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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

    “军代表,您言重了,我有什么不简单的?”

    “还不简单?今天车床试车成功,你现在可是窗户外面吹喇叭名声在外了!对了,文主任,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您尽管讲!”

    “文主任,生产C620这一仗,你打得可太漂亮了!刚才机械局的军代表老梁还让我把这件事总结一下写篇文章去《北京日报》投稿呢!我已经跟办公室主任张震亚说了,让他负责这件事,到时文章一见报,你这名声不就响在外了吗!”

    “李军代表,我真谢谢您!但C620的成功,这成绩的取得,不光是我一个人的,是咱们集体领导,各生产车间协作共同努力的结果啊!”文国庆嘴上谦虚着,心里可是已经乐开了花儿了。

    “还有,军代表老梁还问我呢。”

    “噢?他还问您什么了?”

    “梁代表他说:这个建议自主生产C-620车床的小伙子不赖嘛!敢想也敢干!他是不是党员啊?我就把你己经写了入党申请书,正处于考验期的情况跟他汇报了。结果,梁代表听后对我说:哎,这样的好同志还考验什么?!我看可以直接批准成为正式党员嘛!文主任,我就把你积极靠近组织,却由于年龄至今未满十八岁,党组会上没能达成一致意见的事又向梁军代表反应了。你猜老梁他怎么说?”

    文国庆听到这儿,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但他仍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答道:“李军代表,您就逗我吧。铁定的规章在那摆着呢,梁军代表他还能怎么说啊!”

    “哎?!文主任,你想不到吧,梁军代表他跟我说:十七岁怎么啦?不小啦!老子十六岁就入党了!他比我还大一岁呢,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这叫火线入党嘛!战争年代有火线入党,怎么现在是和平创业年代,难道就没有了吗?”

    文国庆此时明白了,看来他入党的问题可能有门儿了。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结果吗?他心里满是欣喜和期待,但表面上,他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答道:“李军代表,这个事可就是你们党内的事了,我就不好参与意见了。”

    “文主任,我觉得梁军代表的意见是是对的。看来我们是应该再召开一次党总支会议了!”

    李勇走后,文国庆一阵狂喜,他将两手向上一伸,好好的伸了个懒腰。想着他入党一事的成功就近在眼前,他不由得得意洋洋起来,他从兜里拿出一盒‘大前门’,点上一只,使劲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烟,轻轻地哼起: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一周后,金属加工厂党总支在军代表李勇的主持之下再次召开党组会议,文国庆列席参加。会议讨论的第一个议题就是文国庆入党的问题,会上李勇说道:“在这次生产C-620车床的战斗中,文国庆同志指挥有方,加班加点不休息连续奋战在第一线上,胜利完成了党交给的任务。根据文国庆同志的突出表现,上级党委也特别重视,指出要我们重点培养,早日让其加入党组织。我想,前些日子的《北京日报》和《工人日报》大家都看了吧,上面刊登了我们厂的英雄事迹,但提到厂革委会文国庆主任,人家不好提呀,只得提共青团员,弄得我们很被动嘛!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讨论一下文国庆同志的入党申请,请大家发言,看他够不够格成为一名真正的无产阶级战士。”

    李勇的话音刚落,王金奎便站起身说道:“文国庆同志在生产车床的任务中表现得很积极,成绩是大家伙有有目共瞩的。文国庆同志虽然未满十八岁,入厂也才一年多。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畏手畏脚,反而表现出了年青人的敢想敢干,承担了一项那么重要的工作,并且把它完成的这么漂亮,作为他的入党介绍人,我感到非常光荣!所以,今天,我第一个表态,我同意文国庆同志加入党组织,成为一名正式的**员!”

    接着许金发也表态同意文国庆的入党申请。张玉祥和盛湖本来仍是不愿同意的,但厂党总支一共五个人,李勇、王金奎和许金发三人已经表态同意了,而且文国庆在这次自主生产C620车床的任务中成绩突出,还得到上级领导重视,正所谓人心所向了。所以,在最后的举手表决时,他们俩也只好无奈的举手表示同意了。就这样,会议一致表准通过了文国庆的入党申请,今天,他正式成为一名中国**党员了!!

    在大家热烈的鼓起掌中李勇笑着对文国庆说道:“文国庆同志,祝贺你加入党组织!你也说两句表个态吧。”

    文国庆激动的在大家的掌声中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儿,说道:“我首先感谢同志们给我的鼓厉和支持!今天将是我终生难望的日子!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今天,我正式加入了党组织,我和我的父辈一样,也扛起了革命的担子!从今以后,我一定以一个**员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做到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诚心实意的做到‘为人民服务’!请党组织考验我吧!”

    第二天下午,在厂革委会办公室,面对着一面党旗,和他的入党介绍人王金奎、许金发和李勇,文国庆在李勇的带领之下,郑重的举起右手,面向党旗宣誓:“我,文国庆志愿加入中国**,执行党的决议,遵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

    文国庆入党了,他一切都释然了。周末晚上,他忙完了一天的工作,骑上车向北走到南横街上的‘为民酒馆’买了包猪头肉还有花生米和一瓶二锅头。一般来说,文国庆是不喝酒的,但他是一名**员了,他要为自己的这个成绩庆祝一下。回到家中,他高兴地说道:“妈,我回来了。”

    文妈妈看见文国庆放在桌上的那些吃食,不禁一楞,问道:“国庆,你这是……”

    文国庆没等妈妈把话说完,他就兴奋地说道:“妈,今天是你儿子的大喜事呀!”

    “你这傻孩子,胡说什么啊,你才多大?就大喜呀?”

    “妈,我真是有大喜事啊,我没骗你,今天我入党了!”

    “什么?你入党了?”文妈妈简直不敢相信文国庆的话,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是呀!妈,您儿子我今天入党了!您听我说……”文国庆就将他如何建议自主生产C620车床,又是如何火线入党的经过详细的告诉给了母亲。然后他又说:“妈,您说,这是不是大喜事?我应该不应该庆贺呀?”

    “当然,当然!应该庆贺,应该庆贺呐!国庆,你可真不容易呀,这才十七岁就入党了!比你爸和我还要早啊!好!我再在给你加个菜!咱们来个摊鸡蛋!!”文妈妈喜孜孜地往厨房走出去了。

    八十、抓革命,促生产!!

    月末,文国庆所在的金属加工厂所外购的十个铸钢件床身,十套车床变速箱的齿轮,以及其它零部件都陆续到货了。上级部门调拨给他们厂的一台立式龙门洗和一台三米龙门刨床也相继运到了。分派到厂工作的大学生们这天是到厂部报到的日子,厂接待室坐满了人,军代表李勇对文国庆说:“哎,文主任,新人来了,你该进去讲讲话呀。”

    “好,军代表,您跟我一起去,我说的不足的地方您补充。”

    文国庆和李勇一起走进了屋。新来乍到的大学生们有着一股初出茅庐的热情,正七嘴八舌的讨论呢!李勇举起双手摆了摆说道:“大家静一静!现在,请厂革委会主任文国庆文主任讲话。”

    文国庆在热烈的掌声中笑着问候道:“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大家齐声回答。

    “伟大领袖**教导我们: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今天,我代表广大无产阶级的工人同志们,热烈欢迎你们这批大学生来我厂参加工作!”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文国庆即兴发表了一大段热情扬溢的欢迎词。看着文国庆滔滔不绝的讲话,一旁的李勇从心里暗生敬佩!

    文国庆的欢迎词的话音刚落,一个学生带头喊道:“决不辜负厂领导的期望!”

    “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我们一定要交好党中央**给我们的这张考卷!”随后,高呼**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

    文国庆回过头问军代表李勇道:“军代表,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李勇点点头,走了上前说道:“最高指示: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根据市机械局的决定,你们这批大学生先放下自己所学的专业,到各个生产岗位上锻炼实习,之后,再安排实际工作,下面我念一下分配到各车间的人员名单:李润田、陆建君到三车间……”

    生产车床的任务已全面的展开了,经厂党总支决定,文国庆负责厂车床生产的具体任务,李勇负责行政领导工作。在工作展开之前,文国庆召集大家开会部署了具体工作,由技术科和各车间一把手负责,并且要求他们定岗定位,做到每个人必需严要求高标准,把好质量这一关!任务下达后,生产便轰轰烈烈的展开了。这天,文国庆坐在革委会主任办公室,王正军走了进来,他请文国庆在一些文件上签完字,见屋里只剩他和文国庆两人,便说道:“哎,国庆,有件事我跟您打听一下。”

    “什么事你尽管说,老兄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国庆,你最初生产的那台样品车床现在给谁用了?”

    “那台还在二车间车床组的厂房里,没给谁用啊。怎么?”

    “是这样,那天试验车床一经检验合格,就立刻有人将这台床子给盯上了。”

    “谁呀?”

    “三车间主任王金奎呀。”

    “嘿!这个老王,他又打这台床子的主意呢!他这是搞什么明唐,莫明其妙!”

    “国庆,您还不知道呢,他想要这台床子给他车间机修加工组壮壮门面啊。”

    三车间是有个机修组,里面有一台皮带轮的小车床,一台牛头刨,还有一台万能洗床,这些床子都是二车间报废的。是三车间主任王金奎和钳工车间主任许金发两人利用周末空闲时间与车间其他几位老师傅维修后的结果。这样,三车间再有个什么工具损坏,不用出车间就可以自己维修了。现而今,他又相中了这台样品新车床了!

    “王兄,你今天来问我是王金奎的主意吧?”

    “这你还用问吗?他最初跟我说时被我给回绝了。可王金奎却说让我就跟你说,说是向你提他想要,说你一定会给他这个方便的。”

    文国庆本想说不同意,那是他刚生产出来的样品啊,质量非常好。二车间车工组的谢金庆向他要,他都没松口!但转念文国庆想到了入党时王金奎是他的介绍人,在这个问题上帮了他不少忙。此时,他不能吃水忘了挖井人啊!于是,文国庆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嘛……正军,你就跟王金奎说,车床给他没问题,但是让他先放一放,现在要这个车床的人可不少,别显得我有些偏向呀,再等一等,我找个机会再给他。”

    “那好吧,我就这么和他说了,可有一样,到时,你可得一定给他留着。”

    “这个您放心吧。”

    王正军走后,文国庆反复琢磨着批量生产C620车床的这个任务,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在大刨组!因为床身加工精度的好坏,关键就看大刨组了,这可是关键之关键啊,若首道工艺质量不过关,那下面的精度就把握不定了。因此,他站起身,把革委会的工作与外间的张震亚和王正军交待了一下,便骑上车直奔大刨组而去。

    文国庆来到大刨组,张忠良见了忙迎上前来说:“哟!文主任来了。”

    “师傅,您好!您忙着呢!怎么样,这床身都到了,咱们这车间要忙活了吧!上面给的那台三米龙门刨呢?”文国庆寒暄了几句,马上切入了正题。

    “那三米龙门就在旁边的厂房,一切都按即定的要求进行着,走,我领您过去。”张师傅说着率先向车间的另一头走去。

    旁边的厂房和大刨组只隔着一条路。一进门,文国庆就看见钳工车间的师傅正在伯培智的带领下把一台三米龙门刨床组装完成,正准备着组装测试呢!文国庆忙问伯师傅道:“伯师傅,这台床子已经组装完成了吗?”

    “差不多了,再测试一下走刀量,就可以交给大刨组的张师傅了。”伯培智用丝棉擦着手答道。

    文国庆回过头对张忠良说道:“师傅,前面刨床身的这道工序,我可就全交给您了,咱们还是那句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呀。”

    “文主任,你就放心吧,这事我比谁都更放在心上!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儿,咱就不揽这瓷器活了!你交给我就放心吧,我保质保量,一定接时完成生产任务。”张忠良显得信心十足。

    “那可太好了!师傅,那您打算刨这些床身用什么机器上呢?”

    “这不,等伯培智测试没有什么问题了,咱就用这台新的三米龙门刨上,由我亲自上马,另外,再把毕竣岭调过来,还有李师傅,他们这一组上早班,刘长安,柳光远组成另一组上晚班,你看怎样?”

    “行啊!师傅,您办事,那咱就百分之百地放心!师傅,您这边的人员配齐了,那原来大刨组那边的床子上还有人吗?”

    “有哇,你忘了还有贾师傅、杜师傅呢!他们原先上大夜班现在调回来上班,大家辛苦点儿,我保证床身的加工一定按时完成!”

    “好,好!师傅,咱这一仗一定得打好呀!因为这是我入党,您转正的第一仗,咱们可得来个开门红啊!”

    “行,错不了!正如**他老人家说的: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我一定打好这一仗!您就请好吧!”

    “好,师傅,这我就放心了!”文国庆说着和张忠良使劲的握了握手,便走出了厂房。

    八十一、突然出现的卫西芹!

    文国庆刚刚回到大刨组的厂房,就听后面有人喊他,回头一看是徐树人,便站住脚,问道:“树人,你叫我有什么事呀?”

    “什么事?国庆,你答应我的事你全忘了吗?”

    “哎哟,我答应您什么事啦?”

    “呵!国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再想想,前些日子你答应我的事,真忘了吗?”

    “这个……我真想不起来了。树人,你还是给我提个醒吧。”

    “国庆,说话就快到‘五.一’节了,咱们厂的京剧宣传队,也该露一手了吧!”

    “哦!是这件事呀!树人,没问题啊!我不是说过,让你找张震亚和王正军吗?他们没给你答复吗?”

    “问我是问过他们了,国庆,可他们作不了主呀。”

    “树人,他们怎么做不了主?你所要的一切我都批了啊!你说的戏服我同意做了,道具枪也买了。”

    “这些都好办,但还缺一个人,他们不能解决!”

    “谁呀?”

    “就是国庆你呀!”

    “我?树人,你看我这不是太忙了嘛,成天跑东跑西的,顾不过来。你能不能再找一个人来顶我呀。”

    “国庆,那可不成!好嘛,胡传魁!那可是个主角呀!你前面露的那么好,现在临时你让我上哪儿再找一个去?再说了,你现在是厂里的领导,你无论如何都得上!这不更能说明领导重视咱文艺宣传队嘛!国庆,谁不上,你也得上!”

    “树人,你真的非要我上?”

    “那可不嘛,国庆,你要不上,那咱这宣传队的人还不走了一大半呀!”

    “那好!树人,那我就上了!哎,不过你们排练是什么时候?我可不能天天陪着你们,我现在的事可真是太多了。”

    “国庆,你答应了可太好了!今下午就排练!一会下班人就来了!”

    “什么?一会儿下班人就都来啦?你连王正军也通知道了吗?”

    “那是当然了!刚才,我一看你到大刨组来,我灵机一动,心想:今儿我一定要把你拉来,所以,马上就给王正军打了电话,通知他下班过来排练。正军可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好哇!即然王正军都来了,那我就不走了,下班陪你们一起彩排吧!嘿,树人,要说我也有好长时间没唱了,今儿我非得好好过过这戏瘾!”

    下午,文国庆一直都在大刨组车间,像原来他当学徒工那样,跟师傅张忠良一起开着手动天车,将划好线的铸钢床身吊上刨床平台,然后固定,开始刨削加工。有时,还时不时的有人拿着文件过来让他签字。

    下班后,张忠良师傅打来盆水说道:“文主任,来洗洗手吧。”

    “哎哟!师傅,往常都是我给您打水的,今儿您怎么抢先了。”

    “瞎,时代不同了嘛,我打、你打不都一样嘛。”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文国庆说着洗了洗手,走到更衣间。

    文国庆刚刚换好衣服,就听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哟,文国庆,你回来了,真是稀客呀!”

    文国庆回头一看,是卫西芹!她倚着门,双手交插抱在胸前,正笑着看着他呢!“哦,我当是谁呀,原来是小卫来了,你好啊!”说着,他大方的伸出了手。

    “国庆,我可不好,你是真好呢!”卫西芹伸手握住文国庆的手,并将身体猛的上前靠了靠。

    自从那个冬日的晚上,文国庆被卫西芹亲了一下之后,他们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了。文国庆当然也没有忘记过去的事,但他现在是厂革委会的主任了,他也就把那个似懂非懂的事也没当回事。此刻,突然与卫西芹离得这么近,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便稍微向后退了半步,打算松开与卫西芹握着的手,可他的手却被卫西芹紧紧的攥住了。文国庆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甩了甩,可卫西芹就是死死的攥住不松手。文国庆又甩了两甩没甩开,有些着急了,他怕被别人看见,忙说道:“哎,你攥着我的手干吗,有话你说话呀?”

    “国庆,我当然有话要说了!那个晚上我跟你说的话,你难道忘了吗?”

    “这个……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文国庆忙装起了糊涂。

    “国庆,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好,那天忘了不算数,今儿我跟你再说一遍!文国庆,你记着,我喜欢你。我要和你交朋友,行吗?”卫西芹嘴角上翘,眼睛里充满了挑衅的意思。

    “唔……这、这、这怎么行呢!”文国庆被卫西芹的突然袭击弄得真是五雷轰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的确,卫西芹虽然不算漂亮,但她那诱人丰腴的江南少女的身段,也还是让他时不时的会多看几眼。但他从来没有非份之想!现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文国庆刚刚当上了厂革委会的主任,这一切都是来之不易,他一心只往运动上想,心里根本就没有男女私情这方面的考虑,因此,听卫西芹这么一说,忙郑重答道:“卫西芹,你喜欢我,我不能说什么,可你也得问问我,我喜欢你吗?”

    被文国庆这一问,卫西芹一时无语。文国庆忙趁热打铁接着说道:“你想和我交朋友,我现在可以郑重的告诉你,我不同意!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呵,文国庆,你不同意呀,德性劲儿的。”卫西芹说着冷笑一声,把文国庆的手一扔,松开了。不过,她似乎有些不死心,猛然掂起脚尖,脸对脸地对着文国庆低声说道:“文国庆,你不同意这没什么。可我就是愿意呀,架不住我剃头挑子一头热!我不在乎,俗话说:契而不舍,金石可镂,咱们走着瞧!”卫西芹说着突然向上一扬脖,冲文国庆的嘴使劲儿‘啪’地亲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抛了个媚眼,一扭屁股,离开了更衣室……

    八十二、卫西芹的纠缠!

    在接下来的排练中,与文国庆演对手戏的卫西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表演还是那么自如、得心应手,戏唱得也还是那么的清脆响亮,这不禁使文国庆暗暗吃惊。

    近两个小时的排演结束时已是七点多钟了。队长徐树人站出来说道:“今天,咱们好不容易公务繁忙的文主任请来,首先,咱们感谢领导的支持!”

    大家热烈的掌声过后,徐树人接着说道:“后天就是咱们正式登台演出的日子了。大家伙儿说,咱们演出前要不要再穿上戏服彩排一次啊?”

    此时,大伙的说法就不一致了,有人说要再彩排一次,也有人说不要了。最后,徐树人转身问文国庆道:“文主任,您的意见呢?”

    文国庆本来是不讲话的,但徐树人这么一问,他只好上前一步说道:“同志们,这些日子,我没有参加你们的排练,实在是厂里工作太忙,厂里这次新上马生产C620国庆,我是抽不开身啊!但从今天大家表演情绪来看,大家都表演得很努力很认真!嘿,还真别说,这一唱啊,还真把我这戏瘾给勾起来了。这样吧,我的意见是,明天下午下班后我抽出一段时间,陪大家再彩排一次,不知大伙儿可愿意呀?”

    “好啊!愿意!”大家齐声说好。

    “那好!明天还是下班后,咱们还在这,把戏服都穿上,再彩排一次!”

    徐树人的话音还没落,一旁的文国庆却说道:“别介,徐队长,要彩排咱们就搞的象样一点。干脆明天咱们就到大食堂去彩排!正军,你通知一下,上午让革委会的同志们动员动员,装装台,布置一下,再通知食堂明天中午会餐,下午,咱们就到食堂彩排!”

    “好!文主任,您放心,这些我明天一早就去办。”

    “太好了!感谢领导的关怀,那咱们明天见!大伙散了吧!”徐树人说完一挥手,大家这才拿上各自的东西先后离开了。

    文国庆与王正军和徐树人打过招呼后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一个女人说道:“文主任,能麻烦您送我一下吗?外面天太黑了,我怕路上遇到坏人。”

    说话的女子正是卫西芹,她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文国庆先是一楞,但看看外面的天,他也就没多想,答道:“行,小卫。走吧,我送你。”

    文国庆把自行车推过来,一偏腿上了车,回头对卫西芹说道:“小卫,请上车吧。”

    文国庆脚一登,车便离开了大刨组。走过红土店,车向南横街骑着,文国庆和卫西芹谁也没讲话,晚上七点多,天已大黑了,南横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在昏暗的路灯下,文国庆不紧不慢地骑着车,很快就到了南横街的东头。文国庆向右一拐,然后向左拐了个大弯,上了虎坊路这条大街,这时,卫西芹说道:“哎,国庆,今儿我叫你送我,那可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文国庆笑笑答道:“这有什么,‘为人民服务’嘛。”

    “真的?”

    “那还有假嘛。现在,天的确很黑了,你一个女同志走这么冷清的街道的确是不太安全。你让我送你,那也很正常嘛。”

    文国庆答着话,车很快就到了《光明日报》社,再向前不远,就是卫西芹的家了。文国庆把车在马路牙子上轻轻停下,说道:“到了,小卫,请下车吧。”

    卫西芹下了车,文国庆说了句:“小卫,明天见。”便一拨把,想离开。

    “哎,慢着,你别走的这么快呀!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卫西芹急忙一把将文国庆的车把抓住。

    “小卫,有什么事吗?天太黑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厂里说吧。”

    “国庆,没事我就不能叫你跟我说会话了?”

    “小卫,有事你说事,否则叫别人看见不太好。”文国庆避开了卫西芹的目光。

    “哎,国庆,你是不是听见别人说我什么了?”

    “没有啊,小卫,你怎么那么吃心呐。”

    卫西芹上前似乎在撒娇的推了文国庆一下说道:“谁吃心了,国庆,你现在明显是在躲着我嘛。”

    “小卫,看来你没事,那我走了。”

    其实,文国庆此时心想:你卫西芹够复杂的呢,她接触的男人我又不是头一个,那天夜里,我是亲眼得见那个男人亲你的脸!那天夜里,文国庆被卫西芹主动地亲了一下,这在当时的年代来说,男女几乎授受不亲,文国庆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一下。所以,当时他着实是吓了一跳,但当他看到卫西芹与别的男人又搂又抱之时,文国庆也产生过一瞬间的妒嫉,但随后马上接踵而至的革命运动,文国庆各人的地位的不断变化,也就容不得文国庆再考虑这些琐碎的事了。

    “哎、哎、国庆,我当然跟你有事说了,刚才人多,我就没跟你认真说,现在就咱俩人了,我这回认真地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好呢?”

    “我愿不愿意,你不都说了吗。”

    “什么?国庆,你这是什么意思?哎,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不好看?配不上你?”

    “当然不是,小卫,你长得不难看。”

    “那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交朋友呢?哎,你可别忘了,咱们俩还亲过嘴呢!”卫西芹此时又拿出了死缠乱打的架式。

    “什么?那可是你硬亲的我!”文国庆在心里说。文国庆此时明白了,看来今天卫西芹又准备不依不绕的纠缠了,这可怎么办?嗯……不如我骗她一骗,脱身回家不就得了。于是,文国庆表情严肃的说道:“对不起,小卫,既然你一直这样追问我,那我就实话跟你了吧,其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什么?你有女朋友了?”卫西芹着实吃了一惊,她没想到文国庆会这样说,她下意识松开了抓着车把的手。

    文国庆见她手一松,忙一拨把,脚用力一蹬,‘刷’车飞野似转了一个大弯,到了马路对面。文国庆回头望去,见卫西芹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他冲她挥挥手说:“小卫,回去吧,明儿见!”便头也不回的骑车走远了……

    八十三、又来了一个李斯兰!

    第二天上班,文国庆来到厂部开始了他一天的忙碌。首先,他打电话给各车间询问工程进度,之后,又在厂革委会主任办公室,签了已经摆在桌面上的文件。外间的李勇这时走了进来与他又商讨了下阶段如何开展厂里的革命大批判运动。

    “文主任,这大批判运动咱们做领导的可要带个头,这叫生命不止冲锋在前嘛。我先写一篇,国庆,你是不是也要写一篇呀?”

    “李军代表,这是当然的。我啊现在就着手写一篇!”

    文国庆送走了李勇便拿起笔开始写大批判稿,不知不觉中便到了中午饭时间。

    王正军拿着饭盆走进主任办公室,对着埋头写稿的文国庆说道:“得了,我说主任同志,歇歇吧,吃中午饭了,我给你打来了。”

    “哎哟!时间过的真是快啊,都该吃中午饭了!谢谢你老兄,还是你想着我呢!”文国庆放下手中的笔,接过王正军递过来的饭盒。他把两个山东强面馒头放在饭盒盖上,饭盒内是莴笋溜肉片和肉片炒蒜苔,另外还有一个小饭盒装着鸡蛋菠菜汤。文国庆拿起馒头使劲咬了一口,又夹了一口菜,香喷喷的嚼着,问一旁坐着的王正军道:“哎,正军,你怎么不吃呀?”

    “国庆,我吃过了,你吃吧。”王正军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着吸了一口问道:“哎,国庆,昨晚你送卫西芹来着?”

    “啊,没错。”

    “这小妞人长得怎么样?!”

    “还行吧。”

    “那她跟你‘起腻’了吗(就是指交朋友)?”

    “起了。哎,老兄,你怎么知道的?”文国庆不禁有些吃惊地停下了狼吞虎咽。

    “哼,我猜她就会如此。”

    “怎么?难道这里有事?”

    “你还不知道呢!这个卫西芹她是三车间惠增长的女朋友。”

    “什么?她是惠增长的女朋友?”

    “可不是吗。”

    “那大个(惠增长的外号)怎么排练后也不去送她?他难道放心她一个人走吗?”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

    “正军,她俩好你有证据?”

    “没有,我也是听他们说的。”

    “你听谁说的?”

    “赵小玲说的,她跟我说她看见她俩在一起来着。”

    “在一起那就是谈恋爱呀,这怎么可能呢?大个儿得有一米八五还多,而卫西芹也就一米六,这俩人站一起也不般配呀,让人看见这不成了高低杠了吗?”

    “嘿,国庆,你还别不信!个儿高矮没关系,架不住人家可以中间找齐呀!”

    “得了吧,正军,你竟拿人打镲。告诉你,我送人可是光明正大,我与她之间可没事。不过,我得问问你老兄,你那事儿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说来我听听?!”

    “老弟,你不问我也正打算跟你说呢。我和小玲一起逛公园、遛马路、看电影。一切进展还是挺顺利的。”

    “就这些个?没别的了?”

    “就这些。”

    “别逗了,你老兄能这么素?我问你,你和她拉过手没?搂搂抱抱没?”

    “嗯……拉手是拉过,但没别的了。”

    “老兄,手为心之苗呀,那古书上可是写得明白!一拉手就抠手心,这里明堂可大了去了。哎,那你亲过她没有?”

    “哎哟!国庆,怎么什么都瞒不了你,好象你是行家里手似的。那我就跟你全说了吧,亲是亲过啦,也搂过也抱过了。不过,兄弟,你可别忘了,我都二十五了,都到结婚年龄了,说句不好听的,见了母猪我都能哼哼,何况碰上这十**岁的小姑娘,我能没那个非份之想吗?”

    “哟!老兄你行啊,都亲过人家大姑娘了!哎,不过,我可提醒你,你可得秘密进行,千万别让人看见你俩,要让人知道了,将来出师你可就麻烦了。”

    “那当然了,我有数,我和她约会都在万寿西宫那边,小树林多,人烟稀少,咱厂的人很少往那边去。”

    “老兄,那你也得提防着点,小心没大错。”

    “行,兄弟,我知道了。哎,兄弟,你还就一个人呢?”

    “目前就我一个人。”

    “得了吧,兄弟,凭你现在的条件,还能找不着个女人?”

    “没有。我不向老兄你,我才十七岁,我是拒腐蚀永不沾。不像你,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主,哈、哈、哈!”

    “哎哟!我就不信,您是孙猴子,从石头子儿里蹦出来的?兄弟,你敢说你没‘跑过马’?没想过妞儿?我才不信呢,只要你碰到对路的妞儿,一接触,那就是‘雪狮子相火~先自酥了半边了’那种滋味简直是妙不可言!要不怎么说,爱情是永恒的主题呢!总有一天,兄弟你也会中箭落马的。”

    “嗬,老兄,难道女人真有那么大的威力吗?”

    “你不信?兄弟,世间万物就这个样,上帝创造世界,有亚当就有夏娃,女娲搓土造人有男就有女,有天就有地,有阴就有阳,阴阳相合才能生生不熄,这就是规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兄弟,别看你现在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到时,遇到你喜欢的你就知道了。”

    “是吗?我到时候看看,我的另一半是谁给我捏成的。”

    “那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哎,对了,昨天李斯兰来找你来了。”

    “她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八十四、曹玉儿的调动!

    “国庆,开始李斯兰见你没在,扭头要走。是我叫住她的。她说她只找你,我说你下车间了,有事让她跟我说。李斯兰犹豫了一下告诉我她来是为了替曹玉儿讲几句话!李斯兰说曹玉儿为了赶C620床子这批活,经常加班加点,认真检查,生怕床身的哪个部分有砂眼,不符合质量要求。前两天好不容易把检验床身的活儿赶完了,结果曹玉儿就病倒了。李斯兰在照顾她时发现曹玉儿身上有好些瘀青,追问之下才知道,由于曹玉儿在检验床身画线时,那床身一个就有一吨多重,这十个床身得用天车搬来弄去,难免有个磕磕碰碰,曹玉儿一个女孩子,皮薄肉嫩的,磕碰一下,就青了紫了的。这一连两星期她坚持做下来,累得是腰酸腿疼,结果就病倒了。而且,李斯兰还说曹玉儿连女人的那个例假(月经)也提前了好几天,还滴滴嗒嗒的淋漓不止,曹玉儿脸本来就白,这下都快成了墙色儿了。李斯兰带她去职工医院,查血血色素只有六克了!医生说,再来晚点就会有危险了。医生给开了止血药,同时出具了证明让她休息。因此,曹玉儿拿着证明去技术科找侯科长,但侯科长却说管不了。于是,曹玉儿就让李斯兰来问问,看她能不能把工作调换一下。”( 新建里八号 http://www.xlawen.org/kan/25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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