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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一紧,在她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她双脚已经腾空,稳稳的被那双大脚的主人给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喜堂门外走去——

    尚书府

    吉时已经过去,可是新娘轿却迟迟不到。满座等着观礼的宾客已经开始了窃窃私语,可不止新娘没进府,就连贺家父子俩都不见了踪影。

    好在今日太子赏脸大驾光临,让在场的宾客即便非议颇多,也没人敢大声喧哗造次。

    迟迟不见喜轿到来,贺正州和贺鸣两父子已经是颜面丢了一大半。就在父子俩商议着是否派人去大学士府问问情况,而这时有家丁前来禀报,说新娘找着了,在西街口路边上被他们的人发现的,已经派人前去接人了。

    父子俩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觉得事情怪异而蹊跷,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安抚府中的客人。

    新娘总算到了尚书府,尽管迟了小半个时辰,可到底人是迎进门了,后面的事自然就如愿顺利了。

    将新娘送入洞房之后,贺鸣随着贺正州应酬了一会儿宾客,就找了借口脱身去了新房——

    新房之中

    红烛摇曳,一片喜庆之色,让新房随处都充满了暖意。

    可是独坐在喜床边蒙着盖头的新娘却紧紧的绞着手中的红丝绢,似是被笼罩在莫名的寒意中一般,全身都明显的发着抖。

    一旁守候的丫鬟只当新娘子是在紧张,倒也没多在意。

    直到新房门被人推开,一身酒气的新郎走了进来。

    “你们都下去,这里不用伺候了。”一进门,贺鸣就盯着喜床那方的人影,入眼可瞧的妙曼身躯让他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丫鬟们躬身退下。

    听到陌生的男声,坐在床边的新娘不知为何,突然将头上的喜帕给掀了开,紧接着一双美目似震惊、似恐惧的盯着进入房间的男人。

    “啊——”白心碧一张脸唰得就白了下来,像是看到鬼一样,身子更是明显的哆嗦不停。“为、为何会是你?”她不是应该在承王府吗?刚才与她拜堂的人应该是承王殿下才对啊!

    “嗤~”贺鸣愣了愣,待听懂她的话后突然冷冷的嗤笑起来,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一把将女人受惊的小脸给掐住,狭长的双眼中迸着一股厉色,“怎么,大白天的就以为见鬼了?连你夫君是谁都分不清楚了?”

    这女人,自以为有大学士府为她撑腰,高傲成性,谁都不放在眼中。

    连拜堂这等大事都敢戏耍他、戏耍他们尚书府,哼,看今日他折磨不死她!

    四十三: 还能再卑鄙点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白心碧要是还分不清楚状况,那也就是傻子了。但正是由于眼前的事实状况,让她饱受屈辱之后更加接受不了现实。

    心中所受的屈辱以及面对新郎的震惊,让她突然一把将贺鸣推开。“滚开!你别碰我!”

    贺鸣根本就没有准备,虽然对方力道不算大,但还是让他后退了两步,他抬头,眼底带着几分怒意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你敢推我?!”上前,他伸手抓住白心碧的胳膊狠狠的朝床上甩去。这个女人确实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再美的女人也只是供他玩乐,要不是看在她爹是大学士的份上,他现在都想把这女人给撕了。

    让他忍受那么多宾客的非议,如今拜了堂,却胆敢在他面前耍性子,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被甩到床上,白心碧吃痛的叫了一声,眼看着男人一身戾气还动手脱起了衣服,她惊恐的瞪大美目,整个人又开始哆嗦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她才受了别人的侮辱,她不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干什么?”贺鸣嘴角扬着冷笑,狭长的双眼不停地打量起她那妖娆的身躯,几下就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子,紧接着就朝白心碧扑了上去。

    “都拜了堂了,你说老子想干什么?当然是睡你了!难不成你还不让老子睡?”

    “啊——你滚开!”听着他yin荡无耻的话,白心碧忍不住的对他拳打脚踢起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对于白心碧的态度,贺鸣心里是有底的。他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不是出自真心嫁给他。否则,一年前,他让他爹去大学士府提亲,早就成事了。如今等了一年,终于等到白家同意把人嫁给他,他当然知道其中肯定有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

    但不管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既然这门亲事已经成了,那这个女人以后就是他的了。如今拜了堂,上了他的床,还不让他碰,想到这些,他心里积压了许久的怨怒就全都爆发了出来。

    就在白心染一脚踢在他小腹上时,他双眼紧眯,顿时没忍住,一耳光就扇了过去——

    “贱人,你他妈居然敢踢我!”

    他的一巴掌比起白心碧绣腿的力道,自然是重了数倍。

    顿时就将白心碧给打蒙在那,美目中带着惊恐不安,那清晰的红手印让她精致的容颜显出几分狰狞。

    “都他妈嫁到小爷府上来了,居然还跟小爷装贞洁烈女!不让小爷睡是吧?小爷今日要不睡死你,小爷他妈跟你姓!”将女人一拽,他身体重重的压了下去,带着暴戾的手开始撕扯起白心碧的衣裳。

    “不——”白心碧此刻算是真的慌了。由于两家有些世交的关系,她和贺鸣也算见过几次面,她也深知贺鸣的为人,可如今真正见识到贺鸣的本性,她心里不禁觉得恶心,更是恐慌害怕。

    拼着力气就要去推他,却被对方将双手握住置于头顶,她想要大叫呼救,可却突然被一张充满酒气的嘴巴给堵住。

    今日的种种,犹如噩梦一般,让她痛苦、让她骇然。就在不久前,一个陌生的男人夺了她的身子,这才一个时辰左右,自己又将被另一个恶心的男人侮辱。

    这接连来的屈辱让她犹如掉入了地狱深渊,可是眼下却无人可以将她带离苦难之中。

    被侮辱过的她,当然知道身上这个男人想对她做什么。可是她挡不住,也无力去阻挡——

    当身子被人贯穿,看着身上暴戾色性的男人,她屈辱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下,落入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之中。

    占有了女人的身子,贺鸣本该得意兴奋的,可是就在他占有的这一瞬间,突然整张脸都黑了起来。

    撑起上身,他眯着眼有些不信的看向身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让他猛得抽身,并一脚将女人给狠狠的踹到了床下。

    “贱人!你居然让其他男人破了你的身!”他用的不是怀疑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作为一名资深的欢场老手,女人的身体他早就熟透不已。

    此刻的女人不但没有那象征纯真的阻碍,就连那处也红肿不堪,一看就是同男人行过房,且行房的时间应该就在之前不久。那里还有干涸的血渍,这明显就不是他捅出来的!

    想到之前新娘的无故失踪,贺鸣顿时恍然大悟。

    将白花花的美体给踢下床后,他怒不可遏的翻身下地,再次朝着女人的小腹狠狠的踹了起来。“贱人!看小爷今日不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竟敢在成亲之日跟其他男人苟合!”

    作为一名男人,在婚宴上因为新娘的迟到丢了脸面已经够让他窝火的了。他还想着要是这个女人识趣点,在床上把他服侍好点,那他还可以既往不咎,就当给大学士府一个面子。

    可哪知道这女人一看到他就如同见了鬼一样,态度不但没有一点让他满意,甚至连身子都被人破了。

    想到自己堂堂尚书府的公子居然娶了一个别人穿过的破鞋,且还是在他成亲之日被别的男人破身,贺鸣眼底的戾气更重,恨不得立马将这不守贞洁的女人给剁了吃了。

    摔倒地上的白心碧捂着肚子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被接连而来的厉脚给踹得满地打滚。蜷缩着光溜溜的身子,她甚至不知道该护那里才好。

    越来越多的疼痛从身体上传来,蔓延到心口之中,直到眼前黑色袭来,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这才脱离了那残暴的痛意——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新娘晕过去,贺鸣虽然停止了暴行,可猩红的眼底却没有半分怜惜和关切。

    收住拳脚,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地上犹如剥了皮一般成死兔状的女人,转身去柜子里找了平日里穿的衣物,然后冷着脸无情的离开了新房。

    ……

    承王府的新房之中

    盖头被揭开的白心染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忍不住的皱眉:“你到底让血影对我做了什么?”浑身软绵绵的,就跟放了气的皮球一样,她敢保证,血影肯定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无视女人的不悦,男人勾着唇角,笑得风华绝代。将女人软乎乎的身子抱到自己腿上安置好,抬手一边替她摘掉头上沉重繁琐的凤冠头饰,一边轻笑安慰道:“再过一刻钟,你就能恢复如常。”

    闻言,白心染一头黑线:“……?!”

    还真的在她身上下了东西?!

    死男人,还能再卑鄙点吗?

    四十五: 新婚如蜜(首订+群号

    直到那具活体重新覆在她身上,那炽热的温度将她一烫,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吓着了?”烫人的呼吸吹在她耳边,偃墨予将她表情全都收入眼中,看着她削瘦的身子,他心里也有些迟疑——她是否承受得了他?

    白心染小巧可爱的耳朵顿时又落入他口中,湿湿的触感让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栗了起来。他没有阻碍的抵着她的大腿,奈何她想逃离,都被他压得紧紧的。

    两人都这般形态了,她若是还看不清楚现实那她也就白活了。

    “给我个理由?”她说服不了自己从了他,除非给个理由,让她事后不至于后悔。

    “......”偃墨予正视着她的脸,带火种的眸光有着不解。

    “你要我的理由!”死男人,装什么纯!

    “......?!”听懂了她的意思,偃墨予额头有些黑线。这女人,就不能温柔的接受他吗?还理由,他自然是喜欢她才会想要她。

    想到曾经某个男人说过的话,白心染嘲讽的勾起了唇:“不知道是谁说过,就我这副身子,人家根本没兴致。”

    “......”男人缄口。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我长得又矮,身上只有皮包骨,人家根本就不屑。”

    “......”男人继续缄口。

    他三缄其口的样子,让白心染顿时就毛了,挣扎出自己的双手,就去推他,气急羞恼的低吼道:“你他妈的哑巴了不成?让你说句喜欢我就他妈的这么难?那些嫌弃的话可都是你自己说的,现在你把我脱得干干净净的,大爷,我想问你,就我这种身材,你哪来的兴致?有种你就别碰我!”

    气死她了!

    从一开始,这男人就没打算放过她。不,应该说从他第二次进入茅山村开始,这男人就对她起了心思。

    他想尽办法让她留在他身边,从开始把她双腿包扎成残废好让她留在营帐之中,再到圣旨赐婚,他一步步的目的都是那么明显,她不是看不出来。

    她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可是现在她想面对了,想跟他好好谈谈了,可他妈的居然开始沉默了。

    他既然愿意为她花这么多心思、做这么多事,难道还吝啬一句‘喜欢’?

    看着她气急败坏、甚至可以说恼羞成怒的摸样,偃墨予先是愣了愣,随即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心中一喜,让他连话都忘了说,直接封住她的唇,激动的吻了起来——

    白心染是打定了心思想让他说出口,见他激动又急切的摸样,心里更是气得不行。双手捧着那张俊脸就卯足了劲的推开——

    嘴上没有了她的温度,偃墨予有些不悦,拉下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抱住,俊脸硬贴在她脸颊上磨蹭着,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讨好:“明知道我喜欢你,那你为何又要拒绝我?”

    白心染撇开脸,不知道为什么,眼眸中开始有了湿意:“我不需要别人的喜欢,我同样可以过得很好。”

    听到她话里的哭腔,偃墨予眸光一沉,摆正了她的脸,额头抵着她额头,温声问道:“你在害怕,是么?”

    “要你管!”白心染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继续推他。

    “怕我会负了你、甚至连白家的人都不如?”他早就隐隐的感觉到她是在有意回避自己,联系起她的出生和生长的环境,他不难想象她心中的顾虑,所以他没有给她退路,逼着她不想接受这桩婚事也必须得接受。

    望进他的深眸中,看着他眼底对自己的那抹疼惜,白心染咬着唇沉默了起来。

    “傻瓜......”大手抚上她隽秀的脸,他如世间最温柔的情人,低喃,“你当我偃墨予是何种人?嗯?”

    白心染怔了怔,原来他叫偃墨予?血影那丫头,说什么也不肯定告诉她这个男人的名字。她又不能去问其他人承王到底姓什么叫什么。

    有些别扭的撇开头,她脸颊有些烧红起来。

    “谁知道你是哪种人?血影可是对我说了,你府里女人可多着呢。”

    闻言,偃墨予眸光一黯,算是明白她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嫌弃、排斥他的碰触了。

    板正了她的脸,他有些不悦的反问道:“可是还不愿相信我?”

    白心染被迫的与他对视:“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对我不是玩弄之心?”

    偃墨予没好气的瞪她:“我若只是想玩弄你,在巫山那晚我就直接要了你,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你认为我还有必要让圣旨召你回京吗?”

    白心染顿时不语。他说的也是,他第二次到茅山村的时候表现的就尤为明显了,还厚着脸皮要在她家里搭伙,还非要让她在营帐过夜......若他真有玩弄的心思,早就把自己给玩了,然后消失。

    “染儿。”他突然亲昵的唤道。

    白心染眼睫颤了颤,别扭的看着他,没好气的问道:“干嘛?”叫得这么肉麻!

    “把你交给我好吗?”他想要她,想了好些日子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顿时让白心染双颊爆红。尼玛,自己这是犯哪门子抽?居然跟他光溜溜的抱在一起聊天!

    看着她脸上突然的红霞飞,偃墨予薄唇一扬,黑眸中的火热再次飙升高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瞬间吻住她的红唇,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

    “唔——”感觉到他越发纯熟的吻,白心染心间跳动的老快。那一处的危险也让她浑身绷得紧紧的,丝毫也不敢放松。

    这一次的亲吻比起方才的亲吻,偃墨予无疑是满足的、喟叹的,尽管她没有说她是否喜欢他,可至少她现在在自己身下,敢于面对他。这些,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一次,白心染也没有再拒绝他,今日的她本就是他口中的猎物,她知道自己跑不掉,至少在被吃掉之前,他说的话还勉强让她接受。

    一层膜而已,只要这个男人是真的对她好,给他又如何?

    抬起手,她缠上了他的脖子,逐渐的回应起他,随他越加灵活的大舌一起纠缠舞动,你来我往的,悸动在两人心间不停的膨胀,身体也随着这个吻越加发烫。

    让她呼吸空气的瞬间,偃墨予转侧吻向了她细滑的脖子,一寸寸充满馨香的肌肤让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粗噶,听到她唇齿间动人的轻吟声,身体更是涨得发疼。

    可是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她,暂时还不行,她身子是这般的羸弱,根本经受不住他的胡来......

    从脖子到锁骨,薄唇所过之处,深深浅浅的落下一个又一个独属于他的印记,白皙的身子犹如被花瓣点缀,芳香迷人……

    “啊——”撕裂的痛感传来,白心染忍不住的尖叫了一声。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挥动着手想要推开他,却被她抱得更加紧实。

    “乖......一会就好......”看着她眼角因痛意而滚落出来的眼泪,偃墨予抱着她低喃的哄起来。他心疼不舍,可是要他就此放过她,他却又做不到......

    白心染颤抖着身子,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极少哭泣的她,这一次却让眼泪流个不停。

    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委屈......

    “莫哭......”看着她终于卸下心房,偃墨予欣喜的同时也心疼不已,薄唇将她眼角的泪液吞食,他轻柔的拍着她的光滑的背不停的哄着,“交给我好吗?相信我好吗?”

    透过朦胧的双眼,白心染看着他眼底对自己的那份疼惜,咬着唇,虽然依旧还痛,可她却抬起手为他拭去了额间上的细汗。

    她这举动让偃墨予仅存的一丝理智顿时崩掉,再也无法忍受某种停顿,他顿时情难自禁的将她吻住——

    抛下府中众多宾客,甚至等不及太阳落山,某爷就先一步将某个女人给彻底的拿下、办踏实了——

    主院大门口

    殷杜看着把守在院门口的女人,横眉怒眼,很是气愤。

    “我说你这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乃爷身边的护卫头领,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爷送新娘子进洞房,这都大半个时辰了,居然不见出来,老夫人派他过来看看,顺便催爷过去,可是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说什么也不让他进院。

    凭什么啊?这主院他可是能随意出入的!

    “殷护卫还请回,爷现在无空,不会见你的。”血影站在大门口,面无表情的朝殷杜开口。

    “你怎么就知道爷没空?”殷杜瞪着眼反问道。这女人不光不让他进院,反而还将主院的侍卫都清理了出去,现在爷的主院里,就剩下爷和王妃以及这个守大门的女人了。

    做什么事需要如此遮遮掩掩?

    就算爷现在要和王妃洞房,也不至于把人全都赶到主院外啊!

    “殷护卫请回!”血影没有一丝松动。木桩子一样的立着,声音冰冷。

    殷杜捏了捏拳头。“老夫人让我过来唤爷过去的!”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个女人的份上,他现在真想揍人了。

    跟他抢爷的宠信不说,现在还抢他的地盘,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爷此刻没空。”感觉到他的不善,血影眯起了眼,再次强调。

    就在两人争执着谁也不退步时,新郎衣装整洁的出现,硕长的身躯包裹在红袍之下,说不出的妖娆,道不尽的风华无双,特别是那冷峭的俊脸,此刻红光扑面,丰眉墨眼中尽显愉色。

    “爷!”一男一女顿时停止了争执,齐齐的唤道。

    看着自家爷犹如偷腥得手的摸样,殷杜心里已经明白了一些。

    “爷,您还是快些去前院吧,老夫人已经催了好几遍了。”

    “血影。”无视殷杜的催促,偃墨予一双墨眼淡淡的扫向身侧。

    “爷,小的在。”血影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应道。

    “王妃累了,不可让任何人进去打扰她休息。若有违抗者,一律照旧!”

    “是,小的尊令!”

    敛回视线,偃墨予刚准备抬脚,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吩咐膳房做些补身的吃食,待王妃醒来,伺候她用下。”

    “是。”

    跟在偃墨予身后,殷杜嘴角有些歪。爷居然在这个时间段与王妃提前洞房了?

    这才大白天啊!

    难怪刚才血影说什么也不让他靠近新房,现在又让人做补身的东西,还有那句‘王妃累了’......爷真的有如此饥渴?居然等不到天黑?

    。。。。。。

    夜幕降临

    尚书府

    若说白日自己是经受了暴虐,那晚上,白心碧就如同陷在地狱之中。

    看着床上那媾合在一起抵死纠缠的男女,她除了恶心之外,就只剩满腔的恨意了。

    “二公子……二公子……”喜床上,丫鬟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妩媚动人。

    “小喜鹊……叫大声点……再大声点……”驰骋的男人邪肆又狂乱的动作着。

    看着两人恶心的姿态,白心碧眼中蓄满了隐忍的泪,红唇已被自己咬破了皮,可她却浑然不知一般。

    双手被人反绑在身后的她,蹲坐在喜床的角落,屈辱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夫君和一名丫鬟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喜床上做着夫妻才能做的事。

    眼前的一幕刺激着她的双眼、穿透她的耳膜,让她一双美目猩红狰狞,犹如女鬼附体。

    不是她有多在乎这个男人,相反的,她一点都不在乎!

    可是当一个男人在她眼前,给她如此屈辱的一幕,若不是手脚被捆绑,她真恨不得把这对恶心她的狗男女给杀了!

    。。。。。。

    同样皎洁的月光下,承王府的宾客也陆续的离开,各院之中已经掌上了灯。

    主院的新房之中,喜庆的大床之上,一抹身影掩盖在百子被下,只露出一颗头颅,睡得香甜安稳。

    红烛摇曳,将房中一切映射得像是渡了一层金光,金红金红的房间,美轮美奂,暖意处处可寻。

    男人推开房门,疾步走向床榻,见女人睡得香甜,这才放缓了动作,轻缓的在床边坐下。

    今晚陪几名幕僚多叙了一会儿,还以为她会早早醒来......之前怕是真的让她累及了。

    “血影。”他朝门口沉声低唤。

    “爷,小的在。”血影并未进门,只是在门外应着声。

    “将膳房做的吃食送来。”血影说她一直都未醒,所以也不曾用过食物,早知道,就该让她先把肚子填饱让她承欢。

    血影无声的退下了。

    掀起被褥一脚,偃墨予伸手摸了进去,被下的女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亵衣,这还是他给她穿的。想到此,他深邃的眼底又一次闪过一丝愉悦。

    大手徐徐而上,几乎将女人摸了一遍,最后手臂才穿过女人的脖子,俯身贴在她耳旁低声唤道:“染儿......是该醒醒了。”

    可谁知女人不但不睁眼,反而翻了个身背朝着他。

    精明如他,又如何不知道她早已是醒着的。不拆穿她,他紧跟着用胸膛贴近她的后背,薄唇开始在她脖子里游移,那里有着他烙上的痕迹。

    “起来填填肚子再睡,可行?”

    白心染确实是早就醒过来了。只是面对着眼前的处境,与其说她不敢面对两人发生了关系的现实,不如说她是在后悔。

    明明不想跟他有交集的,可是却败在了他身下。

    想起先前的一幕幕,她心里后悔着,脸上却是臊热着。

    这死男人就不能滚远一点?

    不等她反驳,腰间突然缠上他另一只手臂,被他捞到了怀中。

    见状,白心染继续闭眼,装死。

    尽管没得到她的回应,可看到那秀美的小脸上晕开的红晕,偃墨予愉悦的勾起了薄唇。这女人,至少还知道害羞,他还以为她当真是脸皮厚到什么都不在意呢。

    两人都没说话,只听得见彼此浅缓的呼吸声,气氛安静却美好的让某个男人陶醉。

    直到血影端着食盘推门进来——

    “身子还疼么?我让人做了一些止痛的参汤,喝下之后或许会好一些。”贴着白心染耳朵,偃墨予却没压低嗓音,似乎还故意提高了音量提醒。

    果然,白心染再没法跟他装死下去了。屋里多了一个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掀开眼皮,她冷冷的瞪了一眼过去。

    撑着身子想要从他怀里坐起,却被他单臂揽着肩膀不让她动弹。

    “拿过来。”朝血影淡声吩咐了一句。

    血影依旧是那个摸样,不喜不怒,即便面前的一男一女暧昧的抱在一起,她就跟没看到似的,表情始终平淡无波。

    禁锢好女人的身体,偃墨予空闲的那只手从托盘里取了细碗,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参药,他轻蹙丰眉,将碗沿送到自己唇边,想试探一下温度。

    面前的男人姿态优雅,动作从容,神情温柔,态度体贴,白心染看在眼中,内心却复杂难平。在那薄唇快要落在碗沿边时,她突然一抬手夺下了他手中的细碗,仰头,一饮而尽。

    血影跟在她身边多日,她还是有些了解的,那丫头是不可能拿滚烫的东西给她吃的。

    这男人非要搞得如此温柔煽情,看着就让人扎眼的疼。

    见她自觉,偃墨予挑了挑眉梢。然后朝身后的血影扫了一眼过去:“出去。”

    “是。”血影退出了房门。

    既然‘醒’了,白心染肯定是没法再装死了,挣扎着就要从他怀中离开。

    “我要睡觉!”意思就是别再打扰她清净了,有多远闪多远去。

    将她重新拉回怀中,偃墨予沉了沉俊脸:“一天没进食了,多少吃一些。府中下人还不熟悉你的口味,你先尝过,若不喜欢,我再让管家换厨子。”

    白心染嘴角微抽:“......?!”这跟厨子有什么关系?

    拧眉,再道:“我要睡觉!”

    “填过肚子我陪你睡。”

    “我要睡觉!”白心染对他死缠的摸样算是领教到头了,秀眉一横,使了几分巧劲从他臂弯里爬出去。

    只是还未等她钻进被窝,就耳尖的听到身后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回头瞪眼看着男人的动作:“你干什么?”

    “我陪你睡。”男人深邃的眼底灌满了温柔,特别是嘴角上那一抹迷倒众生的笑意,一时间竟有种让白心染头皮发麻的感觉。

    眼看着他就要露出自己性感的胸膛,白心染一头黑线,扑过去就将他脱衣的双手给抓住,忍不住的怒道:“臭不要脸的,谁要你陪睡了!你敢脱了试试?今晚你就给我滚出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问题是她现在还疼着,实在是不想跟他再来一次。

    看着她突然气急败坏的摸样,偃墨予挑眉:“时辰不早了,是该歇息了,哪有睡觉不脱衣的?”

    看着他坦然自若的神情,白心染抓住他手腕的手忍不住的掐了起来,牙一咬恨道:“裸睡可耻!”

    偃墨予嘴角抽动:“……?!”

    挣开她的手,他突然袭向她——

    “一起裸睡就不可耻了。”

    白心染:“……”她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攥紧自己的衣襟,她朝床里侧退了退,目光防狼似的瞪着他:“我有话要说!”

    “嗯?”偃墨予挑了挑丰眉。

    “我这人什么都没有,你应该早就知道——”

    “嗯。”

    “我不喜欢这里,这你也应该知道。我甚至什么都不会,这你更应该知道。你娶我是为了什么,我们暂且不谈,但你把我弄到我不喜欢的地方来,说实话,我心里是有气的。如果你只是因为‘报恩’,那这恩也报完了,你可以把我送走了。以后咱们俩不——”

    “你有胆子再说一次?”话还没说话,就被他突然粗鲁的拽住了手臂提到了他身前,抬眼,男人俊脸阴霾沉沉,连目光都变得冷冽起来。

    白心染不怕他,应该说从认识他到现在,她就没怕过他。见他突然发怒,她也没半点退缩,直望进他幽深冷冽的黑眸中:“我也可以收回我刚才的话,但是我还是要先说明,你属于我的这段期间,我不希望看到你跟什么女人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否则,就请你主动点,放我离开。别人沾污了的东西我不会要--”

    闻言,偃墨予总算缓和了神色,只是瞪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女人一点都不好伺候!之前他话都说得如此明白了,她居然还不信他。

    叹了一口气,他转身走到桌边,将食盘一并端过来放在床边的绣墩上。

    白心染也不确定他要做什么。待他将一只细碗端起来,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热粥时,她才一头黑线的想要去夺。

    “我自己来。”这男人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她只是下身有点痛而已,还没到半身不遂的地步,况且她双手好好的,一碗粥而已,她大可以一口吞掉,有必要一口一口的喂她?

    “躺着别动!”男人不悦的瞪了一眼过去。

    白心染回瞪着他:“你这是做什么?想事后弥补我?”

    男人冷冷的瞪她:“知道还问。”

    “……”好吧,她再次认输。

    看着他一勺一勺的喂自己,动作温柔,白心染越吞越觉得浑身燥热不已。

    能不能别搞得这么煽情?

    她吞得很急,甚至恨不得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碗。奈何男人似乎早有防备,一双深眸一直都盯着她。

    一碗粥喝完了,食盘里的几块酥糕也进了肚子,白心染这才摇头。

    “不吃了。再吃晚上就没法睡了。”

    今晚的夜宵不错,算是这么久以来吃过的最可口的东西,香甜又不腻味,回味无穷,可是这大半夜的,吃撑了就没法睡觉了。

    偃墨予因为她后面的一句话黑眸的眼色深了几分。

    而这时血影默默的进房,将沐浴的东西有条不紊的准备妥当。

    “爷,可以了。”将浴桶里的水兑好以后,血影这才出声。

    “出去吧。”男人淡声谴人。

    白心染挪了挪身子,尽量避他远一些,下巴一抬,指向了门口:“你也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别以为她猜不到他要做什么,鸳鸯浴啥的想都别想!

    可惜某男人是打定了某些主意,如今的白心染那就是被他给困在床上的小宠,哪能她说不要就不要的?

    长臂一捞,将她没多少重量的身子直接给抱到了身上,抬脚就往浴桶那方走去——

    白心染刚准备骂人,就被他低头给堵得结结实实。

    手心抵在他胸膛上,那里传递出来的热量,让她心跳突然加速,不由的回想起中午的那些片段,甚至忘记了挣扎,直到与他双双落入温热的水中——

    那种胀意再次袭来,虽然还是很痛,但比起中午那会,要好上许多。她忍住尖叫的冲动,一口要在他肩胛上。

    肩上她小猫似的发狠劲儿,非但没让偃墨予收腰停止,反而让他越发的激动起来。一双墨眼贪恋般的凝视着她的动情之态,轻咬着她的耳朵粗噶的诱哄:“叫出来……叫出来我就放过你……”

    结果可想而知,但凡男人此刻说的话,基本上都可以当做放屁。

    白心染叫了,并且叫的有些鬼哭狼嚎,可是她也后悔了,因为某个男人非但没放过她,反而就似野兽附身一般,有些无休无止的架势——

    。。。。。。

    翌日,白心染从睁眼开始,就不停的捶床。

    尼玛!这是报恩吗?这分明就是恩将仇报!

    一整晚,那男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明明中午都还笨拙,结果到了晚上居然花样百出,翻来覆去的折腾她,差点没把她做死......

    掀起被褥,她皱眉咬牙。一身痛啊!

    “王妃,您醒了?”血影无声的靠近出声询问。

    白心染白了她一眼。这丫头走路不带声的?

    “他人呢?”死男人,吃干抹净居然不陪她!

    “王爷去了书房,说是有要事处理。让您先睡着,稍后等您梳洗过后就带您去给老夫人敬茶请安。”

    闻言,白心染皱起了眉头。差点都忘了,这府里还有个婆婆......

    对于这个没见过的婆婆,白心染有些摸不准。跟血影时不时的谈话,让她知道她所嫁的男人是独子,且家中无父,就只有一位年过四旬的老夫人。

    听说这老夫人脾气不怎么好,且在承王府独断专权,什么都爱管。就连儿子跟哪个夫人睡觉,她都要干涉。

    她就奇怪了,既然这么喜欢管事,为何儿子娶一名聋哑的女人,却又不加干涉呢?

    还有那所谓的八名夫人......姓偃的分明就是个处男。

    那这睡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蒙着被子纯聊天?

    瞎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蒙着被子纯聊天,那只能说明那个男人本身就有问题。从昨日的种种迹象表明,那姓偃的分明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否则她这一身痛从何而来?

    她不知道血影是如何做到的,既能杀人不眨眼,又能入得厨房做羹汤,一双巧手更是堪比造型设计师,就连与她的默契都好得让人惊叹。

    血影并未伺候她盛装穿戴,而是给她简单的盘了一个发,用一支与儒裙同色系的碧玉簪子贯穿于发中。看似简单单调,却让白心染格外满意。她可没忘记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聋哑女,哪需要搞得花枝招展?

    她现在是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

    抹胸的碧绿儒裙,外套一件长袖短褂,比起白府上给她的穿着,她身上的面料和做工明显就高了好几个档次。

    准备妥当,白心染按照血影所说在屋子里等着男人回来。可坐了片刻,她就觉得浑身难受。于是就想到外面院子里先走走,活动活动昨夜差点被男人拆散的筋骨。

    房门一开,看着门外的两名丫鬟,白心染愣了愣。

    而门外的两名丫鬟在看到白心染的( 宠妻无度,嫡妃不羁 http://www.xlawen.org/kan/24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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