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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过了过,整理出来的潜在内容其实是说;本关游戏的死者,死亡手法、顺序很有可能是“鬼”自己定的。但大前提是钱君霆拟定好的几个选项,由鬼实施而已。高亦如是个插曲,她很有可能误以为“鬼”是幕后人,想谋求存活的机会。可是没有想到的,她不仅仅害了金逸,就连自己的小命也没有保住。

    想必对于“鬼”来说,有他一个就够了,临时棋子什么的自然还是清理掉比较好,顺便还可以用来练习人偶的制作。典型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至于作为游戏策划者的钱君霆,只需要坐在幕后,用上帝的视角看一出出血腥的杀戮,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叮铃——”忽然有轻微地摇铃响起,打断了殷凝的思路以及身后变态的动作。

    她看到墙上的影子循声而望,然后放下手里的药棉,“真是麻烦,早知道应该先结果他的。”

    ………………

    所谓关心则乱,一旦殷凝出事,秦铮就觉得自己乱了方寸,心神不定。她不在地下室,于是赶忙冲回楼上。他必需确定其他还活着的游戏参与者是不是好好的呆在房间里,或者殷凝在谁的房间里,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二楼,所有的房间,包括自己的、殷凝的,卫钦恩的。就只有宋晗茉还在主卧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三楼,他敲开舒珺的门,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没多久。秦铮甚至还把其他空的房间都一一查看,最后只剩下黑色泪珠的房间没有检查。秦铮站在房门前顿了两秒钟,猜想黑色泪珠很有可能根本不在房间里,或者殷凝正被关在里面。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叩响黑色泪珠的房门时,这个男人很快就来开了门。

    黑色泪珠的上身打着赤膊,脖颈上还挂了条毛巾。下/身穿了条牛仔裤,用非常不耐烦的目光看着门外的两人。

    秦铮张望了眼他的身后,殷凝不在里面!

    现在,所有的房间都找过了,她到底在哪里?!

    秦铮回到客厅,他相信卫钦恩和殷凝失踪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他也很清楚游戏的规则,深知钱君霆不会在游戏结束之前放任何人走出这个空间,所以殷凝还在这栋房子的某个角落里,只是他没有发现罢了。

    他拜托卫钦恩在楼上守着,时刻留意楼上的几个人有什么新情况发生,自己则需要冷静地思考一下。

    …………

    刚才突如其来的铃声,支走了变态。让殷凝有了喘息和趁机逃跑的机会。她的体力已经有些恢复,足以让她撑起发麻的身体。她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看到案桌的前面有一大盘凌乱的手术器具。先快速找了两个小止血钳夹住身后被剪开的衣服,接着寻了把锋利的手术刀握在手里。

    她不知道变态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是她知道这个家伙应该就是黑色泪珠没错,殷凝发誓,如果以后有机会,她定要亲手解决这个变态!

    不过现在,她得想办法帮自己脱困,或者让秦铮知道自己的所在才行。

    身体还有点发软,从案桌上翻下来的时候差点摔倒。她用力让自己站稳,迅速打量了下所在的房间,是一个不大的,相对封闭的环境。就高度上来说,大概两米的样子,显得很矮、很憋屈。里面的布置和地下室第二间的小刑房很相似,也难怪自己之前会认错。

    房间的一面有扇小门,刚才“鬼”就是从那里取东西过来的。没有门板,张望了一下,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可就是这扇门,是唯一可以走的通道。

    殷凝攥紧了手术刀,借着从门口投进去的一点光线摸黑往里走,里面有四个靠墙而立的木架子,上面堆放了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再往里走了一小段路,殷凝似乎是摸到了往上的扶梯。

    爬上扶梯,没几步就能触到天花板,上面有一方可以推开的木板。殷凝还有些晕,再加上背后刚被重新“缝合”的伤口,手臂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试着用左手推了下木板,完全撼动不了。

    但正如她所料的那样,她可能被关在地下室的二层。猜想木板之上可能压了什么重物。如果是这样,那么就算秦铮来地下室找自己,自然也不易被发现。

    变态还没有回来,殷凝迅速在脑子里转了转脱险的办法。

    只是殷凝不知道的,这个地下室二层,除了她眼前的一个出口,其实在她刚才醒来的地方。案桌对面的墙面上还有一个升降井口,只是这个升降口被墙上挂着的铁链遮挡了,非常隐蔽,且这个升降井直通楼上的某一个房间!

    她要怎么做才能救自己?

    推算自己从昏迷到醒来的时间,估摸着秦铮肯定也醒过来了。但愿他就在地下室附近,她必须冒险让秦铮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决定弄出点巨大的噪音来。因为从之前穿透这里的声音来说,虽然隔音效果不错,但不至于一点也听不见。

    若说之前变态说话和摆放东西都很大声,有恃无恐。那不过是由于他们还在昏迷,身上有药物的作用,叫他们的感官受阻。

    所以,她打算赌一把,用自己的命,赌地下室的隔音效果,赌秦铮就在地下室的附近,赌自己一旦发出动静,变态为了不与赶来的秦铮发生正面冲突,可能不会再回来杀了自己。

    有了主意,殷凝立即爬下扶梯,返回案桌边上。那里有个盛满手术用具的不锈钢托盘,用它就可以发出巨大的声响。

    尽量快步地走过去,却不料已经有人先她一步。

    殷凝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变态大变活人似的折回来,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来不及想明白他打哪里来的,也没空打量对方。只知道对方穿裹得很严实,根本看不清真实面目。

    本能地上前一步一巴掌掀起放在案桌上的不锈钢托盘。让上面乱七八糟的刀具、镊子、止血钳统统向着变态的身上飞去。不过她没有扔掉手里的托盘,而是用它狠狠敲击大理石的案桌,发出铛铛的巨响。

    变态显然也没有想到殷凝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体力,也低估了这个小女人的沉着冷静,心机和胆识,同样一楞眼的功夫,铺天盖地的刀刀叉叉就朝着自己飞来,忙不迭用手臂去遮挡眼睛,这是人的条件反射。

    “铛铛铛。”

    趁变态还没有反应过来,殷凝使足了力气用不锈钢托盘快速敲击了三个短音,心里拼命祈祷秦铮千万要在地下室的附近,千万要听到自己的求救信号。

    与此同时,正在客厅踱步的秦铮恰好听到了轻微的撞击声,立即往地下室的方向赶去!随着他一路往下,传来的敲击声就越发清晰,而且还是未完成的“sos”摩斯电码。三个短音、三个长音,三个短音。

    “殷凝!”

    秦铮大叫一声殷凝的名字,让被困地下室不同空间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很多事情都发生在一念之间,说不出谁做出的决定和行动更快。

    听到秦铮的声音,殷凝心中大喜,但她还是害怕变态会继续攻击自己,在发出求救信号的同时,还不忘用不锈钢托盘隔空抡几□前的变态,做着防御姿势。

    “秦铮!我在这里!”殷凝大声回应,迅速往扶梯的方向退去。见变态没有追过来,想他可能是放弃对自己的人偶改造计划。反正现在不适合去围追堵截变态,能脱困就已经不容易了。

    很快头顶就传来重物被移开的声音,扶梯上面的一小方木板被人用力掀开。

    “殷凝!”

    黑暗中,殷凝胡乱摸到了秦铮的手掌,牢牢抓住。下一秒她就被他整个拉出来,总算脱离了危险。

    ………………

    第三关游戏剩下的时间所剩无几,秦铮和殷凝没有再回房间,而是选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殷凝抓紧时间将自己遭遇的事情和关于“鬼”的猜想给秦铮说了一遍。

    至于地下室二层的另一个出口,他们两个人又很快一起返回去查看过,已经被一道厚实的钢化闸门堵上了,无法确定它究竟通向哪里。

    “不管‘鬼’是不是黑色泪珠,我们都尽量离他远点。”秦铮安抚道,“嗯,有一点你分析地完全正确,这个变态真的是强迫性人格,你后背的伤口缝合的非常好。等伤口完全长好了,可能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殷凝苦涩地笑笑,疲倦地靠在秦铮的身边。她知道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无非是想让她放松紧绷的神经,可是她真的累了,有那么一秒,她很想想钱君霆认输,选择死亡,永远退出这个游戏,就能永远摆脱钱君霆给她带来的痛苦。

    “我爱你,尽一切可能的活下去,不许轻易放弃。”

    殷凝忽然想起这句话,这是她逃脱第一场游戏之后,在医院昏迷期间,意识朦胧中听到秦铮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所以,为了他,她不会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 对不起,这两天卡文,停更了三天。

    现在第三关结束,然后我第四关的游戏规则还需要纠结完善一下,【没办法,有第一部横在前面,就算大家不比较,我自己也不可能不比较。所以想尽量写好点~】

    所以很有可能还要停更一到两天。

    抱歉,抱歉……

    最后,大家要是生气的话,就化怨念为花花,砸死我吧!谢谢……

    第53章 存在可能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先知,能够准确的预见未来发生的事。若是殷鸿羡知道他的宝贝女儿会因为自己年轻时的错误判断,而导致殷凝长大以后召来杀身之祸,他断不会将殷凝带去自己工作的地方。

    殷凝的父亲殷鸿羡是s市有名的儿童心理学专家,当然,早在十几年前,他还只是市儿童医院心理辅导中心的主任医师。

    殷家虽然不是大富人家,但也算书香门第,祖祖辈辈不是当医生就是做老师的。往上翻几辈人,风光时有出过秀才,喝过洋墨水的;落魄时也有在乡下私塾当穷教书先生,或在无人问津的小药铺当坐堂大夫的。

    不管祖祖辈辈如何,殷鸿羡从小就励志,长大以后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人的成长环境很重要,心态更重要,心理的健康与否会直接影响一个人的命运。

    这也是在殷鸿羡在不断学习成长中领悟出来的道理,促使他决定留学美国,就读心理学的原因。而且他深知一个道理:凡事都要从娃娃抓起。

    殷鸿羡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事业成功;第二件、娶了个娇妻;尤其第三件、生养了个可爱伶俐的女儿。

    他是儿童心理学的专家,自然对培养孩子颇有办法。所以殷凝从小就被殷鸿羡“调教”成了个人精儿,特别会来事儿。亲戚长辈无一不喜欢这个懂事讨人爱的孩子,幼儿园老师也对殷凝夸赞有佳。

    殷凝自然也不是个完美的孩子,也会犯错、犯傻、犯倔,读书成绩也不算出类拔萃。但教育孩子的关键,还是在于沟通、正确的引导,以及父母对孩子的期望。所以殷鸿羡只希望女儿一生平安幸福,快乐开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有理想,去追求。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健健康康,和和美美的生活就行了。

    也正是因为殷凝的性格被培养的好,容易和人亲近,善解人意,偶尔还有些小人来疯。所以殷鸿羡灵机一动,决定让女儿当他的“工作助理”、“特派间谍”,带她去自己工作的地方,让她和一些需要帮助的孩子打成一片,然后方便提取有用的情报和资料。毕竟小孩子和小孩子更合得来,也更容易打开心扉。这对于他的工作来说,非常有帮助。

    况且,现在大都都是独生子女,小殷凝也需要玩伴。

    在此之前,他也考虑过殷凝的“安全性问题”。

    但说到底,他只是在儿童医院心理辅导中心工作,并不是儿童精神病医院工作。面对的孩子只是心理上有某些方面的问题或者缺陷、不足,需要疏通,解决和弥补的。且绝大部分都是未满十二周岁的小孩子,不会构成实质性的危害。更何况,医院的院子里一直都有看护看守,防止儿童在院子里玩耍的时候不小心受伤。基本上,没有危险可言。

    对于殷凝来说,帮助其他小朋友走出困境,也可以培养她的洞察力、爱心、耐心、同情心等等。

    于是,小殷凝就经常被殷鸿羡带去他工作的地方玩,时间久了,殷凝也喜欢跟爸爸去上班。他还正大光明的分派任务给女儿,让她去帮助需要帮助的孩子。

    “爸爸,为什么这些小朋友要来这里看病呀?可是他们都没有生病、发烧、拉肚子啊?”殷凝歪着小脑袋,非常认真地望着殷鸿羡。

    殷鸿羡摸摸女儿的头发,把小家伙抱到腿上坐好,用食指了指着她的心口,“因为那些小朋友这里生病了,需要爸爸这样的医生帮助。只要通过治疗,他们就会和我们凝凝一样开心。”

    “治疗会疼么?要不要打针、吃药、开刀?”

    “不会疼,也不用打针开刀,最多吃点药就好了。”

    “哇,爸爸好厉害!”

    殷鸿羡笑着轻扭殷凝的脸蛋,“我们凝凝是不是好孩子呀?”

    殷凝很认真地用力点头。

    “那么殷凝会不会帮爸爸的忙,一起帮助这些生病的小朋友呢?”

    “会!”

    “乖。”殷鸿羡欣慰地笑着,对着正走到他办公室门口,被一对穿着体面的家长领进来的小男孩招了招手,继而又将小殷凝放到地上,“来,这个小朋友叫钱君霆,你带他去院子里玩一会儿好不好?爸爸和这个小朋友的父母说会儿话。”

    “好。”殷凝清脆地答应,笑容灿烂地望向门口的小男孩,随即又皱起眉头。因为这个小男孩看起来很凶,正不苟言笑地瞪着自己,让她有几分害怕。

    小殷凝站在父亲的身边,些许犹豫地看着陌生又凶的男孩,迟疑地没有走过去。殷鸿羡对她轻声鼓励,还和她作了个父女之间的秘密加油的手势,示意她好好陪着人家玩,顺手抓了把橘子糖给她。

    小殷凝这才勇敢地向着那男孩迈出步子,走了过去,并且抓起他的手,“我叫殷凝,我们一起玩吧,喏,给你吃糖。”

    男孩皱起眉,愣了一下,想甩开她的手。也不知道是碍于父母就在自己的身边,还是这个小女孩是医生的女儿。他一时有点犹豫,竟没有甩开。只怔怔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着小女孩明媚的笑脸以及她另一只手里的糖果,只好僵硬的答应。

    钱君霆每每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殷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握起右手,大拇指轻轻摩挲其他手指。

    他也是学心理学的,知道自己的问题在那里。然而可惜的,他是个病人,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病的疯子。同时他还会问自己,如果,只是如果,当初那个牵起他手的小女孩儿没有因为那些他所犯下的种种过错而视自己为怪物,依旧不离不弃的对待自己。哪怕仅仅是友谊,他还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若是以前,他可能不知道具体的答案会如何。可是在他知道这个小女孩改变了另外一个,并不比自己强多少的问题儿童。和他一样同样从小患有心理疾病,同样就诊一家医院,还被自己欺负过的家伙之后。他发现他们有很多共同点,却可悲地有着不同的生活版本。

    他认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说不定,她就是自己的救赎和解药呢?

    他必需试一试,不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

    钱君霆又想起殷凝小时候问过他的问题,他记得她穿着嫩绿色的连衣裙,高高的马尾上束着淡黄|色的发带。脚上黑色的皮鞋,白色的娃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灵动地望着自己,白嫩地小手指着自己的心口问道,“你这里会痛么?我爸爸说,你们这里生病了。”

    那时她七岁,他十岁。

    他没有理她,心里暗骂笨蛋,微微荡着秋千,嘴里含着她分享的糖果不说话。

    “我没有生和你一样的病,所以不知道你的感受。不过你放心,我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医生!他一定会治好你的!而且,不会痛的!”

    小君霆不屑地笑笑,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殷凝,“你不怕我么?很多小朋友都不爱和我玩,都说我很凶,是怪胎。”

    殷凝摇摇头,撇着嘴想了会儿,“你生病了嘛,心情不好是正常的。就好像我,我要是生病咳嗽拉肚子的话,肯定会哇哇大叫的。”

    “果真是笨蛋。”小君霆咕哝了句,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假装一脸无害地说,“行啊,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

    殷凝点头,“好啊!我每个礼拜六都会和爸爸一起来医院上班。对了,你是住院的?”

    “不住院,不过我也是周六来医院就诊,接受心理治疗。”

    殷凝哦了一声,才七岁的她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子说话和小大人一样,“那我们现在玩什么呢?捉迷藏?你捉,我躲?还是我捉,你躲?”她小心翼翼地提议。

    “我才不要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小君霆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面放大镜片,在手里把玩片刻,抬头看了看天空,皱起眉头,“今天没有太阳”又把手里的镜片放回裤子口袋里。

    “是啊,今天没有太阳。”小殷凝也望向天空,天空看起来灰蒙蒙的,堆积着不透光的云毯,似乎再过不久就会下雨。

    “下回天气好的时候,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好啊好啊。”

    小君霆走下秋千,慢慢晃到殷凝的身后,“我来推你荡秋千吧,荡到高处时,会觉得像在飞。”

    还不等她回答,身后的人已经轻推了一下殷凝的后背,让微微摇晃的秋千开始往前摇摆。

    “我……”

    “别害怕,只要你抓紧了,不会掉下来的。”小君霆坏笑着,在殷凝荡回来的时候,又用力推了一下她,让她所在的秋千荡的更加高。

    后背受力,秋千倏地荡起来。殷凝并不是个娇滴滴的性子,也不恐高,只是这个“荡秋千”的游戏来的有点突然,她甚至都没有答应要不要玩游戏,游戏就开始了。迫于无奈,也为了安全着想,只好牢牢抓着身边的铁链子。任凭自己被推的越来越高,一次又一次的接近天空,然后快速的荡回去。

    这种感觉,的确就像在飞。

    突然有一只手猛地拽住了正在摇摆的秋千,殷凝整个人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飞了出去。眼见着自己就要撞上前面的花坛石沿,她浑身一颤从昏迷中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 俺回来更新啦!!! 大家有木有想我啊~

    最近的工作总算忙完了,所以可以保持更新。

    马上就要国庆长假,所以do尽量保持不断更哈~~

    另外还要感谢亲爱的李投得两颗地雷票,blckcliret写的长评和地雷票。让你们破费了,群抱蹭之~~大么么!

    我爱你们所有人~

    最后,大家不要忘记给do花花哦,千万不要忘记哦~~

    第54章 倒计四分

    微微将手指弯曲成拳,冰凉的指尖触及留有一丝温存的掌心,无力攥紧。视线由模糊逐渐转为清晰,翻转过趴在地上的身体,周围的空气冷得让人打了个激灵。

    好在当殷凝看清身处的环境时,长舒了口气,这里不是单间的手术室。没有明晃晃的手术灯,没有滴滴答答呼呼作响的机械仪器,没有冰冷的手术床和让她深感恐惧的钱君霆。她只是呆在一个不大的,清冷的,光线暗淡的房间里。

    只不过,这里真的很冷,似乎正在越变越冷。

    随着殷凝的呼吸,一团团白色的哈气不断从她的口鼻中冒出来,仿佛现在的季节正值寒冬。

    使人昏迷的药劲还没过,身上没什么力气。勉强撑坐起身,环视一圈,这是个简单的水泥房,面积不大,四面墙干干净净。有一扇金属门,门边有一个长方形的黑色显示屏,那是计时器,此刻暗着没有显示任何东西。

    头顶的两盏白炽灯泛着清冷的光,把所有的东西都照得蓝盈盈的。天花板上还有几排铁管,规整的盘踞着,看着像消防淋喷头。

    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个面孔朝墙的男人倒在门边的地上,另一个角落里则站立着一个较大的瓦楞纸箱。

    其他人呢?

    殷凝快速爬到男人的身边,那人不是秦铮。心下一沉,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有没有事,安不安全?

    不过好在,同她共处一室的男人是她认识的——卫钦恩,这要比和其他人呆在一起强多了。而且她可以肯定一点,他不大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至少,目前不会。

    “小卫,醒醒。”殷凝推了几下卫钦恩的肩膀,见他有苏醒的迹象,立即跑去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查看瓦楞纸箱。

    “咝……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冷。”卫钦恩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用手捂着发疼的脑袋,“你还好吧?其他人呢?”

    “我没事,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

    两个人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寂寥,带着些回音。

    殷凝打开虚掩的纸箱盖,往里探去,看到里面躺着柄一头扎满生锈钉子的棒球棍和一把锋利异常的军用匕首,刀背上甚至还带着六个倒钩,亦是十分锋利。武器的旁边还有一个白色信封,拿在手里,里面的东西也不似单纯的纸张。将它翻过来,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写了个大大的“open”,立刻打开,信封里的东西被殷凝一股脑地倒在地上。

    “哒哒、哒达达——”

    听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而出,滚动到不远处的地上。循声而望,是四个个头不小的骰子!

    红色的磨砂半透明有机玻璃材质,白色的数字点数,从一到六分布在四方形的每个面上。骰子的大小是个边长大约为两厘米的立方体,边角被打磨的很光滑,掂在手里有些实成。另外还有一张对折的卡片,打开,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段字,是游戏规则:

    “恭喜各位成功晋级第四关游戏——四伏杀机。现在你们都被两两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每个空间的环境都相对恶劣,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况会愈发糟糕。所以各位必须打开空间的门逃生出去。开门方法一,每个人都有两枚骰子,两枚骰子同时投掷出六,仅限得双六的人带武器出去。开门方法二,杀死你的同伴(不建议)。两种方法二选其一,四分钟后,空间的门将永远关闭,违者引爆。”

    “滴——”黑色的计时器显示屏突地亮起,红色的数字快速倒退。

    ………………

    秦铮用手背抹了把不断从鬓角边流淌下来的汗水,将手里的卡片捏在手里团成一团。

    “好热啊,我要热死了,水,我要喝水!”房间的角落里,宋晗茉四仰八叉坐在地上,不断喘着大气,同时还学习犬科动物吐舌散热。

    四分钟,此刻已经过去十几秒钟,时间紧张万分。

    按照目前的游戏规则来看,在四分钟以内,每个人想要在不开杀戒的情况下走出这间屋子,必须自己投掷两个骰子同时得出六,门才会打开。也只有扔骰子得双六的人才能出去,没有得到双六的人则继续呆在房间里,直到得出双六为止。一旦时间过去,就会永远死在这里。或者,就是杀掉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

    第四关的游戏,仅仅只是如此么?

    秦铮迅速望了眼瓦楞纸箱里的武器,一柄冰镐和一把双头斧。

    不用细想,他都知道游戏的规则断不可能这么简单。因为卡片上写的很明白,要游戏参与者带着武器出去,就说明后面还没有结束。他认为现在所进行的,不过是这场游戏的一个前奏、暖身而已,真正的游戏估计要出了这扇门才会开始。

    他醒来并没有多久,发现自己和疯女人宋晗茉被关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房间的四面墙全是木质结构的木板,橙黄的灯光好似太阳灼烤着一切。

    这个空间很热,就像一间桑拿房,时不时还有蒸汽从墙壁的木板缝隙里冒出来,且温度还在不断升高,让人有身处沙漠之感。

    秦铮也不和宋晗茉多废话,赶忙抓起两个骰子走到宋晗茉的身边。要知道这个前奏看似简单,尚若要顺利完成,全凭运气。可也不是所有的时候都会有好运气。掷骰子得一个六尚且不难,但是要两个同时都得到六,就有些困难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个空间的温度,正朝着热死人不偿命的高度火速蹿升着。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活生生热死在这里。

    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杀人。

    秦铮瞟了眼坐在地上的宋晗茉,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两个淡黄|色黑点的磨砂塑料骰子塞到她手里,“要喝水是吧,就不停地扔骰子,得到两个六为止。扔骰子总会吧?”

    宋晗茉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用力点头,“会,会!”

    “很好。”

    秦铮捏紧自己手里的骰子,也开始投掷起来。

    不知道殷凝怎么样了,和谁在一起,是不是同自己面临一样的环境,但愿不是。

    ………………

    田鼑华是个瘦小的保险推销员,身着典型推销员的装扮,白衬衫黑领带黑西裤。已经是小号的衣服,却在他的身上仍显宽松。他刚满二十五,单身未婚。当他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哭的是,就眼下的状况和可能性,自己肯定倒了大霉;笑的是,他给自己买了价格不菲的意外保险,受益人是他相依为命的老娘。

    他的脑袋有点晕,无法反应现在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觉得耳边一直嗡嗡有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移动。

    他看了下周围,发现房间里还有个女的昏迷着。那女人穿着简单的卡通t恤和牛仔裤、帆布鞋,相貌平平,看着挺无害的。他壮胆走过去叫醒她,还没简单沟通两句,只知道那女的叫柳慈,忽然听到“滴”的一下,就见房间的门边亮起个计时器来。

    倒计时四分钟。

    “这是什么情况?”柳慈慌乱地坐在地上,完全不知所措,“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有什么在动。”

    田鼑华,“你也听到了?”

    柳慈点点头,左右看看指着房间另一头的瓦楞纸箱,“那是什么东西?还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我们呆得这个房间,似乎正在变窄。左右两面墙,好像在靠近。”

    田鼑华瞅了眼瓦楞纸箱,又看了看身边的墙。就像柳慈所说的那样,门左右两边的墙正以看得见的缓慢速度,越靠越近。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田鼑华皱起眉低声咒骂,又对着柳慈说,“我去看看那个箱子里装了什么东西,你去看看门能不能打开,呼救看看。”

    两人商量后纷纷点头,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目前的状况非常不好,必须快点逃出去才行!

    柳慈跑到门边,用力拍着金属门板发出“咚咚”的声响,并且大喊救命。然而每一声呼喊,每一下拍门,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心道不好,又看左右两边的墙越来越近,她转过身来,猛地看见田鼑华不知何时已经回到自己的身后,手里还握着把枪。

    ………………

    “你要干什么?!”舒珺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往后退去。

    从这个房间里醒来,发现自己和黑色泪珠关在一个房间里。她的心底瞬时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活不过今天。更要命的是,她醒过来的时间比黑色泪珠晚,什么还没弄明白。那会儿只看到黑色泪珠已经打开房间角落里的纸箱,正蹲在纸箱边上,似乎在研究什么。

    或许是她起身的声音惊动了这个男人,便看到他从纸箱里取出一个狼牙流星锤来,转过身,慢悠悠地向着坐在地上的自己走过来。

    舒珺心道不好,刚想起身逃窜却已经来不及。才刚刚翻转过身,后脑勺上立刻传来一记剧痛。下意识伸手去摸,掌心湿热一片,放到眼前一看,满手的鲜血。

    两眼发黑,心一路下沉。

    她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是眼前精壮男人的对手?更何况,他右眼角的那颗黑色泪珠纹身,标识了他的心狠手辣与残酷无情。

    狼牙锤的尖刺狠狠扎进舒珺的后脑勺,连带着血肉又被拔出来。仅是一击,就让这个脆弱的女人再无逃脱之力。

    “不要杀我,不要……不要杀我……”舒珺想爬开,却没有力气。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还是不肯放弃,做着最后的无力挣扎。

    阎澜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单膝蹲跪到舒珺的身边,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紧接着用流星锤之间长长的锁链一下绕道舒珺的脖子上勒紧,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肌肉贲张,脸上满是怜悯地看着身侧被勒住脖子的舒珺。

    因为窒息,舒珺开始胡乱挣扎,四肢抓瞎般挥舞着。她想用一只手的指甲去抓黑色泪珠的脸,另外一只手去扯脖子上的链条。可是缺氧的大脑已经不再支配她的身体,让她的动作迟钝而没有任何力量。

    她要死了,不想死神来的如此之快,她甚至听到了脖颈里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的动作越来越微弱。挣扎地幅度也越来越小。直至最后的一口气从喉咙里挤出来,舒珺彻底没了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 哀怨地望着潜水党……

    第55章 护她周全

    皮肤冰凉,冷得彻骨,口鼻中不断喷出白色的哈气,身体颤抖如同秋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即便咬紧牙关,可还是会听到它们相互撞击的“咯咯”声。

    气温越来越低,唯一不觉得冷的,恐怕就只有手里的骰子了。

    大概衡量一下空间的温度,或许还不至于跌破零点,但绝对不会超过十摄氏度。

    “快点,快点。”

    殷凝咬牙扔着手里的骰子,两个红色如糖果般的方块,相互碰撞翻滚地落于地面,然后停止。

    “四、三?!老天啊,给我来两个六吧!不用越是想要什么,越是不来什么吧!”

    殷凝冷得不断倒抽着气,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她哀嚎一声,声音打颤,又快速将骰子拾起来,继续投掷,盼着早点能够从这该死的地方出去。

    现在的她简直处于抓狂的边缘,她双手合十摩擦掌心中的两颗骰子,送到嘴边哈了口热气。按耐着恨得发痒的肠子根,在心里默默祈祷。她想要两个六,分分秒秒盼望奇迹会在下一刻出现,给她来个六六大顺,让她打开空间的门,可偏偏怎么样也投不出六来。而且,特别气人的是,双一、双二、双三、双四、双五都出现过了,就是不见双六。

    她时不时还抬眼看下门边的计时器,看到最末尾的两位毫秒,飞快的,接近疯狂的倒数变化。即便是身在寒冷如冬的环境中,殷凝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相较于殷凝的紧张焦躁,卫钦恩反而淡定得多。

    他坐在离殷凝不远处的地上,时不时扔一下手里的骰子,心里正别扭着。因为殷凝几次婉拒了他的好意,不肯穿他脱下来的衣服,而且非常礼貌见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说实在的,卫钦恩后来也开始奇怪,他对殷凝的感觉竟然会如此强烈。强烈到一发不可收拾,有那么点寻死觅活的地步。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原因,猜测会不会和第三关时,在他枕头底下发现的奇怪香囊有关。就好像中了迷情剂,对殷凝产成了不可抗的“爱情”?更有甚者,他的脑子里除了“喜欢殷凝”四个字以外,别的都不愿意去想。

    可真的有这么邪乎的事情吗?

    他有点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卫钦恩的性格本来就比较温和,说得不好听叫懦弱,不喜抗争。典型的老好人,平时工作中就是老实巴交的孩子,非常好说话。不过有的时候会钻牛角尖,一根筋傻到底。

    他自我总结目前的心理状态,得出自己只是很喜欢一个人罢了,并未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也就没有去深入探究,对待这份情愫便有几分安于现状,任其发展的架势。

    他抬眼看了看殷凝,又看了看仅剩下两分多钟的时间,脑海里忽然闪现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他无法让自己走进这个女人的心里,或者让她喜欢自己。那就想办法让殷凝对自己感到愧疚,一辈子记着自己,欠自己的,也未尝不可。

    卫钦恩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有多荒诞、秀逗、可笑,仿佛魔怔了般,脑海里仅盘旋着一个念头,一个声音。

    拼尽全力护她周全。尽一切可能达成她的愿望,不计后果。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我爱( 逃杀游戏2 http://www.xlawen.org/kan/25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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