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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过来,唐欢竟成了他的梦中情人……

    她果真是狐狸精投胎转世。他起身走向浴室希望冷却一下自己在梦中的激|情。

    唐欢拿着金笔在书桌上胡乱涂鸭,不知写些什么。

    这枝金笔早该被淘汰出局了,起码用了十年。墨水管换过多少回,唯独笔管仍在。不知为何,唐欢似乎对金笔情有独钟。

    夜深了!人未眠,窗前一灯荧荧。唐欢放下笔,把金笔收回金笔盒中。

    大哥来电通知他要结婚了,嫂嫂名叫夏筑涵。唐欢祝福他们,而且这样的场合最适合她出现了,她整装待发。

    巩群翰和唐欢的咨询一直持续进行,他交待了她许多功课。如何控制欲望、如何将心比心、如何放松心情。如何……他真的很尽职,可是依然见她一出手又是“满载而归”。

    今天他真是忍不住了!她的脑筋居然动到她自己大哥——唐彻的婚礼上去。太失礼也太要不得了!巩群翰要她还回去。

    “大哥会想办法的,他不介意。”唐欢丝毫不以为意。

    “你们兄妹俩全都是怪胎!”巩群翰暴跳如雷。

    “大哥以前混黑社会可现在漂白,你可别乱说话!”

    “那你呢?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他纠正她。

    “我没偷过鸡也没摸过狗!”唐欢杏眼一瞪地回嘴。

    “你还强词夺理——”他提高了音量。

    “我……我控制不了嘛!”唐欢转变了腔调,欲语还休的神情,她只是不小心犯了一个很无辜的错而已。她的美丽、她的招牌美唇,一切的一切说明她是值得被原谅的。

    而且如果她不说,没有人会猜得到。除非她自己承认,要不然谁也别想逮到她。包括巩群翰。

    不行!他得继续辅导她才行,他不能就此放弃。

    “你是不是受了你大哥的影响?”他试着找出“病源”。

    “咱们唐家五个兄弟姊妹全都不是好人!”唐欢一语带了过去,似乎不想多谈兄弟姊妹之间的事。

    “你和他们不住一块?”巩群翰隐约猜到。

    “五个兄弟姊妹从小父母双亡,所以分散各地。”

    “你在演日剧‘一个屋檐下’吗?”

    唐欢啜着茶,给了他一个“你发神经”的眼色。

    “如果你不和我合作,你的病是不会治好的。”巩群翰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本来就没打算治好,我只想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有没有可能治好而已。”唐欢说得巩群翰一脸颓败。

    “你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和你自己的金钱。”巩群翰愤而起身,太过分了,他可不是用来证明什么的工具。

    他是医生,他可是宅心仁厚的。

    “你一直把病人的健康视为己任吗?”唐欢话中有着挑衅和不信任,更有着睥睨的意味,她刺痛了他。

    她凭什么管他的事,他被激怒了。

    “你一直是个好医生吗?你会不会爱上你的病人而对她心怀不轨呢?”唐欢咄咄逼人。

    “你是什么意思?”巩群翰青筋都快浮出来了。

    “我总要清楚你值不值得我付这么多谈话费,院长已经老眼昏花,做不得准了!”唐欢吹了吹擦得光鲜的指甲。

    “你……你真的是……”

    “变态是吗?”唐欢若无其事地接下去。

    “你同我走——”巩群翰拉着她,他手劲比她大。纵使她扒术高明,也不是魔术师,可以把自己变不见。

    就在大街上,台北市最热闹的东区统领崇光一带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唐欢喊着。

    巩群翰不理她,硬是将她带入一间金融机构的地下保管箱部。巩群翰慢条斯理地取出他的保险箱,其实内容乏善可陈,只是一些以前的札记,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在拖时间,拖到下班时间。

    巩群翰只是在耗时间,当广播响起地下楼要关门时,巩群翰把唐欢推向角落去,不让摄影机拍到。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室内只剩小灯照亮。

    “偷吧!能拿多少就拿多少,这里的保险箱内不是金银珠宝就是股票地契,连黄金都有!够治你的手痒了吧上

    “巩群翰!你卑鄙。”唐欢微怒。

    巩群翰耸了耸肩,他等着看她难以抗拒的不良习惯。

    “小心头上的摄影机,小心密码锁不对,触动警报器。只要一个不留神,我就得给你送牢饭了,到时候你可能会被转介到疯人院长期治疗,一辈子可能都出不来了!”

    巩群翰毫不留情地刺伤唐欢,她必须受到惩罚和打击,否则她是不会觉醒的!他料准她了。

    “怎样!从哪一个先下手啊?”巩群翰盘腿而坐。

    唐欢美目之中仿佛写满了“钱”字,巩群翰大喜。

    他可以想像她正处于天人交战状态,第三只手要伸不伸?唐欢考虑得还真久。她一定会下手的,否则她就不够格当艳贼木美人,等了好一阵子,等得有些困了。

    唐欢只是东看西瞧,并未下手。

    “你又没透视眼,不打开怎么知道?”他取笑她。

    唐欢出奇的冷静,猫在黑暗中眼睛特别发亮。

    “如果你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到我这边来坐下,我给你支持的力量度过难关。相信我,相信我能治好你,也相信自己能控制自己的欲念!”巩群翰越讲越专业,随着时间越久,他说得嘴角都起白泡了。

    连讲的人都快睡着了,何况是听的人。

    唐欢还在吧!她出手了吗?

    巩群翰坐得两腿发麻,可见时间已过了好久。

    唐欢依然两手空空,这可奇怪了,手不痒了?

    “还没相中你最想要的宝贝吗?”巩群翰嘲讽道。

    唐欢并未露出疲态,反而胸有成竹一般。难不成她相中目标了?不行!他得阻止她才行,否则他可不成了共犯?他带她到这儿后,是因没听见离开的广播而被迫滞留的。

    看着唐欢朝他诱人一笑,电眼美人让人想不亲近也难,想不调戏一下更难,她就是有这种魔力。天啊!别使他为她犯罪,她一定是在催眠他。

    巩群翰索性闭上双眼,免得中计。

    半晌之后仍无声音,看来唐欢今夜没辙了。

    不知过了多久,巩群翰被人推醒了。

    什么时候了?金融机构又开始营业了,他居然睡着了!唐欢呢?早已不见了芳踪。而他则是费了好大唇舌警卫才放他走,他真的是不小心被关在里头的。

    “真的!以前也发生过,有位老先生还靠喝自己的尿维生。”老是出状况的巩群翰终于可以走了。

    因为保险箱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平安无事,除了——

    除了巩群翰自己的保险箱内那一本绿色札记。该死的!那可是他最私密的个人隐私,被谁拿走了?

    不是唐欢还有谁?真是要命,她拿这个做什么?

    他当它是宝,在别人眼中可是一文不值。她一定是故意的,她存心要报复他。好样的!他非亲手逮到她不可。

    唐欢埋首坐在长背旋转椅上。

    她拿着巩群翰的金笔,在他的绿色札记上胡乱涂鸭着。

    像是眉批又像注解,也像是自己的心情写照。她百般无聊地用金笔轻敲着额头,目光朝远方看去,眼神忽明忽暗的。

    倏地她盖上绿色札记,放进一个日记盒中。想了想又再度拿出绿色札记环抱在胸前,走到了窗台前。

    四周一片静谧,唯一有的声响来自她的心跳,她为何“心跳”?她的葱嫩手指头轻抚着绿色札记上的字迹,是它让她心跳吗?

    你是黑夜带来的第一颗星

    我是黎明前最后升起的一颗星

    在天空各自一方

    是你太早

    还是我太迟

    一夕复一夕

    愿将我星换你星

    让我知道你的寂寞

    和哀愁

    唐欢轻轻地念着字句,思绪一下子飞得好远好远,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段时光……

    第三章

    唐欢在精品店试穿调整型内衣,说实在的,以她傲人的条件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只是她有点闲又有点累,因为她的后头有只跟屁虫,甩也甩不掉。

    “紧迫盯人”是巩群翰“没办法中的办法”,连女人家的店他也跟了进去。琳琅满目的各式尺寸女用内衣令他浑身不自在。

    被她“陷害”带回家一只女用手表,已经很呕了。如果再被迫带回这些罩杯,他可能从此没脸见人了。他假意看着,其实是在监视她老毛病又发作了没。

    试想,如此贴身的内衣,如果是偷来的,良心会安吗?穿得会安稳吗?不掉下来才怪。

    可是才过了没几分钟,巩群翰的眼珠就快凸出来了……

    唐欢当他是个透明人一般,自顾自地穿着36寸C罩杯走出更衣室。

    巩群翰心中啧啧称奇!她真的是天生尤物,何必再“调整”呢?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吸引住巩群翰的目光,他甚至忍不住想向前轻轻揉捏它。他微微脸红地将头别过去,他肯定她是故意的。

    她根本是有意挑逗他,试探他的专业道德情操。

    心静自然凉,巩群翰猛煽了煽风。唐欢换好衣裳,莲步轻挪地步出了精品店。完了!她又没付账了。巩群翰哀嚎着,他又要替她收拾烂摊子,他才不干。

    好在她这回没靠近他,他口袋内没装胸罩。

    “先生!”店员叫住他。

    “啥事?”巩群翰故作不知。

    “你的女朋友请你刷卡!她吩咐我们要包装好,她说你要送给另一个女朋友的。”可恶,她居然如此戏弄他。明知道如今他靠她的谈话咨询费度日。

    巩群翰面色铁青地提了一袋女性用品走出来,他送谁啊!

    唐欢坐在||乳|白色的跑车上,优雅迷人地叼着根烟。

    “女人抽烟不好看。”巩群翰劝她少抽烟不是基于他的医生本能,只是一种纯粹大男人的心态。

    姿态撩人的她放肆地朝巩群翰吐了个烟圈。

    “你别捉弄我——”他愤而将袋子扔进车内。

    “巩医师,你太紧张了。你是不是常感到焦虑不安,寂寞难耐,生活空虚呢?你很想找人谈话,对象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能一吐为快。你害怕独处,你需要刺激……”唐欢频送秋波,姿态迷人,巩群翰仍觉心猿意马。

    明明是病人,却反过来把巩群翰当成了被辅导的对象。搞什么鬼!

    偏偏……他又不能对她说什么……

    “我说中了吗?心理医师也需要被辅导的!”唐欢噘起了嘴来,两片如含苞待放的唇蕾,在他眼前放肆地挑逗,双眼却又无辜而纯情……

    “我受不了了——”巩群翰大喝一声。别用这种眼神看他,他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这里可是大街上那!他居然一再地被女人当众调戏!

    他一个箭步跳上车去,推开唐欢,换成他驾车,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呼啸而过的风声、车声,他全都视而不见。

    他只听到他内心渴望的声音,他要女人,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眼前就有一个,而且是个最适合的人选。他一颗心全被欲望给遮盖住,他疯狂地想要得到唐欢。

    他把车开到汽车旅馆,一把将她抱入房内,重重地把她扔在床上。他毁了!他真的毁了,他毁在这个木美人手里!

    她错在太美丽了,玉体横陈的她教人心神荡漾。什么职业情操全抛到一边去,先温存一番再说。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一如在他先前的梦境之中。

    “等一下!我想换上新内衣——”她在这个节骨眼开口了。

    “何必呢?反正都是要脱下来的。”巩群翰对着她的耳垂吹气,他可是个调情高手。

    “我想——我想穿给你看……”唐欢娇羞地闪躲着。

    “好吧!”巩群翰对女人还有基本尊重。

    由于袋子在车上没拿进来,唐欢整了整衣衫出门去拿。巩群翰即刻冲进浴室刷牙、漱口、冲澡,一切动作在三分钟内完成,还喷了古龙水,他兴奋地躺在床上,不到半年,他已经快破功了。

    算了!反正他不说江凯也不知道——

    忽然“砰”的一声门开了,巩群翰赤身露体,张开手准备拥抱。一个身材臃肿肥胖的女人穿着小了好几号的蕾丝内衣,就这样半遮半掩地走了进来,群翰吓得倒退了几步。

    “你……你是谁?”群翰马上弹了开来跳进被单内。

    “你不是要女人吗?反正只是解渴的,是谁都一样。”这个女人又胖又丑,脸上的妆像个大花脸。

    他认得这件内衣,那是唐欢挑中的。

    而这个丑陋的胖女人,再仔细一看,不正是旅馆女侍吗?妈妈咪啊!巩群翰连滚带爬地想找回他的衣裳。

    完了!不见了!这个唐欢这次偷光了他的衣裳。

    “钱付过了啦!不过看你长得这么俊,倒贴你我都愿意。”欧巴桑已经贴了上来,巩群翰急忙裹着被单夺门而出。

    天啊!他如何见人,他在旅馆门口躲躲闪闪,神情狼狈至极。

    “叭——”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唐欢,这个该死的女人又丑了他一次。

    他疯狂地向前冲去,可是她竟不停车又往前开,他只好拚命地追着车跑。

    “唐欢!给我停车——”他大吼。

    唐欢没停,只是放慢了速度。可是他仍追不上。

    “把衣服还给我——”他气急败坏地大喊。

    一件BVD从车窗里飞了出来……一件三角内裤。他也顾不得了,拾起这件红色BVD在被单内穿好。这次扔掉被单,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前冲,非追上她不可。

    长裤、内衣、衬衫,一件件从天而降……

    “唐欢,你这个变态女人——”巩群翰跑不动了,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捡回一件件衣裳,还好这次她手下留情,皮夹仍在,足以付“公车钱”坐回家。

    “挫败!天大的挫败,我不干了——”巩群翰决定狠下心肠放弃了。

    “院长!我要回医院上班。”

    “群翰!你太激动了。”院长立即安抚他。

    “唐欢根本不是病人,她是妖精、是魔鬼……”他愤愤不平地大吼。

    “她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孙女——”院长还想搬出人情。

    “院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群翰仍一口回绝。

    “唐欢除了有‘不良习惯’外,她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不是吗?她是我老友收养的孙女,收养的孩子性情难免古怪了些,再加上我老友的耳濡目染——”

    “你老友是……”群翰这下好奇了。

    “人称她‘千手观音’,这外号可名不虚传。”院长和这“千手观音”之间似乎过从甚密。如今老友临终托孤,所以院长才找上他。群翰已经整理出眉目了!

    “人之将死,总希望下一代别步上后尘。”院长感叹!

    歹竹怎能出好笋,这是必然的现象。

    “不行!我还是要辞。”巩群翰斗不过她,于公于私皆是如此。

    “群翰,你一向不怕麻烦的,莫非……”院长揣测。

    “没有,没那回事!”巩群翰赶紧连声否认。

    两人沉默片刻,都没有说破。本来嘛!男医师和女病人之间如果有暧昧关系,如何能让别的病人信服呢?何况唐欢吸引他的只是她的外貌……

    真的只是这样吗?至少目前是如此。

    “群翰!你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再试试看吗?”院长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巩群翰意志逐渐动摇了。

    院长一直待他很好,他是个好人,而且年纪又大了。

    “好吧!”他勉为其难地继续做下去,绝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巩群翰得重新拟定咨询方针,她太不按牌理出牌了。他的金笔不见了仍找不回来,绿色札记被偷了也没下落。这个唐欢又一问三不知地装无辜,哪天该换他去她家翻箱倒柜找了。

    这两样东西对他都很重要,而且他不是原始主人。

    非找到不可,一定还在唐欢那。他私下暗自盘算着。

    唐家

    女佣又泡了杯卡布其诺咖啡给巩群翰,他嗜喝这种口味。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他的咖啡已经喝完了。

    又到了咨询时间,立竿要见影,但至今却仍无成效。

    “我一直在想,我们之前是否见过?”唐欢又扯开话题。

    “是见过,你是桃色礼盒中的脱衣舞娘,扒光了一室男人。你也是橘衣女郎,硬是栽赃给我。你也是把书当垃圾丢弃的木美人,我们之前见过三次面了。”巩群翰记得一清二楚,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是吗?”唐欢的口吻中有着失望,但是他并未看出。

    “我的金笔和绿色札记什么时候才还我?对了,还有我的星辰表……别告诉我你听不懂国语,用英文讲我也行。”他一一细数她的罪状。

    “那金笔和札记是你的吗?”唐欢淡淡地问。

    她喝的是一杯冰镇爱玉,冰凉可口。今天她的卷发全垂到左肩,右耳环露了出来,是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坠子。

    她身子半向前倾,||乳|沟明显地展现出来。巩群翰强作镇定,一手拿起杯子猛喝。奇了!他咖啡不是才喝完?再仔细一看,他用的竟是唐欢的杯子,上头还有着口红印。

    唐欢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惹得他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她缓缓拿出他的星辰表来,是他的没错。

    “回答我的问题就还给你——”她微笑地晃着手表。“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不是!那金笔和札记原始的主人不是我!”巩群翰从实道来。那是别人的,一个女孩子“送”给他的。

    唐欢听着,她的眼神闪烁着,散发不为人知的光芒。

    “既然不是你的,不如送给我吧!手表还你——我一向没这种习惯,到手的东西还物归原主,今儿个是破例了。”唐欢将手表放在茶几上,推向巩群翰。

    巩群翰没有接受协议,这根本就不合理。

    “我不能接受!”他断然地说,没有收下表。即便那原本就是他的。他不会为了拿回手表放弃金笔和札记。

    “那金笔年代久远,已经不值钱了!札记的纸页也泛黄了,留着有何用?”唐欢感叹地道来,言谈中不胜唏嘘。

    “不管它们变成怎样,对我而言都是很珍贵的。”巩群翰站起身来,他绝不妥协,别对他使出美人计来。唐欢也站起身,把长发从左肩甩到右肩,用手拢了拢整齐。

    “那是女孩子送给你的吧!”唐欢一语道破。

    “唐欢,我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别摆出一副吃醋的模样,我不会上当的。我知道你不会看上我,你玩弄我一次就够了,遇见你这种风情女子,我会看好我的心,不会被你偷走的……”巩群翰立即划清界限。他是迷恋她,但不是他的“心”,是他的“肉体”。

    “她对你那么重要吗?”唐欢久久不语直盯着他瞧。

    “你干么一直问这个?谁都会有过去,医生也不例外,我何必告诉你?听好,你才是我的病人。”巩群翰不想提从前的事,往事已矣,再提又有何用。

    “你是心虚还是害怕?”唐欢步步进逼,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问号。

    “你在审问犯人是不是?”巩群翰受不了这种气氛。

    “把手表拿走吧!今天到此为止。”唐欢下了逐客令。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一直要探究我的过去——”

    “你不也是!难道你就没问过我的过去?”唐欢回敬一句。

    “我不知道你用意何在,但金笔和札记我是非要回不可!包括这个手表。”巩群翰拿起了手表,这可值不少钱。

    “你没听懂我的话?以物易物——”她的脸沉了下来。

    唐欢不高兴的时候,像波斯猫张牙舞爪的样子,有种娇纵的美丽,反而更添迷人风采。

    “有本事再来偷回去——,

    巩群翰话未说完,一阵风似的一个身影在他面前一晃,然后手表就不见了。

    乖乖,女神偷就是女神偷,甘拜下风,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兵不厌诈,他立刻冲向书房寻宝去。

    “巩群翰你敢乱来……”唐欢追了上去。

    他第一个动作就先翻书桌抽屉,这是一般人的习惯。他的手才打开抽屉,另一只手就把抽屉推回。

    痛啊——

    群翰的手指被紧紧夹住。不过他的确看见金笔和札记被收在抽屉内。

    痛死了!唐欢好狠的心,他用另一只手去推她,无巧不巧竟推在她的酥胸上。哇!软绵绵的非常有弹性,令他猛地一呆。

    唐欢并没有喊叫出声,反而打开抽屉,自己拿出了金笔和札记。

    “如果你能默写出札记中的任何一首诗就还你——”唐欢替他准备了白纸,让他坐在书桌前用那枝金笔写。

    巩群翰拿着笔,可他写不出来。

    他知道札记里头全是一些断断续续的诗句,可他没有背下来。他是翻过,也大概知道是情诗之类的句子;但叫他完整地默写出来是不可能的,何况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巩群翰咬着笔杆,像是应试的学生。

    而唐欢则像是监考老师,一板一眼由不得他马虎。巩群翰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他一直将札记放在保险箱中。他紧张得手心冒汗,他只记得诗句似乎都和“星星”有关……

    唐欢的严厉让巩群翰猛地脑袋一片空白,他多久没背诗了,自从国小时念完唐诗三百首之后,他就与“诗”绝缘了。

    “唐欢,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他沉不住气。

    唐欢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后,竟轻启未唇,喃喃地念道:

    最恨没有星星的夜晚

    因为那让我找不到你的方向

    最爱没有星星的夜晚

    因为可以不和别的星星追逐你

    最恨又最爱没有星星的夜晚

    因为它老是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唐欢喃喃地念出这首诗来,巩群翰没料到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我给你机会了,你不及格——”她要收回金笔。

    “不公平,事隔太久了,你最近才私自阅读的。”巩群翰想耍赖,可唐欢不罢手。

    “你是个不守信用的医师吗?”这句话刺伤了巩群翰,他黯然地扔下笔。

    两人有片刻的沉默……

    巩群翰蓦然抬起头来,重新打量着唐欢。

    “你到底是谁?为何一直打探我的私事?”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她一直在逼他面对前尘往事?

    “记得我们有约,十年之约不见不散!”唐欢话才说完,巩群翰就霍地一声站立起来。她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是纠察天使,来看你有没有遵守约定。”唐欢再度语出惊人,这些话不都是……

    “你到底是谁?你和叶明旋是什么关系?”巩群翰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全是阴谋,他被唐欢设计了。

    那一年,巩群翰在少辅队当义工,他当时尚未毕业。少辅队中有一些言为偷窃失风被捕的少女,其中一个就叫做叶明旋。明旋是个大方活泼的女孩子,性情开朗,俏丽可人。

    可惜她年幼无知触犯法网,和一些少女同时被带到少辅队接受辅导。当时辅导她的“大哥哥”就是巩群翰。

    二十岁的巩群翰英姿焕发,而且古道热肠。当时他念的其实不是心理系,只是对人性有着好奇,所以在朋友介绍下来当义工,成了他们口中的“大哥哥”。谁知道他热心过了头……

    明旋竟然爱上了他!而且是疯狂地迷恋他。

    每天的咨询时间,她都顾左右而言他,而且每天为他写一首情诗,写在绿色的札记上给他看。

    巩群翰只把她当小妹妹看,可是人言可畏,流言四起,搞得巩群翰一个头两个大,极力想撇清关系。

    好不容易熬到明旋可以离开少辅队,他以为他解脱了。没想到离开前夕,她居然找到了他的住所,而且主动要献身给他。

    他不否认十七岁的明旋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接受。

    “等你长大再来找我吧!你现在还太年轻了。”

    “你嫌弃我是个扒手。”十七岁的她流下了清纯的眼泪。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安慰她,想就此打住。

    “那要等多久——”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十年吧!等我十年后真的当了心理医师。”巩群翰不过是随口说说,只想快快打发她走。

    十年,够久了吧!十年后谁还记得谁呢?

    谁知道在明旋离去不久后,她就出事了。巩群翰作梦也想不到,她居然一天也等不下去,她自杀了——

    而且就死在他和明旋的咨询室内,只留下了一本札记和一枝金笔。

    记得当时是她一个少辅队内的朋友把东西转交给他的,至于是谁早已印象模糊了。只依稀记得她穿了件松垮过长的下恤,一头乱发又遮住大半边脸,而且一直不正眼看他。

    但他一直将金笔留在身边,随时警惕着自己,也加强了他转系就读的决心。后来他如愿念了研究所,也将此事锁入记忆。纪念一个折翼的天使,他能做的都做了,只差没为她守身如玉而已!

    巩群翰本就风流潇洒,但他因为这件事,从此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地处理男女关系。

    巩群翰面对现在的变局,却坠入往事而无法自拔……

    巩群翰呆愣太久了,唐欢忍不住打破沉默。

    “我就是把金笔和札记转交给你的人——”什么?他深深震惊。

    唐欢女大十八变,难怪他认不出来,而且她又不是他辅导的对象。巩群翰没想到女人的“善变”可以有云泥之别。

    “那现在你要如何?”其实巩群翰很遵守承诺,对于一个死去的人而言,这已是最大的尊敬。

    唐欢笑而不答,因为她要报复他,明旋是她最好的朋友,却为他而死!

    她要巩群翰疯狂地爱上她,然后再抛弃他,为明旋出一口气。

    十年了,好长的日子。如果当时不是明旋护着她,两人不会同时落网的……

    如今的唐欢早已尽得奶奶“千手观音”的真传,她是新一代的掌门人。奶奶临终前一定是头壳坏了,居然想叫她“从良”,怎么可能?但她也只能先安抚奶奶好让她安息。

    唐欢不打算把底牌全掀了,她在吊他胃口。

    “你太不重视一颗少女的心了!”唐欢随便念了几首诗,巩群翰全无深刻印象,他并不愧疚,但却觉得在唐欢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可以走了吗?”他头皮一阵发麻,待不住了。

    “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明旋吗?”临走前他又被唐欢叫住。

    巩群翰摇头,真的没有。他根本无心去欺骗一颗少女的心。

    “那你又何必保留金笔和札记?丢了它岂不更快活……”唐欢的迷糊外表下却有颗玲珑透明的心。

    “我不是那种人,我有血有泪有感情的。有人为我自杀,我当然会难过,会铭记在心。”巩群翰反驳道,他不是冷血动物,他也有过煎熬挣扎的。

    “是啊!不知道巩医师之前风流史的人还真容易被骗!”唐欢泼他冷水,他立刻像只战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

    “你在调查我——”巩群翰怒不可遏地胀红了脸。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我不跟你扯了,懒得理你这种人!”他气愤地逃离了唐家。

    唐欢是很“恨”巩群翰没错,但说起来渊源可太多了。

    十年前巩群翰从未注意过她。因为她当时是个黄毛丫头,所以他没挑中她辅导。她的“大哥哥”是个乏善可陈的老古董,光听他讲话就想睡觉。她武断地认为巩群翰是“以貌取人”,挑美丽的明旋而不选她。十七岁少女的心是易感的。

    而且那些情诗其实全是她的杰作,明旋根本是个不爱念书的人,国文从未考超过四十分,所以那些深情易感的情诗,全是她一手代笔的,所以每一首诗她才都能倒背如流……

    当和巩群翰再度相逢时,他居然没认出她来,她是麻雀变凤凰没错,可她再三提醒他“以前”是否见过她,他却只记得那三次她的“顺手牵羊”之作,真是气煞她了。

    况且她也怀疑明旋自杀的原因并不单纯,可能是被巩群翰始乱终弃,所以才走上绝路。当然,这件事已死无对证了。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不记得她“写”的情诗的只字片语……

    唐欢对他的罪状足以倒背如流,琅琅上口,她够有理由“恨”他了吧!

    她和奶奶在外国“行走江湖”多年,一直到奶奶病危才回台湾定居。也言为如此,她才有机会再碰到巩群翰。

    冤家路窄,她可是当桃色脱衣舞娘时就一眼认出他了,而他竟然和其他男人一样,只当她是快到口的肥肉。

    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至少唐欢还没见过。

    重读以前的少女手札,看着自己十年前的字迹。有一件事她一直不愿意去承认,那就是她当年是否“假戏真作”,也爱上巩群翰?

    她现在一直找“机会”接近巩群翰,她非要他爱上自己不可,她会用尽各种方法的。

    让他爱上她!掉入这个爱的陷阱!

    第四章

    “怎么啦?无精打彩的。”江凯和巩群翰坐在一家PUB的吧台。巩群翰只是猛喝酒,一句话也不说。

    “思春了吧!哪个男人不偷腥,更何况你又没老婆,医师又不是圣人,偶尔春风一度又何妨?别再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咱们认识那么久,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本性呢?”江凯东看西瞧,这间PUB是东区最有名的勾魂PUB。

    男男女女个个打扮得时髦有型,要辣妹有辣妹,要酷哥有酷哥。

    “哪!那个正点!”江凯相中了个红发的小辣妹。

    巩群翰却没兴趣,此刻他的脑子已全被唐欢占据。

    像今晚,他跷班了,他没有去她家咨询。美人当前怎可能坐怀不乱?他已无法忍受和唐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告诉自己,今晚他不醉不归,而且要醉卧美人膝。

    目光涣散的他注意到PUB的角落有个女人。她独坐一隅,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那张脸若隐若现,煞是迷人。他举起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向她,今晚她就是他的猎物了。

    “嗨!BABY,今晚你寂寞吗?”巩群翰用他性感的嗓音向美人问好。

    美人卷珠帘,她用手撩开脸旁的发丝——

    “唔——”巩群翰惊讶得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不是冤家不聚头,唐欢可真是阴魂不散。

    “大夫,您今晚爽约了。”唐欢嗲声依旧。

    “我今晚公休——”看到她,他酒全醒了。

    “那我陪你休,改天你得补回来。把我医好,我自然会好好地打赏你的!”唐欢为巩群翰倒了杯酒。

    “你会想好才怪!你少寻我开心。”巩群翰不悦地道。

    “怎么这样讲,人家才不是呢!”唐欢的嗓音又甜又腻。

    巩群翰瞥见她修长的双腿又换了个坐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引诱他,令他心神纷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扯开话题。

    “寂寞的人都知道这儿!”她答得既玄又妙。

    寂寞?大台北的东区夜晚,有多少颗寂寞的心?

    “你真的想‘痊愈’吗?”他正了正身子,斜睨了她一眼。

    “当然!”她撒谎是不会眨眼睛的。

    “那得依我的方法去做——”他在打她的主意。老栽在她手里他也不甘心,是男人都想报仇雪恨。

    “我都依你——”唐欢的嗓音媚到了极点。

    “我要你日行一善,每天捐出一件值钱物品。”他冷哼道。“看你心不心疼!反正那些东西也是你不劳而获得来的。”

    “这样也能治病?”唐欢一脸懵懂无知的清纯样。

    “当然!”他重复她的用词。其实他是胡诌的,他根本不想医她了,她是明旋的朋友,他不想再和以前有任何牵扯。他只想早点脱离以往的噩梦。

    “把你的水晶耳坠子捐给那个当了一晚壁花的可怜妹妹!”巩群翰指了指角落一个孤寂的女孩。

    “那还不容易——”唐欢起身绕了一圈回来。她耳朵上的水晶坠子不见了。寂寞的少女已失去了踪影。

    “功课做好了!有奖赏吗?”唐欢整个身子软绵绵地凑了过来。

    巩群翰靠着沙发,他没地方躲,只感到一股热浪袭来。

    “赏我一支舞吧!我这么认真听你的话!”唐欢把一只手递了过来,邀请他下舞池。

    巩群翰心底挣扎着,心在说不要,手却不听使唤、脚也有样学样。“好吧!只是一支舞”,他如此自我安慰着。

    巩群翰一手扶着她的纤腰,一手握着她如莲藕般的柔荑,随着音乐自然地摇摆。还好是慢舞,否则心都快跳出胸腔来了。唐欢的身子挨着他,丝丝秀发搔着他的胸口、鼻子、嘴唇,有些痒有些麻,香气沁人。不知她擦哪一个牌子的香水,简直诱死人了,他深呼吸一下,试图镇定心神。

    突然之间,他竟舍不得音乐停止,他只想多跳一会儿,时间就此静止多好!

    他的手不自觉地向下滑,停在她的臀部上。光滑的丝缕纱裙下,是怎样撩人的姿态?胸前的暖玉令他心猿意马了起来。

    就在巩群翰沉溺其中之际,突然有一个女声喊了出来。

    “我的钻戒不见了——”是一个芳华女子。她的男伴急得到处帮她找。

    音乐声停止了,两人蹲在地上伸着手掌触摸地板。看到这景象,巩群翰的手立刻反射性地松开了。

    他瞪着唐欢,要她给人家一个交待。他凭直觉猜测,是她干的好事。“别装一脸的无辜,除了你还有谁!”他的目光如此说着。

    唐欢接收到了,她有股受辱的感觉。

    “不是我——”她简单地说完便回座了。

    “我不信——”巩群翰逼迫她。

    “我说了不是我——”唐欢举起酒杯,不想再谈下去。

    “除了你还有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巩群翰不由分说地夺下她的酒杯。不说清楚,一口酒也别想再喝!

    “信不信随你——”唐欢淡淡地说。

    “你要我出卖你吗?向众人指证你?”他挑了挑眉,恐吓她。

    “随便你,反正我没拿。那种两克拉的小货色我才看不上眼!”唐欢挪开他的手,她要喝酒。

    “你没碰怎知它是两克拉!”群翰用手盖住酒杯。

    “你太小看我了吧!凭我的专业眼光,看一眼就知道,还需要碰吗?”唐欢白他一眼,巩群翰兀自不肯让步,他认定是她。

    “就是你功力太好了,所以才会得手!”他没好气地讽刺道。

    “方才( 调戏木美人 http://www.xlawen.org/kan/26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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