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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的上自习,干脆别来上大学!”

    胖子停顿了一下,向几个刚才活跃的新生看去,随后又提高了调子道:“当然,大部分同学还是好的,别以为进了这个教室就江山稳坐了,你们还有一个月的考查期。那些害群之马,我一样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说完一甩手,忿忿地走了,两个拿小册子的学生干部,也迅速跟了出去。

    这个胖领导的话,竟让罗宝莫名多了几分荣耀感。

    人,总是要成长的,若是四年后的罗宝,绝不会对一个“不会做人却做了官的胖子”有好感!

    罗宝目送走了胖领导,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白胖子。但罗宝很容易就判断出,是隔壁专科班的学生,军训的时候对他有印象。

    白胖子走到罗宝桌前,稍带微笑地对他说:“出来一下。”

    罗宝有些忐忑,走出了教室门口,却见楼梯旁站了两个女生,正对着自己笑。还好,这不是高中那会儿,看不顺眼也叫出去捶一顿。大学生老乡热的风气,忽地吹到了他的身上。

    罗宝在几个同届老乡和高年纪老乡里,很快和一个叫悠的同城女孩有了相互爱慕的意思。虽然这让几个发起这场寻老乡行动的高年级男老乡很不爽,但碍于面子,也只能在背后找话茬儿贬低罗宝。

    然而,这段不快不慢而来的恋爱,让后来的罗宝很是惋惜。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悠并没有成为罗宝的恋爱宝贝,相反地,罗宝对爱情的生涩,注定了悠是他情商演习场上的牺牲品。

    在一开始,罗宝倒是喜欢和悠谈心事,听女孩倾诉烦恼,每天晚自习下课后,女孩会在篮球场上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等他。罗宝则带上篮球,教女孩如何投球,一边玩耍着,一边给女孩讲述家乡篮球馆里的趣闻。

    罗宝是个外表清秀的男孩,而且有一种吸引女孩的天然腼腆。这让罗宝本班的几个女生很痴迷他,对他平日里便格外的亲近,并暗示要和他约会。

    罗宝毕竟是单纯的,他达不到同时游走在几个女人中而不乱阵脚的境界,很快就被这种盲目的虚荣冲昏了头脑。

    他开始心不在焉,渐渐反感悠,总对自己倾诉烦恼而使他也跟着烦恼。而此时的罗宝,又可以同时和几个女同学暧昧地说笑,远比和悠私下在一起轻松得多。

    这个时候的罗宝,冥冥中有了一种抛弃女孩的资本。这资本是虚无的,是表象而不实在的,是愚蠢而不理智的。

    但罗宝的情商,毕竟落后在了演习的训练场上,这一课他所要学会的,恰恰是“失去才懂珍惜!”

    第十九章:胖子权

    后来罗宝才知道,那个领导模样的胖子不是什么领导,是本系大四的学生,即将担任本系学生会主席。只是长相很容易唬大学里的“小朋友”们罢了,而且罗宝现在也知道了让学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意思是开除学籍。

    开除学生是一种权利,而且是校长和各院系院长才能启用的权利。通常,领导们会用小轿车把某个开除学籍的学生连同该生的铺盖卷儿一股脑儿装上车送回家,然后坐在该学生家的炕沿上,语重心长地安慰这个学生的父母不要难过,不要流泪。

    拉着对方的手,学着当年伟人的姿态说:“老人家,你们的孩子还是挺优秀的,只是我们教育不了他,我们也有责任啊!他还年轻,将来有的是希望嘛。巴结孩子上学是不容易,但你也要体谅我们做领导的难处,我们肩负着教育的重任,时间是紧迫的,所以才开着轿车把他送回来,可党和国家利益是高于一切的,我希望你们二老给予配合和支持!”

    罗宝打算尽量回避那个大四的胖子主席,反正一年后大四的就毕业滚蛋了。但戏剧性的一幕还是发生了,罗宝在认识了几位老乡之后,才知道那个大四的胖子叫谭权,也是自己的老乡。

    这一下,罗宝不再反感这个胖子,反而为他那晚威镇新生自习室而感到高兴,他现在甚至更希望胖子权当时再狠一点。

    罗宝的鸡血开始沸腾了,他错误的认为,现在的自己,比其他省的新生有了明显的优势。但班里的同学们还不知道,除了不能找胖子权的麻烦,最好也别找他罗宝的不自在。

    罗宝是个很会来事儿的孩子,早在第二次高三的时候,班主任就常坐在教师讲台上,信心十足的告诉在坐的同学们,说:“进了大学,一定要进学生会,那是个很锻炼人的地方,等你出来后,无论气质形象,还是接人待物,那都是高人一等的,是机关单位、行政单位抢着要的人才。”

    这句话深深扎在了罗宝的心里,而罗宝当时的想法,就是大学很神圣,只要进了大学,那就是好工作不用发愁了,要是再进学生会,那不就注定做某个干部了。有朝一日衣锦还乡,父母亲戚们,哪个还敢再异样眼光看这个高考落榜,被迫复读的男孩子了。

    所以罗宝在左一句权哥右一句权哥的热乎叫声中,第一次让胖子权给他露了次脸。

    新生分配住宿时,罗宝看中了一间宿舍,里面分进去的同学,个个性格像女孩,而且不抽烟。

    俗话说,好环境培养好心态,如果罗宝能住进去,以后的日子里,就少了很多麻烦,尤其吸二手烟。

    但那个宿舍昨天来了一个内蒙的小胖子,占用了罗宝留意好几日的床位。于是,罗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胖子权。

    胖子权嘴角一歪,稍稍带点笑意地说:“这叫什么事儿!你跟我来,想去哪个宿舍你跟我说。”

    罗宝当时简直感激涕零,像个例假的女人急着往厕所跑,但又不好意思跑得太快那样,在前面引着路,把胖子权带去那间垂涎已久的宿舍。

    胖子权进门就掏出了口袋里一张打印单子,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对那个内蒙的学生喝问道:“你几号来的?谁安排你住这个宿舍的?这位罗宝同学在你之前就来了,你俩马上互换一下,按学校统一安排的宿舍号入住。快,马上换。晚上我还要去找院长,商量你们军训的问题。”

    罗宝哪里知道,这位胖子权老乡,可不只这点本领。虽然这点本事已经让这个刚入大学的罗宝小朋友激动得半夜给家里打电话,讲述这件也能让全家激动的事儿了。

    第二十章:肖老师

    阿文毕业前的论文指导老师姓肖,在阿文屡次从网上剽窃教授们的相关论文屡次被拍回来之后,阿文又去找罗宝抱怨了:“我靠,我快被老肖拍死了,他居然说我论文正文第三段是在胡扯,离题万里。指责我连课本都没好好看过一遍,就想当然的发挥想象力了。他让我拿他这本旧的发黄的教案回来温习一遍,说这里面全是他讲课时要求同学们随堂记录的笔记。我快疯了!”

    罗宝不屑地边听阿文抱怨边啃着黄瓜说:“孬孙,喊毛啊,老师让你修改你就修改,写得不好就是不好,一般自己都难看出自己的文章跑题,静下心来好好修改!”

    “罗宝,我发现你思想越来越猥琐了,老师放个屁都是香的啊?我那第三段是原封不动的在网上剽窃的,是我国某著名教授发表的学术论文里的。老肖真能看出那段不是我的水平,我服死他。我就算再傻逼,再离题,也不至于抄段性描写上去吧,居然说我是胡扯?我承认抄袭的人是自己,但胡扯的人不可能是我。”阿文说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瞪着罗宝。

    罗宝一想,阿文说得确实是这样,可又不愿意让自己刚才吐出的话再吃回肚子,就说:“你理解能力怎么这么差啊,我的意思是,你必须逆来顺受的去修改,牢骚是没用的,真让老肖看出你的情绪,我估计你一个人就能把学校的打印社养成小康用户。”

    阿文毕竟不是刑老板,哪是罗宝这种诡辩主义者的对手,反而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而且采用最笨拙的方式,缓解自己莫须有的尴尬。叹了口气说:“唉!三毛钱打印一张,我都打印五六份了,每次拿给老肖,他都不看内容,眼睛扫扫标题、目录、和段落就把本子一推,头也不抬,把我活活的拍回来,光重新打印就花了二十多块了,买盒杜蕾斯都够了。”

    罗宝嘿嘿地笑起来说:“靠,买第6感还可以两盒呢!”然后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罗宝的指导老师也是老肖,可罗宝平时就跟老肖关系处得好,所以罗宝的论文修改了三边就通过了,允许进入下一个答辩程序。

    当时罗宝去找老肖,老肖正好在系办公室值班。给老师敬上一支烟后,再把脸笑成一朵花,就差没挤出眼泪来了。乖宝宝似的站在老肖旁边,小声问道:“肖老师,您给我指导一下吧,我把您平时课堂上讲过的大部分知识都运用进去了,感觉写起来挺容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过于良好了。”

    老肖咪了口烟,左右手抻着文本的上下两个对角,冒着烟儿的烟卷夹在上手的两个指头中间。用五脏六腑控制面部神经,却只能掩饰住一半的笑,对罗宝和声细语道:“你选的题目比较好,放我这吧,回头我给你好好看看!”

    罗宝出了办公室的门就一溜烟儿跑了,像小学生放学那样高兴,这是什么啊?这就是吃了食神周星星做的撒尿牛丸,仿佛回到了初恋般的感觉。

    但第二天,罗宝再去找老肖,那本曾答应要好好看看的论文,还文丝不动放在原位,只是上面的标题被简单划了划。

    老肖还是半笑着说:“拿回去吧,把我划出来的地方补充一下,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罗宝出了办公室的门,又是一溜烟的跑,他继续品味着撒尿牛丸。因为老师看不看论文对他不重要,老肖那种特殊照顾和不刁难才是真正另他神魂颠倒的根儿。

    第二十一章:最善良的考试

    这天中午,所有的学生都在宿舍楼里的床板上趴着睡午觉,刑老板举着一个五毛钱的条格本,遮住了半边脸,穿过刚竣工的花圃。

    他要去参加这个学期最后一次校公选课考试。这个课程从二月份就开始了,而他在这个干燥热辣的六月日头烘烤下,踏着拖鞋,听着mp3里的黄|色月亮,去上每周六下午的舞蹈鉴赏课,这是他第二次去。

    上一周他已经去了一次。凭他三年多的经验,已深知上公选课的门道。平时上课可去可不去,只要在期末临考前的最后两次课去就可以了。

    第一次去是为了听老师通知如何考试。若是给一份资料,让学生们拿回去复习,或者干脆把考试卷发了,下周上课时交上来之后走人,都是所有学生喜欢的考试方式。

    因为,第一种考试方式,给的复习资料90%都是考试内容,只要扫过一眼的,焉能连60分的及格都拿不到?第二种考试方式,令人感觉更棒,无非是把试卷放在宿舍电脑桌前,百度回答,考生代抄。

    别小看哦!75%的大学生回忆当年学过的知识,反而是对电脑抄写上试卷的内容记忆最深刻。

    这种轻松和愉快的测试方式,另刑老板很惬意。但这次的情况也是刑老板预料之中的一种,并且他曾经历过几次。

    舞蹈鉴赏老师,是一位体态丰腴,面色红润的中年妇女,但长相一般。这是和刑老板当初报这门选修课程的意愿相违背的,女老师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一只芭蕾湖里的天鹅。然而,刑老板考虑问题总是周密,他当初早已料到,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是这个教室肯定会坐着几个适合跳芭蕾的女生。即使老师没有花容月貌,但坐在这间教室里,还远远谈不上悲观!

    上次课堂,老师给同学们介绍了美国百老汇的由来,并跳跃着放映了一部《红磨房》,然后沉定自若地对同学们说:“下周六是本学期最后一节课,可能选我课程的也有毕业班的学生,我理解你们大四的,忙着考公务员或者找工作,甚至很多都不在学校。所以请在座的各位同学回去相互转告。大四学生一定要来参加考试,凡是没来参加的,一律按零分计算成绩。因为咱们学校有规定,选修没通过六门的学生,拿不到毕业证。是不是这么规定的?啊?同学们?”

    多媒体教室虽然很大,但传出来的吱吱唔唔,听不清楚内容。这样的声音是最适合“无心确认者”和“应知内幕者”的。不懂的可以装懂哼哼几句,懂得却又不屑回答。所以含糊其词效果最佳,而老师也不会无趣到再问一遍是不是。

    刑老板当时坐最后一排,盯着前面几个发育诱人,皮肤白皙的“母天鹅”的颈背,痴痴发呆。那些女孩胳膊上一块一块的肉,大腿上一块一块的肉,还有网丝汗衫下文胸的挂钩处,正偷偷滋养着刑老板的眼球。

    第二十二章:妙妙不再妙

    舞蹈鉴赏老师说得这些,对刑老板这个大四的过来人,毫无新意。而且刑老板知道,同学之间的转告是不现实的,全校性的公选课教室,坐着各个院系各个年级的学生,他/她们认识几个大四的啊?!所以大四学生得自个儿心里装着自个儿的事儿,但不怕死的总还是有的——嘿嘿!

    这次考试,刑老板坐在了第三排中间,因为有个同班女孩坐在一侧。

    刑老板最善于找这样的位置,他一副道貌岸然,稳稳地坐在人家身边,先寒暄几句,待会考试了,好直接复制女同学卷面上的内容。

    说来也巧,就在刑老板正前方第一排,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是她,刑老板的老乡。

    这女孩叫妙妙,人如其名,姿色有佳,和刑老板同一个省,但家在省会城市。新入学时,刑老板并不知道有这么个女孩,和自己一起从山西考进这所院校。

    可是,就在几个高年级的同学,像裹尿布一样,把刑老板裹进同乡会见面后,作呕的事儿一连串就出来了。

    首先,每个人脸上戴着一张假面具,但却洋溢着乡土热情,狂聊了一番,很快就有个高年级男老乡提到了妙妙。

    “有个叫妙妙的女孩,也是山西来的,就在外语系。谁去找找她呀?!”

    找人家女孩子做什么?!人家稀罕你的色狼野心啊?还是正巴不得凑一快闲打屁,假惺惺地笑,假惺惺歌颂家乡美?

    可在当时,刑老板混世武功还不深厚,他一个大一新生,将会被老乡打着“热爱家乡人”的幌子当狗使唤。

    没过多久,刑老板就被蛊惑上了。几个高年级男老乡,以老大哥的身份和口气说:“刑,你负责去通知一个英语系的女孩吧,她和你一样,也是刚来的大一新生。告诉她,咱们的老乡会里,每一个人都在向她招手。”刑老板当时也觉得,这是一个既光荣,又在高年级同学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

    接着,便是另一个高年级的男老乡小声说:“听说那个外语系的女的长得不错,挺有气质的。”

    刑老板当时就觉得,这个老乡会似乎有点黑社会的味道了。但一听那个女孩漂亮,刑老板的脑子,也就没把轻佻的话过度思考,倒也憧憬了起来,被听说很漂亮很气质的女孩,会是什么样子呢!

    刑老板像个傻帽一样,在各个商贸英语班问了半天,直到快上课的时候,才等来那个叫妙妙的女孩,而且还是通过一个刑老板刚认识的本地英语系新生,帮他介绍给的。

    “哎!妙妙,有个你的老乡找人。”女孩的声音里,洋溢着本地人的热情,向教室内笑喊着。

    刑老板一见到妙妙,心里马上一沉,这女孩以前是不是跳芭蕾的啊!天使的脸蛋和魔鬼的身材都被她赶上了。

    刑老板当时有点局促不安,甚至后悔来找她,因为自己是个县镇上的小伙子,突然面对这么一个自己省会城市里的漂亮姑娘,真是硬了头皮也要挺住,千万别暴露自己的窘态,否则更丢人了。

    唉!可怜的刑老板啊!你真该多看看毛片,那些漂亮的日本女优,在天朝几乎倾市倾县,甚至乱政的小美人,会让你这个中国小土鳖,恢复他妈的自信!

    妙妙走路很讲究,背直颈挺,面部表情有着特殊的温和而又不容冒犯。她迈了两步,走到刑老板跟前,语气平稳地说:“你找我吗?”

    刑老板再一次强打起了老乡的热情说:“你是,妙妙吧,山西太原市的,我也是山西的,他们叫我来找你。”

    “有事吗?”妙妙表情泰然,语气平静但非常直接的问。

    窘迫的刑老板,立刻又多出了一道尴尬。他刚想用迅速的话语解释,以使尴尬快速的消退,妙妙自己却说话了:“噢!明白了,老乡会是吧?”

    刑老板不想提这个老乡会的“乡”字,因为他现在是大学生了,户口也牵入一座城市里的大学,现在至少也是非农户,“乡”这个字,在他的词汇里能抹尽抹。

    从那之后,刑老板每次在校园见到妙妙,都是主动先微笑,因为妙妙的微笑很有气质,而且是妙妙自己可以意识到的气质,她甚至可以察觉到刑老板的不安。

    这几年,追求妙妙的男生很多,但都被她的这种气质压制了回去。然而,就在大三期末的时候,妙妙身边却意外的出现了一个高挑的大男生,和她一起出入,吃饭、学习、漫步校园。

    然而此刻,在这间舞蹈鉴赏教室,已经成熟了的刑老板,对妙妙的印象,彻底转折了。

    就在老师还未进教室,开始发卷答题的几分钟里,坐在公选课考试座位第一排的妙妙,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不像以前的那个她。以前的淑女长发自然飘逸,现在被离子烫后,蜷曲了半截,不伦不类。

    舞蹈鉴赏考试,就算再怎么不正式,也算个公共场合了吧?可妙妙几乎仰躺着坐在了第一排的座位上,和左右的同伴,淫声浪笑着打闹,尤其是拍打旁边的女伙伴时,那扬起的手势,像极了打情骂俏的青楼女子,拍着嫖客官人的肩膀,笑嗔不多给银子。

    刑老板心里,莫名的为妙妙萌生了几分难过,也为自己的将来着急。

    考试一个小时后,老师点名交卷,为了不给没来参加考试的同学留下任何狡辩的机会,她要点一个人名再交一份考卷,让那些冒充交了试卷但实际没来考试的学生,见鬼去吧。

    刑老板第一个被点名交卷,走上讲台交了自己的试卷,老师却示意他帮一下手。这样就可以轻松地在学生名单上点名画杠了,而刑老板则负责收集试卷。

    妙妙来交考卷时,刑老板和妙妙就像从没有过相识一样,谁也不想再彼此微笑着打个招呼了。

    可是,秒秒交上来的试卷卷头,并不是她自己的名字,而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刑老板可以想到,妙妙是受命于谁而来。

    第二十三章:夜叉冲进来

    刑老板收集着试卷,有点手忙脚乱,谁叫面前围着几个着急交卷的漂亮女生。而且,刑老板偷偷琢磨,如何在接过美女试卷的一瞬间,既不暴露自己的色意,又能狠狠的近观几眼,闻闻她们身上的香水。

    围在讲台面前的人潮,也有男的,更有丑八怪女生,很快令刑老板头大。

    于是,他把声音提到适合教室空间的恰当分贝,喊道:“交卷的同学请注意,把要交的试卷按页排好顺序再拿过来,谢谢!”

    大家听听,一个假装礼貌的家伙,在人前演戏时,放出的屁话有多拗口。

    然而,刑老板可不一般,蔫萝卜不少出菜呢!他这句话,既攻击了某些人,又讨好了老师。

    大部分学生干部,帮老师或领导做工作时,多像松开链锁的一条狗窜出去,厉声呵斥现场嘈杂的普通学生,内心就差喊一句:“乱嚷嚷你妈个逼啊,就不会给老子安静点,没看见领导在啊!没他妈的素质!”

    这样的学生干部,你管他是什么胚子,只要能给领导解忧,换了你是领导,你能怎么做?!

    刑老板喊了这句像人一样的话,拥挤的人潮立刻安静了几分,收敛了下来。

    站一旁的老师也觉着,让一位会说人话的同学帮自己收试卷,确实符合自己的身份。

    剩最后几名学生挤着交卷时,一个黑胖的女孩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刑老板当时就吓得心头一震:“母夜叉之老母的女儿”。

    黑胖的女孩心急火燎地对着老师说:“老师,我刚接到同学的通知,说今天下午考试,我就急忙打车赶回了学校,我以为是晚上7点考试呢。”

    刑老板一听,也替自己捏了把汗,心想:“以前校网的教育系统上是写的晚上7点,但后来又改下午2点半开始了,幸好自己最后两节课过来踩点了,才重新了解了时间更改,要不也成了“赶死队员”。

    凡是打算把最后一节考试课当作第一节课来上的学生,这次都瞎惨了。

    老师本来就点了半天人名,口干舌燥,着急走的同学也走得差不多了,这会儿伦到老师急着走了。偏偏不合时宜,冒出这么一个“赶死队员”。

    可是,老师却压着心头怒火,冷冷说道:“你跟教务处说去吧,问问他们该怎么办。”

    “老师,你让我现在写吧,我写字很快的,二十分钟就行。”

    “考试已经结束了”

    “老师,您就让我写吧,我只写选择题部分,谁有笔?”这时,女孩于慌乱中见到一个自己系的认识的同学,焦急着对他说:“谁谁,你带笔了没,快借我一只笔。”说完,眼光开始扫描讲桌和老师控制多媒体的电脑桌。

    这个母夜叉同学,已经意识不到,她的举动会让老师多么反感。

    可想而知,老师还没同意呢,好象她已经打算硬拽一张空白试卷,强行画上ABCD,再塞进刑老板已经收集的厚厚的试卷里,之后自己突然消失了,让这个过程快得连老师都没看到。

    “你去学生处吧,我这都考完了,你叫我怎么给你考。”老师用更坚定的语气说道。

    听老师的语气,就知道没戏了,可刑老板不知道女孩为何直意要纠缠下去,也许有时候用一种纠缠去消磨一种固执或许有效果,但这次注定激化。

    “老师,这些试卷我给您搁在哪?”刑老板用不轻松的五脏六腑挤出轻松的语调说。

    “哦,放我电脑桌上……哦,你叫什么名字,试卷顺序第一个就是你是吧?好了;你可以走了。”

    刑老板听了那叫一个舒服呀,他明白老师的意思,不白使唤他,会给他适当加点分数在他的那张试卷上。

    别看刑老板心情舒畅,可他也有过类似于那个迟到女孩的心情,但现在,他飘飘欲仙般走在回宿舍的清幽小路上,回味着老师刚才那句话:“你叫什么名字,试卷顺序第一个就是你是吧?”

    第二十四章:很蠢的广告词

    刑老板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罗宝在水房冲凉。

    罗宝端起脸盆,从头顶浇下,接着就喊一嗓子。刑老板知道这小子是看他来了故意喊的,因为阿文告诉过刑老板,罗宝冲凉爱叫唤的毛病是有原因的,除非逼他穿上内裤洗澡。

    刑老板一边开着自己宿舍的门,一边对着水房的罗宝喊:“我刚买了盒老鱼皮,要抽过来拿啊。”

    罗宝一听有烟抽了,光着屁股就跑了过去,脸盆挡着羞处,对刑老板说:“快,给我点上一根儿。”

    刑老板惊讶的说:“乖乖,洗完再来,你现在的造型很像萝卜大卫。”

    罗宝笑着自嘲说:“我就要一边冲凉,一边叼着烟卷抽,有句广告说一切皆有可能!”

    刑老板塞进罗宝嘴里一支烟,说:“广告里还说无痛人流呢!”

    “我靠,你那句广告纯属麻痹消费者,无痛不是没有痛,是让你感觉不到痛,就像对尸体抽一嘴巴子,它不会跳起来骂你一样。我说的一切皆有可能,是指去做任何一件不可能的事,然后像个不在乎成败的傻逼!”罗宝用上下牙夹着烟嘴儿,费劲地说完,示意刑老板给点上。

    水房里又传来哗哗的冲凉声,但罗宝的叫唤声变得浑厚低闷,因为嘴里叼着刑老板给他的那支老鱼皮。

    刑老板坐在自己的宿舍里,绞尽脑汁的想,罗宝这小子是怎么做到叼着烟卷冲凉,边冲边抽。他几次都想冲到水房看个究竟,可毕竟是没去,因为罗宝是把自己称作唯一调侃对手的对手,主动去看他玩花活儿,面子上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了,从欣赏“天鹅”到目睹“萝卜”,审美落差太大,会抹杀艺术细胞。

    咣铛一声,门开了。

    罗宝进到了刑老板的宿舍。“刑总,再给我来一只老鱼皮。”

    刑老板这会儿正想着妙妙的事,心里有点情绪低落。见罗宝围着一条火红的毛巾被,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他猜到罗宝这条貌似花裙子的毛巾被里面直接就是萝卜了,顿时笑了起来,说:“你刚参加完《快乐男生》啊!杨二车先生。”

    罗宝才不接他调侃自己的话岔子,反问道:“你刚凝神想什么呢?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好牵挂?!”

    刑老板给罗宝递过去一支烟,告诉他今天看到了老乡妙妙的事情。

    罗宝听完,也明白了刑老板的意思,知道他心中的那份失落因何而起,现在他必须帮助刑老板,把某个起来的东西再灭掉,毕竟烟不能白抽,做烟民也要厚道。

    罗宝提了下嗓门,却低声音说:“你讲得那个妙妙,别看持一副高级门第的气质,可在她内心深处,却裸露着优越感。我做作的时候,不逊于英国绅士!这种姑娘吧!总想鹤立鸡群,总想高处胜寒,但生理激素的分泌,最终让她的矜持崩溃了。”

    刑老板若有所思,认同地点着头。

    罗宝吐了个烟卷,接着说:“她那个突然冒出的高挑男友,一定是体育系的吧?女生喜欢有长处的男生,尤其是靠后天努力也效果不佳的长处。她们会错误的运用初中几何逻辑,来猜想男人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成正比的。假如那男生恰恰是这样的比例,妙妙与他一旦干柴和烈火,那么日后无数个夜里,她就发疯般痴迷。甚至会主动的迎合男生在她身体上做活塞式跨栏动作,俯卧撑动作,高抬腿动作……”

    刑老板忘神地听着罗宝描绘,一幅幅春宫图似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妙妙正在兴奋着,抓床头栏杆,撕身下床单……”

    罗宝继续说:“妙妙平日走有走姿,坐有坐姿的气质,还有那娇若伊人的骨骼,怎经受得住刘翔式冲击?人家早已乐不思蜀,竟不知人间还有这般仙境。于是乎,以前那副撅着的小资产阶级骨架,自然就冲到九宵云外了。”

    刑老板满意地点着头,赞赏道:“那个体育系的男生,一定每次都很用力,要不妙妙那天考试前,也不会以那副姿态坐在第一排,像碎了骨头似的。看她那水性扬花的姿态,就知道这块多年的盐碱旱地被彻底灌溉透了。她居然敢来冒名考试,可见,现在的妙妙,已经是个跨栏道具,被那个男生轻松驾驭了。”

    第二十五章:害怕失宠

    罗宝潇洒地向远处的墙角弹出手里吸剩的烟屁股,如胜利的战士一般,轻松笑道:“妙妙这样的女生,没什么值得你难过,这座校园里满大街都是。”

    刑老板也释然了,笑道:“恩,听你这么一分析,的确轻松了不少,也不是为她这个人,真正堵我心窝子的其实是这件事儿,这个现象。”

    罗宝眼珠转了一下,说:“你也别太悲观,等妙妙被那个男的甩了,你不就有机可乘了吗!那个时候的她,一定大大咧咧,无论你真心与否,只要在这种货色面前举个爱情小破旗,她就允许你通过了。都不用你动心计!”

    刑老板又给罗宝递过一支烟,说:“来,久逢知己千根儿少,我再给你点上。”

    罗宝这个不要脸的,靠埋汰一个女人混烟抽,倒也兴趣盎然,两根手指夹过了刑老板手里的烟卷。

    刑老板给自己点燃,深深吐了一大口白烟出来,说道:“这次选修考试,又一个炮灰出现了。”

    “什么炮灰?”罗宝瞬间就追问。

    刑老板把自己如何帮舞蹈鉴赏老师收集试卷,如何看到一个黑胖女生迟到,一五一十告诉了罗宝。而后,自己先起了个头,再度打开话匣子。

    “那老师也真是的,任凭那个女生哀求,一点也不懂的变通,非让这个学生去教务处反映情况。”

    罗宝得意地回答:“要是懂得变通,不就去教务处做领导了吗!还会在课堂上费劲?一边点名,一边收你们那些内容“杂交”的试卷。”

    刑老板立刻表示了共鸣,紧跟其后连声说:“是,是,有道理。”

    罗宝用右手拇指指甲剔了一下小指指甲后又接着说道:“现在,谁还不知道谁呀!上大学是怎么一回事儿?天天憋在学校里死读书的小书虫们都想开了,没必要那么玩命了。这个社会,你得用钱用关系来说话。不再是多背几个概念,多知道几个理论,就可以跟领导的侄子外甥们竞争了。既然象牙塔蜕化成了雷峰塔,傻逼才跟“虚伪的象征”耗费青春,不如早早接触社会,赚点零花钱来的实在。”

    罗宝已是口干舌燥,拿过刑老板一个装臭豆腐的小坛子,喝了几口水。

    刑老板有很多这样的小坛子,据罗宝所知,一个用来装洗衣粉,另一个就是现在喝水用的这个。其它的就不知道刑老板做何秒用了。

    在罗宝眼中,那些还没毕业就去参加社会工作的在校大学生,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的学生必须在老师讲课,学校考试,领导莅临的时候跑回来,发挥遮羞布的作用,在社会和学校两个隐私部位之间来回奔走。只要有一次遮掩不及时,让任何一方露出那啥,这块布就要倒霉喽。

    那个选修课考试迟到的夜叉女生,就是因为一直在校外打工赚钱,赶回来考试晚了,成了有罪的遮羞布。

    罗宝突然问刑老板:“哎,我说老邢啊!当时老师对你那么有好感,你为什么不帮夜叉女生说几句好话?你害怕个啥?你本就没什么好学生形象!”

    刑老板咧着嘴,也斜着罗宝:“别装啊你!换了你也一样。我才不乱多嘴,现在的老师,思维单调的很,我真站出来求情,只会被定义成造反,逆贼!说不定啊,额外加分不仅没戏,反而扣了我的分,扣到59分,卡着脖子不让我及格!”

    刑老板的脸上,多多少少透着惋惜,“这不是美国大学,咱们是土包子,教书先生也是土包子,校领导更是土包子,读书是为了承担责任还是推卸责任?我比你懂!”

    罗宝嗤了一下鼻子,心中暗道:“切!说得真壮魄!夜叉女生若是你姐或你妹,甚至你那个一万元的老婆,你还装乖宝儿不?”

    第二十六章:嫉妒心哦

    每一个周末,宋一坨都喜欢去新餐厅四楼的艺术中心。当然,他的兴趣也不全在五专部那群小妞儿身上。

    送一坨也喜欢摇滚,像任何一个不得志,或者想得志的青年那样,喜欢在摇滚世界里鄙视现世。

    而且,送一坨会不时搞个行为艺术,比如穿上西装打个红领巾,脚上再踩着一双拖鞋。很多学生去看这种摇滚演出,其实是因为视觉的享受远大于听觉的享受,像村里人爱看耍猴戏一样高雅。

    台下的人喜欢看着台上的人,观众把对校园生活中的压抑和不满,通过起哄的方式发泄出来。无论台上的洋相包如何过分的讽刺和嘲弄生活,天上掉下来的马蜂窝,都会由表演者承受,而看客们往往更期待这样的一场节目。

    被马蜂追得乱跑的人,哭爹喊娘,狼狈不堪。之后,看客们各自回自己的宿舍,大骂一顿马蜂,再在脏话的快意里大笑一顿,洗洗睡去。

    自己的事还是自己的事,自己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女人,只要自己家人没被蛰,自己的女人没被蛰,马蜂事件还是会很快被忘记的。

    什么是马蜂?假如你还在念书,不妨编一段讽刺校园的歌曲,不要胡编乱造,但求一针见血,只要站在公共场所唱完了,马蜂群就向你飞来了。

    罗宝曾对宋一坨说,那不是摇滚演出,只是个动物世界罢了。就像探索时代里播放的一群海狮在沙滩上聚集着,然后几只雄性憋坏了想交配,就不停的靠制造噪音来吸引雌性。

    凡是上去搞校园摇滚的男生,都是在泡到一个格外非主流的女生后,在民租房的床上又摇又滚,实践着艺术成果。

    尚未捞到妞的男生,会继续上台摇滚,见好就收的男生,会转战到床上摇滚。

    那些以挎着“艺术家”的胳膊在校园走一圈,就冥冥中有种娱乐明星绯闻女友味道的雌性,会继续陶醉在一双双嫉妒和羡慕眼光里。

    宋一坨很垂涎那些摇滚摇到床上去的生活,而他竟连做一个伪摇滚者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外表不够粗犷,声音不够狰狞,情绪不够愤怒。最后,他靠着高中时代因爱听张学友而沉淀下来的老本儿,摇身变成了伪流行者。

    学校一接近每年固有的青春文化校演,就开始搜罗这些“伪者”,去拼装出一台晚会。一台本该属于青春学生,却被沦为狩猎政绩的大型演出。

    宋一坨的那首《心碎了无痕》入围了。

    有位经常在办公室聊QQ和接收淘宝包裹的年轻可人女领导叫彤,她以她美术专业毕业的审美功底,评头论足地指导了宋一坨几场初赛后,最终同意了宋一坨正式演出。

    至于那些伪摇者就没这么幸运了。这位年轻可人的女领导,不觉着学生们的生活中有那么多压抑和不满,歇斯力竭的摇滚演唱者是在无病呻吟,哗众取宠,沽名钓誉。

    万一演出那天,领导没像以往那样,准时无误的打来电话,托辞某某会议,无法莅临现场,大逆不道的愤青摇滚表演,可就有辱和谐喽!

    中午大热的天,宋一坨风尘仆仆,从校团委回来,尽管脸颊晒得红彤彤,却也洋溢着笑容。

    门一推开,就惊动了罗宝,“一坨,抽到第几个出场了,是不是这次又是第一个登台演唱,做炮灰的命啊!”罗宝幸灾乐祸的说着。

    宋一坨没顾上搭理罗宝,端起那套没送出去的茶具中的一个水壶,嘴对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哇!太带劲了。抽签的时候,广播站的站长小陈在那呢,就是咱们系大二的那个孩儿。我开始抽到了第二,小陈问我喜欢不喜欢,我说还是有点靠前。小陈一把夺回我手里的签儿,塞回了箱子,对我说:‘来,再抽一次。’我又抽了个第七,他还问我中意不中意,我说不靠前也不靠后,应该合适了。即不会被那些因为是领导才做评委的评委凭个人好恶打分,也不会因临近结尾时突然走了评委而分母化小导致低分。

    罗宝质疑的问:“小陈?那孩子凭啥负责你们选手抽签,彤不全权管这事吗?”

    宋一坨口气鄙夷地对罗宝说:“乖乖!你不知道小陈是校园广播站站长吗?他可是彤的红人,彤把这次比赛的好多事情都交给他去负责了。那些演出选手去了,都是被关在门外,他点一个人名,就进来一个选手抽签,所以我抽了第七,他问我乐意不乐意,要不要我再抽。我们几个认识的,先进去把中间的号弄到了,留给后面选手抽签的箱子里,全是垃圾号了。哈哈,小陈真够兄弟啊。他女朋友就是校园广播站副站长。在那些想竞选校园广播站的学生眼力,小陈可是个大人物,都是先拖人找关系给他女朋友送点礼品,才有机会竞选成功。”

    罗宝看着宋一坨那副小人得宠的神态,内心燃烧着恶心的火焰,冽了一下嘴说:“狗逼人的世道,你以前抽到第一的时候,不是也狂骂这种见不得光的行政行为吗?我要是你,我就抽几是几,谁拿手中那点廉价的小权利,像讨好叫花子似的来讨好我都不行。那是照顾吗?是兄弟义气吗?分明就是抹杀民族的良知,愚昧腐败的苗头。还亏了他妈的天天在喇叭上歌颂春天,呼吁大学生的社会责任感。我呸!”

    第二十七章:阿Q转世

    罗宝越说越有点气,宋一坨跟小陈的感情,远没有跟罗宝深厚。想当年,送一坨也被高年级的学生干部搞得暗箱抽签强Jian过权利,而且愤愤不平了很久。现在,也只好以压火的口气对罗宝说:“这样的事,也不能怪全怪小陈,谁叫彤把部分工作推给他呢。大环境下的小环境,不是个人意志左右得了的。小陈人不错。”

    让罗宝最看不惯的,不是小陈负责抽签的事儿,而是听宋一坨左一个广播站站长,右一个广播站站长,整得跟国家( 割送青春 http://www.xlawen.org/kan/21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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