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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淮跃入宅院内,隐身于繁花丛中,仔细的观察整个院内的环境。

    秋菊簇立花似锦,梧桐的落叶幽幽飘落。干净的庭院,宽敞明亮的厅堂,以及曲折的长廊。一切看似简单,但是仔细一看,花成一方,树成一格,庭院的布置隐约成五行八卦,曲折长廊似近还远,厅堂明亮却隐藏着几个不易发现的暗角。

    这个‘羽扇堂’,雅致而暗藏危机。

    似乎,这一切如想象般正常,但是隐隐的她感觉到这个地方有点不太对劲。

    对了,是静!太静了!这个地方似乎没有生命般,除了流动的空气和滴答的水滴声,宅内没有任何的喧哗,走动,甚至连呼吸也不曾拥有,宛若是一室空宅,一个,陷阱。

    顿了一下,沈封淮转过身来,面对一旁猛皱眉头的朱允天道,“有可能使陷阱,你出去叫外面的那些人先不要进来。”

    “你知道外面有人?”

    “出去。”沈封淮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些师兄弟一个个都把她当白痴吗?外面藏了那么多人,她会不知道?!而且,看朱允天那怕死的样,如果没有准备,会来才怪!

    “一起出去吧!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不放心。”

    “是要我自己动手把你丢出去,还是你自己滚出去!”火焰开始升起。

    “好的,我马上回来,你要小心!”知道师妹的硬脾气,朱允天只好快去快回。

    “罗嗦,比老太婆还老太婆。”看着朱允天消失的身影,沈封淮皱眉嘀咕,从容的步入厅堂,消失在黑暗的角落——

    “师妹——”折回的人再也没有找到那倔强的身影——

    泰山之巅

    “玷污自己的妹妹!”鬓白长髯的黄衣老和尚连连摇头,“此等行为,天诛地灭。云风淮,不要怪老纳不顾往日的情面,老纳也只是替天行道而已。”老和尚提起禅杖双手合十,喃喃念道,“南无阿弥陀佛!”随即,禅杖砸向了悬崖边白衣男子的头顶。

    白衣男子并没有反抗,只是安然的等待死亡来解脱自己的罪恶

    然而恍惚间,仿佛有什么事情映入眼帘,男子忽然睁大双眼,后退一步,躲开了禅杖的重击。同时却也因为退势过猛,再加上山风凛冽和男人心志的动摇,瘦弱的身躯突然向后一斜,伴随着另一个黑衣身影,一同落下……

    风依旧幽幽在泰山之巅回荡,但是两条生命却已在风的咆哮中失去踪影……

    仇恨,燃起熊熊的烈火;赤红的双眼,暴射出噬人的恨意。她冷冷的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剑锋撩起,鲜血染红了整个山头。没有理由,无须狡辩,只要在场的每一个人,杀——无赦!

    风,咆哮的更烈;生命,在剑锋的撩、抹、点、劈、挑、刺、削下一一消散。她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冷了心,彻底化为地狱的罗刹,在男人邪恶的笑意下,错误真正的铸下……

    第24章

    残忍之真相

    伫立于泰山之巅,沈封淮茫然的眺望着远方。

    隐映于渺渺烟雾中的山景,满地的尸体,四溅的血迹,以及满身的伤口她都看不见,在她眼里——不断回复着他惊惶的眼神和飘然下坠的身影……

    那个男人竟然就这样的方式不告而别!在她以为他已经接受这段感情的时候,他做的竟是这样的选择!独自赶来这里,他就这样认了罪,就这样说是错,就这样自以为伟大为了一些闲言碎语而屈服,就这样为了一些狗屁的伦理道德而放弃生命!

    用‘死亡’来逃避现实?如果,这就是事实的真相的话,那么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的。云风淮,不要以为你死了就可以逃避一切! 有些事情——即使你死了,我也不会放弃的!(注:那家伙已经气的疯狂,有奸尸的倾向。)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风一酒楼 ’掌柜应风一,‘风三酒楼’掌柜姚风三,‘风十客栈’掌柜张风十,‘世风银庄’掌柜李世风等若数十人毫无血色的立于一旁,焦急而茫然 ……

    在一个月前,这些忠心的掌柜们奉云风淮之命,守候于泰山脚下,以防沈封淮知道事情真相后会鲁莽行事。然而,仿佛猛虎出闸般突然出现的沈封淮,气势磅礴的不可阻挡。她就这么闯进来,一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对于这个武功高强、脾气暴躁、六亲不认的楼主妹妹,应风一他们不能杀,也不能伤,只能一路尾随而至。

    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到达山顶的一霎那竟然亲眼看见楼主被逼坠崖!那个为临平县带来安宁的风淮楼主,那个有恩于他们的风淮楼主,那个他们所尊敬的风淮楼主就这样活活被逼下了山崖。悲愤,涌上心头,他们的眼睛红了,他们看不清对手的脸,他们无法控制自己愤怒,他们拿起了刀剑,杀向敌人……是谁都好,谁伤害了他们的所尊敬的楼主,他们——就与谁拼命!

    但是,还是太晚了,楼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云吞雾绕里!仇已经报了,但是心依旧无法平静。他们所尊敬的跟随的人——在何方?现在,他们又该何去何从?他们悲痛却也无措……

    “结绳,下崖!”沈封淮突然出声言道,她的双目赤红如血,声音粗哑破碎却隐含着坚定。云风淮,活我要见到你的人;死,我也要见到你的尸!你就这样无言的逃避——我不接受!你就这样无声的放弃——我不原谅。如果,你还敢真的就这样的给我死了的话?!那么我生生世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暗暗的发誓。

    山峰耸立,苍树摇曳,风回旋着刺耳的声音,数十个身影纷纷攀岩而下,不见踪影!而留守于峰顶的若干人,则皆在片刻之后毙命于白伏鹰之剑下。死亡的风淮楼的人,斩杀的风淮楼的剑,毙命于风淮楼招事下的武林高手,因风淮楼云风淮之事而起的风波!没有人会知道,那些武林高手身上中有的“无香软骨散”,因为其药效早已会随着生命而逝去而消散,也没有会发现他暗中的出手,因为能说话的人——都已经永远的闭上了嘴!秋若水,你要杀,我就让你杀个够吧!

    白伏鹰冷笑。从今日起,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一定不会放过风淮楼,一定将倾尽全力来追杀风淮楼楼主‘云风淮’和其妹妹。他,只要坐于一旁看好戏就行了!只是在此之前,他还要给那个男人一个致命的打击!扬起嘴角,白伏鹰笑的邪恶!

    终于,他等的那个人——到了!

    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殷红了山顶的鲜血,腥气难闻的气味,还有白伏鹰别具深意的笑容,以及——树旁小妹常用的剑和崖边风淮楼分堂掌柜的尸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云风淮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伏鹰斜依于树,淡淡地道,“我可以告诉你!”

    “难道是……”小妹和风淮楼的帮众因与各派宗师一言不和而互生杀机?云风淮蓦然睁大了眼。但是……为什么?

    “你说呢?”白伏鹰笑的讥讽,“你的兄弟风流易容成你的样子替你而死,而你妹妹秋若水他们来的那一刻,又恰巧看到你的身影从这里掉了下去……”白伏鹰目光转向悬崖,其意不言而喻。

    “风流为他而死?是掉下了悬崖吗?”云风淮暗自低语,“小妹和风淮楼的兄弟以为他已经死了,于是就大开杀戒!”他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隐隐的颤抖和心惊回荡在脑海里。

    错了,他们都错了!他来这里不是来送死的!他已经决定要接受小妹的感情了,怎么可能就这样逃避和放弃?小妹的个性的暴烈与执拗,他很清楚知道。他明白逃避只会造成反效果。所以,他才想借此次泰山之巅的审判而从江湖‘假死’脱身啊!

    这次泰山之审判虽然危险,但是他——并不是来送死的!风流掉下山崖,他不是特别担心,因为他知道悬崖底下有一张天蚕丝织成的坚固无比的网。然而小妹和风淮楼的掌柜们杀死的武当掌门、少林方丈、峨嵋师太、华山掌门等十许人,这才是他所预料不到的!错了,他们都错了!

    这一次的前来,他只是想放下一切,让乱Lun的错误和罪恶随着‘云风淮’的死亡而消散。风淮楼不该属于他,所以他决定将之打点好一切还给应得的人;风流他们不能因为他的错误而受到牵连唾骂,所以他决定将他们逼走;‘云风淮’是一个虚幻的假象,所以他决定抛弃这个名字来换回他的新生。然后,他会带着小妹退隐江湖,远走他乡,从此不再沾染万千俗事,如果小妹同意的话。

    但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此一来,那些名门正派会放过风淮楼吗?会放过他的兄弟们吗?会放过为了他而大开杀戒的小妹吗?

    他明明记得已经将小妹送出了风淮楼,为什么她还会回来;他明明记得让应风一他们守候于泰山脚下,以防小妹的鲁莽行事。为什么他们——却帮着铸成了如此大的错误。

    绞痛,是身体的也是心里的!

    云风淮一手捂上胸口,潸然泪下!是老天在惩罚他吗!因为他背负了对母亲的誓言,因为他违背了道义伦理,因为他——自私的想要得到幸福!所以,老天让这一切都乱了,错了!错的——无法挽回!

    好痛,心口好痛!明明这样的心悸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可是现在席卷而上的疼痛却更甚以前数倍。云风淮咬紧牙跟,默默的等待着它的平缓……

    但是,没有结束。剧烈的疼痛伴着又一轮的打击而更加猖狂,现在的痛苦,只是开始而已……

    白伏鹰噙着魔魅的笑意靠近,“秋若水对你用情深切,你安排在山脚下的兄弟也对你一片赤诚。想不到你还挺受欢迎!”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 “只不过你的亲身母亲可能就不这么想了。云风淮,你的母亲她——恨你!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你没有发现吗?”

    母亲恨我,恨不得想杀了我,为什么?云风淮抬头,身心的痛使他的指甲紧紧的扣进手掌中,修长的双手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但是,隐约间他仍记得母亲待他的奇异之处……

    他记得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身体就不好。心脏总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疼痛,像火在烧,像针在扎,像用手紧紧的拧起!父亲告诉他,那是因为他有一颗偏了的心!而母亲,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神怪异。

    他稍稍长大,开始记得母亲的温柔,却隐约间感觉到母亲偶尔闪过的残酷与恨意。他依稀记得童年躲在父亲怀里的温暖,却回忆不到母亲的真实拥抱。

    长大一些后,他看见母亲看他的眼神莫名的复杂,发现母亲总是让他吃很多很多的药,却不愿意告诉他吃那些药究竟是为了什么。

    妹妹出生,母亲笑得好快乐,也好担忧。她要他发誓用性命一辈子来护卫妹妹的幸福!那时侯他不懂,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严肃,为什么突然会的要他发誓!

    还有最后的最后,家变时,母亲看着他的眼睛沉痛悲伤,她抚摩着他的头发幽幽的对他说‘对不起’。

    母亲恨他吗?那些藏在眼底深处的东西是深深的恨吗?他不信!

    他知道——他的身子从小就被下了毒,也知道他心悸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他偏了的心脏。但是,他怎么能够相信他的亲生母亲是真的想杀了他?他——是她的儿子啊!?

    那一次的一剑穿心,他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本来自己以为即将走向死亡,却不料‘幽谷’谷主‘谷一绝’因为他奇迹的一息残留而捡他回幽谷研究。

    然后,他偷学会了医术,他发现父亲没有骗他,事实证明他的心脏——确实是偏的。不过同时,他也明白了,他心悸的真正的来源是他从小被一天一点植下的剧毒‘天下无双’。那种一天天的缓慢下毒,让他痛苦,却不至于立即死亡。而且,可笑的是——这是这个让他痛苦了前半身的毒在关键时刻延缓了他的死亡之期,意外的救了他一命。

    一天一点的下毒,他突然想到母亲包含深意的眼神和她看着他吃药时怪异的样子……

    蓦地,一口鲜血喷出,云风淮的双眼迷蒙,浑身战栗……

    母亲,真的有可能恨他吗?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吧,你——并不是‘秋云山庄’庄主秋书越的儿子,而是慕容山庄上任庄主‘慕容怀天’的孽种,是慕容怀天强Bao其妹妹慕容妃色——也就是你母亲而生下来的——“乱Lun之子”!”勾起唇角,白伏鹰目光鄙夷。

    乱Lun之子?罪恶之子?清浅的目光抬起,云风淮无神看着白伏鹰嘲讽的脸。

    “你的右手臂上有一朵黑色的胎记,这是慕容家族罪恶的烙印。”

    那个胎记,原来是烙印。原来因为——他是乱Lun之子,所以母亲才恨他,想要杀他。云风淮凄楚的笑着,殷红的血从嘴角源源不断的流下。凛冽的风吹过,他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苍白的脸上面无血色,然而他的神情却是淡然沉寂的,那种——死亡般没有生气的淡然和沉寂……

    “你可知道,当年你的母亲为了你这个孽种而自杀了多少回?”白伏鹰继续嘲笑的道,“五回,她三天之内自杀了五回!”摇头,白伏鹰状似怜惜。“当年,如果不是我派人把她救了回来,你的母亲早已因为受不了你的存在而自残身亡!而你也将成为杀你母亲的凶手!…… 不过,你本来也就是。”双目精光乍现,白伏鹰似笑非笑的道,“当年,因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刃血盟’才找到‘秋云山庄’。然后,顺利的灭堡!”

    “秋若谷,你应该知道!所有的一切一直都是因为你。你的朋友因你而死,你的妹妹手下因你而犯下错误,你的母亲因你而崩溃,你们的家——也是因你才化成灰迹。”白伏鹰残忍嘲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云风淮苍白的脸。他在等,等待着云风淮崩溃,等待着他的疯狂和自残!就平常人来说,今天这样的打击已经是莫大的痛苦了。然而对云风淮这样一个多情的人,当他发现自己——竟然是害死害惨亲人的罪魁祸首时,痛苦更是平常人的两到三倍吧!白伏鹰笑,笑的邪恶而畅快……

    残酷的话语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的传入云风淮的耳中。他不想听,却听的仔细;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疲惫的闭上眼睛,云风淮任由胸口的创伤再次破裂,任由双手的血汩汩流出,任凭嘴角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衣襟……

    封淮,已经错了。

    母亲,真的恨他。

    他是乱Lun之子,是罪恶之渊。

    他的亲身父亲——和他一样玷污了自己妹妹。

    他的家因为他——而消失在火海中。

    他最爱的亲人因为他——而走向了灭亡。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

    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归去吗?是的,不如——归去……

    第25章

    杀戮

    山风吹着树叶瑟瑟的发抖,云风淮慢慢的走进山之悬崖,绝望的眼神注视着山下缭绕的烟雾,苍白的脸应和着鲜红诡异的血迹,白衣飞舞。云风淮笑了,带着凄绝的笑意,笑出死亡的气息……

    这个男人已经死了,白伏鹰嘴角勾勒出冷酷畅意的快感

    这个男人的心已经死了,一个心死的男人,一个想死的男人,不在是风淮楼楼主云风淮,也不配再成为他的对手!现在的面前的这个男人,只剩下一具躯壳而已。转身,白伏鹰带着冷冷的笑,迈开步伐离开。

    不如——归去,或许只有死亡——才是他最终的归宿吧!……云风淮笑着,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一个万恶之渊是没有活着的必要的!……沾满了鲜血的手握上了匕首的刀柄。

    一个连母亲都憎恨的人还有必要活在这世界上吗?!……银色的刀刃出鞘。

    没有他,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锋利的刀刃抵上了胸口。

    如果他死了,那么所有的罪恶都该烟消云散了吧。……闪烁着诡异光芒的刀刃刺进了他的胸口。

    但是——

    错误的事情发生了。他抬起眼,遥忘向蓝天。

    事情发生了,错误犯下了,那些武林掌门宗师——也已经死了。……锋利的匕首突然转向,掷出,急取白伏鹰之喉咙。

    小妹今日的杀戮,是因他而起,也该由他而终结,过去的事他无法挽回,但是现在的事,他要尽力去补救!……衣袖下垂,两盒银针落入手中。

    今日所发生的事,他要让它披上烟雾,他要毁灭所有的证据,他要灭口!杀了所有可能透露秘密的人!……盒启,银针飞舞,以诡异的方向、诡异的速度包围着白伏鹰。

    他是该死,他也会去死,但——不是现在。八岁的时候,他向母亲承诺要用性命保护小妹,小妹现在因为他而遇到危险,他不可以就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去。……衣袖扬起,淡淡而若有似无的清香开始慢慢扩散。

    小妹,是他唯一的仅剩的亲人,他不容许任何人有伤害她的意图,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双眸危险地眯起,他第一次抽出腰间的软剑, 扬手,缠向白伏鹰的脖子。

    而这个男人不但杀了小妹的朋友,毁了小妹的脸,带走了小妹柔和的声音,更让小妹招来了杀身大祸。所以,他要这个男人死!不得——好死!……软剑挑起千朵银花,他出手,不顾一切,以生命为代价,攻向白伏鹰。

    如果这个男人没有失去右手;如果这个男人躲过了“暴雨梨花针”,;如果这个男人意识到了“夜迷魂”的存在,那么他,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这个男人已经废了右臂,已经中了暗器,也不曾发现“夜迷魂”的存在,所以白伏鹰——将在今日,从世上完完全全的消失。……他冷笑,在另一把长剑又一次将他穿胸而过的时候,软剑亦刺向白伏鹰的心脏偏右的位置。

    不,还不够!他还不想让这个男人如此轻松的一剑毙命!……收回软剑,他喷出一口鲜血,跪坐于地,不曾费力的去为自己止血。

    所以,他等!等着那个女人的出现,等着让这个男人最爱的人来置他于死地,等着‘刃血盟’被彻底颠覆的消息。……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银色的白发垂落于地,在鲜红的血液里徜徉。

    他已经浑身是血,苍白的脸上溅上了那个男人的血,嘴角流下内伤沉重的血,白发染上了地上身上流淌的血,白衣早已成血衣,双手——更是鲜血淋漓!但是他却想笑,因为解脱,也是因为——取这个男人性命的人终于来了……

    “鹰儿,住手!”一声带着异国口音的绝色女子突然出现。

    女子面若芙蓉,肤白似玉,蓝眸黑发,双目含愁,眉目间却柔情似水,漾着温暖的关怀之情。“鹰儿,不要在杀人了!”女子闪身挡在云风淮的面前,幽幽的看着楞在一旁的白伏鹰,叹了口气,泪凝于捷,“鹰儿,不要在为了我杀人了……”女子低低的诉说着。

    “你是——”白伏鹰犹豫的低唤,“娘?……”

    “不,你不是!” 随即,他又猛烈的摇头,“我娘——已经死了!”双目目光一冷,白伏鹰抬起剑锋指向蓝衣女子。“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娘?”甩甩头,身上“暴雨梨花针”的毒和左胸的一剑使他的思绪开始慢慢混乱。

    “鹰儿,你——不认我了?”女子颤抖的低下头,垂下眼睑,掩藏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因为我已经不干净了,所以我——不配当你娘了吗?……” 眼泪滑下,女子哽咽不能言语。

    “不是,不是的!”白伏鹰摇头,目光迷蒙。那是娘的脸,娘的声音,娘平常哭泣时的样子!他好像再一次看见娘亲温柔目光中隐藏的悲伤泪水,因为他而起的泪水。

    娘亲——真的是他的娘亲吗!?娘亲,不再恨他,愿意原谅他了,所以来找他吗?!

    “既然鹰儿觉得我已经不配当你娘了,那么我……”女子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起步离去。

    “不,不要走!”白伏鹰慌忙的拉住女子蓝色的衣襟,“您是娘,一直都是孩儿的娘亲啊!……娘亲,您不要走,您不要抛弃我!不要恨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他突然疯狂的摇头,双目通红,“娘是完美的,是纯洁而纤尘不染。都是我,都是因为我,娘才会……”刻骨的痛,锥心的自责使他不自禁的屈膝跪地,颤抖的手突然用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那么重,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但是他仿佛没有感觉似的,继续用力的出手,一掌两掌三掌……打得黝黑的脸赤红如血,血丝飞溅,他仍然没有停止……

    夜迷魂的药效、梨花针的毒加上失血过多,白伏鹰的神志——已经彻底迷乱了……

    “停下来!”女子讶异地看着不停自残的男人,终于回过神轻声启口道。弯身,她状似温柔拉住白伏鹰的手,将他拥入怀中。

    “娘原谅你!娘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不是你的错!”像复述般重复着白伏鹰失控的话语,女子忍不住猛翻白眼。孩子,原来暗之末裔“刃血盟”的头竟然如此脆弱,像个孩子似的。她摇头,叹息。因为即使他真的是个脆弱的孩子,她也不得不杀了他。

    这个男人杀了太多的人,犯了太多的错。因为报仇,他设下了一个大局,让秋书越五马分尸,让慕容妃色在慕容怀天面前自尽,秋若谷心死,让秋若水受尽折磨,不但如此,他还火烧了‘秋月山庄’,屠杀了阙家堡,血洗了慕容山庄……死了太多的人,他们的冤魂在呼唤着、挣扎着……但是比之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知道——清醒的白伏鹰是一个真正的枭雄,一个能动乱天下的关键人物,一个——没有心没有情狠毒的活死人。那么,与其让他这样痛苦的活着为害,还不如——让他死。微微的眯起眼,女子的眼里闪过淡淡的杀意。

    如果,此时白伏鹰看得见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捕捉到女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如果,此时的白伏鹰是清醒的话,他一定会发现女子语气里隐隐的杀气。但是他没有看见也不曾清醒!他已经被深沉的痛苦和自责所压倒。在他眼前,回复着母亲因为他而被人凌辱致死的场面;回荡着母亲痛苦绝望的呼喊到麻木到咽下生命最后的一口气的样子,回放着母亲的尸体被拖到乱坟岗,被狼群的分尸吞噬的最后印象……

    无能为力,他看着所有的一切发生而无能为力。他因为恨而杀死了慕容怀天最爱的女人,所以那个男人用最残忍的手段来惩罚他!他的心,在那一天真正的破碎。他活着,只是为了复仇而已,只是为了向那个男人索求所有的报应而已!但是,他心底——最渴望的一直都只是母亲的原谅和关怀啊

    “娘——?”白伏鹰慢慢的放下手上的利剑,双目迷蒙而渴望的看着女子熟悉的外表,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柔和善良。终于,他也颤抖的伸出双手回抱女子,像孩子一般埋入女子的怀中,像孩子一般流下了脆弱的泪……

    对不起,女子在心地暗语。随后,冰冷的锋利——扬起,在白伏鹰最脆弱的时候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起身,女子推开紧紧拥住自己的男人,水一般温柔的脸化为刻意的淡漠和平静。

    “为……什……么?” 昂扬的身躯缓缓的蜷缩倒下,激昂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白伏鹰讶然地抬起头,看向女子默然的脸。

    犹豫了一下,女子仍是轻声回应道,“因为你——错了!”

    “我……错……错了……什……么?”四肢无力的落地,但是白伏鹰那清澄透彻如幼儿般的眼眸却依旧固执的看着女子的眼,寻求最后答案。

    “我知道,你很自责、也很痛苦。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痛苦而理所当然的去伤害不相关的人!”顿了一下,女子继续道,“慕容妃色、秋书越、秋若谷、秋若水、阙浮岩、慕容情等人都是无辜的,你对他们的做法太绝也太狠了!我不希望你再继续伤害他人,也——连带着在伤害自己!”

    “太……狠……错……了……吗?”白伏鹰黯然的闭上了眼,他喃喃低语着。身体的痛楚开始的逐渐平息,他感觉自己浑身很轻很柔,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般的安详,而前方,母亲湛蓝的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含笑向他伸出了双手,而他,笑得像孩子一般走向自己唯一在乎的亲人 ……

    “你不是恨他吗?为什么要让他死的那么安详。”女子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赫然是一张年轻而泛着灵气的可爱娃娃脸。

    疾步上前,女子——单依依一边利落的为云风淮止血,一边狐疑的问道,“在他临死以前为他种下‘梦里水乡’,让他在无痛的状态下安详快乐的死去,这不是你的本意吧!你原本,甚至是希望他在被他母亲的背叛、憎恨的痛苦下断气的,为什么又临时改变主意了?”她挑眉,疑惑不解。

    摇头,云风淮推开扶上来的手,幽幽的眼眸看向白雾缭绕中的天际。

    其实,连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在白伏鹰闭上眼的一刹那,他突然感到一阵心痛, 那个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他对于亲情的渴望是那么真挚!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杀人不过头点地而已,但是被亲人背叛、被憎恨却是比死还痛苦的事!这种痛苦——他刚刚尝过,却又要让他和自己一起去背负!即使他再怎么残忍,毕竟他们也可能是兄弟啊……

    所以不由自主的,他就放出了“梦里水乡”,希望他能够死的安详、无痛无愁,他的心中——突然不再有恨!

    摇头,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意思吗?单依依皱起了眉,慨然叹息!不经意下双目扫过满地的尸体,忍不住——有些微微地黯然。

    云风淮的计划,她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那一次的密室密谋中,她发现了一切,也参与了其中。她知道云风淮打算向天下公认罪行,知道他求四师兄引开师姐,知道他安排了泰山之巅的一切,知道他气走风流的真正意图,知道他盘点全楼的目的,知道他派出殷夜风帮众阻止意外,知道他在“刃血盟”派出的卧底,知道他猎杀白伏鹰的计划,知道他最后将隐居的所在地……所有的一切,她全都知道,但是她唯一不知道的是:这样的开头竟然以这样的结尾而告终!如今,错也铸下,他又该如何收场呢?

    “你想——这么处理这些尸体?”她问。

    “用它,让一切都消失!”从怀里拿出一瓶‘化骨粉’,云风淮闭眼,轻声向各武林前辈道歉。他知道即使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让所有的尸体消失,只有那样——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才不会从死者的伤口怀疑到小妹和风淮楼兄弟们的他们身上!

    “然后……”

    “然后,让清夜帮一下忙吧!”他轻轻的叹道,是——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第26章

    宁死不做女人

    “你说什么?”沈封淮粗鲁沙哑的嗓音猛然响起,其暴力的程度连树枝都忍不住发抖。她一把抓住单依依的衣领,双目暴睁,眼眸迅速的由黑转潜,“你该死的给我再说一便!”

    勾起嘴角,单依依拂开衣襟上魔爪,淡然的道,“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准备为云风淮收尸了。”

    “收尸?!……妈的,告诉我那个混帐究竟在那里?敢三番两次的背着我上吊自杀,老子不抓住他就不姓沈!”

    “不用找了。找到也没有用了。”单依依转头遥望想蓝灰色的天空,轻叹口气,“他已经死了。”

    “死了……”沈封淮楞在一旁,呆呆的喃喃自语,心脏掠过一阵巨痛。蓦然,她摇头,拉回单依依,银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一脸黯然的女孩。

    “他没有摔下悬崖,没有中刀中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嗝毙了!?……死了!我——不相信!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一定要见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要见到他!”

    “我知道了,我带你去见他。”复杂光芒闪烁在她的眼底,单依依抬起头继续道,“但是,有些事情,我想——我必须告诉你!”

    她不懂什么正义道理,她不在乎什么是非伦理,她只知道——当所有的一切展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在为他哭泣!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有多强,一连的多重打击压到他的身上,他——能挑起一切吗?她又能为他做点什么?

    这辈子、上辈子,她一路风风火火的闯了过来,从来没有什么能让她真正害怕的事,但是对于他的选择,她第一次产生了恐惧!单依依说的没有错,一个心死的人,哪怕他人再怎么努力的挽留,留下了最多也只是一具躯壳而已!没有灵魂,行尸走肉的活着,那又有什么意义?!她所爱的男人,是那个会对她笑,对她哭,为她檫药抹伤,对她温柔呵护,细心关怀的真实的人,而不是一张表皮或一具躯壳。云风淮的灵魂,不可以也不能从世上消失!她——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留住那抹即将远去的飘忽灵魂!

    懒的动脑子,并不代表她很笨!她知道让一个人从沉重的打击里面脱离出来,那么就需要给他一个更大的震惊,让他依恋,让他不舍,让他——牵绊!她知道那个男人爱她,在乎她!但是她不知道他对她的爱究竟有多深,他对她的在乎又有多少?那些身世的痛,亲情的恨,背叛的苦和错误的代价——能不能为她的‘爱’和‘情’而平息?

    他想死,她想让他活;他觉得生无可恋,她就让他有留恋的地方;他觉得满身罪孽无处求存,她就给他一个出口,让充裕的阳光照入阴暗的角落!她要让他放不下她!用她今世特有的女人资格!她是女人,第一次沈封淮这么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女人,第一次她真正的庆幸自己今生身为女人!虽然,她依旧宁死不愿做女人,但是为了他,她——愿意!

    “单依依……”她低低的喊道,“给我能生孩子的药!”

    他躺在那里,睡的很不安稳!她微微的蹙眉,心脏再一次抽搐绞痛,为他梦里的伤心和痛苦!不知不觉之间她对他的感情已经放的那么深了,她——自己却不曾发现!直到自己为了他毫无犹豫的选择做女人,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母亲!

    若是以前,打死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女人,更何况是主动当女人!甚至连爱上他,她也只当自己一时入了魔,搞起同志玻璃!她的心从来都是21世界的沈封淮,在那里她活了25年,那里有她的朋友,她的亲人,她的事业和她的一切!而对于这里,她一开始就没有放下太多的心,所以也留不下太多的情!她的心冷冷的看着,她的人淡淡的活着。直到遇见了他,那个叫云风淮的男人,她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她总是一再的被他激起滔天怒火却又无法对他出手解气。他银色及膝的长发,他苍白瘦削的脸,他关心真挚的眼神,他呵护备至的关怀,还有他笑起来的温柔,哭泣时的脆弱与美……。等她发现的时候,她的心已经丢了,丢在一个叫云风淮的男人身上!现在,她要收回心,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他对她的真心!

    不再犹豫,她喝下茶水,以口渡入他口。

    真是可笑,想不到她沈封淮唯二的两次Zuo爱,都需要依靠药物来完成。她苦笑,褪去两人身上的衣衫,再一次迎向所爱之人。

    过了今天,她,不在是原来的自己了!她,将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

    风吹着云走动,一样的夜,一样的人,做着一样的事情,但是窗外的女孩却不再微笑流连。

    单依依幽幽的叹了口气。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轻松的心情也沉重了下来!摇头,她用力的将所有压抑的沉郁甩去。她是快乐的依依,她是聪明的依依,这个世界上没有她单依依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再皱着一张苦瓜脸,这样就不漂亮了!她告诉自己,并扬起嘴角向屋外走去!师姐和云大哥感情的事,她只能帮到这里了。现在,她要去处理江湖上的大事了。

    江湖武林,诡异莫测,今日的英雄也许就是明日的魔头,昨日的杀手也可以变成今日的霸主。

    现今,武林传的最沸沸扬扬的便是“风淮楼”现任楼主云风淮之事。

    据说,云风淮是“向天楼”(风淮楼前身)风向天的义子,“风淮楼”楼主风向天之子“风淮”因“云风淮”而死后,云风淮便霸占了“风淮楼”,一手遮天,所有敢反对他的人皆死于其手。号称“云公子”之称的云风淮,此人外表光鲜,实乃狼子野心!污其幼妹,害其兄弟,杀人无数,乃一个真正的魔头。数日前,武当少林等掌门好意前去规劝其“放下屠刀”,不料云风淮竟在恼怒之下起了杀意,下毒将所有在场的人毒杀。更为狠毒的是,此魔头杀了人后为湮灭证据,竟用“化尸粉”将所有的尸体化为污水,企图蒙混过关。幸好当日里一峨嵋女弟子因有事耽搁而逃脱魔掌,目睹了云风淮化尸的全过程,真相才得以大白,各大门派弟子才得以知道事实!如今,群雄奋起,于云风淮的仇恨之火开始燎原,一场血债之讨伐即将展开……

    此外,江湖传言甚广的“一信物,一楼”之事,也引起了当今武林的关注。

    传言自从云风淮邪恶的面目显露后,风淮楼各帮帮众纷纷脱离风淮楼,风淮楼已经名存实亡。然而风淮楼的解散对其财富却不曾有太大的伤害。这几年来云风淮极力敛财,风淮楼之酒楼银庄已经便布五湖四海,其每年的收入更是其他几个名堡山庄的数倍。其财富之广,积蓄之多乃是各个门派所不能及之事。现在,风淮楼的这些财产,被有心人事偷偷潜藏了起来,以等待下一任的楼主——一个持有风家之传家信物之人。以一信物,换几世之财富,江湖人士无不心动。无奈实不知所求信物为何,各路人马只好暗自观察,以便见机行事。

    其实,风淮楼所待之人乃风向天之子风月海。

    风向天并非只有 “风淮”一个儿子,在风淮出生的前些年,他已经有一大儿子风月海。风月海比风淮大近五六岁,是风向天的私生子。此人幼时就显露其聪明才智,深的其父风向天的喜爱。因此在风月海8岁时,风向天便将“传家信物”交于风月海。不料,风月海在十岁时突然失踪,至今未得任何消息。如今,风淮楼名声因云风淮而败坏,对风向天忠心耿耿的一帮人众急寻风月海与其信物,欲推其为现风淮楼楼主……

    江湖风云因风淮楼而起,江湖风云也应由风淮楼而告终。在剿灭魔头“云风淮”的结盟中,风淮楼的前帮众饱受他人排挤,其将云风淮碎尸万段的欲望急剧上升,恨意已经种下……

    江湖风波,浪起云涌。而所关注之人,却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无名幽室

    “你在做什么?”云风淮一脸惊恐的看着依伏在胸前赤裸挑逗自己的心爱女人,连忙伸手将其推开,但是双手半挪后才发现,不但沈封淮全身赤裸,自己浑身上下也不曾有任何衣物。难道……

    迷茫的合上双眼,云风淮的脑海里荡过几幅交合欢好的画面,难道他——又犯错了吗?他猛然睁开眼睛,心脏一阵搅动,胃部一阵浪潮涌上,他几乎要吐了出来,为自己的无耻的所作所为!

    “做什么?!……”沈封淮邪笑,伸手勾起他的下额,银目对上他的黯然痛苦的黑眸, “做什么?当然是惩罚你!顺便——上你!” 她慵懒的笑着,怒火在眼底积蓄。

    “不要!”他猛地将她推离,迅速的起身着衣。不能再犯错了,他这样一个罪孽之子,一个故意玷污自己妹妹的禽兽,一个连母亲都憎恨的孽种,有什么资格和她在一起。他——配不上她! 不能再拖累她,不能一错再错的毁她清白,不能让自己的乌黑粘上她的纯洁无瑕。

    “不要?!”沈封淮柳眉倒竖,粗哑难听的嗓音里带上了冰冷的寒气,“不要?!你装瘸子骗我的时候问我要不要了吗( 宁死不做女人 http://www.xlawen.org/kan/2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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