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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小丑计较?多失身份!不过是好心亲身言教而已,说来那帮洗剪吹可得感谢咱大人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啊。”夜叉嬉笑着插科打诨,抬眼嗖嗖偷瞄。

    阎非墨闭眼休息,鼻腔里单音一哼,却是不语,看来心情颇佳。

    看着夜叉暗自拍着胸口松气,修罗魅没好气讥讽:“净会须溜拍马,小心哪天拍错了地得不偿失。”

    “魅,我知道你羡慕嫉妒,拍马怎么了?大人不也没说什么?这是是我的能耐,有本事你也拍啊……”

    “聒噪!”阎非墨扇子般的睫毛抖了抖,却是眉眼不抬,薄唇轻飘飘一句,“电那正缺人手,你去补位。”

    “哦呵呵呵呵,大人!不带这样吓人的,我闭嘴还不行吗?我走了,咱们的乐队怎么办呀?”

    “主子身边能人多得是,不差你一个!”叫你嘚瑟!修罗魅冷漠的脸上难得泛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将一叠资料就递了过去,“主子,您抽空看看?”

    阎非墨睁眼,修长的的指尖轻拈一页,安浅夕?桃花眼一眯,斜扫一眼,什么意思?

    修罗魅被那一眼扫得打了个哆嗦,干笑一声:“主子,您没看错,这是安浅夕的所有详细资料。我这不看她和您同一个学校么,虽说之前她欲擒故纵,可谁能保证她进这学校不是冲着您来的呢?未免日后对您纠缠,造成您的困扰,所以属下觉得有必要为您奉上她的资料……”

    “是吗?”阎非墨双眼不离手里的东西,一目十行,唰唰翻页,“魅,你跟我多久了?”

    “主……主子……”这是何意?修罗魅差点就给跪了,这口气……后背已浸了层冷汗。

    “还不老实?”同是纠缠,以前都是修罗魅全权处理,何来自己困扰一说?资料已经看完,往腿边一放,抬眸望向窗外飞逝的景物,一手有节奏地在腿上敲击,无形的压力霎时笼罩整个车厢。

    “主、主子,我错了!”修罗魅低头,若非车内还有几人,显得有些狭小,那就是负荆请罪了。她怎么能忘了主子能读心呢?若不是因为自己是主子的忠实部下,主子哪里需要这么盘问?精神侵入还容她欺瞒到现在?抬头看着神色不明的主子,这才是让她害怕的地方,明明什么也没说,这份沉默却让人倍感煎熬,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痛快。

    “主,主子……。属下……”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四下看了几眼,能说吗?几人暗地里直打眼色,却都透着忧心。修罗魅深吸口气,豁出去般一气说完,“主子,属下预见您在校园里将安浅夕推在墙边——强吻!而且,这几天属下还预见了几个画面,都是您和安浅夕的,主子似乎对她很特别,已经超出了你能容忍女人的底线。所以属下想如果您真的对她有意,就必须得了解她的一切。属下不干涉您的私事,但是不能不未雨绸缪,所以就自作主张给您找来了她的资料。属下说完了,任凭主子处置,绝无怨言。”

    静!死一般的静!本还忧心的其他几人听了这话更是惊诧得无以言表,他们都听到了什么?强……强吻?向来视女人如无物的主人会强吻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实在是可笑至极!幻听!一定是幻听!

    阎非墨敲打的手一顿,蓝眸幽光一闪,果然是和那个女人有关啊。抬手摸了摸唇瓣,强吻么?

    “下不为例!”

    “啊?哦!”本已做好受罚准备的修罗魅突然脑子间歇性短路,就、就这么完了?不罚她了?意识到主子开恩,迅速回神,“谢主子!”

    艾玛!真是死去活来啊,她哪敢还有下次?要多来几次,她这小心肝还不得提早衰竭?想着又是一阵后怕!

    “呲——”

    刺耳的刹车声起,车身猛然一个骤停,还处在各自消化讯息中的几人惯性朝前栽。

    “我去——”最咋呼的夜叉想当然就是一声咒。

    阎非墨眉头微皱,稳坐如山,目光却是越过车窗向前看去。

    “会不会开车?”抱怨的女声起,保姆车的车门就被人拉了开来。

    众人回头,靠!

    “擦!怎么又是你——”

    第三十章 安安,你就随伯爵去吧

    安浅夕一拉开车门,看见里面几个一副见鬼了表情的人,瞬时感觉吞了颗苍蝇般吐不出也难以下咽。一句“怎么又是你”脱口而出,嫌弃地甩了甩手,白眼大翻,“关溯,车是你的,自己解决。”

    要怪就怪那莫名的情绪让自己不爽了,恰巧碰到这么出追尾,发泄一下也是好的。可谁知对方是他,即使再不喜也不想和这男人扯上半点关系,这浑水就省了吧。

    关溯有些好笑,他这正主还没反应过来,某人二话不说就去找人理论,怎么开了门反倒把问题又丢回来了呢?难道车里还藏有恐怖分子不成?莞尔下车,这一看就明了几分,可也只是几分,到底女人的心思难以捉摸,面前这个更甚。

    不等说话,车内唯一的女性走了下来,依旧面无表情,却是礼貌问了声:“安小姐,都怪我们的司机开了小差,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作为司机的“风”冷汗涔涔,暗自瞪去一眼,开小差?要不是你修罗刚才的话太过惊悚,他至于吓得没及时看到红灯而急刹吗?

    “看到你们,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安浅夕本打算抽身走人,可人家这么一问,也不客气起来,直言自己不爽,“这样的马路杀手,留着何用?”

    开小差?以为她换了具身体就没了识人的眼力?直觉这车里的人个个不寻常,内里的男人更是深不可测,显然就是个做大的。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那么开小差这话不过是个托词。

    如果风刚才只是冒冷汗,现在就是汗流浃背了,错在自己怎么也推脱不过,主子更是容不得自己手下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可不管怎样,罚也是主子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再说起因不正是因为你这女人么?果然祸害!这么一想,抬眼就是一瞪,真想直接将人给咔嚓了。

    “新招的司机,第一天上工,的确紧张了。”阎非墨凉凉看去一眼,回眸嘴角染笑,人影已弯身亲自下了车,看了眼面前的车尾,轻微摩擦,抬眼再开口却是对着关溯说的,“关先生么?今儿的确是我们的不对,未免引起交通堵塞,你说吧,我们全力配合。”

    交通堵塞?你不下车还好,人往这一杵,即使不堵塞也瘫痪了。装什么正人君子?还想趁着演唱会的火借这次追尾再为自己搏个好名么?心思可真够弯的。安浅夕这么想着就讥讽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几人听清。

    “安小姐还有什么异议?”阎非墨问得温和,心下却不大不小起了疑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瞧那不耐烦的模样,这可和资料里显示得大有出入啊。

    “没异议、没异议!”随后而来的程诗诗扬眉欢笑,抓着安浅夕的手就是一阵暗掐,低语,“你有完没完?自己都说让关溯解决了,你还闹什么脾气?人家伯爵这么低声下气,不正中你下怀?欲擒故纵可别真用过了头。”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真是猪一样的队友!低声下气?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低声下气了?这整个一披着羊皮的狼啊,就骗骗你这种纯情小女生而已。还有,她什么时候欲擒故纵了?天大的冤枉。

    程诗诗的低语哪里逃得过阎非墨的耳朵,这女人确实说的大实话,只是安浅夕么……咦?奇怪!真有意思!

    “关溯,先生就免了。既是同校,该叫你一声学长才是。”关溯笑着开口,看了眼自己的车,摆了摆手,“不过擦了点漆,最多安安和诗诗受了点惊吓而已。学长说得对,咱还是不要给本就拥堵的街道添乱了。”

    挺会拉关系,学长学长就这么叫开了?倒也不惹人厌。阎非墨点了点头,说:“话是没错,可既然是我们的责任就得有担当。梅姐,下午也没什么行程,你不用费心照顾我了,我就随关学弟一起去办理一下后续事宜,顺便联络一下校友感情。”

    “别!伯爵您可千万别去!”安浅夕开口就是果断拒绝,扫了眼周围堵塞的车队,不少眼尖的已探头出来开始拍照了,“瞧见没?伯爵效应您习惯了,咱心里可烙得慌,咱喜净!”

    “我去,给点颜色还开染房了!”夜叉嗤鼻,“明明心里偷乐,咱还担心咱家伯爵呢。”

    “看,他们也不放心您呐!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还是请吧!”安浅夕敬语不断,抬手就是一请。赶紧滚,别杵在这碍眼。

    “对,安安说得对,学长,你还是回去吧,这么点小事,关少会办得妥妥的,再不济,不还有学长的经纪人么?梅经纪人一起去,学长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程诗诗眉眼弯弯,说完却是突然大力将安浅夕往阎非墨怀里一推,“咱那车太挤了,学长你就送安安一程吧,她刚才的确受了不小的惊吓。”

    安浅夕决计没料到程诗诗会心血来潮整这么一出,猝不及防之下,那一推又用了不少的劲,整个人就跌了出去。还不等自救,强健的臂弯就揽上了盈盈一握的腰身,抬眸,正对上阎非墨淡笑的眼。

    “梅姐,那就麻烦你了。”阎非墨轻巧使力,不着痕迹轻托一把,旋身一带,安浅夕已贴近了保姆车的门前,“安小姐,请。”

    一气呵成的动作看得程诗诗双眼放光,直想伸手比赞,回身赶忙连拖带拽拉着关溯上车,还不忘呼唤修罗魅:“梅经纪人,快,外面多热啊,别晒黑了,女人呐,可得保养!”

    修罗魅认命地跟了上去,瞧着正挤眉弄眼的程诗诗暗叹,敢情这安浅夕身后还有个厉害的军师啊。得,反正主子也没反对,既然要了解,资料可没活人来得靠谱。

    “程诗诗——”安浅夕无语,怎么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明明不想和他有交集来着,抬眸,却见阎非墨如山般挡在门前,怎么着?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绑架不成?

    “嗯?”

    听似疑问,可那笑眼,大有你再不上车我就亲自动手的架势。

    再看了眼周围,算了,她可不想被人一直当猴子围观,轻哼一声妥协上车。

    阎非墨挑眉,唇角一弯紧随其后,车门一关,人影往椅背上一靠,闭目:“小心开车!”

    第三十一章 美人有刺

    阎非墨看似风淡云轻的一句话,开车的幻风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这是因刚才追尾的事在警告他呢,要不是车里来了个外人……

    该庆幸吗?不!秋后算账才最可怕吧。幻风顿时内牛满面,与其提心吊胆过日子不如直接给个痛快哇!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各路神仙外加耶稣、圣母玛利亚,保佑小的别那么悲惨啊!

    那谁?安浅夕对吧?趁着伯爵大人对你感兴趣,赶紧发挥你的缠攻,没准大人一高兴就将刚才的事抛诸脑后了呢?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咳——”

    阎非墨的一声咳,让存着侥幸心理的幻风霎时收敛的心神,直想抽自己一个耳刮。艾玛,怎么连他也犯起常识性的错误呢?伯爵顺水推舟将那女人弄上车,不就是为了进行“思想交流”么,读心的技能一开启,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将无所遁形。完了完了,这回更惨了!

    “冷……冷气开得太大,我……我关小点。”连带着说话都不那么利索了,可怎么也得做个掩饰不是?

    “安小姐觉得呢?”阎非墨眼睑微抬,也不介意手下的欲盖弥彰,十分绅士询问女士的意见。

    “伯爵大人如果身体抱恙,不妨就关小些,我没所谓。”安浅夕不动声色看了二人几眼,瞧前面那个战战兢兢的模样,明摆着做了什么惹这位大爷不高兴的事,碍于自己在场某人不好发落而已,倒挺护短。而身后几人又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呵呵,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几人怕是大有来头。话说自己这算不算进了狼窝呢?

    阴阳怪气!夜叉翻了个白眼腹诽。

    “阎非墨!”阎非墨唇角一勾,显然已得知夜叉所想,那么自己的读心术是怎么回事?微微转头,看着安浅夕的眼很诚恳进行了自我介绍。

    “不好意思,你我还没熟到互叫姓名的份上。”安浅夕轻哼,一点也不给面,“再者,我是谁你们心知肚明,虚头巴脑的礼节就免了,假得很。”

    我勒个去!你个死三八,给脸不要脸啊?难得咱大人开恩,你还拿乔了?夜叉险些跳脚,要不是身旁的如火死死按住了他的手,估计从不打女人的夜叉也忍不住挥拳相向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阎非墨也不恼,湛蓝的眼眸熠熠生辉,这丫头,自己果然探不出她半点心思,有趣啊有趣。话锋一转,再次合眼,唇角却是一弯,“安浅夕,名不错。夕夕,好记。”

    安浅夕刚觉得这货的眼神带了几分兴奋,兴奋?要说这货对自己感兴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正在疑惑是不是自己还有啥秘密被人发现,突然听到这么亲密的呼唤,瞬时就喷了。夕夕?夕你妹啊!

    “我还哈哈嘞!”心随所想,脱口而出。

    “不喜欢?那浅浅吧!”阎非墨虽读不出面前人的想法,可一想到那双喷火的美目就觉得心情大好,难得起了丝逗弄的心思。

    你能再恶心点吗?

    车身又是一个不稳,安浅夕借题发挥:“开车的,虽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某些话你可以当没听见,省得不淡定。既然没一心二用的本事就老实点,好好开你的车。”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阎非墨抬眼,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安浅夕,好敏锐的丫头。

    幻风郁闷了,郁闷中又带了些气愤。主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外人又来插嘴?这不是诚心要逼死他么。

    “哟,还不服气了?”从后视镜看来的目光,安浅夕一目了然,也不管车子是否还在行驶中就起了身,“借过,看来你这司机不光技术不行,还不虚心。啧啧,伯爵大人,您什么眼光?我来开!我还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咱小命不保,那我死得多冤枉!”

    “停车。”显然已拦不住蠢蠢欲动的人,阎非墨抬手将人一挡,停稳之际就亲自开了车门,“走这边。”

    对于阎非墨绅士的举动,安浅夕并不买账,腿一迈就跨向了前座:“起开,学着点。”

    阎非墨眉梢微抬,美人有刺,的确有几分野性难驯,不过,有性格。嗯,又一处和资料不符。

    幻风被赶下车后,悻悻摸了摸鼻子,却不敢多言,没瞧见主子在兴头上么?自己要真多说几句,怕是连车也不用上了。

    安浅夕透过后视镜轻扫一眼,坏心勾起了嘴角,今儿就让你们好好享受享受!

    不等人坐稳,轰踩油门,发出阵阵轰鸣,车身“嗖”地飞了出去。

    “性能不错。”安浅夕方向盘往左猛然一打,就越过了一辆跑车,超前之时,一手伸出窗外大拇指朝下挑衅。

    “我擦!大街上你特么当开赛车啊!”依稀飘来一句咒骂,可不就是那被超的跑车之人的忿忿不平么。

    除去阎非墨的波澜不惊,身后几人互看几眼点头,这话真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疯女人,好嚣张,这是找打吧?夜叉忙抓稳了头顶的扶手。

    风,说实话,她确实比你开得好。如火抓了另一头的扶手,以眼神告知。

    哼!幻风鼻子出气,扫了眼窗外,瞧,人家追上来了。

    安浅夕轻蔑一笑,也不管前面有多少车,油门猛踩,在几乎不可能过车的情况下见缝插针,很多次都是险险而过,惹来骂声一片,可偏偏就是这种险象环生更显示了她车技超凡。

    安浅夕畅快大笑,开了窗,任夏风吹拂着短发,一点也影响不了她高昂的好兴致。阳光肆无忌惮照耀在身,更显神采飞扬。

    阎非墨可以感受到那股火般的热情,亦或是说一种自由的洒脱,湛蓝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心底隐隐而动。摸了摸心口,说不出自己是何种感觉,好像暖暖的,嘴角不期然就染了抹令人炫目的微笑。

    黑色的保姆车一路狂飙,红灯?那都是浮云,不是闯,而是像算准了时间堪堪而过,绝尘而去,令身后一票车辆望尘莫及。

    安浅夕开得爽快,这还是重生后头一次这么驱车狂飙,说不出的快意,什么高门内斗、什么破烂未婚夫,所有糟心事完全抛诸脑后。

    如果就这么一路开下去,该多好?

    车行至安家所在的别墅区,安浅夕就停了,车门一开,一跃而下扬长而去,只背人挥了挥手:“此地清幽干净,可别吐脏了,不谢!”

    车后几人摸了摸刚回胸膛的小心肝,还真有那么点晕头转向。

    “我擦!真特么是个疯女人!”夜叉率先开腔,忙开了车窗吐出一口浊气,从来不晕车的人这次竟然破天荒觉得晕乎了,“妈蛋,老子是不是中邪了?”

    “出息!”阎非墨凉凉看去一眼,又扫了眼脸色发白的幻风,“学明白没?”

    幻风惊恐地点头又摇头,末了肩膀一耷拉,学?夜叉说得没错,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女人!难不成他还得先学疯?

    “两次!”阎非墨双臂环胸,懒懒靠在椅背上说得很是悠然自得。

    “主子——”

    “蠢蛋,还愣着干什么?不想回了?”夜叉忙推了把不知所措的幻风,“将功补过不会?”

    “哦哦!”幻风瞬时清醒,忙回到驾驶位坐好,“我我我,大人您受惊了,我一会一定稳着点。”

    “怎么来的怎么去!”

    不要哇——

    ------题外话------

    没人在看吗?好伤心……

    抬头45度忧伤望天……

    第三十二章 两魂对峙

    这才刚踏进花园,欢声笑语就从屋内传来,听起来似乎来了客人,且相谈甚欢。安浅夕小包随意往肩上一挎,迈着轻快的脚步就走了进去。

    哟!正和安家人聊得开心的不正是她那名义上的破烂未婚夫么?

    沐彦彬和安子卉一点不避嫌同坐在一侧的沙发,瞧瞧,好一幅和乐融融的景象,她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搅了。

    “小姐您回来了?”刘妈暗里使了个眼色就迎了上来,大抵是怕这么副合家欢乐之景刺痛了安浅夕的眼而藏不住心思发作。

    安浅夕浅笑着向刘妈点头,径直走了过去,目不斜视,似乎完全没看到那二人的存在,只冲着安老爷子和安父打了声招呼:“爷爷、爸,我回来了。今儿太阳太毒,晒得人有些犯晕,我就先上去休息了,你们聊着,不用管我。”

    “你这丫头……彦彬来了半天就等你呢,怎么回来也不打个招呼?”安老爷子嗔道,抬头又看了两眼终于发现不妥,“咦?丫头,怎么把头发剪了?”

    还有这打扮……才半天功夫怎么就脱胎换骨了呢?

    “爷爷,怎么样?换个造型也挺不错吧!”安浅夕一手插袋,一手撩了撩短发,神清气爽的模样看起来的确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回眸一笑,“沐学长,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你不会介意的哦?再者刚开学,你一定还有很多学生会的事要向姐姐交待不是吗?”

    沐学长?众人诧异,什么时候起从满嘴甜腻死人的沐哥哥成了现在的学长了?

    沐彦彬眸光一闪,起身笑着朝安浅夕走了过来:“安安,怎么和沐哥哥这么见外?生气没送你回家?那你可真冤枉我了。”

    没事离这么近干嘛?没见着那位的隐忍吗?安浅夕讥讽地微扯嘴角,脚步往后一移就拉开了些许距离:“我怎么敢生学生会会长的气?那到时候可有排头吃了!”

    “你这丫头……”沐彦彬忍俊不禁,抬手就要去摸安浅夕的脑袋,却被她偏头闪过。嗯?这可真是难得,平时紧缠着自己生怕跑了,这会倒矜持了?大小姐脾气果然又犯了,心下这么想,面上却并未表露一星半点,反而一副宠溺的语气说,“看看,还说没生气?嘴巴都可以挂油瓶了。好好好,是我的错,演唱会结束该多找几圈的……”

    “沐大哥,你不能老这么惯着她,让她自己说手机里有多少未接来电。你今天可是特意来看爷爷和爸爸,再者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丢不了。”平时话语不多的安浅夜突然开腔,盯着焕然一新的安浅夕数落起来。

    哟!这还成了她的错了?安浅夕浅笑着看了安浅夜一眼,怎么着?这是试探自己还是讽刺自己换汤不换药呢?

    “生气?”安浅夕勾着嘴角上下看了沐彦彬一眼,就你也配?抬脚转身,“都说完了?那可以让犯错的人去面壁思过了吧!”

    再不理会众人,她可没那闲功夫去陪着一群成日戴着假面具的人虚与委蛇。

    “这丫头……彦彬啊,她就那脾气,脑子热昏了头。”安老爷子笑瞪安浅夕一眼,臭丫头,头也不回,还真来脾气了?哼了一声道,“安丫头,一会下来喝解暑汤。”

    “谢谢爷爷!”安浅夕回眸甜甜一笑,老爷子的话怎么着也得给点面,不管这话真心假意,好歹人亲自开口,再者自己不还住在这吗。

    回了房的安浅夕将自己交给大床,看着天花板思忖起张东来的话,猛然坐起,道了声:“出来!”

    无回应!

    呵呵,和她玩捉迷藏不嫌晚了些吗?

    “行了,装什么?明人不说暗话,好歹共用一个身体这么久,也算有些情谊,打个照面也是应该。安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依旧没人给她回应,敬酒不吃吃罚酒?安浅夕冷笑,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刮。

    别打、别打!疼!细弱如蚊的声音自自己脑中想起,好似受虐的小媳妇般委屈。

    “早出来不就完了?我当你安大小姐真死了呢!”摸了摸自己发疼的脸颊,擦,原来自己打人的手劲真这么厉害!咳咳……说出去还真特么丢人,哪有人这么自残的。

    我……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好好说话!”阴阳怪气像什么样子?安浅夕似乎看到了一个小白花正委屈落泪,在她面前扮柔弱?假了点!戏虐道,“安大小姐,未婚夫当前,要不要说说感想?”

    心绪果然一阵波动,带了些不平。

    这才对嘛,终归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我……你能帮我把他抢回来吗?我……我不甘心!

    “安大小姐,说这话你不觉得好笑吗?他是谁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似乎隐忍着怒气无处发放,你了一声气势又弱了下来,饮泣:沐哥哥是我未婚夫,却和那个私生女卿卿我我。就算你和他没关系,可不管怎么说,在别人的眼里,你现在就是我,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我可怜吗?

    可怜?是挺可怜!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安浅夕轻哼一声,想起某个妖孽,笑说:“安大小姐,脚踩两条船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者你可是豪门千金,翻船事小,被人笑话可就丢了脸面。”

    伯爵……哎!只当我一厢情愿,我以后不去找他就是了,再说……呜呜呜……我就是想找也是有心无力。求求你,眼下最重要的是沐哥哥。我和他青梅竹马,他只是一时被那狐狸精给迷惑住了,你就帮帮我吧,我求你还不行吗?

    “帮你抢过来你就能安心离开?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做一回好人!”是吧,没好处的事谁愿意做?既然不能强行驱除灵魂,那就只能让她心甘情愿离开了,且再激上一激,“啧啧,别说,阎非墨……确实妖孽,看得我都忍不住要动心了!”

    不许你肖想他!他是我的!

    如果不是同困一个身体,本体现在的表情绝对张牙舞爪、盛气凌人!

    啪啪啪掌声起,安浅夕起身:“这才对嘛!装什么小白花呀?早这么摊牌不就完了?”

    你不要得意!你只是暂居在此,张东来所说我都听到了,想把我赶出去?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谁知道是哪里来的不入流的鬼魂,还妄想做豪门千金?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呵呵,生你是不可能了,那我就要你求死不能!

    “好大的口气!”瞧这面目可憎的模样,这狠劲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难怪连亲哥哥都嫌弃你。话锋一转,“安浅夕,你别忘了现在的身体是我做主。你觉得我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死吗?东来也说了,强行驱除,很可能会导致魂飞魄散。而你现在和我差不多,虽是宿主,可灵魂里十分薄弱,你能保证到时不会和我一起灰飞烟灭?我是无所谓,可你呢?啧啧,十八岁,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走了还真可惜啊!”

    你威胁我?

    “你有资本让我威胁?呵呵,就算我威胁你又怎样?”安浅夕冷笑,话语低沉,“姓安的,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真把我惹毛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扣扣扣的敲门声起,伴随着一道男声:“安安……”

    正在气头上的本体被安浅夕一席话说得几欲吐血,却又无从发泄,也不管来人是谁,怒气勃发之际竟然能开口说话了,只是这一句话——

    “滚远点!”

    第三十三章 你个大傻缺

    两个月不算长,可对于被压迫了许久的灵魂,此刻仿佛重生。那种委屈、辛酸和愤怒随着一声怒吼宣泄而出!可想而知,这久违的爽快之下,“滚远点”三个字堪称响彻云霄。不光门外的人吓了一跳,就连楼下的都闻声而来。

    门外有响动,血狐狸怎会不知?所以才拿话激宿主,却不想效果这么好,怕是程诗诗的河东狮吼都不及这一嗓子,闷笑不已。行啊,要身体主动权?暂时给你玩玩,可得好好表现,别这回威武霸气,一会怂了弄得不好收场让她来捡烂摊子就行。

    本体动了动手脚,惊奇发现自己行动自如,不由喜出望外,还没高兴几秒,门外又起了男声,门把瞬时转动。

    “咔嚓”一声门开了,不是沐彦彬又是谁?

    “安安?”沐彦彬可不信她听不出自己的声音,那声吼着实让人下不来台,心里很不舒服,可一向温雅惯了,这会儿又在他人家里,不好发作,耐着性子甚至带了些笑,问,“还在生气呢?真是长不大的丫头啊!”

    本体这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一时懊恼,不由红了脸,收了脾气就挽住了沐彦彬的胳膊,嗲声嗲气说:“沐哥哥,人家中暑了,脑袋有些昏沉,不知道是你在门外,对不起嘛~”

    呕!若是血狐狸以人身在前,一定毫不客气就吐了。这千金大小姐是真听不来话的好歹还是真没脸没皮?明显人家就是说她娇生惯养又无理取闹,这货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不停死作,瞧那憋着的尖细嗓音,让听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特么脖子是被人掐了吧,恶心。就这脾性,难怪人家不喜欢。该!

    好一个中暑!沐彦彬眸光一闪,瞥了眼挽在自己胳膊的手,眉头轻皱,拉下安浅夕的手说:“本来想叫你下去喝汤,看样子还得多多休息啊,那我就不打扰了……”

    “别——”安浅夕忙踱步上前,又要拉扯,“我和你一起下去。”

    闻声而来的安家兄妹上来一看,正瞧见安浅夕死皮赖脸的纠缠,至少在二人眼里死皮赖脸这形容不算过分。

    安浅夜斜眼一扫,轻哼一声就转身离去,还当出了什么事,到头来还不是死性不改,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安子卉却是端着一碗汤,不着痕迹就隔开了二人:“安安,不舒服就不要勉强,汤给你端来了,喝完好好休息。”

    “呵呵!”安浅夕皮笑肉不笑白去一眼,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说话像不经大脑似地脱口而出,“这回加了什么料?”

    傻b!

    “你闭嘴!”又是一声冲口而出,恰逢安子卉正要开口,这一声可不就是赤裸裸的仗势欺人么。

    “我……”既然不让她说话,那就以行动证明吧。安子卉当着几人的面就一口喝掉了碗里的汤,也不多言,拿着空碗就转身下楼。

    “子卉!”看着受尽委屈而孤单离去的安子卉,沐彦彬心疼不已,回头深深看了眼安浅夕,“安安,她是你姐姐。你……算了,这事我不会告诉老爷子,你好好想想,一会给你姐姐道个歉。”

    “沐……”哥哥二字还卡在喉间,人影已转身离去。

    安浅夕在原地气得跺脚,该死的安子卉,你等着!

    哈哈哈哈!将主动权交给安浅夕的血狐狸乐不可支,有趣啊有趣。

    “都怪你,本来好好的……”

    “安浅夕,你还不服了?”精神力强大的血狐狸随时拿回主动权,开口,“不管她以前是否做过些什么,现在无证无据当着众人的面说她下药就是污蔑。这事要是在老爷子和你爸面前发生,结果会怎样?人家虽是个私生女,好歹现在认祖归宗了,你就是再不喜欢也别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看见没?不止你哥,就连那姓沐的胳膊都拐到她身上去了,你还无知无觉得只会怨天尤人,不是傻b是什么?”

    那……那怎么补救?

    口气终于软了下来,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看来也不是不懂。

    “求我啊!”双臂环胸往墙上一靠,没事玩玩也得有心情不是?

    我求你!

    “真诚点。”

    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看着咱俩这么亲密的份上就原谅我先前的无礼吧。我知道那个狐狸精你也不喜欢,既然有共同的敌人,你就帮我一把吧。

    呵呵,说你没脑子其实心里挺明白嘛,这会倒知道拉帮结伙了?早干嘛去了?当然这话血狐狸不会让她知道。

    挺身而起,笑道:“嗯,确实很让人不爽,那就联手做个戏吧。”

    谢谢!我保证一会不乱来。

    “最好如此。”帮?她还真没这好心,从来只有她阴人而不会任人牵着鼻子走。不过闲来无聊,看着某些人碍眼玩玩罢了。美目一转,“一会就演一出……”

    第三十四章 棋行险招

    血狐狸安然自得下了楼,往沙发上一坐,顺手接过刘妈递过来的解暑汤喝得欢快,好像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你这丫头,解暑汤当饮料呢?”安又均在两个女儿间来回扫了几眼,不是空碗下来的吗?话锋一转,“好好的休息怎么还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拆房子。”

    怎么样?即使他人不说,总是会有人问起。安大小姐,这就叫无声的控诉,你学着点。

    贱人就是矫情!

    还好话语权还在血狐狸这,不然这话一出,安大小姐还不是自讨苦吃?

    “爸,姐姐亲自上楼给我端汤,实在让我受宠若惊。这礼太大,咱不敢受啊。都说孔融让梨是为美德,那我这做小的也得体恤人不是?不过几步路,再是不舒服也没到饭来伸手的地步,所以就让姐姐先喝了。”血狐狸笑看一眼,四两拨千金,即使话说得再虚,也算是恭敬有加,这样要是还有人计较就太小家子气了。见几人面色不一,又再次开口,答了安父的疑问,“那声吼你们都听见了?是不是觉得很诧异?哎哟,这就对了嘛,说明我情绪到位,台词说得打动人心啊。”

    这都什么和什么?怎么就莫名其妙扯到台词上了?

    见众人不解,血狐狸得意一笑就坐到了安老爷子的身边:“爷爷,本来确实很不舒服,可回到家往床上一趟,什么毛病都没了。这应了句什么话来着?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啊!当然了,咱家自然是最好的。”

    “你这鬼丫头!”安老爷子一个爆栗就赏了过来,瞪眼笑说,“咱家好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翻天了?”

    “爷爷,在您眼里,孙女就是这么个颐指气使的人?”血狐狸撅嘴不依,“您还真冤枉我了!这不刚进大学么,程诗诗知道我喜欢表演,所以从话剧社团那给我弄来一份剧本。刚我不正在自己排戏么?再怎么说咱也是名门之后,可不能让小门小户的给比下去不是?”

    “那么多社团,你偏要报话剧社?玩物丧志!”安老爷子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这不是自降身价么?

    “爷爷!您先听我说嘛,只是一个社团而已,纯属兴趣,业余消遣的东西,难不成我还真抛头露面往演艺圈发展不成?那我进商学院干嘛?”血狐狸心底冷笑,这就是所谓的豪门!不过说了个话剧社团,反应这么大,脸面这东西还真是金雕玉砌堆出来的,“爷爷,您只管放心,孙女是不会给安家抹黑的。您的意思我都明白,孙女是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出了校园自当以家族利益为先。爷爷您最疼我了,只当是全了我的心意,让我玩几年吧。好不好嘛~”

    “哼( 极品老婆妖孽夫 http://www.xlawen.org/kan/26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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