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阅读
等了一会见无人再来,估计那刀疤男子正在吃饭,心说:“富贵险中求,拼了!”他摸到门前,悄悄的推门进了房间。
正要去找包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吱呀”,窗户被人推开了。幸好门与床铺间有道一屏风,他慢慢的蹲下身,只听一个人跳了进来,接着就是床铺被翻动的声音,那人找了好一会,“吱呀”的一下便再也没有动静。赵虹儿大着胆伸头一瞧,那人已经不在了,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床铺,再看看房间其他地方,没有可以藏包袱的地方,只怪自己倒霉被那人抢先拿了。
刚要出去,就听到走廊上蹭蹭的脚步声传来。赵虹儿心头直跳,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推开窗一看,离地挺高的,跳下去估计要受伤,灵机一动,就地一滚到了床底下。
就见一个蓝衣人推门进了屋,估计是那刀疤男子,他几步跑到床前,伸手就向床下抓来,赵虹儿很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难道被他听到了,暗叹倒霉到家了!只是这人并不是抓他,赵虹儿看到这床板下有个暗格,包袱就在那里,这人拿出包袱嘿嘿的笑了。
就在这时,只听窗外一声喊:“飞天蜈蚣,你跑不掉的,快交出珠宝,束手就擒!”接着窗子“哗啦”一声被人撞破了。
赵虹儿再看时,见一个捕快打扮的人站在床边,那刀疤男子已早跳到了门口,就听他哈哈大笑:“小捕快,凭你那点微末道行还想抓老子,再让你妈养你几年吧!”
那捕快甚是生气,大喝一声:“飞天蜈蚣,你不但偷盗财宝,还乱杀无辜,简直??????”他就像被掐住了咽喉,一下滚出老远。
只听床头“砰”的一声,哈哈大笑中,刀疤男子已打开门飞身而去了,那捕快就地跃起,也飞身跃出了房门。
等好一会儿,赵虹儿从床下钻出来,看着那破碎的窗子,大叫好险。转头一看,见一页飞刀插在床头,赵虹儿一用力把它拔了出来,见它刀锋锐利,柄上还有一条蜈蚣标记,甚是好看,“贼不落空,就把你充银子吧!”
第五章 父母被害
赵虹儿离开客栈,把玩着飞刀向家走去,迎头看到弟弟二宝心急火燎的跑来,“哥,你快回家看看吧,咱爸妈都不知去哪了,咱们的船也没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赵虹儿一听,心下着急,二人急急忙忙的向家跑去。
到了家里一看,什么都整整齐齐的,父母还没来,问了左邻右舍,还是依然没信儿。兄弟俩沿着河岸上下游一找,发现赵老汉匍匐在河边的乱草里一动不动,背上还插着一把刀,兄弟二人奔了过去,抱着父亲放声痛哭。
不知他们哭了多久,“别哭、别哭??????”赵老汉那已成紫色的嘴唇颤巍巍的抖动着,低低的声音传来。
赵虹儿泪眼朦胧的马上握住了养父的手,“爸,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找郎中去??????”赵老汉无力的握了握赵虹儿的手,微弱的说:“你娘,你娘在,船上??????”手向河下游的方向抬了抬,就撒手而去。
赵虹儿静静的坐在地上,任泪水不断从脸庞滑落,二宝的哭喊也许惊动了呆呆的他,他站起来向着河的下游狂奔而去??????
“灵魂未入三尺土,哀声已震九重天。”灵堂在家摆了三天,兄弟俩哭了三天。在邻居周大叔他们的帮助下,兄弟俩把父母安葬在了河边的柳树下,那是他们夏天常去的地方。
赵虹儿看着从父亲背上起下的刀,看着那刀柄上的蜈蚣,红肿的眼睛里迸发出了仇恨的光芒,他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刀--客栈里得到的那把飞刀。
他紧紧的握住那飞刀,鲜血从指缝流出,他却浑然未觉,嘶哑地喊道:“我要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河水悠悠,承受着他的愤怒??????
周大叔走到他的身后,说:“孩子,别太伤心了啊,死者已矣!”拍了拍赵虹儿的肩膀,“孩子,路还很长,今后你们打算做什么啊?哎!年这么小,又能去哪呢?”
赵虹儿坚定地说:“大叔,我想去学武,我一定要练好本事,亲手为父母报仇!”
周大叔怜爱地说:“那要吃很多苦的,孩子呀,冤冤相报何时是个头啊!大叔希望你不要活在仇恨里,平凡的过一生不是很好吗?”
赵虹儿想到父母被人杀死,想到自己可怜的身世,泪眼朦胧的说;“大叔,我不怕苦,只要能为父母报仇,再多的苦我都吃得!”
这一日,兄弟二人打扫干净庭院,辞别了周大叔,出了镇向南走去。
“哥,咱们这是去神剑山庄吗?”
“哥也没办法啊,要知道别处可以练武,咱们就不先来这里了。哥本来是想让你留在家的,周大叔都说会好好照顾你的啦,可你就是不听话,前面不知有什么苦等着咱们呢!”
“我不怕苦的,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好弟弟??????”
兄弟二人一路对话,来到了神剑山庄,那看门的人已换了两个新面孔。听到兄弟俩要拜师学艺,都哈哈笑了起来,那个下巴尖尖的青年指着他们道:“你们以为神剑山庄是什么地方,来个人就想拜师,脑子进水了吧?”二人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咳咳??????”一阵咳嗽声从院内传来,“怎么回事?如此放肆。”一身白衫的张管家从院里走了出来,严肃而威严。赵虹儿一看是他,只觉得原来就渺茫的事情,更没希望了,自己当年还咬过他呢,不知他还记得不?
另一个虎头虎脑的青年忙回答道:“张管家,这俩人说是来咱庄里学艺的。”
张管家看了眼赵二宝,再看赵虹儿,不觉一怔,这么眼熟呢?再看那狡黠的眼神,心说:“这莫不是当年来认亲的那个小孩儿么?”当下问道:“你们为什么来学武啊?你们的父母呢?”
赵虹儿心想反正希望渺茫,懒得编词儿了,就把赵老汉夫妇双双被害,自己想学武报仇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张管家听罢,皱着眉头思索了会儿,又咳嗽了几声,说道:“拜师的时节过了,不过庄里正缺两个杂工,你们要是能吃苦就留下来吧!”
看着赵虹儿兄弟被张管家领进了院里,尖下巴的看门人气呼呼的说:“真是走了狗屎运!当初我爸为了把我弄进来还花了五十里银子呢。”
且说张管家带着赵虹儿兄弟二人左拐右拐到了一处院落,只见影背墙前面,和庄门前一样,也是一圈草坪围绕着几株仙客来盆栽;影背墙上绘有苍松翠伯,使人赏心悦目;影北墙后面已翠烟袅袅,阵阵美味的香气袭来,使人胃里的酸水直冒。绕了过去,张管家叫了声:“小王!”
门帘一荡,一个满身冒着热气的胖子从房屋里跑了出来,讨好的说:“张管家,您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他们两个是新来的杂工,你看有什么活儿,让他们去干好啦!”张管家把兄弟两个推到了那王胖子面前,转头对他俩说:“你们可不要乱跑哦!”。
“好的好的,张管家您放心,我会照顾他们的,您走好。”看着张管家消失在影背墙后面,王胖子回过头笑嘻嘻的说:“小家伙,你们会劈木材吗?”
赵虹儿赶忙说:“王叔叔,我们什么都会做的。”
王胖子说:“进来吧,这外面太冷了!那就先去劈点材,不过小心劈着脚哦!”说着撩帘儿把兄弟俩推了进去,果然里面热气腾腾的,切菜的、烧火的、掌勺的,人来人去,忙的不亦乐乎。
穿过后门,到了一个小房间,一边是一截一截的圆木,一边是已经劈好的木材。王胖子指着木材说:“看到没,就劈成这样,到中午会有人叫你们去吃饭的,不要偷懒哦!”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赵虹儿机警,二宝勤奋,砍材、劈材、烧火、挑水、洗菜?????样样得心应手,和厨师们打成一片。兄弟二人冬天上山打材,夏天下水捉鱼,倒也过的逍遥自在,只是这也消不去赵虹儿要报仇的决心。
第六章 又遇佳人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又是春天,百花正忙着开放。赵虹儿现在是身轻体健,赵二宝也是膀大腰圆,兄弟二人纵情奔跑在田野上,野兽般的叫了两声,果然神清气爽。
赵虹儿躺在地上,嗅着芳草的清香,看着蓝天上的白云,有些失落的说:“二宝,咱们来山庄都一年多了吧?我都问了张管家五六次了,每次都说什么再等等、时机未到,我看他就是在推脱,不想让咱们学武,你说是不是啊?”
二宝说:“你还说呢!上次张管家来检查饭菜,看到你们在那儿用色子赌大小,不是老不高兴吗?不过他们这里的饭菜都很好吃,比咱们家强多了!”
赵虹儿不高兴了:“我不是早就没碰过那玩意了吗?你也是,就知道吃!除了吃饭还会干什么?”
“咱们吃的那么多菜,我都会做哦!”二宝打趣地说。
赵虹儿正想踢他两脚,就见蓝天白云间有一个纸鸢在轻轻的摆着尾巴,“是谁在放风筝啊?”赵虹儿站起身来,向东南边看去,只见远远地一个小土丘上,两个女孩正在有说有笑,春风吹来,丝丝声音传入耳畔,只听那个手牵着纸鸢的姑娘吟道:“
谁作轻鸢壮远观,
似嫌飞鸟未多端。
才乘一线凭风去,
便有愚儿仰面看。”
另一姑娘拍手道:“妙啊,妙~~小姐做的诗很是和景,看,那儿正有两个‘愚儿’在看呢。”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赵虹儿一听,虽然不是很懂,也隐约知道些,“好嘛,把自己当傻子了!”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呢?叫起二宝,当先向那两个姑娘快步走去。
“青儿,你还说笑,看,人家问罪来了!”看着赵虹儿奔来,那拉着纸鸢的姑娘说道。当下妙目看去,只见一个充满朝气的男孩儿来到面前,健壮的身材,坚毅的轮廓上眉如墨染,目若朗星,让人一眼难忘。再看那狡黠的眼神,还有身后跟来的胖胖的二宝,一下子想起来了,这莫不是那次在梅花林遇到的小贼么?
“他敢!”那青儿骄横的说,待打量赵虹儿一阵,心里一怔,凑到那小姐耳边说:“小姐,原来是那个无耻的小贼,看我的!”
再说赵虹儿奔到二女孩儿面前,把早就准备好的词儿都忘了,正在想这绝色的姑娘自己到底在哪见过,看到那青衣小侍向自己走来,正要施礼。只听青衣小侍一声喝:“赵文才!”
赵虹儿正不知所以然,就见眼前手影一晃,接着脚被勾了下,登时一屁股坐倒在地,心说:我招你还是惹你了,哪有上来就打的!正要发怒。听那青儿兴高采烈的说:“你这小贼,还是这么笨呀!呵呵······”
“原来是你啊,娘娘腔!哈哈······”赵虹儿想起来就大声说。
青儿大怒,几步到了赵虹儿旁边,抬脚向他腰间踢去。突然想到上次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病,正犹豫踢还是不踢。只听赵虹儿求道:“好姑娘,别打,别打啊!我知道错啦!”
青儿顺坡下驴说道:“算你识相,以后再敢偷盗,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赵虹儿站立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说道:“青儿啊,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小心以后没人娶你!”
“你······青儿也是你叫的?”青儿气极,哼的一声回了那小姐身边。
那小姐把纸鸢的线交给了青儿,走过来说:“公子,你没事儿吧?都是青儿胡闹。”
赵虹儿忙说:“没事儿没事儿,上次遇见你,我还妒忌你的容貌呢,原来你是个女孩儿,呵呵,呵呵。”
那小姐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也不理他,问道:“你们怎么到这里了?”
“走过来的,呵呵,呵呵。”赵虹儿见这么美的姑娘离自己这么近,神不守舍的说道。
“你,你再这样,就不理你了。”那小姐以为他在打趣儿,故作生气的说。
当下赵虹儿就把他经历的事儿说了,那小姐听了,觉得他甚是可怜,关心地问道:“那你在神剑山庄过的好么?没人欺负你们吧?”
赵虹儿一比划手臂说:“怎么会呢?你看我们这么壮实,呵呵。”
那小姐说:“那就好,天色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很高兴认识你们,咱们以后再见吧!”那边赵二宝帮青儿早把纸鸢收了起来。
看着两个美女带着纸鸢说说笑笑的走远了,赵二宝说:“哥,他们走了!”
赵虹儿看了看天,太阳已不再刺眼,向西落去。心里奇怪:“我这是怎么了,给她说那么多干什么?女人就是祸水,真是一点不假,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再一想;自己连她住哪里、叫什么都不知道,唉!自己真是‘水’到家了。
只听二宝说:“哥,你真行,连说带比划的说了一下午。”
赵虹儿擦了擦嘴角,嘿嘿一笑:“咱们也该回去,不然又被骂了。”
赵虹儿知道每次庄里师傅选拔的弟子,一般都是事先由张管家提前给出名单,由各位要收徒的武师经过一段观察然后挑选的,所以,一定要说动他。
赵虹儿一者想尽快学好武功给养父母报仇,二者他也不想每次都被个女孩打到,尤其是在漂亮的女孩面前。
于是他次日一早就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心说这次一定要死缠烂打一回。他在张管家账房里找到张管家提出想拜师习武,没想到张管家这次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抬眼看了看他说:“这个月十五辰时三刻在祖师堂有一个拜师仪式,你和你弟弟都来吧!哦,到时会有人领你们去的。”
赵虹儿喜出望外,忙说:“好的,谢谢张管家,谢谢张管家!”
张管家一指墙角桌子上的一堆一模一样的武士服装,说:“你挑件合身的,也给你兄弟挑一件,到时不要忘记穿上哦!”赵虹儿找了一胖一瘦两件衣服,兴高采烈的回到厢房跟二宝一说,二宝也很高兴,继而又叹道:“终于可以拜师了,就是不知我这胖胖的身体能练好不能!”
第七章 拜师学艺
闲话勿提,且说这一日就是月十五。兄弟俩早早的换上了服装,美美梳洗打扮了一番,跟着一个来叫他们的弟子来到了后院一个有点陈旧的房子前,牌匾上书:‘祖师堂’三个大字,门旁边已有七八个和他两个穿一样衣服的人等在那了,不过论年龄他两个算老大哥了。听那个青年弟子对他们说:“你们先在这里等会儿,叫你们进时再进去。”说罢转身踏步进去了。
约么有一盏茶的功夫,里面出来一个弟子说让进去,看着一行十多个小青年开开心心的当先进了屋子,赵虹儿叹了口气:“真是鹤立鸡群啊!”,和二宝也随后跟了进去。
赵虹儿往正堂一看,香案上香烟袅袅,供奉着三个祖师牌位,墙上挂着盘古和女娲的画像。下面是张桌子,两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两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儿,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们看。在下面左右坐着六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中年人,椅子中间有茶几,上面各放着两个茶杯,他们身后各站着一名弟子,也都看着他们。
看着赵虹儿他们都到了堂下,张管家走到一旁说:“请大长老带领大家参拜祖师。”
只见右手边一脸严肃的老头儿站起身走到香案下俯身拜了三拜说了一通:‘第五代弟子姬千佑代师门再收第七代弟子一十六人’云云。接过张管家点燃的香上了,回身俯身又拜了三拜,众人也跟着拜了祖师。大长老把大家叫了起来,伸手从张管家手里接过一个发黄的手册说:“接下来先熟悉我们神剑山庄习武的门规,有礼节、纪律、注意三部分,礼节第一条:尊师重道······”
就在众人听得头昏脑胀时,终于,大长老把门规手册给了张管家。他喝了口茶对要拜师的赵虹儿等人说:“我读的这些你们要记住了,不懂的问自己的师傅,如果有人犯规,就到山庄的戒律堂领罚。俗话说:‘教武先看人,修武先修心。’你们在山庄工作少也有一两年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你们通过了第一阶段的考验,恩,‘武学者,卫身御侮之善术也!’当然啦,这也是对你们体能的锻炼,希望你们以后多加努力,好好练习本领!”
然后就是拜师了,在张管家安排下,众人一一的向各自的师傅敬了茶。这神剑山庄习武分为东苑和西苑,赵虹儿看着他们的师傅都身强体壮的,自己的师傅却是一个只有三十左右,面目白净的廋子,像个柔弱的书生似的,也是这里收徒的年纪最小的一个,他只怪自己倒霉。那边赵二宝拜了西苑的一个红脸大汉做师傅,乐滋滋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赵虹儿跟着那红脸大汉身后的弟子去了。
“喂~~你是赵虹儿是吧?我叫丁大全,我是应该叫你师弟呢,还是师哥啊?呵呵,呵呵,这是陈小武,咱们的师弟,哈哈。”一个虎头虎脸的男孩笑嘻嘻来到赵虹儿面前。
赵虹儿认得他是师傅的弟子,忙说道:“你当然是我的师哥了,师哥好!”心说:“终于遇到一个比自己更能白话儿的人。”
再看这师哥身后跟着一个规规矩矩的男孩向自己打招呼,忙说:“呵呵,师弟好!”
听到赵虹儿叫师哥,丁大全高兴地说:“咱们师傅让我带你们两个先回去,咱们边走边说吧!我跟你们说,你们算拜对师傅了,师傅待咱们可好了,就是有点严格,呵呵,那也没什么啊,严师出高徒嘛,这边走,知不知道为什么咱们师傅这么年轻就可以收徒弟啦?我跟你们说······”
二人跟着这位师兄一路来到东苑的一个隔院里,丁大全介绍说:“这就是咱们的住处,怎么样?很安静吧?我跟你们说,这是习武最清净的住处了。”看着院子周围的的房子一片寂静,赵虹儿他两个刚想要问些什么。
丁大全嘿嘿的说道:“哦,咱们的大师兄出去办事了,晚上才回来,呵呵,师傅上次收了我们俩,这次又收了你们俩,所以,这院里加上师傅就咱们五个人,哈哈,师傅在东边住,我和师哥住北面,南面两个房间你们住吧,咱们一人一个房间,哈哈,一会儿咱们去领被子去。”
于是赵虹儿陈小武二人在南面的两个房间住下了,期待着这位有才华的师傅。
且说赵虹儿次日一觉醒来,看着空空的房子,新的床铺和铺盖,心中充满了喜悦,这房子住着真是舒适,但一向和弟弟一起睡一起醒的他还有点点失落:不知弟弟睡得好不好?
在厨房工作惯了,赵虹儿一向起的很早,看看天色已蒙蒙亮了,大概时间快到卯时了,心说:大概他们都在睡觉,我先去洗个脸准备下,终于要学武了,哈哈。刚打开门,就听丁大全在院里说道:“哟,师弟起的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正睡得香呢?”
赵虹儿抬头看去,丁大全正对着木桩练拳,另一边一个身穿白衣三十岁左右书生打扮的人,正是赵虹儿他们的师傅白智林,只见他正和一个红脸的少年在对剑,那红脸少年脚踏梅花八字步,围绕着师傅白智林滴溜溜的转来窜去,真是身似游龙,剑若飞虹,上三盘,下三盘,点、挑、剌、撩、劈,招招不离要害。
再看白智林,静若观火,动若狸猫,藏神在眉尖一线,运气在腰囊一条,发如美人之采花,收如文士之藏笔,挡、引、牵、转、连,美不胜收,妙不可言。只看得赵虹儿心恋神往,一时竟忘了回丁大全的话。
“师傅,师兄,大家都起的这么早啊?”这时陈小武也起来了。那边师徒俩也停了手,赵虹儿忙说:“师傅,师兄们早啊!呵呵”
白智林微微一点头说:“你们都起来啦,好,来认识一下,他是你们的大师兄周康杰,”一指丁大全说,“那是你们的二师兄丁大全,你们应该认识了。”
赵虹儿和陈小武忙点头说:“大师兄,二师兄好啊,以后多多照顾我们哦!”那边丁大全走了过来把赵虹儿二人也介绍给了周康杰。
第八章 文修武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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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师傅被逐
且说这一日,赵虹儿正和大师兄周康杰比剑喂招,二人招来剑往,正打到兴奋处,‘砰’的一声,院门被推开了,二人停了手向门外一看,不由大惊。
只见师傅一手抚着胸口,另一只手空空如也,师傅珍爱的青虹剑已不知去向,而且嘴角还留着血,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
“师傅!”“师傅,你怎么啦!”二人丢下手里的剑向师傅奔去。
“没事,没事的。”白智林任嘴角流着血说道,“只是师傅恐怕以后不能再教你们了,咳咳,你们以后要更加勤奋啊,不要学师傅······”
“师傅,你怎么会不能教我们呢?是谁把您打伤的?”二人关了院门,把师傅扶到了屋内。
只听白智林喃喃自语地说:“只怪为师,只怪我经不住诱惑,哎,这也是天意吧!假如······假如······我依然是师傅眼里的好徒弟······可惜······”
听到二人呼叫‘师傅’,白智林抬头看着赵虹儿说:“可惜师傅还没把剑法教全,这是梅花剑法的基础心法下篇,本来是想明天给你们讲的,你和小武自己看吧,至于剩余的剑式你们问康杰吧!”
正在这时,‘砰’的一声门又被推开了,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进来,正是师傅的大师兄姬云祥,也是大长老的儿子,和二师兄张青松,一个说:“我说小师弟,你还是说出来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竟惹得师傅出手打你?”另一个说:“六师弟!我们都知道你偷偷练习本门高级内功,你还是交出来吧!不然你可知道师傅会怎样处罚的。”
白智林惨然一笑,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这世间,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师傅!”“师傅!”赵虹儿二人哭喊道。
白智林回头只说了声:“没你们的事儿,在这好好呆着。”说着当先走出了门,随两位师兄而去。接着大师伯姬云祥的弟子到来翻找了一通,问了师兄弟四人白智林有没留下什么话之类的,把赵虹儿那刚从师父那里拿到的那几页下篇心法也拿了去。
第二天,消息传来:“六代弟子白智林因偷习梅花剑法高级心法被砍去右手,逐出了师门。”
师兄弟四人悲痛之余被通知:赵虹儿和陈小武改投大师伯门下,周康杰和丁大全改投二师伯门下。当天大师伯的弟子搬了进来,赵虹儿和陈小武被挤到了一个房间,而师兄周康杰两人则搬了出去。
听着大师伯的弟子说说笑笑的各自睡去,陈小武哭道:“师傅怎么会去偷练心法?师傅那么聪明,又何必去练什么心法,师傅啊,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呢?”二人挤在一起,想着师傅平素里淡定的神情,想着师傅专心致志的演练剑法,想着师傅挥洒自如的一点一滴,怎么会去偷习呢?想来想去,脑子里都是师傅的身影,竟久久不能入眠。
赵虹儿和陈小武每天依然起的早早的,或打拳,或练剑,或拆招,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温习师傅教授的技艺,只是再没有人催着他们习武,也再没有谁逼着他们去学诗文了。二人每天如是,显得那么的鹤立鸡群,仿佛大师伯的弟子们在另一个世界。
这一日,二人照常去后山练剑,这是师傅经常教导他们的地方。二人正在对练剑法,就听‘啪’‘啪’‘啪’的鼓掌声,一人冷笑道:“好剑法啊,平素里听说你们多么牛气,我还不信,这一看,怪不得小六子会败在你们的手下,原来之前有个好师傅啊,只可惜白智林他心术不正啊!哈哈······”
二人停手一看,五六个人跟着一个一个华丽衣服的人,那人颐指气使的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正是大师伯姬云祥的儿子姬如鹏,也就是现在师傅的大弟子。
听着众人哈哈的嘲笑声,陈小武怒道:“你们不要侮辱他老人家,我师傅堂堂正正的,怎么会偷偷练习什么武功?”
姬如鹏身边一个尖脸的弟子当先说道:“什么侮辱,白智林要不是偷习武功,怎么会被砍了右手,又怎么会被逐出师门。大师兄,平素里他们就骄傲的不得了,处处维护那狗屁师傅,早该好好教导教导他们了。”
另一个说道:“小六子说的是啊,大师兄,他们都不把你放到眼里了,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啊?”
赵虹儿知道:当年自己来山庄认亲时,就是这大师兄姬如鹏带领仆人把自己爷俩打了一顿,还说出那恶毒的话语,原本平和的心顿时生出阵阵怒火。当下不客气的说道:“你们想怎么样?想打架吗?我们奉陪就是!”
姬如鹏哈哈大笑说:“呦!当真是傲气冲天啊,我们就是找你们比试剑法的,怎么样?小六子,去,消消他们的气焰。”
那叫小六子的心中叫苦:“上次连打两次都被赵虹儿打掉了剑,丢人还没丢到家么?”硬着头皮上前叫阵:“陈小武,有种的你过来,我来教教你怎样尊敬大师兄。”
赵虹儿正要上前再教训教训这不知廉耻的小子,陈小武当先一步说道:“师兄,我来!”拔剑跳了过去,说:“按理说我该叫你师兄,但看你这么无耻,打不过还要来卖弄,就让做师弟的教教你怎样做好师兄吧,看剑!”跨步举剑当胸刺去。
小六子看着陈小武剑到,说了声:“来的好!”身子一偏,用剑一引,把陈小武的一剑挡开,挥剑撩来。二人剑来身往,打在一处。虽说小六子打不过赵虹儿,对上陈小武却还能抵挡,陈小武的功夫剑法也很扎实,一招一式,步步紧逼,迫得小六子也不敢大开大合放手去打,二人各有顾忌,一时难分上下。
那大师兄姬如鹏早已不耐烦了,大喝一声:“小六子,回来!真是饭桶,连个小师弟都打不过。三禄,看来要你上了,不要留手哦!”
赵虹儿看那边五师兄张三禄换了小六子,忙走了过去说:“小武,你回去歇会儿,我来。”
“好的,师兄,你小心点!”陈小武擦擦汗,回去观战不提。
第十章 比斗被罚
只听那红脸大汉张三禄说:“师弟,你也不要太狂了,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让师兄看看你学的剑法到什么程度了,请吧!”
赵虹儿一拱手,说:“请师兄赐教!”
扯出宝剑,摆了个架式,右脚虚布一踏,剑式一顺,循着梅花八字斜刺里一剑向张三禄肩上挂去,张三禄心里道好,身子一斜一转,一招追花逐影,粘身而上。二人一开始还谦让,你一招我一式,只是越打越快,得势便势如破竹,连招迭出;失势只有步步为营,寻路反击。
二人越转越快,赵虹儿渐渐有点力不从心,但其心高气傲不减。这时,张三禄连攻了六招,正是力道不继时,赵虹儿一看机会来了,赌劲上来,身子一斜,腰上用力,拔地而起,身子在回旋中,连撩了四剑,真如疾风暴雨般打得张三禄手中宝剑欲飞,再无进攻之力。
赵虹儿毕竟年轻,好胜心起,当下身子未着地,剑式斜出,一招梅花点点,刺心口挂两肩。张三禄大惊,卧身倒地,一剑挥出。
赵虹儿这一剑刺出也有点后悔了,只见师兄张三禄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肩头已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一滴滴的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到地上,染红了土地。
姬如鹏也是大惊,本来只是想教训下赵虹儿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他跑过来大声咆哮说:“赵虹儿,你好样的!不但目无尊长,还出手伤害五师弟,改天再跟你讨来,哼,你等着师傅的惩罚吧!”当下着人扶起张三禄愤愤而去。
陈小武跑过来说:“师兄,你没事吧?哎呀!你胸口的外衣都被划破了,要再深一点,就危险了。”
“没事儿,哎!只是这仇怕要结下了,恐怕会连累到你啊,小武。”赵虹儿无奈的说。
陈小武义气的说“师兄,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让他们知道厉害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怕他们做什么?走,咱们回去。”
且说这一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赵虹儿和陈小武走在去梅花镇的路上。赵虹儿歉意的说:“师弟,连累你一起受过了,都躺了半月了,我的屁股到现在还不舒服呢,你怎么样,好点没?”
陈小武抚了抚屁股说:“师兄,你怎么说这话,只要有师兄在,受点苦算什么。不过戒律堂的人还真狠,也不留点情,打的我的屁股都开花了。”
赵虹儿笑了下,说:“不过这样也好,咱们可以每周出来好好的玩一次。”
陈小武说:“恩,不就是给他们买点生活用品么,要不老闷在庄里学武,都成武痴了,哈哈。”
赵虹儿说:“等到了梅陇镇我带你好好转转,这里我最熟悉了,对了你家在哪里啊?没听你说过啊。”
陈小武说:“我家住在咱神剑山庄南面,有点远,家里比较穷,父母嫌我在家没出息,就把我送到了这里了,呵呵。”
二人说说笑笑的在梅花镇转了好久,听赵虹儿说着当年和弟弟赵二宝经历的点点滴滴,陈小武黯然的说:“我要有个兄弟就好了,真羡慕你们!”
赵虹儿一笑,说:“咱们不就是好兄弟吗?走,咱们兄弟俩去吃点饭去,小时候最想吃的就是烤鸡了,你也去尝尝啊,味道很不错哦!”
赵虹儿领着陈小武来到店家,向店家要了茶点酒菜和肥鸡,二人边吃边谈,甚是和美。看着陈小武吃的正香,赵虹儿说:“师弟,你先吃着,我去下厕所,一会就来。”
赵虹儿来到酒家院内,客房依然是那间客房,只是不知那人还在不?赵虹儿轻步来到了天字二号房门口,抑制着内心的狂跳,暗中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推门进了屋里,屋里空空如也,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原先破碎的窗户已换了新的。
赵洪儿不会忘记那个人,那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飞天蜈蚣’;那个杀害他养父母的贼人;那个他赵虹儿为了亲手杀之而去学武的人。他平复了下心情,关了门,轻轻的走到床前,伸手向床下的暗格摸去,缩回手一看,手指上有层薄薄的尘土,心道:“难道他被那捕快抓了去么?”心中分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
他来到店家柜台前套问那个人,那掌柜的惋惜的说:“你说那人啊,他是一个豪爽的房客,每次都给很多银子的。只是他自从半年前吧,来过那一次就没再来过了。”
赵虹儿听说那‘飞天蜈蚣’半年前还来过,心说:看来那捕快当时并没抓到他,你怎么能这么容易死呢,你要等着我哦,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那次他还说给他留着那个房间,哼,都留半年了,客官,你要想住······”那掌柜的正说着,抬头一看,见到赵虹儿那仇恨的眼神瞪着自己,心中直颤,再不敢说了。
赵虹儿看着那掌柜的愣愣的看着自己,呵呵一笑,说:“他是我的老朋友,哈哈,这是我们饭菜钱,先收着。”丢了块银子,转身回到陈小武对面坐下吃了起来。
赵虹儿他们吃过饭本来是要去给师兄他们买生活用品的,路过一间酒馆时,二人不觉停下了脚步,因为酒馆里坐着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的人,他左手执着酒杯在自酌自饮,他的动作是那样的潇洒,他的神态是那样的安逸,仿佛这花花世界已与他无关了,如果这世间有仙人存在,大概也不外如此吧!
二人疾步来到那人面前道:“师傅,你怎么在这里呀?徒儿很想您啊!”“师傅,您怎么不说一声就离开我们啦!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这人正是他们日思夜念的师傅白智林。
白智林抬起头看是他俩,说:“是你们俩啊,坐下吧,你们没好好练武吗?怎么出来了?”
赵虹儿抢先说:“我们给师兄们买点生活用品,没想到碰巧遇到了师傅您,您过的还好吧?”
“好,过的好,难得你们还挂念着我,只是我已不是你们的师傅了。”白智林感叹地说。
第十一章 佳人再遇
“不,您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师傅,您不能不认我们啊!师傅。”陈小武快要哭了出来,看着师傅右手臂下垂着,终于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师傅,大长老怎么那么狠心啊,你可是他最关心的弟子了。”
“好徒儿,不要怨你们的师祖,错也在师傅,师傅原本就知道你师祖的心思,可我还是错了,哎( 梅花神剑 http://www.xlawen.org/kan/2514/ )
正要去找包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吱呀”,窗户被人推开了。幸好门与床铺间有道一屏风,他慢慢的蹲下身,只听一个人跳了进来,接着就是床铺被翻动的声音,那人找了好一会,“吱呀”的一下便再也没有动静。赵虹儿大着胆伸头一瞧,那人已经不在了,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床铺,再看看房间其他地方,没有可以藏包袱的地方,只怪自己倒霉被那人抢先拿了。
刚要出去,就听到走廊上蹭蹭的脚步声传来。赵虹儿心头直跳,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推开窗一看,离地挺高的,跳下去估计要受伤,灵机一动,就地一滚到了床底下。
就见一个蓝衣人推门进了屋,估计是那刀疤男子,他几步跑到床前,伸手就向床下抓来,赵虹儿很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难道被他听到了,暗叹倒霉到家了!只是这人并不是抓他,赵虹儿看到这床板下有个暗格,包袱就在那里,这人拿出包袱嘿嘿的笑了。
就在这时,只听窗外一声喊:“飞天蜈蚣,你跑不掉的,快交出珠宝,束手就擒!”接着窗子“哗啦”一声被人撞破了。
赵虹儿再看时,见一个捕快打扮的人站在床边,那刀疤男子已早跳到了门口,就听他哈哈大笑:“小捕快,凭你那点微末道行还想抓老子,再让你妈养你几年吧!”
那捕快甚是生气,大喝一声:“飞天蜈蚣,你不但偷盗财宝,还乱杀无辜,简直??????”他就像被掐住了咽喉,一下滚出老远。
只听床头“砰”的一声,哈哈大笑中,刀疤男子已打开门飞身而去了,那捕快就地跃起,也飞身跃出了房门。
等好一会儿,赵虹儿从床下钻出来,看着那破碎的窗子,大叫好险。转头一看,见一页飞刀插在床头,赵虹儿一用力把它拔了出来,见它刀锋锐利,柄上还有一条蜈蚣标记,甚是好看,“贼不落空,就把你充银子吧!”
第五章 父母被害
赵虹儿离开客栈,把玩着飞刀向家走去,迎头看到弟弟二宝心急火燎的跑来,“哥,你快回家看看吧,咱爸妈都不知去哪了,咱们的船也没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赵虹儿一听,心下着急,二人急急忙忙的向家跑去。
到了家里一看,什么都整整齐齐的,父母还没来,问了左邻右舍,还是依然没信儿。兄弟俩沿着河岸上下游一找,发现赵老汉匍匐在河边的乱草里一动不动,背上还插着一把刀,兄弟二人奔了过去,抱着父亲放声痛哭。
不知他们哭了多久,“别哭、别哭??????”赵老汉那已成紫色的嘴唇颤巍巍的抖动着,低低的声音传来。
赵虹儿泪眼朦胧的马上握住了养父的手,“爸,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找郎中去??????”赵老汉无力的握了握赵虹儿的手,微弱的说:“你娘,你娘在,船上??????”手向河下游的方向抬了抬,就撒手而去。
赵虹儿静静的坐在地上,任泪水不断从脸庞滑落,二宝的哭喊也许惊动了呆呆的他,他站起来向着河的下游狂奔而去??????
“灵魂未入三尺土,哀声已震九重天。”灵堂在家摆了三天,兄弟俩哭了三天。在邻居周大叔他们的帮助下,兄弟俩把父母安葬在了河边的柳树下,那是他们夏天常去的地方。
赵虹儿看着从父亲背上起下的刀,看着那刀柄上的蜈蚣,红肿的眼睛里迸发出了仇恨的光芒,他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刀--客栈里得到的那把飞刀。
他紧紧的握住那飞刀,鲜血从指缝流出,他却浑然未觉,嘶哑地喊道:“我要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河水悠悠,承受着他的愤怒??????
周大叔走到他的身后,说:“孩子,别太伤心了啊,死者已矣!”拍了拍赵虹儿的肩膀,“孩子,路还很长,今后你们打算做什么啊?哎!年这么小,又能去哪呢?”
赵虹儿坚定地说:“大叔,我想去学武,我一定要练好本事,亲手为父母报仇!”
周大叔怜爱地说:“那要吃很多苦的,孩子呀,冤冤相报何时是个头啊!大叔希望你不要活在仇恨里,平凡的过一生不是很好吗?”
赵虹儿想到父母被人杀死,想到自己可怜的身世,泪眼朦胧的说;“大叔,我不怕苦,只要能为父母报仇,再多的苦我都吃得!”
这一日,兄弟二人打扫干净庭院,辞别了周大叔,出了镇向南走去。
“哥,咱们这是去神剑山庄吗?”
“哥也没办法啊,要知道别处可以练武,咱们就不先来这里了。哥本来是想让你留在家的,周大叔都说会好好照顾你的啦,可你就是不听话,前面不知有什么苦等着咱们呢!”
“我不怕苦的,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好弟弟??????”
兄弟二人一路对话,来到了神剑山庄,那看门的人已换了两个新面孔。听到兄弟俩要拜师学艺,都哈哈笑了起来,那个下巴尖尖的青年指着他们道:“你们以为神剑山庄是什么地方,来个人就想拜师,脑子进水了吧?”二人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咳咳??????”一阵咳嗽声从院内传来,“怎么回事?如此放肆。”一身白衫的张管家从院里走了出来,严肃而威严。赵虹儿一看是他,只觉得原来就渺茫的事情,更没希望了,自己当年还咬过他呢,不知他还记得不?
另一个虎头虎脑的青年忙回答道:“张管家,这俩人说是来咱庄里学艺的。”
张管家看了眼赵二宝,再看赵虹儿,不觉一怔,这么眼熟呢?再看那狡黠的眼神,心说:“这莫不是当年来认亲的那个小孩儿么?”当下问道:“你们为什么来学武啊?你们的父母呢?”
赵虹儿心想反正希望渺茫,懒得编词儿了,就把赵老汉夫妇双双被害,自己想学武报仇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张管家听罢,皱着眉头思索了会儿,又咳嗽了几声,说道:“拜师的时节过了,不过庄里正缺两个杂工,你们要是能吃苦就留下来吧!”
看着赵虹儿兄弟被张管家领进了院里,尖下巴的看门人气呼呼的说:“真是走了狗屎运!当初我爸为了把我弄进来还花了五十里银子呢。”
且说张管家带着赵虹儿兄弟二人左拐右拐到了一处院落,只见影背墙前面,和庄门前一样,也是一圈草坪围绕着几株仙客来盆栽;影背墙上绘有苍松翠伯,使人赏心悦目;影北墙后面已翠烟袅袅,阵阵美味的香气袭来,使人胃里的酸水直冒。绕了过去,张管家叫了声:“小王!”
门帘一荡,一个满身冒着热气的胖子从房屋里跑了出来,讨好的说:“张管家,您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他们两个是新来的杂工,你看有什么活儿,让他们去干好啦!”张管家把兄弟两个推到了那王胖子面前,转头对他俩说:“你们可不要乱跑哦!”。
“好的好的,张管家您放心,我会照顾他们的,您走好。”看着张管家消失在影背墙后面,王胖子回过头笑嘻嘻的说:“小家伙,你们会劈木材吗?”
赵虹儿赶忙说:“王叔叔,我们什么都会做的。”
王胖子说:“进来吧,这外面太冷了!那就先去劈点材,不过小心劈着脚哦!”说着撩帘儿把兄弟俩推了进去,果然里面热气腾腾的,切菜的、烧火的、掌勺的,人来人去,忙的不亦乐乎。
穿过后门,到了一个小房间,一边是一截一截的圆木,一边是已经劈好的木材。王胖子指着木材说:“看到没,就劈成这样,到中午会有人叫你们去吃饭的,不要偷懒哦!”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赵虹儿机警,二宝勤奋,砍材、劈材、烧火、挑水、洗菜?????样样得心应手,和厨师们打成一片。兄弟二人冬天上山打材,夏天下水捉鱼,倒也过的逍遥自在,只是这也消不去赵虹儿要报仇的决心。
第六章 又遇佳人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又是春天,百花正忙着开放。赵虹儿现在是身轻体健,赵二宝也是膀大腰圆,兄弟二人纵情奔跑在田野上,野兽般的叫了两声,果然神清气爽。
赵虹儿躺在地上,嗅着芳草的清香,看着蓝天上的白云,有些失落的说:“二宝,咱们来山庄都一年多了吧?我都问了张管家五六次了,每次都说什么再等等、时机未到,我看他就是在推脱,不想让咱们学武,你说是不是啊?”
二宝说:“你还说呢!上次张管家来检查饭菜,看到你们在那儿用色子赌大小,不是老不高兴吗?不过他们这里的饭菜都很好吃,比咱们家强多了!”
赵虹儿不高兴了:“我不是早就没碰过那玩意了吗?你也是,就知道吃!除了吃饭还会干什么?”
“咱们吃的那么多菜,我都会做哦!”二宝打趣地说。
赵虹儿正想踢他两脚,就见蓝天白云间有一个纸鸢在轻轻的摆着尾巴,“是谁在放风筝啊?”赵虹儿站起身来,向东南边看去,只见远远地一个小土丘上,两个女孩正在有说有笑,春风吹来,丝丝声音传入耳畔,只听那个手牵着纸鸢的姑娘吟道:“
谁作轻鸢壮远观,
似嫌飞鸟未多端。
才乘一线凭风去,
便有愚儿仰面看。”
另一姑娘拍手道:“妙啊,妙~~小姐做的诗很是和景,看,那儿正有两个‘愚儿’在看呢。”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赵虹儿一听,虽然不是很懂,也隐约知道些,“好嘛,把自己当傻子了!”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呢?叫起二宝,当先向那两个姑娘快步走去。
“青儿,你还说笑,看,人家问罪来了!”看着赵虹儿奔来,那拉着纸鸢的姑娘说道。当下妙目看去,只见一个充满朝气的男孩儿来到面前,健壮的身材,坚毅的轮廓上眉如墨染,目若朗星,让人一眼难忘。再看那狡黠的眼神,还有身后跟来的胖胖的二宝,一下子想起来了,这莫不是那次在梅花林遇到的小贼么?
“他敢!”那青儿骄横的说,待打量赵虹儿一阵,心里一怔,凑到那小姐耳边说:“小姐,原来是那个无耻的小贼,看我的!”
再说赵虹儿奔到二女孩儿面前,把早就准备好的词儿都忘了,正在想这绝色的姑娘自己到底在哪见过,看到那青衣小侍向自己走来,正要施礼。只听青衣小侍一声喝:“赵文才!”
赵虹儿正不知所以然,就见眼前手影一晃,接着脚被勾了下,登时一屁股坐倒在地,心说:我招你还是惹你了,哪有上来就打的!正要发怒。听那青儿兴高采烈的说:“你这小贼,还是这么笨呀!呵呵······”
“原来是你啊,娘娘腔!哈哈······”赵虹儿想起来就大声说。
青儿大怒,几步到了赵虹儿旁边,抬脚向他腰间踢去。突然想到上次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病,正犹豫踢还是不踢。只听赵虹儿求道:“好姑娘,别打,别打啊!我知道错啦!”
青儿顺坡下驴说道:“算你识相,以后再敢偷盗,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赵虹儿站立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说道:“青儿啊,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小心以后没人娶你!”
“你······青儿也是你叫的?”青儿气极,哼的一声回了那小姐身边。
那小姐把纸鸢的线交给了青儿,走过来说:“公子,你没事儿吧?都是青儿胡闹。”
赵虹儿忙说:“没事儿没事儿,上次遇见你,我还妒忌你的容貌呢,原来你是个女孩儿,呵呵,呵呵。”
那小姐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也不理他,问道:“你们怎么到这里了?”
“走过来的,呵呵,呵呵。”赵虹儿见这么美的姑娘离自己这么近,神不守舍的说道。
“你,你再这样,就不理你了。”那小姐以为他在打趣儿,故作生气的说。
当下赵虹儿就把他经历的事儿说了,那小姐听了,觉得他甚是可怜,关心地问道:“那你在神剑山庄过的好么?没人欺负你们吧?”
赵虹儿一比划手臂说:“怎么会呢?你看我们这么壮实,呵呵。”
那小姐说:“那就好,天色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很高兴认识你们,咱们以后再见吧!”那边赵二宝帮青儿早把纸鸢收了起来。
看着两个美女带着纸鸢说说笑笑的走远了,赵二宝说:“哥,他们走了!”
赵虹儿看了看天,太阳已不再刺眼,向西落去。心里奇怪:“我这是怎么了,给她说那么多干什么?女人就是祸水,真是一点不假,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再一想;自己连她住哪里、叫什么都不知道,唉!自己真是‘水’到家了。
只听二宝说:“哥,你真行,连说带比划的说了一下午。”
赵虹儿擦了擦嘴角,嘿嘿一笑:“咱们也该回去,不然又被骂了。”
赵虹儿知道每次庄里师傅选拔的弟子,一般都是事先由张管家提前给出名单,由各位要收徒的武师经过一段观察然后挑选的,所以,一定要说动他。
赵虹儿一者想尽快学好武功给养父母报仇,二者他也不想每次都被个女孩打到,尤其是在漂亮的女孩面前。
于是他次日一早就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心说这次一定要死缠烂打一回。他在张管家账房里找到张管家提出想拜师习武,没想到张管家这次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抬眼看了看他说:“这个月十五辰时三刻在祖师堂有一个拜师仪式,你和你弟弟都来吧!哦,到时会有人领你们去的。”
赵虹儿喜出望外,忙说:“好的,谢谢张管家,谢谢张管家!”
张管家一指墙角桌子上的一堆一模一样的武士服装,说:“你挑件合身的,也给你兄弟挑一件,到时不要忘记穿上哦!”赵虹儿找了一胖一瘦两件衣服,兴高采烈的回到厢房跟二宝一说,二宝也很高兴,继而又叹道:“终于可以拜师了,就是不知我这胖胖的身体能练好不能!”
第七章 拜师学艺
闲话勿提,且说这一日就是月十五。兄弟俩早早的换上了服装,美美梳洗打扮了一番,跟着一个来叫他们的弟子来到了后院一个有点陈旧的房子前,牌匾上书:‘祖师堂’三个大字,门旁边已有七八个和他两个穿一样衣服的人等在那了,不过论年龄他两个算老大哥了。听那个青年弟子对他们说:“你们先在这里等会儿,叫你们进时再进去。”说罢转身踏步进去了。
约么有一盏茶的功夫,里面出来一个弟子说让进去,看着一行十多个小青年开开心心的当先进了屋子,赵虹儿叹了口气:“真是鹤立鸡群啊!”,和二宝也随后跟了进去。
赵虹儿往正堂一看,香案上香烟袅袅,供奉着三个祖师牌位,墙上挂着盘古和女娲的画像。下面是张桌子,两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两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儿,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们看。在下面左右坐着六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中年人,椅子中间有茶几,上面各放着两个茶杯,他们身后各站着一名弟子,也都看着他们。
看着赵虹儿他们都到了堂下,张管家走到一旁说:“请大长老带领大家参拜祖师。”
只见右手边一脸严肃的老头儿站起身走到香案下俯身拜了三拜说了一通:‘第五代弟子姬千佑代师门再收第七代弟子一十六人’云云。接过张管家点燃的香上了,回身俯身又拜了三拜,众人也跟着拜了祖师。大长老把大家叫了起来,伸手从张管家手里接过一个发黄的手册说:“接下来先熟悉我们神剑山庄习武的门规,有礼节、纪律、注意三部分,礼节第一条:尊师重道······”
就在众人听得头昏脑胀时,终于,大长老把门规手册给了张管家。他喝了口茶对要拜师的赵虹儿等人说:“我读的这些你们要记住了,不懂的问自己的师傅,如果有人犯规,就到山庄的戒律堂领罚。俗话说:‘教武先看人,修武先修心。’你们在山庄工作少也有一两年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你们通过了第一阶段的考验,恩,‘武学者,卫身御侮之善术也!’当然啦,这也是对你们体能的锻炼,希望你们以后多加努力,好好练习本领!”
然后就是拜师了,在张管家安排下,众人一一的向各自的师傅敬了茶。这神剑山庄习武分为东苑和西苑,赵虹儿看着他们的师傅都身强体壮的,自己的师傅却是一个只有三十左右,面目白净的廋子,像个柔弱的书生似的,也是这里收徒的年纪最小的一个,他只怪自己倒霉。那边赵二宝拜了西苑的一个红脸大汉做师傅,乐滋滋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赵虹儿跟着那红脸大汉身后的弟子去了。
“喂~~你是赵虹儿是吧?我叫丁大全,我是应该叫你师弟呢,还是师哥啊?呵呵,呵呵,这是陈小武,咱们的师弟,哈哈。”一个虎头虎脸的男孩笑嘻嘻来到赵虹儿面前。
赵虹儿认得他是师傅的弟子,忙说道:“你当然是我的师哥了,师哥好!”心说:“终于遇到一个比自己更能白话儿的人。”
再看这师哥身后跟着一个规规矩矩的男孩向自己打招呼,忙说:“呵呵,师弟好!”
听到赵虹儿叫师哥,丁大全高兴地说:“咱们师傅让我带你们两个先回去,咱们边走边说吧!我跟你们说,你们算拜对师傅了,师傅待咱们可好了,就是有点严格,呵呵,那也没什么啊,严师出高徒嘛,这边走,知不知道为什么咱们师傅这么年轻就可以收徒弟啦?我跟你们说······”
二人跟着这位师兄一路来到东苑的一个隔院里,丁大全介绍说:“这就是咱们的住处,怎么样?很安静吧?我跟你们说,这是习武最清净的住处了。”看着院子周围的的房子一片寂静,赵虹儿他两个刚想要问些什么。
丁大全嘿嘿的说道:“哦,咱们的大师兄出去办事了,晚上才回来,呵呵,师傅上次收了我们俩,这次又收了你们俩,所以,这院里加上师傅就咱们五个人,哈哈,师傅在东边住,我和师哥住北面,南面两个房间你们住吧,咱们一人一个房间,哈哈,一会儿咱们去领被子去。”
于是赵虹儿陈小武二人在南面的两个房间住下了,期待着这位有才华的师傅。
且说赵虹儿次日一觉醒来,看着空空的房子,新的床铺和铺盖,心中充满了喜悦,这房子住着真是舒适,但一向和弟弟一起睡一起醒的他还有点点失落:不知弟弟睡得好不好?
在厨房工作惯了,赵虹儿一向起的很早,看看天色已蒙蒙亮了,大概时间快到卯时了,心说:大概他们都在睡觉,我先去洗个脸准备下,终于要学武了,哈哈。刚打开门,就听丁大全在院里说道:“哟,师弟起的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正睡得香呢?”
赵虹儿抬头看去,丁大全正对着木桩练拳,另一边一个身穿白衣三十岁左右书生打扮的人,正是赵虹儿他们的师傅白智林,只见他正和一个红脸的少年在对剑,那红脸少年脚踏梅花八字步,围绕着师傅白智林滴溜溜的转来窜去,真是身似游龙,剑若飞虹,上三盘,下三盘,点、挑、剌、撩、劈,招招不离要害。
再看白智林,静若观火,动若狸猫,藏神在眉尖一线,运气在腰囊一条,发如美人之采花,收如文士之藏笔,挡、引、牵、转、连,美不胜收,妙不可言。只看得赵虹儿心恋神往,一时竟忘了回丁大全的话。
“师傅,师兄,大家都起的这么早啊?”这时陈小武也起来了。那边师徒俩也停了手,赵虹儿忙说:“师傅,师兄们早啊!呵呵”
白智林微微一点头说:“你们都起来啦,好,来认识一下,他是你们的大师兄周康杰,”一指丁大全说,“那是你们的二师兄丁大全,你们应该认识了。”
赵虹儿和陈小武忙点头说:“大师兄,二师兄好啊,以后多多照顾我们哦!”那边丁大全走了过来把赵虹儿二人也介绍给了周康杰。
第八章 文修武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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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师傅被逐
且说这一日,赵虹儿正和大师兄周康杰比剑喂招,二人招来剑往,正打到兴奋处,‘砰’的一声,院门被推开了,二人停了手向门外一看,不由大惊。
只见师傅一手抚着胸口,另一只手空空如也,师傅珍爱的青虹剑已不知去向,而且嘴角还留着血,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
“师傅!”“师傅,你怎么啦!”二人丢下手里的剑向师傅奔去。
“没事,没事的。”白智林任嘴角流着血说道,“只是师傅恐怕以后不能再教你们了,咳咳,你们以后要更加勤奋啊,不要学师傅······”
“师傅,你怎么会不能教我们呢?是谁把您打伤的?”二人关了院门,把师傅扶到了屋内。
只听白智林喃喃自语地说:“只怪为师,只怪我经不住诱惑,哎,这也是天意吧!假如······假如······我依然是师傅眼里的好徒弟······可惜······”
听到二人呼叫‘师傅’,白智林抬头看着赵虹儿说:“可惜师傅还没把剑法教全,这是梅花剑法的基础心法下篇,本来是想明天给你们讲的,你和小武自己看吧,至于剩余的剑式你们问康杰吧!”
正在这时,‘砰’的一声门又被推开了,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进来,正是师傅的大师兄姬云祥,也是大长老的儿子,和二师兄张青松,一个说:“我说小师弟,你还是说出来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竟惹得师傅出手打你?”另一个说:“六师弟!我们都知道你偷偷练习本门高级内功,你还是交出来吧!不然你可知道师傅会怎样处罚的。”
白智林惨然一笑,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这世间,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师傅!”“师傅!”赵虹儿二人哭喊道。
白智林回头只说了声:“没你们的事儿,在这好好呆着。”说着当先走出了门,随两位师兄而去。接着大师伯姬云祥的弟子到来翻找了一通,问了师兄弟四人白智林有没留下什么话之类的,把赵虹儿那刚从师父那里拿到的那几页下篇心法也拿了去。
第二天,消息传来:“六代弟子白智林因偷习梅花剑法高级心法被砍去右手,逐出了师门。”
师兄弟四人悲痛之余被通知:赵虹儿和陈小武改投大师伯门下,周康杰和丁大全改投二师伯门下。当天大师伯的弟子搬了进来,赵虹儿和陈小武被挤到了一个房间,而师兄周康杰两人则搬了出去。
听着大师伯的弟子说说笑笑的各自睡去,陈小武哭道:“师傅怎么会去偷练心法?师傅那么聪明,又何必去练什么心法,师傅啊,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呢?”二人挤在一起,想着师傅平素里淡定的神情,想着师傅专心致志的演练剑法,想着师傅挥洒自如的一点一滴,怎么会去偷习呢?想来想去,脑子里都是师傅的身影,竟久久不能入眠。
赵虹儿和陈小武每天依然起的早早的,或打拳,或练剑,或拆招,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温习师傅教授的技艺,只是再没有人催着他们习武,也再没有谁逼着他们去学诗文了。二人每天如是,显得那么的鹤立鸡群,仿佛大师伯的弟子们在另一个世界。
这一日,二人照常去后山练剑,这是师傅经常教导他们的地方。二人正在对练剑法,就听‘啪’‘啪’‘啪’的鼓掌声,一人冷笑道:“好剑法啊,平素里听说你们多么牛气,我还不信,这一看,怪不得小六子会败在你们的手下,原来之前有个好师傅啊,只可惜白智林他心术不正啊!哈哈······”
二人停手一看,五六个人跟着一个一个华丽衣服的人,那人颐指气使的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正是大师伯姬云祥的儿子姬如鹏,也就是现在师傅的大弟子。
听着众人哈哈的嘲笑声,陈小武怒道:“你们不要侮辱他老人家,我师傅堂堂正正的,怎么会偷偷练习什么武功?”
姬如鹏身边一个尖脸的弟子当先说道:“什么侮辱,白智林要不是偷习武功,怎么会被砍了右手,又怎么会被逐出师门。大师兄,平素里他们就骄傲的不得了,处处维护那狗屁师傅,早该好好教导教导他们了。”
另一个说道:“小六子说的是啊,大师兄,他们都不把你放到眼里了,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啊?”
赵虹儿知道:当年自己来山庄认亲时,就是这大师兄姬如鹏带领仆人把自己爷俩打了一顿,还说出那恶毒的话语,原本平和的心顿时生出阵阵怒火。当下不客气的说道:“你们想怎么样?想打架吗?我们奉陪就是!”
姬如鹏哈哈大笑说:“呦!当真是傲气冲天啊,我们就是找你们比试剑法的,怎么样?小六子,去,消消他们的气焰。”
那叫小六子的心中叫苦:“上次连打两次都被赵虹儿打掉了剑,丢人还没丢到家么?”硬着头皮上前叫阵:“陈小武,有种的你过来,我来教教你怎样尊敬大师兄。”
赵虹儿正要上前再教训教训这不知廉耻的小子,陈小武当先一步说道:“师兄,我来!”拔剑跳了过去,说:“按理说我该叫你师兄,但看你这么无耻,打不过还要来卖弄,就让做师弟的教教你怎样做好师兄吧,看剑!”跨步举剑当胸刺去。
小六子看着陈小武剑到,说了声:“来的好!”身子一偏,用剑一引,把陈小武的一剑挡开,挥剑撩来。二人剑来身往,打在一处。虽说小六子打不过赵虹儿,对上陈小武却还能抵挡,陈小武的功夫剑法也很扎实,一招一式,步步紧逼,迫得小六子也不敢大开大合放手去打,二人各有顾忌,一时难分上下。
那大师兄姬如鹏早已不耐烦了,大喝一声:“小六子,回来!真是饭桶,连个小师弟都打不过。三禄,看来要你上了,不要留手哦!”
赵虹儿看那边五师兄张三禄换了小六子,忙走了过去说:“小武,你回去歇会儿,我来。”
“好的,师兄,你小心点!”陈小武擦擦汗,回去观战不提。
第十章 比斗被罚
只听那红脸大汉张三禄说:“师弟,你也不要太狂了,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让师兄看看你学的剑法到什么程度了,请吧!”
赵虹儿一拱手,说:“请师兄赐教!”
扯出宝剑,摆了个架式,右脚虚布一踏,剑式一顺,循着梅花八字斜刺里一剑向张三禄肩上挂去,张三禄心里道好,身子一斜一转,一招追花逐影,粘身而上。二人一开始还谦让,你一招我一式,只是越打越快,得势便势如破竹,连招迭出;失势只有步步为营,寻路反击。
二人越转越快,赵虹儿渐渐有点力不从心,但其心高气傲不减。这时,张三禄连攻了六招,正是力道不继时,赵虹儿一看机会来了,赌劲上来,身子一斜,腰上用力,拔地而起,身子在回旋中,连撩了四剑,真如疾风暴雨般打得张三禄手中宝剑欲飞,再无进攻之力。
赵虹儿毕竟年轻,好胜心起,当下身子未着地,剑式斜出,一招梅花点点,刺心口挂两肩。张三禄大惊,卧身倒地,一剑挥出。
赵虹儿这一剑刺出也有点后悔了,只见师兄张三禄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肩头已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一滴滴的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到地上,染红了土地。
姬如鹏也是大惊,本来只是想教训下赵虹儿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他跑过来大声咆哮说:“赵虹儿,你好样的!不但目无尊长,还出手伤害五师弟,改天再跟你讨来,哼,你等着师傅的惩罚吧!”当下着人扶起张三禄愤愤而去。
陈小武跑过来说:“师兄,你没事吧?哎呀!你胸口的外衣都被划破了,要再深一点,就危险了。”
“没事儿,哎!只是这仇怕要结下了,恐怕会连累到你啊,小武。”赵虹儿无奈的说。
陈小武义气的说“师兄,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让他们知道厉害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怕他们做什么?走,咱们回去。”
且说这一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赵虹儿和陈小武走在去梅花镇的路上。赵虹儿歉意的说:“师弟,连累你一起受过了,都躺了半月了,我的屁股到现在还不舒服呢,你怎么样,好点没?”
陈小武抚了抚屁股说:“师兄,你怎么说这话,只要有师兄在,受点苦算什么。不过戒律堂的人还真狠,也不留点情,打的我的屁股都开花了。”
赵虹儿笑了下,说:“不过这样也好,咱们可以每周出来好好的玩一次。”
陈小武说:“恩,不就是给他们买点生活用品么,要不老闷在庄里学武,都成武痴了,哈哈。”
赵虹儿说:“等到了梅陇镇我带你好好转转,这里我最熟悉了,对了你家在哪里啊?没听你说过啊。”
陈小武说:“我家住在咱神剑山庄南面,有点远,家里比较穷,父母嫌我在家没出息,就把我送到了这里了,呵呵。”
二人说说笑笑的在梅花镇转了好久,听赵虹儿说着当年和弟弟赵二宝经历的点点滴滴,陈小武黯然的说:“我要有个兄弟就好了,真羡慕你们!”
赵虹儿一笑,说:“咱们不就是好兄弟吗?走,咱们兄弟俩去吃点饭去,小时候最想吃的就是烤鸡了,你也去尝尝啊,味道很不错哦!”
赵虹儿领着陈小武来到店家,向店家要了茶点酒菜和肥鸡,二人边吃边谈,甚是和美。看着陈小武吃的正香,赵虹儿说:“师弟,你先吃着,我去下厕所,一会就来。”
赵虹儿来到酒家院内,客房依然是那间客房,只是不知那人还在不?赵虹儿轻步来到了天字二号房门口,抑制着内心的狂跳,暗中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推门进了屋里,屋里空空如也,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原先破碎的窗户已换了新的。
赵洪儿不会忘记那个人,那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飞天蜈蚣’;那个杀害他养父母的贼人;那个他赵虹儿为了亲手杀之而去学武的人。他平复了下心情,关了门,轻轻的走到床前,伸手向床下的暗格摸去,缩回手一看,手指上有层薄薄的尘土,心道:“难道他被那捕快抓了去么?”心中分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
他来到店家柜台前套问那个人,那掌柜的惋惜的说:“你说那人啊,他是一个豪爽的房客,每次都给很多银子的。只是他自从半年前吧,来过那一次就没再来过了。”
赵虹儿听说那‘飞天蜈蚣’半年前还来过,心说:看来那捕快当时并没抓到他,你怎么能这么容易死呢,你要等着我哦,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那次他还说给他留着那个房间,哼,都留半年了,客官,你要想住······”那掌柜的正说着,抬头一看,见到赵虹儿那仇恨的眼神瞪着自己,心中直颤,再不敢说了。
赵虹儿看着那掌柜的愣愣的看着自己,呵呵一笑,说:“他是我的老朋友,哈哈,这是我们饭菜钱,先收着。”丢了块银子,转身回到陈小武对面坐下吃了起来。
赵虹儿他们吃过饭本来是要去给师兄他们买生活用品的,路过一间酒馆时,二人不觉停下了脚步,因为酒馆里坐着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的人,他左手执着酒杯在自酌自饮,他的动作是那样的潇洒,他的神态是那样的安逸,仿佛这花花世界已与他无关了,如果这世间有仙人存在,大概也不外如此吧!
二人疾步来到那人面前道:“师傅,你怎么在这里呀?徒儿很想您啊!”“师傅,您怎么不说一声就离开我们啦!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这人正是他们日思夜念的师傅白智林。
白智林抬起头看是他俩,说:“是你们俩啊,坐下吧,你们没好好练武吗?怎么出来了?”
赵虹儿抢先说:“我们给师兄们买点生活用品,没想到碰巧遇到了师傅您,您过的还好吧?”
“好,过的好,难得你们还挂念着我,只是我已不是你们的师傅了。”白智林感叹地说。
第十一章 佳人再遇
“不,您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师傅,您不能不认我们啊!师傅。”陈小武快要哭了出来,看着师傅右手臂下垂着,终于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师傅,大长老怎么那么狠心啊,你可是他最关心的弟子了。”
“好徒儿,不要怨你们的师祖,错也在师傅,师傅原本就知道你师祖的心思,可我还是错了,哎( 梅花神剑 http://www.xlawen.org/kan/25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