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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展露一点神奇的武功,就好像这次,一抬腿就是五六米行若无事的迈了过来,这样,总让我感觉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神仙或是鬼魅一流的东东。

    我走上去巴住他的手臂,卓不凡笑着侧过头望了我一眼,眼中全是纵容和宠溺,眉宇间一派潇洒。我们就这么依偎着走向室外的满天阳光。

    十四、狭路相逢展风彩

    上卷 十四、狭路相逢展风彩

    我发现跟着卓不凡完全是闲逛,兴之所至,随处驻留。幸好他走路不是很快,所以陪他逛,并不算是苦差事。

    中间又接了N个工作电话,接的我苦不堪言。每当这时,我就会感觉卓不凡很是君子,我一接起电话来,他就总会不动声色的离开我几步,缓缓站定,悠悠闲闲的等待,即使我接了十分钟,他也仍然负手而立,从容淡雅,不见一丝不耐烦的神色。这让我万分愧疚,可是怕万一有什么事,又不敢关机,只好陪着笑脸,一次一次追上来挽着他的手臂。

    当手机第N+1次响起时,我简直火冒三丈,一看号码,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扣掉了电话。卓不凡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却没有问。可随即,面前一辆车刷的一下滑过来,嘎的一声停下。车里随即下来一个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我真的有点生气,忍不住拉长了脸。这是我的一个同事,名叫李明。个子很高,长的也还算帅气,只是眼睛总有红丝,肤色也白的惨人,整个人邪气十足。而且还有复杂而不足为外人道的背景。自从公司聚会时见了一次之后,就有事没事给我打电话,我一向极厌恶他,所以十次有九次半不接,偶尔接了也是看错号码。这次也不例外。

    他肆无忌惮的盯着我:“小诺呀,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我很气,可是口气还是很平静:“哦,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打电话吗?”流里流气的语气。

    我气的咬牙:“我手机没电了。不好意思。”

    “呵呵,没关系,我改天送你一部手机,专门接我的电话。”

    我的忍耐力几乎要崩溃:“不必了。”说着,就想拖着卓不凡走。

    李明笑嘻嘻的半转个弯,拦住我:“这位是谁啊?”

    我生怕卓不凡会说出电视剧里那种“在下卓不凡也”来,所以抢口说:“他是我朋友,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李明笑嘻嘻的对卓不凡伸出手来:“我是李明,你贵姓?”

    卓不凡淡然一笑,却不去握他的手,“您好,免贵姓卓,如果李先生没什么事情,我跟小诺还有事,要失陪一下了。”说着微微点头,就要拉着我走开。那俊朗清雅的眉目,彬彬有礼的风度,从容不迫的气质,简直与面前的李明不可同时而语,很干脆的把他晾到那儿了,连他伸出来的手也没理,真是爽。

    我太惊讶了,卓不凡说的这一句话简直是太现代了,而且非常有涵养,非常有风度,居然还叫李明是“先生”我当时还怕他会说出“公子”或是“兄台”来呢。真让我与有荣焉。

    李明有点气急败坏,可还是想维持他帅哥的风度:“两位去哪儿,我可以送你们过去。”

    我正想说不必,卓不凡已经微笑起来:“哦,李先生的车可以去乌衣街吗?那太好了,我们正想着,自己去,走一圈下来也比较累。”

    李明怔住。我几乎要喝彩。乌衣街,是这附近一个缩微版的民俗小巷,完全是观光用的,街道只宜步行,不许通车,而且就算要通,估计也就能通个摩托车,太窄了嘛。

    李明一时想不出有力的话反击,看着卓不凡微笑的脸,急不择言:“这种破地方有什么意思,我带你们去123游乐园。”

    卓不凡不疾不徐的微笑着问道:“就是那个昨天刚刚出了两次设备事故的游乐园吗?”

    李明再次哑然。我暗中偷笑。卓不凡,真不知他的信息是来源于哪儿,也不见他看书看报,也不见他看电视,居然什么都知道。不过也不排除他是杜撰的可能,反正面前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估计也不会看新闻。

    李明估计是知道不是对手,有点发急,“设备事故又不是经常的,小诺,你一定喜欢去那儿玩的,是不是?”

    哈哈,蠢材,居然向我求救。妄想我给他台阶下,还不如寄望于路人甲。我于是落井下石兼恶狠狠的说:“不,我还没活够。你可以自己去玩。失陪了。”他估计傻住了,眼看我们走开,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走出十几步,我几乎想回头比一个胜利的手势。却终于忍住,抓着卓不凡的手臂,正想大夸他一番,卓不凡却温和的说:“小诺,这个人目光不正,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我才不怕他呢!”我不屑的撇了下嘴角“他呀,是我们一个女老总包养的一个大学生,后来毕业了,就直接到我们公司来了。倘若他自己为此自省也罢了,毕竟知耻近乎勇,可是,他还沾沾自喜,到处显摆他的后台。这种人,真让人看不起。”

    卓不凡微讶的望着我,我继续解释:“我们老总的老公在外地啊,有时一年也不回来一次,所以,就这样啦!”

    卓不凡不由骇然而笑,抓住我的手,道:“小诺,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是啊,可是这个社会,哪有几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啊,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卓不凡深吸了一口气:“我还真要好好看看,小诺,你这个时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耸了耸肩,要看就看吧,美的,丑的,既然来了,恐怕不想看,也不容易了。

    十五、慧眼识宝市井中

    上卷 十五、慧眼识宝市井中

    好在下午就没有电话骚扰了,让我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兴致勃勃的东游西逛,几乎每一个店铺都不放过。我估计在卓不凡真正熟悉了这个城市之后,我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想逛街了,这一阵真是逛够了。

    “我们去那边看看。”一直没表示意见,任凭我拖来拖去的卓不凡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瞥了一眼那边的小店,“红袖情趣内衣”,我顿时有点发蒙,脚也定在那儿不动了,“去那儿干嘛?”

    “去看一下啊。”卓不凡微微不解的看了我一眼。

    “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卓不凡笑道:“不想去就算了,我是在看,那个乞丐用的那只碗,好像是汉朝的东西。”

    “什么?”我眼睛都瞪圆了,飞速转回头,在那个内衣店门的左边,有一个断了腿的中年男人,正懒洋洋的倚在那儿。整个一团黑乎乎,脏兮兮,我看了半天,才从他面前看到一个乌漆麻黑的碗。

    我皱起了眉头:“你确认?”卓不凡点头道:“嗯,应该,是吧。”

    看了看他笃定的表情,看在古董的份上,我终于还是探头探脑的丢下卓不凡走了过去,想了想,总要先表示点诚意,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两枚硬币轻轻放进他的碗里,他很机械的点了点头,然后我就开始搭讪:“大叔,您的腿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中年男人很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这人,一看就不是专业乞丐,一点职业素质也没有,可是大概我满面笑容,他也无法拒绝,于是他回答:“让车辗滴。”一口浓重的家乡话,可是我也不知是哪儿的口音。

    我继续:“哦!真可怜。”再也找不到别的话好说,只好切入正题:“大叔,你这个碗哪来的?卖给我吧?”

    他脸上腾起浓重的怀疑神色,上下打量我“俺从坡上拾滴,你买俺滴碗干啥?”

    我心里一动。这碗是不是且不说,就算是,我也不知能值多少钱。一看这人就不是个良善之辈,我于是沉住了气,开始扮天真:“我家狗狗身上的花纹跟这个好像哦!我买回去给它拍张照片。嗯,这样吧,10块钱,卖给我算了。”

    那男人脸上的神色又暗淡了,犹豫了一下,“给俺20,要不不卖。”

    我做出烦了的样子,“算了算了,一个破碗,不卖就算。”然后转身。

    果不其然,那人立刻就说“行了行了,给你吧。”我心里暗笑,这人,铁定没培训过砍价三招。我于是扔下10块钱,拿出纸巾来捏起碗,又从旁边的小店里讨了个袋子拎着。跑过去拉着卓不凡的袖子,压低声音,贼忒兮兮的:“得手了,撤吧。”然后无视他一脸无语的表情,拉着他就走。

    走出十几步,卓不凡回头看了那个人一眼,笑道:“小诺,你还真会坑人啊。”

    “呵呵”将这句话视为夸奖,我谦虚的笑了笑:“坑人,你又学会了一个现代的词,和一个实用性技能哦。”

    卓不凡但笑不语。我又说:“再说那人一看就是个坏人,不坑白不坑。”

    卓不凡笑着,眸子在阳光下闪耀:“如果那人是一个可怜的好人呢?”

    “好人?”我想了想:“就算是好人,我也照坑不误。我知道,他不知道,这就是我的机会。不过我会视程度多给他一点钱。”

    “哦!”卓不凡点点头,做出受教了的样子。

    我再度把袋子举高,检视这个脏兮兮的碗:“卓不凡,你还认识古董啊?这个本事可很有用呢!我们可以去满大街淘宝,运气好的话,一定能赚发了耶。”

    “在我看来,这个可不算是古董呢,我只是忽然见到,有些亲切而已。“

    “是啊,在你的年代,这个当然不算,可是在这时,就很算!呵呵,你眼睛可真够尖的,这么都能被你看到。我还以为。。。。”忽然警觉,及时收住,差点说出情趣内衣店来。

    可是我身边不是别人,是洞悉秋毫的卓不凡,他眯起了眼睛:“哦?以为什么?”

    这时,我们最少已经走出了一百米了,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准确的念出:“红袖情趣内衣?这是什么?”

    “哦,呃,就是卖衣服的。”

    “哦?”卓不凡笑的别提有多狡猾了,可是却故意追问:“为什么要叫情趣内衣呢?”

    “就是,就是,好看的有趣的,衣服。”

    “哦!”卓不凡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一到什么情趣用品,情趣内衣你就绕路,原来是因为太有趣。呵呵。”

    我脸都红了,却无辞可答。这人,真是。唉。

    十六、意外之财怎拒却

    上卷 十六、意外之财怎拒却

    那只破碗刷洗干净,终于露出本来面目。白色的底子,上面浮雕的感觉雕出龙凤花纹,边缘还勾着一圈方形旋转的纹路,看起来倒真是漂亮。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它拿到古董市场去卖,看究竟能卖多少钱。这一周剩余的两天班对于我来说真是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我一早就拖上卓不凡往古董市场跑。本来我一个单身小姑娘,一看就是来受骗的,不过好在卓不凡不动声色,莫测高深的模样,倒也可以唬住不少人。我用一块平绒包着我的碗,傻傻的看着市场上的若干人。

    难道我就现场铺开摊子卖?也太没档次了。可是要不然怎么办?在这个城市住了这么久,还真没有到古董市场来过呢。这到处都是古董,东一个瓶,西一个盆的。也不怕被抢走吗?古董不都是很值钱的吗?

    我求助的看了卓不凡一眼。他正一脸有趣的欣赏我傻眼的表情。我气的瞪了他一眼,哼,我就不信我想不出好办法。再说就算闯了祸,也是你来垫背。我于是四处张望,搜索目标。

    不远处有一个老先生,正弯下腰用放大镜仔细的看着一个瓷瓶。看了足有五六分钟的样子,他才直起身,遗憾的摇摇头,背着手再继续逛。

    这个老先生衣服很是洁净,看起来很有学者风度。我想了想,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卓不凡大概察觉了我的意图,可是并没有反对,只在我身后不疾不徐的跟着,我于是跑的更快。

    我轻声叫道:“老先生,老先生。”

    那位老先生回过头来,微讶的望着我。他虽然看起来已经最少有六十几岁了,可是还是身挺背直,眸正神清,我一看就感觉自己找对了人:“老先生,您一定是行家,我有一个瓷碗,您帮我鉴定一下,可不可以?”

    那个老先生笑咪咪的看了我一眼,“小姑娘,鉴定可以,不过如果是真品,你想卖,可要先卖给我哦!”

    我愣了一愣,试探着:“啊,老先生,您贵姓,你是经营这个的吗?”

    “别忙,我先看一眼。”说着,就凑上前来。我心里有点发毛,可是还是轻轻的打开了布包。那老先生微微一怔,接过瓷碗,在手中细细摸娑,然后又用放大镜细细的看了一会,终于,轻轻道:“倒有八分准儿,来,到店里来说。”跟着老先生边走边聊,才知道他姓吴,就在这古董街的西头开了一家养心斋,没事就来这条街上转转。

    这个吴老头,估计也有点收藏癖,进了店门,他也不让我们坐,也不给倒点水,就一屁股坐下开始看我的瓷碗。左看右看,还掏出一块布来蹭了几下,又翻了一本书对照了一番,足足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终于放下了碗,拭了拭鼻尖上的汗,看着卓不凡,稳稳的开口:“你出个价吧。”

    我急着就想问,这个瓷碗究竟是不是汉朝的,可那老头却眼睁睁看着卓不凡,直接没把我当回事。以为我说了不算是不是?我正想说话,卓不凡却笑道:“还是请吴老出价吧。”

    那个吴老头现在完全像个商人了,他定定的说:“我给你八千,你看怎么样。”

    卓不凡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顿了一顿,那吴老头有点沉不住气,“小伙子,怎么样啊。”

    卓不凡笑着,稳若泰山,斜斜的瞥了他一眼:“吴老,您说呢?”

    我根本没机会说话,就转来转去的看这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哦不,两只老狐狸在对决。吴老头下了决心一样,大声说:“一万二!怎么样?这个瓷碗的市价决不会超过一万五。”

    卓不凡笑起来,温温和和的看向吴老头:“吴老,如果您不再加,我们可就要走了哦。”

    “走吧走吧”那吴老头坐下来,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我脑子里噌的一下跳出来四个字,欲迎还拒。我看向卓不凡,卓不凡彬彬有礼的一点头,便示意我去拿碗。

    哼,把我当小工了啊,居然自己摆架子。不过我还是听话的去拿。已经都碰到碗边了,那老头居然一伸手按住了,急冲冲的说:“两万,小伙子,我服你了,我给你两万,行不行?”

    我有点雀跃,两万耶!卓不凡略一沉吟,点头道:“愿与吴老平分秋色。”那吴老头愣了一下,立刻伸手包起了碗。

    坐着等那老头的儿子送了钱来,就过去了两个小时。一出门,我就急不可耐的问卓不凡:“你为什么说平分秋色?”

    卓不凡但笑不语,走出很远,他才微笑着说:“这个瓷碗的市价,最少在四万以上。”

    “什么?”我几乎跳了起来,可又有一点儿怀疑:“真的吗?这么点东西?你怎么会这么了解我们这个时代的古董价格呢,我不信。”

    卓不凡的笑容像白菊一样灿然盛开:“我不知道,但是那位老先生一直在告诉我,我是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这个价格。”

    “哦,怎么不早说,白白被他赚去。”忍不住埋怨他。可摸了摸硬硬的手提袋,我又开心起来:“没关系,大家都赚嘛,我已经感觉够多了,两万耶,你真是太棒了!”

    我如果有尾巴,这会儿一定在对着卓不凡摇呀摇。这时的卓不凡,在我眼中简直就是一个圆形,中间有孔的东东,一时又幻化成一个红色的纸块块,上面有敬爱的伟人像。呵呵。活宝耶!

    十七、君虽在畔且远游

    上卷 十七、君虽在畔且远游

    周六发了那一笔意外之财,周日于是再接再历的拖着卓不凡在街角旮旯里狂逛,硬逼他用他的火眼金晴瞅了一天,却是一无所获,也是啊,意外之财要是天天发,那还得了啊。

    第二天一上班,就接到了一单出差培训的任务。而且一去就是五天。我万般想推辞,可是这次培训的课题,全公司就只有两个人对口,但那个人偏偏早两天已经出差了。只剩下我。除非撂挑子不干,否则估计找谁也没指望。我于是挂上了苦瓜脸。

    王姐又敏感的凑过来:“小诺,你每次出差不都是欢蹦乱跳的?这次怎么了?是不是,在这儿有什么牵挂啊?呵呵”一番坏笑。

    我继续苦着一张脸:“是啊,我舍不得离开你,王姐。”

    “呸!”她啐了我一下,“你酸死我算了,小诺。”

    “嗯嗯,不要。”我继续肉麻,“我才不要王姐酸死嘛。”

    王姐估计被我恶寒了一把,缩了缩脖子,却款款的走过来揽住我,温温柔柔的:“小诺,还真的有心事啊?真要有事,要不我申请一下替你去?”

    我缩了下脖子,干嘛啊,说是小少妇,也只不过比我大三四岁而已,干嘛弄的跟我妈似的,还有点不适应:“王姐,你明知道不可能让你去的。我没事啦。”

    “还说没事。你向来都是心事放在脸上的,你这会儿要是哭一场,我倒相信你是没事,可是,你心里明明不高兴,偏偏还故意逗我,这才古怪了呢。”

    我愣了一下,不会吧?我就这么容易被看透。再说,我真的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大事,只不过是,有一点点担心,一点点而已。毕竟,这是我跟卓不凡第一次分开。想想就让我满怀的离愁。

    我趴在桌上细细盘算。用做报表的思维分析。衣食住行,嗯,衣,应该没什么问题,就五天,又不是五年,估计冻不死也热不死他,食,有一点问题,我估计他不喜欢做饭,因为在家我做他就吃,不做就不吃,从来不肯进厨房,大概是君子远庖厨的思想做怪,我也懒得理他,不过大不了在外面吃,估计也饿不着。住嘛,我的房子耶,当然没问题了,行,安步当车,随意往来,大不了趁没人还可以飞几下,更没问题了。

    好,决定了,就放他逍遥这几天!回来时我要是看到他,哼哼,我就,哼哼,我咬牙切齿的想,似乎已经预见到某些莺莺燕燕的场面,我想想就窝火。不知道为什么,卓不凡,很容易让人想到招蜂引蝶这个词上去,虽然也没真正看到过什么劣迹,可是,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到。

    以至于我晚饭时看到他时,就带着这种被极强预见性左右过的情绪。我恶狠狠的瞪着他的脸,一言不发。卓不凡就是这样一个精彩的人物,在这种时候,也许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被我突如其来的情绪弄的莫名其妙,只有卓不凡,他笑吟吟的随我看。我看了足有十分钟,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变过。

    我眼睛都瞪的有点涩了,你笑这么久,嘴巴酸不酸啊?我有点疑惑,于是开始研究他的嘴角,看了许久,确认没有任何痉挛的征兆,于是开始仔细研究他的脸,多么精雕细琢的一张俊脸啊,五官都跟尺子量好了似的,真是增之一分则太大,减之一分则太小,啧啧,瞧人家怎么长的,那眉毛,那眼睛,真是难描难画的美男子啊!

    面前的画儿好像有点变动,那笑容更深了,像花瓣一样慢慢舒展开,芳香清艳,然后这张画儿又慢慢移动,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随即,一盒纸巾到了我手里,画儿笑吟吟的,说:“这次是不是该我叫非礼?”

    “哦!”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看着他失神,我的脸皮也变厚了,我非常的理直气壮:“看一看怕什么啊,人之所以长眼睛就是为了看的,之所以长脸就是为了被看的。”

    卓不凡立刻满面笑容的拍了拍手:“对,你说的太对了!我恰好也长了眼睛,你好像也长了一张漂亮的小脸哦!”

    “啊?”我一时无语,然后立刻岔开话题:“我要出差了。”

    “嗯?”

    “要去a市,参加培训,要去,嗯”不知道基于什么想法,我说:“来回大概要十天的左右,因为坐车就要坐十一二个小时。”

    “哦?”卓不凡微微一怔:“我陪你去,可以吗?”

    “不行耶!”其实心里倒真是盼望他也可以去,坐长途车我一向有一点点怕的,可是想想,让他在酒店等待,或是在我不熟悉的城市游荡,还不如在家,于是我很正儿八经的说:“你当然不能去了,你要在家看着我的房子,免得被小偷光顾。”

    卓不凡若有所思的目光在我脸上兜了一转,“你一个人去吗?十天?”

    “是啊!”瞄了他一眼,我故意问:“你自己在家,害怕吗?”

    卓不凡微微好笑,却一本正经的回答:“好怕啊,怕的很。你带我去好不好?”

    望着他清澈的笑容,心忽然变的很柔软,他原来是在担心我,我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声音:“卓不凡,我以前培训,去过更远的地方,而且,最长的时候,培训了二个月呢,我已经习惯了,没事的。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自己在家别让我担心就好啦。”

    卓不凡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微笑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小丫头,有时很软弱,有时很坚强,有时很笨,有时很聪明。。。。。”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跳了起来,“胡说,我什么时候很笨了!你说!”

    卓不凡失笑着,接着说:“常常很凶,其实最善良。”

    我的气焰立刻消失,有点不好意思,哼道:“夸的倒及时,不过也说的很对。”

    “哈哈!”

    十八、叮咛无言胜有言

    上卷 十八、叮咛无言胜有言

    第二天一大早,拖着大包包出门。卓不凡一接过手,就诧异道:“这么重?你都带了什么了?不是只有十天吗?”

    我白了他一眼:“女孩子出门,要带的可多了,你知道什么!你嫌重我自己来。”卓不凡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拖起包包。

    我偷笑。我一向出门是最偷懒的,能少带就少带。这次之所以这么重,是因为带了一个宝贝,呵呵,不是别的,就是当时卓不凡睡的石棺里的那个石枕。我昨天晚上细细的看了一下,弧度圆润,花纹繁复,雕工细拟,触手生凉,肯定是个宝贝,要不是怕是专门给死人用的不吉利,我都准备自己当夏凉枕用了,肯定排毒养颜。可是,还是不敢尝试。这次把它带到a市,培训完找个古董市场把它卖掉,让卓不凡看看我也有谈判的本事。

    到了车站,离发车还有半小时,票是昨天下午买好的,所以只是在候车厅坐等。

    不远处的椅子上,一对男女正喁喁细语,状极亲密。我有点尴尬的换了个方向,结果更一方另有一对,更是过火,差点没上演限制级。我皱了皱眉头。

    转头触到卓不凡似笑非笑的目光,于是迁怒的白了他一眼,他向我挑挑眉,那意思就是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一笑,想起一个笑话,于是俯在他耳边,讲给他听。

    那个笑话是说一对情侣送别,在离开车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两人殷殷叮咛,甜言蜜语,在开车还有一分钟的时候,两人含泪拥抱,将送别场面的气氛渲染到高潮,还有20秒的时候,两人开始热吻,同时流下积蓄许久的热泪,正在两人的手依依不舍的将分未分,场景处于最高潮的时候,广播传来通知,开车时间延后一小时。

    我绘声绘色,一边讲一边笑。正开怀之际,忽然瞥到侧前方一个人,微似尴尬的转开了头去。我一愣,看了看卓不凡,卓不凡正微微低头,配合着我的动作,神色温柔,微微含笑,而我,不用说了,这会儿一定是笑的有牙没眼,而且我的嘴巴紧贴着他的耳朵,还顺手拉着他的手臂。我们的样子,在旁人眼中,是不是也有点公开亲密的味道啊?

    有点冒冷汗,幸好笑话也讲完了。我不动声色的移远了身子,然后看了看表。卓不凡眼神在我脸上溜了一下,闪过一丝恍然,随即转为调笑。这个卓不凡,聪明的让人尴尬,就不能意会的慢一点吗?

    故做不知的再看了看表,我说:“还有十五分钟,我要提前十分钟上车的。”然后我又忍不住说:“你一定不要忘记带手机,无论去哪儿。”卓不凡含笑点头,伸出手,比着七的手势,笑吟吟的说:“第七遍。”

    我又说:“我买的东西要是不喜欢吃,就去外面吃,”卓不凡又比手势:“第六遍。”

    我气的鼓了鼓腮,但还是忍不住:“一定要早回家,不会用的电器就不要用。”卓不凡嗯了一声,点头道:“前一句是第十次,后一句已经说了十二次了。”

    我无言以对,看了他一眼,他笑吟吟的看着我。我忽然有点泄气。看了看表,我说:“还有十一分钟开车了,我去了。嗯,嗯,算了,没事。”说着站起来。

    “等一下”卓不凡笑着拉住我,“你要提前十分钟上车,是不是?”

    “是啊?”

    卓不凡的眼波幽幽的深遂下去,唇边的笑意温柔如梦“还记得你讲的笑话吗?距离你上车还有1分钟,我们该进入这个情节了。”说着,就轻轻的拥住了我。

    他的怀抱温暖宽厚,轻柔的动作,却显的那么有力,我沉醉其中,早已忘记了挣扎。良久,他轻轻的松开了我。黑亮的眸子定定的凝在我脸上,轻轻的,一字一句的说:“小诺,卓不凡在这儿等你回来。”说着微微一笑。

    我是被卓不凡推上车的,因为车已经开了,我还陷在失神中没有清醒。直到看着车窗外,他修长挺拔的身子缓缓远去,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中,我反复在心中咀嚼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一时有如梦境般飘零,一时又像体肤般真切。

    他对我,从起初,似乎就有点暧昧,可是这也难怪啊,他一看就是一个风流倜傥,无法拒却美人恩的人,我又恰好跟他的爱人长的很像。再说我又救了他,他们那个年代,要是报恩一般不都是以身相许吗?

    呸呸呸,天哪,这是想哪儿去了。

    嗯,我呢?不晓得谁说过,帅哥的魅力会让人很难抗拒。那么,是不是因为比较帅,我才会对他特别好呢?欣赏美色是本能嘛。我又不是眸儿,不可能爱他的。他种种亲呢的小动作,在我的年代,似乎也不算太什么,嗯,那个,是吧?

    剪不断,理还乱,难道这就是,爱情?

    十九、天涯咫尺一念间

    上卷 十九、天涯咫尺一念间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坐的我筋疲力尽。好不容易下了车,找到报到的酒店。

    这次安排的是一个二人间,越来越小气了,连单间都没得睡。不过我的室友好像还没来。整理一下行李,领了课程表,一看之下,我差点没昏倒。从早上七点半一直到晚上10点?中间午餐一小时,晚餐一小时?也就是说,我六点就要起床,七点半之前就要解决早饭的问题。这,也太紧了吧。杀人哪?就算是外聘讲师,以小时计费的,也不用榨取的这么离谱吧?

    再一看下面的说明,我差点没昏倒,下面赫然注明:“本次参与培训学员,一律不得携带手机,每天培训前由助教统一收取,培训后统一发还。”天哪,又不是培训间谍,至于弄的这样嘛。这样,我岂不是只有早上七点之前,或是晚上10点之后才能给卓不凡打电话,发短信了?那七点到晚上10点,一个超级漫长的白天,岂不是任由那小子折腾?

    我绝望的往床上一躺。

    想了一想,摸起手机来就给卓不凡打电话,一声没响完就接通了,不知道为什么很满意,我于是放柔了声音:“卓不凡,我已经到酒店了。”

    “酒店?”

    “是啊!”忽然想起,于是解释:“酒店就是属于,嗯,那个,临时性住所,相当于你们那时的客栈。嗯,我这次,吃住和培训都在这个洒店内部。”

    “哦!”

    “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在家,在看书。”

    “什么书”

    “你最喜欢的金庸的《笑傲江湖》”

    “呵呵,好看吗?”

    “嗯。”

    “我明天就要开始培训了。时间排的好紧哦!”

    等了一等,他不说话,我有点恼火:“卓不凡,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哦,我很想你。”笑意浓浓的声音。

    “一点诚意也没有!骗子!”

    “那我不想,可以吗?”

    “没良心!伪君子!”

    卓不凡的笑声轻轻的扬起来,我几乎可以看到他唇边那白菊一样的芬芳,他分明是故意逗弄我。“小诺,你想听什么?”

    “你随意说,我什么都想听。”

    “我出门一定会带手机,尽量不出门,如果偶尔出门就尽量早回家,不对别有用心的男人、女人和人妖笑,对不对?”

    “这还差不多”我很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你想怎样就怎样啦,你只要保证你的安全,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是吗?好。”又是含着笑意的声音。

    “卓不凡。”

    “嗯。”

    “那个,我明天开始培训,从早上7点到晚上10点,中间我没办法打电话给你,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一切小心。”

    卓不凡沉默了一下,微笑着:“小诺,相信我,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你自己乖乖的,就可以了,嗯?”

    “我知道,你是最聪明,最棒的!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你。即使别人比你多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二十年,你也可以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不由得想到那天在街上碰到李明,我轻轻的笑起来,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叮嘱你。就算你会烦,我也还是忍不住要说。难道这就是关心则乱?我一向都不是一个唠叨的人哪!

    卓不凡似在微笑,虽然我看不到,却可以感觉的到,我小声说:“卓不凡,你,嗯,我是说,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我拖着你看的那个电影吗?”

    “嗯?”浓浓笑意的声音,他肯定知道我说的是哪个,我们一共就没一起看过多少部电影。

    我咬了咬唇,“就是,河东狮吼,还记得吗?”

    听筒内响起卓不凡带笑的叹息,“小诺,你如果喜欢,我就念给你听。”说着,卓不凡娓娓的念古天乐最后的那段台词,他居然真的记住了,我立刻飞快的按下了录音键:“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我会宠你,决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你,不骂你,会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得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卓不凡的声音始终带着笑意,带着乐感,说不出的好听。

    我听的脸都红了,电影里,人家张柏芝可是古天乐的妻子,所以可以听听这种细致肉麻的承诺,我这算什么啊,我连忙嗔道:“谁要听这个啦,我是偶然想起,问你一声,你不要乱背这个啦。你背给我听,多么不伦不类啊。“

    卓不凡大笑起来,良久,却又微喟道:“小诺,小诺,你呀。”

    我正有点心虚,门铃就适时的响了起来,估计是室友来了,我立刻说:“好了,就这样,没事了。”然后不等他回答,就挂掉了电话。

    二十、乐不思凡倏乎过

    上卷 二十、乐不思凡倏乎过

    培训第一天:

    这次这个外聘讲师是一个圆脸的小女人,眼小嘴小,每说一个字必定眨眼睛,每说完一番话必定喝水,每次喝水必定一整杯。弄的那个给她倒水的助教不断的在我们面前穿棱来去。灌了这么多水,也不见她有新陈代谢的表示,真奇怪。

    培训时,采用的还是那些调位子,自我介绍,互相辨认,小组推选,等等,一系列老掉牙的培训开场白,别说我这种培训老手,听过无数次,连那些新手也感觉无趣。

    于是挂着恭敬的笑容神游,可是这种培训,互动性超强的,总是刚刚进入境界,还没几分钟就被拉回来,索性放开心事,认认真真当好学生。虽然举手抢答的时候,自己也感觉超幼稚。

    好容易熬到下课,偏偏我这次的室友,名叫杨益的,是个比较活泼的女孩,一张雪嫩的瓜子脸,笑容顽皮可爱。她跟我兴致勃勃的聊今天的课程,嘻嘻哈哈。我要是一直心不在焉,答非所问也就罢了,偏偏我被她成功的调动起了兴致,于是我们从讲师的手势一直聊到讲师是不是做美容,从课程一直说到我们小学老师现在有几个小孩,天南地北的一直聊到1点多。洗濑完看了看表,我想,这个卓不凡肯定是睡了,再说昨天骗人家念那么煽情的台词,虽说是半自愿的,也有点不好意思,索性也没开手机,把手机随手一丢。梦周公去也。

    培训第二天:

    课程依旧索然无味,讲师依旧以惊人的速度消耗水资源。而且这次,大概她自觉嗓子累了一天,有点嘶哑,于是转移了,从讲台上进展到了我们的身边。我们这几个挨的近的,都无一例外的受到了她口水的灌溉。

    第N次掏出纸巾抹脸的同时,我真恨不得举手报告,跑出去买把伞来打。看了看身边的难姐难妹们,表情都诉说着同样的愿望。有一个最机灵的,午餐时跑出去买了两盒西瓜霜送给讲师,激动的我们差点没拥抱她。结果讲师吃了西瓜霜,嗓子倒是好点了,可是仍然没有回到自己位置的自觉性,反而投桃报李的,站到了那个送西瓜霜的同学身边。我们都感动的不轻,牺牲一人,挽救大家啊!于是,每到中场休息的时候,都会有另外的同学给这位送纸巾,我是送的最多的那一个。

    熬到还有最后一节课时,听说明天换讲师了,我们都比较兴奋。中场休息时,杨益跑过来跟我说,她同组有个比较了解此地地形的,在这个酒店附件有一个夜市,非常热闹的,我立刻来了兴致,积极响应。

    于是下了课,我们三个人直接没有去助教那儿领手机,下楼就奔了夜市。其实夜市上也没有啥好东东,只是胜在够大,一时半会的逛不完,感觉就很丰富似的。我走的腿都软了,只买了一幅布贴画。

    画上是一个QQ版的古代男子头像,长发飘飘,白衫若雪,倒有几分卓不凡的神韵,于是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同时品尝了N种小吃,撑的小肚子歪歪的,心满意足的回了酒店。

    培训第三天:

    讲师果然换了,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很奶油的小男生。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这让我们清一色的女学员都精神一振。

    小男生居然讲的不错,手势表情都很到位,声音也蛮好听。用我们这种培训油子的话来说,就是这个讲师的课比较抓人。所以听的兴致勃勃。

    晚上仍然逛夜市。好容易发现了这么好的地方,如果不逛透了,岂不是大虚此行?回去时已经12点,又跟杨益从讲师的眼睛比较漂亮讨论到他右下第三颗牙好像是个龋齿,然后一直天南海北的扯到他跟他的朋友打架谁比较历害。

    睡觉时,凌晨2点钟。

    培训第四天:

    睡眠不足,有点哈欠连天。有传染性的哈欠此起彼伏,打的小讲师有点不自信。于是频频让我们休息,下来亲切的跟我们谈心。到下午时,还做了两个幼儿园常做的小游戏,做完了我们那个寒啊,几百年没这么扮过天真了。

    第六天跟第七天是学员试讲的日子,然后,明天一天准备材料和备课。哈哈,终于可以轻松一天啦,太好啦。

    晚上终于记得去助教那儿领回了两天没见的手机。

    跟杨益瞎聊了一会儿,然后洗澡,然后换她去洗,我躺在床上,才记得要打开手机。

    一开机,两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居然是卓不凡。打了一半的哈欠于是嘎然而止,万般愧疚的想起了遥远的家乡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然后看到四条短信。两条是我们业务单位的那个韩总,居然还是说要请我吃饭,怕怕。另外两条居然是卓不凡。一条只有两个字:“小诺?”是培训第一天晚上发的。第二条是昨天发的,内容为:“小诺,街上贴的‘办证’,是办什么证?难道不是你说的身份证吗?”?

    吓了一大跳,想也不想的就拨了回去,时间是11:23分。卓不凡居然立刻就接了。

    “喂喂?卓不凡?”

    “小诺。”听到卓不凡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东西飞快的回到了自己身上,涨的胸腔满满的,我吸了一口气,小声说:“你还好吗?”

    “嗯,小诺,你还好吗?”

    “嗯,好。那,我跟你说啊,那种办证的都是违( 金屋藏帅 http://www.xlawen.org/kan/279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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