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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们不犯事,继续以老夫人为尊,将她吩咐的事做好,老夫人说了,找机会就会提高她们的份位......

    翠屏原本处在失落之中,突闻丽容的话,顿时神情一振、茅塞顿开。是啊,她怎么就忘了有老夫人在后面给她们撑腰呢!

    正当她准备开口说什么,突然眼角的余光瞥到丽容的身后,顿时让她瞳孔猛睁,一张精心打扮过的脸就似被抽空了血液一般,惨白如纸——

    “丽......”浑身哆嗦,张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翠屏的异色让丽容下意识的回头,顺着她惊骇的目光看去,当眼眸中跃入一条花斑蛇时,她几乎是本能的尖叫出声,这突来的东西刺激着她的大脑,心中巨骇,两眼一翻,就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救命啊——”看着被吓晕的丽容,翠屏抱着头就到处乱窜,嘴里慌乱的呼救。

    听着书房门外的尖叫声,偃墨予冷冷的哼了一声,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连身都没侧一下,继续翻阅着桌上的数本折子。

    倒是值守在主院的侍卫听到呼救的声音,纷纷前来查看。结果看到地上的那条小花蛇后,侍卫们板着脸全都转身离去了,任由那个花容失色的女子像疯子一样在花园呼救——

    那是他们头儿养的蛇,谁不认识啊?

    又不咬人的,叫什么叫啊!

    真够丢人现眼的......

    。。。。。。

    大学士府

    听闻今日要宣召女儿的婚事,一早,白翰轻就带着府中家眷等候在大门口。

    就连一直久居禅房的白老夫人贺兰氏也盛装打扮,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出来迎候,想着唯一的嫡孙女终于要成亲了,且未来夫婿还是承王这样得宠、得势的权臣,那老脸之上即便因为笑容而爬满了皱纹,可她却丝毫没有在意,看着身边婷婷碧玉、倾国绝色的嫡孙女,真是越看越高兴、越看越欣慰。

    “翰轻,听说承王殿下也会来白府,是么?”对于未来的孙女婿要来,贺兰氏显得有些激动,言语中充满了期盼。听说承王乃蜀夏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若真是这样,他与自己的孙女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而且这还是皇上亲自赐婚,这可是别人羡慕不来的荣耀啊!

    白翰轻听到自己母亲问话,也是喜色颜开,笑道:“是的,母亲。”

    闻言,在一旁的白心碧娇羞的低下了头,脸上的红霞出卖了她此刻的激动和幸福。容貌原本就出色的她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更显绝色娇艳,坠地的儒裙,飘逸的纱绫,一身精致,处处生艳,作为今日的女主角,不管是从哪个方面,都足够让人羡慕惊叹的。

    而白翰轻的续弦夫人张氏与几名妾室则是摸样恭敬的站在贺兰氏身后,竖着耳朵听母子俩的对话。对于白心碧这个白府中的大小姐,因为有贺兰氏的宠爱和维护,没有人敢对白心碧如何,但心底里多少都有些不舒服的。

    试想一下,平日里讨人厌的大小姐突然要嫁给蜀夏国如此出挑的男人,有几个人会心怀祝福的?

    虽各怀心思,可在白翰轻和贺兰氏面前,却是没人敢表露出来的。

    “圣旨到——”突然间,一道尖细但高亢的嗓音自白府大门外传来。

    “来了来了!”贺兰氏激动的双手发抖。

    白心碧和白翰轻父女俩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搀扶着她迎向大门。

    跨入白府大门的,不但有前来宣旨的老公公德全,还有一道前来的承王殿下以及从宫里来的一列侍卫。

    看着齐齐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的白府众人,在老公公德全正要拿出玉帛宣读时,突然被身旁风姿卓绝的男人给抬手挡了下来。

    “公公且慢。”

    “承王可是有话要说?”身为皇上身边的红人,且从皇上登基之时就伺候皇上的老公公,堆着一脸的和蔼,笑看着身旁年轻的男人。

    偃墨予微微勾唇,淡笑不语,幽深而凉薄的视线扫过白府一众,突然转头朝老公公轻声道:“有劳公公宣读,不过今日怕是让公公白走一趟了。”

    他这话听得德全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严肃的取出明黄|色的玉帛,朝跪在地上的白府众人宣道——

    “圣上亲谕,兹闻大学士白翰轻之女白心染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眹闻之甚悦。今承王偃墨予年过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白翰轻之女白心染年方双十,待字闺中,与承王偃墨予甚配,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指配与承王偃墨予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太史局操办,于下月初八吉时成亲,钦此——”

    待德全宣读完,收住嗓音,正等着有人来接旨时,却发现跪下的白府众人皆是诧异的怔愣在地,无一人动弹。

    看着跪在前排尤为美丽的女子,德全以为她是惊喜过度才导致迟迟不动,于是好心的提醒道:“白心染,快接旨谢恩啊!”

    ------题外话------

    乃们要是染染,会不会把墨墨大卸八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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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皇帝反悔

    白心碧整张脸都失了颜色,呆愣又不解的僵硬着。白心染是谁啊?府里没有白心染这个人啊......

    “公公,是不是弄错了啊?小女姓白名心碧。”自报上名讳,白心碧看向那肃然冷峻的男人,美目泛着水光,含羞又委屈的说道,“王爷,白心染不是小女的名讳,小女名唤白心碧,碧海蓝天的碧。”

    老公公德全呆了,不解的看向身侧风华绝色的男人,问道:“承王,这、这......老奴该......”这怎的回事啊?皇上居然把人名讳都弄错了?!那这圣旨......如何处理?

    淡漠的视线从白心碧楚楚动人又楚楚委屈的脸上扫过,落在一家之主的白翰轻身上,偃墨予凉薄的唇微微勾勒,回着话:“德公公不必慌张,本王要娶的白心染此刻并不在场罢了。”

    啊?!德全回过神,看向地上跪着的白翰轻,严肃的问道:“白大人,这圣旨到了,怎的不把人唤来接旨?”对于白翰轻的做法,德全就觉得他是在藐视天子,这自然就不会施以好脸色了。

    白翰轻和贺兰氏母子俩瞪大眼,从惊骇和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那面色一个苍白,一个铁青,特别是贺兰氏,一听到德全的催促,竟一时忘了礼数,张口就喝道:

    “我们白家没有白心染这个人!”

    因为她这一嗓子,顿时就让场面尴尬了起来。这让德全眼底厉光一闪,与先前的温和摸样宛若两人。这老太太竟如此态度,难道皇上和承王所做的事是儿戏不成?

    只是不等他开口,就听到身旁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

    “是吗?白老夫人可否随本王一同进宫面圣,将所言之词告知皇上?”

    贺兰氏神色更加难看了,年迈的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生了那么一个孽畜出来,是他们白家的耻辱,如果可以,他们白家肯定不会当那孽畜存在,可是要是闹到皇上那里,即便是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否则就是欺君!

    “承王!”白翰轻苍白的脸有些不解的朝偃墨予拱手,问道,“下官敢问承王殿下这是何意?”

    偃墨予目光一转,冷视着他,突然轻扬嘴角,笑道:“白大人可是年老糊涂,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的事了?”

    贺兰氏有些激动的正要开口,却被白翰轻眼明手快的阻拦了下来。

    “下官再问承王殿下,是从何得知下官还有一女的?”

    “无可奉告。”转头,偃墨予看向身旁的德全,说道,“有劳德公公辛苦跑一趟了,可惜我想娶之人不在这里,可否请公公将圣旨交由我,让我亲自向她颁昭?”

    德全看着白翰轻的反应,算是有些明白过来,敢情这家子人把承王想娶的人给藏起来了,想让另一名女儿代嫁?!

    认定了白家人的想法,德全冷着脸,更是看都不看百家众人一眼,直接将圣旨给了偃墨予。

    “时辰不早了,老奴该回宫了,既然白家并无诚意嫁女,那承王也回去吧,此事老奴定会帮衬着承王殿下向皇上说明情况的。”这白家人太不知好歹了,承王殿下是何许人?那可是皇上最疼爱的......他们居然敢如此藐视天威、藐视承王殿下!

    看着手中的玉帛,偃墨予微不可查的勾唇,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泽,抿唇,他与德全同时转身离去,半分留恋也无。

    宣旨的人走了,白心碧这才回过神来,顿时焦急的朝白翰轻嚷了起来:“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何不是我白心碧?”抓住白翰轻的手臂,她开始猛烈的摇晃起来,指着门外,急切的责问道,“爹,你快让他们回来啊!你怎么能让他们走呢?皇上颁错了我的名讳,你怎么能不纠正呢!”

    “碧儿!”贺兰氏被人扶着站起身,头一次对着自己喜欢的孙女板起了脸色,“这事你不用操心,随后就让你爹进宫面圣,问问皇上到底是何意思?!”

    “母亲......”白翰轻一脸的纠结,头上冷汗连连,此刻的威严不在,有的全是发自内心的紧张和无措。

    如不是圣旨提到那个名字,他险些都忘了那个人的存在。这是他白家的耻辱,这让他如何向别人说明情况?

    皇上是如何得知他还有一名女儿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此事并未完。承王已经替那灾星接下了圣旨,就等同于这门亲事已定,除非皇上亲自下令撤毁圣旨......可是,这可能吗?

    要他把那灾星接回来,这如何能行?

    可是眼下不承认那灾星的存在,那就是欺君,不接回人,又是抗旨,这欺君、抗旨之罪,谁能承担?甚至他们白家与承王府由此交恶......

    皇上到底知不知道那灾星是个废人?

    “母亲,你且先进屋休息,我这就进宫面见皇上!”带着满面愁容和紧张,白翰轻朝贺兰氏匆匆说了一句,丢下白府众人就让人备马去了。

    “祖母......”看着白翰轻匆慌离开的背影,白心碧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无辜又可怜。这到底出了何事?为何承王说他想娶的人不在此?明明就该是她嫁给承王为妃才对,为何会出现另一个人的名字?

    “碧儿,你先回屋,此事等你爹从宫里回来祖母再与你细说。”贺兰氏皱着眉头安慰道。冷静下来之后,也懊恼刚才自己有些冲动了,那名公公显然对她恼了......她也是一时没控制住才会顶撞那名公公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皇上面前嚼舌根,要真如此,那岂不是连累的自己儿子?

    沉沉的叹了口气,贺兰氏让丫鬟搀扶着,也无心情理会众人,哀愁又懊恼的离去。

    。。。。。。

    皇宫

    御书房

    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风华卓绝,甚至比自己年轻时还出色不少的年轻男子,夏高是不忍发怒,可是又不得不发怒。

    “你、你简直是胡闹!你可知道那名白家女子自幼身残?你竟然让眹把一名身残之人指配于你为妃,你是想戏耍眹不成?!”要不是听白翰轻把当年实情说出来,他还真被蒙在鼓里!

    偃墨予掀了掀眼皮,目光深邃的迎上那道怒火,不急不慢的问道:“皇上,自古君无戏言,难道皇上是想撤旨?”

    “撤!眹当然要撤!那样的女子别说为妃了,就算是嫁一般人也无人会娶!”夏高气性当头,就差没被气得跳起来了。本就威严肃穆的脸因为火气太大,活生生就跟要吃人似地。

    他要是让那种女子过门,待他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盈儿?

    闻言,偃墨予俊脸微沉,拱手拜了一礼:“皇上,容臣不赞同。此乃臣的私事,臣感激皇上促成这段良缘,但臣所娶之人,必定是臣欢喜的,否则臣宁可终身不娶也不会任人妄加干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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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威胁

    “你——”夏高捂着胸口直喘粗气,目光恼怒的瞪着下方之人,一时间,气得他有些口不择言,差点忘了彼此间君臣的身份,“谁说眹妄加干涉了?你若娶了那名女子,你对得起——”

    “咳~”突然的,旁边一道轻咳声将夏高的怒火打断。

    猛然的明白自己失控以后,夏高倏然顿住,扫了一眼旁边出声的德全后,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了。

    “皇上,容臣回禀,这白心染正是在茅山村救臣之人,虽说她天生聋哑,可对臣却有救命之恩,这人,臣是娶定了,若皇上反悔,大可将圣意收回。但臣为报其恩,愿舍弃这承王之位,伴随其左右,以报她恩德……还请皇上恩准。”垂眸,偃墨予掩饰了所有的神色,嗓音虽然清冽无波,可字字句句间却充满了某种坚定。

    这番话让夏高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忍不住的拍桌站了起来,厉声吼道:“胡闹!你还敢拿别人来威胁眹?!”

    为了一名身残之人,他居然连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不要了?!

    在一旁的的德全眼看着形势不对,赶紧过来搀扶着夏高坐下:“皇上您息怒啊!”

    他在一旁看得真是提心吊胆,当年盈主子也是这般与皇上争执,结果呢……现在承王殿下又与皇上争执,这万一他像盈主子一样……那皇上怎受得了这种打击?

    夏高本来想高声发火的,突然收到德全暗中递来的眼色,他心下一默,这才稍微冷静下来。看着下方跪着的人,他喘息片刻,最后才咬牙说道:“你的婚事容眹考虑一番再答复你,若再让眹听到你轻言辞位的话,小心眹赐你欺君犯上之罪!你且先退下,容眹思量片刻再召你。”

    德全在旁暗自隐隐发笑。皇上还真是气得不轻,辞官之举早有先例,又不是只有承王一人提过,怎就成了‘欺君犯上’了?

    偃墨予丰眉微挑,什么话都没说,行礼之后就出了御书房。

    “德全啊德全,你看眹该如何是好?”等人一走,夏高就忍不住的皱眉叹气道,“你看到他那样子没?他分明就是在威胁眹!他们一个个的就知道威胁眹……”

    德全低眉顺眼的听着,跟着也叹了一口气,恭敬的回道:“皇上,你可得三思啊!”

    他可不希望皇上因为一时之气,把承王给逼走了……

    “三思?你让眹如何思?”夏高依旧怒容难减,指着门口说道,“难道你让眹看着他娶一名身残之人?”

    德全暗自抹汗:“皇上,承王殿下以报恩之名要娶那白氏女子,您何不成|人之美顺了他的心意,这样既不会伤您与承王殿下之间的和气,又能为承王殿下博得一美名。岂不是两全其美?”

    闻言,夏高瞪眼,含怒的目光只差在德全身上瞪两个窟窿了:“他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你就不怕将来眹的皇孙也是个身残的?!”

    德全额头上更是冷汗连连,不过却只能大着胆子反问道:“皇上,恕奴才多嘴一问,难道您就舍得承王离开么?”

    一句话,让夏高突然瘫坐到了龙椅上。

    是啊,他怎么能舍得他离开?

    二十几年了,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想听他唤自己一声‘父皇’……

    这孩子什么都好,可那性子有些时候就像极了盈儿,固执!

    他当年失去了盈儿已是悔恨终身,难道还要让他失去这个儿子不成?

    他老了,没有那个勇气再去赌什么了……

    扶着额头,夏高摇头叹息,良久,他朝德全挥了挥手:“罢了,去将他唤进来吧。”

    他现在只希望他对那名女子是报恩而非动情,这样,将来他遇到心仪之人,也好给那女子另寻一条好的出路将其安置……

    ……

    白翰轻刚一回府,就被贺兰氏的人请到了贺兰氏所住的小佛堂内。

    “翰轻,见着皇上了?皇上如何说的?”一看到儿子,贺兰氏就赶紧发问。

    白翰轻一脸复杂,摇头直叹:“母亲,派人将那孩子接回来吧……”

    “什么?!”贺兰氏一下从椅子上惊得站了起来,吓的身旁两名丫鬟赶紧将她搀扶住,只见她怒瞪着老眼,脸上的皱褶都被气得隐隐颤抖,“这如何能行?那小孽畜就是个灾星转世,怎能让她出现在我们白家?!接她回来,你就不怕她为我们白家带来灾难?!”

    “母亲。”白翰轻见她气得不轻,生怕有什么好歹,赶紧上前挤开一名丫鬟亲自扶着她坐了下来,叹气的安慰道:“母亲,您且听儿子给你说个明白——”

    他不明白皇上都知道那小孽畜的情况了,怎么还会同意这桩亲事。他现在是不得不遵从圣旨办事啊!

    而且从此事更加让他看清楚了,皇上对承王的宠爱绝不只是表面现象……

    ……

    茅山村

    连续几天的小雨静静的洗刷着村里的每个角落,到处都是水泽泥泞,白心染一连几天都没怎么出过门,好在有那俩箩筐白米抗饥,让她暂时不用去地里刨红薯萝卜。

    村里的人依旧像往常一样,时不时的给她送些吃的来,避免她饿死在家中。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如今的生活就是颓废……

    颓废得一塌糊涂!

    怀里已经有足够的银子让她离开这封塞落后的山村,可是每每动了起身的念头,却总会突生不舍。有一天夜里,她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已经步出破旧不堪的家门,可莫名的,她还是折返了回来……

    她从来没有跟村里的任何人说过话,哪怕一个音都没发出过,可是对这里的一切,她却生出了留恋。比起那遥不可及且冷漠如冰的亲情,善良朴实的村民给了她不一样的温情,哪怕只是一片别人施舍的菜叶,她也心怀温暖。

    若是人生就此颓废下去,她宁愿在颓废中享受这些点点滴滴的温暖……

    几日的小雨结束,天空放晴。一大早,白心染背着背篓准备上前。茅山村土地肥沃,每当下雨过后,山上总会长出一些白菇,她有次碰见村民上山采了许多回来,想着那些东西可以让自己换换口味,于是也上山采过几次。

    正当她走出院子之时,突见几名穿戴整齐的陌生人朝自己家门口走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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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如此亲情

    她默了默,敛回双目,装作若无其事的想从几人身边走过。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人出声惊道:“快看,她不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么?”

    白心染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继续往前走。

    几人的目光齐齐的盯着她的脸,纷纷点头。

    “是她!没错!老爷说她跟大小姐长的很像,你们看,是不是挺像的?”

    “像!还真是像!”

    白心染充耳不闻的继续走。

    “小姐,请留步——”

    一人惊呼,但立马就被旁边的人打断了。

    “你叫什么叫,你没听老爷说吗,她是个聋子又是个哑巴,根本听不到的!”

    那人迟疑了,看着白心染若无其事的从他们身旁走过,皱着眉头问道:“那我们怎么跟她说要她回白家的事?”

    “说什么说,你说了也是白说,老爷说了,直接将人弄回去就行!”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纷纷表示同意。

    已经走到前方的白心染背着几人暗自皱眉。白家?白家老爷要把她弄回去?

    什么情况?

    还未等她细想,左右手臂突然就被人给架了起来——

    ……

    看着前方被人拖着上马车的女子,隐蔽在树灌从中的殷杜满脑子都是问号。

    爷说白家的人会来接他们的王妃回京,要他一路尾随白家的家仆前来这茅山村。他兴致勃勃的来了,就是想先睹为快,看看他们的新王妃到底长何摸样,能把他们家爷迷的神魂颠倒、非卿不娶……

    可跟着出了茅山村,暗中听到那几名家仆的话,他险些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他们的新王妃居然是个又聋又哑的人?!

    一直到回京,看着人被带入白府,殷杜都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震惊、无奈、好奇之下他赶紧返身回府,向自家爷回报情况顺便找答案去——

    经过三天三夜的赶路,白心染被几名家仆直接押回了白府。穿越两年了,这算是她最觉得苦逼和无奈的一次。一路上她装聋作哑,未吭半声,可是家仆们的谈话却是被她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也是这些家仆太没把她当一回事,想着什么就说什么。结果赐婚的事就这么被白心染给听了去,这消息,可比被雷劈还让白心染震撼。

    那些家奴一路上说什么话的都有,有对面前的这个白家小姐的身世表示同情的,也有人对府里那名白家小姐感到可惜的,毕竟人家承王殿下宁愿选名聋哑姑做妃子也不选白府正常且花容月貌的千金小姐,这能不让人觉得惋叹可惜么?

    当然,也有人怀着看笑话的心思,看谁的笑话?当然是看承王的笑话了。这娶一个不会说话耳朵也听不到的废人回去,这日子该如何过?

    一路上,白心染默不知声,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像个小可怜一样防备又惊恐的看着几名家仆,那摸样任谁都相信白家老爷的话,这就是一个聋子、哑巴!

    正常人遇到陌生人,谁能闷到现在?可人家除了表现出对他们的害怕,是真的没哼一个音。

    白府厅堂里

    坐在高堂之上的贺兰氏一看到白心染的出现,顿时就忍不住的喝道:“孽畜,还不跪下!”只是她话落之后脸色铁青,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傻乎乎的女子,这才想起来对方是个聋子,小时候就听不到任何人说话。

    白心染傻愣愣的站在厅堂中央,看到周围或坐或站的一群人,若不是忍性够好,她都想当场暴走了!

    这特么神马情况?三堂会审么?

    谁来给她解释解释一下……

    这高门大院就是这具身子出生的地方——白家么?这些人都是姓白的么?都是些谁谁谁啊……

    白心染虽说承载了现在这具身子的记忆,可是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却一点印象也无。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此刻的她穿着破烂,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腰间,大半个脸都被头发遮住,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好奇又胆怯的看着四处的人,连那小小的瘦弱的身子都在她刻意的演技下瑟瑟发抖。

    对于自己的演技,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有着这具身子的记忆,她知道这具身子曾经充满害怕时是如何表现的。

    而她这般小鹿受惊的摸样,也的确让在场的众人深信她耳聋嘴哑,是个身残严重的人儿,说不定还是个傻子。

    贺兰氏是一肚子恨气没法发泄,那老脸看着比乞丐还不如的白心染,就如同看到妖魔鬼怪一般,恨不得被神明附身好将面前的孽畜给收了。

    在场的人,白心染感觉到有两股不善的怨气。一是来自高位上满脸老人斑、神色犹如杀人般的老太婆。而另一股不善的怨气则是来自老太婆身边站立的年轻女子。

    当目光触及到年轻女子的容貌时,白心染的心都惊了一跳。没想到还有和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人……

    不,确切的来说这女子比她长的美多了。对方身材高挑,柳眉细肤,一身精致玲珑,衣着、耳环、发饰,无一不是上品,那高贵的气质自然的流露出来,犹如骄傲的孔雀,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失了颜色。

    比起自己,虽然五官相似,可是这就是典型的云与泥的差别……

    白心染顿时怨念了,这位美丽的孔雀小姐,分明就是为刺激她而存在的啊——

    人倒是美,就是不知道她眼中的恨意来自何处,貌似她们刚见面吧?用得着用这种被抢了男人的眼光来杀她?

    白心碧自从见到这个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姐开始,非但没有半分喜悦,反而紧咬着银牙,恨意连连。前不久,她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个双生姐姐,也知道这个姐姐两岁的时候因被发现是聋哑之人,害怕其是灾星转世祸害白家,所以被赶出了白家。

    听说之后,她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反而满腔都是恨意。承王殿下居然放弃她娶这么一个祸害,她能不恨?!

    见贺兰氏对白心染也是恨得不行,且对方又是一副傻子般的摸样,白心碧一时没忍住,当着众人的面几步上前,在白心染面前站定,突然手一扬——

    “啪!”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白心染的脸颊上,将她顿时打偏了头。

    “扫把星,你还好意思回来!你这个祸害,怎么不去死?现在居然跑回来丢白家人的脸!”岂止是丢百家人的脸,还抢了她中意的男人!

    承王妃的位置原本是她的!她的!

    白心染眼底顿时喷火,好在她头发披散,又被打偏了脸,倒也没让人发现她的神色,四处的人看着她气得发抖的身子,都以为她是害怕才会如此。

    这一耳光来的莫名其妙,让白心染都想直接揣她一脚了。按捺住心口中的怒意,她暗自吐气。

    别气,想看看这一家子到底要做什么?特么的,敢打她,等她摸清楚了情况,非得给她打回来不可!

    没有人上前帮忙,连站出来说句话的人都没有,高位、客位上坐着的人都以一种看戏的神色看着厅堂中打人的一幕,包括姐妹俩的生父白翰轻。这一刻,大家所体会的也只是府中这位一直受宠的大小姐的心情。尽管那打人的理由有些口不对心,可也没人敢说什么。

    试问,谁被抢了中意的男人心里能好受的?

    感受着众人看热闹的心态,白心染心凉到了谷底。若说前一世她遭父母遗弃,她看不到亲人的冷漠无情也就罢了。可这一世,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亲情的淡漠和无情,这种无冤无仇的恨意来的冤、来得苦,让人如饮毒汁般苦不堪言。

    心凉没法诉说,没处诉说,也无人可让她诉说……

    残破的衣袖中,她死死的攥紧拳头,用着毕生的忍耐心吞咽下眼前的一幕。

    “承王殿下到——”

    厅堂外,不知道是谁高呼了一声。厅堂里的众人还来不及回神,就见一抹高大硕长的身影跨入厅堂之中,男人一身风华,矜贵冷傲,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沉冷的出现在众人眼中。

    十九:混蛋!我掐死你

    “王爷……?”白心碧一张带恨的脸突然一转,美目含情,温柔动人的看着出现的男人。

    白翰轻哪还坐得住?与贺兰氏纷纷起身迎拜:“不知承王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承王见谅。”

    清冽的目光泛着微微寒意扫了一眼白家人,当目光落在厅堂中央一动不动且狼狈不已的削瘦身影上时,偃墨予心口倏然一闷,像是有块大石压来,让他心中堵得发疼。

    眼前的女子,依旧是削瘦得让人惊讶,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看着一身破烂装束,与这豪华贵雅的厅堂格格不入的人儿,这一刻,他竟生出一丝悔意……是他太过急躁了!

    “白大人,听闻本王未过门的王妃被接回来了,本王甚是想念,这才急着过府来看一看,想必白大人应该不会有何意见才对?”敛回心疼的目光,他深邃的眼眸陡然一沉,看向了白翰轻。

    白翰轻暗自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已经被承王给盯上了……

    与众人起身,他朝偃墨予拱手,似是有些为难的回道:“王爷,小女刚回府,一路风尘仆仆,实在不雅,还请王爷给些时辰让小女梳妆打扮之后再与您相见。”

    “不用了。”偃墨予冷声拒绝,视线再次扫过众人,突然走向了那一动不动像傻子一般的人儿,“白大人,虽说本王与白小姐还未成亲,可圣旨已下,白小姐已算是我承王府的人,今日本王特意过府相邀,想约白小姐出去一趟,至于梳洗打扮,本王自会安排。你且好生安排白小姐的嫁妆就可,其余的本王替她做主了。”

    他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让人不敢反驳的话。

    末了,突然展臂一揽,无视那身又破又脏的衣裳,就这样揽着呆傻中的某人潇洒从容的离开了白家众人的视线——

    “祖母……”白心碧下唇都快咬裂了,待人一走,顿时就扑到贺兰氏身上,委屈的哭泣起来。

    贺兰氏此刻心中除了厌恶和怨恨,就是对这乖孙女的疼爱和不舍。见其哭得伤心,赶忙拍着她安慰道:“碧儿不用担心,那孽畜想取代你的位置,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白翰轻摇着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他的目的就是要套住承王府这棵大树,可眼下承王舍弃他规规整整且各方面才情出众的女儿,而选择那个如同废人一般的女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连皇上都同意了,他还能怎样?

    ……

    出了白府,白心染被身旁男人直接带上了马车,一路上,感觉到周围有人,她继续沉默,只是此刻的她收回了一身的傻气,如同正常人一般皱眉释放着自己不悦的心情。

    对于这个男人的出现,无疑她是震惊的,是意外的。回想起来京的路上听到那些家仆的话,再加上刚才在白府里这男人亲口说的那番话。她已经推算出了事情的真相——她即将要嫁的人就是这个男人——承王!

    看着她冷漠而疏离的态度,偃墨予一路紧抿着薄唇,目光幽深的落在她身上,陪同她一路沉默。

    待豪华的马车停在一处酒楼外,他先起身,突然将那只一路都攥成拳头的小手握住,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带着几分强势的将人给拉出了马车。

    “爷,您吩咐的事属下已经准备妥当。”看着从马车内下来的两人,殷杜从酒楼门口迎了过来恭敬的说道,一双视线偷偷的在白心染身上来回打量,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承王府女眷众多,他家爷怎么饥不择食到如此地步?

    唉~都不知道爷这是什么眼光?

    又脏又臭的还瘦得跟竹竿似地,要是两人有何亲密举动,爷是如何下得去手、亲的下口的?

    “吩咐下去,酒楼十步之内,不得有人打扰。”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前来迎接的殷杜,随即拉着身侧的女人跨入了酒楼之中。

    雅间里

    看着一桌的美味佳肴,可以说是白心染两辈子都没见过的丰盛的食物。僵了一瞬,回过神之后,她丝毫不给面子的甩掉了那只大手,走向了餐桌,坐下。

    “这里无人,你大可开口说话。”某男人在她甩手之时只是沉了沉神色,随即跟着她落座,还故意坐在她身侧。

    白心染吸了一口气,正想拂开额前的头发,却被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捷足先登。

    她想都没想的扭开头,拒绝他的碰触,甚至从头至尾,看都没看他一眼。

    大手僵硬在空中,偃墨予叹了一口气,看着她形同陌路的态度,低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白心染一肚子的憋屈和隐忍实在没法再继续撑下去了,这该死的男人还在耳边喋喋不休,跟屎苍蝇似地烦人,她暗自捏了捏拳头,头也不抬的问道:

    “为何要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她开口,偃墨予自然是欣喜不已,可是对于她冷漠的问话却是蹙紧了丰眉,不知该如何作答。

    默了默,他将一盘菜肴放置她身前,温声说道:“先填饱肚子,稍后我再带你去梳洗。”

    一桌的美味,白心染不是不动心。松开拳头,她提起筷子不客气的开始往嘴里塞——

    不吃白不不吃,不吃哪有力气揍这死男人!

    看着她入食,偃墨予深邃的黑眸不由的染上了笑意,温柔如风的凝视着她大口剁食的样子。抬袖将其余的菜肴一样一样的往她面前放,目光温柔,举止体贴,动作优雅,渐渐的,就让已经半饱的白心染不舒服起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

    喂猪?

    放下筷子,她转头冷眼看着殷勤又体贴的男人:“我吃饱了,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眼角抖了抖,偃墨予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削瘦的小脸,大手微动,随即忍不住的抬手替她拂去了脸颊的发丝,那动作自然随意,像是做了千百次一般,露出她整张清秀的脸庞。

    “皇上有意选你做我的王妃……”

    “皇上有意选我做你的王妃?”白心染听到一半就忍不住的将他打断,冷声斥道,“莫非皇上有病?且还病得不轻?所以才选我做你的王妃?”

    “咳~”那饱含怒意的目光,让偃墨予微微扭过头不与她对视。

    “圣旨是你主动求的对吗?”她现在只想确定某件事。

    事到如今,偃墨予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人已经回京了,他自然不担心她会飞了。于是点头:“是。”

    “所以白家老头儿就把我从山窝里接了回来,对吗?”这过程其实已经听那些家( 宠妻无度,嫡妃不羁 http://www.xlawen.org/kan/24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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