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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阅读

    u鹤的问题:“谋杀案发生后,他一直没有露面。那正是我担心的,我真害怕他,很多次,我假设万一是他怎么办?我真希望他回来澄清自己和谋杀案无关。有几次,我偷偷地问过詹医生,想知道艾克是不是偷偷联系过他,因为艾克很信任詹医生,也或者詹医生把他藏起来了,直到有一天他回来告诉我说,这不是他做的。”她话锋一转,眼睛迫切地看着?u鹤说:“但是,警方真的抓到他了吗?他在什么地方?他交代了没有?我能见他吗?”

    ?u鹤微笑着说:“不,警方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不过我相信正像你说的,他就藏在我们身边,一直都在我们身边。用不了几天,真相必将大白于天下。”

    大家唏嘘不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艾克和程恩竟然偷偷结婚了。尤其是罗拉的母亲,她的如意算盘就这样彻底泡汤了。她原本希望罗拉和艾克结婚后继承‘凤仪轩’的一切,那笔庞大的遗产会让她后半生过奢侈的生活,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没什么,大伯已经给我足够多,那些钱足以让我开始新的生活。至于艾克和程恩,我真心地祝福他们。如果谋杀真的和他们无关的话。”罗拉这样说。

    午饭时间就这样度过了。现在,?u鹤可以明白,在院子中的鱼池边,一共出现过两拨人:一拨是九点左右,当时,于海军在那里和李文慧见面,九点半左右离开。另一拨是在于海军走后的九点半左右,程恩和罗艾克在那里因为婚约问题吵了十分钟,然后不欢而散。九点半左右,发生了谋杀。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两拨人都不可能在九点半同时出现在书房。难道九点半,鲁斌听到罗世涛讲话是在自言自语?

    要想把谋杀和这些嫌疑联系在一起,唯一的可能性是:谋杀真的发生在九点半吗?

    饭后,?u鹤终于等来了涵冰的电话。实际上,这段时间她都在调查一件小东西,有了这个东西,让所有的谈话都有记录可查。也正是因为这个小东西,让这件看似迷雾般的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第十八章 录音笔

    刚接完涵冰的电话,过了大约不到十分钟,就听见她的声音在别墅的大厅响起。这家伙,太神速了,难道又是飙到200码飞过来的吗?听她一路蹭蹭地上楼梯,这声音由远及近以光的速度转眼就到了?u鹤面前。她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钢笔,直接戳到?u鹤的脸前说:“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u鹤斜着眼看了一眼说:“一只普通的钢笔。你好像对笔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吧,从来你都是谈书笔色变的人。”

    涵冰哈哈笑着也不回答她,只是打开笔上的开关,于是从那只笔里清晰传出来的正是?u鹤刚才那段话。涵冰兴冲冲给?u鹤介绍这支录音笔的特点和它具备的强大功能。

    它是只名叫‘詹姆斯邦德’的高清晰摄像录音笔。它同时具备数码相机功能、电话录音、定时录音、支持mp3播放,还可以当作复读机使用。总之,它是一款功能强大、简单方便、侦探必备的专业工具之一。

    然后,涵冰又说:“你看这支笔,只要随便放在我们的口袋里,没有人知道,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想录什么就录什么,这也是我们取证作证的重要工具。一个朋友介绍给我的,我一下就买了十只,以防万一丢了可以备用。”

    ?u鹤知道,涵冰认识的人很杂,可谓是三教九流,无所不识。这些日子,因为一个朋友找她帮忙,实际上她是一个政府官员包养的情人。因为工作上的东窗事发,官员准备携款潜逃,至于她这个朋友,当然是扔得越远越好。所以,这个朋友请涵冰策划一个钓鱼计,在最后的温情中,当床拍下很多不能公之于众的画面。有了这只笔里的资料,这个朋友可以从官员那里得到她想要的青春补偿费。当然这幕钓鱼计的主要策划人就是涵冰,她为此得意了很久。不过,她唯一从这幕钓鱼计中学到的就是随身携带一款这样的录音笔很有用。

    ?u鹤终于听她眉飞色舞地讲完了自己的钓鱼计,然后很有兴趣地接过她手中的录音笔仔细研究一番。什么时候,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只这样的笔呢?笔端小小的开关按钮,开关下超隐蔽的摄像头追美金手指最新章节。对了,她在詹医生的书房曾经见过一款和这只差不多的钢笔,她当时还好奇地摁下了开关,下面的绿色指示灯似乎还亮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好好琢磨透,医生就把它抢走插在自己的口袋里。原来它是只录音笔啊。不过录音笔有什么担心的,现在录音笔已经不是什么高科技了,网上卖的很多,只要你需要,大可以花几百元买只相当不错的录音笔,用在经商谈判、记者暗访等各种用途上。

    一晚上,涵冰都在鼓捣她那只名叫‘詹姆斯邦德’的录音笔。在这点上,涵冰比?u鹤有实力,她酷爱追求新鲜事物,并崇尚新鲜事物,随便一件有意思的小东西她都能如痴如醉地迷上半天,一直到把它都揭秘才好。?u鹤是个老古董,除了缜密的逻辑思维能力、呆板的读那些老掉牙的名著、以及超强的自制能力以外,她接受新鲜事物的天赋等于零。

    第二天早上,?u鹤是被涵冰那惊人的歌声吵醒的。歌声是从桌子上那只录音笔里传出来的,不时地夹杂着涵冰猫一般的怪叫声:“?u—鹤,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这家伙,难道玩那只笔玩了一夜?这个时候,也不在床上,去哪儿了??u鹤了解涵冰,如果睡觉的话,她是不会在这个点就起床的。

    听完那鬼哭狼嚎的叫声后,涵冰从门外跳进来说:“看看,有意思吧,它可以定时,只要我把想说的话录在上面,定在今天早上五点叫醒你,你看,它绝对可以做到。”

    真服了她,为了这个小小的尝试,还真能折腾呢。也罢,用她的话说,活着就是为了折腾,折腾吧。

    这个时候,?u鹤已经毫无睡意,睡眼朦胧地听涵冰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研究一夜的重大成果。定时,定时,定时功能!?u鹤的耳朵边反复听到的就是这个词语。

    是的,这支名叫‘詹姆斯邦德’的录音笔可以定时!

    ?u鹤感觉自己灵光一现,脑中电光石火般想到一句话:如果谋杀也可以定时?

    那么一瞬间,?u鹤感觉自己错的很失败,她一直在九点半和十点之间转圈,但如果谋杀不是在九点半呢?假设谋杀发生在九点半之前呢?

    “你疯了?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警方都判断谋杀发生在九点半到十点之间,你怎么说谋杀在九点半之前?这个想法也太怪异了吧?”涵冰睁大圆圆的眼睛,下巴都要掉下来。

    ?u鹤从床上一跃而起,有些兴奋地说:“警方凭什么判断谋杀发生在九点半呢?那是因为鲁斌说九点半的时候还听到罗世涛在房中讲话。是的,九点左右,罗拉说自己刚见过自己的伯父,但实际上,那个时候,罗拉是从伯父的卧室拿了3000元,因为听到楼下鲁斌的脚步声才惊慌下来装作从书房出来的样子,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进入书房,也没有见到自己的伯父,她不是最后一个见到伯父的人。之后,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故意告诉鲁斌说:伯父不需要任何人打扰。九点半的时候,谋杀发生了。果真如此吗?假设谋杀发生在这些事件之前呢?”

    “搞什么飞机?不是还有鲁斌的供词吗,他在九点半的时候听到罗世涛在屋内讲话。”

    ?u鹤呵呵一笑,指指那只录音笔说:“假设他听到的只是这样的录音呢?实际上,那时,罗世涛已经被杀了,只是有这个录音笔的定时功能罢了。难道你忘了,之前听程恩讲过,一周前,罗世涛托她在网上购买了一只录音笔。原本那只录音笔一直插在书房的笔架上,可是案发后,那只笔不见了,再没有人见过它。”

    “太诡异了?你这假设也太天方夜谭了。”

    这时,?u鹤已经披衣下床,她快速地坐在桌上,从抽屉里拿出笔和一张纸说:“现在,我们要重新分析作案时间,可以假设谋杀发生在九点半之前,别墅里所有人在这个时间都在做什么?”

    涵冰重重地垂下头,身子向后一仰,倒在了床上:“亲姐,您慢慢折腾吧,我要睡了。”

    第十九章 替身

    等涵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冰@火!中文她看见?u鹤双手托着一杯茶凝视着窗外,那表情有一种释然,也有谜底揭开时的沉重。她的目光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田野,天雾蒙蒙的,或者就要下雪了,北方的天气很干燥,相信大家等待真相的过程就如期盼下雪的心情一样迫切。

    “通知大家,在楼下的客厅会合,就说我们要喝下午茶,然后把真相的谜底解开。”

    涵冰可不管什么下午茶,与下午茶相比,她更关心案子的真相,虽然涵冰对推理不在行,但她对真相很关心,那将是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谈资。她把被子撩到一边,一跃而起:“就这会功夫你就把案子破了?说真的,我可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马上就双节,又圣诞又春节的,一直在这里耗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想赶紧回去,计划和我的一些死党酝酿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圣诞晚会。”

    ?u鹤没有回答她,她正在心里把案子从头到尾串联在一起,要把各种拼图碎片丝毫不差地拼成一副完整的图画,丝丝入扣,一毫不差。

    一个小时后,客厅已经安排停当。桌上分别摆着一壶绿的心醉的‘毛尖’,也有香气袭人的咖啡,当然,还给人们准备了一瓶醇香的红酒。桌上摆了各种玻璃器皿和瓷杯。

    不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了,来的人有照海、詹医生、罗拉、罗拉的母亲、李文惠、程恩和鲁斌,大家围着桌子坐在一起。医生说陈晓琳也闹着要来,但因为?u鹤的特别嘱咐,所以没有让她过来旁听,但?u鹤保证会在案件解密后单独给她提供一些别人无法了解的细节。这个保证对陈晓琳来说当然很有诱惑力。

    虽然李文惠和程恩给每个人面前都倒了茶或咖啡,但大家都没有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他们以无比渴望的眼睛看着?u鹤,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废话少说,?u鹤依旧是不慌不忙地端杯喝茶,这是她在开口前的准备动作。这个时候,她就像是灯光下的舞者,等观众的目光聚集了才会表演。

    终于,她缓缓地开口说:“我们把案子从头到尾过一遍。首先是崔捷芳,她毒死了自己的丈夫,但因为这个秘密被一个人知道了,这个人长期威胁她勒索她向她要钱,最后,因为她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自杀。在自杀前,她给死者罗世涛写了一封信,在信上告诉他敲诈者的名字。但一直到现在没有人知道这个敲诈者是谁,因为那封信在案发当晚不翼而飞了。那么,案发当晚,谁能接触到这封信件?这是第一个问题。在被杀前,罗世涛打电话让医生过来,是想告诉他有关敲诈者的事情,但医生在还没有得知真相的时候被罗世涛赶走了。医生八点五十离开书房,十点十五接到一个自称是鲁斌的电话,电话告诉他说罗世涛被杀了。事实上,八点五十,医生是最后见到死者的人。之后,鲁斌提供证词说,九点半的时候,曾在书房外听见罗世涛和人谈话。正是这个谈话让我们一直以为罗世涛在九点半的时候还活着。当然,九点半很重要,那么九点半和罗世涛呆在一起的人究竟是谁呢?不是罗艾克,当时他和程恩在鱼池旁边会面,也不是于海军,他在九点二十五分的时候离开别墅去了‘海盗酒吧’。那么,到底是谁呢?”

    客厅里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紧紧地盯着?u鹤,等她说下面的话,可他们听到的是:“于是,我做出了一个最大胆的假设,九点半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人和他在一起?”

    这句话就像那把倚天剑一样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刺向大家,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

    “可是,可是,我确实听到了罗先生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很清楚战神杨戬异界游。”鲁斌提出了反驳。

    ?u鹤不为所动,点点头表示赞同,继而说:“是罗世涛的声音,但一定是他本人说的吗?”

    这话什么意思?既然是罗世涛的声音为什么不是他本人?难道他还有替身?

    ?u鹤从口袋中掏出那只小小的钢笔说:“确实有替身,替身就是这只钢笔。之前我从程恩那里了解到,罗世涛曾经买过这样一只钢笔。实际上,这是只录音笔,他只要把想说的话录在上面就行了。当时九点半的时候,鲁斌听到的就是这种录音,这种录音笔可以定时,假设我把它定在今晚此时播放这段话,它就会在这个时候自动播出来。”

    果然,从那只钢笔里吐出之前鲁斌听到的那段话:“家里有个聚宝盆也被你敲诈干了,你已经逼死了捷芳,现在还要来敲诈我吗~~~”

    照海总算听明白?u鹤什么意思。

    “可是那能说明什么呢?就算你的假设是对的,但能证明什么呢?罗世涛九点半的时候还活着,因为他正对着录音笔说话,或者他想留下一些证据。而就像你说的,于海军那时已经离开了别墅,而罗艾克~~~”

    照海犹豫地看了程恩一眼。

    程恩当然明白照海的意思,她坚定地回答:“艾克和我在九点四十五分左右就离开了,他根本就没接近过房子,这点我可以担保。再说他根本不想进屋来,他当时害怕的要命,根本不敢见自己的继父。”

    “可是你的证词根本靠不住,法庭可不会同意你的观点,除非他能自己走出来证明自己。要知道现在罗艾克还没有现身,没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想很多人都会以为他是在故意潜逃~~~”

    出乎意料,?u鹤打断了他。

    “实际上,我已经找到他了。”

    “什么?他人在哪里。”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u鹤。

    ?u鹤指指门口说:“他就在那儿!”

    顺着?u鹤手指的方向,罗艾克真的真真切切地站在门口。

    ?u鹤把目光转向医生说:“詹医生,罗艾克到现在还一直感激您呢?您应该比谁都清楚他在哪里。”

    詹医生脸涨得紫红,胸口急剧地起伏。

    “您要不想说,我替您说吧。罗艾克从别墅出来后,担心程恩会再去找自己的继父谈判,所以,他惊慌失措地逃了。之后他听说继父被杀,当然,这是您告诉他的消息。您告诉他的目的何在呢?我想您就是想让他躲起来,这样您好把那些您设计的证据嫁祸到他头上。毫不意外,罗艾克第一想到的就是程恩,他害怕是程恩一时失去理智杀死了自己的继父。为了保护程恩,他认为自己应该藏起来,这样警方或者就不会轻易找到他,那时,警方会怀疑是他做的。但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地还真不容易,他身无分文,也没有可以投靠的亲戚。随后,他想到了一个一直可以信赖的人,那就是您—医生。”

    一阵惊呼:“天哪,医生把他藏在哪里?怎么会一直瞒着我们大家?”

    “您妻子的话提醒了我,把一个人藏起来的最好地方就是精神病院。当然,您在这方面是轻车熟路,是吧,医生?”

    詹医生一言不发,只是垂着头看着脚下的地板。

    “现在,您就把真相告诉我们吧,您是怎么杀死罗世涛的?”

    ?u鹤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什么,医生是凶手~~~”

    第二十章 我知道你都知道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大约一分钟。

    突然,詹医生放声大笑。

    “杀害我亲爱的老朋友对我有什么好处?”医生的声音都变了,连他自己都听得有些奇怪。

    “安全。敲诈崔捷芳的人就是你!除了护理她丈夫的医生,还有谁能更清楚他的死因呢?”

    “那可是一大笔钱,你看我像有那么多钱的人吗?”

    “是的,这么一大笔钱你确实没有享用到多少,因为你用它们炒股了,赔得一塌糊涂。看看你书架上那些炒股书吧,再查查你的账户,一切自然清楚。”

    “还记得那双鞋吗?41码的,那双鞋是罗艾克的鞋。我的脚可是43码的。”

    看着垂死挣扎的詹医生,?u鹤微微一笑说:“我相信你进入罗艾克的房间随手盗出来一双他的鞋并不是什么难事。”她看了一眼医生的皮鞋说:“至于脚嘛,我想凶手为了转移嫌疑大脚穿小鞋也不是先例了,2010年一桩案子上就有人用过。”

    “可是电话呢?电话你怎么解释?”

    ?u鹤点头说:“是的,一开始我也很纠结这通电话。可是后来我知道您是机械高手,记得您妻子给我们的讲话吗?那个卡通机器小人,就是您的杰作。它给您的妻子带来了很多乐趣,可以在固定的时间给她唱歌,正是因为您的这个小发明让她快乐了好久。当然现在有些手机上也有这方面的功能,可以定时给对方发短信。我就想,既然手机和机械上都可以,为什么公用电话不行呢?您只要在公用电话上简单地装上那么一个小装置,电话就会在固定的时间给您拨过来。您接了电话,当然电信公司也会有通话记录,但是,电话那头并没有任何人,您需要的只是电话铃响,您接,然后再来几分钟的自言自语就可以。然后您可以告诉我们是别墅的鲁斌打来的,再强调一下罗世涛被杀了。这样您就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把桌上的录音笔拿走,毁掉所有的证据。这样讲起来,那通电话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不是像我们一开始想的那样毫无理由枪王的都市生活。实际上公交车站就在您家对面,而从别墅到您家您多走了十分钟。这十分钟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忽视了,但这重要的十分钟对于您来说意义非凡不是吗?”

    正像?u鹤说的,一切都丝丝入扣,不差分毫,那封完美的谋杀拼图完成了。

    话说到这里,医生已经无话可说,仿佛早预料有这一刻,他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医疗箱,取出那本早已写好的书稿说:“我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个故事,我已经和书商联系好了,我想即使我入狱了,最起码还有这本书留下来。”

    果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否则也不会像吸血鬼一样缠在崔捷芳身上折磨她一年,并且在一年内勒索她500万。如果不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和气魄。

    “我就是那个敲诈崔捷芳的人。她丈夫去世的时候,我就在身边,不是诊断失误,是我想瞒报。当然,作为一个主治医生,我不缺钱花,但我并不满足。我炒股了,大家都知道中国的股市,就是这样,我赔得一塌糊涂。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窟窿,我需要大笔的钱往里面填。如果你知道这样一个真相,你会怎么做呢?我想大家都会这么做。我想等挣钱后就收手,可一旦开始就收不了手。”

    他沉默了几分钟,随后点燃了一根烟。

    “那天晚上,我接到世涛的电话,他让我过去一趟。当时我就预料到事情不妙,如果他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那么我的名誉什么的就全没有了。我想了半天,构思好所有的细节,但我缺工具,我原本准备好带着手术刀过去。但那天我到别墅后,在就要进书房的时候,我听到了楼上卧室的声响,我上去后,发现罗拉的母亲正在翻找什么东西,倚天剑掉在地上。她看见我,惊慌失措地下楼了,我看见倚天剑,就那么一瞬间,我想为什么不用它呢。于是,我把剑塞在棉衣下面,下楼,来到书房。果然,世涛拿出来那封信,我装作聆听的样子转到他身后,猝不及防地杀死了他。我把信拿走,打开那只录音笔。只要到九点半,这只笔就会自动播放世涛的声音,那时,大家会以为世涛还活着。这样在世涛被杀的时候,至少我不在现场。”

    关键的部分揭开了,一出名副其实的贼喊捉贼的谋杀案!但这个贼不是鲁斌,而是被害者的好友,大家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人!

    “那通电话真是绝!这通电话让我们一直在原地兜圈子,很长时间,我都以为是罗艾克做的。”照海说。

    这也正是?u鹤一直纠结的,她解释说:“一开始,那通电话也困扰了我好久。假设罗艾克真是凶手的话,那通电话就变得毫无意义,荒谬可笑了。但电话也不可能是家里任何一个人打的,所以我坚信我们所要寻找的罪犯一定在当晚出现过。那么,会不会是其中一名共犯呢?我找不到答案,只能暂时搁在一边。然后我开始分析打电话的动机。想了好久没有结果,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通电话的结果就是:谋杀案在打完电话的当晚就发生了。事实上,那通电话就是想控制案发时间,否则凶案大可在第二天早上发生,还有一点,凶犯想确保案发时自己就在现场,至少是当事人之一,这样他至少可以在警察来到之前把一些证据拿走。比如那封信和消失的录音笔。那么会是谁呢?其一是鲁斌,其二是医生。所以,很长时间,我也把怀疑对象放在了鲁斌身上。”

    鲁斌夸张地长大了嘴。

    “可最终我发现鲁斌不是我要找的凶手,他不具备凶手的特质。”

    “什么特质?”涵冰不解地问。

    “冷静,凶狠和野心勃勃。他一直想把嫌疑引向罗艾克。可是他失败了。”

    长久,客厅里很安静。唯有那只录音笔放出来的一首歌曲在久久回荡:我已没了退路,你却认输。我知道你全都知道,保持沉默你不想太计较。你看着我就一个微笑,让借口变成煎熬,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你越不计较越显得我渺小。你轻轻的拉住我衣角,能让我还不至于无可救药~~~

    很多时候,知道是一个致命的错!

    第十二案守岁夜惊魂

    李家金碧辉煌的大客厅里,李振若和妻子谢婧正坐在大沙发椅上讨论春节的安排计划。李振若是个体型高大的中年男子,面容慈祥,一对笑眯眯的眼睛十分温柔,说话时声音轻缓,但举手投足之间总是流露出犹疑和笨拙。他的妻子谢婧倒是一位精明能干的女人,身材瘦削,举动伶俐。谢婧散漫而憔悴的面容算不上美丽,但有一种不凡的气质,而且,她的嗓音很迷人。

    “我真是受不了他,你非要每次都让步吗?”谢婧的口气中有太多的不耐烦。

    “父亲坚持要这样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年纪大了~~~”

    但李振若的话被谢婧打断了,她愤慨地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总该有自己的立场,总不能事事听他的。说实话,你不感觉他的性格古怪又难缠?喜欢以自我为中心,专断无理,让我们都围着他转,这种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他完全掌控了我们的生活,我们根本没办法按照自己的意思来生活。这种日子让人心烦意乱。”

    李振若看着谢婧,一脸的沮丧和惊愕:“是的,他老了,但他希望能被尊重。别忘了,他对我们很好。你看,他自己过得很简单,但他在钱上面从不吝啬。要买衣服或首饰时,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他从没有多说什么。上星期他还给我们一辆新车。”

    但谢婧并没有对此表示感谢,她平静地说:“我承认,就钱这方面而言,你父亲确实非常大方。但他希望我们像奴隶一样伺候他。如果是这样,我宁肯不要。”

    李振若苦恼地说:“你别这么说,小婧。这样太忘恩负义了,爸爸为我们做了那么多~~~”

    谢婧不屑地耸耸瘦弱而优雅的双肩,硬硬地把嘴边的话咽回去。

    “你知道,小婧,老人家很喜欢你。”

    谢婧再也忍不住了,斩钉截铁地回绝他说:“我可一点也不喜欢他。”

    李振若严厉地说:“够了,小婧,不要再说下去了。”

    继续谈话只会让双方的矛盾升级,谢婧叹口气转移话题说:“你确定你的弟弟振贤真的会来吗?这个除夕,他会回家过年吗?他应该有很多年没回来了吧。他这次真的会回家过年?”

    “为什么不会?”

    谢婧怀疑地摇摇头。

    “我总感觉振贤很奇怪,他是不是有抑郁症啊?不过你们李家人都很奇怪,说不上来那感觉,反正怪怪的。”

    “或者振川和秋楠也会过来异世之无良邪尊。刚才我听父亲说大概明天就会到,毕竟是春节啊。”

    谢婧的小嘴嘲讽地撇撇说:“是啊,其乐融融。多少年不见的人今年全来齐了。要我说,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我感觉就在这座房子里,潜藏着一种罪恶,它一直都在这里,随时都会爆发~~~”

    “小婧!”

    谢婧做了一个警告的手势,止住了丈夫的话。她的视线越过丈夫的肩膀,看着他的身后。

    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毕恭毕敬地站在哪儿。

    谢婧不客气地问道:“什么事,霍刚?”

    霍刚是李振若父亲的专职男陪护。他的嗓音很低,恭敬地喃喃着说:“是李先生,李先生让我告诉您,还有两个客人要来一起过年,让您安排他们的房间。”

    “还有两个客人?”

    “是的,一个先生和一个年轻的女士。”

    李振若惊讶地问:“一位年轻的女士?”

    “我不清楚,李先生就是这么交代的。”

    霍刚小心地退下了,脚步轻的几乎听不见。

    “这算怎么回事?什么年轻的女人?到底是哪个年轻的女人?”

    李振若摇摇头。

    “无论如何,总得先和我们商量一下吧。怎么可以这样?从来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不是我说你,振若,你根本就不像他,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他的儿子。你像神一样崇拜着他,可他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他根本就没把你当儿子看,他唯一的乐趣是制造别人的麻烦,自己躲在一边看乐子。就像是今年的除夕,他不过是太无聊了,所以想策划一个完美的家庭聚会,那只是想娱乐一下他自己。”

    “那我倒希望他能从中间得到一些乐趣。”李振若郑重地说:“可怜的老人,双腿因为风湿常年都不能动,只能坐在轮椅上,寂寞的想找点事情做很正常。”

    “可我不认为你们李家人都是正常的,正好相反,我看这个大家庭里的成员大多脑子不正常。”

    李振若懊恼地说:“哦,小婧,你怎么能这样说?”

    谢婧也感觉自己说的话太严重了,态度随即缓和下来:“可能我说重了。不过你真的认为全家人聚在一起就能过一个祥和的新年吗?我很不安,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李振若伸出手臂,轻轻揽着谢婧的肩膀说:“你想多了。这可是我们兄弟之间多少年来第一次在一起过春节,既然父亲有这个心,我们应该全力成全他。”

    谢婧躲开丈夫的拥抱,无奈地摇摇头。女人的直觉,无论怎样,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萦绕着她。振若的那些兄弟,会在这个除夕一起回老家过年?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想起这些,谢婧就头大,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多事的除夕。唉,还是别想这些费脑筋的事情了,既然改变不了事实,就坦然接受吧。于是,她准备去院子里完成自己还未完成的作品。

    窗外,是一片与房子相连的露天平台,平台上全是谢婧的作品。其中有用黄沙和铁皮做成的‘沙漠景色’;也有用绿色玻璃做成的冰山,还有用胶泥塑成的小桥。最后一个是用一些鹅卵石铺成的沙滩,那些石头之间穿插了一些小小的仙人掌。

    这些手工做成的景观给院子增添了不少生机,但在后来的日子里,却成了赃物的储藏地。就像谢婧预感的那样,这栋房子里潜藏了太多的罪恶,在2013年春节就要到来之际,一场蓄谋已久的复仇计划正在精心酝酿着,过不了两天就会实施~~~

    第二章 用自己的双手勒死他

    李振贤坐在客厅的布沙发上,眉头拧得像一团线疙瘩。他的妻子郑悦安详地注视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她注意到振贤太阳|||穴上的肌肉不断抽搐,细长绵软的双手微微发颤,全身伴随着紧张的痉挛。

    李振贤拂开垂在前额的刘海,用深黑的眼睛无助地看着郑悦:“郑悦,我们该怎么办?”

    郑悦看起来很结实,她不美丽,但她有一种坚强和内敛的气质,正是这种气质吸引了她的丈夫,使得他像个孩子般依赖着自己的妻子。郑悦明白振贤的意思,她用那种呵护和商量的语气哄着他说:“你想去吗?”

    李振贤孩子气般地赌气说:“不,我不想去。我痛恨那座房子,那座房子里有的只是我的痛苦回忆。每当我想起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在那座房子里过得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就恨得牙痒痒。”

    郑悦同情地点点头。

    李振贤越说声音越大起来,他站起身开始在房里踱步,晚上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我父亲,我恨他,我不能原谅他!他穷其一生都在追求艳遇,在她面前炫耀他的艳遇,这是一种羞辱,一种无法原谅的羞辱。”

    “或者你母亲应该离开你父亲,既然没有爱。”

    李振贤有些责备地说:“她太善良了,所以做不到。况且那个年代的女人不会那样做,只会忍气吞声地承受那一切。再说她还得考虑我们这些孩子,即使她和我父亲离婚,那又怎样?我父亲一定会很快再婚,拥有新的家庭,我们就要面对自己的继母,继母或者会和我们差不多大,想想我们的感受吧。”

    郑悦没搭腔。

    李振贤继续说:“是他害死了她!是我父亲!他必须得对她的死负责,他伤透了她的心。自从我母亲去世后,我再也没有留在那里的理由,所以我离开家。我要独立生活,不再生活在他的屋檐下,不要他的一分钱。有时候我甚至想:为什么死去的是我母亲,他应该替我母亲去死!”

    郑悦走过去从后面圈住了他的腰,这个细腻的动作让他稍稍平静下来:“哦,亲爱的,你不该这样想,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还好,我不像他。我跑到这里学音乐,当然,他说学音乐很蠢,可那又怎样?我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成为伟大的艺术家,但我们在这间租的房子里已经很幸福了,我们有我们想要的一切,拥有最重要的东西。我们缺乏物质但是精神很幸福。”他停了一会又说:“可是现在,他竟然让我回去过年,希望大家一起团聚,我怀疑他是真的想要全家大团圆吗?”

    郑悦微微一笑说:“我想,你父亲年纪大了,开始珍惜家人之间的感情了**仙缘最新章节。你要知道,人老了,都会这样。”

    “怎么可能,我倒宁愿相信他本性难移。”

    “他是一个老人,并且现在相当孤单。”

    李振贤飞快地撇了一眼郑悦。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过去吗?”

    郑悦慢条斯理地回答:“我还是那句话,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即使有天大的错,他也是你的父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况且我认为过年的时候,全家人聚在一起,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有什么不好?”

    “可是听我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他的为人吗?他的人品有问题!”

    “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用手指向后梳着他的刘海说:“你不能总是活在回忆里。”

    李振贤的嘴紧绷着。

    终于,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李家的人就是这样,我们会把事情藏在心里很多年,永久记着它,让那些事情一直在自己的回忆里栩栩如生。”

    郑悦略带不耐烦地说:“我不认为那有什么值得你骄傲的。我认为活在现在才最重要。过去的事情一定要让它过去,不能总揪着过去的小辫子不放,那些记忆会让我们的生活变形而因此痛苦不安。”

    李振贤挣脱开了她的抚摸,声嘶竭力地吼道:“但我不能忘记,那些活在过去的岁月,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他是怎样对待我的母亲的~~~”

    郑悦犹豫着,她觉得再辩解下去就不明智了,但如果放任他的这种思想,又害怕他走极端,她在心中反复思量半天,尽量委婉地说:“实际上,婚姻是种非常特别的关系,一个巴掌拍不响,正是因为你母亲这种百依百顺的性格放纵了你父亲。况且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已经离你很远了。如今剩下的,只是一个衰弱的老人,希望儿子能回家过年的老人。”

    “我不知道,我都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不知道该怎么重新面对他。”

    “你不用考虑那么多,只要跟着自己的心就好。其他的一切都顺其自然。我希望你回家过年,从心中永远摆脱那个阴影( 妘鹤事务所 http://www.xlawen.org/kan/22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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