方比起来温暖多了,我喜欢这种温温的潮湿的感觉。陌生和新奇给了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重新认识生活的感受。有时候,人需要换一个环境,特别是在压力大或者走不出一个困境的时候。自然永远不会背弃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它会唤醒你生存下去的勇气,它会告诉你,坚强的人总会有路可走!  我来到上海,在刘总的安排下,进了上海艺乐广告公司学习,艺乐的老板是一个和刘总年纪差不多、形体也差不多的男人,他和刘总的见面是拥抱,我明显感到他们拥抱得很吃力,因为彼此的肚子互相挤压,让两个人难以真正融合。但他们仍旧是兴奋地叙旧,彼此讽刺当年没饭吃,合伙抢人家富家子弟的馒头的事情,他们把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我很难想象得到这样两个肥得赘肉烂颤的两个男人曾经的瘦骨嶙峋是什么样子。  刘总和朋友寒暄过后,终于想起还有我和鹏飞。他给我们介绍:  “这是上海最大的广告公司老板曾洪。”  “这位是我的朋友韩鹏飞,这位是我们公司宣传部长曾琳小姐。”  “哦?我们是一家子。”曾洪握着我的手说。  我笑了笑。  在上海一家日本料理,男人们坐了下来。当我跪在那里时,曾洪笑着说:  “别客气,你是中国女人,坐着,不要跪!”  我听话地坐下来,想起了迦亮,想起了我们关于日本的谈话。迦亮到现在没有打电话给我,我心里一阵酸楚!他不关心我,他甚至没有担心我的旅途是否安全,是否顺利。我本来高涨的心情一落千丈!  刘总和曾洪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一对打小就在一起的朋友,一同吃过苦,又一同拼命发了财,这种友谊或许是无人能代替的。说到生意,鹏飞也是他们的知己,所以三人话很投机,只有我一个人是落寞的。我不说话,一个人低头吃北极贝,辣根直冲我的鼻梁,眼泪顺势流了下来,而我此时很想哭,因为我感到孤独,我就哭了,摸眼泪。鹏飞帮我拿餐巾纸说:  “少吃点辣根,辣得会受不了。”  我摇头说:“没事,我喜欢。”说完,又一大口,眼泪又涌出。  “干吗这么和自己过不去?”刘总看出些端倪。  “一个被拐骗的女人怎么才能和自己过得去?”我睁着满是泪水的眼睛看他。  刘总急忙躲开我的目光,他知道我什么都能说出来,说出来他会很没面子,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敬曾洪酒,而曾洪偏偏对我的话产生了兴趣,放下酒杯问:  “什么被拐骗?”  “哦,她是说她不喜欢日本料理,我们骗她来吃。这样吧,你们慢慢叙旧,我领她吃些上海的小吃,她喜欢那些。”鹏飞忙着开脱。  “早说吗,曾小姐,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吗!男人该让着女人的。要不,我们再换一家?”曾洪抱歉地说。  “不用,不用,你们吃,你们吃,我带她出去吃。”鹏飞站起来拉我的手。  我看着流口水,他不说话。正好,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一是没意思,二是在这里会让我想起迦亮,索性下个台阶。我站起来:  “不好意思,曾老板,那我们先走了。”  “该是我不好意思,那你们出去走走,一会我们一起唱歌去。”  “好吧!”我答应着,看流口水,他却故意不看我。  上海的夜美极了,东方的明珠在夜空下发着璀璨的光。  黄浦江边,我的头发被风吹起,我望着江对岸的灯光,难以挥掉失落和愁绪。  “你在想一个人。”鹏飞站在我身边,把外套脱下来给我。  我的泪再次涌出眼眶。  “你想的不是刘总。”  “你什么都知道!”  “当然,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有谁比我更了解你?那个男孩一直没打电话给你,你很伤心。”  我无言。  “你是个时时需要人关怀的女人,你爱的人他要在最细微的角落都关怀到你才行。”  我看着鹏飞。  “男人其实都很粗心的,男人其实更需要女人这样关心他。我因为爱你,曾经怕不够关心你,我把一些小事情都记在本子上,时间久了,即使不翻本子,也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很傻是吧?”  “你怎么从来都不对我说?”  “怎么说?多丢面子!男人有时候需要偷偷地做一些事情,事情的结果可能很有面子,而经过却不能对人说。”  “你这样为我,不累吗?”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办法呢?”鹏飞望着远方,“我这样和你说,不是想让你知道,我比那个男孩对你好,我不用说,你也应该明白,我想,你找不到一个比我对你更好的男人,这一点,我绝对自信!但曾琳,我们既然分开了,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别不高兴。有时,你是自私的。你只想别人都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去关心你爱护你,可有时,别人也有苦衷和不得已,可能有什么事情就耽搁了,没有达到你的目的和想法,你要理解;要多为对方想想,是不是有什么你没有想得到?是不是对方有什么难处?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体谅。”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nbsp&nbsp

    夜上海(2)

    “你正等电话,为什么不打过去?也许他有什么不方便,你要是真想他,真爱他,真关心他,打过去。”  我看着鹏飞那张真诚的脸,感激地点点头,拿出电话。鹏飞自然地走开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看风景。鹏飞!我心里呼唤着!我甚至想扑向他的怀抱,而我的电话却已经接通。  “曾琳!是你吗?”迦亮那边有气无力地说。  “你怎么了?很累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一口气问完。  “很累。”迦亮冷冷地说。  “迦亮!你怎么这样对我说话?你讨厌我给你打电话吗?”我的心很痛。  “没有,别乱想,我今天真的很累。”  “再累,连一个电话都不能打吗?”  那边无声。我啪地扣了电话。鹏飞转过头,走了过来。  “曾琳,看对面那盏灯,看见吗?那个昏黄的!”  我的泪眼模糊了灯光,眼前只一片迷蒙的亮!  “记得我们的蜜月吗?就那盏灯下,我和你拥抱过。”  “不会吧,哪盏灯你都记得?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换掉?”  “去看看就知道了。”鹏飞拉着我的手,向远处那盏路灯跑去。  那是一盏旧上海式的路灯,黑色的边框,磨砂玻璃灯罩,每次看到这样的灯,我就好象看到一个旧上海的女人,穿着旗袍,在灯下等待情人,而她的情人正行色匆匆地来约会,长袍被急匆匆的腿掀起,白色的长围脖在身后甩动……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就是怀着这种心情在这种路灯下和鹏飞拥抱,我们曾拥抱了许久,我当时不知道鹏飞的感动是什么。  “你怎么肯定就是这盏路灯?”我好奇地问。  “你看!”鹏飞指着路灯柱子上一片纤细的划痕,我仔细看去,那上面刻了两个字:“楚楚!”  “你当时真的楚楚动人,我就想,我们将来的孩子一定要叫楚楚。”  我无法再克制自己什么,如果我能够,我就不是女人,甚至不是个人!我想,只要是个有感情的人都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克制自己。鹏飞深情地看着我,我也深情地看着他,他伸出手把住我的肩,我就要投进他的怀抱,我想,我屈服了;我想,我应该屈服的;我想,因为我的屈服,我的生活将要从此改变了……就在我低下头的一瞬间,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的日记写到这竟然也象我们的激|情一样,发展不下去了。我真的想,故事到手机响起的那刹那就结尾了,应该是个浪漫又充满想象和期待的结尾。可生活中的一些故事往往是现实而又充满了遗憾的。  遗憾也是一种美,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  我无法改变生活中的事实,那么,我可以把我的日记停留在那一瞬间,我想我有这个权利。&nbsp&nbsp

    平凡才是最深刻的爱情(1)

    2001年11月24日   晴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灿烂地照进来,我揉了揉眼睛,抓起手表,11:42分。天啊,我是来学习的吗?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昨晚唱歌唱到那么晚!想起昨晚,便想起我和鹏飞的意乱情迷,月光下,黄浦江边,曾经的海誓山盟,路灯上深深的印记,一对还相爱的男女,这一切有谁会不意乱情迷?有谁会克制自己?可就在那一刻,手机响了,响得那么不是时候!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和鹏飞都呆住了,又突然感到很尴尬!铃声就这样持续不断地响着,我可以关掉它,可它已经响了,已经打扰破坏了一种感觉,一个氛围,而那种感觉和氛围可能一生就只出现一次或一刹那!我的热情逐渐地消退了,我无奈地看着鹏飞,鹏飞的眼神也逐渐冷却并且愤恨,他一拳打在路灯柱子上。我还是接通了电话,因为它响得太执着。  “曾琳,你们在哪?我们去唱歌!”流口水硬着舌头喊。  我们于是去唱歌。实际上只有流口水和曾洪他们两个人在唱,我和鹏飞承受着耳膜随时可能被穿孔的危险和煎熬。直到他们唱累了,我们才解放。直到我回宾馆躺在床上的时候,耳边好久还回音不断,不知什么时候才安静下来的。  我睁着眼睛看天棚,肚子有些抗议了。我拿起电话,想了想,我应该拨给谁?按理说,我应该拨给流口水,因为我是出来学习的,不对,如果是出来学习的,我应该拨给曾洪,流口水也不是跟我一起来学习的,可吃饭的事没有必要麻烦老板吧,可我打心眼里想拨给鹏飞,哎,算了,自己吃吧,就是一顿饭吗!我起身梳洗打扮。今天穿什么呢?对了,先打电话给曾洪,问问今天是不是要去公司,如果上班可要穿得正规些,如果不需要去,我就可以时髦些了,逛逛街,吃点小吃什么的,多快乐!  “喂——”那边的曾洪还在梦中。看来,昨天的酒没少喝。  “曾老板,我是曾琳。”  “你好!你好!”  “是这样,我今天要去公司吗?”  “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  “想逛逛是不是?那就先逛逛吧,你才来,昨天也没休息好,今天先逛一逛,明天再来吧!”  “太谢谢你了,我还真不好意思说呢。”  “不客气,你们刘总有过交代,说先让你今天白天逛街,晚上看看上海夜景,明天上班也别上全天,只上一上午,过两天再全天,他说这是你的习惯。”  “哦……”我放下电话,发了一会儿呆,这个流口水满让我感动的。  我挑了一件杏黄的毛衣,黑色的尼短裙,皮靴,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照照镜子,还好,还能蒙一阵子,像个小姑娘。哎,不然怎么办呢?老女人了,只好装一下清纯了。  我打开门,吓了一跳,鹏飞就站在门口。  “小姐,你可起床了,我都站了几个小时了。”他弯腰按住腿。  “你智商低呀,敲门或者打电话呀。”  “怕吵你睡觉。我还不知道你?睡不醒把你吵醒还不把我吃了?”  “那你可以回房间等啊。”  “不是怕错过你吗?你走了,也不打电话给我,我又找不到你。现在你要出去,也没想叫我吧。”  我耸耸肩,也是!  “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去。”  “好啊,吃什么?”  “跟我走就是了。”鹏飞忘了腿的酸痛,带着我出了宾馆。  出租车飞快地在宽敞的马路上行驶,后来又拐进了一条不太繁华的小胡同,在一家面馆前停了下来,我下了车,看面馆的门脸,脚却再也动不了。  “小姐,先生请进啊。”老板娘笑着操着一口上海普通话。  “曾琳,进去啊。”鹏飞拉着我走进去。  我们坐下来,我还是呆呆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吃什么面?”老板娘问。  “一碗阳春面。”鹏飞看着我缓缓地说。  我仍旧说不出话。几年前的日子又回到眼前……  “鹏飞!看这有个面馆,我们进去好不好?”我拉着鹏飞的手。  “好,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姐先生请进啊!”老板娘笑着操一口上海普通话,“吃什么面?”  “有阳春面吗?”我问。  “有!我们这什么面都有。”老板娘骄傲的说,“要两碗吗?”  “不!要一碗!”我说。  “一碗?”老板娘惊奇地说。  “对,一碗,我们两个吃一碗。”  “可,怕不够吃呀,一碗不是很多,他一个大男人……”老板娘善良地建议。  “是啊,曾琳,来两碗吧,一碗怎么够吃?”鹏飞也奇怪地说。  “一碗吧,我们没有钱吃两碗的。”我小声说。  老板娘听到后赶忙说:“一碗可以了。”她怕我们都难为情,急忙去厨房了。  “你干吗?又搞什么恶作剧?”鹏飞不高兴了,“我们是来渡蜜月的,谁说一碗面都吃不起?让人笑话!多丢我面子。”  面上来了,热腾腾的摆在我们面前,我兴奋地吃起来,鹏飞仍旧端着肩膀生气。  “别生气了!面子就那么重要?吃不饱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再吃别的吗。”&nbsp&nbsp

    平凡才是最深刻的爱情(2)

    “那是干什么?”  “你忘了我们上中学的时候学过一个日本作家写的《一碗阳春面》,多棒!一家三口,在艰难的日子里吃一碗阳春面,后来生活渐渐好了,吃两碗,后来三碗。我们现在吃一碗,下次来吃两碗好不好?”  鹏飞笑了,拿起筷子兴致勃勃地吃起来,我们抢得一身汗……  面端上来,鹏飞递给我筷子,我却无力去接过来,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  “别这样,曾琳,来吃面吧。”  “这次,你应该要两碗才对。”我幽幽地说。  “一碗!因为我还要重新开始。”鹏飞不抬头,伤感地说。  我擦干眼泪:“鹏飞,我不想吃。”  “就吃一口,也不枉这么远跑来,也不知道下次再在一起在这里吃面是什么时候。”  我的眼泪又流出来,拿起筷子,有气无力地挑起一口面,放到嘴里却难以下咽。面馆依旧是那个面馆,老板娘依旧是那个老板娘,鹏飞依旧是鹏飞,我仍旧是我,可一切感觉都变了,一切事实也都变了,李清照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我懂了,我说不出什么,可眼泪流出了我对曾经逝去的一切的无奈。我不曾后悔自己的选择,无论是和鹏飞在一起,还是和鹏飞分开,我都不曾后悔,但我却控制不了自己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的怀念和心痛。我真的好怀念曾经的日子,曾经的感情,曾经的经历。我也知道,除了怀念,我什么也没有了,也什么也做不到。我不是因为想和鹏飞再发生什么感情才伤感过去,我只是伤感,“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过去的就这样过去了。  “鹏飞,我吃不下。”我放下筷子。  “那就别吃了,我也吃不下。”  “鹏飞,你不需要这样,我们,可能不会再在一起了。”  “别误会,你以为我是耍手段争取回你是吗?不是!我这次来,只是想在感受一下我们曾经在一起时的感觉,我早知道我们可能无法在一起了。我今晚就回去,机票已经定了,明天公司还有事情,你自己保重,早点回去,楚楚会想你的。”  “你今晚就回去?”我突然感到失落。  鹏飞点头。  我低下头,他回不回去我现在做不了主,更何况,本来我也没想到他会来。可我真的有些失落,鹏飞不在,我感到不塌实。  “刘总他可能不会这么快回去,他会照顾你的。曾琳,其实刘总是个好男人,我看得出他对你很好。”  “干吗?想当媒婆还是要拉皮条?”  “看你,一说话就这么刺!你以为我会把你推向谁的怀抱?我只是实事求是!说真的,他比那个小男孩好多了。男人小,是不会疼女人的。”  迦亮!鹏飞提起我的痛处,迦亮仍旧没有电话给我。  “鹏飞,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会委曲求全,不会因为没有爱贪图别人对我的好或是钱财,我只想找到爱。”  “我知道,我和你生活这么久,怎么不了解你?可我发自内心关心你,不希望你受伤害,即使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也希望你能找一个爱你关心你的人。听我说,那个男孩不适合你。如果他爱你,怎么连电话都不给你?如果你们爱得很深的话,他怎么可能如此沉默?”  我的心如刀绞!鹏飞每一句都说到我的痛处!  “我走了。”我站起身,“今晚不送你了。保重!”我转身走出面馆,心却一下子空了,我就像个灵魂出壳的僵尸在不属于我的空间里游荡,不知何去何从。  我一个人在上海繁华的街道上走,从正午到黄昏,从黄昏到华灯初照。“动力火车”在嘶喊:  这城市满地的纸屑,风一刮像你的妩媚  我经过的那一间鞋店,却买不到你爱的那双鞋  黄灯了,人被赶过街,我累得摊坐在路边  看着一份爱有头无尾,你有什么感觉  耳听到的每首歌曲都有我的悲,眼看见的每一个昨天都有你的美  忠孝东路走九遍,脚底下踏着曾经你我的点点  我从日走到黑,心从灰跳到黑,我想跳上车子离开伤心的台北  忠孝东路走九遍,穿过陌生人潮搜寻你的脸  有人走的匆忙,有人爱得甜美,谁会在意擦肩而过的心碎……  鹏飞已经在飞机上了吧,这次是我们真正的结束吗?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宇宙是个轮回。  忘记过去的一切吧,我不能原谅他的行为,就把他忘了吧。  我走进商场,手机响,我打开包,惊呆了,包里竟然有一摞钱和一张纸条:  曾琳,在上海好好学习,逛街的时候多买点自己喜欢的衣服,我知道,我买了你也不能要,我也知道你不缺钱,可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注意安全。鹏飞。  我捏着钱傻在那里!  我知道我捧的不是钱,而是鹏飞的一颗心。  我转身出了商场,上了出租车,一路上,我催促司机开快点。我甩给司机一张钱,也没等他找零,就飞奔到机场大厅,我跑到登机口,气喘吁吁的问安检:  “去哈尔滨的飞机起飞了吗?”  安检向窗外指指:“那呢。”  一架飞机已经腾空而起……  我忘记了我在机场的落地窗前站了多久,也忘记了,我是不是一直在流泪。如果,鹏飞从开始就没有和我一起来过,也许,我就不会有他离去的伤感和空虚。原来,我是这样的依赖鹏飞;原来,我是这样的放不开鹏飞。我们的蜜月,我们的过去,在这个城市里,留下了历史和回忆。&nbsp&nbsp

    平凡才是最深刻的爱情(3)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处久了,也许爱情淡了,但会有更让男人和女人难以分开的东西,那就是亲情。也许,在爱情面前,亲情显得那么无力和苍白,可爱情就象昙花,一现间,已展示出所有的美丽;可亲情就象溪流,潺潺不绝。爱情,你可以放下,可亲情,却会让你一生牵挂!  原来婚姻是这样的。当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相互扶持着走在人生最后的路上,他们会藐视爱情,爱情是什么?爱情不过是使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最终走上亲情道路上的一个前奏,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陌生人靠的是爱情的吸引才走到一起!  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苦着你的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  也许,平凡才是最深刻的爱情!&nbsp&nbsp

    真实与虚伪

    2001年11月28日   晴  上海的霓虹灯灿烂得已经掩盖了天上的星星,我从南京路走到外滩,11月的上海的夜晚已经寒冷。我喜欢走在寒冷里,寒冷会让人清醒。  几天的学习让我学到很多现代而新鲜的东西,很多靠我的小聪明难以想到做到的东西,让我大开眼界。  广告是个永久新鲜的行业,它永远要走在最前面。而广告人也应该是思维最活跃,走在潮流之前的冒险家。  几天的出差让我想家了,虽然我每天都在紧张地学习和繁忙地工作,但我心灵的深处却一直思念着我的爸爸、妈妈和楚楚,还有……还有迦亮。迦亮,我心里的一个伤疤,鹏飞的背弃我已经痊愈,可迦亮却又给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痛楚!临走时还是恋恋不舍,可现在他竟然一个电话没有给我!  我决定打电话过去,鹏飞说得对,我可以争取的。他没有接,我一遍遍打过去,我已经数不清拨了多少遍,仍旧没有回音,我执着地按着他的号码,他越是不听电话,我越是疯狂地拨,后来他的电话就关机了,后来,我的手机没电了。  我的心开始痛,然后我开始哭,我趴在栏杆上流泪,渐渐地我开始出声的哭,后来我开始旁若无人地号叫。我恨迦亮,恨他曾经迷惑我的眼睛,恨他给过我我身心合二为一的感觉,恨他现在的冷漠和无情。  过路的人都在看我,有些人就在我身边停下,他们做出随时提防我跳进黄浦江的预备动作。我仍旧不管不顾地哭,因为我感觉到,如果不是迦亮出了什么事,就是我们之间可能永远地完结了。如果迦亮出了什么事,他的电话会有人听,会有人告诉我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想再和我一起了,他不想告诉我,他只想不再听我的电话,让我好自为之。他知道我的个性,他知道我的自尊心,他知道我的骄傲,可他不知道我爱他已经很深。  一只手伸过来,拿了一个手帕,我抬起头,是流口水。他用手臂揽过我的肩,走出观看的人群。  “我已经看你哭了半个小时了。”他看我情绪稳定下来说。  “那怎么不早救我?”  “哭出来好,发泄出来好,不然憋在心里会病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哭?”  “不管为什么,肯定是难以承受的了。我们的曾琳同志一直都是坚强的。”  “你不想知道吗?”  “你如果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不想告诉我,我问也没用啊。”  “我现在想告诉你。”  “好吧,我们去酒吧,喝个一醉方休!”  “然后你趁机下手?”  “你呀,伤心不过几分钟就又犯贫。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  我们去了一家酒吧,这里充满着异国情调。我又想起我和迦亮经常去的鬼蜮酒吧。我告诉自己,在他不理我之前,不要再想他。  我和流口水坐在一个角落里,经过旁边一张桌子的时候,一个老外一直在盯着我看,我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他高兴地回应了我一句“Hello!”  “惹是生非!”流口水嘟囔了一句。  “你是说我吗?”我问。  “除了你还有谁?”  “什么叫礼貌你懂不懂?要人家外国人看到中国人是有礼貌的。”  “他是个色狼!你跟他讲什么礼貌?”  “你凭什么说人家是色狼?就因为他看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臭美!自作多情!”  “知道你为什么不可爱吗?”我神秘地说,“就因为我是真实的,那个老外也是真实的!而你,是虚伪的!”  “小姐说得对!你很漂亮!为漂亮干杯!为真实干杯!”那个老外用纯熟的中文对我们说,并且向我们端起了杯。  我笑了,流口水尴尬地举起了杯。&nbsp&nbsp

    痛失慈父(1)

    2001年11月29日  晴  这几天的日记是我补写的,今天已经是12月5日。几天来,我无法打开日记本,因为我无法把当天的事情写下来。当一个人觉得活着都是很艰难的时候,是无心做其他事的。  11月29日凌晨,我在恶梦中挣扎着,我梦见我一直往山下掉,旁边的人群没有人救我,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似乎在助威,只是那鼓声没有节奏,只是很紧促,我的腿猛地一蹬,惊醒。鼓声仍旧响着,我清醒了一会,才醒悟是敲门声。我看了看表,四点多一点。谁会敲门?我走到门旁,猫眼里,是流口水一张变形了的脸。  我打开门。  “曾琳,家里出事了。我们回家。快收拾东西。”  我懵了。  “我已经定好了机票,快点,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我仍旧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还在梦中。他已经开始把我的东西胡乱地塞进皮箱。  “还愣着干什么?收拾啊。”  “你先告诉我出什么事了?谁出事了?”  “我们先收拾东西,路上我会告诉你的。”流口水没有停下手上的活。  我们走出宾馆,曾洪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我们了,我感到事情的紧急和严重性。我上了车,但什么也没问,我知道他们什么也不会对我说,我只好闭口。  天还没亮。星星已经都回家了。月亮还弯弯地挂在天上。路灯还亮着,但睁了一夜的眼睛,似乎很累,昏昏的。一切都好象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我已经醒了,被我至今还不知的突发事件弄醒了。我现在又不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隐隐地感到,这件事是我难以承受的,不然,他们会告诉我。但我不想知道,可心里,我的亲人一个个在我眼前走过。  “因为你的手机没开,所以,鹏飞把电话打到我这。”流口水忽然说。  “哦。”我望着窗外。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回避着。我想,我可能依旧在做着一个恶梦,我甚至希望我仍旧在往悬崖里掉,还没有醒来。  曾洪帮我们办好了一切手续,分手时,他对我说:“希望你很快能再来,我们等着你。”  我点点头。  飞机在逐渐走向光明,天已经渐渐亮起来了,而我可能在逐渐走向黑暗。  飞机开始降落了,流口水终于和我说了上飞机后的第一句话:“曾琳,我想,还是说给你听,让你有个思想准备。”  我看他,我也不知道我的眼光是鼓励还是阻止。可他被我的眼光吓到了。  “还是不说了。”他转过头去。  我也转过头,城市的轮廓已尽收眼底,像个模型。原来,世间万物都如此渺小,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它们。那么,那个在宇宙中控制地球的神秘的生灵是不是每天都看着这些小模型?是不是每天都看着小生灵们用他们发明的枪炮火药毁灭这些模型和生灵?是不是每天都看着一些新的生命诞生或一些新的生命死去?死去?我突然触动了这个字眼,这个概念,我的心一抖,飞机着陆了,和着我心的撞击声,与地面摩擦着。  走出出口,我一眼就看见鹏飞,看见他紧皱的双眉,这通常是他忧郁和紧张的表情。  “曾琳。”他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用余光看见他看了一眼流口水,流口水向他摇了摇头。  然后我们上车,路上已经挤满了上班的人流。鹏飞在大大小小的车辆中穿梭,我从来没有看鹏飞开过这么快的车,他一向稳重。我知道事情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了。  车子在福泰医院停下来。  我站在那发呆,我想知道我会看到什么情景,又怕看到我即将看到的情景。  “快进去吧,曾琳,时间不多了。”鹏飞忧伤地看着我。  我跟着他走进医院,医院依旧是那种味道,那种没病闻了也会有病的味道。我跟着鹏飞走进一个病房,病房里站满了人,有法院的,有亲戚,有朋友,还有我的家人,一切都安静的,没有声息。我的进入让他们都回过了头,然后让出一条路来,我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扣着氧气罩,无声无息地躺在那,手上点着药水,母亲和姐姐坐在一边垂泪。  我蹲在父亲的床边,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爸爸虚弱地睁开眼睛,转过头看我,眼神里充满安慰,他缓缓举起一只手,去拿氧气罩。  “你要干什么?”妈妈焦急地问。  爸爸执着地要把氧气罩拿开,妈妈看护士,护士( 离婚女人日记:全新阐释新世纪女性的解放和独立 http://www.xlawen.org/kan/18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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