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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那声音,那斗篷的人,那些高手,这些搜索的官兵。

    江湖与官家勾结,这人……是谁?

    突然想起不久前满玉堂报账时候说此两省的官家购买粮食……搞事的某个门派……所有这些似乎有着隐隐的联系……

    此刻楼下已经想起了官兵的呼喝之声,老鸨的应付之声,姑娘们的惊呼之声以及嫖客的不满之声。

    梓桐有些微微的眩晕,胸口生疼,刚才强撑,此刻耗力竟有些虚脱。她本想让男子跟那个女子装出一副嘿咻的样子,那家伙果然不干,目光漆黑直直的盯着她的胸口,盯的某人的老脸通红。

    她哀叹一声,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床前,男子有些僵硬的过来扶她,被她猛然一甩,着力不稳,差些扑在地上。

    此刻,门口的官兵已经到了,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一声大喝传来。

    “给我搜!”

    于是搜了半个妓院的官兵们第一次愕然的睁大了眼睛,随即猥琐的笑了。

    床前的地上跪着衣衫凌乱的魁梧美人,美人倔强的低头,手捂着半边脸。

    床上一个瘦弱的少年衣衫不整,露出光溜溜的细腿,面容狠厉的骑在一个女子身上,努力的发泄着愤怒,那女子明显已经昏过去,可这小子依然悍力的动作,事到巅峰,似乎也没发现门口已经站了很多人。

    带头那士兵愕然之后便是猥琐的笑意,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瘦弱其实是个凶猛的!不仅让自己的女人跪着,还让她生生看着自己去折磨别的女人,小子真有种!

    他瞭一眼房间内,简单的一眼看穿,只有一张看的见床底的床,一个梳妆台,柜子都是打开的,衣衫凌乱,看得出刚刚有一番动作。

    他哈哈一笑,向后面招了招手,“看什么看!没事了!”后面远远的很多人探着脖子往里瞧,看看刚才那个带女人逛妓院的小子到底有什么新花样。

    嘭,门关上,梓桐后背都是汗,脸色唇色苍白,身体不稳的向后倒去。

    倒进一双坚实的臂弯,深黑的眸子望着她,有些担忧。

    梓桐虚弱的笑笑,“没事。”

    “能跟我说你是谁么?为什么会有官府的人跟那些高手追杀你?”

    那人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半晌,“我不记得了。”

    总归不是个傻子加哑巴。

    梓桐觉得最近命犯太岁,遇到的美人真多,遇到的麻烦也多,她看那美人薄唇紧抿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头疼的拍脑袋。

    一双大手突然握住了她欲待自虐的手,紧紧的,好看的眉头皱起。目光担忧的盯着她,像是一个忠实的大狗。

    梓桐突然笑起来,震得胸腔生疼,低低的咳嗽。那人突然极速的去扯她的胸口的衣服,嗤啦一声。

    某人顿时僵化,低头看着胸前一片雪白微微的凸起,目色茫然。茫然之后便是大怒!

    奶奶的老子半夜尿尿被打扰也就罢了,居然还被卷入了暗杀,暗杀也就罢了,为了救你结果被你给刺了!半夜三更还要逃命!还要上女人!还要被人撕扯衣服!

    啊?!

    怒火烧到一半,蓦然被点了|||||||穴道。

    她愕然的瞪着眼睛,蹭蹭的蹿火,奈何受伤,实在缺乏杀伤力。

    眼睁睁看着那人低头,双唇凑近那伤口!

    轰然烧着了!这这这!

    突然想起刚刚被刺也被莫名的吻了,似乎之后血便止住了,伤口有丝清凉。咳咳,这上药的方式太惊悚!

    她乌黑的眼睛瞪的圆圆,一眨不眨,奶奶的,你要是还敢亲老子的胸口,老子废了你!

    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愤怒,抬起头,眸子闪过无辜,口中突然吐出一颗碧绿晶莹的圆珠子,米粒大小。放在指尖,轻轻的敷在她的伤口。

    听他低低道,“过了今晚我会走,你联络你的护卫,他们不会找你的……”

    “你去哪里?”没忍住,问出口。

    “不知道,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

    在普通不过的话语梓桐突然听得有些心酸。她吸吸鼻子,压抑那道不适应的感觉,那人给她解开|||||||穴道,她继续问道,

    “你怎么会这样?”

    那人似乎又在思索,“……大概是中毒了。”

    “会杀周围的人么?所以才自己一个人?”

    “……可能是会被人控制,有时候忍不住的就听取命令,我尽量让自己少听到,”他顿一顿,“……听到两个字……会听到任何人的……就不会对一个人唯命是从……”

    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所以……才会……伤到你。”

    梓桐突然有些愤怒,不知道这股无名火从哪里来,需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啪的一甩爪子,刚要醒过来的美人又昏了过去……

    ——

    半夜时分突然浑身发冷,嗓子火烧一般的疼,呼吸有些困难,像是有根绳子勒住了脖子,

    她拼命去撕挠,却被什么东西摁住,有清凉的水流入口中,嗓子顿觉舒适不少,那水又抚摸她的额头,脖颈,手,甚至脚上也有股清澈扫过,她舒服的想要呻吟。

    突然觉得身子被腾空抱起,又被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裹住,之后便是如坐在小船之上随着波涛上下起伏,她极力的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无比,海上突然遇到了强盗,那强盗彪悍无比,不停的射杀她,她却左躲右闪,依旧安全。

    不知从哪里传来隐隐的血腥之气,渐渐浓郁,呛得她只想咳嗽,一条鱼儿蹦了出来,尾巴轻轻扫了扫她的脖子,顿觉舒爽很多,而她回头逍遥微笑,突然僵住,那被强盗一箭射穿,跌落水中……

    霸道无耻不要脸

    暴风起,扫破船只,只余碎末沉浮……

    梓桐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慈祥的老婆婆。

    老婆婆笑笑,端来一碗清粥,“姑娘你醒了?”

    梓桐揉揉脑袋,有些微微的沉重,胸前的伤口已觉大好,那伤药果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她看看四周,在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屋里,陈旧的木床桌椅,泛白的被子。

    老婆婆慈祥的笑笑,“姑娘不用担心,你丈夫没事,就是受伤有些多,血气不足,过几日就没事了。”

    啥?丈夫?

    她突然想起那个人,妓院?海上?受伤?

    原来不是在海上,应该是那些杀手追踪到妓院,发现了他们,他带着她一起逃出来了。

    她皱皱眉头,那些人的身手她隐约知道,若是一个人还能勉强应付,可是带着一个毫无知觉的她,是怎样户口逃生的?

    “他在哪里?”

    声音嘶哑难听。

    老婆婆举着碗,“姑娘先喝了这碗粥,他在隔壁,我的儿子帮他上药呢。”

    她接过粥,一口气喝完,便跑到隔壁。

    隔壁的床上一人躺着,依然昏迷,眉头紧锁,一人身姿彪悍,络腮胡子,拿着药急的直打转转,一人想要伸手去解那人的衣裳,那人昏迷中挥手不让。

    “周青?”

    周青看梓桐来起身便要行礼,梓桐挥挥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属下听从主子的命令,本打算先行离开,后来发现主子受伤,便想要救主子,之后听见很多高手的靠近,就想法引开了那些人,……被人追踪,幸好被这位大哥相救。”

    梓桐看着憨厚老实的彪形大汉,感激的想要施礼,大汉连忙拦住,“俺没想到你是个姑娘……俺被姑娘救过一命,现在回头帮助姑娘本就是应该的,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俺叫老彪。”

    梓桐感激的笑笑,“谢谢大哥。”

    接过周青手中的药,“我来吧,你们去休息,去查查那些高手是什么人,还有这个人的身份。”

    老彪出去,周青道,“那些是乌衣阁的人,据我所知也是这次打咱们主意的人,他们身后还有官府的支持……”

    哼,若不是这些人仅凭官府那些酒囊饭袋还不至于知道她麒麟山的事情。

    好一个官匪勾结!

    周青下去后,梓桐看着昏迷的男子,雕刻般刚毅的轮廓,眉头紧锁,双拳紧握,黑色的衣袍已经血迹斑斑,更显沉重。

    她伸手去解那人的衣服,不出所料的被拍开,她轻轻握了握那只手,拍拍他的胸口,轻音轻柔,“上药。”

    果然再次伸手时,已经被允许了。

    解开衣袍时,梓桐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温玉般的肌肤纵横交错全是伤口,刀伤箭伤,新伤旧伤层层的叠在一起,几乎没有一点完整的地方,此次的伤口都在后背上,鲜血凝结更显伤口狰狞。

    梓桐的手微微颤抖,胸前没有受伤是因为她被护在那里吧!

    这个神秘又傻x的男子!

    ——

    农家的小院矮墙旁边密密实实的长了一排草,碧绿青翠,院中有棵大树枝叶茂密遮住了烈日艳阳。

    梓桐穿了一身农家粗布衣裳,头上包了花色的头巾,坐在树底下的石头上,认真的洗衣服。

    旁边堆了一堆,梓桐瞅瞅那衣服,郁闷的望天,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用手洗衣服的说,前世的衣服都是洗衣机来洗的,洗衣机都是她自己改装的,专业洗外套,睡衣,袜子,围巾,还有专门为同志们洗外穿的军装的,干洗的,被那负责的老头子指着鼻子骂她不干正经事。

    哎,那些武器她用了很少的时间就改装完了,剩下时间当然是嗑瓜子看片咯。真是老顽固!

    可是为啥连洗衣液都没有呢?

    老彪姓石,石婆婆看着她眼中笑意浓浓,摇摇头,端来一碗水,“姑娘累了就休息吧!”

    哎,是挺累的,她站起来,笑嘻嘻的接过水,“谢谢大娘。”

    “哎,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做这些的人,也就是做做样子,不要太较真。”

    她又望天,哎,要是不为了糊弄那些搜查的官兵,她也不会努力的去做各种自理的事情啊。

    前世原来是个不能自理的人啊!

    做的事情是挺多的,也挺认真的。

    第一天淘米做饭,一大勺的米被水冲走了一半,剩下的煮了粥,结果大家牙齿都咯嘣咯嘣的拼命斗沙子。

    第二天便是煮菜,拿了个活蹦乱跳的鱼直接下到锅里,结果吃了满嘴的鱼鳞苦哈哈的鱼汤。

    第三天洗衣服,拿着个棒槌敲啊敲啊,终于把衣服敲破了。眼前这些衣服都是婆婆家不能穿的,连婆婆嫁人之前用的围裙都拿了出来。

    当然这个是不能跟某人说的,周青悄悄吩咐的石婆婆,他自己觉得跟着主子过日子实在是惨不忍睹,说去打探消息去了。石老彪到街上去打探一下官府衙门的情况。

    石婆婆一脸慈祥的看着梓桐,“姑娘,你们成亲多久了?看来你的相公非常爱护你啊!自己伤成那样子,却依然护你周全。”

    梓桐愣了好久终于明白了她“丈夫”是谁。

    有些闷道,“那人不是我丈夫……”

    “不要哄老婆子了,没成亲也算是良人,你看你都帮他换药……”

    梓桐扶额,那不是因为别人都不能靠近他吗,谁知道那人怎么情况,受了伤还那么大的攻击力,差点把周青打伤了。总不能为了个男女授受不亲罔顾人命吧。

    “那个,婆婆,我只是帮他换药而已,我们真的不是……”

    “谁说不是?我们就是夫妻!”一声柔和却不容质疑的声音。

    两人猛然看向门口,一人眼神惊愕,一人眼神了然。

    一人身姿修长穿了农家的粗布汗衫长裤斜斜依靠在门框上,阳光明亮,照的那人也染了一层光芒,不可逼视的俊挺之美。

    梓桐看着这个恢复力异常惊人的家伙,说起话来也是异常的惊人,惊人的想要杀人!

    她恶狠狠的撇他,“你认识我吗?知道我叫什名谁家住何方父母怎样职业是啥收入如何……”

    那人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只被惹怒的小猫,高傲中带着不屑,几分认真几分玩世不恭,他眼中染上一层笑意,说话却异常可恶。

    “我现在认识你了,你是我娘子了,别的都是浮云。”

    额,大哥你穿来的?

    “老子看不上你!”

    “我看上你了!”

    “关我屁事!”

    “你就要做的娘子!”

    “不做!”

    “那不行?”

    “哎嗨?为毛?”

    “你看了我的身体,还摸了三天,我的身体从来没有被女人看过,所以看到的就是我的娘子。”

    某人终于被那只笑吟吟的看起来很老实其实很无耻的家伙逼得口不择言了,

    “你还亲过我的……”胸,“……互相看过,扯平了!”

    “娘子,这种事情互相……过,更应该是夫妻,怎会有扯平一说?”

    大哥您到底是开放呢还是封建呢?怎么绕来绕去就是主题如此明确呢?

    “老子看不上你,你长得太丑了!”

    “妻不嫌夫丑,以后就看着好看了。”

    “……”

    两人大眼瞪大眼,一只乌黑,一只漆黑,隔着半个农家院子噼里啪啦的电流直射!

    一刻钟后,“告诉你,老子已经有夫君了!老子跟夫君相处十年,感情深厚(看彼此不顺眼也是一种感情),高山流水(都认为挺了解对方的),知音相护(中间夹了个音调高的欧阳晴么)。”

    有人终于在某人的坦诚相告下闭口不言,却依旧眼色不变的看着她,带着对未来媳妇的满意欣赏点点头。

    梓桐被那目光看的浑身发麻,不就是一时好心救了个傻子么,怎么会这样?

    “我夫君家财万贯,生的俊朗,温柔体贴,、……”什么词来着?

    在某人深黑的眸子下越说声音越小,终于闭嘴。看那人不动如山眼神,身姿笔直向后转身进屋,声音穿透时空带着刀刃一般的犀利和杀气,

    “我杀了他!”

    梓桐,“……”

    霸道无耻不要脸……

    ——

    周青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息,看主子那拧衣服的架势像是在拧谁的脖子,不死不休的样子,看那脸上狰狞的表情,他一个哆嗦,躬身道,

    “主子,属下查到豫州县令是接到两省总督的命令,追捕犯人,也有乌衣阁介入,七日之前就开始。而且,豫州县令这边存有两省购置的大多数粮食,前往麒麟山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银子。”

    梓桐眉头紧皱,两省总督征收粮食,搜刮银子,这怎么看都是造反的迹象,造反也没有这么傻的在自己家搜刮财务,这等于是自掘坟墓。何况据她所知,两省总督贪财好色,胆小怕事,趋炎附势,怎么都不想是个大胆造反的。就算是造反,那也要看帮谁造反!再加上个江沪神秘的帮派,哼,期间真是关系复杂。

    她看了一眼屋里,眸色犀利。

    石老彪回来的时候啪的摔了空空的袋子,额头的青筋直直暴跳,“他娘的,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米,还让不让人活了?”

    梓桐看向周青,周青打了个手势,官府低价收购大量粮食,按人口购置,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的征收粮税,百姓的粮食都已经交上去了,就没有多余的粮食糊口,官府不让从外省进购粮食,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等于是丰收之年闹粮荒。

    看似富裕平静的两省,暗流涌动。

    梓桐看一眼屋里,那人此刻正在闭目调息,简陋的小床,愣是让他衬托出一股坚挺的气势。

    “那就让他顾不上追人!”

    周青有些奇怪的看了屋里一眼,那人嘴角一丝笑意,毁掉的半边脸正好对着他,他突然想起洛京时候的主子,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谁是你夫人

    两日后,豫州城内突然安静了好多,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匪徒事件好像一夜间突然消失,大街上贴满的匪徒画像也渐渐的随着夏日的热浪散去,对此豫州知府发出通告说匪徒已经潜往凉州,官府已经跟两省的总督做了汇报,并且已经派去官兵支援,相信匪徒很快就会落入法网等等。

    此时的豫州,百姓第一关心的事情不是匪徒,就算是十恶匪徒来了这么多天也没有听说杀害了百姓或者抢占了什么,除了那晚上城内最好的客栈死了很多人,那些人据说都是追捕的官兵,何况,豫州百姓非常好奇的是知府衙门的官兵什么时候办事能力如此上道,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匪徒并且连续几天马不停蹄的追踪,闹的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百姓最关心的还是此刻怎么能填饱肚子,今年夏粮食难得的丰收,本来是想储存过冬,又是一个不用饥饿而又安乐的冬天,谁知六月降雪,官府把粮食都给征收了,更可气的是不能去外地购置粮食,关卡严厉,违者必诛。整个夏天都为米发愁,秋粮更不可盼,冬日啊,百姓叹口气,只能到山上摘些野菜晒干以防不备之需。

    此刻豫州知府府衙之内宽敞的大厅之内大马金刀的坐着三个人,一人一身月白的锦缎长袍,姿态闲散的转个茶杯,滴溜溜的在桌子上打滚;一人炎炎夏日披个乌黑的大披风,罩住全身不辨容貌,明明随意的坐在那里却一股压人的气势,一人大马金刀的站在那里,一身府衙装束,双手抱胸,手里握一把加大号的明晃晃的刀。

    知府李玉密瘦弱的身躯点头弯腰战战兢兢的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三位杀神,下拉的眉眼用尽了力气睁大,唯恐一根眉毛不小心落下来惊扰了哪一位,惹上祸端。

    白袍的少年转完了茶杯,啪的一声,惊得李玉密眉毛胡子都颤了颤,刚刚进来那位看起来像是跟班的彪形大汉就把自己府衙值班的几个官兵给堆粮食袋子一般堆到一起。

    这位爷挥了挥手,那门口巨大威武的石狮子抱着那球突然就不见了,衙门口的石阶上不大不小正好裹着一颗石球。

    少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笑嘻嘻的对着他道,“李大人!”

    “哎哎,公子有何吩咐。”

    “上头说了你这次办事不利,本来应该追到匪盗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跑了,虽然总督大人已经派人手追及,但是这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了,若是大人屁股底下的宝座坐够了,总督大人说他那里有的是人能够胜任。”

    “公子,下官已经尽力追查,可是那匪盗实在是太厉害了,下官没有追查到,已经丧失了十几名手下。”

    “哼!明明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躲藏,居然还敢狡辩?据说那匪徒身受重伤,大人对于豫州如此不熟悉,居然连个受伤的人也没有搜查到?”

    “公子……”

    “少跟本公子废话,本公子来不是来听你诉苦的,我来还有要事,请大人带我去粮仓看看。”

    “这……”粮食在豫州之事是秘密,不是心腹不可能知道,但是也不排除外人知道的可能,追杀之事并非他本职,但若是粮食有什么闪失,那他就真的命赴黄泉了。

    梓桐看着这个狡猾的狐狸,丝毫没有打算带着他看粮食的意思,啪一下甩出半个圆环,一头微尖,一头微宽,上面带着一个核桃大小的木头牌子。

    李玉密一看那东西,立即点头如捣蒜,“下官怠慢,公子请~”。他回头看看另外的两位,那两位不动如山丝毫没有跟着他们去的意思。

    梓桐道,“你吩咐几个贴身的人,今晚上我们要护送一批粮食去凉州。”

    李玉密立即点头道是。

    周青走时曾经给她描述过粮仓机关的样子,她凭借自己的猜测做了半个机关的开环,顺道模仿做了周青给她的令牌。

    周青假扮被谁杀的某人去了凉州,吸引了乌衣阁的人,放松了豫州的警戒,她打算先从豫州下手,砍掉总督的胳膊!

    府衙内部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这个秘密的粮仓就在城外。

    梓桐不禁感慨总督为人老奸巨猾,本以为粮食应该储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放心的,没想到这货居然放在了豫州,豫州与凉州相聚快马一天的路程,不算近也不算远,恰好的距离。

    即使有人知道了粮食在豫州,却也料不到居然在豫州城外,这样粮食的调动也分外方便,避免了粮食调动引起的民怨甚至是暴力事件。

    梓桐看着那巨大的粮仓和满仓的粮食时,觉得手心痒痒,非常想揍人。

    奶奶的,留着粮食帮谁?至外边的百姓于不顾?

    有人比他更快的动手,那人挥着锤头一样的铁拳头,嘭的一声李玉密那干瘪的身体就飞了出去!那张脸突然就更加囧了!

    梓桐有些头疼的看着石老彪,大哥,咱斯文点行不?

    爱民之心不少,粗鲁之范甚多。

    拍拍手掌走了出去,至于那不怕热死大夏天捂着黑披风的人,她没看见。

    她没看见,可是有人看见了,那人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不远不近的跟着,跟的梓桐浑身发毛。

    要是你身后跟这个批了斗篷看不见面目的魁梧的家伙,难道不像美女身后跟着个野兽么?

    而且是对于美女别有用心的野兽!禽兽!

    ——

    豫州城内第二日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据说府衙内发生了大事,衙门闭门处理两天的内部事情,有人惊奇的发现衙门口那巨大的石狮子抱着那只石球没有了。

    大街上平时那些人来人往的街道也变得冷清,商铺在明晃晃的烈日之下门庭冷落,老板却在楼上喝茶喝的爽快。

    粮食早市上,本来如初之前已经是人满为患,人们争相早起,企图能够多买一点粮食,此时粮市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日,第三日,衙门口大开,门口的石狮子怀里的石头又回来了,衙门口守卫的士兵面孔似乎有些生,仔细一看,哟,这不是隔壁胡同王二婶家的儿子么?

    门口告状的几人终于等到了府衙知县出来,刘员外立即从仆人安排的软垫椅子上起来,整理整理衣服就要笑意满满的对着知县施礼,还未躬身便睁大了眼睛,这这这……是谁啊?为何穿着知县的衣服?

    孙大牛本来就战战兢兢的蹲在衙门口,他是刘员外的长工,刘员外已经欠了他一年的工钱没有给,前几日去要,刘员外居然诬陷他勾引自己的小老婆,找人狠狠揍了他一顿,天哪,他那小老婆是哪个啊,他连个女人都没看到,怎么会勾引他家小老婆?此刻一看衙门里头也愣住了。

    这这这,不是那河湾边上破落户儿石大彪么?这家伙找死?居然穿着知县的衣服。

    石大彪一脸的胡子刮的干净放亮,板着脸对着两人,声音震天,“见了本代理知县为何不行礼啊?”

    之后,那天下了一场豫州人们从来不敢期盼的红雨,本来看着孙大牛被打死的下场,结果发现差点被打死的是刘员外跟他的小老婆,孙大牛喜笑颜开的拿到了工钱,跟隔壁的小红花求亲去了。

    刘据说当时刘员外不用挨板子,结果质疑这个代理知县,结果知县拿出了一个聘任文书,仍在他面前,极其愤怒,顺道还点了点他之前的一些恶行。

    豫州城内的百姓在半夜接到了不知谁丢在院子里的粟米之后又无缘无故的得了这么一个好知县,虽然是代理的,但是也是天降红雨啊,于是那些受冤屈的,之前不敢与富人斗与官斗的人,纷纷挺直腰板了去告状!

    一时一股反迫害反压迫之运动如火如荼的进行。

    ——

    豫州通往凉州的官道上,一人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巨大的萝卜馅的包子。

    一人身姿笔直,英俊挺拔,负手而立,黑色的披风无风自动,眸色深深,嘴角一丝淡淡的笑意,手中握着一把粟米,拇指轻轻分拨。突然食指一弹,几颗粟米飞射而出,周围那些带着凶残的目光围上来的士兵蓦然不动了,额头间一线血红流出,以一种永恒的姿势站立。

    梓桐看着这个杀人无形的家伙,依然是那副正直无惧岿然不动的姿态,就算是杀了皇帝那也是理所应当的睥睨之态。

    真的是非常霸道不讲理!……好吧,霸气。

    那些都是该死之人,是李玉密与两省总督徐赫的亲信,之所以把这些人带出来就是能够给石大彪那莽夫一个干净的环境,切断豫州跟凉州之间的信息。

    不过,能不能不要这么出风头?似乎自从遇见这家伙自己这点能力就没有施展过。

    那人嘴角咧开,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看着某人手中那没有发出的几片树叶,“夫人,有夫君在,就不用夫人亲自动手,以免脏了我的夫人那双洁白的手。”

    梓桐望天,你哪里看到老子的手是雪白的,老子带了手套了好不?谁是你的夫人?

    那你去喝水啊

    黑暗中有马蹄声踏踏奔来,迅速如闪电,有人豁然一跃,稳稳坐于马上,马蹄不停,长鞭一卷,观察手套的某人已经坐在那人的身前,撞上宽阔的胸膛坚实稳健。

    梓桐哎哟一声劈手去拍那如铁的手臂,双腿着力,向上跃起。

    那手臂迅若流星般躲过她的攻击,往腰上一缠,那跃起的身姿便重新稳稳的坐在马上,坐在那人的身前。

    她颓败的软塌塌的趴在马脖子上,好吧,老子打不过你,老子睡觉行不?

    那人看她乖乖的趴下,一声朗笑传来。

    声音未完全传出,突然有只胳膊带着十足的力度毒辣的向着某个要害的部位袭来!

    香辣夺宝肘子!

    有人嘶的一声,宽大的手掌握上那毒辣的手肘,微微一弯,回归原位。

    “你这女人,想要为夫不能吗?”

    “你能吗?谁是夫?”

    “不承认也不行!我要定你了!”

    “我他妈的真是多管闲事!”

    “你是我的女人,不许骂!”

    “……”

    夜幕漆黑,群星闪耀,地平线上,映着天边微亮的蓝,崎岖的路面上一匹马儿飞奔而来,马儿健硕,迅如闪电,一闪而过,隐约的看到一人潇洒挺拔的影子,拉起笔直的披风跟俊逸的长发,远远而望,依然感受的到那般的力度,割裂天幕。

    却有一道软趴趴的影子俯在身前,随着马儿的起伏乱乱的颠簸,像是个没有骨头的人偶。人偶的肩上一只有力的臂膀,固定住那起伏的影子,避免鼻子被马脖子给撞的扁扁。

    那人偶豁然回头呼啦啦的挥着拳头,招招袭击那坚挺的影子的腹部,修长的双腿虎虎生风。

    身后那人却没有躲,硬生生的承受了那挥过来的力度,闷哼一声,峨然躬身。

    梓桐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躲,这在马上已经交涉了多个回合,你来我往丝毫不留情面,突然硬生生的承受了她十足的力度,瞬间有些凌乱。

    她有些别扭的回身,那人的身躯轻轻笼罩下来,漆黑的披风划过精致的下颌,似锋利却温柔。她看不见他的脸,依然感受到那因为疼痛微微弯曲的身体,因为过于疼痛而扶住她肩膀的手。

    她别扭的回身,有些僵硬的坐好,听身后那人声音传来,声色淡淡却震撼人心,“那一剑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想起她跃起救人的那一幕,完全的对准了那些黑衣人,却不料身下那将要救护的人突然给了一剑,在如此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看的见那眼中的茫然,黑眸翻滚深处的挣扎,所以她将手中那枚本来要射向他的飞刀,射向了他的敌人。

    “若是可以,你刺我一剑也好。”

    刺我一剑也好。

    刺我一剑,却知她不会刺。若是刺早就下手,此刻说这些,是何目的?

    她声音淡淡,“没关系,你救了我,受了重伤,我们扯平了!”

    那人扯住缰绳的手有些紧,眉目有些深,惊涛拍岸,千堆雪粉碎石壁。双腿夹紧马腹,马儿飞跃更快。

    良久似有一声叹息,“叫我阿楚吧!”

    “我叫梓桐。”

    ——

    凉州城门外蜿蜒排了很长的队伍,炙热的太阳考烤着大地,进城的人夹在中间像是火炉中被烘烤的馅,拿了巨大的草帽遮住太阳,企图避免直接的烘烤状态。有人热的光了膀子,黝黑的皮肤遇到阳光立即被涂了一层油光光的亮度,黑中带着红,汗水细细的渗出,染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队伍里有两个乞丐,穿了满是洞洞的粗麻布衣裳,衣裳裤腿袖子已经破烂不堪,紧紧遮住膝盖跟胳膊肘,末端已经是碎碎的布条,随着两人的走动,飘飘摇摇叮叮当当让人有种想去撕掉的冲动。

    那俩人头上挂着个硕大的荷叶,脚上穿着只有两草绳的草底鞋子,乌黑的泥巴抹过小腿,一看就是去采荷叶时候沾上的,也不知道洗干净,脏兮兮的乌黑一片。

    某个女人对着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甚至还有两份得意,你们懂啥?这叫天然防晒好吧?手里捧个硕大的圆球,上面插着一根秸秆,稀溜溜的一声,嘴巴感叹的大张,好喝!抬头看一眼身后那只,穿个乞丐装也搞得跟站军姿一样的,面无表情的站着,一手拿着一个硕大的球,偶尔喝一口也是毫无声音。

    梓桐鄙视的看那货,奶奶的你懂不懂什么叫情调啊?比基尼沙滩浴椰子汁乃南方海边休假必备良品,这货直接跑到休假场所站军姿搞军事演习?看看,还有你瞅什么瞅,老子已经穿的很保守了好吧,老子身材这么好穿个比基尼也是完全美的没有一点缺陷好吧。大声的喝天然的果汁才能让那些没有果汁的人更加口渴眼馋知道不?这样老子才能在草根里体验优越感知道不?

    某人不知道,某人以一种周身三尺之内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冷冻炎热的太阳,把那些打量过来的目光,想要上前搭讪的目光以及看着某个女人细滑胳膊的目光通通秒杀。

    稀溜溜又是一大声吸喝果汁的声音,终于有个半大的小孩忍受不住诱惑,克服那要被冻死的危险,可怜兮兮的看着某只喝椰子汁喝的很欢的乞丐,“哥哥,你那是什么呀?”

    “唔,这个么?椰子啊,从那边买来的,据说是从南齐运过来的。”

    “那,好喝么?”

    “好喝啊,不然我干嘛喝啊?”继续稀溜溜的喝。

    众人绝倒,你小子就看不出这孩子是想要喝么?

    小孩子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哥哥,我很渴。”

    “奥,那你去喝水啊!”

    噗,众人吐血,真的是很无耻!

    某人看看周围的人,我喝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无耻的,老子的东西想给人就给不想给人就不给,难道非要给人才能体现尊老爱幼的良好品德?

    对不起,老子不会。老子给你是好心,不给你也没有犯法,不要拿道德那一套约束老子,老子没有不道德。

    “可是我爹带的水都已经没了。”

    “奥,你想喝这个对不对?”小孩子使劲点头,梓桐道,“那,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你想喝那就回答我几个问题。”

    小孩子满眼都是那个能喝的球,哪里还想什么问题不问题的,急忙点头。

    “为啥要在这里排队啊?”

    “哥哥你是外地的吧,昨天官府通告说有朝廷重要的犯人逃跑了,所以,加紧盘查。”

    “奥,我们哥俩是外地的,最近都讨不到饭吃,准备来这最富裕的凉州混口饭吃。可是赶上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命苦啊!”

    某人就要哭泣,那手中的椰子歪歪斜斜的就要砸掉的样子。

    小孩子的手随着那歪斜的椰子不断的晃动,以保证在最紧急的刹那抱住。

    可惜椰子晃动的再危险也没有掉在地上摔碎了。

    “哥哥是外地的啊,要是没有户籍文书你是进不去的啊!”说着蹭蹭蹭的跑到他爹那里掏出个带着当地官府的戳子的纸,歪歪斜斜飘飘荡荡的给梓桐看。

    梓桐眼泪婆娑的看着那张纸,“小兄弟,我看看,我看看,我兄弟从小无父无母,居无定所那里来的文书,哎,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身份证明啊!”

    她把怀里的椰子塞给小孩,从小孩手里抽出了文书,细细扫了一眼,没有特别,就是写了这人的户籍,然后盖了当地官府的印章。

    小孩的爹这时候走过来,老实巴交的看着某个穿的很破的叫花子却能够买的起南齐的椰子果的家伙,憨厚的道,“老乡,没有文书是进不了城的,凉州虽然富有,但是今年也不好,据说粮食都被收走了,百姓吃饭都是勒紧了裤腰带,就算进去了也未必过的好。小兄弟既然四海为家,那不如去南齐看看,南齐物资丰盛,国家富强,据说南齐太子对百姓是极好的。”

    某人捂着一只眼嚎啕大哭,“不满大哥您,哥俩的母亲娘家就是凉州,一年前哥俩从西北的锦州一路流浪至此,经过西南的平度省,恰遇战乱,差点命丧黄泉,好容易拖着一口气,到了凉州怎么能过家门而不入呢?”

    众人一听满脸的心酸,再看看两人那满身蓬乱脏兮兮的狼狈样,顿觉心酸,有些年长一些的妇人们悄悄地拭泪,完全忽略了那一口气稀溜溜( 丑女弃妇桃色盛 http://www.xlawen.org/kan/2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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