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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嫁人,对么?”

    白翰轻瞪了她一眼。

    倒是坐在下手位的继室张氏笑着开口了。

    “老爷,这是我们白府的大喜事,你就让碧儿高兴高兴吧。”

    张氏的帮腔非但没让白心碧感激,反而暗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白翰轻朝张氏看了过去,也佯装斥道:“你还帮她说话,你看她那得意忘形的劲,哪里像是闺中女子才有的,都是你一味的惯着她。”

    张氏抿着唇浅笑不语。

    白心碧视线在两人脸上扫过,暗自冷哼了一声,随即朝白翰轻不冷不热的说道:“爹,那女儿回房了。”

    说完,也不给张氏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唉~”白翰轻摇了摇头,突然伸手将张氏的手握住,歉意的道,“那孩子就是这个脾气,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张氏苦涩的摇了摇头。作为继母,不是她压过继女,就是继女压过她。她倒是想成为前者,可惜后院还有一位高堂在,处处维护着这唯一的嫡孙女,让她莫可奈何。

    谁让她是续弦进府的!

    “好了,碧儿总算能嫁人了,以后再无人与你作对了。白府上下这些年全靠你打理,以后啊你就好好的享清福吧,为夫定会加倍疼爱你和豪儿的。”白翰轻也知道她的苦,不由得温声安慰道。

    张氏这才缓了缓神色。好在她争气,为白府生了儿子,才能保住她如今的地位。看在儿子白建豪的份上,婆婆除了维护其孙女外,也没多为难她。

    。。。。。。

    茅山村

    一道惊人的消息打破了茅山村多年来的安静,村里十余户村民全都聚集到了村长家,只听得村长家一片悲恸的哭声传来。

    白心染是被一老大娘拉到村长家的。

    到了村长家才得知,村长昨夜服毒自尽了!

    如平常一样,她只是傻愣愣的盯着院子里的棺木,看着匍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的村长夫人,渐渐的,眼里也有了湿润。

    听着村民在议论村长的死因,各种各样的猜测入耳,白心染却是什么都不敢说。

    这些天,她早已察觉有外面的人到了茅山村,只是隐藏得极深。

    联系起那夜在村长家窗下偷听到的话,她心里五味杂全。

    想必村长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已经暴露了,所以才会服毒自尽的......

    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村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凭着直觉,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能让朝廷派人暗中调查的事,那可能就是让朝廷无法容忍的事。

    不一定是伤天害理,但绝对能对朝廷造成某种弊端和威胁......

    擦了一把眼泪,她默默的退出人群,仍由那些村民继续猜测村长的死因。

    堰塘边

    白心染抬头望着天,长时间没与人沟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难过,有。

    纠结,也有。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说村长做了坏事罪有应得,还是说村长死的无辜?

    别说她不会开口说话,就算她开口说话,她也没法去安慰死者家属。难道让村长夫人带着一家老小去与朝廷作对?

    这不是法制社会,这是一览独大的封建皇权社会......

    她现在就好奇,到底村长做了什么,要弄得最后走投无路以至于服毒自尽?

    在堰塘边坐了一下午,快天黑时,白心染才默默的往回家的路走。

    一进破土院,看着坑洼不平的院子里放着三四个黑漆大箱子,她差点惊呼出声。

    堂屋的门是打开的,明显家里就来了人。这使得她下意识的紧闭嘴巴,不敢出声询问来者是何人。

    绕过大木箱,她急匆匆的走进里屋,看着似从天而降的男人时,顿时皱起了眉,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不是走了么?你又回来做什么?这是我家,能否请你尊重一下我这主人?”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当她这里是客栈?

    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偃墨予看着气鼓鼓的女人,特别是看着她那身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的破衣裳,突然的,他勾了勾唇,笑了。

    “过来!”忽略她不礼的态度,他突然开口。

    白心染眯了眯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神有着打量,也有着防备。

    她知道这男人皮相还可以,没想到换了一身打扮,气质更是不同寻常。月牙色的锦袍,将他高大硕长的身躯衬托得犹如仙人之姿,头顶挽发的玉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的。原本这男人气质就冷冷幽幽,如今只是换了一身装扮,不但人更加出众了,连那浑身上下的矜贵、倔傲的气质都变得更为浓郁了。

    完美的男人!

    完美得让人想避开的男人!

    “过来!”男人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是看出她想跑的举动,不由得再次出声。

    一看那坦然倨傲的架势,白心染险些乐了。这男人是把她当粗使丫鬟么?

    这可是她的家、她的地盘!

    退后两步,她坐到墙角的凳子上,左腿搭上右腿,朝男人挑眉讥笑道:“这位公子是何意?能否解释一下院子里的东西?”

    偃墨予也没跟她计较她的疏离,直直的望着她的脸:“送你的。”

    闻言,白心染笑了。“看不出来你还真大方。我这人收惯了别人的施舍,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我自然不会推辞。那就谢谢了哈!”

    男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不去看看我送了何物?”

    白心染笑道:“等你走了再看也不迟。”顿了顿,她随即起身,摊手指向门外,“公子请吧,恕不远送,后会无期。”

    见状,偃墨予飞扬的浓眉轻蹙,峻峭的脸有些冷,不过依旧坐在木板床上不动丝毫,就似有多喜欢那破木板一样。

    “为何不问我来此处的目的?”他猜她定会想知道答案。

    白心染佯装不解的反问着他:“不是来给我送东西的吗?”

    “这只是其一。”

    就在偃墨予等待她主动问‘其二’时,突然见女人走了过来,拉住他胳膊上的衣料往门外扯。“既然你有事要忙,就赶紧去忙吧。东西我收下就是了。”

    “......?!”偃墨予一头黑。看着攥着自己往外扯的那只小手,他目光一沉,抬手将其手腕抓住,拉下。

    知道她骨瘦如柴,可第一次抓她的手,他还是被她的纤瘦震惊到了。就在瞬间发愣之际,白心染突然扬手一甩,目光极度不悦的瞪着他。

    “公子有事就直说,这天快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不大好!”

    闻言,偃墨予突然扬唇轻笑了一声,对上她薄怒的脸,说道:“又不是没共处过,你现在才觉得不妥,是不是有些晚了?”

    白心染皱眉。其实她知道他来此的目的肯定跟村长的事有关,可惜她从一开始就打算明哲保身,这会儿更是不可能开口问什么。

    她只会当自己是个哑巴、是个聋子。

    见男人似乎没打算要走的摸样,她心里犯堵,眼眸一转,突然朝男人勾了勾手指,笑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的转变让偃墨予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见女人笑脸相迎,他神色缓和了些,带着几分愉悦和好奇,起身走了过去。

    白心染主动的走到堂屋门外,再次朝男人勾勾手指。“过来,我跟你说。”

    偃墨予没作他想,顺从的跟着她跨出门槛。

    待人刚站定,女人就如风似地窜进门槛,在他反应不及之下,只听‘嘭’的一声,破旧的大门突然关上,将他高大硕长的身躯拒之门外,那门板差点撞上他的脑袋——

    “......?!”顿时,偃墨予脸黑如碳,看着紧闭的木门,只剩下咬牙切齿了。“把门打开!”

    这该死的女人,枉他时时刻刻想着她,她就是这般对他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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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对你身材没兴致

    白心染那是真不待见他。对于这男人,给她最大的印象就是言而无信,没拿扫帚打他出去就已经算是客气了,还想霸占她的地盘,门都没有!

    若是他早一些带自己离开,她也不会有机会见到村长服毒自尽,也不会纠结难受一整天。

    都是这死男人造成的!

    还想她好脸相待,做梦去吧!

    心里气闷难平,有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她端起堂屋桌上的罐子,正准备喝口水消消气,突然隐约的察觉身后有股内力穿透门缝而来,她睁大眼骇然的回头,就见自家大门裂成了两块——

    “你!”看着本就破烂不已的小屋如今连门都没了,白心染鼻子都险些气歪了。手中的罐子顿时就朝门外冷脸的男人砸过去,“妈的!你有完没完!姐招你惹你了?!”

    轻巧的躲过她砸过来的罐子,回头看着罐子‘嘭’碎声裂在院子里,偃墨予脸都是铁青的。两步快入堂屋,走到女人身前,居高临下的冷瞪着还不及他肩头高的女人。

    白心染放在身侧的双手握得咔咔作响,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收回与他对瞪的视线,绕过他就准备回屋。惹不起,她难道还躲不起吗?谁知道这男人发什么神经,大不了不要这破门而已。

    想打架试她身手,她偏不如他如愿!

    突然,手腕再次被人抓住。

    她眉头一横,咬牙怒道:“放手!”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精神病玩意儿,当初就该一锄头砸死他算了,省的来烦她!

    “我饿了。”男人面无表情,抓着她的手腕不放,突然说道。

    “......?!”白心染差点都跟不上他的思维,一头黑线的仰头瞪着他,“我这不是收容所,没东西给你吃!我也不是你的佣人,你没资格要求我做事!”

    似是看出她故意躲避,不打算招惹他,偃墨予突然缓下了神色,拉着她的手腕径直出了堂屋往小灶房去。

    白心染本就营养不良又瘦又小,再加上刻意的隐藏实力,根本架不住男人的手劲,直接被他带到了灶房里,刚准备骂人,突然被灶房里出现的东西弄得傻了眼,到嘴的骂声也瞬间没影了。

    只见灶房的墙角下堆有两个箩筐,里面盛满了白花花的米粒。灶台上,有一大篮子鸡蛋,起码有近百只,还有一只滴着鲜血的羊腿,一看,就知道这羊刚杀不久。

    除了鸡蛋,其他的东西两年来她从来没吃过......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皱着眉头看向了男人:“你什么意思?”

    偃墨予俊脸绷得严肃认真,视线一直都落在她震惊的小脸上:“我要在茅山村住几日,这几日由你负责我的饮食起居,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做工,会付你银子。”

    嘴角抽了抽,白心染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就跟看怪物似地。这男人还真有些狗的特性,都不嫌家贫的?

    呸!这哪是他家了!

    也不知道他心态有什么毛病,居然能看得上她这破地方......

    把手腕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她抬高手,将掌心摊在他眼皮下,不冷不热的说道:“你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了,为了避免你离开时欠账,就先把银子给了,否则姐是不会让你住在这里的。”

    想搭伙食,给了工钱先,否则他不定又突然跑了,她岂不是又白忙活了?

    偃墨予直勾勾的盯着她削薄的手掌,看着她掌中大大小小的茧子,心里莫名犯堵,紧抿着薄唇,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某些冲动。

    从怀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放在那掌心之中。

    “够吗?”

    白心染也不矫情,快速的收回掌心将袋子打开,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跟中了几百万彩票似地,心里那个美哦,简直没法形容,嘴角就差咧到耳根了。

    “够了够了......”当着男人的面将袋子宝贝似地放在怀里,她连态度都来个大转变,面带喜色,语气温柔,直朝男人挥手,“快出去快出去,姐要做饭了,你先去等着哈,一会儿做好了我亲自给你端来。”

    不是她贪财,而是到这地方两年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沉甸甸的银子......

    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摸样,偃墨予深邃的眸光有些直愣,在白心染再三催促下,有些不舍的收回视线,转身出了小灶房。

    等男人一离开,白心染再次将袋子摸了出来,取出里面的四锭银元宝,挨个咬了一口,发现是真银后,这才又放回贴身衣物里,然后开始捣鼓晚饭。

    这是个财神,绝对的大财神!

    脑海里一直有这么个念头,这使得晚上的吃食相当的丰富。

    一锅米饭,两盆水煮羊肉,还有一盆炒鸡蛋。这些,算是白心染两年吃过的最好的食物。也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坐在同一张桌边吃饭。

    男人一身矜贵,举止优雅,虽说是他让白心染去做的饭菜,可结果却没吃多少,大多数视线都盯着女人眉飞色舞的吃相。

    白心染难得有这种机会吃香喷喷的大米饭,几乎注意力都盯着饭菜,也没注意到身边有个男人从头到尾都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直到她解决了三大碗米饭,打了个饱嗝,这才发现男人居然没怎么动筷子。

    “怎么?我做的不好吃?”

    “不是。”

    “嫌菜少了?”

    “不是。”

    “那你怎么吃这点?”

    男人抿唇不语。

    看他似乎没什么胃口的样子,白心染也懒得问了,也不问他吃没吃饱,径直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嘴里还念叨着:“我今日一高兴就煮多了些,吃不下就放着吧,明日热一热,接着吃。”

    男人一头黑线的瞪着她。“......?!”

    沉默片刻,他才缓声说道:“倒掉吧,明日再做些别的。”

    白心染摇头:“倒掉了怪可惜的。看样子明天一天都可以不用做饭了。”

    男人嘴角狠抽:“......?!”

    刷好锅、洗好碗,白心染看着自己的破屋,有些为难了。

    这晚上该怎么睡?

    瞧他穿得人模人样,跟这破屋子格格不入,他不觉得委屈,她都觉得别扭。

    就在她开口询问之前,偃墨予主动开口说道:“晚上我还有事,就不住这里了。”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要跟我去吗?”

    “去哪?”白心染下意识的反问他。末了,她赶紧摇头,眼底有着戒备,“你别想着诱拐姐,姐可不是随便好欺负的。”

    偃墨予一个没忍住,手捏成拳放在唇边,闷闷的笑出了声。视线极有深意的在她削瘦的小身板上来回扫荡。

    他就是诱拐了,她又能如何?

    他若真要‘欺负’她,她还能逃的掉?

    只是......他不急,先养养再考虑......

    一整晚,白心染果真没见他回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个疙瘩窝,躺在木板床上,她一夜没怎么合眼,总想着他要是突然回来该怎么办?

    这男人行踪很怪,性格也有些难以琢磨,这样的人让她不得不防......

    几乎是天快亮了,她才彻底的睡着,这一睡就睡到快中午了,而且还是被人吵醒的。

    “你没用早膳?”被男人从木板床上拽了起来,白心染一睁眼就看到他冷冰冰的脸。

    甩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她有些气性的回道:“干什么啊?我用不用早膳跟你有什么关系?姐我还没睡够呢!”噗通一声又扑到木板床上,片刻后,带着几分慵懒,迷迷糊糊的又说道,“灶房里有昨晚没吃完的冷菜冷饭,你要饿了,就自己热热去。”

    偃墨予冷着脸,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才忍住了打她一顿板子的冲动。

    他早看出来这女人有些懒,可是懒成这样,连饭都不吃,像何样子?!

    他还等着把她养的白白胖胖好......

    见她倒回去又打算接着睡,他牙一咬,弯腰直接将她人整个抱了起来。

    “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白心染再大的睡意也一下全没了。使着一些巧劲,她如泥鳅一样蹦到地上,脱离了男人的魔爪。

    怀中一空,偃墨予脸有些黑。

    “瞪什么瞪,还不快出去?姐要换衣服!”

    闻言,偃墨予冷冷的扫了一眼屋内,见女人连里衣都是粗麻布打了补丁的,眸光一沉,他冷着脸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几口大木箱,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他紧紧的抿着唇伸手将一口木箱打开——

    见他走了,白心染这才开始找衣服换上。哪知道衣服脱到一半,突然见男人转身回来,她怒瞪着眼,手掌在空中一划,只见架子上一块裹脚的布顿时飞向了男人的脸。

    那异样的怪味让偃墨予在扯下裹脚布之后铁青了脸,一把将那裹脚布甩到了地上,然后走过去,将手中取来的一套新衣服塞到了她怀里。只听他磨牙的声音响彻在屋内:

    “有何好遮的,就你这身材,给我看我还没兴致!”话落,他负手走了出去。

    “......?!”低头看着自己如竹竿一样的身材,全身上下肉最多的就算胸部了,白心染险些抓狂,几乎想都没想的朝外面骂道,“我呸!就你那眼光,你知道什么叫好身材吗?!姐这叫骨感美!骨感美你懂不懂?!还说自己没兴致,没兴致你就对姐起反应?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贪图姐的美色暗地里想打姐的主意,偏偏故意装清高!”

    其实最后几句话她只是随口骂骂而已,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自己浑身上下真没啥好看的。就算最有肉的地方,也只有勉强的b,其他地方提都别提了,摸到哪都是骨头。

    她在里面骂,压根就没看到外面男人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十: 我以身相许如何

    直到看清楚自己手中的衣物,她才收回了怒气,有些吃惊。

    这是一套新的衣物,论材质,丝绸做的,论款式,清新飘逸……

    这是他给自己带来的?

    默了默,她将衣物放在枕头边,找到自己的旧衣服穿了起来。

    等到她出去,男人早已面色如常,冷冷幽幽的看着她,问道:“为何不换新的?”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去院子里打水洗漱。

    等到中午饭都热好了,男人拿起筷子又问了一句:“为何不换新的?”

    白心染不耐烦了,没好气的瞪他:“哥,我叫你哥行不?麻烦你要送人东西之前好好动动脑子,这地方是穿绫罗绸缎的吗?”说话,她觉得自己语气似乎有些重了,于是又开口说道,“物质上的东西你拿回去吧,给我我也用不着。我救你不是为了这些绫罗绸缎,所以你不用拿这些东西来报恩。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谢谢了。我福薄命浅,是真的消受不起。”

    偃墨予绷着一张俊脸,眸光阴测测的睨视着她:“那你想我如何报答你?带你离开茅山村?”

    白心染摇了摇头,拒绝:“算了,靠你不如靠自己。以后有机会,我会自己出山的。你也给了我不少银子,以后大家就算两不相欠了。”

    最后四个字听在偃墨予耳中,让他冷飕飕的眯起了眼。

    白心染也看出了他神色的古怪。可是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时,突然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

    “你不喜欢这些,那我换种方式报答你可好?”

    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菜,白心染随意的问道:“什么方式?”

    给银子吗?

    “我以身相许如何?”

    “噗——”一口饭菜华丽丽的从白心染口中喷出,好巧不巧的全都喷到了男人举世无双的俊脸上。

    “白心染!”偃墨予咬牙切齿的站起了身,若不是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他这会儿铁定将她吊起来打一顿!

    白心染原本还准备笑他天鹅想吃癞蛤蟆,结果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溢出,她猛的一僵,顿时双眼如刀剜着男人的俊脸,冷冷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见她承认,偃墨予黑沉沉的俊脸就跟变天似的,突然勾唇笑了。

    对于这个忽冷忽热的男人,白心染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站起身仰头与他对视:“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姓名!”

    偃墨予自然不会去解释太多,毕竟偷人族谱这事要传了出去,他承王府的声誉可是要受损的。见她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他眸光闪了闪,缓声道:“不用问我原因,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想着他是从京城来的,或许跟白家有着某种关系,白心染也不再纠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秘密,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男人不简单。连白家多年前的事都知道……

    这吃饭的气氛被破坏了,她也没心情再吃下去。索性转身走进了里屋,往木板床上一倒,准备接着睡午觉。

    不是她不敢招惹别人,而是在这个世界,她孤立无援,平白的去招惹是非,吃亏的始终是自己。权衡再三,她才决定将聋哑身份伪装到底的。这具身子以前虽然是个聋哑女,可是却是个伪装高手。不,应该说她是个天才人物才是。能偷偷的自学一身武艺,且不让任何人发现,这难道还不是个天才?

    只可惜人无完人,天才也是可怜的。这具身子的主人不出事,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下去,耳不能听嘴不能说,且六亲无靠,从小孤苦伶仃,有何幸福可言?凭着这身子的记忆,她知道,这具身子的主人溺水前有过轻生的念头,所以才……

    如今她借着这具身子活下去,说实话,她除了想隐姓埋名过生活,真的别无所求。这具身子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个正常人。而她也不想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所以她才想另找一个地方……

    闭着眼,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待人离开后,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却见床头边放着一碗白米饭,米饭上堆着几块昨夜炒过的羊腿肉。

    抹了一把眼睛,她吸了吸鼻子,将粗碗端了起来,哽咽的咽下。

    其实她知道他不属于坏人一类,若是白家的人,那在知道她会说话后,再找上门来的不应该是他,而是白家的人。他要害自己,早害了。

    一下午,白心染待在房里没出去,屋外没听到任何声响,她猜人应该离开去办他的事去了。

    茅山村到底有何秘密,她是真的不想管,说她忘恩负义也好,说她不思图报也罢,她就是不想插手。

    俗话说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若一个人真是本本分分过日子,何至于得罪朝廷?

    何况,她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她能帮得上什么忙?

    晚上,男人没有再出现,白心染就如自己所说那般,将剩菜剩饭热过之后,吃了下去。一下午的时间,她渐渐的调整好了心态。

    没有什么可畏的,那男人看样子也不会在茅山村呆得太长久。

    等这段日子过去了,自己也就安生了……

    第二天,她与寻常一样,拿着一把砍柴刀就上山了。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灶台上多了一只死兔子,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弄来的。她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她只知道有好东西尽管吃就是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本就清贫潦倒,若是还矫情的推拒,那就是傻x了。

    这一次,她走的有些远,差不多走了半个时辰才停下。

    将砍柴刀别在腰上,她轻盈的身体起起落落,穿梭在树林之中,寻找枯枝,一旦发现,凝神运气,素手一击,就见一截枯枝落入树下。寻到下一处,如此反复,片刻时间不到,地上噼噼啪啪的掉了好些被她内力折断的树木枯枝。

    直到觉得差不多足够了,她才收回掌风,落下地,将地上的枯枝慢条斯理的拣到一堆,找了一跟藤条将枯枝捆绑起来,扛在肩上就准备回去——

    “站住!”一道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你是何人,来巫山做何?”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又起。

    白心染似是没听到一般,扛着一捆木柴继续往前走。

    “站住!问你话呢!”两道声音紧追不舍,片刻之后,两名身着盔甲的男人越过她,将她拦下,神色极其不善的打量起她来。

    白心染佯装被惊了,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巫山?”有一人再次严肃的问道。

    看着他蠕动的嘴巴,白心染摇了摇头,然后将肩上的木柴放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朝两人张着嘴巴,看似要表达什么,但却是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见俩人不解,她又把动作做了一遍。

    “你是哑巴?”其中一人问道。

    “你是聋子?”另一人问道。

    两人问完之后相视一眼,皆有些不信。

    白心染还是惊恐的对着他们又指耳朵又胡乱比划,小嘴张合不停,似乎想表达什么,可偏偏一个音都没漏出来。

    “不管你是聋子还是哑巴,闯入巫山都得跟我们去见王爷!走——”其中一人严肃的说着话,然后朝另一人示意,“王爷交代过,不能放掉出现在巫山的任何人,她看着傻里傻气,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让王爷定夺吧。”

    另一人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两人也不再多问一句话,一人架着白心染一只胳膊就往山下走。

    白心染一头黑线,这就是当哑巴当聋子的结果……

    没察觉到两位官差有任何不轨心思和歹意,她索性跟平日一样,佯装傻气的跟着两人下山——

    巫山脚下,数百名身着盔甲的人正严肃以待将一条密道口团团包围起来。

    “启禀王爷,已经派人前去探过,里面设有密室,被隐藏在此的人大约有二十来名。”一名将军摸样的人抱拳对着面前风姿卓绝的男人回禀。

    男人轻蹙着浓眉,肃穆威仪,盯着那一人高的幽深密道,良久,才沉声下令:“务必要活口,问出所藏兵器在何处。”

    已经下令封山,这些人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飞不出这茅山村!

    而在此时,有人前来禀报。

    “启禀王爷,在巫山上发现一可疑女子。”

    偃墨予侧目,沉冷的看着前来禀报的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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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初吻没了

    被两个身强体壮的盔甲男人架着,白心染一点内力都不敢使,从山上到山下,道路崎岖不平,这半拖半拉的也够她皱眉喊苦的了,一路上脚尖都不知道撞了多少石子。

    待行至山下,还未等站定,就被两人同时一推,她重心不稳,顿时跪趴在地上,膝盖一痛,她又不敢出声,只能死咬着牙关将眉头皱的紧紧的。

    抬头时,蓦然愣了——

    居然是他!

    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偃墨予也是愣了那么一瞬,特别是看着女人狼狈的出现,那脸上自然流露出来的痛色,让他目光陡然一沉,凌厉的瞪向两名侍卫。

    两名侍卫见他神色骤变,以为是这个闯入巫山的女人造成的,其中一人严肃恭敬的说道:

    “启禀王爷,小的们在巫山上发现这名女子,但她却跟小的们装聋作哑。小的们怀疑她的身份,所以将其带来,惊扰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王爷?

    白心染仰头,看着身前高大健硕,一身绫罗,矜贵又威严的男人,心里有着小小的震惊。知道他身份不俗,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身份。

    偃墨予背在身后的手暗自攥成拳,目光冷冷的盯着两名侍卫,下令:“将她带至本王休息之所,本王稍后要亲自审问!”

    这女人,不在家呆着,跑巫山来做何?

    那天问她是否一同前来,她不来,这会儿却被人当疑犯逮到……

    俩侍卫愣了愣,虽然没明白承王殿下为何要将人带到他休息之所,但也没多问,再次上前将白心染架着离开。

    看着她那削薄瘦弱的身体被俩男人架着,偃墨予面色更是沉冷得可怕。

    “鲁将军。”转身,对着先前那名头领吩咐起来。

    “属下在。”

    “让人严加把守,明早天亮之前,务必将里面的人引出密室。为避免对方使诈,命令下去,不准人擅自进洞。至于巫山内外,还需加派人手,严密搜查。”

    “是。王爷。”

    吩咐完,偃墨予蹙紧眉头,抬脚就朝自己临时休息的地方大步而去——

    离巫山不远处的空地上,搭建了许多临时用的帐篷,四周还有身穿盔甲的人在巡逻。

    白心染被两个侍卫推进了其中一间帐篷内。

    片刻后,听到两名男人恭敬严肃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

    “王爷,人已带到,就在里面。”

    “下去!”男人的声音又冷又沉的传来,听不出来半分喜乐,只觉得很严肃。

    男人的身影一进帐篷,就将不算大的空间占去了一大半。

    白心染坐在地上,仿似没看到他一般,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膝盖。

    突然手臂被人挽住,将她身子强硬的从地上拉起来。

    “嘶——”脚板心落地,她忍不住的痛吟了一声。刚才下山的时候,就那两人架着半拖半拉,一点力都不敢使,脚上的布鞋本就破旧,一路踢着那些石子,脚尖此刻痒痒的发疼。

    “还知道痛?”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白心染心有不喜的一把推开她,单脚立地蹦出一米外,看也不看他一眼,又坐到地上,脱下破鞋,板起自己的脚心检查。果然,布鞋已经被划破,脚板心有着厚厚的茧子,虽然没磨破皮,但脚指尖已经红了。

    看着他对自己的疏离,偃墨予脸都黑了。

    这才一晚不见,就装作不认识他了?!

    走过去,这次他没再开口说话,而是带着几分强势的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白心染咬牙不说话,只是冷眼瞪着他。

    被他放到干净的榻上,她随手又赶紧推了他一把。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和他保持距离。

    “……?!”偃墨予黑着脸,都想将她痛打一顿了。

    受伤了就受伤了,居然还逞强!

    蹲下身子,他将女人捂着脚丫子的手拿开,想将她腿放直。

    “干什么啊你!”白心染咬着牙,用手按住膝盖。

    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在揉膝盖,这会儿瞧见她的动作,偃墨予也不管她会不会生气,坐在她身侧,直接将她双腿放自己腿上,然后将那破破烂烂的裤管子往上推。

    白心染顿时就不乐意了。这人是想占她便宜不成?

    害怕外面有巡逻的经过,她也不敢像自己家里一样又吼又叫,只能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顺便再把自己的双腿从他腿上解救出来。

    偃墨予冷着脸,见她不愿意给他看伤处,心里也不由的横了起来,她抓他的手,他也反手去抓她的手——

    于是乎,两人就这么你抓我、我抓你的对持上了。

    一个不愿开口,一个是气得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抓扯抓扯,两人腰带都在不经意间被抓松了……两人都在气性中,等发现不对劲时,白心染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对方压在身下,且双腿被他膝盖压住,根本没法动,他的双手将自己双手攒得紧紧的压在身侧——

    “王八蛋!你想怎样!”看着与自己对瞪的男人,那近在咫尺的俊颜离她很近,近得能看见对方脸上的汗毛孔,且对方的呼吸直往她脸上扑,她反应到两人姿势不对,不由得咬牙骂道。

    偃墨予是真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倔,不就看一眼嘛,有何看不得的?早晚都是他的人!

    此刻的他压根就没去想,人家对他根本一点意思都没有……

    听到她终于开口了,他这才发现姿势太过暧昧,不过这样暧昧的姿势却让他面色突然缓和了下来,清冷的眼眸中瞬间染满了笑意,动了动身体,将她压得更加密实。

    明显的感觉那玩意儿贴近自己,且有蠢蠢欲动的趋势,白心染险些状况,不由得挣扎了起来,横眉冷脸怒道:“放开姐!听到没!”

    变态!还说对她没兴致,没兴致你特么兴奋个毛线啊!

    有种变化是偃墨予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他就不明白了,这女人一身皮包骨,除了胸前两团还有些肉以外,其他地方基本上没看头,他到底吃错什么东西才会对着她产生那方面的冲动?

    成年以后,不管母亲如何安排女人,哪怕就是看着那些女人在床上自己……他都是无动于衷,可这个女人却轻易的挑起他身体内莫名的臊动。

    眼下是她怒不可遏的小脸,尖尖瘦瘦的,且又是一副凶相,可不知怎么的,他却发现比起那些花容月貌的女人要耐看的多。不由的将自己的俊脸更加压( 宠妻无度,嫡妃不羁 http://www.xlawen.org/kan/24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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