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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木棉重生暖暖开》全集

    作者:蜀南亭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2015年,华岛第二次战争接近尾声,仅仅持续了一年零三个月的高科技新型军事大战由于两方军事力量悬殊过大,岛国即将消失在世界地图上。

    有后世笔者曾言:唐李袁两位大师乃千古奇人也,作《推背图》,以示我华国万众一心,盛世之治矣。

    鄂北省神农架原始森林里,成片的冷杉苍劲挺拔,岩松郁香古朴,隐约可见山谷梭罗林立,雍容华贵。许是感受到不同往日的气氛,各类野生动物早早便归了家,游荡林间的也被亲友召唤了回去。因是国家重点保护原始森林,许多地方甚至未有人迹,植物多是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很具有隐密性。

    “这群王八羔子,我们已经守了七天七夜了啦!真沉得住气!”一个显然很年轻的说话带着浓浓港台音的战士皱眉低呼,这类战士隐秘术极好,他们的肤色着装以及武器都与这天地化为一体,需绿时则绿,需灰时则灰。除却必要精密仪器以及武器,他们不需要带任何军需,只因,他们早已融入这漫漫原始森林中,任何植物或动物,死物抑或活物,都可以变成他们的必需品。

    “哼!就让他们得瑟吧,弹尽粮绝,此时已是垂死挣扎。对了k9,别没个正形儿,听说——”另一个带着京腔的低沉声音徐徐说道,此时森林里除落叶的沙沙声,再无生息。这位京腔男声继续道来,语气已是带着些颤抖,隐隐可听出崇拜的意味来。“那位要来了。”

    台腔男音明显一愣,继续说到:“哪位?不会四(是)。。。。。。”

    稍停顿了番,惊呼道:“不会四(是)axe吧,天啦!”京腔不赞同的声音响起,“看来你是不需要下个月的探亲假了,你这音儿,明年的今天得为我们连树个英雄纪念碑了。你那花莲县的小妹儿~”京腔忽然低声笑来。前年初华国终于完成祖国一统,正式划归台省为独立经济特区,本已成为世界经济大国的华国更是锦上添花。去年axe特种隐秘部队新进了一名台省人,据悉其乃电子干扰方面天才,军事素质更是变态。只可惜长着一张奶油小生脸,不过顶着00后的“枷锁”,他也独乐其中。当初他刚进k连,尽管不是年龄最小,却是长相最嫩,着实引来一番大叔大哥们的多番戏弄。像他们此类部队,私下没什么娱乐,只好互挖**,互相打击。其中尤其k9最悲剧,只因有次部队庆祝,无意间接到亲人电话,被发现k9居然在家乡有位已然确定关系的青梅!是世风日下,还是哥们落伍?狼多肉少的世界,怎容你郎情妾意你侬我侬!k9固然成为队友们八卦调侃的最佳对象。

    台腔男音,也就是k9极不情愿的嗤了一声,“老处男,活该年年过光棍节啦!”

    京腔是k连老大,代号k1。

    k1静默。

    霎时林间一阵突兀的寂静,忽见一处枯枝腐叶丛中现出一个人影,鬼魅般的滑向两米外一颗参天大树枝缝处。只一瞬的时间,从不同的地方渐渐现出人影滑向此处。

    “紧急集合!收队!”k1摸了一把满脸迷彩油的脸,神色慎重的命令道。

    不多时,林间归于宁静。

    神农架林区机场,二十架无人驾驶军机整齐的占满了几乎整个机场。虽然仅是一个行政区,却由于其地理特殊性,于2012年修建好民用机场。不过此时神农架林区机场,民用机全部停止飞行。

    k1带着战友火速赶到机场,正见到不远处一队军官正严肃立在一架军机前,林区张书记神色忧虑,正皱着眉头像他身边的一个女军官说着什么,k1快步走了过去。

    “叶伯母?您怎么来了?”k1见到女军官似乎极为震惊,这位女军官是军队某科研所高级工程师,授中将衔。可是这时候她不待在研究室搞研究来这地儿干嘛?

    只见这位女军官一见到熟人,面上隐忍的焦急神色再也掩不住,看上去教养甚好的她竟猛地抓住k1的双臂,大声喊道:“景澜,你快去截住你叶子姐,她。。。。。。她要进敌区!”

    k1,便是景澜眼眸一暗,低声答道,“叶伯母,稍安勿躁,说清楚,我们都不知道敌人潜伏在这浩瀚森林中的哪里,叶,叶子姐怎么就——”话未说完,女军官眼神悲切,急道,“叶知夏是天才,她是天才啊!我懂的她更懂,她前一个小时申请调出研究所十位最擅长电子干扰专家我才知道她竟破解了和也教授的密码,她已经确定了岛军具体位置,并且——”她声带哽咽,话不成音。“并且,她已独自驾驶战机进入敌区,可是,还没有作具体作战计划部署就义无反顾的去了,她一定是探到了这地方有极具毁灭的危险,才会去的。”刚说完,女军官便流下一行清泪,眼神绝望甚至有一丝怨恨。

    景澜脑袋“轰”的一声,耳边再也听不下任何讯息,只余下五个血淋淋的大字“毁灭,危险性。”理智顾不上大脑直接反映,他飞奔至一架直升机旁,迅速跨到操作台,手下不停的触摸着显示屏,各项数据显示飞机即将起飞。

    忽然,女军官冲到飞机旁,对着窗口喊道:“告诉小叶子,妈妈爱她,妈妈需要她!”

    景澜眼内一片猩红,但是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开耳机,命令道,“k9;我马上进入森林,你立刻测出axe所在位置,立刻!”

    耳机里瞬间传来k9清脆却极为认真的回答,“k9收到!”

    “轰隆隆”直升机缓缓起飞,机场内每个人脸上申请凝重,张书记从听到女军官与景澜的对话便开始脸色发白,这时候他嘴唇哆嗦着问到,“这位首长,请问您口中所说的极具毁灭性的危险,会不会,会不会摧毁神农架原始森林?”

    女军官此时已恢复冷静,她深情冷淡的说到,“即便是有这个可能,我的女儿也会消灭这个可能。哪怕是,牺牲她自己。”

    “k1,axe太强大了啦,我查不到具体位置!只四(是)东经109°56′北纬31°15′低谷处,有个地方叫死亡谷,这里常年不见阳光,地理位置险峻,尚无记录。只是当地山民讲啦,这里是有去无回。甚至卫星讯号都探测不到的,k9,一切小心。保持联系。”

    景澜面无表情的输入着数据,他抬手捂额,触着额角一块淡淡的快消失的疤,眼神专注。脑中不停的回放着叶知夏的话,她说,“我不懂什么是爱情。”

    叶知夏说这话的时候,永远是那副淡到极点的样子,她说她不懂爱情,他信!她不懂,他便教他懂。可是。。。。。。。

    他抹了把脸,忽觉手心微湿。他呢喃道,小叶子,我的小叶子。。。。。。

    你一定要等我。

    忽然通讯器紧急呼叫声传来,他赶紧接通。

    耳机里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k1,停止你现在手上的工作,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请你录音。”

    “小叶子!你现在马上停止前进,等我回合,马上!”景澜听到是叶知夏的声音,立马狂吼。

    “k1,不要意气用事,这是命令,请执行。”

    景澜知晓叶知夏,于是启动无人驾驶系统,打开录音键。

    “和也教授为岛国提供了一项资料,从华国A级密库中截取,呵呵。穷途末路,竟然相信这些传说。此资料代号为:A—1066。我已破解密匙,资料显示,华国神农架原始森林区有处藏着国脉的地方,叫‘神农鼎’,现在卫星地图上显示为‘死亡谷’。只要销毁神农鼎,华国将随之灰飞烟灭。因这神农鼎有神奇的力量。尽管这只是传说,但是岛国激进分子仍做最后挣扎,他们用隐形飞机运了足够的炸药,将试图炸毁死亡谷。我现在将去销毁这批炸药,你现在返回机场,随时做好迎战准备。据悉,这里面的岛国激进分子可全是精英啊!k1,任重而道远!”

    “叶知夏,你还隐瞒了什么?如果仅仅是足够的炸药,可需你亲自去销毁?可需你独自行动?你马上返回,我们作战略部署,这块儿地你不熟悉,不要轻举妄动。”景澜竭力平稳的劝说着,他知,这次真如叶伯母所说,有极具毁灭性的危险。叶知夏,已然做好了全力牺牲的准备!一想到这,他的心骤然剧痛!

    “k1,军人的使命是什么?”清冷的声音平淡无波。

    “是,服从!”景澜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

    “k1,叶知夏授上将衔,景澜授少将衔。axe为特种师师长,k1为k连连长。请问,你现在需要做什么?”

    “是!首长!”

    景澜悲痛欲绝,他嘶哑道,“但是此刻,没有k1,只有景澜,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此事过后,我自愿接受处罚。但是现在,作为战友我必须要和你并肩作战!”

    通讯器瞬间死寂。

    叶知夏清冷的声音透着些许暖意,她平静的吐出两字:“晚了。”

    通讯器“滴滴”两声,再无声息。

    景澜骤愣。

    死亡谷上空,天色昏暗,树枝斑驳,几乎与外界的阳光明媚形成巨大反差,透着一股子诡异。叶知夏嘴角挂着一股清冷至极的淡笑,凝视着显示屏上的一行十二个黑点,与她正处于同一航线。这时,她的卫星手机响起提示音,有重要讯息。她瞄了一眼屏幕右下角上的时间设定,还有20秒。于是拿起手机打开,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上面只有一句话,

    “小叶子,回来之后办理退伍吧。”

    她知道是谁发来的,她的爷爷,京城叶家的掌舵人。

    她嘴角微勾,退伍?到她这一职,退伍便等于,终身监禁。爷爷怕是糊涂了,眼角瞥到时间,还剩最后的两秒,她笑出声来。

    就算爷爷能够办到,她也没有机会了。

    她按下启动键,只见屏幕上瞬间从她这一方发射出十一个小黑点。

    瞬间便击中另外十一个小黑点,屏幕上什么都未曾留下。只余,对方最后一个小黑点。

    “お前は死ね!お前は死ね!お前は死ね!”(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对方歇斯底里的吼叫通过扩音器传过来,叶知夏面无表情。将显示器上所有按钮都关闭。

    一架携带最新核武器代号为E…YY的威力能与原子弹媲美的战机,不能击灭,只因这3253平方公里的神农架,不能毁灭。

    而她所驾的侦查机,里面安装了她自己研制的自动毁灭系统。毁灭的同时将覆盖周围所有危险性物品,令其无法启动。也就是讲,她研制的这个系统,便是需要一人舍身奉献,只因这系统不能远程控制,否则将被敌人电子干扰。

    她毫无迟疑的启动另一个显示器,完美的实现了与对方的撞击。空中传来一声巨响,烟雾过后,两架飞机残骸掉进暗无天日的,死亡谷。

    叶知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胸口处贴身带着的一个印着花朵图案的铁牌刺进肉里,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她彻底失去意识。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木棉花开惊艳时光

    十丈珊瑚是木棉,花开红比朝霞鲜。

    天南树树皆烽火,不及攀枝花可怜!

    参天古干争盘拿,花时无叶何纷葩!

    白缀枝枝蝴蝶茧,红烧朵朵芙蓉砂。

    ——清?屈大均

    “咚咚咚咚”

    剧烈的似打闷鼓般的声音响起,叶知夏渐渐恢复意识。

    只可惜,眼睁不开,口不能言。

    她猜到自己应该是在重病监护房,不过竟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存了性命,她的运气真真羡煞旁人!

    不过,这究竟是哪家医院,为何躺在暖暖的,似是流动的液体里面?

    且这样吵闹。

    隐约听见好几个小孩子嬉笑玩闹的声音,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近在咫尺,“三婶婶,这是妹妹对不对,奶奶说这一定是妹妹。三婶婶,我想摸一下妹妹。”

    只听见一声极好听的轻笑声,“梓有喜欢妹妹吗?”说话间叶知夏感觉到一阵晃动,感觉像病床被人移动了一般。接着便听见那清脆的声音大笑起来,“三婶婶,你叫我有有嘛,这样感觉亲一点呀。我最喜欢妹妹了,我好想摸妹妹。三婶婶你别站起来了,竹子你推我过三婶婶那边去。”

    一阵轻微的响动,叶知夏便听见一个兴奋的声音,感觉似乎在耳边。

    “妹妹,妹妹,我是哥哥哦。你快点出来,哥哥买糖吃哦。嘻嘻,三婶婶,妹妹怎么不动呢?”

    叶知夏烦死了这个孩子的话唠,如果不是受重伤,真想一巴掌拍翻他。

    许是因为身体本能反映比理智快些,她真的一巴掌拍向那声源,并且,全身上下无一丝异样。

    尚未深思,只听那声音高亢的喊道,“啊啊啊,妹妹和我握手了!竹子,你来试试。”

    叶知夏拳头隔着一块暖暖的墙,触到实物,这令她察觉到很强烈的诡异。但此时她并未来得及深究一切,她累极了,这里的环境诚然诡秘,却没来由的令她感到心安,以及从所未有的幸福。

    听着耳边响亮的声音,她安心的困觉。

    再次醒来已听不见任何人说话的声音,只余下“咚咚咚”似敲闷鼓般的响声。不知为何,一旦听到这声音,她的心灵便如同听上十遍大悲咒,心情瞬间平和。

    此刻,叶知夏已然从神农架事故中回过神思,细细斟酌,那种情况绝无幸存可能。

    那,如今的处境?

    来不及细想,她被一个男人爽朗的大笑声惊了一颤。似是至她有意识之后,听到的声音总是这般快意。

    “我的小宝贝今天乖不乖?有没有折腾你妈妈?清城,我妈说了,宝贝是个闺女,哈哈!”

    “你小声点儿,不要吓到宝宝了。”这声淡淡的似青烟般的声音知夏已是第二次听到了。

    “哦,那,那好吧。”男人似是极为纠结,之后声量果然小了不止一倍。

    “宝宝,我是爸爸。”显然已经是男人最温柔的声音了,叶知夏似乎能感受到男人浓浓的父爱。她似乎是明白了些,一只手握拳轻轻触向那层温暖的“墙”,果然——

    “清城,宝宝在和我打招呼!”

    知夏险些被吼得魂飞魄散。

    “间词,你走开,你吓到宝贝了。”淡淡的女音带着严肃,似极为不悦。

    “清儿,我知道我有些粗鲁了,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改!就是,你千万不要不理我,不要像现在这样看着我。清儿,你忘了他吧!”

    静默,恒久的静默。

    良久,“你先出去,我想静一下。”

    “对不起!清城,我说错话了。我这就出去,我去看看大嫂炖的鸡汤好了没。”

    明显放轻的脚步声渐渐闻不见。

    叶知夏静静的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咚咚”声,这声分外悦耳的似闷鼓般的音,此时方知是人类的心跳声。

    平和,有力。

    叶知夏三岁因智商原因被迫送上新疆昆仑山训练,五岁第一次加入特殊部队,参加第一次任务。想来平常人听着不可信,然,这确实存在,这便是天才的悲剧。得与失,永远成正比。从三岁开始,她甚少回家,见亲人的次数屈指可数。一直到35岁,她为国牺牲。此一生,她终究没有感受到除却友情之外的情感,甚至友情也不是。

    她从不怨自己身在叶家,不怨叶家当家人。

    只因她明了,往事种种,如过眼云烟,只不过每个人的生活不一样。不用羡慕他人,不要怨念自身。

    如是说,叶知夏是她的一种生活,那么现在的她,便要过另一种生活。

    平淡,惬意,有一大家子纯朴简单的亲戚好友,最好,还有一个单纯的丈夫。

    “记取城南上巳日,木棉花落刺桐开。”淡如青烟的女音,叶知夏知这是正孕育着自己生命的母亲,不知怎地,感同身受般,心里忽然空落落,愁思迷漫心间。这个母亲,似是有万千心事呢。

    忽闻脚步声渐进,一个带着些西南方言口音的女人温婉的笑道,“梓有和梓竹耍累了,都困觉去了,生产就是这几天了,再看看有啥缺的没有。我这里又织好了几套小毛衣,都是女孩子的样式呢!你们大城市不兴穿旧衣服。其实这刚出世的娃娃啊,就是要穿别人穿旧的才好养呢!等会我就去村头王大婶家要两身,她家的孩子各个健康活泼呢!”

    “大嫂,真是太麻烦你了。我看梓有和梓竹穿过的就很好,实在不够还有小北呢。”

    “清城,你也是晓得的,梓有梓竹他们。。。。。。。我咋好意思啊!唉!”这一声似包含了无尽酸楚,听的叶知夏疑惑不已。

    “妈和尤姑姑也没有办法吗?”清淡如烟的声音终归是带着点无奈,“如果是缺什么不得了的药材,我可以拜托我三嫂。。。。。。。〃

    “唉,没用的,我们这儿啥珍贵药材没有?该用的都用了,也许,这就是老人家常说的命吧。”

    叶知夏听见此处,恍然,定是方才叫嚷着要摸她的那个孩子和另外一个未曾说话的孩子身患什么疾病吧,引的这位应该是做母亲的女人甚至有些绝望呢。不过听那孩子活泼乱叫,丝毫不似重病之人。忽然她听见不远处有些吵杂的声音,接着她便听到她的母亲诧异道,“今天大哥回来的这样早?我们出去看看,大嫂你别担心了,既是命,这俩孩子我看着挺有福相,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叶知夏心里一笑,她的妈妈可真是位妙人儿,怎地还能观相,却没能替自己相好前路。

    忽地心底一阵心慌,胎儿的耳力怎好到这种地步,她已然隐约听见有一个稳重的男音焦急的喊着“三儿,弟妹呢?她家亲戚来电话了。”

    木门“呜啦”的一声开了。

    “大哥,是我三嫂给我来电话了吗?有什么急事吗?”

    “唉!弟妹,是一个叫党林的女同志打来的,她说只告诉你一句,你千万不要伤了身子!”

    “怎么?是什么事?”清淡的声音突然转高,有些紧张。

    “她说,知夏出任务牺牲了!”沉稳的男音有些艰难的说出来,“这位知夏同志。。。。。。。弟妹,你节哀。弟妹!弟妹!”

    忽然听见惊呼声,而叶知夏已经处于震惊中。

    党林,是叶知夏的母亲。那她现在的母亲,不就是,她那个让爷爷心痛头痛牙齿痛的小姑姑——叶清城!

    来不及多想,她瞬间感觉到一阵窒息,似是有一股力量在拉扯她向前。耳边只听到一道尖叫:“快,三儿,清城要生了!”

    知夏知道这是气急所致,生产会有极大危险。她便努力配合的往一处挤过去,争取减少产妇痛楚。

    “哎哟我的娘喂!快扶清城趟床上去,老大你和三儿去烧水,一定要注意卫生!玉梅留在这里帮我,三儿,你别在这杵着,尤姨保证过不了多久你就看到你的宝贝闺女和媳妇儿啦,快出去!”

    一阵杂乱声过去,只余浅浅可闻的呻吟,这个小姑姑!不,应该是妈妈。连痛极都能忍,叶知夏和叶清城果然是脾气极像!

    “清城啊,不要怕,妈在这里呢。”一个不知怎样形容的女音温柔的呢喃道,就像一缕阳光,瞬间温暖入骨,又像一缕清风,心下一阵舒爽,却又似一根轻羽,缓缓扫过每一寸肌骨。世间一切,欢愉与仇恨,**与痛苦,满足与挣扎,一切的一切,不过繁华一梦。

    “清城,不怕不怕啊。”

    知夏险些流下泪来,这包含了一位长辈的浓浓爱意,连她都轻易听出。

    她奋力涌向光亮处,用力冲出去。结果,真的用过力了。

    只听叶清城忽然一声惨叫,知夏便重见天日了!

    “哎哟我的娘喂!这闺女是自个掉出来的?”

    “哎哟我的娘喂!”

    “阿云,莫惊怪,是清城力够足。”

    “不是,不是啊枝枝,我是想说这宝贝咋就长的这么俊呢?刚出生的婴儿不都像猴子吗?”

    知夏一听,也不急着睁眼了,奋斗了那么久,累极便睡了。只是,她显然不懂,新生儿需要经过一个“惨烈”的过程。

    “哎哟——宝贝不出声,不会是个哑巴吧!”说着便一个巴掌打下去。

    。。。。。。

    (ps:前两章由于剧情需要,是以第三人称站在叶知夏的角度描写。请勿拍我。)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木棉是糖甜上云霄(一)

    木棉花:又名英雄花,攀枝花等。

    每年三月四月便是她绚丽开放的日子。

    木棉花的花语:珍惜身边的人,珍惜身边的幸福。

    ——木棉花百度百科

    乙丑年二月廿二,阳历1985年4月11日,华国鄂北省神农架林区木溪村最靠近森林区的一幢两层木楼里,竹篱笆圈起的院内景色十分喜人,东侧的一株木棉花树只余火焰般橙红花朵,枝头花团锦簇,分外美丽。这家人姓花,1977年花耀祖携妻子段琴枝来这里安家。大儿子花间集因文革结束国家将要恢复高考尚带着三儿子花间词留在京城,他夫妻二人便带着俩女儿,随同的还有妻子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尤云。原本以为大儿子会选择京城的大学,到时工作发展也顺当些,哪知他随后便到了鄂北大学,那时候还是找的他的老战友推荐。只余下三儿子个人在京城继续复习,光阴飞逝,花家已然在木溪待了八载。

    木棉笔直挺立在园中,碗口大的橙红色花朵迎风而绽,不时有听见“啪”的声响,树下落英纷陈,花不褪色、不萎靡,英姿勃发道别尘世,连离枝也这般壮烈,姿态完美。

    树下林立着三个身穿洗的发白灰色外套的男人,样式老旧,显然秉持着节约是美德的良好传统。春天的木溪还有些凉,清晰可见灰色外套里面内搭了一件藏青色高领春秋衫。他们各个神色焦虑,其中以长相最为俊朗的男人——花间词为最。

    “大哥,你平时最稳重,今天怎么就糊涂了!你说,清城要是有个好歹,你让弟弟怎么办!”

    另一个穿着稍光鲜一点的男人,便是花间集。眉目硬朗,气质稳重,他微撅眉,神色凝重的望向另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爸,叶家知字辈的最大的不是才比有有大几岁吗?那叶知夏同志。。。。。。”

    不等花耀祖回答,花间词眉头紧皱,惋惜哀痛道:“小叶子今年还未满六岁!才将将比咱们竹子大一个月!叶家真是被利益熏昏了头脑,再天才怎么样,还不过是个孩子。”

    两父子同时不赞同的看他一眼,花老爷子虽说已经五十左右,由于早年军队生活,再者妻子精通药理,便看起来四十出头,豪迈强健。他告知两个儿子,“京城叶家的情况复杂你们现在还参不透,叶老爷子绝不是这种人,倒是他那三儿子不好说。间词等清城身体恢复后带着孩子北上一趟,哎,作孽哦。”

    产房内一声尖叫响起,顿时惊起一片木棉花落,如下了一场红雨。花间词狂乱而去,另外两父子也不管农村男人不得进产房的歪理,紧跟着进去。

    一进屋,花耀祖见自己那温柔的妻子正坐在刚出生孩子身体明显虚弱的三儿媳身边抱着孩子。尤云也是惊魂未定的站在一旁,他是一家之主,于是便发话问怎么回事。

    叶清城幽冷的说道:“爸,宝宝出生时没有哭声,尤姨怕孩子有个啥问题,就打她小屁股。谁知道这小祖宗。。。。。。。”她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像似知道要被打,竟然张嘴咬住了尤姨的手,虽说不疼,但也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呢。”

    尤云委屈的接着说,“我有预感,这孩子和我合不来。”

    花耀祖大笑,走到妻子身边伸手抱过孩子,眼见这孩子刚出生却和其他新生儿不太一样,皮肤白白嫩嫩,跟朵花儿似地,真是太好看了。

    “三儿,快来看你闺女,怎么长的这么俊!白白的香香的软软的嫩嫩的。”

    花间词早就急着看孩子,听他爹这么一说,恨不得从他爹手里抢过孩子。

    这孩子长的确实娇娇嫩嫩的像朵花儿,真美,恩,长相随了他媳妇。花间词看着这软绵绵的小东西,心里柔软一片,傻乎乎的笑着。

    忽然想到闺女出生了还没名字,趁着一家人能主事儿的都在,赶紧提了出来。说完又后悔了,紧张的盯着他媳妇。

    叶清城仿佛不在状态,思绪早已飞远。

    花老爷子一拍大腿大喝到,“花木兰,这名字好,巾帼英雄啊。”动静大的险些把刚出生的小知夏震飞。

    段琴枝淡睨了一眼此时明显处于兴奋状态的花耀祖,嘴角含笑,用手指着门外院子里的木棉。

    “曾听族中阿姊讲过,她曾经随她阿爸去过蜀地,那里有一个城市遍种木棉花。当地人称木棉的寓意深刻,珍惜身边的人,珍惜身边的幸福。这孩子日后必定是集万千宠爱,不如就叫花木棉,希望她日后简单幸福一生,就是我们做长辈最大的祝福了。”

    说完慈爱的看着叶清城,那句句温柔如骨的话如柳絮般飘向清城,将她温柔的从思绪中抚醒。

    这便是救赎了。

    珍惜身边的人,珍惜身边的幸福。

    叶清城转头看到花间词紧张兮兮看她的眼,忽然有些了悟。想起很久以前,那个人比眼前人儒雅,温润,才华横溢却内敛。情深缘浅,或许幸福,并非一定是那个人才可以给的起。

    曾听人讲过,无论男人和女人,一开始遇到的那个人,都以为是此生最爱。孰知未来会否遇到更爱的,或者真正爱的那人。然这世上有多少人何其有幸,能在最初的时候,遇见最后的你。

    “姚黄魏紫向谁赊,郁李樱桃也没些。却是南中春色别,满城都是木棉花。清城,我们的孩子,就该同这英雄花,受万般宠爱。”

    耳边似乎还能听见那人温情的笑,在沿海那座热闹的城市里,在成片成片的木棉花树下,弥漫而去。

    她开心的笑,这似乎是来到花家之后最真切的一笑,眼中似有水光潋滟,“爸,妈取得这个名字很好,你看她睡着了的样子(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而已。),软软绵绵,就像一朵硕大的棉花糖,呵呵呵。”说到这里,她自己也笑起来,仿佛自女儿出生,叶清城感觉自己内心像填满了一大朵棉花糖,甜甜软软。“间词,你同意吗?”她问向花间词,好歹是孩子的爹,这也太没地位了。

    “花木棉,棉花糖,好听好听,清城真有文化。”

    “噗。哈哈。”霎时屋内一片欢声笑语,闭眼的叶知夏正式更名为花木棉,尽管她爸爸妈妈的含义真令人无语,可现在的花木棉是不会计较的,便是计较也没有能力。

    突然想起出生那会儿,那个为她娘接生的婆婆好像质疑她不会说话,所以才想打哭她,因为三十几年的强化训练,尽管顶着婴幼儿软如无骨的身子,却还是第一时间作出了反击,没有武器,手脚无力,想用牙咬吧,牙也没有。就这样毫无一点威胁力的动作,竟然吓到了一干人。木棉有些愁,是时候证明她是正常人了。因此——

    “啊啊啊啊”她连续口齿清晰的叫了几声,想她中气十足的声音,竟然这样软糯,她更愁了。脑中不由想起刚组队axe精英队时,她在亚马孙丛林野外训练队员,那一声声响亮的口令,对比此时的。。。。。。正是应验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木棉正入迷的回忆着,尤云坐在凳子上笑的肚子抽疼,“哎哟我的娘喂!这小姑娘真真聪敏,这是啥意思,证明她不是哑巴?”

    大家都围着花木棉,入目的白嫩香软小脸儿,真是令人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章木棉是糖甜上云霄(二)

    “小姑姑,妹妹出来了,是真的吗?我要看妹妹!”木棉听到这声音也反映过来,这清脆响亮的声音分明就是那个热情过头的她现在似乎身患重病的哥哥—花梓有。想到这里,她尽管知道婴儿视力不太好还是睁开眼,入目清晰可见屋内一切。连最惊悚的带着记忆投胎都发生在她身上,那么现在发现自己视力听力都变得异于常人她也能理解。

    她被应该是爷爷的健朗男人抱在怀中,身边尽是她的亲人,现在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大伯母,不远处坐着一个肥的流油虽然嘴里委屈着却笑得一脸慈祥的婆婆,她的哥哥们在婆婆的身边,稍大点的哥哥明显是大伯的翻版,却稍微比大伯的硬朗多了一丝柔和,想是大伯母的基因吧。是个小帅哥,只可惜小帅哥坐在一个木制轮椅上,三四月的天有些微凉,他的腿上盖着一个厚毯子,因此木棉也无法知晓这个哥哥的具体情况,另一个小哥哥,大概四五岁的模样,说实在的,看起来他更像重病些的样子,瘦弱苍白的样子真是令人担忧,他似乎是有些害羞,只悄悄的偷瞄着木棉,他的手被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牵着,方才听花梓有叫小姑姑,那应该就是了。小姑姑照顾着俩身体悲剧的孩子,分外兴奋的同那位婆婆说着话,边说边看向她,友爱的目光温暖人心。

    这样的情形,直觉身在梦中,木棉心里暖暖的,心里一直在笑着流泪,她那么冰冷的一个人,一夕之间,已然变得这样多愁善感是很让人难以接受。然,那个叶知夏,年仅三岁的小叶子,一直一直都很渴望,亲人的爱。光阴如梭,一晃三十几年时光悄然离去,留在她记忆中的,仅仅是爷爷复杂的眼神以及作为当家人严谨的性子连抱一抱小知夏都不肯,爸爸在她心中实在没有任何记忆,自从小知夏出生他便很少回叶家,整日待在部队。叶知夏的母亲,应该是极疼极疼她的吧,只可惜前世她连北京都很少去,更罔论叶家。。。。。。。

    “我的小棉花怎么哭了,不哭不哭哦,爷爷疼,爷爷最疼了。”花耀祖手忙脚乱的哄着怀中的娇人儿,显然他是不擅长抱孩子的,他三个孙子(有一个是外孙)都是男孩,尽管有两个身体常年不好,但他认为男孩子就该放养,因此很少抱孩子。有时脾气一上来,见着谁哭了,就是一顿吼。这轻声细语的样子可真不多见。

    女人是最了解孩子的,于是木棉的大伯母唐玉梅问叶清城,“这孩子该是饿了,清城这受了惊吓,肯定是没有奶水了。我去把有有的羊奶热了给宝宝喝。”说着俯下身逗弄木棉,亲昵的笑着,“宝宝乖哦,就去给你拿吃的了。”也不管木棉能否听懂。

    “妈,我让小北去村头买棉花糖去了,是给妹妹的见面礼哦。”说着对着他弟挤眉弄眼,把一干人等笑得岔不过去气来。

    “小北来啦,他爸妈呢?”花耀祖虽然不是个慈父,却很乐意见到一家人和和美美。小姑姑抿嘴一笑,“爸,二姐和姐夫不知道三嫂今天生呢,小北这孩子也是放学过来找有有和小竹玩呐。”

    这会儿唐玉梅已经端着热好的羊奶进屋子来,她滴了一滴在手背上试了温度,就从花耀祖手上抱过已经停止流泪的木棉,轻柔的喂着她喝奶。“间集你今天不用上班去了吧,赶紧去院子里逮几只鸡杀了,顺便去菜地里采些菜回来。今晚喊不言和党国过来吃饭,快去吧,啊。”

    花间集看这里也没他啥事,村里今天也没事不用再过去,便出了屋。木棉的爷爷也随着大儿子帮忙去了,弥勒佛婆婆收拾着屋子,奶奶收拾着木棉的小衣服。花间词照顾着叶清城,大家似乎各有所忙。

    只有小孩子是最闲的,小姑姑见俩孩子有人照看,便去厨房了。

    这头,唐玉梅抱着木棉,眼角含笑的看着花梓有非要拉着花梓竹摸小妹妹。木棉含着奶嘴,羊奶处理的很好,已闻不到怪味,只余浓浓奶香。她似乎很少有这样惬意的时候,婴儿的胃口是很小的,只喝了一小半,她就有些喝不下去了,吐出奶嘴,再也不肯张开小嘴儿了。

    唐玉梅估计也明白是孩子已经饱了,便放下奶瓶,抱着木棉轻哄,以为木棉该困觉了,轻拍着木棉,温柔的说着“睡吧宝贝”。

    花梓有才不希望妹妹就这样睡了,他委屈的看着他妈,“妈,妹妹还没见过棉花糖呢,你不要哄妹妹睡嘛!”

    花梓竹羞怯的捏着花木棉的小脸儿,笑得极淡,木棉只觉这位看似孱弱却挺直背脊站着的哥哥很令人揪心,浓墨般的眼使人无法直视他的内心。木棉对着他笑,甜甜的,空气中似乎真的传来棉花糖的甜香。

    果不其然,花木棉的表兄谢小北风风火火带着棉花糖进屋来了。谢小北本名谢北京,是他爹纪念在北京城遇见他媳妇儿。后来回鄂北再次偶遇花不言,一颗纯情少男心在不经意间被俘虏,直至“枪决”。待几年后谢家宝贝疙瘩出生,特命名谢北京,以表明北京的那次偶遇是一切缘分的起源。不过谢北京稍长大后,被同村孩子嘲笑他的恶俗名字(其实其他人的更恶俗),便打死也不叫这个名,于是改名谢小北。

    谢小北长得一张圆脸,眼睛也圆圆的,嘴角天生上翘,看着就像个笑娃娃。他也跟着哥哥弟弟们围坐在妹妹身边,手捧着一大团绵绵黏黏的棉花糖,“妹妹好甜,真像一朵巨大的棉花糖哟!”谢小北刚满七岁,入学较早,现在是木溪村小学二年级学生,特意向家中的俩兄弟炫耀自己的学识。这一说完就收到嘲笑声一片,他的外婆舅舅舅妈哥哥弟弟一干人等,都乐了。他也不急,依旧笑眯眯的,丝毫不在意。

    这样温馨的生活了近俩月,其间一家亲戚好友来吃了回满月酒,都对软绵绵的小木棉喜爱不已。花木棉已然知晓她的生活背景,看来一切皆有缘由。佛说,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

    这里是1985年的鄂北省神农架林区的一个比较闭塞的小山村,纯朴简单惬意,正是她所想要的生活。虽然她的妈妈生活轨迹与她前世熟知的相去甚远,前世叶知夏的小姑姑叶清城直到三十岁才嫁人,并且至叶知夏死去也未曾有孩子。而且嫁的正是景澜的叔叔,想起景澜,花木棉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父母忙着收拾衣物(大部分是她的换洗衣裳和尿布啊),现在是六月,天气已经逐渐变热,叶清城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该是回京城看看了。花木棉睁着雾蒙蒙的大眼,跟着父母忙碌的身影转悠。脑子里想的却是,前世她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出任务,完成的极漂亮,这次却“死”了,究竟是怎样的情形。。。。。。

    第五章

    第五章时光交错恍如隔世(一)

    两个月大的孩子着实不该出远门,花家上下除花耀祖外强烈希望两月大的小木棉留在木溪村。叶清城也知道坐火车以及转车的辛苦与麻烦,可一想到叶知夏,便忍下了那股心疼,兴许她的小棉花可以冲淡小知夏去世的悲。

    花间词提着大包小包木溪特产,多是他母亲和尤姨进山采到的珍贵药材。叶清城抱着花木棉,手拿着把小摇扇,前几天花耀祖砍了一根院子里的翠竹,编织的小扇子。花梓有坐在木椅上,眼里包了一包泪,一想到要离开妹妹一个月,或许是更久,心里那个难受哦。花梓竹静静的跟在花间词身边,他是花间词前妻的孩子,没有理由跟着去叶清城的娘家。木棉打了个哈欠,显然未睡醒。一家人正忙着将行李往手扶式拖拉机上放,花梓竹小心翼翼接过妹妹,怀中软绵绵的小东西,花梓竹眼眶微红,趁大家不注意,俯身亲了妹妹花儿似的小脸蛋。

    心瞬间绵绵暖暖,抬眼看见花梓有包了一包的泪终于掉了下来,瞪大着眼怒视着他,花梓竹怯怯的眨了眼,把妹妹轻轻的交给了他爸。那副羞怯孱弱的样子真是稍大点风力就能刮走,只嘴角一丝可疑的笑意一闪而过。

    花家含泪挥别了花间词一家三口,所幸最近没有下雨,乡村小路尚算平坦,拖拉机“咄咄咄”的声音渐渐消失,只依稀可见烟囱里留下的黑烟四处飘散。

    花梓有神色有些颓然,他泪光闪闪的靠在唐玉梅身上,有些难过又有些不甘,“妈妈,我的腿为什么还不好?是不是一辈子也好不了了!妈妈我想站起来。”

    站起来就可以抱妹妹了。

    大人们神色复杂的对望,花耀祖长长的叹了口气。

    花木棉随着父母北上,一路上不知转了多少次车,她大多时候是睡着的,婴儿容易困。醒着的时候也被照顾的很好,尽管这样,她还是在火车快到达北京站时,被折腾的神色恹恹。现在的身体素质确实太差!

    再次醒来的时候估摸着应该是到了叶家,花木棉躺在一个很欧式的摇篮里,四周层层叠叠的布蕾丝,像极了17世纪中期欧洲宫廷风格。这个摇篮她记得,在上世叶知夏对叶家为数不多的记忆中,这个一( 木棉重生暖暖开 http://www.xlawen.org/kan/21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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