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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一套”,并接着说:“不过你现在接好点本钱也好,开店装潢很重要,装得好价钱也要好几万”。

    健伟喝着酒问:“现在昆山的手机进价多少”。

    小刘说:“昆山批发的地方很少,价钱大一点,不过货正宗。你想做吗?”。

    健伟说:“做掉这批货再说,如果皮的价钱不合适,也做做手机看”。健伟有些歉意地干笑着。

    小刘并不在乎说:“你什么时候想做我带你去进货”。

    健伟吃得十分兴奋,对英子说:“你再去切点熟菜过来”。

    小刘赶紧阻止:“够了、够了”。

    健伟一把拉住小刘,很坚持,对英子说:“去呀”。

    酒话正合健伟心意,健伟胃口大开,二个人都吃得面红耳赤,酒水糊涂,还在举杯畅饮。

    英子在一旁神色慌张,手足无措。劝停不敢,不劝这样吃下去会有什么好收场?

    第十章

    英子发现地上的酒瓶都底朝了天,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其实健伟和小刘都不是做事没分寸的人。健伟在说:“英子,你看小刘有没有醉,帮他关了门再走”。

    小刘笑着对英子说:“没关系,你抚着健伟,不要摔了”,一面忙着关门。

    英子看着小刘,关心地问:“你行不行”。

    小刘依然笑着说:“放心,我吃得又不算多的”。

    晚上的一顿酒,吃得健伟心情也开朗了好多。一觉醒来,思想也通了。一万就一万吧,房子人家的,总希望租金大一点。算下来一天也合不到三十元,咱们能承受。生意这样好,还生啥气。

    过了几天,健伟去找房东,又交掉了一年的房租费。

    现在健伟忙得不亦乐呼,一面开票,一面帮着剪皮,心思全在工作里。

    十多点,有二个穿着绿色制服带着大盖帽的人站在了门口。健伟有点紧张,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迎了出去。

    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在店面上下察看着,一面在问另一个人:“这个店面好像没有的,什么时候开的”。另一个人也好像不知所以答:“不知道”。

    健伟心里己经明白了,也有点担心,没办营业执照,不知怎么办?一面赶紧递烟上去。

    那穿制服人很客气地谢绝说:“不客气,不抽的。你这店什么时候开的”。

    健伟说:“八月份”。

    “二个多月了,你的营业执照呢”。

    健伟说:“有,英子,你把营业执照拿出来,让他们看一下”。

    二个穿制服人一面等着,一面在说着工作:“这街上到现在一共开了多少店……”。

    英子把执照拿了过来,那穿制服人一看说:“这是工艺品的”。

    健伟脸上挂着笑说:“都是我一个人开的呀”。

    穿制服人很严肃地说:“不可以,再说完全是二个门面,中间也隔着,你下午来趟工商所”。二个穿制服人匆忙去忙别处了。

    健伟懊恼地站着,心里想:开个店真麻烦。忙得要死,以为太平了,工商所又来了,烦死了。

    健伟不耐烦地对英子说:“下午工商所你走一趟”。

    虽然忙个不停,下半年健伟的心情还是一直不错的。因为健伟明显感觉钱一天天在叠加起来。

    一直忙到小年夜结束,老师傅回家,皮装告一个段落。夜里健伟心情特别愉悦地和英子结算起全年的收入。

    二个人左拍右结,总有漏账,咯咯地笑个不停。除去吃、用、发掉的工资、房租等、全部的开支。手里到手的现金居然还有将近十万。

    健伟幸福得心里像个小扬春!舒畅。英子也乐得合不拢嘴。

    健伟哈哈地笑着骄傲地说:“这次宝押正了,不错。现在一年能赚这些钱,没几家店了”。

    英子笑着说:“你的皮都做没了,明年怎么办”。

    健伟显得很尴尬,笑着说:“别说扫兴的话,好好过个年。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英子说:“今年去我家过年”。

    健伟不愿去说:“过年就在店里过过吧,我去把女儿领过来。你去把你父母也接过来”。

    健伟的话一般都是决定。英子照着去办了。

    健伟并不是一个放得开心思的人,这明年的料确实让健伟伤透了脑筋。

    对,过了年和志得再打个电话问问看,最好还是那些倒闭厂里的厍存,人家处理了,最便宜。

    不过有没有那么多的倒闭厂呢?

    健伟又恨心想,说不定,现在厂家也不景气,最好再关闭几家,让我再便宜几年。

    又暗暗地好笑了起来。自己需要皮,希望人家倒闭,感觉自己的想法十分滑稽。

    十一章

    吃了年夜饭,才过了正月半,健伟的心就蠢蠢欲动了。

    在去年下半年大好形势的鼓舞下,今年健伟再准备大干一场。可健伟也实在担心,有没有和去年一样的大好事,又有皮装厂倒闭了,存了一大堆厍存没人要,等我去收购。

    健伟有时也会不自觉地嘀咕说:“今年不知弄不弄得到皮呀”。

    英子看到健伟神经兮兮的样子就会玩笑着说:“做不成皮装可以做皮鞋呀”。

    这时健伟就会很蔑视地说:“对的。皮鞋店开得那么多,你找死呀”。

    健伟看着关着的皮装店问英子:“这边关着怎么办呀,要关到八月份了”。英子建议说:“要么你写个纸,贴在外面租租看,就半年,有人租就租掉”。

    健伟说:“好的,只能这样,试试看”。

    英子又提醒健伟说:“不过你过一会最好去和房东打个招呼,不要让人家以为我们做二房东”。

    健伟说:“对、对,过一会我走一趟”。立竿见影,马上去找纸笔写出租广告去了。

    下午清闲得无聊,街上人都没有,英子只顾看着电视。人们好像还沉醉在年味中没有醒来。健伟对英子说:“我去趟志得那里”。

    英子说:“春节刚过一个月,你急什么,做皮装要下半年了,长着呢”。

    健伟说:“现在实在空闲。再说到下半年,你下半年再去搞货,没有那么容易吧”。

    看健伟执意要走,知道自己也拦不住,英子很随意地说:“去、去”。

    到了志得家,志得早就等着了。志得客气和健伟寒暄说:“你老同学一个电话,我就请假半天”。一面忙着为健伟泡茶。

    健伟也呵呵地笑着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又客套着问:“厂里活忙吧”。

    志得很得意地说:“我是老师傅,省力的,不做的,他们不懂来问我”。

    健伟说:“那你工资也不大”。

    志得说:“还好,私人老板呀。有个厂也要请我去,看吧,工资大一点就过去”。

    志得笑着问健伟:“去年生意做得不错吧”。

    健伟抑制住内心的兴奋说:“还可以”。

    志得说:“去年那老板的皮确实亏了不少,他给我看单子的。他们厂里有几个职工外地请来的,关厂了,一定要带钱回去,天天催着要,老板没办法……”。

    健伟说:“我今天来也是想再搞一点皮,今年你们这里有没有皮装厂开不下去的”。

    志得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尝到甜头了,让人家都关厂,把皮便宜卖给你”。

    电话响了,志得赶紧去接,健伟只管抽着烟。

    接好电话志得说:“厂里叫我去一下,是不是一起过去,办好事和你一起去转转”。

    “好吧”。到了厂里,志得停下车说:“你就站着等一下,快的,他们问点事”。

    一会儿志得出来了,一面发动摩托车,一面在说:“前面有个厂,做皮鞋的,活也不景气,看来也要关,到现在还没上班。我昨天接你电话,想去看一下什么皮,门口二只大狼狗凶得不行,没敢进去”。

    健伟家养过那狗,健伟说:“没事,去看看”。

    到了厂门口大狼狗就出现在眼帘,吠声不止。

    门卫出来问:“找谁”。

    健伟说:“你们老板在不在”。

    门卫说:“好像看到进去的,你们里面办公室去看一下”。

    二辆摩托车停在了一排办公室门口。志得跟着健伟一家家办公室看,有一间里面有个人在电脑前拍击着键盘。看到志得他们就问:“你们找谁”。

    “厂长在不在”。“噢,他马上过来,你们座一下”。

    那小伙子说完走了。健伟站在门口等着,远远地看着门卫从门卫室出来,关住厂门也走了。二条狼狗随后也从门卫室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居然一条都没有拴住。

    狼狗很快发现了健伟他们,那吠叫声变得异常恐怖,张着血喷大口,瞪着愤怒的眼,形象狰狞。凶猛地朝健伟扑来。

    健伟身上的每一粒细胞都紧缩了起来,心已蹦到喉咙口,本能的应急机制让健伟迅速退进门里,用力关住了房门。

    那一刻健伟明显听到了自己呯呯的心跳,比门外的吠声更猛力。

    回身看,志得的脸色同样恐惧。

    虽然狗被关在了门外,那狼狗的威胁凶猛地向心头袭来。狼狗的爪子疯狂地抓着门的外面,发出木板撕裂的丝丝声。

    现在健伟感觉就像泰山压顶,沉闷得气都透不出来,每一分钟都在心惊肉跳和猛烈的吠叫声中,和那大难即将临头的恐惧中渡过。

    怎么还没有人来?好像要一个小时了?现在下午五点多了?会不会今天没人来了?门最终会不会被狼狗撕开?要不要报警?那问号像下雪片一样掉了一地。伴随着惊心动魄的吠声,让人血脉张到头脑。

    十二章

    终于刚才的小伙子出现了,在呼叫着二条狗。又回到了门卫室,找来了铁链,把一条最凶猛的拴住了,一面拉着,一面呼喊着另一条。

    另一条显然也不愿放弃,呜呜地叫着跟着离开了。

    小伙子把二条狼狗都关在门卫室,走了过来说:“对不起。刚才厂长打电话过来说不来了,我来看你们有没有走,门关了没有”。

    志得、健伟二人惊恐万丈,急着上车离开。

    小伙子问:“你们找厂长有什么事”。

    健伟说:“想收点皮,你们厂有没有”。

    小伙子说:“什么皮,我们还在生产,可能就要上班了”。

    小伙子又问:“你们收皮做什么”。

    健伟说:“做皮装”。

    小伙子说:“我们是做皮鞋的,不一样的”。

    健伟问:“什么不一样”。

    小伙子说:“皮鞋的皮不可以做皮装的”。

    志得的摩托已经发动,对健伟说:“走吧”。

    又和小伙子打着招呼:“谢谢,走了”。健伟也客气地说着:“谢谢”。

    开出了厂门,健伟有点不好意思,笑着对志得说:“走,到小饭店去吃一点吧,饿得吃不消了”。

    健伟在小饭店点了好多菜,几瓶啤酒为志得压惊。但经过刚才的一阵心理恐吓,志得对健伟的兴趣显然提不起精神。

    健伟一天的奔波就这样无功而返了。

    早晨,健伟在对英子说着昨天恐怖的经过,笑着对英子说:“志得吓坏了,现在再去叫他陪同他肯定不愿意了,过几天我一个人再去其它乡镇的厂里再去找找看,拿不到货到是真的麻烦了”。

    英子更是一筹莫展,说:“那你边上的房子要不要租掉”。

    健伟瞪着眼肯定地说:“不租掉你还卖工芝品?,你房钱做得出吗,租掉。皮再想办法”。

    皮装店被英子一万伍租给人家卖小童装。这次健伟对英子的出租金很满意。

    又过了半个多月,健伟每天都开着摩托车去寻找,三、四天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健伟心里真的有点迷茫了。愁眉苦脸地想起了去年皮装厂老板的电话号码,决定再打下电话,看看老板能不能帮一下忙。

    健伟打通了电话,苦怜巴巴地把心里的苦衷,最近的无功奔波都说了出来。

    老板笑着说:“本地做皮装的厂是很少的,大多是做皮鞋的。因为本地不出产皮的,都要去外面拿货的,价钱很贵。我做了好几年,拿货多,老主顾给我送货的。现在知道我不做,人家小生意也不肯送了,可能提价了”。

    又建议说:“丹阳很近,那里的批发市场你去看一下,价钱合适么就再拿一点试试看”。

    看来只能这样了,健伟千多万谢。此去华山一条路,丹阳看来是唯一的希望了。

    既然是上批发市场,健伟心里又舒坦了起来,批发市场肯定有货,无需再急。再说一个夏天,真皮的保管很困难,干脆七月份再说吧。

    但健伟好像不会过安逸的日子,好几次英子感觉健伟彻夜不归。

    有一天,志得过来找健伟。英子赶紧泡茶迎客:“难得、难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玩”。

    志得说:“来看看老同学生意做得怎么样呀”。

    英子说:“去年做得是不错,谢谢你帮忙。今年出去好几天,搞不到皮了,还不知道怎么办”。

    志得问:“健伟的人呢”。

    英子说:“搞不清楚,有时不回来,不知他是不是住到家里去”。

    志得笑着告诫英子:“英子妹妹,你要看紧点健伟的”。

    英子不以为然说:“随他去,性格我知道,很小气。他有本事去找对像我也可以解脫了”。

    志得依然笑着说:“不一定,昨天我还看到健伟摩托车上带个女的,穿得很漂亮,我还以为是你。开得很快,叫也叫不应,好像是开回家去的”。

    英子心里紧张了起来。英子知道:志得诚实,而且难得过来,不会瞎说。英子嘴里还是硬撑着:“他敢我就和他离了”。

    志得哈哈地笑着说:“英子,那我要走了,下次过来”。

    志得一走,英子的头都有点发涨:健伟经常有夜不归,而且叔几家一家都没有女儿,那个女人会是谁呢……。

    十三章

    中午健伟回来了,啍着小曲,泡了杯茶,去看电视了。那茶叶显然很嫩,芽芽竖着挂在透明的水中,惬意地抖动着。茶水泛着浅绿。

    英子看着健伟问:“昨夜你到哪里去了”。

    “回家呀”。

    英子耐着性子又问:“你一个人?”

    “是呀”。

    胡说!英子板着脸,生气地大声责问:“摩托车后面的女人是谁”。

    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健伟铁青着脸骂着:“草泥马屁,瞎说啥,你欠揍”,一掌向桌子拍去。

    那绿叶,像一颗颗小心心,吓得呯地跳出了水面。

    看着健伟那冲动的表情逼近而来,英子并不害怕,人是有尊严的。

    健伟疑惑地嘀咕说:“什么摩托车上的女人”。

    英子说:“志得看到的”。

    刚说完,健伟的拳头就上来了,正中脸部。英子哭骂着:“你搞女人还打我,你不要皮呀……”。

    但英子怎么是健伟的对手,健伟拽住一拉,英子卟地摔倒了地上。

    英子气疯了,哭喊着地上爬起来,抓到东西就朝地上摔。健伟心痛那些摔坏的东西,一把抓住英子的长发朝门口拉去。

    英子地上起来,踢翻门口的方凳,奉着脸、哭着朝外奔去。

    健伟的工艺品店,实足像个开关店,经常会有另星的战事爆发。一个礼拜的店门又关掉了。

    结果是相同的。店门关得时间一长,健伟憋不住了,就厚着脸皮去请英子。

    健伟的脸皮终究比不过牛皮。今天领着女儿一起去请英子。

    走进英子家门,健伟尴尬地叫着:“爸、妈”。又自说自话地说着:“妹妹想她妈了,快点找你妈妈去”。一面跟着来到了英子房里。

    英子父母对这个女婿恨得要命,又无能为力。

    在英子房里,健伟又是讨绕,又是道歉,好话说尽。

    不满随着时间的稀释总是让英子心软,过一天的工艺品店又自然地开了起来。

    很快进入了八月,天依旧很热,知了躲在枝头燥烈地嘶呜着,把人都吵闹得昏昏沉沉。

    健伟已经呆不住了,八月底就要到来,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心里空落落的。决定马上去一次丹阳。

    丹阳的市场确实很大。刚刚接近,那皮在阳光的烘烤中散发着一种刺鼻的味道,迎面而来。

    健伟走近一家店铺,老板在挥着竹扇乘凉。

    健伟问:“老板,你那皮怎么批发的”。

    老板看了一眼健伟问:“派什么用场的”。

    健伟说:“做皮装的”。

    “买一张?”

    健伟说:“开店”。

    老板把健伟打亮了一翻,领进里间说:“你看吧,要什么货”。

    健伟看到皮质确实不错,好像比去年厂里的看来都挺括,就问:“老板,多少钱一张”。

    老板一听,知道是外行,再次申明说:“我们这里不另买的”。

    健伟呈能说:“去年就拿过了,好几万了”。

    老板只是笑笑说:“我们这里从来都是说英尺的,你搞错了”。

    健伟很尴尬就问:“那你这张皮要多少钱一英尺”。

    老板说:“价钱很多的,像这种皮要三十元一英尺,这张皮估计有六十英尺,价钱要一千八百元”。

    健伟吓了一跳。去年做过,这样大的一张皮最多做二件,每件不是要合到九百元,这不要亏大本了。

    健伟向老板说:“那么哪些是最便宜的”。

    老板说:“皮的等级很多,有牛皮、羊皮、头层、二层、三层,一时也和你说不青。最次的十元”。

    健伟说:“好的,谢谢,我再去别处看看再来”。

    走出老板的店门,健伟真的有点头痛了,最次的皮,仅皮的成本,不算老师傅的工资,每件就要三百元。去掉工资还赚啥?

    唉!怎么办呢?去别处看看再说吧。健伟感觉身上的汗水都快流完了,精疲力尽。哪里有水买呢?

    十四章

    找了好多店铺,价格都差不多。现在相伴着健伟的是炎夏那恼人的烦躁,内心的落魄。

    放弃?去年的辉煌将一去不返,下半年的经营指定亏本。

    进货!利润已经非常微薄,随时都有亏本的可能。而且进最次的皮更让人本无法接受。

    皮质的级别很多,最次的皮质量能让人放心吗?

    健伟虽然还在每个摊位前察看着,脑子己经一片空白,实足像在梦游。

    突然意识回归,一上午的时间很快会过去,进还是不进?

    又回到了第一次进的摊位前,老板看都不看健伟一眼,只管躺着,摇着竹扇。

    健伟心里很尴尬地问老板:“为什么那些皮这样便宜”。

    老板更本不想理睬健伟,拖着长音说:“质量肯定差一点了”,躺着依然纹丝不动。

    健伟座在房檐下,思想激烈地斗争着:能不能把做皮装的价格再提高一点,那怕二十元……。

    如果生意还像去年,应该还能赚一点,不过效益肯定不能同日而语了。

    眼前质量实在太差了,放弃会亏得更大。健伟考虑再三,坚定了思想:进!

    健伟对老板说:“拿点吧,能不能再便宜点”。

    老板很肯定:“就是这个价”。

    健伟问:“那你能不能帮我送一下”。

    老板问:“你拿多少货”。

    健伟斟酌着说:“拿个三十张试试看”。

    老板说:“哪你自己去叫车”。

    一车皮又被健伟装回来了。英子很开心,兴奋洋溢在脸上。健伟和开车人在把货卸下,英子东看看西瞅瞅,像个快乐的质量检验员。

    英子说:“这批货好像和去年的差不多,怎么不多进一点”。

    健伟的心里非常懊糟: 进的是差皮,价格和去年相比又大,下半年的生意不知何去何从。

    对英子莽目高兴,健伟心里很有看法:弱智。

    健伟没好气地说:“你日子不想过了,就再进点”。

    英子听不懂了问:“怎么啦”。

    健伟没好气地说:“你以为还和去年一样?价钱大了,一件衣服的成本要合到三百元”。

    英子对健伟的态度很不满,嘟囔着嘴说:“你不会好好说?”

    健伟更本不屑英子的感受:“哼”地冷笑着说:“你搞得懂什么”。

    英子躲开了,知道健伟心情不好,害怕什么时候'神经病'发,避难去了。

    过了几天,老师傅来上班了。老师傅看着那些皮评判说:“好像不如去年的质量,那里去搞来的”。

    健伟的嘴,脸扭曲得如大麻花,心里非常不满说:“批发市场批的,价钱贵得要死,一张皮要六百左右,还不是好的”。

    老师傅又问:“今年做的皮装还是老价钱?”

    健伟已经思考了几天,差不了多少商场也能买了,有人要吗?涨价顾客能接受吗?还是太平一点吧。

    健伟说:“就老价钱吧,如果做不成,下半年别做了,店转够人家算了”。

    看到健伟心里有火,老师傅也不敢再开口询问了。

    十五章

    正应了健伟那阴郁的脸,十八日开张之日冷冷清凊,连着几日都没有开号。健伟的心就像放入油锅的饼,时间放长了,都已经焦糊了。

    九月头,终于开张了,每天也就是一套、二套,看不到去年门庭若市的兴旺景象。健伟的脸天天都像人家借了他的米,还了他的'西'(米碾碎的颗粒)。

    到了十月份依旧如此。什么原因呢?价也没涨。健伟百思不解。

    街头穿皮装的人只多不少,而且有流行的趋势。莫非别的街上也开起了皮装店?

    吃罢晚饭,健伟叫上英子:“到街上逛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像很多店里都有皮装卖,而且皮质光亮,款式新颖。

    健伟走近看,发现价位也很便宜,有一百多、二百多,也有更贵的。

    健伟去摸件二百多的皮装,发现并否真皮。健伟问店老板:“这不是真皮怎么这样贵”。

    店老板说:“这是pu皮,进口的,现在品牌都用这种料做,不比真皮差,三、五年尽管穿。真皮好的上千”。

    听话句句在理。健伟的肺都要气炸了,难怪今年的生意这样不景气。

    健伟和英子嘀咕说:“皮装这么便宜,我们的生意怎么做呀”。

    英子说:“我们做的毕竟真皮呀”。

    健伟情绪满天地又说:“现在人家只图便宜,这种皮装质量也不错的”。

    英子不知怎么回答才好,默不作声。

    回到店里,健伟估摸着时间对老师傅说:“做到十一月中旬关门”。并发着牢骚说:“到处都在卖皮装,怎么做呀,亏本都要亏死了”。

    老师傳无奈地答应着:“好、好”。

    时间就像在赛跑,很快到了十一月中旬,老师傳的机子也搬走了。英子问健伟:“皮装店怎么办”。健伟很干脆地说:“租掉”。

    英子问:“好像租期只剩一个多月,怎么租”。

    “傻的,把这边的一起租了”。

    英子吃惊地说:“你疯了?全租了我们怎么办”。

    健伟神秘地说:“和小刘说好了,去卖手机”。

    英子不明白,瞪着疑问的眼问:“卖手机也要店面呀”。

    健伟哈哈地笑着说:“你不明白了吧。在一起卖小刘能带我进货去吗?而且我店大。我和小刘讲了,去我们那里的小镇做,他就答应了”。

    英子听得神秘兮兮。

    健伟又偷偷地和英子说:“现在还流行要转让费,一万、二万的。我们哪一天钱到手,马上走人,谁来找我们”。

    英子听得心卟卟跳:“这样妥当吗”。

    健伟反问:“有什么不妥当,转让费和房东又无关的。再加厍存盘掉,应该有个四、五万,这正好我们付再租房子的房租,一举二得知道吗”。

    英子建议说: “和房东无关,最好去打个招呼”。

    健伟不耐烦了,骂道:“拎不清,打招呼要烦的,走了还怕啥”。

    英子虽然太赞成,也不敢再劝了。

    隔一天,皮装店门上一张不大的纸头贴了出来,上面写着:店面转让,有意者请联系xxx,电话号码……。

    十六章

    招租纸才贴了一天,就有人来问巩了。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在店门口左看右看,思考了一会打起了手机。

    健伟接到电话马上走到门口问那年轻人:“你租房吗”。

    “对”。年轻人问:“怎么租?”

    健伟说:“转让呀”。

    年轻人看健伟边上的店里走出说:“这二间都是你的”。

    健伟说:“对”。

    年轻人说:“那你那间工艺品店租不租”。

    健伟看年轻人诚心租房,就说:“走,我们里面说”。

    到了店里,避开了人多嘴杂的地方,健伟和年轻人摊牌了。

    健伟说:“二间都可以租给你,我们要回去开厂。主要生意还可以,我们也犹豫。二间中一间也空着,工艺品盘给你。另外,我们让给你,你要付点转让费的”。

    年轻人没听说过转让还要费,就问:“什么叫转让费,转让费又要多少”。

    这种费是租房人杜撰的。健伟有意想多嫌点意外之财说:“现在都流行的,大家都知道。这二间房便宜点,二万元”。

    年轻人在摇头:“太贵了”。

    反复地思量着年轻人又说:“工艺品盘给我也没啥用,我是开服装店的”。

    健伟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说:“你要,工艺品就盘去,我们也不可能带回去”。健伟只管自顾找个凳子座下。

    英子也搬了一个凳子过来,笑着请人家:“座”。

    年轻人疑惑地问:“你转给我,我要和房东去签合同的”。

    健伟说:“我们还没到期,你急什么。我还有一个多月,到了时间你怕房东不来找你”。健伟呵呵地笑着。

    年轻人说:“那明年的房租价格总要和房东说定”。

    健伟安慰道:“这你放心吧,我已经和房东说过了,不会涨的。过一会把我签的合同拿给你”。

    健伟接着又解释说:“这房租我已经在这条街上出得最高了,再涨租给谁。我们生意人都知道,生意做个'水口',我就度它位子好。做得到生意房租稍大一点是无所谓的,对吧”。

    年轻人点点头说:“那你转让费再便宜一点,我二间都拿下”。

    健伟心里也想转出去越快越好,一走了之,神不知鬼下觉。就说:“这样,现在我还有一个半月到期,这些时间都让给你,我算一下”。

    健伟把台上的机算器拿过来,在上面揿了一下说:“六千多,近七千,我也爽快,不算你钱。其它的都照算,你看,行就这样决定了”。

    看健伟很坚决。年轻人说:“好吧,那我明天带钱来盘点”。

    健伟提醒说:“行,不过为了大家都保险,你放二千元定金在,我们也不去租给别人了”。

    年轻人很爽快地摸出了钱。

    隔一天的盘店非常顺利,一上午全部结束。年轻人也希望重新尽快装修。

    健伟拿到钱后,马上去叫来车子,装了些衣服,被褥之类的生活用品,那神情,就像战争中、小分队完成了侦察任务,跳上车,对英子一挥手说:“撤”。

    十七章

    四、五年的初次创业奋斗,充塞着痛苦与艰辛。现在突然的解脱出来,让健伟、英子身心都前所未有的轻松。

    车一路开到健伟家里按营扎寨。女儿、父母都在门口相迎,气氛欢快热烈。

    女儿拉着妈妈的手开心地朝家里而去:“妈,看阿婆帮我买的新衣服”。健伟父母一面帮着搬东西,一面高兴地在说:“等了你们好长时间了,怎么总是还没来,饭菜都要凉了”。

    健伟父亲拿了一瓶酒独自斟了起来,健伟眼睛瞟了一下,也去隔壁小店拿自己的酒了。健伟娘面带笑容地在问英子:“开开店不是蛮好,怎么又不做了”。

    英子说:“不知道”,又补充说:“健伟想开手机店了”。

    健伟娘也是摆摊做生意的,一听很吃惊:“手机都要几百上千一只,本钱要多少?这种店开不起的。还是太太平平做做老本行”。

    想了想健伟娘又建议说:“现在开服装生意好得不得了,星期六、日街上店里全是人”。

    正好健伟拿酒进来听到,不耐烦地对他娘说:“你不知道的,不要瞎掺和,现在不要去说做生意的事,让我好好轻松一下”。又得意地哈哈笑着。

    健伟娘依然带着笑容骂道:“你这个赤佬,随便你去做啥,不来管你”。又招呼着英子说:“英子你别客气,吃呀”。

    健伟看到女儿也是心花怒放:“妹妹:爸过会去和你买东西”。

    又兴致勃勃地和英子侃侃而谈起来:“现地那种不赚钱的生意我们不做,什么服装丶皮鞋,小刘说一只手机能赚……”。

    轻轻松松过了半个多月。有一天,健伟难掩心中的兴奋对英子说:“房子找好了,二间店面和我们那时的皮装店一样大,装修好一定会非常气派。过几天去签合同,签好我们马上装修,准备过了年马上开出来”。

    英子问:“房租多少”。

    健伟说:“六万元”。

    “太大了吧”。

    健伟说:“差不多,现在都涨了。只要生意做得出,怕啥,对吧”。

    英子没有健伟那么胆大,担忧地问:“你认为做得出吗”。

    健伟说:“肯定做得出,大家都是这个房租,人家做得出我们也能做得出。小刘说可以的,我们拼搏一下么,不做怎么知道哪个生意好”。健伟看着英子胆怯的样子,又呵呵地笑着。

    过几天,装修开始了。健伟对英子说:“这段时间我要忙了,今天泥水工请来了,接下来木匠、电工、漆匠,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事,看一下柜台之类。你带好妹妹,没事来看看,做做参谋长,知道吧”。

    英子心里是喜忧参半,既为新店开张而快乐,又为陌生的经营而担忧。英子说:“知道了”。

    装修了将近二个月,暂时停工过年了。

    装修的店堂样子稚形渐显。健伟感觉,只要抓紧一点,再有一个多月应该可以完工了。过了年去把玻璃柜台买好,马上招收营业员。

    健伟又想又兴奋,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手机店的老板,正在规划单位的发展和企业的未来。

    不自觉地,健伟翘着的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抖动了起来,二臂放松地扶着椅子的二边,嘴里吹起了轻松的口哨……。

    十八章

    正月半后,新店的装修又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又装修了一月,柜台也搬了进来,电线、电脑都将接通。健伟想:进货只要有钱,现在首要的工作是把营业员也招收好。自已也是生意人,营业员的素质同样决定着经营的效益,甚至生意的成败。

    看着别人装修,自己没有什么大事。店堂已经成形,何不乘此空闲的机会,贴个招聘广告。

    健伟找来了纸笔,座在店堂里,把招聘纸写好后贴在了玻璃门上。很快就有小姑娘在问讯:“招收营业员吗”。

    健伟说:“对”。

    小姑娘像学生,又在问:“需要什么手续吗”。

    健伟说:“中学毕业就可以,只要身份证登记一下”。

    小姑娘羞涩地接着问:“工资多少”。

    健伟突然感觉自己做事很唐突,没有和英子协商一下。还好市面上的用工略有所知,考虑了一下说:“一千五吧”。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走了。

    健伟思考起来了。还有每月的休息时间、方式。上下班时间。这些都必须和人家说清楚,并形成一种规章制度,才能有效地开展工作。

    健伟把门上的纸揭下来,作了些补充再贴了上去,认真思考起工作的步骤。

    下午,刚才问讯的小姑娘带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姐妹推门进来了。

    小姑娘递上二张身份证笑嘻嘻说:“老板,我们报名”。

    看了身份证,健伟知道了刚才问讯,也就是那个比较活跃的姑娘叫小李。那个被带来,腼腆得没说一句话的姑娘叫小张,清秀。

    健伟写好了身份证上的号码,姓名后要求她们留下联系方式,把纸和笔递给她们说:“你们住的地址、联系电话写一下”。

    小李显得很尴尬,喃喃地说:“我们是外地出来打工的,在人家厂里做,住在厂里,我们都没有电话”。

    健伟问:“那你们厂里出来住到哪里”。

    小李可爱地微笑着说:“我们也在想办法,租房吧”。

    健伟对二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单独租房很吃惊:“你们二个人?”。

    小李笑着说:“是呀,租房很贵的,大哥再加一点工资给我们呀”。

    小姑娘虽然年龄还小,嘴巴很甜,很会说话,健伟特别喜欢。但加工资有些为难,自已也是第一次踏入本行,不知收入如何,就说:“工资大家( 苦涩的英子 http://www.xlawen.org/kan/20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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