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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阅读

    。我张口便叫出你的名字,你与我印象中的江华长相上又完全吻合。巧合是无法作出诠释的。说不通这个理呀。”

    神色自然的欣儿娓娓道来,难以置信,又无需置疑。如桃花溪的水一样干净的女孩子,她没有说谎的天份,她的眼睛也藏不住谎言。莫非眼前的这个女子是田螺姑娘或是河蚌姑娘,所以她完美的不象人类。

    江华说:“你印象中的江华一定很有钱。”

    听这么一说,欣儿放下手上的活,诧诧地看着江华,她以为江华忆起当初,这样最好,她的印象可以得到确切的求证。

    “是啊,你很有钱,有很多钱。你用钱救了我。江哥,你也想起了吗?”纯澈的眼神满含着感动投向江华。

    啊,江华心里大叫,可别把我带到你那荒谬的印象中。

    江华说:“我是猜的,瞎猜的,你别当真,我是一个穷书生,肯定是前生我把该挣的钱全挣了,该花的也全花了。就是这样想的。”

    欣儿有些失望摇头,继续收拾屋子。她说:“或许我的印象就是你我的前生。”

    “玄了点。”江华说。

    欣儿说:“江哥,你知道吗?前生的经历中,我就是叫你江哥,我的人生很不堪,在我放弃生命的时候,你出现了,你给了我很多帮助,而你却一直隐瞒着我,不让我知道。而事实上你心里有,满世界的女人,你只爱我一个。而我直到你死了才在你的日记里知道这些。可是你知道吗?我也默默地爱上你了,只是我们都没有当着对方的面说出口。”

    回忆这些,欣儿泪湿面颊。看到女人流泪,江华心就会慌。在门后面的铁丝上扯下毛巾递给欣儿。欣儿说:“不说这个了,我们好不容易见上了,还提那些伤心事干嘛。江哥,我现在见到你的感觉与印象中的一样,你一点也没有变。真好。”

    这好象不似传说,有模有样的故事情节,生动栩栩人物情感。江华心绪零乱。莫非真的三生之说,而她是唯一的一个窥得了这个秘密才来到今世的。只能这么解释。

    欣儿收拾完屋子,整间屋子焕然一新。可是江华还象沉在纠缠中难以自拔的样子,那苦难深重的表情逗得欣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佛说,开口便是错,江哥,不要想,你想不明白的。我也是,我没有想明白。”

    欣儿将她带来的小包袱打开,里面装着一只小饭盒。欣儿说:“过来,坐下。”

    江华听话地跟着梅走到饭桌前,坐了下来。欣儿对他是一个传说,是他必须崇拜的一个女人。她身上好象带着神性的高贵。

    欣儿打开饭盒,“我们家今晚吃饺子,我先给你做熟了一些,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水饺,想到你一个在桃花镇孤苦伶仃,我就觉得对你没有照顾好,心里很惶惶不安。”

    江华说:“我是北方人,爱吃水饺了,只是太让你费心了。”

    欣儿说:“干嘛这么客气呢。比起你为我做的……我不该又提这个,虽然我一直强调我欠你的要还你,但其实这并不是还,是感情,不是交易。不说了,说多了,我怕这饺子你就咬不动了。只当你有这个口福吧。”

    江华说:“好,我们不再提往事,至少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去顾及过去。说说这水饺吧,记得小的时候吃过母亲包的水饺,那滋味直到今日我还记忆犹新,好吃呀,大白菜馅的,还有猪肉呢。但是后来父母亲双双世故,我就成了一个孤儿,再也没有人给他包水饺吃了。”

    欣儿面露悲色,没想到江华的身世这么凄惨。她心疼地想伸手抚江华的头发,犹豫再三,还是缩回了手。“快吃吧。”欣儿说。

    江华拿起筷子,挑起一只水饺放在嘴里,也没有多加咀嚼就吞下了肚。带着温度的水饺烫得风不停地嘘唏。“哎哟,还这么烫呀。不过我偿到味道了,真好吃。”

    欣儿笑着说:“没有人与你抢,吃慢一点。”

    江华在吃水饺时,欣儿在一边幸福地看着他,江华偶然会望一眼欣儿,欣儿会还给他一个甜美的笑。这个世界沉默了,屋外的桃花也沉默了,桃花溪与古石桥同时沉默。只有年轻的心不停地骚动。

    等江华吃完,欣儿赶忙将饭盒收拾起来。 “我得回去了,我的外公可能从地里回来了。看我看的可紧了,不见我在看,满桃花镇的找。呵呵,老人家是怕他漂亮的外甥女被哪个臭小子给抢去。”

    不等江华说谢谢,欣儿已经出了房间。回坐在书桌前,江华想,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他需要细细整理回味。

    117。惊慌的初吻

    117。惊慌的初吻

    随后几日,江华不必再去石桥上等欣儿,放学之后,把孩子们送出校园,他就幸福地守在小屋里等着欣儿的到来。门半开着,当那袭红闪现在门前,江华会激动得热血奔腾,欢喜地向欣儿笑。

    欣儿来时,手里都会拿着小包袱,她每天在给外公做晚饭时,会偷偷地给江华预备一份。

    小学校的院落里有几株桃树,几树的桃花把个小院落渲染成半是尘世的真实,半是浪漫的虚无。他们俩不敢冒然去河堤上走动,就在布满温馨的这个小院落里,两颗年轻的心一次次地碰撞。

    对他们来说,这里就是蓬莱仙境,就是桃花岛,而他们就是浪漫邂逅又流落出尘的一对小情人,打算在这里演绎绝世的浪漫。本来就好似相识千年,又分离千年,并不缺少爱的灵动,只需要交互彼此的真诚。爱情就在桃树下象开启了的一本童话,童话里的惊喜并不意外。

    欣儿将印象中与江华之间的经历告诉江华听,讲叙的过程可以想象,欣儿泪流不止,江华不时地嘘唏,不时用手中的毛巾为欣儿拭泪。

    欣儿告诉江华,这些经历那么真实地印刻在她的心里,是一件奇异的不知不觉中的事。好象是梦中得到嘱托,就那么虔诚地相信。从此,落入情境之中的两个人都不再怀疑。

    江华还得知欣儿的外公老木是村长,从小欣儿就寄养在外公家,父母外出工作,不知道何故,一直没有回来。老木一直都对欣儿说,快了,快回来了。二十多年,都在重复着这个答案,记忆中父母的样子淡到虚无,她不会强烈地继续追问。

    一夜的雨水,桃花自枝头跌落了一地。欣儿怜惜地把花拢到一处,一脸伤心的神情。江华蹲下身子,轻拥欣儿入怀,“你想做今世的林妹妹吗?”

    欣儿抽搐着说:“多可怜的桃花,芳艳灼灼,一夜之间,凄惨凋零。看了心里真难受。一年只此一度的花期,几天而已。可是,轻薄的文人还诟病桃花,说其无情,我好为桃花叫屈噢。”

    江华将下巴搁在欣儿的肩头,爱怜怀里的这个纯情的女子,温柔的男音在欣儿耳边轻轻说:“世间纯情女子大抵如你这般。桃花真的很可怜,我却不这么看。虽只是几天的时间,它们却占尽了春色,连轻薄文都嫉妒桃花的外放。我们应该感谢桃花,是它们为我们安排了此生相会。所以,我会将桃花镇的桃花写进我的小说里,我要让世人知道,这里桃花是有仙性的。”

    欣儿挣扎出江华的怀,疑惑地盯着江华,这是江华第一次对她说写小说的事,所以她有些吃惊,还当江华只会教书,原来还会写小说。这真是意外的惊喜。欣儿也有文学的梦想,这样,她与江华就多了一个相通之处。“你写小说?真的吗?写桃花镇?写这里的桃花?真是太好了,我虽然上过几年学,可是我看过很多古典书籍。没想到,我身边的就有这么一位才子。”

    江华肯定地点着头,又忙摇头,才子?他觉得有点不敢承受。“我那是小说嘛,写给自己看可以,难登大雅之堂的。所以,你千万别用崇拜的目光看我,哥心慌。长篇小说初度尝试,心里没底。不过,算我运气好,遇到你,这几天你对我所说的有关我们的那些传奇经历真是恰到好处地成了我小说素材。我想,这不是一个小说作者能编造出来的,编造出来的未必动人。真是天助我也,我相信这部小说一定会窜红。桃花镇真是一个好地方,是我江华的福地。”

    欣儿奔跑着进了江华的屋子,她要去找小说的文稿,江华也跟进屋子。搁在桌上的文稿已被欣儿抢到手,任江华怎么央求,欣儿就是不给。从江华的腋下逃过去,欣儿跑到桃树下,坐在石块上,开始读着江华的小说。小说写的就是一对情人的旷世相逢,从桃花溪上的石桥写起,落笔自然,文字流畅,欣儿的眼前马上就呈现那个已经有些泛旧的黄昏,一个男子痴情地盯着一个穿红衣的洗衣女子,这本来就是一帧生活里最真实也最生动的剪影。

    江华悄然坐在欣身边,陪着欣儿看小说,一瓣桃花落在稿纸之上,欣儿拈在指尖,欣儿说:“桃花呀,你已经在江哥的小说里永生了,有我陪着你们不会孤单的。江哥,女主人公梅与男主人公风将来会怎样,你想到小说的结尾了吗?”

    感觉到有暖暖热的鼻息在耳边,欣儿转面,刚她迎向江华面颊,感觉到带着**的情在眼底燃成火,欣儿看自己的面印在江华的眸中,脸上有发烫的感觉,唇在轻轻地蠕动,有渴望的冲动。

    欣儿那娇嫩的颜面露出醉人的红晕,江华忍不住将唇贴在欣儿的唇上。欣儿缩回头,手捂着脸,羞得不敢抬眼看江华。站起,跑出去几步,欣儿背对着江华,这是她要的幸福,也是她要想给江华的幸福,为什么要躲呢?

    于是,欣儿扭转身。象犯了错的江华,表情定格着。欣儿迈着迟疑的脚步走向江华,心里极其不安乱跳,飞快地在江华的颊上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跑出去几步,又跑回来,将手中的文稿塞在江华的怀里。迅速地跑出学校,跑上石桥,回眸,看到江华立在学校门前,哪怕两人相距如此远,欣儿一样感觉到江华的气息吹到她的面上,她挡着自己的脸,跑下桥。

    虽然奇妙的感觉令江华神魂颠倒,但还是有点害怕因为莽撞而惊吓了欣儿。真担心欣儿把他当成一个拈花的浪荡公子。坐在书桌前的江华,一时甜蜜,一时不安。

    118。我不想出嫁

    118。我不想出嫁

    欣儿回到家,外公老木面露冷色,坐在屋中间挂在中堂老虎画的匾额前的香案边。象一尊泥塑木雕的神像,严肃而威风。这副架式象是全天下都欠了他几个大钱。

    欣儿低头不语,都不敢主动叫一声外公,这沉默一旦打破,接下来可就是怒发冲冠。想想,今天好象玩的时间有一点点一点点的长,不过不过以前这个时候外公不会回来呀。是巧合?还是遭了算计?看看动静再说吧,欣儿只能装作视而不见,蹑手蹑脚地向厨房走。

    “干什么去?”这声音**的砸向欣儿,脑子里好象响起一声惊雷。

    “我……我去做饭呀。”欣儿战战兢兢地回答。并且继续向厨房走。

    老头性格,脾气大,面凶,可心善,只是恶名在外。一般情形也不发火。一直视欣儿如手心里的宝,特别的溺爱。象欣儿这么大的女孩,哪个不得下地去干农活,可是欣儿不用。只在家洗衣做饭,看看书。象镇上大户人家的大小姐。欣儿到了适婚年龄,老木还把欣儿收在家里,不忍放出去。还是自己疼着放心。多少人上门提亲,他都看不上,欣儿是仙,理当嫁给一个仙。他的眼光比欣儿还要高。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到这时还没有做饭?”老木不依不饶,看样子是胸有成竹了,只不过要让欣儿主动招认。这老头,精的很。吃得盐比欣儿吃的米都多,想在他这儿瞒天过海,欣儿还嫩了点。

    欣儿说:“去河边洗衣服,还有……还有……”欣儿明白,这个慌撒的太不高明,哄孩子,行。哄她外公,难。

    “洗衣服?衣服呢,都掉到河里了?”老木的脸阴沉的状况一直没有得到改善,他对欣儿闪烁其词很不满意。

    “外公,我就是出去走走,再说,你平时不也这个时候回来嘛,现在做饭也不晚呀,你大概是饿了吧,我现在就去做饭。”欣儿太过单纯,她并不会撒谎,目光低垂,面色羞红,哪能逃过老木的老眼。

    欣儿并不十分惧怕老木,但这事关系到男女的事,千万不能让老木知道。就江华那经济实力,连村上的一个壮劳力都比不上。在老木这里,肯定会被一票否决。

    “你这丫头,你还当自己十*岁呀,你看看,我们镇上象你这么大的姑娘还有几个没成家的。不是呆子就是傻子,再就是你了。媒人都踏破我们家的门槛,你是这个看不上,那个瞧不上。只有我做恶人帮你换档。”曾经也一样挑剔的老木把责任全撒给了欣儿,没办法,他口大,欣儿口小。长辈总是有理的。

    老木的嘴巴象连发的枪炮,不容欣儿回嘴,“现在好,没一个上门提亲了吧?你的心到底有多大?嗯?越来越野了。我怎么听人说你最近经常往小学校里跑呀?你是看上那个臭小子了吧?我告诉你,那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别看识点文墨,不顶用。你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他拍拍屁股走了,你就得让全镇人笑话你一辈子。以后还会有哪个男人会娶你。你若是动了与那穷小子好的心思,赶紧收起来,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宁愿把你关在庵里做尼姑,也不会让你嫁给那个臭小子活受罪。”老木态度坚决,他听到镇上风言风语,他便觉得这张老脸挂不住了,走到哪儿,都象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要给欣儿把话说死了。欣儿对他的话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

    119。辛苦转世为还情

    119。辛苦转世为还情

    欣儿的外婆适时从里屋挑起门帘出来,关键的时候总会这种毫无悬念的场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不管哪方占优,都会凑成一场戏。欣儿想,是救火的,都欢迎。

    外婆说:“你个老木匠,说话这么大声,我在里屋都感觉地震似的,看看,看看,把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这孩子胆子小,经不起你大吼大叫的。”

    老木目光冰冷地锁定欣儿,致使欣儿感觉到脖颈处凉风飕飕的。老木说话中气足,以强大的火力压制着站出来挑战他威仪的老伴。他说:“我一说她,你就站出来护短,每回都是这样。我这是替她的父母管她。你知不知道,她的魂都被小学校里的那个男人勾去了,哪天怀个孩子回来,你才知道抽自己的老脸。闺女大了,心思多,你不把她看紧些,还在一旁装起好人。你当我愿意发这通火,我吃饱了撑的。”

    欣儿求救的目光投向外婆,爱莫能助的外婆轻摇头,“哎哟,看你把话说的多难听,我们欣儿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你这老头子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呢?拿自家闺女过嘴瘾呢?”再努力一把,能不能起到效果,看天意了。

    “一派胡言。”感觉到房间屋顶刚才颤了几颤,不知道是地震原因还是老木的声浪冲击的。独断专行的老木何时需要征寻别人的意见了。他不认为作为一家之主的他,这件家务事会搞不定,惊涛骇浪地一拍桌子,“欣儿,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跨出这个家门一步,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你这个老婆子,好好把闺女看好了,我们庄稼人活的是一张脸面”

    老木自虐式的用力拍拍他的脸,噼噼啪啪的一串响声看到让人心惊肉跳。

    欣儿对于被禁足在家非常不满,“凭什么?这是非人的待遇,我抗议,我犯什么错了。我就出去。”

    阴冷的一声再次响起,老木蔑视地一声轻哼,嘴角自信地翘了一下。“你试试看,你要是敢迈出家门一步,我就把小学校给拆了。我说的到做的到。小丫头,还反了你啦。”

    “老顽固,外公是暴君。”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向外婆,目光还没有到外婆那里,外婆好象早有预见。回避地垂下视线。即使这样,她也没有放弃努力,“老头子,看欣儿父母份上,你就不能好好地跟她说话呀?”

    老木突然收回了怒气,一副犯错的软弱,头也不那么直挺挺地架在脖子上。欣儿一时惊喜,她好象看出外公的软肋。“对呀,我爸妈呢,我要找我爹妈去。外公,你告诉我,我的爸妈在什么地方,我长大了,有这个权利知道。”

    好象不敢直面欣儿的问题,老木愧疚地低下高傲的头。“我遇到张媒婆,她手上有门亲,这人就是村头大贵。我看了,大贵人不错的,是我的徒弟。哦,是我所收的徒弟中最能吃苦的一个,人虽然笨了点,可是身子骨长得结实,干活也很利索。老实,靠得住。他手上有一门不错的木匠手艺。俗话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钱,日子不会苦。知根知底,欣儿给了大贵,我也放心了。”

    答非所问,什么什么什么?外公想包办婚姻,难道封建社会的苦难还要让民……主……年代的她再经历一回。头象裂开一下痛,斩钉截铁地一声“不,”再加挥手跺脚的肢体动作的配合,“说什么我也不嫁给大贵。大贵三十好几的人,人长得那么粗糙,手象松树皮,他哪一点能配得上你的外甥女?你要是诚心想把我往火坑里推。也不用费那心思,明儿我直接跳桃花河得了。”想想大贵的样子,欣儿就恶心地想吐。别说大贵是一个木匠,就是天王老子,也绝不嫁。

    感觉到死的气氛,外婆听得脸色突变,惊慌地说:“是呀,老头子,我觉得大贵确实与配不上我们家欣儿。”

    刚刚有点示弱的老木又一声暴吼,“都给我住口。”顿时,满屋子的安静,外婆几乎成后倒的姿势,欣儿瞪着象铜铃一般的眼睛,一身不屈服的样子。

    “你们懂什么?什么叫配不配的,还当天仙配呀?成家就是过日子。大贵手艺好,家境殷实。不为生计犯愁,有什么不好?难道还想嫁一个皇帝老子不成?你没那命,孩子。”老木说完,坚毅的眼神扫了一眼屋里的两个女人受惊的目光。他面部的表情,多少有点得意。

    外婆不敢吱声。欣儿才不会管老木的声调有多高,论反抗的精神,她不比戏文里那几位叫得出名子的女子差,“不嫁不嫁就是不嫁。”你来硬的,我来邪的。

    老木这回一反常态,哈哈大笑,情绪上的变化让欣儿诧异,莫非真的是硬不压邪?

    老木只不过从欣儿表现的倔劲看到他当年的影子。但是由不得欣儿耍邪,他是谁,有名的老木,何为木,就是木疙瘩,认个死理。

    短暂的欢颜立刻收回,面露狠色厉声说:“恐怕由不你。你是书看多了,乱了心性。还以为能遇着个俊书生呢,赶明儿再给你考个状元回来。没那事。看我明天不把你的书都给烧了。”

    “你最好连我一起也烧了才好呢?”欣儿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高挂免战牌,任你是兵来还是水来,决计与这间闺房共存亡了。

    想想心里好委屈,千万别把大贵与我扯上关系,那个男人哪懂欣赏女人,抱着女人就会往被子里钻,怎么能与读懂风月的江华比呢?可是如果把我硬塞给大贵,我的江华怎么办呢?那可不是对不起他,简直就是对不起我自己,我辛苦重来人世,只有一个目的,还他的情分,象林家姑娘还宝哥哥的情份一样。这就是我的命。

    伏在床上哭了一阵,欣儿打定主意,开始与外公展开持久战。她心里还替江华想,我这门是出不去了,江哥,你等不到我来,该有多着急呀?

    120。爱人嫁的不是我

    119。爱人嫁的不是我

    老木对老伴说:“不是我说你,你也活出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稀里糊涂的,欣儿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听说她最近总往小学校里跑,我看她是看上了小学校里的那个江华老师。万一与那个男人做了伤风败俗的丑事来,我们这张老脸往哪儿搁。那个穷小子有什么好的,没地,没钱,没房子,听说还是一个孤儿,能靠得住吗?还有,他是来支教的,随时都可以任着性子拍屁股走人,假如这小子是个陈世美,欣儿就只能认栽了。大贵多好,知根知底的,有手艺,家境又不错。欣儿跟了他不会受罪。老婆子,你休得再多嘴,好好地把欣儿看住了。择日就让她与大贵早早成亲,我们了了一法子心思。你想想,如果欣儿日子过得不好,我们真的对不住她那泉下的父母。”

    外婆低头抹泪。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她一直听老木的。

    一连三天过去,江华没再等到欣儿来小学校。又不敢冒然出去打听。只能坐在房间里苦等。小说写到没有了滋味。他想,欣儿为什么就不再来了呢?难道说欣儿后悔了?江华胡思乱想,寝食难安。

    第三天的傍晚,门终于被扣响。江华心花怒放,欢喜地奔向门,心想,欣儿终于来了。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拉开门,“欣儿,你来了。”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却是村长老木。初来小学校报道时,江华与老木打过一次照面。老木恭恭敬地对江华笑着。

    “您是江老师吧?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不要见怪呀。”老木说。

    “是的,可以理解。”把老木错当成欣儿,江华一脸的尴尬。

    老木却不动声色,到底是老江湖了,处惊不变,处变不惊。“江老师呀,实在不好意思,您来我们这里,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今天我倒有事来麻烦你。”

    “这个…………”江华红着脸,皱了皱眉头。“没有关系,我来是支教的,不是来享轻福的。老木村长,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鼎力帮忙,您就说吧,什么事?”

    “你当然能做到啦,你是秀才嘛。这样的,我的甥女后天要出嫁了,这家里面总有些需要写写画画的事情,比如写个喜字呀,写幅对联什么的。我们农村人,文化浅,写也能写,只是写得歪歪扭扭的,外行看了都笑话。要是江老师肯出手帮忙的话,那我在全村人的面前也就有个脸面。”老木将手里的旱烟嘴搁到嘴里,叭哒叭哒吸了两口。

    “啊这个事呀,老木村长,我先恭喜您了,这事呀,我这里一点问题也没有,到时还要多讨杯喜酒吃吃呢。”江华满口答应。

    “真是太谢谢你,看来你是个爽快人,我没看错人。那后天早上你就去我家吧,你从石桥上下去,走不了多远,就到了,如果你不认识我家的话,你打听一下,你就说老木村长家,无人不知。”

    江华点头。送走老木村长,回到书桌前,提着笔,一个字也写不下去。想想,老木的甥女出嫁,一桩大红喜事,听了都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心里振奋。而他呢,哪天能与欣儿走进结婚殿堂呢?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天。

    后天早晨,小学校里放假,因为是村长家的喜事,是全村的一件大事。全村人都为这事忙碌着。

    全村的人基本都集中到老木家了。当江华走上石桥时,整个桃花镇象一座空了的镇子,一片寂寞无声,河两岸的桃花已被吹落殆尽,看了让人心疼。江华想起那日在小学校里,欣儿拢着桃花,失神的样子。她不正是那悲秋伤春的女子,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最多情。

    这是一个阴霾密布的天气,稀稀落落地洒下几丝春雨。站在石桥上向河边的码头上凝望,那一天那抹红好象又浮现在眼底,让目光再次温暖。

    江华走下石桥,走出没多远。不用打听,看到一家门前聚着很多人,便猜到这是老木家。江华走到人群中,几个性格外放的姑娘围了过来。

    “哦,这不是江老师嘛?你也来凑热闹呀?”

    “哦,是老木村长请我来的。”

    “呵呵呵呵,听说你与老木村长家里的仙女关系不错嘛,怎么,人家要嫁人了,你这是来送嫁的,还是想抢亲的呀?”

    “对呀对呀,你就横刀夺爱,管他呢,这个仙女怎么能嫁给大贵呢,一朵鲜花插牛粪了,唉”

    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江华也听得有点糊涂。

    这是什么状况,听来听去,好象此事与我还有关系。我什么时候与老木家的女人关系不错了。我来桃花镇要说关系不错的,只有欣儿呀,不会老木的甥女是欣儿吧。想什么呢,呵呵,老木那样子,能有欣儿那么水灵的甥女嘛?除非遗传基因出了错。

    江华随口说:“老木的甥女叫什么名字呀,她漂亮吗?”

    “哈哈哈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给姑娘装糊涂逗闷子呀?老木的甥女就是欣儿呀,就是那个经常去小学校里找你的大美人呀。你当我们不知道呀,全村的人都知道这事。你们两个小情人的那点事,能瞒得住谁呀。我们还以为你与欣儿好上了,没想到不是这样的。其实,你与欣儿才是一对呢,我们虽会嫉妒,但也心服口服。”一个姑娘说。

    江华的大脑里就是一阵嗡响,一阵眩晕。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几天不见欣儿,她居然要结婚了。而我还蒙在鼓里,天天傻傻地等着她。

    江华眼前发黑,差点要摔倒,幸好一个姑娘手疾眼快,伸手把江华给扶住。

    “江老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我是是,不舒服。”江华用手挡住发白的脸,一阵钻心的疼痛刺过江华的心脏,好冰凉的感觉。

    幸福来的太容易,去的果然太快。她变卦了,是的,欣儿她变卦了。江华苦笑,搞笑的是,她居然让我为她写出嫁的喜字。并且让我看着她穿着大红衣服坐上花轿上。真是荒唐,她是要向炫耀什么呢?欣儿,你若真不爱我,也没必要折磨我吧?你会不知道我的心意?还是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呢?

    121。你怎舍得我难过

    121。亲爱的,你怎舍得我难过

    穿一身新衣的老木分开人群,喜色铺满了他那张严重褶折的脸。他径直走向江华,在相隔尚有相当的距离里,他迫不及待地开口说话,以至吸引所有在场人的目光。

    “哎呀,江老师,你终于来了,我还真担心你不能来呢,我这心呀,又怕你忘了这个日子。正打算打发个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呵呵,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呀。看来我老木匠还算有点面子。”瞧这话说的,听上去感觉江华是这里最最重要的贵宾。众星捧月的目光目前江华半是僵硬的身体被老木拽进了屋。

    肃穆的表情,一脸的迷茫。江华那一刻脸色煞白如纸。老木伸出大手,架着江华的胳膊往屋内引,根本没有在意江华的表情。他把江华领到堂屋的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放着几张裁好的红纸,笔墨齐备。

    “麻烦你了,江老师,今天可要有劳你的贵手。烟,这是喜烟,你自己拿着抽。”老木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放在桌子上。也不问江华抽不抽烟。其实江华是不抽烟的人。老木一脸善意的笑,安顿好江华,然后他坐到通向里屋的门旁。

    穿着大红新衣的几个婆子与妇女不停地进出里屋,无论是谁,都快乐的要命。不知道是出于对新人的祝福,还是心里对那顿喜宴的期望。笑成了大家最直接的表达。

    婆子与妇女的手上或端着盆,或端着盛有红枣花生的果盘,还有其它家用物件,反正都是新人生活所用之物。每次路过老木身边,她们会与老木会意地点头,笑的表情一直挂在脸上,自然无需酝酿。

    江华知道,欣儿就在里屋,也许这时正在更衣打扮。以这里的习俗,新人应该是在凌晨时被接到男方家里。第二天再行婚礼与洞房。

    江华还在愣神,想象着欣儿穿出大红的嫁衣该有多漂亮。这时,安稳坐着的老木咳嗽了两声,完全不顾及江华心里刀绞。“江老师,得空你写几个喜字吧,婆子们要用呢。”

    新婚的喜字大都是用剪刀绞出来的,桃花镇的习俗与外界又不尽相同。他们还要写一些喜字折成各种形状,塞在新人嫁妆的被角衣兜里,或捏在新人的手里。这是风俗,不知是何美意。

    江华提起笔,感觉这支毛笔有千斤之重。手不自主地颤抖。他一笔一画都写不了,甚至连喜字怎么写都忘得干干净净。

    香案上高烧红烛的光影里不时恍过欣儿俊俏羞怯的面目。唉,真是造孽。对于爱情,不仅是得到,还应该是成全。算了吧,欣儿跟着我会幸福吗?我不确定,既然不确定,何必强留呢?去吧,我的欣儿,祝你幸福。

    稳了稳心神,江华下笔写出了喜子。老木趁江华动笔之时,脚步轻轻,悄没声地走近江华,待江华写完最后一笔。老木高声唱了一个“好”字。吓得江华手一哆嗦,笔尖上滴下一滴黑墨,象一滴泪一样,落在红纸上。

    几个听到老木叫好的婆子也走过来,一个婆子说:“真好,我虽然不识几个字,可是看这喜字写的端端正正,工工整整。这是我见过写的最好的喜字。老木呀,你家欣儿可要沾江老师的这个喜字的光了。这日子一定过得红红火火。”

    老木的脸上笑意堆叠,连皱纹里都堆满了幸福。

    老木叫人给江华送来茶水,而自己则要么站在门口处与送礼的人热络地打招呼,要么就安静地端坐在门边,象个门神,若有所思地吸着旱烟。总之,身影不离江华的视线。

    江华心里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到欣儿,不知道欣儿心里怎么想的。那个男人真的很好很好吗?好的可以在两三天之内就决定下嫁给他?如果欣儿的心意从来也不曾在我这里,我干脆就死了这份心思。爱是天意。江华心不安稳,又有些些的不甘。

    欣儿没上花轿,没与男人同房,只要欣儿心里有我,我就有机会。就算是我给那个看上去是个厉害角色的老木跪下,跑他三天三夜,我也会求他把甥女嫁给我,我虽然没有殷实的家资,可是我可以保证一生对欣儿好。

    不会抽烟的江华,抽出一支烟,就着燃烧的红烛点着香烟,吸一口,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老木瞥眼看了一眼江华,眼神中含有一丝神秘的无法猜度的内容。

    刻意地将江华叫来,目的就是让欣儿死了这份心。以欣儿的脾气,如果不随她的愿,婚姻是套不住她的心的。怕日后生乱。老木自以为想出了一个高明的招术。这才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几个妇女手里捧着新娘的红装,一个妇女走到桌前,将江华才写的那个喜子取了走,随手就叠成了一只千纸鹤。向里间走去。走到老木跟前时,交互了一下眼神,各自心会地点点头。

    欣儿站在格子窗前,窗外便是桃花河,冰凉的手指沿着木格的边缘画着方型。看窗外河岸的桃花败得惹人心疼。桃花真好,她绝不枯萎,连死都那般的静美。桃花河上满是逐水而去的花瓣。

    屋子里一刻也不得清静,妇女们叽叽喳喳地摆放着物件,欣儿视而不见。

    一个妇女笑着对欣儿说,“欣儿呀,今天你做新人,应该快快乐乐的,以后的日子才会过的顺顺当当,幸幸福福的。来,把这件新衣穿上吧。”

    大红的嫁衣捧到欣儿面前,欣儿挥手打落在地。

    “滚出去,我谁都不嫁。”

    那妇女将嫁衣捡起。又被欣儿夺过去,扔出出房间,落在老木的头上与肩上。

    突然的情形,让江华心里疑惑不解。此时,被嫁衣罩着头的老木该是什么表情?

    只听一个女人说:“怎么了,欣儿,有什么地方我们做得让你不满意?还是大贵家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来。”

    “滚出去,嫁大贵,不如让我去死。”欣儿嘶哑的声音,江华在屋外听得真切。心里一阵喜欢,原来是这样,这是包办婚姻呀。并且欣儿不愿意嫁给那个叫大贵的男人。照此推理。欣儿这几天没有去我那里,其实是被囚禁在家了。原来如此,好好,为了我与欣儿的幸福,我江华绝不会袖手旁观。

    手里拿着千纸鹤的妇女走近欣儿,把千纸鹤硬是按在欣儿的手心。欣儿举手就要扔了。

    这个妇女说:“别扔,这可是小学校里的江老师才写的喜字。”

    什么?江华,他为我写喜字?什么状况。打开喜字,写的真好,一滴墨沈落在喜字的下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江华对我从没有动心?我一定要问个明白,如果真是这样,我马上就跳到桃花河里。如果此生还不了他的情,那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想到这里,欣儿这就要往外冲,几个力大无比的妇女把弱小的欣儿死死地抱缠住。

    “关门,快关门。”妇女与婆子们纷纷说。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老木痴呆了一会,取下头上的嫁衣,伸手把门关上,门扣子扣好门。侧了一下身子,眼睛的余光不露痕迹地监视江( 师生恋的悲剧:洒泪红尘 http://www.xlawen.org/kan/18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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