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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也有那此时为敌人,平时却交情不浅的,纷纷捉对,却是出工不出力,只望能拖到这一场大战结束。还有那原就有仇的,自然不肯放过对方,比如红云道人和鲲鹏妖师。

    也是红云道人倒霉,他虽不是鲲鹏妖师对手,但也能撑上许久,若是操作得当,未必不能以弱胜强。偏他要从女娲娘娘附近经过,女娲娘娘见了,新仇旧恨齐聚心头,若非是他,巫妖两族未必会战,这是新仇,旧恨更不用细说了。红云道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鲲鹏妖时身上,先是被女娲的绣球打中,紧跟着又被四宝剑刺了个通透。

    红云道人还未惨叫出声,鲲鹏妖师的攻击也到了,不过鲲鹏妖师似乎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眼见红云道人身死,竟是呆了一呆。以至于没能急时反应,抓住随即飞出的那一道鸿蒙紫气,反是太上老君老当益壮,将那先天灵宝太极图一展,笑眯眯将鸿蒙紫气收了。

    其它人只能徒呼奈何,暗叫可惜;女娲怒道:“师兄,你这是何意?”太上老君笑道:“我门下人丁称少,传道不易,欲以此立人皇之位,教化苍生,顺便帮我传下道统。令兄伏羲颇有皇者之气,道法也是精深,合该得此功德,娘娘以为然否?”女娲娘娘不意太上老君会说出这番话来,暗叹对方手段高明,应道:“善!”

    鲲鹏妖师瞪眼看了半晌,眼见没自己什么事儿,只得长叹一声,转身离去。正是“千般算计,只为他人嫁衣。”

    再说太一兄弟对战十二祖巫,太一、帝俊两人有先天灵宝护身,十二祖巫虽然一时奈何不得,但是胜在人多,将两人困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之中肆意攻击。东皇太一夷然不惧,自信不弱于对方,这原是不错的,可惜帝俊却是略逊一筹。想那河图、洛书虽为先天灵宝,却是长于推算和演化,防御攻击却不出色,因此被围攻的时间长了,帝俊便渐渐遮拦不住。

    祖巫帝江有一异宝,名叫咫尺,有穿梭空间之威力,瞅得空处,瞬移到帝俊左近,便是一记重击。一个是他贪心,想多打一下;一个是帝俊心狠,寻思临死也要拉个垫背,将这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毁去。

    帝江身为十二祖巫之首,却非靠实力得来,而是靠脑子,由于操心巫族大计,原本与其它祖巫在仲伯间的他,越发被拉开差距。此时被帝俊缠住,尽管是换伤,帝俊撑得住,他却撑不住了。其它祖巫见了,急忙来救;帝俊却是铁了心,拼着被人围攻,也不愿放弃。太一倒想上去帮个手,却苦于被另外几个大巫缠住不得脱。

    只是数息,帝俊便撑不下去,将心一横,自爆元神。这下乐子大了,不但帝江身死,围攻的其它诸巫也受了不小的伤势。双方一下急红了眼,东皇太一奋力催动头顶大钟,对着受伤的祖巫一阵穷追猛打,片刻间十二祖巫便又死了两个。

    剩下的祖巫亦是悲愤交加,纷纷冲向太一,发起自杀式攻击。东皇钟威能再大,也架不住祖巫的此等攻击,在一连窜爆炸声中,这一场战斗终于有了结果。太一终于还是未能幸免,祖巫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死了十个,只剩共工和后土。

    共工是倒数第二个冲向太一的,只是其时太一已经身死,化为飞灰,因此他扑了个空,竟然一头撞在天地之柱——不周山上。不周山登时断为两截,那天河之水直贯而下,洪荒大地立刻化为汪洋。这天河之水非同一般,内含三光真水,等闲之辈沾得半点,便要化为飞灰。一时间洪荒生灵死伤无数,修为不足者皆为飞灰,巫妖之战也不必再打,毕竟能否保得性命还尚未可知。

    第七回 女娲补天救苍生 胡卢得脱遇孔宣

    如果是一粒沙,我们当它是尘埃;如果是一堆沙,我们也不会在意;如果入眼尽是沙,我们会说那是沙漠。沙漠中,等闲之辈不能存活;换作是水,亦是同理。

    那天河之水倒贯而下,比倾盆大雨、山洪爆发还要可怕;蝼蚁只知逃命,但无处可逃;高人惊愕间,纷纷推算因果,然后出手。代表人物自然是女娲娘娘、三清、接引、准提和镇元大仙,他们顾不得保留,用手中灵宝各镇一方。

    这大灾难才算缓了一缓,然而除了女娲娘娘,其它人均未证道,终是不能持久。幸好他们还有一位师父,天地间还有一位鸿钧,鸿钧道人现出面来,正是:“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鸿钧道人对众人说道:“我已出手,只能护得天地千年,你们各自想办法,将这一场功德做了。”太上老君说道:“我已立人教,当设人皇,传太清上法,使众生自救。”元始天尊说道:“我已立阐教,当立人伦,传玉虚大法,使众生自知。”通天教主说道:“我已立截教,有教无类,传三千玄术,使众生自立。”女娲娘娘说道:“我已成就混元,当采石补天,使众生无有灾祸。”接引道人说道:“我有大慈悲,当往西方,建极乐世界,使众生忘却凄苦。”准提道人说道:“我有大智慧,悟得妙法,当传梦中大道,助接引师兄极乐早成。”镇元大仙说道:“我得地书,与世同君,当立成仙之路,使众生证道有望。”

    “善!”

    然后各自散去,只说女娲采石补天。伊原是好心,要将这天补得和原先一样,叫人看不出破绽。只是和天色一样的好石头,却是少见。照伊的心思,便有千般苦、万种难,走遍洪荒也要将石头寻到,可惜时间不等人,无奈之余只得用较次一点儿的、颜色相近的石头充数。经过细磨慢炼,形成一种花色的石头,伊很不满意;但世人喜欢,称之为五彩石。

    于是等到将天补好,天色不再一成不变,便连原来的青色也变得近乎瓦蓝。也有怀旧的,记得天色原是青色,文学家们也因此生出许多说法,比如“变天”、“青天”。

    千年之后,众人各有收获,见了面互相道贺:“恭喜道友得证混元!”然后又说:“同喜同喜!”女娲娘娘却是一直不得歇,觉得累了,在一旁小憩;镇元大仙来到近前,对着娘娘拜了一拜,说道:“镇元子代天下苍生谢过娘娘!”女娲娘娘却是闪到一边,忙道:“道友也是有大功德于苍生,贫道却不敢受道友一拜。”

    这时鸿钧老祖也到了,笑道:“众圣归位,天纲常立;如今天帝之位空缺,理当早定;尔等可有人选?”众人先说一声“善”,然后又说:“全凭老师做主。”鸿钧老祖也不推辞,说道:“西方王母与昊天生于开天之前,如今闲暇无事,亦不曾证道,合该掌管天庭。”众人应道:“善!”

    鸿钧老祖又道:“祖巫共工头触不周山,致使天地之柱断裂,罪大恶极。念其为盘古精血所化,免去死罪,但也不能姑息,我意将其封于黄河之底,以示惩戒。”众人仍是应道:“善!”鸿钧老祖心满意足,说道:“天河之水落于凡尘,对众生有害,吾等当多方收集,使其回归本源,也算功德一场。”

    此举原是好意,只苦了胡卢。女娲奉命收集天河之水,自然要用山河社稷图做容器,图内立时化为汪洋。胡卢虽然知道女娲补天,也在图中见过那五色神石,也曾庆幸自己被关在图上,免了许多灾难;但是没想到终是躲不过。徒呼:“我不会游泳……”奈何!

    胡卢在大水中挣扎,喝了许多天河之水,也不知是忽然省悟,还是折腾的累了;他发现天河之水对自己并无害处。暗道:“心中只是慌乱,却不想自己早非凡人。想那葫芦娃能吞水吐火,我自然也不会有事。”于是,他张开嘴巴,叹一声:“果然好水!”叫一句:“看你水多,还是我能喝?”鲸吞猛吸,终将图中之水,尽数收入腹中;然后寻一处山头坐下,笑道:“还是我能喝一些!”

    “呃……”他打了一个饱嗝,吐出点儿水渍,叹道:“却是撑着了!”天河之水对别人有害,对他却是大补之物,不过即使大补也需有个度。别看他此时无事,靠自身神通压住,过得久了,凡水被炼化排,只余精魄神水,就要倒霉了。

    忽然一番震动,胡卢被抛射而出;却是女娲娘娘觉得天河之水收得差不多了,来到天河边上,本打算使之回归本源,不想水一点也没有,反而从图中飞出个人来。胡卢却是没有弄清怎么回事儿,只觉眼前风景一变,现出一条宽广不见边际的大河,奇道:“怎么还有许多好水,看我不将你喝尽!”

    女娲娘娘先是惊诧,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待听得胡卢言语,便想起其人来历,眼见他将那天河之水吸入腹中,自然明了事情大概,心中暗暗称奇,口中却道:“原来是你这泼才!”随手祭起异宝绣球便打。

    胡卢听到声音,回过头去,登时吃了一惊,尖叫一声跌入河中,却也因此避过绣球。女娲娘娘见他动作狼狈、神情好笑,不觉莞尔,将绣球停在半空,不再打他。胡卢从河出露出头来,说道:“莫要打!莫要打!娘娘将我关上万年,便有过错,也已罚过。”

    女娲娘娘心情颇好,自然不会为难于他,问道:“万年前你口出狂言,如今怎么这般乖巧?”胡卢满脸赔笑道:“那时小道刚刚化形,不知深浅,一时昏头,再所难免;如今得知娘娘身份,自然不敢冒犯。其实,我最尊敬的便是女娲娘娘了。”女娲娘娘见他应对得体,心中满意,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胡卢却是不愿久留,想早早离去,便道:“娘娘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小道就先告退了。”女娲娘娘一时没有在意,应道:“以后多行善事,莫要作恶,你可知道?”胡卢连声称是,临走还说了句:“女娲娘娘再见。”

    这话一说,却是坏事;女娲娘娘心中一动,寻思:“我未曾说过姓名,他如何知道?难道他曾暗中窥视于我?”结合以前推算的结果,马上肯定了八九分,然而再去寻找胡卢,早走得不知踪影。有心去追,却又觉得不合身份,心道:“罢了,先放他一马,以后碰到,再算账不迟。”当下回娲皇宫不提。

    胡卢一路紧走快飞,当真海阔天空,好不自在。他按下云头,落在一处山顶,这座山占地极广,只是山头不够险奇,倒似被人生生削去一截似的。仔细看去,分外眼熟;心中暗道:“不曾想又来到这不周山,共工的脑袋实在够硬,竟能将这山头生生撞去一截。说不得此处也算古迹,不如立下牌文,供后人瞻仰。”

    于是,他搬来一块巨石,运起“铁掌”削成牌状,用指写道:“祖巫共工在此一撞,不周山乃为昆仑。”然后落款:“葫芦道人来此一游,有感而立。”

    方才书罢,便听背后一声笑。胡卢回过身来,却见一道人,鸟头人身,暗道:“原是个化形未尽的小妖。”他来洪荒的日子已经不短,对此见怪不怪,笑道:“我据实而立,有何好笑?”那道人只是大笑,似乎从未遇到这样开心的事情一般,半晌才道:“道友却是风趣。”

    未及互通姓名,那道人脸色一变,头顶现五色玄光,一把将胡卢扯住,藏在山石之后。接着,一只梅花鹿从林中窜出,背后追了个道人,两眼神光隐现,许是追得不耐,祭起手中宝尺,将那梅花鹿打倒。然后笑道:“你这妖孽有些本事,若非我有异宝,倒叫你逃了。”

    胡卢眼见那道人骑在梅花鹿身上走远,只觉一道冷气自头顶生出,直贯到脚底。他早知仙人有把妖族拿住,充作坐骑的嗜好,还道是件好事,毕竟寻常妖怪没有修炼之法。此时亲见,听得鹿妖悲鸣,才知是一厢情愿,对于妖族而言,宁肯不要修炼之法,也不愿失去自由之身,被人役来使去。嘀咕道:“这个世界太危险,还是小心为妙。”

    “道友所言不假,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道友已经化形得脱,只要不惹事,通常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不像我等,虽得化形,却不完全,最易引人注意……”

    胡卢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儿,问道:“贫道胡卢,一直忙于修炼,不曾走动,对洪荒世界了解不足,道友可否与我细说?”对方答道:“贫道孔宣,曾是通天教主门下听道,两千年之前闭关修炼,不想出关后老师已经将截教迁走,没了安身之处。阐教又看不起我等异修,只得远远避开,生怕惹出祸端来。”

    “我观道友背后五色神光威能不凡,当在先天之数,何以如此惧怕阐教门下?”胡卢听到姓名,观其形貌,当与后世封神之战大放异彩的孔宣是一个人,是以出言试探。

    孔宣面露无奈,苦笑道:“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这五色神光尚未祭炼纯熟,阐教门下却是多有异宝,刚才那人更是不凡。与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同辈,亦师亦友,燃灯道人便是,手中乾坤尺位属先天,有夺天地造化之奥妙,我如何敢惹?何况打了小的,引来老的,可就真个无处可逃了。”

    两人渐觉投缘,索性寻了清静之处,深聊起来;有时谈那洪荒见闻,有时谈那修行秘法。一个曾在山河社稷图中偷听到多种大法残篇,胜在广博;一个曾在截教门下听习得左道异术,胜在完整;相互应证之下各有所得。

    第八回 葫芦道人别孔宣 定居人族兴有熊

    两人论道月余,均需一段时间来消化所得,分别闭关修炼。

    胡卢的前身是一根葫芦腾,五行属木;化形之后,炼得不灭金身,生就巨力无匹,可控水火。紧接着偷听到各种玄法大道,结合自身,总结出一套适合自己的行气锤炼之法。情形和八九玄功类似,却不曾学会七十二般变化,只得法天象地与肉体修复之术。

    可惜他自认是个文明人,又不通近战之道,终觉还是念咒驭宝潇洒。此时习得不少左道之术,如何能忍住不练?所谓左道,即不入正统;大半是修炼密法,专门坏人元神;小半是煅器成宝,不须威力多大,只须隐秘出奇,能暗中伤人便可。虽说两者均是小术,只要应对得当,均可破去,但是总好过没有。他天赋异秉,不过三五天入得门径,精深处却须炼就异宝了,于是宣告出关。

    孔宣却是不同,收获多为高人们对天道感悟的只言片语,须要细细揣摸,然后结合自身修炼,才能化作自己的修为。所须时间不知几多,也许千年,也许万年;两人早已说好,胡卢也不等他,径直下山去了。

    胡卢一路往东,碰到新奇之物便要研究半天,是以走的极慢,所收获的不过些许材料。这日,他才出昆仑山地界不远,忽然见到一群野人猎杀猛兽,当下来了兴趣,暗道:“这便是新生人类罢!也不知他们发展到何种程度。”上前打个招呼,说道:“贫道游历至此,走得累了,不知众位勇士可否带我到贵部休息?”

    其中一个形似头目的壮汉应道:“上仙看得起我等,那有不应之理。”言语间颇为恭敬,叫胡卢心下疑惑,随着人群走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是我有求于你们,你们何必对我如此恭敬?”却见那壮汉傻笑两声,答道:“洪荒凶险,我等生存不易;上仙独身行走,本事自然是极大,能到族中做客,便是我族的机会。若有族人被上仙看中,因此学到一招半式,对我族而言,却是巨大的收获,族人生活也能因此改善不少。”

    胡卢恍然,又道:“你怎么族人一定能从我这里学到本事?”壮汉也不恼,只道:“那也怨不得别人,只怪族人没有机缘。”胡卢听了,心中却不以为然,什么机缘、因果,不过是糊弄人的说法儿罢了。

    一行人边走边聊,来到一处山角,左近树木甚少,又见依山搭有草棚,想是就近伐木而建,族中老弱少年出入其间,忙碌不已,竟没有一个闲人停下休息。离得尚远,便听一个老人高声问道:“多即族长,今天怎么一早便回来了,可曾猎足食物?”

    “幽长老,有一位上仙要在族中歇脚,哪还顾得上猎兽。”被称为多即的,正是和胡卢路上说话的壮汉。

    整个部落登时骚动起来,幽长老更是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出来迎接上仙;那个谁,还不准备食物?”“那个谁”却并不动弹,弱弱地说了一句:“幽长老,我们似乎没有火种了。”幽长老狠狠地吐了口唾味,骂道:“该死!前天下雨也不曾降下神雷,且去把食物备好,还怕上仙变不出火来?”

    胡卢他原先被多即尊称为“上仙”,心中还暗自得意,这时眼见跪倒一片,其中更有那白发苍苍的老者,他如何敢受?忙道:“快快起来,各忙各的去吧,莫要因我误了生计。”幽长老先赞一声:“上仙慈悲!”然后才叫族人散去。胡卢此时对“上仙”一词过敏,说道:“贫道不过是个普通修士,算不得上仙,叫我本名胡卢便可。”

    幽长老却是不应,说道:“上仙谦虚,小人却是不敢不敬。”胡卢无奈,只得说道:“一切随你,但不准有人对我跪拜。”幽长老连忙称“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小人已命人准备食物,只是火种熄灭多时,上仙你看……”

    胡卢心中诧异,暗道:“伏羲已奉太上老君之命,教化人族,传刀耕渔猎之法,怎么还这般落后?”于是奇道:“可知燧石取火与钻木取火之法?”

    “此处为我族祭祠之地,条件已是最好,委曲上仙,还望不要见怪。”幽长老叹了口气,接道:“此等妙法只有燧人氏会用,我族卑微,却是不曾习得。”

    所谓祭祠之地,其实是个单独空出来的干净山洞,石壁上刻了两个模模糊糊的画像,其中一个人首龙尾,应是女娲娘娘。另一个著青碧短衫,脚下踩了个大葫芦的青年,也不知是谁。壁前铺了张毛色艳丽的兽皮,上面胡乱供了些果类草籽。

    胡卢看得奇怪,心中隐隐觉得和自己有关,便指着那青年,问道:“此人是谁?”幽长老面露惊色,慌道:“上仙慎言,莫要对我族圣父不敬。”

    然后,幽长老回忆似的说道:“据长辈所言,燧人氏乃女娲娘娘亲手所造,我族却是女娲娘娘用圣父的葫芦藤沾了泥水所化,正因如此,燧人氏一族向来排斥我族。待到天河之水陷落,生灵死伤无数,我族体弱,无法跟上燧人氏脚步,几近灭亡,后来仙人们出手,幸存者才重新聚集起来,经过千年发展,形成现在的部落。至于燧人氏,据说已经在渭水附近定居,又出了个叫伏羲的圣人,兴盛之极。”

    胡卢心中黯然,明白所谓的“圣父”便是自己,决意要帮他们,说道:“我准备在此长住,有什么疑难尽管找我。”幽长老闻听此言,兴奋无比,连道:“那敢情好!”

    等到幽长老心情平复,胡卢叫他到来材木,打个响指点燃,说道:“寻个机灵点的孩子,我会传他些东西。”幽长老谢过,将火种带出,再进来时,身后领了个十一二岁小童,说道:“他我族最聪明的一个孩子了,上仙看他资质如何?”

    胡卢却是摇头笑道:“我本事有限,也不会讲道,不需要什么资质,够机灵便成。”幽长老大喜,叫那孩子行了拜师之礼,知道仙术秘法不是他这等凡人可知,便退了出去。其实胡卢自己还是个半桶水,根本不怕他听去,见他离开,还道他有事,当下也不意为意。对那孩童问道:“叫什么名字?”

    孩童也不怯场,应道:“我现在没有名字,只有等成年之后,单独打到猎物才可以有自己的名字。”胡卢摇头苦笑,说道:“终须有个称呼,便取少说多做之意,叫你莫言可好?”孩童脆生生应道:“多谢老师赐名。”

    自此,胡卢便安定下来,但是一直住在人家部族的祭祠之处,终是不好。于是他自力更生,取青石、伐巨木按自己心意建了间大屋居住;幽长老见了,便令族人弃了山洞,照此建房。胡卢有神力,又乐意帮忙,只在旬月,整个部族,焕然一新,比之后世村落也不多让。

    接着,胡卢传下农耕渔猎之术,造出最基本的农具以及渔网,引河成渠以为灌溉。虽然胡卢并不精通此道,但终是胜在见识高明,大副度地提升了生产力。又根据自己的理解总结,按五行之分、风雷之别,传下许多粗浅的练气锤体之术。

    至于莫言这个亲传弟子,胡卢也另有教授,却是他的老本行,如果用后世的眼光来看,无非是《物理初步》。但在当时而言,却已是难得的奇巧之术了,经过胡卢的启发,莫言甚至造出许多划时代的东西来,如那耕犁、水车之类。

    五六年间,整个部众大发展,称得上人丁兴旺,物产丰富。到了莫言成年的日子,族中举行大祭,幽长老带领族人拜过圣母女娲娘娘和不知姓名的圣父,多即禅族长之位给莫言,莫言说道:“今日我猎得一个熊怪,按族规应当更名,但是莫言之名乃老师所赐,不可轻改。所以我决定将此熊怪拜为图腾,我族以后对外可称有熊。”

    胡卢愕然,暗道:“有熊?要不要再找个娃,取名轩辕?”

    莫言随胡卢学习多年,甚有见识,不似其它族人保守,眼见族中粮食盈余败坏,便令族人用粮食和外族易物。也因此,有熊之名渐渐被人所知。

    却说伏羲拜在人教门下,奉命教化人族,燧人氏因此大兴,物产也是不少,与有熊部多有交易。伏羲眼见有熊部兴盛有下于自己的燧人氏,于那农耕之术更是有独到之处,好奇心渐起,于是令其子少典带队拜访。

    少典来到有熊部,早被眼前胜景惊住,待见了莫言,说道:“愿以先天八卦之术向贵族换取农耕等术。”莫言受祖辈影响,对燧人氏多有敌意,于是道:“互通有无原是发展之道,但这些技术均是老师所传,我不敢做主。”

    不意胡卢认为这是好事,加之他的修为遇到了瓶颈,正须借鉴,自然应了。莫言暗道失策之余,只得照办,和对方交换典籍,并从族中选出资质过人之辈到伏羲门下学习不提。单说胡卢见了燧人氏派来的少年,问其姓名,对方答道:“炎。”

    胡卢干笑两声,暗道:“这名字叫得,难不成让我这做老师的叫你‘爷’?”于是说道:“你即向我学习农耕之术,便应以此为理想,赐你学名‘神农’以为激励。”这话才说完,胡卢便愣住了:“神农炎……帝?”

    PS:《山海经》:多即为形状象西方的狼狗。红嘴红眼白尾,一出现该地就有火灾。幽则是类似有条纹的小猴子,经常发笑。看见人则躺倒(藐视?挑衅?)。因叫声得名。

    第九回 巫妖两族有算计 嫦娥奔月刑天舞

    有熊氏和燧人氏达成协议之后,少典却没有离开,反而在有熊部落定居下来,取莫言之妹为妻,经年得子,取名勗其;勗其十一世即为黄帝轩辕氏。

    胡卢并不了解这段历史;他一面传授神农,主要是些较现代的实验方法;一面参悟《伏羲先天八卦》、《奇门遁甲》、《五行正解》等书,适时对自己的功法进行改进。他早知所谓修行就是不断改造自身过程,让自身与天地的联系更为密切,更有利于借助天地威能,只是在运用手段方面或缺。这就如同会造火药,知道它能爆炸,终不如造出枪炮威力更大一般。

    待到神农完成学业,胡卢便宣布闭关,将多年来收集的材料取出来,着手炼制自己的法宝。有人说: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胡卢却想:天下兵器唯轻重利钝之别。寻思:“我有神力而不通武功,只得别出奇径,或取大工不巧之法,或取锋锐迅疾之道。”

    伏羲教化人类千余年,功德早满,只是少典久出不归,待神农回,便请出神位,准备禅位于神农。太上老君闻讯,现身说道:“恭喜道友功德圆满,成就人皇圣位。”伏羲应道:“同喜,同喜;恭喜道友抢得先机,传下大道。”又有女娲等人等人亲至贺喜不提。

    神农继位,称“炎帝”;太上老君老谋深算,收其为弟子,传下金丹大道。这等盛况四方皆知,玉虚宫元始天尊叹道:“师兄果然是不凡,只是我不好相争。”此类种种,众圣尽皆艳慕,暗自发展不提。

    单说巫族,与妖族大战一场,损失惨重,除去被封印的共工,仅余祖巫后土一人,而后土自大战之后,便心灰意冷,不怎么管事儿。一众大巫乐得逍遥自在,原不将人族放在心上,没想到却是低估了人族潜力,于是聚首探讨。

    大巫应龙率先发言,说道:“蛇无头不行,既然祖巫后土不愿管事,我等当推举一巫,以为首领。”风伯、雨师甚有计较,双双接道:“大巫刑天掌干戚斧,勇力非凡,在巫妖一战中斩露头角,有大功,可为首领。”刑天颇有自知,推辞道:“我勇烈有余,智计不足,难当大任;大巫后翌有勇有谋,射得九日,神通不在我之下,当为首领。”大巫雷神接道:“都是自家兄弟,便听刑天哥哥之言,早做计较为妙。”

    大巫后翌认为是自己引起巫妖两族的大战,因被女娲娘娘打伤,后来又不曾参战,心中原有愧意,没想到众人并不计较,反推自己为首领。心中感动之余,结合本族情况,用心谋化得出一计,说道:“人族有圣人庇护,我族战力又不比从前,强行压制反而不美,不如借势。”

    众位大巫忙问如何借法,后翌接道:“不如融入人族,想那人族数量众多,战力却弱,少有高手,我族则恰恰相反,正是天作之合。”刑天疑道:“如此一来,我族岂非甘为枝叶,太过吃亏?”应龙笑道:“却是好计,人族多以猎杀妖族为生,偏是战力有限,时刻受妖族大圣威胁。我等入主人族之后,强者为尊,彼等为求安全,反为我等羽翼。只要不为难人皇,圣人就不会计较,是以只在人皇之下,而在众人之上。”

    计议之后,决定后翌与风伯、雨师往燧人氏,刑天、应龙、雷神往有熊氏,其它诸巫分往人族小部不必一一细述。人族受了恩惠,感其德,纷纷建立巫殿,以为供奉。巫族与人族混居,多有交合,大凡有巫族血统的人类均可修行巫术。众位大巫视其为自身血脉,并不藏私,反而悉心教授,渐渐衍生出许多新的巫术,分成诸般体系、立下许多等级,系统博杂,随着人族大兴,巫族也渐渐兴盛起来。

    相比巫族,妖族则是倒了大霉,凡是靠近人族聚居地的妖类,尽数被诸巫猎杀。此事传到鲲鹏妖师耳中,妖师大怒,暗道:“当初如果不是后翌作梗,本妖师早抢到红云的那一道鸿蒙紫气,如何会被太上老君找到机会抢去?如今想借势人族,兴起巫族,本妖师偏不让你如意。”

    鲲鹏妖师终是有计较之人,没有直接找上门去,反而往天庭,去寻玉帝昊天。昊天与鲲鹏妖师原是旧识,此时见了,笑道:“妖师不在北冥快活,怎么有空来我这清水衙门?”鲲鹏妖师也不遮掩,说道:“贫道与你相识一场,此来却是要尽些朋友之义,免得你这天地之主将来威严扫地,皇位不保。”

    玉帝昊天却是不信,当他是玩笑话,说道:“玉帝之位乃鸿钧老祖所立,只要我安守本份,想来不会有人有意见。”鲲鹏妖师大笑,接道:“此言大谬,帝位虽是鸿钧所立,但做玉帝的却是你,如果你没有做为,自然要换人。”昊天苦笑道:“我何尝不想有所作为,只是天庭新立,人手不足,只得缓缓而图。”

    鲲鹏妖师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叹道:“可惜有人不想让你缓缓而图,暗施诡计,由不得你不做应对。”昊天奇道:“何出此言?”鲲鹏妖师干咳一声,解释道:“可曾记得帝俊撑位之时?想那帝俊虽有其兄东皇太一帮衬,但那巫族终是不服管教,天天惹事生非,最后一场大战,这天帝之位才叫你坐了。”

    昊天不以为意,问道:“这与我何干,巫族已是昨日黄花,现在是大地是人族的天下,而人族一向遵守天条,对我尊敬有加。”鲲鹏妖师把头摇了几摇,用眼看了又看,直到昊天心中发毛,坐立不安,才说道:“你这天地之主,竟然不知巫族已经入主人族,而且形成不小的势力,立巫殿、传巫术;将来……你便是帝俊第二!”

    此事昊天倒也知道,只是没有在意,此时听鲲鹏妖师一说,疑云大起,终是有所顾忌,说道:“妖师难道想让我和巫族开战?”鲲鹏妖师反问道:“你人手够么?你出师有名么?”昊天被只得问道:“妖师的意思是用计?”

    “正是,目前巫族以后翌为尊,此人曾对女娲娘娘不敬,是个好色之徒,天帝只须寻个美人,然后……”

    然后,嫦娥出现,嫁与后翌为夫妻。其实后翌只是个痴人,并不见得如何好色,至少娶了嫦娥之后,一心一意,并未包二奶或纳妾,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机会。可惜嫦娥身有“重任”,本身又是个小女人,慑于天帝威严,不得不奉命行事。

    如果,嫦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后翌……

    嫦娥知道后翌对自己好,所以她反对后翌不是很好;心里摇摆不定,自己也过得不好。她总是找后翌的错处,总是要这要那,想要后翌对她烦;但后翌却尽力满足,只是永远不能让嫦娥满意。

    嫦娥要吃野味,后翌便去猎,他们住在遂人氏的大城,周围没有好猎物。后翌走了很远,终于猎到一支雀,不想嫦娥却说:“怎么全碎了,肉到哪里去了?”后翌叹道:“射碎了——我的弓太强,箭头太大了。”嫦娥反问:“你就不会用小一点的箭头么?”后翌接道:“我没有小的;自从我射封豕长蛇……”嫦娥却是不听,只道:“这是封豕长蛇么?只好做一碗汤……”

    当晚,嫦娥便奔月潜逃了,罪名是偷了仙丹;也不知是何样仙丹。

    后翌自然要追,刚追到天庭;伏兵四起,要拿后翌问罪。原本以后翌勇力,当能突围而出,只是他追得太急,没有带弓,只杀得一个妖族大圣九婴,便无力再战。结果被擒到斩将台斩了。

    却说此事传到下界,众位大巫均知遭了天庭算计,心中愤恨不问可知;大巫刑天当时便拎了大斧,杀将上去。此事不但昊天没有想到,就连巫族之人也没有想到,真个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路上凡有拦的,尽数被刑天的干戚斧砍杀。待到玉帝昊天得知消息,刑天早杀到近前;昊天登时慌了神,他本来就人手不足,仅有的几个神通不凡之辈均在四方镇守,中枢反倒最是薄弱,你叫他如何抵挡?

    昊天身为玉帝,自然也有些手段,手中有一个法宝,叫做照妖鉴。急切间,他也不曾多想,却忘记刑天是巫不是妖,威力还不曾发挥,便被刑天一斧劈开。幸得有一妖族大圣商羊赶到,引来一场大水,招出一条化蛇,暂将刑天抵住。

    战不三合,化蛇不敌,被刑天拦腰一斧斩杀。有这么一缓,又有神将赶到,却是妖族大圣鬼车,鬼车全身尽赤,生有九头,翼有丈许,善用使魂引魄之道。如今被逼得舍长用短,上前近战,如何是刑天对手?只一合便被斩掉一头,幸好他头多,才保得性命,但也不敢再战。

    经过一番拖延,来了许多救兵,几个神通广大之辈将刑天团团围住,便是一通乱打。有那妖族大圣名犼,甚有勇力,尝与三蛟二龙相斗,战三日夜得胜,杀一龙二蛟。于乱战中瞧出刑天破绽,自空中飞到近前,用出法术玄通,咬住刑天头部。

    刑天疼痛难忍,奋起勇力,一斧将犼斩为两段。不意昊天突然祭起一柄宝刃,正中刑天颈处。此刃原是帝俊密炼,专门用来斩杀大巫,只是不曾炼制完全,是以两族大战时不曾使用,便宜了昊天。

    刑天失去头颅,仍是不倒,自双||乳|生出双眼,自肚脐生出口齿,将干戚斧舞得密不透风,众将惊惧,皆避锋芒,由得追杀昊天半日,方才死去。

    昊天经此颜面尽失,不由得怒羞成怒:“备起兵马,随我征巫!”

    第十回 天庭兴兵欲灭巫 后土舍身化轮回

    玉帝昊天点齐兵马,心中却又犹疑起来,寻思:“天庭势弱,此战若败,定叫世人耻笑;王母与我同源而生,现在又是天地之后,如今有事与她也是息息相关,便是不能说她随我征巫,也要向她借几件宝物防身,增加几分胜算。”

    不料见了王母,说明来意;王母却是冷笑道:“不安分守已享你九五之尊,偏生听那妖师惑言,你道他是善良之辈么?”玉帝( 玄法变 http://www.xlawen.org/kan/24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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