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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阅读

    程队长和医生快步跟上?u鹤,不理解地问:“山东人很重要吗?和案情有什么关系?”程队长又说:“当然,他的话我们要去核实一下,你知道吗?他被抓到的时候手里可有一万多元人民币,他是从哪儿弄到这么多钱的?或者就是他敲诈崔捷芳剩下来的。”

    ?u鹤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照海说:“相比较那笔不小的金额,现在更重要的应该是弄清周五晚上他去别墅见谁了,去那里做什么?目的为了什么?”

    看着?u鹤那张煞有其事的脸,照海心想,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这个于海军和别墅里的谁有关系?有什么关系?

    他们一起在外面吃了早餐,天才刚亮透。医生要去坐诊,?u鹤也准备再去‘凤仪轩’实地勘察一遍,看还能找出其他的线索没有。也就在这时,他们才了解到,别墅并不像他们一开始说的那样没丢东西,事实上别墅里丢了一笔钱,大约有3000元,这笔钱放在死者罗世涛的卧室里,谁拿走了这笔钱?让人怀疑的是,卧室里本该有两万元的现金,但现在只拿走了三千,照海可以断定,这个人一定是内贼!

    第十三章 家贼

    就在这个早上,‘凤仪轩’大厅内,大家在沉闷的气氛中默默地吃早餐。冰@火!中文自从主人罗世涛被害后,这栋偌大的房子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主梁,凌乱而散架。虽说罗世涛留下明确的遗嘱,这套房子将留给自己的继子,但罗艾克是不是凶手还难以判定,大家都在想,如果凶手真的是罗艾克的话怎么办?大家是不是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没有着落,毫无着落!对前景的悲观情绪影响着每一个人。

    “真让人伤心,”罗拉的母亲忍不了这种沉闷,嘟哝着,抽抽搭搭地说:“我是罗拉的母亲,那50万不应该留给我吗?这样至少我还能买套小一点的房子,也可以给自己留点养老钱。”她一脸悲泣地看着大家。

    “可是,罗拉是罗先生的亲侄女,她也到了要嫁的年龄了。”李文惠安慰她说。

    她双手一摊,无望地说:“可现在怎么办?这里的日常开销怎么办?我还有一大堆的账单要付~~~”可能感觉自己说露嘴了,她及时把要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提起日常开销,李文惠突然想到罗先生之前在卧室留下一笔钱,那原本是要发这个月的工资和支付别墅的日常开销用的。罗先生从不会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存放现金,一向是每月月底去银行取钱,只要够这个月的日常开销就好。

    “哦,这笔钱放在哪里?”她的眼睛里闪现出惊喜的光芒:“我们正好拿出来暂时应付一下,在艾克回来之前。”

    几分钟后,李文惠带着钥匙带着她登上书房上面的楼梯,走进门廊,开了锁,进入罗先生的房间。李文惠推开门,屋里光线昏暗,窗帘紧闭,床铺完整地保留着被杀那晚的样子。她拉开窗帘,让阳光倾泻下来,然后她拉开床头下面的那个抽屉。

    “看看,他这人就这样,总是把钱放在不上锁的抽屉里。”李文惠嘟囔着说:“都说了他很多次,他总是不听,毕竟见钱眼开的人很多,还是锁上好一些。”

    罗拉的母亲有些脸红,好像那话是针对自己说的一样。

    “但罗先生是个好人,他相信身边的人都是诚实可信的。”

    李文惠打开抽屉,从最里面取出一个皮夹子。她打开皮夹子,从中间抽出一大沓钞票:“你看,整整两万,都在这里。罗先生那晚睡觉前,我把钱放在这里,之后发生了谋杀,这里的门就一直锁着,当然,后来也不可能有人动过。”

    罗拉的母亲接过钞票相当老练地数着那沓子钱,突然抬起头。

    “你说是两万元,可这里只有一万七千元。”

    李文惠干瞪着眼叫道:“这不可能。”她边喊边一个箭步窜上来,从她手里夺过钱,大声数起来。

    她没有数错,确实是一万七千元,少了整整三千元。

    “这,这怎么回事?”李文惠嚷嚷着,一头雾水。

    那天晚上八点半左右,李文惠明明把钱放在了抽屉的皮夹里。紧接着,书房就发生了谋杀,也就是说,李文惠是最后出现在卧室里的人,之后这里就被锁了起来,那么是谁把那三千元拿走了?

    一开始,照海和?u鹤怀疑是程恩拿走的,因为她的盗窃行为让罗世涛大发雷霆,这才是她真正被辞的主要原因,而不是什么弄乱文件之类的事情总裁,我要离婚。但照海因为这件事情询问程恩的时候,程恩立即被激怒了,她为竟然怀疑自己是小偷感到羞辱。

    她蹭蹭地上楼把自己的行李一股脑儿扔在地下,满面紫涨地说:“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你们尽可以翻看有没有那三千元。”

    当然,包里不会有那消失的三千元,那么消失的三千元跑哪儿去了?

    经过调查,‘海盗’酒吧的女招待证实了于海军说的话是事实。她直接从几张照片中把他毫不犹豫地挑出来。他进酒吧的时间应该在九点四十左右,当时他的身上还带了很多钞票,因为他喝醉的时候曾把一大沓钞票甩在桌子上,并且口出狂言还和另外一个酒客大打出手。他被保安撵出去的时候应该是在十点左右。

    这个不在场证明无懈可击。

    中午的时候,罗拉单独把?u鹤留下,她看起来紧张极了。

    “听说大伯的卧室丢了三千元,大家是在查这个事情吗?”

    罗拉紧盯着她,脸色苍白。

    ?u鹤低头沉思了一分钟,一时,房间里鸦雀无声。一分钟后,?u鹤坚定地抬起头,直视着罗拉说:“钱,是你拿的?”

    这一问,反倒让罗拉彻底甩开心里的包袱,她甩甩头发说:“你说的对,钱是我拿的。说出这些话,让我很开心,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很难过,倒不如说出来痛快。”她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脸,沙哑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来:“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来到这个家以后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想买一些东西,就要编各种借口,我大伯从不会轻易给我一点零花钱,而我又没有工作。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和艾克走到一起,我同情他,也理解他,他和我一样寄人篱下。”说完,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近似于吼道:“那些债主逼上门来,我能怎样?我厌倦了这种生活,所以,我急切地想要结婚,随便和谁都好,只要能摆脱现在的生活。”

    “当时你是怎么做的?”虽然罗拉的情绪已经失控,但?u鹤不能不问,弄清楚一切细节,才能更快地接近真相。

    “吃完晚饭后,我知道詹医生和大伯在书房里谈事,我也知道李管家那天刚从银行取钱放在了床头的抽屉里。我就想,我拿走一些暂时缓解一下自己的债务危机如何,没有谁会知道是我拿的。于是,我悄悄地上楼,打开抽屉,从下面抽了30张钞票,塞进我的口袋。这时,我听见医生和大伯道别的声音,我害怕极了,匆匆地下楼。那时,鲁斌在客厅和詹医生说话,我无处可逃,只能握住书房的门把手,装作刚从书房出来的样子告诉鲁斌,大伯正在书房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扰。”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进书房,也没见到你大伯?”

    罗拉点头说:“是的,那晚上我没有见过我大伯。和鲁斌说完这些,我就匆忙上楼了,一直到警车开到院中我才知道大伯死了。如果我知道是这样,说什么也不会动那些钱的。”说完这些,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让她放声大哭,接着她捂着脸冲出门去。现在可以解释谋杀当晚罗拉下楼的时候神情那么奇怪,因为当时她不知道大伯被杀,她紧张地问是不是发生盗窃,是因为她怕警察找的是自己。

    但这样一说,最后见到罗世涛的人就不是罗拉。实际上,医生出门的时候,罗世涛还好好地活着,那么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鲁斌自己一个人说的,如果,鲁斌说谎了呢?如果是他在医生走后杀死了死者,然后伪造现场,去公交车站的电话亭给医生打了电话。毫无疑问,他给医生打电话不过是贼喊捉贼的惯用伎俩罢了。

    谋杀就像是被打乱的拼图,每一块看起来都散乱五章,毫无关联,但只要找到和这块连接的那块,总能把整个案件串联起来组成一副完美无缺的图画。

    现在我们来看看属于鲁斌的那块是不是多余的!

    第十四章 雄心勃勃的敲诈者

    “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位证人,看他到底有没有说谎。”下午,睡过午觉后,照海这样对?u鹤说,而这也正是?u鹤需要的。于是,他们一起来到二楼,左边第二个就是鲁斌的房间。进屋时,鲁斌恭恭敬敬地站起身迎接他们。

    “没事,坐吧,不用那么拘束。”照海安抚他的情绪。

    这次询问,照海问的很专业。

    “鲁斌,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你?”

    鲁斌干咳一声,小心地说:“我明白,你是想问我一些和罗先生有关的问题。”

    这家伙,他在绕圈子,不过,对付这种回答,照海很有办法,他微笑着说:“是的,”转而,他紧接着说:“你敲诈过他几次?”

    鲁斌蹭地跳起来说:“敲诈,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敲诈?就为这件事,我一直提心吊胆,我生怕你们怀疑到我头上。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从没有杀害他。”

    他嗓门越来越大,几近嘶吼。

    “是吗?”照海又开始用那种柔术,他继续微笑着说:“我相信你,你没那个胆子,也没那种勇气,但我要听真话,只要你告诉我真话就行。”

    鲁斌彻底妥协了,他低着头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那天晚上,我确实去偷听了,因为之前罗先生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让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而且他又是那么一本正经地说不让我们去打扰,最后他神秘地把自己和医生关在书房里。”

    照海拿手指敲着床边的柜子说:“说重点。”

    “我当时听到敲诈这个词,于是,于是~~~”他停住了。

    “你想最好能有自己一份?”?u鹤接话了。

    “恩,恩,是的,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我想如果有人正敲诈罗先生,为什么我不趁机捞一把呢?”

    “但当我就要进去的时候,被医生发现了。第二次去的时候,医生已经走了。我原本想进书房看看,或者能从罗先生那里找到一些有关敲诈的细节,但当我想进去的时候,又被从书房出来的罗拉制止了,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最后一次是在九点半,我端着蜂蜜水想给罗先生送进去,但我听到的就是那段话:‘家里就是有个聚宝盆也被你敲诈干了,你已经逼死了捷芳,现在又要来敲诈我吗’~~~当时我听罗先生好像正和某人谈判,这个时候进去可能会被罗先生开除。于是我又退了回来。但是,”他话锋一转,接着说:“周五晚上,应该是九点半的时候,我看见程恩向院子后面跑去,你知道院子后面就是书房的窗户。”

    鲁斌只说到这里就不说了,但照海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在暗示凶手有可能是程恩绝品邪少。

    “这颗纽扣你见过吗?”?u鹤突然从口袋中拿出那天在椅子下面捡到的那颗纽扣。

    鲁斌接过来认真地看过后说:“这是女人衬衫上的纽扣吧,但这种衬衫上的纽扣,像是年轻人身上的。”他一拍脑袋说:“对了,是程恩衬衫上的,前几天,我见过她穿着一件上面有这种扣子的衬衫。”

    ?u鹤把纽扣拿过来,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好问的了。

    于是,照海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吧,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情。”照海最后说出这句话,和?u鹤一起离开了他的房间。

    “你相信他吗?”?u鹤歪着头微微笑着问照海。

    “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但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九点半的时候,程恩去院子后面做什么?难道凶手是她?”

    ?u鹤若有所思地说:“蝴蝶效应也该差不多了吧?”

    “你说什么?什么蝴蝶效应?”

    但照海得到的又是那种神秘莫测的表情。

    除此之外,照海又得到一个重要消息:这一年内,崔捷芳相继卖出了一些股票、基金和各种有价证?唬?铰叫??芯谷槐渎艏也?00万。在一年时间,竟然能达到如此庞大的数目,那会是谁呢?至少不是鲁斌,他们查过:鲁斌的账户上只有两万元。如果是他的话,他应该拿着这些钱逃之夭夭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佣人?

    难怪崔捷芳会以自杀的方式解决自己的生命,天天被这个雄心勃勃的人折磨,换谁也受不了。当然,凶手就是个雄心勃勃的人,这一点,?u鹤可以肯定。

    刚下楼,迎面碰见医生,医生刚出诊回来,他热情地邀请照海和?u鹤去家里吃顿便饭。他说自己的妻子在家炖了排骨,她很想邀请他们去家里尝尝她的厨艺。想想陈晓琳,他们就知道,她可不是让他们去尝厨艺的,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为了能从他们这里探听到更多有关谋杀的消息。

    果然饭后,当他们坐在茶几前喝茶时,陈晓琳直截了当地向照海发起攻击:“找到艾克了吗?”

    照海看看?u鹤,?u鹤笑着说:“快了。”

    “等艾克来了,这个案子就可以结了?但我想案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佑铭说这起案子的凶手就在别墅,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家里人干的,但我可不相信这些。你可不知道,佑铭在其他事情上都做的挺好,可是为什么现在这么糊涂呢?”

    他们不想在这里更多地聊案情,于是,?u鹤适时地转移话题说:“哦,是的,詹医生是个很不错的人,他很热心又很谨慎。”

    提起自己的丈夫,陈晓琳有些自鸣得意地说:“当然,他做什么都能做好。”她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说:“你看,这就是他写的。诧异吧,佑铭的逻辑和推理都很棒,他写的这部悬疑小说销量很好呢。”

    ?u鹤接过来书,随意翻看了几页,然后吃惊地看着医生说:“这本书是您写的?天哪,太棒了,真不知道您还有这方面的才赋。”

    医生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地说:“我的性格比较喜欢挑战新的事物。”

    陈晓琳才不肯放过这个能够展示自己丈夫的机会,她又拿出一个卡通小人说:“你看这个东西,就是佑铭做的,他在机器小人身上装了一个定时系统,使它能在固定的时间给我唱歌;这就类似于智能手机中的定时短信,只要你轻轻这么一设置,手机就会在固定的时间发来短信,有意思吧?”

    ?u鹤紧紧地盯着那个卡通小人,良久没有说话~~~

    第十五章 疗养院

    ‘协和医院’在三十公里外的郊区,是个环境优美的疗养院,当然,疗养院收养的都是精神病人。一进院子,就是栽满四季青的花坛,花坛周围环绕着各种树木。刚下了一场初雪,树枝上还带着未消融的雪团。一道长廊贯穿于树木之间,长廊的前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鱼池,有些病人就坐在长廊的石板上,晒着太阳,欣赏鱼池里游来游去的鱼。

    詹医生接到医院的电话,说自己送来的那个病人情绪不太稳定,让他最好过来看一下。詹医生是这个医院的老熟人了,医院院长和他是大学同学。很多时候,詹医生会把自己诊所的患者通过私人关系送到这里来。

    今天,医生要见的是前些日子刚送来的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大约20来岁,外貌英俊非凡,身高一米八左右,体格匀称,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运动员的气定神闲;他皮肤黝黑,拥有一张古铜色的俊美面孔,笑容若即若离时时在唇边。他似乎天生是那种不费吹灰之力便能魅力四射的类型,单是那么一看,无论谁也不相信他是个精神病患者。精神病患者就是这样,情绪好精神好的时候,就和正常人一般无二,但如果发病的时候,恐怕很难有人控制,甚至发起疯来拿刀捅人的情况都是可能的。为安全起见,待在疗养院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医生和这个患者在廊子上坐下,年轻人的情绪看起来很激动:“情况怎样了?我该怎么办?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看见年轻人,医生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很多,他拍拍年轻人的肩膀,尽量安抚他说:“没关系,一定会好的,你就安心待在这里。我会把外面的事情都处理清的。等外面的事情一切稳定了,那时,我再接你回去。放心,你就像是我的亲侄儿一般,我不管你谁管你呢。”

    这样简单地会面后,医生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疗养院。在别墅门口,他见到了?u鹤。这时,?u鹤已经把过几天艾克就回被带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大家。但这个消息对于医生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实际上在昨天,?u鹤已经告诉他,这个消息是假的,艾克并没有被抓到。但医生不明白,?u鹤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散布一个假消息说是为了连锁反应,可到目前为止,别说蝴蝶效应了,连一点异常的情况都没有。看来,这个年轻女孩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赚人钱财的骗子罢了。

    虽然这样想,但医生还是很谦虚地问她:“案子进行得不错了吧?”

    “一切顺利,事情正在越来越明朗。”?u鹤深不可测地说。

    “可是对艾克却越来越不利了,可怜的孩子,他或者只是一时糊涂。”医生闷闷不乐地说。

    ?u鹤点点头。

    “对,是这么回事。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吗?”

    ?u鹤目光定定地看着远处,接触这些日子,这种表情好像是专属?u鹤的。医生看着她,对她的言下之意有些糊涂,很多时候,医生感觉自己根本猜不透这个女孩到底在想什么。

    “我知道您在推理上很有一套,您不是还写过一部非常畅销的悬疑小说吗?”

    医生点点头,谦虚地说:“那都是闹着玩的。”

    “那么这个案子您感觉怎样呢?”

    ?u鹤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医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还是有些自得地说:“是的,实际上,我一直都有记录。这个案件的前前后后,所有细节,我都记下来了,我想,或者哪一天,我会把这些写作素材编成一部更好看的侦探小说。”

    “太好了,让我看看好吗?我想我可能遗漏了什么,看您做的记录的话或者会加快案件的侦破绝品邪少。”

    医生打开自己的随身包,从包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一个文档,上面刚更新到鲁斌和那个纽扣的章节。?u鹤想,这就是医生的魅力,大家都喜欢他,愿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u鹤埋头仔细地去看记录,医生则盯着?u鹤有些紧张。

    “看来您很谦逊。”?u鹤只看了几段文字就抬头说:“您叙述的只是案件的来龙去脉,很少站在个人角度上提自己的观点,很客观,表现出来的绝对是一个作者特有的态度。”

    “还行吗?”医生问。

    “当然,您写的很好,除了一点有些美中不足,因为您对自己的行为和看法写的很少,我想如果您加上自己的看法的话会更出色。”最后?u鹤说:“当然,我不是专家,也许只是胡说。”然后她把平板电脑递给医生。

    “我会考虑的。”医生把平板电脑接过来,放进包里,最后准备离开。刚才他接到门诊电话,有个急诊病人正等着他呢。时间紧急,他现在就得走。?u鹤看看他骑的电动车说:“医生的收入很高,像您这样的情况也该换个车了。”

    医生苦笑一下说:“是啊,该换了。但我总像个傻瓜似的,只要投资就会打水漂。这些年,我也积攒了一些钱,但因为投资失误,赔的一塌糊涂。”

    说到钱,?u鹤想起崔捷芳被敲诈的那几百万,谁得了这么一大笔钱?如果拿着这么一大笔钱,不是该可着劲地挥霍吗?可是现在仅有的几个嫌疑人,都不像是有大笔财富的,除了那个于海军。

    医生骑着他的破电动车走了,留下怔怔地看着电动车的?u鹤。

    涵冰的电话来了,她从警局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假设于海军是九点二十五分从别墅出来,他十分钟内就可以赶到‘海盗’酒吧,这个是照海他们做实验得到的,绝对可以。于海军说他到达‘海盗酒吧’的时间是九点四十,那么剩下来的那五分钟他做什么了?或者他在时间上说谎了,他离开别墅的时间是九点半呢?也就是说,鲁斌在九点半听到的那个和罗世涛谈判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他向罗世涛要钱,被拒绝了,恼怒之下,他用那把锋利无比的倚天剑杀死了罗世涛,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海盗酒吧’。但有一个问题他绝对实现不了,打电话报信的人绝对不是他。因为车站在别墅的相反方向,如果他在九点四十到了酒吧,怎么可能在同一时间又跑到电话亭打那个报信电话?唉,那通奇怪的电话!如果凶手不是他,那么他在九点半左右出现在别墅是为什么?见一个人,这是他的说辞,那么他是见谁去了?搞清楚他的目的才是至关重要的。

    今天的天气很好,李文惠从房间内搬出一床被子,准备挂在院中晒太阳。看见?u鹤站在院子中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看起来她一定是为了案子伤身。唉,这个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其实大家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还没有进展?”李文惠一边展开被子一边问。

    “恩,现在抓住了一个叫于海军的陌生人。周五晚上,医生曾经在别墅外见过他,警方怀疑他和案件大有关联。”

    李文惠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脱口而出:“他不是凶手!那天他是来见我的。”

    “来见您?”?u鹤抬起眼睛看她。

    她点头说:“是的,他是我的儿子!”

    “儿子?您不是单身吗?”

    “恩,他是我的私生子!”

    “私生子?”?u鹤讶异了,她迫切地想知道下文。被人敬重的从没结过婚的李文惠和于海军到底什么关系?

    第十六章 婚戒

    这时,?u鹤发现,李文惠确实和于海军在面相上有惊人的相似。尤其是那双漆黑的大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个时候的李文惠已经失去刚出来时的气定神闲,她血色渐失,惨白犹如死灰,扶着被子的身体微微前倾,摇摇欲坠。

    “我实话告诉你,你们要找的人不可能是他,他根本没碰过罗先生一根毫毛,他一步也没靠近书房。我告诉你,真的不是他干的。”她身体前倾,钢铁般的自制力终于一溃千里,恐惧和绝望占据了她的面庞。

    “?u鹤,?u鹤,请务必相信我。”她喃喃着。

    ?u鹤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是的,我相信您,但您必须对我吐露实情,您明白吗?”

    她的脸上一时间疑云密布:“你说的都是真的?”

    “于海军现在是嫌疑犯,这个消息是真的。只有您把他去‘凤仪轩’的目的说出来,才能尽快洗清他的嫌疑。”

    “他是来见我的,”她急急低声道,“我在院子里和他见面~~~”

    “在鱼池旁边的躺椅上,我知道。”?u鹤说。

    “你怎么知道?”

    “这个瞒不了我,当我看见那根用来吸毒的针管的时候,我就把您和他联系在一起了。况且我注意到您和于海军一样都是山东口音。医生说您曾在那天下午拜访过他,您向医生咨询的是有关毒品的问题。罗拉说她曾经在九点半左右见您在院子里出现过。当时,我就想您一定是去见那个人去了,陌生人或者是您的儿子或者兄弟,至少应该是有关系的人。但现在这个不是重点,还是请您说重点吧。”?u鹤催促她。

    她停住了,满面通红:“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那是很早的时候,我还没结婚,只是一次意外。我喝多了,然后事情就那样了。在那个年代,没结婚的女人有孩子是要命的事情。于是我把他送给了一个亲戚,但我从没告诉他我是他亲生母亲。但他后来学坏了,先是酗酒,后来又开始吸毒。后来不知道怎么搞得,他知道了我是他母亲,开始频频向我要钱。那天,他又没钱了,说要来这里拿钱。我不敢让他进家门,因为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很尊敬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这个秘密藏了几十年,我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个秘密。我告诉他让他在鱼池那里见面。”

    “难不成您问詹医生有关毒品的事情就是因为他?”

    “是的,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在染上毒瘾之前,他并不是个坏孩子。”

    “哦,”?u鹤点点头说:“您继续,那天晚上他到鱼池边上来都发生了什么?”

    “恩,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到哪儿了,态度非常恶劣,骂骂咧咧的颤抖吧,小三!最新章节。然后我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我们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

    “走的时候是几点?”

    “九点二十分左右,因为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是九点半。”

    “那您呢?您做了些什么?”

    “然后我回屋里去了,九点半的时候,鲁斌曾经在屋里见过我。”

    “那就这样吧。”?u鹤若有所思地说。

    “我该不该,”她迟疑着,“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些都告诉程警官?海军不是个坏孩子,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这些年他受的罪已经够多了,都是我的错。”李文惠泪流满面。

    ?u鹤再次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到时候再说,先不要急。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循序渐进。目前警方还没有正式指控他有谋杀罪。如果他是清白的,我敢向您保证他绝对不会有事。”

    李文惠紧紧抓住?u鹤的手说:“太感谢你了,?u鹤小姐,你真是个大好人。”

    “看来毫无疑问,九点半在书房和罗世涛谈话的人不可能是您的儿子。您可得振作起来。”

    李文惠踉踉跄跄地走了,院子里只留下了?u鹤。至少,现在针管的问题解决了。那么怎么解释那粒扣子呢?鲁斌说那粒扣子是程恩的,也看见她九点半的时候出现在院子里?难道那个鱼池附近曾经去过两拨人?医生在大门口碰见了于海军,那时大概是九点左右,他和李文惠约好了在鱼池见面,于海军从李文惠这里拿到钱离开别墅,然后去了‘海盗’酒吧,那时大概是九点半左右。九点半以后,程恩出现在鱼池,那么她去鱼池做什么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也结婚了?如果她已经结婚的话,那么去和她见面的人应该是她的丈夫,可是,要什么样的丈夫不能公开见面,必须要隐藏起来才行?

    ?u鹤说的连锁反应真的有效了,在午饭就餐前,?u鹤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在座的每一个人。在得知艾克就要被抓的时候,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感慨,有的庆幸,也有的是同情,但?u鹤注意到只有一个人和别人不一样,这个人不是罗艾克的未婚妻—罗拉,而是在别墅里工作的女佣—程恩。她双手捂住双眼,呜咽痛哭。大家被她的情绪搞得莫名其妙,听到艾克就要被抓回来的消息,她何以这么激动呢?她和艾克什么关系?

    “程恩?”?u鹤搬把椅子坐在她旁边叫她的名字。

    程恩抬起泪眼汪汪的脸,无助地看着?u鹤说:“是真的吗?这个消息是真的吗?确切吗?”

    ?u鹤递给她一张纸巾,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罗艾克的妻子吧?你和罗艾克秘密结婚了!”

    “什么?”全场讶异,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程恩。

    程恩一言不发地看着?u鹤好一会儿,然后又放声大哭起来。?u鹤搂住她,轻拍着她的肩膀,让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不多时,程恩坐直身子,拿起纸巾,擦干眼泪。

    “我太脆弱,太愚蠢了。”她抽噎着说。

    “不,我相信过去的这一周对您来说痛苦而煎熬,你承受的压力最大,那肯定是非常可怕的折磨。”?u鹤安慰她说。

    “可是,艾克是凶手吗?他不会真的是吧?”程恩急切地说。

    “事实上,我不清楚,但我需要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我,一点细节都不要放过。”

    程恩长叹一口气,说:“事情是这样的~~~”

    第十七章 身世之谜

    程恩一言不发地盯着?u鹤好一会儿,然后再也无法自持,只见她点了一下头,突然抽泣起来。冰@火!中文

    ?u鹤过去轻轻地搂住她,拍着她的肩膀。

    “好了,别哭了,会没事的,一切都会澄清的。”?u鹤安慰她说。

    不多时,程恩坐直身子,擦干了眼泪:“我太脆弱,太愚蠢了。”

    “不,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自己的丈夫如果是杀人凶手怎么办?这种压力足以让所有人崩溃。”

    程恩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结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也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但我不相信艾克会杀人。”她说这句话的表情很坚定,那是恋人间独有的坚贞和信任。

    “如果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你可以洗脱艾克的罪名吗?”

    这句话让?u鹤很纠结,怎么回答她呢??u鹤的职业就是要查清真相,很多时候真相本身都很丑陋。所以这个问题她真的不好回答,但她会努力追寻真相,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我真心实意地相信你丈夫是清白无辜的。但如果要洗脱他的罪名,就得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一切,哪怕是很小的细节或者是对他不利的所有情况。”?u鹤只能回答到这种程度。

    程恩没有别的选择,她婉婉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来到‘凤仪轩’之前的情况就不多说,总之,她是个有思想有抱负的年轻人,上天对她唯一不公的是她家境贫寒,大学毕业后也没有找到更合适的工作。在表姐的介绍下来到‘凤仪轩’工作。后来一切顺理成章,她认识了艾克,艾克也喜欢这个聪明能干的女孩。于是,他们相识、相恋、最后悄悄登记结婚。一开始,程恩不愿意这样做,她认为无论如何结婚都是件大事,应该让父母知道才好。但最后她还是被艾克说服了,因为他说他了解自己的继父,他是不会同意他娶个一贫如洗的姑娘,所以最好还是悄悄结婚,等时机成熟后再告诉他,到那时,继父也拿他们没办法。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程恩嫁给了罗艾克。艾克说他想把自己欠下的债还清,找一份工作,然后当他有能力养活她,不必再依赖她的继父时,他们就公开这段关系。

    但事情并不顺利,对于像艾克这样一向过惯挥霍无度的人来说还真不容易。他希望说服对婚事一无所知的继父替他还清债务,最好扶持他一笔资金。但继父在艾克的庞大负债金额前大为恼火,一口气把他撵出别墅。后来,继父想如果艾克结婚后会好一些,于是,他要求艾克和罗拉结婚。

    艾克不喜欢罗拉,但艾克想,如果自己答应和罗拉结婚,那么他势必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比如自由和一笔可观的财富重生之低调全能。当然,这也是罗拉想要的,和艾克结婚就意味着自己可以摆脱寄人篱下的生活。

    至此,事情就变成了一开始的样子。当程恩知道这个消息后,她大吃一惊。她质问艾克这是怎么回事,但艾克告诉她暂时先不要声张,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会告诉继父。但程恩坚决不愿意再继续这样躲藏下去,于是案发的那天下午,她即刻就将真相告知了罗世涛。

    可想而知,罗世涛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他大骂着让程恩滚,程恩弄乱桌上的文件不过是罗世涛对外宣称的一个借口。

    当天晚上九点半左右,程恩离开房子来到院子里的鱼池边。她和艾克说好在这里见面。随后是两人的互相指责和争吵。艾克责怪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继父,让他的所有计划都泡汤了,而程恩则埋怨他不该妄图瞒天过海,这是对他们婚姻的极大不尊重。

    事情不欢而散。

    最后,程恩愤愤而归,她在九点四十分左右离开了鱼池,留下艾克一个人在那里。

    事情对罗艾克越发不利。假如程恩在九点四十分离开了院子。这个时候,愤怒中的罗艾克去找继父理论,争吵不休,一时失控杀死了继父呢?

    说完这些,程恩仍然紧张地扭着双手。

    “我很担心,或许那天晚上我对他太恶毒了。我对他说了世上最冷酷最无情的话,我尽我所能地伤害他,我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成这样。我只是感觉我太委屈,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堂堂正正地在一起呢?”

    “之后你们还有联系吗?”?u鹤打断了她的控诉。

    程恩双手捂着脸长叹一口气,继续回答?( 妘鹤事务所 http://www.xlawen.org/kan/22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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