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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的手不是被你握住了吗?”

    “那只是你的一只手而已。”

    “我的另一只手搭在你肩上。”

    “你有‘三只手’不是吗?”他怒气腾腾地瞪着她。

    “你强词夺理——”她微微发怒。

    “你欲盖弥彰——”他立刻顶了回去。

    “你先入为主!”她真的火了,这个男人不可理喻。

    “你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态!你火我就不火吗?”

    “方才我才日行一善,当了散财童子!”她无辜地辩解。

    “所以你才要捞回来!”他一口咬定。

    “巩——群——翰——你含血喷人,侮辱我,我要走了。”唐欢站起身来,她不想和他抬杠下去。不是她做的她为什么要承认。

    “想走也得等我搜完身!”巩群翰下了最后通牒。他又喝了杯酒,算是乘机藉酒装疯。

    “你敢——”唐欢杏眼圆睁地推着他。

    “我怎么不敢,我是为你好。”两人在沙发上拉扯成一团。巩群翰上下其手地搜寻,非要找出戒指不可。唐欢又急又羞,一时之间又推不开他,他分明是故意找碴。

    巩群翰的右手深入她的裙摆内,幸好他们座位偏僻,才不至于惹人非议。

    “你住手!别太过份。”她胀红了脸,不想大声张扬。

    “怕出丑就别乱来!”他另一只手已滑进她的胸前,这是女扒手惯用的伎俩不是吗?巩群翰心头有气。

    唐欢的眼光闪烁,眼泪夺眶而出。

    巩群翰没有察觉到,仍在做着警察搜身的动作。真正的警察也没有他这样投入,他根本是藉机在凌辱她。

    就在两人推推拉拉时,有人高喊:“找到了——”

    戒指找到了,原来是女人串通友人联合起来捉弄男友的,搞得男友面色如土,满头大汗。女人和友人笑成一团,男友则傻呼呼地痴笑着。

    因为那戒指是他送给她的定情物。

    “顽皮!”男人只是疼惜地捏了捏女人的鼻子。

    闹剧结束了!音乐又响起,这回是热闹的快节奏舞蹈。

    巩群翰错愕半晌,没想到他真的错怪唐欢了。

    他这才发现唐欢脸上有着泪痕。

    真是要命,怎会出这种状况。这下子丑大了。他愧疚得无地自容,他想扶起唐欢,却被她一把推开。

    “对不起,我……”巩群翰想说些道歉的话。

    原以为唐欢会赏他一巴掌的,他已经闭目受罚了。但是没有,唐欢看也没看他一眼,泪痕犹在,他真伤到她了。

    “我罚酒三杯!”巩群翰自罚,可是她没反应。

    “我学狗叫三声!”巩群翰尝试贬低自己,但仍然无效。

    “我自己掌嘴总可以了吧!姑奶奶。”他已无计可施了。

    突然唐欢奇迹似地开口了。“跳舞!你去跳舞给我看,我就当作没事。”唐欢终于开了金口。好!跳舞有什么问题,他可是舞林高手。

    谁知她接着又说:“脱一件衣服喊一声‘明旋我爱你’以祭她在天之灵。”这是哪门子条件?唐欢的要求太过份了,巩群翰答应不下来。

    “那你信不信待会儿你身上会多出一件贵重东西?”唐欢扬眉。木美人也会算计人的,她只是装傻而已,别小看了她!

    巩群翰自讨苦吃,现在骑虎难下了。

    众人看见有脱衣秀,纷纷让出中心位置来,让他跳个过瘾。

    巩群翰难堪地扭摆着身子。舞技不是问题,脱衣也不是难题,但要说“我爱你”三字实在有困难,因为他真的不爱明旋。他是亏欠她,可是对她真的只有兄妹之情。

    “脱——”

    “脱——”

    “脱——”

    众人看了大乐,巩群翰已赤裸了上身,可是“明旋我爱你”这五个字他说不出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只能对明旋说这三个字。同样是三个字,意义相差极远,但他也很无奈。

    “脱——”

    “脱——”

    “脱——”

    巩群翰没再脱下去,因为唐欢已经不见芳踪。他连忙穿好上衣追了出去,已经看不见她那辆||乳|白色跑车,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在担心什么?担心她又四处去“犯案”。

    是啊!医师关心病人是很正常的事。他回家的一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回到家他仍不放心地拨了电话给她,但是没有人接,她尚未回来。他不死心地再拨,仍然无法接通。

    站在十一楼从窗口望出去,万家灯火,但她的家在哪?

    被一栋栋大楼给遮住了。此刻他是如此地挂念她。“唐欢去哪了?还是她生气不肯接电话?”巩群翰无从得知。

    今夜是个没有星星的夜晚,他想到了她念的诗句。

    最恨又最爱没有星星的夜晚

    因为它老是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连巩群翰自己都吃惊,他竟然记了下来,她也不过才念了一遍。

    写在明旋札记上记不住,唐欢念了一遍他却记住了。这是什么原因呢?他不明白。他也不敢去弄明白,言为他害怕面对真实的自己。明天,明天如果见到她,他仍然是她的心理咨询师……

    唐欢开车在东区绕了不知多少圈之后才回家,电话响了也不接。有些事她自己也不想明白。

    她为何会流泪?对于偷窃她从未有过羞耻心。

    她不懂,她几时变得如此脆弱?

    她来到书房,拿出金笔和绿色札记,坐在长背椅上旋转着。她有感而发地提笔,记在札记另一页空白之处。

    送你一颗星

    希望每到深夜你就会想起我

    虽然它不会绽放光芒

    只要你真心相待

    有一天

    它就会发出爱的火花

    呼唤星星的故乡

    唐欢轻声笑了出来,多幼稚的口吻,仿佛十年前的她。而且比十年前更多愁善感!笑完后她把札记放回抽屉内。

    计划是不会变的,她有信心巩群翰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是之后呢?唉!到时候再说吧!她的心思有些混乱起来。

    她从未为任何一个男人落泪,巩群翰是头一个……她想着想着竟痴了……

    巩群翰对唐欢的治疗方法,已经完全和他所学的课程背道而驰了。他天天要唐欢“日行一善”。继上回舞厅之后,今天又要她把她的琉璃项链打赏给卖花小弟,他只希望她知难而退,别再找他辅导了。

    唐欢却二话不说,让卖花小弟赚了一年工资。

    两人坐在餐厅,看着落地窗外的卖花小弟喜上眉梢,巩群翰也不晓得自己做的对不对,他对唐欢已经有些黔驴技穷了。在唐欢面前,所有的“专业知识”完全派不上用场。

    巩群翰和唐欢坐在一块儿,自然吸引一旁的男人频频侧目。巩群翰非但没有与有荣耀的感觉,反而恨不得枪毙了这些男人,再把他们的眼珠子一个个挖出来。

    成何体统!口水都流满腮了。

    唐欢则视若无睹地谈笑风生,她被人注意惯了。何况她的一颦一笑如此惹人爱怜,想不看她太难了,看到她之后想转移目光就更难了。唐欢并未显出虚荣的优越感,她的美是无心的。

    好一个无心之过,巩群翰回瞪那些男人,恶狠狠的目光足以杀人。

    天天和唐欢耗在一起“日行一善”,绝对是一种试炼。不可以,不可以爱上她,不可以和女病人有暧昧关系。他每天不断地提醒自己,说服自己,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到底要证明什么?

    唐欢美吗?她美。但他不会忘记,她是个美丽的“女扒手”。她什么都能偷,他更要紧守防线。他的“心”绝不能被她偷走。

    但是为什么,每次看见她轻锁蛾眉,他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抽动呢?

    “嗨!小翰,你这阵子都躲到哪里去了?人家可想死你啦!”一个风尘味颇重的女人一扭一摆地走了过来。

    巩群翰向左移座位,因为对方整个人都快贴了上来。

    “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啦!唉!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女人名叫莉莉,是一名酒国名花,浓妆艳抹地昭告她的身份。

    唐欢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打量二人。

    “这位姊姊怎么称呼啊?”莉莉刻意装小。

    任谁都看得出来莉莉起码比唐欢大上七、八岁,但女人谁肯认老,何况是爱美的女人。

    “莉莉,你别闹了。”巩群翰想赶她走。

    “喂!咱们可是老相好了,总要叙叙旧吧!”莉莉大方地同他们一桌坐了下来,她可是这家西餐厅的股东。打从她“收山”之后,已好久没陪男人饮酒作乐了。

    “来!小翰翰,我们干一杯!”莉莉先干为敬。

    巩群翰斜眼看着唐欢,怕她误会也怕她不高兴。

    唐欢没有插嘴,只是对邻桌垂涎她很久的男人笑了笑。这一笑可把巩群翰触怒了!居然有时间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他气得脸都绿了。

    “小翰!你看,你以前送给我的手链现在我还戴在手上呢!”莉莉举起手来。

    “你看,我多珍惜你送给我的东西,咱们可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人家一直都忘不了你的‘好’。”莉莉越说越露骨了,巩群翰真想用拳头塞住她的大嘴巴。

    不知怎地,巩群翰就是很在乎唐欢的反应,他不希望她误会。当初和莉莉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且那已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他不时地瞄着唐欢,看她是否有不屑的表情。

    没有,唐欢忙着和左邻右舍的仰慕者打招呼。

    过份,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们是一道来的。他的男性自尊在作祟了。

    “唐欢!我们走吧!”巩群翰想离开这里。

    “急什么?我和这位姊姊还没干杯呢!”莉莉缠着他下放。莉莉十分嫉妒唐欢的年轻貌美。

    “莉莉阿姨,我敬您。”唐欢不慌不忙,巧笑倩兮地托着酒杯。

    莉莉气死了,居然喊她阿姨,她立刻堆满一脸假笑。“噢!这位婆婆,小奴家这厢有礼了。”莉莉一饮而尽,眼睛绽放出狠毒的光芒,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她。

    看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一般男人都会自豪不已。

    但巩群翰可不!他知道莉莉是出了名的“小辣椒”。

    “我们来划拳——”莉莉发起酒疯了。她刻意展现她手腕上的手链,以显示她和巩群翰关系匪浅。

    “五、十——五——二十——”

    唐欢没有划拳,她只是冷眼看着这个妒火中烧的女人。

    “少假正经了!小翰的女人哪个不是骚到骨子里去了。”

    巩群翰一听脸都绿了。又窘又怒的他拉下脸来——

    “莉莉!唐欢是我的病人,我是她的心理医师。我们的关系仅止于此,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巩群翰表明立场,真的是“一清二白”吗?只有当事人心里有数。

    “是吗?不会医到床上去吧!”莉莉是那种见不得别的女人比她美的人,她存心找碴。

    “他的胸肌大小了、腹部有点凸、屁股不够圆紧、大腿弹性欠佳、臂膀厚实度偏低……”唐欢如数家珍地说完。巩群翰灰头土脸极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唐欢柔媚地沉着嗓子。

    讲得好像两人已在床上“兵戎相见”大战三百回合似的。

    莉莉愣住了,她一时语塞。“我去化妆室补个妆。”莉莉立刻给自己找台阶下。

    她一扭一摆地踱步而去,老江湖居然给唐欢比了下去——

    “唐欢!你说的并非事实——”巩群翰频频抗议。什么话!根本没有的事怎能无中生有。否则他也可以证明给她看,他的技巧绝对可以教她销魂蚀骨,久久不能忘怀。

    “我也想去一下洗手间!”唐欢压根不理他。

    片刻后唐欢回来,手上又多了条手链。她把手链丢入他的酒杯之中,态度极为轻蔑。

    “以后别随便送东西给女人!”唐欢冷笑一声便起身要走。

    巩群翰追了上去,他伸手抓住她的手。

    “还给她,我送人的东西是不会要回来的!”巩群翰从酒杯中掏出手链,她为什么老改不了这个毛病。

    “她不配——”唐欢沉下脸来。

    “你别自作主张,我给了她就是她的,管她是贤良德淑还是残花败柳!”巩群翰有些声嘶力竭了。他不要她多管闲事,而且用这种方法。

    巩群翰和唐欢拉拉扯扯,惹得其他在座男士频频侧目。

    J位陌生男子走了过来。“放开她,女人是要受到尊重的,更何况是美丽的女人。”老是有人想“英雄救美”,唐欢的魅力可惊人得很。

    “不干你的事,这是我们两个的问题!”巩群翰白了那色迷迷的鲁男子一句,他早看他不顺眼了。从唐欢一进餐厅起,那鲁男子就盯着她不放,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

    “砰”的一声,鲁男子一拳打中巩群翰的鼻梁。

    巩群翰不甘示弱地回敬他一拳,两人扭打成一团。唐欢立在一旁出奇地沉静,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巩群翰,半晌后她悄然退下。

    而这厢两个男人兀自拚得你死我活,战况激烈。

    最后巩群翰使出一记左勾拳,终于打倒鲁男子。乒乒乓乓地满地都是碎碗盘。服务生边收拾边计算损失,自然算在两个男人中败阵的人的账单之上。巩群翰则鼻青脸肿地站起身。

    他看到莉莉,朝她走了过去,莉莉则还搞不清状况。

    “还你——”巩群翰拭了拭嘴角的血迹,把手链还给莉莉,他以为那一定是唐欢偷的。没想到莉莉看到手链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你捡回来了?你真是主让我感动了,小翰。”莉莉上则抱住他。原来是她气不过把手链扔在化妆室的垃圾桶,反而是唐欢“捡”了回去给巩群翰!

    他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小翰最疼我了!让我亲亲,瞧你脸都肿了。”莉莉又靠了过来,可是巩群翰却一把推开了她——

    他飞也似地冲出餐厅,他要见唐欢,疯狂地想见她。

    他要去向她解释,他又“误会”她了。老天啊!他为何总是犯这种要命的错误?为何他总是不信任她?为何他又如此在乎她?

    唐欢回家了吗?巩群翰只能一路找到她家来。

    按了半天门铃,女佣只从门口的小洞看了他一眼,却不给他开门。

    “唐欢!我要见你,快开门!”巩群翰猛力地拍门却没有回应。情急之下他步下电梯准备改从防火梯爬上去。

    到底是什么动力让他非要爬上七搂去不可?

    巩群翰的动作引起其他住户的注意,探头探脑地议论纷纷。

    他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就是非见到她不可。

    “妈!那个人在做什么?”有个孩子比着窗口。

    “别看了!妈妈去打一一○叫警察。”妇人怒斥道。

    巩群翰全然不理会,为了红颜在所不惜。

    “开窗!”巩群翰已经爬到了七搂,他气喘吁吁地敲着窗户。

    窗内正是唐欢的香闺,有着粉红色的床单和床罩。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巩群翰,表情是复杂的。

    “唐欢!请开窗,拜托!”他低声求她。

    “为什么?”她走到窗帘旁。

    “很抱歉!对不起!我不对!都怪我……”全都是三个字,可这一连串的三个字却无法完全表达他的心意。

    他沮丧地猛抓着头,真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你是黑夜带来的第一颗星

    唐欢念着十年前的诗句“等黑夜来再说吧!”说完后,她拉上了窗帘,她真的拒他于窗外,看来巩群翰得捱到天黑了。

    第五章

    过没多久,大厦管理员来了,警察来了,连消防队救生网都出动了。

    “没事,你们不要管我,这纯属个人私事!”巩群翰费尽唇舌解释,明眼人也看得出来他是在向女人示爱。

    片刻之间,大楼外立刻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一直到天黑人群才渐渐散去。

    入夜之后,满天的星光穿透窗户射进屋内。如此浪漫的情景却丝毫未令唐欢动心。巩群翰依然被狠心地拒于“窗”外,他只好无奈地望“星”兴叹。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告诉自己不能陷进去,他不能和女病人纠缠不清;但另一方面他又为唐欢深深陷入情网而无法自拔。

    他等着唐欢开窗,可是她依然没有动静,他眼巴巴地望着,天都黑了,星星都出来了……

    我是黎明前最后升起的一颗星

    唐欢的声音在窗帘后响起,飘忽而悠远。

    “天啊!黎明前……”唐欢又念了句诗,巩群翰叫苦连天。

    都怪他记不住那些札记上的诗句,否则他早擒获美人芳心了。饶了他吧!天都要亮了,他等不了那么久——

    “唐欢!快开窗!”隔着窗户仍可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唐欢沉浸在诗词之中,谁教他接不下去呢?

    在天空各自一方

    巩群翰受着煎熬,原来世上有女人是这么难追的。

    是你太早还是我太迟

    一夕复一夕

    愿将我星换你星

    让我知道你的寂寞

    和哀愁

    唐欢一字不漏地将诗句念完,突然“锵”的一声——

    等不及了!巩群翰竟一脚踢破玻璃,破窗而入。幸好窗口够大,他方能如愿以偿。

    碎了一地的玻璃仿佛天上的星星,他不小心踩到碎片,发出细微的哀嚎声。他挪动了脚步,轻轻缓缓地走向唐欢。

    唐欢被这举动吓坏了,一步步向后退。女佣听到碎玻璃声响跑来敲门,却让巩群翰粗声地赶跑了。女佣也识趣,知道两人关系正处于有点暧昧的情况……此刻,巩群翰已把唐欢逼到了床边——

    唐欢已无路可退,再退就要倒向粉红色的床了。

    可是巩群翰不打算放过她,这残忍的小东西硬是要折磨他。如果当年他辅导的对象是她,可能情况就不一样了,当年就不会发生那件憾事,也省去今日这许多纠缠。

    只是当年他竟没有“发现”到她的存在!

    女人真是女大十八变,转眼间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由当年的丑小鸭摇身一变,成为今日亮眼的天鹅!

    巩群翰的目光放肆而贪婪地扫遍唐欢全身。那雪白的肌肤好比月光,那窕窈的曲线宛如星河,任他在上头徜徉……他看着看着,忍不住向她靠了过去。

    别推开他,千万不要。他在心底祈祷着。

    他注视着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仿佛看见自己的心急速加快,鼓动着自己向她示爱……

    他终于和她面对面地靠近,天可怜见,她没有抗拒。他伸出手轻托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发丝。最后,两只手掌捧住那张绝美的脸,那微张的唇仿佛正在呼唤着他……

    “为何不让我早点认识你!”他爱不释手地轻触她的耳垂、香腮、额头,这是一张他再也不会忘记的脸。

    他忍不住吻了下去。他以厚实的唇瓣覆住了唐欢那红艳如花瓣的芳唇,缠绵地吸吮着那取之不竭的唇汁。而后他伸出舌尖轻启花心,舌尖与舌尖立刻如天雷勾动地火一般交缠在一起……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两人顺势倒向她的床。柔软的棉絮上,成熟的躯体正在释放热情。巩群翰轻咬着她的衣裳肩带,如此浪漫佳人,他必要好好疼爱……

    他将头埋入她极富弹性的双峰,来回的磨蹭。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他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他的手继续往下探去,他要寻找她身上最敏感的地带,带她进入川合的境界。

    他一面吻着唐欢,手一面在娇躯上游移着。唐欢的娇躯是如此挑动他的情欲,令他血脉喷张。

    他迅速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他感到自己体内那股热力已直线上升,上升到他无法再忍耐的地步……

    唐欢没有回应他的热情,不过那不打紧,一定是她害羞的缘故,他可以理解。巩群翰自行脱下外衣、外裤,只剩下贴身的BVD小内裤。

    “我爱你!”

    他继续吻着唐欢,同时伸手欲解除她的衣物。没想到,始终处于被动的唐欢此刻竟然有了反应——她推开了巩群翰,紧紧拉住自己的衣衫,径自走向窗口。

    “小心玻璃碎片——”巩群翰见状连忙喊道。他刚刚才踩到的,怎么忍心让冰肌玉肤的木美人受伤?

    唐欢避开了碎片,凝视窗外的满天星光。她又诗兴大发起来,她再次喃喃自语。

    最恨没有星星的夜晚

    因为那让我找不到你的方向

    最爱没有星星的夜晚

    因为可以不和别的星星追逐你

    巩群翰也下床走到她身边,而且意外地,他竟接了腔。

    最恨又最爱没有星星的夜晚

    因为它老是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这首诗他记得,因为她曾念过……“欢!我爱你——”他从她身后拥住她。“你爱我的什么?”唐欢对着星星问。

    “你的一切,我都爱。”巩群翰意乱情迷了。

    “可是……我不爱你啊!”唐欢轻轻吐出这句话,巩群翰不禁愣住。他没料到唐欢竟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

    “没关系,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巩群翰立即恢复自信,沉稳地道。

    “之前我也是这么想,而且我做到了。”唐欢娇笑一声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巩群翰。巩群翰只感到脚底一阵冰凉,这话是……

    “你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渐渐苍白。

    “我说了,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你爱上我。”她坦言。

    “那你呢?你不必爱上我吗?”他的声音微带沙哑。

    “那是两回事!”她的声音冷若冰霜。

    “唐欢,你在搞什么把戏?”

    “我早说过,我们唐家五兄妹全不是好人,我是荒唐家族的木二姊,自然也不是好东西。虽然我们五个兄弟姊妹各散东西,不过有志一同……别用常理来判断我们。”唐欢露出了“真面目”来,巩群翰的心如同被推入了万丈谷底般。

    “你……你所为何来?”巩群翰厉声道。

    “报复!你欠明旋一份爱,你知道不知道,对一个女孩说对不起是很残酷的事。她都已经决定为你献身了,你居然还拒她于千里之外!还用花言巧语欺骗她等你——”唐欢一字一句都像针般刺入巩群翰的心窝。

    “我……我……”巩群翰不知能说什么。

    “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对不起、很抱歉的话,总之我代替她得到她想要的三个字!”唐欢目光闪烁,掩藏了她自己的心事。

    “就这样?你对我就是这样?”巩群翰显得有气无力,他觉得有些心痛。

    “你还想怎样?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医师罢了!幸好明旋没看到你今日对女病人死缠烂打的德性!”唐欢一把推开了他,留下他一人独自面对星空的嘲讽。

    他一个踉跄,赤脚踩到了碎玻璃,扎伤了他的脚趾头。鲜血渐渐流了出来,他的心也仿佛在淌着血。他默默无语地穿回衣裳。他不打算从消防梯再爬下去了,唐欢的这番告白深深地让他看清了现实。

    他的脚趾一直淌着血,他提着鞋却没穿上。他刻意让血迹流满地毯。

    出了房门,不见唐欢,她人已在书房。女佣在客厅等着送他走,她看见地上的斑斑血迹,忍不住惊呼:“你要不要包扎止血,先生?”

    “不用了!是我自作自受。”

    他想,这是最后一次到唐欢家来了。这是一次非常失败的辅导案例,他不仅爱上个案主,还被她骗了。其实他也可以推翻自己,说他只是向她开玩笑而已,他根本没有爱上她!

    “我爱的只是你的脸蛋和身材!”可是他不能,因为他不是如此的肤浅。一开始或许是,甚至现在也有一点。但除此之外,她仍吸引着他。他无法否认,他是真的对她动心。

    被拒绝了,知道她“复仇”的真相也好,原来被拒绝的滋味如此难受。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血迹为证,他是爱过唐欢的。但出了这个门口,一切都结束了。

    他再也不会心存妄想,他错得一塌糊涂了。

    巩群翰回过身,唐欢一直待在书房没有现身。这样也好,彼此划清界线,他不会再辅导她,他根本治不好她的。一直到门关上了,他才感到“痛”——脚趾头流着血,隐隐作痛。

    好悲哀,好凄凉,他无力去回避满天星斗。他头一次那么在乎一个女人,可是她却玩弄他于股掌之间。

    她不只偷了他的表、他的金笔、他的绿色札记,连他的心都偷了。他心里不禁泛起些微恨意,也想报复她一下。

    冤冤相报何时了,做医生要仁心仁术的,他不可以!

    但他又放不下!

    他呐喊一声抬头望天……他是不是眼花了?

    连星星都在为他流泪吗?他竟然见到星星一闪而逝!

    也许他真的是黎明前最后升起的一颗星,和她一夕复一夕地遥遥相望,二者可望而不可及。他们是永远不会相交集的。去吧!我的爱。

    他强打起精神一路行去,在黎明到来前,巩群翰的心情终于渐渐平复。

    唐欢一直坐在长背椅上没有起来,她忽然有一股很深很深的失落感。

    这算是报复吗?如果是的话,她为何没有强烈的痛快感?反而平添几许惆怅。为什么说不出真话?

    当年的情诗其实全出自她的笔下,但她为何不敢说?因为她早就喜欢上他了,否则她哪写得出那些相思情意浓的字句、诗词?那其实正是她的心声啊!她当时发育不良,面黄肌瘦的,任谁也会先注意到亮丽动人的叶明旋,而不会注意到她的,所以她才不敢对他告白,怕自取其辱……

    或许巩群翰正是她的“初恋情人”吧!只是他不知道。而今事过境迁了,现在的唐欢不怕没有男人追逐。游戏结束了,一阵阵疲惫袭了上来。她在累什么?空虚落寞不断冲击而来,她无力阻挡。

    没事的!她告诉自己,她可以继续游戏人间,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她无力地闭上眼。

    “你要辞职!”院长很惊讶,但不打算批准。

    “嗯!我觉得我不能胜任,也不适任目前的工作。”巩群翰斩钉截铁地说。他不只辞去唐欢的私人心理咨询师的职务,连疗养院的工作也一并辞去了。他想换个工作环境。

    “你考虑清楚了?”院长无奈地问道。

    巩群翰点头,毅然绝然的。

    “是因为唐欢吗?”

    院长的揣测很正确。巩群翰沉默了,这种事该如何启齿?

    院长想了想,希望巩群翰再考虑,他可以先休假。

    “不用了!院长,我不想闲着。”

    “那你有地方去吗?”院长关心地问道。

    “我正在找!”巩群翰已经寄出了好几份履历表。

    “我可以帮你介绍,别推辞我的好意好吗?”院长真是个好人。巩群翰铭感在心,有机会他会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离开了院长室,离开了疗养院,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拥抱朝阳。他会有个全新的开始的。他走在阳光下,把阴影抛在身后,大步向前迈去。

    巩群翰没告知老友江凯他离职之事,他想过一阵子再提。他知道以江凯这种八卦性格,一定会追问到底的。

    院长给巩群翰介绍的是一家私人财团机构的心理咨询师。现在的大老板都很有钱,也很有远见,在公司内设有咨询室,可以为全体员工解答一些心理困惑。

    总经理今天接见了巩群翰。这位年轻有为的总经理姓范名亚韩,不过才三十五岁,就已经坐到总经理的职位,而且长得高大威猛,和巩群翰相比毫不逊色。更难得的是他待人很客气。

    “以后多辛苦你了!巩医师。”范亚韩双手按住巩群翰的手,热情地欢迎他。且不说他是董事长那边介绍过来的,范亚韩光是瞧他第一眼就投缘,他很欢迎巩群翰的加入。

    由于他年少得志,所以四周的人对他总有着距离感。嫉妒、羡慕、巴结,林林总总的,所以他的知心朋友不多。

    范亚韩很想有谈心的对象,而巩群翰的挺拔出众再合适不过了。他为巩群翰举办了欢迎会,会后还邀他小叙一杯。

    “不瞒你说,我常常感到寂寞!”范亚韩打开话匣子。他很少有机会向人吐露心事,所以一开口就说个不停。

    两人有说有笑,巩群翰也耐心地听着。日子久了,范亚韩更是把他当成最佳听众。

    某日范亚韩语带暧昧、神情腼腆的欲言又止。

    巩群翰一见他如此,即知八成和“女人”有关。虽说在公司不宜谈私事,不过范亚韩是经理,他自然有这个“特权”。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女人,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很多男人都是情人眼中出西施,范亚韩也不例外。

    “你别不信,她的美是与众不同的,她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她的那张樱桃小口。她的两片樱唇总是微张,等待男人去发掘、灌溉似的。而且她美得有些憨,让人忍不住想上前调戏她一番!”范亚韩一副沉醉其中的姿态。

    巩群翰越听越感到不对劲,这不是很像“某人”吗?

    微张的双唇,让人忍不住想上前调戏?

    “她叫什么名字?”巩群翰紧张地询问。

    “木美人。这当然不是真名,不过她不肯说也无妨。她说是木美人就木美人,而且她像极了完美的木美人。”范亚韩完全拜倒在“木美人”的风采之下。

    是她没错,肯定是唐欢!他的内心一阵刺痛。

    “总经理!你和她相谈之后……有没有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巩群翰提醒他,他当然不能明讲她是女扒手。

    “你怎么会知道?不傀是心理咨询师!”范亚韩大喜。

    “什么不见了?”这个本性难移的唐欢,他在内心暗咒。

    “魂啊!我的魂全被她勾走了!”范亚韩如痴如醉地道。

    原来如此,哼!唐欢是有这种本事。

    而且范亚韩是个“钱”途无限的男人,唐欢可以好好地“痛宰”他,不急于一时要他的身外之物啊!

    “我不能没有她,我已经爱上她了!”范亚韩低吼了一声。

    巩群翰没有想到会再和唐欢相逢,而且他也以为自己不再爱她了。

    这天,他正要下班,一辆宾士车和他这辆国产车擦身而过,对方向他招手。

    是总经理的车,范亚韩热情地向他比了个举杯的姿势。

    “七点——老地方。”范亚韩真有精神。

    巩群翰觉得自己已累垮了,不得不打心底佩服总经理。

    好吧!舍命陪君子。他先回家一趟换个轻便衣裳!

    当他来到“老地方”时,钢琴声正流泻着。他寻找着范亚韩,他并不在座位上。他问了侍者才找到了他订的位。

    巩群翰坐了下来,先点了杯餐前酒。

    他闭目养神,直到感觉有人接近,他张开眼来,倏地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一定是在作梦,要不然他是不想再见到唐欢的。

    “阿翰!她就是我说的’木美人’。”原来范亚韩去接这个木美人,所以迟到了。范亚韩为唐欢拉开了座椅,她翩然坐下。

    而她竟装作“不认识”巩群翰,她永远如此“迷糊”吗?

    “这位小姐!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他心情不佳,这个女人太过份了!

    “这位先生长得很像我十七岁时隔壁班的’实习老师’。当时我们班都好希望给那位帅帅的‘大哥哥’教到,结果我们班的实习老师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之乎者也的古董哥哥!”唐欢语意深长,就是不知眼前这只呆头鹅听不听得懂。

    “怎么你们两个好像在拍电视广告似的!”范亚韩插嘴道,他是专程找巩群翰来鉴定唐欢的。

    “有教无类,当老师和当医师一样,医生和老师都不该挑病人和学生,相对的亦然。”巩群翰心平气和道。

    “难道你不会偏爱貌美的女病人?一个丑小鸭和一个美天鹅,你会挑谁当你的辅导个案?”唐欢冷嘲热讽起来。

    “怎么了,你们一见面就抬起杠来。”范亚韩打圆场。

    唐欢啊唐欢,我已经把你逐出我的世界,你为何还如此咄咄逼人呢?山水有相逢,两人难道缘起缘未灭?巩群翰一想就头痛,好几个无眠的夜,他甚至不敢走到窗口看星星。

    原来男人的坚强只有在人前时,就像是现在。他立即武装自己。

    “这位小姐,幸会!”巩群翰客气地邀杯。

    “我叫唐欢!这个名字不难记。”唐欢玉手托杯,她的话永远有着另一层深意在。

    唐欢也乱了,她只是想……想重新来过。

    当这个念头闯进她脑中时,她有片刻的失神……

    再见到巩群翰的时候,他身形依旧只是眼神憔悴了些。他受的打击还没恢复吗?也许他们可以做“朋友”。说实话唐欢也没什么朋友,她只有一大堆盲目的追逐者。

    包括在座的范亚韩。

    “唐欢,好名字。欢欢,我这样喊你喽!”范亚韩完全不知道两人是“旧识”,两人也没说破。

    “总经理——”巩群翰口干舌燥,有些坐不住了。

    “阿翰,在公司外头叫我亚韩就可以了!”

    “我不太舒服,想先告退。”巩群翰急忙称病。

    “医师也会生病,人毕竟不是铁打的,不如明天也告假一天好了。”范亚韩当下批准了假单。

    “哪里不舒服?”唐欢立刻接了腔。

    巩群翰苦笑,她何必关心他?何必如此虚情假意呢?

    “阿翰你就说嘛!别不好意思。”范亚韩在一旁帮腔。

    “痛——”巩群翰简单说了一个字。

    “是头痛吧?天天帮人解答困惑在所难免。”范亚韩是“状况外”的人,只有唐欢听得出弦外之音。

    自从和他“摊牌”之后,她也想了很久。狠心地拒绝他虽是计划中的事,但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她也有感觉,也会心痛啊……

    “听说有一种痛是无药可医的!”她喃喃自语。

    “阿翰!你得了绝症?”范亚韩粗枝大叶,说的全搭不上边。

    “原来你也懂……难道你痛过吗?”巩群翰反问。

    “当然,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尝过了!”唐欢面无表情地道。

    两人目光时而凝视时而回避,有情还似无情。

    “谁这么荣幸,让你十七岁就心痛了?”巩群翰犹不知那人就是他自己,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点。

    他为何听不出来呢?唐欢重重地叹了口气。

    “阿翰!你不是不舒服吗?别再喝酒了。”范亚韩阻止巩群翰倒酒,他招了侍者拿来热茶和热毛巾。

    为何还要再相逢?你到底想怎样?为何不放过我?巩群翰痛苦地凝视唐欢,举起手中的热茶。

    “亚韩,祝你抱得美人归( 调戏木美人 http://www.xlawen.org/kan/26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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