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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将尸身两旁的棺材缝隙都用死者生前穿过的衣服或者用过的东西填满,这其中就包括农民叔公生前穿过的、堆在角落里一直未洗的脏衣服。

    杨浩说这些衣服都是宝贝,在填塞这些衣服的时候,他还把人们都撵出了灵堂,不让他们观看。

    农民看着杨浩象模象样地往棺材里塞这些衣服,颇有些不解道:“可司,连我都不知道这些衣服里面有宝贝呢,你怎么就知道得这么清楚?”

    曾国文也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杨浩到底搞什么名堂:“哎,我说可司,你到底搞什么名堂?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宝贝?”

    “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杨浩连连摇手,止住了二人的问话。

    曾、刘二人笑着摇摇头,也不再多问。

    伺弄好这一切后,杨浩便要求他们将棺盖盖上。

    曾国文道:“这个棺盖先不要钉死,要留着一条缝隙,等今天晚上的道场结束后再钉死,这就叫做盖棺定论。”

    杨浩也只得由了他们。

    这时已经快到正午了,众人都觉得腹中饥饿起来。唐军道:“这人是铁、饭是钢,咱们还是先做饭吃吧。”

    杨浩便高声叫道:“咱们的厨师呢,午饭做好了没有?”

    系着围裙的衡其从厨房里探出头道:“马上就好——你们快把桌子摆好,马上就上菜!”

    农民家里只有一张八仙大桌,一大清早,农民又去乡民家里借了一张桌子,不过由于这次来的人多,两张桌子显然是不够的,杨浩道:“那没位子坐的人只好蹲着或者站着了,等丧事办完好,我请你们下馆子。”

    众人都道:“随便了,站着、蹲着吃饭也别有一番情趣呢。”

    杨浩和虾皮便招呼众人道:“大家都坐好了,准备开饭啦。”

    动作快的人便抢先坐在了八仙大桌旁。

    虾皮忽然道:“我对衡其当厨师总有点不放心,这家伙的鼻涕和臭屁是说来就来的。”

    唐军和曾国文都笑道:“是呀,这家伙就是个邋遢大王!”

    于是众人都走进厨房去看衡其是怎样做厨师的。

    厨房里是烟雾缭绕、热气蒸腾,衡其掌着一个大勺子正站在一口大锅边搅菜,田小兵、钟一兵则在给他帮厨,忙得是不亦乐乎。

    众人看见田小兵、钟一兵在帮厨,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毕竟田、钟二人都是爱整洁的斯文男生,饭菜经过他们的手,应该是可以放心的。至于臭小子衡其,现在不是冬天,他鼻子里产生的粘连物应该比较少,不会乱甩鼻涕,因此卫生方面总体来说可以过关。

    众人又去看他们炒的菜,只见全是青菜、白菜、土豆、豆角、茄子、大豆、豆腐之类,不由疑惑道:“衡其,你这是让我们吃斋啊?一点荤腥也看不到!”

    衡其嗤道:“这是办丧事呀,你们还想吃荤腥?”

    第四卷生态灾难…1第五十三章疑窦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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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其嗤道:“这是办丧事呀,你们还想吃荤腥?”

    龙运鹏道:“谁说办丧事就不能吃荤腥?你弄的这些青菜萝卜让人怎么吃?”

    衡其正热得满头大汗,见龙拐指责他,不由火道:“爱吃就吃,不吃拉倒!”说完“空”地擤了一把鼻涕,把那从鼻孔里出来的亮晶晶的、粘稠稠的半透明胶状物捏在手上,接着随手一甩,直接就向菜锅的方向甩了过去——也不知是否甩到了菜锅里?

    众人一下子就呆住了——没想到衡其爱乱甩鼻涕的毛病还是没改!

    “呃——”所有的人都在呕,大呕特呕。曾国文摇头叹息道:“看来咱们硬是要换一个厨师了。”

    龙拐则特意走到锅前,看衡其的鼻涕是不是甩进了锅里。

    其实衡其的鼻涕是甩在了灶前的地上,并没有真的甩到锅里。

    龙拐已经看到了衡其的鼻涕,却还要往锅里夸张地凑去:“我要看看衡其臭小子的鼻涕是不是甩进了锅里——这个恶心鬼,你自己炒的菜自己吃,反正我是不会吃了。”

    锅里是水煮豆腐,衡其的手艺其实是不错的,白色的、嫩嫩的豆腐块整齐地漂在锅汤里,一点也没有煮老,连一点黄|色都看不到。如果出现了黄|色的话,那就说明豆腐粘了锅底,糊了。

    他没有看见黄|色,却看见了一点绿色,手指头大的一点,很显眼。他顿时大呼小叫道:“啊,衡其的鼻涕!”

    “什么,这畜生真的把鼻涕甩到了锅里?”众人都围了过来,有的人又开始呕。

    衡其也探头往锅里看了一眼,嗤道:“真是个白痴!鼻涕有绿色的吗?”

    “有,脓鼻涕!”龙拐坚持道。

    “可我今天擤的是清鼻涕。”衡其说完,拿起锅铲,便要去把豆腐盛到碗里。

    “别盛!”杨浩大喝一声,阻止了他。

    衡其搧动了一下鼻翼道:“可司放心,那不是鼻涕。”

    杨浩点头道:“我知道——但是你还是不能盛!”

    “那是为什么?”衡其这回也有点大头了,不知道杨浩为什么这么紧张?

    杨浩看着众人道:“你们不觉得这滴绿色的液体古怪吗?”

    众人都疑惑道:“有什么古怪?”

    杨浩不答,却慢慢抬起头,往灶台上方看去。

    众人不知道杨浩在看什么,于是也一齐伸长了脖子往灶台上方看去……

    灶台上方两米处便是被灶烟熏得漆黑的屋顶。

    这里的厨房都修得比较简陋,屋顶上没有天花板,而是直接架着杉木橼皮和青瓦,橼皮下方当然还有几根承重房梁,房梁之间也有一定的空间,可以用来放一些杂物——这也是农村里节省空间的一种方法,类似于小阁楼。不同于小阁楼的是,它不是闭封的,而是开放的。

    杨浩看到上面放着一个篾制的团筛和两个簸箕,都破旧不堪,而且被烟熏火燎得完全看不出了本来的形态。

    令杨浩感到惑的是,橼皮上方的青瓦似乎烂掉了一块,露出一个大洞,洞中有天光泻下来。

    杨浩凝视着橼皮上方,叫道:“农民,拿根竹竿来,其余的人站开点!”

    众人不知道杨浩要干什么,都退到了一边。农民则从禾堂里拿来了一根晾晒衣服的竹竿,有饭碗粗,一丈多长。

    杨浩接过竹竿,目光紧盯着搁在橼皮上的团筛和簸箕,轻轻地用竹竿捅动团筛和簸箕……

    蓦地,团筛上有了轻微的响动,接着有什么东西从团筛里爬了出来!

    赫然是一条乌青斑黄的蛇!

    蛇有三尺来长,身体有茶杯口粗,头象烙猪蹄用的烙铁,扁扁的呈三角形,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它爬出团筛,然后顺着橼柱爬上橼皮,再从那个破瓦洞里爬了出去……

    直到那蛇的身体全部消失后,曾国文才骇然惊呼道:“天哪,‘烙铁头’!”

    其他的人也都骇得目瞪口呆、汗毛倒竖、背脊发冷……

    “不错,这是一条‘烙铁头’毒蛇!那绿色的液体就是它的唾液!”杨浩心有余悸道。

    “天哪,原来是这样……”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龙拐拍着胸脯道:“我还以为那是衡其的鼻涕呢。”

    曾国文笑道:“说来说去我们还得感谢衡其的鼻涕,要不是衡其的鼻涕,我们还发现不了这条‘烙铁头’毒蛇呢。”

    这时外面有人叫道:“那条蛇跑到山上去了,要不要把它逮住?”

    杨浩应道:“不能逮——‘烙铁头’是珍稀物种,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让它去吧。”杨浩又转头看着农民道:“这种‘烙铁头’,你们这里常有吗?”

    农民摇头道:“我们这里常见的是竹叶青和乌梢蛇,还有百步倒、金环蛇之类,这种烙铁头非常罕见,听村里人说,在离此八里的死人山曾经见过这种蛇出没。但我叔公的房前屋后这一片地方是根本不会有这种蛇的。而且,我叔公非常怕蛇,经常会在房前屋后洒上雄黄酒和艾草灰来驱蛇,雄黄酒你们大家应该都知道,就是用来驱蛇的,白素贞就是喝了雄黄酒才现了原形的(众笑),至于艾草灰,就是把艾叶烧成灰,再混合上一种特别的、带刺激味的香料,其作用也是驱蛇,效果甚至比雄黄酒还要好。所以我叔公的房子周围蛇是根本不敢靠近的。我叔公的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他寿终,你们不信可以闻一闻,看空气中是不是有一股雄黄和艾草味?”

    杨浩疑惑道:“这可就是怪事——这团筛里怎么会藏了条蛇呢?”

    他让农民找架梯子,他亲自爬到灶台上方放团筛的地方去察看。

    团筛里除了那条蛇蜷缩过的痕迹,并没有别的东西。

    他又爬到瓦面上去察看,结果发现了东西:破瓦洞的旁边零散地堆着几片破瓦!

    杨浩跳下地,对虾皮、农民等人道:“现在可以肯定,这条蛇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虾皮等人大吃一惊道:“有人故意放进来的?为什么?我们昨天才来到这里,和人无怨无仇呀,是谁想要害我们?”

    衡其道:“农民,是不是你叔公和人结仇了?我怀疑你叔公的死也和这个人有关!”

    农民起着哭腔摇头道:“我叔公老实了一辈子,从来不曾和人结过仇,有谁会来害他呀?何况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害了他还有什么用?”

    杨浩道:“农民的叔公不是害死的。这个人的目的只是针对我们!”

    “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我们得罪谁了?”

    杨浩尴尬地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都是我的一句话给大家招来了麻烦。”

    众人纷纷奇怪道:“你说了什么话了?”

    杨浩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道:“我说这里有‘宝贝’。”

    “咳,这能成为理由吗?”众人都有点啼笑皆非,觉得杨浩是在编故事。

    杨浩把虾皮、农民、曾国文、吴小文、唐军、衡其等积极分子叫到一边严肃道:“诸位,我不是开玩笑,我感觉到确实有一个‘鬼’盯上了我们,盯上了农民叔公的遗物甚至包括遗体,从现在起我们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

    众人都听得有点不寒而栗,衡其更是上下牙齿磕碰着说道:“可、可司,你、你别开玩笑啊,哪有什么鬼啊?”

    唐军点着衡其的脑门道:“你这家伙的IQ也太低了吧?可司所说的‘鬼’,其实是人!”

    曾、刘、吴等人道:“理由呢?”

    杨浩道:“理由就是农民叔公身上的宝贝!”

    曾国文瞪大了眼睛道:“塞在棺材缝隙里的那一堆破烂衣服就是‘宝贝’?”

    杨浩点头道:“不错!这个家伙昨天晚上就在这里找宝贝,估计他是没有得手,他一定还会再来的!因此咱们一定要严加防范,只要坚持到农民叔公下葬,就是胜利!”

    一向以高智商者自诩的虾皮这时也摸不着头脑道:“可司,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连我们也不肯透露一点吗?”

    杨浩连连摇手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这件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为这个人就在附近,他随时都会露面,你们只需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时候到了自然见分晓。”

    第四卷生态灾难…1第五十四章喧嚣之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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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浩连连摇手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这件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为这个人就在附近,他随时都会露面,你们只需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时候到了自然见分晓。”

    吴小文道:“今天的午饭怎么办?”

    杨浩道:“午饭只有辛苦大家多走几里路,到镇上去吃了,留下几个人守灵,吃完饭的人给守灵的人打几个包回来就行了,至于晚饭,到时候再说罢,不过做饭的时候不能再放到厨房里做了,可把灶和锅移到禾堂里来,露天做!”

    虾皮等人都同意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于是杨浩、唐军、农民、曾国文等五六个人留下守灵,其余的人都到镇上去吃午饭。周虹也要闹着留下来,杨浩同意了。周虹便搬了一张长板凳,和杨浩坐在一起。

    周虹望着杨浩笑盈盈道:“可司,待会儿芸芸会给我们打包回来,你猜她会给我们带回什么?”

    杨浩笑道:“米粉、米线、米豆腐……”

    “唉呀,你就只会猜带‘米’字的,猜高级一点的就不好吗?”

    杨浩摸着头皮不好意思道:“我真的猜不出呢,芸芸她要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

    周虹调皮地一笑道:“就是不告诉你。”

    一个小时后,龙芸她们回来了。龙芸提着一个塑料小桶,拿出两个快餐盒,一个给了周虹,另一个给了杨浩。

    杨浩感激道:“芸芸,谢谢你。”

    龙芸“扑吃”一笑道:“虹虹姐,他猜出来了是什么吗?”

    周虹笑道:“他呀,猜不出呢。”

    “猜不出就不许吃。”龙芸佯带嗔意道。

    杨浩搔着脑门道:“啊,这么惨?虹虹又不让我猜带‘米’字的,我还真猜不出呢。”

    “当然不是带‘米’字的了。”龙芸微笑着已经打开了快餐盒——

    原来是香辣猪肠粉,香得杨浩直流口水。龙芸又从桶里拿出两个卤鸡蛋,一个给了周虹,另一个给了杨浩。龙芸微笑着看着二人道:“你们‘两口子’快点吃,吃完了还有两只炸鸡腿呢。”

    杨浩和周虹一齐道:“芸芸,你给我们买那么多好吃的,是不是要把我们都喂肥呀?”

    龙芸笑道:“你们两个都象排骨一样,也该长点肉了。”

    周虹道:“芸芸,那你吃了什么?”

    “我就吃了一碗米粉。”

    “啊?你给我们买好吃的,你自己只吃米粉?”周虹嗔怪道。

    杨浩也感动道:“芸芸,你怎么能这样刻薄自己呢?”

    龙芸微叹道:“我只吃得了那么多,我不想长胖。”

    “什么不想长胖?你以为你有多胖啊?你怕比我还瘦呢。”周虹笑着硬把自己的那只炸鸡腿塞给了龙芸。

    看着这两姐妹,杨浩忽然想起了当初刚进豹子崖山谷的情景,这情景和那时的情景有多相似啊……

    龙芸的温柔体贴撩拔得他的心房又忍不住骚动起来……

    “可司。”虾皮走了过来,在杨浩他们桌旁坐下,“今天晚上的活动怎么安排?”

    杨浩眨了眨眼皮,一边用筷子往嘴里塞着粉,一边答道:“今天晚上的追悼活动和明天的出殡是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今天晚上的悼念活动一直要进行到明天出殡。至于今天晚上的具体安排,我想是这样,首先由老神和吴小文他们这些热衷于搞迷信活动的人先开展他们的活动,午夜过后是守灵、转老棺、唱散花歌,凌晨五点三十分离堂——也就是把死者的灵柩抬出堂屋,抬到路口停灵,然后绑上抬丧杠,安排好抬丧人,吃过早饭后就出殡、下葬死者,掩土、堆坟,然后就完了。”

    “那好吧,等一下我们再商量一下,安排具体的人选。对了,还有一个问题,要是有老乡来吊唁,怎么办?”

    “对老乡来吊唁,一概谢绝——我估计这荒山僻岭的,也不会有老乡前来;当然,有一种情况,我们一定要留心。”

    “什么情况?”

    “就是来做道场或者来唱散花歌的人。”

    “为什么对这类人要留心?”

    “对这类人,我们一定要坚决谢绝,因为,我们的‘客人’很可能会以这种面貌潜入到我们中间来!”

    “你是说,昨天晚上来捣鬼和今天放毒蛇的人?”虾皮的心陡地一跳。

    杨浩点头道:“不错。”

    杨浩说完,三扒两口吃完了粉,把曾国文、吴小文、唐军和农民都叫过来道:“各位,我们来开个会,商量一下事宜……”

    经过商量,决定由曾、吴扮演“道士”,主持今天晚上的一应吊唁仪式,丧礼乐队的人选则由刘存明、钱卫东、陈献忠、肖子昂、刘勇、朱凤练以及两个女孩子林秀霞、聂小霞等人组成,其中刘存明敲锣、钱卫东敲铙钹、刘勇吹唢呐,陈献忠、肖子昂哭丧,朱凤练、林秀霞和聂小霞唱散花歌。悼唁活动从晚上八点钟开始,先由两位“道士”念祭文,然后乐队奏乐,接着是唱散花歌;午夜过后则安排全体人员转老棺……

    总之,一切要搞得象模象样,要象乡里人家正正规规办丧事一样。

    同时,联想到今天晚上的情况特殊,杨浩特意安排了唐军、谢可、衡其、大头在房前屋后到处巡逻,严防可疑人物潜入,并交给了他们一部对讲机(这是农民按照杨浩的意思下午到镇上领来的),让他们一有情况就报告。另安排钟一兵和田小兵在篱笆门口阻挡来吊唁的人,钟一兵也拿了一部对讲机,随时向杨浩报告情况。

    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吃过晚饭后,大家各就各位进入了角色,开始了吊唁的前奏。乐队主管刘存明首先打开录放机放了一阵哀乐,然后吹鼓手便开始了演奏。刘、钱照例是拿着破锣一顿乱敲,制造出震天的噪音,倒是刘勇的唢呐还吹得象模象样,有一种死了人的味道,吹得众人都情绪低沉,甚至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杨浩看了看了表,见时针已经指向八点,忙对曾国文和吴小文道:“时间到了,吊唁可以开始了。”

    第四卷生态灾难…1第五十五章喧嚣之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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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浩看了看了表,见时针已经指向八点,忙对曾国文和吴小文道:“时间到了,吊唁可以开始了。”

    曾、吴先指挥乐队“哐啷哐啷”猛敲了一阵锣钹,又放了一挂鞭炮,然后换上“道士”行头,焚香礼毕,便开始了他们的装神弄鬼——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篇祭文准备念诵。

    曾、吴二人还互相推让了一番,吴小文道:“老神,你是‘半仙’,这事你当仁不让!”

    曾国文无奈,只得正了正头上的“方士帽”,清了清嗓子,学着那道士的腔调拖长了声音道:“维——咳,嗯,公元二零零某年八月十二日,乃我叔公刘讳长寿仙逝安厝之日,不孝男刘农月……不孝男刘农月呢?不孝男在哪里?”曾国文忽然停了下来,四处寻找农民的身影。

    农民刚好从厕所那边走了过来。众人纷纷笑道:“不孝男刘农月,你上哪去了,叫你呢。”

    “什么不孝男?我可孝得很啊。”农民一边提裤带,一边不满地嘟哝道。看来他是吃多了,刚刚方便了出来。

    “不孝男只是个称呼,并不是真的说你不孝,来来来,到这里来。”曾国文向农民招手道。

    农民道:“干嘛?”

    “马上要给你叔公念祭文了,你作为孝子是不能离开的,你得跪在这棺材前面听我们宣读祭文。”

    “什么?要我跪在这?”农民的头顿时大了起来。

    曾、吴笑道:“你是孝子,你不跪谁跪啊?来来来,跪下吧,只是个形式,不会有很久的。”

    农民无奈,只得在棺材前跪了下来,听曾、吴宣读祭文。

    “不孝男刘农月,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叔公刘讳长寿之墓下,而吊之以文。曰……”曾国文的“曰”字还没落音,早有人叫道:“刘慧长寿是谁呀?是农民叔公的名字吗?”曾国文白了那人一眼道:“请你对死者放尊重点,别没大没小的乱叫。刘讳长寿意思是他叔公的名字就叫刘长寿,讳是对死者的尊称……”

    “他叔公叫刘长寿?人都死了还长寿?叫短命还差不多呢。”

    “什么德性?死了就不能叫长寿了?长寿只是他的名字,并不是说他真的能长寿——嗯,他活了七十多岁,还不叫长寿吗?”

    “嗯,是长寿、长寿……”

    “好了,别打岔了,刚才念到哪了?呜呼!生而为英,死而为灵。其同乎万物生死,而复归于无物者,暂聚之形;不与万物共尽,而卓然其不配者,后世之名。此自古圣贤,莫不皆然,而著在简册者,昭如日星。呜呼!吾不见子久矣,犹能仿佛子之平生。其轩昂磊落,突兀峥嵘而埋藏于地下者,意其不化为配偶……”

    “错了,不是配偶,是配壤。”吴小文忽然提醒道。

    “对对,是配壤……意其不化为配壤……配壤、配偶,什么意思嘛?明明配偶比配壤押韵,怎么要用配壤呢?”

    农民的膝盖已经跪得酥麻了,不耐烦地叫道道:“唉呀,快点念吧,我叔公是老鳏夫,哪有配偶啊?”

    “那可不一定呢,谁知道你叔公有没有和哪位寡妇偷情呀?”众人一阵哄笑道。

    “胡说!”农民差点要发火。

    曾国文道:“不孝男请稍安勿躁……”

    “都说了我不是不孝男,我孝得很呢!”

    “好,你孝你孝。”曾国文忍住笑,继续念祭文,“意其不化为配壤,而为金玉之精。不然,生长松之千尺,产灵芝而九茎。奈何荒烟野蔓,荆棘纵横;风凄露下,走磷飞萤!但见牧童樵叟,歌吟上下,与夫惊禽骇兽,悲鸣踯躅而咿嘤。今固如此,更千秋而万岁兮,安知其不|穴藏孤貉与鼯鼪?此自古圣贤亦皆然兮,独不见夫累累乎旷野与荒城!呜呼曼卿!盛衰之理,吾固知其如此,而感念畴昔,悲凉凄怆,不觉临风而陨涕者,有愧乎太上之忘情。尚飨!”

    “这篇祭文不象是悼长辈,倒象是一位古人在悼他的故人呢。”刘莲青忽然笑道。

    曾国文不好意思地笑道:“不错,这篇祭文是欧阳修祭他的故友徐曼卿的,一时找不到范文,只好抄了这个。”

    农民道:“算了,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我可以起来了吧?”

    “不孝男,你先慢点起来。”吴小文忽然上前阻止了他,从口袋里又拿出了几张纸。

    农民头大道:“这是什么?”

    “地藏王菩萨超度心咒!”

    “超度心咒?”

    “是啊,念一遍心咒,超度你叔公的亡灵升天啊。”

    “去你的,你这是封建迷信!”农民说着要爬起来。

    吴小文一把按住他的顶瓜皮,然后催促曾国文道:“还等什么?快念啊!”

    曾国文嗯啊了两声,拿过那几张纸念了起来:“南无大慈大悲、十轮拔苦,本尊地藏王菩萨,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南无冥阳救苦救难地藏王菩萨,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吾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什么乱七八糟……”农民摇摇头,顶瓜皮又要往上拱起。

    “别急!”吴小文继续将他的顶瓜皮按住,“还有一篇《驱鬼咒》。”

    “《驱鬼咒》?对着我叔公念《驱鬼咒》?是要把我叔公的魂魄赶走吗?”农民差点叫了起来。

    “当然不是驱赶你叔公的魂魄,而是要驱赶那些企图骚扰你叔公魂魄的孤魂野鬼,特别是想要勾引你叔公的女色鬼,那是一定要赶走的,不然,你叔公的魂魄被女色鬼缠住,误了投胎的时辰,那就麻烦了。”吴小文煞有介事道。

    “去你的……”

    “别动!老神,快念!”

    “咳、嗯,”曾国文清了清嗓子,看着手上的纸条,又照本宣科读了起来,“上请五方五帝斩鬼大将军官十万人降下,主为某家同心并力,收摄村中巷陌家中宅内行客魉魉之鬼,伏尸刑杀之鬼,次收门户井灶之鬼,次收五虚六耗凶吹恶逆之鬼,次收童男童女之鬼,无名脱藉之鬼,夜行凶逆之鬼,无头无手之鬼,缢死落水之鬼,病卒冻死之鬼、斩头绞刑之鬼,白骨不葬之鬼……以上众鬼不承大道盟威禁律之命,专在人间行其恶毒,令人遭灾,过祸疾病死亡,非所道理……请五方五帝、七星之君、寿命君、延命君、解厄治病君、却死来生君、保命卫护君,主为某家安魂定魂,司命延年益算,七星消除死籍。律曰:太上老君教我杀鬼……”

    农民跪得膝盖红肿,再也忍耐不住,用力往上一拱,挣了起来:“够了,你们这两个家伙,纯粹是在拿人寻开心呢……”

    曾、吴见农民真发了火,只得陪笑道:“农民既然跪累了,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杨浩笑道:“农民才跪了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可见中国的丧葬礼仪是何等的繁琐累赘……”

    “嘀嘀嘀……”对讲机响了起来。

    杨浩道:“收到,请讲!”

    对讲机里传来衡其的声音:“我们已经巡视了三圈了,什么也没发现,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

    “不行,你们要继续巡逻,严加防范。”

    这时,曾、吴两位“半仙”总算念完了那些个祭文咒语,然后指挥乐队又“呛呤呛呤”敲了一通,便准备唱散花歌了。

    这时,原先指定唱歌的两位女生林秀霞和聂小霞却不肯唱歌了,理由是“不会唱”。

    于是大家便把目光全投射到了朱凤练身上,他是唯一指定唱歌的男生。朱凤练大恐道:“我也不会唱呢……”

    杨浩看着曾、吴两位“半仙”道:“按理说,唱这种发丧的散花歌,你们这些‘方士’应该最拿手,二位恐怕得给我们露一手了。”

    曾、吴一齐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哎呀,我们都是公鸭嗓子,缺少音乐细胞,哪里会唱歌?”

    “那没办法,你们不唱也得唱。要不然,这丧礼怎么继续下去?”

    吴小文无奈,只得愁着眉毛道:“那我就随便哼哼两句了,你们听好了,咳,嗯,(学农民的口气唱)叫一声我的老叔公啊,你两眼一摸黑,伸了腿儿去啊,叫我这不肖的孩儿伤心哭断肠啊……”

    第四卷生态灾难…1第五十六章喧嚣之夜-3(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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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没办法,你们不唱也得唱。要不然,这丧礼怎么继续下去?”

    吴小文无奈,只得愁着眉毛道:“那我就随便哼哼两句了,你们听好了,咳,嗯,(学农民的口气唱)叫一声我的老叔公啊,你两眼一摸黑,伸了腿儿去啊,叫我这不肖的孩儿伤心哭断肠啊……”

    “这是散花歌吗?”众人纷纷叫道。

    吴小文道:“散花歌就是此地民间哭丧艺人根据相同的曲调即兴哼出的民歌小调,无非是假借死者亲属的名义寄托哀思罢了,没有一定的格式,是很随意的。(又唱),老叔公啊,人说七十古来稀啊,该享儿孙福啊,不肖子虽多却都忘本啊,要口凉茶要不到,更不要说吃馍馍……”

    农民道:“老吴,你这歌怎么象是在骂我呀?”

    “这哪里是骂你?古来唱散花歌的因为死者的亲属照顾不周,他就会唱些讥讽的词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也是有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对你照顾不周了?”

    “不是不是……”

    杨浩忽然打断了二人道:“算了,散花歌就免了吧,老吴的公鸭嗓子唱得也不好听,你再唱下去,大家都被你催眠了呢。”

    “就是就是。”众人都赞同道。

    吴小文道:“那好吧,反正我老吴也是鸭子赶不上架。”

    “那就这样吧,”杨浩看了看表,“下面进行转老棺的仪式,这个仪式进行的时间比较长,要持续好几个小时,一直进行到明天凌晨五点半棺材离堂。”

    曾国文道:“嗯,现在才九点多钟,离棺材离堂还有八个多钟头呢,大家可要有点精神准备啊。”

    杨浩道:“在转老棺之前,我们要先举行封棺仪式,把棺材钉死——老曾、老吴、朱凤练、刘勇,你们去钉棺材,刘存明,把锣钹敲起来,奏响哀乐,请放鞭炮、哭丧的同学也作好准备!”

    于是锣钹、鞭炮、哀乐一齐鸣响,哭声大嚎——这一会不光陈献忠和肖子昂在嚎,还加入了一头牛——刘农月,可能是想到就此和叔公永别了,心里也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伤,因而农民也嚎了起来,哭得鼻涕眼泪乱飞。

    在喧嚣声中,曾国文、吴小文、朱凤练、刘勇四人站到了棺材前,抬起半掩的棺盖,打算将它合拢。

    “慢着!”杨浩忽然走了过来,示意众人停下,然后将右伸手入棺材内,揭开死者的蒙脸部,似乎要再瞻仰一下死者的遗容,然而他的左手却伸进自己衣兜,掏出一面小镜子,将镜子的倾斜角对着头顶的瓦面——堂屋上面没有天花板,也是直接铺着橼皮,盖着青瓦。因此从镜子里刚好可以看到瓦面上的情况。

    众人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的小镜子,因为他的小镜子是放在了棺材里,而他又用身体挡住,曾国文等人都没有发觉,以为他只是在看死者的遗容。

    众人都奇怪道:“可司,你在看什么呀,是不是农民的叔公复活了?”

    女生们则一阵心惊肉跳:“别说得这么恐怖啊。”

    杨浩终于收起了小镜子,对曾国文等人道:“封棺吧。”

    于是曾国文等人将棺材盖严、钉上七星钉,再抹上桐油,封上黄符纸。

    看着众人做完后,杨浩走到灵堂外面透气。

    虾皮见杨浩出来,急忙将他偷偷拉到一边道:“刚才你在看什么?”

    杨浩眨眨眼睛道:“我在看有没有孤魂野鬼出现。”

    “瞎说。”虾皮打了一个寒战。

    这时,“噼哩啪啦”又是一阵鞭炮响和锣钹响,还有悲悲切切的唢呐声——转老棺的仪式开始了。

    所谓的转老棺,就是道士在乐队的伴奏下念超度经文,死者的亲属则披麻戴孝围着棺材不停地转圈,手里还要持着一柱香,直到香燃尽或者道士的诵经文告一段落,孝子才能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为了以示对死者的崇敬,所有闲着的人都陪着农民转老棺,十几个男女都持着香,围着棺材不停地转着。大家开头还觉得挺新鲜、挺有意思,仿佛是在某名山古刹里经历一场道家或佛家的盛事,又有点象赶城隍庙的意思,因此刚开始都很来劲,不过,转了几圈之后,有的人便晕头脑胀起来,偷偷溜了出去,不肯再转。

    有些瞌睡重的女生更是到西厢房睡觉去了,男生也大都在灵棚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到后来只剩下农民一个人在转,曾、吴二人念经的频率也慢了下来,半天也没哼上一声,敲锣钹的人也停止了敲锣钹,都耷拉着头在那里“钓鱼”。

    杨浩却不敢大意,一面摇醒曾、吴,让他们继续念经,一面和虾皮陪着农民转老棺。

    虾皮低声道:“这样转来转去到底有什么意义?”

    杨浩道:“有啊,防止孤魂野鬼靠近农民叔公的魂魄——如果让这些孤魂野鬼带走了农民叔公的魂魄,那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可司,我真不明白,你这样装神弄鬼到底想要干啥?”

    “不是我装神弄鬼,而是真的有‘鬼’!”杨浩仍然打着哈哈。

    却说衡其等人围绕着房屋四周巡逻,不时用手电照一下黑暗之处,又用对讲机和杨浩联系一下,耗到午夜后也有些疲乏了,便回来坐在了灵棚里,围着衡其的一副油腻腻的烂扑克打起了升级——唯有打牌能够使人的精神处于亢奋状态,不至于睡着。

    虾皮道:“你们不去巡逻,怎么打起牌来了?”

    杨浩道:“让他们打吧,现在棺材已经封好了,农民叔公的魂魄不怕被孤魂野鬼带走了,咱们几个在这里转老棺就行了。”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了,天边升起了一线曙光,远处也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

    杨浩看了看表,见时针已经指着五点二十,忙对刘存明和钱老二道:“快,用力敲锣,把大家都叫醒!”

    刘、钱二人立刻将锣钹“呛呤呛呤”一顿猛敲……

    “妈呀!”所有的人都跳了起来。

    杨浩大声道:“大家都起床了,准备离堂!请全体男生都站到棺材两边来,听我喊一二三,大家把棺材抬到篱笆口去。”

    于是众男生都站到了棺材前,大家喊着号子一齐发力,将棺材抬了起来,抬出堂屋,放到了篱笆前的路口,着“不孝男”刘农月看守,其余的人开始忙活其他的事。

    曾国文、吴小文带着一伙人绑扎抬丧棒,还用纸糊了一个棺套,待会儿出殡时就将棺套罩到棺材上。女生们也没有闲着,她们在竹林边扎了几个花圈,因为没有纸花,就拔了些野花代替。

    杨浩、虾皮则带着一伙人拆灵棚——按此地规矩,棺材离了堂之后,就要把灵棚拆掉,否则会不吉利。

    衡其仍然干他的厨师——在众人的监督下,不准他再擤鼻涕,有鼻涕也得忍着。监督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马仔”李诗茵。在美女面前,衡其也不好意思再邋遢,有鼻涕也不敢擤了。不过田小兵在涮锅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屁臭。他一看衡其的肥屁股在他面前一颤一颤,就知道是衡其干的好事。他不好说破,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衡其一边将一块乌黑的腊肉放到烧红的锅里烫肉皮上的毛,一面冲外面叫道:“可司,虾皮,肉不够了,是不是派人上街买点肉来?”

    虾皮嗤道:“这也要请示?派人上街去买就是!”

    衡其当即让刘存明和钱老二上街去买肉,一面叮嘱他们:“太肥的肉不要,不新鲜的肉不要,注水肉不要……”

    刘、钱二人应道:“知道了,别唐僧了。”

    一个小时后,刘、钱二人买了肉回来了。衡其接过肉一看,忽然勃然变色:“你们这两个傻二,谁让你们买牛肉的?”

    刘、钱不解道:“买牛肉怎么了?这牛是刚宰的,新鲜得很呢,你看这全是瘦肉,一点肥肉也没有!”

    “做丧事是不能吃牛肉的!你们这两个傻二懂不懂呀?”衡其唱起了高腔。

    刘存明道:“做丧事怎么不能吃牛肉?牛肉不是肉?”

    “做丧事确实不能吃牛肉,”曾国文接过了话茬,“这里有个原因,大凡人死,都是因为阳寿已经到了,阎王因此遣鬼差拿他去阴间拷问,没做过什么坏事的话,则让他顺利轮回转世;如果做过恶,则要根据情节的轻重来接受判处,或者是下油锅,或者是过刀山……扯远了,单说阎王差来的鬼差,大都是牛头马面,如果吃牛肉的话,会引起牛头马面的不满……”

    “那怎么办?把肉再退回去?”刘存明耸耸肩膀。

    “退回去肯定不现实,再说这迷信说法也不必放在心上,既然肉买回来了,就既来之则安之吧。”杨浩道。

    “反正这道菜我是不做。”

    “我来做。”杨浩笑道。

    第四卷生态灾难…1第五十七章下葬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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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做。”杨浩笑道。

    太阳升起一竿多高的时候,早饭熟了,杨浩召集众人都过来吃饭。杨浩特意指着那盆香喷喷的牛肉道:“各位,大家多吃点牛肉,香得很呢。”

    然而众人却纷纷敬而远之:“可司,再香我们也不能吃啊。”

    杨浩一边将牛肉夹进嘴里大嚼,一边笑道:“我就不信吃了牛肉,‘牛头马面’会真的找上我。”

    曾、吴两位“道士”上前劝阻道:“可司,这种事是不能乱开玩笑的,做丧事真的不能吃牛肉……”

    “好吧,那就让‘牛头马面’找上我,我倒想看看它们究竟长什么样?”

    杨浩说完,还要伸筷去夹牛肉,忽然有人将牛肉盆端走了。杨浩抬头一看,原来是周虹。周虹的眼睛里分明有点潮红:“可司,你就相信大家一回吧,别吃了,好吗?”

    杨浩叹息了一声道:“好吧。”

    吃过早饭,杨浩宣布道:“好了,下面我宣布抬灵柩的名单,请听到名字的出列:刘存明、钱卫东、唐军、刘勇、朱凤练……”

    杨浩的名单尚未念完,忽听那边人声喧哗,他连忙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衡其、谢可等人围着棺材正在鬼喊鬼叫:“不得了了,农民的叔公流尸水了!”

    众人仔细一看那棺材,果见棺材缝隙里流出了白色的液体,虽然不多,但是很惹眼。

    这时刘存明脸色煞白道:“这灵柩不能抬了,要中邪的……”

    杨浩很疑惑道:“不是用干冰冰住了吗?怎么还会流尸水?”

    曾国文道:“大热的天,干冰有什么用?何况尸体本来就已经放了好几天,早放臭了。”“太恐怖了,这灵柩不能抬了。”众人纷纷嚷嚷道。

    杨浩道:“大家听我说,这么热的天,尸体流尸水是难免的,大家克服一下困难,把灵柩抬上山就没事了。”

    “这灵柩不能抬,抬了要背时的。”众人依旧嚷嚷不止。

    农民见众人不肯抬灵柩,顿时咧开大嘴哭了起来:“各位好兄弟,我求你们了,求你们把我叔公抬上山……”

    虾皮发火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出了一点点尸水就把你们吓倒了吗?你们还是不是马列主义唯物主义者?”

    衡其声明道:“我声明,我是唯心主义者,我信鬼神……”

    谢可道:“我是机会主义。”

    大头道:“我是形而上学……”

    “你是形而上学?‘形’怎么上学呀?”众人都哈哈大笑。

    曾国文道:“要大家抬灵柩也可以,不过得请农民镇镇崇。”

    杨浩不解道:“农民能镇什么崇?他又不是‘道士’?”

    曾国文解释道:( 极品战士 http://www.xlawen.org/kan/21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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