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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不知道他在外边公寓的住址,因为他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回顾家吗?不太可能,先不说她还是个病号,回去会让她母亲担心,就是她病完全好了,她这还没归宁,她一个人应该不会回去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又回易家大院去了,因为那是她目前知道他在易家唯一的住处。

    邵含烟昨晚说她要回香港那边去,安澜还以为她是故意那样说的,目的还是不想她跟易水寒搬出去住。

    然而,等卓不凡开车把她送回易家大院,她才发现邵含烟真的不在,而张嫂说夫人回香港去了,平时没什么事一般不会过来,因为旭日集团总部在香港,而旭日董事长易旭山平时也都在香港那边办公,来滨城的时候也不多。

    安澜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一声,原来她嫁给易水寒也就落得个帮易家看房子的命,这么大一处院落,平日里估计也就她是固定的住客。

    张嫂帮她把东西搬到楼上去,帮她收拾好又礼貌的对她说:“那成,二少夫人你先休息,我下去忙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一般都在楼下的。”

    安澜点头表示明白,随口问了句:“有今天的报纸没?”

    张嫂神色略微一变,赶紧摇头道:“没,夫人和少爷小姐都不在家,我又不看报纸,所以门口的保安就没把报纸给送进来。”

    “没就算了,”安澜没注意到张嫂的脸色,“我等会去书房找本书看就成了。”

    “那个。。。。。。书房的钥匙我也没有,”张嫂略微有几分为难的看着安澜:“对不起,二少夫人,要不。。。。。。你还是看电视吧。”

    安澜直接有些无语了,这说来说去,住在这易家连书都看不上,看来她得早点归宁,把自己的笔记本带过来,否则岂不是要无聊死?

    是真的无聊,她在床上躺了两个多小时,实在睡不着,而且躺着也难受,于是干脆起身下楼,想着看能不能找点什么事做。

    当然没什么事给她做,因为张嫂都做好了,她下来时,张嫂正在厨房准备晚上的饭菜。

    看见走进厨房的她,张嫂赶紧问:“二少夫人,你下来了?今晚想吃什么?我正准备上楼问你呢。”

    安澜笑着道:“我吃什么都成,别太在意了,就我们俩,随便做两个菜就行了,做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费。”

    “今晚大少要回来吃饭,”张嫂说完这句又追问了句:“对了,二少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的?”

    “不知道,”安澜如实的说。

    她是真不知道,因为她跟易水寒自昨天早上在病房分开后就没有再见过面,甚至都没有通过电话。

    “哦,估计不会回来吧,”张嫂自言自语着:“其实大少二少都很少回家来吃饭的,他们俩都是大总裁,也都是大忙人。”

    因为市医院和易家大院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而易水寒从医院出来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所以就给塞在了路上。

    等他开车回到易家大院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而餐厅里,顾安澜和易天泽正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上吃饭。

    “安澜,你病没好应该吃清淡的东西没错,但是清淡的食物不代表就全部都是素食,”易天泽说话间拿起公筷夹起一块白切鸡放她碗里:“白切鸡也是清淡的食物,而且营养很好,张嫂手艺不错,你尝尝。”

    “谢谢!”安澜轻声的道谢,夹起这块白切鸡的鸡翅送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

    而这一幕,恰好就落在刚走进大门的易水寒眼里,让他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在瞬间冰冷下来。

    安澜是听见门口传来的声响抬起头来的,当发现是易水寒时楞了一愣,然后站起来身来问:“那个。。。。。。你吃饭了吗?”

    “不饿,”易水寒冷冷的回答了句,直接朝楼上走去。

    安澜在餐桌边站了几秒,然后又默默的坐下来继续吃饭。

    她明明问他吃饭没有,他却回答句‘不饿’,这是因为吃了饭所以不饿还是没有吃饭但是也不饿啊?

    她跟他之间。。。。。。还真是,没法沟通啊。

    “别理他,”易天泽笑着对安澜说:“他今天心情不太好,生会儿闷气没准就好了呢?”

    “你怎么知道他心情不太好?”安澜略微有些意外的看着对面的易天泽。

    易天泽稍微一愣,正欲开口,没想到手机却在此时响起,他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给安澜说了声抱歉,然后起身走到门外接电话去了。

    待安澜吃完饭上楼来,易水寒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看见她进来淡淡的问了句:“病好了?”

    “嗯,差不多了,”安澜也用同样淡然的语气回答:“我不喜欢住院。”

    其实她主要是不喜欢医院那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因为那会让她莫名的响起五年前的那个春天,她在医院呆的那半个月的日子。

    “谁喜欢住院?”易水寒觉得她的回答更多的是白痴,用遥控器关掉正放着的电视站起身来:“既然吃饱饭了,那我们就走。”

    “走?去哪儿啊?”安澜略微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搬到我外边的公寓去住,”易水寒略微有几分烦躁的道:“我不喜欢一大家人住在一起。”

    “妈昨晚让我转告你,她回香港去了,说这地方空着,平时也没人,让你。。。。。。让我们不要搬出去了,就住这里。”安澜赶紧把邵含烟的话给复述了一遍。

    “平时这里没人?”易水寒的语气明显的带着讥讽:“今晚和你共进晚餐的那个不是人?”

    “。。。。。。”

    曾经的愿望

    “平时这里没人?”易水寒的语气明显的带着讥讽:“今晚和你共进晚餐的那个不是人?”

    “。。。。。。”

    安澜直接无语了,好吧,他要搬就搬吧,所为夫唱妇随,虽然他们俩只是交易婚姻,可总的来说,也还是婚姻不是窀?

    既然是婚姻,那她跟他就是夫妻关系,她不想跟他因为住哪里争吵,不,她其实什么事情都不想跟他争吵,只想过平淡安静的日子妲。

    于是,默不作声转身走进卧室准备收拾东西,却发现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和一个行李袋安静的摆在那,看来,在她上来之前,他就已经收拾好了。

    他的手脚,依然还是跟五年前一样的快!

    待他们俩提着行李从楼上下来,易天泽早就不在客厅了,就连院子里他的车都不在了,看来安澜上楼后他也就开车走了。

    易家大院到市中心并不近,有二十公里的样子,好在已经过了塞车高峰期,易水寒的车又开得有些快,二十分钟也就到了。

    易水寒的公寓在市中心黄金地段,距离他的海米科技公司不到两公里的路程,他当初买这地方,主要也还是为了他上班方便。

    安澜到他公寓时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搬出来住,虽然他公寓不大,也就一百平米的样子,不过却是两室两厅,这就完全避免了他即使回家也不用跟她共处一室的尴尬。

    “是你住客房还是我住客房?”安澜站在客厅里,看着左右两边的卧室问提着行李箱进来的易水寒。

    “我饿了,”易水寒答非所问。

    “啊?”安澜明显的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饿了,”易水寒白了她一眼:“医生说你只是肺炎,没说你耳朵也有问题。”

    “。。。。。。”

    安澜默了片刻,然后安静的转身朝厨房走去,原来,搬出来还有第二点好处,他可以把她主人的身份变成他的专属佣人身份。

    看着进厨房的女人,易水寒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的把行李箱和行李袋都拉着进了主卧。

    什么谁住主卧谁住次卧?他家就一张床,次卧空在那被他当做杂物间,杂物间能住人么?

    安澜在站在光洁如镜堪比家具市场橱柜样板间的厨房里发愣,她没看出这厨房有使用过的痕迹,她严重怀疑这里有食材提供给她煮。

    她是真希望这地方没食材可煮,然后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对他说一声:“对不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饿了,自己去找餐馆吃饭吧。”

    然而,当她拉开冰箱门时,希望在瞬间变为失望,因为冰箱里居然有食材,虽然不多,但是做给他一个人吃那是绰绰有余的。

    好吧,安澜认命的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和鸡蛋来,早就应该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说饿了,就是为了要奴役她的,他又怎么会忘记准备道具?

    待安澜把西红柿鸡蛋面煮好来主卧喊易水寒时,两个行李箱都已经空空如也了,动作麻利的他都又收拾好了。

    而主卧的床上,此时铺着的,居然是他们新房里那一套大红色的龙凤百子图,安澜当即楞了楞,没想到他把这都带过来了。

    “这么快就煮好了?”他把空了的行李箱拉起拉链站起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她问。

    “嗯,”她应了一声,见他提着行李箱出来又问了句:“那个,既然你选择住主卧那我就住次卧吧。”

    “次卧没床没家具,我用来堆杂物的,”他云淡风轻的回答:“你要觉得自己跟杂物堆放一起比较好那我没意见。”

    “。。。。。。”

    她直接无语,有些无奈的看向客厅那米白色的流苏沙发,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他又说:“这套房只有一个洗手间,而且就在主卧里,我晚上睡觉习惯反锁门,如果你晚上不上洗手间,睡沙发我没意见。”

    “。。。。。。”

    安澜再次无语,然后只能认命的走向主卧,看来,即使搬出易家大院,她跟他虽然异梦,但任然还要同床。

    先不要说她晚上要上洗手间,即使她有那憋尿的能力也没天天睡沙发的功夫,事实上她最不能睡的就是沙发,因为她不喜欢睡太软的地方。

    刚在衣帽间把睡衣拿出来准备去浴室洗澡,门外餐厅就传来易水寒的声音:“顾安澜,你出来!”

    她赶紧放下睡衣走出去,易水寒正生气的坐在餐桌边用手指着那碗西红柿鸡蛋面问:“为什么不是包的西红柿鸡蛋饺?我记得冰箱里是面粉而不是面条。”

    “因为你厨房的配料里没有糖,”她淡然的答:“我记得三月份的选亲会上,二少说没有糖的鸡蛋饺难吃死了,所以我就做了手擀面。”

    “。。。。。。”

    易水寒当即语塞,他那时有说过这句话么?他怎么不记得了?他好像就说了要留她在身边煮一辈子的西红柿鸡蛋饺吧?

    安澜见他已经拿起筷子吃面条了,又转身走进卧室去,其实今晚这一通折腾时间已经不早了,或许因为这几天住院习惯了早睡,或许因为肺炎还没好,总之她已经有些困倦了。

    虽然是公寓,但是易水寒这公寓装修却一点都不马虎,尤其是浴室,面积可真不小,足足有二十平米的样子,浴缸和淋浴还有干湿区都分隔得很好。

    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一下,看来这是一句至理名言。

    五年前的易水寒,还是一个三餐不继的穷小子,那时的她,做梦都没想过他是富二代,是香港旭日集团董事长易旭山的二公子。

    还记得他们在多伦多租的是一室一厅的小民房,那时他们俩真穷,尤其是到月底捉襟见肘的时候,俩人还曾一起吃过一个汉堡。

    可那时的他们是真快乐,即使只是粗茶淡饭,也能吃出幸福的味道来。

    他们租住的公寓不大,洗手间就更小,只能容纳一个人,有时她蹲在里面洗衣服,他要进来上厕所,她就得端着满是泡泡的洗衣盆出来他才进得去。

    那时他问她:“安娜,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她蹲在地上一边搓着满是泡泡的衣服一边笑着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间大大的洗手间,那样的话我洗衣服时你上厕所我就不用再给你让道了。”

    他听了她如此大的愿望笑出声来:“你还不如说希望有个大大的浴室,那样你洗澡时我也能洗澡,我们就可以洗鸳鸯浴了呢?”

    她的脸就羞得通红,当即就把手里的泡泡甩向他,而他闪身跳到她的身后,头从她的肩膀上挨过来,脸在她的脸上磨蹭着,薄唇在她耳边热热的吐着气息:“安娜,你想不想跟我洗鸳鸯浴?”

    她脸红得跟坐在火堆旁边一样滚烫着,略微扭头想要把自己的脸和他的脸拉开距离,而他的薄唇就那样不老实的朝她粉唇印了过来。

    她惊慌失措,手里原本搓着的湿衣服也‘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上,满是泡泡的手,稀里糊涂的就挂上了他的脖颈,就在洗手间门口,他们俩吻得如痴如醉。

    那样久远的日子,久得她明明都已经忘记了,可现在站在这宽敞明亮的浴室里,却又那般清洗的从记忆的最深处跳了出来。

    安澜洗好澡从浴室出来,易水寒还没到卧室里来,她头上裹着干毛巾去客厅找吹风,没看见易水寒的影子,而阳台却传来他低声说话的声音,估计是在打电话。

    好在吹风并不难找,就在电视柜下,她用吹风快速的吹干头发回到卧室,刚躺下,易水寒就推门进来了。

    看见已经躺下准备睡觉的她,忍不住皱眉问了句:“今晚头发吹干了没?”

    “嗯,吹干了,”她象征性的应了声。

    不知道他是不是不相信她的话,居然还走过来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她的头发,直到感觉到的确是干的才满意的点头。

    “那个。。。。。。昨晚是雨薇的生日,”他这话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她解释他昨晚没用去医院她病房挤床的原因。

    “哦,”她兴趣缺缺的应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睡,明天上午还要去医院挂点滴呢。”

    安澜说完这句,伸手,关掉自己这边的床头灯,然后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易水寒就站在那,借助微弱的光线看着侧卧在床上的女人,略显苍白的脸色在只有一盏台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淡然。

    他刚刚还淡然的神色慢慢的褪尽,涌上心头的是莫名的恨,他就知道,他不该去做任何的奢望,她对他,根本就不在乎。

    昨晚他没到她病房去,她居然,连电话都不曾打一个,而后来他赶到医院,因为时间太晚超过12点门卫不让上去,他打电话给她,她居然——还关机了。

    他跟她,明明三天前就结婚了,明明是新婚夫妻,可他们之间,哪里有一丁点新婚夫妻的样子?

    安澜上午去医院挂的点滴,这个季节也不知道是不是青黄不接春夏交替,生病的人都那么多,输液室挂点滴居然都要排队。

    等安澜在输液室把三瓶点滴挂完,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而她因为早上没吃早餐的缘故此时饿得肚子呱呱叫。

    其实早上她起床时,易水寒已经买了早餐回来了,可他买的早餐是叉烧包,而她不喜欢那种带甜味的肉,所以直接就没吃了。

    护士拔掉针后,她坐了五分钟,待不出血才离开,刚走到医院大门外,正准备去斜对面的食街找家餐馆吃饭,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居然是艺术学校的老师杜汐打过来的。

    “顾安澜,你转病房了是不是?1309病房里怎么变成一个老阿姨了?”杜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出院了,”安澜赶紧告诉她:“杜汐,你还在住院部是不是?”

    “是啊,我还在13楼呢,”杜汐略微有几分抱怨的声音传来:“顾安澜,你丫不是肺炎要住一个星期的院么?怎么才三四天就出院了呢?”

    “我身体恢复得快,”安澜笑着解释着:“得,我这会儿在医院门口,你赶紧出来吧,刚好我要去吃饭,我们一起去吧,今天中午我请客。”

    “顾安澜,我要去蜜坊吃饭!”杜汐看见她就直嚷着:“你这个没良心家伙,出院了都不告诉我,害得我今天还白买了一束花。”

    杜汐说完就把一束康乃馨塞到安澜的手里:“看看,浪费了我几十块钱。”

    安澜就笑,接过这一束康乃馨说:“不浪费不浪费,我拿回去插在家里的花瓶里,这不还是一样的?再说了,你希望我一直在医院住么?”

    “。。。。。。”

    杜汐无语,迅速转移话题:“我们赶紧去拦出租车吧,这里去蜜坊有三站路呢。”

    “为什么要去蜜坊吃饭啊?”安澜用手指着斜对面的食街道:“那边不就有很多餐馆么?高中档的都有啊,中西餐也都有啊。”

    “蜜坊的东西好吃,”杜汐拉着她朝出租车走:“你请我吃饭,还不能让我挑地儿?有你这么小气的豪门太太么?”

    “。。。。。。”

    安澜直接无语了,她是真没觉得那蜜坊有什么好吃的啊?

    等她们赶到蜜坊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之后了,早过了吃饭的高峰期,所以不需要等位,随时有位置空闲出来。

    “两位坐这吧,”服务员把她们俩领到一靠窗的卡位,递上精美的点餐牌就退下了。

    安澜刚坐下来,就听见旁边有人在喊:“安澜,这么巧。”

    安澜顺着声音看过去,却发现过道邻坐的卡位上正坐着易水寒表哥邵逸夫的未婚妻柳云溪,而柳云溪的对面,坐着的却是——凌雨薇!

    而跟她打招呼的,正是曾给她做过伴娘的柳云溪!

    安澜赶紧笑着点头:“是有些巧,没想到你们也来这吃饭。”

    “我们是这的常客,”凌雨薇抢在柳云溪前面开口:“这店的老板是水寒的朋友。”

    “哦,怪不得凌小姐是常客呢,原来是来这捧场的?”安澜说完这句又对正研究菜谱的杜汐说:“我们不捧场,我们赶紧点餐吧,我肚子饿得呱呱叫了呢。”

    那边柳云溪也对凌雨薇说:“雨薇,我要一份照烧鳗鱼就成了,你点什么?还是七分熟的牛排么?”

    “早上九点多水寒才陪我去海上皇喝了早茶,我这会儿都不饿呢,”凌雨薇优雅的拿起菜谱看了下,“我来杯卡布奇诺就好了。”

    “中午只喝一杯咖啡可以么?”柳云溪微微皱眉看着她:“要不你再来份意粉?”

    “不用了,我没胃口,”凌雨薇放下手里的菜谱,身子朝后一靠,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这边安澜和杜汐要了个双人套餐,最后杜汐还对点餐的服务员说:“再给我们一人来一杯卡布奇诺。”

    “喂,我们的套餐里有汤有果汁的,”安澜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杜汐:“我们喝得了那么多吗?”

    “去,蜜坊的卡布奇诺是出了名的好喝,”杜汐瞪了她一眼:“这是蜜坊的招聘咖啡,来蜜坊吃饭的人如果没喝卡布奇诺那就会觉得遗憾。”

    “噗。。。。。。”安澜笑出声来:“卡布奇诺哪家咖啡厅没有?又不是多么稀奇的咖啡?”

    这么苦的咖啡带着醇香

    “噗。。。。。。”安澜笑出声来:“卡布奇诺哪家咖啡厅没有?又不是多么稀奇的咖啡?”

    “可别的地方没有这里的味道好,”杜汐一脸神秘的说:“等下喝了你就知道了,那种甜中带苦,苦中带香的味道,保管你喝一次就忘不了。”

    安澜看她那样子忍不住笑,一杯咖啡而已,即使真的很好喝,也不至于就让人忘不了的地步吧窀?

    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这世界上再深刻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被逐渐的遗忘,何况是一杯咖啡而已妲?

    因为人不多了,所以上餐非常快,而安澜是真的饿了,餐一上来拿了筷子就埋头苦干,根本没有去关注过得邻座卡位的柳云溪和凌雨薇。

    蜜坊的饭菜总的说来味道还不错,双人套餐搭配得也非常好,她和杜汐吃东西时都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吃着。

    就在她刚吃了一半的时候,隔壁邻座突然传来‘哐当’的一声,她和杜汐都愣神一下,然后才慢慢的扭过头去。

    那边,凌雨薇推咖啡杯的动作大了点,撞到了柳云溪餐盘上,而她把手里的咖啡勺朝餐桌上一丢,烦躁的道:“我记得蜜坊的卡布奇诺明明是醇香的,为何今天这般的苦?”

    柳云溪望了望她,知道她这是因为遇到顾安澜心里不舒服,可顾安澜就坐在隔壁,她只能附和着她的话说:“是吗,那估计今天煮咖啡的师傅糖放得少了点。”

    安澜收回目光,继续吃饭,杜汐在对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感叹着:“蜜坊的卡布奇诺就是不错,喝一口都回味无穷,安澜,你喝一口试试看。”

    安澜笑了一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淡淡的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的确是有些苦,不过好在苦中带着醇香。”

    杜汐听了安澜的话忍不住就笑了:“我怎么觉着你这话有些像那句‘感谢上帝,因为刺中有玫瑰’呢。”

    安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用手擦着嘴道:“我哪有那么高的境界?我就实话实说而已,这咖啡刚喝是有些苦,不过喝完后的确有你说的醇香。”

    而邻座的凌雨薇则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然后高昂着头朝收银台走去,估计是买单,柳云溪推开吃了还剩三分之一的食物也站起身来。

    “安澜,等下我回去要路过星海名城,我们一起回去吧。,”柳云溪礼貌的招呼着安澜。

    “谢谢,不用了,我不回易家大院,”安澜也用极其礼貌的声音回答。

    “哦,等下你还要去逛街吗?”柳云溪看了看安澜对面的杜汐,一脸的好气质,心里猜测着可能是她艺术学校的同事。

    “不,我对逛街没什么兴趣,吃了饭就回去了,”安澜如实的说,生怕柳云溪邀请她一起逛街。

    柳云溪听她这样一说就笑了:“既然这样,就坐我的车回去吧,又何必去打出租车,反正我也顺路,不用特地为你绕路,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呢?以后都是一家人。”

    “我真没跟你客气,”安澜笑着解释:“我。。。。。。我们没在易家大院住了,现在住一品江南。”

    安澜的话刚落,凌雨薇已经到身边了,看着柳云溪道:“走吧,单已经买好了。”

    柳云溪点点头,又对安澜说了声:“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吃。”然后俩人便一起走向了蜜坊的大门。

    杜汐见那俩人走了才对安澜说:“我以前就在屏幕上见过凌雨薇,就是海米手机的广告,觉得她好有气质,可今天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觉得也就。。。。。。很一般。”

    “噗。。。。。。”安澜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别讨论人家了,赶紧吃吧,等下你要不要逛街的啊?”

    “我一个人逛什么街啊?”杜汐白她一眼:“你还是个没痊愈的病号,即使你愿意舍命陪君子,我也不忍心拉上你不是?”

    “那不逛街我们就再坐会儿吧,”安澜按下点餐铃,不用一分钟,服务员就已经面带微笑的站到了餐桌边。

    “再给我来一杯牛奶,”安澜看着杜汐问:“给你来杯柳丁汁怎样?”

    “好,”杜汐用纸巾擦着嘴。

    “两位稍等”服务员接过餐牌转身而去。

    “安澜,你是从加拿大回来的是吗?”杜汐手里搅动着已经凉了的卡布奇诺。

    <p嗯,”安澜疑惑的看着对面的杜汐:“怎么了?”

    “那你看过华人音乐家邓擎苍的小提琴演奏会没?”

    安澜握着咖啡勺的手本能的一紧,然后不动声色的答:“没,怎么了?”

    “听说他去年还到过多伦多开过演奏会呢,你没去看过吗?”杜汐略微有几分疑惑的看着安澜:“你也是拉小提琴的啊?”

    “他开演奏会那天恰好我有事就没去成,”安澜淡淡的回答着,然后笑着反问了句:“难不成你那时也在多伦多?”

    “我要能在多伦多就好了,”杜汐轻叹一声,接着又兴奋的说:“不过前段时间听说他要到中国开演奏会,而且首站就选在滨城。。。。。。”

    “嘡”安澜手里的咖啡勺掉在咖啡杯碟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很震惊是不是?”杜汐没注意到安澜的神色,然后又略微遗憾的道:“听说邓擎苍的经纪人前几天都飞到滨城来了,可不知道为何,又连夜返回多伦多去了,应该是没跟这边的合作方谈妥,估计滨城的演奏会开不成了。”

    “你这都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安澜皱眉看向她:“我怎么就没听说呢?”

    “你最近一直在忙跟易家的事情啊,”杜汐忍不住笑出声来:“自从你参加了易家的选亲大会后,除了上课,你哪里还关注过别的事情?”

    安澜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恰好服务员端上了她们俩刚点的牛奶和柳丁汁,也打断了她们正聊着的话题。

    “哎,你说要是邓擎苍到滨城来开演奏会多好啊,”杜汐喝着柳丁汁感叹着:“那我就可以去现场看他的演奏会了,而且还能一睹他神秘女弟子,也就是他晴妇安娜的风采。”

    安澜喝了口牛奶淡淡的道:“没准安娜就只是邓擎苍单纯的女弟子,别总把事情想得那般复杂。”

    杜汐笑着说:“不是我们要想复杂,是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风气,你看娱乐圈里所为师生关系哪里还有师生的样子?你看现在那些个女明星动不动就认的干爹,不都是那种关系吗?”

    “哎,邓擎苍在加拿大,距离我们太遥远,”安澜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别谈他了,还是谈谈国内的这些个音乐家吧,不说那个从美国回来的钢琴王子要来滨城开独奏会么?”

    “是啊,听说他跟娱乐圈的那汪力新是那啥呢,”杜汐成功的被转移话题:“不过,前段时间这俩人又分别亮出自己的女朋友来了。。。。。。”

    杜汐接下来聊的是国内的音乐家和一些娱乐圈的事情了,让安澜暗自松了口气,于是便和她东拉西扯的聊着目前某卫视正举办的选秀节目。

    “听说凌雨薇去参加了宇宙好歌星的海选呢,”杜汐喝着柳丁汁给她八卦着:“其实凌雨薇是靠着帮海米手机打广告才出名的,她前年参加过一档子选秀节目,结果只拿了个第五名,听说那还是易二少用钱砸出来的,今年去参加好歌星,我看够呛。。。。。。”

    安澜对凌雨薇不了解,虽然现在她已经嫁给了易水寒,凌雨薇也成了易水寒在外边公开的情人,可她也依然没花心思去了解过这么个人。

    买单的时候,服务员看着她问了句:“是不是跟凌小姐一样,挂二少的账?”

    她优雅从容的从包里掏出卡递过去:“不,我不挂账,我买单!”

    “还想去哪里?”走出蜜坊,安澜见杜汐并不那么想回去就又问了句。

    “安澜,我想去买几件内//衣,”杜汐的脸微微一红:“我内//衣有些变形了,平时我跟你一样上了学校的课还要去上兴趣班的课,今儿个刚好有时间。。。。。。”

    “行,我陪你去,”安澜二话没说就拉了杜汐的手:“走吧,新世界那边的玫瑰佳人不错,我们去看看。”

    “安澜,那个。。。。。。你跟易先生的新婚夜紧张吗?”杜汐问完这句赶紧又补充了句:“我的意思是,你跟他之前毕竟不太熟,跟陌生男人那啥会不会。。。。。。”

    “我不是在生病住院吗?”安澜直接回避了她的问题,心说,我跟易水寒哪里是陌生人,我们曾经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的人。

    “哦,看我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杜汐脸微微一红,即刻不吱声了。

    俩人来到玫瑰佳人内//衣店,杜汐挑了几件自己的尺码,然后又问安澜:“你是穿多少的啊?我们俩谁更挺一些。”

    安澜的脸微微一红,看了杜汐的胸前一眼说:“应该差不多吧,我是34c的。”

    杜汐就懊恼的说了句:“还真是一样,只可惜,我们俩的命怎么就不是一样的呢?你可以嫁豪门,我却是嫁康门都这般的难。”

    “什么是康门?”安澜只觉得这个词语稀奇,就忍不住问了句。

    “就是一般的家庭啊,”杜汐白了她一眼:“小康生活懂不懂?”

    “。。。。。。”

    “安澜,这里的内//衣不错,你不买两件吗?”杜汐见安澜就坐那,手里拿了件睡衣对她喊了声。

    “哦,我家里还有不少呢,”安澜摇头笑着道:“我刚回国时买了不少,现在还有好几件没穿呢,下次再买了。”

    杜汐点头,在那边跟导购员咨询着什么,安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她,顺便观赏了下玫瑰佳人专卖店的装修和布置。

    杜汐买好单过来,拿出一个纸袋里的睡衣在身前比划了一下:“看看,怎样?新上市的,好不好看?”

    一件真丝的普通吊带睡裙,样式中规中矩,唯一的特点是吊带上那两个蝴蝶结显得有几分别致漂亮。

    安澜点头:“嗯,挺好的,睡衣嘛,款式不那么重要,只要质地好就成。”

    杜汐点头,把这件睡衣放进纸袋里,又把另外一个纸袋递给安澜:“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所以就特地买了两件,我们俩一人一件。”

    安澜笑着接过来,看了眼纸袋里,浅绿色包装袋里的确是一件浅粉色的睡衣,于是就笑着说:“谢谢啊,我结婚都没请你喝喜酒呢,你还给我送礼。”

    “哈哈,这有什么嘛?”杜汐笑着打哈哈:“我这不是投资吗,你嫁了大款,我得赶紧用点小东西巴结巴结你,等哪天我结婚了再让你给我送四位数五位数的礼,我不就赚回来了?”

    “行,”安澜就大大方方的应承着:“如果你结婚时我还是大款的老婆,我就给你送五位数的礼。”

    “那我得抓紧时间结婚才成,”杜汐一副深怕拿不到大礼的样子,把安澜和服务员都给逗乐了。

    柳云溪刚把车停稳,就看易语嫣怀里捧着一大把康乃馨走过来了,赶紧下车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打趣的道:“我来接你都没带花来,你倒好,反而是捧着花出来了,谁送给你的?你不刚到吗?难不成机场都有追求者?”

    “去。哪来那么多的追求者?我这买来送人的。”易语嫣白了她一眼拉开后排车门,把手里这一大捧康乃馨放在后排座位上。

    “你还用得着给人送花啊?”柳云溪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那些整天手捧鲜花钻戒围着你转的苍蝇不都让你烦死了吗?何方神圣需要你大小姐反过去追?居然要给他送花了?”

    “噗。。。。。。”语嫣忍不住笑出声来,上车时推了驾驶室的云溪一把道:“去,哪里有何方神圣值得我去追啊?现在的男人都跟牛皮癣似的甩都甩不掉,我躲都来不及,还主动出击?”

    “那你这一束花是。。。。。。”柳云溪回头望了眼后排那花,又疑惑的看着她。

    “送给我二嫂的,”易语嫣说完又补充了句:“也就是顾安澜,我妈在电话里说她生病住院了,让我回到滨城去看望一下,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她生病住院了?”柳云溪楞了一下说了句:“怪不得脸色不太好,那么苍白呢。”

    “你去看过她啦?”易语嫣掏出包的手机又放回去:“那我就不用打电话给我二哥问她的病房号了,你直接拉我去就得了。”

    “我是中午跟雨薇在蜜坊吃饭遇到她的,她当时跟一女子也在蜜坊吃饭,”柳云溪想了想说:“我不确定她现在还有没有在住院,你还是打电话问问你二哥吧。”

    “你中午和雨薇碰到她?”易语嫣倒是来兴趣了:“说说,她跟凌小姐有没有上演正室小三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精彩戏码?”

    “针锋相对到没有,”柳云溪笑着启动车说:“不过雨薇因为心情不好说蜜坊今天原本醇香的卡布奇诺这么苦,而她却说这么苦的咖啡都带着醇香。”

    “也难怪二哥要娶她了,”语嫣在一边接过话去叹息一声感叹道:“仅仅一句话,她就甩凌雨薇几条街了。”

    “是啊,我就给她当了一次伴娘,以前没注意过她,不过今天。。。。。。她的确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柳云溪笑着接过话去:“看来,某些方面,我还得跟她学习。。。。。。”

    秀了一次二少夫人的身份

    安澜和杜汐在新世界门口分手后原本打算坐车回去的,可她刚走到地铁站,艺术中心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她最近旷课太多了,很多小提琴提高班的家长嚷着要退钱,问她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因为小提琴提高班就她一个老师,而她婚前就耽误了好几天,现在婚后又不能去上课,学生的家长有意见也是很自然的妲。

    她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去了一趟艺术中心,毕竟这是她个人的问题造成的,如果给学生的家长退款,那么,就意味着艺术中心有损失。

    艺术中心的领导见她去了,又打电话叫了那几个小提琴提高班的家长过去,大家一起开会讨论了一下这个情况。

    经过一番争执讨论,最终达成给家长退款的协议,而( 纸婚厚爱,首席的秘密情人 http://www.xlawen.org/kan/20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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