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我做盗墓贼那几年 > 我做盗墓贼那几年 第 21 部分阅读

第 21 部分阅读

    道:“我说老胡你看什么呢?我脸上又没长花。”

    蚊子说话的声音依旧底气十足,我愈发觉得诡异。当即问道:“你觉没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或者有疼痛的感觉?”蚊子被我说的一愣,下意识地拿两只手在身前身后胡乱摸了两把,道:“老胡你是不是咒我呢?我身体好好的,怎么会不舒服?”我刚要说话,陈可心也瞧见蚊子脚下的那摊血,同样诧异地对蚊子说道:“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血?”蚊子一听说自己出血了,吓得一蹦,再低头看了看方才他站着的地方果真有一摊鲜血,连自己的鞋底上都沁满了,印在地上两只血脚印,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下轮到蚊子着急诧异了,哭丧着脸对我说道:“我他妈真没受伤啊,怎么就出了这么多的血呢?还连个伤口都没有,完了,老胡我这次八成是受了内伤了。”陈可心说道:“老胡,我看那好像不是血,血液的颜色绝对没有这么鲜红!”我再度看了两眼,果真如此,地上那一大滩血液不知道是受了烛光影响还是怎么着,比起我刚看到的时候颜色更是鲜艳了不少,更像是染坊里拿来染红布用的颜料一般。

    我向前走了两步,俯下身子,拿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尖一闻,差点吐出来。这他妈是什么味啊,简直比腐尸尸解出来的尸气还要臭上两分。我就闻了这一下,就觉得脑瓜仁儿生疼,我害怕有毒,赶紧带上防毒口罩,把刚刚蘸了这东西的手指在裤子上摸干净。我一回头见他们三个还愣愣地看着我,我赶紧让他们吧防毒口罩也带了上。

    就这么个功夫,周遭的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阵记起细微的声响‘沙沙拉拉、沙沙拉拉、’就好像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婆娑之声一样,要不是这里环境死一般的寂静,根本没人会注意到这阵响声。我从蚊子手里接过蜡烛,向后照了照,心中一惊,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石碑什么时候他妈变成了红色的了?”蚊子三人遁着我的声音望去,都是吃惊不小。刚刚还泛着青色的石碑,这会已经变成了同地上的血液一般无二的艳红色,说不出来的诡异,就好像石碑流了鲜血一样。

    蚊子一拍大腿道:“原来是这块儿大石碑流的,******,什么石头还会流血?”我没理会蚊子,细看之下,忽然发现石碑上赫然贴着一层粘糊糊的红色事物,那东西就好像一层薄膜一样,紧紧贴着石碑,不时扭动一下。只要一扭动,就会在上头渗出一股子猩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顺着石碑往地下淌。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带着防毒口罩也抵挡不住熏天的恶臭。我干呕了两声,赶忙招呼了三人快跑。事出有异,这东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邪劲,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三人也情知不妙,跟在我身后,朝黑暗中猛跑起来。地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了兵刃和骨头架子,虽然四人都使出全力,速度也非常缓慢。慌乱之中,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粘糊糊的红色事物随着我们跑起来,也跟在我们身后速度竟然不慢,和我们几个只隔了不远一段距离。那阵仿佛树叶婆娑发出的‘沙沙拉拉’的响动之声也开始逐渐大了起来。我心中一动,猛然想起,这该不是‘血藤’吧?

    我家那本《地脉图》里地字卷中有记载,有些古墓为了提放被盗墓贼盗掘,就在古墓中养了一种能吞噬活人的植物。这种植和食人花的性质差不多,不同的是,‘血藤’是把一株株的野藤种在冤死纸人的血肉之上,这样长再长出来的就是‘血藤’。‘血藤’必须依附古墓的阴气才能存活,一旦没了阴气就会干枯死去。‘血藤’的厉害之处,便是在于,它能吞噬所有有生命的东西,把这些东西全部腐蚀,如果活人被‘血藤’缠绕,最后就只会剩下一具白骨。

    我边跑边跟蚊子等人讲了一遍,四人气喘吁吁地往前逃命,也不知道他们听进去了多少。蚊子在我身旁‘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问道:“老胡,这东西又什么克制的办法没有?我算是知道了,这些骨头架子不是饿死的,肯定是******被这些鬼东西给吞了!”听了蚊子的话,我也是心里没底儿,我家那本《地脉图》中也只是记载了关于‘血藤’的由来和习性。恐怕编写这本书的作者也没见过这种诡异的东西,所以就没有克制破解的办法。

    不过纵观天下古墓,皆是依靠风水地势,藏风聚气,或是大吉,或是大凶。只要把风水之势破解,便破了气,那样的话,即便‘血藤’凶狠难缠,也应该挣扎不了几下了。这里本就是青巴图鲁墓|||穴的陪葬室,如此算来,此处离真正的墓室应该不会太远,只要眼下之计唯有直捣黄龙,破了他的格局,才能救命。

    想到此处,我又是一阵无奈,现在我东西南北都便不清了,也不知道‘血藤’能不能给我足够的时间找到墓室,不知不觉间,我脚下又快了几分。正当此时,我忽然觉得脖子后头一阵阴凉湿滑,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心说坏了,肯定是被‘血藤’给撵上了。我也不敢回头,可是如果不赶快摆脱了它,我这脖子估计就得从此消失了。情急之下,我猛然想起自己手上不是还拎着一杆长枪么?我也顾不上许多,手中长枪顺势往后一桶,脖子上贴着的东西,‘唰’地一下就撤了回去。

    我扭头一看,刚刚果然是被‘血藤’贴住了脖子,我心里暗自侥幸,幸好从地上摸了一杆长枪,否则这会即便脖子还在,也得叫它给我腐蚀掉半边去。由于长枪太长,刚刚一下只是贴着‘血藤’的边缘划出一道口子,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会儿离的近了,看得更加真切,只见‘血藤’更像是一只大大的软体动物,粘糊糊的贴在地上,上头还有不少的枝叶藤蔓,都是薄薄一层,通红通红的,好像在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蚊子见我停在原地,一伸手拽着我的胳膊继续向前奔跑而去。我一手拎着长枪,一手被蚊子拽着没命似地朝前逃命。约摸着跑了三十多步,已经到了殉葬室的尽头,石墙上有一扇半开的石门,里头黑洞洞的也瞧不清是个什么所在。我们四个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陆续跑进石门之后。

    这扇石门是向里开合的,‘血藤’的移动速度非常之快,我招呼了蚊子和方教授,合三人之力,总算在‘血藤’赶来之前把石门给关严了。蜡烛已经在刚刚的跑动中熄灭,黑灯瞎火的,我的心脏跳非常快,好像一张嘴就能蹦出来一般。接二连三的突发危险,已经把我们弄的十分狼狈不堪,此时除去呼哧呼哧地喘息声,整个石门之后静悄悄的。

    倒是石门外头的‘血藤’好像并没有离去,贴着石门蠕动,把石门弄的‘嘎吱、嘎吱’直想。猩红恶臭的红色液体不断从石门的缝隙中涌进来,眨眼的功夫就在地面上阴湿了一大片。我们怕粘上这些液体,赶忙向后退了两步。蚊子气的直骂娘,:“他妈了个巴子的,这不是欺人太甚么,咱们哥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老胡,干脆咱们出去跟它拼了吧!”

    我拦住蚊子,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就别添乱了。跟它要是能拼命,我还跑个屁?”蚊子这才气呼呼地坐在地上,嚷嚷着直骂娘。我喘息了一会,调匀了气息,四下看了两眼,黑漆漆的一片漆黑。我刚要招呼蚊子点根蜡烛,只见我眼前不远处,两只幽蓝色的鬼火闪动了两下,便隐没在黑暗中。

    第77章 黄皮子窝(上)第一更

    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我刚要叫蚊子点根蜡烛,好侦查侦查四周的情况。猛然间,一双幽蓝的鬼火在我前头不远忽闪忽闪地闪动了两下,不过马上就隐藏在黑暗中。

    我心中一癝,这分明就是那只黄皮子的眼睛发出来的精光!难道说它一路跟着我们到了这里?可是它是什么时候跟在我们身边的,又怎么没有被发现,我都一概不知。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冷意,要是这只畜生在我们疲于奔命的时候,就下了毒手,八成这会我们四个早就已经成了亡魂,永远被禁锢在这个失落的世界之中了。转念一想,我心中又不禁释然,从一开始,我们就一直遭受危险,一环扣着一环,险象环生,有好几次都是摸着鬼门关闯过来的,这只黄皮子肯定也疲于奔命,一直跟着我们到了这里,没了危险,这才又现身出来。

    想到这里,我怒吼一声,一边抄起工兵铲子,一边招呼蚊子上亮子。蚊子还没有缓过神来,被我喊了一嗓子,吓了一跳。陈可心一把拉住我,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把刚刚看到了黄皮子的事情学说了一遍。蚊子一听说黄皮子也跟着来了,恨的咬牙切齿,从背包里翻出一根蜡烛点上,就要跟我去把它抓住拍扁。

    陈可心皱着眉头对我和蚊子说道:“大家先别冲动,你们好好想一想,刚刚险象环生的时候黄皮子为什么没有现身?而是选择在这段相对平稳的时间才让咱们看到它的身影?我觉得这里头很不对劲儿。不过具体是哪里有问题,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我这个人一遇见事情就十分激动,此时听了陈可心的话,刚刚的怒气也不知不觉之间慢慢消失。我蹲在地上,仔细一琢磨也是这个个理儿。它完全可以在背后偷着下黑手,把我们四个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可为什么会让我们发现它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蚊子也冷静不少,小声说道:“难道这畜生给咱们设计了什么圈套,让咱们往里钻?”烛火摇曳,在这个阴暗冰冷的地下世界,多多少少给了我们些许温暖。我心中烦躁,对三人说道:“就算它真给咱们设计了圈套,咱们不鸟它不就得了。”四人又休息了一段时间,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么个功夫,我已经把身边的情况看了个差不多了。

    我们身处的空间是一处破败的石洞,四周土石坍塌,散乱成一堆,也就只有我们刚刚歇脚的地方才是一块空地。陈可心指了指墙上的水迹,说道:“这里以前应该是被水浸泡过的,你看这墙上的水迹十分明显,看样子当时的水位应该很高。”我抬眼一看,墙上的水迹果然十分明显,高度差不多有一米多高。我暗自称奇的时候,蚊子在一旁说道:“既然这里漏过水,肯定上头有窟窿,咱们要绳子有绳子,赶紧着找一找,看看窟窿在哪里呢,爬出去得了。”

    蚊子说罢,竟然真的举着蜡烛,四下看了一圈,最后发现,这里虽然有水迹,可是头上仍旧是厚厚的山石,并没有一个窟窿。陈可心解释道:“这里头进水应该不是山体上露出了窟窿,也许是地下水暴涨,也许是修建完墓室人为的放进了水,这些情况都有可能。”蚊子空欢喜了一场,自是十分失望。

    拿着蜡烛转了一圈,我也看了个大概。这个空间并不大,只有二十几平方的样子,而且四周又都是坍塌的土石,更显得拥挤不堪。我拍了拍蚊子的肩膀,安慰了他两句。心中暗自思量道:“这屁股大点的地方,******连个去路都没有,唯一的石门外头却是挤满了能够吞噬活人的‘血藤’难不成我们真的得被困死在这里?”

    无奈之下,我又不死心地四下看了两眼,猛然间发现,一大堆碎土之后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个大窟窿。我心中一喜,赶紧从蚊子手里接过蜡烛,绕到过土堆,查看了一下。土堆之后果然有一个黑窟窿。看样子这个窟窿应该是被积水浸泡才产生的,我看了一眼,心中仍旧是忐忑不已,

    这窟窿连着的是什么地方?会不会只是被水迹浸泡山体坍塌才产生的?

    转念一想,此时前无去路,后无退路,还哪里能顾得了那么多了?就算是修罗地狱,我们也得走上一遭,说不定我们运气好,还真能在这里头找到一线生机也未尝可知。主意打定,我一猫腰就率先钻了进去。黑窟窿不算小,只要略微弯腰就能钻进去。我连着走了两步,已然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蚊子三人也跟在我身后陆续走了进来,见着黑窟窿之后别有洞天,都是高兴不少,蚊子拍了两下胸脯,道:“亏得祖师爷保佑,老胡,赶紧看看,这他妈是不是青巴图鲁的墓室?”

    我正在举着蜡烛四下查看,听到蚊子的话,回应道:“乐观的态度是好的,可是盲目的乐观就是个问题了。而且这个问题还挺严重,你得改改这个臭毛病了。”说话间我已经把身边一块地方看了个清楚,这个空间同样像是被积水浸泡过了。地面上铺着的青石墓砖上头长的层层细毛都已经干枯了。我心里一直都在挂着被黄皮子跟踪的事情,始终不是很安稳,此时见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手执蜡烛,走在最前头,引领了三人向前走去。

    干枯的霉毛踩在脚下,十分滑腻,四人不得不小心谨慎地向前慢慢摸索而去。忽然我身后‘咔嚓’一声忽然响起,我心中一癝,赶忙扭头一看,这个空当儿,方教授‘咕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躺在地上呲牙裂嘴的说不出话来。我刚要伸手去拉他,只见他身旁的黑暗中竟然隐现一簇一簇散落的毛发。

    我家那本《地脉图》中记载,但凡粽子要尸变之际,身上都会生出一层毛羽,其中或是被人下了符咒,或是死而不腐,借了活人的活气儿发生尸变,都会有这么个现象。此时见方教授身旁不远就散落着毛羽,我哪里能不心惊?

    只是瞬间,我一直绷着的神经就迅速做出反应,一把抄起顺来的长枪,对着方教授的方向就要扎过去。方教授躺在地上,疼的都说不出来话了,又见我凶神恶煞地拿着寒铁长枪对着他,脸色登时变得惨白。由于过度的惊吓,他喉咙里不断发出沉闷的‘呜呜’的响声,一时之间,我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要说什么。

    陈可心和蚊子不明所以,还以为我要对方教授下手。陈可心赶紧一把攥住我的手,急切地责问道:“老胡,你这又是搭错了那根筋?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这话听得我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要对方教授下杀手了?被人误会的滋味真******难受。我试图推开陈可心的手,可是她死死地攥着,就是不让我动弹。没办法,我只得抽出一只手来,指着方教授身旁的毛羽,说道:“你们看那里是什么东西!”陈可心和蚊子同时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蚊子诈尸一样扯着嗓子喊道:“不好了,******有僵尸!”蚊子手脚麻利,说罢拎着工兵铲子两步窜了过去,也不多言语,‘噼里啪啦’地就在方教授身旁一通猛砸。随着蚊子手里的工兵铲子上下挥动,不断有骨头断裂的声响传来,我心里好像被拧上了好几个劲儿,长时间黑暗的压抑,瞬间爆发,猛然间挣脱了封幕晴的手腕,手持长枪就跑了过去。

    一抬脚,我早已经跳过地上的方教授,人在半空之际,手里的长枪就对着地面猛扎了下去。也就是眨眼功夫,长枪便分毫不差地扎到毛羽之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长枪上头好像并没有扎到什么东西,好像更像是扎到了石头上一般。我定睛一看,果然地上只有一层厚厚的毛羽,除此之外并没有我臆想之中的僵尸。

    蚊子此时也停止了手中挥动的工兵铲子,抬头说道:“老胡,我怎么越看这些毛越像是鸡毛呢?你家那本书上有没有记载什么样的僵尸才他妈长鸡毛呢?”我看了蚊子一眼,道:“尽信书不如无书,我家那书又不是百科全书,也不能什么东西都有记载不是?哎,这他妈怎么好像真是鸡毛,还有鸡骨头呢!”

    原来之前蚊子挥动工兵铲子时候,传来的骨头断裂声响应该就是这些鸡骨头被拍碎了发出来的、除了被蚊子拍的细碎的鸡骨头之外,剩下了一地的碎骨。不过能够看得出来,这些鸡骨头都是保持了整鸡的骨架,厚厚一层堆在地上,就算保守估计,这堆鸡毛也得有不下几百只鸡。我猛然想到,在东北民间,一直流传着黄皮子会在食物匮乏的时候,冒险潜入人类居住的村庄偷鸡。不过它们是不吃鸡肉的,只是把抓住的鸡的血都吸的精干。难道说,我们误打误撞的进到了骚狐狸的老窝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鸡的骨头?

    那边陈可心早已经把方教授从地上扶了起来,只是方教授刚刚摔了够呛,又被我吓了一跳,这会即便是站着,身体也一个劲儿地发抖。我悻悻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孙子怎么他妈跟个娘们似地?要是这会把他一个人扔到这里,还不吓死他了?陈可心看了两眼地上的鸡毛和鸡骨头,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道:“老胡,对不起,刚刚是我误会了你。”

    我摆摆手对陈可心说道:“我这思想觉悟你还不知道么?违法的事情我可一点都不干。怎么说咱也算一大大的良民!”蚊子收起工兵铲子,听了我的话,‘咦’了一声,道:“我说老胡,你说这话怎么能对得起祖国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这么大?那良民不他妈是日本鬼子说的么,怎么能从咱们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嘴里说出来?老实交代,丫你是不是潜伏了二十多年的间谍?”

    我狠狠地踹了蚊子屁股一脚,骂道:“你小子是不是他妈反间谍电影看多了?我这可是根红苗正,纯牌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无产阶级的先锋战士,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成了间谍了?搞不好你小子倒是贼喊捉贼。”见我和蚊子你一言,我一语侃上了大山,陈可心再一旁说道:“你们俩都少说一句吧!我总感觉着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搞不好危险近在眼前,还是省省力气,准备好应付突发的状况吧!”

    陈可心一向都是心思缜密,这点正好弥补了我和蚊子性格上的缺陷。她的未雨绸缪我自然十分理解,当即也不再和蚊子纠缠,收起长枪就往回走了两步。一地的鸡毛和鸡骨头,虽然不会对我们照成什么伤害,可是踩在这上头,总觉得身上难受。鸡骨头在我的脚下被碾碎,不断发出‘嘁哩喀喳’的声响。

    第78章 黄皮子窝(中)

    满地的鸡骨头在我和蚊子的脚下纷纷断裂,‘嘁哩喀喳’之声不绝于耳,此时此地更显诡异。蚊子一个劲地在我身后嘟囔。:“浪费是最大的犯罪,看看这一地的鸡骨头,******那只黄皮子犯的罪过都够枪毙的了!这要是弄一只小鸡,拿黄泥一摸,埋在地下烧好了,得多香啊!”

    我本来就挺饿的,实在是不想听蚊子说吃的,不过他的话还是字字不落地钻进我的耳朵里,紧跟着我的肚子也应时应景地响了两下。背包里倒是还剩下两罐牛肉罐头,可那两罐罐头连我都吃不饱,更别说还有三个人呢。

    我强忍住饥饿生出的阵阵烦躁,两步走到陈可心他们身边。揉了揉‘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见方教授脸色缓和不少,刚要催促着他们起身赶路,抬头却看到陈可心和方教授目不斜视正盯着我身后看个不停。我心中疑惑,我身后只有蚊子,他们这是看什么呢?好奇之下,我转身一看,只见蚊子正撅着屁股在一堆鸡毛里翻腾。

    蚊子翻腾了两下,从鸡毛中吃力地抱起一个黑乎乎的物件,光线太暗,我也瞧不清他抱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从他吃力的样子能够判断,这东西肯定不轻。蚊子看到我们三个都在看着他,大嘴一咧,道:“老胡,赶紧着过来搭把手,******总算摸到个物件了。”我见蚊子有些吃不消,赶紧折身返回,同他一起把他在鸡毛里找到的东西抬了过来。

    这东西扁平不高,通体黑黝黝的,烛光照在上头瞬间便被黑暗吸收。不过看这东西的样式十分古朴,像个古物,可是实在不出来这到底是那个朝代的东西,又是拿来做什么用的。四人举着一根蜡烛,围成一圈,仔细打量起这个东西来。这东西像是小作坊焊接的锅炉一样,呈台阶状,高一点的地方平平整整,只是上头有不少刀切斧凿的痕迹,或深或浅横竖交错。向下有一段凹槽,凹槽连着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奇怪的花纹和符号。

    蚊子本来以为摸到了宝贝,欢喜的不得了,此时一看,这东西除了死沉死沉,黑乎乎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当即怒道:“******,原来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找到个破锅炉!真是晦气到家了。”陈可心皱着眉头看了一遍,轻声道:“这东西好像是个刑具”我思绪转动,猛然间想到,这东西该不会是地上那些死鸡的断头台吧?上面的凹槽正好是把活鸡按在上面,把脑袋一剁,新鲜的血液就会自然淌到下面的凹槽之中。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恐怕这会我们几个是闯进了黄皮子的老窝了。当即我把这个想法同三人讲了一遍,蚊子听后更是怒火中烧,一脚把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踹翻在地。我环视一圈,叮嘱三人道:“咱们务必要小心谨慎,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黄皮子在这古墓之中的地位非常高,咱们今番闯进了它的老窝,别陷进它的圈套!”

    我又看了两眼被蚊子踹翻在地的黑乎乎事物,也不知道有多少鸡命都丧于此。轻轻叹了口气,我着实是想不出这青巴图鲁的古墓之中为何会养着这么一群阴险狡黠的畜生?冥冥之中我有种感觉,这其中定然和青巴图鲁古墓有着莫大的联系,可是一时之间我却理不出丝毫的头绪来。我收回视线,拎了寒铁长枪,和三人一起像大殿更深处走去。现在后路被‘血藤’断了,只能寄希望于前面能够连着墓室,直捣黄龙之后,逃出升天。

    四周静悄悄的,要是现在有根针落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走在四人的最前头,心中也是忐忑不已,那黄皮子精明的很,我得时刻提防着它在暗中给我们下什么绊子,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黄皮子既然能一直尾随我们到这里,相信它一定是亡我之心不死。走了好一段距离,我才发现,原来这处大殿气势算得上恢弘,大的离谱,恐怕不下几百平方米。我心中不禁更加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想,这黄皮子对于青巴图鲁的古墓来说,起码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要不然也不会单单给它修建了这么大个大殿。

    我正胡斯乱想之际,眼前猛然涌起一阵凉风,一道白色的影子在我眼前一晃而过,骚哄哄的气味透过防毒口罩,熏的人头胀脑花。我不禁勃然大怒,开口骂道:“这厮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还跟咱们得瑟上了。”蚊子说:“要按照我来说,老胡咱们以前就是过于谨慎了,长了黄皮子的反动气焰,灭了咱们自己的威风。就算它再精明,也他妈就是一兽类,想通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要知道,咱们无产阶级的铁拳可是能砸碎一切反动势力的!”

    我定下心神,血液里流淌着的那股匪气也开始在蚊子的煽动下躁动起来。我握紧了拳头,道:“你说得对,本来我还想放它一马,没想到天堂有路它不走,地狱无门它倒闯进来,再让我看到它在我眼前晃悠,我不给它的皮给扒下来,我这二十多年的粮食算是喂猪了”我狠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对幽蓝的鬼火在我眼前不远盈动不已,我心中暗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管你给爷爷设计了什么陷阱,老子先给你皮扒下来,看看你还能起什么幺蛾子。

    想到这里,我也不动声色,继续向前走了两步,手里的工兵铲子却握的更紧了。我心中一直暗自计算着骚狐狸和我之间的距离,见那一对能够蛊惑人心的鬼火一般的眼睛一动没动,我心中忍不住一阵欢喜。说时迟,那时快,我身体瞬间发动,蓄积已久的力量,瞬间爆发。手里的寒铁长枪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黄皮子的两只鬼火一样的眼睛扎去。

    我这一扎,势大力猛,毫不拖泥带水。转眼之间,锋利的寒铁长枪就凌厉地划破空气,向前猛刺而去。电光火石的瞬间,就在寒铁长枪的枪头马上要扎在那两对鬼火之间的时候,那两对一直绿光盈动的鬼火忽然间消失不见。我吃了一惊,想要收住气力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听‘咔吧’一声,我抓着寒铁长枪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痛,锋利的寒铁长枪的枪头竟然齐刷刷地折了去。

    直到现在,陈可心三人才反应过来,蚊子举着蜡烛,向前垮了两步,询问我有没有受伤。我揉了揉钻心疼痛的手腕,摇摇头,道:“没事,那黄皮子简直是精到了家,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一样。”陈可心检查了一下我的手腕,确定了没事之后,才开口说道:“有种说法是,人类的脑电波会通过眼睛向外界传递,我想黄皮子的眼睛正好能够接收的到人类的脑电波,这才会预先判断出你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么说来,我下次要对付它的时候,不闭上眼睛是不能得手了!”忽然我想起来,刚刚寒铁长枪明明是刺到了什么坚硬无比的东西,这才折断的,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比寒铁长枪还要坚硬呢?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起了巨大的好奇心,立马从蚊子手里面接过蜡烛,向前走了两步。只见寒铁长枪的枪头正静静落在地上,前头漆黑一片,烛光在这里好像都被吞噬了一干二净一般。我硬着头皮又向前走了半步,猛然间一股沁入骨髓的恶寒袭遍全身。

    下意识的我打了个激灵,脑袋瞬间变得木然,反应神经好像在这一刻都失去了功能,身体一动都不能动,只剩下思维还算是清晰。还没等我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乎是贴着我的眼睛亮起了两盏惨绿色的鬼火。那两盏鬼火惨绿明亮,摄人心魄,只是出现的一秒钟,我本来能算作清晰的思维也瞬间停滞,整个人就如同雕像一样,立在原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胸口发闷,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停滞不动。忽然拿着蜡烛的手掌上传来一阵刺痛,这才猛地惊醒过来。那两盏惨绿色的鬼火也在我惊醒过来的同时消失不见。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蜡烛燃烧融化的滚热的蜡烛油,滴落在我手掌上这才把我惊醒。应该是没过多长时间,可是这会儿我浑身已经出了一层臭汗,衣服潮乎乎的,好像拿水淋过一般。

    蚊子和陈可心几乎同时凑了过来,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赶紧回身厉喝道:“都别过来,******这里不正常!”陈可心和蚊子身形愣了一下,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蚊子率先开口问道:“老胡,刚才你这是怎么了?咋还一动不动?”我没回答蚊子的话,此时回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切,还心有余悸。如果是蹦出来个僵尸,我倒也不算害怕。毕竟那东西再厉害也是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可是像刚刚那一类类似于鬼魅幽灵的时间,我是打心里生出一股子无力感。身体和思维都动不了,剩下的也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下场了。

    我不敢再这里多做停留,向蚊子他们走进一步,就在另一只脚刚要抬起来,身后的肩膀上忽然被人按住。我浑身一个激灵,******,怎么赶上我烧香,佛爷都掉腚?此时我还是心有余悸,绝不敢再贸然转身,幸好手中的那杆断掉的长枪枪柄还没扔。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手腕一翻,长枪枪杆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圈,向着我身后的方向猛刺了过去。

    长枪枪杆还没刺过我的肩膀,我的手腕猛然又被一股子力道抓住,一时之间,我动弹不得,心中焦急万分。这些都被我面前的蚊子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怒喝一声,挥舞着工兵铲子就奔着我身后拍去。蚊子和我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虽说不远,三步两步就能过来。可就在这么个当间儿,我只觉得后背从脖子处开始一直到屁股上头,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袭来,巨大的疼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也抖了两抖。

    我心中明白,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袭击。我心中不断暗骂自己,真他妈是个猪脑子,明明知道背后不正常,为什么还要这么冒死的转过身来?苦于脑后无眼,我也看不见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的我,我也只能暗自祈祷,无论如何,也别让这东西把我给活活弄死。

    第79章 黄皮子窝(下)

    火烧火燎的疼痛过后,我能感觉的到伤口正不断向外头渗血,温热的血液把衣服打湿,粘糊糊的贴在身上。被血水打湿的衣服上还黏着刚刚出的冷汗,只要一挨上背上那条伤口,就疼的我直哆嗦。我虽然怒不可竭却也没有办法摆脱,只能在心里不断祈祷,那东西可千万别就这么要了我的性命。

    眨眼间,蚊子已经轮着工兵铲子冲了过来。我耳中能都能听得见工兵铲子上下翻飞,划破空气发出的一阵微弱凄厉声,只听‘当啷’一声,一直抓着我手腕的那股子力道忽然凭空消失。我身体得以恢复自由,当即抄起掉在地上的寒铁长枪的枪柄,转过身去。再一看,只见黑漆漆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当下心中疑惑,难道是我入了魔障?还是被摄取了心智?可是背上的伤口仍旧疼的我直喘粗气,这分明不是幻觉。

    我借着烛光,定睛望去,只见一只老黄皮子赫然蹲在一块巨石之上,眯着眼睛盯着我和蚊子看个不停。在幽暗的光芒印衬下,那只老黄皮子的眼睛中惨绿色的精光更甚,只是看了两眼我就觉得身体一片恶寒。

    我已经吃了一次亏,哪里还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当即我心中涌起一股戾气,不再多言,照着巨石上的黄皮子就一棒子轮了过去。寒铁长枪的枪柄通体都是生铁浇灌而成,结实非常。我这一下也蕴含了巨大的力气,如果就这么直接招呼到黄皮子的脑袋,恐怕一下子就能把它脑袋给砸扁了。说时迟那时快,寒铁长枪的枪柄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了它的脑袋上。

    令我吃了一惊的是,这黄皮子的脑袋当真是结实不已。我这一棒子下去,除了自己手上不断传来酥麻的感觉之外,那黄皮子的脑袋却一动不动。雪白的皮毛在冷光中更显光滑明亮,仍旧是蹲坐在巨石之上。蚊子见状大怒,骂了声娘,又补了一铲子在它的脑袋上。只是他这一铲子同样未曾给它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把钢口极佳的工兵铲子一边的刃都给砍卷了。

    我们兄弟吃瘪,不敢再轻举妄动。蚊子凑在我身边恶狠狠地说道:“老胡,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点了省事儿!”蚊子这次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既然这畜生敢明晃晃的对我和蚊子的攻击丝毫不躲闪,那就怪不得我们兄弟心狠手黑了。我拿起蜡烛,刚要上前点火,陈可心一把拉住我道:“老胡,你好好看看,这不是一只活的黄皮子!”我刚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未曾细看,此时听陈可心一说,忍不住又看了两眼,这才发现,巨石上蹲坐的黄皮子果然不是活的。

    虽说它栩栩如生,可是无论表情和姿势都是一样,显得十分生硬。蚊子说道:“还真他妈不是个会喘气儿地,我说的么,那黄皮子虽然是狡猾无比,可怎么着也不敢正面跟咱们哥俩硬拼不是?借它两个胆子它的反动气焰也不敢这么嚣张!”话虽这么说,可我总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诡异之处,不然我刚刚怎么会平白的失了心智?

    想到这里,我强忍住后背上钻心的疼痛。上前两步,一伸手抓住巨石上蹲坐的黄皮子,就在我手指触碰到它的毛皮的那一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子冰冷,这种感觉十分熟悉。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双手较力,就想把它从上面给拎下来。可是接连用了两股力气,那黄皮子好像和巨石连做一体了一样,一动不动。

    见这个方法行不通,我也只能作罢,倒是陈可心看到我背上的伤口吃了一惊,赶紧翻找出所剩不多的纱布,仔细地帮我处理了一下伤口,这才算把血止住。一直沉默不语的方教授忽然开口说道:“我家以前丢了的那本书上好像记载了关于黄皮子的事情。”我正一筹莫展之际,听了方教授的话,猛然来了劲头,赶紧询问他那上面是怎么说的。

    方教授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那本书我也没见过,不过我倒是挺我祖母提起过两次。据说当年青巴图鲁的墓室建造的时候,负责修建陵墓的人发现了帽儿山中的鬼人部落。他们像是幽灵一样生活在帽儿山的山腹之中,同时他还发现了鬼人部落只供奉黄皮子。他便使用了一些手段,使得鬼人的守护神成为了古墓的守墓人。这些黄皮子世世代代都会守护霸王陵墓,不让活人进来。”

    听完方教授的话,蚊子说道:“你他妈早怎么不说( 我做盗墓贼那几年 http://www.xlawen.org/kan/2328/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