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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上隐型眼睛后,再随手拉开抽屉拿把梳子,直奔阳台上对着大镜子照去了,一边照一边哼哼地唱:“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帅,你不懂帅要靠天分。。。。。。”

    罗宝听着他唱出的自恋歌词,内心蔑视到了极点。

    因为罗宝知道,底子军那不是自嘲,是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很帅,可实际上,长得很一般。

    罗宝本来就讨厌装逼的人,他会一直用眼睛盯着底子军,观察他整个过程里的一举一动,罗宝自己也不明白,那么丑陋的一种行为,自己为什么还要盯起来没完。

    越盯火气越大,越大越想盯,但真发作出来罗宝不敢,因为他的脾气是没来由的,会让别人看不起的。一个卖菜的,凭什么就站在当街让所有人保持安静!

    顶子军把一切都弄好之后,就下楼去了,要么赴约会,要么会狐朋狗友,而那个隐型眼睛盒的盖子,还有抽屉,会一直开到第二天他起床再用的时候。

    罗宝从小就因这种粗心行为被父母打,所以他恨底子军,为什么他的父母不能像罗宝的父母打罗宝一样的那样打他。

    可罗宝还是发现了这些粗心行为之后走过去,用力的把眼镜盒盖上,把抽屉再推回去。虽然有时候是边骂着,边用脚狠狠地把抽屉踹进去。但他还是做不到放任不管,因为让中毒了,放任不管觉得难受。

    第九章:魔术熊

    魔术熊是罗宝的宿舍长,名字冠以“魔术”,并不指他有什么才艺表演,而是民间对变戏法儿的俗称,很滑稽,很荒诞。

    他只是姓熊,大学四年里,从来都是笑呵呵的听着别人自我抱怨做了瞎事儿,而他自己却一次自责都没有过,哪怕自己瞎得一塌糊涂,也会理由漫天飞,死不承认自己不高明,死不承认自己很憨滑。

    他有次叫罗宝一起去通宵上网,罗宝说怕熬夜累,没和他去。

    结果第二天早上一回来,就对罗宝精神抖擞地说:“Q带劲,Q带劲。(Q是英文quite的简化称谓,单词翻译:很,非常的意思。就这么荒诞的被魔术熊引用做了生活用语)昨夜凌晨两点,就在网吧沙发区的沙发上睡觉了,看我一点都不困,哈哈!”

    罗宝苦笑着调侃道:“是啊,真羡慕有钱人的生活,花八元去睡网吧的沙发,而我只能躺在这宿舍床板上羡慕不已了。”

    罗宝常望着魔术熊远去的背影,用“Q瞎”这个词,做为和宋一坨探讨“瞎熊”的开场白。

    宋一坨最看不惯的,是魔术熊暑假全家去了趟内蒙古,回校后拿个U盘考进电脑里,有意无意地使别人同他一起分享美丽的大草原和枯瘦的脏骆驼。

    罗宝一直都在背后称魔术熊是“爆发户”的儿子。2004-2008年间,宿舍里每个人的家庭收入似乎都不景气,唯独魔术熊的老爸,拉家带口在北京租了个小厂房,带领一群火车站附近的剩余劳动力,搞起了工程装修。

    从魔术熊大三使用的512M内存SONY手提笔记本,到大四更换的1G内存SONY手提笔记本就可以看出来,他家的生活一直在这段年月里景气着。第一款摩托罗拉V3,第一箱鹿茸牛鞭,都是魔术熊第一个带进宿舍的。

    这让宋一坨不得不在平日的生活消费上,适当的增加一些自己的零食开销,虽然罗宝没有那个习惯。

    魔术熊有个非常让罗宝厌恶的毛病,总爱在宿舍人多的时候假抱怨,例如:“阿吆歪,Q烦,我老娘上个月刚给了我800块钱,还没花完呢,老爹又打了一千过来.咋回事哦!咋回事哦!咋回事哦!我可不可以请大家晚上喝酒哦!Q烦!”说着掏出口袋里的几张红百元啪地一下丢地上.然后逗的大家哈哈直笑。

    他玩笑虽然是这么开,饭却从没请人吃过一会,(实际上,他请过大家吃饭,但在我的文学运动里,他得是一个讨厌的角色,直到你突然觉得可爱!)就连五毛一个的棒棒糖,分给别人吃的时候,都说着鼓励别人对他感恩戴德的话。

    罗宝最生气的一次,是魔术熊偷偷把宽带插口和电话插口换了位置,让大家找了一天的故障后,才发现被人错插了接口。

    大家心照不宣,魔术熊那天去市监狱,参加讲习教育活动,他不能待在宿舍上网,别人也别想,所以干了件蠢事。

    去监狱演出是被任意挑选的,虽然领导觉得得到机会的同学都是幸运儿,可以跟着去见见世面。但我们私下都管这次去的人叫倒霉蛋,因为大暑天的去了也是帮领导们做人肉标杆儿,见世面的前提是你不能中暑倒下。

    第十章:窝囊气

    “没有钱你会爱我吗?真心的一句话。没有钱你会……。”亮亮一边唱着流行曲儿,一边像一只乌鸦似的蹲在水池沿儿上洗衣服。

    罗宝刚从学校理发店回来,原本厚长的头发现在薄而稀短了。由于剪发单价三块五毛,一概草草洗头了事,现在脖子和背心儿上粘满了碎头发渣,痒痒得人难受,急奔进水房将头埋在水龙头底子冲个痛快。

    哗哗的水涌在罗宝脑袋上,他享受得吁了口气道:“哇呀呀,太舒服了,仿佛回到初恋的感觉。”又捧水划拉了几下脸上,高声叫问:“亮亮,唱谁的歌呢?这么恶心。”

    亮亮忿然道:“怎么了?校园广播站就是这么唱的。”

    罗宝这会儿头上涂满了洗发香波的泡沫,闭着眼睛吱啦道:“与恶心共鸣,你可真够恶心得了。”

    亮亮反驳道:“靠!那你说什么歌不恶心?”

    罗宝冲净了泡沫,正后仰着甩头,突地喷出漱口的水,“这么唱——有了钱你会爱我吗?实在的一句话。有了钱你会爱我吗?离开那老头子吧……”

    “哈哈……”亮亮停止了搓衣服的手,傻傻地乐起来。

    罗宝拎着洗发水往宿舍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骂道:“你蹲坑儿呢?零素质的造型,当心滑下来把蛋摔破了。”

    亮亮嘿嘿地笑着,说:“怕啥!学校医院能报销。”

    罗宝已经进屋,对着镜子朝外面喊了一嗓子:“蛋破了,你以后就不能用它思考问题了……”

    罗宝的话刚说完,就听见哎吆一声大叫,紧接着砰地一声,像一只洗干掏净的全猪,结结实实扔在地板上。

    亮亮毕竟不是乌鸦,他没能在蹬滑的一刹那拍打翅膀飞起来,于是整个后背重重地从一米高的水池上砸了下来。

    真是天如人愿,亮亮被罗宝背到学校的医院,后脑勺上缝了四针,现在终于可以享受医药费用报销的福利待遇了。

    隔天,罗宝看望亮亮的时候,还跟歌王开玩笑说:“放心吧,你们宿舍的亮亮傻不了,又不是磕到了下面。”

    歌王笑着点头,说:“谢谢罗领导的慰问,在他清醒的时候,我将准确转达您给亮亮的诚挚安慰。”说完,两个人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后哈哈大笑。

    许多天后,罗宝在水房洗衣服,亮亮从他身边经过,一脸关切的说:“罗宝,你可别蹲上面啊,洗衣粉的泡沫撒出来会很滑的。还有就是,学校的医药费用报销也是扯淡,我昨天去申报,任书记把我的医药单据拿去了,说帮我去领40%的医疗报销费回来。结果刚才打了个电话过来,严肃的要求我以后把问题搞清楚再找领导,没住院证明的学校不给报销。”

    罗宝头也没抬的说:“啥事都清楚内幕,还找**的领导啊!他老任现在说需要住院证明了!早干什么去了!以前不是鼓励学生把医药单据交给他去报销吗?现在又整出个潜规则。就他妈冲着老任,我就不蹲水池上洗衣服,想拿老子的福利换烟抽,没门!我严重健康,急死他!”

    第十一章:茗

    每个周末,学校餐厅四楼的艺术中心,总少不了以“烂柿子”“蔫黄瓜”命名的学生乐队演出。那充满噪音的二手乐器和设备,以及黄鼬拉鸡般的怪叫,竟也吸引了诸多院系的青年男女来凑热闹。其中以五年制专科部的小姑娘们居多。

    夸张的香水味儿,国宝儿版的脸妆,屁帘似的热裙热裤,挠得最痒的恐怕就是宋一坨的心窝子。所以每在周末演出那个时间段儿里,一大群怪装艳妞的身后,总能发现他这一小坨,正用垂涎的目光在前面女孩的屁股上来回扫描。

    黄天不负淫心人,还真有一个叫茗的五专部小妞儿被他勾搭上了。初恋开始的那段日子里,宋一坨总是哼着小调儿在宿舍熄灯那一刻回来,爬上床睡觉的那个瞬间,屁股沟儿都带着微笑。

    渐渐,宋一坨有些忘乎所以,开始对舍友们描绘起他与茗的幽会情形。“靠,那妞儿不会接吻,我侧抱着她,感觉别扭极了。后来干脆要她坐我腿上,黑夜里,她的屁股突兀的呈现眼前,出奇的大和宽。”

    罗宝忽地从床上坐起,喊道:“脱了?”

    宋一坨愠色地说:“没有,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用她们的话说,就是还得发展发展,培养培养感情。”

    罗宝眯缝着眼睛,貌似专家般补充道:“毛啊!她们早有了失身的打算,不过是为将来第二个男人的怪罪预支理由和铺垫借口罢了。”

    五年制专科部其实是把三年高中与两年大专合在一起的教育模式,五年下来就算大专毕业了。这个群体年龄普遍偏小,就像高中校园坐落在大学校园里了一样。由于专业倾向于英语类,所以女生的比例颇高。很多想通的父母也不再砸锅卖铁地巴结孩子非得考大学上名牌了。相对轻松的教育经费,也使他们的生活爽朗了不少。

    茗也是单亲家庭独生子女中的一员,父母多年分居两省,终于异口同声的提出了离婚。茗的母亲在海南做了几年生意,现在有了自己的一家小公司。一天,茗泪流满面地告诉宋一坨,母亲要把她接海南去上学,现在开始办理转学手续了。

    宋一坨也跟着伤心起来。茗说自己要给宋一坨一件礼物,就是要求他在自己离开的最后一夜睡在一起。

    罗宝在知道宋一坨要去接受礼物的当天,表现的比宋一坨还兴奋,仿佛是他罗宝去接受礼物一般。翻出衣柜深处的几个安全套,慷慨的拍在了宋一坨的桌子上说:“拿去花!替我多打几炮儿。”

    宋一坨白了他一眼,故做庄重的说:“开苞是不能带套儿的。”

    罗宝立刻尴尬地附和:“哈哈,大意了,大意了。”

    宋一坨在当夜和茗住进了一百八十元一晚的金国大酒店。而罗宝则坐在宿舍床上,和室友们假想着宋和茗的现在进行时,又笑又讽的侃到大半夜。最后,嘴角挂着唾沫星子睡着了。

    直到半年后,宋一坨与罗宝一起逛超市,经过女性服饰区的时候,宋一坨告诉罗宝,他和茗的那夜只是相互抚摩,并未发生性关系。

    罗宝心中装着这事儿的某个角落才平衡了一下。笑着拍拍宋一坨的肩膀道:“好兄弟,像我,是个男人!给不了人家幸福,就不要破坏人家的贞操,让将来娶她的那个男人,因你放过的这层膜感激涕零,心甘情愿宠她一辈子吧!”

    而半年后的茗,仍然在这所学校,没有去了海南。可此时宋一坨把对她的感情已放在了不置可否的位置上。他说了自己唯一不挑明关系的原因,就是茗每周都会把他的脏衣服洗净凉干,折叠整齐的装在一个暧昧颜色的小袋子里送来,然后整个宿舍充满了香水的味道。让每个男人都对女生宿舍充满了渴望。

    罗宝看到宋一坨与茗的关系稀释到如此地步,内心莫名的增了几分快慰,又恢复到半年以前的那种心态,心定神宁的调侃起宋一坨。“一坨,我知道你,茗从一开始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讨厌国字脸,尤其是茗的脸颊,像小时侯被她妈双手捏住拉过后再没弹回去一样。”

    宋一坨顿时双手抱拳大赞道:“罗导乃吾生之知己也!”

    罗宝一见他上钩了,就立刻补充道:“你仍痴迷着五专部那些风骚漂亮的小妞儿们。茗虽然不漂亮,但天天挤在那些妞儿堆儿里,你和茗交往如果不是为骑牛找马的话,就是意淫。”

    宋一坨登时血涌面门,用骂声缓解脊梁骨里的惊慌,说:“你,给我滚蛋啊!”

    阿文曾为此大骂过宋一坨:“你他妈没事老把注意力放人家脸上干嘛?哪个妞儿脸上还能没几个雀斑、痘点?嘴上没几根儿毛啊?男人都跟你一样这么二儿,就没法儿繁殖了。”

    罗宝响应着对宋一坨说:“是啊,是啊,你要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体上,比如胸部和下体。多迷人啊,骚骚的,却散发着健康母性的味道。成如刑老板平日里唱的歌词:‘吻着她那话儿,心就不会疼!’多悲壮啊。”

    宋一坨也斜着罗宝,忿忿说道:“当心吻一嘴滴虫菌。”

    第十二章:同居回忆

    歌王自从停止和女网友同居后,就再没想过接触异性的念头,他似乎还没从性病恐惧症的阴影里走出来。可他时常会在半夜回想起那个女孩说过的话。她说大学第一个男朋友是社会青年,最初疯狂享用她的身体,直到厌倦,才在最后一次电话里对她说:“我就要结婚了,你别纠缠我,你别不要脸。”

    她曾和歌王尽兴之后,迫于歌王好奇的追问,不情愿的告诉说,为什么整个Zuo爱过程中自己兴奋不起来。原因是前面那个男友生理发育的很充分,而且自信的告诉歌王,那个男孩从来不手Yin,所以硬得很挺得很。

    歌王听到这里,虽然尴尬地缩在被窝里,却也颇为轻松了几分。任何一个抱着玩一玩心态,又不想日后彼此割舍时麻烦的男人,能不在内心深处偷偷轻松积分吗?!

    歌王像阅读成|人小说或者看毛片一样,装扮着一脸关切和好奇,偷窥着这个女网友的黄|色过去。

    女网友又说,那男孩是她的第三个男朋友,比她小三岁,和她算是姐弟恋。平时在一起老爱骂她,几乎天天都要求和她做,从来不知道照顾人,都是她照顾他,她也投资了很多,现在想想很对不起母亲。一次她去男孩家里帮他二姐照顾孩子,被男孩拉到卧室去做,事后她也惊讶自己的呻吟声为何那么大,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她告诉歌王自己坚持带套儿才肯做的原因,是她再也吃不得一粒避孕药了,右|乳上的手术疤痕,就是以前用药过量导致雌性激素过剩,才长了肿块动刀的。

    说到这,女的眼泪滑落到两边的耳朵上,滴湿了枕巾。她曾发誓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可现在居然和歌王睡在了一起,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了。

    听到这里,歌王内心的轻松转化成了欲望,那些让他担心的东西消失了。他舔了舔女孩湿润的眼睛,安慰了几句,又下意识的被那道伤疤吸引去了嘴巴和鼻子。这一次,歌王比任何时候都表现的激烈,他仿佛觉察到自己错过了很多,而现在,面前的这个裸体女孩,正是自己要拼命追赶和补偿自己的起点。

    歌王每在深夜想起这些,手就不自觉地去抚摩自己最男人的部分,用一种不增加社会负担,不占用别人时间的方式,伪善地欺骗着生理的呐喊。

    第十三章:陌生女友

    阿文从踏入大学以来,在男女关系上一直很低调,直到大四最后一个学期,某天下午的选修课堂上,居然带了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进来。

    坐后排的罗宝,立刻眼前一亮,借过邻座的六百度眼镜,对着那个陌生的异性比画了半天,却只看到白色轻沙的薄衫里,黑色文胸背带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感,挂扣在后背黄金分割点的位置,顶得白衫鼓出一块疙瘩。

    罗宝心中骂道:“妈的,在哪搞来这么个衣衫不整的小姐,完事儿了还不放人,弄课堂上来显摆,以耻为荣。”

    阿文和领进来的女孩刚坐下,就感觉到了前台老师以及后排听众正散发出沉闷的异样眼光,用来打量“男盗女娼”挺合适,于是拽了一下女孩,直奔后排,只要不被一览无遗。

    见罗宝旁边空着,就坐了过去。罗宝这才看清楚跟过来的白裙女子。前几天突然出现在阿文手机背面大头贴上的,正是这个女孩学着非主流的怪表情,睁着环眼对每一个观者傻笑。

    当时,罗宝还不怀好意地对着阿文夸赞:“这妞儿眼睛真漂亮啊,世上唯一可以找得到与之媲美的,只有一种地方。”

    阿文得意地问:“哦!什么地方?”

    罗宝一本正经的说:“菜场鱼铺。跟老板要一条最大最不新鲜的,再跟鱼目对视,方可感受到异曲同工之美。”

    阿文急忙骂道:“靠,死鱼眼啊!”

    放学回到宿舍,罗宝问亮亮才知道。阿文带的女孩是他高中时的同学,在天津上大学。实际上,亮亮也奇怪阿文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友。

    后来阿文招供了,自称是这女的突然打电话找他,在了解了他尚无女朋友后,闪电般和他确定了恋爱关系。

    罗宝想,这小子长得不咋地啊!肚子鼓得像皮球,青黑的脸上挂着蒜头鼻子,两条烧糊的台湾烤肠挂嘴上,近看才知道那是嘴唇。

    可那女的,虽然长了一双死鱼眼,但如果调个情,打个炮儿,同个居,睡个觉,光着屁股闹一闹,{奇}也算得了秀色可餐。{书}罗宝打那儿起,{网}心中某个角落的天平又开始晃荡了。

    直到大四,阿文从家里带来了新买的手提电脑——价值不斐,罗宝更有了种狐疑。他看到电脑文档里存了好多全家福照片,一个中年干部,站在一辆崭新帕萨特前,这才明白阿文原来是干部子弟啊!一下子理解了阿文为什么现在时常在电话里大骂女朋友。即使是罗宝抱怨阿文长期不手Yin,导致积火上升,以至跟他说话时口臭扑鼻,也不怕跟女友互啃时遭嫌弃。而阿文可以不假思索的说不嫌。

    这个“不”字的分量,罗宝现在也理解了。从那一刻起,罗宝和阿文关系更铁的同时,内心对那个“死鱼眼”鄙视到了极点。

    第十四章:亮亮也恋爱

    罗宝是先认识亮亮的女朋友,才知道她是亮亮的女朋友。

    那天晚饭后,罗宝坐宿舍上网,学校聊吧里邂逅了一个女孩,她很快同意和罗宝视频,互加了QQ后,很大方的就接受了罗宝的视频邀请。

    由于三十万的像素颇有朦胧之美,罗宝当时觉得女孩长相一般,嘴巴稍微大了点。女孩说自己是脱产班的,在中文系混个文凭,回单位好涨工资。

    在了解了罗宝的院系和届别后,女孩突然说自己认识歌王,阿文,还有余掌柜。罗宝顿时一惊,继续追问才知道,亮亮是她来大学刚结识的男朋友。

    罗宝本来的A计划是以哄她上床为终极目标,现在看来这个可能近乎于零。又马上拿出补救的第二方案B计划,告诉女孩自己和亮亮是多铁多钢的哥们儿,就差坦白除了不共用女人,已经义气到不分彼此的境界了。

    一番花言巧语,见亮亮的女友对自己有了爱屋及乌之势,便问脱产班一共来了几个女的,是否还有独身。

    亮亮的女友说有几个都抱小孩了,但大部分她不认识。

    罗宝又忙问她单位有没有独身女孩,她说帮罗宝留心一个就是了,罗宝这才收起了拍马屁的语调。

    亮亮是个黑黑的陕西小伙儿,跟那女孩坐一起简直就是两个人种。现如今校园恋爱这事没法说了,女孩的心坎儿像半扇门,谁先插进去一只脚,以后就可以在女孩的私密处任意插自己的小旗子。

    自从跟那女的同居后,亮亮人明显比原来黑瘦得多。大家都劝他吃点王八,灌点酒,补补自己。可他还是去超市批发了两箱康师傅,终日以面洗胃。

    歌王小鸡鸡上长小水泡的时候,常追着亮亮和他探讨病情,因为亮亮那里也无端地长了几个小米粒般的水泡。歌王当时强烈要求亮亮和自己一起去就诊。

    亮亮死也不肯的说:“怕什么?你又没去嫖-妓,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女朋友啊!”

    歌王悻悻附和:“当然相信,当然相信。”却内心暗骂:“难怪罗宝说亮亮用下面思考问题,果不其然,真吃王八可就同类相残了。”

    亮亮也曾带女友一起上过课,一次课堂上他逗了一下她,女孩立刻说:“你再闹?我不跟你好了!”

    坐身后的罗宝听了个满耳朵,心说:“乖乖!俨然一副风月场上的老手语调。”而且她生气扭脸的一刹那,罗宝看到了那张大而平扁,唇角粗宽的嘴巴。如若涂抹红膏,便是生动的血盆大口。

    打那之后,罗宝QQ上的骚妞组里,就出现了一个“鲶鱼嘴”的名称备注。

    第十五章:熄灯后的魇语

    每日宿舍晚11点熄灯,大家捂在被窝儿里准备睡觉的时候,底子军的床铺便传来:“喂!你睡了没有?想我了没啊?”

    黑黑的屋内,众人便心中叫苦:“我日,夜猫子又开始叫春了!”

    罗宝一直都很愤恨,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底子军这样的人。在罗宝的人生观里,人是自由的,但前提条件是你的自由不能给别人的自由带来麻烦。可现在这位底子军,正生动活泼的充当着一个以自己的自由给别人的自由带来麻烦的角色。

    宿舍人每次提意见说:“你去楼道聊天,我们不是怕你的声波,而是你的语气和内容太让人胃里翻腾了。”

    每当这个时候,底子军恰恰表现出他的幸福之感,得意的说道:“我不,我就是要恶心你们,嘿嘿!”

    大家最鄙视的人,倒也不是他,而是他电话里的女人。罗宝心说:“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贱的女人啊,大半夜的不睡觉,陪这么个无赖聊到凌晨2点多,即使被叫电话,不用自己掏腰包,可身体健康总还是自己的吧!”

    罗宝是打心眼儿里鄙视这种大半夜陪聊的女人,他总是猜测她们当时的心理。这个女人在这么深得深夜,心甘情愿地陪底子军说话,她一定也像他一样麻烦着另一头人的自由。

    罗宝紧锁着眉头,翻来覆去的想,为什么那么无聊的话题,会让两个青年男女在这么安静的夜里聊得趣味十足。

    比如男方会以:“喂?你睡了没?”开场。

    其后,女方便貌似符合“公序良俗”的问一句:“这么晚打电话,不怕影响你舍友休息吗!”然后便是男方一跃,跳上道德大观的领奖台,挺着胸脯,威风凛凛对着女方大肆标榜:“我们宿舍都是大学生,不和女人似的小肚鸡肠。我们的专业培养,使我们对人权很重视,大家互不干涉的,你那边的女舍友们肯定一副小家子气吧?”

    这女人似乎正需要黑夜里这样一种蛊惑,彼此强烈共鸣,像两台破旧的垃圾箱,叮叮哐哐,互相倾倒着内存。

    女方谈起了生活中女人堆儿里的七家长八家短,哪个女人不要脸。然后男方更使劲地为女方剖析,一同鞭笞“女人眼中的女敌人。”

    罗宝可以在饱受声波干扰的夜里,一觉醒来后淡化对底子军的愤恨,以一种忽视的姿态,作为宽容。然后,罗宝继续去调侃着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人物,给自己增添着乐子。

    但罗宝对电话里那个陪聊女却是永不原谅的。他常猜想她是广东沿海一带的打工妹,或者某个卫生学校的闷骚女,反正与良家女子的底线彻底靠不上谱儿,粘不上边儿。

    底子军曾在大学一年级时,对罗宝吹嘘自己高中时就日日饱尝禁果,就在说这话的前几天,还给在异地念大学的“高中小情人”汇款了两千块钱,作为分手费。原因是大学放假回家后,他再“品”禁果的时候,感觉到她下面明显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尺寸了。而女方则在察觉到他的心思之后,看似无意得打来一个意外怀孕的电话,对自己的青春开始了资源回收。

    罗宝打那儿起,就感觉自己和这位舍友深交的可能性不大。而以后的大学日子里,任何与底子军有暧昧关系的女孩,总让罗宝下意识地把她们同那个“意外怀孕”的女生联系在一起。

    她们在罗宝心中的定义是:一群在身心上用纵欲来脱贫而尚未脱贫的土妮儿。”

    第十六章:刑老板和计算器

    阿文这几天一直见刑老板的四六分发型梳得光滑油亮,而且罗宝也跟阿文说,见刑老板和一个女生经常在公共自习室里有说有笑,打情骂诮。

    一天,刑老板和他的小瓷坛又出现在了水池旁,罗宝和阿文两人神秘兮兮地走过去,一脸淫笑着问:“刑老板,是不是新交女友了?”

    刑老板预感到了两个家伙的不怀好意,不苟言笑地说:“是啊。”

    罗宝说:“那个小妞儿是哪的啊?”

    刑老板说:“是本省的。”

    阿文插嘴道:“眼瞅着半年就毕业了,难道你还真打算把她带回山西老家去啊?”

    刑老板好似调情般,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那怎么了?在我们那娶一个老婆要给女家四万块钱呢。从学校带一个回去结婚反而更实际些。再说本省人口多,不富裕,而她又是一个农村女孩,只要一万块钱可以了。”

    罗宝看着刑老板说得如此诚恳,忙给他敬了一只烟。

    阿文开口说:“你俩发生关系了没?”

    刑老板还没来得及说话,罗宝就骂上阿文了:“你他妈就知道sex,人家可是预备结婚的小两口,真正纯洁的男女关系。你这种玩笑是不能跟这种动真格的校园恋情开的。”

    刑老板好象颇为感激罗宝替他说出了始料未及的这翻话,一种被尊重的温暖感尤然而生。

    罗宝这时扭过头来,一脸严肃,对着刑老板说:“就是啊!你俩到底发生关系了没有?”

    刑老板这会儿可顾不上装纯了,喷着酸唾沫星子骂道:“你们两个贱人,就知道性,我要的是爱情,不是性。我可是大学男生中的精品,快绝种的那种。

    罗宝跟阿文相视一笑,齐声说:“你既然快绝种,更得抓紧繁殖啊!”

    刑老板边笑自己的口误,边反唇相讥道:“我要真和她上床了,早跟着广大性侣们的步伐,出去过两人世界了,傻逼才顾得上跟你俩在这瞎逼逼呢!”

    一天晚上,罗宝去找刑老板聊天,推开宿舍的门,却见他正一个人点着蜡烛,在漆黑的屋子里按计算器。

    罗宝以为,他当初做“老板”落下按计算器的病根儿了,讥讽的说道:“靠,你们宿舍又被学校后勤那帮村干部断电了?拖欠了多少电费?”

    刑老板轻蔑地说:“那帮鳖娃娃,一个比一个能装,我下午去后勤交电费,晚了一天就骂我们学生没素质。他们妈个逼的喝得醉醺醺,在校园勾肩搭背,边走边吐的时候,也没看出啥究素质。”

    罗宝笑着说:“等你毕业出了校门再骂吧,别说这些爱拿鸡毛当令箭的小芝麻绿豆,就是教授,任你去骂,他们的“杀手锏”也拍不着你了。

    刑老板立刻反驳道:“你把大小颠倒了,别小看后勤那些人,那都是附近村里跟学校有厉害关系或者后台有人竟聘来的小人物,人家挂个主任、经理之类的破头衔儿,扮猪吃老虎,才不叼大学教授呢,侮辱一下师生之流,着实容易的很。就说财务处那些几巴小官,咱校哪个学历比他们高N倍的老师敢说不惧畏!”

    罗宝不想再继续这个已不占优势的话题了,转而问道:“你按什么呢?计算电费啊?还是计算你那几箱臭豆腐的保质期啊?”

    刑老板递了支烟过来,眯缝着眼睛又按了几下说:“我算过了,咱们离毕业还有半年,除了每天的早餐,自顾自的吃,午饭和晚饭我和女友肯定要一起吃吧。根据现在的校园恋爱潜规则,AA制自费似乎并不普遍。随着商品经济的高速发展,女生对男生的小气,已经从欣赏——讨厌——鄙视进入到恐惧阶段了。为了不让未来的老婆对我有恐惧感,我必须从现在就开始,承担未来岳父岳母对她的扶养义务。所以我必须预算出下半年的花销。”

    罗宝听完,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牛逼!古今第一位如此浪漫地妙用计算器的人,你将来做不成老板的话,就去学校附近租个小门面,专门为那些特殊的男性群体做预算,肯定门庭若市,唉!这年头儿。”

    第十七章:毕业也不愁

    黑哥从一进入大学校门就眼珠乱转,开始物色异性。因为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是个不安分的人。

    现在跨越了四个省,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当大一新生里的男孩们还带着几分惶恐和羞涩的时候,他早已是猎艳老手。深知那些急于寻求依托的刚入学的女生们,此刻正是一张张容易涂抹的白纸。什么初中恋情、高中恋情,一旦进入这个新的大学校园,面对诸多新鲜,终将成为过去。

    军训刚一结束,黑哥就陪着一位同队操练的小女生去市中心买手机了。任何女孩在人生地疏的城市,最想要的浪漫就是有位身强力壮的男孩陪同上街,这也就注定男人和女人之间,究竟谁捕获了谁是很难说清楚的。

    罗宝第一次近观黑哥的女朋友是在一间很大的阶梯教室,当黑哥拍拍罗宝的肩膀,给他看女友的新款手机时,罗宝生平第一次瞅见黑哥旁边坐着的那个长相怪异的女朋友。

    三角型的眯缝小眼睛,把尖嘴猴腮的尖字和猴字换一下位置,再去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她的五官都很小,承载这么袖珍的五官,理所当然是要有一个袖珍的脑袋。

    这一次,罗宝遇到难题,他再也不能用鱼类去恰当的形容一个女人的容貌了,直到在某天的探索时代上,看到亚马逊河里的一种鱼,才释怀地把“扁颧鱼”这个称谓替换了黑哥女友珍的名字。

    大四男生宿舍的夜晚,每谈起人生方向的时候,黑哥总能把握时机,把自己插入谈话的队伍,说:“操!珍她爸是她们县公安局副局长,她大伯是上海航空公司的一名中层领导。珍说了,等我毕业,让她大伯把我弄上海去上班。

    罗宝一听心里就明白了:“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眼下毕业在即,大家都忙着补习大一大二并未怎么学习过的功课时,黑哥却一副悠然自得,天天站在楼道里喊人去网吧通宵,感情这小子工作有着落了。”

    罗宝的想法总是离奇,他深信着生活中的某一规律,人越想得很美的事情,往往越实现不了。反而那些淡漠忽视的东西,总在人恍然大悟的前一刻到来。

    所以,对于黑哥的说法,罗宝又一次在心中表示了不屑,自白道:“就你还去上海航空公司呢,把靴一脱,整个飞机场的飞机,还不得跟枪手喷过的苍蝇似的,蔫在原地飞不起来。珍说让她大伯怎样就怎样?!她以为她是谁啊!再说了,上海大伯也不是傻瓜,真特有本事,干嘛不给侄女介绍个上海白领做男友,手底下想巴结的人多了,非得费那牛逼劲?要没有传说中那么牛逼,就算运作个人进上海航空,那也肯定是血缘关系最近的珍,到时候谁有闲工夫搭理你啊。她要是求她爸这个副局长,在县里给你找个职位,那才是八秆子打到点边的事儿呢!”

    系里每次组织篮球比赛的时候,黑哥总可以用他那特有的三步上篮再配合上马龙般的大肘子,让系里的排名很靠前。

    所以,系领导只要在校园大马路上与黑哥走个碰头儿,能看到黑哥并抢先跟他打招呼,这也就预示着近期校内又要开始一场篮球比赛了。

    大学生活一定要丰富多彩,而经常性的组织一下篮球比赛,既消耗了同学们过剩的精力,满足了各自的虚荣心,上一上校报。

    这一点,和校党委的同志们习惯根据校报来了解学校的“天下大事”甚为相关。哪个系领导的尊容,会不愿意在校党委办公桌上亮亮相。

    学校的鼓励性政策也是慷慨的,凡球类比赛拿名次的院系,都可以领到奖金。按照人之常情,系里赢了奖金,肯定要拿一点小头出来,给运动员们凑一桌小酒小菜,虽然规定上不允许学生喝酒,可领导们不介意的时候,规定又算个屁呢!

    篮球比赛现场,很是吸引广大学生,报名参加后勤的女生们,从宿舍拿来五颜六色的脸盆和暖壶摆在场下,为比赛的队员提供全套服务。

    罗宝一直在想,领导一般不愿意长久待在比赛现场的原因,应该是怕那些花花绿绿的暖壶。数不清的学生干部,像一群大清朝穿越来的活宝儿,每间五分钟就把饲机已久的茶水送过来,着实让领导为难啊。

    不喝光吧,还有学生干部眼巴巴的等着给自己倒水。喝光了吧,又怕占用胃的空间,晚上不能陪自己的领导多喝几杯。

    当然,在比赛现场,操场上的围观的男男女女,也能跟着一起凑热闹。但比赛之后,也就促成了某些青年男女私底下热闹去了。

    拉拉队都是自发的,雄性动物之间的身体对抗比赛,总可以吸引着众多雌性前来。那些在认识上还没有女大学生成熟,衣着上却远比女大学女生成熟的五专部的小妞儿,自然嗜好这口热闹。

    还真是巧了,里面一个叫欢妞的女孩,被黑哥的三步上篮给吸引住了。她肯定是在无数个夜里,宿舍姐妹因谈论起力压群雄的黑哥而兴奋不已时,蒙发了女人特有的占有欲和虚荣心。

    第十八章:欢妞的袜子论

    在一个夏季的黄昏,这个叫欢妞的女孩,混进了只有黑哥一个人在的宿舍,把亚当和夏娃吃果子的故事演绎了一遍。

    打那起,黑天后的楼顶和草丛,便成了这两个人不断重播相同内容的场地。后来,这个叫欢妞女孩,又和体育系一个专业三步上篮的男生重播起换了男主角儿的吃果子一幕。

    黑哥有个研究生毕业的大姐,在北京留校工作两年了,前不久打来电话,要黑哥换上一套西装,准备到北京面试,说是介绍好一份工作。

    直到黑哥临行,罗宝才发现,此时的黑哥竟然正和中文系一个小他两届的女生同居。而且就在学校附近的民租房里,纸里包不住火的道理,仿佛对他和珍的关系是个玩笑话。

    黑哥曾在一个夏天的黄昏,站楼道里接了欢妞的一个电话,罗宝路过的时候,巧听到了黑哥说的一句:“凭什么请你吃饭啊!”

    这句话已经足够罗宝推理整个事情的经过了。换男主角吃果子的演绎暴光了,两个“三步上篮”水火不容,所以欢妞成了乒乓球,哪一方的球拍都不待见她。更何况现在的黑哥正藏着个“女文秘”呢!

    罗宝记忆最深刻的一句话,黑哥当时是这么说的:“欢妞,现在就是个鸡,认识了一个邻城的男子,人家想玩了叫她过去,她真坐火车去了,进宾馆的房间时,还刚好看见一个女的从那男的房间走出来。第二天,那男的给她五十块钱,叫她自己坐火车回去。她昨天还跟我说,她现在把男人当袜子,穿一双丢一双。”

    夏末的晚风和春末的晚风一样,吹在人的身体上凉凉的很舒服。

    罗宝刚进大学的时候是很乖的,还保留着高三好学生的品性。学校历来对新入学的本科生,在前期格外重点的“培养”一下,所以每晚7:00-9:00这个时间,给大学生的宿舍限电,要求大家去指定的教室上自习。而那些大三大四的,则点了蜡烛在宿舍玩,一边打着纸牌,一边叫嚣着,“别牛逼!等来电了,较量一把魔兽争霸,把你活活地拍死!”

    罗宝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去指定教室的路上。他之所以轻快,是因为这会儿跟高中比起来舒服太多了。以前高三复读时,都是大踏步往教室奔。临近期末考试,就改成一路小跑进教室。

    罗宝像个腼腆温和的大孩子一样,走进那间让他感觉很大很新鲜的阶梯教室,选择了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下来。

    从这个又高又远的角度望向讲台,让罗宝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这是他上学以来,除了去大礼堂听名师高考讲座以外,第一次感觉到了大学的大。

    罗宝把新开学这几天来的随堂笔记往一个新买的条格本上归整,刚抄写到一半的时候,砰地一声,前面的门开了。

    一个看似三十岁左右的胖子,戴着江青那种近视眼镜,腆着肚子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手拿记录小册子的学生干部,胳膊上套着红箍。

    胖子一脸凝重,扫视了全座学生,厉声喝道:“这样的课堂纪律还来上大学?你们是大学生了,要自觉性强,要觉悟高。再跟高中那样水开煮锅盖似( 割送青春 http://www.xlawen.org/kan/21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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