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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部分阅读

    来,自然少不了被他问话一番,就是在国外的生活、一些心得等等,最后总结陈词道:“你和慕烟也好多年没见了,最近过年你家里事多,等闲了你们好好聚聚,还有小清和明慧,多在一起聚聚。”

    “那是当然了,许久没见r,我都想死他了。”明慧抢过话,话尽挑眉看了一眼宁鄀,带着浓浓的挑衅。听见了没有,并没算你,你个外人。

    “我刚回来的那天就和他们聚过了,不过怕老爸老妈还有沈姨生气,不敢多玩儿就回来看你们,玩的也不尽兴。等过了年肯定要拉着慕烟疯玩,”提起来玩儿r又兴奋了,看向慕烟道,“我可是和你未婚妻约好拼酒的啊,到时候你可要做裁判,不能偏心啊!”

    闻言,慕简淡淡的看了宁鄀一眼,依旧平静的低头去夹碗里的菜,缓缓开口道:“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少碰点酒。和朋友在家里喝点也就算了,别又跑到酒吧那种地方,喝醉了让人笑话。”

    宁鄀捏在手中的筷子在空中颤了颤。自己之前毕竟参演过电影,虽然现在那部电影还没有上映,但是足以把自己推向当红影星的行列。前几天自己在坠花湮喝酒,一边拿着酒杯一边和c聊天的样子不知道被谁偷拍放到了网上,也引起了小小的舆论。慕简口中所指的,也许就是这件事。

    “是,我知道了。”没有开口辩解什么,宁鄀看向慕简轻声开口。

    收回视线的时候碰到了慕烟的目光,他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目光里带着愧疚。宁鄀朝他微微一笑。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任性的性子难以忍受慕简这般严厉的训诫。她很久很久之前就被安迹沉捧在了手心,爱她的人那么多,都是对她言听计从听之任之,谁也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偏偏到了这里,她要像个孩子一样接受一个陌生长辈的教训。

    长长的餐桌突然就有些光彩流露不太真实,虚幻的让人想要睡觉起来了。她的心有一瞬间的漂浮,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这儿里。

    她想起了记忆中另一个餐厅,偌大的冰冷的,长长的餐桌足够二三十个人同时用餐,却往往只有两分餐具。在那里,她随意决定什么时候开饭吃些什么,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脾气将那些精致的菜肴掀翻在地,无所谓。但是在这儿,她受束缚她被忽略她只有安静的坐着进餐。

    不过没关系,她对慕烟安慰一笑,誰让那个人是慕烟呢,她为他做什么都好。

    明慧幸灾乐祸的笑,就说吧,他们这种大户人家怎么会喜欢你这种野孩子。

    慕简又开口:“最近过年,过来拜年的人多,我听说你都不愿意去见?你要知道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多跟羽梵学学,以后对慕烟也有所帮助。”(未完待续)

    8 委屈

    宁鄀抬头看了眼夏羽梵,那个从容的女子也抬头看向她,清净的眼里没有一丝杂质,让人看不出喜怒。但并不会觉得她孤傲难以接近,而是感到被这种清韵包绕下的舒适。

    这般大气,确实适合生长在慕家这种环境里。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多跟夏小姐交流的。”宁鄀低头应着。

    “老慕你的要求还是这么多,你看看宁小姐,多漂亮的姑娘啊,这慕烟要是带出去,多长面子啊,你还要求这儿要求那儿,我儿子要是有这么一个女朋友,天天让我吃素我都愿意。”周夫人笑看着宁鄀。

    其他人自然是要去捧宁鄀的,虽然慕简话里对宁鄀多有不满,但是毕竟宁鄀和慕烟的事几乎是只差个婚礼了,他们当然是捡好听的话。

    r在一片赞美声中去看宁鄀,她静静的低着头,手上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让别人看见,仿佛餐桌上的都是一些与她无关的话。他看到她光泽的发还有精致的下巴,在这个灯光璀璨欢声笑语的餐厅里,他看着她竟然觉得分外萧索。

    与宁鄀有关的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却是整个饭局的低谷。而后慕简说了很多关于工作上的事情,一顿饭也就吃完了。

    宁鄀和沈芷兰一起到厨房去给客人切水果。一个个果皮鲜红的火龙果、散发着芳香的橙子、红的透亮的苹果在灯光下秀色可餐。

    宁鄀低着头认真的切着橙子。身旁的沈芷兰轻声开口道:“慕烟爸爸就是这个脾气,总是喜欢挑别人的毛病,你不要在意。他之所以对你说这些也是把你当成慕烟的未婚妻看的。当长辈的当然是想让小辈听话点,在外面的名声好点。”

    宁鄀低着头,视线所及就是案板上的橙子。明亮的灯光照在明黄的橙子皮上,刺得脑子有些眩晕。她脑中一片漆黑闪过,手中锋利的水果刀切下,切到了手上。

    她愣了一下,看着莹白的手指上鲜红的血滴快速的渗出。然后汇聚成流一滴一滴的滴到洁白的地板上。

    不疼,像是切在了别人身上一样。一点都不感觉疼。

    沈芷兰却吓住了,看着那血一滴接着一滴的落下,慌忙抓过宁鄀的手按住她的伤口,冲着客厅里的人大喊:“慕烟。快拿急救箱过来,宁宁的手割伤了!”

    慕烟很快拿着急救箱跑了过来,陪着他一块过来的还有周莞清和r。

    慕烟看到地上滴了一大片的鲜红血迹,焦急的打开急救箱从里面拿出棉签、碘酒还有纱布、医用胶带。

    沈芷兰放开宁鄀的手,接着慕烟就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放到温水中洗掉上面的血迹,然后拿着棉签蘸了碘酒帮宁鄀清理伤口。

    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仿佛一用力那伤口就会立马血流不止一般。可是宁鄀却开始感觉到了疼。钻心的、彻骨的疼,疼的她眼里开始泪水弥漫最后掉落在细心帮她包扎伤口的慕烟的手上。

    慕烟的动作顿了顿,抬头去看宁鄀。看着她浸泡在热气氤氲的眼泪中湿漉的眸子。那轻轻颤动的眸子里,满是脆弱的疼痛和纠缠如藤蔓缠绕的委屈。让人的心啪的一声便碎掉了。

    宁鄀是自卑又极为要强的,这自卑平时隐藏在她故作平静的外表下让人难以发现。可是一旦她的自尊受到一点的伤害,这自卑便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毫不客气的刺穿她脆弱的内心在一划撕拉一声割得面目全非。

    慕烟知道宁鄀那么在意他,所以也无比的在意他爸爸说的那些话,所以知道他爸爸那些在普通人眼里根本不值得为之侧目的话在宁鄀心里会是怎样的一种天翻地覆。

    r站在门口,看着宁鄀的泪砸在慕烟的手上,看着他们对望的时候她眼里的酸涩。他的心也在那眼波浮动间酸涩异常。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个让他觉得像个孩子般简单快乐的女孩儿。心里装着沉重到无力挽留一滴眼泪的苦痛。

    周莞清推开站在她前面的r走到宁鄀面前,对慕烟道:“我来替宁鄀包扎吧。”她知道宁鄀心里该多难受,毕竟两人都走到现在了,慕烟的爸爸却说些那么刺激人的话,换做谁都不好受。

    帮宁鄀包扎完,一行人出了厨房。沈芷兰将水果放在桌子上,笑道:“不小心割了手,没什么事,吃水果吧。”

    周莞清和r纷纷落座,宁鄀被慕烟拉着静静的坐下,却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慕简扫了一眼宁鄀被包扎的手,道:“大过年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时走神。”宁鄀的声音很轻。

    “年轻人做事总是这么浮躁,心不在焉的。”慕简皱眉看着宁鄀,脸色不好。

    气氛顿时压抑了下去。

    慕烟握着宁鄀的手,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不自觉的颤了颤,然后肌肤上的温度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他不自觉的更紧的包裹着宁鄀的手。

    “叔叔这话可不对了,谁说过年割着手不好,新年,开门红,吉利。”周莞清笑着道。

    小辈的面子慕简不好意思不给,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道:“来,过来领红包吧。”

    五份红彤彤的红包拿在手里,宁鄀对着这些人一一说了谢谢,红包在手只觉得沉重的厉害。

    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听他们的欢声笑语,终于熬到电视机里的春晚结束,周莞清一家人开始告别,宁鄀终于感到如释重负。

    她终于可以离开了。这座让她一直感觉很亲切的房子,今天她如此渴盼早点离开这里。

    三家人纷纷离开,方才热闹的客厅只剩下了慕烟、沈芷兰、宁鄀和慕简。

    “不早了,宁宁今天别走了,上去睡吧。”宁鄀之前也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沈芷兰早就习以为常了。

    “不了,我回家。”宁鄀轻声拒绝。慕烟看着她的眼神顿时一紧。

    “这么晚了?”沈芷兰有些意外宁鄀的回答。

    “不留在这儿也好,大过年的在外面过夜总是不好,”慕简接过话,“我说几句待会儿让慕烟送你回去。”

    宁鄀没搭话,抬头看向慕简示意听他要说的话。

    慕简脸上很平静,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话也平静的如同不见底的潭水:“你和慕烟的事我不反对,他想和谁结婚是他的事,我没权利管他。但是对于你,我还是想交代你几句,之前你和安迹沉的关系别说是我,咱们市的人几乎都清楚,对你的评价我也不用说,相信你自己也知道——”

    宁鄀已经低了头没有再看他。她咬唇立在慕简平静却锐利的目光里,冰凉的手紧紧的握着。

    “以前的事我不管,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但是现在,你既然要和慕烟在一起,以后就别和其他人乱来让别人看笑话。酒吧那种地方也少去,你要知道现在你出去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慕烟以及我们慕家。很有可能你一个不慎,我们慕家就惹上了大麻烦。”

    宁鄀站在那里许久,用力的平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好久才应:“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干涩无力,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吸收掉了所有的水分,连空气也难透出分毫。

    “知道了就好,大过年的我也不说太多了。让慕烟早点送你回去吧。”说罢,他没再看低着头受教的宁鄀,转身上了楼。

    宁鄀沉默的站了好久,然后平静向门口走去。她的动作很轻柔,并没有半分赌气的意味,姿态也乖顺的很,沈芷兰也只是对慕烟说:“我看宁宁不怎么高兴,你去安慰她一下,你爸就那个性子你也知道,有什么说什么。”

    “我知道了,你上去吧,我去送她。”慕烟追着宁鄀的身影走了出去。

    院子里灯光惨淡,月光静谧的在空气里浮动,在宁鄀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华,看起来温和柔顺。天地间一片愁云惨雾,她默然行走,孤独萧索。

    慕烟去开车,宁鄀就静静的等在车库前,低头上了车,一路无话。一直到下车,慕烟送她走过漆黑的巷子,她一直一言不发。

    宁鄀就着月光开门,冰凉的钥匙在月夜里泛着冷清的光。宁鄀突然就想到了慕烟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那条一直佩戴在自己胸口的项链,因为自己的体温它异常温暖,可是却硌的自己那么不舒服。

    打开了门,宁鄀对慕烟道:“我进去了,你路上慢点。”她的声音很轻,和与慕简说话的音调一样。她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直低着头。

    说完这句话,她就准备进去。慕烟拽住她的手,纤细的手腕冰一般的温度。宁鄀也没挣扎,停了下来。

    “宁鄀,我爸那个人说话是直白了些,但是他对你并不是不满,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慕烟很虔诚的开口向她解释。

    宁鄀静静的站在那儿,没有开口。昏黑的光线顺着她脸庞的弧度流下,温柔似水。(未完待续)

    9 漂亮当饭吃

    “宁鄀,”慕烟轻轻抱住她,手抚上她的发,“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宁鄀。”他的声音那么轻,响在黑夜中就像是一片羽毛在空气中划过。

    那声音就响在宁鄀耳边,静谧中却带着绞碎心脏的力量,让她的心瞬间一痛,满腹的委屈蓬勃而出,泪水肆虐。

    慕烟放开她去帮她擦眼泪,轻柔的仿佛他触碰的不是眼泪而是用奶泡雕刻而成的美景,一用力就会面目全非。

    “宁鄀相信我他是爱你的,和我妈妈一样爱你,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无论怎样,宁鄀,我都不会要求你什么,只要你觉得高兴,你随便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我能凭什么去什么都可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你,我什么都不可以。

    “慕烟,我真的好害怕,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宁鄀在慕烟怀里痛哭失声。

    “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宁鄀。”慕烟搂着宁鄀冰凉的身子,像是片片落在肌肤上的雪花在心底化开,沁凉。宁鄀的脸在寒风中冻得通红,脸上的眼泪被北风冰封成霜,欺凌着她细嫩的皮肤。

    慕烟不忍让她停留在风中,轻轻扶起她:“进去吧,不要感冒了。”

    推开门,打开温暖的灯光。宁鄀身子一颤,感觉在这间温暖的房间里,自己的身子是多么的冰凉。慕烟拿热毛巾帮她擦掉脸上的残泪。帮她换掉身上冰冷的外套,照顾着她安眠。

    躺在慕烟怀里的时候,宁鄀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悠远时光。她静静的在他怀里。心里是对这偷来的温暖的庆幸,因为从来没奢望,所以才异常珍惜。

    可是现在,因为有太过美好的奢望,这份幸福竟那般的惴惴不安那般的摇摇欲坠。

    一夜安眠,第二天宁鄀是被厨房的声音吵醒的。慕烟在给她做早饭。熬得水果粥,放了红枣、枸杞、香蕉、苹果还有橙子。用蜂蜜一调,黏黏稠稠的。看起来就很有食欲。还有两个小炒,炒土豆和芹菜肉丝,简单可口。

    这一幕异常的熟悉,很久之前。慕烟也曾这样帮她做早餐。清新的光线里他动作干净利落,落在她眼里是满满的甜蜜温馨。

    他对她依旧如初呢。他这样的人这么深爱着她,为了他受一点委屈又怎样呢?

    慕烟端着饭菜上桌,宁鄀正从浴室出来,脸上才残留着透明的水渍,很是清爽。清澈的眸子也盛满光亮,嫣红的唇瓣勾出一抹一笑,不复昨日的萧索和孤落。

    慕烟的心安定了下去,轻轻梳理着宁鄀的头发。在她冰凉的额头上印下浅浅一吻,道:“早上好。”

    “早上好。”宁鄀盈盈一笑。

    宁鄀的心情很好,早饭也吃了不少。喝了一碗水果粥,盘子里的菜也吃了大半。慕烟看着她吃的开心的样子笑:“我最进见你食欲都不怎么好还在担心,原来是我多虑了,看来以后只要我天天做饭给你吃就好了。”

    “好啊,那我中午要吃米饭,要吃灌汤黄鱼、要吃油焖大虾、要吃麻辣豆腐、要吃鱼香肉丝。这些都要吃!”

    “不怕把你的胃撑坏,”慕烟无奈的看了宁鄀一眼。却敛了笑容道,“今天中午可能没办法陪你吃饭了,这两天家里估计还会有很多事儿,我没办法走开。”

    宁鄀的笑容凝了一下,像是一朵花瞬间被冰封住了。但是只是短短的一瞬,她又笑容粲然:“等过完年,你全部都要补回来。”

    她不敢说那些让慕烟留下来陪她的话,要是被慕简知道了,怕是又要责备她的吧?

    “等过完年,我所有的时间都交给你安排可好?”慕烟纵容的笑。

    吃完饭,慕烟重新查看了下宁鄀的伤口帮她上了药,又去刷了碗交代她不要碰水中午叫外卖或出去吃都行,晚上他便回这边看她。

    宁鄀笑着点头答应,看着慕烟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巷子里,脸上的笑容瞬间枯败。

    一顿饭可以补回来,可是此刻那种凄凉,是以后补不回来的。

    宁鄀没有再回房间,锁了门慢慢的向巷子外走去。大街上满是红色的灯笼窗花,连道路旁的树上都挂了红色的彩纸。街上的人很多,有年轻的姑娘欢声大笑,有上班族放松的在服装店里一件一件挑选衣服,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宁鄀默然走过好几条街,突然在纷扰的人群中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冻得快要僵掉的手费力的拿出手机,上面的联系人让宁鄀有一瞬间的恍神。那个存活在个个电影里的美艳的女子安雨湘。费了一点力宁鄀才想起自己和安雨湘是认识的,也一起生活过几天,她现在似乎还在z市的郊区拍那部她不得不放弃的戏。

    宁鄀接过电话,安雨湘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宁鄀,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啊。”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根根柔软的丝带相互缠绕。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新年谈何快乐?根本就不用为了金钱发愁的她又怎么为了金钱烦恼?这个世人频频恭喜的祝福在她身上,只是不咸不淡的一句问候语罢了。

    “你也是。”宁鄀轻声开口。

    “听你的语气,心情不好?我还在z市拍戏没有回去,自己在这儿过年也没几个认识的人,有没有兴趣陪我喝杯酒?”安雨湘倒是丝毫没顾忌别人心情不好的病状,也大方的承认自己的近况。

    “好。”好,因为我们两个的孤单一人。

    在人群里穿梭而过,宁鄀心里竟有点慌乱,慌乱的逃避开热闹的人群赶向自己的落脚点。

    去的并不是酒吧,而是一个酒庄。安雨湘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去酒吧喝酒,万一被娱记拍到又是一条头条。

    临山而建的小酒庄,酿酒的葡萄都是山上的野葡萄,酿出的酒又涩又烈,不太好喝,但绝对够味儿。

    宁鄀执起酒杯喝了一口,心里像是被点了一把火,热烈火辣。倒不像葡萄酒,而是白酒。

    安雨湘含笑看了她一眼,拿起银质的勺子将面前蛋糕上的樱桃挖出来,道:“原本我自负美貌,见到你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么个大美人儿,慕烟不天天带着怎么舍得你一个人?”

    “若是你空有美貌没有演技,此刻怕也不可能在这儿和我喝酒。毕竟漂亮又不能当饭吃不是吗。”宁鄀轻轻一笑,说完这句话却又觉得自己是说错了。她何曾没有把漂亮当成饭吃?

    在坠花湮驻场几年,卡里的积蓄竟高达几十万,足够她这几年的开销。能有这么高的工资,她自己也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

    安迹沉死了之后,她卡里又打进一笔不菲的钱。还有安迹沉留给她的那栋房子里,所有金银器以及真品书画都好好的放在那里,甚至是夏景阳的爸爸每个月为她的病付出的薪资,都有人按时的偿还。这一切,她都清楚的知道。

    还有慕烟,和他在一起后经常被他照顾。他家世显赫自然是不在乎那点钱的,虽然不像安迹沉那样为她一掷千金,但是他给她的都是她最最需要的衣食住行上的照顾。

    可是他们的这些她本不需要的。她自给自足,只不过是过得辛苦点,再加上那时拍了一小半的电影,赚的钱,大概......够她走到最后吧。

    但到了现在,安迹沉的是无法拒绝,慕烟的是舍不得拒绝。

    安雨湘一笑:“慕烟这不是刚打败劲敌么,当然要不一样的对待了。”

    是不一样了,没了安迹沉的存在,两人之间安稳了许多,像是大多数普通的情侣一般,没有了压迫和紧促,相处的温和亲昵。

    过剩的感情让人忘了认真珍惜。宁鄀看着桌子上那个精致的蛋糕,想起以前她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他经常回来陪着她,在安静的午后在灿烂的日光下静静的和她喝一杯咖啡吃一块蛋糕。

    她都好久没有和他一起安安静静的吃一顿饭了,今天早上是这么多天一来她吃的唯一一顿舒适的饭。他说她胃口不好不好好吃饭,只是因为吃饭时的心情不复从前。

    细腻的橙色流光里,宁鄀精致的眉眼上孤寂凝结成花,落在走进来的那个人眼里,惊艳了平静的年华。

    r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碰到宁鄀,更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宁鄀。静静的坐着的她身上孤独肆意侵城掠地,她艳丽逼人的眉眼却没有一丝抵挡的能力,在那样的孤独下溃败成渣。

    她的孤寂如此强烈,强烈到让她身边的那个令众明星惭愧而逃的绝代美人儿都黯然失色。强烈到让他的心一阵阵抽疼。

    他丢下他身后的人走了上去,在她身旁轻声唤她:“宁鄀。”他的声音满是轻柔,怕打扰了这个虚空的美艳。他的声音也满是疼惜,对这个风华绝代的美梦的疼惜。

    宁鄀抬头,看到r,愣了一下。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明亮热烈的人,怎么现在会露出这么一副忧愁怜惜的样子。那眼里的神情,像极了夏景阳。(未完待续)

    10 被带去酒店

    是为了方才她无意流露而出的难过?心里有一丝惊扰一跳。心惊。

    转眼间宁鄀已经收了那抹孤寂,笑容灿烂,似乎不识忧愁何物的喜乐模样:“真巧,竟然能在这里碰见你。”

    这一愁一喜的转变——宁鄀想起了周莞清,自己竟有一天变成了周莞清那强颜欢笑的模样。果然欠债迟早是要还的,不是还钱就是还情。

    r看着宁鄀脸上的笑,没有答话。安雨湘嘴角噙着妖艳的笑看了r一眼,起身道:“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儿。”她看到了他看着宁鄀时眼里的怜惜,所以提前退场。

    r在安雨湘的位置上坐了,看着对面的宁鄀,这才笑道:“是挺巧,竟然在酒庄上撞见了。要不要我打电话把慕烟叫过来我们喝一场?”

    “他有事,”宁鄀眼波泛滥,一抹酸涩在一波清水中乍现,“我和你喝酒,他在这儿就不好玩了。”

    于是拿起桌子上的酒碰杯。宁鄀喝一杯r跟着喝上一杯。宁鄀喝的爽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酒量很好,但是她自己清楚第二杯下肚的时候自己就晕了。到第四杯的时候,宁鄀突然起身奔向了洗手间。

    r看着宁鄀突然跑开,忙跟了上去,在洗手间门口听见里面的呕吐声,这才知道宁鄀的酒量这么差。

    这么差的酒量。怎么可能是经常碰酒的人?慕简冤枉了她,那些娱记冤枉了她,让人避如洪水猛兽的舆论更是冤枉了她。她只是一个碰几杯酒就会醉的女孩儿。纯净无污。

    洗手间里的呕吐声渐渐平息,厅里一片平静没有任何声音,沉静的灯光大理石墙壁,没有一丝生气。

    r担心久久不出来的宁鄀,也不管这是女洗手间,径直走了进去。宁鄀所在的隔间门半开着,透过门缝可以看见里面那个纤弱的身影就那么软软的靠在墙壁上。低着头身体颤抖着泪水成河。

    r嗓子里顿时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心里一阵酸涩翻涌。看着无声哭泣的宁鄀,轻轻上前扶住她瘦削的肩。

    宁鄀泪眼模糊的抬起头,凌乱的发遮住了黑亮的眸子,泛着盈盈水光的眸子在发丝后若隐若现。她看到了面前之人看着她的眼神。同情的、怜惜的。像夏景阳、像安迹沉、像慕烟看着她的时候,让她感到了他给她的巨大的温暖。

    宁鄀看着那双眼睛,轻声开口问:“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安迹沉离开了、夏景阳离开了,连慕烟也让她感觉到无法依附的恐惧,他们都一个一个的离开了。

    r看着宁鄀泪眼凄迷的模样,脆弱而又迷蒙,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谁,只是迫切的想要抓住身边的温暖。

    他看了她许久。终于低声开口:“对。”

    对,也许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舍不得这种美好从我生命里离开。我会忍不住接近她。越来越沉迷在这种美丽中无法自拔。然后我看到了你如此悲伤的模样,得知你无比的缺乏关心和爱护,我更不会离开你。

    我想让你快乐,宁小鄀。

    “他们都离开了,我很想......”她并不懂他那一个字的意思,只是在他给的温暖里越来越惶恐不安。越来越悲伤难过。

    r看着她无力哭泣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伸手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好好安慰她。他扶着她肩膀的手慢慢将她按到自己的怀里。她没有挣扎,只是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衣袖上,等到她伏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的衣袖上已经有了一片水渍。

    r静静的抱着宁鄀,想出声安慰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更紧的抱住她,看着虚空的一点沉默无声。

    过了很久,宁鄀像是睡去了r轻轻放开她,她脸上渡了层霞光般绯红,眉头微皱睡得沉稳。看了宁鄀半晌r抱起宁鄀走出酒庄。

    跟着他一起来的人此刻都在车库里等着他,看到他抱着宁鄀出来,都惊呆住了。

    “二哥,你这......宁小姐是慕烟的女朋友啊?”一人担心r刚回来并不知道z市的事,现在看到宁鄀漂亮就想要追她。

    “我知道。”r语气淡漠,看也没看那个人。将宁鄀安置在后驾驶座上,然后自己在车外给慕烟打电话。

    他很想告诉慕烟宁鄀方才痛哭的样子,告诉慕烟这个女孩儿比任何人都需要得到无微不至的守护,她经受不起一点的冷落与忽略。

    电话一直都没人接r打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暴怒的将手中的手机砸到地上。脆弱的手机顿时四分五裂。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他们认识r多年,很少见过他这般样子,甚至他们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r没管地上的手机,拉开车门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酒庄。他不知道宁鄀的家在哪儿,也没把宁鄀送到慕烟家里,就怕慕简在家的话看到宁鄀这个样子又要怪她。

    开着车在街上乱逛,直到车后面的宁鄀发出一声难受的呻吟,撑起身子又要呕吐r不顾自己处在闹市,忙停下车子下车去看宁鄀,她神志不清的扶着车座的软垫干呕,但因为方才在洗手间里已经把胃吐空了,所以只是徒劳的干呕,难受的眼里蓄满眼泪。

    r去车厢里拿了一瓶纯净水出来,身后的一片汽车的喇叭声,他仍不紧不慢的走到后座扶起宁鄀慢慢喂她喝了几口水,看着她舒服了一点又睡了下去,这才回到驾驶座。

    不能再开车拉着她瞎逛了r抬眼看到前方正好有一家酒店,开车去了那里。

    正是午饭时间,酒店一楼大厅觥筹交错,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饭食,细腻的灯光打在食物上,让人看着食指大动。

    周莞清拿着筷子和自己盘子里的鱼块较劲,鲫鱼鱼刺多,她又喜欢大口大口的吃,就不得不停下来去挑鱼刺,却没有耐心,一块莹白细滑的鱼肉被她一双筷子戳来戳去碎成了渣渣,但是鱼刺还在那里面不依不饶。

    周莞清正想发脾气,一双筷子伸到她的餐盘里,上面夹着一块细腻的鱼肉,看起来鲜嫩可口。

    “挑过刺了,先吃着。”旁边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

    “谢谢。”周莞清仰脸冲夏景阳灿烂一笑,像是一朵金黄的向日葵。

    “我就说,夏景阳这种性格谁做他女朋友谁幸福。”同桌的一个女生开口。

    “那是,夏景阳可是我们学校女生男朋友第一人选好不好,周莞清你真幸福。”

    “那可不。”周莞清大方的承认,笑成了一朵花。

    夏景阳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继续挑去自己盘子里那块鱼肉的刺,然后再放到周莞清的盘子里。

    收回筷子的时候,目光无意扫到酒店的前台。

    “嘭”的一声,盘子落地的声音响起,惊扰了谈笑风生的人们。周莞清吓了一跳看向夏景阳,他已经起身走向大厅里。杯盘打落的时候饭汁沾到了他身上,狼狈不堪,可他却根本没看到,径直朝大厅里走去。

    桌上的人都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夏景阳离开。周莞清起身,跟了上去,却见夏景阳已经消失在客房部的走廊拐角,她跑过去,电梯已经关上,夏景阳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心里深处的恐惧翻涌而来。她想起了以前夏景阳一次次的放下她走开,一次又一次。那么这次,还是为了那个她吗?

    周莞清静静的站在电梯口,看着电梯停下的楼层,十二楼。她没有去等电梯下来,直接去了楼梯间爬楼。

    夏景阳好久没见过宁鄀,不知道该如何相见。他和周莞清在一起了,因为自己的愧疚。他放弃了心里对宁鄀的许诺,放弃了他自己认为应该给她的责任,为了自己的错误偿还。

    她有慕烟,他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在她身边,选择离开对宁鄀来说是解脱是成全。

    他以为她会在慕烟的照顾下过的很好,可是他没想到在安迹沉离开之后第一次见到她,竟然是一个陌生人抱着她去了酒店。

    夏景阳听到服务台给他们开的房间号,几乎是同一时间跟r坐上了另一辆电梯,当他的电梯停下的时候r抱着宁鄀刚走出不远。

    追上r,夏景阳看着他怀里睡得不省人事的宁鄀,混乱的心这才慢慢的平复。但心里的怒意却渐渐上升,宁鄀怎么会被人带着来这种地方,慕烟就是这样把宁鄀照顾到被别人抱着进了酒店都不知道的吗?!

    “把她放下来。”(未完待续)

    11 病发

    “把她放下来。”幽长的走廊里,冷清的声音像冰霜降落,带着隐隐的怒意和不耐。

    r皱眉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问道:“你是谁?”

    夏景阳没有答话,上前想要从他手里将宁鄀接过来r一退,避开了夏景阳:“你到底是谁?”

    “把宁鄀给我。”夏景阳没有丝毫耐性对待面前这个堂而皇之将宁鄀带到这里来的人。空气中像是充满了酒精,只要一点火苗就能迅速点燃燎原大火,烧毁一切的暴躁。

    r本来就憋着气,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顿时爆发了:“你他妈什么东西!趁早给我让开!”他虽然离开z市多年,但自问除了慕烟,没有他动不了的人。

    紧绷的空气传来撕裂的声音,丝丝的爆破声细小却惊心动魄。

    夏景阳的眼中顿时染上一层红色,握拳就向r脸上招呼过去。拳风划破冰凉的空气凌厉逼人r抱着宁鄀,不好躲让,却还是避过身免得宁鄀受到波及。眼看那一拳已经到了面前,走廊里响起了一声惊呼:“夏景阳!”

    夏景阳已经几乎触到r脸的手一停,回头看到周莞清出现在走廊里,满脸慌乱。

    夏景阳r听着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回头看到突然出现的周莞清,这才响起那天回家的时候说起周莞清的男朋友。她笑容璀璨的说起她男朋友的名字,就叫做夏景阳。

    可是既然是周莞清的男朋友,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宁鄀?

    周莞清跑了过来。拽着夏景阳的胳膊惊诧的看着r,问道:“宁鄀怎么了,你带着她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心中的猜疑,周莞清看着r的目光就变了r心里一刺,沉声道:“你以为我要来干什么?”

    周莞清眼里的怀疑一敛,柔和了不少:“我只是怕......”

    “怕我对她有非分之想?”r脸上嘲讽一笑,他知道。他嘲笑的并不是周莞清,而是自己。

    “r你别这个样子。我也是怕出事。”周莞清从来没见过r如此凌厉的样子,凌厉的让她觉得陌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夏景阳上前抱过r手中的宁鄀,道:“我先送宁鄀回家。”

    r不放心。跟着夏景阳一起下去了,只留下周莞清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匆忙离去的两个人,迟迟没有跟上。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呢。

    这里离宁鄀家很近,夏景阳怕宁鄀坐车不舒服,索性就背着她回了家r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夏景阳背着宁鄀细腻温和的身影,仿佛走向被极光笼罩着的天堂。那般细心呵护的姿势,他能看得出,夏景阳喜欢的。是宁鄀。

    宁鄀睡得很沉,直到夏景阳拿过她的钥匙打开门将她重新安置到床上她都没有再醒来。夏景阳看着床上睡得酣然脸上带着绯红的宁鄀,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前不久他和他爸爸说起宁鄀的病症的时候,他爸爸说宁鄀病情加重最明显的表现之一就是嗜睡。并且睡眠很沉,一旦昏睡被打扰也会对她的身体状况造成伤害。

    宁鄀喝醉的样子他见过,也是这般睡去。但是睡得并不好,会因为一点的声音光线影响而皱眉做出反应。那么她现在。会不会是病发的前兆?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她......夏景阳看着宁鄀的目光一紧,黑暗无声降落。

    嗜睡的状况一旦出现,病情就犹如晚期的癌细胞迅速扩散,不出一年,她的身体就会迅速衰竭,直至死亡。

    死亡......可是她的人生才算是真正的开始啊。

    那么一瞬间,夏景阳感觉到了生命从光明坠入黑暗的彷徨恐惧,像是有一把钝重的刀子在慢慢割着他的肉,磨着他的骨,擦擦的声音嘶嘶作响。

    看了宁鄀好久,夏景阳才意识到最好先喂宁鄀吃点药( 囚爱成欢 http://www.xlawen.org/kan/28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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