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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

    绍给了自己的同学。一个圈子,就在九七年四月的这天,悄悄形成。这是一个由两所大学同一年入学的大一新生组成的圈子,那时候,他们管这个圈子叫联谊会。因为在那天吃饭时,党浩同志带着男生们约北电的女生春游,不甘示弱的北电男生,也向中戏的女生们发出邀请。

    至于结果如何,赵丹峰真不知道。作为餐会组织方和发起者,赵丹峰实在是没撑到后来大家都喝高兴之后事发生。早早就付了钱,被胡婧拖回了学校。所以当之后有天,赵丹峰在学校门口惊奇的发现陈昆同志在跟张童说话,真是惊了个呆。后来才知道这帮人已经自己混熟了,反而自己这个组织者被丢在外边没人理。用班长吴国桦的话说,就是有女朋友的人参合什么劲啊。

    第二天赵丹峰便再次投入到了拍摄之中,而因为赵丹峰生病,第二天又补了一场群戏。这场戏是赵丹峰尾随颜丹辰和高媛媛,制造了一出在商场偶遇,两人在戏里唯一一次对话,也是在这场戏里。

    还是昨天那帮群演,不同之处只是昨天大家一起吃了顿饭,陌生感少了许多,看起来不再是泾渭分明的团体。时不时男生们也能说两句话关于对方男生的话题,女生们也可以坐在一起聊聊学校里的生活,吐槽一下班主任严厉的管教。这场戏就是原作里那场戏,区别不大。唯一的一点就是赵丹峰录下了颜丹辰的声音,总觉得不是很像。最后听高媛媛说话,又有点疑惑的镜头。

    这场戏是在中午吃饭前拍的,正好这票群演把位置占完了,让几个莫名其妙入镜的**很真实的从镜头前走过。不难的一场戏,主要的对话又是赵丹峰跟颜丹辰,高媛媛只是负责在镜头里做仙女状就行。

    拍完了,剧组也就顺便在这吃了饭。明星们的群演人生就此告终,这也几乎是这帮明星唯一演龙套的一次出场,客串都算不上。里边有些人两场戏,到最后看样片,真是连脸都没有,只有后脑勺。

    赵丹峰是看的开心,乐呵呵的拉着大家一起拍合影,满足自己邪恶趣味,把一票影帝影后拉在一起拍了张照片,自己和胡婧站在最中间。瞬间觉得自己就高大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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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终于入戏的女主角

    赵丹峰中午吃的是特别营养餐,当然是袁湶顺势把准备好的保温桶贡献出来,带着胡婧去买的乌鸡汤。做饭这码子事,先不说两姑娘都还是会说不会做,就是会做也没地方做啊。结果到最后赵丹峰只吃了一个鸡腿,其他的全被无耻的男生们抢走了。默默把汤喝完,赵丹峰对这帮人只能用**来形容。

    等着群演们结伴去逛街的,约战篮球场的都走光了。剧组也开始转场,下午拍赵丹峰和高媛媛在路上偶遇,擦肩而过的镜头。这场戏简单,也是最后一场在校外拍的戏。

    转场的路上,赵丹峰发现身旁坐着的高媛媛有点不一样。虽然这姑娘平时也挺安静的,有时候还喜欢发发呆,但绝不会两三个小时都不和赵丹峰说话。用颜丹辰的话说就是,这姑娘可能几天不跟我说话,但绝对不可能不和赵丹峰说话啊。

    轻轻碰了碰高媛媛,“想什么呢。”

    高媛媛看了赵丹峰一眼,扭头继续发着呆。这状态赵丹峰就没辙了,要是有手机还好,还能发条短信。这年头,不能指望人手一支大哥大吧。等剧组到了选定的道路,开始架设摄影机。赵丹峰拉住高媛媛,“姑娘,不管谁惹你生气了,但既然咱们在拍戏,那么就进入到拍戏的状态里。你的心会影响你的表情和动作,这些不是你可以控制的。”

    高媛媛看着赵丹峰,鼓起腮帮子,“我想了一晚上,我决定要考中戏!”

    “啊?”赵丹峰没反应过来,“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高媛媛点点头,“难道不重要吗?”

    “当然重要,只是,不用为了这个今天就魂不守舍吧。上场戏你没对白,只用摆造型就算了,这场可是有特写表情的,你这样画面很难看。”赵丹峰当然不明白高媛媛在想什么,其实高媛媛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昨天高媛媛看着赵丹峰从雨里跑过,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进入到了赵丹峰一直在说的另一段人生里。知道赵丹峰会一路跑到学校大礼堂,推开门。那一刻,自己已经唱完歌了,他看到的是正向台下走的我,和走上台主持的颜丹辰。我不是该伤心吗?因为他明明说了会去看毕业汇演的。

    就像是看到了这个画面一样,高媛媛觉得心里好失落。这种失落在赵丹峰被那位丢掉伞一把抓住他的女生出现时,感觉更明显了。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出现在自己的人生里,这就是赵丹峰说的,拍戏可以感受到其他人生里的酸甜苦辣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想当一个演员。

    思考了一晚上,高媛媛下了这个决心。一直思索着如何告诉赵丹峰,潜意识里,就想把这个想法告诉他。大概如果没有可恨的出现,自己一定不会考艺校的吧。

    赵丹峰伸出双手扶着高媛媛的脸,让这姑娘有些发散的眼神正对着自己,“听着,姑娘,如果想要考中戏,那么先确定自己想要当一个演员。要确定当一个演员,那么请让自己明白,无论什么,在你表演的时候都不能影响你。因为这一刻,你不是你,而是故事里的她。明白了吗?”

    高媛媛点点头,“我确定。”

    “好吧。”看高媛媛起码焦距回来了,赵丹峰松了口气,这姑娘真是让自己伤透脑筋了。还要考中戏,还好那是年底的事。

    走戏前,高媛媛忽然问赵丹峰,“如果暗恋一个人,是不是时常会用他看不见的目光注视他?”

    赵丹峰想了想,点点头。高媛媛笑起来,“我知道了。”

    在路上,两人擦肩而过,赵丹峰冲高媛媛笑了笑,因为他认出高媛媛是时常出现在颜丹辰身边的那个女生。高媛媛微微低了低头,躲开赵丹峰的眼神。当赵丹峰走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赵丹峰两秒,脸上挂起笑容,重新走起来。

    本来是没有高媛媛回头这个动作的,但高媛媛就这么做了,因为她觉得如果是自己暗恋的人走过自己身旁,自己一定会回头看他。所以就这么做了,理所应当。张洋没表示什么,只是示意,不用试拍了,直接正式来。

    这场戏是高媛媛这部戏里,所有镜头中,拍得最顺利的镜头。仅仅只拍了两次,第二次拍还是为了剪辑备用。赵丹峰一直不知道高媛媛有回头这个动作,因为在镜头里,自己会一直向前走着,赵丹峰也是一直这么做的。剧组里也没人告诉自己高媛媛这么做了,一直到一个月后看样片,才知道高媛媛自己加了动作。

    但从这天起,赵丹峰又发现了高媛媛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只要看到自己在看她,这姑娘总会给赵丹峰一个笑容。就像是看到镜头一样,都成习惯了。这让赵丹峰反而有些不习惯,就像看到一个青苹果,一夜之间有了红点,怎么看怎么别扭。

    赵丹峰不明白,但颜丹辰明白。第二天拍对手戏的时候,颜丹辰便发现高媛媛换了个人似的,像是完全沉浸在自我构建的世界里,对话是那么自然,动作是如此协调。特别是眼神,清澈,纯洁,不带一丝杂念。这是入戏了,颜丹辰很快便做出了判断。

    入戏是件好事,但任何事都有双面性,入戏也是如此。对于拍戏来说,入戏无疑是有利于演员快速进入拍摄状态,完成拍摄任务的有利保证。但入戏也会造成一些负面影响,重的会造成|人格分裂,精神衰弱。这就是在自己脑袋里构建了一个血肉饱满的人物。轻的,见诸于各类八卦杂志上的演员拍戏期间情投意合的消息,大多是因为入戏引起。当两人全情投入到表演之中,特别是演一对情侣,暗示着自己,我是喜欢她的,我就该对他好,我可以亲她,我可以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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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圈子

    下了戏,两个人也就顺理成章还在一起,亲密相处。这不是正常的喜欢,只是心理暗示的结果。当然,男人下半身的反应是不应该算在其中,这种暗示一般女演员比较容易出现。男演员在这方面,先天优势,毫无压力。男演员要用到这种暗示,演对手戏只能是凤姐之类的角色。

    很显然,颜丹辰觉得高媛媛即使在不拍戏的时候,也这么看着赵丹峰,那就是入戏太深了,而且还没出来。不过姑娘也不打算提醒,谁让看老娘我不顺眼呢,姐姐我就是不提醒你,你就喜欢去吧。赵丹峰那家伙可是有女朋友,就等着伤心流泪吧。到时候就知道什么叫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了。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剧组也拍到了最后一幕。记得张洋喊卡的那一瞬间,高媛媛蹦到自己怀里,说了句,“我好想上大学啊。”赵丹峰也是一脸兴奋,自己第一部大银幕作品,这就杀青了,虽然剧组还要继续拍。不过自己算是解放了。放开高媛媛,和颜丹辰也拥抱了下,“以后咱们有机会多聚聚,都在燕京呢,有事儿来找我。”

    颜丹辰一乐,“我没打算当歌手,不过要是有机会合作,那倒是可以。”

    高媛媛瘪瘪嘴,“我也要。”

    “咱们小公主好好复习吧,考上大学再说。”赵丹峰一句话把整个剧组都逗乐了。

    在学校休息不了多久,赵丹峰是抓紧一切时间给自己放羊。这天中午下了课正出学校去遛弯,出学校没走几步,就听着章梓怡喊自己,“赵丹峰…”

    “怎么了?”赵丹峰回头看着走到身前的章梓怡。

    “那什么…我能在广告公司那留你bp机号吗?”章梓怡小声说着,不时还瞅瞅过往的校友,有些不好意思。

    “嗯,成,这不是事。不过胡婧不也有吗,你留她的通知起来比较方便吧。”赵丹峰倒是知道章梓怡的意思,出去做兼职,总得留联系方式,你要留一座机号,自然很不方便,而且在学校里,你得留哪的座机号才找得到你。bp机这就派上用场了,但一个汉显就得上千,这还不是一个没拍戏的学生玩得起的东西,一个月生活费才多少,算得上奢侈品了。赵丹峰给胡婧买的那玩意,纯粹就是当发短信的机子,出去玩了,能找得到人。平常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自己这个稍微有点用处,当然也有限的很,除了宋科,也少有人联系。

    “哎呀,你就说成不成?”章梓怡一瞪眼睛,赵丹峰举手投降,“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要收到信息了,我怎么联系你?”

    “嗯…”章梓怡想了想,“你就找刘晔在楼下喊我。”

    “干嘛找刘晔啊。”赵丹峰倒是知道自己在楼下喊,那还不得引发一场女生内的战争。

    “刘晔嗓门多容易听出来。”章梓怡白了赵丹峰一眼,“你要办好了,我保证不给胡婧说你还在跟那什么张什么来着联系。”

    赵丹峰腿一软,“姐姐,您什么时候看见的?”

    章梓怡哼了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天晚上胡婧跟曾离吃食堂,你偷偷跑出去,到宽街那,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没事饭点不吃饭,瞎转悠什么啊。”赵丹峰也不否认,笑眯眯说着,“要不姐姐您把机子拿着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信息。”

    “那不成,被胡婧看到,我们还做不做姐妹了。”章梓怡一脸不乐意,“放心,我嘴严着呢,不然你早死了。”

    赵丹峰其实不怎么在乎,胡婧这姑娘其实挺好说话,心肠又软,就是一个嘴硬,得把面子给足。过了个年,哪还能记得隔年仇呢,有点各应发点小脾气是真的,不至于为这事跟赵丹峰闹。不过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吧,赵丹峰答应了章梓怡这才重新往学校外走。

    刚走门口,还有两步呢,瞅着王亚民跟了出来。赵丹峰毕恭毕敬喊了声王老师,有人的时候,一直这么叫。王亚民一看是赵丹峰,“走走,正巧了,还说晚上找你呢,这会正好,跟我出去一趟。”

    得,今天看样子是进不了校门了。难道拍了场戏回来,气场就不对了。赵丹峰疑神疑鬼的说着,“叔,干嘛去?”

    “吃饭。”王亚民回答的简介明确。

    丫的不是想让我请客吧,赵丹峰心里想着,跟着王亚民往巷子外走。抽空给胡婧打了个传呼,留言有事自己吃饭。跟着王亚民上了的士,嘿,到饭店了。赵丹峰瞅着那五颗星星,心中石头才落了地,丫肯定不会让我在这地方买单,看来是应酬了。

    等电梯的时候,王亚民给赵丹峰嘱咐,“都是些业务领导,多看,少说,自己吃自己的。领导问什么,你答什么,少贫。”

    赵丹峰点点头,这场面我熟啊,不比你经验少。王亚民看赵丹峰气定神闲的,拍拍赵丹峰,“多认识点人,对你有好处。”

    “谢谢叔。”赵丹峰回了个笑脸,花花轿子人抬人,这就是圈子。

    瞅着前边领路的高开叉旗袍女,没一会便被领到一间包间前。服务员推开门,王亚民立刻挂起笑容,“哎呀,让领导久等了,失敬失敬,啥也别说,我自罚三杯。”趁着王亚民在那寒暄,赵丹峰瞅了一圈,一帮子中年男女,一看就是常坐办公室的主,女的珠圆玉润,男的弥勒佛下凡。

    “赵丹峰,咱们学校的优秀学生,青年诗人,歌也写的棒,春晚最受欢迎节目一等奖《彩云之南》就是他写的。”王亚民介绍到尾,也没提这家伙是个演员这话。赵丹峰笑着冲各位微微鞠躬,“老师谬赞了。”

    “那节目不错,今年所有节目里艺术性最强的节目,歌好,舞也好。一般我不太爱看歌舞节目,但那节目我还特意看了次重播,真的棒。”主宾那位中年男人对着赵丹峰笑了笑,“快坐,别站着,年轻人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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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莫名的忧愁

    “这是制作中心主任,严主任。”王亚民的话虽然是对赵丹峰说的,但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又能让在座的人听到。

    “严叔叔好。”赵丹峰笑的灿烂,体现着这年龄段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宴会进行的愉快又轻松,赵丹峰听了会大人们的闲聊,才知道这顿饭是为什么吃。《十七岁不哭》要开拍了,还有些小角色没定下来。不是完全没着落,是剧本都发出去了,还没定到底谁演吧了。这年轻人的戏嘛,各个艺校的都想凑过来看看,有群星的,北电的,自然也有中戏。除去艺校的,还有电视台的主管领导。不过王亚民来更多只是为了捧场,赵丹峰这角色可是导演定下来的。对了,这部电视剧导演也在,刚还和赵丹峰聊了两句。看到出,对自己只看了录像就定下来的演员还是很满意。

    从一顿饭其实就看得出,这圈子,特别是电视圈。有时候演员能演什么剧,能演什么角色,不光导演有权利,投资人有权利,主管单位有权利,还得看你的出身。如果说电影圈是武林的话,电视圈更像是江湖。出身不好,门派在江湖里没地位,就只能站在外边摇旗呐喊。出身好,功夫再烂,也能被长老带着站在里边瞻仰大侠荣光。

    赵丹峰现在觉得就是被长老带进圈子里的小屁孩,就只是见识一下大场面,混个脸熟。山不转水转的,以后遇到还能抱拳说一句,当年怎样怎样,这就拉上关系了。有正确的认识,也就不会逾越。时不时搭两句,敬敬酒,这就足够了。

    饭吃到最后,角色也定的差不多。赵丹峰耳朵灵,听到了李辰的名字,话说不是这小子演的主角吗?难道自己演男二号?不应该啊。临走的时候,导演王进递给赵丹峰一本最新剧本,“回去好好看,简宁这个角色你还是要仔细研究一下,找时间我再找你。”

    赵丹峰点点头,恭恭敬敬收好,这才跟着王亚民离开

    坐在回学校的的士上,王亚民喝了点酒,靠在座位上半眯着眼,看了眼赵丹峰,“有朋友跟我说,你们学校出了个挺另类的学生,又是写诗又是搞音乐,最后还成音乐公司老板了。开始我是一笑了之的,后来听的多了,不免有些想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叔您说,我听着。”

    “有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棵出了头的树怎么才不会被吹断了,倒在树林里仰视其他树呢?我出两个主意,首先,这棵树得长的强壮,自身得强大了,才有实力跟风叫板。第二,得根系发达,这根扎的深了,要吹倒树可就得带起一片土,风也就无可奈何了。你说有道理不?”王亚民闭上眼,“到胡同口,你自己回去。”

    “到宽街就行。”赵丹峰这句却是对司机说的。

    一向以神侃著称的的哥,看了眼这一老一少,却是感觉不好插话了,这话听的自己云里雾里。不亏是搞文艺的啊,这深度,细品起来真有味道。

    “你我共勉之。”王亚民待赵丹峰下车的时候,笑了笑说着。

    赵丹峰点点头,一直看着王亚民乘坐的出租消失,长长呼出一口气,唉,自己这棵出了头的树,还真是难做啊。

    “赵丹峰!”

    正想着,扭头看去,身后却是挎着包,俏生生立着的张婧初,“刚回来?”张婧初报了复习班,从下班到晚上,几乎都在上课,一周只休息半天,说起来也是累的要死。

    “嗯,刚看着你从车上下来,要去坐坐吗?”张婧初知道时间不早,赵丹峰来的几次都是自己休假的时候去,这种不尴不尬的时间,还没去过,所以也只是问问。

    “行啊,去坐坐,你还没吃饭吧,我做点东西给你吃。”赵丹峰笑了笑,“我也饿了,下午就没吃两口。”

    买了一包挂面,到张婧初租的房子。赵丹峰是不吃方便面的,属于那种闻着味,就反胃那种反应。一个小单间,陈设简单至极,但很干净。赵丹峰很自来熟的拿出电炉子,出去接了水,回来烧上。

    “你有口福了,全世界都只有你第一个品尝到我做的美食。”赵丹峰很得意跟张婧初说着。

    “只要你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下面条就行。”围着电炉子坐下,张婧初看着赵丹峰略尴尬的神情,笑了,“为了我的肚子着想,还是我来吧。”

    坐在一旁,看着张婧初熟练的操作着各色物品,末了,还拿出两个煎好的鸡蛋,放进锅里。赵丹峰拍拍胸口,“幸好我不是燕京人,要不你还不得给我变出一套杂酱面来。”

    “早上出门煎的。”张婧初只是笑笑。

    赵丹峰不常来,只有实在闲得无聊,胡婧去逛街了,袁湶要排作业,男生也没活动,才会想起来过来一下。也是张婧初实在忙的紧,当然,也是自己让自己忙。在赵丹峰想来,那公司里的事,没必要每天待在那,时不时去去就行。张婧初不,这姑娘像是正经白领一样,朝九晚五的上着班。用她的话说,有这个机会就学学,万一真考不上,还能去当个文员不是。

    不多久,一碗面放在赵丹峰面前,感觉特别像广告里的食物,青白分明,盖着一个荷包蛋,切的整整齐齐的火腿肠摆在一旁。要是搁十几年后,赵丹峰一定拍了照片发朋友圈嘚瑟一下,谁见过这么煮面的。

    两人默默吃着面,赵丹峰是饿的,张婧初是不知道说什么。不是没话讲,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头。

    “我记得你刚过完生日不久吧。”赵丹峰忽然说道,嗯,一两个月也是没多久。

    “二月二,在家里过的。”张婧初倒是有些高兴,赵丹峰竟然知道自己生日。赵丹峰当然知道啊,上次看成绩单,后边不写着资料嘛。

    又是一阵沉默,吃完面,放下碗,“要不我欠你一个生日礼物?”赵丹峰笑起来,实在是不知道给张婧初送什么好。

    “行啊。”张婧初收拾好东西,“等我想好了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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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赵总你好

    晚上躺在床上,赵丹峰忽然觉得好累,也许日后的生活,也是如此。现实是不是来的太快了点,自己明明还有三年半的大学生活。怎么搞的跟快毕业了似的,唉,生活总是伴随着烦恼啊,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睡醒了上课,下课了吃饭,接着上课,下课自由活动。校园生活有时候会平静的像一潭死水,赵丹峰看着前面胡婧和袁湶两人在一起嘀咕着什么,心里就觉得准没好事。果然,胡婧过了一会转过头来,“这都周五了,晚上咱们去酒吧玩吧。”

    “怎么忽然想到这个?”赵丹峰趴在桌上,精神萎靡。

    “你就说去不去吧!”胡婧一竖眉毛,赵丹峰立马投降,“去去,袁湶也去?”

    “对啊,所以你要保护好我们。”胡婧说这话的时候,赵丹峰觉得这姑娘不去演偶像剧怪浪费的。

    听着赵丹峰答应了,胡婧又转过去跟袁湶嘀咕起来。章梓怡悄悄坐过来,挤开刘晔,“有信儿没?”

    赵丹峰愣了半天,看章梓怡一脸认真指了指自己包里的突起物,这才想起来是什么事儿,摇摇脑袋。

    “知道了。”章梓怡又飘然而去。

    赵丹峰拿出bp机看了眼,我去,得有两天没开机了吧。有些心虚的看了眼章梓怡的背影,悄悄打开bp机。

    有袁湶在的时候,胡婧总是会特别照顾袁湶,比如要去吃饭,就不会再迁就赵丹峰,特意会挑川菜什么的吃。袁湶总是会很无奈的看看赵丹峰,他两吃饭的时候,还不是她迁就赵丹峰。吃川菜赵丹峰就特别爱点夫妻肺片,纯粹就是冲这名字。当然,胡婧就总是会骂赵丹峰变一态。

    和胡婧吃饭食欲就会很好,还会吃到很撑。这姑娘很会点菜,花花绿绿,有菜有汤,当然,两个人吃的时候,难免有些浪费。所以赵丹峰就发现姑娘有逐渐发福的趋势,起码大一还略显消瘦的脸颊,这会捏起来已经有肉了。赵丹峰也不阻止,能吃总是好事,总比饿着强,等着想减肥的时候再说吧。

    吃饭的时候赵丹峰才知道,原来是晚上郑君要在后海酒吧街一家酒吧唱歌。胡婧也是凑热闹,章梓怡买了盒郑君一月刚出专辑的磁带,整天放着。胡婧听着听着觉得还蛮好听,正巧袁湶宿舍一位学姐在后海那边打工,带回来这消息。袁湶自然就给胡婧说了,所谓天雷沟动地火,西门庆遇上潘金莲,听着这消息,哪还能不去。当然,这才有了下午那一出。

    赵丹峰是一边被辣出汗,一边擦着冷汗,这事儿,自己去就行了呗,非要拉上我。倒不是赵丹峰不喜欢这位摇滚先锋,只是这几天精神不太好,不太喜欢太吵杂的环境。不过想想说不定闹滕会,情绪还能好起来也说不定。

    所幸从胡同到后海不远,要打车赵丹峰就保准不去了,走走路权当饭后消食。袁湶和胡婧两小姐妹拉着手走在前边,赵丹峰跟屁虫一样走在后边。嫌赵丹峰走的慢,胡婧还总要回头呵斥,“真是,老头一样。”

    “是大叔。”赵丹峰得意的笑了笑,忽然想着,是啊,等十几年后,自己三十好几,都还没到自己黄金年龄呢。四十多岁,能被十几二十岁小姑娘叫大叔了,那日子才是皇上一样的日子。哪像现在,被两小姑娘挤鼻子瞪眼的。

    “大爷,要不您去什刹海抖抖空竹好吗?”胡婧白了赵丹峰一眼,“走快点。”

    “别看不起抖空竹,那是个技术活,我都不会玩呢。”赵丹峰很认真的说着。袁湶实在是憋不住笑了,拍了赵丹峰一下,“别贫,要到了。”

    酒吧叫轮回,地方不大不小,人不多不少,大概是没有宣传,三人到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人挤人,倒是让赵丹峰松了口气。“先拿三支啤酒。”胡婧轻车熟路,很不幸,这姑娘对酒吧这么熟,还是赵丹峰带出来的。之前没事就爱带着胡婧在酒吧坐坐,听听歌,消磨时间。久而久之,姑娘就熟了。袁湶显然要拘谨一点,这姑娘一到陌生环境,遇到陌生人有个特点。会坐的端端正正,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要是紧张了,会把手掌压在大腿下。这会袁湶就坐的端端正正,有些好奇的看着酒吧一角,估摸是个殿场乐队,正在试音。

    “赵总?”赵丹峰正跟两姑娘说着自己关于民谣和摇滚的一些理解,忽然背后就传出这么一声来。赵丹峰还没反应呢,倒是胡婧捣了捣赵丹峰,笑着跟着自己背后说话的家伙打了个招呼。

    赵丹峰这才扭头看了眼,以为谁呢,搞半天是朴恕。就说呢,自己身边没人喊赵总啊,怪各应人的。胡婧见过朴恕一次,就是在稻田的年末聚会简称年会上。赵丹峰记得这家伙应该是唱了首歌还是怎么着,完全不记得了。

    “在这玩呢?”朴恕比赵丹峰大不了几岁,属于还可以勾肩搭背互称哥们的年龄差距。叫了声赵总自己也挺反胃,胡婧这给了个台阶,赶紧自己下。

    “对啊,来听郑君唱歌。”胡婧挺开心,给袁湶介绍这赵丹峰手下一歌手,自己见过,唱歌挺好什么的。赵丹峰指了指身旁椅子,朴恕摆摆手,“一会来,这不给郑君殿场呢吗。”

    “不是吧。”赵丹峰怪异的看了朴恕一眼,你丫不会缺钱到需要来给这种不售票演出殿场吧。

    朴恕大概是没理解赵丹峰的意思,还招呼吧台,“这桌算我的。”

    赵丹峰哭笑不得,你丫要缺钱到这地步,大概是不用死要面子吧。唉,要不把《那些花儿》直接写出来给他唱吧,孩子在燕京这么着也挺艰难,这出了首单曲,生生在公司混了三年才出第二首,怎一个惨字了的。

    看着朴恕抱起吉他准备开始唱,胡婧还给鼓掌,鼓完掌看着袁湶和赵丹峰看着自己,一拧脖子,“你们有没有点爱心啊,人家一个新人容易吗?就没有一点感同身受的感觉?惭愧不惭愧啊。”

    赵丹峰拿起酒瓶,“来,咱两碰一个。”和袁湶走了一个,楞是没搭理胡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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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那些花儿

    朴恕先唱了个《花房姑娘》,唱《火车开往冬天》的时候,郑君来了,身后带着几个长发飘飘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文艺青年。在赵丹峰眼里,是真有点非主流,但这年头还没这个概念。所以看胡婧的表现就知道了,熟视无睹。的确,就是熟视无睹。艺术学院里啥都缺,就是不缺长发飘飘的文艺男青年,和自以为标新立异的光头**青年。反而,赵丹峰这样的普通青年,才是少数派。

    等朴恕唱完,郑君跟朴恕拥抱了一下,身后几个青年开始调试乐器。酒吧老板跑上来介绍了一下,今晚是郑君跟鲍家街43号试新歌,唱着玩。老板介绍的时候,朴恕跑过来坐下,“都好朋友,今天来捧个场。”

    赵丹峰没理朴恕,指了指角落正在调吉他的长发男子,“那是汪锋?”

    “对,主唱,很棒的。”朴恕形容词不多,很真心的竖了竖大拇指。

    朴恕不是个话多的人,显的有些腼腆,要不是自己唱歌赵丹峰一定会看到自己,否则开始就不会打招呼。没事了坐在这,有些坐立不安,又不好意思走。和公司其他两位老板不同,赵丹峰不常去,就派了个漂亮小姑娘在公司待着。自己见过几次,真是漂亮。后来才知道这位还在上学呢,那小姑娘正准备高考。

    不光工作方式不同,现在看起来与人相处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宋科是工作起来很认真,严谨,是个学院派人物。高小松工作起来要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废寝忘食,心情不好时候几天见不着人也不奇怪。眼前这位呢,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很跳跃。可以上一句还在和左边的姑娘说郑君唱得不错,下一句就跟右边的姑娘讨论上一首歌是不是有模仿猫王。朴恕听得出赵丹峰只是很纯粹的在跟两姑娘搭话,只是那边几位唱的,对不起,这位根本没怎么听。

    “他们什么时候唱完?”赵丹峰忽然问朴恕,让朴恕吓了一跳。半天了,自己都没跟这位搭上话,还是胡婧看自己话不多,跟自己说了两句。

    “大概还有四首吧。”赵丹峰问话的时间,正好是郑君休息的时候。

    “有纸笔没,我给你写首歌,你上去唱去。”赵丹峰说着,朴恕这会反应倒是快了,狂点着头,从一旁放的包里,拿出谱子和笔。这东西随时随地都带着,有灵感了,就会写写。

    赵丹峰接过笔,“但是我不会五线谱啊。”

    正一脸期待的胡婧嘭一声,脑袋碰到了桌子,“你旁边就是个歌手,能不会五线谱?你写简谱就行了啊。”

    袁湶也是憋着笑,“快写吧。”

    赵丹峰喔了声,下笔如神,嗖嗖嗖,两分钟不到,一个aba结构的歌放在了朴恕面前,“去,唱着试试,我觉得不错了,让宋科给你出专辑。”

    朴恕一愣,出专辑,真的假的,哥哥你可别骗我。当然从赵丹峰脸上也看不出真假,只得将注意力放在那薄薄一张纸上,只看了一段,便迫不及待跑了过去。看样子是跟郑君商量。

    本来就不是正式演出,谁来唱不是唱,又都是朋友,虽然刚认识不久,但也是朋友不是。郑君很随意的让出地方。朴恕拿过吉他,一遍想着编曲,一遍调吉他。

    胡婧拉着赵丹峰的手,“皇上又要赚钱了,好开心啊。”赵丹峰差点没一头撞死在桌上,一旁袁湶也是乐的不行,“我觉得咱们可以组织一场春游了。”

    “好主意啊。”胡婧眼睛一亮,摇起赵丹峰来,“咱们去春游好不好嘛。”

    “等你下次作业变汇报作业,咱们就去。”赵丹峰用上这招,胡婧嘟起嘴白了赵丹峰一眼,眼睛一转,又拉起袁湶,“亲爱的,能不能出去春游就靠你了。”

    “没问题!”袁湶乐呵呵的点着头,赵丹峰一拍脑门,忘了这还坐着个学霸呢。

    另一头吉他声响起,虽和自己记忆里那首歌的前奏稍有不同,却是可以听出那么一点似曾相似的感觉。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淡淡的琴声,静静流淌,述说着关于花儿的故事。袁湶忽然想起来赵丹峰那一晚给自己说过的话。就像那山谷支野百合,等待着欣赏的目光,和找寻她美丽的人。这又是一首关于花儿的歌,是一早就写好的吗?袁湶不相信是即兴创作,因为赵丹峰写歌词的时候停都没有停,而且还在默默哼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走天涯,是在怕我离开吗?一定是在元旦假期之前写的歌,袁湶笑起来,拉了拉赵丹峰,悄声说着,“真好听。”

    赵丹峰笑了笑,“谢谢爱妃。”

    袁湶细不可查的红了红脸,偷偷看了胡婧一眼,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紧紧拽着赵丹峰的手。自从赵丹峰宣布胡婧是自己女朋友,这姑娘已经可以在袁湶面前肆无忌惮的叫着赵丹峰各种昵称,有时候听得自己都想捂耳朵。

    赵丹峰也看向胡婧,轻轻握了握胡婧的手。像是从做了个梦忽然醒来似得,刹那间,姑娘便红了眼眶,看着赵丹峰,有些哽咽的说着,“三年后,我们都留在燕京好不好?这样就不会各自奔走天涯了。”

    “好。”赵丹峰一点儿都不犹豫。

    破涕为笑,胡婧嘟着嘴看着唱完后,精神矍铄的朴恕,“烦人死了,干嘛唱的这么伤感。”

    “你两要不要唱首歌?”赵丹峰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五线谱本,又写了起来。胡婧疑惑的看了袁湶一眼,“亲爱的,你会弹吉他吗?”

    “不会。”袁湶拍拍胡婧,“先看看歌也好啊。”

    “对啊,反正这一有一票歌手呢,我唱不了他们不也能唱。”胡婧又乐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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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刘晔的秘密

    一边写着,赵丹峰一边解释,“早在看《大话西游》的时候,我最爱的便是卢冠廷那首《一生所爱》,但那首是粤语。写那篇文章的时候,我便写了个国语的歌词。上次你不还哼呢吗?”看了眼胡婧,胡婧眼睛一亮,“那倒好了,这歌清唱都行。”

    “让朴恕给你们吉他伴奏,又不难,有个调子就行。”赵丹峰写好普通话歌词递给胡婧,胡婧拉着袁湶看着词儿。朴恕跟郑君说了两句话,跑了过来,兴高采烈,“赵总,郑哥汪哥想请你喝一杯。”

    “一会吧。”赵丹峰指了指胡婧,“让我同学唱一首歌,就行。”

    朴恕愣了愣,“成啊,小事,经常有顾客自己来唱。”

    “那你伴奏,《大话西游》看过吧,就那首插曲。”赵丹峰看着已经眼里冒小星星的胡婧,最近几天不太舒畅的心情,总算好了起来。

    胡婧拉着不怎么敢抬头的袁湶跑去乐队那里,站在麦克风前。朴恕抱起吉他,跟汪峰抱歉的说了声。汪峰一脸好奇的想看看朴恕口里,赵总的女朋友要唱什么歌。

    “昨天今天过去不再回来,红颜落下色彩变苍白,从前直到现在,爱还在。愿去等你漂泊,白云外…”

    赵丹峰轻轻拍着手,合着两人的歌声,脑海里则是胡婧穿着一袭白纱,站在荷花旁跳起舞来的画面。大概这世上,就没有比让身旁的花儿尽情舞蹈更快乐的事。

    不少客人看过大话,对这首歌更是熟悉。忽然听到两个姑娘唱的如此柔情,都觉的挺特别。不过两人在一起唱,还是能听出来高下。袁湶唱的好一些,胡婧唱歌一般,当然,比赵丹峰强的多。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相信有一天,他会踏着七彩祥云来接我。唱着唱着袁湶莫名就想起了这句话,似乎自己也说过一句类似的话。歌声开始有些飘渺,在胡婧唱的时候,哼起来。

    胡婧却是想起了粤语歌词里那段来,卢冠廷唱着鲜花虽会凋零,但会再开,yoyo仙子般的回答着只愿为你。唱着一首歌,两人却感怀着不同的情绪,但又同时感动着不远处那个笑盈盈的男人。一曲唱罢,却是汪峰带头鼓起掌来。顺道跟着两姑娘就过来了,郑君又叫了几瓶酒才走过来。

    赵丹峰抱了抱胡婧,“沫儿唱的真好。”

    “以后再不唱了。”胡婧拉着袁湶坐在一边,两人聊起悄悄话来。

    转头,才跟郑君,汪锋握了握手,“女朋友,让两位见笑了。”

    郑君笑着摆摆手,“不亏是中戏的,唱歌一点儿不差。”汪锋跟着点点头,“今天是见识了,以前我觉得写诗的写的词总差点意思。今天却是被打耳光了,真的厉害。特别是朴恕唱的那首,是首好歌。”

    “不敢当,两位哥哥都是前辈,我是有些班门弄斧了。”赵丹峰心情不错,还愿意跟两人扯两句。

    聊了会家常,拜完码头,扯完关系。郑君拐到正题,“我这段时间正在做新专辑,可以约首歌吗?”

    “没问题啊。”赵丹峰点点头,郑君和汪锋面面相觑,这意思当然是要刚朴恕那首歌水平的,这家伙难道是歌库不成。

    赵丹峰撕了一页纸,写下稻田的电话,和张婧初的名字留给郑君,“我这有首歌,叫《私奔》,如果哥哥喜欢的话,就拿去,算你便宜价。”赵丹峰把纸递给郑君,还眨了眨眼间。

    扭头看着汪锋,“哥哥有没有兴趣,我也给你写一首?”

    汪锋点点头,不要是傻一逼。

    “不过咱们这个可能和郑哥这个形式不太一样,到时候你联系这姑娘,咱们找时间详谈。”这会汪锋还在搞乐队,何况看着一头长发的汪夫子有点不适应,所以打算之后谈谈能不能单飞,稻田签下来。

    “没问题。”汪锋拿起啤酒,“走一个?”

    赵丹峰刚拿起酒瓶,就被胡婧一把拿走,“他酒量不好,一会还要走回去呢,万一掉什刹海就不好了,我帮他喝。”

    赵丹峰朝两位耸耸肩,汪锋笑了笑跟胡婧碰了下,“姑娘你随意。”

    一旁朴恕也赶紧拿起酒瓶,一脸期待看向赵丹峰,“赵总…”

    去什刹海发泄情绪,是刘晔经常做的一件事。在所有人看来,刘晔都是一个腼腆,内向,犹豫的叼起骆驼烟,只会打篮球的**男。就算莫名其妙和赵丹峰打了个赌,在所有人看来,也不过是**( 影帝之路 http://www.xlawen.org/kan/20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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