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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部分阅读

    路,还是刘艳红先打破了静默。虽然心事重重,她还是显得很随意地说起了新娘的一件往事。说是彩文退役时,深圳体委欲聘彩文去当青年女排教练,深圳的工资高待遇好,不过彩文最后还是选择了回清源。

    刘艳红笑着说,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换了别人早就先去了深圳──未婚夫未婚夫,未婚还不是丈夫。男的就不能迁就女人,为女人作一点牺牲?罗振锋到深圳一样可以打工啊!

    欧灿辉心情极好,因为给罗振锋的战友敬了不少酒,这时大脑还很兴奋,就笑着接上话说,所以说缘份这个东西很奇妙,有时不是以常理能解释的,有时的结果谁也猜估不透,再认真一想,哈,出乎意料之外,合乎情理之中。

    刘艳红瞥了欧灿辉一眼,又说,幸好罗振锋没有生二心,若是辜负了彩文,世人又多了一出不同版本的陈世美戏文了。(注:陈世美不认妻是中国历史传说中一个很有名的故事,陈世美成了薄倖负心的代名词。)

    欧灿辉说,彩文没有看走眼,罗振锋不是那样的人。

    说话间到了江滨公园大门对面。刘艳红说,过去走走?说实话,我还没逛过这边公园呢!

    欧灿辉觉得有点诧异。江滨公园曲径通幽环境优雅,不但是年青恋人钟爱的地方,也是人们晨运和晚上散步好去处,他和练翠珍来过几次,刘艳红却没有来过?

    江滨公园沿江而建,延绵数公里,园内有三个广场,就数正门这个广场最大,晚晚都聚集了几百甚至上千人,音乐一放,几百人手舞足蹈,场面很是壮观。听练翠珍说,她常和小文、有时是和练翠莲常来江滨公园,跟在队伍后面跳健身操。

    这里的健身活动是自发的,当然有一批核心人物很热心地领跳,有时也讲解指导一下。参加的人不用报名,更不用交费,只要你有兴趣、有胆子下场,跟着前面的人跳就是了,跳得笨手笨脚也没人笑话你。只是这个时间健身活动早已结束,公园里空荡荡的,只有在幽暗的林荫下、树丛旁还有一些情意绵绵的恋人。

    穿过江滨大道就来到公园牌坊,象征是公园大门口。穿过牌坊沿石阶走下去,就到了广场,再沿着弯弯曲折的石子路漫步向前,看见前面有一张供游人憩息的石凳,刘艳红便率先坐下来。看欧灿辉规规矩矩地坐在旁边,她膘了欧灿辉一眼,忍不住就说,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欧灿辉见刘艳红一本正经的样子,却忍不住笑了,瞥见刘艳红秀眉微屹,便定下神来问道,什么事?

    刘艳红把欧海亮大姐夫投资兴建五星级宾馆的事说了。欧灿辉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听刘艳红说了大致情况,欧灿辉一时陷入思索,好一会没有说话。

    最耽心的事还是要发生,最不想出现的事还是将会出现,欧灿辉觉得心里有点苦涩。若是别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尽办法去竞争就是了,但这个对手就是刘艳红,这就有所顾忌了。原来刘艳红的鸿福园规模不大,和南国渊源甚深,私交甚笃,可以做到同声同忾,友好共存,但这回李景熙财大气粗出手不凡,五星级宾馆横空出世,即使刘艳红念及旧情,但情势使然,南国将面临最大的竞争、最大的危机!

    不过欧灿辉却不是个随便服输的人,况且现在还未见真章怎会轻易认输?!见刘艳红似是愁眉不展,自是为他担心了,欧灿辉于是爽朗一笑说,我记得林伯讲过一句话,叫做有山必有路,有河必有渡,所以我从来不灰心,更不会垂头丧气。你放心好了,清源的市场这么大,总会有办法的。

    刘艳红赞同地点点头。她还想说点什么,这时江风徐徐送来阵阵花香,她却皱起了眉头,抬手抹了抹额头。欧灿辉留意到了,关切地问,怎么了?

    刘艳红摇了摇头说,今晚酒喝多了,有点头晕。

    欧灿辉忙问道,不要紧吧?

    刘艳红笑着摇了摇头。她平常不大沾酒,但今晚彩文的排球队友很热情,除了向新郎新娘进攻,也向刘艳红打短平快,刘艳红架不住她们热情相劝,也尽地主之谊陪着喝了几杯。她看见新郎新娘的客人似乎有默契,罗振锋的战友就专门向欧灿辉发动进攻,她便笑了,心想这晚罗振锋肯定在劫难逃,欧灿辉要是把持不住的话,也可能给灌醉了。她酒量不佳,尽量躲避,虽然如此她还是给灌了不少酒,这酒后劲厉害,到这时才涌出来,她便觉得有点不舒服。

    刘艳红今晚是上面西装下面短裙,一袭杏色套装。人是衣裳马是鞍,这一套做工精细的套裙,更令刘艳红人犹花枝俏。只是虽然秋天白天天气还很炎热,但晚上夜深坐在江边,江风吹来却有阵阵凉意。

    欧灿辉习惯是西装衬衣打领带,察觉夜凉,便脱下西装披在刘艳红身上。刘艳红感激地瞥了欧灿辉一眼,觉得头有点晕,便挪动了一下,把头靠在欧灿辉肩上,身体也靠了过去,闭上眼睛假寝。

    欧灿辉并不觉得寒凉。今晚和刘艳红说了那么多话,很自然、很随和、很亲切,说实话比和练翠珍出来有趣味得多。练翠珍不大爱说话,好像和她沟通有点困难,和她在一起远比不上和刘艳红在一起惬意得多,想来还是和刘艳红有默契吧。

    他没料到几年了,今晚才有机会和刘艳红像情侣拍拖般在公园散步,刘艳红靠在他身上休息好像也是很自然的事。这时他觉得也有阵阵酒意涌上来,不过没刘艳红反应那样厉害,于是就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刘艳红身体动了动,喉头一响弯腰就向地下呕吐,欧灿辉忙轻抚她的肩背,待她吐了一滩秽物,拿了一张纸巾给她抹嘴唇。抹了嘴唇刘艳红说了多谢两个字,又闭上了眼睛。她像是很怕寒冷的样子,身体紧紧地裹成一团,欧灿辉便关切地把她拥在怀里。刘艳红似乎还觉得冷,抬起头说,回去吧。

    欧灿辉说了一声好,便掺扶着她站起来,披好了那件西装,很自然地揽着她的肩膀往公园门口那边走。走到江滨大道边上,扬手招了一辆的士,把刘艳红扶进去坐好,才转过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他一坐下刘艳红就靠了过来,并且闭上眼睛,欧灿辉便搂着她给她温暖,并且发觉她很快就进入梦乡。

    欧灿辉知道刘艳红跟着父母在市饮食服务公司家属楼住,和李伙生是楼上楼下邻居。指点的士司机把车开到楼下,付了车资便搀扶刘艳红下车。

    这时他不敢扶得太近,怕给这幢楼的人撞见会讲闲话,幸而夜深了很多住户已经睡下,只有楼上不多的窗户还有灯光。他知道刘艳红住四楼,扶着她走到二楼时,她却指了指二楼走廊,并且挪动脚步带着欧灿辉向前走去。

    欧灿辉怕惊扰别人不敢出声询问,到了第二个门,刘艳红停了脚步,并且从上装口袋掏锁匙,大约是摸惯了的,一下就把锁匙塞进锁眼,转动了两圈就打开了门。欧灿辉这才知道刘艳红多占了一间房,想是有人搬出让刘艳红弄到了手。

    进了门,刘艳红开着了电灯,顺手关上门,对欧灿辉说了声“坐”,就走向里间。

    欧灿辉没有坐,抬头看了一下,这是一个一房一厅的的小套间,前面是小客厅,客厅里头应该是卧室了。客厅旁另有一个门,看过去是小厨房,大约里头还设有一个卫生间。

    欧灿辉见刘艳红进去了许久没有动静,放低声音叫了两声“阿红”也没答应,忍不住便走过去。探头一看,刘艳红衣服鞋子也没脱,已经倒在床铺上睡着了,他给她披的西装就扔在床一边。

    欧灿辉笑了笑,走进去给她脫下皮鞋,拉开被子给她盖上,刘艳红却醒转过来,坐了起来张开双臂就把欧灿辉抱住了,并且仰头用嘴唇去亲吻欧灿辉!

    欧灿辉脑子里嗡的一声响,顿时兴奋起来,也许这一刻期待了太久太久,也许今晚的酒精作用现在才爆发,他忍不住也用力抱紧了刘艳红,并且热烈地亲吻她。半俯的站姿令他觉得不舒服,他干脆也倒在床上,和刘艳红躺着热烈接吻。

    很快地,他觉得他身上的男Xing欲望充斥着身上的所有神经,于是他把上面的手按在刘艳红的胸脯上,一阵羞涩涌上了刘艳红的脸庞,她用力去拉欧灿辉的手,于是欧灿辉把手放在她的肩背温柔地抚摸,刘艳红便闭上了眼睛,像是很陶醉此刻的抚摸拥吻。

    衣服的阻隔终究令欧灿辉感到不满足,他用手扯起刘艳红束在裙子里的上衣,从衣服下面伸手抓着了刘艳红的一只Ru房,并且坚决不理会刘艳红的拉扯,推起了||乳|罩捉着了小包子般的Ru房。那Ru房在手中但觉结实、光滑、富有弹性,一股狂热在浑身血脉中游走,欧灿辉把小腹紧贴着她的身体,嘴上更用力去吸吮她的热唇。

    欧灿辉身上焕发的火热激|情似乎让刘艳红晕眩,她紧闭着眼睛,双手无助地松开,而欧灿辉跟着把嘴唇转移到她的胸||乳|,那从未给异性吸吮的Ru房给欧灿辉的嘴巴含着、吸吮着,阵阵酸麻酥软的感觉也激起一阵阵异样的骚动,她用力地抱紧了欧灿辉的头,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不知是激动还是快乐的呻吟……

    欧灿辉没想到刘艳红还是Chu女。Zuo爱的时候刘艳红紧锁眉头,欧灿辉只觉得亢奋,他激|情万分地运动着,让雄性的欲望肆无忌惮地渲泄,完全没有留意刘艳红开始时的痛苦表情,当刘艳红发出了一阵又一阵低声呻吟,他做得更专注、更卖力,直到他一泄如注,才满足地躺下来。后来他发现床单上不但有他的Jing液,也有几点鲜艳的红色,他不禁呆了,怪不得进入时那么紧凑,怪不得刘艳红开始时露出痛苦的表情,原来刘艳红一直守身如玉,她还是个Chu女,她的处子之身不是给了欧海亮,而是在今晚给了他!

    刘艳红从卫生间出来,关了客厅的灯才回来,扯走床单揉作一团扔在床下,然后迅捷地上床钻进被窝里,紧紧地搂抱着欧灿辉。欧灿辉此刻还赤身裸体,于是伸手脫去刘艳红起床时穿上的T恤,把她的胸||乳|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此刻他没有一点困倦、一点睡意,心底里燃烧着一盆火,热烘烘的,只想把自己对刘艳红的爱恋、对她的感激、对她的痴情通过热唇、通过双手、通过胸膛乃至全身的力气,通通表达出来。

    语言此刻像衣服一样多余,他沉迷在一种狂热而又迷离的精神状态中,很快又觉得男性的欲望再度抬头。他伸手向下抚摸,刘艳红的大腿上光溜溜的,她起床时穿上的内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掉了,他一翻身就趴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觉,交合了多少次?欧灿辉记不得了,是五次、还是六次、七次?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男性荷尔蒙是那样浓烈,性能力是那样强——也仅此一次而已,后来他即使努力,也再没有如今晚这般奇迹出现──Zuo爱是那样忘情鍥而不舍,情投意合,忘却一切。而刘艳红则抛去了一切矜持、羞涩,欢暢地笑着,一整晚都紧紧和他纠缠在一起。

    天刚蒙蒙亮,刘艳红说出了进入房间的第二句话,你该走了。欧灿辉这时已经感觉到疲倦,他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刘艳红就跳下床找出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把欧灿辉扔得乱七八糟的衣裤、领帶、袜子找齐了,掀开被子去拉欧灿辉。

    欧灿辉忍不住又搂抱她,抚摸她半裸露的屁股,并且仰起头寻找她的嘴唇。她亲热地亲了他一口,然后不容置疑地让他起床穿衣服,拿起梳子理了理他的头发,然后拉着他走去开门。她先探头向外张望了一下,就把他推出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一走出刘艳红的房间,欧灿辉马上清醒起来,他快步下楼离去,像小偷般生怕撞见别人。在市饮服公司工作三年,公司里绝大部份职工他都认识,让他们看见麻烦就大了,而且现在就有不少在他企业当员工。幸好他走远了还没碰上什么人,于是拦截了一辆搭客摩托车,把他载回南国大酒店,走回旅业部让服务员开了一间客房,上了床就蒙头大睡。

    二

    欧灿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但他没有戴手錶,而手机在睡觉前关掉了,他还觉得有点迷糊,不过还是拿起床头电话打去服务台。服务员告诉了他时间,并且报告说,南国大厦餐厅练经理(翠珍)打来电话,让服务台转告老细,醒过来就打电话给她。

    提到练翠珍,欧灿辉有点清醒过来。但他的大脑,很快就被昨夜的回忆占据了。睡了差不多10个小时,身体还觉得很疲倦,但他已经没有睡意,不过也没有急着起床,把两条胳膊忱在脑后思索起来。

    笑意浮现在脸上,昨晚是一个值得永远珍藏记忆的夜晚。和刘艳红一夜良宵,还夺去了刘艳红的宝贵贞操,而颠狂整晚,夫妻新婚大概都是这样吧?哈,我终于得到了念念不忘的刘艳红……

    昨夜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对了,是刘艳红主动亲吻他,而跟着的事发生得太快太快,是两人都喝了酒,像四叔公说的,酒能乱性?还是两人情愫久埋心中,昨晚机缘凑合,火星引发?

    欧灿辉兴奋起来。刘艳红心里还有我!刘艳红真心爱的人是我!不然,昨晚她不会这样主动、这样恣意放纵、这样开心忘情!欧灿辉越想越开怀,忍不住开了手机,拨打刘艳红的电话。

    刘艳红的手机却关机,打到鸿福园去,被告知不在宾馆;再打到她家里,家里也没人。欧灿辉想,是不是躲在她的闺房睡懒觉?不过睡了10多小时,也该起床了吧?

    他马上起了床,出了南国大酒店坐上一辆的士赶去饮服公司宿舍。在宿舍楼下果然就碰到很多认识的人和他热情打招呼,当然有流露好奇的眼神。他显得毫不在意,这时他脑子里只想见着他钟爱的人。

    刘艳红果然在她的房间里,看见欧灿辉却没有显露兴奋和开心,相反还有点呆板。她也是刚起床,精神有点萎靡不振,完全有别于平日的甜美亮丽,进卫生间梳洗一番才重见丽人风采。她给欧灿辉倒了一杯白开水,自己也倒了一杯,并且一口就喝了大半杯,然后才坐在另一张沙发,却是默默地注视着手里的杯子一言不发。

    欧灿辉满怀爱意地注视着刘艳红,这时幸福的感觉已经充满了胸腔。刘艳红的静默也是一种美,显得优雅、矜持,即使眼里有一种不经意的忧郁,这时在欧灿辉眼里,亦显得含蓄、端庄。

    因为门开着,他抑制着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的冲动。于是便说,阿红,你肚子也饿了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刘艳红轻轻摇了摇头,视线没有离开手中的杯子。

    欧灿辉这才注意到刘艳红的疲态,于是就说,要不,去泡泡温泉?泡温泉真的能解疲劳,又能美容,很有效的;银盏温泉的冯老板约了我很多次,我们就去他那里混他一顿?

    刘艳红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欧灿辉这时才明白,刘艳红是不开心、有心事,忙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找医生看一下?

    刘艳红开了口,不用,没事。

    欧灿辉有点不知所措。他从没看过刘艳红不开心的样子,心上人不开心令他着急,他探过身子,想捉着刘艳红的手,刘艳红却挪开了,对着他说,灿辉,昨晚我们喝醉了酒,昨晚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欧灿辉一听就急了,阿红──

    刘艳红站起身,一脸严肃地说,灿辉,我想得很清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欧灿辉脑子里嗡的一下就乱了,也站了起来,急急地说,怎么不可能?阿红,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的心,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

    刘艳红见欧灿辉踏前一步伸开双手,必是想拥抱她了,下意识地退开两步,正色道,灿辉,我想过了,我不能离开欧海亮,你也不应该抛弃练翠珍,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不过我不能再做出对不起欧海亮的事……

    欧灿辉急得口不择言,我不管什么欧海亮练翠珍,你是我的!我什么人也不要,我就是要你!

    刘艳红见欧灿辉声音越来越大,脸色一沉说,小声点,你是不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指了指门,命令道,你走,马上就走,以后不准你再踏进这个门一步──

    欧灿辉呆住了。他从未见刘艳红对他这样声色俱厉,他不明白刘艳红为何对他突然翻脸。愕然间,他给刘艳红使劲推出了房间,房门跟着“怦”的一声用力关上了。

    欧灿辉急了,顾不了那么多,用力敲门和叫唤她的名字。已经有人走出来探头探脑。欧灿辉不管不顾,还是用力拍门。

    门又开了,刘艳红对着他冷冷地说,欧灿辉,你不要在我门口发疯,你若不马上离开,我发誓这辈子不和你再说一句话!说完,她用力地关上了门。

    一股寒意从头顶直流向心间,欧灿辉心凉了半截,人也清醒了过来。他怅然若失地离开了饮服公司宿舍楼,也不知是怎样回到南国大酒店,回到了刚才离开的旅业房间,倒在床上的一刹那,才知道两行泪水挂在脸上、流进了嘴里。

    手机响起来,欧灿辉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练翠珍打来的,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愿接听。手机仍在响,欧灿辉焦躁地爬起来,捡起手机把它关了,拉过被子连头蒙上。

    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个多小时,肚子咕咕地叫起来,欧灿辉只好起床洗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逢头乱发,脸色发白,便苦笑了一声。刚才那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发了许多梦,好像每个梦都有刘艳红,却又苦于记不起来。

    走出客房来到餐厅,见餐厅有六、七成上座,觉得还满意。雅房已经满了,便在大厅挑了一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下来。

    部长郑小健正当班,见着老细就赶忙走过来,笑着说,昨晚喝得太多了?我看见罗总的战友都是能喝的,我就想你一定会给他们灌醉。

    欧灿辉苦笑了一下。郑小健就说,给你热一窝粥吧,见欧灿辉点头,就亲自到厨房部对当班部长骆镜釗说了,又让骆镜釗炒一个油菜。郑小健从街口夜档到灿记大排档都跟了欧灿辉的,她为人心细,记住了欧灿辉喝醉了酒没什么胃口,肚子饿了一定要找白粥吃,先稀里哗啦喝掉一碗白粥,第二碗才挑一点青菜就着吃,倒是不喜欢这个时候吃肉。

    吃着白粥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欧灿辉一看是练翠珍的电话,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听。听着练翠珍关切询问他状况的话语,欧灿辉只觉得有点内疚,却又很心烦。

    欧灿辉这时不想和练翠珍多说话,练翠珍以为欧灿辉精神还没恢复过来,不过知道他在吃白粥,就明白他基本已回复正常状态,于是就挂断了电话。

    练翠珍就是这样,既不会唠唠叨叨埋怨你不知自制喝那么多酒,也不会在嘴上卖口乖我多关心你牵挂你;她只是默默地关心你、牵挂你,也让你知道她在为你担心、牵肠挂肚。欧灿辉知道这就是练翠珍的优点,山里人就是这样朴实无华,让你感到温暖、感到自在,有时又感到自责。

    对练翠珍的疚念只是一闪而过,但欧灿辉这时牵挂的人却是刘艳红,他马上想到给刘艳红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刘艳红平静的一声“喂?”欧灿辉马上高兴起来,不过这高兴只持续了几秒钟,情绪又变得很低落。因为刘艳红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昨晚只是一夜情,希望欧灿辉不要误会,她是绝不会离弃欧海亮的。也希望欧灿辉能冷静、清醒,处理好所有的人际关系,能够理智地处理好两人的关系……

    欧灿辉觉得很凄苦。如果说,刘艳红第一次明确选择欧海亮对他是一个打击,那么现在简直就是伤害。得到刘艳红处子之身,可以想像是令他何等欣喜若狂!欧灿辉给刘艳红也是第一次啊,那晚是何等欢悦、何等幸福!从刘艳红的房间走出来时,他已经重新积聚了对她更迷痴更浓烈的感情,刘艳红把处子童贞留给了他,他更感到负有责任。多年的爱慕、爱恋似乎得到实现,面对着娇艳婉约柔情似水又热情如火的刘艳红,他感到会有更大的幸福将要来临。

    但现在梦破了,刘艳红明白白地告诉他,幸福只有一个晚上,而且语气冷峻,仿佛又见着了她在南国时的那干脆、决断的本色,欧灿辉就知道,那一晚的幸福又飞走了,憧憬的爱情也没有了,留下了他觉得遗憾终生的现实。

    一连好几天都过得混混沌沌,干什么也打不起精神。碰了几次软钉子,连练翠珍也不敢去烦扰他。练翠珍也是有自尊的,就睹气干脆主动避开他。欧灿辉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心结不解,时时想打电话约刘艳红见见面。

    刘艳红倒是接他的电话,平静的语气仿佛对一个普通朋友说客气话。大家都忙,见面就不必了,听说你现在萎靡不振,这可不行啊;还有一次有点不耐烦地责怪欧灿辉,说男人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做大事的人不能儿女情长,还提醒他记不记得心中的理想?

    欧灿辉心中苦笑,他心中的理想就是和刘艳红成双成对,但听刘艳红的语气,这个理想是终究实现不了的。

    欧灿辉也很想不明白──尽管他也是第一次,但听得多了,他也懂得很多男女之事,据说大多女人对于第一晚,恐怕多于期待,但经过第一晚,恐惧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会是期待盼望。以为经过那一晚,刘艳红会改弦易辙,和他重燃爱火,但刘艳红似乎忘了那一夜的欢愉。唉,女人心,海底针,刘艳红啊刘艳红,难道冥冥中,注定了就是你要给我情感的痛苦、磨难?

    一九九八年年底的一天,刘艳红出现在南国大厦总经理罗振锋的办公室。她亲自送来了结婚请柬,罗振锋就笑着开刘艳红的玩笑说,哈,有仇不报非君子,我结婚那晚给人灌得不识东南西北,你那个新郎哥比我斯文,我看他有难了。

    刘艳红嗔笑着轻打了罗振锋一下,说,你这个冇良心的,那天不是我护着新娘子,新娘子比你还先醉倒呢!再说你识不得东南西北关我什么事?你要记清楚喽,是你的那些战友攻下你的山头的。

    罗振锋就笑了,说,总之你要新郎哥先找好几个“定珠石”,不然那晚你就不要想着花烛洞房……

    刘艳红笑着睨了罗振锋一眼,伸手在他腰上捅了一下,娇笑起来,后来听说那天晚上你大醉,有没有洞房花烛?彩文不是有意见了?有没有趁你死猪般睡着,把你踢到床下去?

    罗振锋觉得刘艳红变了,从前她绝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所以过去即使正和老细说笑──内容当然涉及男女Se情,见她来了也会刹车,怕一脸端庄的她会难堪。

    其实饮食行业的人原来很粗鄙的,说话粗鲁,行为粗鲁,粗言烂语脱口而出、大大咧咧不顾场合喧哗嘈闹现象很普遍。不过自欧灿辉开办南国大酒店伊始,就极力在酒店里扭转这种陋习欧。欧灿辉身体力行率先做榜样,又有制度管着,刘艳红发现苗头下手处理很重,违反了的,当月的奖金先扣50%,再违反了就不是扣奖金的问题了,饭碗很可能被打烂,所以员工都怕有出轨的言行给头头抓着。

    碰上罗振锋处理还好一点,单独找你谈话,让你写一份捡讨,和颜悦色批评一顿;碰上了刘艳红现场处理,一句话就让你待岗,找着老细求情也洝接茫氡W》莨さ共蝗缋侠鲜凳迪蛄跹藓斐腥瞎Т砦螅院笱孕芯僦苟祭鲜盗诵矶啵档南捌簿吐谋洌参拿鹘怖衩驳姆缟新徒⑵鹄戳恕?br />

    时至今日,南国已经形成制度化经营,要求更为严格,听说刘艳红的鸿福园对违章扣罚更为严厉。整体来说,清源的餐饮服务行业素质,自不能和数年前同日而语,自是日益提高了。

    罗振锋喜冲冲的把喜讯报告了老细,觉得老细的反应很奇怪,说高兴说不上,说不高兴更说不上,总之表情怪怪的,再细心一想,老细过去对刘艳红似是情有独钟,但好梦难圆,难怪老细这个表情。

    欧灿辉乍一从罗振锋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他觉得意外、愕然、失落,心里似打翻了五味酱,分不清什么才是真正的感受。

    等罗振锋走了,便打刘艳红的手机。那精致的大红请柬就放在眼前,红得有点刺眼,欧灿辉别转了脸不看它,神情觉得很郁闷,但随即又像是得到了解脱,所以当手机里传来刘艳红低沉的“喂?”他倒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刘艳红知道这个电话是欧灿辉打来的,见欧灿辉不说话,她在电话里也沉默着。后来还是欧灿辉先说话,日子定好了?

    刘艳红“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两人都不知说什么好,心情越发觉得沉重,又静默下来。后来还是刘艳红先说了话,她说,我觉得这样好,起码不会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

    欧灿辉默然。他当然明白刘艳红的用心,尽管有了一夜情,刘艳红能果断地急流勇退,不让和欧灿辉的感情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果断地和欧海亮完婚,欧灿辉便知道,他和刘艳红共谐连理最终是一场梦,如今应该梦醒了。

    刘艳红在电话那头笑起来,那笑声一如过去般爽朗,很干脆地说,灿辉,让过去的就过去了吧!让我们都有一个新的开始,好不好?我们还是好朋友嘛。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意,还是多想想做好生意吧,好不好?

    欧灿辉舒展了眉头。他就喜欢刘艳红的爽朗个性。她和欧海亮已经定好日子,我还能做些什么?连想也不用去想了。一想到这里欧灿辉又觉得心里刺痛。但万事都有定局,事已如此,欧灿辉只好颔首称是。

    刘艳红又叮嘱欧灿辉记着要赴宴,欧灿辉笑着说,别的事可能会忘,你的人生大事我怎会忘?你放心,我一定准时出席。

    刘艳红挂断电话前给了欧灿辉一个飞吻。欧灿辉明白,他和刘艳红的关系,又回复到了从前。于是心里就说,好吧,让过去的就过去了吧,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新的开始。刘艳红提醒得对,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意,我还要把南国做大做强,要迎接很多新的竞争、新的挑战……

    欧海亮、刘艳红的婚礼搞得极其隆重,婚宴选在目前全市最高档的南国大厦,欧、刘两家亲朋多,把整个大厅全包了,一共开了四十五席。

    婚宴的高潮是新郎新娘逐席敬茶敬酒,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喧哗和激动,两台摄录机全程拍录婚礼过程,形成漩涡中心的地方不时闪过阵阵白光,那是几部照相机在拍热闹的婚礼場面。

    欧灿辉留意到新娘子入席时,换了一套大红的中式套裙,在一群黑色、灰色服装中显得很突出,簇拥着的人群移动,最抢眼的还是梳了新娘晚妆、头插花饰、像一团火般耀眼的靓女新娘。不过欧灿辉还是觉得新娘在婚宴前,站在大厦门首迎候宾客时穿的西式婚纱好看。婚纱轻盈雪白,更衬托新娘裸露的颈脖、胸脯肌肤胜雪,纤纤细腰更显新娘胸||乳|挺突,曲线迷人。

    欧灿辉这时涌起一丝醋意,若是自己早作努力,这个满目娇艳清秀怡人的新娘不会是別人的新娘。可叹世事就是如此,踏破铁鞋无觅处,无心插柳柳成荫,冥冥中自有一股天意,唉,又何必自怨自艾?

    三

    刘艳红嫁入欧巷,不管是嫁欧灿辉还是嫁欧海亮,总之注定了她要嫁入欧巷的,连她也觉得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欧海亮从前住厂里,现在不管在厂里待到多晚,都要天天驾车回欧巷,第二天先把妻子送去鸿福园,然后才回厂去。后来刘艳红去学驾驶,考了个驾驶证,欧海亮看妻子驾车技术熟练了,这才各自揸车上下班。

    欧德庭原来不大赞成这门亲事,说起来是老观念作怪。他骨子里看不起做饮食行业的女人。旧社会人分三六九等,三教九流中,下九流是一修脚,二剃头,三从四班五抹油,六把七娼八戏九吹手;抹油就是开饭馆的,连开饭馆的才入下九流,当跑堂当服务员自然连下九流也不入,社会地位是极低贱的。

    不过现在是新社会,这些陈年垃圾早扫进历史洪流里去了,欧德庭也是明白事理的,老伴对这个最疼爱的拉仔(小儿子)挑的对象极满意,家中各人都举手赞成,欧海亮迷恋她就更不用说了,不能当伴脚石,所从他表现出很高兴。而且这个儿媳不光生得靓,知书识礼温良恭俭让,对老人关怀体贴,小夫妻恩恩爱爱,一家人和和睦睦,心里便也开怀。

    刘艳红住入欧巷,说起来左邻右舍她都熟悉,见着了她都很有礼貌打招呼,唯独对她的旧上司方清冷冷的,不大理睬他。见着欧灿辉却是有说有笑,方清遇见这情况心里就不舒服。倒是有时欧灿辉想起两人失控那一夜,心里就有些想法,但刘艳红虽然笑容可鞠,却显得极有分寸,欧灿辉也不敢唐突佳人怕自讨无趣,有时心里便有些别扭。幸好大家都忙,碰见的时候其实不多,欧灿辉见不着她也不容易生绮念。

    这晚刘艳红打的回家,到南门街下了车,的士继续开前面兜客。才到金龙酒家门口,见有个漂亮靓女招手,忙停车载客。

    这个漂亮靓女就是蔡韵仪了,坐上的士便吩咐司机开去新市区南国大厦。她刚刚和欧灿辉通过电话约了见面,便兴致勃勃地应邀而去。

    华仔表哥在南国大厦投资开办夜总会,把他的二奶小琴安排当经理,韵仪开始略感不快,随即也想开了,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韵仪已经把金龙酒吧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已经暗地里藏起了不少钱,到新的夜总会可能还比不上在金龙酒吧好捞钱呢,何必在华仔表哥眼皮底下偷食?更没有必要和那个东北妹争风呷醋,华仔表哥那根男人家伙不争气,和他Zuo爱怄气得很,还没有感觉就软缩,还不如自蔚还有一点刺激。

    华仔表哥有一晚找韵仪密谈,原来华仔表哥已经知道了她耍的那些捞钱手段,这令她顿时感到尴尬不安,讪讪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华仔表哥笑了笑,却转了话题,要她花些手段把欧灿辉搞上手,不但要搞上床,而且要令欧灿辉迷上她,能够令欧灿辉对她是言从计听那就是最大的胜利。

    韵仪虽然大胆豪放,华仔表哥和她说起这类话题倒还是令她有些含羞带涩。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乜斜了华仔表哥一眼,说,为什么?我找欧灿辉,你不呷醋啊?

    华仔表哥Yin笑着轻轻捏了她的脸腮,说,澳门粱老板也说了,蔡小姐出马,没有拿不下的山头,没有攻不破的堡垒。怎么样,你不会令我和粱老板失望吧?

    韵仪笑了笑,脑子里却飞速盘算开了,华仔表哥看来不是个好欺的主,澳门那个粱老板就更不用说了,两人合计打上欧灿辉的主意,一定又有一些不可告人的诡计;不过粘上欧灿辉对我也有好处,都说狡兔三窟,欧灿辉年青有为,如今在餐饮业名头甚响,说不定有朝一日在他手底下搵食,自己也要留多几条后路。

    韵仪于是便笑着说,我把欧灿辉拉过来,有什么好处?华仔表哥那些太危险的事避之则吉,但和欧灿辉调调情把他收伏在自己石榴裙下,倒是一件自己非常乐意做的事,不过不能太掉价,得让华仔表哥给一点甜头。

    华仔表哥把手放在她裸露的白嫩大腿上捏了捏,说,这事做成了你就知道好处有多大了。你放心,我和粱老板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不过这个欧灿辉听说不好女色,你有几分把握?

    韵仪便笑了,说,你不用使激将法,我蔡韵仪要得到的男人,还没有哪一个翻得出我的五指山的。

    华仔表哥也笑了,说,好,我就静候佳音,望你早传捷报。

    到了第二晚,酒吧一如往日旺场,韵仪精心打扮一番,在酒吧巡了一遍,便打电话找欧灿辉。欧灿辉刚陪完客人回到办公室,见是韵仪打他的手机,便笑着说,总不见你和霞女来饮茶,正想约你呢,不知赏不赏脸亲临指导?

    韵仪知道欧灿辉说的是客套话,她识得打蛇随棍上,便说,你是大行家,我正想偷师学艺,哪敢说指导?你现在有空吗?听欧灿辉说有空,便答应说马上过去。

    欧灿辉这一段时间情绪很不稳定。自从和练翠珍明确拍拖关系,原本事情变得明朗暢顺起来,首先是刘艳红消息灵通,马上打来电话向他祝贺;有时见了面就开他的玩笑,依稀便看出早年那个活泼又调皮的可人儿模样。欧灿辉便想,姻缘皆天定,看欧海亮对她一往情深,刘艳红找到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找到了练翠珍,各得其所,天下太平。

    罗振锋洞房花烛夜,欧灿辉竟然意外在刘艳红处也得以洞房花烛,以为可以和刘艳红重燃爱火,不料第二天便美梦破碎,心情灰暗极了。遭此打击,欧灿辉几手一蹶不振,直到刘艳红定下婚期,又对他鼓励一番,方才如梦初醒,重新振作,和恋爱对象练翠珍也重归于好。

    令欧灿辉稍觉得不满意的是和练翠珍的拍拖。练翠珍这个山妹仔敦厚老实,两人在一起,是欧灿辉说得多,练翠珍的话少,她得到欧灿辉的爱情追求,在一起时常常只会傻笑,那是幸福把她醉倒了。欧灿辉和练翠珍的拍拖,不像干柴烈火般的人碰在一起,显得很平淡、安稳,常常是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没有出人意表的嬉笑打闹,有时二人相对,手拉着手相依相偎,安安静静心意相通,练翠珍便陶醉在静宓的神交意会当中。

    不过幸福也没把她的理智冲昏,对欧灿辉后来的拥吻,先是惊悚,后是羞涩,然后是坚决制止欧灿辉不安份的手,有时搂抱亲吻把欧灿辉的欲望激发,练翠珍也把持得住,不让欧灿辉为所欲为。欧灿辉便感到不满足,对着满脸娇羞却又神态坚决的翠珍,欧灿辉也不忍心强行求爱,便收束野马心猿。他曾在刘艳红身上享受过鱼水之欢,在练翠珍那里索求不得,心里便讪讪的感到有些失落。

    这晚刚好是好朋友覃老师的外母生日,覃老师在南国大厦摆了六围酒,练翠珍今日轮休没上班,欧灿辉亲自去作陪热闹了一番,把覃老师一家亲朋老幼送出了酒店。刚回到办公室,接到韵仪打来的电话,喝了酒正想找人聊天,欧灿辉顿时想起韵仪风情万种的模样,便答应韵仪过来见面。

    欧灿辉在首层大厅咖啡厅刚坐下不久,便远远看见韵仪由咨客小姐引导前来。欧灿辉不禁轻吹了一聲口哨,这韵仪身段曼妙,真正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婀娜多姿,近前更觉艳丽不可方物,魅力迫人。

    乐呵呵地握过手,欧灿辉便征求韵仪的意见,喝点什么?

    韵仪看欧灿辉面前摆着一杯咖啡,就说也来一杯咖啡吧。

    欧灿辉看韵仪这晚穿了一件无袖高领连衣裙,虽少了裸露胸脯,然身材曲线可人,胸部饱满挺凸,娇娆妩媚自有一种风情,不禁有些痴了。韵仪虽不敢称天香国色,但近在咫尺,明艳照人,美色当前也教人心旷神怡。欧灿辉便说,难得蔡董大驾光临,我这里是蓬荜生辉啊。

    韵仪嗔笑着说,叫我阿仪得了,叫蔡董显得大见外了不是?我叫你灿辉,你叫我阿仪,大家随意点,不要搞这些虚假客套。

    欧灿辉爽朗地应了一声好。除了最亲近的朋友,他已习惯称呼来宾的官銜,即使是副职,他也从不带上那个副字,有时明知他不是那个“长”也照称不误。礼多人不怪,而且有些人喜欢戴官帽子、高帽子,服务行业的人卑躬屈节,曲意逢迎,这些人虚荣心得到满足,有更趾高气扬的,也有投桃报李的,总之顾客就是上帝,而上帝是得罪不得的。韵仪是同行,性格爽朗很对欧灿辉的胃口,欧灿辉没了拘束,两人的交谈便随意而自然起来。

    闲聊了一阵餐饮行业的生意经,韵仪便说,灿辉,我在清源这个地方,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不,可以说最崇拜──我刚回来时,你还在欧巷巷口开早餐档,谁想得到才几年功夫,你就有了如此规模的连锁酒店?哪一个有这样的本事一步登天?现在餐饮业的同行( 三戒 http://www.xlawen.org/kan/25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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