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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苦涩的英子》

    第一章

    青青的,充满活力的门前小道今年开春还没泛绿。英子伤心地冲进家门卧床就哭,那悲戚的声音把娘的神经也牵扯了进来。

    英子娘知道英子又被打了。英子二手衬在额下,悲伤地动哭着,英子娘心里十分难受。

    不知为什么英子会衷情与健伟。虽然健伟长得英俊,但英子娘分明在健伟的眉锁间看到了一丝不踏实,好像缺少一种诚实和担待。

    英子也没少挨娘用农家随处存放的竹子抽打。英子娘知道,女儿大了,应该谈婚论嫁,但不能随女儿懵懵懂懂去处事,因为有些选择要用终身去承受。

    但英子就像吸入了毒品,心醉神迷。再怎么去阻拦,还是走到了一起。

    英子娘拉了拉英子说:“吃饭了”。英子的手臂挣脱般挥动了一下,英子娘很快看到了英子眼角处的淤肿,英子娘禁不住潸然泪下。

    英子的父亲也回家了。把饭都放上桌面,轻声对英子说:“吃饭吧,吃好了我去健伟家走一趟”。

    英子反对说:“爸,别去了。健伟又不听他父母的话,再说和他父母说是没有用的”。

    英子妈问:“今天健伟为了什么打你的”,英子说:“有个人买礼品,我去小便。健伟走进门一看店里有顾客,我不在,就冲我发火了:“你人都不在开啥店”,我说:“小便总是要去的”。他好像火气很大,把一盒积木朝我扔过来说:“我看你开不像了,关门算了”。我被他的情绪带得火也蹿了上来,把那盒子拾起来扔了回去。他过来就在我脸上一拳,我怎么打得过他……”。

    英子娘在埋怨英子:“对你说的话你不听,鬼迷心窍,死也要跟着他……”。

    三、四天后,健伟找来了。健伟说:“妈,英子在吗”。英子妈没有理睬健伟,但还是让健伟踏进了门。英子妈很无奈: 孩子都有了,能怎么办呢?

    健伟看到英子就皱着眉说:“英子,你这样怎么办呢,店总是要去开的”。英子说:“我不会开店的”,就用沉默对待健伟。

    气氛是很尴尬的。僵持了一会儿,突然健伟呵呵地陪着笑脸劝慰英子说:“是我错了,向你道歉好了吧。看在女儿份上,原谅我吧。关掉一天店房租也要一百多元,损失就大了。我们和好吧,明天去开店”。

    健伟的有些话也触动着英子,如房租的压力始终困扰着二个人。这几天,愁云一直缠绕在英子心头,生意并不好做。

    而且对英子来说,健伟是自已顶住压力的选择,英子心里只渡太平,因为这还涉及到英子的面子、自尊问题。英子对健伟说:“你回去吧”。

    健伟走了。从英子的语气中健伟听出,英子原谅他了。

    店又开起来了。英子生了女儿后,一直没有奶水,女儿让婆婆带回家去领了。英子也依旧像个学校刚毕业的孩子,整天乐呵呵地看着她的店。

    健伟可是愁肠百结,看到一天只做一、二个生意,肺都要气炸了,这不是天天在亏本。这样做下去,不说吃饭……,健伟不敢想下去了。

    正好有个顾客来换个工艺品,玻璃罩背面的纸板上有点油漆驳落。那顾客说:“拿的时候没注意,坏的,换一个”。

    分明是自己搞坏的。健伟火也升起来了,脸红脖子粗地回应道:“不换,自己搞坏的,怎么可以换”,并用手把那件工艺品朝边上一捊,可能情绪影响,幅度过大,那工艺品掉到地上摔碎了。

    顾客一看砸碎了,不干了,就上柜台内去拿货。健伟赶紧去阻止。带着情绪的推搡,必然是夫妻双方的互殴。英子太弱了,被对方的老婆拉翻在地。男顾客被健伟打得嘴巴在淌血。

    围观的人很多,有人报了110,一会儿警察过来把健伟和男顾客都带走了。

    第二章

    警局出来的后果就是赔钱。健伟的心里郁闷到了极点。

    晚上睡在床上,健伟对英子说:“上次进货碰到个老板,他在说常熟的很多货都是去义乌拿的,那里的价格要便宜很多,我们是不是去趟义乌”。

    英子的心还翻飞在鲜花盛开的季节,对眼前的生活之路惘然无知。英子瞪着迷离的眼问健伟:“义乌很远吧”。

    “现在有火车的,半天就到了。主要现在生意难做,便宜点就多赚点钱呀”,说罢健伟呵呵地嘻笑着,看着英子。

    英子从不会对健伟的建议有任何异议说:“那就去吧”。

    看英子答应了,健伟笑着说:“哈哈,那你明天再去你娘那里拿一万元钱”。

    英子瞪着疑惑的眼睛问:“以前借的还没有还呢”。

    健伟嘻笑着说:“今年做得好了,不就可以还了”。

    健伟情意绵绵地不断揉搓着英子的肩,都快把英子的骨头都揉软了。

    旅途是快乐的。离开了紧张的工作,身心倍感轻松。火车奔驰在田野村庄间。

    铁轨二旁的树木发出刷刷的响声,有规则地向后退去。田野金色一片,带着熟悉的温馨花香。

    英子和健伟又像回到了学校,回到了为希望而追逐的日子。

    英子问健伟:“你喜欢我什么?你父母不是已经和你找好了对像,弄得人家小姑娘追着屁股骂我”。

    健伟只是笑着,良久才说:“你更可爱”。健伟着迷的是英子开朗,热情、和简单清纯的性格。

    英子去买火车上的水和瓜子。健伟在想着英子家里的事。英子买来瓜子说:“快吃、快吃”。健伟只是说了一声:“你吃”。

    健伟问:“你的哥现在在做什么”。

    英子一面吃着答:“开着个小厂”。

    健伟说:“做老板?一年的收入一定不错吧”。

    英子说:“哥说不算好,生意时有时无,收入不稳定”。

    健伟问:“一年能赚个几十万吧”。

    英子吓了一跳说:“你胡话吧,最多几万元”。

    健伟对英子说:“你不知道的,你哥会和你说真话?他也不是你们父母亲生的”。

    英子对健伟的话半信半疑,哥好像很老实,没有骗过我呀?

    健伟问:“那你哥的户口还在你家”。

    英子答:“是呀”。

    健伟说:“那你回去叫你妈把你哥的户口立出来。因为这还涉及你父母的财产问题知道吗?农村人的财产都归儿子、女儿没有的。你哥本来就是领的,而且这样发财,比我们日子好过多了。你父母己经把他义务养大了,再给他财产干吗”。

    英子虽然不赞同健伟的话,感觉也不无道理。

    英子虽然还吃着瓜子,情绪十分低落。想着父母视哥如已出,想着从小的亲如手足,为什么健伟要这样,这残酷吗?难道这就是生活……。

    到了批发市场。对英子来说真的是刘姥姥进入大观园,批发商品品种繁多,琳琅满目,真的让人应接不暇。

    英子问健伟:“进点什么”。

    健伟也被扑朔迷离的产品搞得头晕目眩说:“随便进点,看看再说”。

    健伟在问家里那些有的产品价格,发现确实便宜不少就对英子说:“家里能卖的再拿一点”。

    店里出来,迎面走来一个精干的小伙,着装时尚、发形时髦。小伙双目紧紧锁住健伟问:“走私货要吗”,并从口袋里掏出儿块色彩鲜艳的表说:“电子表,只要二元一块,非常畅销,市场上可以买到五元、十元”。

    在英子眼里,这种着装的年轻人让人有种威惧感,就像电影中凶悍的走私犯。

    英子拉拉健伟:“走”。

    但健伟已经被那东西深深吸引。拿起了一块在端详。那小伙说:“你过来,这边货很多,包你发财”。

    在另一个店后的包里确实货很多。那小伙说:“多拿一点,现在市场上很抢手,多拿多赚”。

    健伟心仪着,但也不无担忧,说:“查到怎么办”。

    那小伙无所谓地说:“你批发,最多没收,没事的。你放在你的包下面,包你没事”。

    看健伟还犹豫不决又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一天要批掉很多货,市面上都是这个东西”。

    健伟终于壮着胆子说:“拿一百个”。

    那小伙手脚很利索,一把就抓了出来,放入了一只小盒。一面在说:“你拿一千个也包你很快销完”。手脚麻利地把包好的货装入了健伟的包里

    第三章

    货进好了,一只布包装了一米多高。义乌上火车特别拥挤,拉包人把包送到了检票口,回身走了。健伟的心就开始呯呯地跳了起来,可能连提带拽的包份量实在太重了。

    检票员在问:“包里装的什么”。健伟说:“工艺品”。看英子傻傻地看着,健伟不耐烦地吼叫着:“快点,拽一把呀”。

    终于挤上了火车。健伟和英子把包拉进了车厢,健伟跳着的心终于平缓了许多。但稍歇又紧张了起来,总是有来来回回的车警在挤来挤去。

    健伟一直在想:现在对走私物品查得很严,如果车警怀疑包里的东西,要求检查怎么办?健伟不停地擦着汗,嘴里在说:“太挤了,闷死了”。

    担心并非多余,有一个车警挤了过来,问门边的健伟:“这些货是谁的”。

    健伟的心里紧张到接近崩溃,指着边上的英子说:“她的”。英子只是胆怯地看着车警。车警严肃地要求说:“把东西搬到里面一点,这里无法走路”。

    健伟说:“好、好,我来帮她搬”。英子看到了健伟那张变得惨白的脸和那脸上流淌下的黄豆大的汗珠。

    英子非常同情健伟,进货真的不容易,健伟太累了。只是英子不明白,健伟为什么说货不是他的。

    回程没有来时惬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没等到一只座位,腿站得有点酸痛。英子紧紧地贴近健伟,一手搂着健伟的腰,

    奔波的劳累已经顾不了一份紧随的情意,健伟的身子变得很僵直。

    终于下了火车,虽然还要转公交,但健伟心里舒坦多了,脸上露出了微笑,情意满满地和英子喊着:“我们又回来了”。

    在健伟的脸上,英子看到,一个谨慎又风趣的健伟又回来了。

    回到店里,整理起货物健伟特别开心。首先把包底的电子表找了出来,不停地摆弄着,异常兴奋。

    英子在不停地搬动整理,一面在问健伟:“警察问那包,你为什么说我的”。健伟嘻笑着说:“一个小姑娘的包人家就不查了”,又哈哈笑着问:“你说对吧”。

    理由好像很免强,英子并不在意健伟是何意,只是对那一刻健伟的表现印象深刻。

    有一个年轻顾客对健伟的电子表产生了兴趣,走近看了一下问:“多少钱一只”。

    健伟头脑中突然蹦出一句话:物以稀为贵。随口答:“十五元”。

    那年轻顾客绕有兴致地翻弄了一会,挑了一个也不还价,摸出十五元钱递了过来。

    那年轻顾客要求说:“把时间给我对正好”。

    健伟根据批发市场那小伙的指教,在刚才的摆弄中已经把方法全部撑握,很快把时间调整好了。并递给了那年轻的顾客,

    英子对健伟的聪明能干佩服得五体投地,兴奋又好奇地缠着健伟说:“快丶快,教我一下,怎么弄的”。

    健伟洋洋得意地指教起来:二根凸出的头,一个按时,一个按秒。。。。。。。

    第四章

    电子表确实卖得很好。一个礼拜全部卖完。虽然坏了十多块表,赚钱依然很可观。

    要不要再上义乌?健伟也费尽思量:仅为电子表,怎么拿?其它货虽然也便宜,但生意依旧清淡,半个多月进一次货,那些有质量问题的次品调换非常不方便。

    再等等。半个月后发现常熟也有了,而且其它的店也都放上了框台。健伟再进了一点,再也没有第一批货那么新奇,感觉变得很滞销。健伟暗自庆幸:如果这批表做得再早点,那就舒服了。

    赚钱的机会转瞬即逝,健伟的思路又回归到迷惘中来,心情又变得非常烦躁。

    看着英子依然乐呵呵地闯东家,走西家,健伟特别不舒服: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你以为天上会掉下钱来的。

    看英子回来,健伟没好气地问:“你哥的事办得怎么样”。

    英子说:“和妈说了”。

    健伟又问:“你妈怎么说”。

    英子很委屈,在健伟咄咄逼人的眼光下,断断续续说出了回去的经过。

    那天下午我回家,哥也在,在房里睡觉,我并不知道。我把你的意思和妈都说了。妈很难受,不时地抹一下泪,语重心长地说:“你哥人心这么好,你不知道。从小就很懂事,妈有好吃的给他,他总是说不吃,要省给你吃……”,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哥在房里出来,泪流满脸说:“妈,我不同意。户口在也说明我有家,有深爱我的父母,你们待我胜过亲生。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房子都归英子,英子比我生活困难。我可以写个字据让娘舅来作个证明,但我不想把户口签出去”。

    ”哥说得很激动,也推心置腹。妈也没有表态,我有啥办法”。

    突然健伟的一只碗摔到了地上,接着是健伟的怒骂声:“拎不清的,他嘴上说得好听,房子会不要?你吃的什么。你哥户口不签出来,你们别想太平。生意做死能赚几个牢钱……”。

    英子恐怕健伟的冲动,和随心所欲的拳头,敢怒而不敢争辩。

    健伟骂了一通,脾气很大地说:“关门、关门,你回去和你娘搞搞清楚。守死尸守着干吗”。

    英子回家了。健伟开着摩托车也出门了。

    健伟偶尔也会去一次舞厅,让燥烈的音响、红男绿女的轻蔓舞步挤走心中的烦恼。今天健伟无心情,他的摩托穿越在几个乡镇间。

    那么多店开着,他们都是在卖什么?

    健伟细心地观察着,每一条街都千遍一律:鞋帽、服装、金银饰品,饭店、家用电器,床上用品,手机。到底哪个最赚钱呢?

    想了半天,健伟猜想着可能是手机,因为那种东西刚兴盛起来,就像刚进的走私表。

    健伟走进手机店察看,发现价格贵得吓人,都在一千左右,那么这种店的成本要多少呢。

    健伟自己猜想着,真的做了,可能可以欠一部份进货款,只是要搞清哪里进货,怎么进。对值得一试,不试怎么知道哪个行档赚钱呢?

    健伟叫:“老板,这款手机多少钱”,其实标价标着。老板说:“八百五拾元”。

    健伟又问:“可以便宜点吗”。

    老板也坦诚说:“诚心买,就八百,最便宜了”。

    健伟摇摇头,意思还是贵,走出了店门。

    健伟不还价,因为自己也是做生意的。不知道人家这种手机水份到底有多大。

    如果你感觉还价很大了,人家依然可以卖,这会非常尴尬。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手机的利润一定很大。健伟再次鼓励自己:值得一试,回去把进货渠道搞清楚。

    第五章

    健伟踌躇满志地开车回家了。春天那田野上满眼的翠绿,那凉爽的风让健伟感到无比的惬意,眼光惊过的每一此都变得如此地崭新,充满了书情画意,让人身心愉悦。

    “志得”,健伟眼尖。“老同学”对方也很兴奋,二辆摩托停靠在了一起。

    健伟问:“好久不见了,你在干吗”。

    志得笑着说:“混口饭吃,在人家厂里打工”。

    “工资大不大”。“二、三千吧”。

    “喔”,志得如想起了什么问:“忘了冋,你现在在做什么”。

    健伟说:“开个小店,买点工艺品”。

    志得笑着调侃说:“做老板了,生意很好吧”。

    健伟皱着眉,带着牢骚说:“好个屁,房租大得要命,没有生意。还不如你上班”。

    志得很尴尬说:“怎么会呢”。

    又如安慰健伟说:“现在开厂都不行,我们村里关闭了好几个厂。有个做皮装的老板,接不到单,工资也发不出,那些真皮堆了一大堆,要处理掉,厂要关了”。

    健伟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呵呵地戏笑着说:“那要亏大了”。

    志得也笑着说:“不会亏的,前二年活忙得不得了,经常开夜班”。

    健伟不明白说:“昆山商厦那种真皮皮装都要卖到七、八百、一千多,生意很好的,怎么会关厂”。

    志得也很惘然说:“不知道呀”,又对健伟说:“那些皮你要不要吃下来,老板想处理,不吃亏的,一大堆。你去开个店买皮装”。

    健伟对做皮装生意感觉也很有信心,只是!就说:“我也不会做皮装的”。

    志得笑了说:“傻的,他们厂里师傅多着,请一个,机器都帮你带去”。

    健伟想,这到是可以。街上好像做皮装的店一家都没有。只是这生意不知道能不能打开局面,如果能,肯定不错,只要价格相对低,没问题。

    健伟心动了,对志得说:“我们可不可以去看一下”。

    志得说:“走”。二人开动了摩托车

    志得兴趣很浓地还在和健伟攀谈着:“那厂老板和我关系很好,早晨还在问我:志得,你看有没有人要……”。

    到了厂里。一看就知道家道末落,机器搬得没几台,满地尘埃,一大堆皮草堆在填着的木板上,但皮质干净透亮,那淡黄的皮面非常好看。

    老板过来了。志得笑着说:“来看看货”。老板客气地打亮着健伟说:“看、看”,并摸出一包烟递了过来。

    志得对健伟说:“那些皮不错吧”。

    “嗯”,健伟问老板:“关厂了怎么还存了这么多货”。

    老板很懊恼:“别说了,去年最后一单没接到。这些皮批发进来就七万多,现在如你要拿,给个五万元”。又抱怨说:'那些催款人都要催死了,等几天都不行”。

    健伟明显感觉便宜,而且看老板的性格也很豪爽,值得信任。

    健伟问:“能不能再便宜些”。

    老板哈哈地苦笑着说:“我不急着要钱,这些货我还拉去批发市场,亏了二万呀。我和志得也是好朋友,一个村的,你放心拿吧,保你一本万利。不然我明天就准备拉走了”。

    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再说本钱也能承受。健伟很爽快,对老板说:“好吧,半小时我把钱拿来,你们厂里有没有车,帮我送去店里”。

    老板爽快得很:“好、好”。

    健伟又问老板:“我想你们厂里再请个师傅”。

    老板笑着客气地说:“这好说,我们这里师傅多着。我把电话留给你,什么时候需要你打我电话”,又补充说:“八月底差不多吧”。

    健伟满意地说:“好、好”。

    厂里告别志得出来,健伟就在动着父亲的主意。自己的钱只是个另头,英子又被赶回家去了,马上就需要的钱还能去哪里拿?只能在老父亲那里了。

    健伟一面朝家里开,一面想着老父亲上次吵架说的话,表情是那样地不屑一顾:“你回来没有什么好事情的,以后别来找我,哪像人……”。

    健伟心里想,没有办法了,回去再说。

    第六章

    不拿出来再揍他,健伟心里有一种满足欲望的冲动:作为父亲,你不帮助儿子想帮谁。

    到了家里,摩托车刚息火,就看到老父亲家里出来,急急忙忙朝外而去。

    打算开溜?健伟喊:“爸,你回来”。

    老父亲神色紧张,如躲避瘟神:“我有事,出去一下,有事你去找你妈去”。

    健伟奔过去,一把拽住老父亲,瞪着眼,很粗暴地说:“你进屋去”。

    老父亲哪有健伟的气力大,被拉进了屋里。老父亲有点惧怕健伟,懦弱地说:“什么事”。

    健伟说:“我开店资金紧张,你要不要帮助一下”。

    老父亲很干脆地说:“我没有钱呀”。

    健伟一听火又蹿了起来,朝老父亲吼叫着:“没有钱,我也不是问你讨,借一点呀。没有?你明天摊位别去摆了,大家都没饭吃拉倒”。

    看父子二又在争吵,健伟娘房里出来问:“啥个事情呀”。

    老父亲没好气地说:“你好儿子又来要钱了”。

    健伟说:“要什么钱,每次都这样,你藏着钱干吗,我现在困难,也不是不还给你。我进了一批货,那皮装厂的老板等着我要钱,我也没办法呀。那有你们这种父亲的。你看我死,你们也别活了”。

    健伟把台上的杯子都捊到了地上。健伟娘知道健伟那倔脾气,手脚又没有轻重,焦急地问健伟:“你欠了人家多少∓mp;quot;。

    健伟说:”伍万元” 。

    ” 喔呦,你这个小祖宗,怎么欠了人家这样多”。转身又 对老父亲焦急地说:“你有就借给他呀,他欠人家钱,人家追着在讨呀。你看你的备用金有多少,我这里有二万五仟,那天来不及存掉”。

    健伟还在冒着火嘀咕:“好好说不行的,就要吵”。老父亲看着全是道理的儿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健伟娘理了三万五千元钱说:“三万五,够了吗?”

    健伟说:“欠人家五万元呀”。

    健伟娘对健伟央求说:“小祖宗呀,你先拿三万五去去,过几天我去几个爷叔家再帮你借一万五千,老头子再发耿劲我怎么过,被你们吵死了”。

    健伟娘一面说,一面把健伟推出了门。

    老父亲又气又火,在里面说:“做了这么儿年的钱都拿完了,我前世欠他的,我要死在他手里的……”。

    健伟只顾开车走了,时间紧张,反正另头家里也有着。

    晚上,天已微暗,健伟带着二车羊皮回店了。

    店门已开好,英子已经在店里。一看健伟怎么弄了二车布不布的东西回来非常吃惊:“健伟,你这是要干吗”。

    健伟心情又好了,笑着很诙谐地地模仿英子的话:“赶猫、赶猫,你猫狗都别赶,只管做生意”。

    开电瓶车的人在和英子打趣:“你老公要开厂了,你要升级为副厂长了”。二个开车人开心地嘻笑着。

    英子也不敢多问,只是问健伟:“这么多货,你店里怎么放呀”。

    健伟笑着说:“傻的,楼上不是可以放,那一间我们不睡的,哈哈”。

    健伟对那俩个开车人说:“师傅,帮忙搬一下,晚饭我请客”。

    二个开车人很热情:“没事、没事”。

    开车人手脚很快,几张一卷,一个时晨全部结束。健伟说:“走,吃饭去”

    开车人很客气,摇着手说:“还有事,下次来吃”。各人接了健伟的一支烟,开车走了。

    人家一走。健伟还没忘记英子回家的事。健伟感觉英子娘很棘手,问题都在她身上,就问英子说:“你妈她怎么说”。

    第七章

    英子一到家里,在英子脸上,英子娘已经看出端倪。英子娘非常疼爱这个女儿,从小就百依百顺,就是英子天性软弱。

    英子娘问: “是不是你哥户口的事”。

    英子不敢吱声,只是偷偷地抹着眼泪。

    英子娘说:“那次你们走后,妈和你哥又谈了,你哥也心痛你,他答应了。只是一股劲地哭着说不放心你,他答应过几天陪我把户口迁出来。你看你哥多好,你们兄妹俩搞成这样妈很心酸的”。英子娘叹着气说:“哎,这个健伟呀!”。

    现在健伟又在问了,英子心里是百感交集。英子喃喃地说:“妈答应了”。

    健伟忙着买来啤酒吃晚饭了。英子不明白健伟拿这些东西来到底想干什么。

    英子又问健伟:“你拿了这么一大堆东西进来,到底派什么用场呀”。

    健伟随口说:“做皮装,过几天我去做一下广告”。

    看着英子睁着迷茫的眼,健伟又笑着说:“放心,你只管做生意,其它的事和你没关系”。

    英子心里确实有很多东西不明白,也不敢再去和那个性格无常的健伟多问。

    夏天来了,阳光早早地透过玻璃窗,照入房间。那热情已经超过了人们的承受限度,让汗水止不住地流淌了出来。风!变成一个受人青睐的贵客。

    健伟去开窗。突然心里一急,那堆放着的皮,虽然用布在上面盖住,边上有一处露馅的地方,皮边好像有点卷屈。

    这不是出问题了?健伟顾不了空气的沉闷,赶紧去翻动其它地方的盖布。一看盖住的地方皮还是原封不动。

    但健伟的心还是焦急了起来,一个夏天,五万五的皮,如果坏了,那损失堪称巨大。健伟禁不住高声大喊:“英子,这边的布你怎么没遮住,你看是不是晒坏了”。

    英子进来,看着满头大汗又想找茬的健伟胆怯地否定说:“那边是你自己盖的”。

    健伟骂骂咧咧地嘀咕着:“你不长眼的,我没盖你不会盖盖好的……”。

    健伟现在心里明白,唯一的办法就是和皮厂老板打电话,询问一下解决的办法。

    健伟拨通了电话。健伟问:“老板,有点皮不知是不是晒到了太阳,皮边有点卷起”。

    老板肯定地说:“绝对不能晒,你一定要把皮移剄太阳晒不到的地方,保持通风就可以了,没事的,只要不晒到太阳,放心好了”。

    打过电话后,健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把皮移到哪里呢?健伟打亮着二十多平米的房间,感觉根本不可能有所移动。要命,健伟皱起了眉头。

    对,去剪个几米布,把窗遮起来,不就晒不到太阳了。

    健伟忙了一上午,有点懊悔,早知这么烦,还不如去卖手机。现在钱都投到这焉知非福的皮装中,不知这次宝押得是否正确。

    健伟现在的心比眼前的这堆皮还重,只要堆着一天,就是累着一天。信心始终伴随着担忧。

    英子这段日子每天都小心翼翼,担心触碰到这个随时都要爆炸的火药桶。

    第八章

    现在健伟变得很忙,雄心勃勃的计划将付之实施。

    健伟把店面一隔为二,一面继续卖工艺品。一面简装修,加工皮装。

    健伟需要的老师傅也联系好了,只等健伟一声召唤。

    门面的厂告牌做得非常漂亮:帅男穿上一身时尚得体的皮装,含笑正在向每一位路过的顾客致意。边上二排小字:丹阳服装大师傅,量身定做真皮皮装,款式新颖,时尚合体,价格便宜。

    开张日期:xx年八月十八日。

    健伟对装修很满意,不停地在店里走出走进端详着,兴奋之情洋溢在脸上。

    英子只顾忙活着那些装修人的饭菜,对于店面的设计,规划,概不参与。谁敢否定一个骄横指挥者的指挥才能。

    终于等来了开张之日,八点左右,健伟放起了开张的鞭炮。大小鞭炮放掉了二百多元,门前消烟弥漫,纸屑满地。

    十点多,居然订做掉了二件皮装。健伟可以说是异常兴奋。香烟不停地派发着师傅,嘴里在说:“嗯,这样可以”。

    做皮装的师傅也很满意说:“你拿到的这些皮价格是绝对便宜的,质量还可以。现在我算下来你一件皮装的本钱最多一百多一点”。

    健伟呵呵地笑着说:“巧。这些皮看样要做个头二年”。

    师傅羡慕地说:“是要,做二年你就赚大了”。

    健伟笑得嘴都合不拢。

    师傅可能对健伟开的工资也很满意,有点拍马屁地对健伟说:“你定的价钱主要也很便宜,三百八。现在像我们厂里做的皮装全部都是上商场,质量是绝对保证的。都要卖到七、八百,你的生意肯定大有前途”。

    想不到,师傅随意的话,居然言中了市场的发展,生意越做越好。到了十月份,师傅夫妻二做得实在来不及,英子一有空就过来做帮手。师傅和健伟商量着又叫来了一个小工。

    只是师傅提出了一点要求让健伟心里实在不太舒服。

    师傅说:“现在我抓紧给你做,你也赚得不少,给我涨点工资”。

    健伟紧张地问:“涨多少”。

    师傅说:“现在已经十月份了,你做到年也就四个月了,每天涨个一百元”。

    看师傅要求很坚决,健伟心里十分恼火:做得好你来和我分钱,我也是冒着风险的,我投资失败了谁赔我。

    可这话怎么和师傅说呢?健伟要求说:“涨五十”。

    师傅不屑说:“这怎么行”。

    健伟想,得受师傅很麻烦,还在他们厂里请,还是他们那伙人。而且现在还没人请的那些师傅,可能技术也不行。反正活做得来不及,就算师傅少做一件吧。

    健伟装得很爽快地说:“好吧,每月多给你三千元。但师傅,你买力点”。

    师傅笑着客气地说:“这个你放心”。

    健伟认为这该太太平平做生意了,所以很安逸地在柜台上给订做的顾客开着收款收据。突然在进进出出的人流中,健伟看到了房东的身形。

    这是健伟心里最忌讳的。生意一好,受到房东的关注,接下来的后果不言自明。

    健伟赶紧招呼起房东,又是递烟,又是请座。

    健伟对英子说:“你过来一下,师傅量好的那几个人帮他们的收据开掉”。

    健伟和房东寒暄起来:“怎么今天有时间来看看”。

    房东说:“今天抽的空,房子租期要到了,你要不要租下去。。。。。。”。

    健伟己经明白了房东的来意,心里有一种恐惧袭来: 想涨价了,涨多少呢?怎么都来抢钱了?

    第九章

    房东还在不停地说着:“现在物价都在涨,房价稍微也给你涨一点。你老房客了,我们好说话,大家都在涨,这也是没办法的”。

    又笑着夸奖说:“你有头脑,想出做这个生意,不错……”。

    健伟的脸色非常难堪,打断房东的话说:“涨多少”。

    房东说:“你是二间一起租,便宜点,就涨个一万吧。现在我分开租每间都能涨一万,人家都说我租得惩便宜……”。

    健伟心里有种感觉:现在的人,心都黑得要命,一看我生意好了都想来分杯羹。

    健伟没好气地吼道:“谁要”。

    房东看着突然冒火的健伟说:“你好好说话呀。你想要还租给你,不要就还给我呗”。

    健伟气愤地说:“好吧、还给你就还给你”。

    健伟知道自己气疯了,还掉也不是自己的本意。现在生意这样好,再去租这样一个店面也不是随便就能租到。

    房东见无法再说下去了,就告辞说:“好,健伟,那我走了,你看,好做就做”。

    健伟虽然心里充满敌意,但也不忘记递一支烟给房东。

    健伟拿了个板凳座在了店面的下摊,面色尴尬地生气了闷气。

    隔壁店里的小刘凑了过来,看着健伟愤怒的表情问:“怎么啦”。健伟难仰自己的激动骂着:“么的,房租又要涨价,赚点钱都让房东拿去了,这生意怎么做呀”。

    健伟问:“小刘,你的房租多少钱”。

    小刘说:“二万”。

    健伟又问:“你的生意怎么样”。

    小刘很温顺地微笑着说:“刚做,还可以吧”。

    健伟说:“我本来也准备做你那生意的,后来看到这批货很便宜,就改做皮装了”。

    小刘说:“生意不是还可以么”。

    健伟思考着说:“暂时的,这批皮做完还不知怎么搞。你看,生意一好,老师傅要涨工资,房东涨房租,赚不了什么大钱的”。

    看健伟牢骚不断,小刘笑着调侃说:“谁叫你去租他们房子的”。

    小刘笑得很甜地说:“消消气,晚上我请你喝酒”。

    健伟的脸上云开雾散说:“我请你”。

    小刘坦诚地说:“我们哥们客气啥呀”。

    晚上老师傅下班了。小刘客气地在门口喊:“健伟,快,过来。菜都买好了。英子,一起过来吃一点”。

    英子也不客气,开心地说:“小刘师傅请客呀”。

    小刘客气地请:“座、座,我们都是开店混口饭吃的,互相关照”。

    健伟笑着说:“客气了”。英子问:“你手机生意应该不错的”

    小刘哈哈笑着:“彼此彼此”。

    小刘一面喝着酒,一面说:“手机生意是好做的,利润高,现在主要买的人还少。不过我看是有市场,就像彩电一样,会走入普通老百姓家,就是我这种店太小,不气派。如果有你这样大的门面装修一下就气派了”。

    健伟看到小刘特豪爽就说:“之前我就打算做手机生意,看到这批货实在便宜才改做皮装”。

    小刘说:“你选择不错的,生意这样好,一件皮装能不能赚个百十来元”。

    健伟说:“应该可以”。又笑着说:“你要不要做,便宜的,给个本钱可以的”。

    小刘说:“那好,明天我来量( 苦涩的英子 http://www.xlawen.org/kan/20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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