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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

    ?成心拿我们三个的命当星期天过呢是不是?我他妈抽死你。”方教授被蚊子吓的一个激灵,赶紧说道:“不是我不说,我也是一直太紧张了,这才刚刚想起来!我真没想让咱们其中的哪一个没命”我看方教授言语之间不像是在推诿狡辩,对蚊子摆摆手,示意他安静一会儿。蚊子见我表态,这才悻悻地作罢,还不忘狠命地瞪一眼方教授,又是吓了他一跳。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把心态放平和,对方教授问道;“除了这些,你还记得你家那书上还写了什么没有?你现在不紧张了,可以好好想想,说不定咱们的一线生机就在你那也未尝可知。”方教授憋了半天,告诉我,他刚刚说的这些,还是从他祖母哪里听来的,除此之外,就连他祖母也不知道多少了。不过他祖母倒是说过,这帽儿山古墓中的黄皮子,是被青巴图鲁册封为仙的。

    我心中不禁骂了两句,我光听说过姜子牙封神,什么时候萨满也能封神了?看来这事多半是子虚乌有的,不能当真。我见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心情不由得失落不少。转头一看,蚊子正猫着腰盯着石头上的黄皮子眼睛一动不动。我心里一惊,难不成这小子也着了道?我想都没想,一脚踹到蚊子的屁股上。

    蚊子‘哎呦’一声,差点被我踹倒在地,捂着屁股道:“老胡,你没事吧你?踹我干什么?”我看蚊子好像并没有像我刚才那样失了心神,心里一块石头这才算是落了地。我对蚊子说道:“你小子趴那看什么呢?”蚊子见我发问,一脸欢喜地说道:“我看这上头的两只眼睛好像是两块宝石!分明就是后镶上去的。”

    由于三番五次的遭受黄皮子的袭击,我本能的对黄皮子的那双眼睛有些排斥,所以刚刚陈可心说这只黄皮子并不是活的时候,我也刻意没有多看两眼。此时听蚊子说这两只眼睛好像是后镶嵌上去的,立马勾起了我强烈的兴趣。蚊子指着巨石上黄皮子的眼睛处对我说道:“你看,这里的皮毛分明是被人割开的,虽然刀口子很小,可是还能够看得见!”我看了一眼,果然如同蚊子所说的那样。如果这黄皮子是活着的时候眼睛处受的伤肯定能够愈合上,而现在一看,那黄皮子的眼睛处横竖印着四个大小不一的刀口子,只要仔细观瞧,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没等我说什么,蚊子拉开架势,抄起工兵铲子就开撬。费了半天劲,也就只把黄皮子眼眶周围一圈的皮毛切掉不少,那两颗惨绿色的眼珠子还是镶嵌在眼眶子里,一动不动。蚊子又气又急,一巴掌拍在巨石上头,骂道:“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整的这么结实,我今儿个还不信那个邪了,非得给它撬下来不可。”我刚要劝说蚊子两句,巨石上黄皮子那双惨绿色的眼珠子便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这黄皮子的两只眼珠子瞬间掉落,原本俊美的脸庞好像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两只黑洞洞的窟窿盯着我,相对来说,这种感觉要比之前还要难受。不知不觉间,我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再一看那黄皮子周身的皮毛竟然也从眼眶处慢慢崩落。开始很慢,直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眨眼的功夫整个周身皮毛就已经全部脱落了个一干二净。借着清冷的光芒,我仔细一看,原来这并不是一只真正的黄皮子!落下毛皮的地方和它底下的巨石一个颜色,露出一个光秃秃的好像夜猫子一样的雕像。

    四人皆吃了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事儿肯定不简单,可是究竟会发生什么,只有天知道。我的世界观已经混淆,在这个没有时间和丧失了方向感的地方,我以前学到过的那些知识和本领根本起不了一丁点的作用。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我们四个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等了一会,见并没有什么危险和诡异的事情发生,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蚊子赶忙猫腰在地上寻找起刚刚掉落下来的那两只惨绿色的黄皮子眼睛,蚊子一直认为那是两块宝石。找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它们的踪影,高兴的大叫了一声。没想到方教授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我遁声望去,两只惨绿色的圆珠中的一颗已经被他一脚踩碎了。

    蚊子手里抓着另外一只,‘呼’地一声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抓住方教授的领口,怒骂道:“你******长没长眼睛?这么好的宝石竟然让你给一脚踩碎了?我告诉你,你得赔我!”方教授身子忍不住抖动,声音颤抖地答应等回到哈尔滨之后一定多给他点钱,蚊子这才没有伸手打他。我心里纳闷,什么样的宝石这么他妈不抗踩?同样是宝石的钻石可几乎是世界上最硬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对蚊子说道:“把你那颗给我看看。”蚊子闻言,一扬手把他手里握着的那颗惨绿色的圆珠子递给了我。我手指一触那个惨绿色的圆珠子,吓了一跳,软乎乎的好像还有些温度。我下意识的赶紧缩回了手,几乎是在同时,蚊子也好像感觉到了,一把把那个圆珠子扔到地上,昏暗中,我仿佛看到了那个惨绿色圆珠子中间黑漆漆的瞳孔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第80章 卦象(上)

    我仿佛看到失落在地上的那颗惨绿色的珠子中间黑漆漆的瞳孔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蜡烛的烛火兀自燃烧着,我和蚊子同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他妈根本就是一颗眼珠子,哪里是什么宝石?再一看那颗掉在地上的珠子,竟然开始慢慢枯萎,表皮上的惨绿色光芒逐渐暗淡,最后化作一滩粘糊糊的恶心液体。

    我呼出一口浊气,暗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说要再弄上这么几次,保管得吓出心脏病来。陈可心也瞧见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在一旁说道:“也许这两只本来就是黄皮子的眼球,只不过是被人为的挖下来,又镶嵌到这上边的!”我也同意陈可心的看法。眼神下意识的又看到巨石上光秃秃的雕像,那雕像现在没了黄皮子皮毛的装饰,更像是一只夜猫子。

    忽然我发现那两个黑窟窿下边竟然有个相对小一些的孔洞,忍不住凑近了,才发现,这小孔更像是一个钥匙孔。我赶紧招呼了蚊子,要了之前在鬼城摸到的那个玉制的钥匙形状的玉佩来。我小心翼翼地把玉钥匙插进石像的空洞间,插了一半,玉石钥匙好像受到些许阻拦,余下的部分插不进去了。蚊子在一旁看得心疼,道:“老胡,你可小心着点儿,别弄坏了,咱们现在可就摸到这一个还算值钱的东西”

    我看了看玉石钥匙和雕像上的空洞,融合的严丝合缝,怎么会插不进去呢?当下我手上稍微一用力,不曾想整个玉石钥匙全部都推进了空洞之中。蚊子大呼小叫地就要把它抠出来,可是手指根本就伸不进去。于此同时,只听一声清脆声响起,整个巨石开始无声无息地向下陷落。四人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巨石连带着它上头的雕像大概向下陷落了一半的光景,我们身后猛然响起一声沉闷的声响。声音虽然不算大,可是我还是听的真真切切,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分明就是我们进来这里时候关了石门的方向,难道是‘血藤’力大,把石门给生生撞开了不成?

    想到这里,我也没心情再看不断向下坠落的巨石了,赶紧招呼了陈可心,询问一下三人的意见。蚊子率先表态,眼看着摸来的玉石钥匙得而复失,气的眼珠子都红了,骂道:“能怎么办?******要真是那个‘血藤’来了,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还怕了它们不成?”陈可心摇摇头,说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带,咱们现在对‘血藤’的了解根本就只是停留在它的名字上,甚至都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咱们怎么能斗得过它?倒是先找个地方避开才是正理。”

    没想到蚊子听了陈可心的话,不以为然,大嘴一撇道:“你们这可是犯了严重的右倾主意错误,遇见敌人不战而退。要跑你们跑吧,我是他妈跑不动了。”陈可心被蚊子两句话气得不再吱声。我心说这都他妈什么时候了,没等危险来呢,先自乱了阵脚哪成?当即圆场道:“你们俩都少说两句吧,你说我们犯了严重的右倾主意错误,那你一味的蛮干不也是犯了左倾主意错误么?要我说,不如这样吧,咱们来个折中的办法,先在这里等一会儿,看看到底发生什么情况,如果要是‘血藤’来了,咱们就跑路,如果不是,咱们再做道理!”

    蚊子和陈可心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办法。方教授忽然大呼小叫道:“快跑吧,这里.这里冒水了!”三人遁声望去,只见刚刚我们说话这个当间儿,巨石连带着上头夜猫子的雕像都已经完全沉入地面以下。原本是巨石的地方,现在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空洞,里面漾满了水,一晃一晃的眼看就要溢出来了。

    我心中叫苦不迭,这下总算知道了这里的墙体上为什么会有水迹浸泡过的痕迹了。感情他妈这底下就是地下水脉?而正是我刚刚触发的机关。慌乱之中,那水已经开始慢慢溢出。不过这水流速好像比正常的水慢了不少,一股子浓烈的臭气随着水流慢慢弥散在空气中。我闻了两下,只觉得胸口发闷,转念一想,暗自叫了声不好,赶紧对三人喊道:“赶快捂住鼻子,这不是水!是水银!有毒!”三人听了,都是吃了一惊,赶紧带好防毒口罩,拿手捂住了口鼻。

    水银就是化学里的贡,有剧毒,古人为了防止尸体腐烂,有的会在活着的时候就喝进去大量的液体水银,把水银当做防腐剂来用。也有死后全身被挖了窟窿,把尸体灌进水银,也会历经千年时间,不腐不败,栩栩如生。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这里为什么会在地下放这么些个水银呢?那么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算作是青巴图鲁墓的一部分还是属于鬼人的势力范围呢?想来想去,想得我头大如斗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水银散发出的臭气越来越浓重,溢出来地面来的也越来越多。

    于此同时,只听黑暗中一阵树叶婆娑的‘沙沙’声传来,我心里打了个突,一定是那‘血藤’把石门挤开了。我还哪里敢再做停留?即便不被水银的毒气熏死,也得让那些‘血藤’给腐蚀喽。我拿手捂着口鼻,对三人连比划带喊,示意向大殿的更深处退去。蚊子虽然执拗,不过他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别说一个‘血藤’让人头疼,难以对付。就算是地上的那些水银也够我们喝上一壶的了。四人脚下不敢再做停留,拿起蜡烛,转身便朝着黑乎乎的大殿更深处退去。

    时间和方向感的丧失,让人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特别是刚才还吸入了大量了水银散发出来的毒气。四人之中只有我和蚊子身子骨还算凑合只是觉得心里一阵恶心。陈可心和方教授没跑出几步远,就一把扯掉了防毒口罩,弯腰呕吐了起来。听着‘血藤’越来越近的声响,我心中焦急万分,方教授可以不管,可我怎么着也不能丢下陈可心不管。我赶紧扯出水壶来,喂给她喝了好几口清水,她这才停止呕吐,只是身体还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我见他们俩都走不成路了,只能我背了陈可心,再让蚊子背了方教授,在‘血藤’越来越近的声音中向前跑去。大殿虽然不小,可以架不住我们这样玩命儿地跑,一会功夫四人就来到尽头。眼前再无去路,严严实实的石壁就好像铜墙铁壁的牢笼一样,把我们几个困在这里。蚊子张着大嘴喘了两口粗气道:“我说老胡,我可真他妈是跑不动了,你赶紧着背大妹子逃命去吧,我先在这里歇一下脚,等缓过来了再去找你去!”

    本来我就因为屡次被逼入绝境感到气闷不已,此时蚊子又说这样的话,我虽然知道接连的如同没头苍蝇一样的逃命,蚊子已经很是疲惫,可心里还是没由来的一紧。我忍住眼睛里热乎乎的感觉,一脚踹在蚊子身上,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是骂我呢还是怎么的?我老胡是那样的人么?把兄弟扔在这里,一个人逃命?你他妈也太看不起我了。兄弟,坚持住,记住,死亡不属于无产阶级!更何况是封建主义给的死亡”

    我一边对蚊子说,一边想起来我们从认识到现在经历的生生死死,哪次不是摸着鬼门关过来的?不过这次我也是从心里生出无力感来,不知道几个能不能逃出这次劫难。蚊子听我说完,憨笑了一下,点头答应。可他真是跑不动了。蚊子不跑,我也只能陪着他在一旁。

    这么会儿功夫,‘血藤’就已经到了我们之前站立的地方。从地下流淌出来的水银好像根本对它一点作用都不起,‘血藤’一路发出‘沙沙’的响声朝我们藏身的方向奔袭而来。蚊子终于缓过来不少,从地上扯起方教授就喊道:“老胡,赶紧走吧,再不走都他妈得喂了它当点心吃了!”蚊子说罢,四人相互扶持着沿着墙壁向更深的地方退去,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出路。

    走了十几米的样子,墙壁上忽然出现二十多公分的夜叉恶鬼的形象,四人停下脚步,前头已经是墙角了,再无去路。四人的眼睛纷纷落在突兀地探出墙壁的夜叉恶鬼的形象上。我心中暗想,难不成这还是个机关不成?借着烛光,已经能看到身后不远的‘血藤’了,只见它周身蹭满了水银,不但没有任何影响,反而变得更加生机盎然了一些。

    蚊子看了我一眼,催促道:“老胡,你看这鬼头是不是个机关?试试吧,不能就这么干挺着不是!”左右都是险象环生,倒不如试试看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消息的开关,没准儿还真能掏出升天,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心中默念了两声祖师爷保佑,一伸手发力,把鬼头活生生推进墙壁之中。

    猛然间只听‘咕咚、轰隆‘一声,我们身后不远登时落下了一块厚重的石门来,把‘血藤’的来路正好封死。我喘了口粗气,终于暂时摆脱了‘血藤’的危险。不料一直燃烧的旺盛的蜡烛忽然悄无声息的熄灭,四周登时陷入一片漆黑,我刚要开口,忽然看到墙角边上有两团鬼火闪动了一下,又隐没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第81章 卦象(中)

    情急之下,我伸手发力把墙上露出二十多公分长的夜叉恶鬼形象使劲儿按进了墙里头。与此同时,我们身后落下一堵厚厚的石墙,把‘血藤’隔在了外头,同时也形成了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一直燃烧旺盛的蜡烛不知道是被墙体坠落带动的冷风,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悄无声息的熄灭。我刚要开口说话,猛然间瞧见墙角处两团幽蓝色的鬼火盈动的两下,又瞬间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对于那两团鬼火,我们都不陌生,自从在黄仙姑庙里头出来,就一直被那只黄皮子缠着不放,它还如同鬼魅一样,三番五次的跟踪偷袭我们。仔细一想,要不是这只黄皮子从中作梗,我们还哪里能够遭遇如此这般的危险?我越想越觉得气闷,杀心顿起,暗自招呼了蚊子,便抽出工兵铲子来,和蚊子分两路,朝着墙角方向靠拢过去。

    现在这个空间只有十平方米大小,我和蚊子眨眼之间就走到墙角处。离的近了,那两团鬼火反而没了,不过一股子腥臊之气说明了我肯定不是看花了眼睛。蚊子脾气暴躁,没等我出手便扬起工兵铲子照着墙角拍了过去。黑暗之中,我完全看不到蚊子的动作,只能通过他做动作发出来的声音判断。他这一下,势大力猛,工兵铲子拍在地上之后,激起几颗璀璨的火花,甚是耀眼。

    见他全力一击却没有得手,我也不敢怠慢,手里紧紧攥着工兵铲子,四下看了两眼,猛然间瞧见那两团鬼火忽然在蚊子正上方亮了一下。我心中一惊,身体登时拧着劲儿地朝前扑去,手里扬起锋利的工兵铲子,照着刚刚鬼火盈动的地方猛砍了下去。这一下同蚊子那一下如出一辙,锋利的铲刃在墙壁上划出一道艳丽的火花之后,也是没有伤到那只黄皮子分毫。

    我们哥俩动作不小,身后的陈可心也终于有所察觉,艰难地在背包里摸出了狼眼手电筒点亮了。手电筒的光芒登时把斗室照的通明,我四下一看,只见一只雪白雪白的黄皮子正眯着眼睛蹲在方教授后背上,圆滚滚的脸好像布满了鄙夷和奸笑一般。

    我脑袋‘轰’地一声,之前就看到过它趴在方教授的肩膀上,此番又是如此,对于方教授来说,我真有些看不透了。

    蚊子瞪大了眼睛,左看右看压根没瞧见黄皮子到底在哪。忍不住开口问道:“老胡,这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通道之类的地方?那只黄皮子肯定就是遁着这样的通道逃跑了!”我没有做声,用手扯了扯蚊子的衣襟,那下巴点了点方教授的方向。蚊子和我之间的非常默契,此时见我这般模样,顺着我的眼神看了过去,见那只黄皮子正好趴在方教授的肩膀上盯着我们哥俩看个不停。当即怒道:“妈了个八字的,这个里通外国的方教授还真******和黄皮子是一伙儿的,看我今天不拍死你们俩!”

    蚊子说罢就要动手,我忽然间觉得方教授有些不大对头,从一开始我跟蚊子折腾出来的动静就不小,可是他脸头都没抬一下子,脑袋耷拉在双腿膝盖中,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害怕蚊子这厮冲动,想要拽他一把,出手却晚了。蚊子凶神恶煞一样,两步跨到方教授跟前,手中铲子抡圆了就照着方教授背上趴着的黄皮子拍去。

    虽说蚊子一路奔波,力气都快掏空了,可是方教授要真这么结结实实地挨上他这么一铲子,多半也要去见了阎王爷了。我和陈可心都看得目瞪口呆,蚊子的动作在我们俩的眼睛里都被放慢了,变作一格一格的电影帧片,不断在眼前放映。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等着他下手之后,方教授来个血溅当场,甚至我都忘记了还有黄皮子这一茬。

    说时迟那时快,蚊子的工兵铲子势如破竹地划破空气之后,猛然间停顿在半空之中,一动不动。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得到方教授的背影,根本也看不见蚊子究竟在干什么。我脑子里涌出的一个念头便是:蚊子该不会是让黄皮子给摄取了心神吧?想到这里,我也站不住了,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手电筒的光芒虽然被蚊子肥壮的身躯给挡去了大半,可是我还是能够看得见,他的手腕正被方教授死死攥住,任凭蚊子如何用力,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也动不了一分一毫。

    见蚊子不是被黄皮子摄取了心神,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了。可是我扫视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原本趴在方教授肩膀上的那只黄皮子。当下我就觉得蹊跷。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蚊子再不济,已经发动了的力气也断然不是方教授这种小体格子能够抵挡的了的。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也来不及多想,伸脚奔着方教授的胳膊就踹了过去。我这一脚用的力气非常大,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估摸着也得让我给踹趴下。不过就在脚掌刚刚接触到方教授的身上时候,我就发现自己错了,我踹到的好像是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他接了我一脚,只是略微的晃动了一下,而我整个脚掌都跟折了一样,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一看方教授的脑袋已经抬了起来,一张惨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眼神空洞地看着蚊子,猛地张口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奔着蚊子攥着工兵铲子的手就咬了下去。蚊子原本憋着力气,被方教授冷不丁来了这么一招,慌忙张口喊道:“快拿黑驴蹄子砸死他,******,这小子变成僵尸了!”

    黑驴蹄子都已经没了,这会上哪去找?不过照我看来,方教授不是变成了僵尸,而更像是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之前我就看到过,现在一看他这状态,更加肯定了这种猜想。他身体的肌肉都已经紧绷的像铁嘎达一样结实,要是这一嘴咬上了蚊子,说不定就得撕下来一块儿肉。我哪里还敢怠慢,工兵铲子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形,遁着方教授的嘴就砍了过去。

    陈可心由于刚刚吸入了太多的水银散发出来的毒气,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见我用工兵铲子砍向方教授,着急地喊道:“老胡,你别伤害到他!快看他肚子,他肚子不对劲儿!”听了陈可心的话,我眼光斜视了一眼他的肚子,这一看果然是大大的不对劲儿。方教授属于那种不胖不瘦的人,算是苗条。可这会儿他的肚子却比蚊子的还要大上几分,好像衣服都快要被撑破了,还一动一动的。

    我心中了然,肯定是那只黄皮子钻进了方教授的衣服之中,我说怎么没了它的踪迹?饶是我出手没有用尽全力,这回刀锋一转,轻易地把锋利的工兵铲子又对准了方教授肚子上突出的那一块狠狠切下去。发生这些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工兵铲子还没有碰到方教授的肚子,他就好像触电了一样,登时向后退了两步,硬生生的避开了我的攻击,蚊子双手也得以抽了出来。

    方教授此时好像完全丧失了人类的天性,整个身体靠着墙体蜷缩成一团,护着自己的肚子。蚊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被他给掐除了淤血,两道黑紫色的印痕显得狰狞无比。蚊子这次是被彻底的激怒了,骨子里那股子好勇斗狠的劲头儿‘藤’地燃烧起来。恶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就要动手。

    蚊子刚往前走了一步,方教授的衣服里突然窜出一道雪白的影子,与此同时方教授也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招呼蚊子道:“赶紧抓住它!”蚊子也瞧见了,饶是他伸手敏捷,手中的工兵铲子顺势往下一砍,只听一声凄厉的如同鬼叫般的哀号响起,那只黄皮子的尾巴活生生的被工兵铲子切做两截。

    断了尾巴的黄皮子,窜到另一个墙角,浑身不断颤抖,眼中的精光也不像之前那般旺盛。我心中大喜,祖师爷保佑,总算是让我们逮住了,尾巴都断了,这下我看它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也不等蚊子动手,我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到那只黄皮子的身上。被我踢中的黄皮子,身体就像一片落叶一样,猛然撞到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之后,顺着口鼻一起流淌出鲜血,蹬了几下爪子,死在当场。

    除去昏迷不醒的方教授之外,我和蚊子、陈可心都送了一口气。我拎起被我一脚踹死的黄皮子,一股子浓重的腥臊味传来,断了的尾巴上还不断涌出鲜血,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黄皮子这类动物,天性狡诈,往往会诈死,我确认了一边,它的确是已经死了,这才扔到一旁。

    陈可心身体也恢复了不少的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给蚊子的手腕简单处理了一下,又喂了方教授几口清水。方教授喝了几口清水,仍旧是昏昏沉沉的没能转醒。我和蚊子除去了心腹大患,都觉得放松不少,连带着被方教授弄伤了也不去计较。

    我沿着四周墙壁查看了一下。却没有找到出路,心情未免有些低落。忽然我发现最先发现黄皮子的那个墙角上密密麻麻的好像刻着不少小字。我摸到近前一瞧,上头的确是刻着不小的小字,手电筒的光芒太亮,而且还要保存电量,我让陈可心关掉了手电筒,又招呼了蚊子,把刚刚熄灭的蜡烛点燃。

    从蚊子手里接过点燃的蜡烛,靠近了一看,只见墙角靠下的地方果然刻着不少非常小的古篆字。蚊子看了两眼,挠挠头对我说道:“老胡,这上面鬼画符似地都写的是什么鸟毛玩意儿?”我摆摆手,没回答蚊子的话,继续看着墙角下头的字,越看越觉得心惊,不知不觉间,额头上涌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我越是这幅摸样,蚊子越是好奇墙上到底写了什么。直到陈可心也凑过来,我才算看了个囫囵吞枣,其中又不少古篆字我都不认识,只能靠着理解才能大致知道上头究竟写的是什么。我转身看了一眼陈可心和蚊子,道:“咱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都是鬼人的地盘!这上头主要写的是一个卦象”

    第82章 卦象(下)

    蚊子和陈可心一听说上头写的竟然是个卦象,都觉着不可思议。转而蚊子说道:“咱们这里头就你通晓这方面的事情,老胡你也就别拿把了,赶紧着给我们说说,上面的卦象是吉是凶?还是给咱们指了一条明路?”我叹了口气道:“这上面的卦象为六十四卦象中的三卦——天山遁。从卦象的表面意思来解释,这天山遁应该是天上山下,山上别有洞天之意。卦名优逃亡、逃跑、逃走、退避、隐遁之意。两阴驳,也就是小人,在内,阳驳在外。有小人欲制君子,而君子不得不退隐山上之象。”顿了一下,我又说道:“这样的卦象,主占卜人往往是逃避,躲避某事而出走。‘豹隐南山之卦。首道远恶之象”

    我讲解了半天,蚊子还是听了个云里雾里,晕头晕脑。倒是陈可心天资聪慧,皱着眉头问道:“如此说来,这卦象应该就是有鬼人逃避战乱躲避于此,占卜出来的?从咱们掌握的情况来看,鬼人时代隐居在帽儿山山腹之中,不见天日。能够算得上战乱的也就是小兽皮册子上所说的那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给他们带来的灭顶之灾。现在来看,那次对于鬼人来说堪称灭顶之灾的战乱,便是青巴图鲁手下的人所为。”

    蚊子越听越迷糊,赶紧插话道:“行了你们俩,那鬼人算出来的都是咱们知道的,还有啥好议论的?有那功夫还不如歇会儿呢。”说罢自顾自的坐在地上,不再理会我和陈可心。陈可心虽然脑子好使,可是对于风水卦数来说,无异于目不识丁。便有出言相询道:“老胡,这上边只是单层的意思么?我听一个爱好占卜的朋友说过,古代人的易数和卦象的表述通常都会十分隐晦,这上头不会还有什么咱们没有解读出来的信息吧?”

    我随口说道:“的确没错,但凡精通易数卦象的古人,都不会把占卜出来的内容传递的过于直白。泄露了太多的天机,会遭天谴。我也就是从小囫囵研究过我家那本《地脉图》对于易数卦象也只是了解各皮毛而已。况且这上头的古字我还没认全,即使有什么深层的含义,我看不出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连我自己都觉得丢人。往日里自吹自擂,对风水堪舆之术精通无比。可这会儿连个卦象都弄不明白。好在烛光昏暗,陈可心也看不清我的脸色,自然省去了不少的尴尬。这鬼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之中怎么会有人精通六十四卦?太多的问题不断塞进我的脑袋,饶的我头昏脑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我尽量不去想墙角上刻着的天山遁卦象,让自己先放松喘息一下紧绷的神经。陈可心见我所言不假,也不再理会那上头究竟还有什么含义。两人刚一转身,却瞧见蚊子正趴在一面墙壁上,耳朵差点没塞进墙里头去。我心中好奇,张口问道:“你小子不好好歇着,又起什么幺蛾子呢?”蚊子听见我的话,回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又转过身去,拿脑袋在墙壁上轻轻地磕了一下,脑袋赶紧又贴了上去。

    我心说这蚊子是不是给饿疯了?怎么还他妈拿脑袋往墙上撞呢?这墙都是货真价实的大青石头,什么样的脑袋能抗住这么撞?想到这里,我两步来到蚊子近前,轻声说道:“你他妈这是干什么呢?没看出来,你还练上铁头功了?”蚊子把脑袋从墙上拿下来,欢天喜地地对我说道:“老胡,这后面好像是空的!我刚才不注意把脑袋撞在上头,仔细一听,里面还有回声呢!”

    四人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连个退路也没有,要是找不到出路,不说别的,光是饿就能把我们几个全都活活饿死在这里。现在听蚊子这么一说,我原本已经快要绝望的神经,又开始激动起来。我那工兵铲子的铲把,狠狠地往墙壁上砸了两下,也学着蚊子的样子把耳朵贴上去。仔细一听,这墙壁之中果然断断续续的传来空洞的回音。

    我一阵欢喜,果然祖师爷保佑,天无绝人之路。不过转念一想,又灰心了半截,刚才这么一听,我就知道,这石墙怎么说也得有几十公分厚。我们没有炸药,如果就靠着用工兵铲子一点一点的挖掘,得猴年马月能挖开这堵墙?恐怕还没等我们把墙给挖开,就都饿的脸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蚊子倒是丝毫没有气馁,在正面石墙上上下一通乱摸,可是光秃秃的石墙上哪里有什么异样?最后他的眼光落在了被我推进墙体里的夜叉恶鬼的形象上。蚊子拿手轻轻按了两下,忽然大呼小叫地对我喊道:“老胡你快过来看看,这玩意儿好像还能往里头推!”我赶忙凑过去瞧了两眼,拿手一试。夜叉恶鬼的形象松动了两下,果然还能往里头推一下。

    我顾不上柳暗花明的欢喜,手臂较力,猛地往里一推。整个厚重的石墙忽然’嘎啦啦、嘎啦啦‘地缓慢转动起来。三人吃了一惊,原来这面石墙竟然是一处立体设计的翻版!我率先回过神来,赶紧一伸手扯住两人的胳膊,没头没脑地往石墙挪动产生的缝隙里头钻。要是这石墙关上了,指不定能不能开启了,这样唯一一个能够逃生的机会,我可不想就这么给浪费了。

    也许是因为石墙转动的声响太大,一直昏迷不醒的方教授幽幽的醒了过来,剧烈地咳嗽了两声。陈可心听见他的声音,停住脚步,让我去把他也带上。我心里暗骂了方教授一句,他奶奶的,什么时候醒不好,偏偏这个时候醒。没办法,我只能让蚊子拎着身体还很虚弱的陈可心率先一步进去。

    我转身两步跑到方教授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也不管他的感受,像拖死狗一样,拖起来就往裂开的石墙缝隙中跑。我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那石墙如果真关上了,我可不想就这么陪着他死在这里。石墙翻转的速度逐渐加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快要合上了。蚊子在那头急的直跺脚,不断催促着我快点。我当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加速,终于在石墙马上就要翻转过来的时候拖着死狗一样的方教授钻了进去。

    好在我们点燃的蜡烛,在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还没有熄灭,橘黄|色的烛火还一跳一跳的烧个不停。我松开方教授,拿手在胸口拍了两下,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恢复不少。猛地,我眼前忽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划过,带起的一阵阴风把橘黄|色的烛光都刮的晃动了两下。我吃了一惊,赶紧问蚊子看到刚才那道黑影没有。蚊子靠着墙壁站着,一脸的莫名其妙道:“老胡,你不是花眼了吧?那只黄皮子已经让咱们哥俩给就地正法了,怎么还会有黑影晃动?”

    蚊子话音刚落,那道悄无声息的黑影再度从我们几个眼前划过。这次四个人都看得真真切切,蚊子嘴巴长了半天,猛地抄起工兵铲子骂道:“他姥姥个驴日的,太岁头上他们还动惯了土了。毛主席教导咱们,一切反动派敌人都是纸老虎,今儿个我和他拼了。”一时间烛光摇曳,四人刚刚松懈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蚊子拎了工兵铲子,单等着那道黑影再次出现,就要开拍。

    陈可心轻声说道:“我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掉在了半空,到不像是之前的黄皮子一类。”她话音一落,那黑影带着一阵阴风,果然又出现在我们面前。只不过有了陈可心的提醒,我和蚊子都没冲动,细看之下,还果然是有个人形被吊在半空之中,像是荡秋千一样,来来回回荡个不停。说时迟,那时快,铁蛋猛然出手,拿了工兵铲子往前一别,正好把黑影别停在半空之中。

    借着蜡烛散发出来的光亮,我们抬头望去,都被吓了一跳。黑影身着一身已经基本上腐烂了的黑色衣服,生了一副尖嘴鼠脸,从我们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看得到它酱紫色干瘪的皮肤,和一大截伸出嘴巴的乌黑色舌头,活脱脱一个吊爷形象。我们三个见惯了古墓之中的僵尸,只是乍一看被吓了一跳。可方教授刚刚醒过来,被我拖死狗一样拖到这里,稍微回过神来,就瞧见这么个可怖的形象,忍不住身体一阵颤抖。

    我也没功夫理会他,从眼前这个吊着的面目诡异的粽子形象上判断,他多半是鬼人中的一个,而且十有八九是那个占卜出天山遁卦象的鬼人。我抬眼看了一下,鬼人的脖子上吊着一根拇指粗细的绳子,由于年头太多,( 我做盗墓贼那几年 http://www.xlawen.org/kan/23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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