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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紧啊,这衣领这个高啊,这袖口扣子挤得这个规整啊,这个长靴……好吧,只看到一点靴尖。

    那人盘膝而坐,身姿笔直,岿然如山,乌黑的墨发高高竖起,鬓若刀裁,眉飞入鬓,眸沉如渊,鼻挺如峰,薄唇微抿而红艳,那般鲜明对比的颜色,如晨曦沉寂的大海上一轮红艳的昭日喷薄而出,未曾打破那浩瀚沉寂,更显壮阔瑰丽。

    您长相真丰富

    不同于黄璃的清淡高远如山巅之雪的彻透脱俗,不同于阿塔木如初夏一望无际草原的阳光般的明朗纯净,不同于姬漾的闲散飘逸倾国倾城的艳美无双,这人从骨子里透着一种岿然挺拔的力度,一种浩瀚沉寂的神秘,一种宝剑出鞘的锋利。

    三种决然的气质以一种神秘的状态完美的融合在这人的骨血之中,撞到哪里都是一片荡气回肠。

    可惜,脸上一块狰狞的疤痕,好似烫伤之后又被反复蹂躏青筋隐现红丝爆出的疤痕。

    不同于某人恶作剧般的一坨胎记,真实的疤痕。

    可惜啊,是个毁了容的美人。

    某人叹息的端起碗,仰头大口喝水,清澈透凉的井水顺着快要冒烟的嗓子一路下滑,滋润的五脏六腑都欢腾起来。她闭上眼睛陶醉的享受,顺手啪的一声把粗瓷大碗蹲在桌子上,

    “老板,还要!”

    燥热的夏日周围格外安静,她这一闹,四周突然想起了嗤嗤的笑声。

    梓桐瞅一眼那些光膀子的大叔,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太渴了!”

    一个身体彪悍的大胡子光着膀子走来出来,笑呵呵道,“小兄弟,走了很远的路吧!看你累的这样子,半死不拉活的!”

    话说的粗俗,周青突然按了按腰间的剑,梓桐瞪他一眼,笑嘻嘻道,“是啊,渴死我了!”

    “哈哈,那我去给你打水喝!”他大喇喇的自来熟,走到旁边的席棚里面,自觉地拿了水桶去打水,掌柜的老头连忙诚惶诚恐道,“可使不得,哪有客官自己动手的道理!”

    “看你们老弱幼小的,让咱家汉子来帮你们!”说罢,爽朗的哈哈大笑。

    老掌柜感激的跟着笑,“谢谢客官。”

    “哎?谢啥,咱们都得谢谢你在这路边的茶摊子呢!要不然咱们热不死也渴死了~!”

    众人点头说是。

    汉子一只手提了水桶,大步走来,给梓桐倒满,梓桐笑嘻嘻的说谢谢。

    然后汉子提着水桶去给其他人倒水,众人也都哈哈说声谢谢,粗陋的茶棚里,顿时活跃了起来。

    梓桐看着那黑色锦袍的男子,依然不动如山,笔直端坐,端正的端起碗,规矩的喝水。

    汉子给他倒水,他微微抬眸,汉子看着那墨渊般的眸子愣愣道,“倒水。”

    那人微微点头,抬起胳膊四平八稳的端着水碗,看着汉子有些不稳当的倒水。

    汉子一紧张,水洒在他的衣袖上,汉子忙要道歉,那人却不甚在意,端了碗继续喝水。

    汉子傻愣的看着他,梓桐咳嗽一声,他赶紧跑到树边上给另外一些人倒水。

    梓桐挑眉,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性子好的,这倒是出乎意料。

    那汉子傻呵呵的提着个大桶,刚才一番闹腾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他也顾不上,依然热心的给那些休息的人倒水。

    “大哥,来喝点水。”

    “兄弟,还要么?”

    “大叔,再来一点吧。”

    梓桐叼着个树叶,不顾周青那哀求的眼神,看着大傻子光着膀子一个个倒水,雄壮的身姿水洗过一般,油光光的发亮。

    到一个眼睛跟老鼠屎一样的人面前,汉子刚要倒水,发现水已经没有了,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转身就要再去打水。

    那小眼睛的男人笑的没了眼睛,两撇胡子抖一抖,伸手拿过来桶,“兄弟辛苦了,我来给大伙打水!”

    他也不看那个汉子带些傻笑,径自拿了桶去打水。打完水跟刚才一样给大伙倒水。

    众人都觉得出门在外遇见这样的人真是难得,都豪爽的笑着喝了水。

    梓桐瞅了一眼周青端起那碗水慢慢喝了。

    周青一直沉默的坐着,离着梓桐有一段距离,看起来像路人,而这人一个穿的严整一个穿的乞丐,着实不像一路人。

    黑衣锦袍男子,端坐,突然抬头看了眼日头,起身,行步,跨马,双脚轻拍马腹,马儿疾驰而去,留一路风尘。

    “嗨,什么人哪,不怕热死……”那大汉憨笑道,突然脑袋晃了晃。

    梓桐一丝嘲讽,脸上依然是那个傻乎乎捡了宝马还不知道的乞丐样,她站起身,松松垮垮的往马边走。眼角没漏了那小眼男人与身边几人对视时眼中的惊诧。

    身后有人大喝一声,“站住!”

    梓桐笑笑,回头时脸上一片茫然。

    大喝的那人是小眼男人身边的一个汉子,脑袋巨大,肥膘堆满了光裸的膀子,胸前一团乌黑的体毛。

    汉子身边除了小眼睛的男人还有两人,一人身材很高,脸很长,活脱脱像是被拉长的一块面团。另一人比较正常,身高体格不错,就是一眼看上去脸上只有个巨大的鼻子,蒜锤子一般被人拍在了脸上。

    某人茫然的表情立即被打破,哎哟,我滴奶奶呀,哪里找来这么些长相丰富的人啊!

    身后那些休息的人早就已经昏睡过去。掌柜的一老一小战战兢兢的缩在席鹏子里不敢出来。

    大脑袋男子瞪着个眼睛,手里拿吧短刀锃亮锋利,唰唰唰的挽着刀花,“小子,居然能躲过老子的迷魂药,你这马是偷得吧!识相一点,交给弟兄们,饶你一命。”

    梓桐看眼奇形怪状而又摆着凶神恶煞的脸色的几人,心想大哥们,您笑起来比这脸色恐怖。

    她看看周青,周青如老僧坐定闭目端坐,梓桐想怪不得这几个人敢如此嚣张,原来以为周青被迷晕了。

    不过周青这家伙怎么回事?

    周青这家伙觉得主子这打扮实在是太丢人了,还是离得远远的,居然还能惹上这么些废物,那更要离得远远地,再者穿的这么伤风败俗,绝对要离得远远的!

    于是离得远远的人闭目养神,那被嫌弃的主子就叼了个树叶,痞子一样看现场版动画片。

    动画片中的大脑袋怪物举起刀颠颠的过来,刚迈出一步路,突然一片碧绿的树叶飞来,那树叶轻飘飘一看的见的诡异速度柔软的过来,在即将碰到刀口的瞬间,如美人脱衣一般均匀的分成两半。

    一半划过刀口,隐约铿的一声,那小眼睛的男子便看见大哥那把砍骨头如砍泥的刀,刀口锋刃缺了拇指大的一块。

    而那大脑袋的家伙则感觉到胸前极小的一阵风刮过,然后黑毛飞扬,胸口一道光滑的白。

    梓桐笑嘻嘻,看老子刀法,堪比飞科剃须刀。

    刮过不留痕,百分百绝对光滑!

    几人一看眼光中透着恐惧,但依然镇定,看梓桐向前斜斜散散的迈了一步,几人立即转身抓起被迷晕的几个人挡在身前,“不要过来!”

    梓桐眼睛依旧笑眯眯,可却透着一股冷意,周青握剑起身,双目清冷。

    几人都是混江湖的老手,对方有没有杀意立即能感觉到,即便刚才没有杀意,此刻他们要挟人质,那两人已经明显的露出杀意。

    此时他们不能确定对方能否放过自己,所以这些人质目前是保命符。

    梓桐突然一手遮沿看了看天,茂密的古树枝叶紧凑看不到天,她有些遗憾的放下手,手中突然多了几片树叶,碧绿滚圆,两头带着尖尖的角。

    那几人看见树叶想起刚来都有些颤抖的后退。

    梓桐捻着那几片树叶,笑嘻嘻道,“吊着?”突然想起有个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捻着什么都像捻着宝物,有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她突然笑了笑,翘了个以前很鄙视现在很恶心的兰花指,三指弯曲,指尖触着碧叶边缘。

    蓄势待发。

    不过事实证明凡是这种关键时候都会有出来搅局的人,梓桐果然狗血的感觉到身边一个黑影闪过,带起的风也笔直如刀,在这风丝尚缺的夏日里极具寒意。

    她只是感觉到那身影笔直的站在那几只前边,挥了挥手。然后便目瞪口呆的望着参天的古树上一根绳子上吊着四个奇形怪状颇具想象力的几人。

    眨眨眼,那人目不斜视,笔直如松的转身,走步,上马,疾驰,留挺拔的身影和一路的尘埃。

    她转眼看周青,乌黑的眸子一片茫然,这是个啥情况?

    周青不知,周青觉得既然危险解除那就处理后事,他规矩的起身,取桶,提水,在那些昏迷了的人的身上洒水,人醒了后还好心的解释,顺便跳到树上把几人的衣服摸了摸,摸出了几块碎银子揣在怀里。

    别问他要干啥,他不知道,跟主子学的。

    梓桐双手枕肩的躺在参天古树的最大的枝丫上,脚上翘着人字拖,在那串地瓜面前荡悠,瞅着这些长相颇具喜感的人,慢条斯理道,

    “我说,各位要到哪里去咧?”

    “嗷嗷……”嘴巴被堵住了。

    “奥,抢劫啊!为啥要抢劫咧?”

    “嗷嗷……”

    “奥,因为长的丑啊!为啥长的丑就要抢劫咧!”

    “……”

    “奥,因为没有媳妇啊!为啥要有媳妇咧!”

    周青直接吐血,七尺男儿娶妻成家生子,你以为都是太监?

    那只继续叨叨……

    “为啥你的鼻子这么大呢?”

    “为啥你的眼睛这么小呢?”

    “为啥你的脑袋跟个墩子似的?”

    “为啥你的脸像被四匹马拉过?”

    ……

    总之专挑脸皮来打,专挑优点来讲。

    梓桐抬头看看太阳,唔,热度已消。

    “你你你……对就是你,大脑袋的,你这刀至少杀过几十个人吧,看看,刀刃上都有冤魂……”

    “你你你……对,老鼠屎眼的,你这迷魂药迷过不少人吧,看看你周围都是脑袋在转悠……”

    “你你你……对,蒜锤子鼻子的,手里的镰刀染过十几个人的血吧,哎哟,看看这舌头都粘在上面……”

    “你你你……对,那脸能耕地的,你说你不好好用脸耕地,出来当什么强盗,是不是你家地里的白骨累累都耕不动了?”

    铜板土豪

    周青同情的看着那几人,受着太阳公公的暴晒,主子已经把那边的树枝铺在身下,听着主子无休无止毫无营养却刺激十足的问话,忍受某人晃来晃去看起来乌七八黑的脚丫子,还有最后那准确无误的罪孽猜测以及那些罪孽后面血腥恐怖的幻影,那些家伙已经脸色由红变绿变黑变紫变白变的惨青,目光哀求,“小哥,杀了我们吧!”

    “我不会杀了你们的,杀了人罪孽不能用死来赎罪,你们要活着赎罪,”她咬着片树叶,难得话说的还无比清晰,“你们几个就在这里负责这边的治安,行人来往好人保证安全,坏人跟你们这样的就抓来干活赎罪,嗯,还要帮着掌柜的卖茶倒水,赚了银子他们的,自己负责食宿,understnd?”

    几人不知道什么蛋不蛋的,但是貌似只能拼命点头。

    梓桐满意的看着,嗯,英语都懂觉悟够高,“不过不要觉得老子不在你们几个就给我开溜,”几人痛苦看她,她扯扯身上的奇异设计的破烂麻布衣服,“知道不,老子是丐帮长老,天下有乞丐的地方就有老子的小弟,消息贯通天下,你们几个虾皮子蹦跶不出老子的手掌心。明白?”

    拼命点头。

    她翘着兰花指,拿着一片树叶,觉得这树叶真特别,她很喜欢,“看丐帮绝学,小李飞刀,专插不听话的孩子的裤裆。”

    唰!一条裤腿沿着大腿根齐齐截断落了下来,露出肥肉堆积的大腿。

    她翘着那大脑袋,“哥们,该减肥了。”

    “干活是减肥最有效的方法……”

    那人只听到最后一句话,嘭一串落了下来,那神奇怪异的小乞丐已经没了影子。

    身后一个络腮胡子身体彪悍的家伙抖抖汗衫,憨憨背起补了补丁的粮食袋子,悠悠唱起歌。歌声荡漾在山峰之间和弯曲的道路上。

    哟啰啰喂

    小草绿绿草根儿红喂

    红彤彤的夕阳落下山罗哎

    山上猎户收起弓哎

    山下的老农扛起锄哟

    小伙子远归摘朵花哎

    姑娘溪边洗衣裳俊哟

    红花带着红草根哎

    插在姑娘的辫子上哟

    ……黎都地处南方,水乡之地,土壤肥沃,境内繁华城镇挨挨挤挤,不缺酒肆客栈,尽管天色见晚,炙热依然未曾消散,来往的人热热的扇着扇子,意图稍微驱散炙烤留下的热气。

    太阳西落,虽有热气滞留却已然好很多,不知道姬漾放了那是什么宝贝,即使最为难熬的晌午,梓桐体内依然丝丝凉气贯穿。

    她坐在一家较为清净的茶馆歇脚,想起离开之时姬漾的异常,有些心不在焉。

    周青看着主子,几次想开口,却又闭上,终是忍耐不住,小心道,“主子?”

    “嗯?”某人喝茶依旧心不在焉。

    “姬漾公子应该是要去南齐。”

    “嗯?”梓桐一下反应过来,抬眼看他,“去南齐干什么?”

    “属下不知,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

    梓桐想想,这些年姬漾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但是会在某个时间段离开。而她也不会问什么事情,要去哪里,在她心里只要觉得应该信任,那就丝毫不会怀疑,如的黄璃,如阿塔木。

    更何况是与自己有十年情谊的姬漾。

    “你怎么知道他是去南齐?”

    “属下只是猜测,他离开时仔细跟黄鹂交代了生意上的事情,之前遇见他那条路是向南齐的。这个是他让属下交给你的。”

    梓桐接过来,是一块光滑精致的玉环,分三层,外层洁白光滑,温润盈泽,上好的羊脂玉,中层扁平而宽,雕刻有细致的卧龙图案,碧绿清澈,一汪泉水般,而里层是稀少珍贵的血玉,那鲜红的颜色似是流动的血液,状如泼墨山河之景。

    梓桐纳闷的想,为啥不直接给她呢?

    突然听到掌柜的大声喊,“你这人怎么看着人模人样的喝了茶不给银子?”

    梓桐性意索然的转头,看着掌柜正跟一人拉扯。

    确切的说,一身墨绿色亮绸缎身材矮胖的掌柜试图去拉那个人,那人微微一动,黑缎锦袍的衣角从掌柜指缝间一闪而过,迅若流星,那人岿然挺立,步伐矫健而干脆,带出笔直的风,乌发无风如旗飞扬,瞬间已走到门口。

    梓桐眼睛一亮,那个奇葩!

    管闲事这种事情往往存在着隐患,尤其是关于某些神秘的男子的闲事。

    她斜斜的坐在凳子上,一脚踩凳,膝盖支撑手肘,手里转个白花花蓝底底的茶杯,痞里痞气的叼着根筷子看闲事。

    那绿衣胖掌柜只觉得一道身影从身边掠过,干脆的像一道风,愣愣,瞬间转神,那人已经走出门外。

    掌柜的也是个见识广的,知道什么人敢惹什么人不敢惹,可是此刻若是不去追,那岂不是都知道他这里可以吃白食喝白茶?

    他拖着自己丰满的身躯很是吃力的去追银子,绿袍下抖抖擞擞一层层的起伏动荡,着实很有质感。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付账!”

    声音极具高傲,简洁有力,传遍茶馆。

    众人转头一看,齐齐的嗤笑出声,那身穿破烂麻布的小乞丐,手里拿着几颗花生米,痞里痞气的坐在长凳上,不停的往嘴里扔,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往屋顶上瞅。

    那掌柜终于松口气,又费力的把自己肥胖的好几层肉的身板拖回来,笑眯眯的看着梓桐。

    “客官,一共是一两银子。”

    “哦,一千文?”

    掌柜懵了,这喝茶的一般都是长途跋涉而来的人,带的几乎都是银子,或者是银票,谁脑子坏掉了带着铜钱?

    有人就喜欢吃饭拿铜钱,刚刚特意找周青把那搜刮来的银子换了铜钱,沉甸甸的,够爽。

    某人从怀里抽出一串子钱,神态高傲,表情睥睨,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然后很如愿的看到了掌柜那变绿的脸。

    哎,她就这癖好,看人难受我开心,看人着急我舒心,看人不爽我很爽。

    掌柜眨眨绿豆大的眼睛开始招呼所有闲暇的小二过来数钱。

    周青早就不知踪影,嗨,跟着主子还是当个暗卫比较好。

    几人分工开始数,梓桐翘着人字拖在长凳上咬花生米,哎不愧是做生意的果然很快。

    正当数的渐入佳境时,一只手突然啪的拍在了桌子上,那手指节修长,关节微微明显,虎口有厚厚的茧子,乃是练武之人的手。

    梓桐抬头如愿的看到了那张英俊到极致与破坏到极限完美融合的脸。

    依旧面无表情的冷酷,手下拍了一锭银子。

    数钱没有吐血的小二们这次吐血了,大哥!您不是吃饭喝茶不给银子走了么,那为啥要回来?为啥要在快要数完的时候回来?这不是赤裸裸的抹杀人的劳动成果么?

    黑衣大哥毫无觉悟,漆黑的眸子瞥一眼数钱的喽啰们,转身离去。

    梓桐情意盎然的看着这个家伙,每次去而复返,干些出乎意料的事情,然后衣袖也不挥的留下一阵风如刀刃。

    梓桐在那些吐血的小二们要收起银子的时候,唰,一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银子握在手里,微微动动手指,掰下指甲大小的一块碎银子,扔到桌子上。

    “呶,加上铜板,两个人的够了!”

    说罢挥挥衣袖的带走一把花生米。

    小二们吐了一地的内脏……

    梓桐捻着银子在街上逛荡,到一个地方就要体验一下风土人情,人生不可错过的美事。

    看看街道上的店铺,瞅瞅街边上卖的小东西,到青楼的周围溜达一圈,然后去小吃街吃特色的食物。

    当然这些都是以一种飞速的方式完成的,她来这还有别的目的,不过走到一个地方首先要看好周围的环境,这是出门在外的一向必要的准备。

    弯月初生,星光闪烁,漆黑的夜幕中如漆黑清明的明显,梓桐叼着根绿油油的狗狗尾巴草,走到客栈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喜来客栈”。

    挺喜庆的名字,她痞里痞气的走到柜台前,柜台的老板看着眼前装扮异常怪异的少年,头上一蓬乱窝窝的头发,衣衫都破碎了,还有那双鞋,那还是鞋么?就一个鞋底上面两根草绳?

    黑瘦的掌柜眼角露出一抹精光,“客官,小店的住宿费用可是很高的……”

    走了一天梓桐懒得跟这些外貌协会的计较,伸手啪砸出一块银子,银子个头硕大,缺了一角。

    掌柜的脸色立即见好,弯着腰出来迎接,“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两间上房!”

    “住店!一间上房!”

    她刚说完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声色低沉却有种沉寂的好听。

    梓桐愕然的看着这个随时随地都能冒出来的奇葩,觉得这缘分实在是过分的好。

    那人不看她,身姿挺拔笔直,巍巍如山的站立,看着眼前的掌柜。

    掌柜触着那深沉墨渊般的眸子,呼吸也似被压得沉了沉,立即道,“好,马上!”

    梓桐跟男子一前一后的上楼,相邻而住,男子进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梓桐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像是个偷窥的登徒子。被偷窥那人还是个坏了容的怪咖。

    房间简洁干净,窗口打开,后边便是客栈的院子,院子里几棵参天的合欢树很有零散感的落在客房窗口前边,夏日峥嵘,粉色花颤颤巍巍蝶儿一般的落在树上,发出幽幽的香气。

    杀机

    梓桐闻着满园的香气,心想,客栈的老板果然是个有心的,树在窗口正好遮住白日的艳阳,而晚上开窗又能透出幽幽的香气,自然宁静。院子栽种花草,中间池塘荷花挺立,流水潺潺。

    好环境!

    半夜时分,梓桐捂着肚子爬起来跑到院子里找厕所,睡觉之前贪吃了一盘冰镇过的水果,奶奶的,报应来了。

    左穿右窜终于在院子里找到茅房,一脚把那闭着眼睛撒尿的人踹了出去!也没想那人被踹出去怎么没有反应,非常猴急的坐在恭桶上。

    她豁然睁眼,悄然的处理完某些事情,隐隐的院子里传来打斗之声,衣带飞绝,脚尖轻踏,飞檐走壁,梓桐哈欠打到一半,觉得这浊气熏天的地方实在不适合打哈欠,可是要回去睡觉就要经过那纠缠打斗的人,她不觉的那些刺客武功有多高。

    可是若是染上那个家伙将会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蹲在厕所里等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于是她猫着腰,穿过矮矮的花丛,走过亭亭玉立的荷塘边,只要走到那个树下,她就可以悄无声息的跳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突然一个幽幽的身影站在她眼前,那人浑身软软,黑影下身体修长而腿极短,晃晃悠悠似一个幽魂。

    梓桐最讨厌幽魂!

    她抬脚变踹!

    那身影突然灵敏的向后一躬身,灵巧的躲过,大喊,“住手!”

    他一躲便到了灯光下,梓桐眨眨眼看着那幽魂,络腮胡子体格强壮,简短的外卦,半退的裤子……额刚才上厕所被踹,迷迷瞪瞪又睡着了,没来得及提上,刚在映着漆黑的夜幕只看得到那过分长的身子和过分短的腿。

    饶是某人脸皮厚似城墙也忍不住脸红了。

    对于那些做坏事的人,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对于这个憨厚的给陌生人倒水的汉子般的好人,她也眼睛不眨。

    不眨便转头看向院子,然后使劲眨了眨。

    有人身姿挺拔立在人群中,手握长鞭,不动如山。

    不动如山的时间有点不对!众敌环绕,刀光剑影,一瞬便是性命不保,怎能来个不动如山?

    那雪白的刀光带着残虹的影子直直挥向站立的某人。

    刀光触及发梢瞬间靠向脖颈!梓桐暗骂一声,真是跟这个奇葩有仇!她炮弹一样的冲过去,指尖一弹,一枚飞刀射出!

    刀至而人至,嚓的一声射入握刀的手心,那人也是个狠绝的,只是刀尖颤了颤,丝毫没有离开占据的危险阵地。

    娇巧的身影飞扑而下,两人堪堪躲过那刀锋,滚在地上。

    梓桐伸手便啪的拍了一下那人的脑门,“傻子!”

    傻子环住她的肩膀,似是被打醒,漆黑的眸子瞬间的茫然,转头看见四围黑影环绕,刀光肃杀。

    茫然又变为漆黑。

    于是某人从踹人的命运变成了被踹的命运,那人一脚踹在她屁股上,把她踹进了花坛里。

    长鞭矫若游龙,蜿蜒灵动,折出黑亮的鞭花,鞭花到哪里都是一片血气飞溅,呼啦啦摔倒一片。

    倒下便没了气息。

    梓桐蹲在花丛里,脑袋顶着一团叶子,咕噜噜的滚着眼珠子,不满的看着那人,一只长鞭宛如分成了无数段,风刃似刀,溅射四围。

    真是野蛮霸道的打发啊!

    鸟窝脑袋甩甩,不得不承认气势十足,功力深厚,那种从常年不断的杀戮里层层积淀的实力,毫无捷径可言的深厚。

    四围黑衣人倒下一片,院里顿时残肢断臂,血流深红。

    自然也就惊动了周青,梓桐回头大哥手势,示意他跟那个络腮胡子的汉子躲避。

    此时,忽然传出一阵笛声,似远似近,空寂茫然,无边黑暗中渺茫没有希望。

    她突然觉得内心空的难受,恨不得极速奔跑,奔出那片空茫,又想全身崩裂,如膨胀之极的气球一般毁灭。

    闭上眼睛,运行真气,笛声压制,脑中突然多出一片清明之色,朗月清辉,湖波粼粼,荷色摇动,虫鸣蛙叫。

    嘶哑的声音传来,似金属的割裂摩擦,“杀他。”

    她豁然睁眼,几把雪色的刀光闪电般穿越正要倒下的同伴的尸体逼向那男子。

    男子挥鞭而至最前的黑衣人,人倒而刀光至,此刻真气未及,四周杀机无死角。

    她再次弹过去,几把飞刀割裂空气对上那刀光!

    抬腿,扭腰,踢射最近的那把刀!

    胸前蓦然一痛,有人持鞭如剑,直直刺入她的胸前。

    她愕然的睁大眼睛,看着身下那人乌发如墨,笔直如枪,长鞭握手处剑锋犀利,手掌交握处,鲜血如注。

    那从来都是坚决有力的手突然就颤了颤,长鞭从指缝间划过,浸染鲜血。

    梓桐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想法,杀了他!

    她与他近在咫尺,此刻他茫然相望,杀他顺手可及,她知道他未毕是坏人,但是若是这样的人被人控制了,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何况她已经嗅到那些即将要对立的阴谋。

    那是她来此的目的。

    她取刀,抬手,指尖对准那人的咽喉。

    乌光飞射!

    血溅如泼墨!

    白色的刀光划过一道弧线,掠过那人的肩头,带一缕黑发斩落。

    她突然一笑,黑暗中如绽放的闪烁星花,美得惊人。洁白的手掌握住沾血的长鞭之端的锋利短剑,豁然拔出,带出大串的血珠。

    她把长鞭递与那人之手,手掌染血,啪的一声打在那人的脸上,完好的那一半脸上五指血印甚是狰狞。

    “快走!”

    黑暗中密实的脚步声传来,极轻,像是片片枯飞的树叶无声的凋零,应和着周围的风动,让人毫无觉察。

    很多高手。

    很多刺杀的高手。

    黑暗中有人站立在屋角之端,耸然挺立,乌黑宽大的斗篷遮住全身,不见面目,以声音控制。

    有人轻功绝巅,御风而来,不动声色,企图杀人无形。

    有人捂着胸口疼的龇牙咧嘴,半身染血,依旧不忘伸出血红的爪子拍人刀刻般玉雕的脸。

    有人终于在那血红的一巴掌中清醒过来,黑眸深沉如墨,翻滚如冲天浪涛,卷雪拍案,撕碎如雪末。

    杀机已近而那人不动如山,紧握长鞭,将那个有些凶悍的有些无耻有些不知死活的身影往怀里一拉,低头下去,双唇吻上了——那人的胸口。

    女子愣了一瞬抬脚便往要害奔去,却被一双修长有力的腿夹住,直觉的伤口温软冰凉,带点微微的颤抖,她便愣了愣。

    一瞬,男子将她卷入怀里,撞上铁一般坚实的胸膛!

    一瞬,她觉得胸口的疼痛稍减,一丝清凉从伤口传入,如春山雪水融化冰封的血液,顺溜而活跃。

    血已止。

    那人一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力度虽大却没有丝毫的疼痛,一手挥鞭。长鞭如奋起的蛟龙带着十足的怒气霸烈而去。

    屋角之上斗篷的人撤身,脚尖将要离开房顶,身后突然起来巨大的风,那风如有生命一般,卷着细细的叶子,龙一般腾射而起,盘旋而至。

    后路已赌,斗篷人向前飞来,黑色的斗篷鼓荡荡猎猎声响,前方的长鞭带着绝力的风也已经到了面前。

    两条巨龙在房顶咆哮盘旋,卷起大片的瓦砾,缠绕着那黑色的斗篷。

    那人突然周身高度旋转,成为巨大的气流,抵抗着围绕的两条龙。而此时黑色锦袍的男子一手环着一人,一手对付斗篷人,似乎有些吃力,梓桐刚要借机滑身下去,那修长有力的手臂突然往下一点,搂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的动作。

    梓桐撇撇嘴,这人这时候逞什么强。她双手抱胸,看你怎么办。

    那人却丝毫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任凭斗篷人将后方那条风卷飞叶的气流压制下,他手指掸了掸。一弹便看到有波纹震荡从手中传到鞭稍。

    嘭!

    鞭子炸开绚丽的花,如金属撞上石块,五色斑斓,好看的很。

    那斗篷人冷哼一声便直直后退。

    他突然顿住,瞳孔愕然正大,怎么可能?

    身后那落下的毫无力度的小小的合欢叶子如飞起的钢刀,片片擦过他背后的|||||||穴位,他那般明显的感到身体的血液有瞬间的凝固,然后乍起的五色烟花没入身体,血液倒流,抽空一般的从那些细小的伤口撤去,丝毫不留。

    宽大的斗篷突然沉重,随着那人的身体砰然滑落。房顶留一串细细的血红。

    血的代价必须用血来偿还!

    脚步声已至,两人飞快撤离。

    ——

    一个时辰后

    梓桐虚弱道,“我说大哥……我们都围着所有的小路跑了两圈了,……我累了。”

    那人看她一眼,有些担心,调整了手臂的姿势,让那个虽然受伤却丝毫不用力气的家伙更加舒服一些。

    哎,某女人暗叹一声,真是个傻子,你的胸膛铁一般的坚硬,再调整我也不舒服啊。

    然后她愣了,突然感觉到挨着的那具身体似乎软了软,抬眼看去,那人有些担心的听着周围的响动。

    从他们出来那一刻,就被追杀加搜捕。官府突然下来命令说有人举报今晚城里来了匪盗,杀人放火盗窃无恶不作,刚刚在某个客栈杀了人,此刻正在全力搜捕。

    于是两个人,一个受了伤,一个脑袋有些问题,二人组合在流沙一般的官兵搜捕下,在人数居多的高手的追杀下躲躲藏藏。

    三皮

    幸好梓桐之前勘察过地形,躲避起来也容易的多,那些官兵平时多数只走大路,那些边边角角的小胡同却暗藏玄机。有时候看起来是个死胡同,旁边却有移动的木门,有时候看起来是个破屋,长满荒草,荒草后面便是一条小小的路。

    别问她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知道的,前世的时候住在山村里,村里那些小路破屋都是儿时的根据地,儿童的天真好奇活泼想象都是相仿的,她凭着直觉就找到了。

    两人躲在一个矮墙下边,后面就是搜索的官兵,梓桐看了看这个有些奇葩的男子,发白的嘴唇微微扯出一个狡猾的弧度,轻声道,“我们去妓院吧。”

    整个胡同条条的豫州城像是一个迷宫,迷宫中有个黑点到处寻求出路,身后跟着一串串的长队,从上空看去不禁让人想起蛇吃豆的游戏。

    妓院门前

    肥肉横颤香粉乱飞红花偏带满脸褶皱的老鸨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从来巧舌如簧,此刻却哑口无言。

    身材瘦弱脸色有些苍白一身华贵的明晃晃的艳红色锦缎长袍的少年,唇红齿白,双眼乌黑晶亮笑吟吟的看着她,手里拿块硕大的银锭子,掂来掂去,老鸨子那两只眼珠随着上下转动,转动半晌抬头看看那少年。

    “客官,咱家实在是没有这号规矩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客人就是规矩!老子玩的高兴才是规矩,知道不?”

    “知道,知道。可是……”谁家逛妓院自己带姑娘的?

    老鸨子忙忙点头,笑意似春天的花……残败的大红花。

    少年看她的表情,立即从身后拖出个大美人。

    美人身姿高挑挺拔,浓眉黑目,轻纱长裙拖地,发髻轻挽。垂目不语。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着逛妓院自带的女人,喈喈称叹,果然是美人啊,可惜身材过于高大,难怪会被人带来妓院消遣,男人嘛身子小巧,玲珑柔弱缠绕绵密才是刚中享受的柔,这姑娘……

    有人拿了酒杯笑呵呵的说道,“你们知道啥,这样的女子力气够大,翻云覆雨如江水滔滔,缠绵不绝……”

    众人都喔~了一长声,猥琐窃笑,表示理解。

    再看看门口那少年,弱不禁风的小鸡子样,哎哟,怎能如滔滔江水不绝呢?不会是不行特意证明的吧!

    又是一阵猥琐鄙视的目光。

    少年无视,直接把银锭子砸到老鸨子怀里,“就这么定了!再给爷找一个嫩的!”

    老鸨子彻底呆了,啥?

    梓桐一个巴掌拍过去,“没听过三皮么?什么妓院真落后!”

    ——

    红艳儿的客房里,房间的主人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卧榻上,有人正在她身边脱她的衣服,轻纱落下,露出白花花的如雪的肩膀,微微有些喷薄的胸。

    “那个,来帮个忙,搞床上去!”

    身材高大的美人不动如山,漆黑的眸子目不斜视。

    某人大怒,“不想死快点!”

    依然不动。

    梓桐想了想,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指着那一团娇柔,“抱着。”

    那人果然动了动身子,木讷的走来,犹豫了一瞬,拎了起来。

    “过去。”

    果然,拎着那只走到床边,哼哧,扔在香气缭绕的被褥中。

    梓桐发现这人只听得到两个字,只要清晰的用两个字发命令,他就会乖乖执行。偶尔也会有挣扎。若是说一句很长的话,或者挑其中的两个字来听,或者没用,当做没听懂。

    这人的衣着气度功力定然不是普通人,这样更像是中了毒或者是被人用什么方法控制了,而这人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来抵抗至此。

    想必那下手的人异常狠毒。

    她突然想起了客栈里( 丑女弃妇桃色盛 http://www.xlawen.org/kan/2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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