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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励自己,他在书本的扉页上,写下了“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的座右铭。

    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高中学习毕业后,魏家乡以优异的高考成绩,考入了大地市建工学院……

    魏家乡在大地建工学院学的是燃气专业,当初为什么要报考这个专业,为什么要学习这门专业,魏家乡自己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他也不知道几年以后,自己的家乡秀水会引进陕京天然气,不但他不知道,就是当时秀水的最高领导层,也没有想到几年后,秀水会引进陕京天然气,就连秀水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也能使用上清洁、高效、便利的天然气。

    这都是改革开放的好政策结出的丰硕成果!要不然的话,人民群众为什么能从心眼里感谢党呢,为什么能真心地拥护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先生呢,因为人民群众尝到了改革开放的甜头,得到了改革开放的实惠!

    魏家乡从大学燃气专业中猎取了丰富的燃气知识,但他大学毕业后,却没有找到与自己所学专业知识相对口的单位,此时的魏家乡是多么的渴望能有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人生舞台啊,哪怕有一个舞台的小角儿都行!

    但由于没有社会上的门路,没有当大官的亲戚,没有手握大权的朋友,哪家对口单位愿意接收一个没有引荐人,只是慕名而来的大学生呢?

    就在魏家乡走投无路的时候,外省市的几家燃气企业派人专门来到了大地,想招收几名学燃气专业的大学毕业本科生,并保证提供优越的工作条件和生活环境,每月的薪水底线儿也是相当的可观。

    面对这些燃气企业招聘人信誓旦旦的承诺保证,面对每月薪水底线儿的诱惑,魏家乡真的动心了,既然大地没有自己施展才华的人生舞台,自己何不借此机会,去外地谋求发展呢?

    魏家乡把自己的愿望和想法告诉了自己的父母,想征求一下他们二老的意见。

    听到自己的儿子想去外地发展谋生的想法以后,魏家乡的母亲未置可否,她只是说了一句“你也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吧。”就再也没有吱声。

    魏家乡的父亲点燃了一支烟,他一边儿抽烟,一边儿低头沉思。沉思了片刻,他抬起头来,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声音缓慢地说道;“你妈说的也有道理,我只提醒你你一句,那就是你别忘了自己的名字叫什么。”

    听到父亲看似轻缓,但分量很重的话语,魏家乡陷入了进退维谷,迈步两难的窘境儿。不去外地发展吧,目前的大地确实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去外地发展吧,又违背了当初父亲给自己起名“魏家乡”的良苦用心。再者说,到了外地以后,自己“魏家乡”的名字会不会被那里的人当成笑料儿,是不是需要改掉自己魏家乡的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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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8。难忘的岁月(4)

    八)难忘的岁月(4)

    魏家乡寒窗苦读十六载,那书真是没有白念儿。从父亲那几句沉甸甸的话语中,魏家乡感觉到了父辈对自己寄予的无限期望,这里面不仅仅的期盼着自己将来能事业有成,能光宗耀祖,还包含着父一辈,子一辈纯朴的为家乡人民作贡献的赤子之情。所有这些,都理应成为自己不懈的追求和奋斗的目标。

    想到这些,魏家乡果断地剪断了刚才那扯不断,理更乱的复杂心情,下定决心先留在大地发展,抓住机会儿再回自己的家乡秀水,至于去外地发展的事到此为止,打死也不去了。

    这人可不能闲着儿,总的找点事干。尤其是刚刚迈出书声琅琅的校园,浑身散发着时代精华的莘莘学子们,更不能白白地浪费自己宝贵的人生资源。

    于是,魏家乡在马路边上的一根旧电线杆子上,发现了一家工程企业张贴的招聘“给排水”技术人员的广告,按照广告上留下的联系地址,魏家乡找到了这家工程企业的办公地点。

    在这家工程企业的办公室里,一个长发披肩,身材阿娜多姿, 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漂亮女孩儿接待了前来应聘的魏家乡……

    “你找谁儿?”漂亮的女孩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话温柔,彬彬有礼。

    “我是来您这儿应聘的。”魏家乡拉开身上挎包的拉锁儿,从里面取出自己的简历,双手送到了漂亮女孩的面前。

    漂亮女孩双手接过魏家乡递过来的简历,在“所学专业”栏里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儿,笑着对魏家乡说道;“我们企业招聘的是给排水技术人员,可你学的是燃气专业呀……”

    魏家乡听到漂亮女孩说自己所学的燃气专业,与他们所招聘的给排水技术人员不对口时,心里立马一阵冰凉儿;“完了,今天算是白来了,应聘算是没戏了。”

    坐在椅子上的漂亮女孩看到魏家乡一脸的失望表情,她赶紧站了起来,从桌子上的暖水瓶里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魏家乡的手上,不紧不慢地对魏家乡说道;“你先喝点水,别着急,关于你应聘的事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我可以帮你。”

    听到漂亮女孩说要帮助自己,魏家乡的心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真的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儿,顺着屋檐又流下来半碗醋儿的好事让我赶上了吗?难道眼前的这个漂亮女孩就是书中童话里的贵妇人吗?”

    好事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人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魏家乡心里面嘀咕着,眼睛中闪烁着疑惑的目光,他望着漂亮女孩,不解地问道;“你说帮我,你准备怎样帮我?”

    听到魏家乡问自己“准备怎样帮他”时,漂亮女孩望着魏家乡“咯咯”地笑了,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可人,那么的灿烂,那么的充满阳光!

    “你嘲笑我吗?”看到漂亮女孩“咯咯”地笑个不停,魏家乡的心里陡地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他望着笑声不断的漂亮女孩,有一种受到别人嘲弄的感觉。

    魏家乡心想;“你招聘儿,我应聘儿,双方谈不妥我可以走人,但你不应该嘲笑我!”

    想到这里,魏家乡抬腿就往外走;“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处处不养爷,爷还有活路!”

    看到魏家乡脸色一沉,抬腿要走时,漂亮女孩急了,她上前一把拉住了魏家乡的胳膊儿;“哎儿,我说哥们儿,你别走呀,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晴天白日的,愣是从天上洒下来了一头的雾水,这是哪儿挨哪儿啊,怎么还叫上哥们儿了呢?魏家乡刚刚抬起的腿儿,又撂下了,他两眼直直地望着眼前的漂亮女孩,心里想起了现代京剧《沙家浜》中,刁老太爷的公子刁德一面对阿庆嫂的一句唱词;“这个女人啊,不寻常!”

    “我就直话告诉你吧,我也是秀水人,老乡帮老乡,天下第一桩。”漂亮女孩一边儿说着,一边儿用手按着魏家乡的肩膀,把魏家乡按在了椅子上……

    在两个人面对面的聊天中,魏家乡知道了漂亮女孩是秀水大孙各庄人,是这个企业里的办公室主任兼老总秘书。按说一般的企业老总为了避嫌儿,是不能用女秘书的,除非这个老总也是女的。但这个企业的老总例外,为什么,应为这个企业的老总是漂亮女孩的姨父。

    “跟你说,这里所有的事,我姨夫都跟我商量,啥事我都能做我姨夫一半儿的主,你应聘的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保证没问题。”漂亮女孩对魏家乡应聘的事很上心,是满应满许儿。

    秀水的女孩子说话干脆仗义儿,不像有地方的女孩子那样,说话儿粘不唧唧的,秀水的女孩子办事果断利索儿,不像有地方的女孩子那样,办事拖泥带水的……

    就这样,魏家乡在漂亮女孩的帮助下,在这家企业里找了一份工作,暂时的安下了身。

    虽然每天的工作不是很累,强度不是很大,虽然烦闷时,漂亮女孩能随时陪他聊聊天,但每天所干的工作与自己所学的专业一点都沾不上边,哪儿也不挨哪儿,为此,魏家乡每天的心情是非常地郁闷儿。

    “恰似猛虎卧荒郊,潜伏爪牙忍受!” 魏家乡在漂亮女孩姨夫这里,一忍儿就是一年多。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魏家乡回秀水老家探望父母时,无意中从一名在区里上班的同学嘴里,听到了秀水要引进陕京天然气的消息,这个消息简直让魏家乡欣喜若狂!

    消息很快得到了证实。几天后,魏家乡揣着自己的简历,来到了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总指挥部,向工程常务总指挥王广树提出了“要入伙儿”的请求。

    当时的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总指挥部正是到处招兵买马,壮大燃气精英队伍,广聚天下有燃气之才人士的时候。

    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常务总指挥王广树接过魏家乡的简历,仔细地看了看,并听了魏家乡决心在秀水燃气的舞台上,施展自己年轻才华和远大理想抱负的真情表白后,王广树欣然同意了魏家乡的“入伙儿”加盟请求。

    多年以后,在秀水燃气舞台上暂露头脚儿的魏家乡,曾多次与别人讲起自己“入伙儿”加盟秀水燃气的经历儿,一讲起这些往事儿,魏家乡总是有些控制不住那激动的心情;“我那伙儿根本谁都不认识,也没有啥‘路子”,就是遇到了王广树总经理这么个好人!”知遇之恩,咋能不报呢?这是后话。

    从此以后,魏家乡头顶秀水的蓝天,脚踏家乡的热土,名正言顺地,开始“为家乡”的燃气事业奉献着自己美好的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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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9。死鸡拽活雁儿

    九)死鸡拽活雁儿

    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正在轰轰烈烈,如火如荼,日以继夜地紧张施工,从首都国际机场的天然气高压管道辅线算起,到秀水城区南侧的原秀水县煤气公司旧址,有大约十公里长的距离,需要铺设十公里长的天然气高压管线!

    说到原秀水县煤气公司,她虽然对外是一个独立的单位,但对内实际上就是原秀水县化肥厂的一个生产车间,煤气公司干部职工的工资和奖金的发放,劳保福利等一切待遇只享受秀水县化肥厂二线干部职工的标准。

    不知是什么原因,当时的秀水县化肥厂对煤气公司就像后爹一样,各个方面都控制的非常严格,尤其是在各种费用的支出方面,更是严格得令人膛目结舌。

    曾经有这样一件事情,至今仍让人记忆犹新,难以忘怀。有一年的夏天,原煤气公司的经理孙伟治看到公司院内的大铁门经过数年的风风雨雨,已是锈迹斑斑,让人看后很不雅观。于是,他就派人到秀水的五金交化商店买了一小桶“红狮牌”油漆,将公司的大铁门刷饰得油光锃亮,焕然一新。

    在公司全体干部职工的一片儿赞扬声中,孙伟治兴高采烈地拿着买“红狮牌”油漆的发票,找到了原秀水县化肥厂主管煤气公司工作的领导,请他在“红狮牌”油漆的发票上签字。只要主管领导一签字,孙伟治将发票拿回来,交到煤气公司的会计手中,就算是完成了下帐儿和报销手续。

    可谁知道那天化肥厂的主管领导怎么那么的气不顺儿,只见他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用一只手接过孙伟治递过来的发票,然后两只手合在一起,将发票“咔嚓儿,咔嚓儿”地撕成了碎纸片,朝地上一扔儿,张嘴儿对孙伟治就是一顿臭骂,骂得孙伟治站在那里,是敢怒不敢言。

    “滚蛋!”主管领导骂累了,看到孙伟治站在自己的面前仍然一动不动,这才发出了“滚蛋”的命令。

    走在返回煤气公司的路上,孙伟治一个人边走边落泪,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平白无故地突然挨骂,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难道真的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这个时期的秀水化肥厂,已经从金璧辉煌的峰顶开始向下滑落,滑落的具体原因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说是国家宏观政策调控原因造成的,是无法抗拒的“天灾儿”,有人说是化肥厂慢慢地就“人气散了,领导软了,工人的兜里儿瘪了,当官的口袋儿满了。”

    究竟是“三分天灾,七分**”,还是“七分天灾,三分**”,个中缘由谁能说得清呢?

    反正傻子都知道,如果不是煤气公司供应着秀水城区九千多户居民的管道煤气,化肥厂的名字恐怕早就从秀水三十六万父老乡亲们的心里抹掉了。

    您说,这不就是在用秀水县化肥厂的这只死鸡,拽着秀水县煤气公司这只活雁儿吗……

    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虽然秀水化肥厂的旧址上,已经矗立起了大地现代汽车的厂房,但那些曾经在秀水化肥厂工作,生活过的人们,心里依稀存留着些许对秀水化肥厂或美好,或惋惜,或怨恨,或……的印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甭说以前的秀水县煤气公司了,就是目前的地方燃气供应公司也与也与秀水化肥厂有着扯不断儿,剪还连儿的血肉联系。

    且不说地方燃气供应公司里的相当一部分人曾经在化肥厂里奉献过,且不说地方燃气供应公司的总经理王广树曾经是化肥厂辉煌时期的掌舵人,只说对“燃气”的认识,只说对“燃气”管理经验的积累,秀水燃气事业的发展史,也应该写上秀水化肥厂的名字!

    毫不夸张地说,实事求是地讲,我们追溯秀水燃气的现代发展史,应该追溯到秀水化肥厂那高高矗立的雄伟造气塔,追溯到雄伟造气塔里面那烈火熊熊的造气炉,追溯到点燃造气炉的那珍贵的第一颗火种。尊重历史,就是尊重未来,就像尊重别人,就如同尊重自己一样……

    辉煌时期的化肥厂,曾经是秀水人民的骄傲和自豪!秀水化肥厂曾经名列全国小化肥“百强企业”的榜首,也创造了只用一年时间,就完成了“无泄漏”工厂达标的奇迹!

    那时的化肥厂职工走在大街上,就像现在的地方燃气供应公司的职工一样自豪,每当赶到?节儿上,有人问“您在哪上班儿”时,就会有人骄傲地一拍自己的胸脯子,大声地回答;“化肥厂!”那声音,比现在回答的“在地方燃气供应公司上班!”的嗓门小不了多少儿。

    一听说是化肥厂的职工,人们立刻投来羡慕的目光。甭说别的,就是家里的孩子上学,学校的老师们都是另眼看待。于是,好多别的单位职工送孩子上学时,也都打着化肥厂职工的旗号,弄得学校老师一时难辨真假化肥厂了。

    “化肥厂吃进去是黑的(煤炭),吐出来是白的(化肥)!” 这是多么形象的比喻啊。

    每天天刚亮,来化肥厂拉化肥的骡马车,手扶拖拉机,各种机动车络绎不绝,化肥厂大门前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有时等候排队的车辆足有二里路那么长……

    夜幕降临的时候,高大白杨树笼罩下的顺通路是漆黑的一片儿,偶尔过往的汽车用那刺眼的车灯灯光,将沉重的夜幕推向遥远的前方……

    化肥厂的大门前,一到晚上就是一片灯火通明。下了白班的人们不愿回家,大家伙叫着齐儿地聚集在化肥厂的大门口神侃胡聊儿,离大门东边不远的职工家属楼里的孩子大人们吃过晚饭,也“叽叽喳喳”像一群麻雀儿似地飞到了这里。再后来,就连附近村庄的村民们也手提小马扎,结帮搭伙地大老远的跑过来,坐在了人群的外圈儿,听坐在里圈的人山南海北的瞎聊儿,听到精彩处时,也瞅不冷子地插上一句半句的……

    高处不胜寒,在辉煌的峰顶上呆的时间久了,谁也受不了,峰顶上的风不但大,而且还硬啊。一个企业哪有长盛不衰的道理,就如同世界上没有常胜的将军一样,

    又是一个秋风落叶的季节。当人们再一次从秀水化肥厂的大门前经过时,这里已是大门紧闭,偶尔有一两只野猫野狗的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看到人影后,又“蹭儿”地消失在了门前的杂草丛里……

    不知是哪位寂寞人士有感而发,将唐朝大诗人崔颢的千古名诗《黄鹤楼》抄上了一张信纸,贴在了大铁门旁的墙壁上。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虽然这首诗的原意与这里的情景纽之千里,引用的并不贴切,但看了后仍能让人触景生情,引发起心中的无限感慨。

    在夕阳下,在一阵瑟瑟的秋风中,化肥厂大门上的“厂兴我荣,厂衰我耻”八个大红字依然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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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三堆鸡骨头

    十)三堆鸡骨头

    秀水化肥厂在萧瑟的秋风中,就像高大白杨树上的最后一片儿树叶,悄无声息忽悠忽悠地飘落了下来。是叶落归根吗,还是入泥化土催生新的……

    工厂里的一千多名干部职工大多数都“光荣”地下岗了,下岗时人们的心情迂回各异,有的痛心疾首,有的恋恋不舍,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快活无比……

    不管怎样,反正没过多久,在秀水城区大街的街头上,在居民生活小区的大门口,拉活揽客儿的“黑出租车”和人力三轮车是一个劲儿地猛增儿。

    在上下班的高峰时,居民小区的门口时常造成车辆拥堵儿,给居民的出行带来了很大的不便。人们在避让这些烦人的“黑车”时,嘴里免不了要嘟哝上它几句;“这些‘黑车’的司机,大部分都是化肥厂下岗的!你说也是,好好的化肥厂,怎么说毁儿就毁了呢?”

    化肥厂为数不多的留守人员中,有几名操作工,仍在恪尽职守地看护着那造气塔里面已经半死不活的造气炉,每日定时将造气炉中发生的煤气,通过管道输进化肥厂西院煤气公司那2万立方米的大气柜里。

    煤气公司加压机房的操作工还要将一种“臭液儿”通过加压机充到气柜里面,待“臭液儿”与煤气混合后,才能将加过“臭儿”的煤气通过调压站输送到居民用户的家中。

    这些工序写起来很费劲,读起来很绕嘴,但说起来可就容易多了;“啪儿,啪儿,啪儿”也就那么几句话。

    为煤气“加臭儿”的作用,就是防止用户家里的煤气管子出现漏气时,闻不到味儿,发生中毒危险。以前秀水就曾出现过煤气熏死人的现象。

    “加臭儿”这项工作没有人愿意干,大都是由班组长亲自来完成。为什么,因为这“臭儿”太臭了,有人说这“臭儿”能“臭”死人!

    原先煤气公司加压机房有一位老班长,一天上中班时,都快到下班的时间了,他才想起“加臭儿”的工作还没有做,等他加完 “臭儿”,回到化肥厂东面的家属楼时,已是凌晨的一点钟了,妻子从睡梦中醒来后,闻到他身上的那股“臭味儿”,愣是用棍子将他赶出了家门,直到他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扒下来扔在楼道后,才允许他回到屋里……

    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的工程施工进展顺利,捷报频传。关注前方工程进展情况的不仅仅是秀水的高层领导和有关部门,还有许多特殊的群体,这些特殊的群体包括小区里的居民,还包括隶属于化肥厂管辖的秀水煤气公司的干部职工……

    煤气公司的人数不多,归了刨堆儿满打满算也就有三十几个人,三十几个人分成了三个部门。

    一个部门是加压机房的三班倒儿,也就十来个人。

    一个部门是维修班,维修班里的维修工才五、六个人。

    还有一个部门是业务综合办公室,这个部门的人员稍微多一点,包括会计、保管、查表收费人员,一共有十几个人。

    差不点忘了,还有一个煤气工程施工队,煤气工程施工队在一名副经理的带领下,与煤气公司经理孙伟治不捏眼儿,他们就像游雁儿一样,没有准窝儿,在外面到处打游飞……

    化肥厂已经停产了,离倒闭儿已经不远了。陕京天然气一旦引入秀水来,煤气公司现有的三十几个人命归何处,路在何方,人们在忧虑,忧虑忧虑着儿就犯了难。

    当时有三种流言说法儿……一种说法是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成功后,煤气公司现有的人员一个都不要,秀水将成立新的地方燃气供应公司,重新招兵买马,重新打鼓另开张儿。

    另一种说法是新筹建的地方燃气供应公司工人都已经招聘好了,并且已经全部到位了。目前,所有新招聘的工人正在大地市燃气集团秘密地进行业务技能培训……

    还有一种说法是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成功后,新成立的地方燃气供应公司将吸纳煤气公司的一部分人作为业务和技术骨干力量,而另一部分的人则自然回归化肥厂,回归后化肥厂后,是光荣下岗还是继续留守,那就是化肥厂的善后处置工作了,与新成立的地方燃气供应公司无关……

    这三种流言说法儿,让秀水煤气公司的三十几个人揪起了三十几颗心……

    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伴随着电闪雷鸣,瓢儿泼般的雨柱儿从天上倾盆而下,地上的雨水已是汪洋一片儿。面对这样的大雨,让人想起了电影“战洪图”里的反面人物王帽儿说的一句台词;“下吧,下它七七四十九天才好呢!”

    电影毕竟是电影,现实中的雨可千万不能这么地下,这么地下老百姓可承受不了。老天爷你千万别忘了,秀水也算是大地东皇城根儿的延伸片儿,皇城根儿可是皇上的脚下啊!

    在秀水煤气公司的维修室内,维修班班长新有谱,维修班副班长苟来秀和一名维修工三个人坐在临窗的桌子旁,正在推杯换盏儿地喝酒。

    桌子旁边的窗台上,东倒西歪地扔着几个牛栏山二锅头和秀水啤酒的空瓶子,铺着旧报纸桌子上的三只烧鸡,被啃得只剩下了三个烧鸡头和三堆烧鸡骨头,几棵剥好了的大葱横放在三堆鸡骨头的旁边,还有几条顶花带刺儿的绿黄瓜……

    从三个人的脸上看,这酒应该是喝得差不多了,新有谱喝的脸上颜色是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的,就好像柳树杩子嫁接上桃树枝后,在麦收时节成熟的“六月白儿”,红里透着青儿。

    苟来秀喝的是两眼直起哧目糊儿,他时不时地用自己那双常年抡管钳子的大手,倒着班儿的去眼睛上瞎?儿,是越?哧目糊儿越多。

    那名维修工是一边儿端着酒杯儿,一边儿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今天的这个酒儿,嘿儿,越喝越甜儿嘿,什么?我的舌头短,短了,你的舌头,还,还短了呢……”

    窗外的大雨依然没完没了地在下,用“滂沱”两个字来形容这场大雨已显得是苍白无力,借着办公楼门前的昏暗灯光,朝窗外望去,只见楼前的两棵龙爪槐在风雨中左右摇摆,奋力挣扎,地面上的汪洋雨水承载着一些漂浮物,争先恐后地汇集到大铁栅栏门前,从缝隙儿里向外面涌去……

    “哎儿,我说苟来秀,咱们俩儿对着外面的风雨,对首诗咋样?” 新有谱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旁边喝得醉眼咕咚儿的苟来秀,不知怎么的忽然来了诗文雅兴。

    “行啊,没问题!那李白是醉酒诗百篇,我苟来秀是醉酒百篇诗!” 苟来秀一边儿说着,一边儿用手哆了哆嗦地举起酒杯,在新有谱的眼前晃了晃。

    新有谱用手接过苟来秀哆了哆嗦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放到苟来秀的面前,然后冲着苟来秀说道;“开始吧,你先说上句,我接下句,谁说不出来罚谁喝酒!”

    “不行,还是你先来!”苟来秀不肯先说上句,他心里嘀咕着;“新有谱啊‘心有谱儿”,你当我是傻小子呢,谁不知道先说上句难儿,后说下句容易啊?”

    关键时刻看出了新有谱的宽广胸怀和大气度量,他看到拗不过苟来秀那个狗脖子,于是冲着苟来秀说道;“我先来就我先来,你以为接下句就容易了?”

    新有谱用手一指窗外,刚刚说出;“风声,雨声”的时候,手指一不留神儿,碰掉了放在窗台上的一个空酒瓶子,酒瓶子掉在地上,“啪嚓儿”一声碎了。

    新有谱是见景萌情,赶紧重新念道;“风声,雨声,酒瓶落地‘啪嚓儿’声。”

    听完新有谱的上句诗后,苟来秀直来气,心想;“行啊新有谱,连‘啪嚓儿’声都上来了。”

    苟来秀又一次端起了酒杯,心里直犯难;“风声,雨声,都好对,这‘啪嚓儿’声用什么对呀?”

    看苟来秀紧着儿不说话,新有谱是一个劲地催儿;“我说你会不会对下句呀,要不会别费劲,赶紧喝酒!”

    “就你那破上句,对下句很容易。”苟来秀眼睛看着新有谱,嘴里开始对下句,刚说道“家事,国事”的时候,苟来秀的肚子忽然有点疼,有一种想去厕所的感觉。

    “哎儿,有了,诗的下句出来了,真乃天助我也,神仙显灵了。”苟来秀忍着肚子疼,冲着新有谱对出了诗的后一句;“家事,国事,我去厕所‘有点儿’事!”

    苟来秀念完“我去厕所‘有点儿’事”后,捂着自己的肚子就往厕所跑,刚跑出维修室的屋门,“咚儿”地一声,与刚要进屋的煤气公司经理孙伟治撞了个满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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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和春姐的亲事

    十一)和春姐的亲事

    湖南省湘潭县的韶山冲,那是一个不但全中国人民,就连全世界人民都曾经无限向往和朝拜的地方。

    “1893起苍黄,韶山太阳放光芒,盼救星,来了**……”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一代伟人**同志肩负着中国**人革命的历史使命,从湖南省湘潭县的韶山冲里一路走来,后面跟着几亿劳苦大众,走过腥风血雨,走过艰难困苦,走过漫漫征程,走过坎坷曲折……终于迎来了新中国的红旗招展,朝霞满天,莺歌燕舞,曙光无限……

    秀水县煤气公司的经理孙伟治,也是湖南省湘潭县人,唯一遗憾的是当他从母亲的怀里“呱儿呱儿”出生落地时,那个地方不是诞生伟人的韶山冲,而是一个无名冲。

    无名冲与韶山冲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要是简直算路程的话,也就是二里路左右的样子,但那伙儿是“登高相望能喊话,串门得绕半年路”,交通是真不方便,哪像现在呀。

    仅仅相差二里路的距离,让孙伟治抱憾终身,在后面的日子里,尤其是在那场史无前例的大运动中,每当孙伟治拍着胸脯子对别人说;“俺和伟人是老乡”时,底气显得不是那么的足,胸脯子也不敢拍的那么地响亮。

    孙伟治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时代骄子,他脑子灵活,读书勤奋。从小学时代起,孙伟治小嘴一噘儿,就喜欢唱歌,他最爱唱的歌曲就是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新少年的先锋,团结起来继承我们的父兄,不怕困难不怕担子重,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学习伟大领袖**……”

    在学校老师的启发和鼓励下,年纪不大的孙伟治从那时起就立下远大的志向,他决心要像歌中唱的那样,要努力“学习伟大的领袖**”,长大建设伟大的新中国。

    在学校放暑假的暑期里,孙伟治邀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一帮小伙伴儿,来到风光秀丽的湘江江畔,携手登上江边的“橘子洲头”,清风挟裹着江面那潮湿的气息迎面吹来,飘扬起稚嫩少年们胸前那鲜艳的红领巾。

    孙伟治和小伙伴们围簇在一起,眺望着阳光照耀下鳞光闪闪的湘江,眺望着远方湘江面上那点点白帆,试图着用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当寒假来临的时候,孙伟治又和小伙伴儿们一起,说服自己的父母,打起小背包儿,寻着伟人曾经走过的足迹,相约来到风景如画的岳麓山下,手捧书本,在岳麓书屋前排成整齐的一行,呼吸着从岳麓书屋里飘荡出来的笔墨清香儿,共同合影留念,放飞远大的少年志向和理想……

    中学毕业那一年,孙伟治刚刚十七岁。当时全国所有的高校由于停课“闹革命”的原因,都已停止了招录新生。由于无学可上,无书可念,孙伟治中学毕业后,跟随着自己的父母,在人民公社的生产队里干了一年的农活儿。

    这一年农活儿的经历使孙伟治受益匪浅,让他彻底感悟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正含义,养成了生活节俭的的好习惯,直到临近晚年,孙伟治仍然倡导厉行节约,看不得任何铺张浪费的现象。他始终认为,铺张浪费简直就是在犯罪。

    第二年的秋季,全国征兵活动开始了。孙伟治找到公社武装部负责征兵工作的同志,软磨硬泡儿地非得要报名参军。至于参军入伍的理由嘛,孙伟治回答的很直白;“**他老人家说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他老人家用枪杆子打出了红色政权,我要参军用枪杆子保卫他老人家的红色政权。”

    也不知道是孙伟治的参军入伍理由说的特别充足,还是有一些什么其他方面的原因,反正孙伟治的参军入伍申请,很快就被顺利地批准了。接到入伍通知书的第二天,孙伟治特意地起了一个早儿,专程来到了韶山冲**的旧居前。

    坐在**旧居前的池塘边,孙伟治是心潮澎湃,感慨万分,他双眼望着前面的**旧居,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啊**,我孙伟治马上就要成为您革命路线的一名光荣战士了,从今以后,我要永远紧握手中的钢枪,时刻保卫您为我们打下的红色江山……”

    没过几天,孙伟治胸戴大红花,搭乘生产队里的那辆毛驴车赶到了公社,转乘县里接新兵的130汽车,连夜奔赴省城长沙,坐上了前往首都北京的新兵专列……

    新兵集训结束后,孙伟治被分到了大地卫戍区某部的一个警卫排里当见习文书,第二年转为了警卫排的正式文书,享受部队里面的班组长待遇。

    时间过得真快儿,只是一晃儿的功夫,孙伟治三年的军旅生涯即将期满,当时摆在他面前的是两种选择,一种是退役后返回自己的家乡无名冲,另一种选择是在服兵役的地方自己找工作,但自己找工作确实很难。

    人们常说,男儿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当过兵的是后悔三年。孙伟治在部队的三年里,不可谓是不努力,不可谓是不勤奋,可就是被部队的首长看不上眼儿,提拔的机会一次都没有垂青过他。退役就退役吧,无所谓,就是不退役,孙伟治都想偷偷地开小差,当逃兵了。

    返回自己的家乡无名冲,这也不是孙伟治的心气儿。自己好不容易追随着伟人的足迹,千里迢迢地来到了首都大地,怎么能再重新回到那山沟沟里呢。甭说真的回去了,就是这种想法要让那位伟人老乡知道了,准得笑掉他老人家的大牙,要是把他老人家的大牙笑掉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全国人民呢?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孙伟治举棋不定,愁眉招展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忽然从天而降,降到了孙伟治的面前。

    在办理退役手续的过程中,孙伟治认识了一个退伍兵。在聊天中,孙伟治得知这个退伍兵有一个远房亲戚是大地秀水潮白河边上一个无名村的人。

    退伍兵远房亲戚家里有老两口和一个宝贝闺女春姐儿,春姐儿人长得细皮嫩肉,个子也高,是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招来很多小伙子像苍蝇追肉般的跟在姑娘后面“嗡儿嗡儿”地飞。近二年,前来提亲的媒婆也是多如蚂蟥,络绎不绝, 几乎踢破了家里的门槛子。

    在个人婚姻问题上,春姐儿姑娘是做不了两位老人的主儿。春姐儿的父亲解放前念过私塾,说话爱咬文嚼字,他认准的死理儿,别人就是套上九头牛,外加两个大骡子,也甭指望能把他拉回来。

    对于宝贝女儿的婚姻大事,春姐儿的父亲认为男方必须得符合两个条件,一个条件是男方必须得“倒插门儿”,也就是男到女家,到时候好为他们老两口尽孝送终。

    第二个条件更为苛刻,春姐儿的父亲要求男方的家必须得远,而且是越远越好。他认为男女双方的血缘儿( 风雨十年化彩虹 http://www.xlawen.org/kan/22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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