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阅读
泽如，泽如瞬间的忐忑剩下的都是平静，会议是陈主任主持的。
“我说两句，今天把各大代表请来是想和大家探讨一件事情，最近大家可能已经听到了一些有关党员干部的负面消息不良作风的问题，我们本着集思广益的态度听听大家的看法。”
“我们的确是听说了一些呼声，检举信也是一大堆，现在我身边堆的就是，集中反应了个别的干部的确存在着不良作风，搞起了忘年恋情，这在省里产生了相当大的负面影响，我们希望当事人能够悬崖勒马。”
泽如听着陈主任和胡书记的话，心里存在着一份感激，还给自己保留着一分颜面，而自己却不能躲在众人的后面寻求庇护，他必须挺身而出，解决这件事。
“我说两句吧，谢谢陈主任和胡书记给我留了颜面，还是让我自己来陈述这件事情，事件的当事人就是我，是我喜欢上了自己曾经的孙女儿，当然大家都知道我们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即使这个名义上的孙女儿也是阴错阳差的——”
泽如的话还没说完下面已经一片哗然议论开了。
“这是真的吗？彭书记会爱上自己的孙女？”
“这还能错的了吗？彭书记自己承认的。”
“我还是不能相信，彭书记一向严格要求自己，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
“孤单了一辈子，到了晚年追求点东西也没什么不可以！”
“可是这追求的也太……这毕竟有悖纲常和伦理，他是书记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呢？”
……
泽如看着众人的表情听着众人的议论，知道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我知道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我也知道这是一件另人难以想像、很难接受的一件事情，在没有接受这份情感的时候，我也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苒苒，我也理智的克制这份情感，因为——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感情意味着什么，我相信各位代表所想到的事情大部分我都想到了，直到苒苒的‘自杀’行为加上失忆我才真正的理解了这份忘年的忘情对于她来说是什么，也许我可以放下这一切，可是她却放不下，我无法想像我再一次的拒绝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是又一次的失忆还是又一次的死亡，无论是哪一个我都无法接受，说了这么多我不是想为自己辩护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有些时候感情也是被动的。”
“老彭，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也很同情你和苒苒，可毕竟你是省委书记，要是开了这个先例那还不是要乱了套，我们这不等于是变相提倡忘年的恋情吗。”
“是啊宋书记说的有道理，彭书记你是我所尊重的领导，可是我却不能理解你的行为，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以私害公。”
“彭书记，你是一个老党员你的党性和政治觉悟都比我们高，可是你这样做又怎么对得起党和国家，又怎么向人民大众交待？”
……
对于泽如的言论声讨声一片，泽如意识到了阻力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之大，面对众人的质疑，泽如深知自己不给一个交待以宋书记为首的‘反对派’是不会善了的。
“大家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无论大家说我因私害公也好，说我违背党性原则也好，违背道理纲常也好我都接受，毕竟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不争的事实，然而这一切和苒苒的幸福和她的性命比起来都显得不太重要了，也许说这样的话不够进步，这却是我真实的想法，我这一生没做过太轰轰烈烈的事，可扪心自问还算对得起党和国家，对于现在我不敢奢望党和国家的原谅，可是如果我连苒苒都保护不了，我这个省委书记还有颜面在面对国家面对老百姓吗？如果苒苒在出现什么事我就是刽子死，是我扼杀了她的爱情她年轻的生命。我知道‘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现在我正式提出辞去省委书记的职位，我也愿意接受党和国家任何的处分，不过即使我成为了普通的老百姓我也无怨无悔。”
泽如的一句话就像一声炸雷足矣将每个人的思考炸的粉碎，顷刻间室内变得像死一样的寂静，寂静的背后是积蓄力量的爆发，又是一片议论。
“老彭，你别脑子一热，你对自己说的话要负责任的，大家都能理解你心里的苦，事态还没有发展到非要辞职的地步，你这么做太不理智了。”
“老彭，我相信除了这个方法还是有其它方法可解决的，你不要随便行使自己的话语权。”
对于泽如的话韩厅长和胡书记是极力反对的，因为一段感情而输掉了毕生的工作一生的心血，这让两个人是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的。
“老彭，国家需要你，人民需要你，你不能就这样抛下众人而顾着自己潇洒幸福，这样的代价太重了。”
“老彭，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想到一个即不丢失情感又不需要辞去省委书记工作的方法，谁还没有——”
“我谢谢大家的好意，这是我思考再三而得出的结论，我也一把年纪了也是时候该退位让贤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也真的是不适合在站在这个高度坐在这个位子上，自身不正又怎么去要求别人呢？”
宋书记听到这话心里窃喜，一个眼神代表中有人发表了新的言论。
“彭书记，你是一个好书记，这么多年来你呕心沥血的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带领着全省人民致富，您操劳了一辈子，晚年也应该拥有幸福的权利，虽然我们不愿意你离开，希望你能带领我们继续干十年，可是我们不能自私只考虑省里的发展而不考虑你的个人问题。”
“是啊……最啊……”众人跟着附和着。
韩厅长看到这一切，强烈的预感到了一种危机，面对自己的同事自己心仪的男人她决定挺身而出。
“大家听我说两句，如果大家都站在政治的高度来评论这件事情都有道理，可是这不公平，我们除了身上背负的这身责任我们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面对这样的情感我们是否抛开了个人的成见和主观意识而客观的对待这件事情这份爱情。如果就连我们这些党员干部都不能以理性的角度去接受，那老百姓又怎么会接受，我们是否应该以一颗宽容的心去理解去包容这份爱情。”
“韩厅长，即使我们理解了又怎么样，可是百姓不会理解，百姓看到的就是一个闹剧，一个不争的忘年恋的事实，而且还是发生在省委书记身上的。”
“可是也不能因为如此我们就失去一个好书记，彭书记把一辈子都献给了国家和党，可以说没有彭书记就没有我们省今日的面貌，再说国家的大法上也的确没有说恋爱有年龄的界线，我们不能戴着着传统的有色眼镜去看待这件事，也许这样的影响会有的，可是我们可以将影响降到最低，我们可以解释，只要我们肯让一条路，老百姓会明白的。”
“也许老百姓真的能明白，但是他们不能理解和支持，这样的恋情是不能被大众接受的，这不是战争年代，他们看到的会是阴暗的东西，是党风问题，这更会影响到彭书记在老百姓心中的神圣的地位，如果让老百姓知道他们所尊敬的老书记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们会怎么想怎么说，韩厅长舆论会压死人的。”
“这——”
“在情感上我们同情老彭，可是站在政治的高度上我们不提倡，韩厅长有一句话说的对，我们没有干涉他人爱情的权利，国家的大法也没有约束爱情的年龄，我还是希望老彭能冷静的思考，也希望人大能妥善的处理这件事。”
“放心吧，胡书记、宋书记、韩厅长，我相信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介于现在这种情形，我建议彭书记休假一个月，这也是上面的意思，希望彭书记能够理解。”
“陈主任千万别这么说，我尊重人大的决定更尊重组织的意思，我没意见。”
“彭书记，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你就当是散散心。”
陈主任看着泽如，泽如点头示意。
“我希望在事情没有最终结果之前各位与会代表能将这件事情高度保密！”
从人大里出来，泽如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似乎把自己从‘盒子里’解救了出来，他觉得空气都是新鲜的。
“老胡、韩厅长谢谢你们替我说了那么多话。”
“可是却不一定能扭转得了局面，会上的阵式你也看到了，宋书记可是笑里藏刀，等着看咱们的哈哈乐呢。”
“老彭，你真的觉得这样的决定是合适的？你真的能得放得下手中的工作、放下人民？”韩厅长的脸上充满了疑惑，泽如的脸上也显得有些无奈，似乎她看穿了泽如内心压制的激荡。”
“你们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到了咱们这个年龄得学会知足，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我想通了，苒苒出事的这段时间里不单单对她是一次人生的洗礼，对于我来说也像又重新活了一次一样，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我一生都在追求着什么，我又收获了什么，我甚至觉得对于苒苒我有一种愧疚一些自责。其实苒苒说的对，我一直在逃避现实，在现实面前我甚至没有她的勇气，渐渐地我明白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时候就要学会退而求其次，前半生我已经对得起党和国家却对不起一个女人，我不希望后生依然走这样的道路，这太残忍了，无论你们说我什么都好，我都会坚持将这条路走上去。”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
“我会好好考虑的！”
忘着天空随风而走的流云，泽如觉得自己就像是天空中那翱翔的鸟儿脱去了枷锁的束缚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了。
“苒苒，我是泽如，一切都结束了，未来至少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供我们挥霍，我有个提议我们去旅游好不好啊？”
“你说什么，结束了什么意思？”电话的那边我能听得出他内心的喜悦，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不知从何而来，让我一下子懵了，他自称泽如这还是第一次。
“结束了的意思是，我们可可好好玩一个月了，现在我已经卸下了省委书记的这个大包袱了！”
听着泽如的话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伤，我知道对于泽如来做这样的决定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他把毕生的心血都铺在了国家和省里的建设上，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收获的是卸任，我被他深深地感动着。
“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想见到你！”
“我现在——”泽如环顾一下四周说“我现在就在和你常来的那个公园里，就在我们常走的那条林荫道上，我在旁边的长椅上等你。”
当我出现在泽如的面前，看着他一脸幸福的表情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看着他我的腿竟然僵硬了，我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大脑在飞速的旋转着。
泽如的举动超出了我的想像，他看见我站起身，伸开双臂表情是欢笑的洒脱的甜蜜的。我也张开双臂，他把我一把拥在怀里，两颗跨越了几十年的心第一次正面的毫无顾忌的碰撞到了一起，此刻一股热流在心里涌动着。
“泽如，你为我这样做不后悔吗？”
“你不是说吗，没有后悔与不后悔只有愿意与不愿意。”
正如我所说的，我们都在悄然的互相的影响着对方，他让我变得老诚持重，我让他变得青春阳光。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好，我们就这样手牵手一辈子都不分开。”长椅上我偎依在泽如的怀里，紧紧地牵着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是幸福的泪水。
灯光璀璨，烛火阑珊，一切是那么的浪漫又是那么的惬意，这就是泽如温柔浪漫的一面。
当泽如的情感真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时，当他真的从心理接受我时，自己反而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这一切像是梦中是现实中的泡影。我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晓勇的办公室里灯还在亮着。
“晓勇还没走呢？”
“苒姐，你怎么来了快坐，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晓勇，其实——其实你的心意我理解，你做的这么多我也都看得到，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真的没有可能，我们根本就不合适，你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可能刚才在咖啡厅里你也看到了，我真正喜欢的是他——泽如，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苒姐，我不明白他究竟哪里好，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男人，我哪里比不上他？”
“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全当没听过，我和他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该说的我都说了，否则我们连哥们儿朋友都做不成了。”
扔下这句话我转身离开，我知道这句话是残忍的，可是又必须说出来，面对这份情感我必须理智更不能以托为战略，否则我会害人害己。
和家里人打过招呼，把咖啡厅的工作安排了一下，我和泽如准时在机场见面，开始我们长达一个月的旅程，我们把行程安排的满满的，就像我们曾经说好的，去看名山大川，去看海，去听风，去拥抱大自然远离尘世的喧嚣，在记忆里淡忘那个都市的一切而我却不经意间的把所有的压力留给了妈妈。
清晨的每一缕晨光射入了室内，旅游的第一天开始了，我敲开泽如的门，泽如却不在室内，正思索着一束玫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我猛的一回头泽如一脸的笑容站在我后面。
“送给你，喜欢吗？”
“好漂亮的玫瑰花，我喜欢。”
接过他手中的玫瑰花，在他的脸颊上我送上了轻轻的一吻，泽如没想到我的回赠却是这么实际的东西，他的脸上浮出现了一丝害羞。
“走吧，我们去吃饭！”
和泽如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朝夕似乎只在一念之间。城市里的夕阳很美，可是海边的夕阳夕下还是第一次这样清楚的近距离的接触，我叹服大自然的巧夺天工，我和泽如都仿佛融入了这个景色之中，而这份景色似乎也因为我们的出现而变得生动。
第七十五章
海水有节奏的拍打着岸边激起朵朵浪花，夕阳的余辉散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一切如诗一切如画。牵着泽如的手漫步在海滩上，海风拂过脸颊一切又是那么的惬意。沙滩上留下了两排脚印，这是爱情的脚印是爱的印证，此刻谁都不愿意说些什么，心灵的沟通眼神的交流胜过有声的言语，爱在这里绽放。
夜空很美繁星点点，那若大的玉盘挂在天际之边，墨蓝色的夜空流淌着爱的气息，我依偎在泽如的怀里，泽如用那强有力的肩膀搂着我。
“泽如，你真的能放的下自己的工作，真的能放的下百姓吗？”
“放不下也得放，我会信守我的承诺永远陪着你。”
“你这样迁就我，是不是太委屈了。”
“怎么会呢，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为了这份爱情你付出的太多。”
“我真希望生活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相信一定可以的，现在我是无官一身轻，身心都得到了释放。”
“你真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怎么说的？”
“当我决定接受这份情感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乎了。”
“泽如，我害怕，我好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的，即使是梦，梦里的我也是真实的，等你一觉醒来你会发现我依然守在你身边。”
这里是旅游计划中的最后一站地，泽如一身休闲的装扮带着一副茶色的太阳镜颇有学者和诗人的风度却又不少一份帝王的霸气，我就是喜欢他的儒雅他的英气他非凡的气质与神韵。游览了三山五岳的壮美，欣赏了飞瀑涧水的灵秀，这一切仿佛让灵魂得到了净化。和泽如在一起的这一个月里是我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想着就要踏上归途，又要重新回归于闹市之中还真有些恋恋不舍，我多么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玩下去，直到我们其中一个人先老去，而后另一个人默默地守候着直至变成一把黄土长眠于地下，随风而逝。
咖啡厅里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发生太大的变化。
“苒姐，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整顿，现在各个部门都已经成熟了完全可以独挡一面，彼此之间配合的也很默契。还有这是一份人士任免名单，我经过一个月时间的考验做出了这样的评估，而这份，这份是我的辞职报告，现在咖啡厅发展的很好，我也帮不上太多的忙，张经理一向很敬业也很有创造性思维应该可以担起这个担子。”
晓勇提出辞职是我始料未及的。
“晓勇，是不是苒姐上一次说的话太重了伤到了你，还是有别的原因，是不是我不在的这个月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苒姐，上一次你我之间的谈话的确让我触动很大，起初我转不过这个弯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感情是强求不来的，爱情分为三种：第一种选择去爱一个人；第二种是选择被人爱；第三种是双方面的爱。你现在拥有的爱是属于第三种的，因此我已经失去了第一种的权利，我想来想去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放弃，可是让我每天对着你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
“晓勇，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苒姐，你别这么说，我是你和诚哥一手栽培起来的，是我欠你们的情。”
“不谈这个了，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打算去诚哥那里帮忙，前几天诚哥和我联系说他开了个酒吧正好需要人手，我决定去那里帮他。”
“好吧晓勇——既然你决定了，苒姐支持你的想法，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创造一番属于自己的辉煌的，别忘了你是我认可的男人之一。”
“谢谢你的认可。”
“打算什么时候走我组织开一个欢送的派对。”
“就这两天吧。”
晓勇的突然离去让我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虽然我们之间不存在着爱情。
渐渐地我的发现一切似乎没有我预计的那样乐观，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个月的离开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晓勇的的辞职还有妈妈对我的态度。
“妈，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两天你的脸色一直很不好！”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啊？”
“妈——你到底怎么了，自从我回来到现在你就一直这样，是不是怪我没在家里陪你。”
“你妈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妈，你还是为了我的事，还是不同意我和他——”
“那你觉得妈该同意吗？现在风言风语满天飞，你知不知道左邻右舍是怎么看你的，怎么看我的怎么看可可和明明的，这段感情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
“这段感情对我很重要，妈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所以我的心情你不能明白。”
“好，就算妈不明白，可是妈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幸福，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家都成了焦点，人都恨不得能绕着咱家人走，能不见就不见能躲多就躲多远？”
“那因为他们是小市民，不懂得感情的重要。”
“你妈也是小市民，我也不懂，你还以为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妈怎么就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好，你是不是中了邪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里，以你现在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可到好一条道跑到黑，这条道的尽头是死胡同是南墙，你非要撞了南墙才回头啊，到时候就晚了。”
“妈请相信我，我们俩个人在一起肯定会幸福的。”
“幸福，你拿什么证明给我看，就凭着你们现在的这份情感。”
“那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感情就是基础，爱情就是基调啊，没有感情没有爱情的生活那还不成了一潭死水。”
“苒苒啊，你们两个或许有感情，可是你们不可能抱着一份感情生活一辈子，你们无论是从生理还是从心理都差着一大截不是一点半点，当你们因为一句话一点小事而吵架的时候你会觉得感情一文不值，生活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时间长了就没有舌头不碰牙的，到时候你想后悔都已经来不及。再者人生一世总有生老病死吧，十年二十年后他去逝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你呢，你怎么办？三四十岁的人还能守着她的遗像过一辈子，你不是还要重新选择嫁人吗？”
“妈，你放心我坚信爱情的力量，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守着那曾经的爱情他的遗像过一辈子。”
“现在也许你能说出这漂亮的话，当事实真的到来的时候你会觉得你现在的言语是多么的幼稚可笑，现在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你理想中的东西，理想和现实差的太多，妈是过来人，妈知道守候是什么滋味，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忍受得了。”
“那你不也是忍受过来了吗？”
“妈不一样，妈这是没办法，谁愿意去授受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女人？妈没你想像的那么伟大，妈也是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女人，孩子你想想看你们的爱情根本不会有好结果的。”
“妈，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就不能站在一边为我们默默地祝福，别人爱议论什么随他们去，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和泽如之间的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可是妈你是知道的，为了我他连省委书记都放弃了，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苒苒，你有没有好好的垫量一下这份情感的重量，如果你们两个都真的爱着对方就都应该学会放手。就算他为了你真的放弃了省委书记和你走在了一起，他会真的安心和你过日子吗？他真的能不过问省厅里的事吗？那是他的事业他的全部，而就为了这份感情他却要放弃这一切，你让省厅里的人怎么看他，你让老百姓怎么看他，老百姓会说‘彭书记你这份感情追求的对，我们支持你’，还是说‘彭书记是个色迷心窍老糊涂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晚洁不保’将来当他载入历史史册的时候历史会怎么评价他，又该怎么评价你，到时候你会万人所耻。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应该学着放手，否则你们都是表面的幸福内在的痛苦着，永远在爱情与失去自我中挣扎着，我相信如果你了解他，你就应该明白即使他真的做到了，他不会快乐。”
听着妈妈的话我愕然了，我的心动摇了，妈妈分析的不无道理，泽如为我付出这么多究竟值得吗？难道他真的会有这样的想法，脑海里又浮现出和他在一起旅游的日子他一个人站在窗前思考的影像，难道我真的错了，也许他真的不属于我自己的，也许我的这份情感真的太自私了？可是我又是真的那么爱着他，真的希望能和他在一起照顾他一辈子，难道这就是我的爱情，我的真爱，爱情究竟是什么？我的眼神黯然了，整个人堆坐在了那里。
情感的天空变得阴霾，妈妈的一句话无疑是一计重锤，这一锤让我不得不去思索，是不是我的索取太多了，是不是我真的有些任性，是不是我让泽如背负了历史的骂名，是不是我逼着他做的太多，我该怎么办，我突然间觉得心里烦乱的很，只想吹吹秋风，无意识的我又来到了两个人的甬道，只是秋风中有些萧索凄凉。
萧索的秋风的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看着他静静地走着的背景，隐约中我感到了一丝的离别一丝的惆怅一丝的悲凉。透过他的背影我似乎能捕捉到他内心的矛盾与波动。
省厅的办公室里泽如紧锁着双眉，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足足十二根香烟头躺在烟灰缸里，曾经的一个月也是他最快乐的日子，感情是那样真切的流淌进自己的心里，而现实却太残酷了。在这段忘年的恋情上或许真的可以把他人的眼光忽略不计、视若无睹，可是这个人他又怎么能做到忽略不计呢？一缕缕的烟卷在空中扩散扩散，直至可以穿越他的之前的影像。
“老胡，这都一个月了你觉得老彭真的会卸下身上的担子选择和苒苒走在一起吗？”
“现在我也不知道了，他这个老小子这回是认真的，这些年除了在工作上我见过他的这股儿子的认真劲儿在其它的地方我还真没见过。”
一个彭书记一个韩厅长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探讨这个问题了。
“照你的说法，他还是会选择爱情了？”
“也不尽然，你我都明白，在老彭的眼里他把老百姓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要让他轻易的抛开老百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照你这么说他岂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难为他了。”
“是啊，真的是难为他的，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该劝他继续留下来，还是——这件事放在谁身上压力都够大的。”
“你们两个啊，我刚回来就听到你们嚼舌根子，怪不得我回来这几天觉得耳朵烧的厉害，敢情上是你们两个在念叨我。”
“呵，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你还真别说才一个月的光景没见你还真挺想你的。”
“哦，想我就这么个想法，我家的大门又没贴逐客令，想我怎么不去看我，只在这里唠叨。”
“你刚回来我们又怎么好去打扰。”
“呵，还是我们韩厅长善解人意。”
“行啊，老彭出去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把积攒了一辈子的幽默都挖掘出来了，敢情你老小子心情不错。”
“哼——那还用说，我还苒苒利用了一个月时间游览了祖国的名山大川，饱览了大好河山，那这是给你们两个带的小礼物，这个是我和苒苒拍的照片。”
泽如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递给二人，开始手舞足蹈的讲述着一个月的开心的经历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
“我说彭老小子，你是越来越能了，还送上了玫瑰花还海边散步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发掘你还有柔情似水的一面，还知道给我们带礼物，这还是你吗？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省委彭书记吗？”
“打我接受苒苒的那份感情起就已经不是了，我现在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是说‘恋爱中的人是年轻的吗’现在我体会到了，自己一下子真的好像年轻了许多岁，许多不敢想的不敢做的现在都想了也都做了，天也没有塌下来地也没有陷进去，相反我现在活的比什么时候都轻松，无官一身轻乐得轻闲，怎么样你们看看我的摄影技术怎么样？”泽如有意岔开话题。
“马马虎虎吧！”
“我倒认为照的还不错！”
“看看，还是我们韩厅长有眼光！”
“老彭，你真的觉得这份感情就该这样的发展下去？”
“那不然还能怎么样？”泽如以问题回答问题，可是脸上的笑容却很不自然？
“你真的觉得你们之间能走在一起，你就真的不在乎别人的议论？”
“任何事情都存在着争议。”
“可是你完全可以避免这个争议？”
“怎么避免法儿你告诉我？”
“走出这个感情的旋涡，重新担起你身上的担子。”
“我好不容易把这身担子卸下来了你认为我还会再担起来吗？”
“你认为你身上的担子真的能卸下来吗？你内心深处真的不在在乎百姓了，你就不怕你一离去厅里就出乱子，我指的是什么你应该明白。”
“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马上就换届了，这件事就留给下一任的书记处理吧，年轻人的口中有这样一句话：‘地球离开了谁都照样会转’省厅也一样，即使我在舍不得百姓心系着百姓又能怎么样，迟早有一天我得退下来。”
“这不一样，彭泽如从你走上省委书记这个职位的时候你就注定了背负一辈子的责任，国家需要你、人民需要你，哦，你说撒手不干了就不干了，你得问问老百姓同意不同意，老百姓找到一个好书记不容易，你是他们的主心骨也是我们的主心骨啊，你这样做太自私了。”
“老胡，希望你理解我，就容许我自私一回。”
“老彭，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百姓放不下手里这份工作，表面上看来你好像真的很潇洒可以抛开这一切，你越是这样就越是在伪装自己，铠甲越是坚硬就代表着内在越脆弱，这又何必呢？”
“老胡，韩厅长，也许我真的可以瞒过别人但是我知道瞒不过你，我们是多年的搭档也是好朋友，说句老实话我的心一刻都不曾离开这个地方，我真的放心不下老百姓，和苒苒在一起的这个月里我的确很快乐，因为有她的陪伴有情感的依靠，可是我的心就是不落地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依然在牵扯着我的经历，其实我知道就是这个工作就是百姓，可是我没有办法，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能抛开世俗的眼光甚至为我愿意去死而我去不能抛开这一切我能对得起人家吗？如果我依然站在这个高度我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人民可是中间我对不起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如果我离开了厅里这个位置不会空着一定有贤人接替我的位置比如说你老胡，可是相反我要是继续站在这个高度，那苒苒会怎么样，谁来接替我在他心中的那个位置，我太了解苒苒，他是一条道跑到黑的孩子，她认定的事物是很难改变的，自杀和失忆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我必须自私一次，就算我这辈子是欠国家和人民的情而在不能欠他的情，希望你们理解我。”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也希望有，这样我们都不用活着这么累了。”
“老彭，你心里——”
韩厅长的话还没有说完秘书走了进来。“彭书记，有人找。”
“什么人？是谁？”
“她没说，不过她说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好吧，请她进来。”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到进来的这个人的身上，大家都是一愣。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很是时候，我们都谈完了，老彭看来这回由不得你自己决定了，你自己应付吧，韩厅长我们走吧。”
“哦，好！”
“你们慢慢聊。”
泽如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切都明白了。
又是一个黄昏，也许是天气有些冷出来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人也是匆匆而过，无论季节怎么改变我都是喜欢黄昏，喜欢被落日的余辉照耀在身上的感觉，虽然有些凄凉。
“泽如！”甬道上我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苒苒，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一阵的烦闷就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你呢？”
“我也差不多，觉得屋子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几天没见你瘦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可能是省厅里工作太忙，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吧。”
“你又回到厅里工作了？”
“没办法，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遂自己的主观意识的，省里要招商引资上项目，我的辞职报告一天没批下来我就还是一天的书记，我得对党和国家负责，对人民负责。”
“你的选择是对的，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
“苒苒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个——苒苒，我觉得我们应该都冷静的思考一下，我们是不是都做好的充足的准备去——去接受对方。”
听着泽如的话我的心就是一震，当预感变成现实的那一刹那我的泪还是流了出来，耳边又想起了妈妈的话，看着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我觉得自己该为他考虑考虑，不能永远自私的去占有这份爱情。
“好吧，那就让我们都好好的冷静一下。”
深秋的天空有些灰朦朦的，似乎不仅阻挡了阳光也阻挡了我的视线，我知道此时的泽如忘着我远离的背景是难过的，就像我离开他一样，我害怕看着他远离的背影我只能选择先行离开，天空又下起了朦朦的细雨。
第七十六章
黄昏的公园里很温馨也很浪漫，成双成对的恋人牵手从自己的身边走过。让我徒增伤感，不知道为什么名知道这里又太多的和泽如的记忆，可是自己却依然会不由自古的来，回想着和他的点点滴滴。
我最害怕的就是闲暇，只要没事做我满脑子都是泽如的身影，我意识到原来我对他的那份爱是那么的强烈，并没有因为理智而减少什么。
每天我都在拼命的工作、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他，可是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爱一个人又怎么会不想他呢。哪怕空闲下来只有一分只是一秒他的身影都会像钉子一样钻出来，无数个夜里我偷偷的跑回那个家在远处注视着他在书房里的身影，我相信他的心中一定和我一样的孤独无助，多少次我想冲进去可是我却没有勇气，这样的岁月是难熬的对于我的身心是一种煎熬。
夜幕降临自己躺在床上我无法自控的还是在想他：“他是不是还没有睡，他有没有记得关窗户他是不是饿了还没有吃东西——”我多想在给他锤锤腿揉揉肩，哪怕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他的影像在一次袭卷了我的大脑，我无法入睡，悄悄的我离开了家里在超市里买了好多红红的蜡烛又来到了那边，他依然还在书房里工作着，我点亮了全部买来的红蜡烛，摆出了“我爱你”三个字又升起了事先准备好的孔明灯，上面画着他的漫画，很久都想这样做了可是我一直没有这个勇气，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有了这个勇气便不假思索的这样做了。
孔明灯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终于从院外飞到了院里又飞到了他的窗前，那一闪一闪的火光似乎扮亮了墨蓝的夜空，泽如匆匆的走到窗口，看着那孔明灯上的漫画，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可爱又是那么的慧心，眼睛也有些泛潮了，似乎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匆匆的把孔明灯的线绑在了屋里的椅子上接着急切的从书房里跑了出来，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收到了女孩子的请柬一样，当他推开大门的一刹那，那数百支跳动的红色的火焰映入了他的眼睛，那若大的三个字使他愕然，他的心在急剧的跳动着，脸颊也变得红润了，是红红的蜡烛映照的吗？他又一次的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腼腆，他多久没有经历这么浪漫的事情了，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经过，他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它，一种幸福的感觉荡漾在他的脸上。他抱着肩膀嘴角依然挂着笑容，他在用心欣赏着我的作品我对他的爱。然而他的表情又在瞬息间凝固了，他四处张望在寻找着我，而我却没有露面，我能远远的看着他今晚我都会高兴睡不着，我不想破坏这样的气氛。找了半天不见我的身影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黯然一种神伤，重新回到了那个位置继续看着那跳动的火焰，漫漫的脸上又浮出了微笑，陶醉着。
不知过了多久蜡烛燃烧尽了他依然不愿离去，不知又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只蜡烛也熄灭了，那紧抱的双臂不情愿的放开了，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带着一分失落一分不舍，脱着思索的步子走了进去。好在孔明灯依然还漂浮在窗口，他又对着孔明灯发呆直到他也熄灭。
泽如这一夜真的是彻夜都难眠了，他躺在床上依然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他不禁问自己：“我怎么可以爱上苒苒，我不能爱上苒苒，我怎么会像小伙子一样春心荡漾呢……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然而爱情真的能够像他想像的那样吗？
从那一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去放一盏孔明灯，在绳上我会拴上我画的漫画，述说着我的情感和我的故事，他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窗口等我，似乎这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成为了我们克制彼此情感的另一种交谈的方式，我们害怕见面，都知道见面意味着什么。一来二去那栋别墅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很默契的都没有去分辨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厅里散播着谣言，中伤着泽如，胡书记知道了这一切找到泽如谈话。
“老彭啊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已经结束这段情感了吗？现在这事你又怎么解释？这样的事你绝不能让他发生，革命时期的枪林弹雨你都闯过了，敌人的刺刀压在脖子上你都毫无惧色，这样一个老党员怎么会坠入爱河就出不来了？怎么会在爱情面前屈服，做感情的奴仆？难到真是：龙潭虎||穴犹能闯，人生难闯是情关？这一世的英名就要毁在情上！”
“人性本身是脆弱的，爱是人的本性，在爱情面前只有“恋人”没有“辈份”，也许这样的爱情不被世俗所接受，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它的发( 艳阳与余辉 http://www.xlawen.org/kan/2357/ )
“我说两句，今天把各大代表请来是想和大家探讨一件事情，最近大家可能已经听到了一些有关党员干部的负面消息不良作风的问题，我们本着集思广益的态度听听大家的看法。”
“我们的确是听说了一些呼声，检举信也是一大堆，现在我身边堆的就是，集中反应了个别的干部的确存在着不良作风，搞起了忘年恋情，这在省里产生了相当大的负面影响，我们希望当事人能够悬崖勒马。”
泽如听着陈主任和胡书记的话，心里存在着一份感激，还给自己保留着一分颜面，而自己却不能躲在众人的后面寻求庇护，他必须挺身而出，解决这件事。
“我说两句吧，谢谢陈主任和胡书记给我留了颜面，还是让我自己来陈述这件事情，事件的当事人就是我，是我喜欢上了自己曾经的孙女儿，当然大家都知道我们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即使这个名义上的孙女儿也是阴错阳差的——”
泽如的话还没说完下面已经一片哗然议论开了。
“这是真的吗？彭书记会爱上自己的孙女？”
“这还能错的了吗？彭书记自己承认的。”
“我还是不能相信，彭书记一向严格要求自己，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
“孤单了一辈子，到了晚年追求点东西也没什么不可以！”
“可是这追求的也太……这毕竟有悖纲常和伦理，他是书记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呢？”
……
泽如看着众人的表情听着众人的议论，知道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我知道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我也知道这是一件另人难以想像、很难接受的一件事情，在没有接受这份情感的时候，我也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苒苒，我也理智的克制这份情感，因为——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感情意味着什么，我相信各位代表所想到的事情大部分我都想到了，直到苒苒的‘自杀’行为加上失忆我才真正的理解了这份忘年的忘情对于她来说是什么，也许我可以放下这一切，可是她却放不下，我无法想像我再一次的拒绝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是又一次的失忆还是又一次的死亡，无论是哪一个我都无法接受，说了这么多我不是想为自己辩护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有些时候感情也是被动的。”
“老彭，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也很同情你和苒苒，可毕竟你是省委书记，要是开了这个先例那还不是要乱了套，我们这不等于是变相提倡忘年的恋情吗。”
“是啊宋书记说的有道理，彭书记你是我所尊重的领导，可是我却不能理解你的行为，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以私害公。”
“彭书记，你是一个老党员你的党性和政治觉悟都比我们高，可是你这样做又怎么对得起党和国家，又怎么向人民大众交待？”
……
对于泽如的言论声讨声一片，泽如意识到了阻力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之大，面对众人的质疑，泽如深知自己不给一个交待以宋书记为首的‘反对派’是不会善了的。
“大家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无论大家说我因私害公也好，说我违背党性原则也好，违背道理纲常也好我都接受，毕竟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不争的事实，然而这一切和苒苒的幸福和她的性命比起来都显得不太重要了，也许说这样的话不够进步，这却是我真实的想法，我这一生没做过太轰轰烈烈的事，可扪心自问还算对得起党和国家，对于现在我不敢奢望党和国家的原谅，可是如果我连苒苒都保护不了，我这个省委书记还有颜面在面对国家面对老百姓吗？如果苒苒在出现什么事我就是刽子死，是我扼杀了她的爱情她年轻的生命。我知道‘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现在我正式提出辞去省委书记的职位，我也愿意接受党和国家任何的处分，不过即使我成为了普通的老百姓我也无怨无悔。”
泽如的一句话就像一声炸雷足矣将每个人的思考炸的粉碎，顷刻间室内变得像死一样的寂静，寂静的背后是积蓄力量的爆发，又是一片议论。
“老彭，你别脑子一热，你对自己说的话要负责任的，大家都能理解你心里的苦，事态还没有发展到非要辞职的地步，你这么做太不理智了。”
“老彭，我相信除了这个方法还是有其它方法可解决的，你不要随便行使自己的话语权。”
对于泽如的话韩厅长和胡书记是极力反对的，因为一段感情而输掉了毕生的工作一生的心血，这让两个人是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的。
“老彭，国家需要你，人民需要你，你不能就这样抛下众人而顾着自己潇洒幸福，这样的代价太重了。”
“老彭，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想到一个即不丢失情感又不需要辞去省委书记工作的方法，谁还没有——”
“我谢谢大家的好意，这是我思考再三而得出的结论，我也一把年纪了也是时候该退位让贤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也真的是不适合在站在这个高度坐在这个位子上，自身不正又怎么去要求别人呢？”
宋书记听到这话心里窃喜，一个眼神代表中有人发表了新的言论。
“彭书记，你是一个好书记，这么多年来你呕心沥血的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带领着全省人民致富，您操劳了一辈子，晚年也应该拥有幸福的权利，虽然我们不愿意你离开，希望你能带领我们继续干十年，可是我们不能自私只考虑省里的发展而不考虑你的个人问题。”
“是啊……最啊……”众人跟着附和着。
韩厅长看到这一切，强烈的预感到了一种危机，面对自己的同事自己心仪的男人她决定挺身而出。
“大家听我说两句，如果大家都站在政治的高度来评论这件事情都有道理，可是这不公平，我们除了身上背负的这身责任我们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面对这样的情感我们是否抛开了个人的成见和主观意识而客观的对待这件事情这份爱情。如果就连我们这些党员干部都不能以理性的角度去接受，那老百姓又怎么会接受，我们是否应该以一颗宽容的心去理解去包容这份爱情。”
“韩厅长，即使我们理解了又怎么样，可是百姓不会理解，百姓看到的就是一个闹剧，一个不争的忘年恋的事实，而且还是发生在省委书记身上的。”
“可是也不能因为如此我们就失去一个好书记，彭书记把一辈子都献给了国家和党，可以说没有彭书记就没有我们省今日的面貌，再说国家的大法上也的确没有说恋爱有年龄的界线，我们不能戴着着传统的有色眼镜去看待这件事，也许这样的影响会有的，可是我们可以将影响降到最低，我们可以解释，只要我们肯让一条路，老百姓会明白的。”
“也许老百姓真的能明白，但是他们不能理解和支持，这样的恋情是不能被大众接受的，这不是战争年代，他们看到的会是阴暗的东西，是党风问题，这更会影响到彭书记在老百姓心中的神圣的地位，如果让老百姓知道他们所尊敬的老书记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们会怎么想怎么说，韩厅长舆论会压死人的。”
“这——”
“在情感上我们同情老彭，可是站在政治的高度上我们不提倡，韩厅长有一句话说的对，我们没有干涉他人爱情的权利，国家的大法也没有约束爱情的年龄，我还是希望老彭能冷静的思考，也希望人大能妥善的处理这件事。”
“放心吧，胡书记、宋书记、韩厅长，我相信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介于现在这种情形，我建议彭书记休假一个月，这也是上面的意思，希望彭书记能够理解。”
“陈主任千万别这么说，我尊重人大的决定更尊重组织的意思，我没意见。”
“彭书记，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你就当是散散心。”
陈主任看着泽如，泽如点头示意。
“我希望在事情没有最终结果之前各位与会代表能将这件事情高度保密！”
从人大里出来，泽如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似乎把自己从‘盒子里’解救了出来，他觉得空气都是新鲜的。
“老胡、韩厅长谢谢你们替我说了那么多话。”
“可是却不一定能扭转得了局面，会上的阵式你也看到了，宋书记可是笑里藏刀，等着看咱们的哈哈乐呢。”
“老彭，你真的觉得这样的决定是合适的？你真的能得放得下手中的工作、放下人民？”韩厅长的脸上充满了疑惑，泽如的脸上也显得有些无奈，似乎她看穿了泽如内心压制的激荡。”
“你们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到了咱们这个年龄得学会知足，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我想通了，苒苒出事的这段时间里不单单对她是一次人生的洗礼，对于我来说也像又重新活了一次一样，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我一生都在追求着什么，我又收获了什么，我甚至觉得对于苒苒我有一种愧疚一些自责。其实苒苒说的对，我一直在逃避现实，在现实面前我甚至没有她的勇气，渐渐地我明白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时候就要学会退而求其次，前半生我已经对得起党和国家却对不起一个女人，我不希望后生依然走这样的道路，这太残忍了，无论你们说我什么都好，我都会坚持将这条路走上去。”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
“我会好好考虑的！”
忘着天空随风而走的流云，泽如觉得自己就像是天空中那翱翔的鸟儿脱去了枷锁的束缚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了。
“苒苒，我是泽如，一切都结束了，未来至少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供我们挥霍，我有个提议我们去旅游好不好啊？”
“你说什么，结束了什么意思？”电话的那边我能听得出他内心的喜悦，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不知从何而来，让我一下子懵了，他自称泽如这还是第一次。
“结束了的意思是，我们可可好好玩一个月了，现在我已经卸下了省委书记的这个大包袱了！”
听着泽如的话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伤，我知道对于泽如来做这样的决定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他把毕生的心血都铺在了国家和省里的建设上，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收获的是卸任，我被他深深地感动着。
“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想见到你！”
“我现在——”泽如环顾一下四周说“我现在就在和你常来的那个公园里，就在我们常走的那条林荫道上，我在旁边的长椅上等你。”
当我出现在泽如的面前，看着他一脸幸福的表情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看着他我的腿竟然僵硬了，我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大脑在飞速的旋转着。
泽如的举动超出了我的想像，他看见我站起身，伸开双臂表情是欢笑的洒脱的甜蜜的。我也张开双臂，他把我一把拥在怀里，两颗跨越了几十年的心第一次正面的毫无顾忌的碰撞到了一起，此刻一股热流在心里涌动着。
“泽如，你为我这样做不后悔吗？”
“你不是说吗，没有后悔与不后悔只有愿意与不愿意。”
正如我所说的，我们都在悄然的互相的影响着对方，他让我变得老诚持重，我让他变得青春阳光。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好，我们就这样手牵手一辈子都不分开。”长椅上我偎依在泽如的怀里，紧紧地牵着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是幸福的泪水。
灯光璀璨，烛火阑珊，一切是那么的浪漫又是那么的惬意，这就是泽如温柔浪漫的一面。
当泽如的情感真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时，当他真的从心理接受我时，自己反而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这一切像是梦中是现实中的泡影。我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晓勇的办公室里灯还在亮着。
“晓勇还没走呢？”
“苒姐，你怎么来了快坐，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晓勇，其实——其实你的心意我理解，你做的这么多我也都看得到，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真的没有可能，我们根本就不合适，你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可能刚才在咖啡厅里你也看到了，我真正喜欢的是他——泽如，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苒姐，我不明白他究竟哪里好，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男人，我哪里比不上他？”
“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全当没听过，我和他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该说的我都说了，否则我们连哥们儿朋友都做不成了。”
扔下这句话我转身离开，我知道这句话是残忍的，可是又必须说出来，面对这份情感我必须理智更不能以托为战略，否则我会害人害己。
和家里人打过招呼，把咖啡厅的工作安排了一下，我和泽如准时在机场见面，开始我们长达一个月的旅程，我们把行程安排的满满的，就像我们曾经说好的，去看名山大川，去看海，去听风，去拥抱大自然远离尘世的喧嚣，在记忆里淡忘那个都市的一切而我却不经意间的把所有的压力留给了妈妈。
清晨的每一缕晨光射入了室内，旅游的第一天开始了，我敲开泽如的门，泽如却不在室内，正思索着一束玫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我猛的一回头泽如一脸的笑容站在我后面。
“送给你，喜欢吗？”
“好漂亮的玫瑰花，我喜欢。”
接过他手中的玫瑰花，在他的脸颊上我送上了轻轻的一吻，泽如没想到我的回赠却是这么实际的东西，他的脸上浮出现了一丝害羞。
“走吧，我们去吃饭！”
和泽如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朝夕似乎只在一念之间。城市里的夕阳很美，可是海边的夕阳夕下还是第一次这样清楚的近距离的接触，我叹服大自然的巧夺天工，我和泽如都仿佛融入了这个景色之中，而这份景色似乎也因为我们的出现而变得生动。
第七十五章
海水有节奏的拍打着岸边激起朵朵浪花，夕阳的余辉散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一切如诗一切如画。牵着泽如的手漫步在海滩上，海风拂过脸颊一切又是那么的惬意。沙滩上留下了两排脚印，这是爱情的脚印是爱的印证，此刻谁都不愿意说些什么，心灵的沟通眼神的交流胜过有声的言语，爱在这里绽放。
夜空很美繁星点点，那若大的玉盘挂在天际之边，墨蓝色的夜空流淌着爱的气息，我依偎在泽如的怀里，泽如用那强有力的肩膀搂着我。
“泽如，你真的能放的下自己的工作，真的能放的下百姓吗？”
“放不下也得放，我会信守我的承诺永远陪着你。”
“你这样迁就我，是不是太委屈了。”
“怎么会呢，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为了这份爱情你付出的太多。”
“我真希望生活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相信一定可以的，现在我是无官一身轻，身心都得到了释放。”
“你真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怎么说的？”
“当我决定接受这份情感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乎了。”
“泽如，我害怕，我好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的，即使是梦，梦里的我也是真实的，等你一觉醒来你会发现我依然守在你身边。”
这里是旅游计划中的最后一站地，泽如一身休闲的装扮带着一副茶色的太阳镜颇有学者和诗人的风度却又不少一份帝王的霸气，我就是喜欢他的儒雅他的英气他非凡的气质与神韵。游览了三山五岳的壮美，欣赏了飞瀑涧水的灵秀，这一切仿佛让灵魂得到了净化。和泽如在一起的这一个月里是我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想着就要踏上归途，又要重新回归于闹市之中还真有些恋恋不舍，我多么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玩下去，直到我们其中一个人先老去，而后另一个人默默地守候着直至变成一把黄土长眠于地下，随风而逝。
咖啡厅里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发生太大的变化。
“苒姐，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整顿，现在各个部门都已经成熟了完全可以独挡一面，彼此之间配合的也很默契。还有这是一份人士任免名单，我经过一个月时间的考验做出了这样的评估，而这份，这份是我的辞职报告，现在咖啡厅发展的很好，我也帮不上太多的忙，张经理一向很敬业也很有创造性思维应该可以担起这个担子。”
晓勇提出辞职是我始料未及的。
“晓勇，是不是苒姐上一次说的话太重了伤到了你，还是有别的原因，是不是我不在的这个月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苒姐，上一次你我之间的谈话的确让我触动很大，起初我转不过这个弯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感情是强求不来的，爱情分为三种：第一种选择去爱一个人；第二种是选择被人爱；第三种是双方面的爱。你现在拥有的爱是属于第三种的，因此我已经失去了第一种的权利，我想来想去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放弃，可是让我每天对着你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
“晓勇，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苒姐，你别这么说，我是你和诚哥一手栽培起来的，是我欠你们的情。”
“不谈这个了，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打算去诚哥那里帮忙，前几天诚哥和我联系说他开了个酒吧正好需要人手，我决定去那里帮他。”
“好吧晓勇——既然你决定了，苒姐支持你的想法，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创造一番属于自己的辉煌的，别忘了你是我认可的男人之一。”
“谢谢你的认可。”
“打算什么时候走我组织开一个欢送的派对。”
“就这两天吧。”
晓勇的突然离去让我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虽然我们之间不存在着爱情。
渐渐地我的发现一切似乎没有我预计的那样乐观，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个月的离开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晓勇的的辞职还有妈妈对我的态度。
“妈，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两天你的脸色一直很不好！”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啊？”
“妈——你到底怎么了，自从我回来到现在你就一直这样，是不是怪我没在家里陪你。”
“你妈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妈，你还是为了我的事，还是不同意我和他——”
“那你觉得妈该同意吗？现在风言风语满天飞，你知不知道左邻右舍是怎么看你的，怎么看我的怎么看可可和明明的，这段感情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
“这段感情对我很重要，妈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所以我的心情你不能明白。”
“好，就算妈不明白，可是妈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幸福，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家都成了焦点，人都恨不得能绕着咱家人走，能不见就不见能躲多就躲多远？”
“那因为他们是小市民，不懂得感情的重要。”
“你妈也是小市民，我也不懂，你还以为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妈怎么就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好，你是不是中了邪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里，以你现在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可到好一条道跑到黑，这条道的尽头是死胡同是南墙，你非要撞了南墙才回头啊，到时候就晚了。”
“妈请相信我，我们俩个人在一起肯定会幸福的。”
“幸福，你拿什么证明给我看，就凭着你们现在的这份情感。”
“那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感情就是基础，爱情就是基调啊，没有感情没有爱情的生活那还不成了一潭死水。”
“苒苒啊，你们两个或许有感情，可是你们不可能抱着一份感情生活一辈子，你们无论是从生理还是从心理都差着一大截不是一点半点，当你们因为一句话一点小事而吵架的时候你会觉得感情一文不值，生活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时间长了就没有舌头不碰牙的，到时候你想后悔都已经来不及。再者人生一世总有生老病死吧，十年二十年后他去逝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你呢，你怎么办？三四十岁的人还能守着她的遗像过一辈子，你不是还要重新选择嫁人吗？”
“妈，你放心我坚信爱情的力量，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守着那曾经的爱情他的遗像过一辈子。”
“现在也许你能说出这漂亮的话，当事实真的到来的时候你会觉得你现在的言语是多么的幼稚可笑，现在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你理想中的东西，理想和现实差的太多，妈是过来人，妈知道守候是什么滋味，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忍受得了。”
“那你不也是忍受过来了吗？”
“妈不一样，妈这是没办法，谁愿意去授受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女人？妈没你想像的那么伟大，妈也是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女人，孩子你想想看你们的爱情根本不会有好结果的。”
“妈，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就不能站在一边为我们默默地祝福，别人爱议论什么随他们去，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和泽如之间的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可是妈你是知道的，为了我他连省委书记都放弃了，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苒苒，你有没有好好的垫量一下这份情感的重量，如果你们两个都真的爱着对方就都应该学会放手。就算他为了你真的放弃了省委书记和你走在了一起，他会真的安心和你过日子吗？他真的能不过问省厅里的事吗？那是他的事业他的全部，而就为了这份感情他却要放弃这一切，你让省厅里的人怎么看他，你让老百姓怎么看他，老百姓会说‘彭书记你这份感情追求的对，我们支持你’，还是说‘彭书记是个色迷心窍老糊涂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晚洁不保’将来当他载入历史史册的时候历史会怎么评价他，又该怎么评价你，到时候你会万人所耻。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应该学着放手，否则你们都是表面的幸福内在的痛苦着，永远在爱情与失去自我中挣扎着，我相信如果你了解他，你就应该明白即使他真的做到了，他不会快乐。”
听着妈妈的话我愕然了，我的心动摇了，妈妈分析的不无道理，泽如为我付出这么多究竟值得吗？难道他真的会有这样的想法，脑海里又浮现出和他在一起旅游的日子他一个人站在窗前思考的影像，难道我真的错了，也许他真的不属于我自己的，也许我的这份情感真的太自私了？可是我又是真的那么爱着他，真的希望能和他在一起照顾他一辈子，难道这就是我的爱情，我的真爱，爱情究竟是什么？我的眼神黯然了，整个人堆坐在了那里。
情感的天空变得阴霾，妈妈的一句话无疑是一计重锤，这一锤让我不得不去思索，是不是我的索取太多了，是不是我真的有些任性，是不是我让泽如背负了历史的骂名，是不是我逼着他做的太多，我该怎么办，我突然间觉得心里烦乱的很，只想吹吹秋风，无意识的我又来到了两个人的甬道，只是秋风中有些萧索凄凉。
萧索的秋风的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看着他静静地走着的背景，隐约中我感到了一丝的离别一丝的惆怅一丝的悲凉。透过他的背影我似乎能捕捉到他内心的矛盾与波动。
省厅的办公室里泽如紧锁着双眉，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足足十二根香烟头躺在烟灰缸里，曾经的一个月也是他最快乐的日子，感情是那样真切的流淌进自己的心里，而现实却太残酷了。在这段忘年的恋情上或许真的可以把他人的眼光忽略不计、视若无睹，可是这个人他又怎么能做到忽略不计呢？一缕缕的烟卷在空中扩散扩散，直至可以穿越他的之前的影像。
“老胡，这都一个月了你觉得老彭真的会卸下身上的担子选择和苒苒走在一起吗？”
“现在我也不知道了，他这个老小子这回是认真的，这些年除了在工作上我见过他的这股儿子的认真劲儿在其它的地方我还真没见过。”
一个彭书记一个韩厅长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探讨这个问题了。
“照你的说法，他还是会选择爱情了？”
“也不尽然，你我都明白，在老彭的眼里他把老百姓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要让他轻易的抛开老百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照你这么说他岂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难为他了。”
“是啊，真的是难为他的，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该劝他继续留下来，还是——这件事放在谁身上压力都够大的。”
“你们两个啊，我刚回来就听到你们嚼舌根子，怪不得我回来这几天觉得耳朵烧的厉害，敢情上是你们两个在念叨我。”
“呵，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你还真别说才一个月的光景没见你还真挺想你的。”
“哦，想我就这么个想法，我家的大门又没贴逐客令，想我怎么不去看我，只在这里唠叨。”
“你刚回来我们又怎么好去打扰。”
“呵，还是我们韩厅长善解人意。”
“行啊，老彭出去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把积攒了一辈子的幽默都挖掘出来了，敢情你老小子心情不错。”
“哼——那还用说，我还苒苒利用了一个月时间游览了祖国的名山大川，饱览了大好河山，那这是给你们两个带的小礼物，这个是我和苒苒拍的照片。”
泽如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递给二人，开始手舞足蹈的讲述着一个月的开心的经历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
“我说彭老小子，你是越来越能了，还送上了玫瑰花还海边散步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发掘你还有柔情似水的一面，还知道给我们带礼物，这还是你吗？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省委彭书记吗？”
“打我接受苒苒的那份感情起就已经不是了，我现在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是说‘恋爱中的人是年轻的吗’现在我体会到了，自己一下子真的好像年轻了许多岁，许多不敢想的不敢做的现在都想了也都做了，天也没有塌下来地也没有陷进去，相反我现在活的比什么时候都轻松，无官一身轻乐得轻闲，怎么样你们看看我的摄影技术怎么样？”泽如有意岔开话题。
“马马虎虎吧！”
“我倒认为照的还不错！”
“看看，还是我们韩厅长有眼光！”
“老彭，你真的觉得这份感情就该这样的发展下去？”
“那不然还能怎么样？”泽如以问题回答问题，可是脸上的笑容却很不自然？
“你真的觉得你们之间能走在一起，你就真的不在乎别人的议论？”
“任何事情都存在着争议。”
“可是你完全可以避免这个争议？”
“怎么避免法儿你告诉我？”
“走出这个感情的旋涡，重新担起你身上的担子。”
“我好不容易把这身担子卸下来了你认为我还会再担起来吗？”
“你认为你身上的担子真的能卸下来吗？你内心深处真的不在在乎百姓了，你就不怕你一离去厅里就出乱子，我指的是什么你应该明白。”
“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马上就换届了，这件事就留给下一任的书记处理吧，年轻人的口中有这样一句话：‘地球离开了谁都照样会转’省厅也一样，即使我在舍不得百姓心系着百姓又能怎么样，迟早有一天我得退下来。”
“这不一样，彭泽如从你走上省委书记这个职位的时候你就注定了背负一辈子的责任，国家需要你、人民需要你，哦，你说撒手不干了就不干了，你得问问老百姓同意不同意，老百姓找到一个好书记不容易，你是他们的主心骨也是我们的主心骨啊，你这样做太自私了。”
“老胡，希望你理解我，就容许我自私一回。”
“老彭，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百姓放不下手里这份工作，表面上看来你好像真的很潇洒可以抛开这一切，你越是这样就越是在伪装自己，铠甲越是坚硬就代表着内在越脆弱，这又何必呢？”
“老胡，韩厅长，也许我真的可以瞒过别人但是我知道瞒不过你，我们是多年的搭档也是好朋友，说句老实话我的心一刻都不曾离开这个地方，我真的放心不下老百姓，和苒苒在一起的这个月里我的确很快乐，因为有她的陪伴有情感的依靠，可是我的心就是不落地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依然在牵扯着我的经历，其实我知道就是这个工作就是百姓，可是我没有办法，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能抛开世俗的眼光甚至为我愿意去死而我去不能抛开这一切我能对得起人家吗？如果我依然站在这个高度我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人民可是中间我对不起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如果我离开了厅里这个位置不会空着一定有贤人接替我的位置比如说你老胡，可是相反我要是继续站在这个高度，那苒苒会怎么样，谁来接替我在他心中的那个位置，我太了解苒苒，他是一条道跑到黑的孩子，她认定的事物是很难改变的，自杀和失忆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我必须自私一次，就算我这辈子是欠国家和人民的情而在不能欠他的情，希望你们理解我。”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也希望有，这样我们都不用活着这么累了。”
“老彭，你心里——”
韩厅长的话还没有说完秘书走了进来。“彭书记，有人找。”
“什么人？是谁？”
“她没说，不过她说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好吧，请她进来。”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到进来的这个人的身上，大家都是一愣。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很是时候，我们都谈完了，老彭看来这回由不得你自己决定了，你自己应付吧，韩厅长我们走吧。”
“哦，好！”
“你们慢慢聊。”
泽如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切都明白了。
又是一个黄昏，也许是天气有些冷出来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人也是匆匆而过，无论季节怎么改变我都是喜欢黄昏，喜欢被落日的余辉照耀在身上的感觉，虽然有些凄凉。
“泽如！”甬道上我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苒苒，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一阵的烦闷就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你呢？”
“我也差不多，觉得屋子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几天没见你瘦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可能是省厅里工作太忙，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吧。”
“你又回到厅里工作了？”
“没办法，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遂自己的主观意识的，省里要招商引资上项目，我的辞职报告一天没批下来我就还是一天的书记，我得对党和国家负责，对人民负责。”
“你的选择是对的，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
“苒苒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个——苒苒，我觉得我们应该都冷静的思考一下，我们是不是都做好的充足的准备去——去接受对方。”
听着泽如的话我的心就是一震，当预感变成现实的那一刹那我的泪还是流了出来，耳边又想起了妈妈的话，看着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我觉得自己该为他考虑考虑，不能永远自私的去占有这份爱情。
“好吧，那就让我们都好好的冷静一下。”
深秋的天空有些灰朦朦的，似乎不仅阻挡了阳光也阻挡了我的视线，我知道此时的泽如忘着我远离的背景是难过的，就像我离开他一样，我害怕看着他远离的背影我只能选择先行离开，天空又下起了朦朦的细雨。
第七十六章
黄昏的公园里很温馨也很浪漫，成双成对的恋人牵手从自己的身边走过。让我徒增伤感，不知道为什么名知道这里又太多的和泽如的记忆，可是自己却依然会不由自古的来，回想着和他的点点滴滴。
我最害怕的就是闲暇，只要没事做我满脑子都是泽如的身影，我意识到原来我对他的那份爱是那么的强烈，并没有因为理智而减少什么。
每天我都在拼命的工作、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他，可是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爱一个人又怎么会不想他呢。哪怕空闲下来只有一分只是一秒他的身影都会像钉子一样钻出来，无数个夜里我偷偷的跑回那个家在远处注视着他在书房里的身影，我相信他的心中一定和我一样的孤独无助，多少次我想冲进去可是我却没有勇气，这样的岁月是难熬的对于我的身心是一种煎熬。
夜幕降临自己躺在床上我无法自控的还是在想他：“他是不是还没有睡，他有没有记得关窗户他是不是饿了还没有吃东西——”我多想在给他锤锤腿揉揉肩，哪怕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他的影像在一次袭卷了我的大脑，我无法入睡，悄悄的我离开了家里在超市里买了好多红红的蜡烛又来到了那边，他依然还在书房里工作着，我点亮了全部买来的红蜡烛，摆出了“我爱你”三个字又升起了事先准备好的孔明灯，上面画着他的漫画，很久都想这样做了可是我一直没有这个勇气，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有了这个勇气便不假思索的这样做了。
孔明灯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终于从院外飞到了院里又飞到了他的窗前，那一闪一闪的火光似乎扮亮了墨蓝的夜空，泽如匆匆的走到窗口，看着那孔明灯上的漫画，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可爱又是那么的慧心，眼睛也有些泛潮了，似乎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匆匆的把孔明灯的线绑在了屋里的椅子上接着急切的从书房里跑了出来，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收到了女孩子的请柬一样，当他推开大门的一刹那，那数百支跳动的红色的火焰映入了他的眼睛，那若大的三个字使他愕然，他的心在急剧的跳动着，脸颊也变得红润了，是红红的蜡烛映照的吗？他又一次的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腼腆，他多久没有经历这么浪漫的事情了，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经过，他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它，一种幸福的感觉荡漾在他的脸上。他抱着肩膀嘴角依然挂着笑容，他在用心欣赏着我的作品我对他的爱。然而他的表情又在瞬息间凝固了，他四处张望在寻找着我，而我却没有露面，我能远远的看着他今晚我都会高兴睡不着，我不想破坏这样的气氛。找了半天不见我的身影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黯然一种神伤，重新回到了那个位置继续看着那跳动的火焰，漫漫的脸上又浮出了微笑，陶醉着。
不知过了多久蜡烛燃烧尽了他依然不愿离去，不知又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只蜡烛也熄灭了，那紧抱的双臂不情愿的放开了，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带着一分失落一分不舍，脱着思索的步子走了进去。好在孔明灯依然还漂浮在窗口，他又对着孔明灯发呆直到他也熄灭。
泽如这一夜真的是彻夜都难眠了，他躺在床上依然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他不禁问自己：“我怎么可以爱上苒苒，我不能爱上苒苒，我怎么会像小伙子一样春心荡漾呢……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然而爱情真的能够像他想像的那样吗？
从那一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去放一盏孔明灯，在绳上我会拴上我画的漫画，述说着我的情感和我的故事，他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窗口等我，似乎这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成为了我们克制彼此情感的另一种交谈的方式，我们害怕见面，都知道见面意味着什么。一来二去那栋别墅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很默契的都没有去分辨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厅里散播着谣言，中伤着泽如，胡书记知道了这一切找到泽如谈话。
“老彭啊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已经结束这段情感了吗？现在这事你又怎么解释？这样的事你绝不能让他发生，革命时期的枪林弹雨你都闯过了，敌人的刺刀压在脖子上你都毫无惧色，这样一个老党员怎么会坠入爱河就出不来了？怎么会在爱情面前屈服，做感情的奴仆？难到真是：龙潭虎||穴犹能闯，人生难闯是情关？这一世的英名就要毁在情上！”
“人性本身是脆弱的，爱是人的本性，在爱情面前只有“恋人”没有“辈份”，也许这样的爱情不被世俗所接受，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它的发( 艳阳与余辉 http://www.xlawen.org/kan/23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