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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朵渔发表在《“下半身”的终结》一文中终于承认了他们的错误,并表示应终结这场运动。理由是:“这真是一把双刃剑。对身体的强调永远都是重要的、天才的,问题是,强调身体是要强调‘身体书写’,而不是‘书写身体’;是要肉身自行书写,而不是靠书写肉身来获得一种挑衅的姿态。‘性’也同样如此,它的高潮是短暂的、易逝的、偶然的,富有创造性和偶然性的;性高潮的美学原则是无可辩驳的,但这仅仅是艺术的一半,艺术还有另一半,那属于它恒常的规律性的东西。”

    《贱人》与“美感”绝缘

    长篇小说《贱人》2002年出版至今,已三年矣。奉承它的不多,批评它的也没几个,不能不说是尹丽川这本小说存在状态的毫无意义的真实反映。作为一个写了多年诗歌的下半身女诗人,尹丽川的长篇Chu女作《贱人》一出来就断送了她的小说前途。《贱人》是一堆烂泥一样的玩意,它的全部内容就是泥泞的一条小胡同路,坑坑洼洼。 如果说大街上拣垃圾的人在一个个脏乱的地方拾起一个个故事情节,然后把这些故事填放到自己的大麻袋里,以很多破材料聚敛在一起把那破麻袋撑圆,也能成为一本小说的话,《贱人》就是这么一部作品。《贱人》里面堆放的是一麻袋的文学废品,可以称得上是个经典的文学垃圾场。

    2004年9月,北京传出好消息:“下半身女诗人”尹丽川和“摇滚歌手”何勇结婚了!而且听说是崔健和黄燎原证的婚。如果我没搞错,那个何勇可不就是以前那个搞“垃圾场”的摇滚歌手?不过我还是很支持他们的,两个人的性格都很极端,两个人的文化都很“先锋”,而且两个人都有些名气,他们应该是脾气相投的。这不,尹丽川有《贱人》这个文学垃圾场,正好可以和何勇的那个摇滚《垃圾场》相呼应。

    《贱人》是一本彻底与“美感”断绝关系的小说,倒是和垃圾的音容相貌离得很近很近。一堆文字的破瓦,经由尹丽川水泥一样晦涩的文笔混凝起来。穿一件打满补丁的衣服的人虽然不时尚,有时候或许会影响市容,然而也未必有伤大雅,但是一本靠破烂堆积而成的小说就不同了,这样一本不入流的小书放在文学的殿堂里,简直有碍观瞻。在书店里看到尹丽川的这本书和别的书摆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它挺可怜的,被起了个“贱人”的书名,来到书架上真的那么贱兮兮的了。如果说有什么吸引人之处,那就是这本书的名字起得很吸引眼球,那么的让人们容易引人上当。要是事先不知道书的内容(事实上,当然是不看里面不知道),首先看到的是那书的表皮,两个大字“贱人”,下面是一个大名“尹丽川”,——要知道,这尹丽川可是个名字比人还亮的“下半身”人物,一个高举着“下半身”招牌的女作家。我们往往会看到,有“尹丽川”这三个字的地方,后面或者前面必定附着“下半身”这三个字,我想读者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么想的,首先就容易把“贱人”、 “尹丽川”、“下半身”联系起来,这样一下子就上大当了。

    如果将《贱人》和尹丽川在此之前的表现进行一种对比,这本蹩脚的小说对她那响亮的名头来说可算是败笔之作。叙述过程上不厌其烦地破败和邋遢,尹丽川所谓的长篇小说只不过是将几十篇随笔粘贴在一起而已。本来读者对她充满想象和期待,到头来根本没想到的是,吞了第一口尹丽川做的小说米饭,就吃到了这么大的沙子。要知道,那段日子的尹丽川,风头正健。而她这一次却让读者大大地掉牙,胃口从此对她产生了抵抗力。赔了风头又折翅膀,这一场,尹丽川输得太惨。第一次结出的小说果实竟然这么难吃,以后谁还敢品读?

    女诗人尹丽川写小说《贱人》就和葛优唱《活着说难也不难》一个效果,两者都是在各自的行当之外作弄,最大的欣赏价值就是名字下面的那点小气,其余的都是大舌头说话式的别扭。把葛优唱的《活着说难也不难》听上十遍,你就知道了尹丽川的小说《贱人》的全部内容了。为了证明这一点,我把葛优的《活着说难也不难》歌词列出来:“我用玩笑的口气谈论着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去,总有一点荒唐的经历瞒不过你,我却宁愿瞒住自己。我装着粗心大意是为了躲开无法面对的问题,我才明白怎么样追逐却早过了敢爱敢恨的年纪。活着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就像心情随着天气变来变去,你可以逃避无法预计。活着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说说谁该上天,谈谈谁该入地,想想不过如此而已。”发现了没有?把《贱人》这本小说概括一下,来一个中心思想什么的,正就是这首歌了。换一句话就是,要是把这首歌曲想象成一本小说,那就等于是《贱人》了。所以要是谁想读尹丽川的《贱人》,还不如听听这首歌,同样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贱人》写了什么,《活着说难也不难》就唱了什么。《贱人》是什么语气?《活着说难也不难》的语气。《贱人》是什么口音?葛优的北京口音。《贱人》是什么故事?《活着说难也不难》唱的故事。《贱人》是什么思想?《活着说难也不难》唱的思想。你看,就这么个小说。你听,所有的东西,葛优唱过了。

    就是让人不舒服

    从《贱人》中看看尹丽川是否具备和小说进行良好沟通的语言能力:“他把它咽下去了。就这样。他没死的时候,正好二十五岁。至于我,简单地说,用我妈的一句话可以概述:你真没用。你真没用,小雷有时也这么说我。但他并不常说,比起我周围的人来,尤其是我亲近的人里,他算说的最少的。不过我亲近的人本来就不多。我妈怎么也该算一个。还有李红。李红是小雷介绍我认识的,我认识的有限的几个人几乎都是小雷带来的。”苟延残喘,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这样的句子读起来拗口的很啊。这一段话要是用分行文字写出来,估计尹丽川会说这就是她的诗歌。来,试验一下:

    他把它咽下去了。

    就这样。

    他没死的时候,

    正好二十五岁。

    至于我,

    简单地说,

    用我妈的一句话可以概述:

    你真没用。你真没用,

    小雷有时也这么说我。

    但他并不常说,

    比起我周围的人来,

    尤其是我亲近的人里,

    他算说的最少的。

    不过我亲近的人本来就不多。

    我妈怎么也该算一个。

    还有李红。

    李红是小雷介绍我认识的,

    我认识的有限的几个人

    几乎都是小雷带来的。

    这样摊开来一看,尹丽川的这段话是多么蹩脚的小说语言。注意啊,这段话只是《贱人》的开头部分。全篇都是这样的句子。紧接着和她的诗歌来作比较:

    蹲下去后,我就闭上了双眼

    屏住呼吸。耳朵没有关

    对面哗哗地响,动静很大

    我睁开眼,仰视一名老妇

    正提起肥大的裤子

    气宇轩昂地,打了个饱隔

    从容地系着腰带

    她轻微地满意地叹了口气

    她的头发花白

    她从容地系上腰带

    动作缓慢而熟稔

    可以配悲伧的交响乐

    也可以是默片

    ——尹丽川《郊区公厕即景》

    如果把她的这首诗歌转化成不分行的一段文字,看看效果:“蹲下去后,我就闭上了双眼。屏住呼吸。耳朵没有关。对面哗哗地响,动静很大。我睁开眼,仰视一名老妇。正提起肥大的裤子,气宇轩昂地,打了个饱隔。从容地系着腰带,她轻微地满意地叹了口气。她的头发花白。她从容地系上腰带,动作缓慢而熟稔。可以配悲伧的交响乐,也可以是默片。”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尹丽川在小说中的习惯句法了。

    尹丽川对厕所似乎很依恋,在很多场合都要言及厕所,在她的作品中,“厕所”俩字是用得相当频繁的。《再无耻一点》里“厕所”出现了四次;《是谁教给我生活的道理》里上了一次“厕所”;诗歌《退休工人老张》“厕所”了两次,而且该诗主要内容就是上不上厕所的问题。同时具备“尹丽川”和“厕所”这两个关键词的文章很多很多,蔚然成风。“尹丽川/厕所”百度引擎相关网页约1160篇,我是搜索她的那首有代表性的诗《郊区公厕即景》时发现这个具体数据的。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这首诗歌对她的创作风格很有代表性,但我只记得她写厕所什么的,就是不记得题目了,因此才输入关键词搜索,并不是有意找事。不过,从她的作品中大量言及厕所的确可以发现,尹丽川很迷恋厕所,怪不得她的文章都有一种异味。毕竟,厕所是唯一能让下半身放心地显露和排泄的场所。

    “胸口写作”是挂羊头卖狗肉

    赵凝女士厉害啊,给文坛捧出了“胸口写作”这么一块大馒头。可笑的是她早先还专门反对“概念在先”的写作,无比虔诚地宣称:“概念在先的写作令人痛不欲生,而自由自在的、由野草从身体的各个地方生长出来的写作,才是“最酷”的写作。”(见赵凝《我是一名杜拉斯“中毒者”》一文)于是,“胸口写作”的概念一提出来,清楚地表明赵凝只是一个出尔反尔的文坛戏子。

    “胸口写作”是挂羊头卖狗肉,因为所谓的胸口写作不过是屁股写作。令我感到恶心的是,她还装模做样地说着“忏悔”俩字,并放了《一个女作家的忏悔》的大臭屁,致使文坛空气严重遭受污染。“忏悔”俩字是余杰和余秋雨当年把玩过一千遍的出秀法,赵作家把人家用得肮脏不堪的安全套拿来用在自己的作秀台上当垫板。其实该忏悔什么呢?该忏悔钱赚得不够,该忏悔怎么没早几年用“胸口写作”吧!赵女士和她的“胸口写作”只不过是个“下半身写作”的盗版应用者而已。“下半身”被人家“下半身写作”的一群人霸占了,她想用却怕人笑话,剩余的Xing欲挑逗的身体部位就只有这两只Ru房了,于是就拣起两只被人家吃剩下的||乳|头,“胸口写作”起来。

    我们要看看她的文本,才能确切地知晓她的写作到底是在处于胸口还是在别的位置,从而弄清楚她的“胸口写作”和“下半身写作”有没有区别:

    张晓光关掉一盏灯,一只手在乔伊身上轻轻抚摸着。他俩被笼罩在一种浅紫色的光线里,电视里那个“恐怖的嘴唇”还在诉说,她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就像要把那支消过毒的麦克风吃了。他们被某种不祥的气氛包围了,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他们只有相互搂抱着,用对方的存在来确认自己此刻还活着。他们在播音员朗声播报“死亡人数”的声音里激烈地Zuo爱,他们大声喊叫,希望能盖过死亡的声音。他们一次次达到高潮。死亡好像就在身边。“乔伊,你在流血。”乔伊说:“我快死了。……张晓光,你弄死我了。”乔伊的月经一向很准,没想到这个月提前来了。按她自己的话说,可能是折腾得太厉害了。两个人好像疯了似的,用身体的摩擦来抵抗恐惧,抵抗身体的消失。

    男人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进入小夏的身体,小夏没有闻到远古的气息,而是闻到一股飘柔洗发水清爽的香气。在这种香气里她逐渐回到现实中来,她的身体与现实中的男人粘连在一起,互为对方的一部分。因为许久没有触碰男人的身体,小夏变得异常亢奋,她发出尖锐凄厉的叫声,男人觉得很刺激。男人说:“好像又回到了云南。”女人尖叫的声音平直滑行,如果在草原上,可能传得很远。(赵凝《夜妆》)

    这就是所谓的胸口写作吗?月经一样的文字是从下半身溢出的,水龙头一样流出来,如果是胸口写作的话,应该是从胸口流出的||乳|汁或者从心房里流出的鲜血吧。而赵凝的文本里没有芬芳的||乳|汁香味,也没有震撼人心的心血出现,只有流水账一样向下流淌的尿水一样的东西,只有月经一样的叙述。

    且看这位女士的“胸口写作”是怎么写胸口的:

    他把那只Ru房握在手里,Ru房里仿佛有咚咚的心跳。又像一只有机芯的钟表,他情不自禁用手指捻动钟表的核心,他看见Ru房的主人用力向后仰去,就像某种高级的舞蹈,优美、流畅,舒展极了……(赵凝《夜妆》)

    《夜妆》,就是靠这些描写吸引撩人。如果说把这件《夜妆》火热了一段时间的现象看成是一种徒有其表的“成名”,那么就是一“液”成名。

    《夜妆》这身东施效颦的夜妆也是借来的:王菲的歌。赵凝借壳穿衣。再加上利用“非典”事件,这个赵作家也太会投机倒把了。“赵楷看见穿浅米色短裙的小夏,正分开两腿坐在他身上。他清楚地记得Zuo爱之前,她把裙子脱掉,小心翼翼钻到被子里来。现在她的米色短裙却又好好地穿在她身上。她上身穿着蕾丝胸衣,她的胸部看起来很小,所以她可能不愿意把它们露出来。”东施效颦,效仿人家“下半身”人物尹丽川的“颦”,模仿下半身作家们的演技。“她想了又想,还是想不明白。听到电视里传来王菲的歌《打错了》:‘你到底是谁,总是阴差阳错,擦过我的耳朵?这是注定还是巧合……’乔伊觉得,这首歌来得正是时候,就像在说她跟张晓光的故事。”

    赵凝的文本患有严重的语言障碍病症。语言老套,才思愚钝,文中不少场面、不少对白、不少句子都是一种干瘪的循环重复。“他将她越抱越紧,紧得无法呼吸。然后他把她放到床上,他站立着,灯光将他的影子映到了墙上,晃动不已。乔伊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巨大的来自身体上方的冲击。这几天,他们用剧烈磨擦身体的办法来驱赶恐惧,……看,摩擦”。此处的“摩擦”前文已经用几遍了,前文中有“他们用剧烈磨擦身体的办法来驱赶恐惧”,而此处又是“他们用身体的摩擦来解除焦虑”,赵凝就会写这么几下子,连姿势都不换一个,想象力就这么苍白,文采竟然这么干瘪。虹影的文笔是个大沙坑,而赵凝的文采就是个豆腐干。

    一场草船借箭的把戏(1)

    赵凝不知天高地厚地说“要横扫2004混乱文坛”。文坛是混乱了点,但是把“胸口写作”端出来放在案头的赵作家更是浑水摸鱼的行家,乱上添乱,在混乱中张罗着如何打捞一些柴禾来给自己添点火候。其实2004年是“80后”盛行的一年,老一套的文学书籍几乎卖不出去。赵凝一定是领略到了门庭冷落的窘境,所以才不甘寂寞地穿起《夜妆》在文坛的大街小巷子里摇裙呐喊,卷着“胸口写作”的舌头到处招摇,还故意跟人找茬。这不,石康就中了她的埋伏圈,说了几句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大实话的话,赵凝就一把抓住他不放手,走到哪都要把石康提起来骂几声,说“石康心理失衡”。到处嚷嚷,从此成了一个文学女过客的日常生活。

    赵凝穿着《夜妆》,半躺在文学的床上,手里捧着“胸口写作”的显示器,指望着媒体都来关注她睡意朦胧的刚刚化妆了的脸。她得意忘形地想象着,自己这一“草船借箭”之计一定能引来很多很多的人,一定引发大讨论。她早已谋划好具体步骤,一心想把自己作为一个焦点捉弄出来。可是她失望了,除了报纸花边新闻喜欢提她一下,很多人都依然对她很陌生,不吃她那一套。东施效颦的锦囊妙计,不但没给她多少好处,反而增添了人们对她的反感,讨了个没趣。

    赵凝说:“我是最好的女作家,不要曲解胸口写作。”其实赵凝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最大的追求恰恰是希望她的躯体写作被大家曲解,当大家被她弄得想入非非了,她才高兴了。可是今非昔比了,再将某个身体部位单列出来当作自己的号令牌已经毫无创意,反而让人感到恶心。

    为了不“曲解”赵凝的“胸口写作”这个高深莫测的东西,我们直接看看赵凝的“胸口写作”到底是怎么弄的:

    那种时刻,恐惧好像真的不存在了,他们进入了感官的世界,肉体的馨香取代了一切。他真是一个Xing欲强盛的男子,每天都要来好几次,乔伊在这方面没什么见识,她以前是个工作狂,全部心思都用在电视节目上,关于男人想得不多,跟男朋友也是聚少离多,她朋友是个生意人,忙得要死,做事总是在赶时间,乔伊是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自然也是个大忙人,他们两个都忙一块儿了,有时连Zuo爱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干到一半其中一个人就被电话叫走了,剩下的另一个被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熬到后半夜。(赵凝《夜妆》)

    哦,是这样啊,这胸口长到哪去了?再仔细找找,“乔伊以前不知道,一个女人缺乏那方面的滋润也会失眠的。这是她跟张晓光聊天时,张晓光告诉她的。乔伊很喜欢Zuo爱之后两人相拥耳语,贴着冰凉的略带水珠的身体,说着别人听不到的悄悄话,那真是一种享受。”(赵凝《夜妆》)经考察,所谓的“胸口写作”原来是胸口“泻”作。纯属于挂羊头卖狗肉。

    《夜妆》像一杯落败的茶,赵凝去拿着它来冒充咖啡,把自己的着意表演带进文坛,把偌大一个文坛看成是自家的后花园,装点起一间运筹帷幄的胸口写作房间。赵凝鼓捣着的魔球项链已经不中用了,把戏耍得再多也是惘然,我们见得多了,把身体某个部位作为卖点是可耻的。文学不是切肉案板,把身体摆出来的写作是令人头晕的,这样的伪作家需要对之嗤之以鼻。不要以为搞个胸口写作就是前卫时尚了,那叫老套和过时。就像前上个世纪90年代超短裙特别流行,可现在大家都不怎么爱穿了。让一个民国时期的女人穿上现代的吊带衫,那样子是很别扭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时代,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学,一个人的文学有一个人的文学世道。而赵凝的文字所符合的文学世道在若干年前已经过去了,——“下半身”文学剑客都已经退伍了,何况是半遮半掩饰的胸口写作。

    《夜妆》贴上任何时期的标签也没用,“非典”时期的不安情绪始终没有融合在这本小说的任何一个叙述场面,没有进入小说本该具有的深邃层面,只是蜻蜓点水般地敷衍一下,然后一脚踹到一边,似乎和整个小说无关。尽管赵凝试图虚构出一种由非典时期的恐怖情绪加深的男女双方肉体相互慰藉这一图腾,可是她做不到,自身文学素养的浅薄和缺乏灵性的干咳语言造就出的只是一顿粗茶淡饭。“非典”只是《夜妆》用来借风使舵的一个帆布,小说内河与这个时期的情绪始终未能流淌到一起,始终只是两条不相干的河流;而小说里的男女主人翁也始终只是两张不相干的皮,各走各的路子,作者文学本领的语言障碍造就了主人翁在文学语境中的隔海相望。

    《夜妆》的大量语言和情景描写都是一些司空见惯的片断,毫无自己的独特构件,从开头到结尾,赵凝在这本书里没有找到自己的文学语感,有的只是面容惨淡的残汤剩饭。从小说素材到情景构思再到故事的具体进展,一直到语言叙述,都是干巴巴地盲目植入。赵凝的小说就这样一直扑腾在一片毫无新意更无悬念的沙滩上,这位“中国最好的女作家”还未能学会如何绝妙地驾御语言,更不懂如何实现文学语言的飞翔。在一个享有博大文明之誉的国都,一个在文化底蕴上如此浅薄的露底的女写手,岂敢妄言自己是“最好的女作家”呢?

    一个写作者写东西写得实在干瘪的时候,最好去翻翻史书,让自己羞愧一下,然后潜心读一些文化经典,增加一些文化底蕴,或者说补充一下自己的文化营养。不要肚子里没半点墨水却偏偏自以为是,装成个最好的作家,埋头苦干,硬撑着自己呕心沥血,那样“呕”写出来的只是一些干燥的文字残渣。

    一场草船借箭的把戏(2)

    站在2005年的阳台上往2004年看,赵凝的胸口写作一提出来荒唐得连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收拾。除了自弹自唱,几乎没有人为她的演出而拍手,有的只是人们的有意躲避。然而,赵凝还是不失时机地抓到石康这个在人群中敢于揭穿“皇帝新衣”的大男孩子。

    赵凝称石康心理严重失衡……因日前网上流传的一篇关于作家石康批评其提出的“胸口写作”概念的文章而大光其火。赵凝表示石康批评她是因为“水平得不到圈内认同,出版作品少有人问津,就心生嫉妒与怨恨,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心理严重失衡、扭曲。”据了解,赵凝前不久在推出新作《夜妆》时,首次提出了“胸口写作”的概念,石康称,赵凝提出的“胸口写作”是胡说八道,是废话,提这个生造的概念,空洞而无内涵,是想通过文字来寻找刺激的感觉。(卜昌伟《回应“胸口写作”批评赵凝称石康心理严重失衡》载2004年7月2日《京华时报》)

    一名女大学生来电说,赵凝在出卖色相出卖女性,她不会购买和阅读赵凝刚推出的《夜妆》。读者的反应和圈内同行的态度,赵凝表现出了满不在乎的样子,昨晚,赵凝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说,女人的Ru房是很敏感的,是女人最漂亮的部位,“胸口写作”对男人充满诱惑力。我是很大胆的女作家,是不怕被人炒作的。但她说她的“胸口写作”与沈浩波等的“下半身写作”不一样。(倪方六《赵凝胸口写作遭骂,自称“很大胆的女作家”》载2004年3月30日《江南时报》)

    赵凝说她的胸口写作“不是呻吟状态,是呼喊状态”,可谁都知道,胸口是不会呻吟的,胸口也同样不能呼喊,因为胸口没“口”,有的只是呼之欲出的欲望。如果人们用来形容Ru房的“呼之欲出”这个词语是所谓的“胸口写作”的“呼喊”的话,那么这种呼喊依然是以身体部位作为卖点的。身体写作已经过时了,历史证明,身体写作是一次性消费,对文学而言,身体写作是一场空。

    看看同是奉行身体写作的女作家尹丽川,也表示自己很反感接踵而至的跟随者赵凝女士。她撰文提到:“眼看女作家身体部位快被炒完了,有位赵凝女士赶紧两眼一闭,横抓住两块肉说:我、我、我开始胸口写作了!然后补充说明:‘胸口写作就是用生命去写,其中包含了女性写作的全部含义:热血、激|情、怦怦跳动的心脏、情欲、哺育,等等……’”(尹丽川《恭喜“中国最好女作家”出线》)

    赵凝的夜妆打扮还没撤走,她依然点着“胸口写作”的烟头,守望在文字落寞的困境中,窃盼着人们都对她投来目光。但在人们的一片哗然嘲笑中,那一点雕虫小技的把戏也该谢幕了。妄图以身体写作的某个概念来为自己的文本做行为艺术表演,以身体部位作为挑逗读者的工具来给自己的小说增添新鲜感,试图以此来掩盖自己语言的干涸,那只会激起更多的不新鲜和不刺激,让人看到一个不务正业的文学外行人。一个没有底气的作家在文坛上忘我地作秀是舍本逐末的彻底堕落,赵凝在费尽心机地作秀的时候,也在荒废着自己本来就已经很苍白的语言。

    蓄意做作的赵凝,是无聊文字粉妆上市的楷模。这样的书外面打扮得像模像样,里面全是老牛拉破车一样的唉声叹气、一样迟缓的语言,其中夹杂些无聊和乱七八糟的人物对话以及千篇一律的无聊故事。赵凝把“胸——口——写——作”这四个字连缀到一起成其为“胸口写作”,还以其“独创”而沾沾自喜,一再强调这是她赵凝首次提出,以为在这个旗号号召之下会有很多人跟随她一起表演,让她这个始作俑者名利双收。

    但要考察她的小说,却实在令人失望得很。赵凝仍在语言的老路子上蒙头延伸,她的小说里面的好多片断根本就是无法融合在她小说语境里的残渣。老知青文学语言装上当下的风流韵事然后套上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现代时期(非典时期),起个粉妆而挑逗的书名就是赵凝的《夜妆》了。她的小说,几乎都是粉饰其外,败货其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再次郑重地提醒一句,歇斯底里奉行“身体写作”的作家们应该反省自身了,叫卖身体并不是摆脱自身文学窘境的出路。文学应该通往文学的天堂,而不是下坠到身体的某个部位。沦落为身体的部位的写作方式,只是一种投机取巧却作茧自缚的做法。这种写作永远只会在身体上摸索,到最后充其量为千篇一律的自我写真和苍白抚摸。专注于身体表演的写作者最终丧失的是自己的文学语言。

    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摸她,一寸一寸地抚摸她的腿,从膝盖一直摸到大腿,他说乔伊你的皮肤真好,尤其是……乔伊忽然觉得车窗外有人隔着玻璃正向里面张望,便急忙推开张晓光的手。(赵凝《夜妆》)

    赵凝试图用“胸口写作”这个口号当作延迟她文采老化的防腐剂,但在肉味炒作方面用情太深,最终只不过给人们提供了一个扯淡的笑柄而已,白白浪费了人们的眼球。就算在短时间内以此为借口登上小报副刊尾角,或者爬上媒体的娱乐版头条,也不过是娱乐了大众。然而炒作得多了,对自己不一定是好事。炒作过火就等于是在公众场合响当当地放屁。粉妆上市的失真文字蒙混大众的伎俩是暂时的,若再执迷不悟,就到了卷起封皮下台哭鼻子的时刻。

    一场草船借箭的把戏(3)

    看了赵凝写的小说之后唯一的收获,就是自己感到更加自信了。

    缝制“皇帝新衣”的文学裁缝(1)

    《胭脂帝国》,好一个冠冕堂皇的书名啊,一看这书名就知道写这书的人是个封建遗老,骨子里的封建媚俗心态充分暴露。该书的宣传标语是“一个胭脂与血共存的女性世界”,赵凝一手搭造了一个16岁少女的性表演草棚,全书就是围绕着一个少女的性前奏和性过程以及性后果来开展,而作者的别有用心之处,在于她安排在这个16岁少女身上的性戏是和一个老头子完成的。被老头玩弄,以对一个少女身体的蹂躏和糟蹋作为小说的整个卖点,这种卖弄手法和九丹、虹影喜好写妓女一样,也和春树的《北京娃娃》属于同类物品,都是以阴暗的手段,以少女之性的扭曲和玩弄作为作家卖弄脱衣舞的道具,只不过九丹和春树是写实,是自传体,赵凝写的不是自传体,而纯粹是为了卖弄的捏造。《胭脂帝国》是一本居心叵测的不健康书籍,是一种恶劣低俗的下流小说,不管一个女作家将该小说粉饰得如何“胭脂”,不管她自我辩解的借口如何冠冕堂皇,不管作者叙述的嘴巴如何战战兢兢,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这本小说内容和街头角落里贩卖的毛片同属于一路货色。脓痰一样的性,是赵凝小说的狗皮膏药。一个16岁少女和一个糟老头子的风流韵事,这是Yin秽书籍多么常见的故事内容,将这样糟糕庸俗的内容挂在嘴边,竟然唠叨成一本小说带入文学的殿堂,实在令人惊骇之极。

    静薇在仇永明的别墅里住了三天,仇永明对她极为宠爱,事事都依着她,她心里也明白,这个叫仇永明的老头是真心喜欢她,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念另一个男人。有时候,静薇觉得自己很残忍,对仇永明的感情太不专一了,住在人家家里还想别人,所以夜晚的搂抱和抚摸全都由着他……(赵凝《胭脂帝国》)

    一个小女被一个老头包养在一栋别墅里,这样的故事也太老套,不知道是从哪本地摊杂志上参考出的构思。赵凝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一天晚上,他们互道晚安后,就进了各自的卧房。静薇开着电视在看一部美国电影,电影不怎么精彩,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她听到枪声,密集的枪声。在电视的微光中,她看到一个人正站在床边,他衣服穿着很整齐,慢慢朝这边走过来,很自然地在床沿边坐下,说:“你醒了?你电视没关。”然后,电视画面没了,枪声一下子静下来,剩下的只有黑暗。被褥发出很轻的响动,有一只手从被子外面慢慢伸进来,带着些许凉气,他开始抚摸她的面孔,上上下下摸得很仔细,静薇觉得自己的脸还从没被人这样细细地摸索过,她觉得,摸她的人很像是个盲人。那“盲人”的手又在她的锁骨上停留了很长时间,然后滑向Ru房。他摸到一只弹性十足的丰满Ru房,那只手兴奋得不得了,按她、揉她、压她、摩她,虽然那只是一只手,却有了全身的力量。一切都是在黑暗中悄悄进行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始终衣着整齐的男人离开了。(赵凝《胭脂帝国》)

    一向在遣词造句上粗制滥造的赵凝,在性片断的描写上总是显得如此细心周到,一举一动丝毫都不放过。这从本质上暴露了作者整个小说的动机,狐狸的狡猾尾巴暴露无遗。

    “你跟他睡了?”“还没有。”

    “喜欢他?”

    “还可以。”

    “我预感你会嫁给这个老头。”

    “怎么可能?年龄相差那么大。”

    “女人都喜欢被人宠爱的感觉。”

    ——赵凝《姻脂帝国》

    这样的对话恐怕就是赵凝唯一的题外话了,听,还有弦外之音。赵凝是个城府很深的女作家,从她的小说以及她的各种文坛表演闹剧都可以看出她的别有用心。她的第一本小说题目就叫《一个分成两瓣的女孩》,就这题目也是仿造外国作家卡尔维诺的《一个分成两半的子爵》。赵凝真的是一个用身体思考问题的女作家,卡尔维诺分成两半的是“子爵”,赵凝分成的两半是肉体。赵凝《胭脂帝国》里面的章节题目大都是些极其挑逗人的性味词眼,比如“16岁的香味”,从用途和结构用途上来分析,是骚臭的迷魂药,这“香味”和那什么青楼妓院的刺鼻味道一个效果,起同样的作用。《冷唇》、《体香》、《一个分成两半的女孩》……赵凝,玩的就是东施效颦的性挑逗,让人感到恶心。

    抹完《胭脂》,赵凝又开始穿《夜妆》了。赵凝写文章骂王朔说“王朔是一件过时的外衣”,而她的这身《夜妆》何止过时啊,简直陈旧得老土,土得掉渣,而且是个打满补丁的废弃物,不知道是从哪捡来的。

    《冷唇》别扭,《体香》难闻,《一个分成两半的女孩》十分恶心,《夜妆》破烂,《胭脂帝国》令人作呕之处颇多,狗皮膏药的段落屡见不鲜。

    赵凝的技能仅限于此,搞些十分招惹眼球的书名,目的所在,路人皆知。说得直白一点,这样做的意图明显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卖肉,以文学的名义。一个作家的成名要以广大人民的呕吐为代价,这也太不值了。

    赵凝是Se情老将杜拉斯的深情追随者,在情节布局中着力模仿,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掩饰这一模仿行径,她就赶在人们指责她模仿之前,到处嚷嚷着说杜拉斯是她很崇拜的人。杜拉斯是赵凝顶礼膜拜日夜模仿的偶像,赵凝自认为是一名杜拉斯“中毒者”,并扬言“我将会更加张扬一种从女性身体出发的写作,而不是从什么主义什么学问出发的写作。”(赵凝《我是一名杜拉斯“中毒者”》)

    缝制“皇帝新衣”的文学裁缝(2)

    赵凝宣传她的小说的时候一再重复讲述:“我做了平生第一个与性有关的梦:梦里出现一个人影,一左一右裂成两半。他们让我坐在床沿上,然后把我的上衣脱了,他们分别把手放在我的Ru房上开始摩挲。我无法看清他们的脸,屋里光线暗淡,有去雾般的灰褐色光团在眼前绕来绕去,我像中了催眠术一般,声音嘶哑,嘴巴像死鱼般地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多么传奇的事情啊!表面上是在为她的小说题目进行辩解,其实是在更进一步地在人们眼皮低下涂抹色诱。让读者(尤其是男人)被她这样呻吟般的语意挑逗吸引过来。哦,疲于奔命地作秀的女作家!

    《一个分成两瓣的女孩》塑造了一个女孩和四个男人的复杂关系,而这些男的都有自己的女人。作者近于拼接揉搓地将其中的人物关系交叉重叠,弄得乱七八糟毫无头绪,像一个破烂不堪的蛛蛛网。以拼图式的机械手法制造一些扭曲错位的男女关系,总的概括起来就一个字:乱。再加一个( 十美女作家批判书 http://www.xlawen.org/kan/25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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