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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节。她还说她身高多少多少,我说在女人当中这么高就够可以的了,我们上高中时在一个女同学才一米四左右,我们都喊她根号二。她批评我说,我怎么那么喜欢耻笑别人呢。她还骗我说她现在体重120斤,我心想,那也够胖的了,我说,象你这样灵动的女人不会把自己养成那么胖吧。其实,我不讨厌胖的女人,甚至有点偏爱稍胖的女人。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心想,不管你韦一慧现在变成什么样,就是变成女猪八戒,我也不会嫌的。

    我与一慧又聊起各自的家庭。我说我是公元997年结婚的,我还讲了我很以前就知道她在哪里之类的事。一慧说她是公元994年结婚的,先在一所中学教了一年书,后来调回她父亲所在的学校,以后就调到城里了。现住在卫旗任教的学校里。她的孩子上初一了,孩子特别佩服卫旗,但经常与她吵驾。女人一谈起自己的孩子总是那么饶有兴致。我心想,当年我若追上人家韦一慧,韦一慧该替我生一个公子哥或者大千金的。她还说她老公卫旗喜欢打牌,喜欢交朋友。我说我想与她老公卫旗交朋友,她说那种可能性不大,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与她老公不是一个类型的人。言下之意,我与她老公卫旗做朋友是可能的,或是她不同意。她说你令一天生的不会打牌,我韦一慧也不会。她还说她脑子坏了,记忆力不好,以前很多事都忘记了。我问一慧现在喜不喜欢看书,一慧说现在不怎么看书了,有时只看一些孩子读的少儿读物,比较厚的书很少看。女人为什么都是这样,当了家庭主妇后因为更多的时间用来料家,便蜕化了,连书都不看了。不过,不看书的女人要简单些,男人容易驾驭。我直到现在才知道,知识越多越反动和女人无才便是德的道理。老婆曼玲也很少看书,又很少上网,连蓝颜知己这个名词都不知道,单纯得一塌糊涂。看来我以前嫌曼玲不去看书是一个错误的行为,男人有责任让女人落后于这个混沌的世界,观念越落后的妻子越让人放心,越容易掌控。我问一慧为什么不考高中然后再考大学呢?我心想,这样可以打一个时间差,我可以有更大的时间去盘算韦一慧。大学四年一上,正好我军校毕业,时间上可以同步,我可能还来得及。她说因为家里兄弟姐妹多,身体又不太好,家里人不想自己出远门。我甚至说,希望她当年考不上师范之类的浑话。她先是很惊讶我何出此言,我说,我曾这么想过,所以就脱口而出了。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最后说中午要注意休息等关心的话,不知道一慧是否认为我是不是在假关心。但我是真关心我的老婆曼玲的。我经常劝老婆中午要午睡,可她就是不听。后来我吓唬她说,不注意休息的女人老得快,她信了,就开始注意休息了。曼玲一般是中饭后午睡,一直睡到下午四点钟,有时睡到我下班后才起床。我看到曼玲享受着生活,我很有成就感。我督促曼玲每天午睡还有一个原因,是曼玲偏瘦,我希望她长得胖一点。肉一点的女人碰触时软绵绵的,感觉很爽。

    在电话中,我第二次试探性地约她出去吃饭。与上次不同,她不怎么同意,或者不赞成我这种约请方式。她说她只同她老公在一起吃过饭,没有跟别的男人单独吃过饭。我说我找同学陪吧,她说,那要看哪些人陪了,并真诚地说她来请我,我说那也行,你请我买单。她说那好,那我给你提供一些同学的号码吧。不知道我怎么那么傻,没有答应她提供同学的名单给我,我相我会自己找到同学的。后来,我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我邀请参加饭局的同学不一定能让一慧认可,因为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熟识的同学,一慧不一定熟识。

    我与她通了半小时的电话,打到8点半。最后她说早读课结束了,她要上课了,才挂了电话。后来查电话详单,时长正好是1800秒。我从来没有在电话里说半小时的时间,手机电板打得发热,我好奇地推下手机后盖板,用食指摸了摸电池,真象灶上的蒸笼—热度高着呢。

    我就开始捉摸着如何组织饭局的事。

    无巧不成书,9月16日,那天是星期五。晚上七点钟,同学李友芳从浙江温州打来电话,说要国庆节回来,同学们能否在一起聚一聚。我正在想张罗一个饭局出来,这时候老同学打来电话说要国庆聚会,岂不真是六月天吹南风——热对热。我告诉他,由我来张罗。李友芳是男儿身女子名,名字阴柔点,但在男同学当中,算上个头比较高块头比较大的,当年学习很发狠,可是成绩一直不是很理想。和我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些年也通过很多次电话,就是见面不多。

    9月17日,星期六。一大早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就起床,到了办公室,开始我的邀请计划。上午,我给郭小泽等等同学打电话,找其他同学的电话号码。并找战友要袁明敏丈夫郝思明的号码。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动力,一共找了十二三个同学的联系号码。这些同学,平时不常联系,他们也很少来找我。一慧曾问我是不是象她老公那样爱好交接朋友,我没有正面回答她。我心里有数,从她评价她老公的语气听得出来,这点,我不如她老公。要说朋友,我的圈子有六个:分布在晋冀苏湘四地和皖北等地的北方战友和原来老上级;株州的同年兵战友;转业到株州各单位的警队战友;现在单位的同事;党政部门中与铁路系统有联系的一些人;初高中同学;地方党政事业单位的一些有来往的人。第一个圈子的战友一年大概有两到三批到衡山,由我来接待。第二个圈子的战友属于蹭饭族的酒痞子,在稍高档次饭店请他们时,酒后他们建议说不如分十次去下小馆子请,说我“烧”不会花钱。如果你不常请他们吃饭,他们会评价我的老婆不怎么样,把我的经济管得那么死,害得令一没钱请他们下馆子。他们是我的世俗老师,是他们让我成功地转型为油嘴。经过近十年的磨练,我真的是下降了宴请他们的档次:最后是到兰州拉面馆请吃刀削面。那次他们中午饭前到我的办公室,我说,中午请你们吃面条。他们很高兴,因为,男人之间说是请吃面条,那意思就是请喝酒。结果,我真的带他们去了面馆吃刀削面,让他们大失所望。一个战友吃得嘴直歪,说,来几个小菜多好。我说:“有一个段子说当兵的有八大怪,其中就有一条叫没有钱还要吃炒菜,忘记了当初闯天下时那么爱吃山西刀削面,现在就忘本啦!”他们哑然。前五年我老被他们讲评的,后五年他们的那张张利嘴基本上已占不了上风了。第三个圈子约有三十余人,轮流做庄请。第四个圈子经常因公事在一起喝一些。第五个圈子的初中同学没有聚会过,其中有我的责任,我与他们平时联系太少了。高中同学聚会稍多一点,每年大概有十几桌,都集中在每年春节期间或黄金周期间。前些年,高中同学聚会大约有一半有我来做东。从2004年开始,因为老在这种场合喝多,老婆特别烦我与这些同学喝酒,我便开始尽量找借口躲掉这类应酬。这些就是我日常交往情况。当然,我没有在电话中与一慧谈及这些,谈起来费时间。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整整的忙了一上午,两块手机电池都快打得没了电。晚上有一个饭局,吃完后回来坐在沙发上,接着与刚找到号码的同学通电话。曼玲在一旁冷言冷语道:“国庆节与中秋节连在一块,家家都有自己的事儿,谁没事跟同学在一块扎堆。令一,我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能拢上一桌饭,我把姓倒写。”我没搭话,乜斜着眼瞅着她,端上茶杯往嘴里送。曼玲开始数落我:“你呀,叫着喝多了滚开水——热心,可人家不一定象你那么热心”。曼玲接着挖苦我:“你那些战友同学都把你当成接待站站长了,我们的经济不是人家想象的宽裕,你却打肿脸充胖子。”曼玲对社会上世俗之事了解比我多,她常说我太不懂这个社会了。我承认:她是一个生活哲学家,刚结婚时她的理念我不赞同,她的实用主义的小市民理论,与我的傻大兵所持的江湖理论不是同一体系,常会发生冲突。经过婚后近十年实践的检验,她是对的,我错了很多。对人情事理等方面,我把别人都看成与自己一样,但实际上却大相径庭。我慢慢地修正了对世俗的看法,观点渐渐向她靠拢。她的话,我嘴里有时虽念叨地反驳着,但心里却很爱听的。很多方面,特别是“社会学”方面,曼玲是我的老师。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不顾老婆的劝阻,开始与这些同学联系。他们基本上都答应了,就等我敲定具体时间了。我想,我要将这些情况先向一慧报告,只要她答应参加,我就选定日期订好饭店,通知同学们参加。

    9月19日,又上班了,喝了一口茶。一杯茶喝完,已是8点14分了,居里夫人的一句话好象在鼓励着我:愿你们每天都愉快地过着生活,不要等到日子过去了才找出它们的可爱之处,也不要把所有特别合意的希望都放在未来。我决定给一慧打电话,在电话里约她国庆节期间同学聚会。我天真地认为一慧会同意的。电话接通了,与她先闲扯一会儿。我说,当初没有追你,追你也追不是。她未置可否,她说,如果她嫁给另外一个人,现在的命运就会改变了。是呀,那所有的时空排列都发生了变化。她说让我别到学校来看我。这是后来她说的。我说,将来调到你们学校当一名教师,她也象开玩笑地说说,我可以到她学校里当一名语文教师,那样天天可以见面了。我说我的现在说得不行,还不如以前在北方时说的标准。一慧说对普通话要求不是很高,参加国家普通话考试考80分就行了。我还说如果不让我经常见到你,我就在你学校前面开一个小卖店。她说好啊,你还可以拉一个板车做一个小商畈在校门口叫卖,那也很赚钱的。她还说,实在不行,可以在放学的路上窥视她。我曾经这么想过。说不定哪一天我真的带上长焦照相机去偷拍她。

    东扯葫芦西扯瓢,扯到了同学聚会上。想不到一慧巨然回绝了我的邀请,借口说有的同学她已经认不出来了。她还说你令一要不是当年在课堂上跌了一跤,她也不认识我。有的同学还是同村的,经常见面没有必要。我说毕业二十年了,为了纪念毕业二十年而聚,这个理由总该充分吧。她说,她与师范的同学经常聚会,与中学时代的同学交往很少。这是实话,我与初中的同学来往也很少,大多数同学我见了面估计都认不出来了。我说,你是不是怕老公说。她说,回来后要说明一大通的,要向老公说与哪些人在一起吃的,麻烦。我想,一慧有几分担心老公卫旗说她,或不愿说出与我在一起吃饭。一慧的回答前后有点矛盾,她又说这是正常交往,她也经常与同学聚会。我说你干脆把小间谍带上吧,正好我瞧瞧你家的孩子长得象谁。我们高中同学聚会,女同学就经常带着自己的小孩参加,小孩其实是作为小间谍被其父特派来的。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说,吃饭请不动,那就请你你喝咖啡吧。她说咖啡苦,她从没有喝过。我说没喝过才请你喝呢,加点咖啡伴侣,苦中有甜满有滋味的。

    这次通了1717秒,近29分钟。

    这个韦一慧,让我的同学聚会泡了汤。我连饭局上开始该讲的话都琢磨好了,算是白忙了。她不参加,聚会有什么意义呢。跟这些男同胞们聚会,一年聚365次他们都有时间。想不到一慧这么难请。大概我选的人不对味口,也可能我的邀请方式有问题,不够郑重。她也许在同学面前怕难为情。有的同学是她同村的,再说,这么多年没见面,人都变了,我要是在酒场说一些不适当的话,她是不愿听到的。也有可能担心我酒多了时,我会在众多人面前对她献殷情,会让她有同学面前难为情的。

    飞逝的时间让我们十五六年没见面了。十年八年的时间在人的一生中确实是太短了。我与一慧同住一城,直线距离不过三五里,为何如隔千里难见上一面呢?这三五里路与十年八年比,却是那么的漫长。我大发感慨,以至于后来做了一首小诗来泄怀:

    十年八年短,五里三里长

    青丝讥白发,意气未相倾

    我没有再进一步邀请同学在国庆节聚会了,后来在国庆节我只在小范围里搞了同学家庭聚餐。

    那段时间,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晚上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的。曼玲说:“你大概是请哪位女同学吃饭没请到吧,同学聚会不热闹脸上无光吧?我HA掉了,为这一点小事你天天哀声叹气的,值得嘛。有一句话不是说嘛,男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三件事,一是想当的官被别人当走了,二是想娶的女人被别人娶走了,三是曾经爱过的人被岁月磨老了。哪道你那位女同学就不变老吗?比我年轻美丽吗?天天抱着我还不满足,还老想人家,可人家不睬你九点,你苦闷吧!?要是前几年,我们刚结婚不久,你去找人家,说不定我还同意把你让给人家,可现在你和人家都老了,还有什么意思。哎,我陪你十多年了,我已老了,不能再吸引男人了,连身边的老公都吸引不了了。”我假装睡着了不理她,她推了推我,用劲抱着我的背,讥笑我:“令一,你真没面子,连同学聚会都组织不起来。再说,你那帮同学是什么嘛,与他们搞到一块有什么意思?你这人会让人觉得真没劲。”

    曼玲不知道我请同学聚餐的背后想法,我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见上一慧一面。

    其实,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可以有几种方法见到她的,我甚至想到用那三岁小孩才会采取的路旁窥视的办法。这些办法曾几次在我脑海里浮现,被我毅然决然地否决了。我这样去见她,她肯定感到我这个人很可笑的,可笑到有点傻冒的田地。我也不愿单枪匹马去到学校去找她,显得唐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曾在电话中说,让我不要到学校去看她。他说有的同学来学校看她,还泡一杯茶给他喝。可我这样的,对她太过于热情,炮火很为猛烈,作为矜持的她,同不同意我去看她,是要作考虑的。还因为我给她写的《既生天芳何生草》小诗影响了她的心情,她好象对我的行为很顾虑。

    看来,我是一辈子也喝不上一慧给我砌的茶了,但那又能怎样呢?其实,真正爱慕一个人,不能老想到取,而是予;不能老想到自己的感受,而是考虑给别人能带来什么。喝不上一慧砌的茶,不算是什么。我阿Q似的自我安慰着。

    陶渊明曾咏道: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在晨。及时作勉励,岁月不待人。我巴不得马上能见到一慧。用什么样的方式与她见上一面呢,我在焦虑着。

    9月19日上午10点钟,宣教科长来我办公室,说湖南省花鼓戏剧院来株州演出,问我想不想去看。我自幼喜欢花鼓戏,是听花鼓戏长大的,当然想去看了。我问是不是《打铜锣》、《补锅》,他让我猜。我从《八品官》、《桃花汛》猜到《水随人意流》、《湘子与林英》,都没猜中。他最后神秘地告诉我说:“经典名剧《刘海戏金蟾》,〇一年曾赴瑞典、丹麦交流演出过,香飘海外!”说完,他递给我两张票。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摆弄着手中的两张戏票;心想我若是能与一慧同看一场花鼓戏;是多么美的事情呀。此时脑海里出现了我与一慧走进戏院肩并肩坐在一起看戏的场景。这是幻想,现实在是不可能实现的。这两张票就送给她吧,让她老公卫旗代表我陪着他去看。那她孩子要吵着去看,票不就不够了吗。我给双教科长打电话,再留给我两张,宣教科长说尽量想办法。我同时给在双拥办的朋友打电话,让他帮我搞几张戏票给家里人。宣教科长想办法给匀了两张票。过了一会儿,我持着四张票到宣教科长办公室,要求办成连号的,并且不能与铁路局的职工在一起。如果一慧真的与她老公卫旗一同去了,座位夹穿制服的中间,一慧肯定得费口舌向老公解释。再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只会枉费口舌。宣教科长选了靠前的几张连号票给了我。

    下午一上班,找到剧目的宣传册,复印了两本,从抽屉里挑出没有单位印记的牛皮信封里;把戏票也放进去。大概在三点钟,我步出办公大楼,迈出大门岗,朝西边方向走去。路过城西小学迪安娜美容店,我走进去,让老板娘对我的头发进行修饰,老板娘笑问:“约会去呀!”我说:“哪对哪呀,八杆子打不着,约哪门子会呀,结婚后,不知道约会的滋味是什么味道了。”这是个夫妻店,开了十几年了,这些年来我与曼玲都在这里消费。老板娘与我们都住在一个小区里,相互比较熟悉。老板娘是个聪明人,能迅速准确地把握顾客的心理;我嘴上没有承认去约会,她心里猜出了七七八。她在我头上打了摩丝,反复用梳子仔细地梳理。我从镜子里看自己,俨然一个油头粉面的花花公子,这可与我的风格可不相符。我一向崇尚自然,不喜欢打理自己的头发,对这个效果我不大满意,等会一慧看到我这个样子不知作何反应。

    出了门,激烈的思想斗争又展开了。我这是干什么呢,一慧要是不理我,不接受我的馈赠多没面子。不过,在一慧面前,争什么面子呢?边想边走,一会儿到了市第二人民医院门口。我想,为了能见她,不要缩首畏尾了。正由于缩首缩脚的毛病,当初才没有去追一慧,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主意已定,不容我再想。坐一辆出片租车去吧!要坐就找一辆女司机开的车。在这方面,男司机的嘴要比女司机坏,宣传范围要大些。还有,男的交际圈子要广些,搞得不好,可能认识一慧或卫旗。要知道,株州就那么大,在大街上,不出三百米就会碰到认识的人。我站在马路边上等了约二十分钟,才等来一个女司机开的出租车。女司机约模三十六七岁,与我的年龄相仿。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坐进去后,就和她聊了起来。

    与司机聊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拔通了一慧的手机号码。我的手机里从不存她的号码的,她的号码有很多6,我用谐音记,早背得滚瓜浪熟。电话接通了;我说:

    “韦老师,在干什么呢?”拍马有个架,先笑后说话,我笑着问。

    一慧说:“今天替另一个老师代课,正在上课呢。”

    “花鼓戏你喜欢看吗,我有几张票想送给你。”我含糊其辞,一慧可能会认为我请她一同看戏。

    “我不喜欢看花鼓戏,留下来你自己看吧。”她肯定认为我是洋人打屁——假客气,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知道,一慧这样类型的女人,不是当下流行的物质利益至上的女人,不会轻易接受他人馈赠的。正因为这点,我从内心更钦佩一慧。我早知道,请她看戏,这种邀请法,一定会被象一慧这样的女人拒绝的。

    我改口道:“我送给你票,我不去看,那总可以吧。”

    “我真的是不喜欢看的。”

    “你不去,可以送给同事们看嘛。”

    “你还是留给自己吧。”

    “我现在就在出租车上,马上就过来了。”

    “不会吧,你真的在车上?”

    “能骗你吗?车快拐弯了,过一会儿就要到你们的学校了。”

    得到了我已在路上这个明确的回答,一慧认为既然我是六月里穿毛衣——热心,她就不好回绝了,默许我可以过去。

    电话挂了,时间是下午3点46分,时长一分半钟。我在车里一阵感叹,一慧呀一慧,真有你的,我简直是三求四告的,才给了我这位老同学的面子。我算是服了!

    “快到你们学校门口了,我的车就停在附近吧!”快到学校时,我又打了她的电话。

    “我看到你的车了,我正好在街边上的教室里。你让车开到校门口吧!”她倒很是大方,我纳闷,不是说过不愿我到校看她吗?车停在校门口,不怕同学看见嘛?我这个人有时就是多虑,是个弱智而心怯者。

    3时55分,车子停在了她的校门口。

    我没有下车,没有其它理由,就是不想下车。还有一点,我又不是什么高大伟岸的男人,干嘛要接受她的同事去审阅呢,况且,我也不想让一慧认真地审阅我呢,我已经不再是十五年前的意气风发的青少年了,小肚子微鼓,眼角上已刻下细密的鱼尾纹。

    车子刚停下,校门口一名女教师领着一群学生向我们车队走了过来。那名女教师与一慧的年龄、个头都很相仿。她会不会是一慧呢,我睁大眼睛,仔细辨认。直觉告诉我:不象!后来一慧对我说,那是她有意安排来考验我的,看我会不会认错人!可是我的眼神还没有衰竭退化到连你韦一慧都不认识了吧!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与一慧已有十五年没有见面了。最后一次碰面是在一九九二年冬天。我去走亲戚,在亲戚家的村口小路上碰到的,与她并肩而行的还有一位男青年——她后来的丈夫。我们只说了三分钟的话,尽是没有内容的寒暄话。那次见到一慧,她有几分憔悴。后来在电话里,我提及过此事。她说,那些年,过得不是很好。身边有帅哥相伴,为何若此呢?难道遇到什么不太顺心的事吗?她身边的那位男青年,个头与我差不多,长得还行,要比我帅。我当时心里有丝许遗憾,但也有几分安慰,嗯,找得男朋友还不错!

    十五年没见,如果猛然在大街上相遇,不一定敢相认吧。一位叫袁民娜的女同学,我几次在街上遇到她,也很确定是她,就是不敢上前打招呼,生怕认错了人,自找尴尬。

    我眼睛向校门口方向扫射着,还是没见到一慧的身影。约过了一分半钟,芙蓉出水了!从校门口的铁栅栏门里,款款走出一位少妇,一身套装,穿着得体,面容白皙,梳着与少年时迥然不同的发型。她走出了铁门,扫视我们一眼,缓步而来。是她!一慧!不会错的!我在毫秒之中认出了她。我坐在车里,伸出手来向她挥了挥手。接下来,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她,象是扫描仪一样将她扫描进大脑的记忆体中,贮存下来,以便日后翻阅。我真的不明白,直接或间接地见到的美人可谓无数,为何没有今次的体验,没有今次想全盘记忆下来的念头。那些香水美人或荧屏美女,看了就忘了,忘了就算了。唯对一慧,是看了想记住,记住还想再翻看。

    一慧向车子方向走来,我依然坐在车里头,看着眼前想得不得了的人。她发髻高绾,青衣柔荡。她体态苗条,轻盈秀丽。她落落大方,款款前行。她腰肢微作摆动,绰约多姿,妩态尽显。她估计专门研究过摆腰的问题,上中学时我们男生称之为扭屁股,但这是个词用在一慧身上太粗俗了。世界上的女人都象一慧这样,扭屁股这三个字就该在中文字典里消失掉。世界上的女人有很多类型,她们在某一方面或在多方面均有研究,有的可谓博士,有的可谓硕士。她们有专修恋爱专业的,有骂街专业的,有狐媚专业的,有管家婆专业的,有与公婆作对专业的,她们在这方面有很高的文凭。一慧可能研究过很多专业,并且是跨专业的。(但我可以确定,她没有研究过上述所列的五个专业。)她内外兼修,并且应用得好,效果颇佳。因为她的腰里终身怀揣着妩而不媚的论文,她的全身上下都透着这股气质。她稍稍摆动着的腰肢处理得当,幅度不大不小,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估计她那种摆动的幅度,效率最高,功效最好,正好能产生强大的磁场,就好象电机发电必须要转动一样。她可能对气质磁力场学有过专门的研究,因为她浑身上下是一个磁场,不时地向外发散着特殊的磁力线。象我这样的男人,就是冲出地球,也逃不出这个磁力场的。不光是我,我心里很清楚,当年,很多男同学都被这个磁力场吸引着。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此时,感觉一股强大的电磁波环在我的周边,场强很大。我还看到她发出电磁波的颜色:五彩之光煜煜生辉。其实,这是她显出的奕奕神采让我生出的幻觉。或者清新、自然、舒服的视觉感受让我幸福到瞬间的晕眩。

    她是上天生下来吊我口胃的女人,永远只能是远观的类型。上天一直捉弄着我,我的半生就被对她的情结摆弄着。我越是日思夜想一个人,它越连靠近她的机会也吝于施舍,越不让你轻易见到她。

    我;从见到一慧的第一眼;再到我离开她们学校;会面时间不超过五分钟,仅仅是一瞥,连她的长相都没有记清楚,便匆忙地辞别了。我感到见面的时间过于短暂,但我很满足,我终于在十五年后又见到了一慧一面。

    我深切地体会了一把古人那种“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感觉了。我不忍地对司机说,回吧!司机在她校口的空地上调了头,我趁车子调头时,又看了一慧几眼。

    一慧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秀逸柔活之至、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这个模样,至今在我的印象当中还是那么的鲜活。

    她身上有一股子气,好象是媚气,但用这个的字眼来形容、安在她的身上却不公平。但我又找不出合适的字眼。因为内外很朴实,一心教书。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媚气,而是一慧的女人味。|Qī+shū+ωǎng|女人味是有品位和级别的,极品的女人味绝对是两个字:优雅。优雅永远是最高层面的女人味,优雅最是沁人心脾。绝品的女人味是冷艳,冷艳是一种感觉。佳品的女人味是成熟,包容、博爱、奉献和母性。一慧的女人味是什么级别的呢,任何一个级别都能够得上。一慧的这种女人味像气场和一张网,可以俘获男人的心。从这个意义上讲,是男人先被女人征服,尔后男人才想到去征服女人。一直以来,一慧的这种女人味影响了我很多的感觉,甚至灵魂。

    我直接回到家里,没有到办公室去。到了办公室,我不能平静下来的情绪是干不了任何工作的。我想回家小憩,回味刚才那一时刻。4点23分,一慧给我打来电话,我连忙持着电话起出家门,在楼道里接了她的电话。因为,曼玲在家里。我告诉了我刚才见面的感受和女司机对她的评价,她说现在的人都会说话,会不会夸大其辞。我说不会的,人家女司机的话与我的感觉是一致的。我说,我们十五年没见了,那位女司机不信,以为我们常常见面,以为我是你的亲戚呢!

    那位女司机还说,现在男人流行行把别人的老婆当成自己的老婆,这个女老师很不错的,长得又好,气质也佳,你也可以把她当成老婆来用啊!是啊,我好象曾有这个念头。

    我(本书作者令一)觉得这个电话没有把我的心头话说完,第二天下午3时04分,我又与一慧通了二十分钟(1179秒)电话,七支八搭随意扯了一通。一慧说:“对待婚姻这件事是我是现实的,那时有很多人说媒,都没有答应。有一个当兵的,想很简单地就来说媒,捉小猪也不是这种捉法。”我念叨着:“我与你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同年龄的青年男女,应该不同属一个时代的人。比女人大三到五岁的男人,与这个女人才是一个时代的。因为,他们成熟了,经济上自立了,有了追女人的资本了。而我呢,什么也没有,没有实力与比自己大若干岁的人竞争,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她冒了一句:“现在的韩剧都是姐弟恋,流行女大男小。”我问:“你在家看电视老公不与你抢遥控器吗?”一慧说她家里有两台电视机,不用抢。(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发表于起点网)

    第四章 短信穿行神州(1)

    下午3点54分,我给她发了一个短信,是自编的一首小诗《老城古意》:

    残墙断城围群权,公事推攘平添难。

    三衢九街多钗黛,为谁欢颜与谁弹。

    发完后,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去长沙民政局办事去了,她给我发的短信,我见时间不早了,一慧回家了,就没有回,和司机一道找饭馆吃饭去了。

    9月21日下午,带着人事科郑科长一起到长沙出差。我坐在小车的后排;给一慧编写短信。3点43分,将刚在车上编好的三个短信连着发了出去。意思是说我已出发去长沙出差;晚上我不会去看花鼓戏的,让一慧不要当心同行的人会在剧场里碰到我的,一门心思去看戏吧。

    晚上6点半,郑科长安排我住在一个很大的房间,这是我出差在外住的最奢侈的房间。我的生活哲学是够用就行,不一定讲排场。与其把钱花在住上,不如花在其他方面。吃完饭后,回到住处,打开电视机,看长沙电视二台的节目。边看边想,一慧现在正与谁坐在一起看戏呢。该与老公在一起吧,她老公卫旗真有福气!太让我羡慕了。她们的孩子可能没有去,现在这个年代的小孩喜欢周杰伦、阿杜、陶喆,很少喜欢戏曲的。另两张票请了别人看,有可能是校长夫妇吧。坐在他们边上的票分给局门诊部的干部,她老公卫旗不会起疑心吧。一慧拿到票后,是如何向她老公卫旗说票的来历的呢?可能说是学校发的吧,去年底一慧被市里评为先进教育工作者,至今没有发什么奖品。正好,说这票只有先进教育工作者才有份,她老公卫旗既高兴又感到自豪的,绝好的借口。她也有可能真的不爱看戏,给了她的同事或亲戚了。一慧这人,我猜她肯定为人不错的,与学校的姐妹们关系应该很好吧。

    9月29日,老干部安置的事情还在办;在国庆节前估计很难办成。我打算当天往回赶。早晨8点32分,我自作多情的给一慧发了一个短信:“我明天回来你有什么事要办吗?”一慧回信说:“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就别给我添乱子了”

    只隔几天,回话的语气变化真大。我这短信发的,真是江边上卖水——多此一举。昨天晚上,卫旗估计没少难为她。她老公卫旗肯定认为:我对一慧已是十月的芥菜——起了心。

    8点55分,我回答一慧:“深表歉意。很难过,对不起,对不起。。”那时,我就想,算了不再联系了,这样下去有点不对头,让一慧心里不安。我在短信后面划了两个句号。以前给一慧的短信,最后是没有标点符号的。因为,我(注:系本书作者令一)讨厌那个代表END的句号。

    10点34分,一慧给我回了一个短信:“回来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她们才是你最应该爱的人。”这话,真如九月的菊花逢细雨——点点入心。她就是很有水准的一个女人,她从不说另一个人的坏话,与她通几次电话,都曾要求痛爱自己的女人,那关切程度,好象同曼玲是一母所生的姐妹。我非常欣赏一慧这点。这则短信我虽爱看,但乐不起来。能看不明白吗,一慧明摆着不想再让我发短信和打电话给她。看来,我一个月以来的行为,已经明显影响了她和睦的家庭生活。细瞅着这条短信,我无话可说。但总得回一个呀,此时我正在小车上,一个重要的电话等我回。我无暇顾及,10点38分,我给一慧回了一则短信:“!!”。一来表示认同,二来表示,曼玲和你这位同学在我心目中都重要!

    下午4时39分,我给一慧发了一条问候的短信:“让平安搭上快车道,让快乐与你轻轻拥抱,让困难对你刮目相看,让烦恼低头悄悄走掉,让吉祥对你格外关照,让幸福对你永远微笑!祝双节快乐!”

    这则短信是中午改编的。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已经想过了,这样交往下去很危险,对一慧不好,因为女人最容易受伤,而且往往受伤最深的也是女人。一开始,我就把方向搞偏了,偏离了同学交往的轨道。我决心,不再与一慧联系了。宁叫心受苦,不叫脸发热,这是我第一次与一慧想断绝这种来往。往后的日子,这样的决断又下了两次,不知自己说话什么时候真的能兑现。

    9月30日下午4点45分,一慧在短信中对我说:“谢谢你美丽的祝福也祝你节日快乐!!”一慧给回了短信,并向我问好,我的心情稍好些。

    一慧的这条短信动摇了我不再与她联系的决心。

    国庆节长假期间,妻弟邀我去清水农场钓鱼。妻弟开上刚买来不久的赛拉图,载着我的女儿和曼玲一起去了。到了池塘,我与妻弟拉开距离,摆开阵势开钓。我每钓一起一条,女儿就喊:“妈妈,又钓起一条”,曼玲马上从妻弟那边跑过来,用捞兜把鱼儿捞起来。过会儿,妻弟钓起一条,女儿继续叫,曼玲又从我这头跑到妻弟那头捞,忙得不亦乐乎。妻弟笑她们母女俩,一个是喊鱼的,一个是捞鱼的。

    钓了约一个小时,天下着细雨,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双目紧盯着湖面的浮子。小雨点滴落下来,激起小小的圆形波涛,慢慢向外展开。吹起的微波,与圆波相遇后,继续向前播动。天上的阴去飘走了,又有一波阴云飘来了。山边的绿树,倒映着,象覆盖着湖面上,半个湖中隐约盈藏着巨大的翡翠。风轻拂湖面,吹皱的波纹荡漾其上,“翡翠”也动了起来。我联想到:我就象那圆圆的渐次放大的水中涛,正在冲击着那一环一环的水中波。此时,我一心二用,头脑在不停地找寻着与此景相匹配的词语,借用这些词语来描写我这段时间的心情。我掏出手机,用片言只语记着我的所见所思所想。

    在回程的车上,曼玲和孩子在车上有说有笑,讨论着如果今天不下小雨,可能收获更大些,女儿在谈生平第一次亲手钓上两条鱼的感受。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在后面表扬着,也在琢磨着该给刚才写的小诗安个名字。诗只有四小句:云心郁结泪,滴打平湖秋。圆涛激波环,曲影盈翡翠。一慧所在学校边上有一个湖,叫清水湖,那么诗名干脆就叫《清水湖》吧!来个空间置换。

    10月7日,我嫌此诗象绝句,没有韵脚,稍作了修改:

    云郁结泪坠,滴打平湖碎。

    圆涛激波环,曲影盈翡翠。

    10月8日,国庆节黄金周结束了。上午上班,事情不多。本打算不再与一慧联系的,但一屁股坐到办公室,就想着她。既然决定以后不再联系了,再发一条彩信来祝福她吧!我觉得自己手机中一条祝福彩信很好:一个福字,在彩铃声伴奏下可以循环倒转,意味着福到。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发了过去。下午5时28分,一慧发来短信问我:“短信怎么转到相册上,我可不会弄”。我也不会,我的彩信是移动公司服务生帮助开通的。下午下班时,我特意到移动公司,问清如何开通彩信业务。

    第二天上午8点36分,一慧发来短信:“你的彩信无法看到在上班吗”。8点38分,我回信道:“刚在开会。请发1112到18600开通彩信业务”。

    9点49分,给一慧打去电话。这是我第?次给一慧打电话。这次电话打了30分钟。我问她彩信开通了没有,她说她孩子最喜欢翻她手机了,不开通的好。她谈起了她的孩子和家庭,还谈起了年青时代的轶事。我问她上不上网,她说星期六才能上网。一慧要求我以后不要给她打电话了,也不要发短信。接着她又改口说,考虑彼此是同学,可以一个月打一次电话。此时,她的头脑是那么地清醒。

    我没有完全听从她的意见,既然彼此真的没有断了联系,不给她发短信,是多么难以办到的一件事呀!(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发表于起点网)

    第四章 短信穿行神州(2)

    10月11日上午,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接受了继续到长沙“执行”末完( 脉脉两无语 http://www.xlawen.org/kan/19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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