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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3 部分阅读

    去生活了,你们呢……你们又在哪……”

    “按照皇上的吩咐,这院子内外该添置的东西都已经备齐,宫女与太监遵圣谕是不许靠近此处的,所以以后长亭苑里的所有事宜都是奴才一人操办,这院子虽然久不住人,但从前每日都有人来打扫,而今大人住了这里,小六子也会每日都过来,大人的饮食起居全都由小六子一人打理,大人还有何不明白之处吗?”小六子躬身站在那人身后,细细说明着所有事宜,等了一会儿,见没有等到那人的回答,他抬头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了皇上对自己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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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奴是朕从塞外带回来的,朕将他安排在长亭苑里,除你之外,不许任何人靠近那里,不许别人跟他说话,他也不会回答任何问题,因为,他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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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竟是个哑巴。看他身材颀长,虽脸覆面具,然显露之处却十分端正,也不知面具之下的容貌究竟是怎样的,听说他是因为立了功劳才被皇上带回来的,可为何,皇上却将他安排在了这里?对皇上来说,这长亭苑不是有着特殊的意义吗?公子居住过的地方,为何要让这人来住呢?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却没办法得到回答。小六子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一拱,低头而退:“一会儿奴才会将早膳送过来,大人若有何需要,便写在纸上,奴才定竭力为大人去办,奴才告退。”

    脚步渐渐远离,直到传来门的碰响,那院内所站之人才微微一动,看向了满目葱郁的繁叶桃枝。

    这长亭苑中唯一改变的,许也只有这一棵棵用心栽种的桃树了。

    无瑕,赟谦又回来了,回到了你我曾经生活过的这个地方,可是,景物依旧,你却……已不知去往何处了。

    脚步一步步踏入屋子,往日的一点一滴也无可避免的涌上了心头,曾经刻意去掩藏的情感在那一刹汹涌而出,郑赟谦站在屋内,看着那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切,突然之间热泪盈眶而下。

    不,不该是这样的,自己不该回到云城,更不该回到这里!从始至终,自己都从未将那人放过,曾以为不相见便可不相念,可是,原来一直以来都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要再经历这种痛苦,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还不能偿还母后所犯下的罪吗?

    “为何要对我这么残忍,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完剩下的日子,便连这个,我也不配拥有吗!无瑕,你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今儿个天气真好,等小侯爷回来了公子正好与他一同去街上逛逛,我与哥哥要先走,因为奚昊公子说想要带些药材,所以我们都要去帮他一起挑选。”弦伊在床边整理着包袱中的衣衫,瞥见最底下的裘袍,忙伸手将之一抖,看了看窗外的阳光,道:“太阳这么好,我去将这裘袍晒一晒。还好那把大火烧起来时没烧了这件袍子,否则当真可惜了。”

    无瑕本还坐在桌旁有下没下的抚着琴弦,听她说话回过了头来,当下便是一愣,继而眉间有了一丝无法言喻的神色。

    这袍子,是赟谦赠的……

    自己当初离开云城时什么都没带走,便连他送的玉佩也一并留下了,这袍子是后来澈轩来时拿来的,他走后,自己便留在了身边,却没想到,会睹物思人,想起了藏在记忆深处的他。

    他现在身在何处?大郑边关乱起,竟是他带的讯息让澈轩回去,他早已是个没有名分的活死人,想来不会留在那里与澈轩碰面,所以,定是在澈轩到达之前就已经走了吧?澈轩说过,只要赟谦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不会让人去追寻他的踪迹,所以,他现在必定是安全的吧?是吗?

    心头突然一悸,无瑕侧目望向搭在窗边的裘袍,没由来的有了一丝慌乱。

    赟谦他一定会没事的,他是那么睿智的一个人,他知道何时能进何时该退,所以,他是不会让他自己陷入困境的,不会的。

    “公子,你去哪?”

    无瑕突然之间起身离去,弦伊诧异的追问了一句,却没能得到他的回应,待出门去看,却只看见无瑕转瞬即逝的背影。zm

    第九百二十九章

    鬼翼此刻正十分尴尬的面对着那人,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与爱莫能助。(首发)他不知道无瑕为何突然间要问起燕王郑赟谦的消息,可他却知道,这事自己不能管,也管不了。

    燕王还活着的消息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而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皇上身边的京天与十二卫便再无他人,甚至连虎贲之首的云岚也不知晓。一个本该死去的,与当今皇上争夺过皇位的王爷,其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禁忌,莫说自己如今身在大晋,便是还在大郑,也不该去搅入这种局面之中!

    “属下自去年就跟在公子身边了,莫说实在不知情,也没办法为公子去打探,就算如今咱们还在云城,属下也实在没这个胆量去触及逆鳞,挑战皇上的底限。还望公子体谅。”

    鬼翼说得很坦白,也很实在,他知道无瑕来找自己并非是有意为难,而是因为此刻在这里的郑人只有自己,所以他才无法选择的找上来,可是,这个忙自己实在是爱莫能助,无法应答。

    “说得极是,我竟糊涂了,怎会想要你去帮我打探他的消息。鬼翼,方才我说的话你不必挂在心上,以后我也不会再提,今日略有闲暇,你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咱们便要前往真元,寅时过半你来我们所住的客栈外等候,我……回去了。”无瑕说完返身就走,鬼翼站在原地,看着他那单薄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燕王与公子曾有过一段十分隐晦的情感纠缠,除了当时看着他们一路挣扎的人之外,很少有人对其中情形知之甚详,可是,燕王为了公子隐姓埋名放弃一切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今皇上登基,燕王急流勇退,公子与小侯爷有情人终成眷属,无论怎样来看这都已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可是,路没到尽头之前,谁又能预料不会出现变故呢?至少皇上怕是无法放开手了……

    “公子?”

    “是公子!公子来了!”

    街道旁的人群突然一动,继而有了拥堵。早起之后在城中帮着百姓们重修店铺,清理街道的士兵们突然发现了漫无目的走着的无瑕,惊喜之下大家全都围了上去。这附近的百姓们早就听说吕兰大胜全凭军中一位公子的神机妙计,而今一听士兵们口中所言,也都一窝蜂涌了上去,重重叠叠间将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公子人在何处?咱们吕兰百姓要谢过公子的大恩大德,请公子受我们一拜!”

    “请公子受我们一拜——”

    人群的突然聚集令无瑕有些猝不及防,从鬼翼所住的客栈出来,他依然没能放下心中忧虑,行走时未曾抬头,也就没注意身边的情形。而今他被士兵认出,一呼之下引来无数的百姓,于道路之中被堵了个严实,他素来不喜人多嘈杂,却奈何身边围的除了士兵都是百姓,想要脱身此时已是不能。

    “这位便是我们的公子,此次吕兰大胜,全得公子妙计使然,才能一举拿下城池,还了大家一片安宁,要谢便谢过公子吧。”从黑风口道一役到大破汲水城池,又到如今的吕兰之战,士兵们对无瑕的崇拜早已满溢于心,在他们眼里,公子用兵如神,简直匪夷所思,所以他们的话语难免会有夸大,甚至将无瑕加以神话,这本是一种好意,可在无形之间却让无瑕心中一凛,有了另外一番意味。

    这些人……他们都是大晋的子民,自己不该如此锋芒毕露,让他们对自己产生依赖甚至是崇拜;自己毕竟曾经是反晋势力的最高领袖,就算为了白炎不得不与大家一同进退,也不能将冷公子,将所有追随过自己的大戍同胞标榜上大晋盟友的身份!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那么多死去的大戍子民的性命绝不能被自己的举动而被抹杀!

    看着面前那一张张充满了崇敬与惊喜的脸,无瑕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

    抛开冷公子的身份以来,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悸动,那些曾经被他刻意压抑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突然间翻涌而出,让他突然间感到了一种窒息。

    “公子?”

    “公子——”

    太多的呼声在耳边回荡,无瑕有些恍惚的又退了一步,却在身后人群的拥堵之下顿住了脚步。

    心跳得好快……想要离开……

    “巧儿,给公子磕头,快!”身后一个老大娘拉着自己的女儿扑通一声跪在了无瑕面前,“咚咚咚”叩下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抬头道:“老妇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咱们穷人家没任何可以报答的,这是我的女儿,今年才十六岁,公子若不嫌弃,愿送与公子为奴为婢,以报答公子的恩情。”

    那女孩怯生生的扬眸看向了无瑕,视线交集的一刹那突然一愣,继而竟双颊一红,有了羞涩之意,无瑕有些发懵的回望着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拒绝,正此时,人群中又响起了几道声音,竟有了更多的人愿将女儿送出,甚至,说出了求娶的话语,无瑕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才能应对。百姓们身无长物,这般乱世也根本无法确保儿女的幸福,在他们看来,公子如此年轻,又这么有本事,容貌更是超凡脱俗,能服侍在他身边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事,所以一时之间争先恐后的荐起自己的女儿,竟都未曾去顾及当事人的意愿了。

    “我家女儿识得诗书,公子——”

    “这是我的小女,公子请往这瞧瞧看——”

    “我……不是……我已经……有……”无瑕从未见过这般阵仗,断续吐出几个字后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样去拒绝大家的话语,只能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将求救的眼前看向了身边的士兵们。士兵们却又何曾见过这些,大家都知道公子心系之人乃是小侯爷,可是这等场合,又有谁敢说出他们的关系来,所以大家皆只能讪讪的笑着,打着哈哈陪着无瑕干站在了那里。

    “我代我们家公子谢过大家的好意了,请让让,让让,咳咳,谢了谢了。”人群后突然响起了一人响亮的声音,继而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中挤过,到了无瑕的身边。

    “白炎!”无瑕的眼中有了欣喜,方才叫出了那人的名字,便被他伸手一拉带到了怀中。

    “是这样的,我们家公子呢已经有了娘子了,他家那娘子脾气不太好,还特别爱吃醋,莫说看到奴婢丫头,便是街边路过的姑娘,只要公子看上一眼,她都能闹腾上老半天,你们想啊,你们家的女儿若是真的送给公子跟了去,这三天两头的便要被主母虐上十来回,倒不如安安稳稳的在家过日子,寻个好人家嫁了的好,是不是啊。”

    白炎煞有介事的瞪大了双眼描述着无瑕那爱吃醋的小娘子,见众人被自己的话语慑住,忙又添油加醋的指了指自己颊边在汲水留下的伤痕,道:“瞧瞧瞧瞧,这就是被我们家主母打的,我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她都下得了手,要都是这么些个小姑娘那还得了,各位大爷大妈,还是赶紧的带上自家的女儿走了,省得将来追悔莫及啊。”他边说边挤眉弄眼的去示意身边的士兵,那些士兵一见,忙吆喝着散了众人的围挡。待人群渐渐散去,无瑕才轻轻吐了口气,小声道:“还好你来了,否则……”

    “否则?莫非你还真敢收了几个回去?我这才多久没看住了你,你便在这大街上招亲来了,你就不怕我这醋坛子翻了,酸死我自己?”

    “有吗?你便酸死了让我看看?”口中如是说,心底却因那人所做的一切而涌起了甜蜜,无瑕挣开被白炎搂住的手臂抬步向前,却才走了两步便被白炎一个探手给拉了回来。

    “信不信我在这吻了你,让大家看看你家的小娘子究竟长得什么样!”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白炎嘻笑着将身一俯,无瑕登时摒住了呼吸,继而双眼一瞪,写满了警告之意。

    “发上沾染了东西,别动。”白炎好笑的看着他那警惕的模样,轻轻吐出口气,吹动了他发。无瑕的双眼不由自主的随之一闭,未睁开时,感到了白炎那带着温度的指背从自己的鼻尖轻轻划下。

    “傻瓜……”zm

    第九百三十章 时间煮雨浪淘沙

    “我跟明威说我去了军营,让你等着我回,怎么没乖乖呆在客栈,反倒一个人跑来了这里?”

    “我……去找了鬼翼。(首发)”无瑕停顿了一下,为自己去寻找鬼翼的理由而有了几分踌躇,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对白炎去说,他只知道,自己与白炎之间不能有所隐瞒,至少在这件事上要做到坦然。

    “哦?出了什么事?”白炎站定脚步望向了他,当发觉他的脸上透着不安时,白炎伸手将他的指尖扣入掌心,笑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莫非是被方才那些要求娶亲的姑娘们吓到了?”

    “别闹,我与你说正经的。”无瑕轻轻甩了甩他的手,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拉在了身边:“我也与你说正经的。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若是觉得为难,想缓一缓,就明天在路上再说。”

    “不,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我今天来找鬼翼,其实是想借助他去帮我打探一个人的消息。”

    “谁?”白炎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掌心却不由自主的便是一紧,果然无瑕那话刚说出口,他的神情瞬间就有了不同。

    “是……赟谦。”

    “大郑的燕王?郑赟谦?!”

    “是,是燕王……郑赟谦……”无瑕在他面前垂下了眸去,淡红的唇角因牙齿的轻咬而隐隐透出了白色。他不敢抬头去看白炎的脸色,因为他怕白炎对自己产生误会而透出失望,但他也不允许自己对白炎说谎,他宁愿现在就告诉白炎自己的感受以及之所以要这么做的理由,也不想两人之间产生任何罅隙与阴影。

    “其实,我一直都没问过你,你对燕王……你对他……是否有过……”白炎的话断断续续,与他平日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想他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此刻却因要问的话语而透出了孩子般的怯懦,那神色被无瑕看在眼底,生生的有了一种疼痛。

    白炎他……在害怕!虽然从始至终他都未对自己的情感产生过质疑,可无论换做是谁,在自己心爱的那人身边围绕着无数纠缠不清的情感之时,都会感到害怕,不安,甚至,想要去求证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与非同一般,这是人性,无关信任。

    无瑕沉默着站了一会儿,突然轻吐一口气抬起了头来,大胆而直接的迎上了白炎的目光。

    “白炎,我对赟谦的情感与对你的不同,不是爱恋,但……也并非全无感觉,因为我是个人,会哭,会笑,同样会有痛苦和感动。赟谦他为我做了很多,多到我根本无法报答!我对他充满了愧疚,但对你不会,因为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回报给你,无论是你的付出,你的爱,你的不离不弃,你的生死相依,我都可以用自己的全身心来与你呼应,而对于他,我除了抱歉……便还是抱歉。”

    “无瑕。”

    “在云城开初的那段日子里,我以为你果真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我每天看着你送给我的琉璃珠痛苦哭泣,我拼尽全力的做着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能早一点下到黄泉去陪你。我怕……我怕你喝下孟婆汤会忘了我,就算有来生也不会再记得我,所以我拼了命的往前奔,却并非是求生而是求死!白炎,你给予无瑕的疼痛是刻在骨髓里的,不管无瑕的生命中有多少份挣扎不脱的纠缠,你孟白炎都只此一个,没有人可以替代,任何人都不可以,你可听清楚了……”

    黝黑的瞳孔倒映着眼前之人柔美的容颜,白炎伸出双手,于人流川息之中.将那眼含热泪的爱人紧紧拥抱在了怀中:“于我也是一样,无瑕,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样的事,白炎此生……都唯有你一人!”

    无瑕被动的仰头望向了天空,眼中透出了一丝迷惘,双手下意识的回抱了白炎的身子后,嚅喏着唇角又透出了一句话来:“白炎,韩武帝刘劭康是个十分有心机的人,无瑕与他曾在不明身份的情况下有了交集,此次韩国出兵援赫,恐……也是因无瑕而起。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有了非同寻常的,可我知道,他不会死心,柳大哥的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好累好累……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要过平淡的生活就这么难,想要掌控我的皆是这天下能够翻云覆雨的君王,他们的一句话,一个决定,就可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我不明白他们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给不了他们一切,他们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白炎……你要保护我,便要一肩担上所有的责任……我怕……你的双肩负重,会走得十分艰难……”

    “我不怕。”白炎微笑着温柔的抚过了他的发:“只要你在身边,便是荆棘满地,我也会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就算与这天下为敌,我也在所不惜!无瑕,答应我,不管将来遇到怎样的阻挠,你都不要再离开我,如果没有了你,我也会没了我自己。”

    曾经以为,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在青春懵懂中遇到了你,彼此许下的诺言,一字一句透着缱绻蜜意;历经了无数磨难才能走到一起的我们,天真的以为握住了彼此的手便握住了整个世界,可原来,黑暗中滋生的滕蔓终有一日会爬上阳光下的围栏,将所有美好的东西拉入深不可测的深渊!

    “主子今日又不出门了吗?天气凉了,御花园中桂花开得极好,穆兰昨日摘了几枝插在侧殿,这会儿还沁人心脾呢,主子不去瞧瞧么?”

    “有什么好看的,终究人跟花一样都是要死的,与其看着它们枯萎落地,平添感伤,不如安安静静的过我的日子,便是不如意,也好过那些连性命都不保的士兵们。”阖瞳发出一声冷笑,继续低头看书,宝住在旁转了几圈,终忍不住小声嘀咕道:“皇上有多日没来看过主子了,也不知,是怎么了……”

    阖瞳闻言眉间一动,冷意又添三分:“你若是觉得在我这兰平殿过得憋屈,大可以去求福公公给你换一个主子去。”

    “主子折煞奴才了,奴才不是为自己憋屈,只是皇上有了馨妃娘娘后就总不来看主子了,内侍阁的那些奴才们见天的克扣咱们的东西,如今连吃的都不太像样了,主子好歹是皇上身边之人,他们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

    “呵,人情冷暖从来如此,你又何必为我争了这口气,皇上身边有封号的妃子尚且如此,何况是我,便是那恩宠正盛的馨妃,将来命运如何也没人知道,这天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书卷放下,阖瞳意味深长瞥了宝住一眼,继而起身走到窗前,抬头望向了窗外。一只小鸟自殿外飞入,停在树梢整理羽毛,片刻之后,啾啾一鸣,展翅飞向了湛蓝的天空!zm

    第九百三十一章 诡谋天下

    “哎,听说了吗,凌华殿的馨妃娘娘怕是怀有龙种了,太医们最近出入频繁,看来是不离十了。(首发)”

    “是啊,皇上几乎天天都宿在馨妃娘娘那,连如妃的风头都压下去了,如今愈发的圣恩隆重,派头早就超过如妃娘娘了,若果真是有了龙种,这皇后的宝座只怕是——”

    “小贱蹄子,有空嚼舌根,还不去将娘娘的长生殿内外跪着擦满三遍,一会儿若是我寻到一丝一毫的灰尘,便打折了你们的腿!”

    “壁茹姐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本还凑头一块说笑的宫女们这会子全都跪在了青石阶前,朝着如妃的贴身侍女壁茹跪地求饶着。这宫里自皇上临幸馨妃以后,如这般的流言便一直不绝于耳,如妃身怀有孕,一心想要母凭子贵登上皇后的宝座,以前这后宫尚且只有阖瞳能与她一争恩宠,可阖瞳是个男人,再怎样也没可能入主中宫,且皇上对他说是恩宠,倒不如说是折磨来得更为贴切,所以如妃一直都安心养胎,根本不将其他嫔妃放在眼里,可现在不同了,新晋的馨妃不但容貌过人,且——

    “本宫不相信!就算她与那画卷中人长得一模一样,也绝对不是皇上心中的那人!”

    “话虽没错,但娘娘,皇上如今都不来咱们这长生殿了,连阖瞳那也鲜少踏足,看来,这馨妃是真的有些手段,娘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果真她已经有了皇上的龙种,咱们这韩国,也不是没有幼弟夺位的先例。”(典故来源于第五百三十一章岁月的伤疤记忆的流觞)

    “住口!”“啪”的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了壁茹的脸上,如妃满脸怒容的瞪向了壁茹,壁茹见她如此恼怒的看着自己,才恍然一惊醒悟过来,忙不迭的叩下了头去:“娘娘饶命,奴婢一时口快,请娘娘念在奴婢一心护着娘娘的份上,饶了奴婢一命。”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若是传扬出去,皇上还以为本宫在故意教唆你!韩高主怎能与当今皇上比,再敢这般口没遮拦,本宫第一个不放过你!”

    “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知错了!”额头发出碰响,壁茹痛哭流涕的伸手抓住了如妃的裙角,如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怨念,透着不耐将脚一蹬,道:“起来说话,吵得本宫心烦意乱。”

    “是,是。”壁茹哭哭啼啼的爬起身子,见如妃十分不悦的皱着眉头,忙用手将嘴一捂,憋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了抽泣,小声言道:“奴婢去给娘娘端安胎的补药,娘娘一会儿喝了好歇息。”

    “去了御药房,给本宫瞧瞧是哪位太医负责馨妃的调理,探一下太医们的口风。”

    “是,奴婢这就去。”壁茹领命而去,如妃这才冷笑一声,将手边花瓶内的一枝海棠折下,一瓣一瓣掐成了残花。

    “不就是个没有背.景的宫女,本宫便不信,她能骑到本宫的头上来,龙种?呵呵,有本宫的这一个就已足够!”

    “皇上正在御花园中休息,诸葛将军请随奴才来。”

    “有劳乔喜公公了。”寒池拱手朝乔喜回了一礼,跟在他的身后往了御花园而去。

    白露已至,早晚天气渐凉,到了午时阳光普照,温度适宜,每天这个时辰皇上都会在御花园小憩片刻,有些不便在朝堂上明说的话,也会密诏了相关之人到这来说,就如今日,来的正是回到靖安不久的诸葛寒池。

    “诸葛将军回来有一段日子了,这靖安可还呆得习惯?”乔喜自韩武帝尚为政王时便一直随在他的身边,察言观色自有过人之处,他知道寒池从小背井离乡,潜入郑国做了细作,十多年来一直未曾回到韩国,对故乡的眷恋或许还远不及对郑国来得深刻,是以故意探探他的口风,寒池闻言一笑,没有回答,只深深吐了口气,无形中透出了一抹苦涩来。

    这皇宫于自己是如此的陌生。自小开始,自己记忆里的皇宫便不是这样子的,布局,格调,工匠们的手艺,不,不光是这些死物,还有……人。

    “诸葛将军,诸葛将军?”

    “嗯?”寒池有些失神的应了一声,当发觉乔喜已经顿住脚步朝自己躬身做请之时,他才蓦然一惊,回过了神来。

    该死!自己竟然在这时候走神了。

    头微微一抬,正遇上刘劭康满怀探究的目光,寒池感到后背一凉,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臣,骆冰,叩见皇上。”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惊惶,寒池于原地伏下身去,对着面前之人重重一叩,然话才出口,他便双眼一怔僵住了。

    糟!自己怎会不知不觉的说出这个名字来了,皇上若是因此而心生不悦,自己又该如何开脱解释。虽然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可自己既已回到韩国,就自当将所有在郑国的东西全都抛掉,无论是名字还是身份,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心!

    “骆冰,是个好名字,叫了十多年,怕是早已习惯了吧,口误而已,不必这般拘谨,起来吧,到朕身边来。”刘劭康支着下颌看着这头,并未因寒池的失误而有所愠怒,他的脸上带着笑容,以眼神示意寒池的靠近。寒池暗暗吐了口气,却并未因此而感到轻松,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从小便惧怕此人,他只知道,从儿时记事起,只要政王来找爹爹,自己都会一声不吭的躲得老远,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他的眼中有些深不可测的东西,让人不敢靠近。

    “过来坐,你回来有一段日子了,朕一直忙于国事,也没好好与你聊上几句,今日天气好,正好陪朕在御花园赏一赏这满园的秋色。”刘劭康笑着将手边的茶杯推向了对面,言语的亲切令他显得与平日略有不同,黑白分明的鹰眼静静的注视着寒池,直到他恭敬的领命坐下,才又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道:“其实朕今日叫你来,只是想问一个人的消息,希望你能详尽告知。”

    “皇上想问什么,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寒池有些忐忑的抬了抬头,不知道刘劭康特意宣自己入宫究竟要问何人的消息,猜度不透,只好端起茶杯掩饰心中的不宁,正当他惴惴不安的低头喝茶之时,刘劭康口中吐出的那个名字让他的双手一颤,茶水登时泼出了杯面,他也一个激灵跪在了地上。

    “臣罪该万死,望皇上恕罪。”

    “没事。”刘劭康带着玩味儿瞥了他一眼,身子向后一靠,倚入了软榻之中:“起来,跟朕说说冷公子在晋军营中的所有事情,只要是你知道的,一字不漏,全都说给朕听!”zm

    国庆快乐~

    国庆七天,柒与大皮蛋小皮蛋川西自驾游去了,因为没存稿,所以更新会暂时停掉,回来之后炎瑕的故事继续,虽然一直以来成绩都很不好,现在上架了或许会更差,但三年都过来了,柒自己是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给追文三年,陪伴我三年的孩纸们一个完整的交代。

    其实很多人都不是在看正版,甚至很多人连纵横的账号都没有,又或许没有登陆看完就关闭,可是我依然感谢大家,上架后每一千字是三分钱,也就是说柒以后每天更新三千多字大家需要花的钱是九分,其实很便宜,也算大家对柒柒的鼓励吧,要出发了,祝大家国庆愉快,回头见~\(≧▽≦)/~zm

    第九百三十二章 为君掩华光

    日渐西沉,暮色的余晖将整个御hu园染上了水雾般迷蒙的彩金,碧绿的池水在夕阳的折射下更显幽深,水面倒映着两道身影,在微风的吹拂之下层层动荡,一波一波随风漾去。(首发)

    寒池抬头看了看眼前那人,心中忐忑难平。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这般细致的去问无瑕公子在晋中的一切,上至公子与郑哲主的相处和他面对危机时所显现的睿智,下到他对身边所有人的态度和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他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所有的东西皇上都问得十分仔细,一点一滴都不肯放过,这感觉让他说不清,就好像……好像皇上他……

    在觊觎公子一般!

    没错!他是在觊觎,就算他再掩饰,也掩不住听见公子在与郑哲主对抗过程中表现出的聪明才智与运筹帷幄的计谋时所显现的贪婪;那是一种油然而生的东西,并不因他的城府与深谋便不着痕迹,就算只是微微一个挑动眉头的举动,都显示了他对公子的浓厚兴趣。

    公子他知道吗?在他身边窥觊而动的不光有郑哲主,还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令人害怕,如狐如狼一般的男人!为了权位,他可以杀掉自己亲哥哥,可以一手算计为自己洒尽热血的功臣,他的冷漠与无情让他比郑哲主更可怕,因为郑哲主对公子的执念发自肺腑,而他呢,若是得不到,只怕……

    宁愿去毁掉!

    眉间耸动,寒池为心底的这番想法而感到惊诧,老实说,他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了解,可是,却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令他想要远离这个人。

    “馨妃娘娘,皇上正在与诸葛大人家的寒池少爷说话,娘娘这是——”顺着素婉的双手望去,乔喜看到了她手中端着的糕点:“娘娘是来给皇上送糕点的么?恕奴才先拦了娘娘的驾,待去禀告了皇上,再来与娘娘回话。”

    “不用了,乔公公,跟在皇上身后的那便是诸葛大人的儿子吗?看着好生面生。”傅思颖微微示意了一下,拦住了乔喜,身子因走动向着那hu园内又近了几分,因看着寒池十分陌生,是以向着乔喜问道。乔喜低头退在一边,小声回道:“寒池少爷自小便不在诸葛大人身边,最近才回了大韩,他鲜少走动宫中,所以,娘娘不识得也是应该的。”

    “看皇上与他说话和颜悦色的,想来,他倒是挺讨皇上欢心的,也不知,皇上在与他说些什么。”傅思颖言语十分轻松,然语中之意却令乔喜蓦然心惊起来。

    “这……”他微微一顿,眼珠转动一下后,十分谨慎的拱手回道:“奴才不知!娘娘,皇上素来不喜身边的人太多嘴,所以,恕奴才不敢再与娘娘搭话,娘娘若是等得不耐,可先回了凌华殿,待皇上问起,奴才自会向皇上禀明。”

    “不用了,本宫这就走了,公公辛苦。”傅思颖说完返身便走,素婉捧着那糕点与她一路过来,连手都不敢抖上一抖,就怕那糕点上的蜜粉折掉一分,本以为皇上吃了娘娘亲手做的糕点会龙颜大悦,谁知这会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便要回转,她心中不解,在转过园门之后跟了一会儿,终忍不住低声相问道:“娘娘真就这么回去了?这糕点——”

    “糕点放在这里,本宫要等一个人。”傅思颖入了廊边小亭,坐在了石凳上。

    “娘娘要等谁?”

    “放下便好,去将本宫的披风拿来,天凉了,本宫受不得寒气。”傅思颖抬头望了望渐渐暗淡的天空,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素婉满心狐疑的瞧了她一眼,不放心她一人等候在此,可又的确感到了秋夜的凉意,怕她果真受寒,是以匆忙的将那糕点一放,转身向着凌华殿的方向而去。

    傅思颖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当听见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后,她不动声色的笑了一笑,然后站起了身子,端着放在手边的糕点,一个回身向着御hu园的地方疾步而去。

    “谁?!”对方传来了询问。

    傅思颖没有回答,只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往前奔,许是因为天色暗淡,又或许是她的行为透着诡异,当对方与她靠近的一刹那动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狠的制住了。

    “何人如此莽撞,问话为何不答?”对方的手劲很大,令她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而那人在发觉她根本毫无功力之时也立时将手松开了。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皇上就在前面,你这般莽莽撞撞,不要命了?”寒池有些恼火,好不容易皇上问完话后让他回去,他只想着快一点出了宫,谁知在这撞上了这么冒失的一个宫女,问什么都不答。因发觉那宫女并非刺客,他心中有了歉意,再发觉对方手中的糕点被自己碰得掉了一地,更是觉得愧疚,于是蹲身帮她去捡,而就在他低头看向与他一同捡东西的宫女腕中所戴之物时,他先是愣了一愣,继而诧异的抬起了头来。

    不对,虽然面前这人装束十分普通,可那腕间所戴的绝非是宫女所能佩戴之物,她是——

    夜色中一双透着柔光的眼眸与他静静对望,那眸子如此熟悉,因为那人与他相处的时日至今历历在目!可是,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公子?!我,我,我——”寒池突然结巴起来,他慌乱的退了几步,然后呆呆的盯着眼前那张与无瑕一般无二的面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不是公子,因为那发束,那装扮,明明白白显示了那是一个女子。

    傅思颖透着深意瞥了寒池一眼,看着他那从恼怒到抱歉,再到惊措得无以复加的脸,唇角一扬,发出了一丝轻笑来。

    “起来吧,糕点坏了,已经不能给皇上吃了。”

    寒池怔怔的看着她的脸,听着那绝对不同于无瑕空灵清脆嗓音的女声,完全慑住了神。

    这世上……

    竟还有与公子容貌如此相似之人,且……

    还是个女人!

    她是谁?怎会出现在这里?她的身份是什么?她……

    “你叫诸葛寒池?本宫是皇上新晋的妃子,下次见到本宫,可不要再抓着本宫的手腕了!因为,皇上会不高兴的。”唇角轻吐着根本不含责备与威胁的话语,傅思颖对着寒池露出了温婉的笑意,寒池却依然不在状态的呆望着( 轩城绝恋 http://www.xlawen.org/kan/24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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