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阅读
入魔。”老头是刚刚被欺负过，想在沈子清身上找点平衡。
“老大爷，你这是妒忌年轻人的美好，你的青春一去不回头喽，现在只能玩鸟逗狗了吧。”沈自清心情正在舒爽，看着老头拎着鸟笼，忍不住取笑了老头一句。却没想到老头立时就脸色就变了，表情抑郁起来。
沈子清倒没想到这老头如此情绪化，人常说，老小孩，小小孩，这老头倒也可爱。沈子清走到老头身边坐下：“老大爷，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老头伸手一巴掌拍到沈子清的脑壳上：“小兔崽子也来欺负我。”
老头的巴掌也不重，沈子清就笑着受了。出于职业毛病，沈子清注意起了老头笼里的那只百灵，和老头搭话道：“老头，你这百灵看起精神状态比你还差啊。”
老头又生气了：“你知道个屁！我这百灵可是原来会叫十三套的。”
沈子清忍不住就笑了，对十三套，沈子清通过这段时间的恶补，还是了解一些的。百灵这种鸟极其善鸣，可以学习别的鸟的叫声，而且惟妙惟肖。一些养鸟人就琢磨出一些百灵叫口的套路，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百灵十三套。这套叫口要求百灵从麻雀噪林开始，然后家燕细语、喜鹊喳枝、母鸡嘎蛋、狸猫夜啼油葫芦长哨、鸢啸鸣、小车轴声、水梢铃响、鹞鹰呼啸到水车轧黄狗。这13套叫声按序就班下来，真正的百灵叫套时始终前后套连，左右兼顾，没有断鸣及杂音。
一只会叫13套的百灵，培养至少要三年时间，说其价值千金也不为过。沈子清看老头说话时底气不足，明显就是顺嘴胡谄了。
沈子清笑道：“老同志嘛，诚实一点好不好，你这百灵是被压口了吧。”百灵这种鸟善叫，一般玩鸟人遛鸟时，少不得比试一番，多只鸟竞鸣，自然输有赢，落败的鸟往往自信心受挫，不敢再叫，术语就称之为被压口。沈子清看这老头的状态还是这只百灵蔫蔫的样子，猜想这老头是出去遛鸟时丢了面子，养的鸟被压口了。
果然，老头脸如红布，显然是被沈子清给说着了。不过却仍然嘴硬：“不过是暂让了那帮家伙，给他们面子，过几天非要他们好看。”
沈子清今天心情畅快，而且这老头也十分有趣，索性也不着急离开，就跟老头逗趣起来，又小小刺激了他一下：“过几天？就怕是再过几个月都得绕着人家走了。唉，啧啧，可惜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百灵了。”百灵被压口的放，往往几个月都缓不过来。
老头被沈子清刺激得不轻：开始发飙了：“你哪来的小兔崽子，专捡老子不爱听的说，气死我了。”说着伸手又在沈子清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老头当然不会下手很重，沈子清就当逗闷子，笑着也没躲。
老头见沈子清嬉皮笑脸也没了辙：“看你毛都没长全，倒也懂得玩儿鸟？”
沈子清装做大咧咧的样子道：“你怎么知道我毛没长全？老头，你要是求求我，你这只鸟还有救，要不然的话”沈子清拉了个长音，然后叹了口气道：“这三个月，有人可要提着鸟笼绕着人家走了。”百灵一旦被对手叫败了，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来了，而且再见到胜者，会不敢发出叫声。
“你个黄毛小子懂什么，你要是能让我这将军叫起来，我拜你为师。”老头气道。
“我可不敢收你这么大岁数的徒弟。”沈子清还了一句。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行家啊，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多大本事，你要是跟我耍宝，小子，我非抽你。”老头倒起了称称沈子清斤两的意思。
“老头，今天算你走运，让你遇见了我，而且本公子今天心情也不错，就帮你救一下你的将军了。”沈子清说着，大手一张，对老头道：“把你的将军给我。”
老头有些迟疑，小心地道：“小子，你行不行啊，别把我的鸟惊了。”
“你要是信不过我，我可就走了，你这老头真不爽快。”沈子清撇起嘴来。
老头将信将疑，把鸟笼递到了沈子清手中：“你可小心点啊，我这将军可是好友送我的。”
沈子清也不费话，伸手接过鸟笼。他是看这老头有趣，有心帮他一下。然而接下来，沈子清却做了一个让老头血压升高的动作，沈子清掀开笼门，将百灵托在了手中，奇怪的是，那百灵居然没有飞走，在沈子清手上跳来跳去。饶是如此，老头也冷汗直冒。
沈子清轻轻抚了下鸟身，轻声道：“别怕，别怕。”说着向着百灵轻轻吹了个口哨，那百灵精神一振，轻轻啼了两声，居然是模仿沈子清口哨的声音。只是声音小了一些。
老头看得瞠目结舌，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沈子清摆弄那只百灵。
沈子清又轻抚了一下鸟身：“很好，将军果然很棒，再大点声。”沈子清说着，又吹了两声口哨，叫将军的百灵随着沈子清鸣叫，鸣叫的声音果然比前面两声高了许多。
沈子清又吹了声口哨，百灵又是跟随。如此不到一刻，百灵的叫声越来越清亮，最后百灵变得精神抖擞，眼中神采灿然，全不复斗败时一付灰溜溜的模样。
沈子清将百灵轻轻放回鸟笼，转头对老头道：“怎么样，老头，你是不是真要拜我为师。”
老头看着自己的将军精神头比以前犹有过之，顿时兴奋起来，连称呼都变了：“小兄弟，你厉害，我说话算话，现在就拜你为师。”
第一卷第四十二章原来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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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清一听老头还真要拜师，连忙阻住：“老头，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呐，你别当真，你这将军这两天再养养神，就能跟从前一样了。”
“不拜师也好，叫你师父我也别扭，那我就叫你小老弟吧。”老头倒是个实诚人，而且有点很傻很天真。
“称呼什么都行啊，你的鸟也好了，我也要走了。”沈子清道。
“别别，小老弟，我这鸟虽然好了，可是难得有机会找到你这种高手，我还要跟你请教呐。”
沈子清看到老头说话的时候眼珠乱转，就知道这老头一定在打什么主意，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老头，你眼珠子乱转什么，又要打我什么主意。”
老头见自己的心思直接被人叫破，颇为不好意思，咝咝唉唉地道：“那个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调教一下这只鸟我也能在那帮家伙面前挣回面子，不然我天天提着鸟绕着人走，我这脸也没地方放。”
沈子清不由忍俊不止，这老头争强好胜之心还真强。不过一想这老头就住这院里，应该和花父花母熟悉，倒也正好探听一下。追花雨再怎么说也得过她父母那一关，有些功课还真得提前做。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沈子清就答应了。沈子清的心境倒转变得很快，为了花雨，有些委屈受了也就受了，相比先前心有怨念又是另一番心境。
沈子清觉得边上的小竹林正是个遛鸟让鸟学叫口的好地方，就对老头道：“那你去取压口的录音吧，我在那个小竹林等你。”（叫口好的百灵的录音，可以录下来，每天播放，供其它百灵学习。）
老头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回身去取录音带了。
沈子清坐在竹林边，又开始回味花雨那又软而有力量的手。此时，却又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你怎么在这里？”
沈子清抬头望去，一个瓷人一般精致的女子俏生生站在面前，居然是于小歌，而于小歌身边还跟着一只狗，沈子清认出来是那只自己起名叫007的家伙。
于小歌辞职过后，按照母亲的要求，到了投行工作，辅助她的小姨齐简一起主持华语，接手了西关村的开发。一旦接触了西关村开发项目，于小歌才发现，原来她所想象的西关村开发没那么简单，虽然母亲没有跟她说后续的计划，但只从冰山露出的一角，于小歌已经感觉到了事件的不同寻常。
于小歌现在的任务就是接触顾氏，争取把顾氏拉到西关村的开发中来。
顾氏也是国内大型的集团公司，名声却不是很响，还比不过谭氏，但熟知内情的人却知道，这只是表面，实则十个谭氏也不及顾氏。顾氏真正放在表面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因为顾氏许多子弟从政，所以顾氏为了避嫌也是低调行事，许多产业都是暗中操控，不是放在顾氏的名下的。
顾氏的当家人就是顾恩铭，这老爷子现在名义上已不理顾氏内部事务，只做了顾氏的顾问，但知情人都认为这老爷子仍在暗中掌控顾氏。半年前这老头叶落归根，回到了老家顺城，跟了儿子顾允诚住在一起，顾允诚现在是顺城的常务副市长。
齐欣交给于小歌的任务就是想法接近顾恩铭，这个老头有些怪，看着跟谁都笑呵呵的，但一旦翻起脸来却比猴子变脸还快，齐欣先前试着跟老头聊了一下，没想到刚一扯上生意，老头子就变脸了，直言有事直接顾氏谈，别来烦自己，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齐欣原本是打算放弃跟这老头接触，直接联系现在顾氏的掌门人，但一想到这么大的鱼就在家门前，自己却又要舍近求远，心里很是不甘。如果真能把顾氏拉进西关村开发相关计划中，不只是令齐桓受益，更重要的这意味着于则诚将把顾允诚拉到自己的阵营中，顾允诚是顺城土生土长的干部，如果他支持于则诚，于则诚将迅速打开局面，形势便会豁然开朗。
于小歌自到了投行以后，憋着劲想有一番作为，遂主动到母亲那里要求，把这个任务接了下来，齐欣还是比较满意自己这个女儿的，女儿当了这么多年记者，眼界相对开阔，而且待人接物也深得自己心意，没准自己没办成的事自己的女儿就马到成功了，遂同意了女儿的请求。
于小歌已经观察了顾恩铭几天，发现了这个老头最近迷上了玩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百灵，天天跑去跟那些鸟友交流。于小歌知道欲速则不达，到也没急着跟顾恩铭接触，只是时常装作溜狗的样子与这个老头偶遇，然后点头打个招呼。
这天于小歌正溜狗计算着如何与顾恩铭“巧遇”的时候，恰巧撞见花雨挽着沈子清出来，对这个屡屡刺激过她的沈子清，于小歌还是印象深刻的，于小歌职业生涯的转变与沈子清不无关系，见花雨那么漂亮的人偏偏牵着这么一个茅坑石头的手，于小歌暗暗替花雨感到可惜，于小歌心里还是对沈子清有记仇的。
随后，于小歌就看到花雨离开后，沈子清与顾恩铭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不知因为什么聊得热火朝天，于小歌远远看着，就十分纳闷，难道这两个人以前就认识？
待顾恩铭离开后，于小歌就凑过去和沈子清打了个招呼，当然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得到一点顾恩铭的信息。
沈子清倒是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于小歌，自从西关村的相关报道在电视上播出后，沈子清对于小歌的印象好了不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于小歌突然从《都市速递》上消失了。
“是于记者啊，没想到你家在这里。”沈子清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
“我家搬到这里也没多久，倒是你好像对这里很熟啊，无论是美女还是老人都通杀？”于小歌的问话还是很有技巧的，没有一上来就问顾恩铭，而是打趣了一下沈子清。
听于小歌的话沈子清就知道，她肯定是看见了自己和花雨在一起，这本来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沈子清对于男女之事脸皮薄，还是不由自主脸红了一下。
于小歌又道：“我认识那个美女，叫花雨吧，这院里许多帅哥可都对她垂涎三尺的，倒让你得手了。”
沈子清对于小歌突然的自来熟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忙转了话题道：“于记者你这是职业病又犯了，专门探人背后**，你不能说点别的吗？”
“不说美女难道说刚才那个老大爷吗，我看那个老大爷倒是跟你聊了半天，你不是想从老大爷那里打听点小道消息吧。”于小歌本就是为了把话题引到顾恩铭身上顺嘴胡说的，没想到正中了沈子清的心思，沈子清还真是这么想的。但沈子清嘴上却是要否认的：“我和那老头不过刚刚认识了一会儿，探听什么啊，我还不如向你打听呐。”
“你要真和我打听，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个方便的，花家的事儿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我们两家也经常来往。”于小歌顺杆而上，明明跟花家并不熟，此时却是有一分说十分。她看出了沈子清的心思，心道，还以为这个茅坑石头不通情理呐，看来也懂得曲线救国了。
于小歌的话还真让沈子清动心了，正要旁敲侧击一番，了解一下花雨的父母，却看见刚才的那个老头兴冲冲地拿着一对小音箱带着一个mp4走了过来。
老头看到于小歌疑惑地看了一眼沈子清：“你跟这丫头认识？”
第一卷第四十三章你有几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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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清道：“嗯，以前认识，这是电视台的大记者啊，你不认得？”沈子清倒现在还不知道于小歌早就换了职业。
老头脸就变了：“小子，你刚才是故意接近我的是不？”又对于小歌道：“你这小丫头天天在我眼前晃，你是老于家的吧，都跟你妈说了，别打扰我清静，难道还要我去再对他说一遍？”老头刚才还喜气洋洋，一转眼就阴云密布了。
于小歌心里郁闷不已，还以为自己做得不着痕迹，没想到人家早就看穿了自己，怪只怪自己以前在电视台太出名，顾恩铭认出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沈子清一听老头指责自己别有用心就不高兴了：“老头，你是说我别有用心了，我看你一个老头在那郁闷才帮了你一下，倒帮出毛病了。”
“小子，我这双眼睛不揉沙子，你少在我面前装，你们的小心思还能逃过我的眼睛？”顾恩铭说话时，直盯着沈子清的眼睛，想从沈子清的眼里看出虚实。
“装你个鬼，你这老头有妄想症，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你自己玩儿去吧，懒得理你。”沈子清说完，转身就走。沈子清猜想，这老头巴成是误会了自己，而且于小歌出现在这里也绝不是跟自己偶遇，既然如此，也不关自己什么事，自然也不想惹那闲气，所以甩手就走了。
看着顾恩铭这样一个商场叱咤风云的角色，被沈子清驳得一无是处，于小歌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偏偏顾恩铭被训的时候还面不改色，待看见沈子清发飙甩手就走，顾恩铭却赖皮赖脸地追了上去：“小子，小子，你这变脸怎么跟猴似的，说你两句都受不了。”
于小歌就彻底无语，也不知道谁的脸是猴脸。
“老头，不要跟我拉拉扯扯，我又跟你不熟。”沈子清看这老头赖皮赖脸地拽住了自己，还颇为无语，难道这个老头有受虐倾向。
“怎么不熟，刚才咱们不是聊了半天吗，你刚刚还答应过我帮我训鸟，一转身你就想赖账，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你想反悔。”顾恩铭倒是契而不舍。
“老头，刚才是你说我别有用心好不好，之前还跟我称兄道弟，转个身就对我跟仇人似的”沈子清一边挤兑老头，一边心里偷笑，这老头还真是好玩儿。
沈子清还待再说，却被老头打住：“喂，小子，怎么说我也是个老人吧，你有没有一点尊卑”
“你又不是我爹”
“行了，小子，你不是跟花家那个丫头好吗，回头我把他父母给你搞定，那对老家伙就怕我。”顾恩铭亮出了杀手锏，花家的情况顾恩铭倒是知道一些，前些日子花父花母还给花雨四处张罗对象，由此顾恩铭断定，沈子清在不过是刚进花家，在花家地位并不牢靠。
“你行不行啊。”沈子清怀疑地看着老头。
顾恩铭伸手搭住沈子清肩头：“我顾恩铭眼里就没有不行的事儿，只要你把我的将军叫口弄好了，赢了那帮老家伙，让花家丫头和于家丫头一起嫁你都行。”
“老头儿，你要真能给我办成这事儿，我让你的百灵唱十三套。”
于小歌看着顾恩铭跟沈子清勾肩搭背，揉了好几次眼睛，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又听顾恩铭说话离谱，不由得面红耳赤，有心离开，但却又觉得好像事情有转机，见这个老头也没撵自己，就装作没听见，也赖脸了一回，在边上看着这两个人究竟要干什么。
沈子清将百灵放了出来，然后开始播放百灵叫口的录音，每放一段，沈子清就按下暂停，让百灵跟着叫口学，学不会，就重放一遍，自己跟着调教引导，然后再让百灵学。
有了沈子清的调教，这百灵学得倒也来劲，叫口居然越来越亮，看得老头眼睛发光，看沈子清比亲儿子还顺眼，就恨不得抱上去亲两口。
一个小时的时间地去了，沈子清已将那叫口录音全部让百灵学会，老头畅快地哈哈大笑，捧着鸟笼都小心冀冀，估计回家就会把这百灵供起来。
“老头儿，这下子你不用提着鸟笼绕着人家走了，要是还不行，你找我，我再帮你，保准让你的将军叫趴下它们，让他们见着你绕着走。”
顾恩铭连连称好，对沈子清道：“小兄弟，都半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呐，给我留个电话号。”
沈子清对老头儿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把电话号留给了顾恩铭。顾恩铭又伸手搭住了沈子清的肩头道：“走，兄弟，我请你喝酒，咱们去弄一盅去。”
沈子清连连摆手道：“算了吧，咱俩研究鸟还行，喝酒喝不到一块儿去。”顾恩铭倒是欣赏沈子清的洒脱随意，要是喝酒两人还真喝不到一块儿去，一个老头，一个毛头小伙，两个人是一起聊泡妞，还是一起聊养生？
“好，那就不喝，不过你得经常来看看我。”顾恩铭道。
“我才不来你这破地方，进个门儿都费劲，你要是想见我就给我打电话吧。估计你这老头也是有点身份的，求你的人多，我可不凑那热闹，你看看，人家于大记者现在还等着你呐。”
沈子清见于小歌在边上被晒了半天了，心里边有些不忍，而且想起于小歌有关西关村的报道也算帮了那些村民，他现在要替西关村的人感谢一下于小歌，就有心帮她一下。
“这有什么，这丫头天天都算着点等我。”顾恩铭说话还真是一点不给人留面子。于小歌又气又羞，不过对这个老头也只能干瞪眼，论年纪，人家是长辈，且不说是还是自己主动求着人家。
沈子清道：“老头，别那么牛气好不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一个小女孩被你晒这半天了，要是我，早上来骂你一顿了，帮一下人家你又不会少根毛。”
“你小子难道还真想花家丫头跟于家丫头一起娶了啊，不过你还是眼光不错的。”顾恩铭说着还瞄了于小歌一眼。于小歌光洁如磁的脸就又红了，心道，这个老头什么人啊，疯疯癫癫的，说他是顾氏的创始人谁信啊。
沈子清被这老头天马行空的思想打败了：“老头，不帮人家就算了，拿话挤兑人家就不厚道了。”
“我才没闲心挤兑她，不过看你的面子，我就帮她一次。”顾恩铭的话音刚落，于小歌一颗心就差点蹦到了嗓子眼，刚刚自己以为千难万难没有希望的事这就算成了？
“不过你得答应我有个条件。”顾恩铭对沈子清道。于小歌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顾恩铭又伸手搭上了沈子清的肩：“老弟啊，你说我这将军学13套得多长时间才能学会。”
“老头，你别不知道足啊，刚才你的将军学得够多了，还要再学13套？13套哪那么容易就会的，你真当我是神啊。”
顾恩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学13套也中，我那还有一盘叫口带，下回你得把他都让将军给我学会了。”
“老头，我怕了你了，好，哪天我有时间的吧。”沈子清见不是什么难事儿，就答应了。
顾恩铭突然笑嘻嘻压低声音道：“这个小妞也不错，你要是真想的话，我给你搭线，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算什么，我那几个老婆”
沈子清道：“我要是你我就老老实领着将军回家，不然将军叫不出声来，明天有人可就要提着鸟笼绕着人走了。”
顾恩铭果然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提着鸟笼的手都离沈子清老远，沈子清就暗暗发笑，心中却猜测这老头是不是真有几个老婆。
第一卷第四十四章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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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恩铭看着将军心中畅快，倒也没再给于小歌脸子看，招手对于小歌道：“丫头你过来。”
于小歌心头狂喜，忙走到顾恩铭面前道：“顾老，实在抱歉，打扰你清静了。”
“记住这个电话。”顾恩铭随口说出了一串数字，然后道：“什么事都找他，以后这些事别来烦我，人老了就图个清静。”
于小歌应了声是，脑中把那串数字记了一遍又一遍，原本白瓷一样的脸上像涂了层淡淡的胭脂，显然是心中兴奋。
顾恩铭给了个于小歌电话后，一手提着鸟笼，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冲着沈子清挤了挤眼：“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我还是回去逗我的鸟了。小子，记住你答应我的事儿。”说完踱着步子哼着小曲去了。
沈子清笑着摇头，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老头。
“谢谢你啊，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于小歌一边对沈子清道谢，一边心中觉得这件事有点太扯，原来以为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的事情，居然让沈子清一边挖苦着顾恩铭一边就解决了，偏偏顾恩铭还就吃沈子清这套。于小歌忍不住就对沈子清充满了好奇，不明白这个看上去茅坑石头一样的家伙为什么就能与顾恩铭如此投缘，于小歌心里对自己说可能是顾恩铭只是斗猫玩鸟疯疯癫癫的老头，但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信，顾恩铭创建了顾氏的商业巨舰，岂能是表面那么简单。
“没什么，我也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倒是要谢谢你，西关村的报道我看了，非常好，我先替村里人谢谢你了。”
“我是个记者，那也是我该做的，我离开这个行业前还能做了件让你称赞的事儿，还真不容易。”
“你不当记者了？”沈子清倒是没有想到，不由得叹息道：“我就说吗，《都市速递》收视率怎么下降了。”沈子清忍不住油了一下嘴。
于小歌啐了一口道：“表面看你挺老实的，其实你跟那老头一样，一肚花花肠子。”于小歌想到刚才顾恩铭离谱的疯语，还是心里不愤的。
沈子清回了一句道：“表面看你挺有人情味的，其实跟这只007一样，过河就拆桥。”
见沈子清将自己比做狗，于小歌还了一句：“你才跟007一样呐。”不过却奇怪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这只狗叫007。”
“这只狗是我卖的，我怎么不知道。”沈子清一开始看见007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狗好像跟自己以前卖掉的那些宠物明显不同，凡是跟自己调教过的宠物，几乎见到自己就会扑上来亲近一番，偏这只狗头抬得高高的，好像没看到自己一样，沈子清想起这只狗在市场本来是要跟着那个带金链子的杜老虎的，前后一联系，沈子清就无语了，难道这只狗还是一只势利眼的狗。
“替我妈挨了一拳的人就是你？”
沈子清倒没想到会这么巧，那买自己狗的人就是于小歌的母亲，“我不过是恰巧赶上了，倒是你母亲的司机够厉害，要不是他，那天我们还真麻烦。”齐欣在家里谈起过那天买狗的事儿，还戏说自己不知道这回给出去的名片会发生什么不着调的事儿，齐欣的名片可不是随便给的，那代表着一个承诺，只是沈子清给随便的放一边了。
“加上这次，我们家欠你两个人情了，我请你吃饭吧，要好好谢谢你。”于小歌倒是从心底想感谢一下沈子清的。
“不了，我在这儿耽搁的时间够长了，还有许多事儿，得快点回去，都是些小事儿，你不用挂在心上。”沈子清婉拒了于小歌的邀请，因为心中确实记挂着成汉交给自己的事，而且他还要去店里看一看注册公司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那就改天吧。”于小歌只好改了口，两人互道了声再见，沈子清就离开了。
于小歌看着沈子清出了小区，自言自语道：“切，还真是个茅坑石头，不知道美女请吃饭是不能拒绝的吗？要是花雨请，还不是屁巅屁巅的跟上去连美女的电话都不知道要纯是个榆木疙瘩脑子傻掉了”于小歌一边遛狗，一边喃喃自语找词来形容沈子清，她很少请人吃饭的，而请人吃饭被拒绝的事儿，几乎没有。
沈子清到店时之时，吴小蕾刚从代理公司回来，代理公司那边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公司注册下来要两周的时间，沈子清觉得时间还是宽裕的，就让吴小蕾不用太急，让她琢磨一下店里的各项规章制度和各项服务的收费标准。这方面沈子清还真不如吴小蕾熟，吴小蕾念技校的时候就在外面打工，这方面的事儿倒也熟悉，但也只是宠物护理的那一套，至于像沈子清这种直接教宠物技能的收费标准，吴小蕾也有些摸不准。
不过吴小蕾的一句话倒是启发了沈子清：“通常养宠物都是把宠物当亲人，如果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在自己的亲人身上花钱，花多少对方都不会在乎，而且能想到把宠物送来这里培训一下的人，肯定也不是在乎钱的人。”
沈子清回想前一阵子自己做田胖子生意，弄了一只宠物大军还不如自己最后只卖了两次名贵宠物。看来这世界上有钱人多，但要赚他们的钱，却必需找到让他们花钱的理由。当即大手一挥，直接确定了走高端路线，所以各项收费的价格也当然高得吓人：
1。常见宠物一般技能收费，每项500，如果超过三项，每项收费就要1000了。比如猫猫狗狗为主人叨个鞋子，到指定地点大小便。
所谓常见宠物自然是一些猫猫狗狗了，至于说超过三项就要收费1000也不难理解，打个比方一只狗会三种技能，这只狗大家会说他通人性，但这只狗要是会10多种技能，那这只狗就是成精了。狗本身的价格自然也水涨船高，沈子清这么做也是不想让别人把宠物送到自己这里培养成精后，一转身就卖个高价。到时候，自己恐怕不是走高端路线了，而是专门为二道贩子培训宠物的学校了。莫不如直接封杀这其中转手可能的盈利空间。
2。常见宠物的物殊技能培训，每项收费1万起，超过三项，每项收费2万起。——所谓特殊技能，比如让狗学个算术，给主人出门买个菜
3。特殊宠物的培训，一般技能每项收费5000，培训超过三项技能的，每项收费1万。——这条是专门针对有人养一些冷门宠物制定的，比如有人养个蛇，养个猴子，这些冷门宠物对沈子清而言驯养跟其他宠物没什么区别，但也要标示出与其他宠物不同的价格。
4。宠物主人专门定制的特殊技能，或者名贵宠物的一些技能，价格10万起。
至于这条，就只能视情况而定了，比如说顾恩铭要沈子清教那只百灵叫13套，一只会叫13套的百灵有价无市，沈子清当然不会冤大头到收个十万八万的培训费就满足了。一样的道理，如果教会一只马在马术表演时跳个舞，价值也不是十万八万培训费那么简单。在沈子清看来，这一块应该是自己以后利润最丰厚的一块，需要视情况开价，总之不会低，沈子清是不会为富人省钱的。
第一卷第四十五章老板娘与那些家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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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清和吴小蕾反复的研究，最后终于将这个收费标准出台。吴小蕾又要起草宠物护理方面的收费标准，沈子清道：“这个就不要收钱了，免费。”吴小蕾本待反驳，却又一想沈子清开这个店的初衷，相比前面的宠物技能喜训，宠物护理不过是蝇头小利。于是，便开始算计如何在护理方面更省钱不要太多的投入。沈子清又道：“宠物护理倒不要太省钱，能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要让人家有面子，钱花得舒心才行。”
吴小蕾暗叹沈子清倒是舍得，说到底，吴小蕾还转不过弯儿来。这自然跟吴小蕾的阅历有关，她本身就是想靠着宠物护理赚钱的，跟沈子清在思路上就拧了。当然，要不是沈子清的变态本领，这样的一个店根本不可能开起来。
吴小蕾见店里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一时间对这个小店的未来充满了希望。沈子清见吴小蕾两眼放光，精神头很足，就笑道：“好好干啊，小吴同学，老板我很看好你，等公司成立，你就是公司里的第一位员工，到时候我送你干股。”
吴小蕾尽管心头狂喜，却嘴上打击了一下自己的老板：“不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吗？我这两天才知道，原来注册一个公司跟路边捡个白菜一样。”
沈子清故做愤怒道：“什么捡个白菜那样容易，有那么难吗，明明是捡块砖头那么容易。”
吴小蕾格格笑起来，引得那边店里间的沈父沈母又喜又忧，喜的自然是沈子清近日身边美女不断，单是眼前的吴小蕾这对老两口就喜欢得不行。忧的是沈子清这个店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这老两口看着沈子清一天很少有时间在店里，不知道儿子在忙些什么。
吴小蕾笑过之后，提醒沈子清道：“大老板，现在可是牌匾还没挂上呐，你到底找到人写字了没有。要不然咱们先营业吧。”
沈子清摇头道：“做为本老板最器重的员工，怎么如此沉不住气，着什么急，将来本老板要怎么委你以重任。”沈子清正在打成汉为自己小店题字的主意，这事吴小蕾自然不知。
吴小蕾恼道：“你就我一个员工，不器重我器重个鬼，我瞎操心了行吗？也对，你老板都不急，我一个小店员跟着着什么急。”
沈子清见吴小蕾生气，不再玩笑：“放心吧，到时候那个牌匾拿过来你别吓到就行。”
吴小雷白了沈子清一眼道：“我倒是要看看，你那个牌匾是怎么吓到我的。”
见吴小蕾又是恼怒，又是白眼，沈子清摸了摸鼻子道：“我怎么感觉这店里变了天了，好像你才是老板。”沈子正说着，店外突然有人冲着吴小蕾喊：“老板娘，中午订餐不？”那个小伙子长得愣愣的，是边上小吃店四处拉单的。沈子清整日不在店里呆着，只有吴小蕾跟沈子清的父母在这里跑进跑出，偏偏沈父沈母平时也是听吴小蕾指挥，所以附近的人都以为吴小蕾是老板娘了。
吴小蕾闹了个大红脸，向那个愣头愣脑的小子道：“订什么订，再乱喊把你舌头割了。”
愣头小子挠了挠头：“不订就不订，那么大火气干什么，这家老板没长眼，娶了这么个泼妇。”那小子说完，缩头就跑了。
吴小蕾气得就要追出去，但又哪里找得到那个愣头青，沈子清在一边忍住笑，脸憋得通红。一向精明能干的吴小蕾此时手脚无措，跺脚向沈子清呸道：“你笑什么笑。”
沈子清道：“我在笑一个泼妇。”
吴小蕾被沈子清一取笑，反倒大方起来，恢复了平时干练的样子，咬着牙对沈子清道：“好啊，以后我就对你温柔点。”吴小蕾说话的时候，语气阴阴的，冒着冷气。
沈子清急忙摆手：“算了吧，你还是当泼妇吧。”
一直斗嘴到吴小蕾下班离去，沈子清的心情都是愉快的，当然心情好的原因绝不是老板和员工暖昧了一下，而是上午花雨给自己的感觉，直到现在，回味起花雨软滑温润的手，那种感觉让沈子清浑身充满力量，如斗鸡一般。
沈子清犹自发花痴，想着要不要给花雨打个电话的时候，蔡富贵却打来了电话。告诉沈子清，他所需要的鸡鸭鹅还有两只猪都已经联系好了，只等他有空儿便去买下。沈子清觉得这事越早落实越好，遂和蔡富贵约好明天就去提货。
和蔡富贵通过话，沈子清又开心起来，刚才还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给花雨打电话，当然，没借口创造借口也要打的，但总不如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底气充足。
沈子清拨通花雨电话，听着那边的手机铃声心就不争气地蹦了起，沈子清不是第一次恋爱，和自己那个所谓兄弟跑去国外的前女友的确令沈子清心动过，如果不是遇到花雨，沈子清以为那就是恋爱的感觉。或许他是爱前女友的，只是那种他曾以为的爱在碰到花雨后，就变得淡然寡味，原本对前女友愤愤不平的一些心里划痕，被花雨清冽细潺的柔情冲刷得干干净净，这种切实笃定的恋爱感觉是沈子清生命中的第一次。
电话响了没有多久，花雨就接起了电话，沈子清道：“是我。”电话那边柔柔地嗯了一声，沈子清的心就温暖起来。对花雨道：“你明天在宠物收容所吗？”
“在啊。”
“我买了些宠物没有地方放，想寄存到你那里一阵儿。”沈子清道。
“好，都是些什么宠物啊，数量多不多。”
“倒是挺多，有两只猪、一只母鸡、一窝小鸡、三只鸭子、五只大鹅”沈子清按照成汉的名单报上。
电话那边花雨笑出声来：“我发现你不只是自恋了，而且现在嘴也很贫。”花雨以为沈子清在没话找话，故意逗自己开心，忍不住嗔了沈子清一句，声音依然清澈，却多了几分亲昵的感觉，弄得沈子清心头痒痒，想直接顺着电话爬过去。
第一卷第四十六章虫语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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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清静如水一般的花雨打情骂俏时居然如此动人，有女孩特有的娇羞，却丝毫不做作。
“真的，是成汉导演需要的，我那天去小人鱼就是为了这件事儿”沈子清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花雨，这件事花雨自然知晓，而且沈子清见于野时自己也是在身边的。
“我明天早点去，给你挪出个场地，用不用按成导的要求布个景，我找青青帮忙。”花雨倒是想得十分周到。
“布景就算了，也不是真要演戏，要个场地就行了。”沈子清道。
“嗯。”花雨回了一声。说过了成汉的事，沈子清就再找不到话题了，但却又不想放下电话，气氛就微妙起来。两人都握着电话不说话，沈子清好一阵儿才憋出一句话：“你吃了吗？”
电话彼端传来一声轻笑，沈子清不自觉就红了脸，还好店里就只有自己。
花雨道：“吃过了，刚刚虫虫吃饭的时候还要我带着她找你。”花雨为沈子清找了个话题。
“虫虫最近还不说话？”
“还是一个字都不说，不过她现在这样我已经很开心了，总会慢慢好起来的，幸好遇到了你。”花雨没有说谢，好像花雨和沈子清在一起很少说谢，沈子清亦是如此，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这个“谢”字感到别扭。
“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会让虫虫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她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孩。”沈子清对花雨这样说，在心里对自己这样承诺。
“嗯，其实，从虫虫第一次见到你快乐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让虫虫成为一个正常的孩子。”花雨的声音依然柔柔的，但那声音会穿透沈子清，让沈子清体会到柔软内里的坚硬与信任。
“以后我帮你带虫虫吧，要是虫虫跟我，你也会轻松一些，说不定换个人虫虫会有新的转机。”沈子清道。
“好啊，你有时间的话，就让虫虫跟着你。”
电话彼端的花雨此刻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原本因为虫虫让她感到生活沉重的心情居然不复存在，花雨看着画眉小露正阻止虫虫拿桌上的一面镜子，像母亲阻止自己不听话的孩子。花雨也不去打扰，而是换了一个惬意的姿式卧在沙发里，抿嘴轻笑地听电话另一端的男子满嘴火车。
两人淡淡地聊，偶尔没了话题，总会有人把话题恰到好处地找到，直到其中一个人的手机不断地提示电池用尽的示警声，然后电尽机停。
沈子清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去找蔡富贵，假虎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跃跳到了他的肩上。沈子清笑道：“你昨天晚上去泡哪只小猫了( 兽语新说 http://www.xlawen.org/kan/1937/ )
“老大爷，你这是妒忌年轻人的美好，你的青春一去不回头喽，现在只能玩鸟逗狗了吧。”沈自清心情正在舒爽，看着老头拎着鸟笼，忍不住取笑了老头一句。却没想到老头立时就脸色就变了，表情抑郁起来。
沈子清倒没想到这老头如此情绪化，人常说，老小孩，小小孩，这老头倒也可爱。沈子清走到老头身边坐下：“老大爷，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老头伸手一巴掌拍到沈子清的脑壳上：“小兔崽子也来欺负我。”
老头的巴掌也不重，沈子清就笑着受了。出于职业毛病，沈子清注意起了老头笼里的那只百灵，和老头搭话道：“老头，你这百灵看起精神状态比你还差啊。”
老头又生气了：“你知道个屁！我这百灵可是原来会叫十三套的。”
沈子清忍不住就笑了，对十三套，沈子清通过这段时间的恶补，还是了解一些的。百灵这种鸟极其善鸣，可以学习别的鸟的叫声，而且惟妙惟肖。一些养鸟人就琢磨出一些百灵叫口的套路，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百灵十三套。这套叫口要求百灵从麻雀噪林开始，然后家燕细语、喜鹊喳枝、母鸡嘎蛋、狸猫夜啼油葫芦长哨、鸢啸鸣、小车轴声、水梢铃响、鹞鹰呼啸到水车轧黄狗。这13套叫声按序就班下来，真正的百灵叫套时始终前后套连，左右兼顾，没有断鸣及杂音。
一只会叫13套的百灵，培养至少要三年时间，说其价值千金也不为过。沈子清看老头说话时底气不足，明显就是顺嘴胡谄了。
沈子清笑道：“老同志嘛，诚实一点好不好，你这百灵是被压口了吧。”百灵这种鸟善叫，一般玩鸟人遛鸟时，少不得比试一番，多只鸟竞鸣，自然输有赢，落败的鸟往往自信心受挫，不敢再叫，术语就称之为被压口。沈子清看这老头的状态还是这只百灵蔫蔫的样子，猜想这老头是出去遛鸟时丢了面子，养的鸟被压口了。
果然，老头脸如红布，显然是被沈子清给说着了。不过却仍然嘴硬：“不过是暂让了那帮家伙，给他们面子，过几天非要他们好看。”
沈子清今天心情畅快，而且这老头也十分有趣，索性也不着急离开，就跟老头逗趣起来，又小小刺激了他一下：“过几天？就怕是再过几个月都得绕着人家走了。唉，啧啧，可惜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百灵了。”百灵被压口的放，往往几个月都缓不过来。
老头被沈子清刺激得不轻：开始发飙了：“你哪来的小兔崽子，专捡老子不爱听的说，气死我了。”说着伸手又在沈子清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老头当然不会下手很重，沈子清就当逗闷子，笑着也没躲。
老头见沈子清嬉皮笑脸也没了辙：“看你毛都没长全，倒也懂得玩儿鸟？”
沈子清装做大咧咧的样子道：“你怎么知道我毛没长全？老头，你要是求求我，你这只鸟还有救，要不然的话”沈子清拉了个长音，然后叹了口气道：“这三个月，有人可要提着鸟笼绕着人家走了。”百灵一旦被对手叫败了，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来了，而且再见到胜者，会不敢发出叫声。
“你个黄毛小子懂什么，你要是能让我这将军叫起来，我拜你为师。”老头气道。
“我可不敢收你这么大岁数的徒弟。”沈子清还了一句。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行家啊，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多大本事，你要是跟我耍宝，小子，我非抽你。”老头倒起了称称沈子清斤两的意思。
“老头，今天算你走运，让你遇见了我，而且本公子今天心情也不错，就帮你救一下你的将军了。”沈子清说着，大手一张，对老头道：“把你的将军给我。”
老头有些迟疑，小心地道：“小子，你行不行啊，别把我的鸟惊了。”
“你要是信不过我，我可就走了，你这老头真不爽快。”沈子清撇起嘴来。
老头将信将疑，把鸟笼递到了沈子清手中：“你可小心点啊，我这将军可是好友送我的。”
沈子清也不费话，伸手接过鸟笼。他是看这老头有趣，有心帮他一下。然而接下来，沈子清却做了一个让老头血压升高的动作，沈子清掀开笼门，将百灵托在了手中，奇怪的是，那百灵居然没有飞走，在沈子清手上跳来跳去。饶是如此，老头也冷汗直冒。
沈子清轻轻抚了下鸟身，轻声道：“别怕，别怕。”说着向着百灵轻轻吹了个口哨，那百灵精神一振，轻轻啼了两声，居然是模仿沈子清口哨的声音。只是声音小了一些。
老头看得瞠目结舌，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沈子清摆弄那只百灵。
沈子清又轻抚了一下鸟身：“很好，将军果然很棒，再大点声。”沈子清说着，又吹了两声口哨，叫将军的百灵随着沈子清鸣叫，鸣叫的声音果然比前面两声高了许多。
沈子清又吹了声口哨，百灵又是跟随。如此不到一刻，百灵的叫声越来越清亮，最后百灵变得精神抖擞，眼中神采灿然，全不复斗败时一付灰溜溜的模样。
沈子清将百灵轻轻放回鸟笼，转头对老头道：“怎么样，老头，你是不是真要拜我为师。”
老头看着自己的将军精神头比以前犹有过之，顿时兴奋起来，连称呼都变了：“小兄弟，你厉害，我说话算话，现在就拜你为师。”
第一卷第四十二章原来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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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清一听老头还真要拜师，连忙阻住：“老头，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呐，你别当真，你这将军这两天再养养神，就能跟从前一样了。”
“不拜师也好，叫你师父我也别扭，那我就叫你小老弟吧。”老头倒是个实诚人，而且有点很傻很天真。
“称呼什么都行啊，你的鸟也好了，我也要走了。”沈子清道。
“别别，小老弟，我这鸟虽然好了，可是难得有机会找到你这种高手，我还要跟你请教呐。”
沈子清看到老头说话的时候眼珠乱转，就知道这老头一定在打什么主意，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老头，你眼珠子乱转什么，又要打我什么主意。”
老头见自己的心思直接被人叫破，颇为不好意思，咝咝唉唉地道：“那个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调教一下这只鸟我也能在那帮家伙面前挣回面子，不然我天天提着鸟绕着人走，我这脸也没地方放。”
沈子清不由忍俊不止，这老头争强好胜之心还真强。不过一想这老头就住这院里，应该和花父花母熟悉，倒也正好探听一下。追花雨再怎么说也得过她父母那一关，有些功课还真得提前做。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沈子清就答应了。沈子清的心境倒转变得很快，为了花雨，有些委屈受了也就受了，相比先前心有怨念又是另一番心境。
沈子清觉得边上的小竹林正是个遛鸟让鸟学叫口的好地方，就对老头道：“那你去取压口的录音吧，我在那个小竹林等你。”（叫口好的百灵的录音，可以录下来，每天播放，供其它百灵学习。）
老头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回身去取录音带了。
沈子清坐在竹林边，又开始回味花雨那又软而有力量的手。此时，却又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你怎么在这里？”
沈子清抬头望去，一个瓷人一般精致的女子俏生生站在面前，居然是于小歌，而于小歌身边还跟着一只狗，沈子清认出来是那只自己起名叫007的家伙。
于小歌辞职过后，按照母亲的要求，到了投行工作，辅助她的小姨齐简一起主持华语，接手了西关村的开发。一旦接触了西关村开发项目，于小歌才发现，原来她所想象的西关村开发没那么简单，虽然母亲没有跟她说后续的计划，但只从冰山露出的一角，于小歌已经感觉到了事件的不同寻常。
于小歌现在的任务就是接触顾氏，争取把顾氏拉到西关村的开发中来。
顾氏也是国内大型的集团公司，名声却不是很响，还比不过谭氏，但熟知内情的人却知道，这只是表面，实则十个谭氏也不及顾氏。顾氏真正放在表面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因为顾氏许多子弟从政，所以顾氏为了避嫌也是低调行事，许多产业都是暗中操控，不是放在顾氏的名下的。
顾氏的当家人就是顾恩铭，这老爷子现在名义上已不理顾氏内部事务，只做了顾氏的顾问，但知情人都认为这老爷子仍在暗中掌控顾氏。半年前这老头叶落归根，回到了老家顺城，跟了儿子顾允诚住在一起，顾允诚现在是顺城的常务副市长。
齐欣交给于小歌的任务就是想法接近顾恩铭，这个老头有些怪，看着跟谁都笑呵呵的，但一旦翻起脸来却比猴子变脸还快，齐欣先前试着跟老头聊了一下，没想到刚一扯上生意，老头子就变脸了，直言有事直接顾氏谈，别来烦自己，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齐欣原本是打算放弃跟这老头接触，直接联系现在顾氏的掌门人，但一想到这么大的鱼就在家门前，自己却又要舍近求远，心里很是不甘。如果真能把顾氏拉进西关村开发相关计划中，不只是令齐桓受益，更重要的这意味着于则诚将把顾允诚拉到自己的阵营中，顾允诚是顺城土生土长的干部，如果他支持于则诚，于则诚将迅速打开局面，形势便会豁然开朗。
于小歌自到了投行以后，憋着劲想有一番作为，遂主动到母亲那里要求，把这个任务接了下来，齐欣还是比较满意自己这个女儿的，女儿当了这么多年记者，眼界相对开阔，而且待人接物也深得自己心意，没准自己没办成的事自己的女儿就马到成功了，遂同意了女儿的请求。
于小歌已经观察了顾恩铭几天，发现了这个老头最近迷上了玩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百灵，天天跑去跟那些鸟友交流。于小歌知道欲速则不达，到也没急着跟顾恩铭接触，只是时常装作溜狗的样子与这个老头偶遇，然后点头打个招呼。
这天于小歌正溜狗计算着如何与顾恩铭“巧遇”的时候，恰巧撞见花雨挽着沈子清出来，对这个屡屡刺激过她的沈子清，于小歌还是印象深刻的，于小歌职业生涯的转变与沈子清不无关系，见花雨那么漂亮的人偏偏牵着这么一个茅坑石头的手，于小歌暗暗替花雨感到可惜，于小歌心里还是对沈子清有记仇的。
随后，于小歌就看到花雨离开后，沈子清与顾恩铭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不知因为什么聊得热火朝天，于小歌远远看着，就十分纳闷，难道这两个人以前就认识？
待顾恩铭离开后，于小歌就凑过去和沈子清打了个招呼，当然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得到一点顾恩铭的信息。
沈子清倒是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于小歌，自从西关村的相关报道在电视上播出后，沈子清对于小歌的印象好了不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于小歌突然从《都市速递》上消失了。
“是于记者啊，没想到你家在这里。”沈子清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
“我家搬到这里也没多久，倒是你好像对这里很熟啊，无论是美女还是老人都通杀？”于小歌的问话还是很有技巧的，没有一上来就问顾恩铭，而是打趣了一下沈子清。
听于小歌的话沈子清就知道，她肯定是看见了自己和花雨在一起，这本来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沈子清对于男女之事脸皮薄，还是不由自主脸红了一下。
于小歌又道：“我认识那个美女，叫花雨吧，这院里许多帅哥可都对她垂涎三尺的，倒让你得手了。”
沈子清对于小歌突然的自来熟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忙转了话题道：“于记者你这是职业病又犯了，专门探人背后**，你不能说点别的吗？”
“不说美女难道说刚才那个老大爷吗，我看那个老大爷倒是跟你聊了半天，你不是想从老大爷那里打听点小道消息吧。”于小歌本就是为了把话题引到顾恩铭身上顺嘴胡说的，没想到正中了沈子清的心思，沈子清还真是这么想的。但沈子清嘴上却是要否认的：“我和那老头不过刚刚认识了一会儿，探听什么啊，我还不如向你打听呐。”
“你要真和我打听，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个方便的，花家的事儿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我们两家也经常来往。”于小歌顺杆而上，明明跟花家并不熟，此时却是有一分说十分。她看出了沈子清的心思，心道，还以为这个茅坑石头不通情理呐，看来也懂得曲线救国了。
于小歌的话还真让沈子清动心了，正要旁敲侧击一番，了解一下花雨的父母，却看见刚才的那个老头兴冲冲地拿着一对小音箱带着一个mp4走了过来。
老头看到于小歌疑惑地看了一眼沈子清：“你跟这丫头认识？”
第一卷第四十三章你有几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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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清道：“嗯，以前认识，这是电视台的大记者啊，你不认得？”沈子清倒现在还不知道于小歌早就换了职业。
老头脸就变了：“小子，你刚才是故意接近我的是不？”又对于小歌道：“你这小丫头天天在我眼前晃，你是老于家的吧，都跟你妈说了，别打扰我清静，难道还要我去再对他说一遍？”老头刚才还喜气洋洋，一转眼就阴云密布了。
于小歌心里郁闷不已，还以为自己做得不着痕迹，没想到人家早就看穿了自己，怪只怪自己以前在电视台太出名，顾恩铭认出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沈子清一听老头指责自己别有用心就不高兴了：“老头，你是说我别有用心了，我看你一个老头在那郁闷才帮了你一下，倒帮出毛病了。”
“小子，我这双眼睛不揉沙子，你少在我面前装，你们的小心思还能逃过我的眼睛？”顾恩铭说话时，直盯着沈子清的眼睛，想从沈子清的眼里看出虚实。
“装你个鬼，你这老头有妄想症，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你自己玩儿去吧，懒得理你。”沈子清说完，转身就走。沈子清猜想，这老头巴成是误会了自己，而且于小歌出现在这里也绝不是跟自己偶遇，既然如此，也不关自己什么事，自然也不想惹那闲气，所以甩手就走了。
看着顾恩铭这样一个商场叱咤风云的角色，被沈子清驳得一无是处，于小歌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偏偏顾恩铭被训的时候还面不改色，待看见沈子清发飙甩手就走，顾恩铭却赖皮赖脸地追了上去：“小子，小子，你这变脸怎么跟猴似的，说你两句都受不了。”
于小歌就彻底无语，也不知道谁的脸是猴脸。
“老头，不要跟我拉拉扯扯，我又跟你不熟。”沈子清看这老头赖皮赖脸地拽住了自己，还颇为无语，难道这个老头有受虐倾向。
“怎么不熟，刚才咱们不是聊了半天吗，你刚刚还答应过我帮我训鸟，一转身你就想赖账，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你想反悔。”顾恩铭倒是契而不舍。
“老头，刚才是你说我别有用心好不好，之前还跟我称兄道弟，转个身就对我跟仇人似的”沈子清一边挤兑老头，一边心里偷笑，这老头还真是好玩儿。
沈子清还待再说，却被老头打住：“喂，小子，怎么说我也是个老人吧，你有没有一点尊卑”
“你又不是我爹”
“行了，小子，你不是跟花家那个丫头好吗，回头我把他父母给你搞定，那对老家伙就怕我。”顾恩铭亮出了杀手锏，花家的情况顾恩铭倒是知道一些，前些日子花父花母还给花雨四处张罗对象，由此顾恩铭断定，沈子清在不过是刚进花家，在花家地位并不牢靠。
“你行不行啊。”沈子清怀疑地看着老头。
顾恩铭伸手搭住沈子清肩头：“我顾恩铭眼里就没有不行的事儿，只要你把我的将军叫口弄好了，赢了那帮老家伙，让花家丫头和于家丫头一起嫁你都行。”
“老头儿，你要真能给我办成这事儿，我让你的百灵唱十三套。”
于小歌看着顾恩铭跟沈子清勾肩搭背，揉了好几次眼睛，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又听顾恩铭说话离谱，不由得面红耳赤，有心离开，但却又觉得好像事情有转机，见这个老头也没撵自己，就装作没听见，也赖脸了一回，在边上看着这两个人究竟要干什么。
沈子清将百灵放了出来，然后开始播放百灵叫口的录音，每放一段，沈子清就按下暂停，让百灵跟着叫口学，学不会，就重放一遍，自己跟着调教引导，然后再让百灵学。
有了沈子清的调教，这百灵学得倒也来劲，叫口居然越来越亮，看得老头眼睛发光，看沈子清比亲儿子还顺眼，就恨不得抱上去亲两口。
一个小时的时间地去了，沈子清已将那叫口录音全部让百灵学会，老头畅快地哈哈大笑，捧着鸟笼都小心冀冀，估计回家就会把这百灵供起来。
“老头儿，这下子你不用提着鸟笼绕着人家走了，要是还不行，你找我，我再帮你，保准让你的将军叫趴下它们，让他们见着你绕着走。”
顾恩铭连连称好，对沈子清道：“小兄弟，都半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呐，给我留个电话号。”
沈子清对老头儿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把电话号留给了顾恩铭。顾恩铭又伸手搭住了沈子清的肩头道：“走，兄弟，我请你喝酒，咱们去弄一盅去。”
沈子清连连摆手道：“算了吧，咱俩研究鸟还行，喝酒喝不到一块儿去。”顾恩铭倒是欣赏沈子清的洒脱随意，要是喝酒两人还真喝不到一块儿去，一个老头，一个毛头小伙，两个人是一起聊泡妞，还是一起聊养生？
“好，那就不喝，不过你得经常来看看我。”顾恩铭道。
“我才不来你这破地方，进个门儿都费劲，你要是想见我就给我打电话吧。估计你这老头也是有点身份的，求你的人多，我可不凑那热闹，你看看，人家于大记者现在还等着你呐。”
沈子清见于小歌在边上被晒了半天了，心里边有些不忍，而且想起于小歌有关西关村的报道也算帮了那些村民，他现在要替西关村的人感谢一下于小歌，就有心帮她一下。
“这有什么，这丫头天天都算着点等我。”顾恩铭说话还真是一点不给人留面子。于小歌又气又羞，不过对这个老头也只能干瞪眼，论年纪，人家是长辈，且不说是还是自己主动求着人家。
沈子清道：“老头，别那么牛气好不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一个小女孩被你晒这半天了，要是我，早上来骂你一顿了，帮一下人家你又不会少根毛。”
“你小子难道还真想花家丫头跟于家丫头一起娶了啊，不过你还是眼光不错的。”顾恩铭说着还瞄了于小歌一眼。于小歌光洁如磁的脸就又红了，心道，这个老头什么人啊，疯疯癫癫的，说他是顾氏的创始人谁信啊。
沈子清被这老头天马行空的思想打败了：“老头，不帮人家就算了，拿话挤兑人家就不厚道了。”
“我才没闲心挤兑她，不过看你的面子，我就帮她一次。”顾恩铭的话音刚落，于小歌一颗心就差点蹦到了嗓子眼，刚刚自己以为千难万难没有希望的事这就算成了？
“不过你得答应我有个条件。”顾恩铭对沈子清道。于小歌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顾恩铭又伸手搭上了沈子清的肩：“老弟啊，你说我这将军学13套得多长时间才能学会。”
“老头，你别不知道足啊，刚才你的将军学得够多了，还要再学13套？13套哪那么容易就会的，你真当我是神啊。”
顾恩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学13套也中，我那还有一盘叫口带，下回你得把他都让将军给我学会了。”
“老头，我怕了你了，好，哪天我有时间的吧。”沈子清见不是什么难事儿，就答应了。
顾恩铭突然笑嘻嘻压低声音道：“这个小妞也不错，你要是真想的话，我给你搭线，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算什么，我那几个老婆”
沈子清道：“我要是你我就老老实领着将军回家，不然将军叫不出声来，明天有人可就要提着鸟笼绕着人走了。”
顾恩铭果然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提着鸟笼的手都离沈子清老远，沈子清就暗暗发笑，心中却猜测这老头是不是真有几个老婆。
第一卷第四十四章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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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恩铭看着将军心中畅快，倒也没再给于小歌脸子看，招手对于小歌道：“丫头你过来。”
于小歌心头狂喜，忙走到顾恩铭面前道：“顾老，实在抱歉，打扰你清静了。”
“记住这个电话。”顾恩铭随口说出了一串数字，然后道：“什么事都找他，以后这些事别来烦我，人老了就图个清静。”
于小歌应了声是，脑中把那串数字记了一遍又一遍，原本白瓷一样的脸上像涂了层淡淡的胭脂，显然是心中兴奋。
顾恩铭给了个于小歌电话后，一手提着鸟笼，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冲着沈子清挤了挤眼：“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我还是回去逗我的鸟了。小子，记住你答应我的事儿。”说完踱着步子哼着小曲去了。
沈子清笑着摇头，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老头。
“谢谢你啊，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于小歌一边对沈子清道谢，一边心中觉得这件事有点太扯，原来以为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的事情，居然让沈子清一边挖苦着顾恩铭一边就解决了，偏偏顾恩铭还就吃沈子清这套。于小歌忍不住就对沈子清充满了好奇，不明白这个看上去茅坑石头一样的家伙为什么就能与顾恩铭如此投缘，于小歌心里对自己说可能是顾恩铭只是斗猫玩鸟疯疯癫癫的老头，但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信，顾恩铭创建了顾氏的商业巨舰，岂能是表面那么简单。
“没什么，我也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倒是要谢谢你，西关村的报道我看了，非常好，我先替村里人谢谢你了。”
“我是个记者，那也是我该做的，我离开这个行业前还能做了件让你称赞的事儿，还真不容易。”
“你不当记者了？”沈子清倒是没有想到，不由得叹息道：“我就说吗，《都市速递》收视率怎么下降了。”沈子清忍不住油了一下嘴。
于小歌啐了一口道：“表面看你挺老实的，其实你跟那老头一样，一肚花花肠子。”于小歌想到刚才顾恩铭离谱的疯语，还是心里不愤的。
沈子清回了一句道：“表面看你挺有人情味的，其实跟这只007一样，过河就拆桥。”
见沈子清将自己比做狗，于小歌还了一句：“你才跟007一样呐。”不过却奇怪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这只狗叫007。”
“这只狗是我卖的，我怎么不知道。”沈子清一开始看见007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狗好像跟自己以前卖掉的那些宠物明显不同，凡是跟自己调教过的宠物，几乎见到自己就会扑上来亲近一番，偏这只狗头抬得高高的，好像没看到自己一样，沈子清想起这只狗在市场本来是要跟着那个带金链子的杜老虎的，前后一联系，沈子清就无语了，难道这只狗还是一只势利眼的狗。
“替我妈挨了一拳的人就是你？”
沈子清倒没想到会这么巧，那买自己狗的人就是于小歌的母亲，“我不过是恰巧赶上了，倒是你母亲的司机够厉害，要不是他，那天我们还真麻烦。”齐欣在家里谈起过那天买狗的事儿，还戏说自己不知道这回给出去的名片会发生什么不着调的事儿，齐欣的名片可不是随便给的，那代表着一个承诺，只是沈子清给随便的放一边了。
“加上这次，我们家欠你两个人情了，我请你吃饭吧，要好好谢谢你。”于小歌倒是从心底想感谢一下沈子清的。
“不了，我在这儿耽搁的时间够长了，还有许多事儿，得快点回去，都是些小事儿，你不用挂在心上。”沈子清婉拒了于小歌的邀请，因为心中确实记挂着成汉交给自己的事，而且他还要去店里看一看注册公司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那就改天吧。”于小歌只好改了口，两人互道了声再见，沈子清就离开了。
于小歌看着沈子清出了小区，自言自语道：“切，还真是个茅坑石头，不知道美女请吃饭是不能拒绝的吗？要是花雨请，还不是屁巅屁巅的跟上去连美女的电话都不知道要纯是个榆木疙瘩脑子傻掉了”于小歌一边遛狗，一边喃喃自语找词来形容沈子清，她很少请人吃饭的，而请人吃饭被拒绝的事儿，几乎没有。
沈子清到店时之时，吴小蕾刚从代理公司回来，代理公司那边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公司注册下来要两周的时间，沈子清觉得时间还是宽裕的，就让吴小蕾不用太急，让她琢磨一下店里的各项规章制度和各项服务的收费标准。这方面沈子清还真不如吴小蕾熟，吴小蕾念技校的时候就在外面打工，这方面的事儿倒也熟悉，但也只是宠物护理的那一套，至于像沈子清这种直接教宠物技能的收费标准，吴小蕾也有些摸不准。
不过吴小蕾的一句话倒是启发了沈子清：“通常养宠物都是把宠物当亲人，如果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在自己的亲人身上花钱，花多少对方都不会在乎，而且能想到把宠物送来这里培训一下的人，肯定也不是在乎钱的人。”
沈子清回想前一阵子自己做田胖子生意，弄了一只宠物大军还不如自己最后只卖了两次名贵宠物。看来这世界上有钱人多，但要赚他们的钱，却必需找到让他们花钱的理由。当即大手一挥，直接确定了走高端路线，所以各项收费的价格也当然高得吓人：
1。常见宠物一般技能收费，每项500，如果超过三项，每项收费就要1000了。比如猫猫狗狗为主人叨个鞋子，到指定地点大小便。
所谓常见宠物自然是一些猫猫狗狗了，至于说超过三项就要收费1000也不难理解，打个比方一只狗会三种技能，这只狗大家会说他通人性，但这只狗要是会10多种技能，那这只狗就是成精了。狗本身的价格自然也水涨船高，沈子清这么做也是不想让别人把宠物送到自己这里培养成精后，一转身就卖个高价。到时候，自己恐怕不是走高端路线了，而是专门为二道贩子培训宠物的学校了。莫不如直接封杀这其中转手可能的盈利空间。
2。常见宠物的物殊技能培训，每项收费1万起，超过三项，每项收费2万起。——所谓特殊技能，比如让狗学个算术，给主人出门买个菜
3。特殊宠物的培训，一般技能每项收费5000，培训超过三项技能的，每项收费1万。——这条是专门针对有人养一些冷门宠物制定的，比如有人养个蛇，养个猴子，这些冷门宠物对沈子清而言驯养跟其他宠物没什么区别，但也要标示出与其他宠物不同的价格。
4。宠物主人专门定制的特殊技能，或者名贵宠物的一些技能，价格10万起。
至于这条，就只能视情况而定了，比如说顾恩铭要沈子清教那只百灵叫13套，一只会叫13套的百灵有价无市，沈子清当然不会冤大头到收个十万八万的培训费就满足了。一样的道理，如果教会一只马在马术表演时跳个舞，价值也不是十万八万培训费那么简单。在沈子清看来，这一块应该是自己以后利润最丰厚的一块，需要视情况开价，总之不会低，沈子清是不会为富人省钱的。
第一卷第四十五章老板娘与那些家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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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清和吴小蕾反复的研究，最后终于将这个收费标准出台。吴小蕾又要起草宠物护理方面的收费标准，沈子清道：“这个就不要收钱了，免费。”吴小蕾本待反驳，却又一想沈子清开这个店的初衷，相比前面的宠物技能喜训，宠物护理不过是蝇头小利。于是，便开始算计如何在护理方面更省钱不要太多的投入。沈子清又道：“宠物护理倒不要太省钱，能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要让人家有面子，钱花得舒心才行。”
吴小蕾暗叹沈子清倒是舍得，说到底，吴小蕾还转不过弯儿来。这自然跟吴小蕾的阅历有关，她本身就是想靠着宠物护理赚钱的，跟沈子清在思路上就拧了。当然，要不是沈子清的变态本领，这样的一个店根本不可能开起来。
吴小蕾见店里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一时间对这个小店的未来充满了希望。沈子清见吴小蕾两眼放光，精神头很足，就笑道：“好好干啊，小吴同学，老板我很看好你，等公司成立，你就是公司里的第一位员工，到时候我送你干股。”
吴小蕾尽管心头狂喜，却嘴上打击了一下自己的老板：“不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吗？我这两天才知道，原来注册一个公司跟路边捡个白菜一样。”
沈子清故做愤怒道：“什么捡个白菜那样容易，有那么难吗，明明是捡块砖头那么容易。”
吴小蕾格格笑起来，引得那边店里间的沈父沈母又喜又忧，喜的自然是沈子清近日身边美女不断，单是眼前的吴小蕾这对老两口就喜欢得不行。忧的是沈子清这个店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这老两口看着沈子清一天很少有时间在店里，不知道儿子在忙些什么。
吴小蕾笑过之后，提醒沈子清道：“大老板，现在可是牌匾还没挂上呐，你到底找到人写字了没有。要不然咱们先营业吧。”
沈子清摇头道：“做为本老板最器重的员工，怎么如此沉不住气，着什么急，将来本老板要怎么委你以重任。”沈子清正在打成汉为自己小店题字的主意，这事吴小蕾自然不知。
吴小蕾恼道：“你就我一个员工，不器重我器重个鬼，我瞎操心了行吗？也对，你老板都不急，我一个小店员跟着着什么急。”
沈子清见吴小蕾生气，不再玩笑：“放心吧，到时候那个牌匾拿过来你别吓到就行。”
吴小雷白了沈子清一眼道：“我倒是要看看，你那个牌匾是怎么吓到我的。”
见吴小蕾又是恼怒，又是白眼，沈子清摸了摸鼻子道：“我怎么感觉这店里变了天了，好像你才是老板。”沈子正说着，店外突然有人冲着吴小蕾喊：“老板娘，中午订餐不？”那个小伙子长得愣愣的，是边上小吃店四处拉单的。沈子清整日不在店里呆着，只有吴小蕾跟沈子清的父母在这里跑进跑出，偏偏沈父沈母平时也是听吴小蕾指挥，所以附近的人都以为吴小蕾是老板娘了。
吴小蕾闹了个大红脸，向那个愣头愣脑的小子道：“订什么订，再乱喊把你舌头割了。”
愣头小子挠了挠头：“不订就不订，那么大火气干什么，这家老板没长眼，娶了这么个泼妇。”那小子说完，缩头就跑了。
吴小蕾气得就要追出去，但又哪里找得到那个愣头青，沈子清在一边忍住笑，脸憋得通红。一向精明能干的吴小蕾此时手脚无措，跺脚向沈子清呸道：“你笑什么笑。”
沈子清道：“我在笑一个泼妇。”
吴小蕾被沈子清一取笑，反倒大方起来，恢复了平时干练的样子，咬着牙对沈子清道：“好啊，以后我就对你温柔点。”吴小蕾说话的时候，语气阴阴的，冒着冷气。
沈子清急忙摆手：“算了吧，你还是当泼妇吧。”
一直斗嘴到吴小蕾下班离去，沈子清的心情都是愉快的，当然心情好的原因绝不是老板和员工暖昧了一下，而是上午花雨给自己的感觉，直到现在，回味起花雨软滑温润的手，那种感觉让沈子清浑身充满力量，如斗鸡一般。
沈子清犹自发花痴，想着要不要给花雨打个电话的时候，蔡富贵却打来了电话。告诉沈子清，他所需要的鸡鸭鹅还有两只猪都已经联系好了，只等他有空儿便去买下。沈子清觉得这事越早落实越好，遂和蔡富贵约好明天就去提货。
和蔡富贵通过话，沈子清又开心起来，刚才还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给花雨打电话，当然，没借口创造借口也要打的，但总不如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底气充足。
沈子清拨通花雨电话，听着那边的手机铃声心就不争气地蹦了起，沈子清不是第一次恋爱，和自己那个所谓兄弟跑去国外的前女友的确令沈子清心动过，如果不是遇到花雨，沈子清以为那就是恋爱的感觉。或许他是爱前女友的，只是那种他曾以为的爱在碰到花雨后，就变得淡然寡味，原本对前女友愤愤不平的一些心里划痕，被花雨清冽细潺的柔情冲刷得干干净净，这种切实笃定的恋爱感觉是沈子清生命中的第一次。
电话响了没有多久，花雨就接起了电话，沈子清道：“是我。”电话那边柔柔地嗯了一声，沈子清的心就温暖起来。对花雨道：“你明天在宠物收容所吗？”
“在啊。”
“我买了些宠物没有地方放，想寄存到你那里一阵儿。”沈子清道。
“好，都是些什么宠物啊，数量多不多。”
“倒是挺多，有两只猪、一只母鸡、一窝小鸡、三只鸭子、五只大鹅”沈子清按照成汉的名单报上。
电话那边花雨笑出声来：“我发现你不只是自恋了，而且现在嘴也很贫。”花雨以为沈子清在没话找话，故意逗自己开心，忍不住嗔了沈子清一句，声音依然清澈，却多了几分亲昵的感觉，弄得沈子清心头痒痒，想直接顺着电话爬过去。
第一卷第四十六章虫语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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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清静如水一般的花雨打情骂俏时居然如此动人，有女孩特有的娇羞，却丝毫不做作。
“真的，是成汉导演需要的，我那天去小人鱼就是为了这件事儿”沈子清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花雨，这件事花雨自然知晓，而且沈子清见于野时自己也是在身边的。
“我明天早点去，给你挪出个场地，用不用按成导的要求布个景，我找青青帮忙。”花雨倒是想得十分周到。
“布景就算了，也不是真要演戏，要个场地就行了。”沈子清道。
“嗯。”花雨回了一声。说过了成汉的事，沈子清就再找不到话题了，但却又不想放下电话，气氛就微妙起来。两人都握着电话不说话，沈子清好一阵儿才憋出一句话：“你吃了吗？”
电话彼端传来一声轻笑，沈子清不自觉就红了脸，还好店里就只有自己。
花雨道：“吃过了，刚刚虫虫吃饭的时候还要我带着她找你。”花雨为沈子清找了个话题。
“虫虫最近还不说话？”
“还是一个字都不说，不过她现在这样我已经很开心了，总会慢慢好起来的，幸好遇到了你。”花雨没有说谢，好像花雨和沈子清在一起很少说谢，沈子清亦是如此，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这个“谢”字感到别扭。
“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会让虫虫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她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孩。”沈子清对花雨这样说，在心里对自己这样承诺。
“嗯，其实，从虫虫第一次见到你快乐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让虫虫成为一个正常的孩子。”花雨的声音依然柔柔的，但那声音会穿透沈子清，让沈子清体会到柔软内里的坚硬与信任。
“以后我帮你带虫虫吧，要是虫虫跟我，你也会轻松一些，说不定换个人虫虫会有新的转机。”沈子清道。
“好啊，你有时间的话，就让虫虫跟着你。”
电话彼端的花雨此刻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原本因为虫虫让她感到生活沉重的心情居然不复存在，花雨看着画眉小露正阻止虫虫拿桌上的一面镜子，像母亲阻止自己不听话的孩子。花雨也不去打扰，而是换了一个惬意的姿式卧在沙发里，抿嘴轻笑地听电话另一端的男子满嘴火车。
两人淡淡地聊，偶尔没了话题，总会有人把话题恰到好处地找到，直到其中一个人的手机不断地提示电池用尽的示警声，然后电尽机停。
沈子清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去找蔡富贵，假虎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跃跳到了他的肩上。沈子清笑道：“你昨天晚上去泡哪只小猫了( 兽语新说 http://www.xlawen.org/kan/19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