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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阅读

    温习,但是他仍然无比清晰的记得她身体的线条,每一处的起伏每一处温柔细腻的触感,都如此鲜明如此深刻的刻在他的脑海。

    就是因为这种深刻,这种无法替代的深刻,所以她成了他唯一的慰藉。任何人也替代不了。他无法在别人身上找到那种相同的悸动,无法找到那每一寸恰到好处的曲线,无法找到那细腻光滑让人上瘾的触感。她是毒,也是解药。

    宁鄀感受着那只灼热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服里,虽然外面还有大衣掩着,但是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举动让她恨不得将安迹沉给杀了。

    周围人也出现了一些骚乱,没想到安迹沉竟然敢不顾场所的对宁鄀这个样子。

    酒吧的老板在接到下面的通知的时候忙去监控室查看,看到安迹沉的时候也是呆住了。干他们这一行很少有人不知道安迹沉的,所以看到安迹沉纠缠宁鄀,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围观,当时也是汗了。想了几分钟,他对酒吧的经理道:“吩咐保安把酒吧的其他人都清理出去。”

    为他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这样总没错吧?

    手底下的人见老板这么重视这件事,动作也是很利落。人群都被保安驱逐到了大厅里,纷纷往外走。

    可是突然,不断往外行走的人群却停了下来,涌成一团,并且还有人不断往里面退,像是有人要进来要给他让路一样。

    外面的人压抑的兴奋的声音传了进来:“慕烟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话声慢慢在人群中扩散开来,所有人都想留下来看戏,人群都往里面挤,连保安都无可奈何,只是无用的干吼。

    外面的人慢慢的就散开一条道,慕烟在人群中出现,一眼便能看到人群末尾的安迹沉和宁鄀,平静的脸色阴云遍布。

    里面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纷纷避让,怕到时候怒意殃及到自己身上。

    安迹沉浑然不觉的周围气氛的改变,那种蚀骨的毒药简直腐蚀掉他的灵魂,让他忘记周围的一切,像是一个傀儡般忘掉自己的存在,只记得身体的触感,鼻间那淡淡的香味还有那真是的温热的气息。这些让他沉迷的一切。

    他伸手想去抚摸一下宁鄀的长发,那头冰凉的柔顺的长发。以前每当她睡着时,那头长发便散在枕上,雪白的枕头乌黑的发,旖旎的美。当他低头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头发便柔柔的垂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美得摄人心魂。

    放开钳制住宁鄀的手,轻轻的去抚她的头发时,宁鄀却猝不及防的推开他,随后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向他。

    安迹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是瘦削的,是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需要别人的关心,没有能力自养,更没有能力去伤人。

    有时候安迹沉想过,她如此脆弱,他只需掐着她的脖子微微一用力就能永远的将她留在他掌心。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下不去手?

    他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用力挣脱却挣不开的样子,看着她放弃抵抗冷冷看着自己的样子。她就在自己掌心,也在自己千里之外。

    看着宁鄀冰冷的眼神,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的松了。

    身体突然被人猛地拽过去,接着重重的一圈打到他的脸上。力度很重,不是宁鄀那一巴掌可以比的。安迹沉当时就能听到头脑中一片轰鸣的声音。

    嘴里慢慢有一股血腥味散开,安迹沉看向前方的慕烟,看着他一向平静的眼里波涛汹涌。

    安迹沉心里开始生气一股毁灭一切的恶劣想法,他看着慕烟,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目光看着他,开口道:“她曾是我的。”(未完待续)

    73 将她囚禁

    她曾是我的。她的人,曾是我的。你生气吗?你愤怒吗?我很乐意看到。你感到不能容忍吗?你想把过去抹去让她干干净净的属于你吗?不可能,她曾是我的。我得不到她,你也得不到你的圆满。

    他不在乎宁鄀看着他是陡然变化的目光,不在乎宁鄀有些紧张的看向慕烟的目光,更不在乎宁鄀脸上的恨意。他只是想毁掉周围的一切。

    如果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那么就毁掉重建好了,何必妥协?

    慕烟脸上的表情从刚开始的黑色的怒意变成了密不透风的黑色。

    他也不再看安迹沉,深邃的视线落到了宁鄀身上。

    宁鄀触到慕烟的视线,黑白分明的眸子尽是千言万语的沉默。看着她,让慕烟感到像是看着一个沉重的让人窒息的古老图腾,只是一眼就被其中神秘厚重的气息感染,再难移开视线。

    慕烟走到宁鄀面前,伸手轻抚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将她带到怀里,就那么轻轻的抱着她往酒吧的出口走去。自此他的眼里只剩下宁鄀一人,没有给别人一丝余地。

    他就那么轻易的把安迹沉给忽略了,目不斜视的抱着宁鄀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她过去曾属于你,可是她的现在和未来都是我的。慕烟用最直接的方式狠狠的扇了安迹沉一巴掌,将他的失败不留余地的摊开在众人的眼里。

    宁鄀眼里的担忧变成了平静,拽着慕烟的衣服没有一丝犹豫的跟他走了出去。

    安迹沉看着慕烟和宁鄀相拥离开的背影。昏暗的酒吧,蓝色的背影,淡淡的音乐还在流淌。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还有丝忧伤。可是当他带着她离开的时候,竟然就变成了一种温情。

    心里像是一座火山般突然爆发。红色滚烫的岩浆滚滚流出,铺天盖地的吞没一切,将大地变成一片焦土。就连天空都染上了一层火红。周围的一切全部变成了绝迹的狂野。被灼热的液体覆盖。

    安迹沉追上去拽住慕烟,同样也是一圈往他身上砸去。慕烟将宁鄀推开和安迹沉打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兴奋的喊声。开始用力的起哄,大声喊着加油,口哨声尖叫声几乎冲破屋顶。酒吧里流淌的音乐很快被淹没。

    宁鄀看着纠缠的两人,清晰的从哄闹声中滤出肉体撞击的声音,眼里也开始出现了血红色。

    “安迹沉!”宁鄀突然大喊了一声,看着安迹沉将视线移到她身上。她冷笑,转身走出酒吧。

    嘲讽的笑,冰冷的让滚滚岩浆瞬间冰封。一片红色的冰原。

    慕烟跟着宁鄀走了出去。

    安迹沉站在一片火红的冰地上。视线所到之处,空旷无人。

    宁鄀站在酒吧门口等着慕烟出来,夜色洒在她脸上,姿态迷离中透着冷漠。

    看到慕烟出来,她才继续往前走。慕烟脸上受了伤,微伤,有些淤青。

    怕沈芷兰担心,没有担心,慕烟就回到宁鄀住的地方了。宁鄀出去去帮他买药。慕烟站在巷子里看着宁鄀瘦削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中缓缓前进,沉默孤寂。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路灯昏暗,将她的身影照的昏黄。

    慕烟静静的站在那里。不久,宁鄀就出来了。低头朝他走过来。风很大。她将围巾围得很严实,露出半张脸,身体微微蜷缩,显得不胜寒风。

    当她走了过来的时候,拿着药的双手已经冻得通红了。慕烟看着她沉默的双眼,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方才她向他走来的情景,他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宁鄀靠在慕烟怀里,感受着他沉重的心跳,他身上清淡的气味。他身体温热的体温,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你介意的。对吗?”宁鄀低声发问,感觉到自己的声音穿透他的皮肤震动着他的骨骼。在他身体里波动。

    慕烟看着冷僻的街道,好久才沉声开口:“没有。”

    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才好。介意吗?自己没有资格这样说的,当初是自己设计将宁鄀送到安迹沉身边的。到了现在自己却紧抓着她的过去不放了。若是错,也是他的错。

    可是想想真的就觉得刺心。

    “别骗我慕烟,我也不会傻子。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多少也能看出来一点。”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宁鄀从慕烟怀里出来,轻轻的笑了,“不是我的错,可是你能容忍那个结果吗?就如同安迹沉,他说孩子的事不怪他,我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也许真的就和他无关。可是我仍是会恨他,因为我不能容忍我的孩子无缘无故的就没了,我需要给我的痛苦一个承受点,所以我也许明知道他没有错还是会恨他。我呢?也许这件事不怪我,也许你说的对,我和安迹沉的事不怪我,可是你能说你不介意我和他以前的事吗?”

    宁鄀黑亮的眸子在昏黄的路灯下照的人心慌。风在两人之间呼啸而过,吹着宁鄀的头发在风中乱舞。一切都要随风而过一般。

    慕烟伸手将宁鄀按进他的怀里,不再看宁鄀太过于明亮的目光。

    “我爱你宁鄀。”

    我爱你,因此我能容忍你的一切。宁鄀有点想笑,苦笑。推开慕烟,她不再看他,低头进了屋里。

    “宁鄀,”慕烟从身后抱住她,“你知道的,我真的很爱你。”

    风在两人耳边呼啸而过。天空开始落下纷扬的细碎雪花,被灯光照耀着像是碎晶片落下。

    宁鄀转过身,伸手抱住慕烟。我知道你爱我,可是,爱比不爱更累。别让我感觉到累慕烟,我是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

    周莞清被宁鄀约出去见面的时候就隐隐的感觉到不好。那个孩子的事刚闹出来,安迹沉和慕烟刚闹出事,宁鄀就把她约出去见面,不用问也知道她是要问关于安迹沉的事。

    没有去酒吧,见面的地方就是大街。周莞清看着一身白色站在雪地间几乎隐匿的宁鄀,突然感觉到以往那个张扬固执的宁鄀真的就这么不经意间变了。

    迎着风走着,雪片呼啸着打到脸上,一片冰凉。

    宁鄀就这么安静的走着,没有说话。周莞清也静静的在她身旁往前走。同样沉默。

    就这么沉默的走了一个多小时,从西城走到西郊,周莞清看着一片空旷的雪原。皑皑的白雪纯净的像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梦幻的美丽。

    远处的天空也是一片白色,地天相接,视线所到之处都是素白的雪。偶尔有大风吹来扬起地上和空中的雪花在天空翻飞,白茫茫一片凄迷。

    宁鄀停了下来,看着没有终点的远方,这才轻声开口:“我很累,周莞清。”

    周莞清心里一动,看向宁鄀安静的脸。她的瞳孔漆黑的让人看不够,脸上的宁静也不过是压抑着暴风雨的伪装。

    认识宁鄀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过她说过一句累的话。周莞清不是不知道她过的辛苦,只是她一直以来都固执的撑着,从来不会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说过一句累的话。

    这是第一次。她听见这个心思沉重的女孩儿开口对她这个没有依附关系的人说累。

    心里突然就动容了。

    “像是走了很久的路,从来没有休息过,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一口气在支撑着,不敢放松。因为我知道,一旦放松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很想休息一下,但是不知道该在什么地方休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要抓住什么,不知道什么才是我应该放手的。我爱慕烟,可是夹在安迹沉之间我感觉很累。我讨厌安迹沉,但是他对我的爱是我不能忽略的。我想要一个圆满的家,可是我始终不能原谅那个时候杀了蓝柯的孩子。所有人都说我活的太任性,可是如果我不是这般走投无路,我何必要去任性的选择一条道路?”

    “周莞清,我到底该怎么做?”

    “慕烟他,为什么非要抓着我的过去不放、。可是我连我的过去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周莞清沉默的看了宁鄀一眼,往前方那没人踏足的绝迹走去。轻轻的踩在莹白的积雪声,脚下露出清晰的咯吱声,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声响。

    “你们有未来,何必要执着于过去?”

    她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更没有未来。可是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如此贪心的想要得到一切?

    我不知道,周莞清。一个人如果没有未来,他肯定不会在乎过去。可是当一个人拥有了未来,他一定会执着于过去。

    周莞清,如果夏景阳喜欢上了你,你有一天会不会也介意他曾经喜欢过我这件事?

    人就是如此,怎么可能不在乎?怎么可能不累?

    其实过去是怎样的怎样呢?

    周莞清走了,宁鄀静静的躺在雪地里,身下是皑皑白雪,可是她不觉得冷。抬头就是天,亦是纯净美好。

    宁鄀突然就笑了。就算是累了,也该抓紧手中的一切的不是吗?

    安静的雪地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清脆悦耳。宁鄀没有在意,直到一双黑色的鞋子在自己眼前站定。抬眼,就看见安迹沉那双冰冷的眼睛。冰封万里的寒冷。(未完待续)

    74 谁囚禁谁

    宁鄀突然就笑了。就算是累了,也该抓紧手中的一切的不是吗?她爱慕烟,若是因为这些就放弃慕烟,是断然不可能的。

    安静的雪地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雪花间的空气从细缝中带着寒气溢出。

    这种美景,自然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喜欢,多少人也喜欢踏雪,看着那一片纯净的白色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宁鄀静静的闭上眼没有理会来人,反正各自安好谁也不会打扰到谁的清净。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自己头顶的亮光被一片阴影覆盖。宁鄀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冰冷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很不舒服的感觉。

    她睁开眼,一双黑色的鞋子在自己眼前站着。抬眼,就看见安迹沉那双冰冷的眼睛。冰封万里的寒冷。

    看到那个眼神的那一刻,宁鄀心里有一瞬间的静止。那种眼神,她见过。可是对象不是她,而是后来被他弄得下场很惨的人。比如蓝柯。

    他,想干什么?

    宁鄀起身,没有要理会安迹沉的意思,回身就要离开。直觉告诉她,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安迹沉,有些危险。

    见到他,她一句话也没说的转身离开。这么决绝。安迹沉看着宁鄀几乎隐匿在一片雪原的身影,冰冷的眼里也变成了一片雪原。

    这样也好宁鄀,最起码能够让我下定决心去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宁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身后一片安静。几乎死寂的安静让她有些心慌。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被近在眼前的安迹沉给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安迹沉猛地抱住,粗暴的封住了口中的叫声。

    宁鄀在抵抗中感觉到一阵淡淡的香气盈入鼻尖。清晰的思绪像是坐上了在大海中上下颠簸的船,眩晕沉迷。

    安迹沉抱着宁鄀肩膀的手突然一沉。他慢慢抬头,看向宁鄀已经昏迷的脸。这样的她还是珍藏着的模样,安静温顺,像是一朵静静绽放的昙花。

    大雪天,宁鄀一身素白。他恍然觉得自己抱着的不过也是这大雪的欢迎。一旦阳光渗透层云,自己怀里这梦幻般的雪雕也会融化。化成点点水渍散落进空气。

    依旧将宁鄀安排在她以前住的房间。房间里的装饰一点也没变,灯光橙黄香薰浓郁。是宁鄀喜欢的格调。

    旁边还是布布的婴儿房,布布也重新交给韩阿姨照顾。一切都如同她没离开前的模样。粉饰的悠适。

    安迹沉看着宁鄀睡得安静的脸,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醒来之后会怎样呢?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无言。故事一遍一遍的重复,相同的结局一遍一遍的上演。自己也该死心了吧。

    门口出原本站着的一个女佣处又添了两个保镖。楼梯口也守着两个。整栋别墅能够出去能够透风的地方都安排上了保镖。只是为了守着一个根本没有能力逃跑的人。

    这下宁鄀真的就成了开在自己掌中的花了。安迹沉走在长廊上,听着自己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清晰的脚步声。一声声,像是那朵花枯萎倒计时。

    最后他还是做到了这一步。

    宁鄀醒来的时候看着周围的一切,终于知道了安迹沉那个冰冷的眼神那危险的预感是怎么回事了。

    她又回到这这里。没有感到害怕,因为对这里很熟悉,就像是自己的家。可是很愤怒,他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只是想将自己困在他手里当做他取乐的玩具。

    想起慕烟,原本因为安迹沉的事他心里还存着芥蒂。现在自己到了这儿,他心里又该怎么想?

    到了这儿,安迹沉肯定不会轻易放自己出去的。自己也不一定找到办法出去。慕烟肯定会来找自己。可是安迹沉的势力他们都清楚,慕烟不可能轻易的就把她给救出来的。

    自己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没有闹,因为知道闹也没有用。也没有要找安迹沉,对他,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两个人的关系走到了尽头,已经没有任何东西需要用语言沟通了。

    宁鄀就这么静静的在这里。看书看电影听音乐。等到天色漆黑的时候,打开窗户看着外面一片莹白的雪。然后点燃一支烟看着它慢慢的燃烧。

    等到饭点,有人敲门:“宁小姐,请您去餐厅吃饭。”

    宁鄀走到门前开门,一个女佣在等着她,旁边还站着两个黑色保镖。宁鄀去餐厅的时候,女佣和那两个保镖都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跟着她。

    安静的走到餐厅,偌大的餐厅,长餐桌,厚重的红桌布覆盖在上面,庄重奢华。

    安迹沉平静的坐在餐桌的一头。宁鄀的脚步声远远的就传了过来,他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平静的吃饭。

    晚饭一向遵循着宁鄀的爱好,是午餐。菜色丰富,所有的菜摆放在安迹沉面前。

    宁鄀没有说什么,在远远对着安迹沉坐着的主位的对面坐下。视线同样没有一丝漏到安迹沉身上。

    佣人见此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菜都在安迹沉坐着的主位那边,宁鄀坐的这么远根本就不可能挟到菜,但是他们也不能把菜移到宁鄀这边,因为菜虽然多,但都只有一份,要是给宁鄀端来了,安迹沉就吃不到了。

    佣人站在那里踌躇了半天,半天没有给宁鄀盛主食。宁鄀安静的坐在那里等了一会儿,起身朝安迹沉那边走去。

    见此,佣人心里的顾虑这才放下。不为难她就行了。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是看到宁鄀的动作后,她有急的想哭了。

    宁鄀走到安迹沉身边,并没有坐下,而是自己去盛了一份米饭,然后端回原来的位置坐下,安静的吃碗里素白的米饭。

    整个过程中,她没有看安迹沉一眼,恍若他根本就不存在。

    安迹沉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对她的态度根本就不在意。心里却瞬间被一块巨大的黑石填满,沉重压抑。

    他没想到宁鄀会用这么一种态度面对他的禁锢。他以为她会和以前一样,会哭会闹,会吵着让她出去。会自杀会绝食相逼,再不济也不会愿意出来跟他一起吃饭。

    所以当他听到她的脚步声时,心里那丝一晃而过的明亮几乎烫的他发晕。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她不哭不闹,直接用最有利的方法对待他,让他为她的态度着急心慌,让主动权重新掌控在她的手里。

    现在的她,如此的冷静理智,让他感到害怕。

    没有任何动作,安迹沉放任宁鄀就这么潦草的填饱肚子。手下的人看着安迹沉的反应很冰冷,也不敢上前去把饭菜挪到宁鄀那边,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宁鄀吃过饭之后就回去了,空旷的餐厅又只剩下了安迹沉一人。

    安迹沉放下筷子,没有再动面前还是七分满的晚饭。没有吃下去的胃口了。

    起身回自己的房间,走到宁鄀的房间时停了下来。

    房门如他原本的计划一般紧闭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保镖严肃冰冷,让人感觉到一种沉闷的压抑。

    安迹沉突然感觉到宁鄀为什么那么讨厌有人跟着她了。他现在亲身体会到宁鄀的感受。现在站在宁鄀的房外,安迹沉感觉到被关在的人不是宁鄀,而是自己。

    如果关在一个牢笼里的人不想出来,而牢笼外的人却费尽心机的想要进去。牢笼外的人只是在一个比较大的笼子里罢了。

    安迹沉现在就是。

    在门外站了好久,他听不到房间里有发出声音。一切就好像宁鄀离开时的样子,每次他路过,停下,里面死亡一般的沉寂。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安迹沉心里一紧,却发现自己面前的门还是紧闭着。开的只是宁鄀房间旁的那间屋子,布布的房间。

    韩阿姨走出来,走到安迹沉身边,轻声问道:“先生,今天还要宁小姐见布布吗?”

    安迹沉看着缝合的没有一丝裂缝的门缝,开口没有一丝情绪的道:“没有我的话,别让她看到布布。”

    “是。”韩阿姨没有问为什么,点头答应了。

    在这里也住了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她也已经学会不参杂两人之间的事情。很多事情并不是她看到的那个样子,她知道。

    安迹沉交代完之后就离开了。大理石的走廊长而空旷。

    宁鄀,你总是有办法把我逼上绝路。

    又吃了一顿早饭一顿午饭,宁鄀依然是这么安静的模样。自己吃自己的饭,然后离开。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看安迹沉一眼。

    安迹沉将她囚禁,她却用冷漠将安迹沉孤寂。谁也得不到好处。

    宁鄀不知道慕烟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她联系不上他,所有的联络工具都被安迹沉拿走了。她现在几乎与世隔绝了一般。

    昏迷被带到这里之前,自己甚至还没好好的和慕烟说一句话。因为过去的事两个人都不开心,自己还没开口告诉他以前真的不重要,只要他愿意,她以后的一切都可以给他。

    没有机会对他说,现在这些话憋在心里,难受异常。(未完待续)

    75 没想让她好过

    他脸上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有,虽然不严重,但也够麻烦。

    慕烟,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你?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日子就这么过了一天,宁鄀在这里感觉时间被无限制的拉长,一个分钟的时候分针好像能走掉五六圈。这种感觉像是一个沉重的砝码从心脏穿过线吊在上面。不痛,但是会缓缓的让心脏变形,到最后那根细线会终于把心脏割开,砝码掉落。

    到了第二天,宁鄀再去吃饭,依旧坐在远离安迹沉的位置,依旧没有去碰那些丰富的饭菜。可是准备的主食却从米饭变成了面类。不再像之前那样味道平淡。

    他终于还是妥协了。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妥协了。

    安迹沉和宁鄀都知道,如果宁鄀想,安迹沉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可是明白又怎样呢?安迹沉不可能每天看着宁鄀这个样子。所以即使知道那是一片水深火热的异域,他还是忍不住走进去。

    汤汁浓稠的面,有很多的蔬菜,菜色诱人。

    宁鄀看到面的时候,眉心不自觉的一蹙,她知道自己计划的第一步已经达到了。

    宁鄀没有说什么话,默不作声的盛了饭。一点点,少的可怜,仅仅只能覆盖住碗底。

    用了两分钟的时间吃完,然后放下碗筷走人。没有一丝停顿。

    佣人都看出来宁鄀似乎不太喜欢今天做的饭。但是宁鄀在这儿生活了好一段时间。他们这些人对她的口味还会很了解的。这面也是以前她很喜欢吃的,连厨子都是一个人,不可能她就这么不待见啊。

    安迹沉看了一眼那几乎没动的面。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吃饭。

    她在一步步瓦解他冷淡的态度,让他心急让他沉不住气。甚至不惜用自虐的方式。他不能再这么纵容着她了,他不想再被她控制住情绪,不想再让所有的事都让她如愿。

    宁鄀静静的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没有吃饭,但是并不觉得饿,喝了好多咖啡,抽掉几乎半包香烟。根本就吃不下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肺里开始很难受,一直在黑暗中咳嗽。胃里很酸,难受的坐了起来不停的干呕。

    透过窗户看着苍寥的夜色,宁鄀心里突然很难过。慕烟还没来,她到现在还没有慕烟的消息。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宁鄀不知道的是。外面因为她的突然失踪几乎闹得人心惶惶。

    因为是公众人物的身份,她失踪的事安迹沉和慕烟都向外界瞒住了,任哪家报纸都不敢透露半分消息。但是这件事瞒不住那些高层,这两天慕烟到处找人,他们这些人也都附和的说帮忙找,不过宁鄀到底在什么地方,大家都心知肚明。

    慕烟象征性的在其他地方寻找无果后,果然将重点移向了安迹沉。打电话找他要人。

    并不是偷偷的要人,而是光明正大的找到安迹沉的。

    这些事情就严重了。若是私底下商量。这证明两人还顾忌着两家的合作关系不像撕破联系,要是安迹沉把人还回去了还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慕烟明目张胆的要人摆明了要和安迹沉撕破脸了。

    说起来早该撕破脸了。知道的人都看懂宁鄀对安迹沉没一点意思,她和慕烟在一起吧。虽然宁鄀的过去不怎么好听,但怎么说也算是天偶佳成、两情相悦。而且两人在公共场所也没有遮掩的意思,挑明了两人是情侣关系嘛。

    但是安迹沉跟在两人身后做了多少挖墙脚的事?慕烟能忍到现在也确实让人佩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宁鄀根本就不在乎呢。要是在乎,安迹沉做到这一步早该爆发了。

    现在慕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要人,可不是间接的对安迹沉说。再不还人就完蛋?

    虽说大家都猜到他们两个早就要走到这一步,但是到时候这两家真的干起来。闹起的风波殃及的人估计不会少。现在大家都忧心忡忡的害怕到时候自己会被殃及到。天天祈祷着安迹沉还是感觉把人还回去完事。

    这些高层为了一个女人闹出的这些事,天天担心自己的未来出现变故,想想就憋屈。真是红颜祸水。

    但是这些宁鄀并不知道。她在这间房间度过白天黑夜,没见过外人,甚至没和一个人对过话。感觉心里积满了一种狂野的愤怨,只等着一个机会暴发。

    到了第三天,因为休息不好,宁鄀索性没有起床去吃饭。佣人在外面叫了她几遍,门一直没开。紧张的开门,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看到床上松松搭在宁鄀身上的被子,还有那散在枕上乌黑的头发时,她紧紧捏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宁小姐,该吃早饭了。”佣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这几天看着宁鄀的脾气又不怎么好了,她不敢惹。

    “滚。”果然,宁鄀不出意料的发了脾气。

    佣人也不敢再说什么,颔首退了出去。

    关上门,佣人去了餐厅,看到正在吃早饭的安迹沉,在一旁看着也不敢打扰。

    最近这间房子里的气氛简直能把人折磨死,他们这些人这几天过的胆战心惊的,就怕会遭殃。

    “说。”从佣人进来到她走到安迹沉旁边,安迹沉没有看她一眼,冰冷的眼神让人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一般难受。

    “宁小姐不愿意起来吃早饭。”佣人小心的开口。

    安迹沉没有再接话。这也在意料之中。昨天她几乎什么都没吃的离开,今天干脆就不来吃饭。她手中的砝码越发的加重,不动声色的瓦解着他的那片冰原。

    好,很好。我也倒想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佣人见安迹沉这个样子,怕他生了气脾气更不好,所以开口道:“昨天晚上我听外面守夜的人说,宁小姐夜里睡得很不好,一直咳嗽,凌晨两点多才睡着。估计是今天太困了吧。”

    安迹沉闻言,手中的动作这才出现了数秒的停顿。

    宁鄀每到冬天总是很容易咳嗽,从他第一年认识她她就一直这样。是顽疾,很难治好。不能呼吸混杂的空气,不能过度用嗓子不能吃刺#激性的东西,否则每天夜里别想安生。

    他了解她这种病的痛苦,即使困得快要昏过去了可还是睡不着觉,嗓子越咳越坏,有的时候胃里不好还会恶心的干呕。每到病发的时候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恍恍惚惚苍白憔悴的。

    这个时候她有犯病了。安迹沉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骨节微微泛青。沉默了好久,他终于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吃饭,可是微皱的眉头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烦。

    还是吃不下饭了,扔了筷子起身,对身边的佣人说:“找医生过来给她看看,准备一份早餐送到她房间里。”

    “是。”佣人点头。

    医生到宁鄀房间的时候宁鄀还在睡着,房间的窗户关着,空气无法流通,屋里还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医生闻着明显的烟味强烈的皱眉。宁鄀这病他早几年就看过,就是呼吸道感染,偶尔伴随着嗓子发炎,肺因为咳嗽也不好。这种情况,吸烟是大忌。本来就不舒服又吸那么多烟,不咳嗽才怪。

    “把窗户打开。”医生对一同进来的佣人道。

    “是。”佣人点点头,去开了窗子。冷冽的空气吹进来,吹散了屋里的暗沉之气,房间顿时清新了许多。

    医生走到床前,对宁鄀道:“宁小姐,听说你最近又开始咳嗽了,我特意过来帮你看看。”

    宁鄀没有说什么,慢慢的坐了起来看向医生。她的脸色并不算差,而且因为长时间在屋里带着,脸色莹白的像是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

    医生看这情况也放松了心。帮宁鄀检查了一下,还是以前的那些问题,不过因为吸烟的缘故嗓子有些发炎,不算轻。

    “嗓子发炎需要消炎,输水吧。”

    宁鄀不置一词,反正闲着没事,什么都好。医生见此倒是有些奇怪了。要是以前对宁鄀说输水的话,宁鄀肯定是不同意的,一是怕浪费时间,二是她那性格,讨厌输水这种温吞的东西,她宁愿选择打针。现在的宁鄀心里倒是挺沉住气的。

    准备了输水的工具,一共三瓶药水,医生帮宁鄀弄好就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等着。

    一旁有佣人将早饭拿了进来,在床边的桌子上放下,对宁鄀道:“宁小姐,您早上没吃东西,厨房准备了一些热粥,您吃点吧。”

    宁鄀恍若没听见一般,闭着眼静静的睡觉,一切都如医生没来之前的样子,只有那只沾着洁白医用胶布的手放在被子外面,莹白的手上被横陈的胶带破坏了美感,显得脆弱不堪。

    “宁小姐?”佣人见宁鄀没反应,又叫了医生。宁鄀还是沉默。佣人这才确定宁鄀是不想吃饭。

    她默默的端起桌子上的饭,推门离开房间,却正好看到站在门外的安迹沉,吓得浑身一颤,忙道:“先生。”

    安迹沉看了一眼佣人手中的托盘(未完待续)

    76 赶到地下室

    安迹沉看了一眼佣人手上的托盘,眼里一片漆黑沉默。他没有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佣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安迹沉黑色的背影。按理说他不应该就这么离开啊,每次宁鄀不吃饭他都会进去劝劝,今天怎么就什么都不说就走开了。

    难道是觉得宁鄀太矫情了,不想这么惯着她了?

    确实是不想这么惯着她了。她不想吃东西是吗,那好,那就不要吃了,有什么所谓?反正也没想她好好的自己身边。

    医生在房间里听到外面的声音,站了起来看了看药瓶,里面还有大半药水。

    “宁小姐,我先出去一下。”说罢医生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安迹沉的身影快要在拐角处消失不见,医生慌忙喊了一声:“老大。”

    安迹沉的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没停下继续走。

    医生心里微微有些怪异的感觉,快速追了过去来到安迹沉身边,边走边道:“我已经帮宁小姐看过了,还跟前几年一样,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我刚才去她的房间,闻到好大一股烟味,窗体上也有很多烟蒂。她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能吸烟。”

    “我知道了。”安迹沉态度很淡漠的应了一句,没有一丝停留的往前走。

    医生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剩下一些话也被安迹沉这态度给憋了回去。为什么这一次过来他感觉安迹沉变了很多呢。对宁鄀好像没以前那么在意了。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把她弄回来呢。安迹沉都不知道因为这事他们这些人这几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的,就怕哪一天突然就出了什么事了。

    宁鄀睡了一上午。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手上输水的地方一点青色的痕迹,看上去脆弱的好像一用力血管就能崩掉。

    起床去洗漱,又在窗前的沙发上坐了会儿,晒晒太阳,整个人都酥软慵懒,骨头都懒洋洋的不想动。

    两个女佣进来收拾房间。宁鄀无事,就看着她们收拾。房间很干净。无非是将东( 囚爱成欢 http://www.xlawen.org/kan/28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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