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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
我被院长妈妈的孩子气逗笑了，“好吃，妈妈对我真好，我最爱妈妈了”。院长妈妈点点我的脑袋“就你这小丫头嘴甜，不许发呆了！”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大概是去端偷偷留给我的那碗粥了，豆芽张着嘴巴一直看着我，流露出一副羡慕的样子。
我拿起自己的碗，又把里面的粥倒给了豆芽一半，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快吃，看什么看，一会院长妈妈回来了！”
“可可你吃，豆芽又把自己的碗凑了过来，显然是想再给我倒回去，”啰嗦什么呀，让你吃你就吃，赶紧长高，老这么点我才不愿意跟你玩！我还有一碗呢，本来就吃不了。“我嘟着嘴违心的吓了他一句。
他充满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不再争辩，低下头飞快的喝着那碗皮蛋瘦肉粥。
不一会院长妈妈果然又端了一碗粥回来放在我面前，又塞给豆芽小半个馒头，”你可可姐姐前一阵子生病了，粥好消化“院长妈妈大概也觉得自己偏心的太过，忍不住对着豆芽做着无力辩白。
”嗯嗯，可可姐姐身体刚好就是该多吃点“。豆芽继续往嘴里塞着馒头，”晚上妈妈再回来，你困了就自己睡啊，别玩的太晚。“院长妈妈又摸了摸我的头，”云海，你早点回去啊，你可可姐姐需要休息。“到了门口院长妈妈又转头对豆芽补充道。”嗯嗯“，豆芽拼命的点着头。
”院长妈妈对你真好“，豆芽一脸羡慕的说，我吐了吐舌头。”你够不够吃？这个你也吃了吧，“我把手里的半个馒头塞到豆芽手里。”我饱了“，看到豆芽望着馒头眼睛里依旧闪着那种渴望的光却口是心非的说。
”哼，你一定嫌弃我咬过了，我吃饱了，你真不饿就扔了吧。“
”我不嫌，不是，我不嫌，那我吃了啊“豆芽总是这么好骗，真不知道这个小孩肚子里得亏了多少东西啊，好像总是填不满的样子。其实我也没吃饱，不过只是想让他多吃点罢了，院长妈妈这么疼我，我的日子好过的太多了。
桌子上的饭，眨眼间就被我俩一扫而空，把碗碟送回厨房以后，我跟豆芽坐在院长妈妈屋子里的小炉子旁边一人抱了一杯冰一糖水。
”可可，他们都很羡慕你，羡慕你每天能住在院长妈妈这里，这段时间坏七他们也没有欺负我，因为我总跟你在一起，坏七他们大概是怕你跟院长妈妈告状，可可你真好，我觉得我好幸福啊。“
豆芽的小脸被小炉子烤的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嗯长大了我们得报答院长妈妈，她真的很好“我喝了一口冰一糖水，甜甜的，原来我真的没发现冰一糖这么普通的东西居然也有这么美好的味道。
在我的记忆中只是林言早上喝咖啡的时候最喜欢往咖啡里加一些奶，加点小块的冰一糖，我居然还从来都没想过要特意吃它呢，林言，我怎么又想到林言了，唉。
”可可今天你没跟那两个要收养你的人走，以后不会后悔么，虽然院长妈妈对你很好，但是…。“豆芽垂下了头”可可，对不起，今天下午是我太自私了，你还是跟他们走吧，我会很好的，你有空了也可以来回来看我，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你不该错过！“
豆芽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其实我留在这里有多少是为了豆芽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又或者我只是累了怕了，实在不想经历拥有再失去这样可怕的过程了，所以压根就不敢试着拥有吧。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想走的，我舍不得院长妈妈不行么，你就那么希望我走啊“。
”不，不是，我当然希望你能留下来，可是我不可以太自私了，反正有一天你真想走了，你千万别考虑我，我没事的，你以后别忘了我就行。“
豆芽的眼圈又有点红，”行啦，我知道了，咱俩玩折纸好了，我有一打彩纸，咱俩折千纸鹤然后串起来送给院长妈妈“。
”好！“小孩子的多愁善感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豆芽一下子跳起来，露出兴奋的神情。院长妈妈，妈妈说过千纸鹤是祝福鹤，你对我那么好，我却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就让我送些祝福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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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不让打冰一糖这两个字，为啥说是不健康捏，谁能告诉我，我修改5次了，我很痛苦，要不是这两个字实在出现太多真的想去掉了
第十三章 去上课
院长妈妈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把穿成一长串的千纸鹤挂在天棚上圆形的顶灯附近，我踩着两个凳子翘着脚，只差最后一点点便全都要挂好了。
“可可！”我被院长妈妈的喊声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栽了下来。“可可！赶紧给妈妈下来！院长妈妈伸开双手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抱了下来，我勉强挂好最后一点点。
”妈妈，我送你的纸鹤好看不好看？“我嬉皮笑脸的对院长妈妈撒着娇。”你这孩子！“院长妈妈把我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好几遍确定我没从凳子上摔下来过才罢休。”妈妈不要礼物！你怎么可以站那么高，摔下来怎么办！“
”我摔不下来，我可灵巧了，妈妈你累了吧快坐，我给你倒杯水。“我看院长妈妈黑了脸急忙吐了吐舌头讨好似的说。
”唉，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我把一杯热水塞到院长妈妈手里，乖巧的坐在了院长妈妈旁边。
”可可“院长妈妈搂住了我的肩许久没有做声。
”妈妈？怎么了？“
”告诉妈妈今天怎么没跟愿意收养你的叔叔阿姨走呢？“院长妈妈望着我的眼睛，”妈妈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顺势搂住院长妈妈的脖子。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赶你走呢，妈妈也舍不得你，只是妈妈知道，你只有离开这才能受到更好的教育，那两个人妈妈看了，人不错家庭条件也不错。可可听妈妈话，好好考虑一下“院长妈妈轻轻的摸摸我的头。
”妈妈，我只相信你，我真的不想走。“院长妈妈把我搂在怀里，好半天都不再说话，等我感觉脖子上凉凉的时候才发现院长妈妈流眼泪了。
”小傻瓜“，可她却笑了，笑的很温暖。
”妈妈你看我送你的纸鹤好看不好看？“
”好看，可可的手真巧，可可答应妈妈，你来了已经好久了，妈妈都没要求你去上课，不可以耽误学习呦，明天你带着豆芽一起去上课吧，最近妈妈看你心情不好，跟豆芽又玩的来也没过分要求你们，既然你决定跟妈妈在一起就要听话好吗？“
院长妈妈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认真的说。”嗯，我听妈妈话，明天我去上课好了“。”真乖！看这是什么？“院长妈妈把几块巧克力塞到我手里，我顺势在院长妈妈脸上亲了一下。
院长妈妈谢谢你，谢谢你又让我感到了被爱的温暖，我真的感觉你越来越像我妈妈了。
第二天一早是豆芽和那个叫小轮子的女孩值日，小轮子今天很开心，大概是昨天又分到了好东西，那个有点漏风的小嘴一直不停的说话，一把大扫帚也挥的挺有力气。
院长妈妈说我身体不好，一直没让两个护工阿姨排我值日。不过这段日子我经常帮着豆芽和小轮子一起扫院子，我们三个说说闹闹倒是一点不觉得辛苦。
小轮子也是个可怜的小孩，不过换句话讲，在这里的孩子哪个不可怜呢，我把院长妈妈昨天塞给我的巧克力分给了豆芽和小轮子。
小轮子激动的剥皮剥了好半天都剥不开，最后拿牙咬破了包装纸”真甜呵呵“，小轮子笑嘻嘻的，虽然她的笑容多少因为豁开的小嘴显得有些古怪，不过满足的笑容总是那么美。”小轮子，你擦擦鼻涕再吃，我们不跟你抢“。
豆芽这个时候倒是有点像个大哥哥了，小轮子激动的攥着巧克力，口水一直流到了小黑手上，”我还有呢小轮子，你慢点吃“。
我看着她有点心疼的感觉，”昨天院长妈妈让我们今天去上课呢云海，走你带我去教室，小轮子你洗洗手我们一起走。“
我跟豆芽小轮子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乱哄哄的，带着点尿骚味，我抽了抽鼻子，唉。豆芽拉着我坐在了后排的位置上，这时候一群大孩子走了过来。
”你就是可可？“豆芽紧张的拉了拉我的手。一瞬间我居然明显的感觉到豆芽的手心有些出汗了。”嗯，我是可可，你们好。“我对他们笑笑。
只有一个胖墩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我露出了掉了两颗牙的笑容。那个领头的秃头男孩瞪了胖墩一眼胖墩就不再笑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坏七，你们想干什么？“豆芽紧张的问，”不干什么，我们跟可可打个招呼，怎么你有意见？“我按了按豆芽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嗯，希望以后大家多多关照。“坏七没有答话，也没有说别的，领着一群大孩子走开了。
我分明感觉到豆芽紧绷的身子松下来了，”没事，别害怕。“我握了握豆芽的手，”嗯“豆芽点点头”我不怕我会保护可可的“。
”我笑笑没有做声，这时候老师从门口走进来了，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上课的过程对于我这个九年级已经毕业的小孩来讲真的很痛苦，交杂着老师的呵斥，和小孩子状况百出的嘈杂声。甚至还再教百位数的加减法，和简单的汉字，“豆芽，你来说说12加15得多少！”老师点了豆芽的名字，“嗯”豆芽懦懦的站起来。
开始掰着手指，“27，27，27”我在底下小声的提示，豆芽太紧张了，大概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
过了大概两分钟，老师终于不耐烦了，走到豆芽身边，“不是昨天刚刚教过你吗，两位数加减法不要掰手指！你手指有几根数的过来吗？到底得多少！”
离这个年轻的女老师这么近我已经不敢继续出声提示了。
“嗯”豆芽继续嗯嗯的只是说不出答案，头上都开始冒汗了“教你一百次都不会，还总是逃课！”说着揪住了豆芽的耳朵，豆芽一副痛苦的神情。
“老师”我站起来握住老师的胳膊“我会把他教会的，你别揪他耳朵了”。“你？”这时候这个年轻的女老师才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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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总是喜欢半夜写稿子~今天有点匆忙，心情不太好，影响了文的上传。以后我会尽量争取白天的~
第十四章 糖葫芦
“嗯”我对着年轻的女老师点了点头，她仔细的看了我一会。“你们院长妈妈经常提到你，我教的这些你都会？”她斜着眼睛问我。“嗯”。“234+678得多少，你可以拿笔算”“912”我脱口而出。
她楞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报出得数，我只是心里焦急，豆芽的耳朵已经通红了。“你能把他教会？”“嗯，老师求你先松手吧，他很疼的。”她猛的松了手，豆芽的身子咣当了一下，捂着耳朵不敢做声。
“下堂课你要是教不会他，你俩给我一起站着！”她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堂课无论对我还是对豆芽来讲都非常难熬。
小轮子年纪小，坐在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的，这个年轻的女老师是不屑于理她的。
下课铃响了，所有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往教室外面涌。豆芽的心情不太好，一方面大概是红红的耳朵还是很疼，另一方面怕是在我面前丢了面子不想说话。
我们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在福利院里逛，不知不觉逛到了后门。后门是个大大的铁门，上面有个生了锈的大铁锁。透过一道道铁栅栏我看到原来这里通往一条深深的巷子。
巷子里偶尔有几个人路过，看到我跟豆芽趴在铁门上有种见怪不怪的神情。
大概斑驳的铁门，被遗弃的孩子已经让他们司空见怪了吧，胡同中间有个举着草龙头卖糖葫芦的老大爷。“糖葫芦”豆芽不知不觉念出了声。
我想拿吃的做例子会让豆芽容易理解一些吧，“嗯云海，你耳朵还疼不疼？”“我很笨是不是？”豆芽没回答我的话“不是了，是那个笨女人不会教，我来教你。”我抬起手“比如那个糖葫芦，你先吃了两颗，后来又吃了5颗你一共吃了几颗呢？”“嗯”豆芽又开始掰着手指。
“糖葫芦额”，我等了半天不见他做声，转头却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糖葫芦。
“得多少啊？”“可可，糖葫芦什么味啊”“你没吃过？”“嗯，小时候我家附近有时候也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但是家里没有钱”。
我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云海到底经历些过什么，那是怎样的童年的，居然连糖葫芦都没吃过。我摸了摸口袋里里面躺着一个孤零零的硬币，这是我唯一的硬币了，在纽约林言经常会给我零花钱。
我本来攒了很多，只是为林言买的生日礼物花光了我所有的钱。
又或者说那些钱拿即便拿回国内也是不能用的吧，记得我们回国前林言带着我在银行兑换掉了我们所有的美元。
这一块钱还是回国后给去游乐场的那天打电动剩下的吧。
“老爷爷！”我大声喊着，“可可，你做什么呀，我们没钱的。”“我有一块钱，快帮我一起喊。”“我们留着吧”，“留什么呀，你不想尝尝糖葫芦什么味啦，让你尝了你得好好跟我学算术。”“嗯”，豆芽用力的点点头，好像下定决心了一样。
“老爷爷！老爷爷！”我们手舞足蹈终于引起了那个老头的注意，我挥舞着手中的硬币。那个白胡子的老人犹豫了一下便向我们走来了，豆芽显得很兴奋。
“你们有什么事呀？”“爷爷，我想买个糖葫芦。”这老人家看了看豆芽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我，有些警惕的问“你们两个小娃哪里来的钱啊。”
“老爷爷，我才进来两个月，这一块钱是我来这里之前我哥哥给我的。我只有这一块钱，这个小弟弟从来没吃过糖葫芦，求你卖我给我一只吧”，我卖力的对着老爷爷解释。“唉”，老爷爷叹了口气，显然是相信了我的话。
“罢了两个小娃，给你们两只吧，不要钱”。“老爷爷你拿着，我们这里管饭的用不到钱。”我把硬币塞到老爷爷手里，看到他的手有些发黑，骨节突出的厉害，身上的衣服又很单薄，大概这钱是很重要的吧。
“罢了小娃，我说不要就不要，留着这钱别乱花，给你和弟弟买两个本子用吧，好好学习。”老爷爷用粗糙的大手又把那一个硬币塞回了我手里。转身摘了两只糖稀多的糖葫芦递给了我跟豆芽，豆芽激动的甚至要流眼泪了“快谢谢爷爷”我扯了扯豆芽的袖子。
“谢谢爷爷”豆芽举着糖葫芦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爷爷这个给你吃，这是院长妈妈给我的”，我把巧克力塞到了老爷爷手里，这是最后一块了。“爷爷你一定要吃，我想让你尝尝，很好吃，我俩吃过了”。
我不知道可以拿什么回报这个善良的老爷爷，巧克力很甜，我希望爷爷会喜欢。“呵呵”，老人家终于没有拒绝“你这个小娃”他摸摸我的头“快回去吧，外面风大，别乱跑了。”老人家抬起了干瘪的手臂朝着我俩挥了挥，我从他的袖口看到了他树皮一样干瘪的皮肤，这样的天气，老爷爷一定很冷吧。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时候能长大呢，我希望我可以快点赚很多钱。让所有的人都吃的饱穿的暖。
小时候一直以为所有人都很幸福，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吃不饱东西，现在我终于了解了，原来这个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充满着寒冷，也充满着饥饿，原来，在我眼里钱不过是换来东西的花花绿绿的符号，林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要那么辛苦的出去赚钱了，为了让我吃的饱穿的暖，你大概很累很累很辛苦很辛苦吧，这也许就是你放弃我的原因，也许我该对你说声对不起。
我们向老爷爷告别以后就回到了院长妈妈的屋子里，小炉子的火苗有些小了，我拿小铲子往里面加了几块煤，又拉了拉下面的栓，向下面磕了磕灰。
“快吃别看了，上面的糖热了会化的。这上面有十个，你先吃两个再吃五个，吃完了之后告诉我你吃了几个啊。”豆芽舔了舔上面的糖“可可好甜啊，我舍不得吃。”“你吃吧，不然我这只也给你好了。我以前常吃的。”
“不，不用可可，你吃。”“你也吃”，“呵呵”我们两个人相视笑笑，一人咬了糖葫芦一口。糖葫芦熟悉的味道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小时候妈妈嫌大街上的糖葫芦不干净总是不愿意买给我吃，我吃过的大部分糖葫芦都是林言偷偷买给我的。
唉，我怎么又想起他，又一次想起他“可可原来糖葫芦这么好吃啊，可可你原来是怎么样的呢，你的衣服那么好看，吃过的好东西那么多，为什么会来我们这呢？”我的胸口又重重的痛了一下，不自觉的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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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为心情不好，感觉文也写的不太好，现在像大家道歉了，希望大家支持我，我也会越来越努力，并且努力做到稳定更新~希望你们爱我~（*^__^*）嘻嘻……
第十四章 明天我们堆雪人
“可可对不起”豆芽看到我的表情，焦急的拉了拉我的手，“我以后再也不问了，都是我不好，可可你别难过。”
“算了”，我勉强笑笑。“你知道2+7得多少了没有？”“9”。
“你又是数手指才算出来的呀？”“我数的糖葫芦呵呵”。
我低头想了想总是数手指可不成，“不然你还是把个位数加减法都背下来吧，然后两位数以上的我教你列竖式，明天不上课呢，我们有一天时间。”
“好，我尽量努力。”豆芽用力的点点头，“可可，小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吃糖葫芦我特别羡慕，今天我终于知道糖葫芦什么味了，真好吃。”
豆芽认真的望着我的眼睛“谢谢可可”。“呵呵，那你好好背算数，长大了好多赚钱，就有钱买糖葫芦了。”
“嗯可可，赚钱买给你吃。”我俩拿着吃完糖葫芦剩下的竹签在炉子洒出的灰上划拉。“刚才问你的2加7你还记得不记得？”“嗯9”“那三加四得多少？”……
豆芽背的很认真，努力了一个下午，豆芽总算把十以内加减法背了下来，其实我发现豆芽并不笨，真不晓得为什么这么久却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顺当，更别提两位数了。
这天下午院长妈妈为我提来了许多吃的东西，说是那天那两个想收养我的叔叔阿姨点名说要送给我的，还是希望院长妈妈能劝我跟他们走，院长妈妈劝了我一会看我态度很坚决便不再坚持了，我挑了一点留给自己和豆芽，剩下的让院长妈妈分给其他的小孩子了。
傍晚的时候开始下雪了，雪很大，我跟豆芽趴在窗口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不一会就把窗户框都染成白色了。
我跟豆芽含着跳跳糖，就那么不言不语的看着雪花飘啊飘，这雪跟纽约的一样大。就像我等着林言的无数个傍晚，看见林言打工回来，带了一身冰雪气，眉毛和睫毛都变成白色的了
。我一惊，这才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林言的时间甚至比想起爸爸妈妈还多。越是克制越是不自觉的想起来，有时候，他甚至会走进我的梦里。
我有点拿自己没办法了，只好强迫自己想些别的。
“云海，跳跳糖好不好玩，你看我的舌头，是不是变成橘色了，嘻嘻”。“哈哈，可可我的舌头是不是也是橘色的？可可你真好，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你都没留下自己吃，一大半都拿出去分给大家了。
小轮子的洋娃娃摸都不让我摸一下，坏七他们还老是抢别人的东西吃”。豆芽把手垫到下巴底下，眯起眼睛看着掩映在大片雪花下的橙黄的太阳，“又下雪又有太阳的天气很少见呢，等明天雪厚了咱俩就出去堆雪人吧！”
“好呀！可可我从来没堆过，从来没人陪我堆过雪人！豆芽兴奋的跳了起来”“呵呵我堆的可好了，明天你瞧着，我来教你怎么堆。”我也兴奋的跳了起来。
这些雪花那么自由，那么美，虽然带着一股清清冷冷的寒气，可我却忍不住对它们的喜爱。是因为我向往它们的自由么？风吹向哪里便可以飞向哪里，又或者是雪花留给我的记忆都是美的吧。
豆芽没有手套，我看到他的手背上布满了裂开的小口子，这可不行，“云海你等一下”。我跳下窗台跑到床边从床底下拖出我的大箱子，这个箱子我有很久都没有打开了呢。
我看到了放在箱子最上面的皮皮熊，我的皮皮熊，皮皮熊你想我了么？我很久没来看你，对不起，这些日子我只顾着伤心，甚至有点害怕见到你，害怕想起那天傍晚斑驳的树林，扬起沙土的公路，我见到皮皮熊的胸口上还有点脏，是我那天不小心踩疼的呢，对不起。
我抱起皮皮熊放在胸口上，爸爸，妈妈，我在这里很好，现在不止有皮皮熊陪我，还有豆芽和院长妈妈，你们好吗？“可可”豆芽把小手搭在我肩上。
“这是我的皮皮熊，你想认识它一下吗？”“我可以摸它一下吗？”豆芽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嗯，你也可以抱抱它，以后我们就都是好朋友了。”
豆芽的眼睛亮了起来，“可可我去洗洗手”。豆芽兴奋的拿着院长妈妈的香皂跳到了门外的水池旁，怕是水池上冻了呢，豆芽扭了好久都扭不出水来。
“云海，浴室里有水池啊~你快进来！”“是了，可可我忘了！”豆芽兴奋的喊。我又想起第二次见到豆芽的时候豆芽想要喂我吃饭拼命的洗着那双小黑手，让我那些想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我站在豆芽身后看着豆芽拼命的洗着小手，连袖口都溅上水了。
他的内心其实也跟他的外表一样很脆弱也害怕被拒绝吧，豆芽我们是好朋友，我会保护你的，“好了云海，袖子都湿了，你的手很干净了”。
我拿起毛巾递给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仔细的擦干了手跟我来到了前厅。“皮皮熊，这个是云海，我们是好朋友，现在他想抱抱你，希望你能喜欢它”，我亲了亲皮皮熊的额头把它递给豆芽。
豆芽兴奋的抱住它就像捧了一件珍贵的瓷器。
“呵呵”豆芽傻傻的笑了，“可可皮皮熊真软，真好看，它的毛毛还是卷的，好可爱啊”。
“哈哈，那我们跟它一起玩过家家呗，你会不会？”“哈哈好啊！”“哎呀，对了，我要给你找手套的！都忘了”。
我拍了拍脑袋，我在大箱子的下面找到了两副手套，林言你总是那么细心，连手套都没忘了帮我装进来。
呵呵，我在心里自嘲的笑笑，一副是流氓兔的，一副是小熊的，我把小熊的那副递给了豆芽。“这副手套稍微小一点，送给你吧。明天我们堆雪人你的手就不冷了。”
“可可，真的吗？送给我？好漂亮的手套！这个小熊这么可爱。”“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就是送你了。我帮你带上”。
“好暖和啊，可可”豆芽兴奋的跳起来，搂住我的脖子“哎呀你好重啊~”“哈哈”“哈哈…。”
屋子里传满了我俩欢快的笑声。
整个晚上豆芽都显得那么兴奋，说什么也不愿意摘掉那副熊熊的手套。
“今晚睡觉我也要带着它！”“哈哈你真傻哪里有睡觉带手套的呀”“可可我不舍得摘下来啊，太好看了。”“嘻嘻那你就带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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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亲爱的朋友们，今晚我又在这个时间更新了~好在没过12点。我在努力改正额
第十五章 雪人
第二天一大早云海就赶过来跟我堆雪人了，我们推开门，地上的雪，白的有些亮眼，像镶了许多许多小小的钻石，在阳光下一亮一亮的的，天是那种明亮的蓝色，一丝杂质一丝云彩都没有，好美呀！
“云海你看，今天的天好美！”豆芽愣愣的望着我不言语，直到我转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才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看什么呢？”“呵呵没什么”豆芽抓了抓头。“诶我送你的熊熊手套你怎么摘下来了？”“我怕弄脏了啊，好漂亮的。”
“送给你就是要你戴的，快去戴上脏了可以洗，别把手冻坏了。”“嗯”，云海乖乖的点点头回屋里拿手套去了。
我跳到院长中央，一串小小的脚印是豆芽刚刚进屋子的时候踩的，院长妈妈的脚印已经看不到了，大概她又在天不亮的时候便出门了，早上可能又下了些雪吧，把早上院长妈妈踩出的痕迹都盖掉了，院长妈妈好辛苦，我怎么才能帮帮她呢？嗯一会我要把屋子打扫干净，让她开心一下。
雪很厚，一直没到了我小靴子的边上，红色的小皮靴踩在雪地上是那么显眼。每当我落下一脚都能好像能听到雪花的声音。
这时候豆芽也戴好了手套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哈哈”我团了一个大大的雪球，趁着他不注意一下子打在了他的身上。
“你中弹了！”豆芽抖了抖身子匆忙的弯腰也团了个雪球向我还击了。
我俩打了一阵子，直到豆芽短短的头发上面都开始冒白色的热气了才罢休。
化掉的小雪花，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划了下来，一直落在我的睫毛上。
我揉了揉眼睛，“云海，嘻嘻，咱俩堆雪人儿吧，我打不动了，我投降。”
“哈哈，好啊，堆雪人。可可怎么堆呀？”“咱俩先把雪都聚到一块，做个身子，一会再去滚个大雪球做头。”
“好！”我跟豆芽一个拿扫把一个拿铲子忙的不亦乐乎，不多一会院子里厚厚的积雪就都被我俩聚到一起了。
我把这堆雪向上拢了拢很快一个圆滚滚的身子出现了，“呀可可雪人怎么有点黑呀，咱俩把地上的土都收起来了哈哈”，“走，咱俩去外面收点干净的雪往上面盖一盖，顺便团个大雪球。”
我俩跑到院子外面，树上都压满了雪花，我见豆芽走到树下，便拿着扫帚一跳，树上的雪花一下子都被我投了下来，我匆匆的跳开了，留下了豆芽刚好被积雪砸了一头。
“哈哈哈哈”我笑弯了腰。“可可你好坏！”豆芽拿了个大雪球向我追了过来，吓得我赶紧转身跑开了，雪球只是落在我脚边没有砸到我。“我看你这次还跑的了。”豆芽再接再厉，只是始终跑的没有我快。
“哈哈哈…你抓不到我！”又这样笑闹了一阵子，直到我再次向豆芽告饶了才罢休。我俩团了雪球在地上滚，前两次却都滚到一半就裂开了。
“我得去拿点凉水，咱俩把芯子浇上水就不容易碎了，云海你等我哈。”我跑进屋子，不一会便端了一盆水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可可，刚才护工阿姨来过了，好像来找院长妈妈。”“诶，找院长妈妈做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啊，该不会又来找院长妈妈说不让你住这了吧。”“唉，到时候再说吧，咱俩也没办法。”
“可可你别怕，院长妈妈那么疼你会让你继续住在这的。”“没事，我不怕，还有你呢，到时候可以跟你住在一起我有什么好怕的。”“哈哈，是呢，可惜就是那边比院长妈妈这冷多了，还有小孩总是尿床。”“不管了，咱们还是继续堆雪人吧！”
豆芽团了一个不大的雪球，我把水洒上了一点，然后再粘雪就粘的结实多了，重复了几十次，雪球越来越大，我俩便推着雪球在地上滚了起来。
“可可你真聪明，哈哈雪球好大”。我转头看了看一脸灿烂笑容的豆芽，“走，我们把它推到院子里去。”我俩费了好大劲才把雪人的头抬到雪人的身上去。总算有个大体的形状了。
我们又把雪人的身上盖上了一大层干净的白雪。我从屋子里找了两颗黑色的纽扣给雪人做眼睛，又跟豆芽跑到厨房，趁着没人偷偷拿了一个红色的小辣椒给它做鼻子，又把扫帚插到雪人身上，做两只手。我又把红色的围巾摘下来围到了雪人身上。
“哈哈哈”豆芽开心的蹦起来，“可可这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雪人了！跟可可一样漂亮！”“呵呵，云海，等院长妈妈回来了，我们让她给咱俩跟雪人合影吧！”“好呀！可可，我只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前年来看我们的志愿者叔叔给照的，还有一张是院长妈妈给照的，不过是合照呢。可可我好想跟你一起照相啊！”
“走咱们先回屋里去，帮院长妈妈打扫一下房间，好让院长妈妈高兴点。”“那先把扫帚拔下来吧可可，不然拿什么打扫啊。”
“哈哈，是了，那先借雪人的胳膊用用。走云海，咱们得快点，要中午了，院长妈妈快回来了呢。”我们把屋子里的地打扫了一遍，又拖了拖便发现实在没什么好干的了，屋子里的东西很简单，也实在没什么陈设。
我跟豆芽把扫把插回了雪人身上便在屋里烤着小炉子，等着院长妈妈给我们带饭回来。
“云海，下午我要叫你算术了呢，明天又该上课了，你一定得好好学啊，不然我就得陪你罚站了呢”，“嗯可可，我一定努力学，不会让你罚站的。”豆芽攥了攥小拳头。
这会我才发现豆芽的鞋子全湿透了，上面还有两个洞，怕是粘了雪水湿了鞋子很冷的吧。“云海你的鞋破了！”“没事，呵呵，不冷。”豆芽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脚，“你快烤烤火，一会院长妈妈来了我问问她看看能不能给你找双鞋子穿。”
“不用了可可，真不用”。“我的鞋子太大了，我也没有多余的鞋子了，只能让院长妈妈帮你了。你自己怎么不说呀？”
“好多小孩都没合适的鞋子穿，可可，他们都很羡慕你有这么多好看的衣服呢。”这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今往后怕是我也很难再有新衣服穿了吧。
第十六章 院长妈妈要出门
屋里的小闹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多了，院长妈妈还没回来，她对我的偏爱让豆芽也跟着沾了不少光至少最近应该是吃饱肚子了吧，我跟豆芽靠着小炉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我又往小炉子里填了两块煤，站起身来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一般这个时候院长妈妈早就回来了，今天真是好奇怪。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院长妈妈才从厨房的方向赶过来。饭菜有些微微的凉了，院长妈妈帮我们放在小炉子上暖着。
“可可你来”，院长妈妈把我拉到床边，“可可，下午妈妈得出门了，可能好几天才能回来。今天派出所打来电话说下面一个县里有几个孩子，因为人手不够没人送来要妈妈过去接一下。这几天你自己在这要听护工阿姨的话，吃饭的时候就跟着豆芽跟大家一起吃吧，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妈妈过几天就回来。”
我微微一愣，院长妈妈要出门吗？“豆芽你过来”，院长妈妈又把豆芽叫到身边。“你可可姐姐对院里不熟悉，明天你带着你可可姐姐跟大家一起吃饭，有什么事就告诉护工阿姨，我看你俩一直关系不错，不许带着你可可姐姐逃课，你俩好好学习听见了么？”“嗯”豆芽听话的点点头。
“妈妈你放心吧，我会想你的你早点回来。”我挎着院长妈妈的脖子笑嘻嘻的说“妈妈，你看院子里的雪人漂亮不漂亮是我跟云海堆的呢，豆芽说像我，妈妈咱们一起合个影吧，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你了好看照片。”“你这个小鬼丫头”院长妈妈很受用，笑着点了点我额头。
“我看你不是怕想妈妈，是想跟你的雪人照个相，等着妈妈拿相机去。”
院长妈妈站在凳子上从柜子上面举下来一个带锁的盒子，拿出了里面的相机。“底片不多了，可能就剩下两三张，照完了该送去洗了。”院长妈妈自言自语道。
她先给我跟豆芽跟雪人合了个影，又搂着我站在雪人旁边让豆芽给照了一张。当时我不知道，这两张珍贵的照片是很多年后我思念院长妈妈唯一可以看到的影像了。也是我和豆芽童年时光在福利院的唯一纪念。
小炉子上的饭菜暖了过来，院长妈妈一边催着我和豆芽快点来吃饭，一边打开柜子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我吃完了饭，坐在桌子边上双手托着头，院长妈妈太忙了，显然没注意到我打扫了屋子。
“妈妈，云海的鞋子破了两个洞，好冷的，妈妈还有没有其他的鞋子给他穿呀。”院长妈妈抬起头来看了看豆芽的脚，豆芽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鞋子破的这么厉害啊，你怎么不跟护工阿姨说呢？”“我说过了”云海怯怯的嘟囔。院长妈妈( 二嫁萌妞三面为男 http://www.xlawen.org/kan/2574/ )
我被院长妈妈的孩子气逗笑了，“好吃，妈妈对我真好，我最爱妈妈了”。院长妈妈点点我的脑袋“就你这小丫头嘴甜，不许发呆了！”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大概是去端偷偷留给我的那碗粥了，豆芽张着嘴巴一直看着我，流露出一副羡慕的样子。
我拿起自己的碗，又把里面的粥倒给了豆芽一半，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快吃，看什么看，一会院长妈妈回来了！”
“可可你吃，豆芽又把自己的碗凑了过来，显然是想再给我倒回去，”啰嗦什么呀，让你吃你就吃，赶紧长高，老这么点我才不愿意跟你玩！我还有一碗呢，本来就吃不了。“我嘟着嘴违心的吓了他一句。
他充满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不再争辩，低下头飞快的喝着那碗皮蛋瘦肉粥。
不一会院长妈妈果然又端了一碗粥回来放在我面前，又塞给豆芽小半个馒头，”你可可姐姐前一阵子生病了，粥好消化“院长妈妈大概也觉得自己偏心的太过，忍不住对着豆芽做着无力辩白。
”嗯嗯，可可姐姐身体刚好就是该多吃点“。豆芽继续往嘴里塞着馒头，”晚上妈妈再回来，你困了就自己睡啊，别玩的太晚。“院长妈妈又摸了摸我的头，”云海，你早点回去啊，你可可姐姐需要休息。“到了门口院长妈妈又转头对豆芽补充道。”嗯嗯“，豆芽拼命的点着头。
”院长妈妈对你真好“，豆芽一脸羡慕的说，我吐了吐舌头。”你够不够吃？这个你也吃了吧，“我把手里的半个馒头塞到豆芽手里。”我饱了“，看到豆芽望着馒头眼睛里依旧闪着那种渴望的光却口是心非的说。
”哼，你一定嫌弃我咬过了，我吃饱了，你真不饿就扔了吧。“
”我不嫌，不是，我不嫌，那我吃了啊“豆芽总是这么好骗，真不知道这个小孩肚子里得亏了多少东西啊，好像总是填不满的样子。其实我也没吃饱，不过只是想让他多吃点罢了，院长妈妈这么疼我，我的日子好过的太多了。
桌子上的饭，眨眼间就被我俩一扫而空，把碗碟送回厨房以后，我跟豆芽坐在院长妈妈屋子里的小炉子旁边一人抱了一杯冰一糖水。
”可可，他们都很羡慕你，羡慕你每天能住在院长妈妈这里，这段时间坏七他们也没有欺负我，因为我总跟你在一起，坏七他们大概是怕你跟院长妈妈告状，可可你真好，我觉得我好幸福啊。“
豆芽的小脸被小炉子烤的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嗯长大了我们得报答院长妈妈，她真的很好“我喝了一口冰一糖水，甜甜的，原来我真的没发现冰一糖这么普通的东西居然也有这么美好的味道。
在我的记忆中只是林言早上喝咖啡的时候最喜欢往咖啡里加一些奶，加点小块的冰一糖，我居然还从来都没想过要特意吃它呢，林言，我怎么又想到林言了，唉。
”可可今天你没跟那两个要收养你的人走，以后不会后悔么，虽然院长妈妈对你很好，但是…。“豆芽垂下了头”可可，对不起，今天下午是我太自私了，你还是跟他们走吧，我会很好的，你有空了也可以来回来看我，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你不该错过！“
豆芽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其实我留在这里有多少是为了豆芽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又或者我只是累了怕了，实在不想经历拥有再失去这样可怕的过程了，所以压根就不敢试着拥有吧。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想走的，我舍不得院长妈妈不行么，你就那么希望我走啊“。
”不，不是，我当然希望你能留下来，可是我不可以太自私了，反正有一天你真想走了，你千万别考虑我，我没事的，你以后别忘了我就行。“
豆芽的眼圈又有点红，”行啦，我知道了，咱俩玩折纸好了，我有一打彩纸，咱俩折千纸鹤然后串起来送给院长妈妈“。
”好！“小孩子的多愁善感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豆芽一下子跳起来，露出兴奋的神情。院长妈妈，妈妈说过千纸鹤是祝福鹤，你对我那么好，我却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就让我送些祝福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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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不让打冰一糖这两个字，为啥说是不健康捏，谁能告诉我，我修改5次了，我很痛苦，要不是这两个字实在出现太多真的想去掉了
第十三章 去上课
院长妈妈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把穿成一长串的千纸鹤挂在天棚上圆形的顶灯附近，我踩着两个凳子翘着脚，只差最后一点点便全都要挂好了。
“可可！”我被院长妈妈的喊声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栽了下来。“可可！赶紧给妈妈下来！院长妈妈伸开双手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抱了下来，我勉强挂好最后一点点。
”妈妈，我送你的纸鹤好看不好看？“我嬉皮笑脸的对院长妈妈撒着娇。”你这孩子！“院长妈妈把我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好几遍确定我没从凳子上摔下来过才罢休。”妈妈不要礼物！你怎么可以站那么高，摔下来怎么办！“
”我摔不下来，我可灵巧了，妈妈你累了吧快坐，我给你倒杯水。“我看院长妈妈黑了脸急忙吐了吐舌头讨好似的说。
”唉，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我把一杯热水塞到院长妈妈手里，乖巧的坐在了院长妈妈旁边。
”可可“院长妈妈搂住了我的肩许久没有做声。
”妈妈？怎么了？“
”告诉妈妈今天怎么没跟愿意收养你的叔叔阿姨走呢？“院长妈妈望着我的眼睛，”妈妈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顺势搂住院长妈妈的脖子。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赶你走呢，妈妈也舍不得你，只是妈妈知道，你只有离开这才能受到更好的教育，那两个人妈妈看了，人不错家庭条件也不错。可可听妈妈话，好好考虑一下“院长妈妈轻轻的摸摸我的头。
”妈妈，我只相信你，我真的不想走。“院长妈妈把我搂在怀里，好半天都不再说话，等我感觉脖子上凉凉的时候才发现院长妈妈流眼泪了。
”小傻瓜“，可她却笑了，笑的很温暖。
”妈妈你看我送你的纸鹤好看不好看？“
”好看，可可的手真巧，可可答应妈妈，你来了已经好久了，妈妈都没要求你去上课，不可以耽误学习呦，明天你带着豆芽一起去上课吧，最近妈妈看你心情不好，跟豆芽又玩的来也没过分要求你们，既然你决定跟妈妈在一起就要听话好吗？“
院长妈妈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认真的说。”嗯，我听妈妈话，明天我去上课好了“。”真乖！看这是什么？“院长妈妈把几块巧克力塞到我手里，我顺势在院长妈妈脸上亲了一下。
院长妈妈谢谢你，谢谢你又让我感到了被爱的温暖，我真的感觉你越来越像我妈妈了。
第二天一早是豆芽和那个叫小轮子的女孩值日，小轮子今天很开心，大概是昨天又分到了好东西，那个有点漏风的小嘴一直不停的说话，一把大扫帚也挥的挺有力气。
院长妈妈说我身体不好，一直没让两个护工阿姨排我值日。不过这段日子我经常帮着豆芽和小轮子一起扫院子，我们三个说说闹闹倒是一点不觉得辛苦。
小轮子也是个可怜的小孩，不过换句话讲，在这里的孩子哪个不可怜呢，我把院长妈妈昨天塞给我的巧克力分给了豆芽和小轮子。
小轮子激动的剥皮剥了好半天都剥不开，最后拿牙咬破了包装纸”真甜呵呵“，小轮子笑嘻嘻的，虽然她的笑容多少因为豁开的小嘴显得有些古怪，不过满足的笑容总是那么美。”小轮子，你擦擦鼻涕再吃，我们不跟你抢“。
豆芽这个时候倒是有点像个大哥哥了，小轮子激动的攥着巧克力，口水一直流到了小黑手上，”我还有呢小轮子，你慢点吃“。
我看着她有点心疼的感觉，”昨天院长妈妈让我们今天去上课呢云海，走你带我去教室，小轮子你洗洗手我们一起走。“
我跟豆芽小轮子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乱哄哄的，带着点尿骚味，我抽了抽鼻子，唉。豆芽拉着我坐在了后排的位置上，这时候一群大孩子走了过来。
”你就是可可？“豆芽紧张的拉了拉我的手。一瞬间我居然明显的感觉到豆芽的手心有些出汗了。”嗯，我是可可，你们好。“我对他们笑笑。
只有一个胖墩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我露出了掉了两颗牙的笑容。那个领头的秃头男孩瞪了胖墩一眼胖墩就不再笑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坏七，你们想干什么？“豆芽紧张的问，”不干什么，我们跟可可打个招呼，怎么你有意见？“我按了按豆芽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嗯，希望以后大家多多关照。“坏七没有答话，也没有说别的，领着一群大孩子走开了。
我分明感觉到豆芽紧绷的身子松下来了，”没事，别害怕。“我握了握豆芽的手，”嗯“豆芽点点头”我不怕我会保护可可的“。
”我笑笑没有做声，这时候老师从门口走进来了，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上课的过程对于我这个九年级已经毕业的小孩来讲真的很痛苦，交杂着老师的呵斥，和小孩子状况百出的嘈杂声。甚至还再教百位数的加减法，和简单的汉字，“豆芽，你来说说12加15得多少！”老师点了豆芽的名字，“嗯”豆芽懦懦的站起来。
开始掰着手指，“27，27，27”我在底下小声的提示，豆芽太紧张了，大概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
过了大概两分钟，老师终于不耐烦了，走到豆芽身边，“不是昨天刚刚教过你吗，两位数加减法不要掰手指！你手指有几根数的过来吗？到底得多少！”
离这个年轻的女老师这么近我已经不敢继续出声提示了。
“嗯”豆芽继续嗯嗯的只是说不出答案，头上都开始冒汗了“教你一百次都不会，还总是逃课！”说着揪住了豆芽的耳朵，豆芽一副痛苦的神情。
“老师”我站起来握住老师的胳膊“我会把他教会的，你别揪他耳朵了”。“你？”这时候这个年轻的女老师才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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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总是喜欢半夜写稿子~今天有点匆忙，心情不太好，影响了文的上传。以后我会尽量争取白天的~
第十四章 糖葫芦
“嗯”我对着年轻的女老师点了点头，她仔细的看了我一会。“你们院长妈妈经常提到你，我教的这些你都会？”她斜着眼睛问我。“嗯”。“234+678得多少，你可以拿笔算”“912”我脱口而出。
她楞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报出得数，我只是心里焦急，豆芽的耳朵已经通红了。“你能把他教会？”“嗯，老师求你先松手吧，他很疼的。”她猛的松了手，豆芽的身子咣当了一下，捂着耳朵不敢做声。
“下堂课你要是教不会他，你俩给我一起站着！”她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堂课无论对我还是对豆芽来讲都非常难熬。
小轮子年纪小，坐在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的，这个年轻的女老师是不屑于理她的。
下课铃响了，所有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往教室外面涌。豆芽的心情不太好，一方面大概是红红的耳朵还是很疼，另一方面怕是在我面前丢了面子不想说话。
我们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在福利院里逛，不知不觉逛到了后门。后门是个大大的铁门，上面有个生了锈的大铁锁。透过一道道铁栅栏我看到原来这里通往一条深深的巷子。
巷子里偶尔有几个人路过，看到我跟豆芽趴在铁门上有种见怪不怪的神情。
大概斑驳的铁门，被遗弃的孩子已经让他们司空见怪了吧，胡同中间有个举着草龙头卖糖葫芦的老大爷。“糖葫芦”豆芽不知不觉念出了声。
我想拿吃的做例子会让豆芽容易理解一些吧，“嗯云海，你耳朵还疼不疼？”“我很笨是不是？”豆芽没回答我的话“不是了，是那个笨女人不会教，我来教你。”我抬起手“比如那个糖葫芦，你先吃了两颗，后来又吃了5颗你一共吃了几颗呢？”“嗯”豆芽又开始掰着手指。
“糖葫芦额”，我等了半天不见他做声，转头却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糖葫芦。
“得多少啊？”“可可，糖葫芦什么味啊”“你没吃过？”“嗯，小时候我家附近有时候也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但是家里没有钱”。
我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云海到底经历些过什么，那是怎样的童年的，居然连糖葫芦都没吃过。我摸了摸口袋里里面躺着一个孤零零的硬币，这是我唯一的硬币了，在纽约林言经常会给我零花钱。
我本来攒了很多，只是为林言买的生日礼物花光了我所有的钱。
又或者说那些钱拿即便拿回国内也是不能用的吧，记得我们回国前林言带着我在银行兑换掉了我们所有的美元。
这一块钱还是回国后给去游乐场的那天打电动剩下的吧。
“老爷爷！”我大声喊着，“可可，你做什么呀，我们没钱的。”“我有一块钱，快帮我一起喊。”“我们留着吧”，“留什么呀，你不想尝尝糖葫芦什么味啦，让你尝了你得好好跟我学算术。”“嗯”，豆芽用力的点点头，好像下定决心了一样。
“老爷爷！老爷爷！”我们手舞足蹈终于引起了那个老头的注意，我挥舞着手中的硬币。那个白胡子的老人犹豫了一下便向我们走来了，豆芽显得很兴奋。
“你们有什么事呀？”“爷爷，我想买个糖葫芦。”这老人家看了看豆芽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我，有些警惕的问“你们两个小娃哪里来的钱啊。”
“老爷爷，我才进来两个月，这一块钱是我来这里之前我哥哥给我的。我只有这一块钱，这个小弟弟从来没吃过糖葫芦，求你卖我给我一只吧”，我卖力的对着老爷爷解释。“唉”，老爷爷叹了口气，显然是相信了我的话。
“罢了两个小娃，给你们两只吧，不要钱”。“老爷爷你拿着，我们这里管饭的用不到钱。”我把硬币塞到老爷爷手里，看到他的手有些发黑，骨节突出的厉害，身上的衣服又很单薄，大概这钱是很重要的吧。
“罢了小娃，我说不要就不要，留着这钱别乱花，给你和弟弟买两个本子用吧，好好学习。”老爷爷用粗糙的大手又把那一个硬币塞回了我手里。转身摘了两只糖稀多的糖葫芦递给了我跟豆芽，豆芽激动的甚至要流眼泪了“快谢谢爷爷”我扯了扯豆芽的袖子。
“谢谢爷爷”豆芽举着糖葫芦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爷爷这个给你吃，这是院长妈妈给我的”，我把巧克力塞到了老爷爷手里，这是最后一块了。“爷爷你一定要吃，我想让你尝尝，很好吃，我俩吃过了”。
我不知道可以拿什么回报这个善良的老爷爷，巧克力很甜，我希望爷爷会喜欢。“呵呵”，老人家终于没有拒绝“你这个小娃”他摸摸我的头“快回去吧，外面风大，别乱跑了。”老人家抬起了干瘪的手臂朝着我俩挥了挥，我从他的袖口看到了他树皮一样干瘪的皮肤，这样的天气，老爷爷一定很冷吧。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时候能长大呢，我希望我可以快点赚很多钱。让所有的人都吃的饱穿的暖。
小时候一直以为所有人都很幸福，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吃不饱东西，现在我终于了解了，原来这个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充满着寒冷，也充满着饥饿，原来，在我眼里钱不过是换来东西的花花绿绿的符号，林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要那么辛苦的出去赚钱了，为了让我吃的饱穿的暖，你大概很累很累很辛苦很辛苦吧，这也许就是你放弃我的原因，也许我该对你说声对不起。
我们向老爷爷告别以后就回到了院长妈妈的屋子里，小炉子的火苗有些小了，我拿小铲子往里面加了几块煤，又拉了拉下面的栓，向下面磕了磕灰。
“快吃别看了，上面的糖热了会化的。这上面有十个，你先吃两个再吃五个，吃完了之后告诉我你吃了几个啊。”豆芽舔了舔上面的糖“可可好甜啊，我舍不得吃。”“你吃吧，不然我这只也给你好了。我以前常吃的。”
“不，不用可可，你吃。”“你也吃”，“呵呵”我们两个人相视笑笑，一人咬了糖葫芦一口。糖葫芦熟悉的味道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小时候妈妈嫌大街上的糖葫芦不干净总是不愿意买给我吃，我吃过的大部分糖葫芦都是林言偷偷买给我的。
唉，我怎么又想起他，又一次想起他“可可原来糖葫芦这么好吃啊，可可你原来是怎么样的呢，你的衣服那么好看，吃过的好东西那么多，为什么会来我们这呢？”我的胸口又重重的痛了一下，不自觉的低下头去。
－－－－－－题外话－－－－－－
昨天因为心情不好，感觉文也写的不太好，现在像大家道歉了，希望大家支持我，我也会越来越努力，并且努力做到稳定更新~希望你们爱我~（*^__^*）嘻嘻……
第十四章 明天我们堆雪人
“可可对不起”豆芽看到我的表情，焦急的拉了拉我的手，“我以后再也不问了，都是我不好，可可你别难过。”
“算了”，我勉强笑笑。“你知道2+7得多少了没有？”“9”。
“你又是数手指才算出来的呀？”“我数的糖葫芦呵呵”。
我低头想了想总是数手指可不成，“不然你还是把个位数加减法都背下来吧，然后两位数以上的我教你列竖式，明天不上课呢，我们有一天时间。”
“好，我尽量努力。”豆芽用力的点点头，“可可，小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吃糖葫芦我特别羡慕，今天我终于知道糖葫芦什么味了，真好吃。”
豆芽认真的望着我的眼睛“谢谢可可”。“呵呵，那你好好背算数，长大了好多赚钱，就有钱买糖葫芦了。”
“嗯可可，赚钱买给你吃。”我俩拿着吃完糖葫芦剩下的竹签在炉子洒出的灰上划拉。“刚才问你的2加7你还记得不记得？”“嗯9”“那三加四得多少？”……
豆芽背的很认真，努力了一个下午，豆芽总算把十以内加减法背了下来，其实我发现豆芽并不笨，真不晓得为什么这么久却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顺当，更别提两位数了。
这天下午院长妈妈为我提来了许多吃的东西，说是那天那两个想收养我的叔叔阿姨点名说要送给我的，还是希望院长妈妈能劝我跟他们走，院长妈妈劝了我一会看我态度很坚决便不再坚持了，我挑了一点留给自己和豆芽，剩下的让院长妈妈分给其他的小孩子了。
傍晚的时候开始下雪了，雪很大，我跟豆芽趴在窗口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不一会就把窗户框都染成白色了。
我跟豆芽含着跳跳糖，就那么不言不语的看着雪花飘啊飘，这雪跟纽约的一样大。就像我等着林言的无数个傍晚，看见林言打工回来，带了一身冰雪气，眉毛和睫毛都变成白色的了
。我一惊，这才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林言的时间甚至比想起爸爸妈妈还多。越是克制越是不自觉的想起来，有时候，他甚至会走进我的梦里。
我有点拿自己没办法了，只好强迫自己想些别的。
“云海，跳跳糖好不好玩，你看我的舌头，是不是变成橘色了，嘻嘻”。“哈哈，可可我的舌头是不是也是橘色的？可可你真好，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你都没留下自己吃，一大半都拿出去分给大家了。
小轮子的洋娃娃摸都不让我摸一下，坏七他们还老是抢别人的东西吃”。豆芽把手垫到下巴底下，眯起眼睛看着掩映在大片雪花下的橙黄的太阳，“又下雪又有太阳的天气很少见呢，等明天雪厚了咱俩就出去堆雪人吧！”
“好呀！可可我从来没堆过，从来没人陪我堆过雪人！豆芽兴奋的跳了起来”“呵呵我堆的可好了，明天你瞧着，我来教你怎么堆。”我也兴奋的跳了起来。
这些雪花那么自由，那么美，虽然带着一股清清冷冷的寒气，可我却忍不住对它们的喜爱。是因为我向往它们的自由么？风吹向哪里便可以飞向哪里，又或者是雪花留给我的记忆都是美的吧。
豆芽没有手套，我看到他的手背上布满了裂开的小口子，这可不行，“云海你等一下”。我跳下窗台跑到床边从床底下拖出我的大箱子，这个箱子我有很久都没有打开了呢。
我看到了放在箱子最上面的皮皮熊，我的皮皮熊，皮皮熊你想我了么？我很久没来看你，对不起，这些日子我只顾着伤心，甚至有点害怕见到你，害怕想起那天傍晚斑驳的树林，扬起沙土的公路，我见到皮皮熊的胸口上还有点脏，是我那天不小心踩疼的呢，对不起。
我抱起皮皮熊放在胸口上，爸爸，妈妈，我在这里很好，现在不止有皮皮熊陪我，还有豆芽和院长妈妈，你们好吗？“可可”豆芽把小手搭在我肩上。
“这是我的皮皮熊，你想认识它一下吗？”“我可以摸它一下吗？”豆芽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嗯，你也可以抱抱它，以后我们就都是好朋友了。”
豆芽的眼睛亮了起来，“可可我去洗洗手”。豆芽兴奋的拿着院长妈妈的香皂跳到了门外的水池旁，怕是水池上冻了呢，豆芽扭了好久都扭不出水来。
“云海，浴室里有水池啊~你快进来！”“是了，可可我忘了！”豆芽兴奋的喊。我又想起第二次见到豆芽的时候豆芽想要喂我吃饭拼命的洗着那双小黑手，让我那些想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我站在豆芽身后看着豆芽拼命的洗着小手，连袖口都溅上水了。
他的内心其实也跟他的外表一样很脆弱也害怕被拒绝吧，豆芽我们是好朋友，我会保护你的，“好了云海，袖子都湿了，你的手很干净了”。
我拿起毛巾递给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仔细的擦干了手跟我来到了前厅。“皮皮熊，这个是云海，我们是好朋友，现在他想抱抱你，希望你能喜欢它”，我亲了亲皮皮熊的额头把它递给豆芽。
豆芽兴奋的抱住它就像捧了一件珍贵的瓷器。
“呵呵”豆芽傻傻的笑了，“可可皮皮熊真软，真好看，它的毛毛还是卷的，好可爱啊”。
“哈哈，那我们跟它一起玩过家家呗，你会不会？”“哈哈好啊！”“哎呀，对了，我要给你找手套的！都忘了”。
我拍了拍脑袋，我在大箱子的下面找到了两副手套，林言你总是那么细心，连手套都没忘了帮我装进来。
呵呵，我在心里自嘲的笑笑，一副是流氓兔的，一副是小熊的，我把小熊的那副递给了豆芽。“这副手套稍微小一点，送给你吧。明天我们堆雪人你的手就不冷了。”
“可可，真的吗？送给我？好漂亮的手套！这个小熊这么可爱。”“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就是送你了。我帮你带上”。
“好暖和啊，可可”豆芽兴奋的跳起来，搂住我的脖子“哎呀你好重啊~”“哈哈”“哈哈…。”
屋子里传满了我俩欢快的笑声。
整个晚上豆芽都显得那么兴奋，说什么也不愿意摘掉那副熊熊的手套。
“今晚睡觉我也要带着它！”“哈哈你真傻哪里有睡觉带手套的呀”“可可我不舍得摘下来啊，太好看了。”“嘻嘻那你就带着吧”。
－－－－－－题外话－－－－－－
对不起亲爱的朋友们，今晚我又在这个时间更新了~好在没过12点。我在努力改正额
第十五章 雪人
第二天一大早云海就赶过来跟我堆雪人了，我们推开门，地上的雪，白的有些亮眼，像镶了许多许多小小的钻石，在阳光下一亮一亮的的，天是那种明亮的蓝色，一丝杂质一丝云彩都没有，好美呀！
“云海你看，今天的天好美！”豆芽愣愣的望着我不言语，直到我转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才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看什么呢？”“呵呵没什么”豆芽抓了抓头。“诶我送你的熊熊手套你怎么摘下来了？”“我怕弄脏了啊，好漂亮的。”
“送给你就是要你戴的，快去戴上脏了可以洗，别把手冻坏了。”“嗯”，云海乖乖的点点头回屋里拿手套去了。
我跳到院长中央，一串小小的脚印是豆芽刚刚进屋子的时候踩的，院长妈妈的脚印已经看不到了，大概她又在天不亮的时候便出门了，早上可能又下了些雪吧，把早上院长妈妈踩出的痕迹都盖掉了，院长妈妈好辛苦，我怎么才能帮帮她呢？嗯一会我要把屋子打扫干净，让她开心一下。
雪很厚，一直没到了我小靴子的边上，红色的小皮靴踩在雪地上是那么显眼。每当我落下一脚都能好像能听到雪花的声音。
这时候豆芽也戴好了手套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哈哈”我团了一个大大的雪球，趁着他不注意一下子打在了他的身上。
“你中弹了！”豆芽抖了抖身子匆忙的弯腰也团了个雪球向我还击了。
我俩打了一阵子，直到豆芽短短的头发上面都开始冒白色的热气了才罢休。
化掉的小雪花，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划了下来，一直落在我的睫毛上。
我揉了揉眼睛，“云海，嘻嘻，咱俩堆雪人儿吧，我打不动了，我投降。”
“哈哈，好啊，堆雪人。可可怎么堆呀？”“咱俩先把雪都聚到一块，做个身子，一会再去滚个大雪球做头。”
“好！”我跟豆芽一个拿扫把一个拿铲子忙的不亦乐乎，不多一会院子里厚厚的积雪就都被我俩聚到一起了。
我把这堆雪向上拢了拢很快一个圆滚滚的身子出现了，“呀可可雪人怎么有点黑呀，咱俩把地上的土都收起来了哈哈”，“走，咱俩去外面收点干净的雪往上面盖一盖，顺便团个大雪球。”
我俩跑到院子外面，树上都压满了雪花，我见豆芽走到树下，便拿着扫帚一跳，树上的雪花一下子都被我投了下来，我匆匆的跳开了，留下了豆芽刚好被积雪砸了一头。
“哈哈哈哈”我笑弯了腰。“可可你好坏！”豆芽拿了个大雪球向我追了过来，吓得我赶紧转身跑开了，雪球只是落在我脚边没有砸到我。“我看你这次还跑的了。”豆芽再接再厉，只是始终跑的没有我快。
“哈哈哈…你抓不到我！”又这样笑闹了一阵子，直到我再次向豆芽告饶了才罢休。我俩团了雪球在地上滚，前两次却都滚到一半就裂开了。
“我得去拿点凉水，咱俩把芯子浇上水就不容易碎了，云海你等我哈。”我跑进屋子，不一会便端了一盆水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可可，刚才护工阿姨来过了，好像来找院长妈妈。”“诶，找院长妈妈做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啊，该不会又来找院长妈妈说不让你住这了吧。”“唉，到时候再说吧，咱俩也没办法。”
“可可你别怕，院长妈妈那么疼你会让你继续住在这的。”“没事，我不怕，还有你呢，到时候可以跟你住在一起我有什么好怕的。”“哈哈，是呢，可惜就是那边比院长妈妈这冷多了，还有小孩总是尿床。”“不管了，咱们还是继续堆雪人吧！”
豆芽团了一个不大的雪球，我把水洒上了一点，然后再粘雪就粘的结实多了，重复了几十次，雪球越来越大，我俩便推着雪球在地上滚了起来。
“可可你真聪明，哈哈雪球好大”。我转头看了看一脸灿烂笑容的豆芽，“走，我们把它推到院子里去。”我俩费了好大劲才把雪人的头抬到雪人的身上去。总算有个大体的形状了。
我们又把雪人的身上盖上了一大层干净的白雪。我从屋子里找了两颗黑色的纽扣给雪人做眼睛，又跟豆芽跑到厨房，趁着没人偷偷拿了一个红色的小辣椒给它做鼻子，又把扫帚插到雪人身上，做两只手。我又把红色的围巾摘下来围到了雪人身上。
“哈哈哈”豆芽开心的蹦起来，“可可这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雪人了！跟可可一样漂亮！”“呵呵，云海，等院长妈妈回来了，我们让她给咱俩跟雪人合影吧！”“好呀！可可，我只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前年来看我们的志愿者叔叔给照的，还有一张是院长妈妈给照的，不过是合照呢。可可我好想跟你一起照相啊！”
“走咱们先回屋里去，帮院长妈妈打扫一下房间，好让院长妈妈高兴点。”“那先把扫帚拔下来吧可可，不然拿什么打扫啊。”
“哈哈，是了，那先借雪人的胳膊用用。走云海，咱们得快点，要中午了，院长妈妈快回来了呢。”我们把屋子里的地打扫了一遍，又拖了拖便发现实在没什么好干的了，屋子里的东西很简单，也实在没什么陈设。
我跟豆芽把扫把插回了雪人身上便在屋里烤着小炉子，等着院长妈妈给我们带饭回来。
“云海，下午我要叫你算术了呢，明天又该上课了，你一定得好好学啊，不然我就得陪你罚站了呢”，“嗯可可，我一定努力学，不会让你罚站的。”豆芽攥了攥小拳头。
这会我才发现豆芽的鞋子全湿透了，上面还有两个洞，怕是粘了雪水湿了鞋子很冷的吧。“云海你的鞋破了！”“没事，呵呵，不冷。”豆芽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脚，“你快烤烤火，一会院长妈妈来了我问问她看看能不能给你找双鞋子穿。”
“不用了可可，真不用”。“我的鞋子太大了，我也没有多余的鞋子了，只能让院长妈妈帮你了。你自己怎么不说呀？”
“好多小孩都没合适的鞋子穿，可可，他们都很羡慕你有这么多好看的衣服呢。”这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今往后怕是我也很难再有新衣服穿了吧。
第十六章 院长妈妈要出门
屋里的小闹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多了，院长妈妈还没回来，她对我的偏爱让豆芽也跟着沾了不少光至少最近应该是吃饱肚子了吧，我跟豆芽靠着小炉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我又往小炉子里填了两块煤，站起身来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一般这个时候院长妈妈早就回来了，今天真是好奇怪。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院长妈妈才从厨房的方向赶过来。饭菜有些微微的凉了，院长妈妈帮我们放在小炉子上暖着。
“可可你来”，院长妈妈把我拉到床边，“可可，下午妈妈得出门了，可能好几天才能回来。今天派出所打来电话说下面一个县里有几个孩子，因为人手不够没人送来要妈妈过去接一下。这几天你自己在这要听护工阿姨的话，吃饭的时候就跟着豆芽跟大家一起吃吧，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妈妈过几天就回来。”
我微微一愣，院长妈妈要出门吗？“豆芽你过来”，院长妈妈又把豆芽叫到身边。“你可可姐姐对院里不熟悉，明天你带着你可可姐姐跟大家一起吃饭，有什么事就告诉护工阿姨，我看你俩一直关系不错，不许带着你可可姐姐逃课，你俩好好学习听见了么？”“嗯”豆芽听话的点点头。
“妈妈你放心吧，我会想你的你早点回来。”我挎着院长妈妈的脖子笑嘻嘻的说“妈妈，你看院子里的雪人漂亮不漂亮是我跟云海堆的呢，豆芽说像我，妈妈咱们一起合个影吧，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你了好看照片。”“你这个小鬼丫头”院长妈妈很受用，笑着点了点我额头。
“我看你不是怕想妈妈，是想跟你的雪人照个相，等着妈妈拿相机去。”
院长妈妈站在凳子上从柜子上面举下来一个带锁的盒子，拿出了里面的相机。“底片不多了，可能就剩下两三张，照完了该送去洗了。”院长妈妈自言自语道。
她先给我跟豆芽跟雪人合了个影，又搂着我站在雪人旁边让豆芽给照了一张。当时我不知道，这两张珍贵的照片是很多年后我思念院长妈妈唯一可以看到的影像了。也是我和豆芽童年时光在福利院的唯一纪念。
小炉子上的饭菜暖了过来，院长妈妈一边催着我和豆芽快点来吃饭，一边打开柜子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我吃完了饭，坐在桌子边上双手托着头，院长妈妈太忙了，显然没注意到我打扫了屋子。
“妈妈，云海的鞋子破了两个洞，好冷的，妈妈还有没有其他的鞋子给他穿呀。”院长妈妈抬起头来看了看豆芽的脚，豆芽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鞋子破的这么厉害啊，你怎么不跟护工阿姨说呢？”“我说过了”云海怯怯的嘟囔。院长妈妈( 二嫁萌妞三面为男 http://www.xlawen.org/kan/25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