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阅读
跟随司马文辉走进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110：＼＆quot；喂，西山分局吗，我是司马古宅的房客，我们这里现了一具女尸，请你们赶快派人来看看，我们都好害怕！＼＆quot；
＼＆quot；好，您的报案已记录，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过去，请您挂机。＼＆quot；电话那边，接警的女警，声音清晰而又肯定！
放下电话，肖菊英坐到沙上，双手捂住胸口：＼＆quot；司马老师，吓死我了，没想到刚住进你们司马古宅，就遇上这么一件事，我会得精神病的！＼＆quot；
＼＆quot；没那么严重，要是得，也是你胡思乱想的缘故。＼＆quot；司马文辉开导。
＼＆quot；哈，你这是安慰，还是咒我。＼＆quot；肖菊英红唇闪烁。
＼＆quot；哪能咒你呢，这是心理学，我天天写小说，能不懂点心理学嘛。＼＆quot；司马文辉自信道。
＼＆quot；打住，咱隔行如隔山，很难对话，你就饶了我吧。＼＆quot；肖菊英站起身，用手顺了顺稍显凌乱的衣服。
＼＆quot；错！＼＆quot；司马文辉给肖菊英纠正，＼＆quot；心理学和你们医学应该同属一个范畴，所以说，咱两个没有距离，你不应该排斥我。＼＆quot；
＼＆quot；那是我错了，我道歉。＼＆quot；肖菊英看了一眼司马文辉的书房，从脖子拿下挂在上面的一个小巧的手机，＼＆quot；司马老师，我比较喜欢一些老歌，改天，我想从你电脑上下载几。＼＆quot；
＼＆quot；没问题，很愿意为美女提供方便。＼＆quot；司马文辉突然感觉肚子里有些饥肠辘辘，他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和肖菊英走到院子里。
这时，肖菊英的哥哥肖国胜从东院匆匆跑了过来。他一见到司马文辉，急迫道，＼＆quot；司马先生，东边树林里有人被杀了，我妹妹都跟你说了吧？＼＆quot；
＼＆quot；说了，都说了，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quot；司马文辉镇定道。
＼＆quot；那就好，可吓死我了，听妹妹那么一描述，吓的我两腿直哆嗦，现在还抖呢！＼＆quot；肖国胜身体不算胖，站在那儿缩着个脖子，确实像是受了惊吓。
司马文辉安慰：＼＆quot；凶案既然生了，害怕也没用，一会儿我们跟着警察过去看看。＼＆quot；
＼＆quot；好。司马先生，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没想到你还如此淡定。＼＆quot；肖国胜意味颇深。
＼＆quot；哪里，其实我也怕。＼＆quot；司马文辉勉强一笑，＼＆quot；你不知道，我是在掩饰。＼＆quot；
话音刚落，水涟漪和顾小溪一前一后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紧跟着，楚云天、司马文秀、欧阳静如、老司马，也都隐约听到中院的说话声，快步走了过来。
水涟漪问：＼＆quot；司马老师，生了什么大事？你们在说什么呢？＼＆quot；
司马文辉把肖菊英的话简要说了一遍。顾小溪满脸惊讶：＼＆quot；天哪！没想到这古宅还真闹鬼，这回我可有的写了！不过，这事儿好奇怪，早不生晚不生，偏偏在我们刚住进来却生了，难道，是冲我们几个来的？要是这样，那太可怕了，希望只劫我的财别劫我的色！＼＆quot；
司马文辉脸一沉：＼＆quot；别胡说八道！确切说，不是我古宅闹鬼，是古宅外闹鬼。＼＆quot；
＼＆quot；一样，都是你的地盘。＼＆quot；顾小溪丝毫没给司马文辉留面子，直不讳。
＼＆quot；你这孩子，整个一非主流，真拿你没办法，不把别人的痛苦当回事。＼＆quot；司马文辉微微抱怨，摇摇头，快步走向前院。
＼＆quot；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有时遵循这条哲学。＼＆quot；顾小溪在后面紧紧跟上。
＼＆quot；冷漠，冰一样的冷漠！＼＆quot；司马文辉向后做了一个批评的手势。
＼＆quot；论自由，你爱咋说咋说，我还不服你呢！＼＆quot；顾小溪嚷嚷。
＼＆quot；好，那咱改天辩论一下。＼＆quot；两人斗嘴，不知不觉，一起走到了大门外。后面的人也都跟了出来。大家四处张望，谁也没敢说立刻去东边的树林里看看那个尸体。
6.被揭去脸皮的女尸（6）
也许是为了缓解大家的惊恐，肖国胜说：＼＆quot；司马老师，听你说话的语气，你祖籍好像是山东吧？我感觉你性格蛮豪爽，颇有些梁山好汉的味道。＼＆quot；
＼＆quot；是。＼＆quot；司马文辉没有回避，＼＆quot；你猜的没错，我们司马家确实是祖籍山东，就是那个郑板桥做过知县的潍县，知道那个地方吧？＼＆quot；
＼＆quot；哦，知道，怪不得您颇有一些板桥之风呢。＼＆quot；肖国胜夸奖道。
＼＆quot；快看！＼＆quot；司马文辉冲树林里一指——
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瞬间，几辆警车旋风般停在跟前。
＼＆quot；谁报的案？＼＆quot；十几个警察陆续从警车上跳下来，一个高个警官走了过来。
＼＆quot；我，我叫肖菊英，是我报的案。＼＆quot；肖菊英嘴唇颤抖，忐忑地迎上去。
＼＆quot；哦，那麻烦你带我们去看一下现场。＼＆quot；高个警官大约有三十多岁，姓童，名叫童子义，是西山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第二中队的队长，该案，将有他和年轻的女警官梁雅楠负责。
＼＆quot；就在、就在那边。＼＆quot；肖菊英语音颤抖，一指东边的树林。随后，她两腿打着颤，向前走去。大家怀着好奇、惊恐，都脚步很慢，跟在后面。
童子义和司马文辉早就相识，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一起向东边的树林走去。
后面，顾小溪大概是出于职业习惯，她跑回古宅拿来数码相机，一路拍个不停。
水涟漪看不下去，扭曲着脸，劝道：＼＆quot；我说大记者，你想被老板骂吗，你的任务是采访司马，不是参与破案，你要记住，要是搞不出绯闻，老板是不会给你高额报酬的！＼＆quot；
＼＆quot；呸！＼＆quot；顾小溪低声呵斥，＼＆quot；你少管，我还告诉你，别看姑奶奶我账号上有点儿穷，可逼急了，我还真不在乎你老板那几两破银子！＼＆quot；
＼＆quot；呵，这么说，你秘密傍上大款了？佩服，说说，是个哪个公司的糊涂蛋老总？＼＆quot；水涟漪嘲讽，挖苦，一双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顾小溪一把拦住水涟漪，警告：＼＆quot；你中邪了？鬼上身了？你别拎不清哟，这年头，哪个漂亮女孩子财不是很容易的，你暗地里就没运作过一些财的捷径？＼＆quot；
＼＆quot；我没有，我不像你。＼＆quot；水涟漪隐隐打击。
＼＆quot；你真会瞎说，鬼才信！你看你穿的，用的，还有你那一百多平的大房子。＼＆quot；
＼＆quot；我那是与人合租的，你可不要到处乱说，否则，我撕烂你的嘴！＼＆quot；水涟漪气恼道。
＼＆quot；我明白，我哪是那种人啊，咱打归打闹归闹，个人**之事，我是不会到处乱说的，你放心好了。＼＆quot；顾小溪神秘道，＼＆quot；不过，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人了？大人物？给人做二奶？＼＆quot；
＼＆quot；别瞎说！＼＆quot；水涟漪恼怒，＼＆quot；不跟你说了，他们走远了，我们快追上去吧。＼＆quot；水涟漪没有回应顾小溪的问话，快步向前跑去。身后，顾小溪紧追不放：＼＆quot；等等我……等等我……＼＆quot；
到了案现场，尸体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未经警察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大家站在警戒线外，一边探头向里看，一边七嘴八舌……
死者，女性，平躺在那儿，脸部一片血肉模糊，已分不清五官。
残忍！真是残忍！是谁揭去了她的脸皮？
几个警察和法医正在勘查现场，拍照，提取脚印、生物检材……
目睹眼前的惨状，司马文辉感觉喉咙里一阵阵恶心，像是吃了一只死耗子。他不敢再看，转过身，闭上眼，久久没有睁开。
几个女孩子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不时出轻微的惊叫。
肖国胜低声说：＼＆quot；司马老师，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就回去吧，如果这里有事，我再去喊你。＼＆quot；肖国胜一番好意。
＼＆quot；不用，没事，我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杀人现场，难免紧张。＼＆quot；司马文辉扶住一棵树。
＼＆quot；哦，你是写这类题材的行家，对这种事，应该理解。＼＆quot；肖国胜安慰。
＼＆quot；我不能理解！＼＆quot；司马文辉微微气愤，＼＆quot；我理解的是小说里的节，不是这种现实中的残忍！＼＆quot；
＼＆quot；别激动，司马老师，我只是随便一说。＼＆quot；肖国胜很抱歉，退后一步，走开了。
7.被揭去脸皮的女尸（7）
身旁，顾小溪惊恐、害怕过后，镇定下来，开始用数码相机拍照，也许她很在意自己手上的两个戒指，每拍一次，她都要去瞄几眼，与众不同，她居然戴了两个戒指，一个戴在右手的中指，一个戴在右手的小指，这两个戒指，一大一小，一个是蓝宝石的，一个是纯金的，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光。***
＼＆quot；你们有认识这个死者的吗？＼＆quot；童子义和助手梁雅楠走了过来。
＼＆quot；没有，这不是我们古宅的。＼＆quot；司马文辉竭力看了看那个死者身上的衣服和鞋子。
＼＆quot；你们几个呢？＼＆quot；梁雅楠问顾小溪她们。
＼＆quot；我们更不认识了，我们都是才来的，对这一带不熟悉，没什么熟人。＼＆quot；顾小溪说。
＼＆quot；是，我们几个确实都是才来的，在这一带都没有什么熟人。＼＆quot；肖菊英补充，肯定。
司马文辉说：＼＆quot；童警官，你看，从这个死者的鞋子看，她像是特意来这片树林的，你看，她脚上穿了这样一双轻便的运动鞋，这说明，这有利于她在这个树林里奔跑、行动，也就是说，她在寻找什么，或是在追逐什么，要么是为了方便与谁见面。＼＆quot；
＼＆quot；有道理。＼＆quot；童子义点点头，＼＆quot；不愧是推理小说家。司马，这尸体离你的古宅这么近，说不定她与你的古宅有一定的联系，比如盗窃，想复制你电脑里的新书稿。＼＆quot；
司马文辉表一怔：＼＆quot；这不可能吧？我一个穷写小说的，实在没什么可偷的，若说我的新书稿，恐怕很难从我的电脑里复制，因为我的重要文件都加了密。＼＆quot；
＼＆quot；司马老师，你可千万别大意。＼＆quot；水涟漪插话，＼＆quot；现在的黑客很牛的，他们能破解你的密码的，我的qq就被盗走过多次了。＼＆quot；
＼＆quot；哦，是吗，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电脑里从没安装过那个qq。＼＆quot；司马文辉看到，女警官梁雅楠在一旁一直在往笔记本上认真地记录。
童子义眉头一皱：＼＆quot；司马，不管咋样，既然这个案子生在你这儿，希望你贡献出你超人的智慧，帮我们早日把案子破了。＼＆quot；
＼＆quot；那是，一定的！我会配合你们的。＼＆quot；司马文辉坚决道。
＼＆quot；谢谢司马。＼＆quot；童子义轻拍了一下司马文辉的肩，＼＆quot；以后新作上市，我还会一次买10本，几年来，利用你小说中的推理技巧，我已成功地破了多起疑案了。＼＆quot；
＼＆quot；是吗？＼＆quot；司马文辉惊喜，意外，没想到他的小说居然对实际破案作出了贡献和挥了巨大的作用，这真是一个令他振奋的好消息。不过，此前和童子义偶尔见面或相约喝茶时，倒从未听他说起过。也许，这次童子义仅仅是出于朋友的友，撒了一个善意的谎。
顾小溪说：＼＆quot；童警官，我觉得这个死者肯定是一个小三，她破坏了人家的家庭，后又索要钱财，所以被人雇了凶，设了局，骗到这儿，残忍地杀害了，这种案子我报道过多起了。＼＆quot；顾小溪看向那具＼＆quot；无脸＼＆quot；女尸，＼＆quot；为什么要揭去她的脸皮？这很简单，意思是说，你不是做二奶不要脸吗，我就叫你没脸做人！＼＆quot；
＼＆quot；小溪，你真会瞎说，我可不这样看。＼＆quot；水涟漪告诉童子义自己的看法，＼＆quot；童警官，我觉得这是一起恐怖的变态杀人案，这可能是一个心灵极度扭曲、变态的男人干的，你们要多从这个女子周围的男人查起。＼＆quot；
童子义点点头，刻意看了看顾小溪，又看了看水涟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小声议论。
梁雅楠想到了什么，开始挨个深入询问，并详细记录。
稍后，童子义问：＼＆quot；司马，你古宅里最近有没有来过或收留过什么特别的陌生人？＼＆quot；
＼＆quot；没有。＼＆quot；司马文辉极力回忆，＼＆quot；真没有，如果说有，我小姨子和我妹妹的男朋友应该不算吧？哦，再就是这位图书编辑水涟漪和这位晚报记者顾小溪，她们两个也应该没什么事，这个我可以保证。＼＆quot；他用眼光扫了一遍欧阳静如、楚云天、顾小溪、水涟漪。
＼＆quot；那他们两个呢？＼＆quot；童子义用手指了指肖菊英和肖国胜。
＼＆quot；他们两个是我古宅的房客，昨天刚搬来，刚才报警的是她，肖菊英，现尸体的也是她。＼＆quot；司马文辉详细介绍，＼＆quot；我想，他俩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某公司的部门经理，不会是杀人犯吧？＼＆quot；
8.被揭去脸皮的女尸（8）
＼＆quot；哦，知道了，是不是杀人犯，我们会调查的，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当然了，这其间，还请司马多多帮助！＼＆quot；童子义气质阳刚，一道黑眉，透着果敢、坚毅。
＼＆quot；子义客气，你我老朋友了，有什么吩咐和要求随时来找我。＼＆quot；司马文辉坦诚，正义。
＼＆quot；好，我会的。＼＆quot；童子义回头吩咐了王法医几句，回过头来又说，＼＆quot；必要的时候，我会请你出马的，毕竟，你的推理，我一直很佩服，也许，你比我更适合做一个侦探。＼＆quot；
＼＆quot；见笑，我那些都是小儿科，你可千万别迷。＼＆quot；司马文辉谦虚、谨慎、惭愧。
＼＆quot；可你的一些很精妙的推理和逻辑真的对我们破案起了作用。＼＆quot；童子义肯定道。
＼＆quot；惭愧。＼＆quot；司马文辉仍旧一脸谦虚，＼＆quot；谢谢子义，你放心，我会全力帮你们破案的。＼＆quot；一股自豪在司马文辉的心里涌动，写了这么多年小说，终于要在现实中一展推理奇才。
＼＆quot；哎，你不能拍照，把手机给我。＼＆quot；童子义阻止水涟漪，她正在用手机拍那个女尸。
＼＆quot；没事的，我就好奇，随便拍一张。＼＆quot；水涟漪不愿交出手机。
＼＆quot；不行，这没什么好奇，请把手机给我。＼＆quot；童子义既礼貌又命令。
水涟漪脸一红，左右看看，想求援，但最后，还是把手机交给了童子义。
童子义接过手机，迅速查找那张女尸照，但翻了好几遍，也未找到，奇怪，没拍进去？他不死心，从头再翻，这次，他在各种奇奇怪怪的照片中看到了一张日本知名景点清水寺的照片，这说明手机的主人去过日本，或者，比较喜欢收藏一些日本知名景点的风景图。从头翻完，确实没现那张女尸照。他把手机还给水涟漪，没再说什么。水涟漪接过手机，迅速握在手里。
这时，梁雅楠喊童子义过去。两人汇合，听完几个刑警和法医王家树的现场勘查汇报，童子义要求他们再深入、细致地检查一遍，争取滴水不漏，不错过一个细节，一个疑点。
一会儿，勘查结束，＼＆quot；无脸＼＆quot；女尸被抬上警车，拉回去作尸检。
警戒线外，司马文辉突然想到了还在医院里的妻子欧阳玉兰，他打电话过去，欧阳玉兰迟迟没有接。他疑惑，昨晚手术太累，在办公室睡着了？大概是这样。他关掉手机，没再打。
大家陆续往回走。
童子义追上司马文辉：＼＆quot；司马，这片树林的产权归谁？＼＆quot；
＼＆quot；归我。＼＆quot；司马文辉指了指不远处，＼＆quot；外围那些，归陈唐村，听说他们村正在搞规划，要统一盖高楼，具体的方案，因为和我没关系，所以我从来没有去问过。＼＆quot；
＼＆quot；哦，这么说，他们盖高楼对你会不会有影响？＼＆quot；童子义凝眉，＼＆quot；比如，影响你古宅的风景、价值。＼＆quot；
＼＆quot；这个肯定会有，但我也无权阻止。＼＆quot；司马文辉一脸无奈。
＼＆quot；那你的这片树林会不会被开？＼＆quot；童子义善意地问。
＼＆quot；不知道，也许会吧。＼＆quot；司马文辉表茫然，＼＆quot；如果真的有开商要来搞，我是坚决反对的，你也看到，假如我这古宅被高楼包围，那迟早有一天，我这古宅也难逃被拆的命运。＼＆quot；
＼＆quot；不会的。＼＆quot；童子义宽慰，＼＆quot；你是名人，他们不敢。＼＆quot；
＼＆quot；但愿吧。＼＆quot；司马文辉微微苦笑。
远处，梁雅楠在喊童子义。
童子义快步跑过去，上了警车。
眨眼，警车呼啸，消失在树林中——
1.窥视的眼睛（1）
回到局里，法医王家树和助手对死者立刻进行了尸检……
最后认定，死者，女性，年龄约在二十二岁，两个**一大一小，极不对称，生前12小时内，至少和两个男人有过性行为，死亡原因，突然受到外界极度惊吓，倒地晕厥，随后被人在很短的时间内用一种类似于手术刀的轻薄利器割开脸皮，残忍地揭去了脸皮，也就是说，死者是在突然看到了一个令她极度恐惧的人或物时，当场吓晕，即刻被人用刀具或其它利器割开脸皮，揭去了脸皮。另外，经认真检验、甄别、比对……目前尚未从搜集到的各种痕迹和物证中找到有助于快速破案的有价值的线索。
听完汇报，童子义眉头紧皱，他用手轻轻敲敲桌子，感觉这起案子很可能极为棘手。他侧脸看向梁雅楠：＼＆quot；小梁，你有什么看法？说说。＼＆quot；
梁雅楠今年24岁，人很漂亮，气质干练、机智、勇敢，在其它分局已干过两年刑侦，自从被调到西山分局，她这是第6次和童子义搭档办案。隐约，她也感觉这起案子不那么简单。她分析道：＼＆quot；童队，恕我啰嗦，记得以前我曾在一本民国年代的旧杂志上看到过一篇文章，上面说，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本市曾生过多起类似的惨案，其中有一起，一个17岁的漂亮女孩，于一个暗夜，正行走在郊区的一条林荫路上，突然，一个恶魔出现，她惊叫一声，吓得当场晕倒，最后，被这个恶魔残忍地揭去了脸皮，后来，这个死者的一个女同学现，她的脸皮被人制成一件精美的脸皮画，卖给了一家在本市经销瓷器的日本商行，很显然，在那个乱世，有人在变态地收购，有人在变态地杀人，有人在变态地收藏……因此，我突然联想到，难道这种残忍的艺术，又在这个城市死灰复燃？若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我们必须阻止！＼＆quot；
＼＆quot；气愤！悲哀！＼＆quot；童子义一拍桌子，怒不可遏，＼＆quot；这些人简直是人间的败类！＼＆quot；他一咬牙，＼＆quot；小梁，你说的这些很重要，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是很大！但现在看来，我们这个案子仅是一起个案，而不是连贯，所以，我们破案，还是要靠证据，而不是这些联想，当然，关键时刻，推理至关重要，其丝丝相扣的逻辑，会引领我们走出迷宫，解开谜团！＼＆quot；转头，他问王法医，＼＆quot；老王，你还有什么建议？＼＆quot；
法医王家树一向不爱多说话，但对工作从来极其认真、沉稳。他思忖道：＼＆quot；从目前所掌握的一切看，尚无法确定死者是谁，没了脸皮，即使根据残破的脸绘出一个画像，恐怕差距也很大。不过，我们可以从死者身上提取到的两个男性的Jing液，展开调查，只要找到这两个人，就不难知道死者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quot；
＼＆quot；对！我也是这么想的。＼＆quot；童子义一拍桌子，脸露兴奋。
＼＆quot；那么，只要找到这两个男子，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quot；梁雅楠补充。
＼＆quot；是。＼＆quot；童子义肯定，＼＆quot；可我们先从哪儿入手呢？＼＆quot；
＼＆quot；娱乐场所。＼＆quot；梁雅楠镇定道，＼＆quot；ktv，酒吧，夜总会……＼＆quot；
＼＆quot；好，那我们就先从这些地方开始，我判断，这个女子极有可能是一个出台或坐台的小姐。＼＆quot；他看着梁雅楠，＼＆quot；小梁，作为一个女刑警，你的思维如此镇定、有序、迅速，我很佩服，希望你保持状态，充分挥你的智慧。＼＆quot；童子义吩咐梁雅楠，＼＆quot；这样吧，我们先去司马古宅周围的几家娱乐场所查一下，看有无小姐失踪，若没结果，回来再商量下一步。＼＆quot；
＼＆quot；好，那就这样。＼＆quot；梁雅楠从桌上拿起一个小公事包，站起身，准备向外走，突然，她回头，＼＆quot；童队，你认为那个没有绯闻的小说家司马文辉，我们该重视一下吗？＼＆quot；
＼＆quot；什么意思？哦，这个没必要吧？＼＆quot；童子义恍有所悟，＼＆quot；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只会写小说，把名誉看得比生命还重，他不会杀人的。＼＆quot；童子义对司马文辉非常信任！
＼＆quot；你怎么这么信他？＼＆quot；梁雅楠轻微质疑，＼＆quot；是不是因为喜欢他的小说，先入为主，爱屋及乌？＼＆quot；童子义开始往外走，梁雅楠紧跟在后面，＼＆quot；我觉得，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应该密切注意那个古宅内外的一切人和物。＼＆quot；梁雅楠警校毕业，喜欢推理，每次参与破案，她都利用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推理，使案件一次次峰回路转，因此，同事们送她一个雅号：梁推理。
2.窥视的眼睛（2）
＼＆quot；这方面不急，我们先查死者是谁。***＼＆quot；童子义坚信司马文辉没问题。
＼＆quot；可我们要是迟迟查不出死者是谁呢？从现有的况看，凶手极为狡猾，我想，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头戴面具，身穿黑衣，手上戴了手套，脚上套了塑料袋，把自己包裹、遮蔽得严严实实，要不然，怎么会基本上没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呢？＼＆quot；梁雅楠脸上掠过一丝苦恼。
＼＆quot；有道理！＼＆quot；两人快步来到楼外。
走近警车，童子义做了一个有力的手势，开导和鼓励说：＼＆quot；世上无疑案，只要肯调查！＼＆quot；
＼＆quot；是，童队，听你的，你的话蛮有哲学的意味。＼＆quot；梁雅楠一笑，对破案充满信心！
接下来，两人把离司马古宅最近的几家娱乐场所挨个查问了一遍，但结果，一个个老板都摇头说，自己这儿没有小姐失踪。
童子义明白，这些老板大多都不喜欢与刑警打交道，都觉得刑警上门，肯定没啥好事，不是哪儿又生了命案，就是哪儿又有女性被强Jian了。
毫无所获！两人走回警车，四目对视，很无奈，难道判断有误？
梁雅楠扫视着一个个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建议说：＼＆quot；童队，我们再把范围扩大一下，也许我们局限了，相信奇迹总会生的！＼＆quot；梁雅楠满腔失落，给自己和童队打气。
童子义同意。于是，两人开着警车又扩大了几条街。最后，两人把重点放在了＼＆quot；蓝月亮夜总会＼＆quot；，这家夜总会规模大，包间多，人员出入复杂，小姐轮换也频繁。
老板段飞以前见过童子义和梁雅楠，算是认识。他带两人楼上楼下，挨个包间查问了一遍，然后，笑着说：＼＆quot；童警官，我虽然不是一个极端道德的小商人，但我还懂得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所以，你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也都看到了，我没骗你们吧？你问也问了，看也看了，我这儿确实没什么小姐失踪，那种杀人方式，太残忍、太恐怖了！＼＆quot；
＼＆quot；别啰嗦。＼＆quot；童子义嘴角上泛起一层无奈和苦笑。他看看梁雅楠，用手拍了一下段飞的肩，和梁雅楠快步走出夜总会。段飞跟在后面，笑着送出来。就在两人准备上警车时，段飞突然说：＼＆quot；童警官，你把手机号给我，要是我突然想起什么线索，我打电话给你。说真的，我也希望你们早日抓住那个凶手，这人太狠了，太坏了！＼＆quot；
＼＆quot；好。＼＆quot；童子义一怔，但还是把自己的手机号快速告诉了段飞，并叮嘱，要段飞一定要记得，一旦想起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及时打电话给他。随后，他和梁雅楠开车回到分局，在挂在墙上的一块画板上列出一条条线索，深入研究案……
此刻，天已接近正午。
与此同时，司马文辉终于打通了还在河畔医院里的欧阳玉兰的电话，他简要说了一下古宅内外生的况。欧阳玉兰听完，急忙开车回家。当她了解了恐怖而又残忍的凶案，大吃一惊，担忧道：＼＆quot；太可怕，这太可怕了，这是哪个该死的如此残忍！幸好昨晚我没回家，要不然，那个惨遭被人揭去脸皮的也许是我。＼＆quot；
＼＆quot；别把这种坏事往自己身上扯。＼＆quot；司马文辉制止，＼＆quot；叫你回来，是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晚上开车回家，一定要多注意，一旦遇上什么奇怪的人，及时打电话给我，或者报警。＼＆quot；
＼＆quot；是，好的，老公，我知道了。＼＆quot；欧阳玉兰答应着，双臂一张，紧紧抱住司马文辉。危难时刻，丈夫是靠山！她关心道：＼＆quot；同样，你在家也要照顾好豆豆，我今晚还有个手术，要给一个叫邵冬梅的21岁的女大学生做**阑尾炎切除，她太痛苦了，只有顺利地做一个手术，她才可以康复，重新回到学校。＼＆quot；欧阳玉兰非常敬业，虽然人不在医院，但脑子里依然时刻挂着病人和手术的事。
司马文辉推开欧阳玉兰，长叹一声。若平时，他肯定会多少抱怨几句，说她心里只有工作，不关心家和孩子，可今天，由于古宅外生了令人恐惧的凶杀案，他不想说了，也不能说了，那样太残忍。
＼＆quot；那我回医院了，傍晚千万别忘了去幼儿园接豆豆。＼＆quot；欧阳玉兰叮嘱着走出客厅，就在下台阶时又回头，＼＆quot；哦，对了，老公，我介绍来的那两个房客你还满意吧，没什么意见吧？＼＆quot；
3.窥视的眼睛（3）
＼＆quot；行，还可以。＼＆quot；司马文辉冲妻子挥挥手，心头涌起一股不耐烦，他催促，＼＆quot；快走吧，别说了，知道你为了早日换车，想尽快多赚一份钱。去吧，去吧，别耽搁了你伟大的手术。＼＆quot；司马文辉语气里泛着一股酸，显然不高兴妻子来去匆匆。
欧阳玉兰泪水流了下来，自己工作太忙，确实对不起家和孩子。她抹了一把泪，动车子，缓缓驶出古宅——
西厢房内，窗口背后，一双眼睛，密切注视着外面的一切……
转瞬，欧阳玉兰的车子驶入幽静的林间小路。路不算很宽，但却不颠。
欧阳玉兰刻意放慢车速，从反光镜里仔细观察那片生过恐怖命案的地方，那儿，她并不陌生，有时回到家，她经常去那儿散步，那儿空气清晰，给她一种放松的愉悦和舒畅。
前面，树木高大，浓荫茂密，车子行驶向前，格外孤寂。仔细体味，仿佛阴暗处，时刻有一双诡异的眼睛在注视着从这儿经过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
古宅离河畔医院并不远，两地相距大约在7华里左右。
一会儿，车子驶进医院大院，抬头，高耸的医院大厦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座白色巨塔！
河畔医院，占地数十亩，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是一家以西医为主的综合性医院，该院在内外科各种手术方面，全国知名！全院现有医护人员等，800余人，在新沪，是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医院，多年来，该院在手术质量上，一直保持较高的成功率，其优异、出色的医疗事迹，曾被国内外多家媒体专题报道。
停好车，欧阳玉兰快步走进大楼。几个年轻的小护士和她擦身而过，都友好地和她打招呼。但欧阳玉兰只要一到医院，整个人就变得非常严谨，透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傲慢。
从大楼的第5层起，依次为：第一内科，第二内科，骨科，第一外科，第二外科……
平时，欧阳玉兰就在第9层办公。
电梯在中途停下，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走了进来。欧阳玉兰面色冷傲，不认识的人她很少打招呼。小伙子心事重重，低下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电梯继续上升。
到达9层，欧阳玉兰走出电梯，小伙子也跟了出去。欧阳玉兰没理会，用眼角扫了一下，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脚步声很有节奏。
几秒，欧阳玉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心口一阵嘭嘭乱跳，她用手掐了掐眉心，不明白哪儿有一股不对劲儿。她坐到转椅上，头靠后，闭上眼，想让混乱的大脑平静一会儿。她深知，晚上的手术不容出半点差错，所以，她必须调好精神，精力充足，要是手术中出现意外，那可要了她的命，职业的命！
人在高处不胜寒。
一阵高空的风吹进来，欧阳玉兰周身微微一颤。虽然没有人强迫她去想，但司马文辉对她描述的生在古宅外的残忍的凶杀案，始终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心绪不宁，无疑，这似乎要影响她晚上所要主刀的手术。
门外有动静，几秒后，有人在轻轻叩门。
＼＆quot；进来。＼＆quot；欧阳玉兰睁开眼，收住思绪，看向门口。
＼＆quot；欧阳医生，秦主任问你今晚的手术你能坚持下来吗？他说你最近接连手术也实在太累了，怕你睡眠不足。＼＆quot；护士田芳推门走进来问道。
＼＆quot；哦，没事，谢谢秦主任的关心。＼＆quot；欧阳玉兰从转椅上站起来，＼＆quot；你去把崔宁医生给我喊来，就晚上手术的事，我想再跟他交流一下，他第一次做我助手，我怕他配合不好。＼＆quot；
＼＆quot；好的，那我去了，你脸色有些苍白，你休息一会儿吧。＼＆quot；田芳说完，转身走了。
欧阳玉兰惨淡一笑，看看表，坐下，等崔宁过来。
几分钟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quot；欧阳姐，＼＆quot；崔宁快步走了进来，＼＆quot；田芳说你找我，有事吗？＼＆quot；崔宁客气、尊重。
＼＆quot；是，是我找你，我想跟你谈一下晚上给那个女生做手术的事，你第一次做我助手，我多少有一些担忧，你可要一定要在术前做好充分准备，千万别在手术过程中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那样，你我就不用呆在这家医院了，此事，关系到你我的饭碗和名誉！＼＆quot；欧阳玉兰从大局出，一番好意，严肃地叮嘱崔宁。话里话外，她很不放心这个新来的年轻医生，虽然她本人对崔宁无任何半点不好的感觉。
4.窥视的眼睛（4）
＼＆quot；是，欧阳姐，我做好一切准备了，不会出任何差错！＼＆quot；崔宁信誓旦旦，保证道。
＼＆quot；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quot；欧阳玉兰一颗悬着的心多少往下放了放。她低下头，开始整理散乱在桌子上的一些患者病历和一些医学杂志、资料。
崔宁站在对面，迟迟没有走。他静静地看着欧阳玉兰忙碌，一双眼神，不时从她的脸上和胸口飞过。欧阳玉兰也许感觉到了什么，猛抬头，看着崔宁：＼＆quot；崔宁，你女朋友从事什么职业，也是医生吗？＼＆quot；
＼＆quot；不。＼＆quot；崔宁淡淡道，＼＆quot；她在南京，是一家医药公司的第二销售部经理。＼＆quot；
＼＆quot；哦，那挺好的，那工作挺赚钱。＼＆quot；欧阳玉兰一笑，意味深长，＼＆quot；从大范围说，她和我们还是一家呢，平时，肯定和我们院也有来往！＼＆quot；
＼＆quot；大概吧。＼＆quot；崔宁用手抚摸着头，有些想回避，＼＆quot；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放心，我是不会与她＆#039；合作＆#039；的，公与私，我分得很清楚。＼＆quot；
崔宁很坦诚，令欧阳玉兰刮目相看。
一页纸从桌上飘到了地面上。崔宁弯腰捡起：＼＆quot；欧阳姐，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累的？还是家里生了什么事？你要是有困难，就让秦主任上吧，反正他很久没担任过主刀了。＼＆quot；
＼＆quot；不！＼＆quot；欧阳玉兰坚决不同意，＼＆quot；我怕他害了那个女生，就他那一双老手，万一稍微一颤抖，那姑娘肯定就完了！＼＆quot；看得出，欧阳玉兰对秦主任极为抵触和不服！
＼＆quot；严重了。＼＆quot；崔宁( 离地狱最近的人（全本） http://www.xlawen.org/kan/2636/ )
＼＆quot；好，您的报案已记录，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过去，请您挂机。＼＆quot；电话那边，接警的女警，声音清晰而又肯定！
放下电话，肖菊英坐到沙上，双手捂住胸口：＼＆quot；司马老师，吓死我了，没想到刚住进你们司马古宅，就遇上这么一件事，我会得精神病的！＼＆quot；
＼＆quot；没那么严重，要是得，也是你胡思乱想的缘故。＼＆quot；司马文辉开导。
＼＆quot；哈，你这是安慰，还是咒我。＼＆quot；肖菊英红唇闪烁。
＼＆quot；哪能咒你呢，这是心理学，我天天写小说，能不懂点心理学嘛。＼＆quot；司马文辉自信道。
＼＆quot；打住，咱隔行如隔山，很难对话，你就饶了我吧。＼＆quot；肖菊英站起身，用手顺了顺稍显凌乱的衣服。
＼＆quot；错！＼＆quot；司马文辉给肖菊英纠正，＼＆quot；心理学和你们医学应该同属一个范畴，所以说，咱两个没有距离，你不应该排斥我。＼＆quot；
＼＆quot；那是我错了，我道歉。＼＆quot；肖菊英看了一眼司马文辉的书房，从脖子拿下挂在上面的一个小巧的手机，＼＆quot；司马老师，我比较喜欢一些老歌，改天，我想从你电脑上下载几。＼＆quot；
＼＆quot；没问题，很愿意为美女提供方便。＼＆quot；司马文辉突然感觉肚子里有些饥肠辘辘，他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和肖菊英走到院子里。
这时，肖菊英的哥哥肖国胜从东院匆匆跑了过来。他一见到司马文辉，急迫道，＼＆quot；司马先生，东边树林里有人被杀了，我妹妹都跟你说了吧？＼＆quot；
＼＆quot；说了，都说了，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quot；司马文辉镇定道。
＼＆quot；那就好，可吓死我了，听妹妹那么一描述，吓的我两腿直哆嗦，现在还抖呢！＼＆quot；肖国胜身体不算胖，站在那儿缩着个脖子，确实像是受了惊吓。
司马文辉安慰：＼＆quot；凶案既然生了，害怕也没用，一会儿我们跟着警察过去看看。＼＆quot；
＼＆quot；好。司马先生，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没想到你还如此淡定。＼＆quot；肖国胜意味颇深。
＼＆quot；哪里，其实我也怕。＼＆quot；司马文辉勉强一笑，＼＆quot；你不知道，我是在掩饰。＼＆quot；
话音刚落，水涟漪和顾小溪一前一后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紧跟着，楚云天、司马文秀、欧阳静如、老司马，也都隐约听到中院的说话声，快步走了过来。
水涟漪问：＼＆quot；司马老师，生了什么大事？你们在说什么呢？＼＆quot；
司马文辉把肖菊英的话简要说了一遍。顾小溪满脸惊讶：＼＆quot；天哪！没想到这古宅还真闹鬼，这回我可有的写了！不过，这事儿好奇怪，早不生晚不生，偏偏在我们刚住进来却生了，难道，是冲我们几个来的？要是这样，那太可怕了，希望只劫我的财别劫我的色！＼＆quot；
司马文辉脸一沉：＼＆quot；别胡说八道！确切说，不是我古宅闹鬼，是古宅外闹鬼。＼＆quot；
＼＆quot；一样，都是你的地盘。＼＆quot；顾小溪丝毫没给司马文辉留面子，直不讳。
＼＆quot；你这孩子，整个一非主流，真拿你没办法，不把别人的痛苦当回事。＼＆quot；司马文辉微微抱怨，摇摇头，快步走向前院。
＼＆quot；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有时遵循这条哲学。＼＆quot；顾小溪在后面紧紧跟上。
＼＆quot；冷漠，冰一样的冷漠！＼＆quot；司马文辉向后做了一个批评的手势。
＼＆quot；论自由，你爱咋说咋说，我还不服你呢！＼＆quot；顾小溪嚷嚷。
＼＆quot；好，那咱改天辩论一下。＼＆quot；两人斗嘴，不知不觉，一起走到了大门外。后面的人也都跟了出来。大家四处张望，谁也没敢说立刻去东边的树林里看看那个尸体。
6.被揭去脸皮的女尸（6）
也许是为了缓解大家的惊恐，肖国胜说：＼＆quot；司马老师，听你说话的语气，你祖籍好像是山东吧？我感觉你性格蛮豪爽，颇有些梁山好汉的味道。＼＆quot；
＼＆quot；是。＼＆quot；司马文辉没有回避，＼＆quot；你猜的没错，我们司马家确实是祖籍山东，就是那个郑板桥做过知县的潍县，知道那个地方吧？＼＆quot；
＼＆quot；哦，知道，怪不得您颇有一些板桥之风呢。＼＆quot；肖国胜夸奖道。
＼＆quot；快看！＼＆quot；司马文辉冲树林里一指——
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瞬间，几辆警车旋风般停在跟前。
＼＆quot；谁报的案？＼＆quot；十几个警察陆续从警车上跳下来，一个高个警官走了过来。
＼＆quot；我，我叫肖菊英，是我报的案。＼＆quot；肖菊英嘴唇颤抖，忐忑地迎上去。
＼＆quot；哦，那麻烦你带我们去看一下现场。＼＆quot；高个警官大约有三十多岁，姓童，名叫童子义，是西山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第二中队的队长，该案，将有他和年轻的女警官梁雅楠负责。
＼＆quot；就在、就在那边。＼＆quot；肖菊英语音颤抖，一指东边的树林。随后，她两腿打着颤，向前走去。大家怀着好奇、惊恐，都脚步很慢，跟在后面。
童子义和司马文辉早就相识，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一起向东边的树林走去。
后面，顾小溪大概是出于职业习惯，她跑回古宅拿来数码相机，一路拍个不停。
水涟漪看不下去，扭曲着脸，劝道：＼＆quot；我说大记者，你想被老板骂吗，你的任务是采访司马，不是参与破案，你要记住，要是搞不出绯闻，老板是不会给你高额报酬的！＼＆quot；
＼＆quot；呸！＼＆quot；顾小溪低声呵斥，＼＆quot；你少管，我还告诉你，别看姑奶奶我账号上有点儿穷，可逼急了，我还真不在乎你老板那几两破银子！＼＆quot；
＼＆quot；呵，这么说，你秘密傍上大款了？佩服，说说，是个哪个公司的糊涂蛋老总？＼＆quot；水涟漪嘲讽，挖苦，一双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顾小溪一把拦住水涟漪，警告：＼＆quot；你中邪了？鬼上身了？你别拎不清哟，这年头，哪个漂亮女孩子财不是很容易的，你暗地里就没运作过一些财的捷径？＼＆quot；
＼＆quot；我没有，我不像你。＼＆quot；水涟漪隐隐打击。
＼＆quot；你真会瞎说，鬼才信！你看你穿的，用的，还有你那一百多平的大房子。＼＆quot；
＼＆quot；我那是与人合租的，你可不要到处乱说，否则，我撕烂你的嘴！＼＆quot；水涟漪气恼道。
＼＆quot；我明白，我哪是那种人啊，咱打归打闹归闹，个人**之事，我是不会到处乱说的，你放心好了。＼＆quot；顾小溪神秘道，＼＆quot；不过，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人了？大人物？给人做二奶？＼＆quot；
＼＆quot；别瞎说！＼＆quot；水涟漪恼怒，＼＆quot；不跟你说了，他们走远了，我们快追上去吧。＼＆quot；水涟漪没有回应顾小溪的问话，快步向前跑去。身后，顾小溪紧追不放：＼＆quot；等等我……等等我……＼＆quot；
到了案现场，尸体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未经警察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大家站在警戒线外，一边探头向里看，一边七嘴八舌……
死者，女性，平躺在那儿，脸部一片血肉模糊，已分不清五官。
残忍！真是残忍！是谁揭去了她的脸皮？
几个警察和法医正在勘查现场，拍照，提取脚印、生物检材……
目睹眼前的惨状，司马文辉感觉喉咙里一阵阵恶心，像是吃了一只死耗子。他不敢再看，转过身，闭上眼，久久没有睁开。
几个女孩子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不时出轻微的惊叫。
肖国胜低声说：＼＆quot；司马老师，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就回去吧，如果这里有事，我再去喊你。＼＆quot；肖国胜一番好意。
＼＆quot；不用，没事，我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杀人现场，难免紧张。＼＆quot；司马文辉扶住一棵树。
＼＆quot；哦，你是写这类题材的行家，对这种事，应该理解。＼＆quot；肖国胜安慰。
＼＆quot；我不能理解！＼＆quot；司马文辉微微气愤，＼＆quot；我理解的是小说里的节，不是这种现实中的残忍！＼＆quot；
＼＆quot；别激动，司马老师，我只是随便一说。＼＆quot；肖国胜很抱歉，退后一步，走开了。
7.被揭去脸皮的女尸（7）
身旁，顾小溪惊恐、害怕过后，镇定下来，开始用数码相机拍照，也许她很在意自己手上的两个戒指，每拍一次，她都要去瞄几眼，与众不同，她居然戴了两个戒指，一个戴在右手的中指，一个戴在右手的小指，这两个戒指，一大一小，一个是蓝宝石的，一个是纯金的，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光。***
＼＆quot；你们有认识这个死者的吗？＼＆quot；童子义和助手梁雅楠走了过来。
＼＆quot；没有，这不是我们古宅的。＼＆quot；司马文辉竭力看了看那个死者身上的衣服和鞋子。
＼＆quot；你们几个呢？＼＆quot；梁雅楠问顾小溪她们。
＼＆quot；我们更不认识了，我们都是才来的，对这一带不熟悉，没什么熟人。＼＆quot；顾小溪说。
＼＆quot；是，我们几个确实都是才来的，在这一带都没有什么熟人。＼＆quot；肖菊英补充，肯定。
司马文辉说：＼＆quot；童警官，你看，从这个死者的鞋子看，她像是特意来这片树林的，你看，她脚上穿了这样一双轻便的运动鞋，这说明，这有利于她在这个树林里奔跑、行动，也就是说，她在寻找什么，或是在追逐什么，要么是为了方便与谁见面。＼＆quot；
＼＆quot；有道理。＼＆quot；童子义点点头，＼＆quot；不愧是推理小说家。司马，这尸体离你的古宅这么近，说不定她与你的古宅有一定的联系，比如盗窃，想复制你电脑里的新书稿。＼＆quot；
司马文辉表一怔：＼＆quot；这不可能吧？我一个穷写小说的，实在没什么可偷的，若说我的新书稿，恐怕很难从我的电脑里复制，因为我的重要文件都加了密。＼＆quot；
＼＆quot；司马老师，你可千万别大意。＼＆quot；水涟漪插话，＼＆quot；现在的黑客很牛的，他们能破解你的密码的，我的qq就被盗走过多次了。＼＆quot；
＼＆quot；哦，是吗，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电脑里从没安装过那个qq。＼＆quot；司马文辉看到，女警官梁雅楠在一旁一直在往笔记本上认真地记录。
童子义眉头一皱：＼＆quot；司马，不管咋样，既然这个案子生在你这儿，希望你贡献出你超人的智慧，帮我们早日把案子破了。＼＆quot；
＼＆quot；那是，一定的！我会配合你们的。＼＆quot；司马文辉坚决道。
＼＆quot；谢谢司马。＼＆quot；童子义轻拍了一下司马文辉的肩，＼＆quot；以后新作上市，我还会一次买10本，几年来，利用你小说中的推理技巧，我已成功地破了多起疑案了。＼＆quot；
＼＆quot；是吗？＼＆quot；司马文辉惊喜，意外，没想到他的小说居然对实际破案作出了贡献和挥了巨大的作用，这真是一个令他振奋的好消息。不过，此前和童子义偶尔见面或相约喝茶时，倒从未听他说起过。也许，这次童子义仅仅是出于朋友的友，撒了一个善意的谎。
顾小溪说：＼＆quot；童警官，我觉得这个死者肯定是一个小三，她破坏了人家的家庭，后又索要钱财，所以被人雇了凶，设了局，骗到这儿，残忍地杀害了，这种案子我报道过多起了。＼＆quot；顾小溪看向那具＼＆quot；无脸＼＆quot；女尸，＼＆quot；为什么要揭去她的脸皮？这很简单，意思是说，你不是做二奶不要脸吗，我就叫你没脸做人！＼＆quot；
＼＆quot；小溪，你真会瞎说，我可不这样看。＼＆quot；水涟漪告诉童子义自己的看法，＼＆quot；童警官，我觉得这是一起恐怖的变态杀人案，这可能是一个心灵极度扭曲、变态的男人干的，你们要多从这个女子周围的男人查起。＼＆quot；
童子义点点头，刻意看了看顾小溪，又看了看水涟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小声议论。
梁雅楠想到了什么，开始挨个深入询问，并详细记录。
稍后，童子义问：＼＆quot；司马，你古宅里最近有没有来过或收留过什么特别的陌生人？＼＆quot；
＼＆quot；没有。＼＆quot；司马文辉极力回忆，＼＆quot；真没有，如果说有，我小姨子和我妹妹的男朋友应该不算吧？哦，再就是这位图书编辑水涟漪和这位晚报记者顾小溪，她们两个也应该没什么事，这个我可以保证。＼＆quot；他用眼光扫了一遍欧阳静如、楚云天、顾小溪、水涟漪。
＼＆quot；那他们两个呢？＼＆quot；童子义用手指了指肖菊英和肖国胜。
＼＆quot；他们两个是我古宅的房客，昨天刚搬来，刚才报警的是她，肖菊英，现尸体的也是她。＼＆quot；司马文辉详细介绍，＼＆quot；我想，他俩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某公司的部门经理，不会是杀人犯吧？＼＆quot；
8.被揭去脸皮的女尸（8）
＼＆quot；哦，知道了，是不是杀人犯，我们会调查的，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当然了，这其间，还请司马多多帮助！＼＆quot；童子义气质阳刚，一道黑眉，透着果敢、坚毅。
＼＆quot；子义客气，你我老朋友了，有什么吩咐和要求随时来找我。＼＆quot；司马文辉坦诚，正义。
＼＆quot；好，我会的。＼＆quot；童子义回头吩咐了王法医几句，回过头来又说，＼＆quot；必要的时候，我会请你出马的，毕竟，你的推理，我一直很佩服，也许，你比我更适合做一个侦探。＼＆quot；
＼＆quot；见笑，我那些都是小儿科，你可千万别迷。＼＆quot；司马文辉谦虚、谨慎、惭愧。
＼＆quot；可你的一些很精妙的推理和逻辑真的对我们破案起了作用。＼＆quot；童子义肯定道。
＼＆quot；惭愧。＼＆quot；司马文辉仍旧一脸谦虚，＼＆quot；谢谢子义，你放心，我会全力帮你们破案的。＼＆quot；一股自豪在司马文辉的心里涌动，写了这么多年小说，终于要在现实中一展推理奇才。
＼＆quot；哎，你不能拍照，把手机给我。＼＆quot；童子义阻止水涟漪，她正在用手机拍那个女尸。
＼＆quot；没事的，我就好奇，随便拍一张。＼＆quot；水涟漪不愿交出手机。
＼＆quot；不行，这没什么好奇，请把手机给我。＼＆quot；童子义既礼貌又命令。
水涟漪脸一红，左右看看，想求援，但最后，还是把手机交给了童子义。
童子义接过手机，迅速查找那张女尸照，但翻了好几遍，也未找到，奇怪，没拍进去？他不死心，从头再翻，这次，他在各种奇奇怪怪的照片中看到了一张日本知名景点清水寺的照片，这说明手机的主人去过日本，或者，比较喜欢收藏一些日本知名景点的风景图。从头翻完，确实没现那张女尸照。他把手机还给水涟漪，没再说什么。水涟漪接过手机，迅速握在手里。
这时，梁雅楠喊童子义过去。两人汇合，听完几个刑警和法医王家树的现场勘查汇报，童子义要求他们再深入、细致地检查一遍，争取滴水不漏，不错过一个细节，一个疑点。
一会儿，勘查结束，＼＆quot；无脸＼＆quot；女尸被抬上警车，拉回去作尸检。
警戒线外，司马文辉突然想到了还在医院里的妻子欧阳玉兰，他打电话过去，欧阳玉兰迟迟没有接。他疑惑，昨晚手术太累，在办公室睡着了？大概是这样。他关掉手机，没再打。
大家陆续往回走。
童子义追上司马文辉：＼＆quot；司马，这片树林的产权归谁？＼＆quot；
＼＆quot；归我。＼＆quot；司马文辉指了指不远处，＼＆quot；外围那些，归陈唐村，听说他们村正在搞规划，要统一盖高楼，具体的方案，因为和我没关系，所以我从来没有去问过。＼＆quot；
＼＆quot；哦，这么说，他们盖高楼对你会不会有影响？＼＆quot；童子义凝眉，＼＆quot；比如，影响你古宅的风景、价值。＼＆quot；
＼＆quot；这个肯定会有，但我也无权阻止。＼＆quot；司马文辉一脸无奈。
＼＆quot；那你的这片树林会不会被开？＼＆quot；童子义善意地问。
＼＆quot；不知道，也许会吧。＼＆quot；司马文辉表茫然，＼＆quot；如果真的有开商要来搞，我是坚决反对的，你也看到，假如我这古宅被高楼包围，那迟早有一天，我这古宅也难逃被拆的命运。＼＆quot；
＼＆quot；不会的。＼＆quot；童子义宽慰，＼＆quot；你是名人，他们不敢。＼＆quot；
＼＆quot；但愿吧。＼＆quot；司马文辉微微苦笑。
远处，梁雅楠在喊童子义。
童子义快步跑过去，上了警车。
眨眼，警车呼啸，消失在树林中——
1.窥视的眼睛（1）
回到局里，法医王家树和助手对死者立刻进行了尸检……
最后认定，死者，女性，年龄约在二十二岁，两个**一大一小，极不对称，生前12小时内，至少和两个男人有过性行为，死亡原因，突然受到外界极度惊吓，倒地晕厥，随后被人在很短的时间内用一种类似于手术刀的轻薄利器割开脸皮，残忍地揭去了脸皮，也就是说，死者是在突然看到了一个令她极度恐惧的人或物时，当场吓晕，即刻被人用刀具或其它利器割开脸皮，揭去了脸皮。另外，经认真检验、甄别、比对……目前尚未从搜集到的各种痕迹和物证中找到有助于快速破案的有价值的线索。
听完汇报，童子义眉头紧皱，他用手轻轻敲敲桌子，感觉这起案子很可能极为棘手。他侧脸看向梁雅楠：＼＆quot；小梁，你有什么看法？说说。＼＆quot；
梁雅楠今年24岁，人很漂亮，气质干练、机智、勇敢，在其它分局已干过两年刑侦，自从被调到西山分局，她这是第6次和童子义搭档办案。隐约，她也感觉这起案子不那么简单。她分析道：＼＆quot；童队，恕我啰嗦，记得以前我曾在一本民国年代的旧杂志上看到过一篇文章，上面说，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本市曾生过多起类似的惨案，其中有一起，一个17岁的漂亮女孩，于一个暗夜，正行走在郊区的一条林荫路上，突然，一个恶魔出现，她惊叫一声，吓得当场晕倒，最后，被这个恶魔残忍地揭去了脸皮，后来，这个死者的一个女同学现，她的脸皮被人制成一件精美的脸皮画，卖给了一家在本市经销瓷器的日本商行，很显然，在那个乱世，有人在变态地收购，有人在变态地杀人，有人在变态地收藏……因此，我突然联想到，难道这种残忍的艺术，又在这个城市死灰复燃？若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我们必须阻止！＼＆quot；
＼＆quot；气愤！悲哀！＼＆quot；童子义一拍桌子，怒不可遏，＼＆quot；这些人简直是人间的败类！＼＆quot；他一咬牙，＼＆quot；小梁，你说的这些很重要，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是很大！但现在看来，我们这个案子仅是一起个案，而不是连贯，所以，我们破案，还是要靠证据，而不是这些联想，当然，关键时刻，推理至关重要，其丝丝相扣的逻辑，会引领我们走出迷宫，解开谜团！＼＆quot；转头，他问王法医，＼＆quot；老王，你还有什么建议？＼＆quot；
法医王家树一向不爱多说话，但对工作从来极其认真、沉稳。他思忖道：＼＆quot；从目前所掌握的一切看，尚无法确定死者是谁，没了脸皮，即使根据残破的脸绘出一个画像，恐怕差距也很大。不过，我们可以从死者身上提取到的两个男性的Jing液，展开调查，只要找到这两个人，就不难知道死者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quot；
＼＆quot；对！我也是这么想的。＼＆quot；童子义一拍桌子，脸露兴奋。
＼＆quot；那么，只要找到这两个男子，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quot；梁雅楠补充。
＼＆quot；是。＼＆quot；童子义肯定，＼＆quot；可我们先从哪儿入手呢？＼＆quot；
＼＆quot；娱乐场所。＼＆quot；梁雅楠镇定道，＼＆quot；ktv，酒吧，夜总会……＼＆quot；
＼＆quot；好，那我们就先从这些地方开始，我判断，这个女子极有可能是一个出台或坐台的小姐。＼＆quot；他看着梁雅楠，＼＆quot；小梁，作为一个女刑警，你的思维如此镇定、有序、迅速，我很佩服，希望你保持状态，充分挥你的智慧。＼＆quot；童子义吩咐梁雅楠，＼＆quot；这样吧，我们先去司马古宅周围的几家娱乐场所查一下，看有无小姐失踪，若没结果，回来再商量下一步。＼＆quot；
＼＆quot；好，那就这样。＼＆quot；梁雅楠从桌上拿起一个小公事包，站起身，准备向外走，突然，她回头，＼＆quot；童队，你认为那个没有绯闻的小说家司马文辉，我们该重视一下吗？＼＆quot；
＼＆quot；什么意思？哦，这个没必要吧？＼＆quot；童子义恍有所悟，＼＆quot；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只会写小说，把名誉看得比生命还重，他不会杀人的。＼＆quot；童子义对司马文辉非常信任！
＼＆quot；你怎么这么信他？＼＆quot；梁雅楠轻微质疑，＼＆quot；是不是因为喜欢他的小说，先入为主，爱屋及乌？＼＆quot；童子义开始往外走，梁雅楠紧跟在后面，＼＆quot；我觉得，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应该密切注意那个古宅内外的一切人和物。＼＆quot；梁雅楠警校毕业，喜欢推理，每次参与破案，她都利用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推理，使案件一次次峰回路转，因此，同事们送她一个雅号：梁推理。
2.窥视的眼睛（2）
＼＆quot；这方面不急，我们先查死者是谁。***＼＆quot；童子义坚信司马文辉没问题。
＼＆quot；可我们要是迟迟查不出死者是谁呢？从现有的况看，凶手极为狡猾，我想，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头戴面具，身穿黑衣，手上戴了手套，脚上套了塑料袋，把自己包裹、遮蔽得严严实实，要不然，怎么会基本上没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呢？＼＆quot；梁雅楠脸上掠过一丝苦恼。
＼＆quot；有道理！＼＆quot；两人快步来到楼外。
走近警车，童子义做了一个有力的手势，开导和鼓励说：＼＆quot；世上无疑案，只要肯调查！＼＆quot；
＼＆quot；是，童队，听你的，你的话蛮有哲学的意味。＼＆quot；梁雅楠一笑，对破案充满信心！
接下来，两人把离司马古宅最近的几家娱乐场所挨个查问了一遍，但结果，一个个老板都摇头说，自己这儿没有小姐失踪。
童子义明白，这些老板大多都不喜欢与刑警打交道，都觉得刑警上门，肯定没啥好事，不是哪儿又生了命案，就是哪儿又有女性被强Jian了。
毫无所获！两人走回警车，四目对视，很无奈，难道判断有误？
梁雅楠扫视着一个个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建议说：＼＆quot；童队，我们再把范围扩大一下，也许我们局限了，相信奇迹总会生的！＼＆quot；梁雅楠满腔失落，给自己和童队打气。
童子义同意。于是，两人开着警车又扩大了几条街。最后，两人把重点放在了＼＆quot；蓝月亮夜总会＼＆quot；，这家夜总会规模大，包间多，人员出入复杂，小姐轮换也频繁。
老板段飞以前见过童子义和梁雅楠，算是认识。他带两人楼上楼下，挨个包间查问了一遍，然后，笑着说：＼＆quot；童警官，我虽然不是一个极端道德的小商人，但我还懂得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所以，你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也都看到了，我没骗你们吧？你问也问了，看也看了，我这儿确实没什么小姐失踪，那种杀人方式，太残忍、太恐怖了！＼＆quot；
＼＆quot；别啰嗦。＼＆quot；童子义嘴角上泛起一层无奈和苦笑。他看看梁雅楠，用手拍了一下段飞的肩，和梁雅楠快步走出夜总会。段飞跟在后面，笑着送出来。就在两人准备上警车时，段飞突然说：＼＆quot；童警官，你把手机号给我，要是我突然想起什么线索，我打电话给你。说真的，我也希望你们早日抓住那个凶手，这人太狠了，太坏了！＼＆quot；
＼＆quot；好。＼＆quot；童子义一怔，但还是把自己的手机号快速告诉了段飞，并叮嘱，要段飞一定要记得，一旦想起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及时打电话给他。随后，他和梁雅楠开车回到分局，在挂在墙上的一块画板上列出一条条线索，深入研究案……
此刻，天已接近正午。
与此同时，司马文辉终于打通了还在河畔医院里的欧阳玉兰的电话，他简要说了一下古宅内外生的况。欧阳玉兰听完，急忙开车回家。当她了解了恐怖而又残忍的凶案，大吃一惊，担忧道：＼＆quot；太可怕，这太可怕了，这是哪个该死的如此残忍！幸好昨晚我没回家，要不然，那个惨遭被人揭去脸皮的也许是我。＼＆quot；
＼＆quot；别把这种坏事往自己身上扯。＼＆quot；司马文辉制止，＼＆quot；叫你回来，是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晚上开车回家，一定要多注意，一旦遇上什么奇怪的人，及时打电话给我，或者报警。＼＆quot；
＼＆quot；是，好的，老公，我知道了。＼＆quot；欧阳玉兰答应着，双臂一张，紧紧抱住司马文辉。危难时刻，丈夫是靠山！她关心道：＼＆quot；同样，你在家也要照顾好豆豆，我今晚还有个手术，要给一个叫邵冬梅的21岁的女大学生做**阑尾炎切除，她太痛苦了，只有顺利地做一个手术，她才可以康复，重新回到学校。＼＆quot；欧阳玉兰非常敬业，虽然人不在医院，但脑子里依然时刻挂着病人和手术的事。
司马文辉推开欧阳玉兰，长叹一声。若平时，他肯定会多少抱怨几句，说她心里只有工作，不关心家和孩子，可今天，由于古宅外生了令人恐惧的凶杀案，他不想说了，也不能说了，那样太残忍。
＼＆quot；那我回医院了，傍晚千万别忘了去幼儿园接豆豆。＼＆quot；欧阳玉兰叮嘱着走出客厅，就在下台阶时又回头，＼＆quot；哦，对了，老公，我介绍来的那两个房客你还满意吧，没什么意见吧？＼＆quot；
3.窥视的眼睛（3）
＼＆quot；行，还可以。＼＆quot；司马文辉冲妻子挥挥手，心头涌起一股不耐烦，他催促，＼＆quot；快走吧，别说了，知道你为了早日换车，想尽快多赚一份钱。去吧，去吧，别耽搁了你伟大的手术。＼＆quot；司马文辉语气里泛着一股酸，显然不高兴妻子来去匆匆。
欧阳玉兰泪水流了下来，自己工作太忙，确实对不起家和孩子。她抹了一把泪，动车子，缓缓驶出古宅——
西厢房内，窗口背后，一双眼睛，密切注视着外面的一切……
转瞬，欧阳玉兰的车子驶入幽静的林间小路。路不算很宽，但却不颠。
欧阳玉兰刻意放慢车速，从反光镜里仔细观察那片生过恐怖命案的地方，那儿，她并不陌生，有时回到家，她经常去那儿散步，那儿空气清晰，给她一种放松的愉悦和舒畅。
前面，树木高大，浓荫茂密，车子行驶向前，格外孤寂。仔细体味，仿佛阴暗处，时刻有一双诡异的眼睛在注视着从这儿经过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
古宅离河畔医院并不远，两地相距大约在7华里左右。
一会儿，车子驶进医院大院，抬头，高耸的医院大厦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座白色巨塔！
河畔医院，占地数十亩，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是一家以西医为主的综合性医院，该院在内外科各种手术方面，全国知名！全院现有医护人员等，800余人，在新沪，是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医院，多年来，该院在手术质量上，一直保持较高的成功率，其优异、出色的医疗事迹，曾被国内外多家媒体专题报道。
停好车，欧阳玉兰快步走进大楼。几个年轻的小护士和她擦身而过，都友好地和她打招呼。但欧阳玉兰只要一到医院，整个人就变得非常严谨，透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傲慢。
从大楼的第5层起，依次为：第一内科，第二内科，骨科，第一外科，第二外科……
平时，欧阳玉兰就在第9层办公。
电梯在中途停下，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走了进来。欧阳玉兰面色冷傲，不认识的人她很少打招呼。小伙子心事重重，低下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电梯继续上升。
到达9层，欧阳玉兰走出电梯，小伙子也跟了出去。欧阳玉兰没理会，用眼角扫了一下，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脚步声很有节奏。
几秒，欧阳玉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心口一阵嘭嘭乱跳，她用手掐了掐眉心，不明白哪儿有一股不对劲儿。她坐到转椅上，头靠后，闭上眼，想让混乱的大脑平静一会儿。她深知，晚上的手术不容出半点差错，所以，她必须调好精神，精力充足，要是手术中出现意外，那可要了她的命，职业的命！
人在高处不胜寒。
一阵高空的风吹进来，欧阳玉兰周身微微一颤。虽然没有人强迫她去想，但司马文辉对她描述的生在古宅外的残忍的凶杀案，始终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心绪不宁，无疑，这似乎要影响她晚上所要主刀的手术。
门外有动静，几秒后，有人在轻轻叩门。
＼＆quot；进来。＼＆quot；欧阳玉兰睁开眼，收住思绪，看向门口。
＼＆quot；欧阳医生，秦主任问你今晚的手术你能坚持下来吗？他说你最近接连手术也实在太累了，怕你睡眠不足。＼＆quot；护士田芳推门走进来问道。
＼＆quot；哦，没事，谢谢秦主任的关心。＼＆quot；欧阳玉兰从转椅上站起来，＼＆quot；你去把崔宁医生给我喊来，就晚上手术的事，我想再跟他交流一下，他第一次做我助手，我怕他配合不好。＼＆quot；
＼＆quot；好的，那我去了，你脸色有些苍白，你休息一会儿吧。＼＆quot；田芳说完，转身走了。
欧阳玉兰惨淡一笑，看看表，坐下，等崔宁过来。
几分钟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quot；欧阳姐，＼＆quot；崔宁快步走了进来，＼＆quot；田芳说你找我，有事吗？＼＆quot；崔宁客气、尊重。
＼＆quot；是，是我找你，我想跟你谈一下晚上给那个女生做手术的事，你第一次做我助手，我多少有一些担忧，你可要一定要在术前做好充分准备，千万别在手术过程中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那样，你我就不用呆在这家医院了，此事，关系到你我的饭碗和名誉！＼＆quot；欧阳玉兰从大局出，一番好意，严肃地叮嘱崔宁。话里话外，她很不放心这个新来的年轻医生，虽然她本人对崔宁无任何半点不好的感觉。
4.窥视的眼睛（4）
＼＆quot；是，欧阳姐，我做好一切准备了，不会出任何差错！＼＆quot；崔宁信誓旦旦，保证道。
＼＆quot；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quot；欧阳玉兰一颗悬着的心多少往下放了放。她低下头，开始整理散乱在桌子上的一些患者病历和一些医学杂志、资料。
崔宁站在对面，迟迟没有走。他静静地看着欧阳玉兰忙碌，一双眼神，不时从她的脸上和胸口飞过。欧阳玉兰也许感觉到了什么，猛抬头，看着崔宁：＼＆quot；崔宁，你女朋友从事什么职业，也是医生吗？＼＆quot；
＼＆quot；不。＼＆quot；崔宁淡淡道，＼＆quot；她在南京，是一家医药公司的第二销售部经理。＼＆quot；
＼＆quot；哦，那挺好的，那工作挺赚钱。＼＆quot；欧阳玉兰一笑，意味深长，＼＆quot；从大范围说，她和我们还是一家呢，平时，肯定和我们院也有来往！＼＆quot；
＼＆quot；大概吧。＼＆quot；崔宁用手抚摸着头，有些想回避，＼＆quot；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放心，我是不会与她＆#039；合作＆#039；的，公与私，我分得很清楚。＼＆quot；
崔宁很坦诚，令欧阳玉兰刮目相看。
一页纸从桌上飘到了地面上。崔宁弯腰捡起：＼＆quot；欧阳姐，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累的？还是家里生了什么事？你要是有困难，就让秦主任上吧，反正他很久没担任过主刀了。＼＆quot；
＼＆quot；不！＼＆quot；欧阳玉兰坚决不同意，＼＆quot；我怕他害了那个女生，就他那一双老手，万一稍微一颤抖，那姑娘肯定就完了！＼＆quot；看得出，欧阳玉兰对秦主任极为抵触和不服！
＼＆quot；严重了。＼＆quot；崔宁( 离地狱最近的人（全本） http://www.xlawen.org/kan/26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