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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你决定装病引蛇出洞的时候问我要不要了吗?你在上完床将我迷晕送走的时候问我要不要了吗?你为我解散风淮楼的时候问我要不要了吗?你决定背着我去赴泰山之约的时候你问我要不要了吗?……所有的一切都由你擅自作了决定,什么是对我好,什么是对我不好,你说了、你想的——就是对的吗?云风淮,你自私,自私的让老子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那么,我又为什么要给你选择要不要的机会哪?不要,没门!”她一把将云风淮瘦弱的身躯再次拉下,娇红的樱唇迎了上去,在遇到另一薄唇的一刹那,她淡淡的道,“不要想在次把我迷晕了,你身上的药单依依已经全部除去!而且……”她银色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你最好记住,如果你今天不让老子睡成功的话,就当老子没用!自断一臂送给你喝酒!”

    “单依依……”云风淮讶异的惊呼,随即惊恐的睁大了双眼,“自断一臂…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有做什么?”沈封淮冷冷的道,“你决定了吗?要我的胳膊还是要你的人?”

    “你……这——又何苦?”他喃喃自语,眼泪再次落下。他真的要再一次犯错吗?他不想对人生在有太多的留恋和遗憾的,但是为什么小妹要逼他。他不愿再次玷污小妹的纯洁,但是他又如何忍心让小妹自残,让少女的芳华因此而陨落。他茫然了,心乱如麻。

    沈封淮不再等待,扑压上身开始对身下的男人上下其手,极力的挑逗着。一样做过二十几年的男人,她知道什么地方是男人最脆弱、最敏感的地带。有了两回的实战经验,她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这个男人兴奋。早就应该告诉他的,他这一辈子——注定得属于她,逃不了了。

    在沈封淮挑逗珍惜的亲吻抚摩下,云风淮身体再一次散发出灼人的热度。他明白自己爱她的心和强烈的药效在逼迫着意识的屈服。他想逃,不愿意再一次铸就错误,但是他已经无处可逃!他不能动也无法抗拒,在面对着这样固执的小妹,在面对着这样决裂的威胁

    他,再一次沉沦……

    第27章

    三大绝招

    “成功了吗?”沈封淮眉头紧皱,凶狠的目光瞪着正聚精会神为她把脉的女孩,恶狠狠的问道,“那个死小孩到底给我冒出来了没?!”

    放开手,单依依微微失落的看着沈封淮奇臭的脸,不语。

    “妈的,还不行吗?你那药是怎么配的!老子一连上了几回,现在连个子都没留下!”

    上了几回(-_-1)?这是女人说的话吗?单依依暗地里猛吐舌头,这个暴力师姐说话的口气着实让人不敢恭维!这样粗鲁的女人也要生孩子,做母亲?她突然觉得冷汗一把!师姐不会——生出一个半男半女的怪胎吧?!好恐怖,也好期待!单依依忍不住掩嘴偷笑。她没想到,连女人也不愿意承认的师姐会有主动要求生孩子的一天。

    果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物降一物。师姐把“凤飞轩”的师傅师哥压的死死的,偏偏一遇到柔柔弱弱的云风淮就开始头脑发晕,神经打结,什么聪明智慧冷静全飞走了,眼睛里、脑海里、心里只剩下一个身影。她可以为他死,为他发狂,甚至为他生孩子!(结论——爱情果然是件神奇兼伟大的东)西。

    生孩子,师姐的这招是做绝了!一个男人可以无牵无挂的去死,一个父亲——他就没有资格去死!就算真的下定决心要死了,也绝对死得不安心!尤其是云风淮又这样深爱着暴力的师姐的情况下!

    “单依依,你给我说话!”见女孩低头沉默了半天也没有迸出一个字来,沈封淮心头火起,“到底有没有,你妈的给我个说法!”

    “有。”单依依立即听话的点头,不敢妄在老虎嘴上拔毛。

    “有!有了你刚才干嘛不说?”

    “我只是在想;师姐你这么粗鲁暴力,为什么这么优雅斯文的云大哥会喜欢你呢?”

    “你管我!”沈封淮眉头蹙起。也是,云风淮那家伙到底喜欢她哪一点?她心理嘀咕。除了这副外表的美貌外,她浑身上下都没点女人样。难不成云风淮的本质也是个玻璃,还是——他干脆看上了她的外表?细致的眉头蹙的更紧。

    “还有,云大哥是真的喜欢你吗?他向你表白了吗?”

    妈的。那个混蛋只会用那双小鹿般澄澈无辜的眼睛瞅着他,也不说喜欢和爱!难不成——他并没那个意思,是她自做多情,会错意了?眉头打成了一死结,沈封淮蓦地站了起来,疾步往外冲去。她要去问清楚,那家伙到底喜不喜欢她,爱不爱她?爱他,又爱她什么地方?

    “喂,喂喂,师姐,你不要跑啊!小心点,你……的孩子!……”看着急急忙忙消失在厢房的背影,单依依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好可爱的师姐哦!随便关于云风淮的一句话就能让她头脑发晕,理智全无。在一起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师姐还不知道云风淮的本事吗?如果他不愿意,就算她给她在强的春|药也无法让他失控,甚至主动占有那蠢蠢的师姐。而且那天她在外面可看得很清楚,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师姐主动,但是后来还不是被乖乖压在底下,让上面的人为所欲为。

    那个叫云风淮的男人,他曾经遭受过多种药物控制的非人经历。他的身上有上百中残留的毒素,对药物的中和调节能力很强,一般的迷|药根本迷不了他。再加上他自身对药物又有一番深刻的研究,所以如果不是他爱上了师姐,被她说的话扰乱了心神,那天夜晚她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将他放倒,顺利的做好爱情实验催眠,并轻松的让披着羊皮的狼顺便吃了可爱的暴力小羔羊?!

    单线条的卤莽可爱的师姐!单依依笑眯了眼。据说怀孕很辛苦,生产很痛苦,她好期待看到师姐大肚子怀孕的辛苦样子和生产时的暴力模样哦!

    “喂。”大门被踢开,沈封淮大咧咧的闯了进来。“你爱不爱我?”她劈头就问。

    床上的人无语。

    “喂——你,没事吧?!”粗鲁的声音轻了下来,沈封淮急忙奔至云风淮身边,温柔的抱起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曾经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那一次他与死亡只差一线之隔,而她却没有发现,这一次不会……她慌张颤抖的探向云风淮的鼻息,然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对,好象还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沈封淮狐疑的皱起眉。对了,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不答话?他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无论多么艰难,都不会闭眼不语的。怎么了?她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他沉睡了!“单依依举步进入卧房,简单地回答道,“他接受不了一切,不能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他选择沉睡了!”

    “沉睡,那他——要睡多久?”心,焦虑、惶恐不安。

    “可能一两天,也可能一辈子。”

    “你——能救他吗?”

    “我不能。”单依依摇头,忽的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

    “我不能,但是你能。”她笑的诡异。

    “怎么救?”黯淡的明眸迸发出惊人的震慑力。

    “很简单!”单依依笑的邪恶,“用女人的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嘤嘤的哭声不断的在耳边回响,云风淮担忧的蹙起了眉,揪紧了心脏。他不会听错的!这是小妹的哭声。小妹的嗓音曾经被白伏鹰灌下了毒药,破碎的让他心疼。但是小妹为什么会哭呢?是遇到了什么事吗?那么坚强的小妹,他几乎从来没有看到她掉过眼泪,但是如今她哭的那么伤心,让他的心,乱如麻,急如焚!他想告诉小妹不要哭,他会陪的她的,他会保护她的,但是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出身,想到家人的死和江湖的错,激越的心沉了下来,一滴泪水滑过脸庞,流落……

    “妈的!我都哭了三天了!怎么他连个反应都没有!”沈封淮愤怒地转过头,接过单依依递过来的茶水一口饮尽。真是他妈的窝囊啊!该死的单依依竟然要她装哭,不但要哭还要哭出声,像娘们似的嚎啕大哭。她被她的建议气的差点吐血,不过却还是照着做了。如果哭真的能唤醒他的话,她也就忍了。但是她现在连哭的三天,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却连眼也不眨一下,反到是她自己哭的双眼红肿如枣核,声音沙哑如沙锅。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其实女人大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起码得不停的补充水分,顺便还要注意换气和哭泣的节奏。因为哭的太快太激动了自己受不了,哭的太慢太平和了一不小心就会睡着。

    难听的嚎叫声终于停止,单依依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两耳的耳塞拿下。

    真是失策啊!她光想着看师姐嚎啕大哭的样子是多么有趣,倒忘了师姐那天下无敌的破嗓音足以将一个正常人逼疯,让一个圣人发狂。这三天她在初次领教了师姐的鬼哭狼嚎后,立马明智的躲的远远的,并发誓这辈子在也不敢有让师姐哭的念头,以免她年纪轻轻的就被吓出了病,并留下耳鸣、神经衰弱什么的后遗症。师姐那嗓音,简直人听之丧胆,鬼闻之却步。上天下地,无人能及,所向披靡!如果哪一天突然有大批人集体自杀,不用怀疑,那是被师姐绝世的嗓音逼的。

    白天还行,顶多她狂奔三十里地,躲的远远的就可以了,但是到了晚上。即使她对自己下再重的迷|药,也抵抗不了师姐声音那非凡的穿透力,她夜夜噩梦到天亮。如今,青春年少、芳华正茂的她竟然挂上了两轮深深的黑眼袋,外加精神衰弱,食欲不振,头晕耳鸣,四肢无力。她怀疑她快死了,死于自己一时坏心眼出的烂主意!

    老天保佑,幸好师姐还知道要喝水,也暂停了那非人的哭声折磨。单依依连忙再送上一杯水,以期待能将受刑的时间推后。

    老天,她真的很佩服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那个男人!在这么难听的声音摧残下,他竟然还能睡的稳稳的!如果她也有这个本事就好了!单依依暗自叹息,突然目光一顿,停留在那滴晶莹的泪水中……

    “他快醒了!”单依依激动的大喊,她终于有望脱离魔音穿耳了。

    “真的吗?”沈封淮目光一亮,急忙转头。“哪有?”秀眉横竖。

    “你看他哭了!说明他已经能听到外界的声音,感受外界的刺激!这样一切就好办了!跟着实施第二第三绝招就可以了。”赶快醒吧,云风淮老大!她都想跪下来求他了。

    “恩。”沈封淮点头,深深地凝视着那张看了不止千便却依然令她心动的苍白的脸。她轻柔地抬起他的头,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幽幽地道,“为什么要睡,为什么要哭呢?那些事又不是你的错!你无法选择你的出生,也无意想伤害任何人。慕容妃色想杀你是因为迁怒,秋月山庄即使没有你也会被发现,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生为同母异父的兄妹,我们相爱,那也不是你的错啊!爱是两个人的事,有错也是双方的!如今,我们的父母已死,亲戚俱亡,我们的所在乎之人不会因我们的爱而受伤,我们的朋友兄弟也都接受了我们的这份感情,那么你又在担心什么呢?你又在哭什么呢?你何必——将所有的错误往自己的身上揽,你是人不是神啊!”眼泪滑下,低落至苍白的面颊,是哭习惯了吗?它下来的如此不经意,又如此的迅速,让她连思考的时间都不曾有。

    “你再一次自私的选择了沉睡,你让我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你的心里只容下了你的悲伤和痛苦,你——是真的在乎我吗?如果是,那为什么要这么残酷的对我!”她的声音低沉压抑,从心底涌上深切的失落和悲伤。他其实应该生气的,为他自私的选择和放弃。但是这一刻,她无法生起一丝的怒火!她,只觉得空虚,无比的空虚!

    “也许,我应该放弃你的!”垂下眼眸,她吻过他脖子白皙性感的凸起,淡淡的道,“一直以来都我在主动的接近你、勾引你、威胁你甚至逼迫你。你对我,总是一味的包容。你放任我对你为所欲为,从来不曾因此而生气。所以我固执的认定你是爱我!但是,也许——我错了!你——并不爱我,只是因为宠我而无法拒绝我。一直以来,错的都是我!是我,将你逼到了这个地步!是我,将局面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那么,我也该为我的错而付出代价,对吗?你用你的长眠而赎罪,那么我呢?用容貌,用身体,还是用——生命?”眼泪再一次落下,沈封淮哽咽不在言语。终于,她将他慢慢的放回床塌,起身走想屋外。

    “也好,你还你欠下的债,我也该去还我所欠的了。以后,我不会在逼你爱我,也不会在强迫你犯错,我的生死也不在与你相关!我们——就此诀别吧!”

    女子蹒跚的步履一前一后消失在门外,屋内渐渐平静了下来。风吹着窗户枝桠作响,隐约中,一声若有似无的焦急呼唤被吹散在的风里。

    “不……不是的……”云风淮想出声呼唤,身体却沉重的无法挪动分毫。他的心中万分焦急,他想对她解释:他不是不爱,不是强迫,更不是威胁,他是爱着她的。一直以来他都深深的爱着她。他也不想放弃她,不想让她伤心。他只是自卑,觉得配不上她,他只是感到害怕,害怕会让她再次受伤,他只是……

    “天啊,不好了!”单依依一脸惊慌失措的狂奔回屋,出手用力的摇晃着床上单薄的身影,急呼道,“不好了,云大哥。师姐要去少林武当送死呢?她说人是她杀的,命就应该又她来陪!她正在收拾行礼,我拦不住她啊!怎么办,怎么办?师姐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ps1:是不是觉得女猪前面的几段话很深情很经典?^Q^。其实那是单依依设计好的三大绝招之——二闹三上吊。^_^姐妹们千万不要以为女猪突然变得感性脆弱,想要放弃了。(放弃?没窗更没门!女猪都说了云风淮是她的人了,她会放弃才怪!)相反,为了能让男猪觉醒,偶们的女猪对前面的话和情节可是演练了多遍,反复操练,所以正式出场才会一鸣惊人!

    单依依对二闹三上吊之解释:

    二闹。单依依认为:女人放肆的哭闹只会让男人感到厌烦,所以临渊幕鱼,不如退而结网。我闹,含蓄的闹。总结为: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不用你离开我,我要自己离开你。我要走了,看你着不着急。^_^——以上只针对男人有情的情况下。

    三上吊。单依依认为:女人先透露给男人她要上吊的口风(让男人有个心理准备,以后演上吊戏的时候,男人可以毫不犹豫的相信),接着让男人从别人的口里知道女人在上吊(男人心急如焚的赶去,正好看到最精彩的一幕)。给男人点视觉刺激,告诉他——以后再犯就是这样的下场!总结为:我告诉你,我要走了。他们告诉你,我的走是去自杀。接着你掂量掂量吧,再不醒的话就见不到我了。——同样只针对有情有义的男人。

    OK,解释完毕。)

    她说一切都是她的错,她说他要离开他,她说以后不在逼他爱她,她说她要去还她所欠的债,她说她的生死不在和他有关,她说——就此诀别。恍惚间,她刚才的话语一句句回荡在耳边。蓦然,他睁大双眼,她是说——她要去少林武当送死,而且——还怀着他和她的孩子!猛的,他一阵战栗,深沉的恐惧狂涌上心头!不,不可以,不行,他不同意。他好不容易昧着良心将所有的尸体化掉,将所有的证据湮灭;好不容易能使她不受牵连;好不容易能保她的安全,她怎么能够-怎么能够主动的出去认罪送死,而且……

    用力的扶着床塌坐了起来,云风淮的猛的双眸大睁。蓦地,他一把抓住单依依的衣襟,冷冷的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单依依使劲的拌开衣襟上苍白的手,却怎么也无法成功。

    “你,刚、刚、说、什、么?!”声音低沉了几度,云风淮双眸危险的眯起,轻而慢地重复道。

    “没什么啊?……哦对了,你是说师姐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出去送死那句吗?”单依依犹豫的问道。天,这个男人,这个危险十分的男人是她所认识的温文尔雅的云风淮吗?!

    “下一句。”声音低若鬼魅,苍白的手不耐的移向了她纤细的颈项。

    “那个,下一句!……”下一句是什么来的?单依依努力的回想。她还不想死,得快点报告才是。对了。下一句是:“下一句,师姐她——怀上了你的孩子。”她急忙向他报备。下一瞬间,男人消瘦的身影如离弦的箭迅速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老天,事实证明: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永远只在关键的时候出口。单依依抚过自己差点惨遭虐待的美丽脖子,不禁冷汗直流!那个,如果云风淮知道师姐根本没打算去死,而且她刚才出屋前的那些话都是出自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计划的话,那个男人——会不会一手拧断她的脖子。(-_-!)摸摸自己的脖子和美丽的脸,单依依立即明智的开始收拾行李,打包——准备逃跑……

    妈的,也不知道那小鬼头的话有用没用。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害她的眼睛肿成了一个馒头,嗓子也痛的说不出话来。还有那一段软弱的肉麻兮兮的话,可怜巴巴的样子,什么错不错的,放不放弃的,死不死的,一连逼着她演了几个晚上,简直是——考验她的忍耐力吗!“云风淮,你欠我的债又多了一份。”沈封淮喃喃的道。最好他给她快点醒,如果他敢继续这样装睡逃避的话,可别怪她辣手催花,直接赶驴子上架——吃了他了。不是说,男人兴奋的时候对外界感应最敏感吗?(谁说的?简直胡扯-_-!)她正好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将一旁预先准备好的衣服丢在一旁,行李包裹往地上一扔,沈封淮推倒桌椅,放下长发,吞下红色的药丸,有些疲惫的就地而坐,为最后一场大戏做准备。

    计划的成功与否,端看这场戏的结果了……

    将心比心

    “封淮——”云风淮满眼惊惶,跌跌撞撞地闯了出去。

    孩子,封淮——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他们是兄妹,怎么可以有孩子?!那——是犯罪,是错误啊!他自己本身就已经是一个例子了。是乱Lun生下的孩子,即使是身生母亲也恨他!

    这个孩子,他与她的这个孩子,是逆天的,是不被允许的,是犯伦的,是不应该存在的!如果他还有理智的话,他应该在孩子尚未成型前亲手使她消失!

    但——那是一条生命!那是她是他和她生命的延续!就像小小的幼苗在渐渐的发芽,成长。然后她会出生,会带着和封淮一样火一般耀眼的银眸,水一般柔嫩的肌肤,倾国倾城的容貌和野马般刚烈的性格……(她?!一个和沈封淮一样的女孩?-_-!!)这个不被世人所允许的孩子,是他们爱的证明。他怎么舍得去伤害她,甚至连带着伤害她的母亲。

    不,他不能做也做不到。那是他们的孩子,尽管失德、尽管背伦,他还是希望她能够顺利的出生。坚定地摇头,云风淮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猛地,,单依依的话闪过心头,

    “封淮因为他而要去少林,由于他而起了死得念头。”怎么可以?一阵战栗从心底深处升起!

    封淮是他的妹妹,是他所爱的人。她为了他而对江湖欠下的债,理当由他来承担。她怎么可以伤害自己和孩子。不可以!不行!他不允许!他是不会放她走的!他不会让她伤害自己。事实的真相既然已经埋没,那就永远也不要再次开启。这一辈子,他不愿意让她和孩子在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让江湖的恨与怒火一次消失……

    将功力升至极点,云风淮迅速向沈封淮的厢房飞奔而去……

    “是该将所有的一切解决的时候了!”云风淮喃喃的道。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燃起了一抹连他自己也不曾留意到的火苗。不再沉没于悲哀中的云风淮,在夕阳的印照下闪烁着火焰般炙热的光芒……

    然,等待着他的却是——

    满目苍夷,满室凌乱。

    宝剑落于一旁,桌椅在似在不经意间被撞倒,行李与衣物杂乱的散落于地。他所在乎的人——紧紧的蜷缩于地,一身的血,苍白的脸,双眸紧闭,呼吸清浅,似有——若无。

    那是——封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云风淮颤抖的伸出双手,惊惶的看着地上的人,心在收缩,灵魂在颤抖。

    如果没有封淮,如果封淮出了什么事的话,他——该怎么办?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是怎么将她逼到这个地步的?猛地,眼前一阵发黑,喉咙一阵香甜涌上,气血翻腾。云风淮将蹒跚的走向封淮,跪坐于地,轻柔的拥起血泊中的女子,一向低沉柔和的嗓音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悲吼……

    砰……水杯倒地。太过突然的悲吼让正收拾行李的单依依一时失了神,一旁的陶瓷彩绘杯应声碰落于地。

    “真是……”单依依蹙眉,一脸悲戚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忍不住就是一口长长的叹息。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听惯了师姐对她充满气势的怒吼,这回连斯文惯了云风淮也学会对她鬼吼鬼叫了!难道他们就不会正常的来叫她或找她吗?老把她当做好用的工具似的。单依依圆圆的娃娃脸皱成了包子状,对这段日子来的遭遇她实在是不敢恭维。

    她——就这么没地位吗!?想她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女神医”。拽起来就算人家跪地上磕一百个响头求她,她也不甩人一下,现在倒好,沦落到帮人来回的做小厮跑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地步了。真是——悲哀+失落啊!娃娃脸化成标准的苦瓜样,但是精灵的眼眸却开始滴溜溜的转动。侧过身体,单依依的双脚自有意识的开始向门外移动。(悲哀归悲哀,失落归失落,——该看的戏她倒是一场也不想拉^_^)!

    屋子里是乱的可怕,桌椅四脚朝天,衣物遍地开花,酒杯茶具没一个安好,连垂帘纱帐也支离破碎,最最最——最让她发晕的是:那张结实的红木床竟然也被弄塌了一半。

    老天,一个晕倒频死的人能造就这么惊人的混乱场面吗?!单依依实在哭笑不得!她这个暴力的师姐啊,演戏也未免演过头,太——夸张了吧!

    勉勉强强将目光从周围的背景上收回,单依依将目光放到一旁的女主角身上。这不看还好,一看她简直想破坏自己的形象放声大吼了。的

    有谁见过人流血流了一大盘的还不死的?!不是告诉她只是“轻微”流产。轻微,只是轻微,她难道不懂吗?单依依直想狂吼一声,然后跑过去把那个假晕的女人拎起来狠狠揍一顿!她只要她吃一颗药,流一点点的血而已,用不着流的满地都!这样的情况,就算她有十条命也保不住!这个暴力师姐,她是想让云风淮事后砍死她吗?!想起先前颈项间那威胁力十足的苍白手指和泰山山顶的“化尸粉”下的徐徐消散的渺渺灰烟,单依依突然一阵发寒。完蛋,她会被这个笨蛋师姐害的尸骨无存的!

    对了,她给师姐的药只能让师姐流那么一丁点血,那剩余的血又哪儿来的?单依依狐疑的皱起眉,目光在次扫量着整个屋子。然后,秀丽可爱的双眸突然暴睁成铜铃状,惊恐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被丢在屋角的大瓶罐子,张口无言。

    那是——红药水!她新研制出来的消毒红药水。完了,全完了!555555555~~~~~~~~~~~~单依依只想抱头痛哭!花了五天五夜,经过无数实验考察、日夜赶工做出来为“造福江湖,传播威名”的“红药水”,就这么成了沈封淮这个白痴师姐流出来的假血,全都——毁了。

    真——他妈的混蛋!(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把抹去眼角不小心流出的泪水,单依依咬牙切齿的暗自发誓:“沈封淮,秋若水,不整死你,我单依依就从此退出江湖,改名换性,一辈子当个碌碌无为的孬种!”

    “她……是……怎么……了?”云风淮的颤抖问道,是太过强烈的刺激。让他的声音禁不住的断断续续。

    “没事,死不了!”笨蛋,是人就看得出来躺在地上的人在装病,就这个平常精得跟鬼似的男人,而且自己也算得上名药师的男人,只要一面对地上的这个女人就开始变成笨蛋。白痴和笨蛋,果然绝配!

    “她,为什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流产!”愤然挑眉,想起她心爱的红药水,单依依就觉得十万分的不爽。

    “流产,难道——孩子……?”颤然的语气,摇摇欲坠的身躯。的

    “还在。”

    “那就好!”输了口气,云风淮紧悬着的心终于有些着地。单依依不是一诺千金的人,却也不会在医人治病的时候夸下海口的人。她既然说封淮和孩子都没事,她就一定不会让他们出事,但是——他总觉得还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一时想不起来。(能治好不代表就愿意帮他治好,云风淮忘了。还有,他自己会医术,他也忘了。)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不都是你害的!”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瓶子,单依依毫不犹豫的决定迁怒。

    “你这个自私、残酷的笨蛋!你觉得死亡很伟大、很光荣、很对得起亲人吗?你难道就没弄明白过:这世界上最痛最苦不是死去的人,而是最后被留下被抛弃的那个人。你倒好,两腿一登就像走个痛快,但是爱着你的女人,念着你的兄弟,在乎你的随从,你的那些亲朋好友怎么办?你难道从来没有将心比心的想过:如果你的兄弟遇到了和你类似的事情并最终选择死亡的话,你又会怎么做?眼睁睁的看他去死,高高兴兴的拍手欢送,还是痛苦的后悔和自责。云风淮,你太自私了!这个世界上痛苦的人从来就不止你一个。你的逃避,不是赎罪,是逃避、是怯懦、是——犯罪!”

    中断了片刻,缓了口气,单依依决定继续出气。

    “人活着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谁也没有资格却主宰他人的命运。即使是他最亲的人,即使出发点美其名曰‘为她好’。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思想,有感情,有思考的资格和决策的权利。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师姐好吗?瞒着她你兄长的身份,瞒者她设下风淮楼的劫难,瞒者她自己身上的病与毒,瞒者她独自去面对‘泰山之巅的约定’,瞒者她扛下所有的错与罪……你的所错所为,剥夺了他人选择的自由!如今,之所以会存在那么多的错误,十有八九是因为你的不坦诚和隐瞒。你开了头,却吞下了接下去的所有,你不断的做出决定,或是牺牲、或是接受。但是你从来不曾把事情和想法说出口!你的沉默让爱你的人失望并且茫然,心痛并且绝望。他们的痛与苦你曾经将心比心的想过吗?如今,你还要用死亡去加剧他们的自责,用沉睡来加深他们的内疚。云风淮,你是个冷血残酷的混蛋!”

    深深的长嘘一口气,单依依磅礴的怒气终于发泄了许多。

    “就是因为你的自私,残酷、隐瞒与逃避。所以师姐选择去少林认罪,决定用她方式来面对。你们是兄妹,你们彼此相爱。你选择逃避,所以你爱的痛苦而煎熬;师姐选择面对,所以她爱的坦然而坚定。师姐是妹妹你是哥哥,但是在爱情的面前她却永远都是走在前面的那一个,也是是受伤更深更重的那一个。”

    掏出口袋里的甜梨,单依依补充完刚才流失的大量水分后继续开攻。

    “不说痛不言苦,并不是真的不痛苦。经历了这么多事,云风淮你——难道还不明白?选择爱你的时候,师姐就已经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流言蜚语,但是她从来不曾害怕退缩,也从来不曾后悔逃避。只有你,一次次的的后退和逃避,将她孤立在冷冷的冰峰世界里,一向大大咧咧喊着吼着的师姐——真的不苦不痛吗?”终于快要说完了,长长的嘘出一口气,单依依最终定稿:“太急了,所以师姐才会轻微流产!太苦了,所以精神和肉体才会一起崩溃!太傻了,所以因为你死而愿意和你一起去死!” (ps:以上的定论有狗屁不通的地方,但是对于神智恍惚的云风淮来说,已经够了!)

    “救她!”湮灭了良久的声音森然如地狱传出来的颤音,使人的灵魂与之一起悲泣。

    单依依停止了手上啃咬的动作,诧异的看向一旁颓然低头的男人。在停止了剧烈的颤抖后,云风淮的身上留下的是沉寂的空洞和绝迹的悲凄。仿佛没有灵魂似的静默。说出的话缓慢而木然。

    她是不是说的太狠了点,单依依有些担忧的拍拍云风淮的肩,小心的问道,“喂,你没事吧?”

    “救她。”木然的嗓音重复。

    “那个,我……”单依依有点害怕的挪开云风淮身上的双手,那个男人不会被她说傻了吧?他不会就这么脆落吧?!

    “我……我不想救!”她勉强把事先说好的台词说出口。

    “救她。”在重复。

    头已经开了,尾总要结。咬牙,单依依继续道,“我能救她,但我不想救!我救活了她,你再抛弃她,一个人去死。最后的结果还是等于零。我——不做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我不抛弃,她活着,我活着。救她。”木然的声音开始起伏,最平静的表面下藏的是最激烈的灵魂。

    “先告诉我,你——爱她吗?”瞥了眼地上药效过去,已经开始能动的女人,单依依当作日行一善的问道。

    “爱她。所以——救她!”声音开始逐渐激昂,抬起的眼眸赤红如血。

    “救她,我有什么好处。”总得为自己谋求一点福利,省得这些受她恩惠甚多的人事后翻脸不认帐。

    “随你。只要能救她!”

    “好,那就当你欠我三个人情。当我有所求的时候,你不能拒绝我任何要求。”看他一副爽快的样子,她也好心放过他了。

    “好。拜托,快救她!”

    “最后一个要求。你出去,我再救!”红药水的仇还没向地上的女人报呢。云风淮这个间接凶手整完了,接下来重头戏在倒在地上暂时不能动的女人了!扫了眼听话乖乖出门的男人,单依依阴阴的笑了起来。将啃完的梨核一扔,她摩拳擦掌的走向地上的沈封淮……

    大结局

    "把我解开!"低沉粗哑的声音。

    "不行."

    “我说把我解开!放我出去!”平地炸开的一声雷吼.

    "不行." 花自飘零水自流,端坐在床口的男人依旧平静的摇头。

    “云风淮,你这个混蛋,我叫你放我出去,你没听见吗!?"沈封淮双手双脚牢牢地被绑于床,暴烈的咆哮声响彻云霄.

    "听见了.但是——"男人的声音温柔似水,笑容却带着一丝诡异。再一次摇头,他拒绝,“不——行!”

    “你——混蛋!”沈封淮气的头顶冒火,翻上去的白眼差点就下不来。这个男人是果然是笑面虎一只,自从他知道她的流产是假的、病是装的,哭时被逼的,根本就没有寻死这回事根本后,他的脸上就挂上了这种诡异难辨的笑容。然后,他开始逼着她吃药,看着她被困,顺便点了她的||穴倒让她变成了一条标准的死鱼。

    简直混蛋!她都已经当了五天的木偶了!这五天里,她连吃喝拉撒的自由都没有。她就这样被绑在床上,天天对着云风淮淡淡的笑颜和偶尔露出的邪恶笑意。她实在有点怀疑,眼前这个似乎一脸温厚的男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装疯卖傻,笑里藏刀,然后顺便在扮猪吃虎,把她吃得死死的。(刚发现,迟钝的女人-_-!,)。这些日子她仿佛回到了儿时,身体被紧紧束缚着,明明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去做,却总是有心无力,力不从心。

    真他妈的,她还要这样窝囊多久?!五天?十天?还是更久?

    “云大哥……”甜甜的嗓音从屋外响起,鹅黄衣衫的女孩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怯怯地、小心翼翼地步入了屋内。

    “师姐吃药的时间到了。”单依依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肉粽美人,轻轻的道。还是那句话,他相信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永远是最沉默的哪一条。她不知道云风淮这个男人脑子里正想点什么,但是她很清楚她和师姐会为这个谎言付出代价。这个男人是真的生气了,气她和师姐拿自己的生命和孩子的生命开玩笑,所以即使是自己所爱之人,他也没有放过,更何况是她这样的外人,云风淮对她的欺骗行为不可能就这样熬熬药,送送饭,逼她当个小跑腿就了事的!“所以,师姐对不起!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为她送药了。”单依依心理暗暗的道:“打包已经完毕,今天晚上她就要动身逃亡。这个气头上的男人,就留给她暴力的师姐了!”

    “嗯。”接过单依依手上的汤药,云风淮不曾多想的一口饮下,俯身复上了沈封淮紧闭的红唇。沈封淮是绝对不会乖乖听话的,只有在完全封了口后,那些稀有的苦涩汤药才能真正进入她口。

    “你……”抗议的语句被吞下,浓稠苦涩的药味再一次由微白的唇送入她口。沈封淮皱眉,她是一直想吻他没错,但是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吗?还有……

    眉头蹙起,沈封淮狐疑的感受着唇内惊涛骇浪般的翻腾。

    还有,这云风淮未免也主动过头了。以前,他不是老想着躲她吗?现在不但会主动吻她,来劲的时候还把她上上下下的摸个光光(汗~~~这个是女猪误会了。男猪在刚发现所有的一切是骗局时,狂乱的心依旧无法平静,为了确定心爱的女人真的安好。所以才动的手。)。说起来,这卡油也卡的太过分了吧,她好歹也算是他妹妹耶?(现在记起来是妹妹了-_-!!)

    “你是谁?”眉头高挑,沈封淮冲口问道,“你真的是云风淮吗?”声音含糊在云风淮的唇里。

    但云风淮还是听到了,离开沈封淮红艳欲滴的香唇,云风淮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不像他了吗?”

    越是听他这么说,沈封淮的疑心就越重。她秀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象,一点儿都不象!”

    “那他应该是怎么样的呢?”垂眸低问。

    “云风淮虽然也会笑,但是笑起来不象你这么邪恶,那是一种淡淡地,隐隐带着忧郁和烦恼的苦笑。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喜欢将所有的错误一个人扛在身上,因为他想得太多,所以他活得很累,很苦也很让人心疼。”顿了一会儿,沈封淮,沉思,“他象水,很柔,很美,很静,笑得时候会泛起涟漪,哭得时候是会让人心酸。他很关心我,很在乎我。”她的眼神变柔,“他没有你这么开朗、没有这么直接,更没有这么快乐。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他……”

    清俊的脸泛起了幸福的笑容,云风淮的直直地看着床上的人,他的目光隐含着淡淡的感动和感激,那种凝视带着醉人的怜惜和爱慕,可惜床上的人却沉醉于自己的想象,丝毫没有发觉。

    “人,是会变得!”声音幽幽如梦。

    “变也不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多啊!从一只小绵羊一下子变成一头狼,基因突变也没那么快吗!”

    “小绵羊?”他以前是吗?眉头蹙起。“你说我现在是狼?”语音下沉。

    “不是吗?”挑衅的语气。

    “单依依,你出去!”

    “哦。”顺从的点头,单依依抬腿往外走。虽然错过好戏有点可惜,但是逃命要紧。

    “还有……”云风淮突然转头轻柔的道,“你屋里的包袱最好先解开,如果你还想知道那个人的消息的话!”

    “那个人!?哪个人?”

    “那个你一直在寻找的人,那个在你五岁时对你‘见死不救’的仇人。”低沉的笑声传出,云风淮嘴角微微扬起。

    “你连这个也知道?”单依依双目大睁,讶异万分。( 宁死不做女人 http://www.xlawen.org/kan/2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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