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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公明接道:“至少我是想不到。”碧霄自然知道姐姐和赵公明是好意,但心中总是不服,强辨道:“本来就很简单嘛,公明哥哥想不到,不等于别人想不到,我就想得到。”

    赵公明尴尬的笑了笑,真是无语了;胡卢出来解围,笑道:“此事确是简单,不过没有说明之前,却是很容易步入思想误区。”碧霄不屑道:“什么人嘛,还不是标榜自己的聪明?”胡卢并不生气,笑道:“贫道问小道友一个问题,铁放在院子里会生锈,金子放在院子里会怎样?”碧霄也不细想,顺口道:“自然不会生锈!”

    胡卢根本不给碧霄反应时间,笑道:“这便是思想误区,正确答案是‘金子会被人偷走’。”众人恍然,会心一笑;碧霄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却又无法反驳,气得指着胡卢,道:“你……你不是好人!”胡卢接道:“贫道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

    众人大笑;轩辕上来凑趣,说道:“老师之言总是微言大义,发人深省;每次和老师说话,均能有所领悟。”这原是赞美之言,在场中人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轩辕怎么也没想到会给自己招来“祸事”。却听胡卢说道:“轩辕呀,今天的事你做的可不对。居然为了迎接为师弄出那么大的场面了,这不是铺张浪费么?”

    轩辕急忙解释,说道:“老师呀,其实今日之事,并非全是弟子的主张,只有那高台、彩毡是弟子叫人搭的、铺的,老师乃是有无量功德于洪荒之人,有此排场也无可厚非啊?其它事弟子可就一概不知了,全是底下的人自发而为。”那知他不说还好,这一解释,胡卢更来劲了,似乎又回到了往日那演讲台上;于是……

    “胡说,什么叫自发而为,分明是上行下效!你又不是不知道,虚名繁礼于为师就如那浮云流水,最好是叫它随风而去,尤其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礼节,最叫人生厌。偏生你好的不学,尽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一种歪风邪气,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今日你为迎接为师铺涨,他日便有人为他事浪费,如此类推,可知会有多大浪费!”

    “你尊敬为师,便把尊敬放在心里,莫要做那些有的没的。是你觉得天下安定无乱,百姓便可安居乐业了?错,没有居安思危的心理,没有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情怀,如何能国泰民安,百业俱兴?还是你觉得以为功盖古今,无人可比,便可以骄傲自满,不求上进,完事大吉,安心睡觉了?”

    “弟子没有……”

    “还敢狡辩?好!我来问你:你可知洪荒有多大?可曾全部纳入你的统治?焉知偏远之处无天堂?焉知灾祸不会从天降?仓里粮食可丰,途中道路可畅?朝中百官可贤,治下民众可智?若有天灾,可有应急之法?乡里好武之风可盛,军中兵将武备可锐?国内民生物价可稳,国外军民情报可详?若有兵灾,可有取胜之法?”

    轩辕哪能事无巨细,知道得一清二楚,只得闭嘴不谈,安心受训;一时倒真像是被问的哑口无言。却听胡卢又道:“轩辕呀,温柔乡是英雄冢,亦是生死场,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呀,国事再小亦大,一定要慎之又慎。要知便是你还有忧患之心,百官可还有忧患之心;百官有忧患之心,民众可还有忧患之心?只要你稍稍露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样子,百官便会有样学样,民众便会如是照搬;只要一时如此,一世亦会如此。万世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不用万世,只须百世甚至更少……”

    轩辕虽然不见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却也觉得胡卢说的有理。其它诸人根本没想到胡卢会当众训斥轩辕,毕竟轩辕已是人间帝皇,且是功德圆满。心中惊讶之余,又佩服胡卢淡泊名利之心,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得道真修,人族帝师,看这胸襟,看这气度!”

    有那赵公明寻思:“还是帝师好呀,没事儿站出来主持大事,多有面子,但是怎么能尽快找到自己的弟子呢?”又有那以广成子寻思:“帝师好呀,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说说尧呢?可惜尧对我尊敬有限,虽然总是老师长老师短,但此老师非彼老师。居然将凡间俗理和天道大法相提并论,实在不知所谓。对我这真正的老师的尊敬甚至还不如葫芦老师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不对,如果我也如此的话,岂不是证明尧犯了大错么?于我功德不利,何况贫道乃是道德真修,仪表堂堂,风范凛凛……”

    胡卢终于说的累了,但这一场宴会也给他弄得失了气氛,即便众人努力维持,终是早早散了。胡卢也觉出不妥,想补救却是迟了,待众人走了之后;对轩辕说道:“呃……为师刚才失态了,没落了你的面子吧?”轩辕摇了摇头,接道:“老师训斥弟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况才师说的在理,从今日之事,确实可以发现不少问题。”

    “可惜弟子即将禅位,一切只能靠尹祁尧了……弟子有几件事须要托付给老师,第一件事是希望老师能帮弟子照看一下人族;第二件是继续寻找神农之女的事儿;第三件事和弟子的几个大臣有关。仓颉已得仙体,不用**心;应龙和女魃老师已经应充,希望能有个好结局吧;唯有柏鉴为弟子出力甚多,却又无仙道之缘,希望老师能将他收做记名弟子,保他长寿平安。”

    第卅二回 救女魃龙凤呈祥 见柏鉴再添一徒

    “人族已经成为天地主角,自有大神通者护持,你却不必担心,况且为师与有熊关系密切,便是你不说,为师也会拂照一二。至于第二件事……”胡卢说道此处,回头招呼道:“精卫!不要玩了,过来拜见你师叔。”然后又对轩辕说道:“这便是神农之女,原来的女娃公主,现在改名叫作精卫;神农托为师收其为再传弟子,为师已经应允。”

    轩辕闻言大惊,他早就注意到精卫,眼见此人修为不凡,仙气袭人,单以法力论,至少也已得大罗金仙果位,本还道是三霄之一。现在仔细看去,果见眉宇间和当日女娃很有几分相像。精卫却已经过来行礼,轩辕急忙将之扶起,说道:“好!平安就好,没想到当日的小女娃如今已经这么大。”那精卫到底还是小儿心性接道:“轩辕师叔不也长大了么?”

    胡卢和轩辕两人大笑,以当年的眼光论,轩辕确实变了很多;轩辕笑道:“却是我变老了。”精卫接道:“师叔那有我父亲老?”胡卢笑道:“好了,去找碧霄玩去吧。”精卫应是退去。轩辕非常高兴,说道:“女娃……噢,精卫能平安无数,也算对神农师兄有了交待。”

    “应龙和女魃之事,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办法,不用再拖那么久了。改天我便对应龙说明,唯一不好处理的就是塑形,女魃肉身尽毁,若是就此转修鬼修却是太过可惜,还须另想他法。”胡卢顿了顿,继续说道:“柏鉴之事颇不好办,益寿长生自非难事,但终不能一直这样拖着,果真不能修道么?”

    轩辕叹了口气,说道:“要说柏鉴也是聪慧之人,才干足堪领袖群伦,也颇有向道之心,偏偏不知什么原因,终是无法踏入道门门径,实为异数。”胡卢沉吟半晌,接道:“寻个时日,你将他带来,为师仔细看看,再作定论。”轩辕点了点头,取出轩辕剑递给胡卢,接道:“让老师费心了;弟子不日成就正果,往那火云洞去静修,以后不能轻出,这人族圣器轩辕剑留下无益,送与老师所执掌,或者有些用处。”

    胡卢如何肯受,笑道:“此剑乃人族圣器我要来何用?还是当由你执掌,便当作纪念也好。”轩辕见胡卢不受,也觉得此剑本为老师所炼,威能有限,恐怕不入老师法眼,只得作罢,说道:“老师原先居住的地方,一直给老师留着,由应龙打理。”

    眼见再无要事,胡卢便辞了轩辕。刚回到自己原先的地方,便看到应龙在清扫静室,其实那静室一直有人照看,连半点儿灰尘都没有。胡卢拍了拍脑门儿,心道:“幸好已经想出解决的办法,不然还不把我头疼死?”却听那应龙说道:“老师回来了,有什么吩咐,弟子尽快去做。”

    “果然……”胡卢摆了摆手,说道:“自己坐吧。女魃之事我有了新想法,不过需要争求一下你的意见,为师无意间得到一种灵果,有化去业力的大功效,现在已经炼制成丹。此丹可说是十全大补,然有大补益却却也有过犹不及之异效,寻常仙人便无法食用,反合女魃使用,但为师无法保证不会有危险。另外向你说明一下,女魃的情况非常不好,为师怀疑是灵魂魄状态下失去了法力的压制,毒素已经慢慢侵入到灵魂深处,拖得太久很可能会影响到神智。”

    “这……”应龙犹豫了半晌,终于问道:“女魃身为灵体,如何服丹?她本人又是什么意见?”胡卢接道:“此种丹药跟脚独特,乃是混沌灵气所化,可用法力化开将丹药复原成灵气,然后将女魃和灵气置入同一容器,慢慢滋养。她本人愿意一搏,为师也觉得当可行险一试,若成功便可一劳永逸,现在只看你的意思了。”应龙咬牙接道:“连师尊也觉可行,弟子自是信得过师尊,何况这还是女魃的意思,就依她的意思做。”

    胡卢笑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有神农鼎护持,若非女魃本身处于灵体状态,虽似太过脆弱,根本没有半点危险。为师至少有九成以上把握!”应龙大喜道:“让老师费心了,弟子当亲自替老师守关。”胡卢点了点头,很理解应龙的心情,但也不再多说,开始静心潜修,调整状态。

    其实整个过程,早在胡卢脑中模拟多次,更不会如上次炼丹那样乱搞。轻车熟路般地运气法力,将一粒十全大补丹和极品安魂定魄丹在神农鼎中化开;后者专门用来稳定灵魂,虽不多见,却也不罕有。将神识探入其中感觉了一下灵气的浓度,觉得没有问题之后,再分别放入两种相同的丹药各一粒,并不化开,却是为了防止灵气不够用,或者女魃的魂魄不稳定,好用来应急。最后才将女魃的魂魄导入神农鼎。

    却说女魃早经胡卢叮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缓缓将周围十全大补丹化作的灵气引入魂体,与自身魂体中所余不多的微弱法力相合,并用神识引导外来的这一股偌大洪流,来回冲刷魂体中的毒素。附身于女魃魂体的毒素业力,与这股灵气洪流一经相遇,便如冰遇火一般,登时有了反应,渐渐化作丝丝青烟碧雾似的气体,被女魃排出体外。

    剩下的工作则由胡卢负责了,他一面指挥神识将那毒素、业力集中在一角,以免和丹药所化的灵气混在一处;一面须要注意保持丹药所化灵的的浓度;总之是不能让环境的变化影响女魃行功。经过两人的共同努力,耗去了两颗十全大补丹和三颗安魂定魄丹之后,终于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整个医治过程。

    女魃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极大的好处,得两颗大补丹惊世药力之助,不但已将魂体中的毒素业力尽除,而且魂体本身也变的异常强大,犹如实质;若不考虑肉身,女魃修为也同告大进,至少已是大罗金仙后期,但也正因为于此,如此强大的魂魄、元神,也实在难以找到合用的肉身。即使是想自己塑体,所须的材料也太过极品,否则根本无法容纳如此强大的魂魄。

    胡卢长舒了一口气,略作恢复之后,将应龙叫道身边,说道:“结果比预料中的还要好,不久你们便可以朝夕相伴;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女魃的魂魄虽然非常强大,近乎实体,但那终还只是魂体,而不是肉身。现在有两种路过走,要么让女魃选择鬼修,但先天上将有不足,实在太可惜了,只怕从此会止步不前;要么帮她找到可以塑体的材料或者足够强装的肉身,但甚是为难,只能再待机缘。”

    应龙激动的泪流满面,称谢不已;胡卢也不知能和应龙再说什么,等那女魃完全适应了自己的情况,便叫女魃回到原来的那个小葫芦中,然后递给应龙,说道:“由于女魃的元神非常强大,所以即使在白天,你们也可以朝夕见面;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好了,你将她带走吧,想来你们有许多话要说,为师以后也会代为留意可以给女魃作化身的材料。”

    “老师……”应龙双手捧着小葫芦,想要说些什么,终觉千言万语全是空,只是恭恭敬敬地给葫芦磕了几个头,说道:“弟子先走了。”胡卢理解应龙的心情,即不阻止,也不要求什么,只是祝福道:“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尚愿你们可天长地久!”应龙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才至门口,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最近几天,柏鉴天天来找过老师,想必有事,现在还在门外等着呢。”胡卢这才想起应了轩辕的请求,便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柏鉴进来,也不多说,直接行了拜师之礼,给人一种沉默寡言的感觉。胡卢叫他起身,仔细看去,却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之处,问道:“轩辕说你无法修道,可知为何?可有定论?”柏鉴应道:“回老师,弟子也曾求仙问道,每每到关键之处总是昏昏欲睡,无法领悟关窍。”胡卢想不通其中奥妙,便从怀取出一个青瓷瓶,说道:“此乃天地间孕育无尽生机之阳水,饮一口可延寿百年;若你果真无法修道,凭此物也可长生,为师也好为你谋划将来机缘。”柏鉴谢过,说道:“柏鉴即无仙缘,不必强求,尚求老师传我兵法韬略。”

    胡卢观他言语神色,似乎对能否修道并不在意,心下疑惑,寻思:“每每到了关键之处总是昏昏欲睡;即无仙缘,不必可求;这如何能叫有向道之心?”于是并不应柏鉴之言,反而问道:“你曾随何人习道?是你强求,还是他人引见?”

    柏鉴应道:“陛下曾与我引见广成子道长,只习半月,不见成效,只好放弃;广成子道长说我资质太差。后来陛下又把我引见给萧升、曹宝两位道长,学习月余,亦不见成效;两位道长虽未明说,却也不愿再教。”

    胡卢叹了口气,心道:“柏鉴恐怕根本就没有向道之心,即不是资质太差,亦不是悟性不好,恐怕是他自己不愿学才是。”于是故意说道:“兵战凶危,终是杀人之道,业力纠缠,难有善果;如今天下方宁,正是发展之机,便是要学也当学那养民修国之道,何必缘木求鱼?何况轩辕即将隐退,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留下来又有何益?不如效仿轩辕,行那功成身退之举,给新人让路。自己学些农耕机巧之术,造福于民,集功德于自身。身在权力场,一日有事,便是为师也救不得你,你叫为师如何向轩辕交待?”

    柏鉴毫不犹豫地说道:“弟子愿尊老师之意,效仿陛下行那功成身退之举,但仍是只对兵法感兴趣……”胡卢很随意似地问道:“你即为军中有数大将,武艺当颇为不俗,那么你应该晓得行功运气之法,那时你可觉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柏鉴应道:“老师,弟子并不知道什么是行功运气之法。”

    胡卢吃惊道:“难道广成子和萧升、曹宝两位道长也不曾教过?”柏鉴非常肯定地应道:“不曾,三位道长总是说大道有法呀、天人合一呀之类的东西,听得人云山雾绕,如何明白,想必是弟子根基低劣。”胡卢问道:“那么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天地灵气,能不能感觉到天地灵气?”柏鉴答道:“这个知道,也可清晰感觉得到;我们武将会将这种东西导入体内来增强战力。”

    “那你知不知道周天循环?你平时又是怎么运用天地灵气的?”

    “知道,周天循环指得是周天星辰的运转归律,三位道长都曾说过。至于天地灵气,无非是吸收,然后打出去。”

    “没了?就这么简单?没有详细点的?”

    “没了!就这么简单!没有详细点的!”

    “那三位道长总该教过你怎么做周天循环吧?”

    “教过,三位道长都说人体有许多大||穴,对应周天星辰,如果人按照周天星辰的运转规律来调节自身,便可以进一步感悟自身与天道。但是我学不会,我身上的那些大||穴也不能像星辰那样运转,该在哪便一直在哪里,怎么做都不动……”

    胡卢强忍住暴笑的冲动,忽然发现柏鉴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而且也不是没有向道之心,只是这个人的空间想象能力和联想能力太差,居然可以把周天循环理解到这种“特殊”的程度,实在是个“天才”,只不过是个另类到极点的天才!

    第卅三回 终定制天劫降临 看人品法宝进化

    了却诸事,胡卢忽然闲了下来,倒也乐得自在。接下来的几日,有时和赵公明、广成子等人论道说法,有时传授精卫和柏鉴一些基础道法。柏鉴这个人,胡卢算是看出来了,此人在兵法上的悟性好得出奇,在修道上却是个百分百的超级实践派。和《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倒有些相似之处,不过并非资质不好,而是对“道”的理解上有问题。

    再加上,柏鉴是什么人?他可是轩辕手下的总兵官,身份显赫,如此地位是个阿猫阿狗便能教么?没有几分名气、本事的人,柏鉴是不愿去和对方学的。广成子是什么人?阐教中有数的人物,是将来的帝师,身份地位是够了,这回柏鉴没问题,广成子却有问题了。广成子忙着教导尹祁尧,柏鉴被轩辕引见到门下,虽说广成子不会糊弄他,但在无形中却看轻了。

    想那广成子学得是什么,教起弟子来讲得全是老级货,而柏鉴的基础偏偏差得可怕,于是就造成了一种误解。等到萧升、曹宝来了,两人心急火燎忙着弄一般等价物“钱”的事,一心想着功德圆满,那有闲功夫理柏鉴,自然不会注意柏鉴的基础知识,另一种误解也产生了。有这么两回,柏鉴也被定性了——资质很差,修真难以有成!

    既然找到了原因,胡卢便对症下药,撇开大道不讲,直接告诉柏鉴具体该怎么做,什么引起入体、搬运周天、炼气返虚、勾通天桥、返虚炼神等等,像练武多过像修真。然后说:“柏鉴,你莫要管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只管炼便是,你的道便是兵法,阴阳即奇正,养气即练兵,风雷五行是军种,行功法门为布阵……”然后,柏鉴的修为以一种快的难以想象,根本就是离谱,就是变态的速度提升,傻子也能变成宝!?你说上那说理去!

    却说这日,胡卢正与广成子、赵公明兄妹谈论大道妙法,忽有童子找胡卢,说道:“黄帝陛下请老师过去一趟,说是有大事商议。”胡卢闻言,向众人告罪、请辞;才见轩辕,发现仓颉、萧升、曹宝三人也在场。

    虚礼略过;仓颉说道:“却是萧升、曹宝两位道长,终于写出关于一般等价物钱的具体章程,但这件事儿,毕竟是由老师发起,或许我们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因此须要老师来参详一下。”见众人均称:“正是!”然后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胡卢也不推辞,摆出教授级的做派,用他那“专家级”的眼光,其实他见识肯定是有的,可是如果真正就让他自己去弄,估计未必可能,也许就写不出来……

    却见那章程写得相当详细,从概念解释到具体实行,从货币煅造到发行保护,从方方面面均有涉及。胡卢看了半天,忽然觉得奇怪,问道:“如果有人造假币怎么办?还有如果铜比钱贵,有人把钱熔了铸成铜器,然后卖出去谋利怎么办?”萧升、曹宝差点跳起来,问道:“造假?为什么要造假?真的不好么?”

    胡卢尴尬地说道:“这个……两位道友总见过有人仿制先天灵宝吧,那个仿制的就叫造假,仿制品很明显不如正品好,既然先天灵宝可以仿制,那么货币也可是仿制。如果贫用一件仿制的先天灵宝和两位道友换后天至宝,在两位道友不知道那件先天灵宝是仿制品的情况下,看起来是贫道吃亏了,两位道友即使会起疑心,终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但是货币就不一样了,它本来就是用来流通易物的,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连疑心也不会起,最终的结果是贫道用先天灵宝的仿制品换走了两位道友的后天至宝……”

    “这个……”萧升、曹宝面面相觑。

    仓颉却和轩辕悄声嘀咕:“师兄,老师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和善,心思坏得很呀!”轩辕答道:“就是,老师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至少我就没想到能这么干。”胡卢可是有顺风耳滴,即使没有刻意去听,这些话也一句不落地钻入耳中,差点没把他的鼻子都气歪了,咳嗽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有什么意见便直说!”

    “我们没意见!老师是绝对正确的!”仓颉和轩辕异口同声地否认。不得不承认,胡卢对弟子在尊师重道方面的教育还是相当的成功的!

    于是,胡卢就此加入了关于造假毁币的处罚规定及货币识别条例;不知这算不算第一条明文规定的法令?几人又互相讨论一番,再无异议,确定了关于货策的第一份系统的章程;货币的推行,就此告一段落。

    天道至公,此等大事,天地如何没有回应?胡卢等人马上感到了天劫降临的征兆,为了不波及他人和渡劫时受到影响,又因这是五人共同的天劫,所以他们一起行动,寻了处僻静之地,调息运气,静待天劫的降临。

    片刻间,但见一朵朵深红如紫的乌云从四周汇集而来,形成五朵大小不一的劫云。时至今日,胡卢这是第三次渡劫了,也算是经验丰富了,眼见这次的天劫无论,程度声势不但不能与造字那次相提并论,就是和他第一次渡劫时的偏五行雷劫都多有不如,自然不放在心上。

    其它人却不然,要知洪荒时期,天劫甚少降世,根本不存在后世的三灾五劫之说,除非太过逆天,正常情况下只有进阶仙级时劫云才会出来小小意思一下,妖族相对就吃亏很多,化形时必降天劫,而且威力上也很可观;因为少见,所以担心。至于仓颉,却是上一回天劫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劫云越压越低,然后猛然一缩……四周狂风忽起,飞沙走石;天空雷声阵阵,银蛇乱舞。

    然后,五朵劫云变成了两朵;胡卢、轩辕、仓颉三人同时失去了对天劫的感应,也就是说剩下的两朵劫云是萧升和曹宝的。胡卢等三人面面相觑,萧升、曹宝却是气得跳脚大骂;轩辕初次渡劫,紧张了老半天,结果发现没自己什么事儿,说道:“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仓颉也是一脸好奇,眼巴巴地望着胡卢。

    胡卢也是一头雾水,哪里会知道的清楚?只能避重就轻,加之他起了坏心思,说道:“定是老天爷看我们三人人品太好,不忍相罚;至于两位道长么……很显然,他们人品有问题!”轩辕、仓颉闻言,想笑却不敢笑,毕竟此等场合,大笑出声,实在不妥。其实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只是因为他们三人身有大功德,天罚的程度相对来说就显得太小了。

    再说萧升、曹宝二人,正郁闷着呢,虽知这是玩笑话,但是心中如何不怒;正在此时,第一道劫雷落了下来,二人光顾生气了,措手不及,宝剑未及祭起,便被劫雷霹了个正着。这道劫雷微力虽小,却也将二人弄得土头灰脸;好死不死,胡卢的风凉话说的溜了,也是他见劫雷威力有限,不可能对萧升、曹宝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说道:“莫装B,装B遭雷霹,便是此理。”

    萧升、曹宝羞愤交加,怒道:“天道不公,我们兄弟和你拼了。”说罢,兄弟二人一人祭起一宝,金灿灿、亮堂堂,形如锅、状如盆;两件宝物的外形非常相似,也像是兄弟俩。也是萧升、曹宝气昏了头,有些失了算意,竟将两件宝物,直接打向劫云,如何能讨了好去?

    登时被劫雷狂风打的偏了,这对法宝兄弟竟撞在一处;说来奇怪,也不知什么原因,法宝兄弟竟合二为一,威能大增。两朵劫云受此牵引,发出来的劫雷齐齐击向此宝,却伤不得宝物分毫。那宝物却是金光大作,飞出无数金色符文,按某种轨迹环绕旋转,其中四个篆字,最为显眼,却是那“招财、进宝”。

    胡卢原就看那宝物有些眼熟,像个盆子似得,这时见了“招财进宝”四字,失声道:“聚宝盆?”再看那些符文,分明是铜钱、元宝等等孔方兄的形象嘛!

    此宝一出,劫云再无危险可言,劫雷未及降下,便被宝盆收了。萧升、曹宝心神均与那宝盆相连,自然能感到宝盆的变化,待劫云散尽,天降功德,心中大喜。这份功德分了五份,从总量上计,胡卢由于建言,分得半层;轩辕作为人皇下令推行此事,分得大半层;仓颉因为又造出与钱相关的文字,分得小半成;此三人相加合共一层,而萧升、曹宝则平分剩下九层。

    萧升、曹宝虽恼胡卢开他们的玩笑,却也没有忘记前言,每人分出一半让给了胡卢,最终两人共分得四层半。功德临体,两人恢复如初不说,身现大光彩;再加上兄弟两的法宝合二为一,进化成后天有数至宝,心里更是美得冒泡;荣光满面地对胡卢说道:“果然人品问题,果然是人品问题啊!”

    胡卢有了仓颉的前车之鉴,有了准备,却没有收下萧升和曹宝分给自己的功德,反而将这份功德一分为二,较小部分打入自己的落宝金钱,大部分都打入萧升、曹宝的聚宝盆内,笑道:“贫道的人品也是好得很的。”

    就这一手,萧升、曹宝不佩服都不行,至少他们就舍不得将辛辛苦苦得来的功德打到法宝中去,即使他们的法宝无意中进化成了后天至宝。那聚宝盆得到胡卢的功德相助,登时又有了新变化,成为镇压洪荒财运的功德圣器。

    胡卢的落宝金钱直接一下子得到这么多功德,内中原本就和功德密切相关的禁制,登时从解封二十一重飚升至解封三十重。发现落宝金钱有了新变化,胡卢将心神沉入其中,略作感悟,明了落宝金钱不再是单纯地落人法宝了,竟然又增了一项收人、困人的能力;却是由俗话所说的“掉到钱眼儿里”,演变出来的,不论收人还是困人,均是把人弄到了钱眼儿里。

    第卅四回 争师位燃灯有愤 良言劝胡卢遭恨

    这一日,广成子正和赵公明兄妹畅论大道妙法,从私交上讲,他们是朋友;从公事上讲,却又是竞争对手,代表了本门本教的面皮。有胡卢在时,两教门人或许会有些顾忌;胡卢一走开,竞争相对就激烈了许多。广成子道行虽然要比赵公明略精深些,但终是势单力孤;就在这么个时候,忽有小童来报:“阐教副掌教到了。”

    众人急忙起身相迎,赵公明兄妹虽非阐教中人,但此时阐截两教“同气连枝”,终要给于一分应有的尊敬。何况阐教副掌教燃灯道人成道极早,曾在鸿钧门下听道,后来加入阐教,却也只比元始天尊低了半辈,教中二代弟子见了都要称一声“老师”。便是赵公明兄妹见了,也要尊一声“道兄”,而非道友。

    广成子心中大喜,暗道:“有燃灯老师在,一会论起道来,赵公明兄妹何足道哉?”众人相见,虚礼不提;广成子问道:“老师来此可有要事?”燃灯笑道:“却是道友做了帝师,贫道羡慕的紧,算出再一代人族帝皇,与贫道有缘,到时说不得还须道友出面说合。”广成子接道:“老师即有此心,却是那人的福缘。”

    不料此言却是惹恼了赵公明兄妹,那碧霄说道:“你们却是枉费心机,再一代人皇帝师之位大师伯和葫芦道人早许给我家兄长。”赵公明亦道:“你们阐教已经出了一个帝师,下一个却也该论到我截教了。”燃灯道人却是怔了怔,没想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笑道:“人皇帝师须有德行之人才能做得,怎么能以教派而论?况赵道友修为似乎尚嫌不足,如何可为人皇帝师。”

    琼霄闻言大怒,反问道:“公明哥哥修为不足,道兄便足了?没有做过一场,一切尚未可知。”燃灯道人却是摇头说道:“贫道却不愿欺负晚辈!”赵公明虽知是计,燃灯是想激自己出手,但他自思身怀异宝,除了在葫芦道人手中吃过暗亏,其它时候从未败北。说道:“道友托大,却不能叫他人信服。”

    正剑拔弩张间,又有三人来了,却是胡卢和萧升、曹宝。他们渡完天劫之后,胡卢想把萧升、曹宝引见给广成子和赵公明兄妹;不想才进门,便觉气氛不妙。那广成子出面说明,然后道:“贫道地位尴尬,不好出言相劝,此事还须道友出面斡旋。”胡卢是个老好人,出言说道:“两位道友何必为了此许小事伤了和气?”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均是面色微变,胡卢还不知自己刚才一言其实已然大大得罪了截阐两教门下,要知人皇帝师功德岂是泛泛,在你胡卢或者不在眼内,在别人却是天大的事情!

    赵公明虽承他人情,却也不愿失了面皮,说道:“并非贫道定要出手,而是燃灯太过可恶,无端要与贫道争那帝师之位,贫道岂能示弱?”燃灯心道:“看你与萧升、曹宝这等散修称兄论弟,自身修为才不过太乙真仙,便有大功德在身,又有何资格来劝我?”面上却是露出微笑,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笑道:“要出手的可不是贫道,以贫道身份,怎么会去欺负晚辈。”

    胡卢见两人谁也不肯相让,只说空话,便道:“这拜师之事要看双方意愿,还须问过再一代人皇的意思,人家还没有做出选择,两位道友却在这里相争,未免有些可笑。”

    燃灯闻言大喜,暗道:“此人未必真心向着截教。”他自信修为强于赵公明,身份又摆在那里,阐教副教主的身份怎么也争得过截教的普通二代弟子,何况还有广成子出面说合,当下笑道:“此言方是正理,贫道没有异意。”

    他没有异意,赵公明兄妹却有了异意,纷纷寻思:“你先将再一代帝师之位许了我们,此事却又说出这等话来,也不知是何居心。”赵公明心道:“怪不得老师说结交即可,不可过分迁就于他,今日方悟此言。老师果然颖悟!”强按心中不满,说道:“此时贫道已经向我师通天教主说明,我师和大师伯太上老君均已同意,发话定下此事,断无更改之理。”

    胡卢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问题,此时又听赵公明之言,倒也理解对方心思,于是转向燃灯道人,劝道:“道兄也是得高望重之人,何必与赵道友相争,人皇又非只此一代,日后还有机缘,今日让了,赵道友承道兄的情,反会助道兄成事。”

    此言一出,燃灯对胡卢的印象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有大功德在身,自然说得这话,却不想我等要谋一份功德,何等困难!何况今日我阐教已占了先机,不去图谋;反等他日截教占据优势,再去谋划却是迟了?”于是反问道:“道友怎可出耳反耳?”

    萧升、曹宝原听说胡卢给他们引荐三清门下,心里还挺高兴,没想到一来便碰到这种事。刚才胡卢介绍到二人时,无论阐教也好,截教也好,都一个个鼻孔朝天,看自己不起,只是碍于胡卢的面子不好发作。此时见胡卢好言相劝,虽说有用语不当之嫌,但终是一片好心,双方竟是谁也不肯让;兄弟二人心道:“葫芦道兄与人为善,不知人心险恶,尽把人家当朋友,却不知人家未必把他当朋友,只怕多半是利用于他;我们兄弟与葫芦道兄相交一场,又受惠于对方,不可看着葫芦道兄吃亏。”

    于是二人上前把胡卢拉住,萧升道:“道兄,既然他们不听劝,便由得他们,爱打爱争,悉听尊便。”曹宝性子直,刚才阐、截两教之人对他不待见,心中有气,更是说道:“最好作过一场,定个输赢胜败,活的就是帝师!”那广成子终是不愿两教就此起了冲突,还希望胡卢出面调解,说道:“道友……”却被萧升打断,问道:“道友可是与胡道兄有仇,存了相害之意,使双方均记恨于胡道兄?”却是他听了自己兄弟之言,知道无形中得罪了别人,索性不再顾忌,心道:“反正以我们兄弟现在的功德,也不怕人打杀,怕他作甚。”

    广成子听得此言,怎好再请胡卢出面?只得由着萧升、曹宝二人将胡卢拉走不提。碍事的人走了,双方再无顾忌,那燃灯道人自持身份,不敢主动出手,仍是满面微笑,说道:“赵道友何必如此固执……”赵公明却不愿与他废话,直接说道:( 玄法变 http://www.xlawen.org/kan/24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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