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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里干活的人是男人。女人呢,古语说的好,女人是水做的,没什么力气的。汉字中女人的女字像不像织布的梭子,所以说女人原来就是在家里织布的人。不过,现在是新社会了,我们女子一样出来做工,不比他们男人差,而且,我们还天生就肩负着生儿育女的责任!所以说我们应该为做为女人而感到自豪,我们女人能做的事,那些大男人是做不来的。另外,男女长到十三、四岁后,身体上就出现了明显的差异,我们女人**就会越来越丰满,结婚前是让男人爱抚的,结婚后生了小孩就是哺||乳|之用了……”

    “哎呀,王素仙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越说越没边了。”

    一大群女子叽叽喳喳说着闲话,坐在上铺的曹玉儿本来是在看自己的小说,但渐渐的还是被王素仙的话吸引了。男女的生理结构不同,前些日子李斯兰已经给她讲过了,听了王素仙的话,她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男女结婚后,就会有小孩生出来了?她想问,刚想说话要问,但又碍于是个大姑娘家家的,不好意思出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忽然,她想到:为何不问问李斯兰呢?于是,她用手敲了敲床梆。李斯兰听着样板戏,听见玉儿敲床梆,忙放下半导体问道:“玉儿,什么事?”

    “哎,斯兰,王素仙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唔,玉儿,我刚才在听样板戏,她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说给我听。”

    玉儿见屋里人多,欲言又止。最后小声说道:“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待会熄了灯,我到你铺上再说吧。”

    “那好吧,玉儿。”

    十一点钟的光景,屋子里的灯熄了。又隔了一会,玉儿听了听,大家似乎都已经睡熟了。她轻轻撩开蚊帐,顺着床梯爬了下来,钻进了李斯兰的蚊帐,一侧身,背对着李斯兰躺了下来,“斯兰,你跟我说说,我们女生怎么就会怀孕的。”

    李斯兰搂着曹玉儿,问道:“玉儿,王素仙怎么说的?”

    “她说我们女人是水做的,还说**是用来爱抚的。说结婚后,男女在一起女的就怀孕了。但我就搞不懂,怎么女的就怀孕了呢?”

    “哦,她说得是这样啊!关于男女方面的事,我们回民是不太忌诲的。要不,我怎么上回跟你说‘割笋’的事呢!好,玉儿,你要问,我就跟你讲一讲,不过得有实物,要不然,说不清楚。”李斯兰此时面对只穿着内衣、裤的玉儿,心神不禁有些荡漾。

    “要有实物?哎,斯兰,我不就是嘛,你就在我身上比划吧,没关系,反正你又不是男的。”

    玉儿的话让李斯兰觉得她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被她等到了。

    “好吧。”李斯兰把手从玉儿的腰间伸了过去,轻轻搂着玉儿的腰说道:“王素仙说,女人的**是需要爱抚的,她的意思是,男女之间,在发生关系之前,男人需要抚摸女人的**……就像这样……”

    “嗬……斯兰,好痒痒。”

    “哎,玉儿,你不要把我当成女人。我在你身后,你就当我是你喜欢的男人,你感觉感觉,怎么样?”李斯兰轻柔地说着手轻轻的伸到了玉儿的胸前,轻轻抓住玉儿那白晰而光滑的**,慢慢地揉了起来……玉儿开始并没什么感觉,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有一股电流麻了一下,立刻传遍了全身。那种酥酥的、麻麻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她的心跳开始加快了,她不由自主地的轻声呻吟

    李斯兰把玉儿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嘴轻轻地吻着一下玉儿的脖颈:“玉儿,你的头发好香啊……怎么样,你舒服吗?”

    “当然了……斯兰,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玉儿幸福的闭上了双眼,任由李斯兰抚摸她。

    这个机会是李斯兰梦寐以求的,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发生了。要不是王素仙的一句闲谈引来了玉儿的好奇心,她怎么能与玉儿有这种亲密的肌肤之亲呢!虽然此时此刻,是她所期待的,但在今天之前,她是想都不不敢去想的。她是那么的喜欢玉儿,以至于有些男工和玉儿说句话,她都嫉妒的什么似的,生怕别人把玉儿从她的身边抢了去。而现在,玉儿就在她怀里,她不仅可以紧紧地搂着她,抚摸她,甚至亲吻她!此时此刻,李斯兰完全沉醉了,她完全沉醉在这瞬间来之不易的幸福中了……

    三十六、异常的亲密接触

    曹玉儿对李斯兰的抚摸和亲吻并没有觉得什么异常,心中只是充满了好奇。她在李斯兰的怀中喃喃地问了句:“斯兰,还有呢,怀孕又是怎么回事呢?你告诉我好吗?”

    李斯兰轻轻的在曹玉儿的耳边吻着,慢慢的才幽幽的轻声说道:“玉儿,那件事儿,你真想知道吗?”

    “嗯,斯兰,我真的很好奇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好,玉儿,我就告诉你吧!其实,男人与我们女人下体有一些不一样,就是在两腿间男人长着一个小弟弟,平时软软的是尿尿用的,但男人一旦发育成熟,当他们与我们女人在一起时,小弟弟就会渐渐硬起来,象个小棒槌,然后,插进我们女人的私|处,这就是男女的结合,有了结合就会生小孩了。”

    “斯兰,你说的那种男女的结合是真的吗?那是怎样的一种结合啊?”

    “玉儿,你真的想知道?”

    “嗯。”曹玉儿在李斯兰的爱抚和亲吻下有些飘飘然。

    “好,玉儿,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男女的结合!”李斯兰说着将一只手轻轻地、慢慢地向下方移动着:“玉儿,男人的硬硬的小弟弟,就像我这样,往你的私自一伸……”

    还没容曹玉儿有所反应,李斯兰的手指已经伸进了曹玉儿的私|处……曹玉儿整个身体一震,周身一麻,不由自主的‘啊’的一声,瘫软在李斯兰的怀中……李斯兰此时已经亢奋了起来,看着怀中娇媚的玉儿,她顾不上心中众多的顾虑,低下头,大胆的吻着玉儿的唇,做着她想做的一切……玉儿颤抖着,一种莫名的快感蔓延全身……她开始喘息,开始轻声呻吟:“斯兰,不要动了,我……我……”

    李斯兰慢慢的静下来,亲吻着曹玉儿,问道:“玉儿,怎么样?喜欢吗?”

    “斯兰,你跟别人不一样,你给我另外一种感受。”

    看着曹玉儿含情的双眼,李斯兰情不自禁的又吻了玉儿的嘴唇一下,说道:“玉儿,只要你喜欢,今后我就这样永远陪着你。”

    曹玉儿并没有听出李斯兰的话外之音,她只是觉得好累,她躺在李斯兰的怀中睡着了……

    自这晚后,李斯兰与曹玉儿的关系更加密切了,曹玉儿觉得李斯兰的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气息吸引着她,而李斯兰则经常在夜深之时叫曹玉儿在她的下铺做一些玉儿十分好奇的事。俩个人变得越发的形影不离了。而每每李斯兰到大刨组练戏,曹玉儿一定会陪在旁边。

    金属加工厂的业余京戏队在元旦一炮打响之后,在兄弟工厂机关连演了十几场,半个月过去后,徐树人和文国庆商量着在春节联欢时,露一出《沙家浜-斥敌》一场。由于《斥敌》里沙***戏份很重,所以沙***扮演者李斯兰在经过徐大姐的重点调教后,今天准备来一次合练。

    首先是王正军扮演的刁德一的一段演:“沙奶奶,你休得要想不开……”王正军唱得声调悠雅。

    “你说!新四军给你什么好啦!”文国庆的唱腔含着一股子霸气。

    “好!我说!”李斯兰的开腔沉稳,声调浑厚。徐树人的京胡西皮倒板托着李斯兰把一长段唱“八一三,日寇在上海打了仗……”唱得是高亢流利,流畅而气势磅礴。当最后一句高腔“且看你们这些走狗汉奸的好下场!”过后,打鼓老一个‘撕边’,‘叭、哒、呛!’锣一收。

    “好!”老迟拍手赞道:“嘿!好!真是太好了!小李的沙奶奶唱得太棒了!可惜呀,我们的工人俱乐部解散了,要不配上你们这些人,露一整出的《沙家浜》都没问题呀!”

    “好!老迟既然说好,那咱们就照这样天天彩排一次!”徐树人听到老迟的称赞不禁有些兴奋。

    “树人,你着什么急呀,离春节还有些日子呢,今儿即然不错,那咱们还是先歇一歇吧!这些日子竟忙这事儿了。”

    “正军,得了吧!唱戏就要曲不离口,要是让你歇个三、四天的,你的嗓子也紧了,调门也找不准了,等春节表演时还不得演砸了!不行,这次不能依你,我们一定要抓紧霎时间练习,要练得好上加好才行。”

    “是啊,国庆说得对,咱们还得练。这样吧,和以前一样,每周一、三、五照旧,你们看怎么样。”

    “行呵,我同意国庆和树人的意见。”李斯兰在一旁附和着。

    过了几天,红青联的夺权者,张震亚找到了徐树人和文国庆。他摆着一副领导的架子说道:“哎,徐树人、文国庆,我听说你们这个业余京戏队,现在排得很不错了。怎么样,今年春节,能拿出来演一场吗?”

    文国庆一瞧张震亚那德行,心里就有气,根本不想理他。因为,文国庆根本就看不起这种像个跳梁小丑的男人。前些天,张震亚领着红青联造反,夺了厂办的权,折腾了一阵子,热闹了半天后,由于不能服从,七八十人的组织,现在只剩下三、四十人了。如今,看到业余京戏队搞得不错,挺红火的,就又想伸只脚进来,捞点什么稻草!文国庆因此觉得这个人很不地道,所以从来也没给过他好脸儿。

    徐树人见国庆虎着一张脸不说话,他虽然也不喜欢张震亚,但毕竟现在是张震亚夺了厂办的权,所以只好出来圆圆场儿说道:“张师傅,京剧《斥敌》我们练了有些日子了,再过几天,我们上装彩排一下,春节前演出,我估计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就好。徐树人,你们要抓紧点,**教导我们说:要抓紧,抓而不紧就等于没抓。另外,业余京戏队我看需要改一改名儿,别叫什么京戏队了,就叫‘**文艺思想宣传队’!我给你们置面旗子打出来,再给你们配辆卡车拉人员道具,这样,日后你们再出去演出也象个样子。”

    “谢谢领导的关心!您说的对,京戏队改名是有必要的。但是配辆车未免太奢侈了,我们一直都是自行车来去,即方便也很轻便。所以,卡车就请领导不用派了。我们京剧队的成员对领导的关心表示感谢!”

    “哎?徐树人,这样不好吧!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因为,现在新改名的‘**文艺思想宣传队’由我任队长,文国庆任副队长,你任艺术指导,怎么样?”

    三十七、寻找新的契机

    “这怎么可以呢!如果这个业余京剧队需要改名字,也是大家讨论通过才行,你怎么说改就改呢?!再说,我们选队长,也是通过大家推举,走民主方式选出来的,象你这样随口一说就把队长给换了,你征求过多少人的同意呢。”文国庆实在看不下去张震亚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气愤的为徐树人报打不平。

    “**教导我们说: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业余京剧队的队长也是我们厂的基层组织嘛,所以选人,一定要阶级立场坚定、是非分明!你,文国庆还可以,出身是干部子弟,父母都是参加八路军的贫苦出身,是属于跟党走,听**话的人,你做副队长就没问题。可是,徐树人不可以当队长,因为他的出身有问题。”张震亚摆出一副上纲上线的斗争架式。

    “树人的出身有什么问题?”

    “他爸爸解放前是个画家,现在长春画院任职。不过,解放前那可是伪满洲国,有人揭发他父亲有日本特务的嫌疑。”

    “胡说!你说我爸爸是特务有证据吗?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一向斯文的徐树人终于愤怒了。

    “证据嘛,目前现在还没有,但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了。不管怎么说,即便是没证据,你爸爸也属于小资产阶级,虽然是我们团结的对象,但你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领导。俗话说:亲不亲,阶级分!**还说过:各种思想无不都要打上阶级的烙印!文国庆,难道你愿意让一个阶级身份不清的人当文艺宣传队的领导吗?”

    文国庆一时无语,心想:也不知道父亲的问题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们也知道了,那么我也要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但他又不愿就这样向张震亚低头。一时间,谁也不讲话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算啦,国庆。我同意当艺术指导,队长就由张震亚担任吧,反正咱们的任务,就是把戏演好。”最终,徐树人出来打了圆场。

    听了徐树人的话,张震亚的脸上掠过一丝胜利的笑容,他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上班,文国庆便把昨天发生的事跟王正军说了一遍。直至此刻文国庆仍感气愤的说道:“正军,你说,这算怎么回子事呀!就这样把树人的队长给撸了。这戏我看咱们也甭唱了,干脆散伙得了!

    “哎,国庆,别介。小不忍则乱大谋哇!你别看张震亚这个混蛋说得挺热闹,但他没什么真本事,他尿不出一丈二尺尿去。但要是你也不干了,那岂不中了张震亚他丫的奸计了!那他真就在业余京剧队为所欲为了!”

    “忍?!正军,你总说忍,但要忍到什么时候啊!我反正不想干了,爱谁谁吧!”

    “国庆,张震亚撤的是徐树人,你还是副队长呀。咱们这京戏队,不是还有你嘛,你要是不干了,我也陪着你不干了。但有一样,你可想好了,咱俩这么撂挑子,都不干了,你在咱厂的名声,立即就会小很多,你元旦时露了一出《沙家浜-智斗》里的胡传魁,也就仅此而已,那咱们的干大事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文国庆听王正军这么一说,立刻哑巴了。心想:如果现在真撂挑子不干了,人家立马找人,把位置给顶上,虽说胡传魁的嗓音不如我唱得好,但是挑一个大块头的破锣,总是可以的吧。文国庆思来想去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长叹了一口气道:“唉,这可真是天公灭曹哇!”

    “哎,国庆,你别这么说呀!**说过:有利的形势和主动的恢复,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现在着什么急呀,你大小还是个副队长呢,我不是说了嘛,咱们先在这京戏队里待着,看准机会,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我跟您一起撂他张震亚的挑子,咱们就不侍候了。”

    “唉,话虽如此,可什么时候是时机成熟呢?正军,上次你就说,等时机,等时机,可咱们的时机没等着,张震亚的时机却等着了,这小子把工厂的权给夺了,现在又威胁到咱头上了。”

    “国庆,这个嘛就要看你了。我说过,咱得找一个大的组织,象‘革造’‘红造’那样的。咱厂太小了,总共才七八百人。并且大多数人一心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干活挣钱的‘逍遥派’。这种情况下,群众不好发动。如果有个大的组织做靠山,人多势众,到时就象放风筝一样,借一股强劲的东风,线这么一抖,风筝‘唰’的一下子就起来了!”

    “正军,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找这么个大组织那可有点难。没关系,我琢磨琢磨吧。”文国庆那颗气馁的心,仿佛又被王正军给鼓了起来。

    下班后,文国庆排演完了京戏,回到了家里。一月份的天格外的冷,晚上七八点钟,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由于家离厂不太远,文国庆蹬上自行车,不到一分钟就到了家。一进院门,便听见一句:“哥回来了!”抬头一看,原来是二弟文小川,和三弟文北京回来了。

    “咦,你们怎么回来了?”文国庆颇感到有些意外。

    哥三进了房间,原本房间只是文国庆一个人,还显得比较宽绰。现在小川他们一回来,哥仨住这十二平米的一间屋就显得有些挤了。屋门口放着炉子,文国庆把门放着一张床,小川的床在他对面,北京的床横着放在里边,哥仨的床成凹字型。国庆一进门,便在炉子边烤了烤火暖暖手。这时,文大妈端来了饭菜:“国庆,饿了吧,快趁热吃吧。”

    文国庆一看,妈妈给他准备了两菜一汤,一个是肉片炒白菜,一个是肉沫雪里红炒黄豆,还有一碗甩果鸡蛋汤。国庆一看这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立即拿起个馒头,咬了一口便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问道:“小川、北京,你们现在做什么呢?”

    “大哥,这不是搞运动嘛,六一小学也成立了红卫兵,我是红卫兵队长,上个学期,我们就没怎么上课。老师们都惶惶不可终日,对待同学客气了许多。我们呢,每天除了复习就是复习,根本没上什么课。这个学期,我们在学校待着也没什么事,除了斗老师,要不就是把咱学校的后面的大太监李连英的坟给扒了,后来全北京市的中学成立了‘红卫兵中学生联合行动委员会’,我还有幸成了委员呢。”文小川说到此时,满脸的兴奋和得意。

    “哟,行啊,二弟,你还成了红卫兵联委的委员了,恭喜恭喜呀!”

    “那可不嘛,二哥成了红卫兵的头头,还在我们学校做报告呢!”一旁的文北京兴奋的插了一句。

    “好!真不错。二弟,那你这回可是踩上电门――你抖起来了!”

    “哪啊,大哥,我不行。那都是他们赶着鸭子上架!”文小川谦虚的笑了笑。

    文国庆此时突然灵机一动,心想:哎?我何不让小川帮我打听一下‘红色造反者’的消息呢!于是,他问道:“哎,二弟,有个事想请你帮忙打听一下。”

    “什么事,可你说。”

    “有个‘红色造反者’或者是‘革命造反者’的一个群众组织是跨行业的,他们要不要其它工厂的组织或个人加入?要是允许其它厂加入,我想跟他们联系联系。二弟,你帮我打打他们的地址在哪里?”

    “哦,这事呀,行,大哥,这事你交我了,我一准给你打听清楚。”

    三十八、为红卫兵的首场演出

    一周之后,文国庆他们《沙家浜-斥敌》一折已经排练的十分纯熟了。期间,那位自许京剧队队长的张震亚根本没来过,他对京戏是杆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来了也只是个没用的熟桔~在那里戳着。京戏队里的事,虽说改了选,但还是由徐树人和文国庆,还有老迟三人商议决定。要说宣武区工人俱乐部的老迟,那可是行家里手,如果没有他的指导,文国庆他们这个业余京剧队根本就没法练了!上周,张震亚强行将京戏队又改名为**思想文艺宣传队,并将徐树人的队长也换了,老迟就萌生了退意,但文国庆他们心里清楚,如果老迟一走,那他们这京戏队可真的要散摊子了!于是,文国庆、徐树人和王正军哥儿几个是使出了全身的解数,总算是让老迟答应等春节过后再谈去留问题。

    文国庆他们《斥敌》排练好后,正寻摸在什么地方露露的时候,文国庆的弟弟文小川来邀请他大哥厂的业余京剧队给红卫兵演出。文国庆马上答应下来了:“好!二弟,你们红卫兵要是不嫌弃,那我和厂里打个招呼,厂里没意见,我们明天就去你那里演练演练。”

    文国庆拉着徐树人找到了张震亚,说明情况,张震亚虽说未表示反对,但他却拉着架子说道:“文国庆,这几天我都要开会,就请你带队去吧,不过,车我可给你们派不了。”

    “不用,上次就说过,我们业余京剧队向来都是骑自行车来去的。”文国庆不屑的答了一句。在他心里本来也没指望张震亚会给他们派车。

    当晚,回到家,文国庆将演出的事告诉了二弟文小川。文小川听后一拍大腿说道:“好哇!大哥,明晚你们来演出,我们热烈欢迎!!”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文国庆组织好京剧队的十几个人,骑上自行车,直奔海淀区恩济庄的六一学校。从宣武区至海淀区,骑车要半个多小时,当他们走进六一学校的大门,就见文小川领着红卫兵们,敲锣打鼓的欢迎他们,并打了一个横幅‘热烈欢迎工人师傅来我校慰问演出’。

    进入大礼堂后,六一全校的红卫兵大约四五百人全都是干部子弟,大家按班级排成一队一队坐在礼堂里观看演出。演出期间,鼓掌是一浪高过一浪。其中王正军演的刁德一,阴险狡诈,唱得曲风屈折委婉,卫西芹的阿庆嫂,扮相俊美表演大度,都赢得了观众的心。戏散后,文小川代表红卫兵小将上台给他们赠送了一面锦旗:感谢工人师傅,送戏进校,慰问子弟,情暖人间!文国庆代表京剧队接受了锦旗,这一举让徐树人和王正军着实开了眼,因为,他们以前在各工厂也演了许多回,但都没有这次这么热情!《沙家浜-斥敌》首场演出可谓是来了个开门红。

    回家的路上,王正军不减兴奋的说道:“国庆,您弟弟还真给捧场!不管什么唱段都叫好!结果咱们是越演越有劲儿!”

    “可不是嘛!我也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来唱的!好嘛!这可是我第一次登台演出!当时紧张的跟什么似的,但一开口唱‘八一三’,观众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我的心马上就稳下来了!后来我是越唱越来劲儿,掌声也是一波胜似一波!今天,我别提有多高兴了!”一旁的李斯兰也是洋溢着满脸的笑容。

    “嗯,甭管怎么说,咱们这出戏总算是露了个满堂采,大家明天再排练时,总结总结经验,看看还有什么不足之处,还需要哪些改进的。这眼看着快到春节了,咱们就在咱们的金属加工厂再演一回,争取更上一层楼!”文国庆也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了。

    第二天,文国庆找到张震亚把演出的情况讲明,并将锦旗递了过去。张震亚一看,不禁高兴的说道:“嗬!国庆,红卫兵还送咱们一面锦旗!真是不错!这样吧,锦旗留在厂部,让外厂来办事的人也见识见识!另外,国庆,快到春节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咱们全厂职工演出呀?”

    “咱们厂什么时候放假?”

    “应该是年三十。”

    “那就三十那天吧。大家放假前夕,我们京剧队露一出大家热闹热闹。”

    “好!现在距离放假还有一个多礼拜,我马上叫人写个海报,在全厂各车间贴出来,同时写个广播稿,在广播站播一下,通知大家年三十厂里会餐,并有京剧队演出节目,要求大家都来参加。文国庆,顺便通知你,咱厂的革命文艺宣传队届时也参加表演,给你压轴助阵!”

    下午,广播站播出了演出通知。王正军听后走到文国庆的刨床边问道:“老弟,这革命文艺宣传队的演出演什么呀?”

    “正军,我哪儿知道呀。宣传队嘛,不外乎蹦蹦跳跳,让他们折腾去吧,反正咱露咱的。”

    “可我听夏师傅说,他们‘卫东彪’战斗队要抵制,不参加这场演出。”

    “什么!那夏师傅他们一抵制,得走多少人呀!”文国庆不禁有些着急。

    “嗯,国庆,我估摸着得走二三百人。”

    “那还得了!咱全厂就有七百多人,这一下子走了二三百人,我们还露个什么劲儿呀!”

    “按说,他们不是冲咱们京戏队,你想呀,元旦前咱们演得那场戏,全厂职工几乎全来了。”王正军吸着烟。

    “那正军,这次他们又是为什么呢?”

    “这不是因为改换门庭了嘛,张震亚这个王八蛋!夺了工厂的大权,咱们的京戏队他也给改了名,他还当了队长。因此,这些人有气就不来参加这个活动了,如果来了,那不说明他们是认可张震亚了嘛!”

    三十九、联欢会,造反派与保皇派的较量1

    “嘿!正军,他们不知道,你是知道的,张震亚虽说是队长,可他什么也不懂,业务不是还由我和徐树人俩人抓吗?”

    “是啊,国庆,我跟他们说了,可夏师付说得向他们的领头人反映。”

    “那什么时候才给咱们答复呀?要是春节后给消息,那可就是正月十五贴门神~晚了半啦月了!”

    “国庆,要不你再求求你张师傅,他是卫东彪战斗队的副队长,跟他说肯定能管点事儿。”

    “嗯,正军,你说的对。得了,你别管了,这事我去跟师傅谈。”文国庆说着,走回到单臂刨前,见师傅正坐着看报纸,他便忙拿起油壶给机器各部位加了加油。放下油壶,他走到师傅跟前轻声问道:“师傅,年三十下午咱厂要开联欢会,您听说了吗?”

    “嗯,我听说了,刚才广播喇叭还播了。”

    “那您参加吗?”

    “不,我们不去。”张师傅回答是斩钉截铁。

    “师傅,你说的我们是指整个卫东彪战斗队都不参加了吗?”

    “是啊。是全体卫东彪战斗队不参加了。”张师傅说完此话有些无奈的放下了报纸。

    “师傅,那这是为什么呢?”

    “国庆,你应该知道,我们卫东彪战斗队跟他们红青联的关系。”

    “是,师傅,这个我知道。但年三十的演出那可是咱金属加工厂组织的,跟他红青联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而且我们业余京戏队,我和徐树人,王正军都参加呢!我们又不是红青联的!师傅,您再想想,如果您你们不参加,这恐怕不利于团结更多的同志吧。”

    张师傅的眼睛从报纸上离开,沉吟了片刻,问道:“你们京剧队到底有多少人?”

    “大概有三四十人吧。”

    “你们这些年青人都没参加红青联?”

    “师傅,绝对没有!我敢向**保证!我们没参加红青联!”

    “那你们对张震亚这个人是个什么看法?”

    “他呀,他就是个跳梁小丑。他先是篡夺了咱厂的领导权,而后,又硬把京戏队队长的权也给夺了。其实,他对京戏是一窍不通,在我们那竟瞎指挥,我们都对他有意见,都不愿意答理他,后来他看没什么意思就又让我和徐树人负责,而他自己则知趣的很少来了。”

    文国庆这么一说,张师傅想了想说道:“国庆,关于参加不参加年三十的联欢会,回头我和盛湖盛师傅再商量商量吧。”

    “师傅,那您什么时候给我消息呀?”

    “国庆,到底去不去,今天下午我给你个准信。”

    中午后,张师傅叮嘱文国庆仔细看着刨床上的机件,便骑上车直奔二车间而去了。

    “国庆,看你跟你师傅说了半天,怎么样,有戏吗?”王正军见张师傅出了车间大门,便跑过来打听消息。

    “谁知道呀,反正师傅出去了,叫我看着机器。”

    “国庆,我瞧着悬。”

    “怎么呢?”

    “国庆,您想呀,这事如果决定了,那得全体卫东彪的成员讨论通过,现在上哪儿凑齐这些人呀。”

    “正军,理是这么个理。不过,反正是死马当着活马医了,话我已说了,成不成那也只好听天由命吧。”

    下午,快下班时,张师傅回来了。他将自行车放好后,冲文国庆一摆手。国庆赶忙走了过去递给师傅茶杯。张师傅坐下喝了口水说道:“国庆,那个事我们研究决定,年三十的联欢会我们参加。”

    “真的!师傅!”文国庆真是有些喜出望外。

    “可不是真的。国庆,你师傅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师傅,那可太好了!有你们的参加,我们京戏队的演出才是锦上添花呢!”

    “国庆,咱可说好,参加是参加,有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没问题,师傅。什么事,您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答应。”

    “国庆,年三十的春节联欢会不能由张震亚或红青联的人主持,如果他们主持我们就退席。”

    张震亚代表的是红青联的夺权派,也就是所谓的造反派,而张忠良师傅代表的是卫东彪战斗队,成员大部分是党员干部也就是保皇派。他们俩方面是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如果张师傅他们来参加年三十的联欢会,而联欢会却由张震亚来主持,那不就等于是张师傅他们卫东彪战斗队承认了张震亚夺权的事实了吗?所以,这种事情是决对不可以发生的!张师傅他们后来之所以同意参加联欢会,是考虑到金属加工厂里还有一股中间派,这股力量人数不少,算起来也有三百七八十人呢!这股中间力量是决不可小视的!正是基于团结大多数力量的原因,张师傅他们才决定卫东彪战斗队参加年三十的联欢会的。

    张师傅的条件文国庆完全可以理解,他想了想答道:“师傅,这个件事我得打个电话去问一问张震亚。”

    “好,国庆,这事不忙。我明天等你的信。”

    这时下班的铃声响起,张师付骑上自行车回家去了,文国庆换好衣服赶忙跑到三车间打电话,可是张震亚的临时电话始终占线,眼看京戏队要彩排了,文国庆只好把电话交给了门房师傅,拜托他给厂部张震亚拨电话,通了之后麻烦他叫他一声。

    四十、联欢会,造反派与保皇派的较量2

    文国庆返回京剧队的排练场,迎面碰上王正军,他问道:“国庆,怎么样?那事儿没戏吧?”

    “谁说的,你把‘没’字换成个‘有’字!”

    “哟!国庆,行啊!还真有你的!”

    “先别高兴,正军。这事得最后要看张震亚,成不成就看他了。”

    “怎么呢?”

    于是,文国庆将刚才与张师傅的谈话跟王正军又叙述了一遍。最后,他看了看表说道:“这不,正军,我在等张震亚的电话呢!”

    “哟,瞧你们两个大小伙子在那儿嘀咕什么呢?咱们这还练不练了?”

    文国庆和王正军回头一看原来是卫西芹。文国庆忙答道:“练,当然练了!小卫,你先跟着徐树人练练唱,我们其余的人先练习走位。”

    排练开始了,文国庆嘴上说着台词,心中却惦记着电话,正在他心浮气躁,六神无主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喊道:“文国庆,电话!”

    “哎!”文国庆应了一声,快速跑了出去。他三步并两步地跑到车间门房,拿起电话对方是张震亚,他忙将张师傅的意见婉转的说了一遍。

    电话另一端的张震亚顿了顿答道:“这个嘛……我想一想。”他又沉呤了片刻问道:“文国庆,张忠良说的如果我主持晚会,他们卫东彪战斗队就会退出吗?”

    “嗯,意思应该是这样。”

    “这样也太不利余团结嘛,好吧,我不主持就不主持,叫王今昔主持吧。”

    “这……恐怕也不合适吧,王今昔可刚刚被你们打倒,已经靠边站了。马上又让他主持春节晚会这合适吗?”

    “要不……找陆海军陆副厂长主持吧。”

    “行是行,如果你们不介意陆副厂长是卫东彪战斗队的人,那就没问题了。”

    “噢?那可不行!我看算了,不让他们卫东彪战斗队参加了,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电话那端的张震亚显得很不耐烦。

    “如果你做了决定,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卫东彪战斗队有近三百人,如果都不来参加,那我们这个春节晚会可就冷清了点。”

    张震亚听了文国庆的话,沉默着一直不讲话,文国庆以为他把电话挂了忙‘喂、喂’了几声。

    电话那端再次传来张震亚的声音:“文国庆,最后我再提个人选,让生产科长侯君儒主持。”

    候君儒,是北京工业大学的老毕业生,专业是机械制造。文化革命一开始,由于他出身地主家庭,成份上有问题,因此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十分的小心谨慎。他从不表明观点,对谁都不得罪,也不参加任何组织,是个逍遥派。如果由他来主持,那当然好了!一是这位侯科长是老的大学生,在金属加工厂工作多年,有一定的群众基础。再者,他目前还兼任厂工会的副主席(盛湖是主席,但他是卫东彪战斗队的),春节联欢会本来就应该由工会组织的,此时,由侯君儒来主持晚会,无论哪个派系也挑不出什么。

    “好啊,侯科长是逍遥派,又是工会副主席,由他主持应该没问题。”

    “那好,文国庆,咱们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写个发言稿,让他照稿念就好了。”张震亚说完挂断了电话。

    文国庆高高兴兴的回到了排练场,王正军看见他说道:“国庆,怎么样?看你高兴的样子,八成是同意了吧!”

    “正军,当然是搞定了!而且还还选出了另外一个主持人。你猜,会是谁?”

    “这个我可猜不着。国庆,你别卖关子了,说是谁吧?”

    “生产科长侯君儒!”

    “哎哟,这人选得不错呀!他即( 新建里八号 http://www.xlawen.org/kan/25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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