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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

    休息,高媛媛就慢慢和颜丹辰练去吧。当赵丹峰已经抱着盒饭吃起来,高媛媛有些幽怨,有些失落的眼神终于出来了。一直瞅着的张洋一乐,“全体准备!”

    第二幕,就在高媛媛嗅着鸡腿的香味中顺利结束,镜头画面好的让张洋直拍巴掌。

    高媛媛默默夹走赵丹峰的鸡腿,安慰受伤的心灵。

    场记小哥趁着两位女演员吃饭,过来对台词,这是他工作职责之一。演员的对白不可能完全按照剧本来,有些演员喜欢自己给自己加戏,有些忘词了但还能接的下去就是现场随机应变,有些干脆自己编。所以场记不可能按照台词本记录,必须要随时记录,记不住的就只好去跟演员对。

    这年头靠笔头子记的还是多数,之后录音笔便宜了,会更普及。这片子现场收音,已经让这工作轻松许多,遇上后期配音的片子,场记真是泪奔。第二场戏拍了四遍,颜丹辰为了调动高媛媛的情绪,期间有几句台词做了些许变动。场记小哥自然是做了记录,只不过要来确认几个字。

    高媛媛还记得这家伙最开始装老资格,悠悠闲闲在旁边聊天,害的自己走神被念。场记小哥来了,脑袋也不抬,默默吃着。小哥本来也没想着要问高媛媛,这姑娘台词是死记的,拍了四次,就没改动过一个字。颜丹辰耐心十足,跟场记一一对了台词。这头忙完,高媛媛都已经吃完饭了,站起来正好跟同样站起来的场记撞了满怀。

    赵丹峰在一旁看剧本,就听着一声哎呀。放下剧本一看,高媛媛正啪叽一声躺地上。姑娘本来就委屈,还是被认为是害了自己的恶人撞倒,看着赵丹峰蹲在身旁,哇一声就哭了。

    场记小哥给吓着了,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抓耳挠腮的直跺脚。赵丹峰抓起高媛媛胳膊看了眼,蹭破了点皮,不是很严重。剧组其他人这会也围了过来,“没事吧?”

    高媛媛只是哭,也不说话,反正委屈一早上了,哭哭权当发泄了。赵丹峰冲张洋摇摇脑袋,“没事,擦破点皮,下午拍应该没影响。”

    “没事没事,衣服脏了,还有的换,人没事就行。”张洋明显不会安慰人,其他人看没大事,就是小姑娘闹情绪呢,该干嘛干嘛去。放眼望去,全剧组最会安慰小姑娘的就是赵丹峰了。

    颜丹辰拉走场记小哥,站那不是遭人嫌吗,虽然你没做错什么事,但把主演惹哭了,还受伤了,就是最大的错,谁让你不小心呢。赵丹峰把高媛媛扶起来,坐在一旁。早有剧组人员找来校医,给小姑娘做了个消毒处理。在赵丹峰强烈要求下没涂紫药水,张洋也不建议,不然下午怎么拍,全拍侧面?

    看着自己胳膊,哭累了的高媛媛有有些抽鼻子,眼睛里还包着眼泪,戳了戳赵丹峰,“可恨,拍电影都这么累吗?”

    赵丹峰笑了笑,“世界上没有轻松的工作,区别只是你付出了和投入了多少。”

    高媛媛趴在桌上,脑袋垫在手上,“记得我拍完第一支广告,拍广告的导演说,你就该当演员,条件多好。考中戏,考北电,肯定没问题。我就想,上艺校肯定很好玩,还没那么多作业要写。每天都不会无聊,因为身旁都是些很有意思的同学。拍电影也和拍广告一样,苦啊累啊就那么一会。唉,这会我才知道,拍电影真不是个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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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我们在哪里见过

    摸了摸高媛媛的脑袋,发现姑娘并不抗拒,赵丹峰沉默片刻,“小时候,隔壁邻居是电影厂的造型师,没事的时候,就会说点片场有趣的事。那时候我就想着,既然这么好玩,为什么她老婆还带着孩子跟他离婚了呢。长大了我才明白,其实拍电影只是一项工作,是赚钱养家的生计。只有那么一小撮人才会将这项工作当作生命,当作灵魂去爱它。所以大部分以此为生的人感受不到它的美,感受不到它的魅力。”

    高媛媛看着赵丹峰,“你是说我不适合当演员吗?”

    “我说过你是我见过最不像演员的演员,那位导演说的没错,你是个天生的演员,但也许你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发现它的魅力。”赵丹峰倒是知道高媛媛对于拍戏一直都是当作一项工作,并且将这事儿地位放的很低。算是一线演员里,很少有的不甚在意拍戏这事儿的。

    “那你呢?你发现它的魅力了吗?”高媛媛问着。

    赵丹峰点点头,“发现了啊。”

    “美在哪儿?”

    “每部戏,都是一段不同的人生,我的人生因此扩展,延伸。我不用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重现故事里人物的人生,就能体验他的酸甜苦辣。我也将这些人生展示给了其他人看,我喜欢看他们探讨我人生的模样。这样会让我感觉到人生于世,存在的价值。”赵丹峰说着,高媛媛有些迷茫,这话儿可以理解,但很难获得共鸣。有点儿老师在讲课时,自己走神之后回过头来听讲,跟不上的感觉。

    看着高媛媛有些迷茫的眼神,赵丹峰笑了笑,“其实,拍戏最大的乐趣是能遇到不同的女演员。就像我遇到了你,一个无比特别的女演员。在这段人生里,你站在我身旁,陪我看风听雨,灿若桃花。无论过去怎样,未来如何,在这里,你是故事里那个让我着迷的姑娘。就像是上天安排的,对不对?”

    高媛媛小脸儿红起来,挪开眼神,有些不敢看赵丹峰,“照你这样说,似乎拍电影也有有趣的地方。可恨,万一我要是还能再拍电影,身边的不是你可怎么办。”

    “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的好,无与伦比。”赵丹峰靠着桌子得意的笑起来,仰天长长出了一口气,“我教你唱首歌吧。”

    “好啊,我知道你会写歌呢,我妈可爱听韩虹唱的那首歌了。”高媛媛兴致来了,女人的心情就跟月亮似的,阴晴圆缺,交替转换。

    赵丹峰找了张纸来,写下一段歌词,交给高媛媛,“咱两一人一句,不过我先唱一遍,你听听。”

    “好!”高媛媛笑起来,这让一直注意着小姑娘的各路人员松了口气,张洋也开始吩咐剧组,准备转场,改计划,下午拍赵丹峰在学校的两场戏。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好像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芽。我走过,没有回头,我记得,我快忘了…”赵丹峰唱的一般,但依然唱出了那么一点意思。手头上没事的人,都静静听着赵丹峰唱着,觉得这歌还不错。特别是高媛媛,赵丹峰对着自己唱着,而且自己还看着歌词,比其他人更能体会这首歌。这一刻,仿佛可以理解那么一点赵丹峰之前话里的意思。拍戏就像是找寻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也许这个人会离开,但他们留下了属于彼此的美好回忆。自己的人生也因此无比精彩。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好,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歌却是唱完了。张洋笑着朝高媛媛说着,“这歌赵丹峰不是说是对唱吗?媛媛你来唱,咱们听听。”

    高媛媛赶紧摆摆手,“我记不住调子。”

    劝了半天,高媛媛就是不唱,姑娘一来记不住调子,二来刚刚才哭了鼻子,还有些不好意思。颜丹辰走过来,“要不我来唱?”

    “好!咱们给丹辰鼓掌!”张洋乐了,就觉得这歌好听,赵丹峰说是对唱,那就得找个女的唱唱听啊。颜丹辰这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刚刚好。

    众人起哄完,赵丹峰笑了笑,再次唱起来,“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记得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芽。”颜丹辰调子抓的很准,主要是赵丹峰标了简谱。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这歌儿简单,容易上口。唱到第二段,颜丹辰就进入状态了,已经能听出来,水平在赵丹峰之上。

    一曲唱罢,张洋跑过来抓住赵丹峰的手,“这歌咱们放电影里当主题曲吧。”

    “不合适,我重新给你写一首。”赵丹峰可不愿意。

    “得,白瞎了。”张洋瘪瘪嘴。

    赵丹峰只是笑,不搭话。张洋没辙,只能之后再说了,看看赵丹峰新写的歌如何。颜丹辰拍了拍赵丹峰,“这歌真好听。”

    “必须的。”赵丹峰得意的笑了笑,曾小贤,不久之后你的名字又将出现在词曲作者那栏了。

    打发走了各路人马,扭头一看,小姑娘正攥着自己给她写的歌词想着事儿。凑过去小声问着,“发什么呆呢。”

    “嫉妒呢。”高媛媛嘟了嘟嘴,“我是不是好笨,这么简单的调子都记不住。”

    赵丹峰乐了,冲高媛媛勾了勾手指,高媛媛疑惑的凑上来。赵丹峰捂着嘴,悄声说道,“嫉妒什么,这歌就是给你写的。”

    “给我!?”高媛媛吓了一跳,赵丹峰点点头,“好听吧。”

    下意识说了个嗯,高媛媛拍拍小脸,“可恨,我给你改名叫可爱吧。”

    “为什么呀。”赵丹峰跟着姑娘笑起来。

    “因为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高媛媛笑起来,看着没反应过来的赵丹峰,指了指脚下,“在这段人生里。”

    赵丹峰哑然失笑,这姑娘,现学现卖倒是学的挺快。喜欢就喜欢去呗,能拍好这部戏就行,不然以丫头这状态,这个性,拍电影真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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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九六班总动员

    下午的拍摄计划做了修改,张洋觉得高媛媛早上情绪起伏有点大。原计划里下午的戏又是一场邂逅,需要演员自然流露的感情,平静不下来,效果不会好。干脆就把赵丹峰的戏先拍了,让高媛媛看看学学。

    赵丹峰正好拍开头一幕的戏,周五下午,学校学生放学回家,赵丹峰放下扫帚,趴在窗台上发呆,正好听到校园广播的声音。这是第一场,第二场想了想没拍,那是一个关键,而且得用群演了。第一场正好就等着学生放学的时候,摄影师取几个镜头,再拍赵丹峰在教室里的特写。本来先拍在教室里的镜头就行了,但要配合广播的声音,才好算时间点。广播声音自然是后期加进去,这会就是拿了个喇叭放,要等学校下课了才能拍。

    在录音机播放的情况下,赵丹峰走了一遍戏。颜丹辰在一旁给高媛媛说着一些关键点,不提不行啊,这姑娘演不好,自己跟着也受罪,可还有两场对手戏呢,而且两场都是群戏。

    “脑海里,要有整个场景摄影机的位置感。不用看,就知道哪台机器是对着你的。理解导演的意图之后,要让自己就是一个画笔,把这个画面画出来。演员就是这幅画的主题,所以画面好不好看,演员最关键。当然,这是需要摄影师配合的。”颜丹辰觉得讲的这些,高媛媛需要理解和消化一下,不然听是听,真到演的时候,还是会抓瞎。

    “你看赵丹峰的头转向的位置,摄影机向他左侧移动,他转向左侧,做了个定位,镜头便自然可以过渡到前方进行特写。整个画面是自然连贯的,不用剪辑。”颜丹辰看高媛媛点点头,心说,给你说这个真是浪费口舌。当然,颜丹辰更惊异的是赵丹峰的表演,这种放松的状态和对人物理解的程度,在一些中年演员身上很常见,但在自己这种学生演员上,却是很难见到的状态。

    即便是赵丹峰,也被喊了两次卡,一次是穿帮了,场记发现镜头里窗户外出现了围观小朋友。第二次则是赵丹峰自己停了,说了对不起。因为发现动作有点单调,特意在下一次拍的时候,手里拿了个随身听,做了个伸出窗外,聆听自然声的动作。也是为了给后边录声音,随身听出场做一个铺垫。

    待到学生放学,赶紧补了几个从教室里看学生放学的镜头。紧接着就开始拍赵丹峰听到校园广播的长镜头。镜头里,赵丹峰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抬起头,好奇的看了眼窗外,笑了笑,重新低下头,一边写着什么,一边跟着念起来,念的自然是那篇优秀作文。后期剪辑,这里会混剪两个高媛媛在教室里念作文的镜头,直接将故事过度过去。

    这个长镜头,赵丹峰足足拍了六遍,摄影机换了四个方。最终看样片的时候,高媛媛发现其实用的还是第一个镜头。拍赵丹峰戏的时候,高媛媛认真的看着,有收获,但不大。就好像初中生被丢进高中教室上课,肯定能听明白说的是什么,但能不能理解,那是另外一回事。但高媛媛还是明白了另外一样东西,就是赵丹峰所说的,乐趣。

    不管拍几次,赵丹峰在场记板落下的那一刻开始,就像是换了个人。一举一动都和自己认识的那个赵丹峰不同,大概明白这便是另一段人生吧。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完全跟自己不同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却是又自己演绎的。

    拍完赵丹峰的镜头,剧组收拾好,都已经磨蹭到华灯初上。张洋找着赵丹峰,“明天不正好周末吗,让你班同学来吧,正好把两场群戏拍了。学校那场改到最后一天拍,直接用学校学生。”

    颜丹辰一听,拉着张洋,“学长,要不,我再喊几个我们班的学生。”

    张洋一乐,“赵丹峰那边的同学可不要钱。”

    “我没他大款,管饭就行。”颜丹辰知道赵丹峰写了不少歌,肯定比自己有钱,就想着招几个好朋友来就行。赵丹峰这样召集全班,那不得自己垫钱啊。

    张洋想了想,叫来助理导演,算了算预算,“得,那明天群演就用九六级大对决了啊。”

    赵丹峰一听,这场面大啊,北电中戏九六班全塞里边当群演,什么片子有这气魄,得是建国大业还是建党伟业。赶紧给吴国桦打电话,“班长,这事儿已经不是让你们来玩玩这么简单了,事关中戏荣耀啊。明天北电九六班也要来。”

    吴国桦正吃着饭呢,一拍桌子,饭撒了一地。心疼坏了,脸上气势不减,看着几个目瞪口呆的男生,“赵丹峰说明天片场北电九六班的也到,家伙都准备好了!就是干!”

    田争拉着吴国桦坐下,“班长,我去通知女生?”

    “吃你的饭吧,你跑的快,还是赵丹峰电话快。”党浩笑了笑,“明儿倒是要看看北电有什么人才。”

    “咱们打八校篮球赛不是虐过他们了吗?”刘晔终于把思绪游离了回来,正好听到党浩后半句话。

    党浩一拍脑门,“哥哥唉,咱们说的是打篮球吗?是拍电影啊。”

    男生这边吴国桦负责,女生那边就各自为战了。不过女生们的士气更足一点,这是有原因的。北电那边对拍戏的限制没中戏这么严,虽然班主任,学校也会审一审送来的剧本。但大多数情况下,只要学生适合角色,别管是配角还是主角,都会让拍。所以到现在,北电的姑娘们,多少都有了剧组的经历。哪像常老太,放出狠话,非老谋子,小凯子的片子找,您就甭想去。女生这能服气?这年头,怕中戏招不上,才会去北电。那帮人考试都没考过我,好嘛,上学了倒比自己先进步了。这能忍?男生能忍女生也不能忍啊,必须得比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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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数星星

    女生一听要跟北电的杠上了,心里都憋着劲呢。不像男生,比较的心是有的,更关注的则是北电有没有美女。所以说男人是种单纯的生物呢,女人就复杂多了,无欲一身轻。

    高媛媛从昨天开始就成了赵丹峰的跟屁虫,主要是赵丹峰总给自己买好吃的。有好吃的,干嘛委屈自己,这女儿要富养真是亘古恒理。高爸爸要瞅着高媛媛这样子,准能气出一口老血来。

    当然,赵丹峰自然也会拉上颜丹辰一起改善伙食。这倒不是不合群,剧组里,你有钱你自己吃去呗,没人拦着你,少一个人吃饭,就少一份支出,小制作都是抠出来的钱。张洋倒是很乐意赵丹峰带姑娘吃饭去,剧组都一帮大男生,对着两姑娘,说开个玩笑吧,都不好把握分寸。而且高媛媛才高二呢,剧组里人员素质也是参差不齐,难保没坏心眼的。

    吃着饭,赵丹峰跟颜丹辰聊起明天九六班齐聚的事儿,赵丹峰对这话题极为感兴趣,“你们班是不是有个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很豪放,考了中戏去北电上的女生?”

    颜丹辰想了想,“你说赵微吧,是我同学呢,你听谁瞎说呢,其实就是开朗,大大咧咧的,什么豪放啊。”

    “你们就没给她起个外号?叫个小燕子什么的?”赵丹峰胡诌着,就是逗颜丹辰呢。

    高媛媛看两人聊的开心,自己插不进去话,感觉今天饭也不好吃了。撑着脑袋想着,听起来艺术学院也挺好玩的啊,唉,真是很难抉择啊,自己要不要考艺校呢。要是考的话,考北电还是中戏呢。北电离家近点,中戏有可恨。嗯,可恨太可恨了,都不跟我说话。高媛媛想着想着就瞪了赵丹峰一眼,正巧赵丹峰看过来,吓了一跳。

    “小姑奶奶,小的怎么招惹你了,生这么大气?”赵丹峰笑着说道。

    “明天你们同学都来了,我就剩一个人了,可怎么办。”高媛媛当然不会傻傻说,你为什么不理我。

    “明天我给你介绍一姐姐给你认识,保准你两聊的到一起。”赵丹峰想着两小公主在一起,除了能一起作恶,就只剩下互相看不上眼了吧。

    高媛媛不屑的瘪瘪嘴,“难不成是你女朋友?”

    “就是我女朋友。”赵丹峰点点头,高媛媛张了张小嘴,“可恨都有女朋友了啊,漂不漂亮?”

    “明天来了你看不就知道了?”赵丹峰说着。

    “多高啊,长头发短头发?瘦不瘦?”高媛媛陷入了狗仔模式,赵丹峰疲于应付,颜丹辰笑成了花。

    第二天一大早,赵丹峰听着同屋的摄影师大哥起来了,也跟着起来。今天的戏不用提前带妆,因为是一场下雨天的戏。当然,今天大晴天,所以就得找一没太阳的时候,洒水作业了。

    又联系了次男生,以免这帮懒猪早上起不来。男生的群演可是要求颇高,这一场有段和群演互动的戏。再给胡婧打了传呼,临近出发的时候,胡婧打来传呼,全体中戏九六班已经出发了,赵丹峰就等着回去报销路费吧。

    赵丹峰看了眼颜丹辰,“姑娘,我们班已经出发了。”

    颜丹辰挑了挑眉毛,“小伙,甭着急,我们班的也上路了。”

    如果有一部电影集齐了章梓怡,袁湶,刘晔,秦海露,黄晓鸣,赵微,陈昆这样一票影帝影后,而且台词差不多,戏份差不多,那这部电影只能是庆祝共和国生日之类的电影了。不光是这帮人得拿多少片酬的问题,戏路都不搭嘛。何况谁演主角,谁演配角,这不是导演能解决的问题。

    如果有一部电影集齐了曾离,胡婧,梅亭,颜丹辰,张姮,郭小冬,秦浩这一票叱咤娱乐圈,上能演电影,下能摆弄电视剧,大小奖也拿过无数,就差有份量影帝影后桂冠的演员。那这片子铁定是超级大制作,主角只能是国际影星,要么是久负盛名的超级大腕,不然镇不住这么多好配角啊。闹起来就一句话,你觉得姐比谁差?你喊个名字出来我听听。好意思说谁出来比?

    那么如果有一部电影能把这些人都齐活了,还再填上一众演艺圈资深演员,话剧圈资深演员,最后上边再搁一高媛媛。这片子寻思到现在,也没出现过。能把这些人的档期都齐在一起,这都不是非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十年后当有人再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一定会有人说,当然有这么部片子了。十几年后一直很流行一道测试题,用来测试自认为是娱乐圈百事通的网民,对明星的认知程度。这题就是请看《爱情麻辣烫》第九分钟那场戏,你能认出多少明星。在不知道答案的情况下,只有赵丹峰能看出来全部二十三个北电校友和十七位中戏校友。

    早上一大早,张洋一边看着天,一边看着洒水车。洒水车要算着时间在开拍前,提前把路浇湿,这个时间可不由摄影师定,得靠天。张洋期待着天气能阴一点,这样出来的画面不会太假。期待下雨是有点奢望了,天气预报一周都晴天。

    剧组一边准备着,一边等老天赏赐一坨云。在这种等待中,北电的小伙伴们先到了。一群人叽叽喳喳,人未到,声已近。张洋还不忙,便走过来跟师弟妹们说了两句话。“男生去试服装,女生把外套脱了就成,要是穿毛衣,也有衣服换,自己去挑。”

    这就是来得早的好处,服装可以先挑,来的晚了,那就将就吧,谁让来的晚呢。北电的小伙伴路过时,不免把好奇的目光放到了赵丹峰和高媛媛身上。高媛媛这可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帅哥美女注视着,直接就把脸藏赵丹峰身后了。偷偷瞄了眼,很好奇为什么有个男生正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或者是看着赵丹峰?赵丹峰如果知道高媛媛的心里话,一定告诉姑娘,那人叫黄晓鸣,以后娶了个明珠市老婆,我跟他比过身高,结果笑而不语。小伙伴们推荐点起~~~收藏点起~~

    第八十二章最伟大的龙套戏

    中戏的同学们其实也就晚了十分钟,赵丹峰带着高媛媛迎接了一下。张洋倒是磨蹭了一小会才走过来,先看了眼,这才开口,“男生去换服装,没有合身的就别挑了,这个高个子。”

    赵丹峰小声科普着,“刘晔。”

    “喔,刘晔是不,你就不要试军服了,你把外套脱了,里边不衬衣吗,和这高个子女生两演一情侣,你两可以打伞。”张洋吩咐着。

    中戏的女生都拿赵丹峰的剧本看过,又得了赵丹峰的嘱咐,服装都自己带的,保证符合剧情。当然,男生说了也没用,他们是统一服装。等男生都去换服装了,女生又变成小集团聊起来。胡婧笑眯眯的站那,侧着脑袋看着赵丹峰,“小伙走哪身边都有小姑娘带着哦。”

    “这是高媛媛,戏里的女主角。还真是个小姑娘呢,这还读高二呢。”赵丹峰介绍着,“这位呢,就是我女朋友了,叫胡婧。”

    “你好。”胡婧伸出手来,高媛媛赶紧把手递上来,心想着不就大一点嘛,干嘛非要学人家握手。仔细瞧了胡婧两眼,嗯,比自己高一丢丢,瘦一丢丢,头发倒是长一大截。不过自己还能长个儿,少吃点就能瘦,头发留一留就好了。高媛媛瞬间开心了起来,觉得赵丹峰的女朋友也不过如此嘛。

    精神胜利的高媛媛很开心的和胡婧聊着,话题不是在赵丹峰身上,就是询问着中戏的学习生活。

    “你想考中戏吗?”胡婧听高媛媛这么问着,就觉得应该是想考艺校了。

    “有点,但是又有点犹豫。”高媛媛的确犹豫着,其实就是还没想好自己要不要当演员,从拍这部电影来看,当演员真累,还费脑子。

    “没事,等暑假了,可以找赵丹峰给你做辅导。你不知道,上学期他给两三个考生做过辅导呢,都考上了。”胡婧以为高媛媛犹豫的是考中戏的难度,顺嘴就吹了一记赵丹峰。

    可以让赵丹峰当家教,高媛媛脑袋里闪过一个画面,赵丹峰去自己家,老妈偷偷在门缝偷看。这画面挺有意思啊,可以期待下,“再说吧,我再好好想想。”

    两人聊着天,男生们也换好衣服出来了,一溜的军校学生模样。副导给男生们讲着戏,“你们排着队列,和男主角擦身而过,你们遇到军官,敬了一礼,正巧主角也还了一礼。敬礼的时候要用目光注视男主角,脑袋不要偏。”好吧,赵丹峰无耻的向《假如爱有天意》致敬了,只不过换成男主角在雨里跑,奔向学校大礼堂。

    “排好队列,我们走一遍戏。”副导喊着,“前矮后高,自己排一下啊,多大人了,瞎瞅什么呢。”

    一群男生混杂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中戏篮球四天王鼻孔冲天,意思就是矮子都往前站啊,难道你能看到哥的鼻孔?赵丹峰远远看了一眼,不忍直视这幅场面,蠢蠢欲动有拍下照片的冲动。没有内增高的世界,真是个真实的年代啊。最前第一排是北电的两位学子,最后一排是中戏两位学子(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你坏笑什么呢。”袁湶看赵丹峰都有点抽风前兆了,拉了拉赵丹峰。

    赵丹峰指了指立正站好,准备练习起步行走的男生,“等十年后你看娱乐新闻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幕是多么宝贵了。特别是当你穿着高跟鞋站这些人身边的时候。”

    袁湶知道赵丹峰说的是身高,但至于笑点,还真没找到。赵丹峰这人有时候会比较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袁湶对此很明白。明显这人这会脑海里肯定是有了无数画面,还是自己不能理解的那种。当然,几年后袁湶就逐渐明白了这一点,每次看《爱情麻辣烫》里这一幕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笑。

    高媛媛瞅着赵丹峰又勾搭了一个女生,悄悄站在身后偷听着。袁湶看了高媛媛一眼,笑了笑站一旁去了。赵丹峰扭头一看,问高媛媛,“你觉得哪个最帅?”

    “都没你帅行了吧。”高媛媛一扭头,滴答滴答晃着脑袋走了。

    赵丹峰一乐,这话爱听。

    副导冲赵丹峰招招手,“来走两遍戏,大家找找感觉。”

    走戏当然不用洒水,经历了军训才半年,众小哥还没忘了怎么齐步走。但依然折滕了半小时,才达到整齐划一。幸好也就一个十秒钟的镜头,不然张洋非得去找真的不可。

    赵丹峰在这头跟着男生们走戏。那头女生们开始内部分组,随意组合。人多的组,站树下避雨,会有一个和男主角挥手互动的镜头。自然早早胡婧就预定好了,女生们也不和她抢。为了多过北电女生人数,除了把袁湶拉进四人小队,还把秦海露也给拉进来了。

    剩下的有冒雨冲过镜头的,有站在窗户边看雨的,刘晔和曾离演一对情侣,从镜头另一边走过。两学校的人也不怎么交流,会好奇的看看,但绝对不说话。北电的女生们审视着中戏的女生们,中戏的男生们远远看着北电的女生们。北电的男生们,不知道什么眼神,静静的看着身后的中戏男生。

    他们不知道未来二十年,整个演艺圈,将会是属于他们最好的时代,也是最辉煌的时代。经历访谈的时候,他们可以骄傲的说,我和这个圈子最好的演员都合作过,那一年,我们都演着龙套。

    不知是老天实在看不下去让一群小年轻干坐着一遍遍走戏。还是老天开了眼,想让几乎是最伟大的龙套戏开拍。总之上天飘来一大坨黑压压的云朵,张洋大喊一声,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点吧。

    洒水车开始浇路,确保镜头所到之处都是湿的。正看着呢,张洋忽然觉得自己脸上被撒了一滴水,看了眼水车,没撒到自己这啊。扭头看了眼副导,“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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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你对于我我对于你

    副导仰着脑袋感觉了会,“是下了,不过挺小的。”

    “那还不招呼群演就位!”张洋喊着,剧组火速动员起来。

    赵丹峰换上件干衬衣,就位站好。那头男生们列队站好,不知道谁给了个齐步走的号子,男生走了起来。场记大喊一声takeone。这场注定会留在无数粉丝心中的戏终于开拍了。

    学校门前的那条路,我走过了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迫切想要走完这段路,所以我选择了跑。在雨中,我仿佛听到了礼堂里,她在歌唱的声音。是的,她是在歌唱,我永远记得那声音,铭刻在心头的声音。

    我努力的跑,看到几个在树下躲雨的同学,向我挥手,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继续跑着,一对情侣打着伞,真是好羡慕。前边冒雨走来军校学生,真是笔挺。他们在向我敬礼吗?好吧,我得还礼。我不断的奔跑,拐过最后一个湾,终于看到了校门。我好累,但我不能停。

    这是赵丹峰在理解剧本时候给自己设定的情景,事实上也的确是这么拍的。只是加入了自己的情绪,并表达出来,这就足够了。高媛媛和颜丹辰躲在镜头后边,颇为悠闲的看赵丹峰这场最重要的独戏。

    第一遍刚起步就被喊了卡,剧务把几个停在一旁看热闹的大妈好说歹说劝走,张洋觉得这不是好兆头,果真后边的情况应验了张洋的乌鸦感。

    紧接着第二遍,张洋又喊了卡,“女生太热情了,有点惊讶的看见,然后自然的挥挥手就行了。”好吧,胡婧是挺难控制自己情绪的,就是觉得赵丹峰在雨水和自来水之间跑过挺好玩的。

    第三遍,前边都好好的,连最担心的男生队列都没有出错,在最后喊了卡,两窗户上看雨的女生聊天聊的开心完全走神了,没看镜头。

    张洋一瞅不行,得分镜头,得,把几个场景分割了。挨个拍吧。这样拍起来是顺利多了,但张洋总觉得画面感上差了一点,拍过一遍。看看裹着条毛巾的赵丹峰,“要不咱们再按原计划拍一条?”

    “行。”赵丹峰擦干头发,指了指脸,“得缓一会。”

    张洋点点头,四月的天,被洒水车浇了一个多小时的雨,只穿着衬衣,赵丹峰嘴唇已经有点泛白了。胡婧把热水递给赵丹峰,拿着毛巾给赵丹峰擦头发,“干嘛还要再拍一次,脸都白了。”

    “镜头切碎了画面不好看,这条本来就是最重要的一条,童话的故事感就靠这条带出来。自然不自然,就是两个档次。”赵丹峰拍拍胡婧的手,“我没事,身体好着呢,喝口热水暖暖就行。”

    北电那边,一帮姑娘围着颜丹辰聊着天,男生们只能坐在房檐下自己擦着头发。“那女的是他女朋友吧?”北电的姑娘瞅着赵丹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颜丹辰不太确定的点点头,“大概是,昨天听他说过。”

    “看起来倒是挺配的。”不知道是未来哪位明星说着。

    “其实和辰辰也挺配。”这是会聊天的。

    颜丹辰赶紧摆摆手,“得了吧,瞧那姑娘细心的,热水毛巾都带着呢,我哪有那心思。”颜丹辰不知道那是袁湶让胡婧带的,小公主能想到这些就不是小公主了,那是丫鬟。

    “听说那个叫赵丹峰的还写歌呢。”

    “对,写了不少呢,昨天现场写了首,我还跟他唱了,特别好听。导演还想用那首歌做主题曲呢。”颜丹辰觉得这位同学会聊天极了,扭头一看,不就是赵丹峰提过的大眼睛,笑起来马大哈一样的赵微吗。

    “什么歌?唱来听听。”赵微挺好奇的。

    颜丹辰看着正从中戏团体那边走过来的高媛媛,嘘了一声,“回去了给你们唱,咱们别提赵丹峰。让这位姑奶奶听到,准又要不高兴了。”

    “怎么了?女主角讨厌男主角啊?”女生们觉得很好玩,这才是片场八卦嘛。

    “才不是,小丫头片子整天跟屁虫似的跟在赵丹峰后边,还讨厌他?我看是情窦初开。”颜丹辰瘪了瘪嘴,“不知道今天看到赵丹峰女朋友是什么感觉。”

    高媛媛还真没什么感觉,就觉得中戏那帮姑娘挺好玩的,出门拍戏东西带的挺齐活,各种零食不说,雨伞都带着呢。早上是个大晴天来着,出门还带伞,有意思。特别是胡婧,高媛媛瞅着胡婧给赵丹峰擦头发就想笑,怎么跟一丫鬟似的啊,端茶递水的。要我是赵丹峰女朋友啊,嗯,歪歪脑袋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怎么做。

    颜丹辰用成熟的多的心揣摩着高媛媛的心思,高媛媛用单纯的眼睛看着胡婧难以理解的行为。女生们虽然侧重不同,但都将心思放在对方身上。男生就简单多了,看着胡婧就琢磨,我得有这么一个女朋友,大学算是没白上吧。看看自己学校的女生,再看看对面学校的女生,瞬间有种姹紫嫣红的感觉。

    化妆师给赵丹峰稍稍补了点防水妆,不然脸显的有点太白了,在镜头里不好看。重新定位站好,瞅着雨小了起来,张洋也急了,“好好配合,咱们一条过!”

    一切就位,场记板落下,赵丹峰再次跑了起来。脑海里响起那首《你对于我,我对于你》,看向树下避雨的同学,脸上挂起笑容。合着军校生的步伐,抬手敬礼。让过打着伞的情侣,抬头看了眼窗户边看雨的女生。继续奔跑着,拐过弯,看着校门。停下来,手撑着膝盖,喘了两口气,又跑起来。

    赵丹峰没听到停,一直跑进校门才停下来。回头一看,大家都看着自己。“过了吗?”

    “……”

    看到胡婧张嘴在说着什么,耳朵里却听不到声音,只有还在回响的歌声。恍惚间,似乎看到袁湶跑向了自己,赵丹峰笑了,爱妃,其实要换你演这场戏才好看呢。大男人,总是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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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龙套领盒饭了

    赵丹峰没看的是袁湶扔掉伞,一把拉住向前倒去的自己,不断喊着自己名字的模样。也没看到哭成泪人的胡婧把自己抱在怀里跟上救护车的场景。张洋看了眼远去的救护车,再看看剧组成员,“发什么呆啊,继续下一场啊,先拍高媛媛的独戏。”

    在救护车上,赵丹峰就醒了,知道自己似乎是晕过去了。被浇了一早上,还要不停的跑,有点体力透支了。轻轻捏了捏胡婧的手,姑娘立刻看向赵丹峰。

    “小伙子,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到医院打两瓶吊针就行了。”医生看赵丹峰醒了,安抚着赵丹峰。病人最需要的就是医生说一句没事。

    赵丹峰放下心,最怕的就是拍不了。还有剧组的人跟着,胡婧只是看着赵丹峰,也没说什么。一直到了医院,又吊上一瓶葡萄糖。胡婧才放下心来,出去给赵丹峰买点吃的。

    胃口是没有的,但胡婧买了,赵丹峰算是硬撑着把一块蛋糕吃了,牛奶打死也不愿意喝。姑娘靠在赵丹峰肩头,“皇上,拍戏这么辛苦,就不要拍了吧。”

    “为什么啊。”赵丹峰笑着,“要瞅着革命就要胜利了,怎么革命信念倒塌了呢。”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比当小富婆还开心。”胡婧嘟着嘴,“什么导演啊,一场戏洒水车都加两次水了,又不是超人,镜头过得去就行了啊。”

    听着胡婧声讨张洋,赵丹峰只是拍拍胡婧的手,“对了,袁湶呢,我记得她好像扶了我一把吧。”

    “要不是亲爱的拉了你一下,你一头就撞地上了,还把亲爱的带倒了。”胡婧想起之前一幕还有些揪心,“看你没听见停,以为你入戏还没出来。等跑进学校了才停下来,正打着伞往过去走呢。你倒好,还笑呢。看着脸都泛红了,跟我发烧照镜子一样。红一块白一块的,我都愣了,还是袁湶反应快。气死了,北电那帮男生还笑呢。”

    “别管人家,我也得增加点体重了,是有点瘦了。其他男生不也在雨里站了那么久吗,人家都没事,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赵丹峰不想胡婧记恨这事,以后都是圈子里的人,难免有合作的时候。

    “废话,你头上有个水管洒水呢,他们可没有。”胡婧白了赵丹峰一眼,“傻子一样。”

    打完吊针,胡婧硬是没拖住赵丹峰,愣是回到剧组了。一见着小姐妹们就抱怨起来,“这人没救了,非要来剧组,我都说改了拍摄计划了。”

    张洋看赵丹峰没事人一样回来了,特意给剧组休息一会。所有人都对赵丹峰笑着,这一刻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敬业的演员,是一个真正将表演当做事业的演员。对这一个年轻人,他们给出了敬意。如果多年后看到这位年轻人取得了成就,他们一定不惊讶,还会告诉那些嫉妒的人,你知道他人生拍的第一部大银幕作品,愣是在雨里跑了两个多小时,晕倒了从医院回来,还继续拍吗?有这样的努力,取得什么样的成绩,都别觉得惊讶。

    最终,赵丹峰还是被张洋放了个小假。赵丹峰却还是等着剧组拍摄结束了,带着同学们一起去吃饭。让赵丹峰一直坚持到现在的,只有一个理由,哥就是想请北电中戏九六班全部学生吃一次饭,这可是可以吹一辈子的事。现在,这个愿望达成了。

    有时候回想起来,赵丹峰一直觉得自己人生拍的第一部电影,最大的收获不是学到了什么,而是认识了一票人,并且成功将这票人也介( 影帝之路 http://www.xlawen.org/kan/20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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